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3-30 11:33
瞬间,半月化作白虎,直冲北佻明。
北佻明与司徒二人缠斗已是费力,此刻又感觉到更为强大的力量,心中陡惊,渐近的奇异白光,虚晃一招,使尽顺手击出两掌,脚尖点地,急速后退,在离开结界那一刹那,却瞟见张玄阴邪的笑:她,到底是什么?
叶浩正与司徒昊疑惑着,身后忽然刮起一阵强风,紧接着就是一声不满的闷哼:“居然跑了,没劲!”
两人渐渐转身,眼睛越瞪越大,在他们身后,赫然站着,一只巨大的斑斓白虎!
马天行看着挂彩的张玄,双眼喷射着愤怒的火焰,胸口一阵抽痛,双眉拧紧,冷汗顷刻出现:“咳……咳……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浩正将背上的小玄放在床边的躺椅上,张玄轻笑着:“不这样,怎么引出那个笨蛋,咳……”微蹙双眉,浑身骨头都快累地散架,好久不打架,果然不行。
马天行迅速执起张玄的手,输入灵力,到挺畅通。
司徒昊和叶浩正呆滞地站在床前,眼前是两个重伤的人,而那只白虎此刻却变成白猫,毫不客气地睡在床上。
“小玄……这白猫?”司徒昊终于忍不住了,疑惑地问道。
张玄勉强坐起,双腿盘起,调理内息,轻声答道:“半月,我们张家真正式神白虎!”
“白虎!”三人同时惊呼道,惊愕地看着白猫。
倒是半月,缓缓走到马天行的身上,抬起右爪:“哟!马家小子,好久不见!我可是很怀念在你家的日子啊……”半月眼神渐渐变得迷惘,口水几乎快要流出,“总有吃不完的棒棒糖和署片……好好吃啊……我好像已经有半年没吃啦……”
半月的话听得马天行一头雾水,而且,自己向来爱干净,因此不愿让动物上床,可这半月,却有中亲切感。
突然,一只拖鞋狠狠砸在正在发花痴的半月头上,半月当即被砸下床!
“臭女人!你干嘛!”半月不满地再次跃上床,怒视张玄,“那些东西你也有份吃的好伐!”
“别废话!他们又不记得!乖的话,赶快给我去做饭!否则我不给你买棒棒糖!”张玄也好不是弱,一点也不像受内伤的样子。
半月强忍着怒气,灰溜溜地下了床,这一切,只为了棒棒糖!
三个男人疑惑着,一只猫怎么做饭?可转眼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怀疑这几天是不是自己一直处于梦境中。
只见灵光乍现,白猫转眼化身成一位绿眼少年,嘴边还有三根虎须。
马天行回过神,只见张玄坐在躺椅上,正抚着胸口粗喘,看来刚才那一拖鞋,也废了她不少劲。艰难地坐直身体,转身,坐在床沿,抬手轻按张玄的双肩,柔声道:“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张玄微微扬起脸,心虚地避开那关切眼神:“知道……可是……”身体忽然被拉进怀,那个温暖地胸怀,耳边是微弱而艰难的喘息:“咳……答应我……下次别再独自行动……好吗?”
想推开这个怀抱,却顾忌马天行胸口的伤,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对这个怀抱有丝不舍。张玄的视线随意停落在远方,疑惑着……
北佻明带着阎罗的尸体,穿梭在街道之间,身上带着隐身符,因此不怕被发现。转眼进入一间大厦。
进入电梯,在门边的楼层按钮初轻轻一抚,瞬间,出现另一排隐藏的按钮。按下-5,电梯门渐渐关上,电梯一路向下。
“叮!”电梯门开了。身着白色褂子的人已站在门边,匆匆接过北佻明身后的阎罗,推入屋内,看来这个主持人之死又要经过一番处理。
缓缓走进内厅,大厅的屏幕瞬间开启,里面出现一张布满微笑的脸,是雷喏的脸,只是那微笑,越看越让人觉得邪恶。
“亲爱的明,可给我带来好消息?”那张俊美的笑脸,还列出了一排白牙。
北佻明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失败了……”
“那么……”雷喏的眼神突然凛冽起来,脸变得阴沉,“就是说——你的身份也暴露了?”
依旧低头不语,北佻明微微点了点头。
雷喏沉默了,忽然,他的脸上再次布满笑意:“算了,你先回来吧,我要闭关一阵,需要有人负责实施计划……”屏幕瞬间消失,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气,自己又令主人失望了……
北佻明抚着胸口,咬牙切齿,暗自发誓:张玄,你等着!
双拳渐渐攥紧,她,永远是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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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4
第四集 追捕得失
一个苍白的世界里,有一座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白色宫殿。此刻,七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站在宫殿里的圣坛前,圣坛上,是一命白须的老者。而圣坛下,却站着一个青年,青年长发及耳,一根竹簪将部分长发盘起。
“青寒,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将功补过!”老者威严肃穆。
被叫做青寒的青年右手抚在胸口,微微一欠身:“青寒领命,可是……”
“可是什么?”
青寒露出难色:“可是得失是神啊,你封了我力量,我怎么抓她?”
“呵……你不是救了张家?你不是时光倒流?”说着说着,老者的脸上怒气越来越重,“你不是很强吗?居然擅自扭转时光轮盘!你……”
“尊者息怒……”下面的几人慌忙劝说。
青寒一个寒颤,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了。不过尊者倒是提醒了自己,有张家和马家帮他。
暗自叹息,没想到上次的事件,尊者居然限制了他的力量,关了他一年的禁闭,要不是得失跑了,说不定,这个紧闭要持续百年。如此一想,倒感谢那个得失了。
匆匆拿着捆仙索,趁那老头子没发毛前,赶紧离开,只是力量……哎,罢了,罢了,能出去玩已是不错,力量等捉回得失,再求老头子赐还吧。想罢,青寒跑出圣殿,跨入那通往人间的七彩仙池中……
酒叔如约而至,只是没想到张玄居然也受了伤。好在不像马天行断骨,因此只作了简易的包扎。
在张玄的脸边贴上创可贴,越看越像个小太妹,酒叔笑了,似乎因为自己终于能为张玄包扎而高兴,那是一种当了一次父亲的满足感。
“酒叔!别笑了!”张玄不满地撇过脸,暗想:这个老家伙肯定在取笑我。而转过脸,却看见马天行担忧的脸。
酒叔狠狠给了张玄一个脑夯:“你难道不知道小马要静养吗?还做出让大家担心的事!这下小马的伤又要托上七天了!”
“啊!”张玄惊呼起来,迅速拿起床边的台历,仔细一看,放心一笑,“还好还好,没过年!”
“让开!我要给小马治伤!”酒叔一脸不满,小马如此关心她,而她倒好,一副要将人赶回去的样子,孺子不可教,早知就不该给她治伤!
叶浩正和司徒昊靠在门边,神情严肃异常,就连平时不正经的司徒昊也板起了脸。今天下午的事让他们如何不在意?
叶浩正对阎罗的死始终疑惑,他到底怎么死的?难道是小玄?那后来那个女人又是谁?小玄似乎有许多事都没交代清楚,包括白虎,太多太多的事,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他也决定在弄清一切后,离开这里,加入僵尸帝国!这样,或许他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而另司徒昊在意的,是北佻明,为何那女人没死?而且自己在见到她时,头痛愈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钻出,到底是什么?
当小玄经过门口的时候,自然而然被两个男人驾到了客厅。
叶浩正:“阎罗怎么死的?”
司徒昊:“北佻明怎么没死?”
叶浩正:“他们的目的?”
司徒昊:“阿修和小蝶呢?”
两个人不断的问题吵地张玄无法思考,她突然大叫一声:“别吵了!”瞬间,两个男人安静下来,紧紧盯着张玄,今天下午的事,只有她知道。
张玄舒了口气,开始将原委慢慢道出,听得二人双眼越瞪越大,没想到阿修居然恢复人形,回到原来的世界。更没想到阎罗是被“吃”掉的。然后是北佻明的复活,张玄也无法回答,但肯定是她口中的主人干的。
众人唏嘘不已,就连在屋内治伤的两人,也忍不住竖起耳朵细听。
酒叔拿着酒瓶,灌了一口,笑道:“没想到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床上的马天行听罢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滑过一丝忧虑,直到如今,他们都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
“是在担心小玄吗?”酒叔呵呵笑着,年轻人的感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马天行微微叹着气:“她太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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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5
“哦?真的是乱来吗?”酒叔含笑看着面前的孩子,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小玄,“小玄是个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因此,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贸然行动。”
马天行认真地听着酒叔的话,可是依旧无法接受张玄这次擅自的行动。
酒叔笑着,晃着酒瓶:“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她是为了谁才会这么做的吗?”
马天行一愣,胸口仿佛被重重一击。
“她是为了你,还有所有的朋友们,她没的选择,找出真相,必须大胆!否则,真相永远不会出现!”
马天行震惊了,没错,对方的目标是小玄,如果她不主动出击,那他们永远都在被动状态。对方不笨,如果事先有人跟在小玄身后,肯定会被发现。
“还有……”酒叔收拾起药箱,“你被抗回来的时候,小玄身上出现了杀气哟,虽然她自己没有察觉,可我知道,你说她的杀气是为了谁?”酒叔神秘地笑着,背起药箱走出房间,出门大喊着,“小玄!有什么可吃的吗……”
张玄:“有!”
司徒昊:“大叔,你不会又要喝酒啊……”
酒叔:“你叫谁大叔?”
“啊……”
外面传来几人的惨叫声。
马天行呆滞地望着门口,口中轻喃:“杀气……”
外面渐渐传来酒杯相撞的声音,酒叔的喊声,小叶和司徒的笑声,似乎很热闹,可惜自己却无法参与,胸口的断骨已经全部接上,但时时还有灼热的疼痛,酒叔交代在疼痛消失前,不可妄动,看来自己还要卧床一阵子。
只是……时间……
此刻马天行倒不是因为张玄,而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而是担心灵能界,他们尚未知道这些事,尤其之前被北佻明袭击过的水火两派,不知北佻明是否还会对付他们,看来应该叫司徒先回香港处理这些事情。
当张玄端着药进房的时候,马天行正在想心事,那认真的样子让张玄担心,他定是放不下下午的事吧,是啊,北佻明没死,实在太让人在意了。
将药摆在马天行的眼前,终于拉回了他的思绪:“吃药吧……”
马天行抬手接过杯子,无意间,却碰触到那只尚未离开杯子的手,两人同时一愣,各自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此刻,杯子已在马天行的手中。
各自怀着不安的小鹿,迅速避开对方的眼神。
张玄皱着眉,胸口直发闷,自己怎么了?哎,之前不是也经常照顾他吗?肯定是因为下午被骂了心虚。奇怪?自己心虚什么?怎么感觉像小时候做了错事的感觉。
马天行从杯口抬起眼睑,偷眼望向张玄,她似乎在心虚。呵,是不是下午的话吓到了她。张玄在爱情面前,就像是一只敏感易受惊的兔子,小心而谨慎,稍有过激的举动,就会被吓跑。
马天行啊马天行,看来这场战役艰难而漫长了,马天行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随即一口喝下药,含笑道:“我听酒叔说,我被抗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有杀气……”
“杀气?”张玄一下子恢复正常,一副不可思议地望着马天行,神情疑惑中带有一丝嚣张,“我怎么可能有杀气?哦,我明白那老头子的意思了。这个老酒鬼,瞎说什么?那晚我哪有杀气了!郁闷倒是真的。”张玄嘴一撅,不满道:
“我跟你说啊,那晚我本来睡的好好的,结果就被你们吵醒,太过分了,你还被打成那样?你知道我有多郁闷吗?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变得半死不活,最关键还是我睡的正香的时候,我当时,真想把那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先奸再杀,再杀再……”忽然,张玄顿住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呼道,“天哪!我当时真的想杀人!”
转眼望向马天行,他早已浅笑不止,一副得逞的样子。怒火开始凝聚,抄起躺椅上的枕头,就狠狠扔在马天行的脸上:“哼!”狠狠一哼后,拿起药杯离开房间。
客厅里,依旧是三个男人的酒后百态。酒叔滔滔不绝地诉说着他的辉煌历史,两个男人听得惊愕不已,没想到张家认识的居然都是世外高人。
在路过小房间的时候,张玄停下了脚步,望着人去楼空的房间,丝丝回忆渐渐涌上心头。和阿修从敌人变成朋友,之后小蝶的出现,她用她的力量渐渐改变着阿修,他们相知相爱,又一起离开,共同守候万年之后的团聚,他们的感情让人羡慕。
小蝶大胆果敢,阿修至死不渝,这样的爱情,才是伟大!胸口被幸福填满,温馨的笑容不知不觉洋溢在脸上,张玄沉静在阿修与小蝶两人爱情的感动中。突然后背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跌进小房间,杯子跌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还未反映,身后的光渐渐消失,与此同时,只听“抨!”一声,房门被人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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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5
怎么回事?张玄迅速转身,双手撑地,眼前站着一个黑影,是叶浩正。
“原来是小叶!”张玄微笑着站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是不是酒叔又……”话未说完,只见眼前的男人迅速扑来,两人双双倒落在张玄身后的床。
“小叶!你干嘛?”张玄这才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叶浩正充满邪气的笑容:“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马少是死对头吧……”叶浩正左手插在裤袋,右手撑在张玄脸边。
“那又怎样?”张玄怒视叶浩正,这家伙酒喝多了吧,他跟小马有仇关她张玄什么事?
“呵……怎样?”叶浩正的脸缓缓靠近张玄,“就是只要他喜欢的女人,我就要抢!”
叶浩正霸气十足的语气让张玄一惊,马天行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会!他不是当自己妹妹吗?愣神间,叶浩正的略带酒味的气息已喷在脸庞。张玄双拳迅速握紧,准备狠狠给叶浩正一拳!
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叶!你给我出来!”是马天行。
叶浩正嘴一撇,轻声笑道:“这么快!一点都不好玩。”说罢站起身,将张玄一把拉起。
张玄再次疑惑起来,小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微弱的光中,叶浩正是一脸惋惜的神情。
看着张玄疑惑的神情,叶浩正双眼一眯,放出万流电波,食指轻轻勾起张玄下巴:“亲爱的小玄,我逗你玩呢!外面那个家伙太闷了,不刺激一下不行!还有,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兴趣,因为我是……”叶浩正缓缓靠近张玄的耳畔,刻意放柔的声音变得沙哑,“gay。”说罢,微笑着欣赏着张玄脸上的表情。
“啊!”张玄表情变得呆滞,双手捧住心脏,“小叶,你这个答案太刺激我的心脏了,我要好好消化一下,消化一下……”不可思议地瞟了叶浩正两眼,疑惑道,“那你难道喜欢……”
“嘘——”叶浩正微微一笑,食指放在唇边,随即转身打开门,马天行的拳头就挥了进来,叶浩正轻巧地跃到一边,“骨头接好就活蹦乱跳了?”
马天行不理叶浩正,迅速走到张玄身边,双手紧紧将张玄护在怀中:“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张玄笑着,“小叶不过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小叶是吧……”
叶浩正笑着点了点头,扶住马天行:“你该卧床,乱动可不行。”
“是啊是啊。”张玄也扶住马天行,两人就将马天行压回床。这回轮到马天行看不懂了,难道真是自己多心,可方才,叶的举动的确很可疑。淡然一笑,或许自己真的是误会了。
三天之后,叶浩正便离开了内地,踏上前往僵尸帝国新的旅程。而司徒昊也赶回香港,处理“审判者”相关事宜,以及其他事情。张玄将宽带接近大房间,连起马天行手提电脑。从这天起,张家的大房间就成了马天行的临时办公室。
自从阎罗死后,内地也不再出现各种奇怪事件,至于那些小打小闹的,P局会接管。看来那个阎罗,应该就是内地审判者的头目了。
而在司徒和小叶离开前,他们对张家大房间进行了大的改动,将一只折叠沙发搬进了房,两人一阵折腾,便成了一张小床,美其名曰,让张玄更好地照顾小马同志,因为酒叔交代,小马还不可经常下床。
张玄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们,摇头轻笑,这两个十三点把她当马天行贴身保姆啊,真是服了他们了。本想等酒叔来之前的这四天,睡躺椅凑合一下,现在倒是舒服了。从张玄的角度,可以省下一个房间的电,也好。反正以前又不是没跟男生同室过。
就这样,两人开始四天的同室睡友,当然,还有半月。
前几日家里还是人满为患,而如今,却只剩自己跟马天行,总觉得忽然有点不适应。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索性大扫除!
“喵喵——喵喵——”张玄满屋子找着半月,这家伙居然跟她玩失踪。
“咳!”马天行轻咳一声,引起正在床底搜索猫影的人的注意,“半月让我转告你,今天他很忙。”
“忙?”张玄直起身子,双手叉腰,横眉怒目,“他会忙?我看是偷懒,好!有你的,哼!”说罢,挽起袖子一副打人的模样。
马天行忽然觉得此刻的张玄像个发火的母亲,还是少惹为妙,轻声问道:“干嘛要今天大扫除?等我好了,不就可以帮你?”
