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不可言zt
“鱼对水说,我能感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中。——村上春树”当飘儿第一次看了村上春树的小说后便跑来问我道:“鱼对水说,‘你永远都不会看到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中。’你猜,这时,水对鱼的回答会是怎样?”我乐了,轻弹她的额头,“你真有意思,这个问题很古怪。不过我要是那水,一定会对鱼说,那你就不要流泪了,快快乐乐的游吧。”
一本书被重重的砸入我的怀中,飘儿生气的说道:“你不是那水,你只是条不折不扣的大笨鱼!”言罢她扭头就走。
我抱着书,看着她那慢慢消失的背影,楞住了。这是我们相识第六百三○天零五点八小时以来头一次见到飘儿如此反常,我怎么觉得如此心慌?
“同心玉系今生缘,玉坠拥抱情人梦——石头记”
“我不去,我要看球赛”,我大叫。“不行,谁让你是本地人呢,别人都不认识路。”
从不逛街的我不幸被飞天龙缠上非要我带他去寻觅一下Z城为什么被称之为“商城”的特征。作为他死党中唯一的本地通,我只好带他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走在二七商业街上,一家名为“石头记”的小店引起了飞天龙的注意。“进去看看”,他提议:“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卖些可供观赏的石头而已,”我对这种店面嗤之以鼻。可还是被那臭小子生拉硬拽揪进店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店内摆满了各种玉石,玛瑙制成的各类小玩意。不知是那位身穿唐装的导购小姐长的蛮Beautiful还是店内悠扬的佛乐吸引了我,我竟开始低头观赏起来。
“同心玉系今生缘,玉坠拥抱情人梦”,柜台上这则小小的对联印入我的眼帘。我定睛一看,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心型坠子,那位蛮Beautiful的导购小姐见我呆望着柜台,便开始上来进行鼓动:“先生好眼光,这种玉坠是从同一块心型玉坠中切割出另一块心型玉坠,寓意‘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当它们合起来便是一对,花纹必然脉脉相通”,她边讲边象特工一样紧盯住我上衣口袋中钱包的位置不放,仿佛隔着几层遮盖她也能从当中数出钱来。
完了,见了美女就晕菜的我被她鼓动的头脑发热,一对号称是来自南非的蓝纹玛瑙同心玉坠被放入我的口袋。
“什么,笨蛋!你花了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买了两块破石头?”飞天龙赶来时气的蹦了起来,这时,我才想起了一个比下个月断粮更值得人深思的问题,玉坠是买了,可我送给谁呢?
“给咖啡加点糖 ——有点甜!”
认识飘儿是在我们J大组织的新生体检当中,因六人一组,在男生中排名第三七位的我不幸被踢入一群女生中。在男同胞们一片说我命犯桃花的笑声中,我走入一群美眉当中,自我感觉像是娘子军中来了一位男政委。正要以政委的口气开始说话,一张体检表冲我飞了过来,“拿好了,你现在要听我指挥”,只见一长发小丫对我指手划脚道。“什么,小丫头你敢命令我?”我气的双眼一鼓一鼓的,恶狠狠的盯住她不放,皮肤不太白,个子也不低,总体来说还算是四分之三点五个美女吧,可怎会如此刁蛮?她挑衅似的对我一笑,“在女生中最好老实点,听明白了吗?”我正待反击,眼角的余光看见她周围几员大将纷纷开始活动粉拳秀腿,我很绅士的对众女生一个立正:“报告长官,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可以吗?”
