孙红雷、周立波,谁是中国最有实力文化人物(组图) 新民周刊
[导读]今年谷歌人物搜索榜的第一名是小沈阳,但是在他与周立波的衡量中,我们选择了后者,因为周立波虽然不是南北通吃,但他的“艺术”更具有建设性。2009年度中国文化人物实力榜 我们给出这样一个独立榜单,它包含了在影视、艺术、舞台、出版各个文化领域2009年最具影响力的人物,见仁见智,只是《新民周刊》为这一年的文化领域作一回顾。 如果要选一个2009年中国最火的演员,那一定是孙红雷,电影、电视全面开花,观众手中的遥控器随便一按,那双熟悉的小眼睛便会出现。当然,今年他在电影中的成就(《三枪拍案惊奇》中仅是一个配角)显然不如在电视剧中。那么,谁是今年最闪亮的电影明星?随着金马奖尘埃落定,这个人选也确定下来,他就是在《疯狂的赛车》和《斗牛》中都有上佳表现的黄渤。中国新一代笑星呼之欲出,一年11部电影,甭管他烂不烂,大众需要他。 今年谷歌人物搜索榜的第一名是小沈阳,但是在他与周立波的衡量中,我们选择了后者,因为周立波虽然不是南北通吃,但他的“艺术”更具有建设性。建设性的标准同样让我们在最难以抉择的艺术领域最终确定了当代艺术家徐冰,“木林森计划”让曲高和寡的先锋艺术具有了社会影响力。 舞台方面,我们选择了今年年首、年尾两度来中国内地演出的林奕华。林奕华谦虚地说,自己不如孟京辉、赖声川有影响力,但作为香港演出团体,他是唯一能与大陆孟京辉、台湾赖声川抗衡的,而且仅从今年来说,他也是三者中最具创作活力的。 出版方面,龙应台的入选在编辑部毫无争议,这个刚柔并济的女性带给我们很多感触、很多思考。她也是我们这个榜单中唯一入选的女性。 所谓台前幕后,我们这次的榜单主要着重于台前,其实幕后还有不少实力人物。比如一手打造建国60周年献礼大片的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还有促成今年两本畅销书《中国不高兴》和《袁伟民与体坛风云》的民营书商张小波,今年他足以在一系列民营文化出版公司中独领风骚。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华谊”两兄弟,创业板上市,大片《风声》上映,《我的团长我的团》、《蜗居》等电视剧热播,他们成了民营影视与国家影视集团抗衡的成功范例。
龙应台:且行且思,且吟且唱 750) this.width=750"> 龙应台人生的体悟有时候就是这样携带着体温,从历史中走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以《野火集》成名的龙应台2009年的两本新著实在是够抢眼,一经出版,就在两岸登上了各种排行榜,销量口碑双赢。如果说《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体现的是龙应台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善于进行思想批判的一面,那么由三联书店出版简体字版的《目送》就体现了她作为一位母亲的慈爱和女儿的感恩,悲欣交集。深邃。忧伤。美丽。 这样一个敢恨敢爱的女性,自《孩子你慢慢来》和《亲爱的安德烈》之后,似乎多了一些感性和柔情的成分。有人说她是学术摇滚明星,“横眉冷对千夫指”,做过台北市文化局局长,女强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现在,她要对世人说,她也是一个敏感的普通人,有父母、孩子、朋友,有生老病死,有爱恨情仇,也会有失败和脆弱的时候。 《目送》的73篇随笔散文道尽了生死离别的感伤,父亲的逝世、母亲的年老体衰,儿子远渡重洋,她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目送一个个美丽的瞬间,稍纵即逝的瞬间,离开或者老去,心在隐隐地作痛。 读这样一本书,你会感觉自己打开了一只时间的抽屉,里面藏着龙应台家庭与生活的秘密往事。她说:“我很忙,真的,尽量不要请我演讲、座谈、写序或是什么推荐信。我真的很忙。”可是《目送》中的龙应台,分明是缓慢的,温情脉脉得都让人会觉得诧异。她是如何放下所有的愤怒、尖锐、忧国忧民的情绪,陪着伯伯去坐飞机,一路牵着他瘦弱的手,或者和《中国时报》创始人余纪忠先生喝一杯“最后的下午茶”?