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1:31
老人没有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是不是刘海周的妻子,也就是张萍儿。”
老人仍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来干什么?”
“借钱。”
“后来那?”
“我让她等几天,说要凑一下,她苦苦的哀求,最后走了。”
“五天后,您悄悄地走了。”
老人点点头。
“也许这真是报应,刘言的母亲没有钱,为什么不去报警?”
“萍儿很害怕,也以为我会帮她……。”老人说不下去了。
“你了解刘海周家里的情况吗?”
“她是一个寡妇。”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人闭上眼,把头扭转过了。他是不是有什么藏在心里。
闪电又一次滑过,照亮了西门通狭长的脸庞。
跑出医院,两个人还是淋湿了。
坐在车上,白方说:“这一次他说的是实话吧?”
“是的,能说得他都说了,我看他也快不行了,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将死,其言也善,这是埋在他心中的一个包袱,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起码,《地藏经》上面是这么说的。”
“其实也难为他了,事不关己,要他拿出一笔钱来,恐怕很难做到。”
“也许这中间还有故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我看这个案子就是一个大故事,眼下剧情越来越乱了,除了电脑杀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你说错了,其实事情逐渐的浮出水面了,不过,我还要证实一些推断,看来要再审刘海。”
“然后呢?”
“如果运气好,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捉鬼。”
“明天?”
“明天。”西门通没有再说话,靠在靠背上比上了眼睛。这么早起床,他实在不习惯。
刘海的精神比起上一次更憔悴了,看来晚上他都是在挣扎中度过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西门通给他一支烟,叫他坐下。
“我么已经调查过了,刘言的确已经死了,看来你说的那个杀人的游戏,看来是事实了,不过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想刘言的灵魂也改安息了。”西门通的开场白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记录员看了一眼白方,白方示意他继续。
“刘言是替我死的,我也替他报了仇,一切都结束了。”刘海听完西门通的话,平静得说。
“出于好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刘言的鬼魂每次都是晚上去找你?对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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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2
“你说他的手是冰凉的,你和他握了几次手?”
“他每次走的时候,总是很礼貌的和我握手告别,我想这可能是他的习惯,对了,除了最后那一次,那一次他走得很晚。”
“小时候他不会有这个习惯吧。”
“当然啊。”
“鬼魂也会上厕所?”
“是的。”
“都在他走之前,对吧?”
刘海想了一下,点点头。
“他穿什么鞋?每次都一样吗?”
“不一样,有时候是旅游鞋,有时候是皮鞋,因为到我家要换鞋,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你请他喝东西,他一次也没有动,对吗?”
“应该是。”
“你能具体形容一下他的形象吗?”西门通看着刘海说:“不用怕,现在是白天。”
刘海闭上眼睛,想必那个鬼魂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良久,他张开眼睛,缓缓地说:“他比我高,看上去很健壮,长发,很前卫的样子,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嘴唇很红,像是要滴血,衣服很整齐,只是有点太多了,我想大概是他死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衣服穿的原因吧,对了,我还注意到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味,是香气,淡淡的。”
“你杀人用的电脑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太懂,总之是一片漆黑,也好像是死了一样。”
“你有没有和那个电脑公司联系?”
“我打过电话,他很说回来看看,但是我问到刘言这个人的时候。他们说没有这个人。”
“在这次之前。你没有见过他?”
“没有,我记会忘记了这个人。”
“可是他找到了你。”
“看来是命中注定的。”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胆小,或者说相信鬼魂什么的?”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总是做恶梦,睡眠不好,父亲为我做了法事,请来的巫婆说我是中邪,后来怎么做我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当时摆过酒席,还唱了大戏。
“刘言犹影子没有?”白方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这个我没有注意。”刘海紧张的看着白方。
西门通看了一眼白方,笑了笑,继续问刘海:“他每一次都背一个提包,是不是?”
“对,类似装笔记本电脑的那种。”
“上厕所也背着?你不觉得奇怪?”
“当时不觉得什么,因为那时候他要走了,背包很自然。”
“刘言和你一样大吗?”