张玄眨巴着眼睛,来到床边的大厨,开始一阵翻腾:“今天要把你们睡过的床单都换了,包括阿修他们的,还有窗帘,明天擦窗什么的。等你好了,就过年了,你肯定要赶回香港,而且,过年上来我就要工作,哪里还有时间大扫除?”说罢,从厨里扔出床单被套。
“这两天正好在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天又这么好,别浪费,是不?”说着,朝马天行笑着,“你起来一下,我换床单。”
马天行心中暗笑:恐怕是觉得只剩两人太过尴尬,才没事找事吧。抚着胸口,慢慢站起,但见张玄利落地换好床单,扶马天行坐回床,说实在的,躺了快十天,他马天行还真有点受不了了。
接着,张玄又迅速换下被套,再将阿修的铺盖一并换下,抱着一大团塞进洗衣机。再将不用的被子毯子,晒在阳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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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6
马天行就这么看着张玄忙进忙出,抱着一团东西出去,又抱着一团东西进来,一整天都没停过,没想到平时懒洋洋的张玄,也有爆发的时候。心中虽有一丝心疼,但更多的确是一种甜蜜,总觉得张玄是在为自己做家务,这或许是因为他住在张家而产生的错觉。
虽说酒叔交代不能剧烈活动,但折折衣服之类的小事,他还是可以完成。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堆在了马天行的大床上,在马天行的面前形成了一座小山。那带着太阳清香的小山,就是张玄交给马天行的任务。她可是还要做饭哟。
马天行折着这一堆被单被套,被子毯子,以及他换洗的衣物,体会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心中没有半点杂念,就是要将这些东西叠整齐,然后交给小玄。简单的目的,简单的生活,如果能一直那么简单就好了。
张玄晃着汤勺,今天本想就洗床单什么的,没想到一会就干完了,总觉得剩两个人太过尴尬,于是把地也抹了,搞得现在筋疲力尽,腰酸背痛,差点连内伤都加重了。
努力不去想房间里那个男人,脑子里却又浮现出另一个男人,双唇渐渐分开,笑意慢慢扩大,没想到小叶会是同志。太有趣了。早就听说同志不一定娘娘腔,看人家小叶就很正常。可他到底喜欢谁呢?哇塞!太有趣了!超级真人无敌秀啊,美男之间擦出爱的火花,纯爱啊!
本打算看看小玄煮什么的马天行,进门便看见张玄那张花痴的笑脸,只见她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轻咬下唇,眼珠滴流乱转,左手还时不时晃着汤勺。第六感告诉马天行,她准没在想好事!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
从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甩手扔出,只听“当”一声,被张玄手中的汤勺挡下,汤勺后已不是方才那张笑脸,而是充满紧觉的眼神。
看清来人是马天行,张玄疑惑道:“偷袭我干嘛?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马天行眼半眯,斜靠在门边:“我不是残废,上厕所还不行?对了,你……似乎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视线扫过张玄,将那心虚的表情收在眼底。
被马天行这一提醒,张玄的嘴不自主地咧地更开了,越看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紧紧盯着马天行,眼睛变成扫描仪,将马天行来了个360度透视。
一阵寒风刮过马天行的后背,这女人怎么这么盯着他,若是色眯眯也就罢了,可这眼神,好像自己是个异类,心里开始发毛,眉角不断抽搐,冷冷扔出一句:“我回房了。”转身逃跑,躲过张玄奇怪的视线,整个人果然一下子轻松起来。
然而,马天行的恶梦并没结束,因为从那刻开始,张玄只要一看见他就会傻笑,而且,这种状况在吃饭时,上网时,一直持续。终于,在睡前,张玄开始进攻了。
张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隔着半米,望着马天行秀美的脸,浮想联翩。
手心开始冒汗,就算马天行再怎么以冰人自居,也受不了这样的“热视。”重重放下手中的报纸,转脸瞪着张玄:“白痴,你到底在笑什么?”
张玄先是一愣,随即笑地越发无赖:“喂!冰冰,跟我讲讲小叶的事吧。”
小叶?马天行愣了一下,她怎么突然想起小叶了?回想那晚他们的古怪举动,还说什么小秘密,心底有点发毛,总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于是回忆道:“叶是我儿时的邻居,我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讲起来,我们好像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
“那就是青梅竹马罗?”
马天行一阵郁闷,张玄怎么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他们,冷声道:“不是青梅竹马,是死对头!记得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从初中开始,叶就变得争强好胜,凡事都要与我对着干,用他的话,就是看我不爽!”
张玄听到这儿,心底暗笑,嘴中忍不住小声说了出来:“我看是喜欢吧……”
“你说什么?”马天行疑惑地看着张玄,她刚才好像在说话。
张玄慌忙摇手:“没有,什么都没有。”随即感叹道,“没想到你跟叶渊源深远啊……那女朋友呢?他是不是也要跟你抢?”
“这倒没有!”
张玄一阵疑惑:“怎么会没呢?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抢啊。我听司徒说过,你们当时都很受女生欢迎,对了,你高中时不是暗恋过一个女生吗?当时小叶跟你抢地头破血流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哎,怎么想不起来了……”张玄双眉蹙起,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
“司徒跟你这么说的?”马天行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个司徒到底都跟小玄说了什么?
“恩!”张玄点着头,严肃而认真,“司徒说你时常偷看人家!”
额头开始发紧,这个司徒还真会夸大其词,幽幽道:“当时,这个女生身上有邪气,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小叶就误会我喜欢她,其实,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叶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眼神渐渐黯淡,本为儿时的好友,却成了对手,好在现在终于重归于好。
“原来只是这样……”张玄一脸的失望,本以为还可以套出更多的花边新闻,“那么小叶……”
又是小叶!马天行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的火,冷声打断张玄道:“你好像对小叶特别感兴趣?”
张玄依旧傻傻地笑着:“恩!谁叫他是……”赶紧收回冲口而出的话,转而道,“谁叫他是僵尸法师呢,是吧,嘿嘿!”
马天行脸当即一沉:“对不起,我累了,如果你对他感兴趣,大可自己问他!”冰冷的口气中带着愠怒。没想到张玄还承认自己对叶感兴趣。她这副样子,难道不知道自己会吃醋吗?马天行当即躺下,将被子蒙过头,心中烦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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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7
张玄不满地撅起嘴:“什么嘛,人家不过问问而已,就生气,你累我更累好伐!”捶了捶背,今天简直赛过前两天的大战。双腿盘起,开始调理内伤,脑袋开始发沉,越调理越累,努力撑起紧闭的眼睑,关上灯,倒在床上便睡。
房间里,是夜的寂静,空气中回荡着的,是富有节奏的呼吸。
发觉隔壁没了动静,马天行缓缓拉下被角,侧过脸,那女人呼吸匀称,看来已经进入梦乡,但自己却无法入睡。这个张玄,好端端跟自己说什么小叶的事,她可好,了解清楚,睡得香,可苦了自己却睡不着。
心中一把不痛不痒的火烧着,和胸口时有的烧灼感相互辉映,犹如说好了般,你烧完我烧。那晚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叶路过自己的房间,还朝自己诡异地笑着,随即将小玄推进小房间,锁了门。
他和小玄在小房间里到底说了什么?他们之间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否认,叶的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子,记得当初身边的女生不断,似乎在向自己示威,凡是追求自己的女生他都要追,追完就甩,为了不再伤害那些女生,才用冷漠拒人千里。
自嘲一笑,原来现在这个性格也是叶造成的。虽说这个性格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可小玄不会喜欢吧。小玄……你难道喜欢叶?看他们后来亲昵的表情,难道叶也喜欢小玄?那么,自己……
唉声叹气,苦恼不堪,烦,好烦!
抬手取过手机,已是半夜,暗自叫苦,明天要有熊猫眼了。正苦于无法入睡,边上突然有了动静。一只手,赫然从张玄的被子里竖起,紧接着,张玄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把马天行吓了一跳,大半夜,黑漆抹乌的,张玄这样的举动实在慎人。
只见张玄僵硬地坐着,随后下了床,人还不稳地晃了晃。
“小玄?”马天行忍不住轻唤,可张玄毫无反映,只是绕过大床,晃悠悠走出房门,发出“剔塔剔塔”的声音,看来她今天是太累了,马天行暗忖。
不一会,张玄又晃着身体,拖着脚步回到大房间,马天行打开床灯,担忧地看着她,深怕她一步走错,摔在地上,人太累的时候,上厕所不过是机械运动,估计她此刻眼前还做着梦呢。
果然不出马天行所料,张玄真的迈错步子了,而且是迈错方向。只见她直直走向大床的床尾,随即就在马天行的眼前,非常自然地爬上了床。
马天行的心咯噔一下,一下子弹坐起来,缩到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玄,宛如贞子爬出电视机,长发遮脸,一步一步往前爬着。然后,她伸出右手,拍了拍被子,一下子倒在床上,脸上露出舒适的笑容,扯过被角,钻了进去。
“喂!小玄!”马天行这才反映过来,轻拍着张玄的脸,“醒醒,你上错床了。”马天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轻柔的声音将张玄彻底推向周公的怀抱,这下就算地震,她张玄也不会醒了。
无奈地笑了笑,马天行捏了捏张玄甜美的睡脸,轻声说道:“你呀,幸好我坐怀不乱,否则你可就惨罗……”身边的人自然毫无反映,还更往他的方向缩了缩。
马天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忽然邪恶的念头在脑中产生:是你自己爬错床,我干嘛要让开。坏坏一笑,关上灯,等着明天看好戏。
窗帘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分不清时间。窗帘一拉,就算外面多么阳光普照,屋内依旧昏天黑地。
张玄仰天躺着,眼皮跳动,几番挣扎都无法彻底醒来,眼前虽出现自家的屋顶,可又瞬即被拉回梦境,仿佛有一只大手,拽着自己的灵魂。此刻若太勉强,只会灵魂出壳。终于,她醒了,彻底地醒了,暗舒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天花板的灯怎么挪位了?脖子上好像有点重,耳边怎么还会有呼吸声,第一反映,身旁有东西!第二反映,这个东西是人!侧过脸一看,差点惊叫出声,赶紧捂住尖叫,身旁这个是人的东西,居然是马天行!
马天行的脸就在眼前,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睡地很香,轻吐的气息掀动着脸边的发丝。张玄捂着嘴的手,缓缓上移,紧紧捏着自己的太阳玄,懊恼万分,肯定是昨晚上厕所的时候,爬错床了。没错,张玄以前在大学经常爬错床。
天哪,怎么会这样!都怪自己太累!心跳加速,面如火烧,轻轻提起马天行的手臂,就在这时,身边的人动了,一个翻身,手放在胸前,依旧睡地安详。
张玄像获释般逃下床,切确地说,基本是跌下床,由于下床时太慌张,一个没站稳,“抨!”摔了个狗吃屎,该死!张玄暗骂,难道马天行就不知道吗?这个混蛋!
刚站起,就听身后传来马天行的声音:“小玄……你站在我床边干嘛?”
心脏基本因负荷过重而瘫痪,脸也因为红地过火而发黑,只剩下一脸的僵硬,没想到马天行居然毫不知情,这岂不是吃了哑巴亏?机械而又木呐地转过身,呆滞地编织谎言:“我想叫你起床……”
“哦……”马天行揉了揉眼睛,缓缓撑起身体低声嘀咕着,“奇怪,昨晚好像睡地特别暖和,都不想起来了。”说罢,扬起脸疑惑地望着张玄,“小玄,你昨晚是不是把空调开高了?”
“呵呵……没有……”犹如灵魂脱壳的躯体,张玄像个木头人般摆着手,转身离开房间。
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张玄心中的懊恼就别提了。是自己爬错床,是自己睡在他的身边,最要命的是人家还毫不知情,而自己,就这么莫明其妙地被人抱了一个晚上,还说是不是空调开地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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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8
怎么第一天同居就发生这样的事!张玄用冷毛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降温,真是郁闷!如果马天行知道,自己还可以扁他一顿出气!问题是他不知道!难道让自己告诉他?那多丢人啊。万一还被误会,不就更糟糕?
一把火憋在心里,让张玄胸口发胀,这感觉就像每周都买同一个固定彩票号码,而唯一没买的时候却中了。窝火、懊恼、后悔,总之就像打翻了五味团,乱糟糟。
马天行坐在床上偷笑着,张玄的表现比他想象的还有趣。本以为会尖叫,到时也不免一阵尴尬。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镇定地逃跑,当然,还是在下床时摔了一跤。那懊恼的表情让马天行快活万分。
当然,马天行也没想到,在张玄睡在自己身边后,便真的睡去,本想保持清醒,以免睡着后,碰到张玄,也不想错过她醒来后惊讶的表情,结果……还是睡着了,而且还将张玄环在怀里。
心底有丝失落,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抱着张玄,都不知道什么感觉?醒来后,想感觉一下,张玄却醒了。
不过也幸好自己先一步醒来,才没有错过好戏,发觉自己演技不错,居然让张玄以为自己不知情,好,就来个打死不认帐!马天行暗下决定,但依旧抑制不住心底的笑,嘴角始终保持上扬状态。
“嘿,小子,演技不错啊!”半月突然蹿了上来,把呆笑的马天行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马天行收起笑容,疑惑地看着半月。
半月懒洋洋地伸了个拦腰:“我哪次不在?你每次占小玄便宜我都在。”
马天行愣住了,自己也就昨晚一次,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以前……”
“没错,在你家……”半月用后爪挠了挠耳朵,神秘地轻声说道,“不过……那次,她不知道,呵呵。”半月奸笑着,一副马天行你就是色狼的神情。忽然,身体被马天行一把拎起,眼前是马天行邪魅的神情。
只见马天行嘴角一勾,冷冷说道:“看来你知道的挺多,我想应该会从你这里听到实话!”
“想让我告诉你实话?”半月双手交错在胸前,摇头晃脑着,“我凭什么听你的?”
马天行其他不会,但要挟人却是他的专长,将半月提到眼前,笑道:“好像九天对你特别有兴趣,要不……”还没说完,就见半月浑身一颤,抬手道:“我说!”
马天行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半月,邪笑着:“过会小玄就会出去,我希望能听到实话,而且是详细的实话!事后,我请你吃棒棒糖!”
半月一掌拍在马天行的手掌:“成交!”
厨房里,张玄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祥的预感袭遍周身,她怎么也没想到,某人,只用了棒棒糖,便彻底收买了她的好友兼战斗伙伴——半月。
路过大房间的张玄,正巧看着一人一猫的亲热举动,看见半月,随口问道:“喵喵你回来了?”
一多汗,滑过半月的眉梢,扭过脸,阴险地笑道:“喂!女人,昨晚睡地可舒服?”
“咳!”张玄倒吸一口冷气,好不容易退烧的脸再次变得绯红,下意识瞟向马天行,他回以一个微笑,这下,连心脏也开始造反了,赶紧扬起脸,望向天花板,干笑着,快速地说道“我出去买菜了,早饭在锅里,你们自己吃!”说完抬脚就走。
“小玄!”突然,马天行叫住了张玄,张玄立刻停下脚步,大声道:“干嘛?”紧张的神情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马天行眯眼笑着:“买些棒棒糖回来。”
“啊?”张玄一愣,“棒棒糖?”转眼瞟见半月,顿时明白,轻声回道,“哦!”
这个白痴张玄,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也难怪她一出门,那一人一猫乐开怀了。
其实,人烦躁起来,身边的任何事都变得烦躁。张玄的心无法平静,心猿意马地买着菜,幸好卖菜的大叔大婶人好,总提醒张玄拿菜,否则,她今天,就是买了一空篮子菜。想到此处,她又懊恼起来,都昨晚这事闹的。
在无数次自责懊悔之后,她最终将所有过错强加在小马身上,如果他不受伤,自己也不用照顾他,如果他不来内地就不会受伤,如果他不出现,自己也不会再遇到他!如果……太多的如果呵。
可小马还是出现了,还让自己平静了一年的心开始动摇,出现动摇是因为对之前那份友谊的渴望!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了,张玄啊张玄,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张玄暗自苦恼着。
最后,她决定不理马天行,然后继续完成昨天未完成的大扫除!等他痊愈,快点把他踢回香港!
就这么办!张玄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为自己打气,为将马天行早日赶回香港而努力!想到此处,她再次露出了笑脸。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出现在张玄的身后。那是一只肮脏的手,黑乎乎的五根手指,指甲里还欠满了黑泥,你若是闻一闻,保证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就是这只黑手,狠狠地拍在张玄的肩膀上,成功地在他白色的大衣上,印上了五根指印。
混蛋!敢偷袭你姑奶奶!张玄毫不客气地就来了个过肩摔,只听那人“哎呀”一声惨叫,就被狠狠摔在地上,周围迅速围起了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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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8
路人甲:“年底了,乞丐越来越多……”
路人乙:“现在的乞丐,哎……”
……
张玄终于看清了被他摔的人,天哪,居然是个乞丐,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酸臭。最要命的,是那人居然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惨了,自己刚才那一摔,不会把人摔坏了吧。
赶紧上前,用食指戳了戳面前这个人:“你……没事吧……”
谁知张玄的手指突然被那人一把握住,张玄瞬即寒毛竖遍全身,只见那人艰难地扬起脸,苟延残喘道:“小……玄……我可……找到你了……”说罢,脑袋再次垂落。
那人居然叫出自己名字?张玄心中一惊,赶紧扶起那人:“喂!你没事吧,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那人咽了口口水,气若有丝,“我饿……”
“嗨……”围观的人顿时鸟兽散,原来是人家落魄的亲戚。
街边,小吃铺门口,蹲着一个乞丐,正狼吞虎咽,张玄在一边拍着他的背:“你慢点吃,先垫垫饥,回家再吃。”先给这男人吃点,否则连张玄家都到不了。也正因为是乞丐,所以只能蹲在门口吃。
“你到底是谁啊?”张玄望着那张被长发遮住的脸,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男人顿时兴奋起来,匆匆将包子塞入口,胡乱地撩开面前的头发,含糊道:“我呀,我呀!”
张玄皱着眉,左看右看,还是一张陌生的脸,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又似乎十分熟悉。
男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出现哀伤落寞的表情:“你的确不认识我,因为我当时穿着程雷的身体。”
张玄的双眼暮然瞪大,惊呼道:“你是……”
男人摸了一把脸,仅管那依旧是一张乌黑的脸,随即正色道:“我就是本尊,青寒!”男人一脸正经地望着张玄,可随后张玄的表情,却让他万分失望。
只见张玄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惨,哈哈哈……”
要不是青寒此刻的脸本就乌黑,否则可以看到他的脸变黑的过程,冷冷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别笑了,找你有正经事,走!回家再说!”说着,站起身就走。但随即被张玄拖回:“这边……”
“哦……”一多汗,在青寒的额间滑落。
马天行站在阳台上,望着自由飞翔的白云,丝丝暖风,撩拨着他细柔的发丝,将他的思绪带向远方。怎么也没想到,从半月嘴中,听到了另一个版本,一个他爱地深沉的版本。心开始慢慢下沉,刀割般的痛赛过断骨。
张玄骗他,是的,张玄骗了他,她隐瞒下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还将自己的爱,加在了姗姗身上。究竟是那些回忆不够美好?还是对张玄来说,它们太过沉重?一切的一切都曾发生,马天行没想到自己努力寻找的回忆,却是张玄急于摆脱的痛苦,难道真是自己的错?