看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中,酷似龙应台的母亲推着老式自行车,真的会感慨时光无情。“有时候,我们问:母亲也走了以后,你我还会这样相聚吗?我们会不会,像风中转蓬一样,各自滚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在那帧照片底下,龙应台写着这样一行字,人生的体悟有时候就是这样携带着体温,从历史中走来。 也许正是一些最真挚的细节让人为之动容。个人生命中最私密、最深埋、最不可言喻的感情,是最刻骨铭心的痛?所以在中国台湾、香港以及新加坡和美国,龙应台的《目送》才会被广泛传播,有的人邮箱里甚至收到过十遍这篇文章。读这样的文章,有时候会有一点点错觉,龙应台怎么会这么文艺? 确实,龙应台是多面的,另一面,她参与政治、以言辞犀利著称。她自己说:“并不是说先是《野火集》那种激烈、尖锐的批判,后来才变成柔情派。对我来讲,情感跟理智一开始就是同时存在,到这本书,两条河流进入大海。” 当年她的《啊,上海男人!》在上海《文汇报》上刊登当天,《文汇报》编辑就接到了不少愤怒的上海男人的电话,自然是不同意龙应台对上海男人的看法了。无独有偶,龙应台的《还好我不是新加坡人》在新加坡的《联合早报》发表之后,一位当地作家说,一夜之间“龙应台变成新加坡的人民公敌”。就像《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的标题那样,龙应台似乎刻意在以一种大胆的方式挑起纷争,触动大家敏感的神经,在社会上点起了一把熊熊燃烧的野火。 龙应台也是一位游子——漂泊的她,狂浪的心。她写《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不是为那些伟人添砖加瓦,而是为了小人物树碑立传。确实,龙应台一直有着强烈鲜明的自觉意识,希望通过文化建设来启迪民智。一以贯之的,龙应台关注的是民间力量、自由、民主和知识分子的反省精神,不畏强权,说真话——不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生活上——让人感佩。 2009目送龙应台,她的背影,柔弱与刚强并存,共同构成一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周立波:聪明的“擦边球” 周立波是个聪明人,“清口”的表现题材始终不离开现实,不割裂生活。 750) this.width=750">
2009 年的上海演出市场,周立波无可厚非地成了大赢家。整整一年中,大大小小的采访、报道层出不穷且至今没有中断:演出火爆、一票难求、离婚官司、出书、拍电影……从《笑侃30年》到《笑侃大上海》,乃至最近仍在火热上演中的《我为财狂》,周立波恐怕自己都没曾料想过,所谓的“海派清口”会一下子火得这么厉害,火得这般激烈,带动着他本人,一下子跃身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可以说,周立波已经俨然成为当代上海演出文化的窗口之一,无论是褒是贬,竟也人尽皆知了。 一个人,一张嘴,150分钟,偌大的美琪大戏院,这座曾经迎接过梅兰芳、俞振飞这般大师级艺术家的著名老牌戏院,如今仿佛成了“海派清口”的大本营。有趣的是,无论周立波演什么、说什么,总会有强大的票房号召力,乃至一帮“黄牛”紧紧跟随,种种现象串联成一幅漫画式风景线,一方越是琵琶遮面难买紧俏,另一方越是穷追不舍心向往之。一时间,满城争说周立波。他的影响力甚至使得“打桩模子”、“拿伊做脱”等切口俗语成为了上海年度流行语,而他也精明地适时推出一本《诙词典》来解说舞台上那些一滑而过的俚语及段子。 周立波是个聪明人,“清口”的表现题材始终不离开现实,不割裂生活。从改革开放三十年,说到大上海百年变迁,还有分分钟瞬息万变的金融经济……一切大时代的更迭交替,都离不开老百姓的喜怒哀乐与百样人生,周立波的“脉”,把得很准。如果说拖鞋底、麦乳精、打桩模子、偷吃油条等等这些往昔岁月的难忘回忆勾起了整整一代人的集体回忆(而这一代如今恰是社会主流,也是票房市场最固定的消费群),那么到了股市、房产、萨科奇、闵行倒楼……周立波嘴里的讽刺对象,已然是全社会共同关注的热点话题。可以说,周立波正是以其独特的叙述与滑稽戏式的节奏、手法、表情,交织出一曲属于当代上海人所特有的幽默曲调。