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o_shude 发表于 2006-6-26 19:44

原帖由 192837 于 2006-6-26 18:13 发表
174楼和175之间好象缺点什么,,是吗??

不管怎样,,太感谢了~~~~~

中间好象少了一集,同样也感谢帮助更新的MM'S$握手$$送花$

开始 发表于 2006-6-27 00:14

174-175之间的
第129章    痋气之源

  我继续抓紧时间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道:“我还没看见四个现代化的实现,没看见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还没看见共产主义大厦的落成,还没看到红旗插遍全世界,我真是不想死,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我还是捡点有用的说吧,你们不要替我难过,对于一个老兵来讲,死亡并不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历史的必然......,长眠在这鲜花永远不会凋残的彩云之南。”
  Shirley杨也紧握住我的手,她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她冰冷颤抖的指尖可以感觉到她在哭泣,只听Shirley杨断断续续地说:“Old soldcens never die,They just fade away......”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都黄土盖过脑门了,你还跟我说洋文,我哪听得懂,这些话你等我下辈子脱生个美国户口再说不迟,我还有紧要的话要对你们讲,别再打岔了,想跟你们说点正事儿可真够费劲的。”
  我正要交代后事,却忽然觉得身体除了有些酸疼,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异状,筋骨酸疼是因为被那黄金面具撞了一下,饶是躲避得快,也是被山石撞的不轻,刚才一发现自己的防毒面具没了,有些六神无主,此刻过得这几分钟,却似乎也没觉得怎样,和我所知的中毒症状完全不同。我心中还有些狐疑,莫不是我回光返照吗?但是却不太象,这么说那些鲜艳的红雾不含毒?
  一想起“毒雾”,我脑海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这葫芦洞中的红雾,与上面山谷里的白雾山瘴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白色的雾有毒,红色的雾没有毒,这只怪虫的身体里有某种通道存在吗?
  胖子见我两眼发直,以为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情急之下不断摇晃我的肩膀:“胡司令,你不是还没交代重要的遗言吗?怎么这就要翻白眼了?快醒醒啊。”
  我用胳膊格开胖子的手:“我他们哪翻白眼了?你想把我摇晃散了架?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刚才想说的重要遗嘱这时候全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我发现这层洞穴好像没什么毒气,这里好像是山谷里痋雾的源头,是间生产痋雾的工厂。”
  那二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同声奇道:“没有毒气?这么说你不会死了?”
  我正要对胖子和Shirley杨二人分说明白,一瞥眼间,只见葫芦洞角落里那团红雾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扩大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红雾中那粗重哀伤的喘息声再次发出悲鸣,声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运动,由于红雾渐浓,早已经无法看清其间的情形。
  那黄金面具下的怪虫,周身被人为的装满了厚重甲叶,而且里面的虫壳比装甲车叶差不了多少,估计炳烷喷射器的火焰也奈何它不得,似乎只有它在黄金面具下的口部才是唯一的弱点。适才我铤而走险,用冲锋枪抵在它的口中射击,还以为已经把它干掉了,我的老天爷,这位山神究竟要怎样才肯死?
  围住我们的红雾,忽然被快速的气流带动,向两边散开,那只金面青甲的巨大爬虫从半空中探出身体,只见黄金面具口部已经被MIAI打烂了,只有几块残留的金片还嵌在肉中,由于失去面具遮盖,里面的怪口看得更加清楚,全是被打烂了的肉齿和腭肢,更显露出口腔中的无数触角,还不断冒出被子弹击穿所流出的黄色汁液,这次卷土重来,携着一股鲜红色的腥雾直取胖子。
  怪虫的来势如同雷霆万钧,胖子大惊,骂一声:“真他妈恶心。”撒开两腿就跑,谁知慌乱中,被洞内凹凸不平的半透明岩石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这时他也顾不上喊疼,就地一滚,回身举枪就射。
  我也叫道:“不好,那厮还没死得彻底,这次务必要斩草除根。”抓起地上的“芝加哥打字机”开枪射击,不管是那身着龙鳞青铜甲的怪虫身体哪个部位中枪,都会从甲叶的缝隙,或者口中冒出一股股红雾。
  那怪虫几次想冲过来,都被MIAI逼退,最后它被子弹打得急了,逐渐狂暴了起来,顶着密集的弹雨,用它那巨大的躯体,拼命向我们扫来,它的动作太快,又时时隐入红雾之中,冲锋枪难以锁定它的口部,我见冲锋枪若是不抵近打它的要害,便挡不住它了,但是现在躲避尚且不及,又如何进攻,迫于无奈,只好打个呼哨,快速退到葫芦洞的弧形岩壁附近,利用地下水边的牙状透明石作为掩体。
  由于一边有水一边路窄,更加上这怪虫身躯奇大,几乎整个大洞穴,都笼罩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原本分散开的三个人,又被来势汹汹的虫躯,逼在了一处角落,已经无路可退了。
  只听那铿镪沉重的甲片,摩擦着地上的碎石,横向挤压过来,只一次势头极猛,激起洞中的气流产生风压,刮得人皮肤生疼。
  这时我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根本来不及交谈,Shirley杨对我快速做了个手势,只说了一个词:“炸药。”
  我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和胖子想办法牵制住对方,为她争取时间,用炸药干掉它,我们立刻分成左右两路,我和胖子集中在右边,那怪虫果然被我们吸引,掉头过来扑咬,Shirley杨正想趁机借机从左侧的空档闪进附近的山岩后边,谁知道那怪虫声东击西,极为狡猾,见我和胖子这边的交叉火力,子弹象冰雹般劈头盖脸地扫向它,硬冲下来难免吃亏,竟然故意卖个破绽,掉头去咬Shirley杨。
  这一来,大出我们的所料,都没想到一只虫子,不过是体型巨大,怎么会有如此狡猾,都是措手不及,Shirley杨的步枪早已没了弹药,仅凭XX式手枪根本不能将它击退,幸亏她应变能力奇快,抽出背后的“金钢伞”,堪堪挡住虫口,这一下把“金钢伞”也撞飞了,落在一边的石头上。
  Shirley杨仗着身体轻捷,一个侧滚翻避在一边,而这里已是由地面凹山岩形成的个死角,再也不能周旋,只好伸手拔出登山镐,准备最后一搏,甲声轰鸣,咆哮如雷,只见红雾中一道金光对准她直扑下去,Shirley杨知道万万难以正面抵御,只好纵身向上跃起,用登山镐挂住上面岩石的缝隙,双足在岩壁上一点,将自己的身体向边上荡开,刚一离地面,那怪虫长满触角和肉腭的大口,一口便咬在了Shirley杨适才立足过的地方,咔哧一声巨响,地上的岩石都几乎被它咬碎了。
  从我们左右分散开始到现在,只不过是一转瞬间,我们在旁看得真切,却来不及赶过去救她,这时我和胖子已经红了眼睛,二人想也不想,不等那只被视为山神的怪虫有下一步的动作,救扔掉没了子弹的MIAI,双双拔出登山镐,闷声不响地用登山镐挂住龙鳞状青铜甲片,跳上了那怪虫的巨大躯体,我心中打定一个主意,先废了它的招子再说,这独眼虫只有一目,藏在黄金面具后边,这只眼睛小的和它庞大的躯体不成比例,如果弄瞎了它的眼睛,就好办了。
  手足并用之下,很快就爬到了它的头顶,我和胖子齐声暴喝,早把那登山镐抡圆了,往黄金面具正中的眼球砸将下去,耳中只听几声扎破皮球的声音,把那怪虫疼的不住抖动,一时间头部黄汁四溅,也不知这种深黄色的液体,是不是就是它的血液,味道奇腥,如同被阳光连续暴晒的死海鱼,我们都被它溅了一身,幸好是没有毒性。
  我见得手,正要再接再厉,再给它一些致命的打击,但是那虫身剧烈地抖动,使得我立足不稳,失了登山镐,人也从上面滚落下来。
  胖子却在虫身上抓的甚牢,他把登山镐死死钩进虫身重甲,也不理会那不断冒出来的红色气息和满头满脸的黄汁,伸手插进了怪虫的眼睛,猛地里向外掏了一把,也不知揪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红的绿的黄的,像是打翻了染料铺,好像还有些很粗的神经纤维,怪虫疼的不断发出悲鸣,疯了一样的甩动头部,这一来胖子可就抓不住了,一下子被扔进了水中,水中乱蹿的“死漂”,迅速向四周散开,卷成了一个旋涡,又快速收拢,把胖子裹在了中间,顷刻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192837 发表于 2006-6-27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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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开始同志致意!!!

谢谢!!!!$送花$$送花$

gujiguji 发表于 2006-6-27 21:35

132胎动
  一半化石化了的”霍氏不死虫”,吐尽了肚子里的东西,悲哀的惨叫了几声,昂起来的头复又重重摔落,它的体力已经完全耗尽,蜷缩起来,一动也不动了。
  胖子刚才被那些女尸和巨虫的胃液,喷了满头满脸,又险些被那口大柜子砸到,虽然惊魂未定,却兀自未忘记摸金发财四字,立刻走到近前,一边用手抹去自己脸上那些恶臭的黄色黏液,一边自言自语道:“他妈的差点把胖爷砸成肉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口大箱子却不知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怎么又被这只大虫吃进了肚里?”
  我也看得奇怪,平生之遭遇,以这次算是最为不可思议,同shirley杨跟在胖子身后,一同看那在虫腹里装了几千年的箱子赆是生出无数的疑问,这只箱子也许真如shirley杨所言,便象是西方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那个盒子也是藏在一条火龙的肚子里,其中装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以及无数的妖魔鬼怪。
  胖子早已等不及了,用登山镐将箱子附近的数具女尸扯到一旁,以便给箱子周围清理出一块空间,准备要打开箱子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行货没有。
  我看被胖子手中登山镐勾住的女尸,一具具都乌龋八黑,与在水中漂浮的那些“死漂”相差甚多,不免好奇心起,戴上手套,将其中的一具女尸从尸堆里扯了出来,手中觉得十分沉重,虽然常言道说“死沉。死沉”,刚死不久的尸体是很沉的,但是这些水底的女尸,都死了应该有两千年以上了,怎么还是这么沉重?这么沉地份量,在水中怕是也不容易漂浮起来。
  女尸身上一丝不挂,就算是有衣服,可能也在水中泡没了,尸体面目完好,只是显得十分狰狞丑恶,象是表情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间,皮肤几乎都变了质,黑得不象是黄种人,更像是非洲的黑人,与我和胖子先前想象的冷艳

192837 发表于 2006-6-27 23:23

传说中精绝国中的 鬼眼

觉得更吓人了~~!!!!

海棠 发表于 2006-6-28 17:05

越写越黑色,实在是太恶心了。

百城客 发表于 2006-6-29 14:11

http://www.wyun.com/aa/attachments/month_0606/133_YieFelbxFFYp.gif

阳台上的猫 发表于 2006-6-29 14:56

关键地方又没了,等啊!!!!!!!

