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一各很好看的鬼故事,贴过来共享一下
鬼妓[半真实故事]作者:妖骨除去里面的鬼事,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个晚上,我抽了两包烟听完她从她出生到现在的生活。我为她的生活而心酸,也懂得了她的虚荣心何以那么强烈。我把它加工出来,只是想更多的人了解并宽容这个最底层的群体。也希望这个小妹妹一生平安!
一
藤藤的房间有着厚厚的窗帘,从来就没有拉开过。她不喜欢阳光,相当的不喜欢。她只喜欢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她只想奶奶的下半生过的好一点。看着镜子里快要腐烂的自已,前事如潮,点上一根烟,她觉得她的出生就是来还债的,直至生命结束还不得安宁… …
藤藤生在一个小县城,那个时候她还叫陈秋秋。制造出她的男人是供销社的会计,在她五岁那年,外公经常拖着这个男人去打麻将,输来输去,就把公家的钱也输给了老婆一家,被公家开除后,老婆也要离婚。男人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好去玩吸毒。藤藤就只有跟摆地摊的奶奶相依为命。她永远记得有一年交学费,奶奶让她去找妈妈要去。她很开心,因为她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看到她总是很不耐烦,看她的眼神还不如看她新男人带过来的儿子。妈妈说了:要钱没有,你已经是判给陈家的人了,生活费我也是给够的。不要来我要钱!你们陈家的人真是不要脸。藤藤不关心什么学费,她只是想叫一声妈妈。看了看妈妈的新老公;新儿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卡在了嗓子眼里。那个晚上很冷,在那个鬼都不会出门的晚上,妈妈用自行车把她送回了奶奶的家。大门已落锁,敲不开门。妈妈开始破口大骂,奶奶出来迎战,两个女人把对方家里最可怜的隐私都拿出来歇斯底里。她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人们都醒了,看着这热闹,议论纷纷。她只记得他们说的是:看,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没人要的女孩。最终还是奶奶留下了她,奶奶说,她本来就吃过药想把你打掉的。只是你命硬活下来了,从此,你不能再认那个女人。她看着自已那畸形的脚指和短了一截的左手食指,有些明白了。后来她又去过妈妈那里一次,她还是想跟着妈妈。妈妈现在有钱了,开了一个旅馆,买了一套新房。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妈妈的新房里,看着客气的给她削苹果的妈妈,看着妈妈给她新老公的儿子买了那台电脑,只给了自己一件用旧毛线织的毛衣,她默然了。再见那个女人,也就没了喊妈妈的念头。
藤藤没有上初中,因为没钱。她也乐的高兴,因为她在家不能哼歌,不能对着镜子跳舞,奶奶认为那是不务正业,被逮到是会打嘴的。听到一首好听的歌,她只能跑到公共厕所去偷偷的又唱又跳;因为只要她考试考的不好,奶奶就会把她的手拉到头上,绑起来吊在横梁上,让她只能脚尖点地。然后就一次好打。这个时候,她觉得她摇来摇去特别像一个拨浪鼓。她一点都不恨奶奶,她知道奶奶打她是爱她。她只想再长大点就出去挣钱,给自己也买台电脑,更想让奶奶能多笑一点。
十五岁这年,她必须叫爸爸的那个男人来了,听说这次是被公安局弄到一个仓库里去关了几天,他对藤藤说,乖女儿,这么多年对不起你,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游乐园,多么吸引人的名字呀。她小时候只玩过荡秋千,翘翘板。后来奶奶吊着她来打的时候,就经常荡了。所以她跟着爸爸走出了奶奶的小屋,走向了暮生朝死的日子。爸爸带她来到一个小屋,她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爸爸给她推进去,就出去反锁了门。中年男人扑上来就解她的扣子,藤藤尖叫。男人说叫什么叫,我是给了你爸钱的,一千块。要不你还?于是进入,冲刺,埋下种子。藤藤的第一次就这样给卖了。眼泪没有下身的血多。男人就是这样,一个膜在他眼里就能值到两千块。还不会在意生产日期。藤藤对着中年男人说:“叔叔,你能再给我两百块吗?”爸爸把藤藤带去一个洗头房做洗头妹,在这个地方,你会不会洗上面的头没有人关心。只要你洗男人下面的头够高杆。在这个地方,她从陈秋秋变成了藤藤。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天最多要接十几个客人。藤藤只感到下身钻心的疼,血好像就没有停过。这次一个变态的客人用烟烫她的乳头,“嗤”的一声,青烟冒起。他说还要烫几个梅花烙。她受不了,死命的踹他,然后被毒打。她想跑,可是她看到过姐妹被打断腿的样子。于是她开始装疯,她把屎尿全都拉在床上,一天只傻笑,不说话。终于在一个晚上她被扔到了垃圾堆旁边。她害怕回家看到爸爸,更不敢去妈妈那里,她知道妈妈会再次送她出门的。她翻出身上的两百块钱,决定上省城,她想重新活过,为了她的奶奶。(请你相信,她是真的只拿了两百块上的省城。)
城市很大,但路上没有金子。她只有十五岁,个子娇小,还只是小学毕业。没有人要用她。只好重操旧业,不然不被饿死也要被桥下的流浪汉强奸。一家舞厅收留了她,色情场所嘛,年纪越小越好,在这里跳舞专业叫“砂”舞。分上下半场,通常陪跳半场小费二十块,还有的妈妈级的人物就干脆在角落扯上裙子卖了,五十。
2
有一天,一个姐妹说这个地方赚不了钱,去娱乐城吧。那里钱多。娱乐城的名字叫“GMG”,大家都笑说这就是两个妹妹夹着一个哥哥嘛。“GMG”是这个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夜总会。小姐分了四个组,加起来一百多个,竞争是相当的激烈。每周一都要开会,淘汰一部份不合格的。所以台费也很高:素台三百,交妈咪五十。出台快餐八百;过夜一千二,交妈咪二百。藤藤来的这个组,妈咪叫李青,认识很多黑社会和达官贵人。藤藤很兴奋,她想等挣了钱就给开一个小店,和奶奶再也不分开。玩命的出台让李青笑说她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一个客人给她过看手像,也说她天生小姐命,还说她命短福薄。从此她就怕看到自己手掌的纹路。也不喜欢照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都沧桑成二三十岁的人了。她租了一月一千二的房子,换了功能最新的手机,买了很时尚的衣服。(各位要想看最近最流行的服饰和手机,可以去娱乐城参考小姐用的。)她告诉客人她是xx大学的学生,虽然她只知道A就是A片的A这天,是藤藤十六岁的生日,本不想上班的。李青给藤藤打了电话:来了几个大哥级的人物,喜欢嫩的。虽然这几位爷玩的方式就是high药,但是小费很高,一晚上能拿到一千呢。你生日挣个一千多不是很好?藤藤想了想,终究还是去了。大麻放在烟盒里,摇头丸放在药瓶里,k粉放在盘子里。每个小姐一落坐都必须先吸大麻,接着就上摇头丸了。每人一颗,药力很大的“枫叶”,藤藤陪的是大哥,只能乖乖的吃了,慢慢的觉得头很重,很想吐。男人坏笑着,捏着她的乳房端着装k粉的盘子对她说:“妹妹是第一次吃吧?来来,吸点这个,解头晕的呢。”藤藤拿着吸管就在盘子里一吸。手指头粗的一路就进了鼻腔。苦,从鼻子到喉管漫延开来。听着音乐,她不自主的狂摇起头来。男人觉得她很上道,说:“妹妹,再吃一个?再吃一个,我多发五百给你怎么样?”藤藤昏昏沉沉的又吞下一颗药,她觉得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冷汗全流下来了,手脚开始发麻。不停的磨牙磨牙。男人把她抬到桌子上让她跳,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和奶奶过来了,她不知道这是她产生的幻觉。她很慌,想躲起来。于是整个人朝后仰去,大家都只来的及听到她大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就是“砰”的一声。3
藤藤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奶奶了。以前她就常常想:要是奶奶死了,永远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每一次想到这里就揪心的疼。那时候甚至想和奶奶约好,不要喝孟婆汤。还要记得她,下辈子,让她来做妈妈,把今生的情好好的还给奶奶。奶奶守了她一辈子,没想到的是先走的人是她。这就是命。她很想摸摸奶奶的脸,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落到空气里。奶奶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看着体弱的奶奶,看着家徒四壁。藤藤抬起头来对鬼差说:“不行,大哥,我不能就这么走。我得找到害死我的人,是那个男的推了我一把,我才从桌上掉下来的。我还得想办法,给我奶奶留笔养老的钱。”鬼差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妓女。死一个妓女就和死一只鸡差不多。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几个人权力有多大!跟我回地府,这一世你的命太苦,来世投个好人家吧。”藤藤也笑:“权力再大,能杀人不偿命?权力再大,能管住鬼?生前就是男人们欺压我,死了我还要让你这个丑八怪管?”说完,移动身形就想跑。鬼差大喝一声,扔出锁鬼链,一圈一圈的缠住藤藤,藤藤双腿一软,跪在鬼差面前,凄声道:“大哥,你就让我走吧。你看看我奶奶,我要是不给她留笔钱,她以后还怎么活呀。”鬼差叹叹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定数,要都像你这样,人间还不大乱?走吧!喂,你,你这是干什么?”这边的藤藤已经依附到他身上,一手抚着他的头发,一手向他的小腹下探去。咬着他的嘴唇说:“大哥,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离天亮还早着呢。现在,我是你的。”然后引着他的手慢慢的来到自己的胸**部。鬼差老脸通红,半推半就。近百年的老处**鬼呢,今天晚上就要破身了。别说让他休息,就是让他再死一次,他都愿意。藤藤在心里笑了:什么叫被鬼压?今天总算知道了继续
欲望过后,来的就是索求。对不起,因为我是一个妓女。藤藤一边轻吻着他的胸,一边说:“我现在就是你的了,人,我是一定要去找的。你帮不帮我?你要不帮我,就让我魂飞魄散吧。”鬼差惊讶于藤藤的早熟,更无法漠视她的伤悲:“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现在体力有我一百年的呃,呃,童子精气,也就相当一百年的法术。吃了这颗护魂丹,能让你在白天活动。不让其他的鬼差发现。但是切记,最好只在傍晚出门。控制好你的怨念,不然会被天遣。找不找的到,就看你的造化了……三个月一到,我就来接你走。”藤藤默默的给鬼差嗑了三个头,转身走了。鬼差摇摇头,谁说XX无情了?整个城市都在议论:一个小姐吃多了摇头丸,猝死街头。好心人将其送往医院,不治。靠,黑白就是这样颠倒的,只要你给大把的钞票。
藤藤觉得有了法术很爽,能幻化自己的模样,不用顶着一张死人脸。她把自己弄的身材高挑了,胸部丰满了,小脸惊艳了。她觉得鬼差说的对,想找到他们,最快的办法是回到“GMG”,把自己做成红牌中的红牌,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他们会自动送上门的。
”GMG”李青那组,小姐们歌照唱,客照陪,死一个人对她们没有影响,今天能不能坐上台才是大事。这一组又新来了几个妹妹:一个康定的沈梅,一个才从台湾踩水回来的孙小周,两个湖北女孩苏苏和苏池,还有一个就是她。李青看到她,脸笑的就像一朵花一样。摇钱树嘛,谁不喜欢?只是听到她的名字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不理会妈咪的脸色,坚持用藤藤这个名字。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性感的,男人是相当喜欢搞她这样的女人。她被搞,李青就有钱入帐,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哪怕这是一个另她相当害怕的名字。
孙小周已经快三十了,她正在给姐妹夸耀她开过洗头房,去过台湾。她绣过眉,做过欧式眼,隆过鼻,丰过唇,垫过下巴,大过咪咪,用了多少多少钱。藤藤打断她:“你知道整容怎样才不会花钱?”孙小周奇怪的看着藤藤,随口问:“怎么做?”藤藤也死死的盯着她,笑了:“死一次,你愿意吗?”大家也跟着笑了,只有孙小周看着藤藤的眼睛觉得毛骨悚然,移开眼,她觉得藤藤刚才的眼神不像是活人的,好像是死人的,对,她妈死的时候睁着的眼就是这样的。
下台后,她坐上电梯急急的走,总觉得藤藤会扑上来一样。“小周姐姐,你那么急着走呀?一起吧!”藤藤格住了电梯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走了进来。孙小周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看着下移的数字,数着电梯层数。藤藤跨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诡异的说:“是不是觉得电梯很慢呀?这样的电梯你怕不怕突然停电?然后出来一只鬼?藤藤猛的提高声音:“你说呀,你怕不怕呀?怕不怕?”孙小周一把推开她,身体因为激动而发抖,她指着藤藤的脸,语无伦次的说:“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没惹到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是变态的呀?我,我……”电梯停住,藤藤拍拍她的脸温和的说:“不记得了?没关系,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反正是你欠我的。”孙小周滑坐在电梯里,她再也不想和这个鬼气森森的女人见面,可是,开洗发屋的钱被输光了,本想到台湾利用假结婚捞一票,没想到着了蛇头的道,还是李青这个老朋友帮她还的钱。她才得以回来。她欠着李青的钱,李青是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的。她知道的,李青能力很大,有一个女孩子就因为偷了她五千块钱,被人用刀子把脸划花了。她怕藤藤,但是她更怕李青的翻脸无情。藤藤觉得很没意思,她还没有把电视里的鬼招用完呢,这孙小周真不经吓。不过这样更好,我们可以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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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送我到地域,但是你要千万小心不能掉下来,我会用十倍来还给你,谁叫,你欠我的。孙小周怀孕了,不知道是哪个嫖*客的种。这就是不带套多两百的代价。她很烦,因为打胎又要用钱,她咒骂着这个小孩,而最近老是在梦里掉到一团阴浓的雾里,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向她伸出手,说她很寂寞,让她去陪她。可是她看不清这是谁。她越想看清楚她是谁,那女孩子就跑的越远。当她放弃往回走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扼上了她的脖子,然后有个温柔的声音问她:“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起我了吗?”每梦一次,那只手用的劲就大一次。这个晚上,孙小周喝醉了回家,她倒在床上喃喃的说:“他妈的,就只给两百块,还让人喝那多么酒,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这一次,她看清了,也记起这个女孩子藤藤,她是被她爸爸卖到洗头房来的。当时因为贪她还干净,每天逼她接十几个客。还把她给打疯了……她想的越多,感到脖子上的压力越大,耳边很多古怪的笑声,头嗡嗡的响。想挣扎,却发现四肢发麻,一点力都没有。想大声的叫,却发现听不到自己发出声音。只觉得自己在往一个无边的黑暗里坠去。突然,她感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好好的对她,不要让她从小就一无所有。是她救了你,你不能打掉她,,否则……”猛的被人拍了一掌,孙小周一下惊坐起来,茫然的摸着肚子。
藤藤坐在顶楼,抽着烟,看着那一闪一没的星星。在孙小周的梦里,当她要下手的时候,她感觉到小东西的存在,那种存在甚至冲击了她的怨念。没有原因,她放过了孙小周。缩回她那挂着厚厚窗帘的小屋,慢慢蜷成婴儿在子宫的睡姿,奶奶,你的小孙儿还是善良的!