这其中有着甜蜜,有着辛酸,更有着太多太多的自豪与骄傲,但凡看过现场表演的人无不能感受到台上台下所共同构成的一种集体性地方荣誉感是多么强烈而振奋人心。这也是那么多上海人喜欢周立波,并坚持认为他“很有腔调”的原因之一。 有个性,才会有腔调,有腔调,才会有粉丝,有粉丝,自然有市场。周立波的舞台定位,乃至观众定位,十分精明地确定在了上海人群体之中。立足上海,放眼全国,从“由南到北数我是第一”到以“坚持在上海演出到过年”为理由婉拒央视春晚抛来的绣球,周立波的一举一动,忽然间成了一种上海腔调与性格,一改在全国人眼中的“上海男人”形象。 在利用南北差异,极力宣扬“大上海人”的同时,周立波又大玩特玩各种各样的“歧义”,打出了许多变化多端的,聪明的“擦边球”:往往在嬉笑怒骂的快意恩仇间,说出了小老百姓最爱听的那些话。偶尔,还来上几个中外首脑的模仿秀,更是令台下的平头百姓捧腹不已。诙谐逗趣的时事点评和“政治笑话”是他不同于普通南北相声滑稽的主要特色。值得注意的是,周立波的这些看似皮里阳秋的话,恰恰往往是说一半留一半的,点到即止却又含义丰富,这一点非常符合中国喜剧自古以来“嬉笑怒骂”、“滑稽突梯”的传统。“小热昏”也好,“唱新闻”也罢,周立波嘴中那些“嘲讥讥”的话俗中有雅,笑中有理,乐中有道,也算得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与聪明的“擦边球”了。 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如今“海派清口”多么热闹,它毕竟仍属于近年来申城文艺舞台上的一颗新星。未来的路怎么走?令人颇为关注。对此,周立波本人的态度比较乐观,认为可以一直为观众表演到老。明年还能那么火吗?能形成成熟的文化品牌吗?一切还将留待未来去慢慢印证了。
孙红雷:一个聪明的“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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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有人气,老百姓爱死了他的小眼睛,花样美男们集体靠边站。
2009 年最火的演员是孙红雷。你不服也得服。国内有很多戏演得好的演员,但难得的是不断地遇到名导演或好剧本,很多人一生都难以有这个好运。刚刚获得金马奖最佳男配角的王学圻,虽然一直有着“肩抗第五代”的圈内美誉,但快到退休年龄了,才遇到了《梅兰芳》里的“十三燕”,这个角色在戏里早早就退了场,更是映衬出其他大腕们的无穷虚火。 电视里,今年数得上号的电视剧也就《潜伏》、《人间正道是沧桑》和《蜗居》,前两部都是他主演的。这两部戏的首选甚至次选演员都不是他,但最后制片方还是选择了他,为啥?因为他有人气,老百姓爱死了他的小眼睛,花样美男们集体靠边站。 电影里,盖过了梅兰芳光彩的“邱如白”效应还未消去,他又在吴宇森监制的喜剧片《窈窕绅士》里出演了一个逐渐变时髦的土老板,在张艺谋导演的喜剧片《三枪拍案惊奇》里出演了一个冷峻杀手。一年搭档三大导演,单看导演卡司,就足见他肯定能排入内地男星前三。演技、名气、片酬,他什么都有了,唯缺一个电影大奖的影帝头衔。 早几年孙红雷来上海宣传电视剧,说的那个滔滔不绝。现在已经很难见到这样的场面了,他越来越金口难开,凡问都答个只言片语,害得老记们学会了自嘲,大腕们也懂“言多必失”。他演得好不好,没有统一的评价。不喜欢他的人觉得表演痕迹过重而且模式化,喜欢他的人爱死了他一笑就眯成缝的小眼睛,只要有他露了脸就心花怒放。 通常记者们在表扬一番他的演技后,会接着问一句,你怎么把这个人物演得这么真实的呢?而他也有了标准回答:我刻画人物时总是尽量的真诚。据说这是当初演《我的父亲母亲》时张艺谋教给他的。如果一个演员在发布会上总是像在上电影理论课,通常他会被叫做艺术家,知识分子。而他真的是个聪明人,把表演看得比什么都重,偶然也会极端点,或者用力过猛,比如对邱如白的塑造,还有《七剑》里的大反派“烽火连城”。 孙红雷博得好评的角色其实都有个共同点,沉默寡言,偶露喜感,坏坏的勾人心,尤其是女人心。他最早被人们记住的角色是《像雾像雨又像风》里的打手阿莱,即使剧中有正当红的陆毅和慢慢走红的陈坤,但他长得很路人,做事很帅气,尤其是对李小冉的深情款款,迷死了电视机前的女人们。