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7101的徽州小清新之旅
很多年以前，海子铁路网华东版举行过一个投票，上海铁路局管内风景最好的铁路线评选中，第一名是金温线，第二名便是这一票之差的皖赣线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42.jpg 7101次是上海局管内最经典的绿皮，历经6次大提速和大规模高铁动车代替机量模式普速车之后屹立不倒，2016年的春运，这趟火车终于迎来了它的末日。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43.jpg 2010年底以来，7101/7102次受到国内百姓甚至外国游客的追捧，逐渐成为休闲方式，被称为“小清新之旅”。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45.jpg熙熙攘攘的车厢到宁国就下去好多人，皖赣线的风景也从宁国站以南开始。宁国市是安徽的经济强县，而从城建规模来看，也就那样吧。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48.jpg 应该是霞西镇附近。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50.jpg 皖南和浙东一样，是一片被大山隔绝的土地。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57.jpg
被大山隔绝开来的，除了落后的交通之外，还有独特的徽州一府六县方言——徽语区。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62.jpg 绮丽的田园风光，即将随着一纸调令永远的隔着玻璃远离我们。也许若干年后看不见这样杂乱的电线了吧。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65.jpg 甲路镇有很长一段和漓黄高速S01公路平行。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70.jpg
山河之间的水田，有时候能看见水牛散步。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72.jpg 总的来说，皖赣北段的山水并不特别集中，感觉风景比金温差得很远。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75.jpg 金沙镇，规模不大。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79.jpg
继续一路向南。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81.jpg 黄土坑接近。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83.jpg 很快就来到绩溪县境内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87.jpg
从扬溪镇开始，皖赣铁路和扬之河基本平行。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92.jpg 整列车没有餐车，吃饭只有泡面解决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94.jpg 造型奇特的水坝。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9997.jpg
过了绩溪县城还要跨越几次扬之河。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03.jpg 田园诗就是在这样的意境里写出来的吧。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07.jpg 隔着河可以看到临溪镇。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09.jpg
远处的天目山脉连绵不断。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11.jpg 继续一路向南。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13.jpg 应该是桂林镇附近。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16.jpg 本以为一路上都是山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平原居多，为什么这样人口还不稠密呢？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18.jpg 坐了4个多小时的火车，歙县站就要到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0.jpg 一车厢的人几乎在这里下空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1.jpg