双手无力地撑在栏杆之上,是自己,是他给张玄带来了痛苦,将这份爱自私地强加在张玄身上,是自己让这份爱变得沉重,幼稚的占有欲,却将张玄永远地推离了自己,她一定很讨厌自己吧,那样的自己,自己也厌恶!怎会如此丧失理智?
马天行,你究竟做了什么?自责地一掌拍在栏杆上,马天行痛苦地垂下了脸。
“你现在做地很好啊……”半月在一边悠然地说着,马天行最近做的一直都很好,或许是经过那半年爱情之后,变得成熟。
马天行苦笑着:“可是,小玄讨厌我。不过……”他慢慢扬起脸,迎着云中刺眼的阳光,让阳光彻底散在自己的脸上,“我依旧会守护在她身边,实现那时的诺言!”
只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让小玄的冬天,不再寒冷。
半月转过脸,望着太阳,阳光似乎变得不再刺眼,一切都是那么柔和温暖,微微笑着……
当张玄带着青寒回来的时候,马天行正好和司徒通完视频,大致就是交代一下香港那边的工作进程,也通知了五派长老,严加防范。
马天行正疑惑着客厅里怎会有男人的声音,就看见一团黑影出现在门口。那乌黑乌黑的黑影,分不清楚的五官,可他却感觉到那个男人似乎看见他很激动。
“原来天行也在!”青寒兴奋地大叫起来,就要往马天行身上扑,马天行只觉得一阵恶臭迎面扑来,差点就喊救命了,还好张玄及时拽住青寒,命令道:“先给我洗澡去!”说完,将青寒一路踹进卫生间。
马天行呆呆地躺着,张玄怎么又带了个男人回来,而且还是个乞丐,不过,这个男人怎么认识自己,难道是熟人?
张玄拍着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皱着眉,身上全臭了,顺手脱下外套,放在餐厅的椅子上,随即进入大房间,又是在厨里一阵翻腾,还好及时阻止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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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9
“那男人是谁?”马天行看着电脑,随口问着。
“青寒,就是那个时光倒流的家伙。”张玄找出一套男装,还好没扔。东嗅西嗅,总觉得还是臭,找出一件毛衣就换。
张玄的话引起了马天行的注意,原来那人这么了得,抬眼间,正看见张玄脱毛衣,心仿佛被什么挠了一下,慌乱地避开张玄的身体,小声说道:“小玄……”
“恩?什么?”张玄换上毛衣,又是一阵东嗅西嗅。
马天行脸微微一红:“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张玄皱着眉,嘀咕着,“郁闷,这个死青寒,把我都弄臭了!”
“你经常在男人面前这样换衣服?”马天行看着张玄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就有气。
张玄愣了愣神,嘀咕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啊,你又不是外人,真是的……”说着,拿起床上的男人衣物,就走出房间。
马天行笑了,吃吃地笑了,张玄的随口之言,却是出自内心,原来她心中有了自己,且不管是朋友或是亲人的身份,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见张玄摆了张椅子放在门口,将衣物放在上面,朝卫生间里喊道:“衣服我放门口了,你自己洗好了拿啊。”
“哦!”
张玄摇着头,这个盘古族做到乞丐的份上也真可怜。到处寻找着半月,发现又没了他的踪影,这家伙总是乱跑。
“半月呢?”她站在房门口问着床上的马天行。
马天行随口答道:“他出去了,对了,小玄。”马天行抬起眼睑, “那个真是盘古族吗?怎么感觉不到任何力量。”
张玄一耸肩,挪步来到小床边,一屁股坐下:“被封了,对他随便进行时光倒流的惩罚,所以也无法穿别人的身体,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找我,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哎,谁叫他们神仙没有钱呢,哈哈……”张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玄……那你……是不是要收留他?”说完,马天行看着张玄,真不希望这样的二人世界被人打扰。
只见张玄鼓了鼓小脸,无奈道:“不然怎么办?他又没地方住,哎,今年我家怎么成旅馆了。”
心一沉,明白今晚张玄不会睡在身边,仅管有半米相隔,但心中却十分踏实。马天行低下头,埋入电脑,而心,却飘在远方。
就在这一天,他和张玄的二人世界,彻底结束……
阳光透过移门的玻璃,撒在张玄的小床上,带走了所有的寒气。
张玄坐在小床边,无聊地看着马天行的手提,随口问道:“冰冰,你这样一躺,会损失多少?”
马天行拧了拧眼角,活动了一下手臂,淡然道:“大概十来万吧,也没多少。”
十来万?张玄掰着手指头,长叹一声,自己以前工作年收入顶多两三万。
马天行看着张玄那眼冒金星的样子,笑道:“其实并不是总有案子接,一般看案子大小来收钱,我下面也有一批人,负责各种案子,怎么?你想补偿我?”随即富有玩意地看着张玄。
“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是你自己受伤的好伐!”张玄一脸不满,轻声嘟囔着,“还要我来照顾你,按道理,你该付我工资才对……”
正说着,客厅里晃出了一个人影,应该是青寒,垂着半湿的头发,晃着脑袋,似乎在找人。
“青寒,我们在这儿……”张玄提醒道。
青寒立刻转过身子,看见了阳台门边的张玄,双眼居然还泛出了泪光,仿佛看见亲人般,就直冲张玄。
张玄一看苗头不对,立刻闪,青寒失望地转过身,又看见了马天行,再次向马天行扑去。 大喊着:“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马天行被他这一扑,扑地内伤爆发,一阵咳嗽。狠狠将他推开,就是一瞪。
不过这一瞪倒让马天行惊呆了,面前的人是男人吗?不可思议道:“小玄……你确定你带回来的是个男人?”
张玄一听,也好奇地走到青寒面前,顿时惊地瞠目结舌,这个男人,好秀气。只听张玄木呐地说道:“冰冰,你有对手了。”
眼中滑过一丝寒光,张玄的话好像在说自己长地也不像个男人,马天行冷冷地扫过青寒:“你此次来有什么目的?”
青寒慢慢站起,俯视着马天行,冷笑道:“你无论转多少世,还是这副样子,还是……”说着转眼望向张玄,一手瞬即搭在张玄的肩上,“还是小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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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39
就在此时,大房间瞬即骤冷,马天行与张玄身上同时出现的杀气,让青寒寒毛直竖,赶紧离开张玄的身体,仰头望着窗外的太阳,干笑道:“你们两个果然没变。”眼神渐渐变得黯淡,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听你的话,好像认识我们很久似的。”张玄坐回床沿,看着这个像道士的男人。
“当然!”青寒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其实你们的前身也是盘古族的!而且我们是好朋友啊!”
马天行和张玄疑惑地看着青寒,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做乞丐,做地发傻了?
只见青寒一指马天行:“你是逸宸,她是玄月,我们三人好朋友来着,可是,后来,你们有点那个什么了……”青寒忽然沮丧起来,“然后,在各种任务中,你们彻底那个什么了,后来小玄对人间看不下去了,决定为人类做些事情,就堕入轮回,因此,逸你也跟着去了,我本来也想……可是长老不允,我们……就分开了。”越说越伤心,青寒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马天行和张玄听完后,面面相觑,一脸的迷茫。
“你听懂了没?”张玄问道,“我听了半天都是‘那个什么’”
马天行摇了摇头,全是“那个什么”,怎么听得懂?
忽然,青寒扬起了脸,严肃地看着两人:“先不管那个什么了,我来是告诉你们两个讯息。”
顿时两人也紧张起来,不管如何,青寒毕竟是盘古族的人。
“一是天魔战甲已经现世!”
马天行一愣,这天魔战甲又是什么东西?转眼望向张玄,顿时一惊,只见张玄脸煞白,额头居然冒出了冷汗,浑身颤抖不止,轻喃着:“完了……完了……”
刚想问到底怎么回事,青寒又开口了:“第二,我是来抓得失的,因此,小玄,靠你了!”双手重重放在张玄的肩上,还狠狠捏了一把。
可是,张玄似乎毫无反映,嘴中只是不断重复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玄……”马天行望着满是惊惧的张玄,越来越担忧,轻轻握住那只因为恐惧而颤抖地手,紧紧一握,“到底怎么了?”
青寒一见马天行握住张玄的手,也赶紧握住张玄的另一只,似乎不甘示弱,大有我们三人永远都在一起的样子。
张玄似乎有了精神依托,平稳了下气息道:“天魔战甲是邪神之物,他的现世,将会带来一场浩劫。之前那些灵体失踪,鬼魂绑架,很有可能是被战甲的主人捉回去炼入战甲了。天哪!难道天魔战甲的有缘人出现了?”张玄木呐地放开两只手,慢慢走出房间,不停地说着,“完了完了,不知天书出来没,否则,一切又要重来……”
青寒立刻跟在张玄身后,来到厨房,用手指戳着她的肩膀:“喂,别这样,你总有办法解决的,而且,上面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不如……我们先说说抓得失的事情吧,这比较要紧,我好回去交差。”顺手抽出一根筷子将部分长发盘起。
心中想着天魔战甲的事,哪顾地着身后的人,张玄洗着菜,做着饭,难道传说中的万年之劫,指的就是天魔战甲?那么,寻找水火转世也应该是为了这万年后的大战。如此说来,难道北佻明的主人,就是拥有天魔战甲的人?
张玄洗菜的手顿在了半空,难怪他们要集结势力,挑拨五派的关系。水兀自在张玄的指尖流着,就如她此刻的思绪,源源不断。
那这个幕后黑手是谁?这个拥有天魔战甲的人是谁?这个要发动天地大战的人到底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张玄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把身后的青寒吓了一跳。身心受创,昔日的好友都已将自己彻底遗忘,只有默默守候,等候将来的再次团聚。
饭菜如同嚼腊,气氛变得沉闷。张玄的沉思,青寒的哀愁,马天行的疑惑,三人散发出的奇怪气息,编织成一张黑黝黝的大网,覆盖在饭桌的上空。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终于青寒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真身降临,可不是来看两个朋友发呆的。
“小玄!请你还是考虑一下抓得失的事!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好友们报仇?”
张玄一愣,放下手中的碗,没错,得失的事也的确很另人在意,可是说到报仇,好像严重了点,小蝶那里不是已经制止了吗?
青寒见张玄没什么反映,加重了语气:“难道你不想为姗姗,孝柔和小蝶,以及其她的那些女人男人报仇吗?”
就在青寒道出孝柔的名字时,马天行手中的碗差点跌落,而张玄更是瞪大了眼睛,轻声道:“孝柔也……”
“没错!还魂飞魄散了!”青寒字字砸向张玄,为了追捕得失,只能利用一下好友的恨了。
“马天行!”张玄顿时拍案而起,震地一桌盘子乒乓直颤。
马天行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眼睑低垂,幽幽叹着气,该知道的始终都会知道。
青寒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开溜,他现在可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是这两大家族开打,他只有陪葬的份,躲远点,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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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1
“说!”所有的愤懑化作一个字,张玄怒视着马天行,这男人到底隐瞒了多少?
天开始变得阴暗,上午还是阳光明媚,可现在,却忽然刮起了北风,那带着雨丝的北风,使温度骤降,张玄所在的城市,迎来了又一轮冷空气。
张家此刻如同冰窖,仅管随时可以看到张玄忙碌的身影,不过,她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台做家务的机器。
青寒缩在沙发上,跟马天行一起看张玄做家务,现在傻子都看得出,张玄很不爽,正在发泄,也难怪半月刚回来就又急着出去。
客厅里,开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肥皂剧,男主为了女主,而编织了善意的谎言,但是,纸包不住火,男女主人公开始进入了冷战。
马天行越看越不是滋味,随手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用笔写了三个字:对不起。折出一只纸鹤,指尖一点,这是一种相当古老的咒术,以致于现在科技的发达而渐渐被人遗忘。纸鹤轻轻飞起,飞过客厅,飞入卫生间,落在那个收信人的身旁……
可是,纸鹤有去无回,马天行叹了口气,继续折着第二只纸鹤,上面写下:这是为你好。
许久之后,依旧了无音讯……
青寒一见,也帮着折起纸鹤,毕竟他是那个罪魁祸首,于是,只见张家纸鹤飞扬,白色的纤巧的身影在空中飘荡,若此刻有外人看见,还以为张家在表演魔术。
两人,就这样折了一下午的纸鹤,终于,他们的道歉,有了回应,就是一张更加愤怒的脸。
张玄抱着一堆纸鹤,一把扔在两人的头上,怒道:“你们嫌我不够累吗,还要拣你们这些垃圾!快整理好,准备吃饭!”
马天行浅笑起来,张玄已经消气了。于是对一旁依旧哆嗦的青寒冷声说道:“收拾掉,吃饭。”
虽说张玄不再生气,可气氛依旧没有好转,不用担心张玄吹胡子瞪眼,可她那一脸的哀伤也让大家心里不好受。
直到睡前,青寒都不敢再提追捕得失的事,郁闷的他对着马天行嘀咕道:“都是你,惹小玄生气,以前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罗唆!”马天行心里已是烦闷不堪,小玄不开心,他哪里好受。
“啪!”一个枕头狠狠扔在马天行的胸口,马天行忍不住咳嗽起来:“你!”手指青寒,却是一脸的嚣张。
“白痴!”冷哼一声,马天行起身离开房间,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男人。倒了一杯温水,灌下,咳嗽有所好转,忽然,只听“抨!”地一声,顿觉不妙!疾步回到房门口,果然,门被紧紧关上,还锁了起来,这个家伙!
马天行胸口被石头堵了个严严实实,双眉紧皱,最后化作无奈的叹息,居然耍小孩子脾气,如果青寒上午的话属实,那他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正确的。可怜自己今晚只能睡在书房了。
望着小房间的门,心中满是忧虑。孝柔的事情似乎对张玄打击很大,否则她也不会整个晚上都一声不坑。
马天行抬起手,犹豫着,她应该还没睡吧。轻轻敲门:“小玄……睡了没?”里面没有任何反映。
与此同时,小房间里,一片漆黑,张玄抱腿靠在床边,眼眶里凝聚着眼泪。为什么得失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些女人都这么傻?为什么这些是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们那样做值得吗?就为了爱情?可是,这些爱情又岂能长久?除了小蝶侥幸获得幸福。姗姗呢?孝柔呢?她们就觉得幸福吗?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看着她们一个一个离开自己。
或许,自己阻止不了姗姗,可孝柔和小蝶呢?她们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什么都来不及做。自己应该提醒她们得失的存在,告诉她们不要去跟得失订契约,自己怎会如此大意?是自己害死了孝柔,也差点害死了小蝶。都是自己的大意所造成!
明明姗姗一早就提醒了得失的到来,可自己还是如此不以为意,让得失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若是早点采取行动,这些事就不会发生,被得失伤害的人,又何止孝柔和小蝶?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张玄摒住呼吸,是马天行。她不想让马天行知道自己在哭,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忍住,不哭,等他走。
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门缝中潜入的黑影却并未离开,突然,门被打开了……
马天行敲着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心悬在半空,这女人肯定没这么快睡着,知道孝柔的事,她怎能安心?始终放心不下,决定看一眼,看一眼他才安心。
坚定地轻轻打开门,可看见的却是一张泪眼模糊的脸,胸口被重重撞击,化成碎片。
“你……怎么进来了?”张玄慌乱地擦着眼泪,避过马天行关切的眼神。
一切变得寂静,周围只剩下张玄轻微的啜泣和马天行深长的呼吸。
马天行缓缓来到张玄的床边,手轻轻环在她单薄的双肩,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紧紧拥抱眼前的人,告诉她,他可以依靠。可是不行,这样只会把张玄吓跑,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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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1
床上的人拼命摇着头:“你没错,真的……是我不好……我不好……我早知道得失来了……可我……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对孝柔下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床单上,张玄泣不成声。
“小玄!”马天行的心已被张玄的眼泪撕碎,她到底在自责些什么,“小玄,听我说,你别在自责了,求你了,这些你根本无法预计,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神!小玄你明白吗?”
张玄木然地望着马天行,眼泪依旧倾泻不止。
马天行轻柔地抚着张玄的脸,将一颗颗眼泪溶在手中:“即使你提醒她们又如何?得失的踪迹我们根本无法捕捉,因为她是神,我们不是……而且,现在青寒不是要追捕得失吗?你要振作,才能更好地帮助他啊。”
“抓得失……”张玄落寞地低下了头,哀怨地轻吐气息,“谈何容易……”无力地倒下身子,靠在马天行的身边,手轻轻环住面前唯一的依托,将脸深深埋进那温暖的胸膛。
马天行怔怔地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张玄,双手顿在半空,揪心的痛已经让他无法呼吸,缓缓坐在床沿,刻意放柔自己的动作,深怕怀中的人儿受惊。轻轻拢紧身边的人,像兄长般宠昵地轻抚那一头秀发,柔声道:“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冰冰……”胸前的人扬起了脸,双手紧紧捉住马天行的双肩,眼神开始变得坚定,道,“帮我抓得失吧!”张玄坚毅地口气,显示着她内心的决定。
马天行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张玄,他深爱的小玄!
靠在床头,马天行向身侧的张玄问道:“跟我说说得失吧,还有那天魔战甲!”
张玄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着混乱的思绪,盘腿坐在马天行的身侧,并将一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神情严肃地说着那古老的故事。
“其实天魔战甲和得失还有着关联。”
马天行:“哦?真的?”