那时他已经演过《我的父亲母亲》,但张艺谋对他的表演要求就是演完别让人们记得你。《潜伏》里的余则成,《三枪》里的张三,也都是这个戏路。他有一种骨子里冒出来的帅气,这可以解释《周渔的火车》之后和巩俐传出绯闻的民间基础。 孙红雷到底什么性格?据他自己说,他的性格比较像邱如白(《梅兰芳》)和管军(《半路夫妻》)的结合体,绝对不是余则成。和他在《半路夫妻》里搭档的陈小艺说过,“一般的人看他演的戏,可能会觉得他是一个比较可怕的人,比较严肃。但他其实挺像大男孩的,是个特别好玩的人。作为演员来讲,他是我见到的、跟我合作过的最刻苦的演员,或者是最用功的演员。”这样的好玩,很难被记者们捕捉到。不过一个和孙红雷交情深厚的同行也说过,他很仗义,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朋友。 早些年他一直演痞子和硬汉,后来他爱上了戴眼镜,戏里戴,戏外也戴。挡住了标志性的小眼睛,“眼镜男”的戏路立刻宽了起来。始终忠诚的中共党员余则成,从顽劣少爷逐渐长大的革命者杨立青,他演什么角色,观众都觉得过瘾。更过分的是,在一堆扎眼的二人转演员里,演一个不说话的杀手,毫无笑点的钻地洞一场戏,也能惹得观众哈哈大笑。这大概就是观众缘。在这个圈子里,有观众缘,有演技,还扛得起大片场面的男演员,非常罕见。 黄渤:请“劳模”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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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没什么钱,但也够花了,而且我不可能两年把一辈子的钱都赚了。”
这是黄渤的丰收之年。他是今年电影圈里的“劳模”,从年初的《疯狂的赛车》演到年末的《倔强萝卜》,加上为《麦兜响当当》配音,黄渤出现在了11部电影里。更好的事情是,一年的辛劳,在年底获得了肯定——台湾金马奖的影帝。一白遮千丑,一个电影奖项会让人们遗忘他这一年拍过的好些小成本烂片。 命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比如让他获得影帝头衔的电影叫《斗牛》,这部电影在大陆上映时并没太大的市场反响,除了金马奖,你很难相信任何一个大陆电影节会给予它这样的荣耀。《斗牛》拍于2007年,当时“黑皮”刚刚在《疯狂的石头》里成名,《疯狂的赛车》还没开机。导演管虎多年没拍电影了,找到刚成名的黄渤,希望旧友能帮个忙。黄渤可能真的出于报恩的念头,但管虎给了他一个影帝。 黄渤当过驻唱歌手、北漂艺人、工厂老板。当他已经没什么出名想法时,偶然间成了电影圈的人。2000年左右,他接到了朋友高虎的一个电话,导演管虎的电视剧《上车,走吧》在找男二号——在城里开公交的民工。他特意给导演送去了自己的艺术照,管虎觉得太帅了,不太适合这个角色,害得高虎一个劲地担保,他本人绝对没这么帅。演了11天的《上车,走吧》后,黄渤去了电影学院配音班进修。再后来就是遇到了宁浩,演了《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和《无人区》,如今俨然是新一代喜剧之王的势头。 记者在访问周星驰和葛优时往往会崩溃,他们在电影里多有趣,在私下里就多无趣。所以遇到了黄渤,记者们都很开心,他擅言,山东胶州口音,而且风趣,爱拿自己开涮。整台金马奖晚会最大的亮点就是他,他的银幕形象一直是那些每月只有几百元收入的草根阶层,但在舞台上他永远是最大的亮点。获奖了,大多数人激动得落泪,而黄渤说的内容其实很苦,但被他一说就让人觉得乐观向上。 他说,“刚考上北京电影学院时,有人就说,黄渤也考上电影学院了?现在的招收标准太松了吧。后来跟我们一帮帅哥美女同学去试镜,导演跟帅哥美女聊了很久,然后过来很礼貌地跟我说,哎,你是他们的经纪人吧?还有一位长辈跟我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看样子我选对了。” 他的人生大起大落过,而他始终在挣扎,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而他有幸还一直保持着朴实的味道,在电影里,在电影外。他是国内最早一代的酒吧驻场歌手,在老家青岛,每周唱两三个晚上,每晚赚个15元钱。