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 发表于 2006-5-27 09:38

分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荆楚网(楚天都市报) 记者 张庆


   阅读提示:她与他尽管深爱,却相隔两地。现实一次又一次地丈量出两个年轻人的梦之间的距离。无奈之下,他们惟有选择分离。难能可贵的是,她最终以释怀的心态,接受了这样的分手。


    ■采写: 记者 张庆

■讲述:小雅(化名)

■性别:女

■年龄:24岁

■职业:会计

■学历:本科

■状况:未婚

■时间:5月10日上午

■地点:武昌一咖啡厅

华丽开始,黯然收场。这是大多数异地恋的结局,即使是眼神羊羔一样温驯的小雅(化名),也不例外。

小雅喜欢喝热巧克力,有着一颗天真浪漫的心。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小雅像田野间的小花朵儿。她很清秀,衣服上有泡泡袖和小蝴蝶结,让人想起春天的乡村。

那时花开

我与池危(化名)相识那年,还是1998年。那时,我们正在大冶上中专。

池危是我隔壁班上的男生,我与他偶尔会在走廊上擦身而过。池危个头很高,是很英俊的一个男生,当时很多女孩都暗恋他。我与池危并不曾有什么接触。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次同学结婚喜宴上的相遇,我与池危,这一辈子都注定是陌生人。

2004年12月28日,中专时的同学在大冶结婚,请我去当伴娘。我们一大帮女孩在新娘的房里嘻嘻哈哈,有人冲我半开玩笑地叫道,小雅,今天的伴郎可是你以前的暗恋对象哩。

我正要还嘴,门突然开了,池危走了进来。大家挤眉弄眼地笑:“伴郎来喽。”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如鹿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明就里的池危望着我傻笑。

此时,池危身后突然转出来一个人,是池危的母亲。也不知是谁把我推到池危的母亲面前,喊道:“这是您儿媳。”大家又哄笑起来。池危的母亲愣了愣,我也一下子呆在了原地。这个玩笑,让我们三人都尴尬不已。

那天喝喜酒时,恰巧我与池危坐在一处,我们并没有多谈什么。可池危凝视我的眼神,总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

第二天,我回了武汉。池危给我发短信,他说,小雅,你知不知道,昨天大家都夸你漂亮,我爸妈都挺喜欢你的。我心里轻轻一震,好像幸福的小旗帜在招摇。

甜蜜伊始

2005年2月16日,同学们在大冶搞聚会。池危问我,你来吗。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坐上了开往大冶的长途客车。

池危一见我,原本老实坐着的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开心的模样像个小孩子在路上捡到了一块糖。他笑着大声说:“你怎么来了?”我微笑不语。池危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两个小时,池危不见踪影。后来,他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递过来一盒蛋糕,巧克力,还有玫瑰。他低着头轻轻地说:“你能来,我好感动。”

我不知该说什么,忙给池危碗里夹菜,看着池危狼吞虎咽的吃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事后,我问池危那两个小时他究竟去哪儿了。池危干笑着说,看到你来了,太激动了,我一直在路上狂奔了一个小时,才想起来去给你买礼物。

那晚,我们牵着手走了很长一段路。池危始终小心翼翼地拉着我,我笑着问他怎么那么腼腆,他垂着头说,一牵你的手就觉得心挺慌。

我有些伤感起来,“池危,我们离得这么远,我不知道这条路我们能走多远。”我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很害怕,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个男人,害怕失去这段美好的感情。

池危什么都没说,只是很用力地握着我的手。

回心转意

我们成了幸福的一对。

我的家在武汉,工作也在武汉。池危每个周末从大冶坐车赶过来看我。我们一起去江汉路吃零食,去民众乐园照大头贴,在中山公园看日落。

可这样长久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池危每来一趟武汉都要花掉不少费用,我也总悬着心,担心他会在路上出事。池危的付出,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这样拖累他。

终于,我还是提出了分手,我在电话里语气冰冷地说,池危,以后我都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重重地压下了电话,不给池危任何解释。

