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妈妈比美国妈妈好?
本帖最后由 Sky23 于 2011-1-18 21:45 编辑ZT.
1月8日,《华尔街日报》书评版刊登了蔡美儿(Amy Chua)新书《虎妈妈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的部分节选。这篇名为《为什么中国妈妈比美国妈妈好?》(Why Chinese Mothers Are Superior)的文章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在《华尔街日报》英文网和Facebook上分别获得4,000多条和约10万条的评论。《华尔街日报》读者向网络版思想集市博客板块提了很多问题,以下是蔡美儿对部分问题的回答:
你认为严格的“东方式”家庭教育最终能帮助孩子成人后获得幸福生活吗?
运用得当的话,绝对可以!我说的运用得当指的是高期望值与爱、理解和家长参与相结合。这是我父母赠予我的礼物,我也希望将它们给予了我的女儿们。我在法学院教过17年书,学生来自各种各样的背景,我见过无数在“严厉的移民”方式教育下长大的学生,他们的家长来自巴基斯坦、印度、尼日利亚、韩国、牙买加、海地、伊朗和爱尔兰等国家,这些学生坚强、大胆、有创造力、有趣,而且,至少在我眼里,和别人一样快乐。但我也知道在严厉的家庭教育方式下长大的不快乐的人,他们甚至憎恨父母。教育子女没有简单的公式,也没有正确的方法(顺便说一下,我不认为中国式家庭教育更好,那个标题太过招摇,不是我选的)。我能想到的最佳的实用方法是,爱、理解和懂得你的孩子应该是首要的,无论你来自什么文化背景。节选部分并没有很好地体现这点,我的书其实并不是一本父母指南,而是一本回忆录,是我的家庭在两种文化中经历的故事,是我如何最终作为一名母亲。书中相当一部分讲的都是我的小女儿13岁开始叛逆后,我做出的放弃严格的“中国式”教育方式的决定。
我的孩子20个月大,我和我丈夫都很喜欢这篇文章。孩子处于幼儿时期你是怎么教育的?
我们的女儿在蹒跚学步的时候,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多么不同的做法,也许跟你做的一样:跟她们一起看图画书,带她们出去散步、去游乐场,跟她们猜谜语,唱ABC字母歌和数字歌,最重要的是要依偎和拥抱!我所做的唯一不同的事可能是我总是保证有一个每天对着她们讲中文普通话的保姆或学生,每天至少四到五个小时,周末也不例外,因为我想让我的女儿能懂两种语言。(我想让女儿从母语是普通话的人那里学习,因为我自己的中文方言是福建话,我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口音。)
你的方法也许适于用天生高智商的孩子,但要求智商没那么高的孩子也达到这种优秀程度似乎很不公平,也很徒劳。我们能做到的最佳选择是要求孩子努力进取,是不是这样?你怎么看?
撇开优等分和金牌的玩笑不谈,(我的书相当一部分内容是半开玩笑半挖苦自己的),我不认为分数或成就是中国式家庭教育(至少以我的实践经验来看)的真正本质。我认为中国式家庭教育是帮助你的孩子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好――通常都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好!中国式教育是比任何人都相信你的孩子――甚至比他们自己还有信心。这个原则适用于任何孩子,无论孩子的能力如何。我最小的妹妹辛迪(Cindy)患有唐氏综合症,我记得母亲陪着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教她自己系鞋带,跟她练习乘法表,每天和她一起练钢琴。没人期待辛迪能拿博士学位!但我母亲想让她在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到最好。如今,我妹妹在沃尔玛工作,有男朋友,仍在练钢琴,她最喜欢做的事是为朋友们表演弹钢琴。她和我母亲关系很好,我们都爱她。
蔡女士,你是一个快乐的成年人吗?你觉得你的童年快乐吗?还记得你和父母一起哈哈大笑吗?你希望自己当时能学芭蕾舞或参加高中音乐剧表演吗?
我是被极其严格同时也十分慈爱的中国移民父母抚养长大的,我有着最美好的童年!我记得我经常和父母一起大笑,我父亲是个好玩的人,有很强的幽默感。我当然希望他们当时允许我做更多事情!记得我经常会想,“我去参加个学校舞会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者“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学校的滑雪旅行?”。但另一方面,我和家人在一起度过了快乐的时光(即使到今天,和父母以及妹妹们一起度假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像我在书里写的,“当朋友们听说了我儿时的故事,他们经常会想象我的童年很痛苦。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在这个奇特的家庭里我找到了力量和信心。我们共同以外来者的身份开始奋斗,我们一起发现了美国,慢慢成为美国人。我记得,父亲每晚都工作到凌晨三点,他太投入了,甚至都没注意到我们进房间。但我也记得,他向我们幸福地介绍墨西哥煎玉米粉卷、sloppy joes牛肉汉堡、冰雪皇后(Dairy Queen)和让人吃到饱的自助餐,更不用说乘雪橇、滑雪、捉螃蟹和宿营了。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一个男生斜眼瞟我,边模仿我英文单词restaurant的发音边哈哈大笑。当时我就发誓要改掉我的中国口音。但我也记得女童子军和呼啦圈,诗歌比赛和公共图书馆,在美国革命女儿会(Daughters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的写作比赛中获奖,以及我父母入美国籍的日子,那是荣耀的、历史性的一天。”
是的,我是一个快乐的成年人。我绝对是典型的事事追求完美的人,总是风风火火,想做的太多,不习惯乖乖地躺在沙滩上。但我对拥有的一切充满感激:非常支持我的父母和姐妹,世上最好的丈夫,让我乐于讲课和课后交往的优秀学生,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很棒的女儿。
现在你和女儿们的关系如何?