去广州,和杨钰莹、毛宁签了同一家公司,别人都火了,没他什么事。去北京,和周迅、满文军、满江、零点乐队和沙宝亮一起在酒吧里唱歌,别人又火了,也没他什么事。回青岛,卖过玩具,做过鞋子,每天见人就喝酒,天天夹个公文包,人也胖了。然后他接到了高虎的电话,他们都是青岛人,小时候经常一起唱歌。 长得丑就能当喜剧演员?《倔强萝卜》的监制文隽评价过,节奏感、方言还有肢体语言这些都是天生的,《疯狂的石头》几个草根演员里,真正出来的是黄渤,因为懂看戏的导演和观众都知道真正出彩的是谁。但是所有人都抢着用黄渤,黄渤也在透支体力和潜力。 最近一次见到黄渤时,是为电影宣传,明显感觉到他的疲惫,完全没有了一年前探班时的那种精气神儿,虽然当时在赶戏。他自己也在喊累,“市场太好了,我每个星期都会接到剧本。而且之前饿得太久了,看到什么都想吃一口。我脸皮比较薄,谁来求我,我都会答应,结果弄得自己快死了。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没什么钱,但也够花了,而且我不可能两年把一辈子的钱都赚了。” 真高兴他获得了影帝,起码他稍微有点理由加片酬,可以挡一挡络绎不绝的没什么好想法的导演和制片人们。
林奕华:翻译时代 750) this.width=750">林奕华带来的每一部作品基本都关注着当下社会,关注着男女关系,关注着人性与人心,并试图用属于林奕华的独特舞台语言,毫无保留地传递给观众,并期冀着当代人最直观的反应与共鸣。 2009 这一年,林奕华总是来去匆匆。年初的一场《生活与生存》的华丽盛宴,组合了张艾嘉、郑元畅等众多大牌艺人,围绕着职场间的人性,将现代社会的众生相刻画得细腻到了十分。从新加坡、香港、台湾,到上海、北京、南京、重庆、西安、广州,一大圈巡演下来,所到之处无不引起热烈好评与高度关注,也为“非常林奕华” 的牌子在内地赢得了不小的声誉与票房,而林奕华更成了不少文艺青年热衷追逐与疯狂喜爱的时代文化人物。 除去多年前《半生缘》在北京舞台上的惊鸿一瞥,事实上,“非常林奕华”真正进驻内地的时间并不长,从数年前的《包法利夫人们》开始,直到今天,林奕华带来的每一部作品基本都关注着当下社会,关注着男女关系,关注着人性与人心,并试图用属于林奕华的独特舞台语言,毫无保留地传递给观众,并期冀着当代人最直观的反应与共鸣。多年来,林奕华以其独特的细腻与敏感,在舞台上不断演绎着现代都市男女内心深处的种种无奈与不甘,因其强烈的现代感与时代性,以及令人难忘的精彩对白、强烈的戏剧张力,一下子吸引了无数观众走进剧场。如果说《包法利夫人们》是借助于小说的文学意味,来探讨当代社会欲望与人性的关系,那么到了《生活与生存》,则是在电影化舞台的框架下,最大程度地将“非常林奕华”融入到张艾嘉的剧本之中,形成了两位杰出艺术家具有强烈个性与共性的完美组合,以之来表现人在社会中的种种悲哀妥协,不禁让人看得倍感苍凉而动情。如今,带着全新的舞台剧作品《男人与女人之战争与和平》,林奕华再度登上上海舞台,依旧华丽却不失尖锐地为观众献上一部独具魅力且意在言外的舞台盛宴。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演出中,观众仿佛从喧嚣热闹的舞台上照射出生活中的自己——为什么社会越来越进步,女性越来越有自信而男性却充满着无力感?女性与男性思考问题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异?男女间是否真的无法沟通……在剧中,林奕华提出了一句极为耐人寻味的口号:“在现代社会,女人会变成男人,而男人则变回男孩,于是爱情消失了。” 不可否认,“非常林奕华”近年来的一些作品,几乎都会使用明星,也不乏一定的娱乐性。而对于林奕华而言,这本身并没有错,“一部舞台剧,当然应该具有一定的娱乐性,毕竟这是需要通过卖票赚钱的。同时,我一直认为娱乐也绝非把观众当白痴的一种消费形式。娱乐同样可以是有营养的,在这一点上,我始终坚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尖锐、敏感、深刻、观照……带着强烈风格且独具魅力的“非常林奕华”在 2009年可以说真正走入了内地市场,他们的足迹不仅走过了不少一线发达城市,同时也探索着走进了不少小城市。这一切,都给林奕华留下了特别而难忘的印象。“应该说,我在大陆还算很新的一个表演团队。我并非孟京辉,也不是赖声川,我林奕华还并不能扛起580,甚至880的票价。但或许,我个人可以提供一些人们既熟悉又陌生的华人戏剧经验。因为‘非常林奕华’不完全是香港的,台湾的抑或大陆的。对我来说,永远不会放弃对形式的实验,因为,我要用我的作品,来翻译这个时代。”