四
男人请你枪下留情带好套,无关爱,只是为了无辜的小生命。
有一句俗语“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可见湖北人的精明。特别是近几年个别的湖北男人,纷纷带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出省坐台。每天乐呵着数钞票,只需要动动自己的手指头。多爽呀。不过他们最有良心是就是,最终会娶这个为他卖过皮肉的女人。这种豪气,是其他省吃软饭的小白脸们比不上的。男人们一定要记住,怎么骗都好,但你要是骗了女人的皮肉钱,那是一定会招报应的。
湖北来的苏苏最近就很倒霉,老是和刚从东北来的模特撞台。全组的人都给她封过一块二的转运红包,她也在床下烧过一元的纸币,想转运。可是就不见好。李青也骂她:“你倒是多买点好衣服呀,你这个鬼样子,还想挣钱?你干脆去站路边吧你。公司怎么就没把你给开了?”
苏苏低着头,手搓着衣角。挣的钱都交给男人了,说是要存着回去结婚的。她是动不得一分的。现在家里人都认为她很有钱,她也好面子不好意思不给。父母那边要翻修房子要钱,哥哥结婚也要钱,男人晚上出去摆阔更要钱。一天恨不得能坐两个,出两个才够。哪还有什么多的鬼钱买什么的衣服。
藤藤拉着她:“蠢女人,为了家里打拼也就算了,还要为男人?做这一行,你可以给男人任何东西,但是除了感情和钱,小心人财两空。”苏苏苦笑,如果女人都能这么狠,也就没有情殇这个说法了。
这里要说说“GMG”来的两个东北的模特组,说是在大厅给客人们走秀的。但是如果客人把所有组的小姐看完了,模特可以去试台。藤藤很不以为然,什么狗屁模特,还不是出来卖的。不过人家卖的很高级:坐台四百,出台三千!你卖到十万,一百万你还是卖,干嘛老是做出一付高高在上,唯老子独尊的样子?曾经就有客人骂到:“三千?你那下面是镶了金边的?老子下面还镶了钻呢。”
一家帮一家,如果有一个模特坐下来,她们会想尽办法把其他的模特带进来,说服客人换小姐。所以,苏苏再一次被退台,李青都要抓狂了,到上面去投诉吧,也犯不着为了一个资质一般的小姐出头。只好又把苏苏骂个狗血淋头。
只有藤藤能看到苏苏的小肚子上缠着一个鬼婴,和一只白虎星合二为一。血污的身体都没有一块好肉了,细看,是吊着一砣一砣的血块,那眼皮还皱皱的粘在一起。只剩下小嘴巴还在巴哒吧哒吸着苏苏的灵气,小家伙想吃奶,白虎想吃人。所以苏苏的时运才会越来越背。再这样下去,她的命都会没了。藤藤不敢轻易管这档子闲事:这鬼婴的怨气很大,又吸了苏苏的灵气。真要硬碰硬,她可能在阳间呆不到三个月。那奶奶怎么办?唉,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苏苏被藤藤叫到她家,大街上一片阳光明媚,而藤藤的屋里却是死气沉沉的,厚重的窗帘,如鬼火的小灯。一片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她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抓着头发。她突然觉得在那模糊的灯光下,藤藤的影子很轻,轻到好像看不到。这个发现让她鸡皮疙瘩窜满了全身,心咚的一下提到嗓子眼,而且喉管好像被人掐住一般,竟有点呼吸困难。她想起了刚看的鬼片。藤藤摇了摇她的胳膊,她尖叫的跳起来,抖的像风中的叶子。藤藤好笑的看着她憔悴的脸:“干吗?怕我?我是想要帮你。”
“藤藤,呃,你能不能把空调关小点?要不,我们就出去坐坐?”苏苏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我家没有空调,你叫的比我还恐怖!”藤藤朝她翻个白眼,在她的肚子上缠着柳枝,:“现在听我说,我家一家都是走阴的,我看到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只想救你,不许害怕,不许尖叫,不许昏倒。现在我给你涂百叶草水,你可以看到你肚子上的婴儿了,看吧,都成一砣一砣了。是被你砍的?喂……拜托,不是说过不许晕的嘛!”藤藤调皮的笑着,哈哈,真好玩,我就知道。
等苏苏醒过来,藤藤才知道,婴儿成了肉砣是刮宫器的原因。她心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疼她。可惜,再也没机会了。
藤藤不懂怎么和平的送走白虎,她有一个网友叫妖骨,听说是个高人。妖骨告诉她,第一步就是送走白虎,要买好鱼肉,鸡肉,猪肉,各二两,(因为白虎有肉吃了,就不会吃人肉了。)把它们放在盘子里,把用腥红画好的符盖在上面,放在厨房让苏苏作三个揖。然后混着黄裱纸烧掉符,再放上一张符随身带着,到腊月初十烧掉就搞定。
第二步就是送走婴儿,婴儿跟着母亲不是恨她,想要害她。孩子恋着母亲是天性,这个就得靠苏苏自己了。只有苏苏用爱送走它,它才能投胎转世。不然也只能长成鬼孩。一辈子呆在地域。
苏苏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作下了那么大的孽。她想去抱它,可是刚一碰到的地方就化为一滩脓水。只有一边哭一边拢着化开的脓水,好像上天一眨眼就会还给她一个完整的宝贝。藤藤眼睛润了,罢了罢了,帮人帮到底,她用自己的精气把婴儿包起来,像包在妈妈的子宫。苏苏到底能抱起孩子了,她亲亲孩子的血污的脸,用舌头舔开了它血糊住的眼睛,它看着苏苏,眼珠骨碌碌的转着,好像在问:“你就是我妈妈?”苏苏把它送到自己的乳房边。虽然没有奶,可是孩子还是吸的那么香,那么甜。
藤藤对苏苏点点头,苏苏把孩子放到准备好的莲花座上,烧去一张符。苏苏把孩子亲了又亲,眼泪一串串掉下来。孩子的身体慢慢的变淡。宝贝,你能听懂妈妈讲话吗?如果你不恨妈妈,下一次一定要投到妈妈这里来。让妈妈重新来爱你。
第二天上班,藤藤没有看到苏苏。听苏池说,她和男朋友吵架分手了,说是要回老家重新生活。李青撇撇嘴:“都是这样说的,能从良的又有几个?过不了两天就会回来。”藤藤手机滴滴的响了,短信上写着:我和孩子谢谢你。藤藤长舒一口气,相信她不会再回头了,因为她要等着她的宝贝,她要给宝贝一个干净的妈妈。
今天的星星在藤藤的眼睛里特别的亮。原来再世为人,还有好多事她能做。 小姐的名声是很下作的。一旦有事,那片的民警就会找到你家:“你知道你家的xxx,在做什么吗?”
“打工呀!”
“打工?她犯事了,Mai-Yin!!!”
“Mai-Yin”这两个字对家人来说真的很致命,就像一把刀子剜着心。从此就抬不起头;对街坊来说真的很提神,就像一张小丑的脸。指指点点回味无穷。
所以,女孩,如果走上这条路。请一定保护好自己,也就保护了自己的家人。除了家人,没有人会真正的同情你。
回到故事。这段时间出了很多事,a组的一个女孩,被客人叫出去,说是一起打麻将,嬴了算她的,输了他付钱,有便宜怎么可以不占?喜滋滋的做着发笔小财的梦屁颠屁颠的就去了,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变了相的绑架,他们让她把现金和卡交出来,卡是交出来了,那密码是决对不能说的。他们打她,威胁她要用烟头烫她的脸。后来实在是很害怕,就招了,她以说出了密码他们就会放她走,没想到的是轮奸过后,还是用划着的火柴烧她的脸。真狠。容也毁了,钱也没了。人也再没有来过。不要说不能报案,就是报了案,也只是一场空。
这件事发生了以后,上面的主管马上召集所有的小姐开紧急会议,以表现他们的人性化的一面,关切的告诉她们每天只能带交台费的钱和打车的钱,卡是万万不能带的。不熟的客人不要轻易的出去。当众小姐纷纷为上面对她们的关心感动的时候。主管突然冒出了一句:再强调一次,虽然你们都不会怕强奸,但是钱被抢了总是划不来的,自己小心,
靠!所有的小姐都在心里向他比出了中指:你每天吃猪肉,你就敢吃烂猪肉?
B组则是妈咪倒霉。一个刚上了一天班的小姐,出一个客人的台,趁着男人去洗澡的时候,把人家装二十万现金的包给顺了。妈咪也吓蒙了,才来一天,又不是熟人介绍,鬼知道她是哪的?她从哪里去找个人给他们呀,只得白挨上几个大嘴巴子。这个女孩子的结果是被挂到了网上:通缉犯。话也放出来了:只要她敢回这个省,就宰了她。不晓得用这个下场来换这二十万,她有没有后悔。
上面的主管马上又开会,告诉她们,做小姐也要有职业道德。只拿自己该拿的,多吃多占是可耻的!
藤藤今天来的早,老远就看到小姐休息室门外围了很多人,站了两个保安。从里面还传出一个老人悲怆的哭声。她挤进去一看,惊呆了:奶奶!
“你来以前,也有一个叫藤藤的。死了!她奶奶想找公司要说法呢。”旁边的妈咪助理余晓和她咬耳朵。
经 理火大:“看你是老年人,不和你计较。我们这是正经地方,你孙女可是个小姐。少跑到这里来吃玄钱。快走,报警就不好看了。”藤藤的奶奶瘫坐在地上,扯着经理的裤子,捶打着他,嚎哭着:“你还我孙女来,你还给我,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从小拉拔到十多岁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你还我孙女!还我呀!你们是要得报应的!”经理一把扯开奶奶:“自己没有把孩子管好,还到处发疯。保安,我一会不想再看到她。”
李青叹口气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到老人手里:“回去吧,你在这里闹也闹不出个结果呀,不要把你孙女的名声又搞臭了。”藤藤认识的不认识的小姐这时都从包里拿出钱往老人的口袋里塞,其实善良的心是不分贵贱的。也许她们给贫苦的人捐的钱比你还多。
藤藤含着眼泪看着奶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拼命想伸出去扶奶奶的手,却好像僵硬成石。泪眼里,奶奶又老了,像一个失去水份的干瘪核桃。抹着眼泪,蹒跚着离开。
对不起,如果我不是一错再错,我们现在还能相依为命;对不起,如果还有什么牵挂,那一定是你,我的奶奶。
今天和藤藤坐在一个包间的,不管是客人还是小姐,都能感觉到一股阴郁的气流,冷冷的伤感的。酒是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了,但是心是越喝越痛,丝毫没有麻醉。客人和她开玩笑:“喂,我点你的台不是让你来喝我的酒的!”藤藤举杯向他示意:“大不了再点一瓶,我请你!”
