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悬崖(转贴)
这是一篇很长的日记,它是一名退学的军校学员的日记,很伤感和辛酸,请大家客观的看待这件事,这只是整个社会的一个小的缩影,并不仅仅代表部队,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军人都这样,而且请大家相信,就算再过五十年,中国军人仍然是付出最多,得到最少的人,中国需要他们,人民也需要他们,无论他们有多少的抱怨和渴望,但是在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仍旧会舍身忘死,一无反顾!没有他们就没有任何人今天的安定,他们永远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这是我的一位军人朋友推荐给我看的一部小说,上面这段话是他在自己的博客上连载这篇文章时写的,我原文照搬,也是希望军人能够得到更多的理解。
[ 本帖最后由 薄皮儿大馅 于 2005-12-20 12:16 编辑 ] 梦在悬崖
题记:当一种离开,带来一种伤害
那些疼痛,是否会令我们恋恋不舍?
也许,青春成长中,我们伤痕累累…………
一.破碎
秋风萧瑟,当风刮起那些发黄的落叶在我身边旋转,我想到一句话:人只是一片叶子,离开之后,一如落叶,不会有人再记起你的脸。
这个下午,我非常平静地走到教导员房间的门口,大声喊了个“报告”,教导员在里面说道:进来!我推门而入,他正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很厚的书,他抬眼看了一下我问:杜君,有事吗?我将手中的退学报告慢慢地放到他的桌上,说:教导员,我想了很久,我想退学离开这里。教导员愣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惊问道:什么?你想退学!我郑重地点点头说:是的。教导员示意我坐到他床上,说:我们好好聊聊,或许这只是你一时的想法。我勉强地笑了一下,坐过去,说道:教导员,我只是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说句心里话,队领导中,我最敬重你。教导员移了一下椅子,和我对面坐着,还客气地替我倒了杯茶,问道:那你想选择什么?你现在都大三了。我扬起头,说:教导员,我喜欢画画,我想出去考美术学院,正因为我来这三年了,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我清楚自己不适合这里,所以我需要离开。教导员沉默良久,点上一支烟说道:但是当初你选择了这里,我知道你画得好,但是同样也可以在部队发展,你也可以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我觉得这不是你真实的原因,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不是上下级,你能和我谈谈你的真实想法吗?我摇摇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帮不了我,我是铁了心地想离开,我承认那是我最初的动机,如果没有外力的促使,我可能还会呆在这里,但是有些事情让我觉得沮丧和失望,说真的,教导员,当初我是兴冲冲地跑来军校的,可现在………
我低下头去,不想再说什么,我不喜欢将所有东西都抖落出来,那样感觉就像把自己所有的伤口都晾给别人看,乞求获得别人微薄的同情,我不需要这点,所以我沉默下去,将自己裹起来。教导员凑过身来,那股烟味也向我逼近,我的空间非常狭小,我在心底这样说。他说道:杜君,你好好想想,现在都大三了,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就是军官了,怎地想法还如此幼稚。我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教导员的眼睛,说道:我不是幼稚,我是想清楚了自己要做什么,更何况这里让我感到失望,所以我要离开。教导员的目光笼罩在我的脸上,轻声问道:什么让你失望了?我叹了口气,好像底气不足似的,又不说话了,只将那些委屈埋在心里,我不想跟教导员说这些东西,我不能和他触及到那个话题,因为那个话题是牵涉到他的同事,也就是我的队长,我不想让他搅进来,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教导员又问我:那你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我低声说:这个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他们让我自己选择,凡事不可强求。教导员有点诧异,说道:他们真这样说的!
嗯,他们知道我的性格,拦也拦不住,何况当初母亲就不想让我来军校受苦。我说!