徐冰:建设性的先锋艺术 就“木林森”计划而言,现代艺术,不再是革命和解构的武器,它也可以是建设性的,为社会带来正面的价值和意义。 750) this.width=750">
2009年, “木林森计划”让在狭小空间里制作着“天书”“地书”的艺术家徐冰走进了更大的天地。 徐冰,上世纪80年代,他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默默地刻了4000多个“假汉字”,并以古代活字印刷的方式印了几百本线装书和几十米的长卷。这件原名《析世鉴》的作品将前卫艺术与中国神秘汉字嫁接在一起,很快,它就有了一个更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名字——“天书”。 谁都不知道这些字代表了什么意思,徐冰所关注的,恐怕还不是文字本身。他说:“那是个文化热的年代,可能是参加的文化活动太多,就像吃得太饱了,对于什么是文化,都产生了一些怀疑。”怀疑的结果,汉字就变了形。文字本来是种交流工具,可是徐冰刻意要让文字变得不可理解,这本身就很荒诞,徐冰感受得最深的,也是这种人生的荒诞性。“天书是一个荒诞的东西,它的荒诞性就在于:你用最充分的认真来表现一个没有意义的字,当然,它没有任何内容,就像一个人特别认真地做了一件什么也没有说的事情。”徐冰说。 2009年11月1日至12月1日,在何香凝美术馆展出的“木林森计划”最初是徐冰为集资恢复肯尼亚森林绿化而在艺术上所做的尝试。他教会那些肯尼亚儿童绘画树木,然后将这些幼稚但又无比纯真的作品进行拍卖,所得款项用于肯尼亚的环保建设。“那是前几年我在肯尼亚做的,”徐冰说,“这个项目强调艺术作品在当地生活中的长期作用,这也是我一直非常欣赏的艺术观念。” 2005年的一天,徐冰和他的助手从纽约辗转十几个小时,飞抵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在机场,他坐上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司机是一位黑皮肤的肯尼亚土著,他载着徐冰一行在宽阔地上行驶,每经过一个村落,土著就会颇为伤感地告诉徐冰,这里的宽阔地原来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 他也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东非的肯尼亚当上一回乡村教师。此时的徐冰,早已不是当年上山下乡时的毛头小伙子,作为蜚声海内外的先锋艺术家,和这些不谙世事的非洲儿童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很快,徐冰和这些言语不通的孩子们就成了忘年交。他耐心地教会他们如何画树,孩子们都是第一次接触到颜料,他们既好奇又害羞,围着徐冰,要一些颜料,下了课,依旧在涂涂抹抹,然后,一棵棵千奇百怪的大树就在画纸上茁壮成长。 他希望,肯尼亚的森林能够得到保护,不要成为人类发展的牺牲品。在某种意义上,“木林森计划”既是一个环保计划,又多少具有一些警世意义。这种警世意义得到了空前热烈的反响,孩子们没有白费力气,第一批的几百幅画被销售一空,有的卖了几十美元,有的甚至被拍卖至上千美元,在肯尼亚,孩子们的每一幅画都能被换成若干棵树,种植在肯尼亚的大地上,也许在若干年后,会长成参天大树,供后人乘凉。 就 “木林森”计划而言,现代艺术,不再是革命和解构的武器,它也可以是建设性的,为社会带来正面的价值和意义。如今,在何香凝美术馆,徐冰的森林正从肯尼亚的实验田拓展到他的祖国。有没有可能将肯尼亚的经验用于中国的现实?在何香凝美术馆内,30多个5-10岁的孩子以肯尼亚孩子的方式画中国孩子心目中的树,然后将这些作品拍卖后的收入用于内蒙古克什克腾旗的绿化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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