陪坐在旁边的女客户经理刘一梅狠狠的踩了她一脚:“会不会坐台?不会坐就出去!天生贱命。你不把张哥给我陪好点,他不高兴,你的日子就不好过。”
藤藤甩开她的脚怪笑:“怪事了,我不会,你会?嘻嘻,对哦,你就是那种不拿小费的小姐嘛,你肯定会坐了。 欢乐今宵,买单,给小费,留电话。刘一梅留下了藤藤:“你到底分的清你的身份不?你懂不懂什么叫上下级?你要是不懂,那你就滚蛋。看看你,看看你这贱样。从脸骚到脚。”
藤藤捂着嘴笑:“哟,经理!你敢说你不是躺到床上,大腿一分,等着收钱?背着所谓经理的名,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披着花一点的羽毛,就真当自已是孔雀了。”
刘一梅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在手上绾了几圈往下扯,气极败坏的嚷:“你这个没有家教的东西!你这个没有妈教的东西。”
藤藤随着力道侧着身子,一只手把着发根,沉了沉脸,不过还是笑着对她说:“我弯弯腰,不要把你大经理的手扯痛了!”
刘一梅看到藤藤还在笑,再一发力把她头发往下扯,用膝盖死命的撞她的小腹:“贱货,做着丧家辱德的事,还这么不得了,还好意思笑,我都替你家脸红。我是你我就吐口口水淹死自己,有妈生没妈教的野物。野物!”
藤藤听着她的话血往头上涌,她想起下午奶奶可怜的背影,她想起确实没有教过她的妈妈。她知道现在的街坊一定也用这些话是指戳着奶奶。她“啊”的狂叫了一声,头一甩,一把把刘一梅掼到地上,刘一梅手看着指缝中扯掉的大把头发,呆了。她平时在公司里对包房DJ,小姐作威作福惯了。怎么也没有想过一个小姐居然敢反抗,还是在公司里。
藤藤一个翻身骑在她身上,朝着她的脸就开始左右开弓:“我就是没妈教,我就是没妈教,你想怎么样?”刘一梅想掀开她,可是藤藤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她身上,开始还能干嚎几声,后来就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闻讯赶来的妈咪小姐,保安都想去拉开她们,可是人发了疯都拦不住,何况是鬼发狂!整个包间人仰马翻。藤藤又大叫着在刘一梅脸上,胸部上一阵乱抓乱捶,咬着牙含混不清的说:“你再骂呀,你再骂呀?”
刘一梅惨叫一声,一翻白眼,晕过去了。最后藤藤瞄到桌上的玻璃扎壶,抄起它就往刘一梅头上狠狠的砸去。她只觉得这一砸才能让她心里痛快,才能让她心底最深的郁闷和疼痛爆发出来。她同组的女孩沈梅手快的拿着托盘使劲一挡……扎壶擦着沈梅的手臂,才险险的落到刘一梅耳朵上。血从刘一梅的耳朵边流出来。大家的腿都有点发软。
藤藤见到血,突然感到了一阵高潮似的快意,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呈血红色眼珠,和泛着青绿的脸色。沈梅顾不上擦伤的手臂,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急的大哭:“你这是怎么了呀?啊?藤藤,你不要吓我们!”
刘一梅肿的像猪头妈一样的脸上布满了见血的抓痕;衣服也被抓破了,胸口也全是血痕,裂开的耳朵也在嗒嗒的流血,显的狰狞;恐怖。被120抬走。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在场的男人都在发誓:“以后决对不要去轻易的招惹女人!”
主管把李青叫去商量怎么处理,而藤藤被沈梅几个半抱着回到休息室。沈梅拨开藤藤的头发,看到她满脸的泪痕。藤藤哽咽着,抓着沈梅的手:“她说我没有妈教,我没有妈教!”
沈梅心疼的把藤藤抱在怀里,也流下了眼泪,:“谁说我们藤藤没有妈教了?不要听别人胡说!”她抬头往天花板看着,使劲往回憋着眼泪,拍着藤藤,有着浓重的鼻音:“我们不哭,这种人不值得,乖啊!”
坐在旁边帮沈梅止血的,帮藤藤擦眼泪的,喝醉了在休息室躺着的,阴暗的灯光下,灰败的环境里。看着这心酸的一幕,想到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痛,纷纷掉下泪来。
男人们看不到给他们带来剌激和欢欲的女人有多悲,想到的只会今天她又多骗子老子一百块。
李青给沈梅打来电话,急促而小声:“快,快把藤藤带走,从演艺厅走。他们报警了!动作快。”
藤藤名声大噪,这下不想做红牌也难了! 谁都知道了李青那组有一个火爆美艳的干架女王。
过了几天,李青给藤藤打电话说可以上班了,公司不追究了。因为上次藤藤陪的那个高官,点了名要她,没有她就换地方。公司没办法,只好说双方都有责任,让她赔三千块了事。做为李青有连带责任也要罚款一千。
刘一梅也不追究了,因为她一连几天都梦到藤藤把自己的脸皮用刀子剥下来,那张只有肌肉和经络的脸向她靠近,血水一点一点滴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她想逃,可是不管怎么逃,藤藤就在她的身后,突然的把那张血淋淋的脸皮递到她的面前,那鼓鼓的眼球缓缓的转动,血洞一张一合,阴森的问她:“我没有妈教,我没脸见人。我把皮剥下来好不好?好不好?”刘一梅差点吓成神经病。以后也就和孙小周一样,看到藤藤就要绕道走的。
钱,只要你肯掏出来,一切皆大欢喜;人,只要你能抓住弱点,一切尽在掌握!
当晚,藤藤和这个高官出台,到了索x特大酒店,完事以后,数都不数就甩给她一沓票子。数钱嘛,肯定不好意思当面数了。她假装上厕所,把水笼头哗哗的开着,免得让他听到她在数钱。初略一点:二万! 我们没有爱恨情仇的纠葛,但是金钱让我们有了最赤裸裸的交集。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藤藤很怀疑自己不死是不是官太太的命。今天主要招待的客人是军区的,是相当重要的客人。藤藤又被选中坐下来。她看着她要侍候的这个男人。不不,应该说是一个爷爷!好硬朗的爷爷呀。而且很有气派,那么大年纪了,坐在沙发上腰还是挺的直直的。请客的人低低的跟她说:“他是今天的主客,你好好的陪!你就叫他硕叔吧!”
藤藤也想好好的陪,可是硕叔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敬硕叔酒,硕叔说:“小小年纪的少喝酒。”她想喂硕叔吃东西,硕叔格开她的手:“想吃什么东西就点来吃,想唱歌就唱。你不用管我,自己玩高兴啊!”多么慈祥,多么正直呀,她不想叫他硕叔,想叫他爷爷。
藤藤从洗手间里出来,硕叔也过来上洗手间,塞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晚上我想和你谈谈心!”
藤藤一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她很快高兴起来,硕叔这个样子就是喜欢她了,呆会的小费一定不止三百了,硕叔一定会多给她的。
酒醉后就该思思淫欲了,大家纷纷带着自己的小姐出去,请客的人搓搓手:“硕叔,我让她去换衣服吧。你看你今天晚上要不要……”
硕叔摆手:“我不要,我不要,这种事我不感冒!”“硕叔,是不是不满意呀,不满意,咱就换一个!”硕叔说:“说了不要就是不要,都散了吧!”大家也就没有再提。
请客的把藤藤叫到洗手间,数给她一千五:“这个钱你拿着,硕叔一会肯定会带你。你就不能再找他要出台费了哈。”
“你怎么那么肯定?”藤藤惊讶。
“不要乱打听,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硕叔说了要送藤藤回家,藤藤也乐得省下打车钱。司机下去后把车从停车场开出离娱乐城大约五百米的样子,下车去换车牌。原来他们到见不得光的地方的时候,就会把车牌换成普通的,等完了事又换回来。藤藤想真他妈的又要做XX,又要立牌坊!
就在换车牌这个档口,硕叔对她说:“你一会回家半个小时后就给我打电话!”然后把手伸到藤藤的裙子里。藤藤被硕叔的这个动作惊呆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硕叔还是把手挤进了她的内裤里。司机换好车牌上来,藤藤看着硕叔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正直。腰板还是挺的那么硬,眼底除了白森森的光什么都没有。和下面乱搅的手成了正比!藤藤下车的时候还看到硕叔把手满足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她觉得有点恶心。
半个小时后,她拨打了硕叔的电话。二十分钟后,她来到了硕叔住的豪标。门铃一响,硕叔就把门打开一把把她扯了进去。推她进到房间,抱着就乱啃起来。天哪,这个男的怎么就跟变脸似的?整个就是一头狼嘛,现在他的眼神只能让她明白什么叫淫棍。
藤藤一边避着他的嘴,一边叫着:“还没有洗澡呢!”硕叔一边抓着她的胸部使劲的捏着,一边给她一个套子让她帮带:“不用洗了,我不嫌脏。”藤藤想:我靠,你不嫌我,我还嫌你呢。
当她数到第七十七秒的时候,老人家已经结束了辛勤的耕种,像一具尸体一样躺下,像个破风箱一样疲惫的喘着气:“走的时候在皮包里自己拿两千吧!”藤藤挑眉,那人说不能找他要钱,但是没有说给了不能收!这个时候,藤藤闻到了一股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这里有鬼?
她打了一个响指,硕叔就沉沉的睡去。她叫到:“出来吧,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藤藤围上睡袍往洗手间走去,味道越来越浓,灯光开始一闪一闪的,她慢慢的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已经是一片血红色。她看到一个女鬼对着镜子梳着头,一条大腿下面的肉都没有了,只剩下森森白骨,还有一男一女在旁边飘着。
哇,一下三个!!藤藤拍拍那个梳头女鬼:“别玩了!”
那个女鬼猛然的扭过头来,用着她认为最恐怖的样子来吓藤藤,其中嘴巴已经严重的错位。另外两个也呼啦啦的围上来。
藤藤叹口气,帮她把下巴合上去:“真的别玩了!我要洗澡。”
三个鬼愣住了,好家伙,居然没有晕!“你们先出去好不好?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 等藤藤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三鬼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她了。“你不怕我们?”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是同类!”“那我们为什么闻不到你的气味?你怎么能接近那个老东西?他身上的佛珠那么厉害!”藤藤调皮的眨眨眼:“用身体换的!”
男鬼看着藤藤那半天的领口,一抹春色落入他的眼里。他咽咽口水,眼都直了。坐他旁边的女鬼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藤藤不以为意的耸肩,也不遮掩,拿出烟点上:“要抽自己拿!你们怎么没事在这里吓人?喂,见没有见过古天乐?”
三鬼向天翻个白眼。男鬼介绍说他生前是一个交警,坐他旁边的女人是他妻子。那个梳头的女鬼生前是个服务员。他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的死都和里面那个老东西有关!
梳头女鬼激动的说:“他害了好多人。只要他多活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还要受害!”
藤藤斜躺上沙发,浴袍往上拉,白白的大腿露出。又是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和狠狠的踩踏声!藤藤挑眉,男人就是这样炼成的!
原来这个交警生前拦过一辆闯红灯的车,好死不死,它是一辆军车。上面就坐着硕叔这位官爷。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按着他就开打。后来他不服,把这件事捅了出来。在一个回家的晚上被人用砖头开了脑袋,一不小心就挂了。他老婆当时在麻将桌上大战,听到这个消息冲下楼的时候踩空了脚,摔下楼去,也倒霉的挂了!
藤藤一听打麻将,来兴趣了:“打多大?”鬼妻比划着指头。“血战不?”鬼妻点点头,“刮风下雨不?” 鬼妻再次点点头。
藤藤笑:“你也就一个交警,你老婆居然打那么大的麻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国家公务员,我呸!”两鬼有点害羞低下了头。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强奸了吧!”藤藤的话刚问完。梳头女鬼就开始痛苦的扯头发。真让她给说中了?
原来此鬼生前在军区的宾馆里做服务员,还有几分姿色。一个领班特热情的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和男人上过床没有云云。她也特诚实的告诉对方,她还是一个处女。随后就被这老东西上了,这老东西对着女人,又特别是对处女有着狂热的偏执,里面上班的,只要是处女,都是他破的。后来她想不开,就跳楼了 三个鬼都觉着冤枉,想要报仇。可是硕叔手上带的那串佛珠是很厉害的,从不离身。再加上他军帽上的徽张。他们就更不敢近他身,只能远远的跟着!