开始 发表于 2006-6-29 19:06

第133章  龙&虎


  我赶紧对Shinley杨摆了摆手,千万别再说下去了,要不是今天基本上没吃什么正经东西,我也要反胃呕吐了。
  胖子却对那些事物不以为然:“女人不生娃,怎么产起了虫子?这可多少有点不务正业。”
  Shinley杨没有理睬胖子,望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轻轻叹自成:“实在是太惨了。”微一陈吟,还是决定继续查明真相,取出一条绳索,绑了个活绳套,对准浮在水面的一具“死漂”扔了过去, 一下便套个正着,刚好锁住“死漂”的头部。
  我和胖子见她动手,便在旁相助,站在水边用“登山镐”勾扯被Shinley杨套住的那具女尸,三人连拉带拽,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把那活蹦乱跳的“死漂”拉到了岸上。
  “死漂”在水中的力气很大,比起河里的大鱼也不逞多让,平时看起来跟浮尸没什么两样,但是被外力接触到的时候,那一蹿一跃,都有数十斤的力气,当然这是女尸用折断四肢,所抱在背上的茧状物,也就是里面那个巨大的胎儿形虫蛹再动。
  胖子和我用脚踩住捉上来的“死漂”,使它不至于在地上乱扑腾,三人凑拢过来一起观看,发现这具尸体果然同被巨虫吃后,又吐出来的黑色女尸不同。
  刚捉上来的“死漂”,身体上密密麻麻的裹着满满一层肉蛆,这些东西,虽然体形外貌上象蛆,但我们并不能下结论,因为首先这些“蛆”个体太大,比常人的大姆指还要粗上两圈,身体如果说是半透明,便不够贴切。透明的程度接近了百分之七十,也完全不象我们之前见过活人俑中的“水彘蜂”,这根本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看上去花白花白的,让人头发根发乍不敢细看,与我们在水中看时又不相同。浮尸泡在水下之时,会发出一种阴森青冷的异样微光,单具“死漂”地发光能力十分有限,但是众多女尸聚集在一起,那种阴冷的青光幅度,似乎就会成倍的增长。把“葫芦洞”玉石般红色的岩壁,映照得象是笼罩了一层暗青色的妖气,这种诡异恐怖的气氛,倘若不是身临其境,亲身经历过洞中种种使人寒毛倒竖的事件,要本就无法想象。
  Shinley杨让我帮着把一黑一白两具女尸拖到一起,并头排着,反复对照了一番,变黑的那具女尸,身体上的“肥蛆”,大概已经被“霍氏不死虫”吃干净了。
  我用伞兵刀刮掉吸附在女尸表面的肥大蛆虫,里面便露出来一层黑色透明硬膜,这都与被“霍氏不死虫”呕吐出来的尸体完全一样。
  我和胖子与Shinley杨三人相对沉默不语,把这一个件件地线索,串联起来,虽然不敢断言一定如此,但是再笨的人,此刻也能估计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这果然便是邪恶的“痋毒生产流水线”。
  这是一场隐藏在历史阴影中的地大规模“牺牲”,这些女人的身份,我们无从得知。她们可能是奴隶,也可能是俘虏,也可能是当地被镇压的夷民,更有可能是那些被做成“人俑”的工匠眷属,但是她们肯定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向设置在王墓外围的“毒雾”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这样同一个理由,而死于“献王”的某种“痋术仪式”。
  Shinley杨最近曾研究过有关“古滇国”的史料,各种史册中对神秘而又古老的“痋术”,都是一带而过,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述,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只言片语,但是野史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妇女感孕产虫卵之事,一定要等到十月怀胎生产之时,把该女子折磨至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穿进她死时产下的虫卵里,这样才有毒性,这是“痋毒”中很厉害地一种。
  Shinley杨先前看到这些记载,觉得这大概是杜撰出来的野史歪说,并未信以为真,此时在现场加以对照,残酷的实物历历在目,这才知道世间果真有此等惨事。
  大概是献王占了这“虫谷”附近的领地,觉得是处风水绝佳,天下无双的仙妙灵慧之地,又在“葫芦洞”里发现了被当地夷民贡奉的“山神”,也就是这条半石化的巨虫。
  最重要的是,献王知道这虫子大得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它身体的某一部分,露在山谷里面,于是献王便把这“葫芦洞”纳进了他的陵区,禁止当地人再向山神老爷供奉大蟾蜍,待到巨虫散尽了毒气,无力反抗之时,给它装进了一套厚重的“龙鳞青铜甲”中,又戴上一只有着某种宗教色彩的“黄金六兽面具”,也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把这条仅存于世的虫子,折磨得半死不活,“青铜重甲”和“黄金面具”这些物品,都刻有密密麻麻的痋术咒言,其实痋术的符咒,并不算是稀奇,道家捉鬼镇魂,也有类似的东西。
  再把这些夷女或者奴隶,在子宫里种下“痋引”,等到她们生产虫卵之时,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刚产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立刻有一种类似于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熯,那一类的东西,活活浇在女奴身上,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活人琥珀”,等冷却后,在表壳面上刻满“辵魂符”,这就等于把女奴死亡时的恐惧,哀伤,憎恨,诅咒,都一起封在了“琥珀”之中,至于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古怪的姿势,非要把女奴的四肢折断,我们对“痋术”所知有限,就难以凭空推测了,有可能是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或是根据信仰崇拜有关。
  然而那刚被女奴产出的“痋卵”,生命力很强,不会轻易被滚沸的树熯烫死。茧状物被打上细孔扣,就都被沉入这洞穴的深潭之中,“痋卵”通过那些蜂巢状的地方,吸引水中的蜉蝣来吃,就在那无究的怨念中生存。与其说是某种虫,也许用有神经反射的植物来形容,会更恰当一些,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这些大肉蛹,只会凭神经反射行动。所有的进食、繁衍等等行为,都在茧状卵中完成,为了保持死者怨念不会减退。从不会破卵而出,它们排出体内的排泄物,是一种特殊的物质,象是鱼卵,又象是肉菌类植物,从蜂巢处被排出后,都附着在“死漂”的外壳上,逐渐会长成象透明蛆虫的样子。而女奴体内的“痋毒”,也都保存在了这些蛆形的物体之中。
  这些“肉菌”,本身具有某种“鬼火”一样的生物电,可以在水中放出青光,显得女尸似乎是裹在一层光晕之中。我们在水中的时候,一见到那些“死漂”,就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感觉,这可能是某种生物电的作用,而不应该是“肉菌”破裂,里面的那些毒素流了出来,那样的话我们早就中毒死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有几分侥幸,这么多“肉菌”,我们竟没中毒,多亏了祖师爷保佑,看来也活该这“献王墓”该破。
  几乎与“葫芦洞”年岁相同的那只老虫子,它体内散发的鲜红雾气,会吸引这些肉菌向它靠近,它就以这些女尸为食,吞掉后,那些肉菌就被老虫子消化,死都怨念形成的“痋毒”,便会通过它的躯体,转化为谷中常年不散的白色“山瘴”,有近者,即死。
  而有一层硬膜包裹的女尸,它则吃不消了,又不能直接排泄出去,只好原样呕吐回水潭里,那些在女奴尸体中的“痋卵”,又会接着按原样,断续吸食蜉蝣生物,排出肉菌,浮出水面,被老虫子吃了吐,吐了吃,不断的轮回。
  我们三人对“痋术”的认识,始终停留在推测的程度上,缺少进一步的了解,我自从进入“遮龙山”开始,直到来到这“葫芦洞”,一路上不断看到与“痋术”有关的东西,大批大批的尸体,让人从心底里对前边不远的王墓产生了一股惧意,十亭的锐气,到这里已折了七亭。
  倒斗摸金,胆气为先,若是还没进古墓,便有几分怵头,那么这趟活肯定做不顺当,我担心胖子与Shinley杨心中没底,只好给他们打气说道:“那献王杀人盈川,十恶不赦,而且他生前擅长奇术,其邪门之诡道,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实在是不好对付,但是同志们,我们最擅长打的就是这川无准备之仗,若非如此,又怎能显出川们摸金校尉的本领,我看这献王的伎俩也不过如此,都是他妈的纸老虎,象那精绝国的妖怪女王一样,活着的时候再厉害,死后还不是任咱们摆布。”
  胖子撇了撇嘴,一脸沉重严肃的说:“什么都甭说了,同志们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虽然说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开枪为人民,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老子胸中的仇恨之火也在燃烧,耳边是雷鸣电闪,已经下定了决心,当红色信号弹升起的时候,咱们就要攻占最后一个至高点,把献王老儿的明器,不管大小,一律卷包儿会了,回北京该卖的卖,该砸的砸,要不这么干,对不起这么多含怨而死的妇女。”
  Shinley杨听胖子越说越没边,便打断他的话头,对我们说道:“女尸外边的一层硬膜好象是琥珀一样,本难受到胃液的腐蚀,消化不掉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按霍氏不死虫的体形来看,通过肠道排出女尸这么大的物体,并不算困难,但它为什么在吃后又重新吐出?”
  其他的方面,我们已经推测了八九成,但是说到这个问题,却不免有些为难,会不会是这只大虫子年岁太老了,肠胃不好?再不然就是它平时不吐出来,今天是被咱们揍得狠了,所以才……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几乎同时想到,都把目光移动,一齐看向了从巨虫口中最后吐出来的那个东西,难道是因为它肚子里,卡着那口四四方方的大铜箱子,所以稍微大一些的东西都无法吃掉,只能在消化掉尸壳表面的“肉菌”后,把尸壳重新吐出来?
  我对胖子和Shinley杨一招手:“此间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已探查明白,现在咱们该看看这箱子里有什么秘密了,有用的取走,没用的毁掉。”
  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头,告诉我说:“老胡,我刚才看了,这箱子全是大铜板,那个结实就甭提了,我一个人都打不开,咱们仨人一起动手试试,再不行就给它上炸药。”
  正方形的铜箱上,还有厚厚的“霍氏不死虫”的胃液,我们只好用地下水,先清洗了一下,使其露出原有的面貌。
  等把铜箱上的污垢都去掉之后,这才发现,根本看不出来这就是口箱子,是个大铜块,是口铜椁铜棺,或者昌别的什么东西,似乎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器物。
  这个四方形的物体,每一面都完全一样,看不出哪是上,哪是下,也不知道哪面是正,哪面是反,每侧各有四十八个大钉帽,但是六个面都没有缝隙,不象是能打开的样子。
  我心中猜疑:“别他妈再是个实心的大铜块?”取出小型地质锤,在上边轻轻敲了几下,但是发出的声音很闷,一点都不脆,不象是铜的,也无法听出是空心,还是实心。
  我们三人推动这正方形的铜块,以便看到它的最底部,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沉重,这样一来,就知道,里面肯定是空心的,但是怎么打开呢,用炸药也未必能炸开。
  我沉住气,再仔细查看,在最底下那一侧,有两个不大的小窟窿,里面被巨虫黄色的胃液堵塞了,所以不太容易发现,胖子一看有所发现,忙问是钥匙孔吗?
  我摇头道:“这两个洞奇形怪状,毫无规则可言,又怎会是钥匙口,再说如果是钥匙孔,那钥匙在哪?是不是还要去虫肚里面翻找?”
  Shinley杨用手比了一下大铜块上的窟窿,忽然灵机一动:“用在大祭祀玉棺中发现的龙首虎头短杖试一试,它们之间的大小和形状好象很接近。
  我经她一提,也立刻发现,这两个窟窿的开头,正是一个龙头,一个虎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激动的情绪,自己竟然抑制不住,大声对胖子说道:“太好了,我亲爱的康斯坦丁彼得落维奇同志,今天是布尔什维克们的节日,快去把党代表请来,只要他一到,尼古拉的大门,就可以为咱们无产阶级打开了!“