歙县的歙正确读音同射，而在方言中音同歇。歙县得名由来与歙浦有关。《旧唐书*地理志》记载“县南有歙浦，因为名”。北宋《太平寰宇记》载：“有水口名曰歙浦，或云歙者翕也，谓山水翕聚也”。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2.jpg 火车站坐1路和4路公交都能去徽州古城。建国后徽州一府六县，绩溪划到了宣城，婺源给了江西，还废除了歙县的中心地位，以屯溪作为地级市中心成立黄山市，和黄山风景区又是远的不搭界，这样践踏历史的行政区划几十年来一直被人诟病。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3.jpg 今天稍有地理常识的人看见歙县的徽州古城牌子一定会纳闷，不是还有个徽州区吗？不错，徽州府衙一直是在歙县，徽州古城也就自然在歙县了。为了避免混淆，当地人还是用徽州区政府的驻地岩寺来称呼那片区域，黄山市也不能和黄山风景区混起来，简称屯溪，如此混乱的行政区划能不让人头疼么？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5.jpg
阳和门又名东谯楼，原名钟楼，为重檐式的双层楼阁，是直通老街居民区的大门。东谯楼和南谯楼原为矗立在歙县古城双套城门内旧徽州府府衙的一部分，最早建于宋宣和年间，咸丰之后，谯楼屡坏屡修。宣统元年（1909年）又加以修缮。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6.jpg 进城不远，就是建于明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的许国石坊了。这是朝廷为旌表李保兼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许国而立。许国明代嘉靖乙丑（公元1565年）进士，为嘉靖、隆庆、万历三朝的重臣，博行皇上“加恩眷酬”。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29.jpg 牌坊四面八柱，呈口字形，石柱、梁坊、栏板、斗拱、雀替均是重四、五吨的大块石料，且全部为质地坚硬的青色茶园石，雕饰镂刻精美细腻，图案错落有致，疏朗多姿。成双结队的彩凤珍禽，翱翔雕梁之间，一个个飞龙走兽，扬威于画壁之中，十二只倚柱石狮，神态各异，体现出徽派石雕独特的表现手法。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2.jpg
牌坊的花纹固然精美，但不和谐的是会有驼背老奶奶拍着游客手臂强行乞讨，看来景区的管理还是跟不上呢。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3.jpg 这个小楼很有特色，却不知道什么来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5.jpg 古城里普通的小街总感觉那么不是滋味。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6.jpg
古城内的文物修整还在进行时。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7.jpg 象所有的古巷一样，歙县的斗山街巷道隐藏着太多的幽暗凄迷。据说斗山街之名得于所依之山，因七丘相连，状如北斗七星排列，称为斗山。从斗山街上遗存的官宅和民居来看，这里有着“以商养文，以文入仕，以仕拓商”的传统。好多徽商的家里，至今供奉着孔子画像。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8.jpg 叶氏贞节木门坊于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立。双柱三楼，墙上用灰墨画假门。上盖小瓦，檐枋墨书“旌表江莱甫妻叶氏贞节之门”。上有“圣旨”牌，是乾隆间维修时题写。叶氏25岁丧夫守节。元末兵乱，携婆母躲避山中，侍奉周全，婆母寿高百岁，因念儿媳功德，力主建坊。 传说朱元璋少年漂泊时，曾得到叶氏的羹食之恩。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39.jpg
斗山街是一个纷繁复杂的社会，它把徽商和官员的住宅和风格气度融为一身，却又互相辉映，互相补充，不能不说这是徽商文化巧妙的反映。住在这个古巷深宅里的徽商，当初各怀心事，然后又随岁月湮灭。只留下这样的旧物，让后来的人窥视和揣摩。从斗山街灰暗凄迷的青石板路，我们踏上另一段徽州寻古之旅。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0.jpg
这是一个谜语：二人下山说诗（丝）文，三炮打进四川城，十月十日来相会，三人骑马一路行。这个谜语的谜底是四个字：徽州朝奉。