众美女皆乐,但见那长发小丫拼命忍住笑对我说:“算你识相,不然,要你好看。我叫袁飘,你可以跟我们走了。”“明白,明白,多谢不杀之恩”,我点头哈腰道。
体检进行的很顺利,可在最后一个科室我终于尝到了迟来的危险。那是在五官科的检查中,几位表情严肃的女医生拿着各种器械轮流查看我们面部所有可能患病的器官,神情专注的好象在发现什么新大陆。好在用时不长,我很快检查完毕,正要出门,却看见一位医生在检查袁飘的鼻子,她不停的用一把带小镜子的镊子进行观察。我凑了过去,边看边对医生说:“大夫,你说这个小姑娘该不会长了鼻息肉什么的了吧?要不怎么火气那么大,一定是呼吸不畅导致肝火上升,您要好好给她诊治一下才行。”在成功逗笑那位两眼挂霜的医生的同时,我也从袁飘的眼睛所散发的胸光中读懂了两个字“暴力”,暗叫不好,转身就欲夺门而去,突然脖子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无数个粉红色的小拳头向我打来。
当我再次出现在医院大门时,就被一群等候已久的男同胞们候个正着:“怎么样?哥们,陪美女一起体检感觉如何?”我边活动酸痛的肩膀边自言自语道:“什么美女,一群粗人。”我的大学生涯就此展开,每当见到袁飘时我都怒目而视,可她周围总带着一群“铁血娘子团”,我也只好敢怒不敢言。
J大旁有一酒吧,是我高中时的哥们开的,那小子因为上课时老睡觉大做白日梦结果连专科线也没考够。一气之下在J大旁开了家酒吧,为纪念那段睡觉的日子,特命名曰“无梦”。夜猫子的我每天都在寝室熄灯后到那里喝杯不加糖的麦斯威尔咖啡,还时不时得用我那吓死牛的嗓音替一替在那里驻唱的一位流浪歌手。心情好时在来上几杯清酒,与几位漂亮美眉闲扯一下美帝国主义是否太猖狂,是否需要有人教训一下它们的话题。当午夜过后大堂里的那只猫头鹰从它的鸟窝里出来报两次时时,无穷的睡意会即刻涌来,我会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我的宿舍,进入那甜蜜蜜的梦中。
夜又来,我来到无梦属于我的座位旁,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在抽泣。走进一看,竟是袁飘,左顾右盼,好象没有伏兵,机不可失,我要报那次的一箭之仇。可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不仅暗叹,“女人真是水做的呀!”算了,只怪我心太软,看她那么伤心,该不会是失恋了吧?冤家易解不易结,不如请她借酒消愁?走到吧台叫了两杯“都市夜归人”放放她的面前,“别哭了,喝杯酒忘了你的忧愁如何?”她抬起头望着我,“怎么,是你?”看的出今天她的确伤心,连眼睛中也忘了发出凶光来,我暗松一口气。
“别哭了好吗,我最怕女孩子掉眼泪,因为我不得不去怜香惜玉。夜这么深了,你又这么伤心,难道是失恋了吗?”
“我…………”,她欲言又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结果被呛的连连咳嗽,看来我不幸言中。“失恋算什么,赶明我介绍一个大帅哥给你,可也犯不上哭的那么伤心呀。还好遇上了我这么富有同情心得人,要是大色狼乘虚而入,你就惨了。”
“你,你就会臭贫,”她瞪了我一眼。
“不不,天地良心,我嘴上虽不讲什么三从四德,可我的心却很善良。和把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甩了的那个臭小子比起来,我堪称天使在人间喽。”
“什么呀,你别瞎猜好不好,我是因为差两分没考上托福才到这里座一会的。后来越想越可惜,就忍不住哭了。”
“什么,你没有失恋?你才大一就想留学?也太崇洋媚外了吧。害我乱洒同情心,把酒钱拿来还我。”我气的双眼一鼓一鼓的,正要向她讨还酒资,这时哥们端了两杯麦斯威尔走了过来:“今晚那个歌手有事,你上去替会吧。”
“又让我卖唱,总有一天你的客人会被我全部吓跑。”
哥们给了我一拳,“你敢?”
我把咖啡放到袁飘那一杯,“今晚我请客,让你既饱口福又饱耳福,快点喝,别听了我唱歌就喝不进去了。”
她眨扎眼,“我洗耳恭听,”“咦,咖啡怎么这么苦,你不会放点糖吗?”
“傻瓜,放糖的话会使我找不到睡眠的感觉。”
“你这人真有意思,没听说过喝咖啡还催眠的?”袁飘乐了,两个小虎牙还挺好看。
记得那天我用吉他弹唱的歌中有首那英唱的《梦醒了》,我把词中所有“是不是你的女人”都改为“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男人?”惹的台下几位熟识的美眉一齐喊“是”。偷眼向袁飘那望去,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习惯于她眼中的凶光的我竟被看的不好意思,我好象看到了一丝温柔。
走回座位时才发现袁飘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的那张餐巾纸上写满了字:“谢谢你的麦斯威尔,但我还是在你的杯子里加了点糖,试试看味道如何?你这人真奇怪,有时觉得你油嘴滑舌,多管闲事很讨厌,可现在……?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不是吗?