糖糖wj 发表于 2006-6-29 23:43

:)留名。。。。。。。。。。。

阳台上的猫 发表于 2006-6-30 21:34

那么多虫,看的我昨天晚上做恶梦了。。。。。。。。。。。。。。。。。。。。。

gujiguji 发表于 2006-7-1 13:04

134/135
那无数惨不忍睹的浮尸,让我心口上象是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突然变得歇死底里起来,想要吵闹一场,使自己不至于被葫芦洞中的怨念所感染。
  面对这口神秘的铜箱,胖子也激动了起来,立刻从携行袋里掏出那枚“黄金兽头短杖”喊道:“党代……不是不是,是黄金钥匙在此!”
两端分别是龙首与虎首,中间略有一些弧度的黄金短杖,在“葫芦洞”的青冷环境中,泛着金灿灿的光芒,这根金杖,与黄金面具等几件金器,都是我们在献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所倒出来的陪葬品,这应该是一套完整古老的黄金祭器,其中最容易引人注意的,便是这面具与金杖。
  出人意料的是这兽头金杖,竟然会与从这“霍氏不死虫”口中吐出来的大铜块有关,我见胖子毛手毛脚的,正在将黄金短杖的龙首,对着铜块上的窟窿塞进去。
  我对这个正方形的铜块,或者说是“铜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来看看,但是内心深处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里面会否有什么危险的事物?
  Shirley杨也十分慎重,提醒我和胖子道:“小心铜箱里会有暗箭毒烟一类的机关。”
  胖子虽然莽撞,却也懂得爱惜自己的小命,闻听Shirley杨此言,心中也不禁嘀咕,想了一想,出了个叟主意:“依我高见自然是以保存我军有生力量为原则,不能冒这无谓的风险,所以只有用炸药把它炸破,才最为稳妥,你们都远远躲到安全之处,看我给它来个爆破作业。”
我想胖子这家伙,在平日里也只仗着有一股蛮力和血勇之气,铜箱中倘若真有什么机关埋伏,以他的毛燥实难对付,没的平白送了性命在此,便对他说:“里面若是有紧要的东西,用炸药岂能保全,我向来命大,我看这活还是我来干吧,你们留在后边替我观敌暸阵。”
  胖子争辩道:“非是我胆小,这箱子里八成也是明器,汉代的古物都是金玉青铜之属,便炸得烂了,也不会对价格有太大的影响,你们若是舍不得,我就豁出这一头去,冒死直接打开便了。”
  我不由分说,抢过胖子手中的金杖,让他和Shirley杨躲到附近的巨石后边,Shirley杨把“金钢伞”交给我,并嘱咐道:“从这一路上所遇之事看来,王墓陵区内有许多阴狠歹毒的设置,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我对Shirley杨说:“杨参谋长尽管放心,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电线杆子绑鸡毛,胆子够大,不仅胆子够大,我还是胆大心细,不象胖子那种人似的,捂着鸡*过河,瞎小心。”
  胖子本已趴到了石头后边,听了我这话,立刻露出脑袋来同骂道:“胡八一,你个孙子又在背后诋毁我,你要是不敢,就趁早回来,换我去把铜箱打开,不过咱可提前说好了,里面的东西全归我。”
我对胖子挥了挥手,示意别再瞎闹了,该做正经事了,刚才说得纵然轻松,只是想缓解一下过大的心理压力,真到了“铜箱”近前,额头鬓角也丝丝的冒出冷汗。
  有金钢伞和防毒面具,即便是再危险的机关,我也不惧,只是最近几天见了不少惨不忍睹之事,心中忽然变得十分脆弱,只想大喊大叫一通,发泄一下心里的巨大压力,我真怕这口“铜箱”中会出现什么死状可怖的尸骸,我已经很难再次面对那些奴隶死亡的惨状了,这样很容易把自己逼疯。
  但是为了能搞清“献王墓”内的秘密,不得不咬着牙顶硬上了,我深吸一口气,把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打开,使光线集中在“铜箱”侧面的两个窟窿上,对照手中的“龙虎双首金杖”看了一看,这两个窟窿的轮廓,果然与金杖的杖头相同,左边是龙,右侧是虎。
  如果按照这两个窟窿插进去,龙虎首的方向都是正确的,那么激活了内部的锁簧后,“铜箱”打开时,也应该是上下,或是左右开合,“铜箱”上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缝隙,不知道我们推测这是口铜箱是否正确,如果不是口“箱子”,这道机关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而且这支双头黄金短杖,中间无法分开,完全是一体的,也就是说一次,只能选择龙与虎之一,而不可能同时将兽头形的钥匙一并插入,哪个先?哪个后?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简直就是拆解定时炸弹上的红绿线头,“龙头”,“虎头”,的顺序有什么名堂吗?如果顺序错了会发生什么?
  猛然间想到,“遮龙山”后的陵区,其风水形势,都是半天然,半人工,可以说这些宝穴,都是改格局改出来的,正所谓“逆天而行”,这是一种违背了大自然规律的行为,风水秘术中对与改风水中,有龙虎相持一说,分别代表了提调“阴阳”二气,虎蹲龙踞、玄武拒尸、龙虎垂头、形势腾去、龙悲虎泣、前花后假、左右跪落诸穴。皆指龙头虎首不显,是为龙凹虎缺,须牙不合,四兽不应。
  改了格局的“形势理气”全仗着“阴阳清浊”之气的微妙平衡,若把龙虎颠倒,也就是使清浊之气混乱,最轻也会显出忌煞之形,重则会导致风、蚁、水三害入穴相侵,墓中所葬之主,败椁腐尸,其害无穷,
  按青乌之理推断,不妨先取清阳之气,动这比较安全的“龙首”,但这只是我的猜测,这口类似重铜铸造的箱子,除了这两个窟窿之外,再无任何特征,与此无关也未可知。
  我心中一乱,知道再猜下去也是无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便秉住呼吸,藏身在“金钢伞”后,将那“黄金短杖”的龙首,对准了位置,推入“铜箱”侧面的插槽里。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仅从手感便可知道,非常吻合,我回头看了看躲在岩石后的Shirley杨和胖子,他们也正关注的盯着我看,我对他二人竖起大姆指一晃,立刻把头低下,用手左右一转那“双头金杖”,却都拧不动分毫,我暗自称奇,难道我们所预想的不对,这不是钥匙孔吗?
我随手将“黄金短杖”乱转,也是不起半点作用,我有些焦躁,从“金钢伞”后露出头,打算先将金杖拔出来,想想别的办法再说,不料这“铜箱”的插槽中,原来是种进时压簧,退时咬合的机括。
  用力向后一扯之下,铜箱内部的机关便被激发,从那空着的虎形孔中,流出一股黑水,我以为是毒液,急忙撒开手中的“金杖”回避,跑回岩石后边,与Shirley杨和胖子一同观瞧。
  那股黑水并不为多,片刻之间便已流尽,整个“铜箱”随即震了一下,似是其中机关作动,随即一切平复如初,没了动静。
  我长出一口气,胖子也把瞄准箱子的M1A1枪口放了下来,不过仍然没敢大意,仍然由我再次单独靠近“铜箱”,这次那“双头金杖”用手一拽,便轻而易举的抽了出来。
  “铜箱”果真就是“铜箱”,只不过箱口的缝隙,造得非常楔合,又因为年代太久,上下相同属性的物质互相渗透,都长在了一起,如此一来,保持了它内部的物品,处于一个绝对密封的环境中,而不会被巨虫的胃液所腐蚀,“双头黄金杖”启动了里面的机关,这“铜箱”的盖子本应该向上弹开,却由于缝隙处有很大一部分都连在了一起,所以只在箱体上露出一条细缝。
  看来想打开这口“铜箱”还需要再给它一点外部的作用力,我用一只手举着“金钢伞”,另一只手拿“工兵铲”的精钢铲刃,撬动箱缝,不废吹灰之力,已将那箱盖打开,为预防万一,我转到后边把“铜箱”盖子扳了开来。
  我们事先最担心的暗剑、毒烟等机关,箱子里都没有,Shirley杨与胖子两人见并无暗器,也都拿着武器从岩石后边走过来,看那铜箱里到底有些什么事物。
  三盏登山盔上的战术射灯,都照在打开来的大铜箱之内,顿时照得一片通明,首先看到的是多半箱子黑水,就是从虎形锁孔中流淌出来的那种,这可能是箱缝还没长死的时候,渗进去的“霍氏不死虫”胃液,这“铜箱”的材质日久之下并不发绿,内侧反而呈现无数白癍,看来其中可能加入了“亍琻”一类的混合物,具有抗腐蚀的作用。
  但是面对泡在箱中黑水里的事物,我们可就半点都摸不着头脑了,铜箱内平分为三格,半截黑水分别浸泡着三样古怪的东西,三人目瞪口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Shirley杨和胖子都看我,我摊着手对他们说:“没办法,咱们只有挨个看看了,天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胖子其实早就想把铜箱翻个底掉,只是这些东西他看的不明不白,觉得都不象是值钱的事物,所以还能暂时忍住,此刻见我发话,便找出“探阴爪”,组装成钩子的形状,伸到大箱子里,随便选了一格,将其中的一个蜡制的卵状物钩了出来。
  这东西外形象个鸡蛋一样,不过只是说外形象是卵形,要比起鸡蛋来可就大太多了,外边裹着一层蒸蜡,破损的地方露出一些玉石,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晶莹光润,胖子见腊壳里面竟然有层美玉,当下二话不说,工兵铲已经切了上去,当时就把腊壳砸成无数碎片,他是想把外边裹着的蜡铲掉,看里面的玉石,不料里面的卵形玉也只是层薄壳,用工兵铲只一敲,便都被他一同破坏了。
  我见来不及阻拦,便在一旁袖手观看,想瞧瞧这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之下,装的究竟是哪一些古怪珍希的器物。
  胖子手起铲落,将蜡层中的玉卵砸破了好大一块,他自己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本来只想把外表的腊壳切掉,怎知里面的脂玉仅仅是很薄的一层,真的便如同鸡蛋壳一般,一触即破,胖子手重,后悔也晚了,还自己安慰自己道:“整的碎的一样是玉,里外里还是那些东西。”

  “蜡”与“玉”这两层之下,还有一层“软木”,看样子这些物品都是防潮防腐的,究竟有什么东西要这么严密的保存?“葫芦洞”里面的东西,都与献王和他的大祭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献王本身并不担任主持重大祭礼,而是另有大祭司,这说明他们是一个政教分离的统治体系,而非中国古代边疆地区常见的政教合一。

  软木质地非常绵密,又比外边的两层厚得多,这此胖子学了乖,怕再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打破,不敢再出蛮力,但是收着劲却急切难下,胖子只好拿工兵铲一点点的把木屑铲掉,这样看来,少说也得需要几分钟,才可以安全的把这层软木切破。

  我在旁望着掉落到地上的玉片,觉得有些古怪,随手捡起来几片残玉,只见玉壳上都刻着极细密的云气,心念一动,暗想:“莫非也是刻着戳魂符的器?这蜡层玉壳软木下面封着含恨而死的亡魂??

  我让胖子暂时停下,与Shirley杨走上两步,蹲下身看那些没有被工兵铲砸破的玉片,用伞兵刀刮掉表层的腊状物,晶莹的玉壳上显露出一些图案,有龙虎百兽,还有神山神木,尤其是那险峻陡峭的高大山峰,气象森严,云封雾锁,有明显的图腾化痕迹,看着十分眼熟,似乎表现的就是“遮龙山”在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情景。

  不过这些图腾,都与我们所知所闻的相去甚远,有很强烈的少数民族色彩,而且年代很远,图中有一部分在神山下的狩猎场景,其中所用到的武器很是奇特,看造型竟然都是石器。

  玉卵也不是天然的,甚至连玉料都不是整体的一块,有明显的拼接痕迹,而且都是老玉,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二人说:“此物非同小可,怕是四五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的古物,可能不是献王的东西,也许是遮龙山当地先民供奉在山神洞内的神器,未可轻举妄动。”

  胖子说道:“胡司令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也是浸淫古玩界多年的专家,在潘家园中标名挂姓,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据我所知,四五千年前还属于石器时代,那时候人类还不会使用比玉石更坚硬的器具,怎么可能对玉料进行加工?做出这么复杂的玉刻图形?我看这就是献王老儿的,咱们按先前说好的,凡是这老鬼的明器,咱们全连窝端,你不要另生枝节,搞出什么石器时代的名词来唬我。”

  我对胖子说:“我说王司令咱俩也别争,不妨让杨参谋长说说,她总比咱们两个识货吧?”