我和女儿们的关系很好,即使拿全世界来换我都不愿意。当然,我犯过错,也后悔过,我的书是一个母亲的成长故事,开头的那个人,也就是《华尔街日报》节选部分中的那个人,和这本书结尾的那个人不完全一样。简言之,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书中相当部分讲的是我决定放弃(但并不是完全放弃)那种严格的移民教育模式。话虽如此,但要让我重来一遍的话,我基本还是会那样做,稍做些调整。我并不是说这对所有人都适用,我也并不是说这种方式更好。但我为我的女儿感到骄傲。并不仅仅因为她们在学校的表现很好;而是因为她们俩都善良、宽容、独立而且个性很强。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和她们都很亲密。我希望永远都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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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国妈妈比美国妈妈好?
我们怎样鼓励孩子学业进步、人生得意?这个基本问题让每一位父母的奔忙有了动力,有多少家庭就有多少答案。《华尔街日报》1月8日书评版发表的新书《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虎妈妈的战歌)书摘中,作者蔡美儿(Amy Chua)分享了她有力、坚定的答案。
开头不久,蔡美儿就写道,下面这些事是我的女儿索菲亚(Sophia)和路易莎(Louisa)绝对不允许做的:
·夜不归宿
·小朋友的小组娱乐活动
·参加校园演出
·抱怨没有参加校园演出
·看电视或玩电脑游戏
·自己选择课外活动
·成绩拿不到A
·除体育和戏剧外,不能每科拿第一名
·学钢琴或小提琴以外的任何乐器
·不学钢琴或小提琴
蔡美儿说,不必一定是中国人才能当个“中国妈妈”,但必须忽略西方社会中上阶层的大部分育儿理念。西方父母始终强调孩子的自尊,批评孩子也只说些拐弯抹角的、鼓励性的话。而中国父母认为孩子是坚强而不是脆弱的,因此不顾一切地辱骂、加压。
蔡美儿写道,中国妈妈可以对女儿说,“胖妹,减减肥吧”;相反,西方父母只能躲躲藏藏地谈这个话题,说的都是“健康”之类的话,从来不提“胖”字,而他们的孩子到头来还是因为饮食失调和自卑而接受治疗。(有意思的是,在中国,鼓励父母培养孩子独立性和自信心,而不是只关注学业成就的书籍已经越来越普遍。我们以前也说过这个现象。)
蔡美儿这篇文摘的中心内容是她教7岁女儿路易莎(小名露露)弹奏一首复杂钢琴曲的故事。弹这首曲子时两只手需要有不同的节奏,露露总也掌握不好,她最后沮丧地撕碎了乐谱。蔡美儿把乐谱用胶带粘在一起、压平,然后强迫露露回到钢琴旁。当母女俩的冲突变得白热化时,蔡美儿告诉露露“别再懒惰、胆怯、任性和可怜兮兮”,这一做法遭到了她的西方丈夫杰德的温和指责。蔡美儿却不为所动,继续辅导露露练琴,晚饭后一直练到夜里,中间既没给她喝水也没让她上厕所。露露终于练成了,她在家里美美睡了一个好觉,几周之后又以一曲钢琴独奏露了脸。
与蔡美儿教育哲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位为人母者阿比尔斯(Vicki Abeles)拍摄的热门纪录片《无目标的竞赛》(Race to Nowhere),她女儿患上了与精神压力有关的胃疼促使阿比尔斯拍摄这部影片。《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介绍这部影片的一篇特写说,该片描述了那些因压力巨大而辍学的高中男生、因精神压力而患上失眠和其他疾病的女孩,以及学生们为了不掉队而大肆进行的欺骗。一位儿童心理学家在影片中说,当成功被定义为考试得高分以及获得奖品时,我们最终得到的是一些精神涣散、精疲力尽和不健康的孩子。
我妻子和我眼下养育我们9岁女儿和6岁儿子的经历介于这两种极端状况之间。我们鼓励他们在学业上取得成就(我对目前这种不纠正小学一年级学生拼写错误的教育方法感到恼火),但我们却几乎算不上要求子女表现完美的严厉父母。当我们在网球方面已初显天赋的儿子厌倦了正式的网球课时,我们允许他不去上课,而没有骂他懒惰、胆怯、任性和可怜兮兮。
蔡美儿周四将在《华尔街日报》的Review栏目的新博客Ideas Market中回答读者提问。读者们,请先就以下问题谈谈您的看法:你如何看待“中国妈妈”的这些严厉做法?你曾在自己孩子身上尝试过这些特别严厉的教育方法吗?抑或你更担心那些“无目标的竞赛”?
□ 《华尔街日报》中文版 “中国妈妈”在国外是贬义词,专指对孩子过于严厉,施加压力,揠苗助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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