这样吧,这份报告先在我这里压上一个星期,容我跟队长通气商量一下,一个星期之内,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将这份报告拿走,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没改变主意,我就按照规程将这份报告往上一级一级地递交,交到训练部。教导员沉吟一会,说道。
队长巴不得我走!那就让教导员费心了。我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穿过长长的楼道,楼道里清清静静,影子在我背后被拉得很长,我好像长有一双眼睛在脑后,看到我的影子一地凄凉。 我回到宿舍,他们都去上自习了,床铺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铺面非常平展,我打量着那些被叠得有楞有角的被子,这些东西将在不久的时日中离我远去,我感到有点眷恋在心中蔓延,我轻轻掸了掸床单上的灰尘,其实上面只有我看不见的尘埃,但我还是将手在白色床单上抚过,感觉那些尘土在我的手掌飞舞。
我一个人的落寞就是将自己关在这间八人宿舍中,安静而又恋恋不舍。我感觉有点累,颓丧地坐到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一棵树发呆,这棵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将枝桠伸向天空,那些落叶早已远去,以后我也将如落叶般从这里随风而去,我不知道自己将漂向何方,命运的河流总是没有定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足够的弱小,无法抵挡一些丑恶的东西在我面前呲牙咧嘴,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一个孤独的强者。
在这样孤寂的包裹中,我开始像个老人样回首往事,回眸这三年来青春成长中的伤痛和快乐,只是很多快乐已经忘记,伤痛却开始在体内流脓溃烂,让一些疼痛和丑陋的回忆重新噬咬我脆弱的心魂……
当初高考之后,我带着一个迷幻色彩的梦倔强地填报了军校志愿。那天下午,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一条明亮的光路,落在母亲的脚边,她悠然一声长叹,在客厅里跌跌碎碎地绕进我的耳朵,我知道这声长叹意味着什么,我倚在卧室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那张在阴影中略显黯然和苍老的脸,母亲不再年轻,那美丽容颜在生活的琐碎中渐渐失去光泽。她扭过头看见我站在门口,她轻声说:孩子,过来!我走过去,双手空空地晃荡,坐到她面起,我已经长大,不再缠在她的双腿之上,母亲接着又是轻声叹息,她的叹息在一丝一寸地揪绕住我的心。
我是爱母亲的!我也知道她和父亲之间辛酸的爱情,或许这份婚姻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快乐和幸福,但我是她最大的慰藉,她因为我而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死心塌地地走过了几十年的漫漫长路,她的黑夜比白天多,我一直清楚地记得她经常一个人偷偷在某个深夜抽噎哭泣的样子,那时父亲没有从黑夜中归来,就算回来了,也只是一具带着一股酒味和异香的冷漠身体,没有应有的温度。她很年轻,哭泣的时候有着梨花带雨的凄美,同样我也很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后来我长大了,我曾跟母亲说起离婚,她摇摇头道:孩子,你不懂!然而我在这个人生的关键时候,却要令她失望了。母亲握住我的手说:孩子,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需要你去部队锻炼什么,妈只想你平平安安就行,你念个地方大学,军校很苦的,我怕你挺不住,妈也不需要你去吃什么苦。我的手指轻轻撩着母亲的手心,笑了笑,道:妈妈,我想去当兵,想去尝试一下。母亲沉默良久,说道: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妈就不阻拦你,你自己好好干,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要自己作主才好。我郑重地点头,对母亲说:妈,我给你画张像。母亲笑了,眼角生出了鱼尾纹,一只手支着下巴,说道:好!我从卧室里取来画板,坐在母亲面前,将母亲画到一张苍白的纸上,在画的时候,我运笔总不那么流畅,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种悲伤在心中抑郁着。我给母亲画的是一张素描,用铅笔画的,母亲微笑着,慈祥而温暖!可我在画到母亲的眼神时,画笔就停在了我的手中,我心里想将母亲的眼睛画得明亮一点,看起来更像一个家庭幸福的中年妇人,可最终,母亲的眼神落在纸上的却是隐带着一丝忧郁,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画笔,那是母亲在我心底的样子,不错,母亲是忧伤的,我无法抹掉这层印象,我对这张画不甚满意,母亲看了,却是非常高兴。等我考上大学,来到北京,母亲将这张画挂在客厅里,逢有客人来,就告诉他们:这是我儿子给我画的。