“恩!”张玄点着头,继续说着,“千万年前,这个世界人神共居,还有不少半人半神,总之很乱,大陆也被盘古女娲之外的七个种族分割,连年战争不断。而那些神族或是半人半神,都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欺压人类,奴役人类,人类的怨气越积越深,终于形成了第一个人魔:刑天!”
“刑天?”马天行双手交错在胸前,“就是和天帝大战的那个邪神?”
“没错!当时他诞生的时候,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众神不知他的出现是福是祸。可这刑天长地异常俊美,天神也爱美,不忍将其扼杀,毕竟他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人类怨气的产物而已。因此便将他囚禁在盘古圣地,观察他的成长。所以说,盘古圣地其实是神的监狱。后来,发现刑天并无恶意,相反异常温柔善良,因此,天神试探着将他放回人间。并由最刚正不阿的公正女神:得失,负责监视他!”
“得失原来是公正的代表。”马天行若有所思。
“有得有失,公正公平,这就是得失的职责,其实,她就是西方正义女神的前身。可是,却没想到,得失爱上了这位英俊不凡的刑天,而刑天似乎也爱上了她,两人感情甚好,共同为天神办事。就在完全取得神族信任后,刑天开始了他复仇计划!向神族的复仇计划!而得失也被刑天利用,但她却一无所知。”讲到这里,张玄垂下了眼睑,其实这个女人的一生很可悲。
马天行见张玄开始神伤,刻意问道:“得失是天神,怎么会被利用,而且还不知情?”
张玄抬起眼睑,苦笑道:“刑天正是利用她的身份,间接地挑起了各族的战争,最好的例子便是水火两族。当时火族的首领祝融看上了洛水女神,可惜人家流水无意,若是强取祝融也不愿,于是刑天就在无意中透露得失可以帮人得到爱情。最后,祝融得到了洛神,而且还是一个爱他爱地死去活来的洛神。哼!但是,男人都是花心的,很快,洛神就被抛弃,所以男人从千万年前,就不是好东西。”
“咳!咳!”马天行忽然咳嗽起来,视线落在地上。
张玄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忘记马天行也是个男人,不过,最近的确没把他当男人,可能是受到小叶的影响。她赶紧扯回话题,继续说道:“被抛弃的洛神,生了个儿子,名为共工,共工性格像祝融,性格火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共工奋发图强,开创了自己一片天下,成为水族的头领,挤身人间七大种族之一。并开始向祝融复仇。
无奈自己的本领没有祝融强,几次复仇都没成功,而他的母亲更是阻碍他的复仇。就在这时,他便从刑天那里遇见了得失,并成功的获得了新的神力,可以跟他的父亲祝融相匹敌的神力。
就在这时,刑天已经聚集了强大的军队,并且成功瓦解了除盘古女娲以外的七大种族,开始向天帝复仇,共工便成了他的大将,终于有机会和作为天帝大将的祝融,临阵对抗!水火大战,惊天动地。世界变得混乱不堪,神看着自己创造的世界变得千疮百孔,苦不堪言,他们决定插手,便赐给天帝一件战甲,战甲刀枪不入,百法难侵,凭借着战甲,天帝打败了刑天,所有战事都得到平息。
可刑天并没放弃,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盗出了那天帝战甲,将自己的魔性注入,便成了天魔战甲,渴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有缘人,完成向众神复仇的心愿!”
是啊,如此一来,天地又会陷入大战,世界将重归混沌。
听完张玄的话,马天行微点着头:“原来这就是天魔战甲的来历,那后来呢?得失怎样?水火两族又怎样?”
“之后,神发觉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半神不能与人类共存,于是创造一个新的天地,并由天帝统领,挑选出有贡献的入住这个新的世界,其余全部剥夺神力打入轮回。而人间,只留下少量能力若的灵能者,扫除残留于人间的妖魔鬼怪。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变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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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2
得失便被关入盘古圣地,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爱被刑天所利用,我想,这就是她逃出来后,总是针对爱情的原因。很有可能被关久了,产生了对爱的痛恨。因为人关上七天就要疯了,更何况是千万年!
而共工与祝融的战争平息,是因为洛神的死,洛神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人而死的,就是电视的乔段,洛神帮他们各自挡了一招,挂了。两个男人因为洛神的死而幡然醒悟,自愿落入轮回,忏悔自己的过错。”
“原来如此……”马天行低着头,若有所思,扬起脸望着张玄,眼神中满是钦佩,“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可是你怎么知道?”
张玄立刻得意起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沮丧:“我们张家可是神族的家谱哟,你们这些凡人怎会知晓这些事情的原委……”
“那……你们张家为何会有那样的诅咒?”马天行侧过脸,俯视着身旁的张玄,只见她缓缓低下头,脸撇向一边,悠然道,“是因为嫦娥……”
“嫦娥……”马天行轻喃着,眼开始微微闭起,张玄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如果每晚都能听她讲故事就好了,让人轻松愉快的声音。
张玄开始叙述着嫦娥的故事:“其实,后来逢蒙的背叛,也是后羿仇恨加重的原因。逢蒙是后羿的徒弟,当时刑天与天帝大战时,后羿是天帝大军的一员,可逢蒙却背叛了他,投靠了刑天,因为刑天可以使他变得更为强大。你知道吗?逢蒙还是僵尸的祖宗。
话说当时刑天战败后,施展血遁大法逃走,因为刑天的血带有剧毒和魔性,天帝忙着回收,可是,却有一滴,落在了逢蒙的身上,结果,他便成了现在的僵尸……”张玄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肩膀一沉,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自己的肩膀上,心中一颤,扭脸看见的,是马天行安详的脸,他,睡着了……
静静的呼吸,柔和的轮廓,祥和的脸,不再有据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这样的马天行,好亲切。
不知为何,张玄在看到那张脸时,居然心跳加速,无法将视线移开。犹豫地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浑身一颤,空气在那一刻凝固,自己在做什么?
张玄的手落在马天行的脸庞,眼神中是对自己的惊讶。突然,身边的人从自己的肩膀缓缓滑落,张玄慌忙一接,正好将马天行接在怀中,脑子里炸开了锅,怎么办?怎么办?扔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张玄第一次变得手足无措。
努力做了个深呼吸,轻轻将马天行放平在一边,可自己睡哪儿?真不划算,这个男人进来是开导自己的,结果自己在一边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他居然不给面子地睡着了,还占了她的床和被子。抬起手,在他脖子上就是一掐,掐死你算了!
“哎……”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张玄用枕头将身后垫地舒舒服服,看来今晚她要坐一晚上了。
抱过身边的威尼熊,靠在床头,侧脸俯视那张天使般的睡脸,坏笑中带着睡意:“小马同志,你可知道小叶喜欢你哟……”
“唰——”窗外忽然下起了雪子,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形成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鼓点。
抓得失就要从得失的对象着手,张玄微闭着双眼,脑中飞快地滑过所有讯息。很明显,他们不是神,无法追踪得失的动向,但得失可以感觉到人们对爱的愿望,就像姗姗、孝柔和小蝶。如果,有人发出爱的愿望,那么,得失就会到来。
有了这个条件,他们只要找到一个单恋的人,而且是爱地非常强烈的那种。就像姗姗她们,都是单恋,包括小蝶,阿修是在小蝶成人后才爱上小蝶的。所以首要条件,是要找到这么一个人,接下去,就是跟随其左右,等得失出现。
可这个人,到哪里去找呢?大脑已经受不了负荷而发出休息的警告,意识渐渐迷失,还是等明天再想吧,脑袋一歪,张玄沉沉睡去……
静谧中是温暖的呼吸,隐藏的却是那千百年的默契,指尖滑落之时,碰触到的是彼此的灵魂。十指相握,便是两人梦境相交之时……
马天行疑惑地环顾着周围,一个无边无际的空旷世界,寂静地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轻叹一口气,难道在做梦?
前方有一个亮点,亮点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会是谁?慢慢朝那个亮点走去,却是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手里抱着玩具熊四处张望。小女孩见他走来,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大喊着:“冰冰……冰冰……”一边喊着一边往马天行跑来。
马天行额头开始发紧,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会叫自己冰冰?可是……她怎么变小了?看着她跑步吃力的样子,赶紧大步朝小小玄跑去。
“啊!”小小玄忽然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怀中的小熊被甩出老远。
“痛不痛?”马天行立刻将小小玄扶起,拍去身上的灰尘,仔细检查着,没有发现伤痕,安下了心。
小小玄笑了:“不痛,小熊。”小手指向远处的小熊,眼中满是期盼。
马天行微笑地捡起小熊,蹲在小小玄的身边:“给你小熊。”
“谢谢!”接过小熊的小小玄,笑容越发甜美,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手捉住小熊的手爪,向马天行挥舞了两下,“亲亲也谢谢冰冰!嘿嘿!”
亲亲?看来是那只小熊了。马天行笑着握了握亲亲的手,柔声道:“不客气。”
小小玄紧紧抱着小熊,宠溺地亲了亲:“亲亲是玄玄最好的朋友,晚上黑黑的时候,亲亲就陪在玄玄身边,冰冰怕黑吗?”小小玄瞪大了双眼,望着马天行。
笑着将小小玄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马天行温柔地笑着:“当然怕啦,记得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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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小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随即蹙紧了双眉,似乎在做什么重要决定,忽然,她将小熊举起,放在马天行的面前,“亲亲借给你啊,你就不会怕黑了。”脸上挂着大方的笑容,可眼中却是万分的不舍。
马天行看着故作大方的小小玄,心底就忍不住泛起笑意,收紧了怀抱:“你只和亲亲玩吗?”
“恩……”小小玄低下了头,抚摸着小熊,“小朋友们看不到玄玄看到的,晚上有时也只有玄玄一个人,怕……”
马天行的心,顿时被一只大手捏紧,自己儿时何尝不是如此?但自己却有奶奶,父亲和忠伯,可小玄,什么都没有……将小小玄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低声轻喃:“小玄不仅有亲亲,还有冰冰啊,不是吗?”
扬起红扑扑的小脸,小小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微微一红,嘴越咧越大:“恩!”双手一下子环住马天行的脖颈,笑着,“还有冰冰,还有冰冰。可是……”小小玄的脸从马天行的脖颈中钻出,“冰冰没有亲亲可爱,要是冰冰也像亲亲就好了……”小小玄无赖地笑着,眼中闪着金光。
突然,“抨!”一声,马天行的身边出现了一件威尼熊卡通装。小小玄兴奋地跳下马天行的膝盖,指着那件威尼装,就是一阵蹦蹦跳跳:“冰冰穿!冰冰穿!”
冷汗,开始像瀑布般倾泄而下,马天行暗道:下次打死也不要做这样的梦。捡起衣服,就套在身上,脸上原本温柔的笑变得僵硬,偷偷松了口气,还好是在做梦,否则肯定会让司徒他们笑死。想着想着,眼前开始出现司徒小叶他们夸张的笑容。
越想越恐怖,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却是一爪子毛,还别说,这套衣服的质地倒是挺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熊掌,身后突然被人一拉,紧觉地回过身,却看见了那日思夜想的人,居然是小玄,是那个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小玄。
张玄见马天行突然回身,顿了一下,随即无赖地笑道:“居然还有尾巴,真有趣!”说着,依旧绕到马天行的身后,拽着。
马天行恍然大悟,原来这套衣服还有个圆球熊尾。头开始发胀,自己这个样子在小小玄面前也就罢了,可这小小玄何时长大了。双手不自觉地环在胸前,微微闭上双眼,开始祈祷自己赶紧脱离梦境,这个让自己变成卡通威尼的梦镜。
正想着,面前忽然传来张玄的声音:“冰冰,你好可爱,简直就是超可爱,来,借我抱抱!”
抱抱?马天行暮然睁开双,人却已经在自己怀里。张玄就这么抱着,她很享受,早就想拥有一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熊,即使是梦境,也值了。
两只大大的熊掌渐渐环绕在自己的双肩,张玄此刻觉得很温暖,就像儿时父亲的怀抱,不想离开。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马天行凝视着怀中一脸幸福的张玄,或许,这个梦,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青寒一早就醒了,他昨晚睡地舒服无比。当然舒服,一个房间两张床,横睡竖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再加上一想到马天行在外面的凄惨模样,就越发幸灾乐祸。
贼贼地溜出房间,掂着脚来到大厅,咦?没人,再潜入书房,没人。莫非……青寒将视线定格在卫生间,哇,小马睡卫生间也太惨了吧。推门,自然还是没人。难道!青寒的脑中敲起了警钟,心底祈祷自己想的千万不要是现实,但脚步却慢慢向小房间挪去。
猛吸两口气,手握紧了门把手,紧闭双眼,“呼”地打开门,门居然没锁。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张玄的脸,只见张玄靠在床头,脸侧向一边,平稳地呼吸着,似乎还没醒。心渐渐放下,没看见马天行。可随即疑惑起来,张玄好好的床干嘛不躺下,要坐着睡?
视线一扫,拖鞋!是马天行的拖鞋!只觉得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呆滞地走到床边,马天行的脸渐渐映入眼帘,他们,再一次,将自己扔出圈外。
慢慢掀开被子,更加刺激他心脏的景象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但见马天行的左手,正紧紧握着张玄的右手。
青寒缓缓蹲下身体,坐在一边,他们始终没有想起自己,自己看着他们一世又一世,每次都希望他们能想起自己,可每次都是如今这般。这次好不容易能与他们正式地面对面,可依旧唤不起当年的记忆。
想当年,他们三人……青寒开始慢慢陷入回忆中,丝毫没有发觉床上的人已慢慢醒来。
胸口感到冰凉,马天行微皱双眉,自从受了伤,胸口就变得特别敏感,睁开眼,就看见坐在身边的小玄,心中一紧,她居然坐了一个晚上,难道不怕感冒?
坐起身体,抬手间,却发现自己居然握着张玄的手,眼神变得柔和,想起了那个梦,若是现实中小玄也能时常依靠自己,那自己就不会忍地这么辛苦。
唇畔在那手背久久驻留,将张玄轻轻放平,所有的恋爱化作轻轻一吻:“好好睡吧……”
转身下床,却踢到了某个物体,那物体抬起了沮丧的脸,把马天行吓了一跳,脸瞬即红了起来,如果这个物体方才就在,那自己所有的举动不都给他看见?
那物体见马天行醒了,沮丧地低喃道:“你们居然睡在一起……”
马天行的脸瞬即由红而变黑,双眉一紧,将那物体一把拎起,拖出房间。
“你们居然睡一起……你们居然睡一起……”青寒阴魂不散地跟在马天行左右,低喃着,脸上是不满而幼稚的表情。
“谁叫你锁门!”马天行终于受不了了,将脸从水盆中抬起,就是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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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3
青寒愣了一会,脸阴了下来:“借口!”随后,再次开始低喃,“你们居然睡一起……你们居然睡一起……”
胸口开始隐隐作痛,总觉得有口气闷在里面出不来,现在的马天行,好想扁人!把所有的愤怒压下,冷冷说道:“你说了那么多饿了没?”
青寒忽然清醒了,木呐地回道:“饿了……”
“那我们做早饭吧……”马天行绕过青寒,无奈地摇着头,这个青寒到底是不是盘古族啊。
缓缓睁开双眼,张玄回想着那个梦,好真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如果那是真的该多好。嘴渐渐咧开,好可爱的冰冰啊……
哈哈,张玄捏紧被角害羞地笑着,没想到自己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向来自诩脸皮厚过长城,没想到在梦里居然害臊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视线扫向一边,糟了,马天行居然不在,惨了,是昨晚走的,还是今早走的。这两天怎么回事?双手抚上脸颊,怎么又睡一起了……
怎么办?张玄心慌起来,昨天可以装不知道,但今天呢?算了,张玄扬起了脸,露出坚定的神情,打死都装不知道!
渐渐回想起昨晚的计划,虽然马天行当时已经睡着,但这个计划应该可行,可是人选……张玄陷入迷惘,又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爱去引出得失?爱一旦付出,怎能收回?到时自己不等于害人?
摇了摇头,要不叫马天行试着爱自己?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赶紧扫开这个想法,冰冰对自己如此关爱,怎能害他?
张玄将脸埋入曲起的膝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又不是神仙,怎知得失的动向,这个什么破任务。为什么人间的事就要人间了?每次都这样,越来越觉得是天上那批家伙在玩踢皮球。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接着是一声声轻唤:“小玄……醒了吗?”
是马天行!心中的小鹿再次不安起来,忍不住嘀咕出声:“昨晚还睡这儿,现在又装客气了,哼!”忽觉自己的话歧义非潜,脸上又开始火烧起来,懊恼不已,不耐烦地喊道,“醒了醒了……”
“那赶紧吃早饭吧……对了,好像下雪了哟……”随即,一阵拖鞋声后,门外的人渐渐离开。
下雪?张玄一下子跳下床,“唰”地拉开窗帘,一片雪白的世界印入眼帘,天,真的下雪了!
