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最爱的人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能醒来时,你会怎样?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爱,还是伟大存在的啊。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原来,我真的很渺小
今天看到的一个BOLG,没别的,只是,希望,你们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能再多看看,一个女人,是怎样用爱,来拯救他的爱人的。
我还是自己转贴吧,如果有兴趣,大家可以直接去http://blog.sina.com.cn/u/1233133623
亲爱的朋友们,欢迎光临我的BLOG,我会记录这段让我永生难忘的时
5月16日当大夫跟我说李江有很大可能转成植物人的那一刻,我还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面对我从未面对过的危难,我和他的父母当然地认为他会好起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可当我真实地面对时间,我发觉我被它割裂地支离破碎。
有一天,李江的妈妈,我的婆婆接到朋友的电话,得知他给我们汇来两万块钱,说道:“多好的朋友阿,我们没有张口要钱,他知道我们有难主动伸出援手。有些朋友就算有钱也不肯帮忙。”可是,我知道我仍然会感恩,哪怕这些朋友和我们素昧平生,哪怕那个人只是面对着电脑屏幕,http://blog.sina.com.cn/u/1233133623里的某一篇文章说:祝福你们,他会康复的。
我为什么叫他老潘
潘潘是我给李江起的外号。这个家伙从96年前后就开始毫无前兆地发胖,并且越来越匀称。原本的尖下巴可以说完全消失。我曾经非常不屑地说:“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帅。”尽管好多同学都夸赞没有变胖的李江长得俊,我却仍然觉得我心目中的英俊不是这样,不能因为我俩的关系就改变我审美的标准。虽然我总是因为健康的考虑逼迫他减肥,实际上,我倒认为他现在这个胖头娃娃的体形比他原来的形象更加可爱。偶尔,我开始用“胖墩儿”这个称谓指代他。但是多数情况下,我会看着那时候经常搭配黑白服装、戴着圆圆近视眼镜的李江窃笑:“整个一个panda。”潘德、胖墩儿、panda,我就是这样逐渐称呼李江的。他曾经对这个昵称表示反对,不过好歹因为我没有贬损地称他胖子而慢慢习惯了。于是,我会在前面加上些奇怪的象声词,使这个称呼变成:咕噜潘,呜妞潘之类。对于象声词的连用,他反而表达极大的兴趣。在他反称我为臭猫的时候也效仿起来。5月16日夜
其实已经算17日凌晨了。他的情况好像不错,能对光有反应,叫他的时候会上下动眼睛。尽管那么微弱的动作,估计也耗费他很大精力了吧。他每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我们幻想到他将来康复的样子。
心跳加快了。
傻傻的我们只顾得自己的一厢情愿,丝毫没有考虑到对他的伤害。当医生解释说我们的呼唤有可能造成他再次的出血,我又一次哽咽了。可是我们在一旁沉默也怕他觉得度日如年丧失信心。
不知道怎么做。
发病当天的情况
如果时间倒流,我们是不是对很多事情重新选择?可是老天爷决不给你这样的机会。5月4日,相信一向对数字不敏感的我再也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那一天的小雨并没有让我俩反感,只是觉得有点不知该做什么。这样的日子画店不会有什么生意,在家呆着估计又是浑浑噩噩魔兽的一天,玩起来什么都懒得做,吃饭都想等现成的。前一天出去逛街的结果是我俩什么都没买,反而去陶然亭消磨了几个小时。那么干脆去买点吃的回家,爸爸妈妈后天就到北京了,怎么也得替他们预备预备。
于是,我们先去了易初莲花,然后坐车到稻香村买了主食和肉馅,准备回家炸酱。还有一段时间才需要准备晚饭。我俩都坐在电脑跟前不挪窝了。我找了找菜谱,想在公公婆婆来的时候能吃点新鲜的。他自然是成天离不开游戏,不在游戏中就是看游戏的论坛。
这一天原本也是平平静静的,自打辞职之后,我们俩非常享受这种平淡的日子。我喜欢像散文诗一样的生活。虽然现实逼迫我们在社会中钻营,不过我们总是放纵自己懒散。毕竟,我们好像真的没有长大,或者说不想长大。
商量好5点整开始做饭。从4点半开始,我的耳朵里净是他打字的声音,持续了三两分钟之后,我忍不住好奇伸头去看,好像是在给魔兽里工会论坛上发帖子。他告诉我,他的游戏点没多少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上游戏。现在给工会里做点贡献,提些建议。我心里叹气,觉得他真是执著,这下又欲罢不能了,不上游戏,改泡论坛。。。到了5点一刻,我觉得他自觉地按时去做饭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单独去了厨房。丁丁当当地洗盆涮碗,他在那边也坐不住了,跳过来说我肯定有情绪,我表示无奈。这个平常一向会耍赖不干活的家伙揉着眼睛说:“我没有懒得做饭的意思,你等我,我马上来。”
紧接着:“我的眼睛被辣着了。。。”
“什么东西?”挠头。
“哦,对了,大蒜,我刚才手上弄了大蒜,我去洗洗。。。”