以后我经常会想起母亲那声叹息,在大一军训结束的那个中秋月夜里,我坐在床上,和带训的老班长聊起家事,他那时是大四的学员,有着非常俊朗的外表,他在黑暗中问我:想家吗?我说:想,其实母亲是不想我来军校的,她说军校很苦,怕我挺不住。老班长嘿嘿地笑,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笑容,他的笑声很爽朗。他也给了我军人最初的美好印象,是个东北汉子,他说:刚来时都是会想家的,以后就会好点。我点头,后来我与他漫无边际地聊起别的,好多我都已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跟我说的一句话:军人意味着“责任,荣誉,奉献。”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一直试着用行动去真正理解这句话,但是我感到无形的障碍,还有梦想的粉碎。记得大一时一个退学离开的同学,他是我的上铺,叫孙威,军训时和我一样经常被老班长表扬,我们俩经常是队列标兵,可临走时他神凄凄地跟我说:老班长留给我们的六个字,现在我们还剩下几个。我当时默然无语,看着他的背影穿过校门,在薄雾的早晨,越走越远,后来他重新考入了吉林大学,只写过来一封信,问我们好吗,只字不提他在军校的那段时光,以后就很少联系了………
我任由思绪在回忆中跌荡,虽说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没有外力的压迫,我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跟大多数人一样毕业后当个中尉,听从组织安排,去到边疆。可是命运中总有些东西如暗流一般推动着我的步伐,这种东西不可抗拒地将我推出去,让我去面对那些冷酷的黑暗。到底是因为哪件事促使我更加坚决的离开?在这里,我不想跟别人述说,只是将这件事闷在心里,让它发酸,在岁月中陈旧腐朽。说得准确一点,是队长的一个耳光促使我坚决地离开这个鬼地方,同时我还为自己的离开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我为了理想而去,或许有这样一点成分,但并不完全是。队长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耳光,可能是我的话语触及到他某个痛处。 那是一周前的一个夜晚,队长将我们所有学员集合到那个大的会议厅中,他站在台上,那张脸在灯光中显得有点扭曲,笑容和蔼地跟我们说:最近,为了你们的考试能顺利通过,我要请那些几个教员吃吃饭,还有你们的前任副队长徐世开新婚,你们也应该送点礼物吧,我想你们就直接送钱算了,所以我在这里跟你们讲清楚,你们一会每个人交一百块钱,大家没意见吧?底下的我们一阵静默,没有人吭声,这种安静有着轰鸣般的抗议之声,只是队长置若罔闻,我站在队列中冷漠地看着队长那个僵硬的笑容。他顿了顿,说道:这么说,大家就是同意了,回答一声,同意吗?我们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般地答道:是!队长满意地笑了笑,走下台去,跟身边的一个骨干说:一会解散之后,把钱收上来。我厌恶地瞟了一眼队长那自得的笑意,等他一走,周围立即就哄闹起来,有人窃窃私语道:队长没油钱了,要收钱养他那辆破奥拓!我和拥挤的人群推推搡搡地走出会议厅,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汹涌潮流冲向远方,然而却没有固定的方向,旁边还有人在轻声嘀咕,发牢骚。
队长的房门关着,里面开着灯,或许队长不想听见我们这种埋怨的声音,他将门关上,将一切与他有关的闲言碎语都关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自己那点物质利益。走过这扇门时,有人像宣泄一般地不小心地推了我一下,心中的愤懑之情不由得在胸口激荡,我回头朝那人大声嚷道:不想交钱,就说去,推什么推,有种就别交。楼道里吵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那个高高瘦瘦的秦哲峰对我拼命打手势,指指那扇门,要我闭嘴,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站在队长的房门前大嚷,不知我的话他在房里听见没有,他肯定是听见了,也会装作不听见。我这样想着,就闷闷地和秦哲峰一起走回宿舍。一进门,秦哲峰就跟我说:你真是想挨整了,那么大声,队长那人最忌讳这种小事了,对这种事最上心,都三年了,他那点臭脾气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下仰躺在床上,说道:由他去吧,难道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尚宇华坐在上铺的床沿上,两条腿搭拉着在空中晃悠,说道:他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只会让你不好过日子,整天找你茬而已,算了吧,杜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他也是没办法,正处于中年危机的男人,你说他那点千把块的工资在这北京能干什么,家里又有老婆孩子,所以只好从咱们身上捞点油水,养家糊口,咱们就体谅一下他吧!尚宇华说完,就倒在床上,悠然自得地打开收音机,又补了一句: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老尚说得极有道理,简直就是人生的大智慧,杜君,有句话叫做要想跳得高,先要弯下腰,这句话,我今天就送给你,但愿你能迷途知返,咱们先还是把钱交上。秦哲峰扶了一下鼻梁上那副大眼镜,像个老夫子似的,双手张开,准备收钱给队长进贡去。