梳头女鬼一下给藤藤跪下了:“你帮帮我们吧!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我不会趟你们这趟浑水的!”
“你只要帮我们把他的佛珠取下来就行了。”
藤藤说:“另找他鬼吧,你们。”说完扭头进里间穿衣服,给自己数出两千块钱。
梳头女鬼问她:“是不是只要给你钱,往你嘴巴里吐痰都可以!”
藤藤用钱拍她的脸:“一万块往上,我可以考虑!”
梳头女鬼啐了她一口:“你真贱!”
藤藤走向门口背对着他们三个:“你不贱,你纯洁,你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死鬼一个。”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掉。
第二天下午,硕叔给藤藤打电话让她出来喝茶。藤藤挂掉电话,冲到芝宝专卖店买了一个最便宜的火机,打个车就去了茶房。到了以后,用出租车司机的电话打给硕叔,说她包掉了,没法给车钱了。硕叔的司机出来帮她付钱后说:“在雅一包间,我就不进去了!”
藤藤推开包间门,看还有一个女人在里面,正依在硕叔的怀里说笑着。互相一打量,电光火石,明白了都是同行。
藤藤假装伤心的把火机拿出来给硕叔:“我刚刚路过芝宝,就去给你选了一个打火机。谁知包和手机都掉那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硕叔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难得你有这份心。掉了我赔给你。”然后“唰,唰,唰,数了四千给藤藤。藤藤在心里乐开了花: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旁边的女人也撒着娇:“硕叔……”一声娇叫,五百块进帐!
离开的时候硕叔让藤藤晚上十点到酒店去,去了一看那女的也在那里。藤藤心里骂到:“nnd,原来是要玩双飞呀!”
女人悄悄的和她商量:“双飞就得多要钱,我们一会每人要二千!”
藤藤看着她笑,你真以为你是宝呀:“要说你自己说!我没兴趣。”钱才不是这样要的,笨!
硕叔坐在床上一手一个,把她们压倒在床上,用手把她们的衣服都给卷起来,揉着她们的乳房。藤藤推着他的手:“硕叔,我要先洗个澡。你先玩着嘛!”硕叔笑着拍拍她的屁股,朝那个女人的胸部拱去。
三个鬼都在里面,藤藤笑着说,我要脱衣服了。嗖的一声,鬼妻扯着男鬼的耳朵消失了!只剩下梳头女鬼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她:“他没有把你们当人,他只把你们当成发泄性欲的狗!”藤藤伸展着腰肢:“要不要一起洗?”
外面已经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藤藤过去,硕叔把她们两个都推倒趴在床上,吃了两颗药丸,兴奋的用皮带去捆她们。藤藤心想:最好累死你这条老狗!”
正在兴奋的当口,电话响了,硕叔接着电话哈哈大笑:“十三岁呀。好好,嫩点好呀。好好,你办事我放心!”
藤藤想起了她的十四岁,想起了自己的无助,想起了当时也好想有人救她。叹口气,就当是为奶奶积阴德吧。打个响指,两个人都昏睡过去。
用灵力抹掉女人的记忆后。她找到三鬼:“你们把她送出去吧。别让她惹上麻烦!”梳头女鬼上了女人的身,往处走。她想了想,转过头来对藤藤说:“谢谢!其实你……” 藤藤摆摆手,抽烟:“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
藤藤取下硕叔的佛珠,扔到马桶里。把军帽拿到了客厅。她弹弹帽子,这个原本就是用来保护人民的,而不是利用它来作恶的!
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大街小巷还是在传说着:一个军官,有一晚上发了狂,赤身露体的跑到酒店大厅。跪在地上打着自己的耳光,说自己做了哪些哪些坏事。最后当着大伙的面。一刀割去了自己的命根子! 拿了我们的给我们还回来,吃了我们的给我们吐出来!
“GMG”很出名,所以也有很多外国阿嫖过来玩!小姐们对他们的肤色浓淡,弟弟大小无所谓,但是对钞票的面额有着最精名的算计。
曾经有一个韩国的“朴昌克”当小姐没见过外币,拿着一张十万的韩元大方的往小姐手里塞。该小姐把韩元往桌上一拍,起身骂了一句川话:你太锤子了!一扭一扭就拉开包间门,一去不回头!
此事后来成为小姐们一时的笑料谈资,不知以为中国小姐是币盲的韩国傻鸟那段时间是不是耳朵在发红?鼻子在发痒?
当然,小姐们的国仇家恨比较意识淡薄,比起像妖骨一类的爱国人士还有待于提高。她们对日本人的概念就是:某某日本人很变态,某某日本人做的时候花样很多,某某日本人很精,给钱给的少!没有人去议论某某日本人去参拜了什么“神厕”,有的还很羡慕那次珠海事件里,拿了高小费还全身而退的小姐!
藤藤不一样,她很讨厌小日本。因为她那个叫妖骨的网友每天在她耳边数落着日本人的不是。弄的藤藤后来比她还积极。别说是人了,看到伊藤洋华堂就都想做个法把它给烧了!
有次来了很多日本人,开包间,唱日本歌!也不管是不是人多,把手伸到小姐们的裙子里,衣领里。把舌头放到小姐们的嘴巴里,耳朵眼里!
藤藤陪的那个小日本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藤藤施了一个小法,他就一晚上都胃疼,顾不得藤藤。做陪客的中国人可能是酒喝高了,抓过话筒就唱起了“游击队歌”。小日本们还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高兴的像吃了摇头丸!
藤藤一看,主人家都开始乱唱了,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拿着话筒开始飚起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当然,还是妖骨教的)由于藤藤的嗓音是相当的洪亮,再加上娱乐城难得有人唱这样的歌,都挤到包间门口来看热闹!
小日本们看到好多人来听歌,还认为是藤藤唱的好,都给藤藤打拍子,还一个劲的伸出大拇指:good good!最后藤藤打了一个酒嗝,站到桌子上大叫了一声:“打倒变态的小日本!”下面掌声雷动!
请客的中国人笑着把她拉下来:“好了,好了,不要玩的太过份了!”这里感叹一下,中国的嫖客也会爱国,怎么又不和小姐们多交流交流呢?比如说以前坐日本人的台小姐,只要骂过日本人的加一百,打过日本人的加两百。这样多好,上下小姐全抗日!
藤藤把她陪的那个日本人灌了一个七昏八素。连摆十杯纯芝华士放在日本人的面前,豪气的拍打着小日本的脸:“喝,干了!!”小日本心里不愿意哪,可是手却不听使唤,拿着酒一杯一杯的就往嘴巴里倒,酒精的刺激再加上胃疼,那小眼泪是一股一股的往下流,那小污物是一口一口的往外吐!
藤藤拍手大笑:“耿直!”再倒上十个满杯:“咱们继续!”可才灌了一半,那小日本就醉了,瘫坐在沙发上。胃里的东西吐了全身都是,手还是停不下来,直接拿着酒一杯杯的往头上倒去。
那几个中国人看呆了:他奶奶的小日本,什么时候那么有豪气了!还以为是藤藤的陪功好,找藤藤要了手机号:“小妹,你可真行,以后我们有客人来就给你打电话!”
据说这小日本后来给弄去洗胃去了。在医院躺了N天,后来一见着绿茶的颜色都会吐。 藤藤见到血,突然感到了一阵高潮似的快意,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呈血红色眼珠,和泛着青绿的脸色。沈梅顾不上擦伤的手臂,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急的大哭:“你这是怎么了呀?啊?藤藤,你不要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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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把李青叫去商量怎么处理,而藤藤被沈梅几个半抱着回到休息室。沈梅拨开藤藤的头发,看到她满脸的泪痕。藤藤哽咽着,抓着沈梅的手:“她说我没有妈教,我没有妈教!”
沈梅心疼的把藤藤抱在怀里,也流下了眼泪,:“谁说我们藤藤没有妈教了?不要听别人胡说!”她抬头往天花板看着,使劲往回憋着眼泪,拍着藤藤,有着浓重的鼻音:“我们不哭,这种人不值得,乖啊!”
坐在旁边帮沈梅止血的,帮藤藤擦眼泪的,喝醉了在休息室躺着的,阴暗的灯光下,灰败的环境里。看着这心酸的一幕,想到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痛,纷纷掉下泪来。 今天又来了一批日本客人,这次没有人敢唱“游击队”歌了!因为有个日本人普通话比藤藤还好。(我们就叫他猪边好了)大家都坐在那里规矩的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小姐们虽然对国仇家恨不感兴趣,但是很是反感坐在包间里就上下其手的客人。而日本人就偏偏有这个喜好。于是小姐们起着哄,脱掉了一个日本人的衣服和裤子,就只给他剩了一条内裤。
当然,日本人是不知羞的。他还立刻跑到衣帽架边,跳起脱衣舞。他闭着眼睛,抓着自己的肥厚的胸部,半张着猪唇,发出“嗯啊”的声音,口水都快掉出来了。在衣帽架上上下下蹭着,活脱脱一头发情的猪!所有的日本男人都疯狂了,把皮带扯下来,在自己胯下移动着。卖力的表演着。比着谁更下贱和猥琐。
小姐们乐得轻松,坐在那里吃着水果,叫着好,日本人真他妈的天生就会坐台!
很多时候对那些外嫖来说,点小姐坐台只是开胃餐,而要带出台才是主餐的开始。妈咪,客人开始了漫长的浑杂了日语,英语,中文外加手势的讲明价格的过程。而小姐们就像出了膛的炮弹一样狂奔回休息室,麻利的换衣服。
旁边没坐的嫉妒的问一句:“下台了?”没出的羡慕的问一句:“出台了?”这时要出台的小姐总觉得自己比她们高了那么一点。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都是昂首阔步的。当然要除开那喝醉的。
藤藤就属于经常被人羡慕的和嫉妒的那种,这次也不例外,猪边要带藤藤出台。很多时候中国人虽说不喜欢日本人,但是钱还是要挣的。就像很多女人,明知道sk-2(日货)有着大大的问题,还是要去用一样。所以藤藤要去出台也就不稀奇了。 酒店内,猪边拿出他拍的DV给藤藤献宝。原来他在日本是开酒吧的,这次来中国是为他的酒吧招纳舞蹈艺员,停留时间最长的一个站是沈阳。很多的女孩子报名。招聘模式就是首先问你会不会日语和英语,然后问你有什么特长,为什么想到日本呀,等等……
根据DV的纪录来看,报名的女孩子很多,还有大学生呢,当然真假有待考证。藤藤纳闷了,一个日本的酒吧也值得那么多中国的女孩子趋之若骛?现在中国迪厅里领舞的收入也不低呀。日元是不是要香点?
猪边告诉她,等到了日本以后,会做一系列的训练,当然得穿上和服。藤藤看到DV上那两个中国女子,穿着暴露的高开叉和服,笑颜如花。
男人对藤藤说:“你这么的漂亮,你也可以去呀!”“我又不会跳舞,我去干吗?”“跳舞是一方面,但是也可以做做交易的嘛。我们对此不干涉!”藤藤恍然大悟,原来舞蹈艺员是这样当的。
当然猪边带藤藤来不只是看DV的,所以他非要拉着藤藤去和他洗鸳鸯浴。藤藤阴阴的笑着:“你真要和我一起洗?”猪边色急的点头,藤藤暗笑着,慢慢的脱下衣服。
灯光下,猪边看到藤藤光裸的身体皮肤没有一处完好。全部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鱼鳞状,硬硬的,干干的,纵横交错。呈现灰白,冷冽的光,还泛着一股一股的腥味,。一挠就会掉皮屑,正常人看见了这种鱼鳞癣一定会恶心。藤藤死命挠着身体,掉下一大块一大块的皮屑。猪边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藤藤的身体……
一分钟后,猪边激动的用舌头去舔她身体:“从来,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女人做过,你可真是一条美人鱼呀,走运,走运!”藤藤傻眼了,没有谁会想到日本人会变态到这种地步。即使她是个鬼!
猪边激动的把藤藤的头他两腿间按。藤藤挣扎着:“我自己来,你按什么按?呵呵,原来你喜欢来这一手,早说呀!想不想再刺激一点?”
猪边往床上一躺,叉开两腿兴奋的看着藤藤。藤藤扭动着脖子,然后慢慢的把头摘下来,她把头往猪边的脸上靠去,人头诡笑着对他说:“这样呢?够不够刺激?”猪边翻着白眼,晕了。
藤藤安好头,对着镜子补补妆,从猪边的钱包里抽二张一百的美金,看看吓昏在床上的猪边,就当你给姑奶奶的表演费吧。时间还早,回去能坐上第二个!