一朵朵棉絮从灰白的空中飘下,像白色的精灵,落入人间,带来纯净和安宁。
看着雪,张玄忽然想起香港那次下雪事件,香港不可能会下雪,难道是得失?奇怪,得失不是只针对爱情的吗?她张玄哪里知道,得失心情好的时候,会满足孩子纯真的想法。
一路唉声叹气,站在洗脸盆前,张玄只觉腰酸背痛,记得自己好像是坐着睡的,怎么早上变躺着了?难道是?不妙,又脸红了,赶紧将脸埋入冷水,降降温。
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张玄在冷水里吐着泡泡,脑子渐渐清醒,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形,自己该不会是……脑中一声惊雷,顿时茬了气,冷水瞬即灌入心肺。
“咳咳咳……”该死,如果自己在水盆里淹死,肯定上头条。
XX市XX小区,X女在洗脸时,淹死在水盆中,初步怀疑是在洗脸是打瞌睡造成……
“小玄,没事吧。”一声轻唤立刻打断了张玄的遐想,与此同时,马天行出现在了镜中。
在看见马天行的那一刻,张玄心中已下了决定,回过身,低着头,拥抱着面前的人,希望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
马天行,怔住了,这不是在梦里,这是现实,张玄活生生地抱着自己,而且越抱越紧,她到底怎么了。克制着心底地躁动,尽量放柔的语气:“小玄……没事吧……”
“没事……”张玄松开双手,无赖地笑着,“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冰冰变成一只狗熊,所以我感觉一下,果然一样,哈哈哈……”张玄的笑声越来越大,震地马天行太阳穴隐隐作痛,看来自己自作多情,还以为张玄开窍了。
开窍?马天行若有所思,如果那得失真的针对爱情,那自己何不许愿,就能引出得失,觉得计划可行,嘴角渐渐泛出笑意。
转眼间,张玄居然已经不见,这女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玄站在阳台上,闭着眼,努力地想着那个心愿,忽然发现,有些事难以启齿,居然连想想都这么困难。好了,张玄,你要冷静。张玄对自己说道,脸上丝丝冰凉,是纷飞的雪花,她再一次尝试着,鼓起勇气,许愿道:“我要得到马天行的爱!”
一分钟,两分钟,数分钟后,得失依旧没有出现,倒是马天行出现了,一脸的责备:“只穿这点就站在阳台上,想感冒吗?”冷冷的声音比雪花还冷。
叹了口气,化作一团薄雾,难道得失今天放假?还是自己不够虔诚?或许自己对马天行只是喜欢,还没到爱的地步?算了,过会再试试。垂头丧气地进了门,一眼看见吃地正欢的青寒。
看着他吃那么开心就有气。抓得失的是他,找麻烦的也是他,可他现在倒好,除了吃就是玩,还真清闲。不满地坐在青寒的对面:“我说,你从盘古族出来就没带宝贝?”
“宝贝?”青寒眨了眨眼睛,“有啊,捆仙索来着,不过要等感应到得失才能用!”憨憨地笑着,还是人间美食好吃。虽然马天行不大会做早饭,但牛奶面包加荷包蛋已是极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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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4
马天行抚着胸口,发现这几天好了许多,再过两天酒叔就会来,到时自己应该可以活动了吧。至少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屁股都快长茧了。望着窗外的飘雪,心中默默许愿:“希望小玄爱上我!”
一分钟,两分钟,数分钟后,得失没有出现。马天行耷拉下脑袋,暗道:得失该不会休假了吧……
既然得失没有出现,张玄决定暂时放弃,有些事,急不来,匆匆拉过青寒,两个人就是楼上楼下一阵折腾。装了一桶又一桶的白雪,恁是在阳台上做了个雪熊,还用马天行的红色围巾一围,整个一威尼版马天行。
梦境再次浮现眼前,执手之时,难道是自己和小玄梦境交汇之刻。马天行暗忖着,原来自己和小玄拥有着同一个梦,一个感觉真实的梦。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今天的小玄,让人心动。
两天后的晚上,酒叔晃着酒步来了,这天冷的,两天前的雪居然依旧没有化尽。
可当他看到张玄和马天行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两个人看上去好憔悴。若是只有两人,而且是建健康康的两人,那么如此憔悴,会让酒叔浮想联翩,可问题是有三人啊,而且马天行还是个病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马天行疗完伤后,大致了解了青寒的来历,随即问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马天行叹着气,黑着脸:“我无时无刻不在许愿,可得失始终没有出现,难道是我不够虔诚?”
酒叔一听,呵呵乐了:“那你有没有发觉小玄也变得憔悴了?”
马天行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知道,她是为了得失心烦,可是……我……”怎么自己的心愿得失就感应不到呢。根据之前的案例,得失似乎有意针对灵能者,那么,以自己马家传人的身份,难道还不够吸引得失?
“哈哈哈哈……”忽然,酒叔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误会太多,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许愿前,其实小玄已经爱上你了呢?”酒叔晃着酒瓶,这些孩子啊,就会让大人操心,这闷小子估计还不相信呢。
果然,在马天行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小玄……向来不怎么喜欢我……”脸撇向一边,她对叶的兴趣都比对他大。
一脸果然如此的酒叔笑道:“你怎么知道,为何不自己问她?”
“自己问她?”马天行扬起脸,随即落寞地垂下眼睑,他没那个勇气,感情的事,有时一旦捅破,反而会带来负面影响。
“臭小子!”酒叔忽然恼怒起来,“别扭扭捏捏了,怕被拒绝吗?被决绝又不会死,给你个机会,好好问问小玄的心意。”说完一掌拍在马天行的前胸,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虽是喷出了血,可胸口却比之前更为舒畅,刚想问怎么回事,只见酒叔突然大喊起来:“天行!天行!你没事吧!你要振作啊!”
就在这时,张玄和青寒同时出现在房门口,一脸的担忧。
看见马天行嘴边的鲜血后,青寒先冲了进来:“天行啊~~你要挺住啊~~”
马天行顿时冷汗直冒,自己还没死呢!
张玄惊讶地看看酒叔,再看看马天行,半天才开口道:“怎么回事?不是好了吗?”
酒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托住一边的青寒:“你出来帮我一下,小玄,你先看着天行!”随即,哭丧着脸,狠狠将青寒拖出房,可怜的青寒也是鼻涕眼泪一大把。
抽出纸巾交给马天行,张玄嘴角一勾:“说吧,是不是有事找我?”
马天行一愣,张玄怎么全知道,默然道:“酒叔打了我一掌,我自己也没弄清楚……”
“恩!恩!我知道。”张玄笑着,坐在床沿,曲起双腿,“酒叔帮你打出胸口的积血,这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不过若是要对敌,可能还要一周吧。所以,酒叔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单独交代我?”
马天行抬起眼睑,眼神变得深邃,凝视着面前的人,他们之间的默契难道真是千百年来的羁绊?
“小玄,你告诉我,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憔悴?”马天行紧紧注视着张玄,将她的惊讶收入眼底。
躲过马天行的眼神,将脸埋在膝盖之间,暗道憔悴还不是为了你,该死!下次一定要教育孩子,动什么也别动感情,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整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可他只把自己当妹妹,这样已经够糟了,这家伙还时不时关心自己,让自己彻底沦陷。没想到一下子就陷下去了,越陷越深,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不过是努力克制而已,这一放,放地不可收拾。得失啊,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小玄……”忍不住双手环在那纤弱的双肩,从膝盖中挖出那张沮丧的脸,“小玄,我说过,你还有我,别这样……”
“冰冰……”张玄一脸的哀愁,苦闷地说道,“我发现我好像……好像……”声音越来越小,淹没在叹气中。
“好像什么?”马天行的心被揪紧,小玄到底怎么了,这可不是她张玄啊,她向来有话直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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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5
“好像……”张玄垂下眼睑,脸撇向一边,“好像……。”说出来吧,张玄,说出来就可以快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免得自己痛苦。张玄暗自为自己打气,正准备开口,却被马天行一把拉入了怀。
耳边是轻柔的声音:“玄,我爱你,所以别这么痛苦,我会心痛!”
马天行无法忍受张玄痛苦的表情,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依靠,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他希望成为她的依靠,即使被拒绝,他也要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他,深深爱着她,守护着她。
见怀中的人没有反映,心沉到谷底,自嘲一笑,自己不是早知道结局吗?继续轻声说道:“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所以,在你爱上别人之前,请依靠我,好吗?”
张玄暮然瞪大双眼,呼吸瞬间停滞,自己没听错吧,他居然爱她,他不是只把自己当妹妹的吗?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天哪,难道是在自己爱上他之前?难怪怎么许愿都没实现。
赶紧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脸上退烧,就撅嘴道:“你怎么可以爱上我,太过分了!”
心底刮起寒风,小玄真的生气了,自己再次将小玄从身边推开,暗自懊悔不该冲动。可是张玄的语气似乎很奇怪,怎么好像埋怨的成分较多。
张玄瞪着马天行,继续说着:“真是的,这样怎么引得失啊,害得我连续许了三天的愿,白许了,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吗?我许地有多辛苦,我想地挺好的,让你爱我,然后用神的恩赐来换,这样还可以摆脱诅咒,多完美的计划,全被你破坏了,还浪费两天时间。真是郁闷!”
什么许愿?什么白许了?什么不早说?难道?马天行终于明白张玄的话,冰山融化,心底刮起温暖的春风,她刚才那踌躇的样子,难道是要说喜欢自己。
张玄看着马天行的傻样就有气,如果他早点说,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更不会浪费了三天,顺手一拍马天行:“冰冰,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快想办法,怎么抓得失?”
马天行顿时清醒过来,来不及享受甜蜜,便立刻沉浸到工作中,是啊,如果这样,就没人能引出得失了,他提议道:“要不青寒?”
张玄直摆手:“青寒那家伙估计还不确定要喜欢谁呢?”朝马天行坏坏一笑,“难道你要让他爱上我?”
“当然不行!”马天行立刻沉下脸,以示警告。
张玄忽然想起了什么,坐到马天行的身边,轻声道:“那天……我提起小叶的事,你生气了,是不是在吃醋啊。”轻咬下唇,满脸甜蜜的笑。
无奈地一叹,重重按了按身边的小脑袋:“你也知道啊,不过,你何以对小叶如此感兴趣?”
“秘密!”张玄嘿嘿一笑,跃下了床,“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想想其他的办法。”
“你不睡这儿?”马天行嘴角一勾,一脸的邪气。
脸瞬即变成熟透的苹果,轻声一哼:“想的美!”
马天行浅浅一笑,随口道:“那你晚上别爬错床啊……”
脑子“翁”一声,他原来知道!张玄恼怒地抄起小床的抱枕,就狠狠扔在马天行脸上,愤然离去,这个冰冰,越来越坏!
还没踏出门口,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张玄皱起了双眉,是兰涩,孝柔的事该如何与她交代?
马天行疑惑地看着张玄,她似乎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会是谁?只见张玄举起电话,寒暄着:“恩……很好……天行也很好……对了,孝柔加入P局了,你也知道,这个局很隐秘,因此……对……是的……所以你也别担心了……啊?真的吗?……呵呵……那太好了……是啊,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看着张玄脸上泛起的笑意,马天行放下了心,从对话中判断,应该是兰涩,忽然,马天行从张玄的眼中看见了金光,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阳台外的雪熊随风摇曳,越来越小,他是亲亲的化身,是张玄夜晚的精神寄托,而如今,他将随风淡去,悄悄退出张玄的生活。因为她的生命中,已经出现了一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熊,他,就是冰冰马天行!
这又是一个鸦鹊无声的夜,黑暗笼罩在张玄小区的上空,一间屋子里,传来恐怖的撞击声:“抨!抨!抨!”是刀和砧板撞击的声音:“抨!抨!抨!”
一个身影在厨房的灯光下,拉在了地上,那又黑又长的身影,那手中拿着菜刀的身影,散发着血腥的黑暗。
身影举起了刀,狠狠挥了下去,“抨!”一声,将一个圆形的黑影一分为二,发出“噗”的一声,无力地被分开,紧接着,就是一些不明液体飙了出来,喷溅着。
厨房里,爆发出窜窜冷笑。
忽然,他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拎起了刀,慢慢往厨房的门靠近,地上的身影越拉越短,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拖沓的脚步声“帕拉,帕拉”。
终于,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那满身是血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正是青寒!
在张玄和马天行回到住宅的时候,正看见厨房那惊心触目的一幕,而青寒满是红色液体的形象,更是让二人错愕万分。
只见张玄寒毛一竖,下意识抱住身旁的马天行,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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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5
而马天行则是揉着太阳玄,俊脸皱在一起。
就在青寒拎着菜刀热切地欢迎二人回家时,马天行冷冷吐出一句话:“玄,我们出去吃!”
“好!好!”身边的张玄连忙应和。
随即,二人一转身,跑地没影,只剩下青寒,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衣摆在风中掀起,身后一个菜叶飘过,无限凄凉。
就在方才,青寒正努力地做着他的色拉,先是切了西瓜,这可是时鲜货,然后在按番茄酱时,太过用力,于是便发生了飙血事件,他怎知,他的这些举动在影子里,看起来是多么恐怖和血腥,使刚回来的马天行与张玄,顿时毫无胃口。
马天行和张玄坐在小区附近的一家KFC里,此刻的马天行已经痊愈,在张家已经迎来了第四个星期,再过七天,便是大年三十,奶奶已经开始催他回家,可他,自然放不下小玄,两人才刚刚开始,便要分开,他怎舍得。
不过,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即使小玄不答应,他也会这么做。
“马老夫人又催你回家了吧……”张玄沮丧地说着,随即硬撑起笑容,“如果年前抓不到得失,你先回去吧,不用顾忌我。”
“不行!”马天行坚决地说着,心底却在想,我不能不顾忌青寒,怎能让你跟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仅管那个男人,到底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出。
张玄一努嘴,暗道:切!还不是在吃青寒的醋?坏坏一笑:“那我把青寒赶出去,你可以放心了吧……”
马天行嘴角渐渐扬起,半眯着双眼:“这主意不错……”
两个人浅笑着,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华灯初上,一片火树银花。
公园里是相互依偎的情侣,寒冬并不能驱散他们心底的热度。昏暗的灯光下,处处可见羞涩的拥吻。
一个女人,站在河边,双手抱心,她要许愿,得到一份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爱。雪花渐渐飘落,融化在她的额间,如同她的心底,一片冰凉。
忽然,周围景物即逝,一位白衣女神翩翩而落,抬手间是那女人脸庞的泪:“女人为何总为男人而神伤?你真的想要这份爱吗?”
女人坚定地点着头。
女神看着女人,似乎在想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这个女人太普通,没什么可以与爱情等价的,那就老规矩,生命吧。轻启朱唇:“你可愿意用你的生命来交换?”
女人默然了,忽然,她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不愿意……”
说话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她身后窜起,瞬间缠绕住了女神,女神大惊失色,惊呼道:“捆仙索!”
“对!就是捆仙索!”三个人,从女人身后的黑影中缓缓走出,正是张玄,马天行,青寒!
而这个许愿的女人正是兰涩!
这个计划,开始在六天前张玄接的那个电话。电话中,兰涩袒露自己爱上了蓝狄,可她很痛苦,因为蓝狄不会爱她,而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因为蓝狄是僵尸。于是,这个引得失的重任就交在了兰涩身上。
此处,张玄利用了兰涩,她并没直接说出意图,而是透露给兰涩在他们小区边的河里,有个河神,如果向她许愿,会实现!
这个破故事连张玄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但她知道兰涩会信,因为兰涩就是兰涩,她永远那么单纯。这个计划让张玄一直有种罪恶感。
于是,兰涩想办法请出假期,来到内地,而张玄他们,就在暗中跟踪兰涩。
幸好兰涩首次许愿就成功,否则他们三人定要身心憔悴,张玄的愧疚更加加深。当然,张玄还是为兰涩,准备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兰涩一脸疑惑,她被张玄带到一旁,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怅然地望着得失,心中满是惋惜。她自然不会恨张玄,如果知情,或许就引不出得失,也不能为孝柔报仇。没想到一无是处的自己居然也能帮到张玄他们,她的心中还有一丝欣喜。可是……愿望终究无法实现了。
得失望着眼前的众人,凄然地笑着:“呵,难道我错了吗?你们不幸福吗?你们不快乐吗?”
“你错了。”马天行冷冷地说着,“你虽然让我爱上姗姗,但那不过是爱情的转移,我爱的一直是小玄,而姗姗却成了替代品,你认为这对她公平吗?她如果知道真相会觉得幸福吗?还有孝柔,如果司徒知道了,他会开心吗?你给大家带来的,都是痛苦!”
得失疑惑地望向兰涩,兰涩失落地望向湖边:“如果我知道蓝狄只不过将爱情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也会难受的,这样的爱,我不需要……”
“我明白了……”得失淡然地笑着,但眼中却是怅然,“我一直以为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之前我的爱被刑天利用,深知它带来的痛苦,可如今,我却成了刑天,呵呵,不停地利用你们的爱来满足自己内心的不平,是我自己的怨念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其实,在这些被我利用的爱的背后,正是爱的真谛,就是无私……青寒,带我回去吧,我做的错事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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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6
得失不愧是女神,张玄暗道,三两句话便想通了因果,这大概就是人与神的差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喊道:“且慢!”
“什么……”得失看着张玄,从她和马天行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张玄踌躇着,轻声问道:“我能要你的一滴血吗?”
得失嘴唇微张,惊讶了一会,但随即淡然一笑:“我明白了。”指尖轻点,拇指在中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滚落指尖,化作一颗玲珑剔透的血珠落在张玄掌间,“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的那天,便是我了断因果之时,凡事,顺其自然即可,不必太过执着。”
张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怎么得失还会再次出现?看来这天机果然难以预测。
青寒摸着鼻涕眼泪,紧紧抱着马天行:“我走了,你要想我啊……”掉落马天行一身鸡皮疙瘩。
随即,青寒转身就要抱张玄,马天行迅速拦在他和张玄之间,淡淡说道:“我们会想你的……”
“真的?”青寒破涕为笑,“我在盘古圣地等你们!”正说着,得失的身边已经划出了一道裂缝,裂缝渐渐变大,白色的光从里面射出。得失缓缓走了进去,脸上带着微笑。
张玄暗自好笑,没想到青寒回去还要得失帮忙,感觉更像是得失抓青寒。青寒依依不舍,最后,他被得失用力一拽,终于拽离了人间,带着千百年的辛酸,回到那个寂寞的世界。
兰涩满脸的哀伤落入张玄和马天行的眼底。张玄用胳膊撞了马天行一下,马天行会意,右手划出十字,轻呼一声:“现!”只见一张符纸暮然出现在半空中,符纸飘落,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却是蓝狄。
蓝狄的脸上百感交集,为了自己,值得吗?这个女人果然没变,她就是她:兰涩!