  胖子点头道:“那就让美国顾问来鉴定一下,不过她倒只是比你识货,跟我的水平想比,也只在伯仲之间……”

  Shirley杨说:“这些玉料并不常见,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不过在石器时代,人类的确已经掌握了对玉料的加工技术,红山文化出土的中国第一龙,包括长江流域的良渚古文化遗迹中,都出土了大量制造精美的玉器,但是对于那个还相对原始蛮荒的时期,人类是怎么利用落后的工具做出这些玉器的,至今在考古界还没有明确的定论,是一个未解之迷。”

  胖子一听原来还没有定论,那就是判断不出是夷人的,还是献王的,当下更不求甚解,抄起工兵铲继续去挖那层厚实的软木。

  我无可奈何,只好由他动手,其实我心中也急切的想看看是什么事物,用得着封存如此严密,唯一的担心就是里面会是某些夷人供奉的神器,一旦取出来,会引发什么难以预计的事端,我们这一路麻烦已经够多,虽然没死,也算扒了层皮,装备体力都已消耗掉了大半,这么折腾下去,就算进了“献王墓”,怕也是不易出来了。

  以我们目前的鉴别手段,暂时还无法认定,这古怪大铜柜里装的器物,究竟是属于哪个时期的,玉壳上对“遮龙山”神话时期的刻画,也有可能是献王时代的人刻上去的,这一层层严密的封装,象是一重重迷雾,遮蔽了我们的视线,不把最后一层打开,半点名堂也看不出来。

胖子干起这些勾当来,手脚格外利落,只过得半支香烟的功夫,就已经将那软木剥开,在他固定在登山头盔侧面的战术射灯照明之下,深棕色的软木里面裹着一只暗青色陶罐。

  我和胖子一起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这只罐子从软木中抬了出来,放在附近的地面上,这青色的瓶罐,通体高约四十厘米,最粗的地方直径有十厘米,直口,高身,鼓腹,瘦颈,三支低矮的圈足向外撇出,罐口完全密封,罐肩靠近瓶口的地方,有五根形状奇特的短管,这些短管就象是酒壶的壶嘴,不过口都被封死了,根部与罐身上的菱形纹路相联,使之十分富有立体感。

  我们望着这只造型简洁,色彩温润浸人的罐子,都不知这是何物,就连Shirley杨也一时猜想不透,不过这制造精细的陶罐上没有什么“术”的标记,料来与之关系不大,里面应该不是什么恶毒的事物?

  我一想,反正都已经取出来了,索性就打开来看看,于是就用伞兵刀将封着罐口的漆腊剔掉,胖子此时反而谨慎了起来,生怕我一不小心打破了这陶罐,连连提醒我动作轻点,也许里面的东西还不如这精美的罐子有价值,打破了可就不值钱了。

  说话间,我已经将罐盖拔开,三个人好奇心都很盛,当下便一齐挤过来对着那窄小的罐口向里面张望,只见罐中装得满满的一泓清水,我看到这罐里全是清澈异常的清水,脑中不免先画了一个问号?这个装水的罐子用得着如此保密吗?

  Shirley杨嫌头盔上的战术射灯看不分明,随手取出“狼眼”手电筒,照准了罐中看了看说道:“水底还有个东西,那是什么?啊……是个胎儿?”

  我和胖子也已看清了,罐中那清得吓人的水里,浸泡着一个碧色的小小胎儿,由于角度有限,我只看到那胎儿的身体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蜷缩在罐底,仰起了头,好象正在与我们对视,不过它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它的脑门格外宽大。

  这里怎么会有个胎儿?而且大小、姿势和外形,都和人类的胎儿有很大差别,我看得惊奇,微一凝视,忽然见那胎儿似乎猛地睁开了眼睛,它五官尚且只有轮廓,那一瞬间,在晃动的水光中,直如两个黑洞越张越大,欲将人吞没。

  我心中一寒,急忙向后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那罐子没头没脑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然后下意识的去掏黑驴蹄子。

  Shirley杨问我:“你又搞什么古怪?好端端的哪里有鬼,这胎儿是件玉器。”

  我指天发誓:“向毛主席保证,那小鬼刚刚冲我瞪眼……还呲牙来着。”我觉得刚才的举动颇丢面子,于是又再后边补充了半句,这样恐怖才比较情有可原。

  胖子对我说:“你莫非是看花眼了?怎么咱们一同在看,我却没见到有什么不对。”

  Shirley杨道:“可能是罐子里的水对光线产生了折射,你在的角度又比较巧,所以你才会看花眼,不信你把罐中的水倒净了,这胎儿是不是玉石的,一看便知。”

  我此刻回过神来,自己也暗暗奇怪,最近可能是由于压力太大,导致神经过敏,以至于草木皆兵,于是定下神来,重新回到胖子与Shirley杨身边。

  Shirley杨说这里面的水太清,可能是某种特殊的液体,先不要倒在地上,腾出一个水壶装了,待看明白那碧色胎儿的详情后,再重新倒回去,咱们只是为了收集“献王墓”的情报,千万别损坏了这些神奇的古物。

  胖子也被这碧油油的玉胎,搞的有几分发怵,暂时失去了将其打包带回北京的念头,打算先看清楚再做计较,若真是玉的,再打包不迟,假如是活的,那带在身边真是十分不妥,当下依言而行,把那罐中的清水倒在了一个空水壶中,但是那里面的婴儿却比罐子的窄口宽大,不破坏外边的罐子,就取不出来,但是看起来就清楚多了,毕竟再清澈的液体也属于密度高于空气的介质,对手电光线有阻挡的作用。

  的的确确便是个玉质胎儿,至少上半身极象,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连前额的血关都清晰可辨,唯独下半身还没成形,不过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都没有,竟似是天然生成的,大自然造物之奇,实乃人所难测,但是与真正的胎儿形态过于酷似,若不是只有拳头大小,真会让人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gujiguji 发表于 2006-7-1 13:09

136
直到此时,我们才忽然想到,也许这铜箱中的器物,可能是最古时"遮龙山"当地夷民们用来贡奉"山神"的神器.
我对胖子和SHIRLEY 杨说道:"从前的边疆不毛之地,夷民们多有生殖崇拜的风俗,这和古时边远地区恶劣的生活环境有关第,当时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还显得无比渺小,人口的数量十分稀少,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都可能导致整个部族就此灭绝,唯一的办法就是多生娃,娃生多了,人口就多了起来,生产力才能提高上去,所以我觉得这玉胎可能是上古时祈祷让女人们多生孩子用的,是一种胎形图腾,象徵著人丁兴旺."
胖子笑道:"还是古时候好啊,哪象现在是的,哪儿哪儿都是人,不得不搞计划生育了,咱们现在应该反对多生孩子,应该多种树,所以这种不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东西,放这也没甚麽意义了,我先收著了,回去换点烟酒钱."
我点头道:"此话虽然有些道理,计划生育咱们当然是应该支援,但是现在最好别随便动这些东西,因为这玉胎的底细尚未摸清,咱们这趟行动,是来献王墓掏那枚事关咱们身家性命的雮尘珠,这才是头等大事,你要分出轻重缓急."
我话未说完,胖子早就当做了耳旁风,伸手就去拿那罐子,准备砸了,取出其中的玉胎,SHIRLEY 杨拦了他一道.对胖子说:"这些夷人地古物,被献王祭司藏在巨虫的肚子裏,说明非同一般,咱们再未得知其目的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其馀两样东西再说."
我看胖子两眼放光,要本没听见我们对他说些甚麽,祗好伸手把他硬拽了回来,胖子见状不住口的埋怨,说来云南这一路餐风饮露.脑袋别到裤腰带上.遇到了多少凶险.在刀尖上滚了几滚,油锅裏涮了几涮,好不容易见著点真东西,岂有不拿之理?
我对胖子说:"献王的古墓玄宫中宝物一定堆积如山,何必非贪恋这罐子裏的玉胎,更何况这玉胎隐隐透著一股邪气,不是一般的东西.带回去说不定会惹麻烦,咱们的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别总盯著眼前这点东西,难道你没听主席教导我们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吗?"
胖子嘟囔道:"我还听他老人家说过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呢,可这云南的池水,一点都他妈的不浅......"
牢骚归牢骚,还是要继续查看大铜柜中地另外两样神秘器物,否则一个疏露.留下些後患,祗会给我们稍後进入"献王墓"带来更大地麻烦.
我们三人看了看方形的"铜箱"地另外两格,另一侧放的是个大皮囊,皮子就是云豹的毛皮,上边还纹著金银线,都是些符咒密言一类的图案,裏面鼓鼓囊囊的,好象装了不少的东西,擡出来的时候,感觉并不沈重,至少没有想象中地那麽沈.
见了那些奇特的咒文印记,就可以说明不管那玉胎是否是古夷民留下来的,至少这豹皮囊裏的东西,与献王有关,"⑹"镇魂的符簶十分独特,像是一堆蝌蚪很有规律地爬在一处,令人过目难忘.
这时候不得不令人有些紧张,这"⑹"阴毒凶残,主要是将死者的怨念具体化,不公可能成为杀人於无形的毒药,更能将这种怨恨歹毒的气息转嫁到其他物体上,令人防不胜防,但是既然知道了与"献王"有关,便不得不横下心来,将皮囊打开一探究竟.
当下检视了一遍武器与防毒装备,互相商议了几句,看豹皮囊口用兽筋牢牢扎著,一时难以解开,祗好用"伞兵刀"去割,我们当下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兽筋挑断."
拨开豹皮囊,裏面登时露出一大堆散了架的人骨,我们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戳魂符"裏面,肯定都有屍骨,所以见状并不慌乱,随即向後退开,静观其变.
过了一阵见无异状,方才回去查看,我把那些骨格从大皮囊中倾在地上,这一来便立时看出,共有三只骷髅,这三具枯骨身上并无衣衫,不知是烂没了,还是压根儿就甚麽都没穿,骨格地形状也很奇特,头骨大,臂骨长,腿骨短小,看其大小都是五...大,然而看那骨密度,骨龄都是老朽年迈之人,最明显地是牙齿,不公已经长齐,而且磨损得已经十分严重,不可能是小孩子的.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被用"戳魂符"封住的,都是些奴隶之类的成年人,没见到过有小孩,而这骨龄与体形又太不成比例,委实教人难以揣摩.
我和胖子两人壮起胆子,在乱骨中翻了一翻,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甚麽特异之处,不成想这一翻,竟然翻出一些饰物,有串在金环上的兽牙之类的东西,还有散碎的玉壁,最显眼的是一个黑色蟾蜍地小石像.
SHIRLEY 杨见了之後立刻说:"夷人给山神造像配戴的饰品,这不是人骨,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山魈,常被认为是山精,古籍中不乏对其详细的描述,身材矮小,长臂似猿,黑面白毛,能通人言,於山中能行风布雨,但是现代人从未见过,以为是虚构的生物,也有人说是以黑面鬼狒狒为原形,所以现在非洲地黑面鬼狒狒别名也叫做山魈, 中国古时传说中的山魈却与现在的黑面鬼狒狒不太相同,现在看来这些骨格最有可能是古时山魈的,它们才是山神的真身."
看来这三只"山魈",都是被献王所杀,它们被夷人视为守护大山地神明,还有那玉胎,可能都是被夷人看重的神物,献王侵占了这裏,肯定大施暴虐,将山神的遗骨如此败坏,与夷民的神器一同填进了巨虫的肚子裏,使其成为了阻止"霍氏不死虫"消化浮屍与虫卵地"胃瘤",用这种变态的手段来破坏当地人的信仰,达到巩固统治地位的目的,是否真是这样,恐怕还要等到进了龙晕中的"献王墓",得知他生平所为,才能知晓确切的答案.
我们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只倒在地上,身批龙鳞妖甲,怎麽都死不了的巨虫,原来这只大虫子并非山神原形,真正的山神却是在衪的肚子裏.
潘朵拉的魔盒,也就是这只方形"铜箱"中两侧的东西,我们都已看完了,祗剩下最中间,也是最神秘的一件东西,我们之所以前两次都没有动衪,而是特地把衪留在最後,是因为都摸不清这究竟是个甚麽东西,想先看看另外那两件是甚麽器物,心中多少也能有点底,没想到头两格都已经极其出人意料,对这铜箱中最中间的东西,反而更是猜想不透.
铜箱的中部,其空间远比两侧要宽大许多,看这格局,摆放的理应是最为重要的物品,其馀的两格,都与祖居此地的先古夷民有关,这件多半也是,但是具体是甚麽,那就难说了,我一边同胖子动手去搬中间的东西,一边胡思乱想:"八成是夷族首领的屍体,更可能也是献王从夷人处掠来的重要神器."
我们轻手轻脚的擡了两下,却取不出来,中间是个与外边的方形铜箱类似的小铜盒,上面铸著个鬼脸,面貌极是丑恶,背後还生著翅膀,好象是巡天的夜叉,细处都有种种奇怪的饰 ,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裏面装的不是一般的东西,难道是封印首恶鬼不成.
再细一打量,原来铜匣有一部分中空,与大铜柜侧面的虎形锁孔相联,裏面都是镂空的,黑色与铜柜下的黑水颜色想同,刚才没有注意到,匣上无锁,祗能在铜箱内将其打开.
为了避免被机关所伤,仍然是转到後边,用登山镐将那铸有鬼头的盖子勾开,随著鬼匣的打开,裏面蓝幽幽冷森森的微光,铜函裏面是只蓝色的三足蟾蜍,胖子"咦 "了一声,用手中的登山镐在蟾蜍身上轻轻捅了一下,当当有声,竟似是石头的,原来这飞天鬼头铜函是用来供养衪的青铜"蟾宫".
那只不晓得是用甚麽材料制成的蓝色三足怪蟾,有人头大小,体态丰满,昂首象上,表现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形制罕见,不论用料,单从形象上已是难得的杰作,实属神物.
我和胖子看得直吞口水,据说嫦娥吃了长生不老药,飞到了月宫之中,变化为了一只蟾蜍,所以衪也被事为月宫的代表,象徵著高高在上,形容一个人飞黄腾达,也可以说是"蟾宫折桂,想把这只怪蟾从"蟾宫"中抱出来,心中按捺不住一阵狂喜,这只蓝色的三足怪蟾,一定是这"遮龙山"裏最值钱的宝贝,似此神物,除非福缘所至,否则别说装进包裏带回去,便是看一眼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SHIRLEY 杨在面对这种宝物的场合下,可比我跟胖子冷静多了:"小心,小心,洞裏越来越大的植物和昆虫,还有附毁在丛林中,至少两架以上的飞机,其根源可能就在这裏了,它守护著王墓的天空......"
SHIRLEY 杨的话音刚落,我和胖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忽然觉得洞中气氛有些不对,脚下发出一阵阵骨头爆烈的声音,忙低头一看,放在脚旁的那三具山神遗骨,正由於"葫芦洞"中过高的氧气含量,在发生加速的质变,所有的骨头都在收缩变黑.
氧化的速度过快,再加上这堆"山神"的屍骨的密度比人骨要高出数倍,所以导致骨头鄽发出一种尖锐又奇怪的破裂声音.
我向後退了两步,对胖子和SHIRLEY 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邪的厉害,管他是神器还是邪器,干脆全部用炸药炸他个净光,免留後患."说罢就从胖子的背包裏去掏炸药,但是胖子在包裏塞了很多黄金残片,翻了半天才把炸药翻出来.
胖子转过身来想帮我装雷管,刚一回身,便双脚一跳,象一是看到甚麽吓人的东西,他忙用手指SHIRLEY 杨的腿,我顺著他的手看过去,也是差点蹦了起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直钻入双耳.