猪边的朋友觉得猪边越来越神经,从中国回来以后,他只要见到鱼或是听到“鱼”字就会惊声尖叫,看到中国女人更不得了,还要外加上个大小便失禁!谁都想不透猪边那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中国女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猪边的身体上慢慢的长起了厚厚的鱼鳞癣,冷硬,腥臭,还伴着奇痒,只能拼命用手抓.抓掉鱼鳞的地方就已经没了皮肤,只剩下灰白的肌肉一点一点的起泡,流脓,腐烂.一夜之间,猪边家上上下下全都染上了这个怪病,不敢请医生,不敢声张.于是这变异的鱼鳞癣悄悄的从猪边家往外蔓延开去…… 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人模狗样,今天你就坐在我的身边。
日历翻到一个月后,藤藤看到卡上的三万块钱很欣慰。她现在是这个组的红牌了,这样发展的话,三个月十万是没有问题的。钱不成问题了,但是她要找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她曾经试探过李青,李青的口风紧的像蚌一样,藤藤恨不得拿钢刀撬开她的嘴。没有办法,等着吧。等着的日子就是坐台。
见过主持人没有?见过!见过嫖妓的主持人没有?很多人就不能回答了吧。有人肯定会宽厚的一笑:“主持人也是人嘛,他也有需要。”可是你看到他在电视里狠批Mai-Yin嫖娼的嘴脸,你会笑掉自己的大笑,当然是嘲讽的笑。
妈咪助理一阵小跑过来:“快快,试台,A1。我看到有一个长的很像是*台的主持人呢。”
大家都很兴奋,虽然说看多了明星往这里跑。但是这位爷可是*台很火的新贵。每天晚上都会看他的节目(那阵子这个栏目在送好礼)看久了就认为他帅了,而帅哥是多看无害的。小姐一窝蜂的全冲过去了。
李青在走廊上叉着腰:“要死了,来那么多?留下几个,其余的先回去。”原则当是先上前一天没有坐台的小姐先试。
藤藤说我看看我看看,趴在包间门往里看。李青拍了她的屁股:“快给我回去,现在是不是不听招呼了?” 红牌的小姐李青有时候也不会给面子。毕竟你是红牌小姐,她是红牌妈咪!
文竟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终于把藤藤这个冒牌大学生给点了。那正牌的大学生,还是拉丁舞比赛的获奖者的沈梅脸色有一点不好看了。毕竟输给一个假的,再怎么是朋友,心里都会不好受。
文竟问藤藤:“哪个学校毕业的?”
“*教育学院的。”
“你们这组大学生可真多啊!”
藤藤暗笑:大学生?有几个是真的?隔壁那组的小姐不管高矮胖瘦统统宣布她们是艺术学院的。随便找一个,她保准什么叫兰花指都不清楚。
藤藤觉得主持人要比有些明星来的有文化的多,也就不敢在语言上面太放肆。只好把骰盅推到文竟面前:“要不我们猜骰子吧。”文竟点起一根雪茄烟:“我不太会,你要让我三局。”藤藤豪气的说:“让就让,输了喝满杯!”
三局过后,藤藤喝了三个满杯。文竟大笑:“黄师父,运气好运气好!”十局过后,藤藤就想跳起来掐死他。狗屁的运气好,明明就玩这个的高手,居然说自己不会玩。虚伪!!!她对这个男人的好感直线下降。
酒精下肚,话也多,藤藤问他:“你是不是就是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
文竟抄着标准的四川方言:“咋可能呢?你认错了哈。”
藤藤不依不饶:“那你说几句普通话来听听。”
旁边的男人们都在笑,都是几个重庆崽儿,耿直:“文竟,人家小妹都认出你来了,你还在装什么呀?”
藤藤记得了:文竟,对,就是那个名字。Nnd,还不承认?还以为我会去宣传你呀?*楠的台我都坐过,他没你红?太高抬自己了。怕就不要出来玩!
一晚上藤藤都觉得很不爽,小姐不爽客人怎么办?先使出第一招,灌酒。灌他个天昏地暗,反正酒钱又不是自己买单。再来第二招,拼命点小吃。反正一份都在二十五块钱以上,(但一定要缠到客人点头同意才行,要不挨了投诉,还得自已掏钱)点到他肉痛。第三招,把妈咪,妈咪助理全叫进来统统让他发小费。第四招,等他出了娱乐城的门,逮着他黑打!
藤藤在这个晚上觉得很失败,酒,他不喝,还反过来灌她。小吃,他让藤藤问买单的人。小费,唉!他只给两百,多的没有。数来数去只有一百九,后来凑零钱才凑给她十块。藤藤真想让大家来看看主持人装穷的德行。因为是各人负责各人的小姐,所以那个包间的小姐就数藤藤拿的最低。
第二天,文竟在上节目的时候就有一点头晕晕的。眼皮老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在节目的中途,他不由自己好像鬼上身一样就念出:“昨天,我在”GMG”A1的包间叫小姐。小费我也没有给够她。在这里,我向那位小姐致以深深的歉意……”“切广告!”导播疯了。
女朋友,事业。一切都完了。文竟很后悔,早知道就洁身自好,不去玩小姐。藤藤在电视跟前说:“你要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你就该多给我两百!哈哈……” “GMG”为了庆祝开张三周年,特地请来了当红的歌手亚楠和地方上小有名气的演员。那个晚上很热闹,二十五块一张的门票。订包间也是要涨价的。小姐们都很高兴,又能白白的看演出了。
藤藤很豪气的对李青说:“青姐,先说好,今天我只坐有看台的包间。没有看台的,我是不坐的!”大家听了她这话心里都有点酸葡萄的滋味。有足够资本的话,谁都想这么豪气。可是更多小姐只能是客人挑你,而不是你挑客人。
沈梅把藤藤拉过去:“这两天青姐不安排我的台呢,你帮我问问怎么回事好吧。”藤藤想了想说:“你不用问了,那天青姐喝醉了,说有人看到你有一次和客人出台,你回来后居然骗她说没有出去,我想是这个原因她才让你坐冷板凳的吧。”
沈梅的眼圈一红:“她冤枉我,谁看到的?我可以对质!藤藤,我拿你当好朋友。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藤藤沉默,她确实是忘了,谁把喝醉酒的人说话当正事呀。她又不是故意不讲的。她恨自己刚才的快嘴,假装去问一下李青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嘛!两个好朋友之间悄悄的有了裂痕。藤藤开始还有一点难受,后来一想做这一行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谁给谁掏心窝呀。也就高高兴兴的坐起台来。
下台以后,藤藤回到休息室看到李青又在骂人。看到藤藤进来了,就拉着她的手:“你们看人家藤藤,人家没你们长的漂亮?没你们招客人喜欢?但是人家试台从来就很热情,那小脸笑的。哪像你们,站在那试台,脸黑的活像人家欠了你们钱一样。我哪里是带了一排小姐,我带的就是黑包公嘛!”这句话一出弄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对讲机“哗哗”的响起来:“李青李青,A3安排,要好的,漂亮的,个子高的,歌唱的好的,速度。”李青抱怨:“要求那么多?去找七仙女嘛。”抱怨归抱怨,还不是要带着小姐过去。开玩笑呢,一个小姐每天坐一个李青收入五十,十个呢?还不用说她每天安排的包间都要去拿三百小费的。算一算,真的很可观。
A3包间外边围了很多保安,经理还有几个保镖。等推开门进去才知道是刚刚的那些演员们。其中穿着花衬衫的亚楠特别扎眼。他抖动着放在桌上的两条腿,自顾自的唱歌。小姐们把他的视线挡住了,他就眉头一皱,手一挥。好像面前站的不是人是牲口。藤藤小声抱怨:“长的又丑,价钱乱吼。”
亚楠指指藤藤又拍拍旁边,藤藤指着自己用口型问亚楠:“我?”李青一下把藤藤推过去:“指指指,指什么指,说的不是你是我?反应这么慢?”藤藤转过去向着姐妹们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亚楠捏起藤藤的胳膊:“那么瘦?是不是在吸毒?皮肤也不好嘛,干巴巴的,一点水份都没有。”藤藤陪着笑,觉得这亚楠平时在电视上说话都是和气的,怎么现实中是那么没有教养的人。
亚楠又问:“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出几个台?”随后又自顾自的和旁边的人说笑:“她们一个月的收入能抵的上你们一个月的收入了吧。”藤藤和小姐们交换了一个“靠”的眼神。亚楠转过头又是一句:“你这胸倒很大,是不是做的呀?还是人家给你摸大的呀?”藤藤假笑着:“如假包换,俗话说的好呀,做男人的顶好,做女人的挺好!”亚楠哈哈大笑,揽过她的肩,掐着她的脸:“有趣,有趣!”
藤藤还是用老办法,看不顺眼就让他醉,醉了他就会睡。谁知道这亚楠喝多了不是睡而是疯。他提着藤藤就开始在包间里像甩无敌风火轮一样甩起来。藤藤吓的连声尖叫。那种眩晕让她想起她死前的感觉,身体一下子软了。
在藤藤的讨饶声中,亚楠把她甩在了沙发上,倒了满满一扎壶的酒:“不来可以,把这个全都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灌我的酒?老子出来玩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跟我耍心眼?”
藤藤苍白着脸,虚弱的说:“能不能等一会再喝呀?我现在喝不进去?”“喝不进去你就出去。”
藤藤也受够了:“出去可以,我陪了那么久,把小费给我。”“哈哈,你还想要小费?你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亚楠叫着包房dj:“去把你们经理找来!这种素质的还是红牌?”经理和妈咪一看,又是藤藤,头就很痛,只好轻声给她讲道理让她给亚楠道歉。藤藤看到局面成这样了,只好端起酒杯向亚楠道歉,心里一委屈,那眼泪就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亚楠扯出两百块甩在地上:“拿去吧,这就是教你怎么好好做人!”
藤藤没有动,盯着亚楠的脸,亚楠觉得她好像在说让我道歉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心里一害怕,他只好挥挥手:“出去吧,看着你就心烦。”
藤藤等到经理和妈咪敬酒出来。在包间门外站了一会,然后笑着回到休息室。而包间里面的亚楠就好像鬼上身一样。咚咚咚的跑到厕所里拿着刷马桶的刷子就往嘴里捅,嘴巴里还在嘀咕:“刷干净点,嘴太臭。”拦都拦不住。
等到大家把他弄到医院里把刷子强制性的拿出来的时候,从嘴到嗓子已经捅的烂了,满嘴的血。身体还不时的弹坐起来说一句:“刷干净。”有人遗憾的说:“事情不好听也就算了,这嘴都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唱歌啊。”
所以说,见到任何人,哪怕你觉得他比你低贱,你都应该给予相同的尊重。 藤藤在休息室和众姐妹感叹:现在的嫖客是越来越变态了。前几天就有一个嫖客带小姐出台,还外带了几个小姐去看现场,看现场的都每人一千。搞不懂他到底在追求哪种刺激。
还有一个女的,主动的帮她男朋友选小姐去一起双飞,说的是她的男朋友太厉害了,她快受不了了,所以找个人帮她分担分担。听听,这算哪门子歪理?
李青笑着:“歪理?没有这些歪理,你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们没有歪理,那养着小白脸做什么?不好好上学,跑到这里来坐什么台?”大家都沉默了。
对讲机响了,通知李青带人试台,李青笑着说:“认为歪理是真理的就过来。”呼啦啦的站起了一大片。
李青转过头来,再一次上课:“记住钱就是真理,钱就是祖宗!”
这次来的是个什么演艺公司,有男有女,闹哄哄的。小姐们一进去,头就更低了。说不上是个什么原因,每次只要包间里有女人,她们就会分外的不好意思,仿佛低了别人一等。
李青忙着对她们悄悄比划:笑!!藤藤倒无所谓,反正顶的不是自己的脸,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忙着放电。
一阵假意的推让以后,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指着藤藤:“你过来吧!”旁边的几个男的笑着:“小春,好眼光呀。不愧是做导演的。”
坐在她旁边的女人推推她:“你要陪好点啊,他可是新兴的导演。”藤藤点头:“好的,好的,我也是新兴的小姐呢。正好一对!”藤藤倒上两杯酒:“导演大哥,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男人推推眼镜:“你就叫我春哥吧。”
导演就是导演,把个现场的气氛是调的热火朝天。黄段子,蓝段子,黑段子一起上了。苦命的藤藤还被遣去到处敬酒。
藤藤心里暗骂到:“难怪别人都说‘十个眼镜九个坏’,酒全是我敬的,人情全是他做的。”
包间门被推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走进来。大家都恭敬的叫着:“王姐。”小春忙在藤藤耳边说:“把酒倒满,我们去敬王姐一杯。她可是投资方呀!”