这也是张玄他们的计划,目的就是让蓝狄发觉兰涩的心意,当然,这件事是在瞒着兰涩的情况下进行的。
兰涩惊愕地看着蓝狄,此刻的她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不知所措之间,她居然选择逃避,一转身,含泪而奔。错愕间,蓝狄赶紧追了上去。
望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张玄开始担忧:“我这么做,对兰涩是不是过激了?”
马天行微笑着环过张玄的肩:“你忘了得失说的?凡事顺其自然的好,不必太过执着,蓝狄肯来内地就是好的开始,现在他又追了上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他……”张玄担心蓝狄和马天行一样,还感觉到对自己的爱,这样对兰涩,岂不是很不公平?
“小玄,男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但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分别爱上一个女人。或许,他可能还感觉到你的不同,可这次,他却遇到了兰涩,兰涩救他的时候,已在他心中扎了根,只不过他还没发觉罢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玄疑惑地看着马天行,他今晚怎么话这么多,看他那一副自信的表情,想起他昨天无故失踪了半天,难道他?张玄忽然惊呼起来:“你跟蓝狄是不是私下谈过?”
马天行神秘地笑了笑:“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哟,所以,他们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不过……我倒要问你,你要得失的血干嘛?”
张玄撅着嘴,马天行又瞒着她做事,不满道:“给蓝狄用的。”
“给蓝狄?”马天行一挑眉,“给他做什么?”
“就不告诉你!哼!”张玄将血珠小心翼翼藏起,背着手,大步离去,我偏不告诉你!心中较着劲。
马天行无奈地轻笑着,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过小玄做事向来都有其目的,罢了,反正肯定不是坏事,随即紧紧追了上去。
雪夜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追着,可奇怪的是,后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有意保持着距离,前面的跑,他也跑,前面的走,他也走,终于,前面的人停下了,慢慢转过身,望着身后的男人。
兰涩静静地看着蓝狄,不安的羞涩在奔跑中已慢慢退却,她此刻已是心平气和,被他知道了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就是爱上他了,爱上这只永远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僵尸,扬起脸,绽放灿烂笑容,即使输了,也不能输地难看。
蓝狄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会为了他这只僵尸而牺牲,这个傻女人!蓝狄心底轻笑着,不是吗?从一开始拿血救他,到后来整天跟在自己身后采访报道,直到现在牺牲生命来换取爱情,也只有这个傻女人才做的出!
他缓缓走到兰涩的面前,她脸上摆出的笑脸,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哀伤,她总是那么单纯,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
“我是僵尸,兰涩……”蓝狄无奈地说着,“我无法给你幸福,懂吗?”
兰涩的笑容终于装不下去了,眼泪瞬即流了出来,抽泣道:“幸福不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吗?不在乎长久,只要曾经拥有不就行了吗?你是僵尸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爱呢?”
心被重重一击,兰涩的单纯让自己感动,蓝狄因为兰涩的话而动摇,是啊,自己为什么不敢去爱,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是在四百年前吧,自己究竟是以僵尸为借口来逃避爱,还是为了逃避那失去爱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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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7
马天行说地对,与其追忆过去,不如珍惜眼前的现实(马天行的潜台词:我是为了让你别把注意力放在小玄身上,才说这句话的,笨蛋!),可是,自己配吗?其实在和兰涩分开后,还挺想这个傻女人的。右手轻轻捏在兰涩的鼻尖:“那你可别后悔哦?”
兰涩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迷惑地看着蓝狄,他什么意思?该死!自己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居然有点糊涂的感觉。
“走了,别发愣了,你这个傻女人。”说着轻轻拢过兰涩的肩,将她包裹在自己的体温中。
张家此刻灯火通明,马天行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的笑容,因为,终于,张家只剩他和小玄了,一定要抓紧享受二人世界,否则……
“你说!你到底和蓝狄说了些什么?”张玄挑着眉毛,紧紧盯着一脸笑容的马天行,可那笑容却让张玄觉得,异常奸诈。
“没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马天行拿起茶几的遥控器,“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视。
一句话把张玄弹地老远,张玄鼓着脸,抱腿坐在沙发上,头顶上冒出郁闷的气泡,心想冰冰跟蓝狄会谈些什么?该不会像马大姐那样,对蓝狄小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天花乱坠,唾沫飞溅,把兰涩讲地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否则像蓝狄这种那么不易动情的人怎会动心?哇,那马天行也太厉害了,不做红娘太可惜了。
想着想着,张玄的脑子就浮现出马天行变成马大姐唠叨的形象,嘴角忍不住大大咧开,捂嘴偷笑着。
“咚!”后脑勺被人用力一拍,冷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亲爱的,要是你再把我联想成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就会给你适当的处罚!”
“处罚?什么处罚?”张玄木呐地看着马天行,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马天行嘴角一勾,双手撑在张玄的两旁,紧紧逼近张玄的脸,邪魅地笑着:“你说什么处罚?”
张玄越缩越小,整个人彻底在马天行的包围圈内,动弹不得,心底大声叫着:完了,完了。心跳开始加速,眼前却是那性感的薄唇,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唇,似乎开始明白马天行所说的处罚是什么。赶紧捂住嘴,一脸的哀求。
马天行看着张玄那局促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她那带有一丝恐惧的眼神,好像在说自己是色狼!罢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慢慢来。轻轻撩开张玄额前的刘海,印上火热的吻。
马天行的吻让张玄浑身一颤,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亲吻带来的异样感觉,脸红心跳,难以呼吸。以前的那两个,一个是在被附身的情况下,一个是在酒醉时,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而现在这个吻,她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一种幸福,一种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幸福。
“好了,今天就处罚到这儿!”马天行捧起眼前炭烧的脸,温柔地笑着,可随即眉梢一扬,邪气由然而生,“下次再犯,处罚加重!”
张玄捂着嘴,拼命地点着头,十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正在两人享受甜蜜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天行不悦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二人世界总被打扰。
解除对张玄的“禁锢”便去开门,听见身后长长的舒气声,让他的心中有丝得意。至少他知道该怎么制住这个调皮的张玄了。
门外的不速之客是蓝狄和兰涩,他们的到来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马天行和张玄都知道,他们迟早会来。
看着二人一副甜美的样子,似乎进展顺利,张玄掏出那颗血珠,笑着:“蓝狄,这个给你。”
“给我?”蓝狄一脸疑惑,仔细观察着血珠,晶莹剔透,软绵绵,却不会溶于手中。
张玄笑道:“这是僵尸血唯一的解药!”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
“恩,是神故意不解救你们,让你们饱尝僵尸之苦,因为解药就是神血,他们毕竟也是有私心的呀,总之,你拿着,等你认为彻底想摆脱僵尸的痛苦,就服下它。”
蓝狄凝视着血珠,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他回到僵尸帝国,将事情做一个了解。紧紧包裹住血珠,抬眼望着马天行身边的小玄,忽然,他有种羡慕的感觉,羡慕马天行,能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在身边。
蓝狄一阵疑惑,自己在想什么?不是有兰涩了吗?羡慕人家作甚。自己的幸福也将来临。想罢,抬手抚过兰涩的长发,温柔地笑着:“等我,可以吗?”
“恩……”像是承诺,却更像是誓言。
望着渐渐消失在雪中的蓝狄和兰涩,张玄欣慰地笑着,蓝狄和兰涩再次证明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她微微扬起脸,望着同样站在窗边目送他们的马天行,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所以,明天还有很多东西准备。”轻轻拢过身边的张玄,回问道,“怎么?舍不得?”
张玄默默低下头,随即笑道:“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不再见面了,呵呵。”
“恩,也对!”马天行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贼,“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做些事情。”
“做什么啊?”张玄趴在窗上,看来明天又能堆雪人了。
马天行移步到张玄的背后,轻轻环抱住身前的张玄,俯下身,在张玄耳边轻喃道:“你说孤男寡女能干什么?”
“你这个大色狼——”一声咆哮从张家直逼云霄……
手提电脑的屏幕上,是三张严肃的脸,马老夫人、马耀威和忠伯。
“奶奶,我要带小玄回来,即使您不同意我还是会那么做。”马天行对着屏幕沉声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倔强。
一丝寒光滑过马老夫人的眼,身旁的马耀威微笑道:“好!好!这样一起大家过年热闹,是吧,忠伯?”
忠伯也立刻点头,直说是。
就在这时,马老夫人冷冷说道:“我们马家向来不接待身分不明的女人,天行,你想破坏家规?”
马天行焦急地说道:“奶奶,小玄怎么是身分不明的女人?她是张家传人。我明白了,是因为以前的事吗?小玄的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人死已矣,奶奶您还执着什么?”
“放肆!”突然,马老夫人一声怒喝,吓得身后的两人一脸尴尬,只听马老夫人严厉地说道,“这个张玄是张家传人我知道,但她对于马家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决不允许没有身份的女人进马家的门!”
心如火烧,马天行愤懑无比,为什么奶奶不让他带小玄回家,疼他爱他的奶奶为何如此强烈反对?
就在这时,他忽然瞟见奶奶身后的马耀威高高举起一张白纸,上面似乎写了两个字,好像是“身份!”
而一旁的忠伯也微笑着,无声地说着:“身份!身份!”
忽然,马天行似乎明白了什么,抚平心中的浮躁,正色道:“小玄的身份,就是,我的,未!婚!妻!”说罢紧紧盯着屏幕,那边的人,静默了。只见自己的父亲和忠伯都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马老夫人。
忽然,马老夫人笑了,笑地那样和蔼:“很好,这才是我的孙子!我就是要让你明白,既然你爱上这个女人,就要对她负责,给她身份,我们马家子孙都不是寡情薄幸的男人,孩子,以后你就要对小玄负责啦,她不容易啊……”
安心地笑容洋溢在马天行的脸上,轻轻合上电脑,手背上的牙印尚未消退。这个女人,自己方才不过是想捉弄她一下,居然施暴,哎,看来自己要做好长期挨打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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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8
第五集 水月火阳
“主人——”炎鑫猛地睁开双眼,呵,自己又在树下睡着了,明天就放假了吧。炎鑫望着树叶间流动的白云,没想到自己再过半年也毕业了。
老爸还说自己会有危险,哪有?如果真有危险还巴不得呢!这样枯燥的日子真是毫无乐趣!
“啊~~”身边传来轻呼,炎鑫坐起,原来又是那些女生看见某位帅哥尖叫了,哎,现在的女生都花痴。
阳光下,站着引发尖叫的源头,水派的少主人,洛忧,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和蔼,而站在他身边的婉约女生,正是他的表妹水悦慧。
“主人——”又是一声缥缈的轻唤。
炎鑫一愣,自己最近怎么老是耳鸣?烦躁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拍了拍耳朵,抬头间,却正对上洛忧和水梦蓝的视线。
“啊——”又是一连窜的惊呼声,随即大家都闪到两旁,仿佛是给炎鑫让路,水火两派的少主人碰面,会有怎样的战斗?让人期待。
炎鑫和洛忧就这么站着,在原先的位置一动不动,风在二人间流窜,扬起一卷又一卷的树叶。
空气静谧地可以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忽然,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一声呼唤:“主人——”同时滑过炎鑫和水悦慧的耳朵。
二人同时望向天空,找寻那声音的源头,却一无所获……
“我们走吧……”洛忧淡然地说道。
二人的视线因为洛忧的话语而落到了他的身上,水悦慧甜美一笑,挽着他转身离去。
炎鑫回过了神,望着渐渐离去的两个身影,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揪痛,难道自己还要继续痛苦下去?
挂上不羁的笑,眺望远方,到底是谁的呼唤?
希望明年会有个好的开始……
好寂寞啊,张玄望着窗外,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今天是除夕之夜,而她,又只有一人。
“还有我啊……”忽然,马天行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紧接着,他手轻轻一挥,如同变魔术般,屋里焕然一新。
丰盛的菜肴,喜气的中国结,就连半月都穿着红色的锦缎唐装,可爱而滑稽。
是啊,我还有冰冰,张玄心里这么想着。
“你不仅有天行,还有我们!”就在这时,张玄的身边划出了条口子,阿修与小蝶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蝶怎么成了人形?张玄心里想着,不过,小蝶真的好美。
“还有他们……”马天行突然打开大门,人蜂拥而进。
酒叔、翠姨、连家三兄弟、司徒和孝柔,蓝狄和兰涩,太好了,大家都在,就连孝柔也复活了。
大家在一起吃着团圆饭,说笑着,打闹着,恋人们相互依偎着,亲亲我我,亲密无间。
看着他们,仿佛就看见了什么是幸福。鼻子泛起了酸意,泪水开始湿润自己的眼眶,好想躲在冰冰怀里哭泣。冰冰呢?张玄搜寻着,奇怪,怎么不见了?
站起身,四处找着:“冰冰……”
“我在这儿……”原来在阳台。马天行伫立在阳台的栏杆上,温柔地笑着,见张玄走来,脚尖轻轻一点,跃出阳台……
“小心……”张玄惊叫着,突然,面前白光乍现,一双雪白的翅膀,在马天行的身后撑开,他向张玄伸出了右手,轻柔道:“来,我带你飞翔……”
马天行站在床边,欣赏着张玄充满笑意的睡脸,她来到马家已经十天了,今天正是除夕,他希望,张玄醒来的第一刻,看见的是自己。
可是,那幸福的笑脸上,怎么出现了泪花?马天行俯下身,轻轻捻起泪珠,小玄的梦一定很开心吧……
“冰冰……”张玄轻声呼唤着,脸上似乎很焦急。
马天行心疼地环抱住床上的人,脸埋在她的发间,轻唤道:“我在这儿……”
张玄缓缓睁开双眼,幸福地笑着:“冰冰……有你在……真好。”
马天行扬起脸,深深地望着张玄,忽然,扬起一抹狡猾的笑:“如果你愿意,我晚上也可以陪着你……”
腹部被狠狠击中一拳,就是一声低骂:“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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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49
张玄房间的门外,贴着两个人,是马耀威和忠伯。
忠伯担忧地看着房门:“少爷进去大半天了,不会是……”
“忠伯,天行是你从小看着大的,你认为我儿子会是那种人吗?”马耀威脸板起,可心底的邪念已占满脑子,怎么自己儿子的攻势这么温和,这样怎么行?
忽然,楼道口传来轻咳,原来是马老夫人。两个男人,立刻站地笔直。马老夫人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似乎在说他们为老不尊。
只见,马老夫人缓缓走到门边,马耀威和忠伯心中暗道:可别打扰他们啊。
突然,马老夫人对里面轻声说道:“天行……听见没?如果小玄还没醒,你就再陪她睡会……”
汗,在两个大男人的后背,淌着,没想到为老不尊的不只是他们两个。然而,比他们流汗流地更多的,是房间里的两个人。
马天行拧了拧了太阳穴,暗道:奶奶,你也太……
而张玄,则一掌拍在自己脸上,暗道:晕。
九州日月开春景;四海笙歌颂新年。
张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马家过年,回想十天前,自己被马天行用调查北佻明的理由骗来香港,然后是马家的热烈欢迎,就连马老夫人都出奇的热情,这一切的一切,越来越觉得是马天行的阴谋。
面前是一桌子的菜,据说往年马家都在酒店里订酒席,今年是因为自己来了,忠伯才坚持要亲自下厨,连平时严肃的马老夫人都说要为自己亲自做道菜,他们所做的一切,让张玄感动地想哭。
和马天行依偎在一起,遥望着远方的海面,今晚,那里将是一张画布,再过一会,便描绘出最美的夜晚。“抨!”随着一声轰响,眼前一亮,一朵金色的牡丹拉开烟火晚会的序幕。那一朵又一朵的鲜花,在空中尽情绽放。
而在他们身后的阳台门边的窗帘后,躲着三个人,便是马老夫人他们三人了。他们偷偷地盯着阳台上的两人,似乎在期盼什么。
忠伯摇头叹息:“哎,少爷还是这么闷,这么好的情调,也不好好利用一下。”
“这得怪我,毕竟是我的儿子啊……”马耀威也叹息着,“不过小玄这丫头似乎也并不在意浪漫这种东西,否则也不会看上天行。”
“如果是在电视里……”忠伯开始进入遐想,自从小玄来到马家,他的心态明显年轻不少,“这样的烟花下,阳台边,如果是我……”
“别吵!”马老夫人终于发威了,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在她眼中依旧是不更事的孩子。
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男人,立刻不敢造次。
马天行和张玄注视着空中的烟花,嘴角挂着笑,张玄基本快忍不住了。
“忍着!”马天行轻声说着,眼依旧望着烟花,将张玄环入怀,感受着她的颤动。
“我说冰冰。”张玄挪动着嘴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他们站在那里好久了耶,都是老人家,不好吧……”
马天行俯下头,嘴角一勾:“那我们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说着,轻轻勾起张玄的下巴。
“啊?”错愕间,红晕已慢慢爬上张玄的双颊,望着马天行越来越近的脸,居然忘记了呼吸,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崩!崩!……崩!崩!”当然,还有那窗帘后的高度热视。终于,她内心的顽皮战胜了羞涩,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冰冰,我忍不住了,哈哈……”
马天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是大笑,由内而外的愉快,让他有了次痛快的笑。
两个人在阳台上笑成一团,把窗帘后的三人看得直发愣,明明刚才就要进行新年kiss,怎么一下子笑了,不过,看着马天行那轻松的笑容,让几个老人倍感欣慰,天行的改变,多亏了小玄。
罢了,看来今晚是看不到惊喜了,这两个孩子一个持重,一个矜持,真是难得。三个老人,带着些许的惋惜,离开了窗帘。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阳台上的笑声嘎然而止,那一闪一闪的礼花下,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们在那一刻……紧紧融合……
那是一个深长而又温柔的吻,柔软的碰触下,是对彼此的依恋,这个欠了彼此两世的吻,在这个新年的夜空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二天,当三位老人看见两人是从两个房间里走出,倍感失望,似乎他们想发生的都没发生,这两个孩子也太温吞了吧。
马天行吃着早餐,对张玄说着今天的计划:“过会我带你去买衣服。”
“为什么?”张玄疑惑着,初来香港时不是让文森特(就是第一部里的那只孔雀)带了很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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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50
“因为今晚是灵能者年度酒会,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张玄当即拒绝,“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种酒会我不喜欢?”