按着国学大师胡适的说法，朝奉，原来指的是当铺中的工作人员，而徽州朝奉，则是一切徽州士绅和商人的泛称了。乡间的道路是乡土做的。就在这里，徽州朝奉走了出去。
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2.jpg 南宋淳熙《新安志》说，徽州是“山限壤隔，民不染他俗”。“山限壤隔”，就是自为一体，独立成篇，“民不染他俗”，自成一家，别具一格。而徽州的地望，素有“吴楚分源”的说法。“吴楚分源”就是说到了这里吴和楚有了一个分界，徽州，是江南的风貌，徽州又是江西的风气。就像这沟通两岸的狮子桥，狮子桥始建于唐，原名“施氏桥”。由最早居住渔梁施姓家族所建，后谐音“狮子桥”，以示吉祥如意。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3.jpg
所以我们看到的徽州，是一个黑白的徽州。黑白两色应该是徽州最本质的灵魂了。黑是黑得彻底，白则白得坦然。黑色瓦面，白色马头墙；它的青石板路以及两旁紧闭的黑色木门；白色的门罩，残缺的砖雕；阳光下溪水泛出耀眼的光芒。比如这巴慰祖故宅，它建于初清，三进三合院。巴慰祖是清著名篆刻家、收藏家，被称为“歙中四子”。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4.jpg 黑白两色如果有声音的话，那一定是静与寂这两种声音。我们看到的徽州，是一个旧气的徽州，古意森森的徽州。徽州的这种旧气是本质的，自然天成的，仿佛一个家教很好的小姑娘，见了人总是笑咪咪地问好。即使是做了媳妇，做了婆婆，也是心平如水的样子，心里知道生活是艰难的沉重的，即使是这样，家教很好的小姑娘脸面上也决不露出半丝懊恼。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5.jpg 巴道复运输过塘行是古代的货物中转批发机构，位于街道中心区，店、坊、宅一体。遥想当年，新安江上万轲竞流，徽商就是靠着新安江上的码头走向杭州，走向世界，然而随着皖赣铁路的开通，这一切都成了历史，50多年过去，单线的皖赣铁路也在现代化的高铁大潮流下没落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6.jpg
时间走到徽州这个地方，忽然不想走了，它任性地停在路边桥上，看风景去了。而生意还是要做的，几条船，成吨的货物都要通过新安江运送。古人有办法治理这条赖以生存的新安江吗？答案是肯定的，渔梁坝就是见证。它用每块重达吨余的青色条石垒砌而成，每一层各条石之间和上下层之间插入石锁固定，使其成为坚固的整体。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7.jpg 渔梁坝是徽州古代最知名的水利工程，被称为“江南第一都江堰”。据考证，早在隋朝，人们就曾在此垒石为坝，现在的古坝为明代重建，有明万历三十三年修坝记事碑可考。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8.jpg “几层小阁傍山隈，六尺地重三尺开。游客不知人逼仄，闲评都说好楼台。”这是清朝人俞正燮《徽州竹枝词》中，有关徽州民居的句子。
由于特殊的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的限定，使明、清时期徽州民居的建筑形态，产生了一种别致的生动。这样的别致和生动，得到了以后岁月的认可并和徽州人日常的生活，达成了默契，从而在日积月累中，沉淀为坚决的理念和程式，沉淀为焕发着熠熠光华的乡土文化。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49.jpg
这样高低错落、起伏变化的山墙，就是徽州的“马头墙”。 马头墙，是徽州民居显著而鲜明的一个标志，它以抑扬顿挫的节奏和韵律，演绎着徽州日常生活的从前以来。在徽州，无论是普通民居还是富商豪宅，几乎千篇一律地建造了这样的封火山墙，最初，是为了防范邻居失火，殃及自家，渐渐地，马头墙成了徽州民居的装饰，成了徽州这一方水土上永久的风景。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0.jpg 马头墙的别称是“五岳朝天”，这一个别称表达的应该是徽州人对天的敬畏和虔诚，也是徽州人对生活的自信和神圣。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1.jpg 这样的徽州民居能够保留千年，全靠渔梁坝抵御新安江的潮水。站在石坝上，举首四望，气象万千，尽收眼底。坝上碧波如镜，鱼翔深潭，小舟拨浪，激起涟漪，恬静 安闲。坝下乱石嶙峋，浪峰咬石；西岸巍然屹立的紫阳山，林木葱郁。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3.jpg