藤藤摸着像烧虾的脸,也咬着他的耳朵:“春哥,我们敬一杯可能没诚意吧,这样吧,我们敬三杯。”小春直夸她懂事。 王姐对着小春打趣:“哟,今天的媳妇挺漂亮的嘛。”小春嘿嘿一笑,给王姐倒满酒,端起了杯子:“王姐,今天我可要敬你三杯。这第一杯,我感谢你的提拔。您一定得喝了,剩下的两杯您就喝一口表示表示。”王姐端着那杯酒:“你今天是不想让我开车走了吧!”藤藤连忙补上一句话:“酒满才敬人嘛!”
小春端起第二杯酒,:“第二杯,我是真心拿王姐当自己的姐看,以后有什么用的着小弟的地方,王姐一定要开口。”王姐也让藤藤给自己倒上满杯:“我看好你呀,小伙子以后别忘了王姐就成。”小春连忙去抢王姐的杯子:“王姐,你可不能这样喝呀。你抿一口就行了。”王姐拍开他的手,一仰脖,进去了。
藤藤给王姐倒第三杯酒的时候,看了看她,王姐示意她倒满。藤藤觉得藤藤觉得这女人可真是比很多男人都要耿直。小春端起第三杯酒:“王姐,这一杯就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喝到一半的时候,小春转过头瞪着藤藤,藤藤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心里暗爽:纯的好喝吧,把你刚刚没喝的帮你补上!
有了两分醉意的小春拉着藤藤的手给她看手像:“你的生命线很长呀,事业线也很好。你长的那么漂亮,想不想拍电影?”
藤藤在心里啐了一口,喂给他一块西瓜:“你能让我拍电影呀?”小春摸着她的脸:“能呀,不过一会你得去我那,我们好好谈谈。”藤藤忍不住笑了,谈什么谈,不就是上床嘛,装的人五人六的。
小春再捏捏她的腰:“身材也好,不做演员这一行,真是可惜了呀。晚上我们好好谈。”藤藤问他:“你知道这里的价钱吗?”
小春坐直了身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钱?什么钱?我还想让你拍电影呢!我想和你谈的是感情。别说钱,说钱就俗。”藤藤知道,这又是一个只想偷吃不想擦嘴的男人。连忙问到:“那这坐台费呢?”小春亲了她的脸:“这还少的了你?王姐给你们发。”藤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说钱也行,我得去喜*登。”小春一拍手:“就这么说定了。”
喜*登的房间里,小春快乐的洗完澡,他知道又一尾做明星梦的鱼上钩了,鱼正躺在床上等着他呢。围着浴巾从洗手间钻出来,笑着:“小妖精,我来了。”
门边传来一阵尖叫,他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女服务员把门打开了。他正想质问。服务员用着发抖的嗓子问:“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人?”
小春气愤的说:“我怎么不在这里?这是我开的房间!我要投诉你!”服务员防备的看着他:“我去叫人来,你别走,总台明明说的是客人要求退房,让我来查房。”
小春抱着自己的胳膊,想起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回头一找,哪还有自己的衣服。小姐也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女人和自己来的。
想不起来只好打电话给朋友,朋友都很诧异:“你是一个人走的呀。哪里来的什么小姐。”小春心里毛毛的,周身发凉:“快叫你们经理来。”......
经理把总台小姐叫到了房间。总台小姐看着他很肯定的说:“是他,就是他来打招呼退房。我刚一闪神人就不见了。怎么又跑到房间里去了。”
小春急了,一把拉住她:“小姐,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了?真的是我退的房?你看没看见有一个女人和我一起来的?”总台小姐躲闪着他,小声的问了一句:“经理,我们要不要叫四医院的过来?”(四医院是成都的神经病医院)
藤藤坐在出租车里得意的吹着口哨,数着小春钱包的钱:小春导演,你也不是很坏,就只给你一点小小教训。记住了,女人的身体不是玩具,你想玩就玩的起?
出租车司机也笑着搭话:“小姐今天是不是赚了?“藤藤扔给他一只烟:“好好开你的车吧。” 同样都是女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我连灰姑娘都做不了。可也许只有我愿意真心的来拥抱你。
有人说女人变坏就有钱,可是王之若不是。她那么有钱完全是因为她的死鬼老公给她留下了一笔遗产。再加上自己的精明能干,把个公司打理的是有声有色。大家的称呼也从“之若”变成了“王姐”。
可是有一点,她不近男色。再帅的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她都当做是空气一样。下面的员工开始偷偷的猜测她是不是一个女同性恋。
是不是女同性恋大家都不得而知,但她的朋友和她一起出去放松,她总会找个小姐来陪着。
这次也不例外,她坐到包间对李青说:“把你们那组的藤藤给我找来。听说是红牌。”李青忙叫藤藤过来,藤藤老大不愿意:坐个女人的台算什么事呀。李青扯着她的衣服:“你不是在坐女人的台,是在坐钱的台。又不是男人,你怕什么。”
藤藤来到包间一看,呀!她不就是上次和那个导演一起的王姐嘛。王姐也认出了她,笑着让她坐下来,她的心稍稍的放松下来。
看到王姐在抽烟,便体贴的把烟灰缸送到王姐的面前。王姐称许的和大家说:“这个妹子好,心细,听话。”
男人们嚷着玩游戏,但是输了的就要脱衣服。小姐们脸全白了,别说在众目睽睽下脱了,就是被经理看到了在包间脱衣服是会罚款的。王姐摆摆手:“玩你们的,脱,看谁敢他妈的罚你们。”小姐们都你看我,我看你。
藤藤小声的对王姐说:“王姐,还是算了吧。我们……”王姐指着藤藤的鼻子:“你算他妈什么东西?就是你,你先脱。”正在僵持的当口,经理闻讯赶过来了。给王姐陪了老半天的不是,还送了一瓶酒了事。
王姐转过头来笑着对藤藤说:“妹妹喜欢玩什么?”藤藤也笑着:“玩什么都可以。”
王姐说:“真的?我包里面现在就有自慰器,你敢不敢玩?”藤藤哑口。她拍拍藤藤的肩:“小姑娘,教教你吧,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呀。”
王姐又喝多了,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把酒当成饮料一杯杯的灌了下去。藤藤想去端她的杯子,她打开藤藤的手:“这点酒还醉不死人,陪我一起喝。”突然间,藤藤觉得她好像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包间的男人看见王姐这个样子,想劝又不敢劝。想玩又不敢玩了。王姐挥了挥胳膊:“唱歌呀,喝酒呀,不够又叫。全哑着干嘛?”
然后手一伸就伸到藤藤的领口里去了。她戏谑的说:“大,还真大呀”藤藤脸刷的红了。心里那个恨。王姐更开心了:“哟,妹妹还会红脸呢。”有两个男人听到“大”这个字,都想过来揩揩油。王姐脸色一变:“我的妹妹你们也想动呀。”
王姐把手拿出来拍拍藤藤的脸:“放心吧,有王姐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你给我按摩按摩吧。”说完闭着眼睛躺到藤藤的腿上。藤藤的心里有些感动,她突然不恨王姐了。眼睛有点潮潮的,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买单以后,王姐是不能开车的了。藤藤鬼使神差的说:“我来送吧。”
几个男的本来就要带小妹出台,也顾不了这么多。扯给她一百块钱:“好好的照顾王姐哈。有什么事,明天你就不要想在这一行混了。”藤藤心想:我还怕你不成?脸上却陪着笑。
扶着王姐上了计程车,王姐还在对藤藤说着醉话:“王姐跟你讲,王姐有的是钱。有的是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给你一万。”藤藤忙着把她拉到自己的胸前,抱着她的头:“信,我信。”
出租车司机用着怪异的眼光看着藤藤,好像在说:“你们小姐怎么什么台都出呀。”藤藤正想问他看什么看。就感到身边的王姐开始抖动着肩膀。她轻轻的叫到:“王姐,王姐,你没事吧。”王姐把头埋在藤藤的怀里,摇摇头。藤藤知道她哭了。于是就更加的往紧里搂了搂她。
扶着王姐进到房里,藤藤一打量:未免也太好豪华了吧。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和她的房间是一样的冷清,孤寂。藤藤把王姐靠在沙发上,倒来一杯热水。现在的王姐看起来糟糕透了,憔悴,凌乱。好像比在包间看到的时候老了十岁。
叹了一口气,她扶起抱着垃圾桶哇哇吐的王姐:“王姐,喝口水吧。”王姐迷蒙着双眼看着藤藤:“你说有钱,有钱又有什么用呀?有钱能买快乐吗?”藤藤说:“王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就讲出来吧。我帮你分担分担吧。”
王姐凄凉的笑了:“你也只是一个小姐。你怎么帮我分担呀。”藤藤琢磨着原来有钱人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女皇也不是永远都高高在上。
叹口气:“那好吧,王姐,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王姐一把扯着她的衣角:“藤藤,别走,陪你王姐一会吧,说说话也好。你猜你王姐多少岁了?”藤藤迟疑比出了四十。其实她觉得王姐看起来四十六七的人了。
“我今年才三十七岁,看的很老吧。” 王姐吸了吸鼻子,眼泪涮涮的往外流:“我切除了子宫,这几年老的很快。”
“王姐……”藤藤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王姐擦擦眼睛,可是总擦不干眼泪:“老不算什么,可是我没有孩子,而且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一个女人没个孩子,还能算完整的女人?”
藤藤给她拿着纸巾:“不想一个的话,你可以再找一个老公呀。”“再找一个?哈哈,比我有钱的会找年轻的,没我有钱的,我又得防着他。怎么找,找谁?”“那就养只小狗吧。晚上回来总不会那么寂寞。”王姐摇摇头:“我很忙,给不了它们关心。既然给不了爱,又何必拴在身边呢?”
藤藤眼圈一红,心里也激动起来,一把抱住了王姐:“王姐,要是,要是你不认为我有歹念的话,我做你说话的朋友吧。”王姐也圈着她的肩头拍着:“傻瓜,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今天你能陪我说说话,我很高兴了。去厕所把毛巾给我拿出来,我擦擦脸。”
等藤藤把毛巾拿出来,王姐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把王姐移到卧室里,用手点着她的眉心:“王姐,你也算命苦了。我帮不了你什么。就让你今天晚上圆一个有孩子的梦吧!”藤藤轻轻带上门,睡梦中的王姐露出了笑容。
藤藤发现包里面多了两千块钱,一定是她去给王姐拿毛巾的时候放的。算是遮口费,还是感谢费?她不知道。
王姐再也没有来过GMG。藤藤想她一定很后悔那天说了那么多,有钱人嘛,面子思想和防人之心都放在第一位的。不管是男嫖客女嫖客,来来去去都不会停留太久。酒醒后谁又能记的住谁?谁又能对你掏出第二次真心? 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是你最爱的提款机.
GMG的小姐也是哪里有热就往哪能里凑,李青说来了一个教育学院的老师,让给他带几个小姐去,他要和小姐们交流交流,分析分析社会现状。小姐们都笑闹着:“青姐,让他开个豪包吧,我们都去和他交流,让我们也做一次学部。”
李青也开着玩笑:“没有听过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那个什么,藤藤,你就不要去了。你们学校的老师,识出你来就不好了。”
藤藤嘿嘿笑着,鬼才认识她:“不,青姐,我也去看看,哪有那么多认识我的老师呀。”
这次这个貌似学识深厚的教师客人还给藤藤她们上了一堂妓女历史课,说起古代的青楼,不论纸醉金迷的秦淮河还是王孙流连的北京八大胡同,妓女更新换代都是极频繁的,每年都要举行一次花魁大赛.年年都有专人在各地买些小女孩,送到青楼培训.说现在的小姐呀,比起以前的要幸运多了。能买房买车,运气好的,找到一个好客人,还会像“红听”的一个小姐,当选*城小姐呢。
老师客人挺能侃,还嚷着要给经理提意见,每周要评选”小姐之星”,末了还红着眼说搞搞”超妓PK”,手机投票什么的.小姐们都嘻嘻哈哈的敬着酒,一口一个今天长见识了,老师的学问就是高什么的。藤藤向着包间dj眨眨眼睛:今天点了那么多的小吃,你的任务帮你完成了哦。.
三个空的洋酒瓶子,无数的绿茶瓶子收下去之后,老师就只能扯着嗓子喊出了”红颜知己,红颜知已”四个字了.大家看到这位爷喝的差不多了,不临门一脚好像对不起他。就偷偷把没有坐台的姐妹叫进来混台费。
乖乖,买单就用了三千,小费发了接近二千。钱不够只能刷卡,小姐们不乐意让他刷小费,那猴年马月公司才会结给她们,硬是扶着偏偏倒倒的他去提款机取钱。数了两次后,帮他叫了出租车,顺便摸了他的存酒卡。再见了,尊敬的老师!