马天行微微一笑:“难道我就喜欢?今晚雷喏会来。”
“雷喏?”张玄反问着,雷喏来不来关她什么事?
放下手中的牛奶,马天行正色道:“你不觉得雷喏很可疑吗?各地孤魂野鬼以及灵能者在P局都有详尽的资料,只有充分掌握这些资料的人,才能捕捉和利用他们。还有小叶的事情,我总觉得是对方事先知道P局委托人是我,才会派出小叶。这些零星事件拼在一起,我觉得P局里,应该有他们的人。”
“北佻明!”张玄惊呼起来,“北佻明之前一直是雷喏的助手,而小叶事件是发生在北佻明离开P局后,那么就是说,他们安插在P局的人不只有北佻明,还有别人。”
“不!或许……他们所谓的主人就在P局。我调查过雷喏,他的背景实在太干净,干净地没有一点瑕疵。这很可疑,不是吗?”马天行若有所思。
张玄点了点头:“力量可以封印,就像我,根据能力的大小,封印也就越加完美,不容易被人发现,北佻明已是如此厉害,那她的主人定然实力非浅,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晚上看看雷喏身上有没有封印?”
“带上半月,他对封印了解地比我们更多。”马天行站起身,轻轻捧起张玄的脸,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那我们出发吧。”
轻抚自己的额头,张玄鼓起了脸,这家伙总是偷亲自己,马老夫人他们还以为他有多老实,也只有自己知道。尤其像昨晚,本来笑地好好的,突然就……想起昨晚的吻,张玄立刻火山爆发,就差头顶冒烟了。
“脸红了。”马天行坏坏地笑着,“你是继续回想昨晚呢,还是跟我出去逛街?”
张玄暗叫不妙,又被看穿,感觉拍开马天行的手,“还不走?”说着,大步离开。
客厅的沙发上,三人偷偷地笑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两个孩子的对话又让他们担忧。虽然事务所的事马老夫人及马耀威已不再过问,但从两人的语气和神态上,却可以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马老夫人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老天啊,就多给两个孩子休息的时间吧……
“安静!大家请安静!”保安在香港某酒店门口围着,外面是蜂拥的人群和记者,这场面也只有明星或是要员出现才会如此。
路人甲:“哟,这是谁要出来啊?”
路人乙:“你不知道吗?是天机少爷!”
路人甲:“天机少爷?是谁?明星吗?好奇怪的艺名啊……”
路人乙:“瞎说什么?据说天机少爷是南洋最有名的神算子,易学大师,前世今生没有他不知道的!”
路人甲:“这么神?骗人的吧……”
路人乙:“真的,亚洲的有钱人都找他算命,没想到他居然来了香港,哎,可惜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没服气哟……”
说话间,只见一行人在重重保护下走出酒店,大家使劲伸着自己的脖子往人群中张望,可是左看右看都是黑衣保镖,丝毫没有看见一个长地像天机少爷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戴着冬天的绒线帽,围巾,团团包裹,一副怕冷的样子,从酒店边挤了出去,回头望望那群趋之若鹜的人,打了一个哈切,招过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请问去哪儿?”司机礼貌地问着。
少年脱掉帽子,理了理齐耳的中发,没精打采道:“龙港酒店。”忽然,少年淡眉微蹙,对身边的司机道:“你最近很倒霉……”
司机一愣,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只听少年继续幽幽说道:“今晚你回家会遇上一个老乞丐,男性,他会撞到你,你如果想不再倒霉下去,就把身上的现金都给他,最好还能让他打你一顿,那你就霉运尽除,否则,会有血光……”
少年的脸渐渐阴沉,丝丝寒气在车厢内流窜,让司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随即撇撇嘴:“小孩子瞎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开车。
少年沉默了,一切早有定数,但却充满选择,身边这个男人的命运就在遇到那个乞丐时,将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听从天命来到香港,是为了谁?时机一到自会揭晓……
酒会设在【龙港大酒店】,外人都不会想到这酒店是P局的秘密基地之一,而灵能者将通过特别的电梯,进入酒店本不该有的层次十三层半。
此刻已是杯酒交错,人来人往。男的绅士优雅,女的端庄大方,一年一度的香港灵能酒会,也算是一次较大的聚会了,基本香港灵能界的名流都被邀请到场。
而当马天行和张玄到场的时候,在宴会厅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马家可算是不受P局控制的除灵大家族,而每年都不见马天行携女伴上场,今年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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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50
很快,他们当中的五大家族认出了张玄,唏嘘不已,距离那件事已经两个月,可是至今,还是让人难以忘怀。
那些不认识张玄的有的疑惑,有的羡慕,有的嫉妒,当他们看见五大家族的成员向张玄问好时,就越发的迷惑。
“好久不见,小玄。”洛心湖较之两个月前,明显苍老了许多,与她一样的,自然就是炎离,洛心湖淡然地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最近我们都严加防范中,不知何时能捉住北佻明,为我的父亲报仇。”语气中大有责难的意味,似乎北佻明的落网与马天行和张玄有脱不了的干系。
张玄一阵踌躇,参加酒会挺高兴的事,却报不报仇的。
“心湖……”木秋琳轻声提醒道,“有什么事等年过了再说。”
“是啊……”其他当家人也复合着。
马天行礼貌地说道:“对不起,各位前辈,小玄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酒会,我想先带她适应适应。”随即护着张玄走到一旁,“分头行事,你自己小心。”
张玄会意一笑,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什么危险?
经过下午的“急训”,张玄对参加聚会的每张面孔都已熟悉,只是对于没能遇到翠姨有丝遗憾,灵能者终究也是凡人,真够势利的。
那边一堆年轻的,应该就是后起之秀,也是灵能界未来的精英了。乍一看,有不少是下午见过资料的: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好像是洛忧,身边那个女子应该是水悦慧,那个被一大堆女生围绕的,应该就是火派花花公子炎鑫。
张玄疑惑地张望着,怎么不见雷喏?难道还没来?
肩头一沉,看来半月上来了,果然,耳边传来半月的声音:“干嘛要隐身?我又不难看。”
张玄低头轻笑:“这里不允许带宠物入内……”
“宠物!”半月几乎是尖叫了,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嗓音,“哼!走着瞧!”说罢,跃下张玄的肩头,朝食物而去。
“馋猫就是馋猫……”张玄低喃着,既然雷喏还没来,不如吃东西去。
就在这时,只觉身旁一阵阴风吹过,随即就是一声阴森森的呼唤:“是小玄姐姐吗……”
谁?张玄猛地转身,却看见一张睡意朦胧的脸,居然是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比自己高一点,好像一米七不到,只是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玄姐姐……”还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我是凯……”
“凯?张凯?”张玄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你不是在南洋?”
“恩……”少年微微点了点头,“今年我来这里做老师了……”
老师?张玄顿时无语。面前这个少年便是张玄的堂弟,张凯,而他的父亲便是张玄父亲的大哥张德禄。由于张家力量向来只有一人传承,因此没有得到力量的张德禄在易学术数上奋发,终于成为一代神算。而在内地没什么发展,便举家下了南洋。
“原来……”凯又说话了,没有任何音调的话语,“我来香港是为了小玄姐姐,呵呵……”说完还轻轻环抱住张玄,一副幸福的样子。
双眉微皱,这话说的歧义非浅,更糟糕的是,张玄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光芒,以及一些窃窃私语。
“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跟马少亲热好,又跟天机少爷亲热上了?”
“切,长地又不好看,奇怪了……”
张玄干笑了两声,轻拍凯的背:“好了好了,小玄姐姐看见你也很高兴啊,我们也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恩……”凯放开怀抱,微笑着,依旧慢吞吞说道,“小玄姐姐还是那么漂亮……”
“恩!恩!凯也越来越帅了,你刚才那句为我而来,是不是算到什么了?”张玄与凯坐到一边,他可是有名的天机少爷,向来跟随天意的脚步,如果天要他来香港,他定会来香港。
凯垂下脸,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幽幽说道:“邪气在香港积聚,将会有邪神诞生,天让我到香港等应劫之人,没想到是小玄姐姐……”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张玄哀叹着,“而且水火两神很有可能在这世苏醒。”
凯不可思议地扬起脸:“啊?小玄姐姐比我还厉害……”
“那你还知道什么?”张玄随口问道。
凯眨了眨半开的眼睛:“水火转世在玄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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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简直是震惊,没想到凯已经探测到这么多天机,接下去该如何?忽觉自己冷血,明明十年没见的亲人,居然拉着他尽问些“公事”,怎么做人家姐姐的。随即换上笑颜:“别说这些了,你怎么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每天都在算天机,我很喜欢算天机,算着算着就睡着了,睡着了还在算,醒了也算……”
冷汗,从张玄额间冒下,她张玄对推算一窍不通,因为她讨厌数学,所以讨厌推算,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呵呵,否则这天机少爷的名字从何而来。
“最近很奇怪……”凯的声音就像催眠曲,永远只有一个音调,“有时算着算着睡着了,醒了却在其他地方?奇怪……”
两个人正说话间,洛忧朝这边缓缓走来。张玄的出现实在太引人注目,他们这群人对马天行身边的女人很是好奇,此番,又见她和凯老师搂搂抱抱,她到底什么来历?于是,他们派出最具亲和力的洛忧,前来探查。
洛忧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却透露着一种特殊的成熟,微笑地问道:“凯老师,这位是……”
“哦……”凯抬起头,看了看洛忧,“这是我的堂姐,小玄。”
随即凯又转向张玄:“他是我的学生洛忧……也是天行哥哥的学生……”
“小马的学生?”张玄疑惑着。怎么马天行这么年轻就收学生了?
“呵呵,不是的。”洛忧微笑着解释道,“天行是我们学长,毕业后,成了我们学院的顾问,有时会来学院授课……”
原来如此,张玄点着头,没想到冰冰还兼职做老师:“见到你很高兴。”扫过那蓝色的灵光,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小马前辈的女朋友果然特别!”一个人突然插了进来,还带来了点心,原来是炎鑫。
炎鑫的到来,让洛忧双眉微微皱起,冷冷说道:“你不会连前辈都不放过吧……”
“我说洛忧,你这是在女生面前毁坏我的形象啊?”炎鑫调笑地看着洛忧,一脸的不羁。
洛忧撇过脸,不再理会炎鑫。
他们二人的表情印入张玄眼底,让他联想起冰冰和小叶。心底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忽然,张玄想起了凯的话,水火转世在玄冥学院!难道面前这两人就是?
就在这时,凯扬起脸,望向入口:“有人来了……”
张玄也扬起脸,心想会是谁?
宴会厅的众人纷纷望向门口,张玄看着那个出现的身影,居然是雷喏。
可她却未想到,雷喏也看见了她,还大步朝她走来,惊呼道:“没想到小玄也在,真是一件幸事啊……”说着就张开怀抱,就要将张玄拥入怀中。
千钧一发之际,马天行出现在二人之间,雷喏将马天行抱了个满怀,立刻改口道:“天行也在啊……”随即,识趣地放开怀抱。
这短短几分钟的景象,让宴会厅里的人为之一惊。今天,马天行带来了一个女人,两人似乎还很亲密,而这个女人非但与五派熟识,更是与天机少爷相拥,最后,居然连雷喏都要大肆欢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在这天之前,他们对这个女人毫无印象,而今天之后,他们将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能认识雷喏的女人,有几人?而且还是雷喏如此殷勤的女人。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马天行的冷峻,雷喏的不羁,怎么看,怎么像在争风吃醋,就为了那个女人?众人的心中都带着问号,从今天起,这个女人将在灵能界成为新闻。
张玄傻傻地看着两个男人,她自然没想到,这些举动已在周围的人心中掀起了风浪。她看了看雷喏身边的女人,笑道:“雷先生的助手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小玄就爱说笑。”雷喏绕过马天行,轻轻执起张玄的手,“小玄不做我的助手,始终是我一大憾事。”说完,就打算来个西洋见面礼。
张玄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躲到马天行的身边:“我的本事可没北佻明厉害啊……”
北佻明三个字顿时引起一阵躁动,人群中开始熙熙嗦嗦。
雷喏挂下眼角,一脸的哀伤,叹道:“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不过,我们P局会尽快抓获北佻明,只是可惜小玄没有捉住她,听说当时还有审判者头目阎罗在吧,小玄居然能以一对二,可见小玄你的实力非凡,怎样?不如加入我们P局如何?”
“什么?就是那个女人?”
“不会吧,明明灵光这么弱……”
“难道她就是那个张家传人?”
众人唏嘘不已,张玄哪里知道,她那次对战已成为灵能界的一段奇闻。当然,这个奇闻是在添油加醋后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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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样,不会加入P局!”马天行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还是请雷先生主持酒会,别让大家久等。”
雷喏轻声一笑,转身离去。
张玄望着雷喏的背影,双眉微微皱起,在雷喏的身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封印的力量,但那种压抑感,却从未消失。从自己在台湾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开始,这个男人就给自己带来深深的压抑感,这种奇怪的压抑感,在今天,越发强烈。
“没事吧……”马天行关切地望着张玄,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
张玄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是真的没事吗?如果说雷喏是个真正的普通人,那为何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无法透气。
忽然,身后发出一声惊呼,张玄和马天行回头一看,凯居然跌倒在了地上,洛忧慌忙扶起凯,叫着:“凯老师,醒醒,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
张玄忍不住轻笑起来,看来凯经常这样,和马天行一起将凯扶进了休息室。
“没想到他就是天机少爷,居然还是你的堂弟……”马天行看着沙发上的少年,感慨着,方才看见他和小玄拥抱,居然还吃醋,自己真是可笑。
张玄点着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我跟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再见时,他居然是玄冥学院的老师,真是事事难料。对了,关于雷喏的事,我想,我们可能要费点功夫。”
马天行微微叹了口气,两人陷入沉默中。难道是他和小玄判断错误?雷喏向来行踪隐秘,如果这次没进展,下次见面不知何时。自己的能力又有限,总不能在雷喏身上装追踪器吧。
再加上现在不过是自己和张玄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让P局对雷喏进行调查,这样还会打草惊蛇。马天行第一次觉得自己无从下手。
“对了,洛忧和炎鑫的关系怎样?”张玄想起了两人之间的简单对话,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马天行轻抚下巴:“两人关系一般,这到的确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本担心两人会时常打架,可他们到很自觉,总是刻意回避对方。怎么?你怀疑他们是水火转世?”
“可能吧……但是很奇怪?”张玄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奇怪什么?”
“当初神族对他们的惩罚很残酷,就是一世又一世地重复那段痛苦的经历,洛神与火神相爱,然后水神会为了洛神而向火神复仇,每一世的形式不同,但最终结果是三人死亡,哎,真是可怜……”
马天行听完,也心生同情,如此看来,洛忧和炎鑫的确不像,因为唯一与洛忧有牵连的水悦慧,似乎并未与炎鑫相爱,难道时机未到?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间,凯居然醒了,他直挺挺地坐起,低着头。张玄正准备上前关心一下,忽然,凯发出了一窜冷笑:“哼哼……哼哼!”那笑声散发着阵阵寒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张玄抚平浑身的鸡皮,小声问道:“凯?没事吧……”
凯依旧垂着脸,停止了冷笑。慢慢扬起脸,却是一脸的精明。他敏锐地扫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傲然地站起,不屑地说道:“你们就是应劫的人?”
人格分裂?张玄脑子里给凯下了定义!却听见身边的马天行冷冷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凯轻蔑地笑着,转眼瞟向张玄,“你不知道吗?神谱?我跟你应该是同是书吧。”
神谱?张玄愣愣地看着凯,没错,他们张家就是神族家谱,在神族的眼里,张家不是人,而是书,那么叫她神谱,又同是书,难道?“你是天书?”张玄惊呼起来。
凯幽幽地笑了:“没错,我来了,我来封印天魔铠甲。”
“铠甲在谁那儿?”马天行追问着。
凯慢慢合上双眼:“现在还不是时候……”抨!凯再次倒下。
天书来了!天书果然来了!张玄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天书是天帝分化的力量,是未来的手册,一切都在天书中,可他却说不是时候!该死,天机就不能早点透露吗?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做一次弊吗?
门被轻轻敲开,是来接凯的人,张玄和马天行两人此刻已无心参加宴会,而另两人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半月,失踪了!
从凯离开时,张玄就一直在找半月,想问他对雷喏的调查,可是直到酒会结束,始终不见半月的踪影,虽说半月时常“失踪”,可这次不同,这次半月身上有任务,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贪玩,他也会跟张玄汇报后再离开。
张玄焦急地到处寻找,可即使回到马家也毫无结果。
两个人渐渐发觉,事情变得诡异。当初,是他们带半月去调查雷喏身上有无封印,可他却失踪了,这使两人深深觉得,半月的失踪与雷喏有莫大的关联,难道半月遇害了?张玄的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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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行皱着眉,安慰道:“先休息吧,明天再找找……”当然,这句话也是马天行用来安慰自己的。
打开书房的门,却看见三张担忧的脸,紧接着便是关切的话语:“你们……吵架了?”看来,他们让老人家担忧了。
马天行和张玄心有灵犀地换上笑容,摇着头,哄着三位老人家,等三位长辈安心回房,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张玄站在阳台上,遥望苍穹,半月,你到底在哪儿?
司徒昊走在唐人街上,他在马天行回到香港之前,便来了美国,和家人一起,与美国的祖父祖母过年。之所以那么急着离开香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逃避,逃避马天行和张玄的相爱。
他无法接受马天行这么快就忘了姗姗,是!天行对姗姗的爱来自于张玄,一切都是得失搞得鬼,可是,他还是无法一下子接受,毕竟姗姗是他最爱的妹妹啊。希望自己在美国这段时间可以冷静一下,给他点时间,去接受天行与小玄相爱的现实。
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是中国人,不会忘记今天是年初一,应该会有年度灵能酒会,自己居然开始想念马天行这个混蛋了!