糖糖wj 发表于 2006-7-2 00:09

又更新啦,谢谢:D

tao_shude 发表于 2006-7-2 15:49

不错,越来越惊险了.

shy77 发表于 2006-7-3 23:47

今天没吹啊?

阿暖在喜马拉雅 发表于 2006-7-4 17:02

看到100回了,歇一下。鸡皮疙瘩呀。

gujiguji 发表于 2006-7-4 21:01

137 破卵而出
  
  
  Shirley杨也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一只半人半虫的怪婴,下肢保持着昆虫的特征,没有腿,象是软体动物,正抱住了她的腿哇哇大哭。那哭声嘶哑得好象根本不是人声,就连我们在深夜丛林中听到的夜猫子叫,听上去都比这声音舒服些。
  
  大概是由于事出突然,shirley杨竟然怔住了,那半虫怪婴哭声忽止,嘴部朝四个对角方向同时裂成四瓣,每一片的内部都生满了反锯齿形倒刺,如同昆虫的口器。这一裂开,仿佛是整个婴儿的脑袋都分开了四片,晃晃悠悠的就想咬shirley杨的腿。
  
  我看得真切,见shirley杨愣住了竟然不知躲避——我虽然端着MIAI在手,却由于距离实在太近而不敢贸然开枪,怕“芝加哥打字机”射出子弹的风暴会连shirley杨的腿一并扫断——情急之下,倒转了枪托,对准那半虫半人的怪婴捣了下去。
  
  眼看着枪托就要砸到怪婴的头部,它忽然一转头,那咧成四瓣的怪口将MIAI的枪托牢牢咬住,枪托的硬木被它咬得嘎嘎直响,顺着嘴角流下一缕缕黑水,看似含有毒素。
  
  我争取了这宝贵的几秒钟,shirley杨终于惊魂稍定,从被那半人半虫的异类婴儿的震慑中回过神来,轻呼一声,想把腿从那怪婴的怀抱中挣脱。我也在同时把枪身向回拉,怪婴昆虫般的怪口里全是倒刺,咬在了枪托上一时摆脱不掉,遂连同它的身体都被我从shirley杨腿上扯了下来。
  
  我惟恐手底下稍有停留,这怪婴会顺着MIAI爬上来咬我手臂,便将枪身抡了起来。胖子在一旁看得清楚,早把工兵铲带着一股疾风,迎着被我用枪托甩在半空的怪婴拍出。
  
  在半空中接了个正着,跟打棒球一样击中,猛听一声精钢铲身拍碎血肉骨骼的闷响,半人半虫的怪婴像个被踢出去的破皮球,笔直的从空中撞到了葫芦洞岩壁上,又是“啪”的一声撞了个脑浆崩裂。半透明的红色岩壁被它撞过的地方就象是开了染料铺,红、绿、黄、黑各色汁液顺着岩壁流淌。
  
  我赞道:“打得好,真他妈解恨。”低头一看自己手中MIAI冲锋枪的枪托,还有几颗虫子口器中的倒刺扎在上面,不禁又骂道:“好硬的牙口!没断奶就长牙,真是他娘的怪胎。”举目四下里搜索,想看看它是从哪爬出来的。
  
  谁知掉在地上的怪婴竟然还没有死,在地上滚了几滚,忽然抬起那血肉模糊的大头对我们声嘶力竭的大哭。这哭声刺耳之极,听得人心烦意乱,我举枪一个点射,将那怪婴的头打得肉沫骨渣飞溅。子弹过后,便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无头腔子了,空腔左右一栽歪,随即无力的伏在地上彻底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还没搞清刚才这突然冒出来的怪婴是从何而来,这整个巨大的山洞忽然完全暗了下来,被河中浮动的女尸映出的青冷光线顿时消失无踪;偌大的洞穴,就只剩下我们登山头盔上的灯光。
  
  四周传来无数蠕动的白色物体撞动碎石所发出的嘈杂,一声声婴儿的悲啼直指人心,我心中立刻明白了————是那些从女尸中长出的(病外虫内chong 2声)卵,它们不知何时开始脱离母体了。我们只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装着遮龙山神器的铜箱中,以至未能即刻察觉;现在发现已经有些迟了,它们似乎爬得到处都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包围圈。
 
  Shirley杨点亮了一支冷烟火高举在手,大概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反应,她似乎很惧怕这些半虫半人的怪婴,举着冷烟火的手微微晃动——洞中光影晃动 ——只见无数爬着走路的怪婴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都把大嘴咧成四片,动作非常迅捷,正围着我们团团打转,似乎是已经把这三个活人当做了它们出世以来的第一顿美餐;只是被那冷烟火的光亮所慑,还稍微有些犹豫,只须着光线一暗,便会立刻蜂拥而上。我们的两支MIAI、一把XX式手枪,再加一只单发“剑威”,根本难以抵挡,必须尽快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我们三人背靠着背,互相依托在一起,只待那些(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稍有破绽便伺机而动,一举冲将出去。它们体内含有死者怨念转化的(病外虫内chong 2声)毒,被轻轻蹭上一口都足以致命。

  
  我一手端枪一手举着狼眼手电筒,把光柱照向黑暗处挤在一起的怪婴,想看看它们的具体特征。但它们似乎极怕强光,立刻纷纷躲闪,有几只竟然顺着溜滑笔直的洞壁爬了上去。我暗地里吃惊,怎么跟壁虎一样?再照了照地面的那个死婴,才发现原来它们的肚子和前肢上都有吸盘,同一个身体中具备了人和昆虫的多种特征。
  
  胖子叫道:“这些虫崽子怕手电光,咱们只管冲出去便是。”
  
  Shirley杨对我们说:“不,它们只是还没有适应,并非远远逃开,只是避过了光线的直射,不会轻易退开;随便冲出去只会形成硬碰硬的局面,它们数量太多,咱们连三成把握都没有。”
  
  这些怪婴在那些死漂母体中千年不出,为什么现在突然出来?这岂不是断了谷中(病外虫内chong 2声)毒的根源?难道我们无意中触发了某种仪式?想到这,我急忙去寻找从铜箱中翻出来的三件神器——蟾宫里的三足怪蟾,三堆山神的骨骼,还有那在陶罐中的碧色玉胎,这些神器会是导致(病外虫内chong 2声)卵脱离母体的罪魁祸首吗?