渔梁古街仿佛存在于唐诗宋词之中。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4.jpg 渔梁坝垒砌的建筑方法科学、 巧妙，每垒十块青石，均立一根石柱，上下层之间用坚石墩如钉插入，这种石质的插钉称为“稳定”，也称元宝钉。这样，上下层如穿了石锁，互相衔接，极为牢固。每一层各条石之间，又用石锁连锁，这样上下左右紧联一体，构筑成了跨江而卧的坚实渔梁坝。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5.jpg 荡一叶扁舟，徜徉在如明镜的练江上。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6.jpg
时光飞逝如电，令人触目惊心，而历史只不过是昨夜吊起的一桶井水，随意地冲洗着这些老式门板。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57.jpg 渔梁坝是新安江上游最古老、规模最大的古代拦河坝，距今已有近1400年的历史了。它横截练江，使坝上水势平坦，坝下激流奔腾。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2.jpg 这古村落就像一幅自然天成的水墨画。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3.jpg
人心曲曲湾湾水，世事重重叠叠山。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4.jpg 被水环绕的村庄，静静地抵挡了千年的尘嚣。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5.jpg 让划船师傅在多景园附近放我下来，坐2路车去郑村。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7.jpg
有七重古老的门/关住了七百年的青春/七百种不同的故事/留下了七万道泪痕 有七重古老的门/关住了七百年的青春/门上闪耀着旧日的荣华/堆积着旧日的烟尘 锁住了七千个梦/锁住了七万个情/锁住无数无数孤独的灵魂 1992琼瑶阿姨来大陆旅游的时候，郑村的棠樾牌坊群还不是文物保护单位。她在这里获得灵感，写下了小说《烟锁重楼》。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69.jpg 清懿堂是专门为节妇烈女建造的祠堂，这在徽州，甚至在中国也是少见的。
清朝的时候，一位叫鲍启运的棠樾人为了纪念他的母亲建造了清懿堂，后来人叫它“女祠”。女祠的建筑规模并不比同村的宗祠或支祠小，在布局上也类似其他的祠堂。但是，女祠的大门不象宗祠、支祠是正面敞开，女祠是在山墙上开一小的边门，进女祠不走大门走边门，这反映出建造者在家族观念极强的环境中的一种顾忌、一种妥协。
立在严严实实，见不到一扇小窗的女祠前，我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恍若隔世的复旧感，更主要的，是加深了我们对徽州传统生活的理性认识。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73.jpg 鲍氏宗祠敦本堂，又称万世公支祠，始建于明代嘉靖末年（公元1561年），清嘉庆六年（公元 1801年）重修。坐北朝南，三进五开间，大门前有石坦，坦上摆六角形旗杆磴五对，靠近祠堂有石阶数梯，皆青石板路面，祠门两壁呈八字形墙，满饰砖雕。整座祠宇结构简洁，工艺精湛，布局合理，气势恢宏壮观，具有浓厚的徽州古建筑特色。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74.jpg
当年的徽州，所谓：“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加田园”，因为山地偏多耕地偏少，乡民们因生活的压力而背井离乡，出外做生意。渐渐地，徽州人因善于经商而声名大振，甚至还有了“无徽不成镇”的说法。
而在“海内十分宝，徽商藏三分”的背后，却是“徽商不蹲家，经营走四方”的飘泊和无奈。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75.jpg 牌坊，就是徽州人树在这一路风尘中的标志和符号。余秋雨在《牌坊》一文中这样写道：“青山绿水，长路一条，走不了多远就有一座牌坊。高高的，全由青石条砌成，石匠们手艺高超，雕凿得十分细洁。顶上有浮饰图纹，不施彩粉，通体干净。鸟是不在那里筑窝的，飞累了，在那里停一停，看看远处的茂树，就飞走了。这算是乡间的名胜。 夏日，凉沁沁的石板底座上总睡着几个赤膊的农夫，走脚小贩摆开了摊子，孩子们绕着石柱奔跑。哪个农夫醒来了，并不立即起身，睁眼仰看着天，仰看着牌坊堂皇的顶端，嘟哝一声：“悖家有钱！”走脚小贩消息灵通，见多识广，慢悠悠地接口。有一两句飘进孩子们的耳朵，于是知道，这叫贞节牌坊，哪个女人死了丈夫，再不嫁人，就立下一个。 村子里再不嫁人的婶婶婆婆多得很，为什么不来立呢？只好去问她们，打算把牌坊立在哪里。一阵恶骂，还抹下眼泪。”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76.jpg 于是牌坊变得凶险起来。玩完了，也学农夫躺下，胡乱猜想。白云飘过来了，好像是碰了一下牌坊再飘走的。晚霞升起来了，红得眼明，晚霞比牌坊低，牌坊比天还高，黑阴阴的，像要压下来。闭一闭眼睛再看，天更暗了，牌坊的石柱变成长长的脚，有偏长的头，有狭狭的嘴。一骨碌爬起身来，奔逃回家。从此与牌坊结仇，诅咒它的倒塌。夜里，风暴雨狂，普天下生灵颤栗，早晨，四野一片哭声。庄稼平了，瓦片掀了，大树折了，赶快去看牌坊，却定定地立着，纹丝不动。被雨透透地浇了一遍，被风狠狠地刮了一遍，亮闪闪地，更精神了。站在废墟上。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78.jpg