一阵幽幽的风吹过,耳边是一声似有若无的祝福:“新年快乐!”
谁?司徒昊四处张望着,就在十天前,自己耳边常常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梦中也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声音和那身影起先并不明显,出现的次数也很少。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声音和身影却越来越清晰,而且这个声音和身影都很熟悉。
到今天,他可以确定,自己有了个后背灵,而且这个后背灵是个女人!只是她的形态和灵压现在都很微弱,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看见她了……
她究竟是谁?司徒昊忽然顿住了,难道这就是当初天行的感觉,原来真的那么烧心,甚至还有一丝痛苦。右手伸向空中,轻喃道:“你到底是谁?”
“啊?你居然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惊呼起来,甚至开始自言自语,“天哪,他怎么听得见?我该怎么办?对了,不说话!”随即,耳边不再出现那个女人的声音。
司徒昊转了转身子,对着空气说道:“说话,我说你倒是说话啊。”耳边丝毫没有任何声响,她还真不说话了。司徒昊摇头轻笑,“你真的不说话了?那好吧,随你……”
郭孝柔紧紧趴在司徒昊的背后,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在十天前,忽然有了形态。以前一直游离在司徒昊的灵魂中,是他灵魂的一部分,而他自然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但十天前,自己却渐渐从司徒昊的灵魂中脱离,慢慢有了形态,能说话,能进入司徒昊的梦境与他相遇,而今,更能直接与他交流,除了无法离开他的身体。但这样,比以前更难受。
之前自己没有思想,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做什么。而今,不仅知道他的一切,还跟他形影不离。知道形影不离的含义吗?就是连上厕所和洗澡都在一起,郭孝柔简直快哭了。最痛苦的就是以后还会跟着司徒昊去约会,仅管他离开台湾之后,就再没约过女人,可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啊!
郭孝柔沉沉地叹着气,这样下去,形态会越来越明显,司徒昊迟早会发现她这个后背灵,到时该怎么跟他解释?
拼命的拽了拽自己的身体,毫无作用,最后,郭孝柔依旧任由司徒昊拉着,哀怨地跟着他回家,随即又要度过自己最难熬的时间——司徒昊洗澡。
郭孝柔心中哀叹:这样的日子何时结束?!
在欧洲爱情海的某片海域,那里礁石嶙峋,激流澎湃,常年有神秘的雾气环绕,让人分辨不清方向。船只只要一进去,无论怎样行使,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这里就是迷一样的雾区。
蓝狄驾驶着快艇,驶向浓雾,身边是一脸惊讶的兰涩,长发在风中飞舞,浪花在艇边飞溅,那片浓雾后面是什么?
然而,就在穿过浓雾的那一刹那,兰涩震惊了。是的,如果你是普通人,那你穿过浓雾,看见的自然还是浓雾,但对僵尸帝国的少主人蓝狄,就完全不同了。
只见浓雾后面,是一片海岸,海岸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那里,就是一个港口,一艘艘各异的船只停泊在那里,空中时不时传来海鸥的啸叫。
岸边,站着一个男人,二十岁左右,男人向蓝狄招着手,与此同时,蓝狄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没事吧……”兰涩担忧地看着蓝狄,他似乎很焦虑。
蓝狄收起凝重,转而温柔地笑道:“没事,那是我弟弟无奈。”
无奈跃上船,看见了一旁的兰涩,眼前一亮,打趣道:“女朋友啊……”
蓝狄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蓝狄淡然的回应让兰涩心中苦涩,自我安慰着:蓝狄本就不爱我,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蓝狄拍了拍无奈的肩:“兰涩就交给你了,我先去见老头子,对了,小叶的伤怎样?”
无奈摇头轻叹:“可能还需要一阵时间,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可是,应该只有P局知道我们帝国的方位,怎会有人偷袭?”
“这就是我要跟老头子说的……”蓝狄沉声说着,随即朝兰涩微笑道,“兰涩,有什么事仅管跟无奈说。”说着,便跃下快艇而去……
无奈上下打量着兰涩,还凑上去嗅了嗅,顿时瞪大了眼睛:“姐姐居然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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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一下子,兰涩的脸红成一团。
“呵呵……姐姐脸红了。”无奈笑着,“走吧,不过……”无奈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同情,“按照我哥现在的态度,顶多只把你当个妹妹,你可要加油啊,必要时,我会帮你灌醉他,然后……嘿嘿,我哥啊,其实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无奈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可他的这些话无疑给兰涩带来沉重的打击,魂不守舍地跟着无奈,耳边是无奈的声音,可他说些什么,已不再重要。是啊……这么多天相处下来,自己应该可以感觉到,蓝狄对自己不过是感恩,这样自己硬要留在他的身边又有何意义?兰涩陷入了苦涩的沉思……
议事厅里,僵尸的现任长老撒魔正经微坐,正色道:“蓝狄,你怎么还跟那些法师纠缠不清,要知道,上次就是他们袭击我们!”
蓝狄双眉微微皱起:“这正是我想说的,即使所有法师不可信任,但他们两个绝对可以信赖。而且,我感觉,最近法师与僵尸的战争以及僵尸帝国遭到袭击,都是有人故意安排,有意让我们僵尸与法师置于水火不容的地步。有人在利用我们!”
撒魔沉默了,这点他也隐隐有所觉察,向来法师与僵尸就不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闹各自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但却从未袭击过僵尸帝国,而且,僵尸帝国的具体位置也只有P局知道,所以……
“我怀疑P局里有他们的人!”蓝狄说出了撒魔心中的答案。
“所以呢?”撒魔抬起眼睑,反问着。
蓝狄扬起脸,正色道:“和四大家族联手!”
撒魔的双眼滑过一丝赞许的光,但很快淹没在那一脸严肃中:“这件事你去办吧,这里由我在,僵尸帝国可不是那么容易攻陷的。”
蓝狄颔首告退,是的,只有他们才能让自己信赖,脑中渐渐浮现那天他与马天行交谈的对话,那是在一间咖啡厅,马天行却一语道出自己的苦恼:“你是不是觉得心中有个人?”
是啊,那种长期环绕心头,可又不知是何感觉的感觉,让人疑惑?心中的人早在百年前就已忘记,那个让自己心痛和憎恨的女人!可如今那感觉却如此温暖?
“与其追寻那模糊的追忆,不如珍惜现实……”也是因为马天行的这句话,自己选择了兰涩,这个为他牺牲的女人,让自己感动。可是,自己终究是因为感激而接受了她,这对她公平吗?
“如果你无法爱上兰涩,依旧执着于那份感觉,你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真相!”马天行在说这句话时似乎很神伤,难道真相他并不想告诉自己?哎,罢了,现在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而且,如果自己不好好照顾这个女人,怎么对得起小玄。
小玄?马天行真有福气啊……蓝狄心中叹道。对了,无奈应该已经把兰涩安顿好了吧,接下来,自己可能无法经常陪着兰涩了,看来还得跟无奈交代一下。
蓝狄仰望着天空,金色的阳光洒满他全身,有多少僵尸能像他一样,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对不起,天行,小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这僵尸,还要继续做下去!
马天行和张玄之后的调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期间,张玄去看望了凯,顺便试探他是否知道天书的到来,凯迷惑着,只说自己有时醒来不是原来的地方,看来他并不知道天书的存在。
至于半月的搜索却在十天后,也就是2月10日,有了突破。
那天,张玄正准备去翠姨家,说起来到了香港,她还真没去拜访过翠姨。
当来到翠姨家的楼下,凯突然打来电话,说她一直在找的东西,将在今天碰面!这让张玄兴奋不已,因为自己一直在找的,正是半月,可是至于如何碰面,这又是天机了。
走进大楼,张玄就微微皱眉,这楼里,不干净。心中疑惑,这是翠姨住的楼,怎么会有灵体?先不管了,今天是来探亲的,其他的懒得管。
心情难以言表的激动,轻轻敲着面前的门,门里传来喧哗声:“我来开!我来开!”是个女生的声音。
门开的那一刹那,门内门外的两个女人,都各自一惊,随即门内的女人笑道:“是小玄姐姐吗?快进来!”说着,热情地拖着张玄进屋。
张玄看着眼前的女生,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却带着学生气,估计还没毕业。
“我是乐菲菲……”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就是你的表妹,你坐会啊,我去叫妈出来……”随即,一声妈喊了进去。
接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张玄的眼前,张玄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翠姨~~新年好~~”如果马天行在肯定嫉妒死,从没见过张玄对自己撒娇。
翠姨带着笑,埋怨道:“算你有良心,到了香港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在马家过地太幸福了是不是?”一句话,让张玄脸红心跳,吐着舌头。
“菲菲,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小玄吗?”翠姨看着自己腼腆的女儿,她之前还吵着要见小玄,现在见到了,却又不说话了,自己的女儿就是缺少一份自信。
乐菲菲脸微微一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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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54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铃当,一只白猫晃了出来,顿时引起了张玄的注意,而与此同时,那只白猫在见到张玄的那一刻,也惊呆在原地,前爪顿在半空,久久没有放下。
“半月?”张玄试探地问着。就在这时,白猫有了反映,一下子扑在张玄的怀里,就大声地叫着:“喵喵喵喵……”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乐菲菲疑惑地问道:“这猫是你的?”
张玄点了点头,心想半月怎么只会猫叫了,而且身上的灵光也没了,到底怎么回事?回头问着乐菲菲:“他怎么会在这儿?”
乐菲菲回忆道:“当时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他被扔在一条小巷里,浑身是伤,怪可怜的,就把他拣回来了,诺,昨天伤才好,能动了……”
“哦……”张玄若有所思,如果没猜错,半月现在这个情况是被人封印了,可是自己却看不见那封印,怎会如此?
一旁的翠姨见菲菲与张玄聊地欢,便回厨房做饭,希望小玄的到来,能帮住菲菲提高自信,这孩子,真是让人担心啊。
毕竟是同龄人,张玄和乐菲菲很快成了朋友。在交谈中,张玄得知菲菲居然也是玄冥学院的学生,还有半年就毕业。
而这个乐菲菲,居然是兽语者,她听得懂任何动物的语言,这本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本事,但在灵能界,她却显得微乎其微,因此,在学校,常常被人欺负,可怜她居然没有继承半点母亲的力量,除了灵觉。
张玄忽然明白,她之所以缺少自信,恐怕就是因为在学院的遭遇了,想来那些学生对她的能力多为嘲笑。哎,其实菲菲的能力是非常榜的。
半月喵呜喵呜叫着,断断续续说着千百年未用的猫语,菲菲在一旁翻译着:“我……没看清……谁封印我……我逃跑了……但……那个……雷喏身上……有……邪气……叫……九天……给我……解开封印!呼……”
乐菲菲和半月同时舒了口气,半月暗道:该死,居然把自己语言能力也封了。
当然,最为惊愕的还是乐菲菲,她没想到自己救的居然是这么了不起的动物,而且还帮上了张玄的忙,这让她心中欢畅无比。
只是让张玄担心的,就是九天未必肯为半月解开封印,他那种恶毒的性格,怎会如此轻易就范,还不趁机整整半月,或是提出以身相许的条件。想到这儿,张玄就寒毛直竖,那九天,太过阴毒。
之后,张玄刻意了解了一下玄冥学院的事,菲菲也是知无不言。
张玄:“那个炎鑫和洛忧平时的关系怎样?”虽然这个问题问过马天行,但他毕竟只是老师,知道的不如乐菲菲这个学生详细。
乐菲菲:“他们的关系嘛……很平淡,即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但有一点很有趣。”
张玄:“有趣在哪儿?”
乐菲菲笑道:“他们总会相遇,好像形影不离似的,有洛忧的地方,定会在不远处看见炎鑫!”
张玄若有所思,这倒的确有趣了,难道炎鑫刻意跟着洛忧?接着问道:“那水悦慧呢?”
乐菲菲:“小慧是我的好朋友,每次我被人欺负,都是她帮我出头,她跟洛忧也是形影不离的,但她对炎鑫可没什么好印象,两人见面就吵,但如果有洛忧在,两人倒是顶多互瞪,如果洛忧不在,有好几次差点打起来。”
张玄挑了挑眉,一脸的诧异,那么说来,炎鑫爱上水悦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但也不排除欢喜冤家的可能性。感情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还是要多多观察!
张玄:“那你们学校还有其他有趣的事吗?”
乐菲菲乐了,开始滔滔不绝:“有啊!我们学校各门学科都有,融会中西教育,我们有个神父老师,很有趣的,总说人生就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生命,老是说怕死,怕死什么的,后来我们就叫他怕死神父,但虽说他怕死,但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因为星雪,哦,就是校长的孙女,就是他的得意门生……”
星雪,张玄自然认识,这小丫头激灵地很,如果这个怕死神父是她的师父,那这个神父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还有啊,去年学院里也开始变乱了,居然成立了一个‘SP组’,搞得好像帮派似的。”
“SP组?”张玄疑惑的问道。
乐菲菲:“SP组就是strong power组,强大的力量,他们的口号就是:追寻强大的力量,做未来的强者。所以加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基本过半了,加入的人还要接受洗礼,在额头会按上一个灵力的印记,我们学院的赞助人,就是那个雷喏先生,还大力支持呢!据说还成了特别顾问,有时会派来特殊的人,给他们进行指导!”
雷喏是SP组的顾问?这就奇了,张玄心里嘀咕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学生组织,居然让雷喏这么挂心,可真是奇特。没想到今天收获会这么多。
之后,菲菲继续说着学院的事,但大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越聊越欢,全然不知时间已在两人谈话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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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0 11:54
“嗒!嗒!嗒!嗒!”公寓下的大厅里,回响着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现在已是夜晚十点三十二分,正是人们熟睡或是在外面鬼魂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公寓里异常寂静。
女人疲惫地拖着身体,绕过门口的看门老头。老头似乎并没看见她,继续听他的收音机,里面是咿咿呀呀的粤剧。
女人缓缓来到电梯边,一按按钮,门,开了。抬腿,进入,转身,按钮,机械地完成所有动作,电梯门,缓缓关上,十楼的指示灯,开始亮起。女人要去十楼。
电梯缓缓而上,“叮!”电梯停在了四楼,看来有人要进来。
门再次打开,露出昏暗的楼道,幽幽的灯光忽明忽暗,灯光下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学生头,身着高中女生校服。女孩疑惑地向电梯里扫视着,低声嘀咕了一声:“怎么没人?”
女人一惊,自己不是人吗?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孩,女孩进来了,朝她迎面走来,她想喊:“要撞到我了!”可是已经来不及,女孩就这么直直朝她走来,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与此同时,另女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女孩,如无旁物般,穿她而过,是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孩,穿过她的身体,站在了她的后面,她目瞪口呆,忘记了呼吸。良久,她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啊——”
尖叫声回荡在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关上。
女人慌乱地靠在电梯门边,对着女孩大叫着,可是女孩却看着她的漫画,仿佛更本就没听见她的惨叫,是的,她成了空气,她只听见自己的喊叫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伸出手,朝女孩挥去,空的,又是直接穿过,女人摸到的,只是空气。女人的心开始慌乱,自己怎么会成了空气,难道?一声炸雷在她耳边响起。
“叮!”电梯的提示音猛然响起,把女人更是吓地不清。
门在她身后打开的同时,女人摔出了电梯,与此同时,她看见女孩的脸变得煞白,恐惧的眼睛盯着门前,低声惊呼:“怎么可能没人?天哪!”女孩慌张地四处张望,“没人电梯怎么会停?啊——”女孩一声尖叫,拼命按动按钮,电梯门在女人面前再次关上。
女人,彻底崩溃了,女孩的表现,不正好说明自己是鬼吗?女人颓然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
只记得自己没日没夜地工作,还要被老板时不时骚扰,现代白领除了表面的风光,剩下的,只是无奈的生活。
泪从女人眼中流下,既然回家了,也要再看一眼父母,哎,可怜自己年纪轻轻,居然就死了,甚至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最可悲的,连爱情都没谈。
来到自家门前,女人习惯地掏出钥匙,呵,苦笑一声,鬼都能穿墙,还要什么钥匙?于是,她朝门直直走去。
“抨!”女人结结实实与门来了个亲密接触,捂着撞红的鼻子,女人痛得呲牙咧嘴。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着门前的女人,担忧道:“丽红啊,你怎么又忘记带钥匙了?”
“爸爸?”女人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您看得见我?”
“说什么鬼话!”父亲脸一沉,一把将女儿拉进屋,“你是不是忙昏头了!”
女人再次迷茫,无意间瞟见自己的影子,寒毛顿时竖满全身,自己的的确确是人,那刚才的,刚才的,究竟是……
“啊——”在尖叫中,女人慢慢昏倒。
张玄正准备问菲菲关于那个灵体的事,就听见那声尖叫,深更半夜,尖叫声响彻云天,就在这时,菲菲一皱眉:“小刺又在恶作剧了。”
“小刺?”张玄问道。
菲菲叹着气:“小刺,十年前死于意外,从那时就徘徊在电梯里,本性不坏,就是想不起自己留恋的原因,因此老妈也就没收她,但这家伙就爱恶作剧。”
张玄张着嘴,了然地点着头,随即拉过菲菲:“走!我们去看看!”
夜,悄无声息,天台上,站着两个人,菲菲无奈地叹着气,小玄还真固执,大半夜找小刺聊天。
“你找我?”一个女孩的声音幽幽响起,淡淡的灵体出现在张玄的身边。
张玄:“你就是小刺?”
小刺小嘴一咧,露出两颗门牙:“恩!没想到又来个法师。”随即她神情担忧道,“翠姨不收我,你会收我吗?”小刺双手交错在面前,一副乞求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