周末,我去自修的学校时,在校门口见到了池危。他立在那里,像一座雕塑,眼里布满血丝。

我上前问他,池危,池危,你怎么了。他怔怔地看着我,把他手中Mp3的耳塞塞到我耳朵里。我一听,整个人都呆掉了,Mp3里唱着的,正是我最爱的那首《宁夏》。我的眼泪“啪嗒”掉下来。池危的手牵过来,我却怎么也迈不动腿,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池危的同学打来电话,他说,小雅,你知道池危昨晚是怎么过的吗,他昨晚喝了大半夜的酒,都吐了,又一个人跑到网吧坐了一晚上。小雅,他是真的很爱你。

那一刻我已经回心转意了。我们上了长江大桥,池危突然魔术般地变出一朵玫瑰,他递给我后,又拿过去奋力抛向长江,我正惊诧,池危大声说:“小雅,你看这样我们的爱情之花就永远不会枯萎了。小雅,我们不要分手吧。”我拼命点头,感动得一塌糊涂。

曲终人散

与池危在一起的这一年里,这样的分手发生了五六次,每次都是我提出的。我希望池危能来武汉工作,可池危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留在大冶。

池危的父母也为儿子着起急来。他们觉得我与池危距离太远,逐渐疏远我。他们相中了一位老战友家的女儿,逼池危去见那女孩,可池危却因为我的缘故,迟迟拖着不去。

我听说了这事,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对池危旁敲侧击:“你见见那女孩,说不定她就是你一辈子的老婆。”

开始,池危总是反应很强烈地说,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后来我说得多了,池危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我知道,那段时间其实池危特别痛苦。因为他爸妈逼他,我也逼他。

频繁地往来武汉和大冶之间,令池危渐渐变得疲惫,笑容越来越少。我们在一起时,大多时候是一起望着天空发呆。有一天,池危突然问我:我去不了武汉,你能不能来大冶呢?

不可能。我很坚决地给了池危这三个字。我们开始了第一次争吵。我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池危怎么就不能来武汉闯荡呢?池危认为,他身为独子,应该留在父母身边,而我一个女孩子,落户到他的家是应该的。

吵到最后,我大哭不已,池危紧紧地抱着我,不住向我道歉。可我还是感觉到,我俩的感情,已经被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渐渐稀释了。

上个月,池危带着满身疲惫再来武汉时,他淡淡地对我说:“我和那女孩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吃过饭了。”我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长什么样?”这是我问出的第一句话。池危拿出照片给我看,一个很端庄的女孩,做妻子的最佳人选。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这是我问出的第二句话。池危沉默,不愿回答。在我不依不饶的逼问下,池危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应该‘十一’就结婚。”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一下子变得很空很空,好像生命中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

“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说完这句话,池危彻底地走出了我的生命。

那晚,我是哭着睡着的,半夜惊醒,我想了很久,开始释怀。我不怪池危,我们即使勉强在一起,无论是在武汉还是在大冶,总有一个人要作出牺牲,总有一个人会欠另外一个人。现在的情形,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听见小雅说出这番话,我很惊喜。她的内在,的确要比她的外表成熟得多。从暗恋到牵手,这样一段横跨8年的恋情,虽然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败给了距离,但这段过程以及回忆,还是在小雅的青春纪念簿上,画下了一朵曾经盛开的花。


记者手记

再美妙一些

记者 张庆

两个人相爱,有许多道不明的原因。而两个人分开,只需有一个说得清的理由。

武汉和大冶,是一种很尴尬的距离。它没有远到需要漂洋过海,却也没有近到让两个人能朝夕相伴。说是败给距离,其实还是败给自己。没有人肯作出牺牲,哪怕是这样一段小小的距离,都迈不过去。在真正的婚姻生活中,比这更大的牺牲比比皆是。

也许,很多感情都上升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很多问题,对于这样的情感来说,都显得太沉重。他们只是要恋爱,而不是要相守。既然如此,那么分离是迟早的事。恋人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令这过程美妙、再美妙一些。

一天又一天 发表于 2006-5-27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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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猫 发表于 2006-6-7 14:02

是那女的不珍惜。。。。。。

没有翅膀的天使 发表于 2006-6-8 21:14

原帖由 kitty猫 于 2006-6-7 14:02 发表
是那女的不珍惜。。。。。。
$握手$

澄路 发表于 2006-6-9 20:12

人生啊 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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