藤藤心里挺不落忍的,因为这个老师人不坏,只是你干嘛非得来和小姐“交流交流”?还一叫就是四个!估计着老师明天酒醒了,会想冲过来杀了她们,红颜知已从此红眼相对。
最近,李青那组去香港坐台的几个小姐回来了。里面有个叫张婷的,一周就赚了一万多。后来旅游签证到期了,只有回来。也懒得再办。
张婷感叹到:虽然说那边小费是很高,但是不说别的,房租一月就是三千,还只是一个小间。想想真是走到哪都还是觉得自己的家乡好呀。
张婷刚回来就跟藤藤撞了三次台,搞的藤藤和她一见面就分外“亲热”,李青还私下找了她们俩谈话.张婷长着一张娇弱的脸, 天生的皮肤好,白腻柔滑,丰满的身体。就是同行的小姐们看了都要忍不住捏一把.
张婷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挺象个白领,但是做台出台什么花样都敢玩,比当年的藤藤还拼命,她也是整个组唯一敢不带套做的,遇到有提出这个需要的客人,大家”自觉”的都让给她. 只有藤藤看她不顺眼,两个人只要谁先坐下,是绝对不会给客人推荐对方。美女总是仇视美女。尤其是为钱玩命的美女。
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听到张婷给嫖客们温言软语的打着电话。李青都给众小姐上课:学着点,你们老是说订不了包间,订不了包间。看看人家一月十个包间是怎么订出来的。藤藤不以为然,我还没打电话呢,每个月也有五个订房。
有一次藤藤坐到了张婷的订房里。她心里面叫着惨,这几个男人喝酒厉害是出了名的,哪个小姐不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本想不坐这个台,但看到李青看她的脸色只好做罢。坐就坐吧,大不了被灌一肚子。
一开始,就每人半打啤酒,十五分钟干光,喝不完的罚一瓶,男女一样。然后再来红酒,最后上洋酒。藤藤心里开始骂娘,虽说鬼喝不醉,那滋味可不好受。
最让藤藤惊讶是,张婷不但帮小姐们挡了酒,还帮着偷偷的倒掉了好多。最后要小费的时候还每人多要了一百,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藤藤。
很多小姐只要是自己的订房,是不会管其他小姐死活的,喝死了也不会多帮你说一句。这下藤藤不好意思起来,总觉得欠了张婷的情。琢磨着怎么还给她。 慢慢的,藤藤也和张婷混熟了.两个人不再暗暗作对了。相处下来发现张婷人其实挺好,就是有个忌讳,不能说她男人坏话,几个小姐都以为她有个好男人,其实藤藤回来一想,要真是个好男人,还会让女人出来做么?
这天,藤藤和张婷陪着一个台湾胖子玩游戏,台湾胖子出手大方,张婷也就贴的火热,藤藤乐得轻松。
台湾胖子毕竟是风月老手,玩游戏也玩的有新意.他躺在沙发上,左手捏着藤藤的乳房,敞开怀的小腹上摆了一大杯酒,右手就按着张婷的头喝那杯酒,张婷舌头伸到酒杯里慢慢吮吸着,台湾胖子张着耳朵仔细听着销魂的吮吸声,嘴里哼哼的.客人玩的尽兴,小费也滋润,买单的时候胖子还操着一口闽南腔直夸张婷.手也在张婷的裙子里乱摸着。
好容易等到胖子尽兴走了,张婷马上拉开裙子揉着,一看,腿都青了。藤藤惊叫了一声:“你刚刚怎么不吭声呀?”张婷淡淡的一笑:“吭什么声?你拿三百,我拿五百。这就是代价。”藤藤小心的问她:“张婷,看你每天都在坐台出台的,也挣了不少钱,你还那么拼干吗?是不是欠债了?”张婷摇摇头没有说话。
一个小姐跑过来说张婷的男人来了.在休息室里等她呢.“你老公长的很帅哦,女儿也那么可爱,真是有福。”张婷脸色一变,往休息室跑去。
张婷的男人长的很帅气,一笑起来坏坏的,衣服从上到下都是耐克,脖子上带着手指粗的金项链,抽的还是软中华呢。而平时张婷带过来的烟从来就是中南海,藤藤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男人不是一个吃软饭的,就是混黑道的。
张婷的女儿倒真是长的像一朵花儿。让人禁不住想逗她。小女孩好奇的四处看着,几个姐妹都抢着抱她,沈梅就嚷着要做干妈. 李青过来轻轻揪起小女孩的耳朵:“妹妹长大了也不叫李妈妈了啊? 妹妹看看张婷,张婷给她点点头,她立刻扑上去奶声奶气的叫着:“李妈妈。”大家都叹着这孩子的聪明。张婷抱起妹妹,皱起了眉头:“唐明,你怎么把妹妹抱到这里来了?保姆呢?”
唐明点了一根烟,看了看周围的小姐,闷声闷气的说:“我朋友出事了,要借点钱,我这里没有现金.你那里有多少,先拿给我用用.”
张婷问:“保姆呢?”唐明急了:“你她妈的,平时不带她,你要说我不像个做爸爸的,现在我带她,你又要问东问西,你信不信我把她弄出去卖了?麻烦。”
周围的小姐听到这里都很尴尬,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发短信的发短信,假装上厕所的上厕所。但多的还是坐在那里看好戏。
张婷叹了口气:“你生什么气呀,我也就是问问。出去说吧,这里说不方便。”李青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唐明,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唐明看到李青发话了,就摸摸鼻子拉着女儿出了休息室。
一会张婷回来悄悄的给李青说:“李青,在你那儿借一千吧。过两天就还你。”李青说:“你想清楚了,不是不借给你。你看看这个男人的德行,你还能指望他跟着你好好过?”
张婷眼圈一红,低低的说:“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吧。”李青骂了一句:“看你没出息的劲,也是二十六七的人了,好好想想吧。这里是一千,只有这最后一次了。以后再是帮他借钱,我是不会再借给你了。”
李青想了想补了一句:“下次叫他别再把女儿往这带了,让孩子看了多不好。以后让孩子知道自己的妈是做这行的,她会好受?” 张婷假意的整头发,擦了擦眼睛。拉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们议论着:“青姐,张婷的男人怎么这样呀?是我我早离了。”李青也很不屑:“我从来就没把他当人看。什么东西,本来离过一次。后来他回来求她,说是为了孩子,又和好了。那个张婷也是个贱骨头,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她在香港那么好赚钱为什么回来?就是因为男人在这里又搅了一个女人,唉,人家都当是一砣臭猪肉,她当一块宝。”
正说着,张婷推门进来:“李青,我先带孩子回去了,她该睡觉了。”李青问:“你男人呢?又跑了?我……唉,不说你了,说着说着就来气。”张婷点点头,叫妹妹:“给阿姨们说再见。” 李青看着张婷走出包间又继续说到:”唐明以前还是做鸭的,他出道做鸭还是我朋友带的,一个败家子,又懒又爱享受,还有赌瘾.有一次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搞到了一起,上辈子欠的。”听的几个小姐一阵叹息.
这天生意不太好,大家都坐在休息里斗地主。张婷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喂,干吗?要多少?今天生意不太好,没有那么多。让我想想办法。”
张婷挂掉电话。李青问:“订房来了?”张婷摇摇头。她悄悄的挨着藤藤坐下来:“藤藤,你身上有没有两千块钱,我借一下。”藤藤也轻声跟她说:“我也没有啊,这个月刚租了房子。还要给家里人寄。唉……”张婷点点头,一脸愁容的转过身去。藤藤心一软,一把扯住她:“这样好了,下班我取一千五给你。但是你在十五号前要还我。” 张婷连说谢谢。藤藤开着玩笑:“不用谢,记得还就是了。”
慢慢的张婷男人的事大家都淡忘了,只是有天一个在东方**园坐台的小姐来藤藤她们休息室找朋友借钱,看到张婷“啊”的叫了一声。张婷也突的一下站起来,神情怪怪的看着她。这个小姐临走的时候拉着朋友出去嘀咕了半天,张婷也就一直没笑过。
后来藤藤们知道了,原来他张婷的老公也在外边嫖,东方**园的那个小姐是他的老熟人了,台都出过。那小姐取笑着说她男人技术真不错,怪不得她死心塌地的养着.张婷那天在东方**园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找,抓了他们一个现行。后来男人吼了几句,也就算了。小费还是张婷给掏的。藤藤们叹着气,女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极品了。
下台的张婷正在换衣服,藤藤眼睛一扫就看到她腋窝和和脚腕处一片青紫,张大了嘴,张婷看到她,神色也是不自然.藤藤咬着嘴唇:“都是他干的?张婷摸了半天掏出一根烟,点上,也没搭话。
“我的天呀,他还是不是人!吃你的,用你的,还打你。”藤藤坐在她身边,摸摸张婷的伤.张婷靠在椅子上:“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他一打我,我就喊,你打伤我我做不成生意,你也别想过的滋润.”张婷缓缓吐出一口烟,”他也学乖了,就拣这些客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呵呵。”
藤藤很郁闷的问她:“这样的王八蛋,还留着做什么,你自己也能养活孩子.还活的更好。”
张婷摇摇头:“妹妹你不知道,我为了他和父母闹翻了,家也回不去了。现在孩子也五岁了,他说了,我要是再说离婚,他就告诉孩子我是做什么的。日子也就这样吧,还打不死人。”吞吐的烟圈,模模糊糊的,藤藤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往外讲啊!”藤藤点头。
过了几周,张婷请了一个月的假,藤藤们还以为她和哪个嫖客出去旅游去了。后来还是李青无意说到,张婷做手术了,宫外孕.她男人出去旅游了,留着一个女儿,在医院里跟着妈妈住在病房,帮妈妈看药水瓶,还说不清话,拿着钱出去给妈妈买吃的,买的全是花花绿绿的小零食. 半个月不到,张婷回来的时候,藤藤她们都关心着她的身体.经历过那段日子,张婷明显更瘦了,皮肤都变的惨白惨白的,藤藤也就一直没好意思提钱的事。李青都劝她回去休息:“你不要命了,你现在相当坐了一个小月子,钱一辈子能挣的完?你怎么就出院了?”
张婷再也扛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唐明他赌球,欠了人家五万水钱,五万呀。藤藤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天,正常的小姐运气好挣五万也要两三个月。更何况张婷才刚做过手术。李青也没有办法:“就知道哭,那我尽量安排你坐台。出台的你就别去了。你们听好了,谁和张婷坐一个台,她的酒你们就喝了。”
张婷运气也背,这才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变态的客人,一进包房就拉着张婷跳了一阵舞,后来硬是抱着张婷在身上使劲擦着,还顶起膝盖学拉丁舞步,一下狠狠撞到了张婷的小腹.张婷闷哼一声,正要说不行了,客人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内裤,嘴里还笑着:原来已经湿了.”拿出来却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骚动声,尖叫声。客人出了包房,挥舞着一只血手,大喊着经理过来,一个小姐还以为是杀人抢劫的,颤抖的拨110。被李青打了一个踉跄.张婷被抬了出来,裙子下面红艳的就像滴落的葡萄酒,客人傻了,经理一个劲的陪笑,没一个看一眼张婷的.