  但是离我们不远处的那些夷人神器都被怪婴覆盖,洞中各处一片混乱,难辨踪影。黑暗中婴儿的哭嚎声越来越响,看来不会再有什么特殊时机了,不能以拖待变;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往外强冲。
  
  我提醒胖子,让他从背包中把炳烷喷射器取出来,这时候也没什么舍不得用了,这叫火烧眉毛,先顾眼下。给它来个火烧连营,咱们趁乱往葫芦嘴的方向跑,一出山洞,占了地利,便不惧这些家伙了。
  
  我们刚要发作,却听shirley杨说:“咱们将那只巨虫打得狠了,那半人半虫的怪婴突然从母体中脱离可能正是由于这洞穴里缺少了让它们保持睡眠状态的红色雾气,与那三件神器并无关联。不过咱们必须把那些神器毁掉,尤其是那只在蟾宫里的三足蓝蜍——那怪蟾的材料是一块具有蓝色胯克胶质离子的罕见陨石,埋在地下千米都能向上空发出干扰离子;没有了它,谷口的两块大陨石就会失去作用,否则还会有更多的飞机坠毁在这里。”
  
  不容我们再做计议,饥饿的(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已经先等不急了,完全不顾手电筒的强光而越逼越近,将包围圈逐渐缩小。那些神器散落的地方正是在洞穴的里侧,我们要强行向外突破就顾不上毁掉它们了;何况我们唯一所能仰仗的炳烷喷射器只够使用短短的三次,难以补充,一旦用光了,身陷重围之中时后果不堪设想——只好先冲出去,然后再想办法。


  胖子手中紧着忙活,举着炳烷瓶的喷嘴,对准前方喷射,数十只(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立刻被炳烷引起的烈火包围,变成了一个个大火球,挣扎着嘶叫,顷刻便成为了焦碳。这是我们初回使用炳烷喷射器,未想到此等器械威力竟然如此惊人,连岩石都给一并烧着了。
  
  
  胖子连发两次,在那些怪婴被强烈火焰烧灼所发出的惨叫声中,我们借这混乱的时机从薄弱处闯了出去一路狂奔。在起伏的岩石上高一脚低一脚的跑了一段距离,只听后边哭声大作,心里一急,暗道不妙,来得好快,这就追上来了;而且听声音距离已经不远,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
  
  顺着水边又跑没几步便已经无路可走,葫芦洞的地势开始收缩,看来快到葫芦嘴了。石壁弧度突然加大,变得极为陡峭,想继续前进只有下水游出去了,不远处一个半圆形的亮光应该就是出口。这段水面宽阔,由于洞口很窄,所以水流并不湍急,以我们最快的速度游过去,不到一半就会被大群的(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追上。

  
  三人已经跑得连吁带喘了,心脏“砰砰砰砰”跳成了一个点儿,我一指那片光亮:“那就是出口了,你们两个先游出去,我在这抵挡一阵;否则咱们在水中仓促应敌,有死无生。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脱身。”
  
  胖子哗的拉开枪栓:“你有个屁办法,我看谁也别跟我争!要留下我留下!老子还真就不信了,八十老娘反怕了孩儿不成。”说着话就要把我和shirley杨推进水里。
  
  Shirley杨拨开他的手,到他背包里去掏炸药:“尽快设置几圈导爆索,稍稍挡它们一挡,咱们就有时间脱身了。”
  
  我和胖子会意,此刻事不宜迟,争分夺秒的把导爆索从细铁丝的捆扎中解开,胡乱铺在地上。我听那些怪婴狼嚎般凄厉的哭声由远而近,洞中虽然漆黑,但是从惨哭声中判断,已经快到跟前了,便不住催促胖子:“快撤快撤。”
  
  在胖子把全部的导爆索都设在洞中的同时,shirley杨已经把装备包的气囊栓拉开,三人更是片刻不敢停留,在催命般的哭声中一并跳入水中,拉着气囊,手足并用,向着洞口划水而去。
  
  我百忙中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无数不清楚是人是虫的怪婴已经如附骨之蛆一般随后撵到了水边,第一条导爆索刚好爆炸——虽然这种绳索状炸药威力不强,却也足可以暂时使它们穷追不舍的势头缓下来。胖子把导爆索一共设了五层,凭我们的速度,足可以在它们追上之前钻出葫芦洞去。
  
  这些(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的生命力都象蟑螂一样顽强,不打个稀烂就根本杀不死,而且看它们满嘴的倒刺和黑汁,毒性一定十分猛恶,更可怕的是数量太多,难以应付,只好先从这葫芦洞绝地出去,到外边再求脱身之策。
  
  
  我一边全力游水,一边盘算出去之后如何想个办法将它们一网打尽,忽然间觉得身体一沉,腿上象被几只力量奇大的爪子抓住,不但难以再向前游,身体竟也被拉扯得迅速沉向漆黑的水底。
  
  由于我在气囊的后边,胖子和shirley杨分别在前边左右两侧,所以他们并未察觉到我遇到了情况。我的脚突然被拉住,事出突然,心中一慌,抓着充气气囊的手没抓牢,急忙伸手想要拉住,但是由于气囊顺水流向前的速度很快,这零点零一秒的偏差就抓不住了,只是指甲挂到了一点。我想开口招呼他们,而阴冷的河水却已经没过了鼻子。

gujiguji 发表于 2006-7-4 21:02

138
我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没有丝毫摆脱的余地.甚至我还没
  
  来得及向前边的胖子和shinley杨二人示警,身体便快速沉入水底.我身上唯一开着的光源.来自与登山盔上的战士射灯.射灯的光线一沉入漆黑阴冷的水肿.

照明范围立刻降到了冰点,光线只能照车区一米多远.在这黑沉沉的地下水域里.这仅有的不到一点五米的可视范围和瞎子差不多.

仓慌之中,我赶紧闭住呼吸,底头向水下一看.一只虫人合一的怪婴,它的四辩形口器,刚好咬在我的水壶袋上.军用水壶都有一个绿色的帆布套,十分坚固厚实. 它的(虫字旁一个少口的嘴字)中全是向内反张的肉刺,咬到东西如果不吞掉就很难送口.此刻这个怪婴正用两条前肢拼命拽我的大腿,想把它的(虫字旁一个少口的嘴字)从水壶袋上拔出来.
  

在昏暗的水下,那(病字头一个虫)婴的面目更加丑陋,全身都是皱麴,坚韧的皮肤哪有半点像是新生儿,根本就是一只又老又丑的体爬虫,此刻在水底近距离一看.厉害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还游在水历代饿时候,是被它咬到水壶上.躺如咬到屁股上.此番是休了.


(病字头一个虫)婴的力量极大.早在没有脱离母体的时候,它就能在卵中带动“死漂“快速传动,被它不断扯向水底,可大为不秒.我恨不得离开摆脱这只丑陋凶悍的怪婴,工兵铲,登山镐等称手的器械,都在有冲气气囊的背包里,只好伸手在腿上一探.拔了俄式伞兵刀在手.
 

 本来心中起了一股杀意,想要割了那怪婴包在水壶上的四辩口器.但是忽然想到,一割破了难免回流出毒血,那样一来我也有中毒的危险,还是割断水壶的呆子稳妥一些.


  当下把俄式伞冰刀别住行军壶的背带,用刀刃内侧的勾槽用力向外一蹭,一把水壶的背带挑断,(病字头一个虫)婴的(虫字旁一个少口的嘴字),还挂在水壶上施展不得,我胸口憋的快炸开了,一棵心脏扑嗵扑嗵狂跳,急于浮上睡眠换气,更不想再与它多做纠缠,用空着的脚猛地向下一踩怪婴的脑袋,将它蹬开,自己则用借力向睡眠上快速游去.
  

在上浮的过程中我看到身边浮动的几具死漂.不过都早一失去了发出清冷之光的外壳,看来里面的虫卵都已脱离母体了.突然发觉左右两边有白影一晃,各有一只大白鱼一般的怪婴,在水底向我扑 至,它们在水肿的动作灵活敏捷.竟不输游鱼.

我心中只叫得一声命苦,便被它们包在中间.两边具是榴成四大片的怪口,粉红色的倒刺从从张开.这时姓名想拼.即便不被它们咬死,我气息已近尽先.稍作纠缠也得被水呛死.

  我连想都不想,其实是根本没有思索的余地.见左侧猛扑过来的怪婴先至,张开四片黑洞洞的大口就咬,我只好一缩肩避开它的怪口,紧接着左手从上面饶过去,掐住它后边的勃颈.

  另一侧的(病字头一个虫)婴也旋即扑到身边,我忙用左手一带,将那被我抓住后颈的(病字头一个虫)婴,借着它在水肿的猛冲之力,斜刺里一带,与右手边那只随后扑来的(病字头一个虫)婴撞在一起.两张八片满是倒刺的快口咬合在一处.再也分离不开.一同挣扎沉入水底.

  我死里逃生,立刻双脚踩水.蹿出睡眠.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葫芦洞“中门人的空气.大脑从半缺氧的空边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向四周一看.水面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也不见胖子二人的踪影.导爆索爆炸后的回声还在洞内回荡.硝烟的味道也尚未散尽,我把身上沉重的东西都摘掉,抡开双臂,使出自由泳的架势,全力朝着有光亮的“葫芦嘴“游过去.

  越向前游水越急,甚至不用出力,都会身不由己的被水冲向前方.
  
  倾斜的葫芦洞,正将里面的地下水到灌进外面的深谷,眼看洞口的亮光开始变的刺眼,身后的婴儿嘶心裂肺的哭喊声骤然响起,想是被爆炸暂时吓退的怪婴们, 又追上来了.这些家伙在石壁上都能迅速行动.在水里更是迅捷无论,我不由得心中犯难,纵然出了葫芦洞,怕也无法对付这些怪胎.

  不过愁也没用.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当年解放军不也是在一路撤退中拖跨了敌人,换来了最后的全线大反击吗?只好咬紧牙关接着跑了.抬头看那洞口时,只见人影一晃,有人仍下一条绳子.由于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看身行应该是shinley杨,葫芦嘴的水流太急,我抓住绳子,才没被水冲到下面.洞外水声轰鸣,阳光刺得洋井发花.一时也看不清楚究竟身在何方,只转住了一跟吹在洞边的老腾,从水中抽身出去.
  

身体悬在半空.只觉身边藤萝纵横,shinley杨问我道:我们出了洞才发觉你不见了.正要回去寻你.你怎么掉队了?“

  我一摆手:“一言难近,回头再说详情.胖子呢?“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开始适应了外边的阳光,向下一看.目为之眩.原来我所处的地方是“葫芦嘴“的边缘.这是一大片瀑布群.在这三江并流,群峰峥嵘的大盆地中.从虫谷中奔流出来的所有水系,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瀑布,奔流进下边的大水潭中.其中最大的一条宽近二十米.落差四十余米,水势一泻而下.水花四溅,声震翠谷.
  

这个大水潭深浅莫测,直径有将近八百米.除了瀑布群这一面只外.到处都长满了粗大的藤萝类植物.放眼兼绿,像是个绿色的巨筒,更衬得下面水潭绿油油的深不可测.四周长了无数藤萝.不然我们一出洞,就免不得被奔流的水势砸进深潭,胖子和装着全部装备的不背囊,都噶在下边的老疼上.那几条老疼颤悠悠的.也不知能否承受这些重量.
  

这里距离下方的身潭不下三十与米.胖子恐高症发作.干脆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shinley杨已经将在石缝中装了个岩钉.挂在自己腰上的安全栓里.