我们宿舍里这七个人就一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扔给秦哲峰,有几张钱掉到地上,秦哲峰说道:大哥们,又不是我向你们要钱,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把钱扔到我面前,朝我撒什么气。尚宇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亲吻了一下说:本来是想拿你用来请那女孩吃饭的,唉!可是现在你要成为别人的了,假如你有两条腿,可要记得跑回来。说完,他将钞票揉成一团,朝秦哲峰扔过去,嘴里高喊:打倒你这帮队长的爪牙。宿舍里立即有人起哄道:打倒你这帮爪牙。秦哲峰有点恼火,捡起地上的几张钞票,恨恨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当这臭班长呀,干得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两面不是人。说完,他将所有钱都扔在地上,狠命地踩上几脚,说道:这他妈的队长什么人,好事轮不上我,丑事就要我们这帮骨干给他出面,真他妈的老奸巨猾。其他人见状就欢呼着一起冲上去,将那堆钱一人踩上几脚,尚宇华还从床上跳下来,朝那堆钱喷了几口唾沫星子,吐毕,大手一挥,说道:算了,不就是钱嘛,就当咱们宿舍养了一条宠物狗,咱们每个人都要给他买好吃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样做,除了能撒气,什么也解决不了。
秦哲峰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说:杜君,你说得很对,我们所做的当然只能撒气和宣泄,什么都解决不了,只有当我们中间有谁位高权重的时候,那时或许我们有力量解决一下这些基层的弊病。
尚宇华一脸讥讽地说道:等你当上大官了,你可能比他妈的队长还过分。尚宇华说着就蹲到那堆被踩得污迹斑斑的钱面前,注视良久,突然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班集体资助的那个贫困女孩吗,如果这些钱是给那个女孩寄去的,我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可这钱他妈的是用来给队长养爷的,真是悲哀。
我说:队长活得本来就不像个男人,简直有点可怜。秦哲峰就站起来,做个手势说道:打住此类话题,无聊!我先去把钱给供奉上。说着,他就拾起地上那几张钞票悻悻地走了出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地从我的身边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顶多留些痕迹在一些人的心里。可是第二天中午,上完课回来,我一走进宿舍,就看见我的被子被拽在地上,我的小柜被捣得七零八乱的,宿舍里的其他人进来看了也不由得面面相盱。我怒火中烧地问秦哲峰:谁弄的?秦哲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上午队长让骨干检查内务,刘晶辉说你内务最差,他就把你被子给揪了。我冷笑道:找的理由可倒是无可辩驳。
我说对了吧,队长让这刘走狗来找你事了吧,让你不得安生,我最看不起刘晶辉,以为自己当个队长助理是什么人似的,那次在队列中训张小明,还一脚踢伤了人家,如果不是张小明性子柔弱,换个人,他刘晶辉就没有好果子吃。尚宇华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慢慢悠悠地说道。
我一咬牙,要冲出门去找刘晶辉,听见秦哲峰在背后说了一句尚宇华:你这张嘴,杜君最受不了委屈,你还这样浇油。秦哲峰说着就来拉我,我使劲一甩手,冲出门去,找刘晶辉理论。当时刘晶辉正坐在床上戴着耳麦听歌,我走过去,冲他吼道:你他妈凭什么拽我被子。刘晶辉抬眼冷冷地看我一眼,把脸撇到一边去,这种神态让我感到侮辱,我一把扯掉他的耳麦,吼道:你凭什么拽我被子,别以为每个人都像张小明,好欺负。刘晶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说到他痛处了,自从那次他踢伤张小明以后,队里的学员差不多都离他远远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搭理他,都为张小明抱不平。刘晶辉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将一张脸拱到我面前,说道:凭什么,队长说你的内务最差,所以我就拽你的被子,怎么样,有种跟队长说去,你自己想想昨晚你在走廊里说的话,我告诉你,杜君,你以后别再想翻身,不要以为自己会画两笔,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你栽惨了。
我看着他那个大鼻头,他那张脸似乎在我面前狂妄地大笑,我气血上涌,嘴里骂道“可恶”,一拳挥过去,猝不及防地一拳砸到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立即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刘晶辉气急败坏地嚷道:你敢打我。他要上来和我打架,我们俩都被旁人拉住,我冷笑着揉着自己的拳头说:刘晶辉,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张小明,你不是挨打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在队长面前邀功自赏吗?去呀,放马过来,老子不怕,大不了,我退学回家,你别把自己当人看,问问学员中间,谁把你当人看了,你就是一条狗。刘晶辉大吼一声,要冲上来和我拼命,被一边的人死死拉住。我砸完这一拳,心中的郁闷之气顿然而消,带着胜利的喜悦,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刘晶辉说道:是男人,咱俩单挑,我随时奉陪。刘晶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扬长而去。 :(好像都没有人要看,如果大家都不感兴趣的话,我就不往下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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