“是的,都是属虎的。”
“好了,刘海,今天晚上你好好的睡一觉,不要有负担,如果你运气好,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了。”
“我杀了人,法律是不可以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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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2
“人不是你杀得,你不是说是你的电脑吗?它已经坏了,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警员把刘海带走了,百方看着西门,好像不认识对方:“你买的什么药啊?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一个电脑坏了,就完了?三条人命哪!”
“我是宽慰一下刘海,他受的折磨太重了。再说,他也是无辜的。”
“那,谁是凶手?”
“很明显,留言,或者说鬼魂!”
“西门,你疯了吧?”
“你不相信我了?”
“我怎么相信,除非你把鬼捉来,让我看看。”
“没问题,不过你要替我把一切安排好。”
“你要道士,我可没有。”白方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头发。
“不用,今天中午,我们马上发布消息,宣传面越大越好,晚报、网络、包括电视,电视台我去帮你联系,内容是,连环杀人案后天上午公审。”
“没有定案,怎么公审?”
“其实是个骗局,我是要把鬼引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得鬼,其实另有其人。”
“看来你明白了,走,带我去看看躬身犯人的地方。”
“好,我先去把消息发布了,就是不知道阴间有没有报纸和电视。”
公审大厅很大,平时是一个篮球场,没有审判任务的时候警员在这里锻炼和比赛,球场只有一面看台,从低到高。两个进出的通道很长,把看台分成三段。
西门通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看了一会儿,又往下看了看,他表现得很满意。
“明天看公审的人差不多都进来了,把第一道门锁起来,只留这一道门,然后你让你的部下穿上便装。多派几个,还有车,不要警车,一旦目标出现,我们用无线电通知他们,不要立即就抓,要跟踪到鬼魂的老窝,因为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证据,明白了吧?”
“明白了,还有什么?”
“明天我俩就带着刘海坐在这个位置。”
“能说明白吗?”
“你就让我买个关子吧。”西门笑了。
九点五十五分,球场的人几乎坐满了,白方坐在刘海身边,球场最后最高的位置,紧靠着通道,往下看,只见西门同正往通道的墙上贴一张东西。
刘海带着带着一顶帽子,一副平光眼镜,脸上还贴了胡子。对于西门通的这番安排,他十分不安,看到球场中间的台子上,挂着审判大会的标语,自己却坐在看台上,他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真的是审判他的电脑?或许还会有一个自己?那是灵魂还是真人?自己又是什么?
西门通从通道回来,坐在刘海身边。
“你贴的是什么?”白方小声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十点整,大会开始了,台子上走来一名年长的警员,他向大家宣布,因为某种原因,审判大会取消了。
会场上一片哗然,西门拉着刘海从上往下看:“你注意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鬼魂。”
“都是头顶,看不见脸啊?”刘海喃喃得道。
“是啊!”白方焦急地说:“我们赶快通知外面的人,不要放走一个观众。”
“不用。”西门微笑着说:“呆一会儿,扬起脸往上看得那个人,就是鬼魂,看到他的时候,刘海你不要说话,如果是他,你就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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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4
“你怎么知道他会抬头?”白方不解的看着西门。
“你没看见我在墙上贴得两道灵符吗?它可以让鬼魂现身,好了,别说话了,机会只是一瞬间。”
白方往下仔细的看,果然,通道两边贴着两张黄纸,很大,像是广告,上面写的的确不是汉字,歪歪斜斜的,真的像道士画的符。
“真的捉鬼啊?”白方又一下糊涂了。
“注意往下看。”西门通没有看白方。
因为通道很窄,下面的人群移动得很慢,有些人发现原来的那到门锁上了,只好绕到白方他们下面的通道,开始有一点乱,人们不免有些扫兴,低声地议论着,过了10分钟,观众几乎走了一半了,也没有一个人抬头望上面看一眼的,白方有点急了,他真想通知他的手下,把所有的人都抓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整个面孔不是冲着西门通他们,但是一半的面颊已经浮出水面。与此同时,刘海颤抖着,用力的拉动西门!
