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杂谈]先锋书店，萨义德和我（转）
『扬州』 [杂谈]先锋书店，萨义德和我从荷花池校区北门出来，向西走几百米，先锋书店就在路的左边。书店的左边是一家剪头发的公司，好象生意很好的样子，常停着好多自行车，从那门口一直排到书店的窗子下。书店则要寂寞很多，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店不大，但书很多。不象这城里别家的书店，堂而皇之，架上的书本子排山倒海，一副农民起义的架势，颇有些肥头大耳的中学生，或者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喜欢在那里结队成群地晃荡。先锋的店面有两层，都是我常去的。一楼列的是与文学、艺术相关的东西。小说、传记、随笔分而为阵，占了多半的位置。迎门的两架，也是个丰富的所在，有关电影、音乐、美术的书，都在这里。我曾在这里买过几本简单的书，大抵是指南入门一类的东西。我的天资愚钝，又不曾专修艺术，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浮光掠影地浅尝辄止。相关电影的书，是看得最多的，但这类书大都贵得令人发指，带一个礼拜家教才能买一本回来。有一些，就是在店里读完的。
书店中央摆了两张桌子，玻璃做的，平整且清凉，风格大约是很流行的那种说法，简约。不管是熟客，或是生人，都可以坐在桌前读书，老板是不会不悦的。当然熟悉一些更好，老板会来发一支烟，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抽烟。这是我去过的唯一一家允许抽烟的书店。大概老板也有看书时抽烟的习惯，对很多烟民兼书虫的客人都有理解之同情。
在先锋抽烟是不会影响什么人的。店里经常冷清得有些固执，每次我去的时候，都只见到寥寥的几个客人，有些时候，碰见的还总是那么几个。在二楼上尤其如此。楼上卖的都是学术著作。除了三联与商务的专架之外，都是分门别类的排放的。我常去的是史学、哲学与社会学那一排。古籍也在楼上，但我很少去买。读了三年古代文学，不仅没有产生那种献身的宏愿，反倒有了些许厌倦，象谈恋爱的人们，了解得深一点了，不去结婚，反而分了手，各自离去。
先锋书店是我在这城里最喜欢去的地方，一是因为读书，二是因为同情。我是个外省人，除了几个老师，几个同学之外，在这城里我几乎不认得什么人，越陌生就越封闭，越封闭就越孤独，一来二去，也就认定了这异乡者的身份，不去做那些同化的努力。这样的境遇，倒应了书店的那句广告，“大地上的异乡者”。
异乡者，是个想象丰富的所指。是头插菊花走过一十三省的浪子，乘着一路马蹄声而来的过客，或者是两袖清风一地碎影的舞者……这样的想象过于浪漫了一些，早已成了泛滥的文体，虚情假意地深入人心。大地，应该是诗意与饥荒同在的大地。异乡者的身份，意味着漂泊，流离，放逐，还有更多的承担。他被一些人期待，又为更多的人所拒绝，大地上所有安然的房间，对于异乡者来说，都不得其门可入。
异乡者是格格不入的人。这是萨义德回忆录的书名，《格格不入》（out of place）。
除了先锋书店，在这城里是很难找到萨义德的，尤其是前一阵子，本来读他著作的人就不多，因为一些原因，还又少了一些。这个大地上的异乡者已经闭上了眼睛，听不到人间关于他的争吵，不过对于这一点我很是怀疑。我不太相信萨义德能上了天堂去，如果天堂里掌握钥匙的人和大地上掌握权力的人属同类，他们肯定会将这个老头拒于门外。他太尖锐，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在天堂里乱讲话。说到了这一点，我倒想起了两个人物来，一个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个是周星驰演的那个济公。当然，这样的联想有点庸俗，对于正经研究萨义德的学者来说，可能还觉得不肯忍受。萨义德下了地狱，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连疑惑一下的可能都没有。我相信他还在大地之上，在人群之中，只不过他已经不能发言而已。其实，当一个人的品格足以照耀世界的时候，说不说话倒成了次要，重要的是他在，以灵魂的方式在。
萨义德的书，我读得不多。早些时候看的《知识分子论》，后来的《东方学》，还有一本可以当作续篇的《文化帝国主义》，都是在先锋书店买的。我不是学者，没有察其微言而究其大义的能耐，也没这个必要，就尽管放开了血脉来畅快。这样的畅快，是愤怒的畅快，象是一口闷气在胸口憋了多时，突然在字里行间势如破竹般晓畅淋漓地倾泄出来。对我来讲，萨义德的品格魅力，更甚于学理的魅力。
在萨义德去世之后，国内一家网站编辑了专刊来纪念这位知识分子。对于萨义德来说，教授，学者，大师等等称呼，都因为有了评判的色彩而显得不那么纯粹，只有知识分子这个称谓才是简单方正的。在网站上的一些文章中，有萨义德生平的大致描绘，模糊地有了些印象。前几天收到先锋书店发来的新书目，看到了他的传记《格格不入》，下午就过去买了一本回来。才看了两章，忍不住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却不晓得面朝着哪里说才对。如果萨义德真的不在人间，这些文字不晓得能不能寄到黄泉…… 好！！！！！！！！ 要过年了
一点都不高兴 为什么阿
楼上的好神秘啊，始终不肯告诉我你是哪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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