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白阿仁 发表于 2011-5-13 21:31

尤里亚金的医生和教师

多年以来无论看书看电视,总有两个习惯在心头挥之不去:总是希望坏势力的一方能够不被拥有主角光环的善势力一方打败,柳青说,走向成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正义即将被扼杀在摇篮中的时候。再有就是总是希望第一眼看到的异性能够和主人公永远的走在一起,过幸福美满的田园主义不靠谱生活。也正是因为此,每每思及当年敦克尔克的那场诡异的停火总是扼腕叹息,当然年轻时我并不知道那就叫“扼腕叹息”,踱于院中,对月长叹,试图发现一颗40光年以外的恒星,停火时发出的光终于照到了我的身上,似乎冥冥中我们跨越了时间距离有了某种隐喻的联系,让我能够幻想穿越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余可以穿越一下那一年的法国海岸,会让我激动得发抖至不能自己

同样的,当初第一次看到冬妮娅的小资产阶级丈夫在筑路队时出现时,我体会到了那种似乎保尔都不能够的悲伤;更有在思过崖上岳灵珊那声福建山歌也同样震荡了书前我的心灵。我总认为,他们是应该在一起的,所有阻挠他们的哪怕作者都是腐朽愚昧且走着去学校的。我记得在《神雕侠侣》中,我几乎已经绝望,觉得杨过不可能再见到龙姑奶奶了,因此这书险些被我束之高阁,所以整部书中,我最喜欢最后一本的后半部分,其他的我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当少年弟子江湖老,红颜少女的鬓边也生出了白发。我终能被人尊称为“白老”而不是“老白”,可多年的习惯却依然没有变。拉拉,这个在第二章出现的女人,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固执的觉得她应该和我们的日瓦戈医生在一起,书中标题是这么写的——来自另一个圈子的姑娘。这是一个多么迷人的人,不光是因为她漂亮的外表,当然书中并没有直接正面的描写,可仅仅“拉拉”这两个单音节的叠字就带给人无穷的幻想;更是“来自另一个圈子”,《动物凶猛》里的米兰就是这么走进了主流的视野,一切都简单到不用过多的形容,来自另一个圈子,进入这个世界,这已经足够吸引人的了,如果她再有那么一点迷人,难道她不就是站在喷火的龟甲龙身后等着说“Thank You Mario”的公主吗?

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医生遇到了拉拉之后两个人就像没有见过一样继续各自的生活,医生结婚了,拉拉也结婚了,出于对“冬妮娅”这个名字的尊重,我只是冷眼旁观着日瓦格的一家。在梅留泽耶沃的会面看似平静却酝酿着我能体会的风暴,在一个晚上,医生游荡在资产阶级的房子的周围,我感同身受的似乎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和更能体会到周围的安静,我知道一粒种子已经扎根,它在尤里亚金破土而出,因为在那时医生第一次的正视自己的内心——我记忆力怀念的声音原来就是拉拉的声音

至此全书已经过了大半,在我这个译本上,全书共493页,尤拉和拉拉的“完完全全”的在一起发生在298页,随后就是几乎100页的“革命主义”生活描写,我仍旧固执的认为,老帕写这书的时候是在1956年,我国社会主义开始改造,建国之初的民主自由已time to say goodbye,不说遥远的莫斯科,就是西方资本主义毒草的国度也因为没经历60年代开始的雅皮士风流而还相当的保守——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说在这种情况下,老帕不可能让一个人在面对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时仅仅想一个“传统意义上”和自己无关的人,因此他在尤拉的担忧里加上了“冬妮娅”。但当尤拉完成了徒步旅行直接来到尤里亚金时,一切都已不言而喻,他先到了尤里亚金,而不是城郊的小镇,是因为在城里带雕像房子的对面正是拉拉住的地方

当尤拉没有看到拉拉的后半部分纸条时,我心急如焚;当尤拉在屋子里莫名其妙的怀疑拉拉时,我恨不得走进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拳打晕了他,我甚至像当初《神雕侠侣》时那样率先的翻到后面去看他们之前是不是有了什么矛盾,索性一切正常,我长出一口气。这是在全书的395页,我却不敢再看下去了,还有100页的空间,会发生任何改变二人命运的事,在这本《日瓦戈医生》里,没有大众视野中的革命和亲情,也没有小资产阶级的摇摆性和盲目性,就好象鲁迅先生只看到了“吃人”二字一样,我只看到了迷人的拉拉和布尔乔亚的尤拉在萧条荒芜的尤里亚金过着让人期待的生活,我每每暂时不继续看的停留一天,他们就能多生活一天,让所有带颜色的革命都tmd见鬼去吧

勒白阿仁 发表于 2011-5-13 21:33

btw,鄙仁的德甲红色革命还是可以保留的,望读者明鉴

flyingbullet 发表于 2011-5-13 23:04

我来顶你一下。
其他人目前都不来了。

scheuerin 发表于 2011-5-14 08:13

hubanmama 发表于 2011-5-15 13:50

路过来看看老白写的东西。

ebayebay 发表于 2011-5-15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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