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我要我们在一起
2000年5月我在这个夏天刚开始的时候疯了一样喜欢《eyes on me》,可以连听15遍而不腻。
一天在家,看电视,里面染着小黄毛的范晓萱在李泉的钢琴下“哎哟哎哟”,我妈说,这叫什么歌啊,我说你不懂,这是新歌,好听。我妈给我端来一盘炒米粉,我一反常态的在电视前老老实实的听歌。当最后李泉滑过最后一个颤音时,最后一点米粉也进了我的肚子
也许,我该去干点什么
下午,穿过西单熙熙攘攘的人群,骑到西四,在一个胡同往左拐。这里号称也是一所大学,学名叫“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但从表面看和一般的公共厕所没什么区别。我知道这里是因为我高中的一个哥们在这上大学,果然,当我进到学校里面,就看到迎面的牌子上写到“99级X班朱X因旷课,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我在这里上一个关于什么office的班,图的就是结业时的那张证
在我前面的是office的Excel,Excel前面的是不知哪来的老师,穿一唐装,热的满头大汗,我旁边是空的。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略显平胸的女孩,看着满屋的大爷大妈显然是不知所措了,然后走到我旁边,一屁股坐下。我道貌岸然的继续看老师,然后这节课那个女孩就不停的问我这问我那,我实在是烦了,就说“咱们走吧”,她二话不说就推门出去了,我愕然,对老师点头哈腰的半天后被轰了出来,抬起头就看到她在墙角吹泡泡糖,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她说她叫什么什么梅,我脑子中的广东习惯还没改过来,就叫她阿梅,几天后那个“梅”字就被我省略了,直接叫“A”,后来,在我们第一次上床之后,我连这个“A”都懒得说,往往一个响指她就过来了
我用了半天的时间知道了她的所有情况。她,某职高毕业,到sogo卖运动装,现在辞职了,准备考个证。然后她问我,我脑子中残存的一点廉耻让我羞于把我真实情况告诉她,我就说我是棍儿中的,毕业之前和校长闹翻了,直接给我张毕业证让我走人。她说“那你不抽丫的”
在北京,这样的姑娘一般都被称为“大喇”
我跟梅大喇就在那个下午的后半节课认识了。她住鼓楼,我住民族宫。于是每次下课后我都要陪她去鼓楼,然后在钟楼前面吃羊肉串,我基本上会喝啤酒,她喝雪碧,一般我都会查查我还有多少烟,给她一根我一根,剩下的全给卖羊肉串的。有时候我们也会绕着后海走走,走到一半我就走不动了,随便找张椅子,她软软的腻过来,一瞬间竟让我觉得有那么点心动
我的CD随身听在我连续第20遍循环放《eyes on me》的时候终于坏了。那天下课后,她说在北边有家sony专修,然后拉我去,我们一路骑向北,我故意落在后面,看着她细细的腰觉得真挺动人。快到了北四环时她还要往北,被我及时劝阻了,我说再这么下去就清河了。她问我那怎么办,我说回去吧,不修了。一路无话,到了鼓楼,已经6点了。一路折腾的我真是有点饿,就把她拉到鼓楼旁边一家爆肚馆,一杯小二几瓶普燕过后我用她的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外面遇到同学了,在一起吃饭。挂了电话之后她给我买了包红塔山,我没说话直闷了一个小二,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说今天家里没人
第二天她就公然吊着我的脖子走进了应用文理
我已经不需要CD机了,每天我都能听到她唧唧喳喳的声音,为了联系我,她把她以前的一个呼机给了我。白天,我睡醒后就要回她的呼,然后去北京西城区的各个角落去玩,中午去她家吃饭,下午再上课。有时候我们也去sogo,她带我看她以前的那些朋友,介绍我时轻描淡写一说这是一朋友。一起抽烟的时候我总有点放不开,也许当我面对更多的大喇时,我就会下意识的把自己隔离到她们之外