哦,忘了告诉你,你生气时瞪眼睛的样子真像是一条大笨鱼。
飘儿:“哈,说我是大笨鱼,抗议!”“看来以后我们不会兵戈相见了,时不时可以叫她飘儿了呢?”边想边端起杯子喝了起来,咦?给咖啡加点糖,有点甜。
以后的日子,我称之为飘儿的那个女孩子被我培养成了标准的夜猫子,她经常来“无梦”听我唱歌,我竟习惯了喝她那加点糖的麦斯威尔。我们一齐看通宵“世界杯”;当她看《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死去时哭的如长江泄洪时我会帮她擦擦眼泪;我们经常大吵特吵一架,但很快就会和好。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在相爱,我却认为她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想飘儿一定也这样认为。可为什么她总让我唱那首《梦醒了》给她听,她注视我唱歌的目光中总有一些忧伤,看来我的声音的确难听,哈哈。
“其实爱情就像是一瓶凤梨罐头放的久了,也会过期的——《重庆森林》”
好容易看完了袁飘扔过来的那本小说,正找她汇报答案。只见飞天龙跑了过来,拉着我神秘兮兮的说道:“知道吗?咱们系今年有一个大二就考上托福的学生,就是你的飘儿。听说她父母都在国外,她下个月就要去美国了,你不留住她吗?”
我的心好像剧烈的进行了一次震动,我怎会如此心痛?“我要留住她!”
我发疯似的冲到她的宿舍楼下,不顾“男士止步”的牌子便闯了进去却被看门的大妈挥舞扫把赶了出来。我一急在楼下大喊:“袁飘,出来,我要见你……要见你……见你……你。”日落西山红霞飞,当我的嗓子喊成重金属摇滚时也不见飘儿的影子,看来她不想见我。
我只得转身就走。“大笨鱼,站住!”背后忽然传来飘儿那熟悉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找到我?难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为什么你考托福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离开也不让我知道?”我不知哪来得勇气猛然抱住她。
“不要走,飘儿。我看完了那本书,知道水会对大笨鱼说些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喝放糖的麦斯威尔,但我不知要加多少,留下来好吗?”
她轻轻的挣脱出我的怀抱:“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晚上我们到‘无梦’吗?你知道吗,其实爱情就像是一瓶凤梨罐头,放的久了,也会过期的。”
“停留在人世间二二个年头了,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那么伤心,并且为我流过这么多的泪,也许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她。飘儿,只要你开心,我会为你祝福,但是,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眼中的泪——大笨鱼”
“无梦”的夜,我看到飘儿向我走来。
“大笨鱼,你可以再为我唱一次《梦醒了》吗?”我无语,上了小舞台:“你给我一个到那边天空的地址,手指着远方绘出一栋一栋房子你傻笑的表情是那么样的诚实,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如果梦醒了还在一起请允许我们相依为命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男人。一曲唱毕,在麦克前我说道:“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她陪我疯和我闹跟我吵,我一直认为她是我最好的哥们。可直到今天我知道她要离开我,到很远的国家留学时,我才发现她早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原来我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她。虽然这份爱没有那么浓烈,可就像给那浓浓的咖啡加点糖一样,有点甜。你们说,我应不应该把她留下来?”
在台下一片“留下来”的回答声中,我对着麦克大喊:“飘儿,我爱你!”
我走回座位时飘儿已经泣不成声:“知道吗?第一次听你唱《梦醒了》时我就发现自己有点离不开你了,可你却一直把我当作你的哥们,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我默默的抱住她:“别哭了好吗?相信我飘儿,我只是明白的太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留下来,让我照顾你。”我拿出去年在“石头记”买的同心玉坠:“这对玉坠我已经买了好久,只是不知要把其中之一挂在哪个女孩子胸前。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买玉坠那天晚上,我在‘无梦’见到你的泪,你才是玉坠的女主人。”
她流着泪,任由我把那颗小心戴在她的胸前,“知道吗?我去办签证那天问你水会对鱼说些什么,我以为你会明白,可你说你要快快乐乐的游。快两年了,我一直等你的话,可今天你才说出来,太晚了。大笨鱼,我也爱你可我必须走,来J大前我已经答应过爸妈要凭自己的努力考上托福到美国和他们团聚,他们和我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她的父母都在国外,我凭什么留住她而不让她与父母团聚呢?我只是一条无所作为的大笨鱼。”我的眼睛有点酸,任由她的泪水在我的胸口泛滥。
停留在人世间二二个年头了,我从没见过有一个女孩会那么伤心,并为我流下这么多的眼泪。看着她如此伤心的样子,我又能再说些什么?也许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我捧起她的脸:“只要你开心,我会为你祝福,但是,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的泪。”
我不由分说的吻住她。
没想到,我们的爱情这么的短,我以为,所有不完美的爱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错了!