我听见他洗过脸就会到电脑前的声音,并没在意他还会在那里待多久,只是想着做我喜欢吃的豆腐。这时候就听见他叫我了:“我的手脚没劲了。”有常识的人会马上反应到这就是脑出血,可是我当时却以为是一般的急性病。。。以为叫了急救车就万事大吉,甚至当他倒下并开始口吐白沫,而急救的护理小姐也跟我说他的病情很危急的时候,我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那个专业人士的态度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她不紧不慢,说话咸一句酸一句,说危急却不说他是什么病。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地随同来到医院,医院急救人员不着急不着慌,更让我稀里糊涂。有一个急诊大夫跟我说他随时可能离开我,我已经不理解他说的是哪国文字。
我在什么地方?我有点迷糊。
现在回忆那天的事情,我仍然不相信是真的。现在的我真的不是在一个虚构的环境中么。我真希望换一个时空。让我醒过来吧。
噩梦总会醒的。
5月18日中午
昨天,苑阿姨带了一个天坛医院的老教授去看望他,知道了一下用药情况。今天下午,亲戚帮我们找了人再次请天坛医院的大夫来会诊,结果还不得而知。他的体温没有那么高了,37.9,对他这个病而言算是比较好的。可是根据前几天我们的观察,下午体温还是会升高,只要天气热,他的体温就会上升,真盼望北京今年没那么热。
5月18日的会诊结果
医生仍然说情况很危急,并没有脱离危险期,出血部位比较大,很有可能转为植物人。现在为了保住生命,要加一个脱水肿的药物,比较贵,500多元/支,每天两支,连用一个星期试试看。这个药比原来用的那个药好。我恨那个主管大夫,从刚去的时候就烦他,永远笑着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用好药,所有有钱没钱的病人都会在抢救初期的资金比较充足,那时候用了,也许不会拖这么久呢。可是我们仍然得靠他救李江的命
真想跟桑兰和刘海若的家人聊聊,其实最难的是家人阿
可能名人在钱的方面要宽裕一些,这一点能稍微好点,但是那种揪肠裂肺的痛是一样的,就像我当初非常不理智地跟急救的医护小姐说,谁能准备了钱就为了等自己的亲人倒下呢。现在,我宁可用命去换,不知道哪路神仙能帮我。爸爸妈妈更难,我的心中还有父母支撑,可他们老两口临到快退休了,上面要顶住爷爷奶奶的压力,下面还要照顾我们两个。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尽量干活而已。
桑兰和刘海若的家人也经历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天天是怎么熬过来的阿。我们每天都听医生护士给我们一些恐怖和欣喜的数字,这些数字原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并且在特定场合出现的时候,居然能让我们时而哭时而笑。我好像越来越没有承受力去接受这些数字,而是看着他的脸,不敢幻想,不敢回忆。
让我麻木了吧。
现在给我多少钱我都会给他治病
出事前一天,我俩还上街买凉鞋。我这看不上那不喜欢的毛病又来了,现在我只能穿着皮鞋,热得要命。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思买鞋子了。就算谁给我100万,我也不会再买东西,希望一份钱能帮他挽回一分希望。他没有保险,父母也没有存款,我俩没有工作,每三个月还要交房屋贷款,这些我都不敢想象。我真希望事情马上有个水落石出,可是又怕等到的是一个我们无法承受的结果。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这样惩罚我。我们经常救助流浪的猫狗,见了他们都会尽自己所能给些吃的。只有对人,我的态度总是,人有两只手,一个脑袋,总能想办法活下去的,问人要钱是自己太懒。现如今,我也想问人要钱,这才懂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那句话。
他说,高中的时候,我一走进教室,好像给他带来了阳光 5月19日
我绝对的相貌不出众,却从小学就莫名其妙有人追。可能因为我个性跟男生好相处?对此,我总是稀里糊涂。李江没有发胖以前也算是美男子了。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我婆婆保存着他一张照片,俨然一个小女孩。据说带他上街,回头率是百分百的。高中的他渐渐显出我公公的遗传,脑袋的形状简直一模一样,尖下颏,小脸庞。
我一直喜欢四方脸,看起来刚毅的男生。他的相貌在我眼中并不起眼。那时候的他也就是一个座位离我很近的同学。
高一刚开学,我是搬上唯一没有同桌的女生。一个人霸占两个座位的我怡然自得,经常上课的时候自顾自地玩。有一回课间的时候,李江来到我边上问道:“我可以坐你旁边写作业么?”我一幅没头脑的样子:“想坐就坐呗。”心想:你坐哪又不归我管。后来,这件事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几乎不存在了。李江却愤恨地指责我当初的态度太让他寒心了。他学我那时候的样子,让我哈哈大笑。的确,我肯定是那样的。
事后,他说过,当我第一天走进教室的时候,我脸上带着微笑,他就觉得我那么与众不同,准备跟我一辈子了。我觉得这人花言巧语的本事还凑合,至少我觉得他的态度还算诚恳。可是他会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一见钟情的感觉,跟我说好像阳光照进心里的滋味。以至于后来连我婆婆也常向别人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