7月,天真热。王菲的《只爱陌生人》火劲刚过,新的《寓言》八字还没一撇,急得正在家团团转。我和梅大喇就像这个季节一样,留下的只有疲倦和无时无刻的大汗。7号那天,我哥们在156高考,我拉她去接我哥们。这是我第一次带她去接触我的朋友,其实自从我偷摸回到了北京,我就基本上和我以前的哥们们断了联系。当我哥们从156出来,一脸的沉重,我问他考的题,帮他分析了一下,梅大喇在旁边的大叔下吃冰淇淋,不时看过来一眼。我哥们一甩头,然后问我“你的?”,我随便吭了一声,我哥们一笑,说“还成”,我问“什么还成”,他说“你丫傻逼吧,就是操操还行,别玩真的”,我说“去你妈的吧”。后来我哥们就走了,我看梅大喇也吃完了,就一招手,她腻过来问“你哥们是高中的啊”,我一嗯,她又说“我觉得吧,你要是今儿考试,肯定比他牛逼”,我当时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那个office的班漫不经心的走到了结束,结业考试那天,我把答案一式无数份,分别给了班里的所有大爷大妈,大家都很高兴,出了学校之后去外面吃饭,酒桌上努力镇静,但对这帮三张多的老爷们我明显是玩不过,几轮下来我就力不从心了,大妈们一个劲的说别灌人小两口了,梅大喇笑嘻嘻的靠住我,我能从他饭桌下的腿上感到她也在一阵阵的打颤
第二天,我爬起来后直接打一车回家,跟我妈说证拿到了。我妈问,然后你要学什么,我摇摇头,没说话。我妈突然说,要不你出国得了,我问哪,我妈说德国。我一仰头,昨天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突的跳,闭上眼睛,似乎我能在德国找到我喜欢的一切:拜仁慕尼黑、洋气的建筑、街头随意的烧烤、还有皮肤细腻说话好听的正经小姑娘。或许,我那时候也会思考有关命运的意义之类的命题,不过那些都不是我当时要操心的
下午我又杀到梅大喇家,她显然是刚起。我说“我找了份工作,不过不在北京,下个月就要去了”,她吓一跳,问在哪,我瞎遍说在山东,我家老爷子在那。她说“那是不是咱俩就这么吹了”,我说可能吧。她说“那好,等你什么时候回北京给我打电话”,我说好
我取了我的车,慢慢往家骑,路过羊肉串的时候那师父特兴奋的招呼我,我停下车,他问“你那女朋友呢”,我说在家呢,他问我今儿要多少,我说今儿先不吃了,这半包烟也给你了。走到自行车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这是我第一次回家的时候还回头看,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后来,我回国两趟,鼓楼那我也去过一回,但都没有再见到她 鼓楼?南京? 北京,永乐四年,成祖朱棣靖难之役胜,迁都北京,并命姚广孝监造北京皇城及太庙、钟鼓楼、天地日月四坛等相关建筑 在北京,这样的姑娘一般都被称为“大喇”
读第二遍才看到这句$汗$$汗$
觉得lz写的爱情里,总有些不平衡。或者年龄,或者社会角色,且差异极大。
爱情要跛了,才能成书吧$汗$$汗$$汗$
[ 本帖最后由 小走 于 2006-8-18 09:39 编辑 ] 其实还真不能算是爱情,觉得太沉重了
应该说是插曲吧 原帖由 weiss 于 2006-8-18 09:42 发表
其实还真不能算是爱情,觉得太沉重了
应该说是插曲吧
lz是个蓝滴?$frage$ 男的,因为某些难以言明的原因,用了个女人头像,莫怪 原帖由 weiss 于 2006-8-18 11:54 发表
男的,因为某些难以言明的原因,用了个女人头像,莫怪
言重。 那是爱情么?。。。。。。。。。。 好文,好在够写实.
顺带说句,你的题目是一首歌曲某段落的最后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