“这个世界这么大,两个人相遇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我忘不了你,大笨鱼,我回来了——飘儿”
Z城的枫叶已经落了六次,不知佛落里答的秋天飘儿是否喜欢?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的J大生活早已结束,拖爸妈的福,进了一家事业单位成了一名小小的官僚。
只是夜晚我仍旧失眠,所以经常约飞天龙及其它几个留在Z城的哥们到“无梦”喝酒吹牛。后来,那群“重色轻友”的家伙只顾忙于约会,我只得独来独往;我依旧唱那些吓死牛的歌;我仍陪那些美眉聊天,只是话题改为拉登到底是英雄还是混蛋;但我不再喝麦斯威尔,只是要两杯“都市夜归人”,一杯像飘儿那样一口饮下,另一杯则慢慢喝光,我想忘记飘儿,可另一枚心型玉坠却始终挂在我的胸前,和我的心一起跳动。
公元2001年四月一日,一大早,我的手机狂叫不止,刚打开电话就穿出飞天龙特有的大嗓门:“哥们,好久未见,我们好想听你那吓死牛的歌声,今晚咱们在‘无梦’搞个part如何?”
“得了吧,您老人家该不会是失恋了吧?你们几个能省下约会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想拿我开涮?”我在回味我痛失的美梦。
“信不信由你,我有件礼物送给你,保你喜欢。说好了,今晚十点,‘无梦’,不见不散。”他不容我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夜又深,无处可去的我还是来到“无梦”,哪有那几个臭小子的影子,“飞天龙,我早晚把你扁成钻地虫,”我暗暗骂道。
“无梦”的老板哥们见我来了便不由分说的塞给我一把吉他:“今晚那个歌手不在,你快上去救场。”看在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份上我还是很爽快的走上小舞台,刚刚踏上去,飞天龙和那群臭小子好象从地下钻出来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更让我羡慕不已的是他们居然都带着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啊,触景伤情。正待痛斥的他们体无完肤,飞天龙拉着一位美女对我说:“这是我的女友,她叫‘贝贝’,你可以为她唱一次《梦醒了》吗?我们都很喜欢听的。”
“什么,你们带了女朋友来刺激我竞还想避我唱我不愿唱的歌?抗议,你不是不是借愚人节之机把我当猴耍?我不唱”我摆出一幅水滴不穿,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见以贝贝为首的一票女子向我围了过来,“唱吧,我们都想听你唱这首歌。”“我不唱可不可以?要不换首别的?”在众美眉的包围下我的抵抗有点松动。
“不,我们就要听《梦醒了》,你到底是唱还是不唱?”贝贝竟然先礼后兵的活动起筋骨,我的后背感到一丝凉意。
“好好,我唱行吧,但你们离我远点,香水味太重。”心里早已把对我傻乐的飞天龙挫骨扬灰几十遍。还是那首让我心痛的歌,只是,“歌相似,人不同。”我的飘儿,你在美国过的可好?有没有忘记我这条土生土长的大笨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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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男人?”
一曲唱罢,早有一戴“兔女郎”面具的女侍端上一杯麦斯威尔。奇怪,什么时候“无梦”的服务生们开始戴面具了?
“对不起,我不要咖啡,你是不是新来得?来两杯‘都市夜归人’好了。”
“兔女郎”不说话,只是把麦斯威尔端在我的面前,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看来今天的确是一个怀旧的日子,即破歌戒,但饮无妨。
“咦?你为什么不经我允许而在咖啡里放糖呢?”我问“兔女郎”道。
上帝!!!佛祖!!!安拉!!!!
这时我听到了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因为,有点甜。”
“飘儿,是你吗?”我不由分说的抱住那位“兔女郎”,此刻哪怕警察叔叔以调戏民女罪押我进大牢我也决不会松开。面具终被摘下,我的宝贝飘儿失而复得。
我乐晕了,在失去知觉得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
“袁飘,快给他做人工呼吸。”恍惚中听见飞天龙那帮小子们大叫,“你不做,我就上了啊。”
“什么?”我正待睁眼,我的唇上早已印上一个甜甜的吻,像麦斯威尔那么香浓;像“都市夜归人”那般热烈;像飘儿离开我一样长久。
“飘儿,真的是你吗?”这个世界这么大,两个人相遇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呀。我忘不了你,大笨鱼,我回来了。“飘儿轻轻的对我说道,像水一般温柔。
“这傻小子,我早说过会送他一件礼物,可他还不信。让他唱首歌都不愿意,瞧瞧现在多快乐!我都有点羡慕了。
嘿,贝贝,我们结婚吧! ———飞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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