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故事(转)
本帖最后由 Joy2000 于 2013-5-3 22:33 编辑老五毛 (2011-11-12 23:52:26)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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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会场的格局,和别处是不同的:就是当中的一个连讲台都没有的平台,后面有一排排折叠椅,可以坐大概一、二百人。来听讲的人,大部分是这个德国港口城市的学中文的中学生和大学生,带着老师任务免费进场听的——这是现在的情况,以前都要花欧元买票——找座位坐下,来听这次大学举办的“欧洲与中国”活动。有些专门早来的同学,都占了后面的位置,以便等会听讲的时候在后面可以打牌、聊天,自由自在做自己的事情。一些晚来的同学,只能和老师们一起坐在前面,看讲台倒是真切,但自由活动不太可能了。最倒霉的一些人,大多是来晚的那些人,只能坐在前面贵宾席和第二排,都被老师在后面盯着,只能听这无趣的演讲了。
我今年早些时候,收到了这大学图书馆的一个教授的邀请。教授说,她是“欧洲与中国”活动的组织者,是我两本留学小说的忠实读者,知道我了解德国文化,邀请我去德国参加演讲,活动经费可以给我报销返美的机票。我虽然名气不小,但肚子里其实没什么东西的,不敢应承。教授又说,我不讲,她找别人讲,我也可以去听听么。巧合的是,今年早些时候我正好有事在德国,就答应了教授,准备去听一下。
那天我早早去了会场,想坐到后面呢。结果教授见到我,非要让我坐到贵宾席中间,过道那里。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而且这里貌似是个给贵宾端茶倒水的位置。我有些郁闷,直到遇到了当天的主人,演讲者“老五毛”到场,心中暗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老五毛曾是这个港口大学的唯一的一中文老师,他自称中文很棒,别人都不会也不好评价,所以渐渐混成了教授。他身材高大,80多岁了,一头白发。他早年右派叛*-国贼,偷了一日本人的护照,逃离了红色中国,来到水深火热中的埃及,后来他呆在德国,到处宣扬爱党,烦美,还宣扬他有个“德国媳妇”。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俄语,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老,当了叛徒又高调爱党,学生们给他起名叫“老五毛”。老五毛退休后还在大学和某中学上一些不记名不计学分的公开课,德国学生中有人问他:“你肯定又被人骂叛徒了。”老五毛说:“什么叛徒,我当年就爱国,红十字会当年想把我弄到美国我都没去,因为美国和苏老大哥是中国的敌人,我爱国所以不会投靠敌人,这是我的底线。”大家问:“那你儿子怎么是美国人呢?你到底爱哪国?”他不作答,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德国护照来,故意高声说:“我老婆是德国人。”有学生笑道:“你肯定又偷护照了吧。”老五毛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维*-基百科上大家都看到了,当年你偷日本人西园寺一晃的护照,被定叛*-国罪。”老五毛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拿护照算什么偷……那是拿,读书人的事,那是一种需要……怎么是叛徒?”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借用”、什么“帮忙保管”之类,引得学生们都哄笑起来,课堂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懂的多得学生谈论,老五毛以前就是难民,和众多难民一样,靠骂党才得到了德国人的同情,德国人就把他弄到这里来了,给了他护照。可惜他除了吹自己汉语好,德语是他的第三外语之外,没有什么成就。当老师的时候勾搭了比自己小一半的女学生(德国严禁师生恋),在大学口碑很差。后来看到党强大了,想一条大腿也是抱,两条大腿也是搂,便开始拍党的马屁。因为党跟五毛有欺骗的共性,所以臭味相投,他很快便从刺头名单上拭去了自己的名字,终于在1981年被允许回国。
老五毛摸了摸护照,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老五毛,你感谢哪国?”老五毛看着问他的小孩儿,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还要偷个护照出来呢?怎么不回去呢?”老五毛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偷的是寂寞”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全教室的学生也都哄笑起来:学校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天老五毛来到会场,我低声笑着,教授请我来的,是不会责备我的。老五毛见到第一排贵宾席怎么有个年轻小伙子,果然把我当成秘书、打杂一类了,把一个相机塞到我手里,跟我说到:“会拍照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会拍照,就好……今天是我的新书《中国坐在火药桶上》的新闻发布会,你帮我照几张像,到台前面去拍去,好让看着人多点,我回国宣传要用。你帮我照相,等会我给你签名。”