其实，无论余秋雨还是琼瑶，文人们都夸大了贞节牌坊的数量。棠樾牌坊群的七座牌坊中忠孝节义，只有两座是贞节牌坊。建于明嘉靖初年。牌坊挑檐下的“龙凤板”上镶着“圣旨”二字，横梁正反各有一对浮雕雄狮，显得颇为英武。额题“旌表孝行赠兵部右侍郎鲍灿”。据《歙县志》记载：鲍灿读书通达，不求仕进。其母两脚病疽，延医多年无效。鲍灿事母，持续吮吸老母双脚血脓，终至痊愈。他的孝行感动了乡里，经请旨建造此坊。又因为他教育子孙有方、被皇帝“荣封三代”，并特地为其祖父立坊。由于鲍灿的曾孙鲍象贤是工部尚书，所以皇帝赠鲍灿“兵部左侍郎衔”。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85.jpg 为旌表宋末处士鲍余岩、鲍寿逊父子，是皇帝新批“御制”这座慈孝里坊。据史书记载，元代歙县守将李达率部叛乱，烧杀掳掠。棠樾鲍氏父子被乱军所获，并要二人杀一，让他们决定谁死谁生，孰料父子争死，以求他生，感天动地，连乱军也不忍下刀。后来朝廷为了旌表他们，赐建此坊。牌坊上还铭刻了明永乐皇帝的《慈孝诗》日：“父遭盗缚迫凶危，生死存亡在一时。……鲍家父母全仁孝，留取声名照古今。”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听到这个事后，欣然写下了“慈孝天下无双里，锦绣江南第一乡”的对联，并拨银将“慈孝里”牌坊重新修缮，又刻御题对联于其上。一座牌坊被几朝皇帝加封，这在我国历史上也不多见。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86.jpg 鲍文龄妻江氏节孝坊建成于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额刻“矢贞全孝”、“立节完孤”。据县志记载，江氏为棠樾人，26岁守寡后，“立节完孤”，把儿子集成培养成歙县的名医。在江氏80岁高龄时，族人为她请旌，建起了这座宛如其化身的牌坊。 在电视剧《烟锁重楼》里看过无数遍的贞节牌坊，今天知道它的主人守寡50多年，真正站在牌坊下面时才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余秋雨笔下逃婚的乡村女教师，代表的是中国女性对于传统的逃避，贞节牌坊无疑写下了中国文化史最神秘最黑暗的一页。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86.jpg
棠樾鲍氏家族当时已有“忠”、“孝”、“节”牌坊，独缺“义”字坊。其村鲍氏世家至鲍濑芳时，官至两淮盐运使司，掌握江南盐业命脉。他想求皇帝恩准赐建“义”字坊以光宗耀祖，便捐粮十万担、捐银三万两，修筑河堤八百里、发放三省军饷。此举获得朝廷恩准。于是，在棠樾村头便又多了一座“好善乐施”的义字牌坊。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89.jpg 远远看去，这个亭子就像是一顶官帽。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90.jpg 据县志记载：嘉定人吴氏，22岁嫁入棠樾，时小姑生病，她昼夜护理。29岁时丈夫去世，她立节守志，对前室的孤子元标视如亲生，尽心抚养，直至其成家立业。鲍元标也不负母恩，终于成为清季著名的书法家。年老之后，吴氏又倾其家产，为亡夫修了九世以下的祖墓，安葬好丈夫和族属中没有钱安葬的人。“厚葬”也是对祖宗的孝顺，当然也值得颂扬。吴氏还尽心侍奉患病的婆婆到寿终。她在60岁时辞世。吴氏的举动感动了地的官员，遂打破继妻不准立坊的常规，破例为她建造了一座规模与其他相等的牌坊。尽管得此厚爱，但在牌坊额上“节劲三立”的“节”字上，还是留下了伏笔——把节字的草头与下面的“卩”错位雕刻其上，以示继室与原配在地位上是永远不能平等的。 琼瑶在《烟锁重楼》中为主人公写出一句台词：“不是苦苦的守，就是惨惨的死！”听起来真是惊心动魄。今天的人简直想象不出来，这些“节妇”们当初所度过的，是怎样一种岁月！琼瑶听说当地有一座“孝贞节烈坊”，是用来集中表扬徽州地区的节妇烈女六万五千零七十八人！可见当年的徽州，守节已经是一种“理所当然”，建牌坊也成为了一种风气。听说，有父亲逼死女儿，只为了要博一个“贞节牌坊”，其走火入魔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这些牌坊并不仅仅是由石头砌成，而是用血与泪砌成的。http://it-eproducts.com/images/img009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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