  我看这些老藤又老又韧,而且还有登山索挂着胖子作为保护,料来一时并无大碍;只怕那些怪胎追着出来,在这绝壁上遇到更是危险——这时是上是下必须立刻做出判断——向绝壁上攀爬,那就可以回到虫谷的尽头,向下则是深潭;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胖子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只有向下移动。
  
  我定下神来,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不看则可,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瀑布群巨大的水流量激起无穷的水气,由于地势太低了,水气弥漫不散,被日光一照化作了七彩虹光。无数条彩虹托着半空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阙中阕台、神墙、碑亭、角楼、献殿、灵台一应俱全。琼楼玉阁,完全是大秦时的气象,巍峨雄浑的秦砖汉瓦矗立在虹光水气之中,如同一座幻化出的天上宫阙。
  
  我被这座天空之城展现出的壮丽神秘所惊呆了,shirley杨刚出葫芦洞时就已经见到了,在旁扯了扯我的胳膊:“那就是献王墓了,不过你再仔细看看,它并非是在空中。”
  
  我止住心旌神摇,定睛再看,才看出来这座天上宫阙果然并不是凌空虚建,而是一座整体的大型歇山式建筑,如同世间闻名的悬空寺一样,以难以想象的工程技术修建在悬崖绝壁的垂直面上。由于四周山壁都是绿色植物,而使得这宫殿的色彩极为突出,殿阁又半突出来,加上下边七彩虹霞异彩纷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光学现象,使人猝然产生一种目睹天空之城、海市蜃楼的梦幻之感。
  
  不知是什么原理使这天空之城保存得如此完好,艳丽的色彩竟然丝毫未减。但是眼下来不及多想,虽然水声隆隆不绝,但是洞中那催魂般的哭声在洞外已经可以听到了,那些怪胎转瞬就会追上来,我一指那王墓的宫阙,对shirley杨说:“咱们先想办法退到那里,王墓的断虫道应该可以拦住它们。”
  
  Shirley杨说道:“好,侧面有数条悬空的古栈道,可以绕过去。”
  
  我也看到了那些悬在绝壁上的栈道遗迹,都是用木桩、石板搭建,有些地方更是因地制宜,直接开凿山体为阶梯,一圈圈围绕着环形的险壁危崖,其中还有两条栈道通向下面的大水潭中。但是这些栈道的工程量就够令人叹为观止,不是一般通人用的栈道,其坚固与宽度都空前绝后,修建王墓的一砖一瓦,都是奴隶们从这里运上去的。
  
  越想越觉得心寒,这么大的古代王墓,完全超乎预想以外,有没有把握破了它而找出“凤凰胆”,到现在一想,实无半分把握。我们把献王墓的规模想象的太小了。
  
  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沮丧的念头,攀着老藤下到胖子所在的位置,随后把shirley杨也接了下来。离我们最近的栈道就在左边不远,我对他们说:“砍断了藤萝,抓着荡到栈道上去。”
  
  虽然这个办法比较冒险,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这么高的绝壁悬崖别说胖子这种有恐高症的人,便是我和shirley杨也觉得眼晕。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象是站在虹气之上,水雾就在身边升腾,岩石和植物上都是湿漉漉的,每一步都如临渊履冰,惊险绝伦,不得不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更何况要拽着断藤飞身到七八米开外的栈道遗迹上,谁敢保证那悬崖上的栈道还依然结实,说不定一碰就成齑粉了。
  
  胖子依然犹豫不决,双腿筛糠般抖个不停,我对他说:“你能不能别哆嗦了,再抖下去,这些藤萝便已被你晃悠断了。这样还不如豁出去拼命一跳,便是摔死也是条好汉,胜似你这熊包的窝囊死法。”
  
  胖子说道:“别拿话挤兑我啊!你先跳,你跳过去之后我就跳,谁不跳谁是孙子。”
  
  Shirley杨已用伞兵刀勾住一条长藤,对我们说:“别吵了,那些(病外虫内,chong 2声)婴已经爬过来了,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我举头一看,果然见四五个遍体黏液的人形虫从头顶处朝我们爬了下来,看来后边还有更多。而且它们的身体似乎比先前长大了一些,已经脱离了婴儿的形状了,身体上昆虫的特征更加明显。
  
  我从胖子的背包里取出“芝加哥打字机”,对着上面射了几枪。三只半人形爬虫立刻中弹,翻滚着落下碧绿色的深潭之中,之间水面上激起两团白色的水花,连声音都没听到,全被如雷的瀑布声覆盖了,更不见它们的尸首浮出水面。
  
  三人心惊肉跳,shirley杨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气压计,海拔竟然比美国著名的克罗拉多大峡谷还低,不禁惊呼——这地方怎么那么象扎格拉玛山中的无底鬼洞?
  
  我伸手把背包负在自己背后,哪里还顾得上这地方是否与鬼洞相似,心想胖子这厮在高处时胆子比兔子来也还不如,如果我们先到得栈道上,留下他定然不敢跳过去,只好让他先跳了。当下不由分说,将老藤塞进胖子手中,对他说道:“你尽管放心过去,别忘了你腰上还挂着安全栓,摔不死你。”言罢,立刻割断老藤,一脚踹在胖子屁股后边,想让他先跳到斜下方五米开外的栈道。
  
  然而我的脚却踹了个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十余条纠缠在一起的藤萝,坠着我们三个人和一大包装备,承受力堪堪平衡。这时突然有三四条老藤一齐断开,我们顿时都被挂在了半空摇摇欲坠。突然的下坠令人措手不及,抬眼看时,原来藤条是被那些后边赶上来的怪虫咬断了。

192837 发表于 2006-7-4 22:21

天啊,,饿死了,,本来是准备了点零食,,想边看边吃~~~

谁知道!!!!!!!:mad::mad::mad:

实在是太恶心了~~~~$郁闷$$郁闷$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糖糖wj 发表于 2006-7-5 20:17

就是呀,越写越恶心了

karendlq 发表于 2006-7-5 22:17

还更新吗

阳台上的猫 发表于 2006-7-5 23:52

谢谢更新!!!!!这一段还好一点,没有前边的恶心了。

海棠 发表于 2006-7-7 11:18

做点贡献

瀑布群巨大的水流声如轰雷般响个不绝,如此近的距离听起来,让我们的心神格外震动。在这种环境下很难保持应有的镇定,随着几条老藤的断裂,身体也随着猛然下坠,若不是胖子腰上有条安全绳,三人早就一发落入下面的深潭。
  
  但是现在这种上不来,下不去的情况更加要命,那些“痋婴”本是半人半虫,过了这一段时间,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人类的特征更少,昆虫的特征越来越是显著,已经是半虫半鬼,丑恶的面目让人不敢直视。
  
  它们正从“葫芦嘴”源源不绝地爬下绝壁,依仗着身体上的吸盘,以及前肢上地倒勾,攀在藤萝上快速向我们包抄而来。
  
  我大头朝下的悬挂在藤蔓上,下面深绿色的潭水直让人眼晕,急忙挣扎着使身体反转过来。这一下动作过大,挂住我们三人的藤蔓又断了一条,身体又是一坠,差点把腰抻断了,多亏Shirley杨用登山镐挂住岩壁,暂时找到一个着力点。
  
  我苦笑道:“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说着话,把MIAI举起来射杀了两只已经爬到头顶处的半虫人,其中一只落下去的时候蹭到了我的身体,只觉一股腥臭令人作呕,我赶紧把身体紧贴在绝壁上,免得被它的下落之势带动,跟着它一起滚进深潭,从这么高的地方落进水中可不使闹着玩的,水深若是不够的话,跟跳楼也没什么区别。
  
  Shirley杨挂在悬崖绝壁上对我叫道:“老胡,这些藤萝坚持不了多久,得赶快转移到栈道上去。”
  
  我答道:“就是这么着,不过这可是玩命得勾当,你快求你得上帝显灵创造点奇迹吧。”
  
  我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胖子,他在高出根本就不敢睁眼,死死地抓着两三根老藤,腰上的安全绳绷得笔直,上面的岩钉恐怕已经快撑不住他的重量了,碎石头沫和植物泥正哧哧哧的往下落。
  
  栈道原本在我们的斜下方,但是经过刚才突然的下坠,已经几乎平行了。但是中间几米的距离是反斜面,寸草不生,要想过去只有抓住藤萝与登山绳,向钟摆一样左右甩动,把这种力量积累起来,最后一举荡到栈道上。
  
  我把MIAI冲锋枪递给Shirley杨:“你掩护我。我先把胖子弄过去,然后是你,我殿后。”这种情况下没有商量的余地,Shirley杨一只手攀在一条粗藤上,单手抵住枪托,把枪管支在挂住岩壁的登山镐上射击。不时地变化角度,把爬至近处的“痋人”纷纷打落。
  
  我把背包挂到胖子身上,双脚抬起猛踹他的屁股。胖子被我一踹立即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大喊道:“爷是来倒斗的,不是他*的来耍杂技的。”
  
  话未说完,胖子已带着颤音向栈道的方向横摆了过去,但是由于力量不够,摆动幅度不到30度就又荡了回来。胖子所抓的藤条被锋利的岩石一蹭,喀喀两棵齐断,登山绳绷得更紧,眼看便要断了。
  
  我知道这次必须要尽全力,只有一根登山绳,万难承受胖子和那包沉重得装备,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力量不够,就只有去河里捞他了。
  
  这时忽然听到MIAI那打字机般的扫射声停了下来,估计Shirley杨那边弹药已经耗尽。 剩余的弹鼓都在背包里,在这绝壁上没办法重新装弹。此刻已成燃眉之势,当即奋起全力,先向侧后摆动至极限,抓着老藤用双脚直踹向胖子的大屁股。
  
  我用力过度,自己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耳中只听胖子“嗷”的一嗓子,登山绳断开的同时胖子已经落在了栈道的石板上,但是大腿以下还是悬在残破栈道的半空,原本离我们就不算近的栈道此时又被他压塌了将近一米。
  
  与我们所处位置最接近的这段古代“栈道”是修建“献王墓”之时架设的,都是螺旋形由上至下,一匝匝围着悬崖绝壁筑成。我们进谷时曾见过截断水流的堤防,当初施工之时,这些瀑布都被截了流,所以有一部分“栈道”是曾经穿过这里的,后来想必是被瀑布冲毁了,所以这一段是处残道。胖子砸落了几块石板,却终于爬了上去,躺在地上惊魂难定,一条命只剩下了小半条,不住口地念“阿弥佗佛”。

海棠 发表于 2006-7-7 11:19

我助胖子上了“栈道”,但是用力太大,自己赖以支撑地最后两条藤萝又断了一根。仅剩的一根也随时会断,抬头再一看Shirley杨,她正反转MIAI的枪托将一只抓到她肩头的痋人打落。碧绿色的绝壁上,面?稍鞯某孀用窍袷窃谏厦嫫塘撕窈褚徊惆浊,形成弯月形的包Γ已将我们两人裹住?

  我赶紧向上一蹿,用手勾住侧面一条老藤,对Shirley杨喊道:“该你过去了,快走。”这时候不是谦让的时候,Shirley杨足上一点,将身体摆向栈道。也是第一次力量不够,需要反复摆动积蓄力量,我见状也想故伎重施,抬脚准备踹她屁股。

  Shirley杨却也抬起双脚,在我脚上一撑,借力弹向栈道,随即一撒手,落在了胖子旁边。这时胖子也已回过神来,从背囊中取出另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把我身边的痋人一个接一个射进深潭。
  
  但是MIAI火力虽强,放在这里也如杯水车薪,挡不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半人半虫怪物。然而古栈道上可能有防虫防蚁的秘料,这些家伙都不接近栈道,反倒是全朝我拥来。
  
  我的工兵铲、登山镐,全让我在游泳时扔了,身上只有一把俄式伞兵刀。在这绝壁危崖上难以使用,只好顺手拔起了Shirley杨插在绝壁上的登山镐,随手乱砍。
  
  在胖子和Shirley杨双枪的掩护下,我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被团团包围,只求自保,已无暇抽身荡到“栈道”上去了。
  
  Shirley杨灵机一动,正要扔绳子过来接应我,却在此时我攀住的藤萝已被啃断。这些千年老藤虽然比较脆,却都十分坚韧。那些“痋人”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疯狗,顾不上口器里的倒刺都被折断,咬住了藤条就不松嘴。
  
  我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发挥出了身体中百分之二百的潜能。感到那老藤一松,不等身体开始往下坠便向侧面横跃,抓住了另一根藤条,但是这样一来,反而又离那“栈道”远了几分。
  
  我的手刚刚抓牢这根藤条,有只红了眼的“痋人”突然凌空跃下,刚好挂在我的背上,咧开四片生满倒刺的大嘴对着我后脑勺便咬,我觉腥风扑鼻,暗道不妙。这要是被咬上了,那四片怪嘴足能把我脑袋全包进去。急忙猛一偏头,使它咬了个空。
  