我想,这个根本没人感兴趣的大学项目发言,竟然被说成新书发布会,也配?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老五毛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照相么……我教给你,记着!这种时候,就要用广角镜头,将来也许你站在台上,那时要用。”我暗想我又不是摄影师,而且我更不是陈老师,我当时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开机按快门么?”老五毛显出极高兴的样子,用手拉着焦距找广角端,点头说,“对呀对呀!……这个场地要去四个墙角拍才看着人多,拍了给你签名,还教你写书。”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老五毛刚把相机正正地摆好,想让我拍一拍他,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我旁边的教授看没人理他,就派坐在旁边的几个中学生去管他要签名。几个中学生,也赶热闹,围住了老五毛。他便给他们每人的衣服上或者书上签了名字。孩子们看着貌似俄文,写得好丑,就抓着他让他洗衣服陪书。老五毛着了慌,连忙跑到前台,说道说道,“下次吧,我马上要开始演讲了。”装模作样地看看表,自己摇头说,“挺准挺准!здоровье准乎哉?真准啊……”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了。
老五毛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我那天也不用给那么多小孩签名。
那天,大约是会议刚结束的时候,按照惯例,主办方邀请嘉宾去餐馆吃一顿。我早就出来了,等着大伙慢慢往提前订好的餐馆走,一年轻的中文老师说,“没有看到老五毛跟我们来啊。怎么连吃饭都不参加了呢?”我才也觉得他今天还真是没有来。一个大一些的老师说道,“他怎么会来?……他吹过头了,现在不好收拾了。”我说:“嗯?”“这人说的想的总是关于钱,见人就吹嘘。这一回,是自己发昏,为了两张免费得回国机票,跟党保证了宣传红色文化,结果今天讲的……”“你觉得怎么样?”“怎么样?他事先的传单猛吹中国,而今天讲的内容,完全对不起来,被全场嘘,后来不高兴,出门的时候气歪了嘴。”“后来呢?”“后来气歪了嘴了。”“嘴歪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打的回家了。”我也不再问,继续走着。
情人节过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看看春天就要来了;我去大学跟教授道别,我也要回美国了。德国开始放寒假,学校没有几个人。我正拐进图书馆,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看报纸。”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转身来回过头,那老五毛便在板凳上坐着。他脸上白而且胖,看来这些日子补了不少;穿一件黑大衣,带着黑帽子,还带着厚手套,正准备脱去大衣;见我看他,又说道,“来,看报纸。”有个捡瓶子的老大爷路过看见了,走过来说,“你嘴怎么歪了?”老五毛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已经快好了罢。前两天搬家,不小心撞到嘴了。”老大爷仍然同平常一样,好心对他说,“老五毛,你快回去养着吧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伤都好了!”“好了?要是好了,就又可以出来偷护照了吧。”老五毛低声说道,“拿的,拿,拿……”他的眼色,很像恳求大爷,不要再提那糗事。此时图书馆已经聚集了几个学生,便和老大爷都笑了。他这次终于认识我了,我走过去,冲他道别。他从训练服里摸出一张,放在我手里,上面说德国总理看他的书,他的书销量增大,原来他还想着这事。他拿出笔,给我签了俄文,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拿起大衣慢慢走去了。
自打回到美国之后,又长久没有听到老五毛的消息。到了夏天,有人说看到报纸上他写,“国家领导人领导有方!”到秋天,纽约下雪了,朋友告诉我他写“中国老百姓的生活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过。”不过他再也不去学校逛游了。
我后来也再没见到他——大约老五毛的确得到免费机票,过着从未有过的,新闻联播般的幸福生活了。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有兴趣的朋友,网上搜索倒数两段的报纸关键字就是了。 {:5_319:} 一讲师怎变叫兽了哈? 对一个古稀老人不要这般刻薄好吗?
它歌颂那个狗党,是他的自由,你不可以说不可以歌颂,难说人家的看法变了,
再说,今天的党,比他那时好多了,
最多我认为它只是个凡人,趋利避害,无可厚非,别要求人家做圣人
对那些图财害命,草菅人命,草管人命的,你们却避而不谈?
你把先生叫无毛,那孔庆东和司马南不得枪毙? Pinneberger 发表于 2013-5-3 23: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对一个古稀老人不要这般刻薄好吗?
它歌颂那个狗党,是他的自由,你不可以说不可以歌颂,难说人家的看法变 ...
hallo!这是转的好不好!
原文关我啥事。
看到有人找这篇文字,做好心人搬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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