小姐们都捂着嘴,看着这恐怖的一幕。经理们让小姐们全里去,让妈咪都去打招呼,今天看到的,谁也不能说出去。
她男人给李青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劲的问公司有没有事,张婷还能不能去上班?经理没有开除吧。李青说了一句:“你还要不要脸,老子以后不想看到你,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藤藤心里着急,不知道这种大出血会不会要人的命。那妹妹怎么办?第二天,藤藤带着营养品就去了医院,她摸着张婷的头发,张婷睁开了眼睛,茫然的问,妹妹我是不是难看死了?”藤藤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说:“是呀,难看死了,谁叫你不好好休息。”
张婷脸色暗然:“放水的把他接到宾馆了,好吃好喝的供着。说了不为难他,但是不还钱,他就出不了那个门。我给李青说好了,在她那里先借四万。再凑凑也就出来了,只是你的钱可能要还的慢点了。”藤藤说:“你欠我的钱我也不催你,这个男人你还管他死活干吗?但是世上男人多了去了,以后再找一个。非得受这份活罪呀你。”
张婷舔舔嘴唇:“总不能真让孩子没了爸爸吧。”藤藤也急了:“不要老拿孩子做借口,你爱他就承认你爱他,你就是贱骨头。孩子没了这个爸爸说不定会过的更好。”
张婷喃喃自语:“其实他以前待我也不错,又很浪漫,女人啊,只是要个疼自己的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一想着把他让给别人我就难受。”
藤藤说:“你真就认定他了?死也不后悔?”“妹妹,谁还能要我?不清白了……”藤藤暗暗咬咬牙,我帮你。
玉木宾馆内,唐明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电视,他不着急,张婷会来接他的。再说了空调开着,云烟抽着。小日子很滋润呀,就是少个妞。突然他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眼前飘过,心里毛毛的。他问那几个看着他的小弟:“喂,你们看到什么没有?”“看到个鸟,你就好好的呆着吧,钱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唐明有些心虚,但又不好再问。尿突然急了,只好去上厕所。为了壮胆,他开着厕所门,唱着“算你狠”。噼哩啪啦开尿。门悄悄的合上了,“咔搭”一声。唐明吓的尿都没了。转过头去开门:“喂,开门呀,喂。人吓人吓死人呀。钱一定还你们。开门呀!”突然,他听到镜子里有着“喀喀”的声音。转过头一看,他看到镜子里的他朝他神秘的一笑,然后开始动手挖着自己的喉管。唐明滑坐在浴池。不停的抖着。“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很想一头晕过去,思维却异常的清醒。眼睛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嘴里扯出了心,黑黑的,流着绿绿的脓水。扔在地上扑扑的跳着。镜子里的他对他狂笑着:“你心太黑,我给你换一个好不好?”唐明死命的蹬着脚,急促的呼吸。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也慢慢的向嗓子伸去。
“啊!”唐明一下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捏着自己的嗓子,原来是一个梦。旁边的小弟挖苦他:“做春梦了?”唐明也不搭腔,只觉得嗓子生疼。
后来唐明发现他不能对张婷说谎,一说谎心口就疼,那种疼就好像有人要把它从身体里给扯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后他老实了很多。虽然还是爱对张婷动手动脚,不过不敢在外面乱来了。两人也打算好了,等把该还的钱还了,就回老家买个门面做点小生意,再也不出来了。藤藤想,也许这个结局已经是算好的了。
女人拼死爱着一个人没有错,但要是爱着一个禽兽,就应该自己承担最后的苦果. 钱不能通神,但是钱能让狗变人。
沈梅这两天挺风光的,一会有一个相好的嫖客给她拿美金。一会在又找了一个大学生男朋友。自从两人闹过不愉快以后,沈梅就没有拿过正眼看藤藤,藤藤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勾肩搭背的朋友,现在就成了水火不容的对头。好几次想搭腔,张了张口,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做罢。
上面提到过沈梅来自康定,那个很美丽的地方。她曾经跟藤藤约定,以后一定要和她去康定:骑马,搭帐篷,看星星。在她们那里空气都是甜的。人都是轻盈的。这个时候藤藤觉得沈梅真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她甚至觉得沈梅的舞跳的那么好,长的又有姿色,还是高学历,做这行真是可惜了。
她曾经问过沈梅:“你是个大学生,又那么会跳舞,为什么要来做这行?”
沈梅看着藤藤觉得很不可思意:“为了钱呀,谁都不会嫌钱多的。”
一次喝醉了酒,沈梅说了好多,藤藤才知道原来这个沈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在上大二的时候,通过同学偶然认识了一个黑社会的老大。然后就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能白吃白喝沈梅挺高兴的。
她忘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俗语。只要一叫吃饭她必去,有一天吃火锅,大家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都向她敬酒,一杯接一杯以后就醉了。等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第一次已经没有了。那个时候傻呀,听了下面的小弟大嫂前大嫂后就晕了,而且来去都是车接车送,就认为做老大的女人很风光。还没怎么伤心就开始得意了。
从此以后,只要是沈梅看着不顺眼的人,特别是女人,不会有任何理由,冲上去就动手打,最狂的一次是在迪吧,看到有一个女的跳的特别风骚。沈梅走上去一把把她从音箱上扯下来,抬手就是一烟缸……末了人家还给她道歉。
风水轮流转,这个老大犯了事,悄悄的跑了路。警察把她找过去调查情况,每问一个问题,她总是桀骜不逊的三个字:不知道。
后来警察火了。啪啪的几耳光甩过去:你现在知不知道。这下沈梅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立马老实的像一条狗。拘留了一天被放出来后,她的世界再也回不到从前。
毕业以后,懒惰成性的她也不想去找工作。凭着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做起了车模。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说话做事都很招摇。招摇的后果就是被人排挤。
后来觉得在这一行混不下去,就只得找一个朋友帮忙介绍工作,稀里糊涂的就被带来坐台,她还一直当是做行政呢,看着一屋子的小姐心里还偷偷想这行政还真吃香。第一个晚上客人给她发小费的时候,她一本正经的推让:“我们行政是不能收小费的。”这句话后来成了经典笑话。
下来以后才知道是做小姐,李青熟练的给她洗着脑,再看着一晚上就能挣上个三四百的现实。也就横下了一条心:坐就坐,大不了不出台,等挣上个四五万就去开个服装店。
很多小姐一开始都坚持并坚信自己只坐素台不会出台的神话,但是她们没有想过的是自己都能为了钱坐了,还能不为钱出? 余晓做为一个妈咪助理,她有着自已坚持的原则:一坚决不坐台。二坚决不出台。这两个坚持一下把她和其他组的几个妈咪助理划分为了两个档次。藤藤也问过她,做妈咪助理出台的话钱一定比小姐多的多,到这里上班不就是为了钱吗?
余晓也轻轻的笑,熬到现在可以不做都有钱赚,她已经满足了。况且到这里赚钱也不是她的本意。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过一天算一天了。
大家都吵吵着让余晓讲一下她的过去,余晓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笑容在烟雾中轻轻的淹灭:余晓在上小学的时候属于比较早熟的那种女孩子,发育也早小学毕业的时候就有160高了。经常成为男同学淘气的对像。那时候的她对异性就有着蒙胧的感觉了。
可惜的是,她的父母都是双职工,上班走的早下班也晚,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照看她,管教她。所以余晓当时就特别的自由。可以随着性子和男生打打闹闹,也可以不按时回家的疯玩。
上了初中以后,她和同桌慢慢的发生了感情。这一好,就好了六年。六年的时间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最后的结果是怀上了一个孩子,十九岁的女孩哪里懂得什么是怀孕?等到父母发现的时候,想打胎都来不及了。
孩子要出生以前,她好不容易逮到那个一直避而不见的男生,可是他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让余晓不要再去纠缠他。余晓看着面前这个好了六年的冤家,连打他耳光的力量都没有了。孩子生下后,在她的身边呆了一周就送人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后来她受不了那个小城的闲言碎语就跑了出来。
说到这里余晓哽咽了,大家都默不作声。没有想到每天都笑容灿烂的余晓背后也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余晓灭掉烟,对着组里几个未成年的小姐说:“不要每天都帅哥帅哥的,被人骗的滋味总不会好受。你上男人和男人上你其实都是一回事。做了这一行就要学会看透一些东西。看不透的,就只有像我这样见不到天日了。”
藤藤也跟着苦笑:看的透,她早就去投胎了。还在这里鬼坐着?这个时候对讲机哗哗的响了起来。余晓也恢复了平静:“孩子们,走。挣钱去!”
所有的小姐都来了精神,笑嘻嘻的一步三摇跟在余晓的身后往包间走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你来不及伤心,你也来不及舔自已的伤口。因为你在那里默默流泪的时间越多,别人抢得你三百块的时间就会越多。
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对妈咪助理很客气。在他们眼里妈咪都能上,何况是一个妈咪助理。今天就来了几个不讲道理的主,非要让余晓出台。余晓连敬了几个满杯都脱不开身。急的叫来李青。
李青一看客人是公司请来的,就有点犹豫的和余晓打着商量:“要不今天你就出一个吧,又不是没有做过。”余晓坚定的看着李青:“不行,坚决不出。”李青也来了脾气:“不出算了,那我不管你了。自已给公司交代。”几个小姐看着妈咪,再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现实。
藤藤看着李青,心里想:如果李青不是那么现实,也就坐不到妈咪的位置,如果李青不是那么现实,她们这组的客人也不会比其他组的多。你们是想生意好呢?还是想妈咪仁慈?
那一夜,余晓终于还是出去了。不出去就走人,她能走到哪里去?再去做小姐?现在好不容易做了妈咪助理了。她想再去过那种什么人都要侍候的日子。等到男人把衣服一脱,余晓差点惊叫了起来:天呀,这个男人有白癫疯。她紧张的看着那一块块的白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连忙躲到厕所里去给李青打电话。 余晓在电话里急急的告诉李青这边的情况。李青明白的告诉她:这个人不能得罪的,要走的话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再说这种病也不一定会传染。余晓默默的挂上电话,她只能豁出去了。不断的安慰着自已:就这一次,不会出什么事的。
等到余晓洗浴完毕出来,男人就抱着她亲了起来。余晓连忙用手抵着他,不想和他做过多的接触。到了床上以后,余晓也尽力使自已不要挨到他。男人有点火,骂着她:“奶奶的,你怎么这么别扭。”
余晓瞄着他的表情问:“那个,你身上这个不会传染吧。”男人一愣,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放心,不会传染的,再说了,我们都这样了,要传早就传染上了。”余晓听了他这句话就更没底了,提心掉胆的闭上了眼睛。
完事后,余晓觉得身上好痒,而且是越抓越痒。她恐慌的想:不会是病菌现在就开始生长了吧。回家再次跑到洗手间死命的冲刷起来。她恨自已很没有用,什么妈咪助理?还是没有自主权,来来去去还是要把自已给卖了。再想到那个像废人一样活着的老公,余晓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墙角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余晓就来到医院的皮肤科。医生告诉她这种病不会传染。在医生的在三保证下,她才舒了一口气。晚上上班的时候,她把出台费交给李青的时候,李青推让着:“算了,昨天你也是为公司出的台。我又不收了。”
余晓把钱甩在桌上:“你拿着吧,你现在不收,指不定背后会怎么说我呢。”李青变了脸色,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等李青一出休息室。余晓就开始抱怨起来:“这个女人太现实了,昨天我出台的那个男人有皮肤病。她都不让我回去。真不想干了!”
旁边也有几个小姐打着抱不平:“余晓,你别跟着她受气了。重新找个场子,自已做。我们来帮你。”
余晓摇着头:“我吃了熊胆,敢把李青的人拉走?再说了进一个新场子,要交好多钱,还要有过硬的后台,我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几个小姐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余晓,你挣的钱也用光了?你这么精的人不会也养男人吧。”
余晓点点头:“算是吧,以前是他养我,现在是我养他,扯平了。”大家这才知道余晓是结了婚的。她的老公以前是做生意的很有钱,一直包养着她。后来他的生意垮了,一无所有的时候老婆就吵着和他离了婚。
余晓很心疼他,就和他结了婚。婚后这个男人就变了,再也不想着怎么赚钱养家,除了玩还是玩。每天还像以前那样过着奢侈的生活,余晓的积蓄都快用完了。也不是没有和他闹过,他说是余晓自已要接纳现在的他,不是他逼的。没有办法余晓只有出来坐台,她觉得男人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总有一天他会清醒过来,好好的和她过日子。
这个梦一做就是五六年,余晓也渐渐的麻木了。婚是离不了的,离了他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她不忍这样对他。有时候余晓也幻想着中了500W,那就可以把钱甩给他说:我们离婚吧!
藤藤听完了心里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太多,听多了也就麻木了。不过她还是好意的说了一句:“余晓你才三十岁,还有很长的未来。你打算养这个男人一辈子吗?青春饭吃完了怎么办?捡垃圾?要不你就一次性的给他一笔钱好了,解脱出来。”
余晓看了藤藤一眼:“那我怎么办?踢他出门,我做不出来。再说了我还有父母要养着,让我一下去哪拿那么多钱?”
藤藤也没了办法:“他就不管你在做什么?那现在的他和吃软饭的有什么区别?这种男人不是你最讨厌的吗?”
余晓笑着:“藤藤,谢谢你。他才不管我在做什么呢。他现在只能在我这里拿到钱。我跟他说我要经常加班,所以有时候一周才回去一次。他只要拿到钱一切都好办。我知道他找了一个女朋友,我也有自已的男朋友。相安无事!”
藤藤有点吃惊:“你们两还真前卫呀!说说你的男朋友。”余晓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比起你们来我差远了。他比我小七岁,不知道我结了婚。也不知道我是做这行的,以为我是做行政的。他很懂得体贴人。也从不用我的一分钱。”
藤藤问她:“余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最后你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我知道,毕竟他比我小7岁,总觉得没有将来。也许我就从来没有得到过。好了,你专心坐你的台,我的事我知道处理。”藤藤拉过余晓的手拍着,开玩笑的说:“妈助,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开口,说什么我也要讨好你呀。”余晓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