  被我当作武器的登山镐刚好被另一只“痋人”咬住,无法用来抵挡背后的攻击。我的头偏到了一侧,却没有摆脱抱住我后背那只“痋人”的攻击范围,它转头又咬,我已避无可避。见那怪口中粉红色的森森肉刺,直奔我的面门咬来。
  
  一串MIAI的子弹擦着我后脖子的皮飞了过去,我背后那只“痋人”的脑袋被齐着脖子打掉。我只感觉脖子上一热,后脑被溅了不少虫血。
  
  我顾不上去看究竟是胖子还是Shirley杨打的枪,但是那救我性命的射手肯定考虑到,如果射击虫头必定会把有毒的虫血溅进我嘴里,故此用精准的枪法射断了它的脖子。虽然Shirley杨枪法也是极好,但是她的射击缺少一股狠劲儿。能直接打要害,而且手底下又这么准的应该是胖子。
  
  我手上的登山镐被虫口牢牢咬住,正自吃紧,想用力把它甩落。忽然又有三只“痋人“从绝壁上跳落,效仿先前被打掉脑袋的那只,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其中两只在半空便被Shirley 杨和胖子的MIAI打死,剩下的一只却又跳到了我的背上。
  
  我背后尚有一具没头的虫尸没能甩落,这下又加上一个活的,手中的藤条再也承受不了,立刻断了开来。几乎在同时支援我的火力将第二个虫头也击成碎片,但是我也失去了重心,身后挂着两具无头虫尸,在空中向后翻转着直坠下去。
  
  耳中只听水声轰隆,由于上半身重量过沉,头重脚轻,所以头下脚上的直向深潭中落去。我身处空中,眼中所见皆是墨绿,哪里还分得清楚东南西北,只有一个圆形的天光晃动,四周垂直的危崖向下延伸形成铁壁。这一刻仿佛是掉进了一个绿色的大漏斗里,浑身冰冷,感觉又好象孤身坠入十八层冥冥洞府之中,距离人间无限遥远。

海棠 发表于 2006-7-7 11:19

“献王墓”所在的墨绿色水窟其地形地貌,在地理学上是名副其实的称做“漏斗”。其形成的原因不外乎两种:其一是强烈的水流冲毁了溶解岩岩洞,造成了大面积的塌陷;其二,也许是在亿万年前,坠落的陨石冲击所致。
  
  我背着两只没头的半虫人,从陡峭的绝壁上翻滚落下。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身体虽然快速地在空中坠落,手中却一刻没闲着,将登山盔上的潜水镜罩到眼睛上,甩脱了身后两具无头虫尸,深吸了一口气,将嘴张开,以避免被从高处入水的巨大冲击力压破耳鼓。
  
  刚想将身体完全伸展开,来个飞鱼入水,但却没等做出来,身体便已经落到了水面,肩膀和头先入水,被巨大的冲击力在水上一拍,五脏六腑都翻了几翻,只觉得胸腔中气血翻腾,嗓子眼发甜,练武术的人常数说“胸如井,背如饼”,但是没有准备好入水的姿势,后背先入水,搞不好已经受了内伤。
  
  所幸潭水够深,落水的力量虽然大,却没戳到潭底,带着无数白色的水花直沉下数米方止,我睁眼一看,这潭水虽然在上面看起来幽深碧绿,但是身处水中,只觉得这水清澈见底,阳光照在水面上,亮闪闪的绿光荡漾,便像是来到了水晶宫里一般,潭中有无数大鱼,其中很多是裂腹鲤,此鱼肉味鲜美,盖世无双,等闲也难见到如此肥大的。
  
  不过我此刻没时间去回味不久前路过大理时所吃的大头裂腹鲤。急于浮上水面游到潭边的“栈道”上汇合胖子与Shirley杨二人,当下便双手分水,向水面游去。
  
  但是手分足踩,半天也不见动地方,这才感觉到身处一股旋涡状的潜流之中。这水潭清澈无比,在水中连潭底的水草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我不远处的潭底,却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圆形,之所以看起来黑是因为太深了,那是个巨大的旋涡,带动潭中的潜流,将潭水无休无止的抽进其中。
  
  正是因为潭底有这么个大旋涡,所以瀑布群纵然日夜不停地倾泻下来,也难以将水潭注满,康巴昆仑的不冻泉下也有这么个大旋涡。据说直通万里之外的地中海,所以这潭中的旋涡可能也是处大水眼,通着江河湖海等大川大水,这种可能绝不是没有。
  
  如果被卷进旋涡,恐怕都没人能给我收尸了,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打个突。急忙使尽全身的力气向旋涡以外游动,但是欲速则不达,越是焦急手足越是僵硬,不但没游到外围,反而被暗流带动。离那潭底的大旋涡又近了几米。
  
  从我闭气入水到现在,不过十几秒钟,肺里的空气还能再维持一阵,不过要是被旋涡的暗流吸在这里,用不了多一会儿,气息耗尽,就难以幸免,肯定会被旋涡卷进深处。
  
  不过此时我已经身不由己,完全无法抵挡旋涡的强烈吸力,转瞬间便已被涌动着的暗流卷到了潭底,慌急之下,见得身旁有一丛茂密的水草,这大片水草也被旋涡边缘的潜流带动,都朝一个方向偏着头,水草是长在潭底的石缝中,那石缝的间隙很窄,手指都难伸进去。
  
  我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伸手去抓那些水草,想使自己的身体暂时固定下来。否则哪怕再离旋涡一米,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正应了胖子常说的那句话了,赶上摸金校尉烧香,连佛爷都掉*。好不容易揪住一把水草,谁知道水草上有很多蜉尣卵,滑不溜手,用力一抓竟然攥了个空。
  
  我对准那大丛水草接连伸手揪了几次,都没有抓到,每一次抓空,心就跟着沉下去一截,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面临生死考验了,随手拔出俄式伞兵刀,倒转了插进那生长水草的石缝中,伞兵刀刀刃上的倒勾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使刀身固定在水草根部与石缝的交接处。
  
  这块潭底的条形大石似乎是人工凿成的,也许是建造“献王墓”时掉落下来地,由于条石沉重,所以没被旋涡吸进去,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固定的地方,更不敢有任何怠慢,抓着条石在潭底向远处爬行,渐渐脱离了旋涡的吸力范围。

忽然觉得手中触感不对,冰冷坚硬,似乎是一层厚重的钢铁外壳,生有大量的斑剥锈迹,借着碧波中闪烁的水光,看到这条石,尽头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圆柱,横倒在潭底,上面全是碧绿的水草,一群群小鱼在水草中穿梭游动,显得这个大圆柱也是绿色的。

海棠 发表于 2006-7-7 11:20

长满水草的巨大圆柱一端稍稍有些倾斜,撞进了旁边的石壁上,竟然撞破了一个大洞,洞中极黑,好似另有洞天,我心念一动:“是了,是被我们埋葬的那个轰炸机飞行员,原来他的轰炸机坠毁在了这水潭里,他跳伞降落到了遮龙山的边缘,不幸被那大祭司的玉棺缠住,枉死在了密林边缘。”
  
  正是因为那位飞行员穿着轰炸机机组成员的制服,我们才能判断出它与坠毁在树上的运输机,是两码事,Shirley杨形容这虫谷是云南的百慕大三角,飞机的坟场。我们见到的就有两架大飞机,没见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再看那被机头撞穿的石壁上,破损的石窟里,隐现着很多异兽的石像,这个方向刚好与深潭正上方,建在绝壁危崖中的王墓宝顶宫殿一致,难道“献王墓”的地宫已被坠毁的飞机撞破了?
  
  我在水下已呆了一分多钟,无法再多停留,只好迅速浮上去换气,头一出水,便被上空的万道虹光晃得眼睛发花,硬塑的登山头盔上虽然有排水孔,用来潜水时保护头部,并且减轻水流的阻力,但是仍然觉得非常沉重,只好暂时把登山头盔摘下来。
  
  漏斗形大水潭独特的地势,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扩音器,把瀑布群水流激泻的声音来回传递,只在这绝壁之内轰鸣回响,在这什么都听不到,我看见高处的“栈道”上有两个人飞快的奔下来,遇到被瀑布冲毁的残道,便利用藤萝直接向绝壁下爬,正是胖子和Shirley杨,他们下来的再迅速,终究是不及我直接摔下来的速度。
  
  在瀑布奔腾的地方,便是近在身边,把嘴贴在对方的耳朵上说话也未必能听得清楚。我们相隔几十米的距离,我干脆放弃了呼喊,将登山头盔拿到手里,在水面上挥动手臂。
  
  墨绿色的大水潭中浮上来一个人,在绝壁上居高临下看来,十分醒目。果然胖子和Shirley杨立刻发现了我,也在“栈道”上对着我挥手。
  
  我仰起头来,四周绝壁如斧劈刀削般直,圆形的蓝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顿生身陷绝境之惧,那大批的半虫人却正在退回瀑布边的洞口,可能是因为这里是王墓的主陵区,设有大量的“断虫道”,所以它们无法适应这“漏斗”中的环境,竟如潮退却。不过这些怪胎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不知道它们还会是否卷土重来,不过总算是能暂时平静下来喘口气了。
  
  我对着“”上的Shirley杨和胖子打手势,示意他们不用下来接我,我自己尽可以爬上去,让他们到“献王墓”的明楼宝顶上等我。
  
  然而那两人就像没看懂一样,对我又跳又喊,拼命地指指点点,显得很是急躁,我虽然听不到他们喊话的内容,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中可以了解,在这水潭深处正有一个潜伏的危险在向我逼近,我立刻以游泳比赛撞线的速度,迅速游向潭边的“栈道”。
  
  胖子与Shirley杨见我会意,马上冲下了栈道,胖子惧高,只能沿着宽阔的石阶下来,遇到断裂处才撅着屁股一点点蹭下来,而Shirley杨几乎是一层层的往下跳,他们越是这么匆忙,我越是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好在离那潭边的栈道甚近,顷刻就到,我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使出最后几分力气,爬上了“栈道”的石板,但是仍然觉得不太稳妥,又向上走了几步,才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气,看那碧绿的潭水,平如明镜,只有对面大瀑布激起的一圈圈波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险恶之处,顶多也就是有不少被打成头破肠穿的痋人,落入了水底,估计都被卷进了大旋涡里,它们的血液虽然有毒,但数量毕竟有限,入水便被稀释,而且这水潭下的大水眼,换水量奇大,再多的毒液在潭水中也留不住。
  
  这时Shirley杨已经赶了下来,见我无事方才安心。我想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但是这里水声太大,没办法说话交流,于是我指了指绝壁上的“献王墓宝顶”,那里看起来还比较安全,暂时到那里休整一番,目前资重损失不小,只好休息到天黑,连夜动手,反正古墓地宫里的白天和晚上都没什么分别。
  
  抬眼望了望险壁危崖上的宫殿,正在虹光水气中发出异样的光彩,如梦又似幻,一时之间也无法多做思量,当下便举步踏着千年古栈道,向着“天宫”前进。
  
  拨藤寻道,越行越高,漏斗状的地形把声音都向下吸去,走到高处时水声已不觉得有多大了,我忍不住问Shirley杨:“刚才你们如此惊慌,究竟见到了什么?”

海棠 发表于 2006-7-7 11:21

我不知道是不是漏了一点,不过基本上能接上,大家凑合看吧,呵呵。


至于见到了什么,真吊胃口啊!

糖糖wj 发表于 2006-7-7 19:46

看到了虾米$frage$

Rioja 发表于 2006-7-8 21:40

继续更新啊!顶一下$支持$$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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