白方对这耳麦下达命令:“捉鬼行动的所有队员注意,目标出现!马上就要走出会场,鬼魂身穿红色长袖体恤,白色裤子,背一黑色挎包,黄黑相间旅游鞋,立即跟踪!注意不要暴露,找到鬼魂的墓地,立即汇报。”
“现在我们做什么?”白方布置完,看着西门通。
“等,先去你车里。”西门拉着刘海往下面走,这时候整个会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在车上,白方心里有一点底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刚才一直没有呼吸。
“给,抽一根。”白方给刘海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大师,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希望鬼魂可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要是去上班或者到街上吃午饭,我们就要等了。”西门抽了一口烟,若有所思,听到白方的话,才收回念头,缓缓地说:“现在可以说几点了,也让你的好奇缓解一下。”
“好,我洗耳恭听。”
“第一,鬼魂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做事胆大心细。”
“这个,我也看是来了。”当着刘海的面,白方表现的很有想法。
“第二,你记不记得有一句古老的名言,谁是受益者?”
“可是就目前来看,没有受益的人,几乎都是受害者。”
“对,这就是本案一个特殊的情况,所以,目的很明显,你还记得游戏的名字吗?”西门通注视着刘海。
“复仇之忍。”刘海脱口而出。
“对,这就是目的。”
“照你这样说,凶手是为了报仇了,那他到底是谁?”
“在这两天里,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这个鬼魂的样子,他聪明、胆大、精通电脑,会制作简单游戏、了解网络、熟悉病毒的特性,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他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你说的就不是鬼了,是鬼子,对了,刘海,刚在看到的那个人是刘言吗?”
“是他,没有错,只是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当然了,现在是白天。”西门笑了。
白方还想说什么,无线电响了。
十一点零五分,鬼魂的墓地。
楼下,无数的警员已经封锁了这一栋公寓。
西门走进这个房间,空间不大,但是很干净,桌子上有一套完整的电脑设备,包括扫描仪和打印机。电脑桌旁边有一个精致的书架,其中一部分书是日文的。西门通往墙上看去,一张剪报和一张发黄的照片定在那里,照片上是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小孩。
鬼魂就坐在那里,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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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5
“你叫什么名字?”白方询问红色体恤。
“我叫李畅,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少装糊涂!”白方提高了声音:“你叫刘言,对不对!”
“不对!”西门通走到鬼魂面前:“我猜你不叫刘言,也不叫李畅,你的真名字是刘畅,是刘言的亲哥哥。”
红体恤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西门,仿佛看见了鬼。
“把刘海带进来。”白方吩咐手下。
刘海进来,看到红体恤也呆了。
“刘海,你现在去和他握一下手,我敢保证他的手是热的。”西门通微笑着对刘海说。
刘海没有上前,依然站着。白方忍不住走到前面,一把抓住了红体恤的手,果然一点也不凉。
“我可以打开你的电脑吗?”西门通没有等到对方回答,就坐在了电脑前面。
打开电脑,里面的文件很整齐,可是操作系统是日文版的xp,好在西门通有点电脑的底子,经过一番周转,他找到了这个可以杀人的游戏。
“是这个吗?”西门指着电脑屏幕问刘海。
刘海点了点头。
“可以确定了,你是刘言的哥哥,今年30岁,在日本生活过几年,学的计算机游戏制作。”
“你很厉害。”刘畅说话很流畅,并没有紧张。
“不!是你厉害,如果我以前遇到你,也许我会继续作警官。”
“带走!”白方下达了命令,虽然他满腹疑云。
在车里,白方忍不住地说:“西门兄,谜底该揭晓了吧?”
“马上,现在插播广告。”西门笑了。
还是那间审讯室,空调开得很足。屋子里人不少,好多没有参加这次行动的警察,也挤了进来,看来这个案子,在整个警察局都传开了。
刘海的镣铐已经去掉,换之的是刘畅。
大家都看着西门,等他揭晓谜底。
“这个案子起初的场面很神秘,就好像事实一样摆在我们的面前。好在,这些不是事实,不然……。”西门看了一眼白方:“不然,这将是一个神话故事。让我们看看这个故事的真正作者和意图吧。
“如果单看表面,这个故事很简单,简单到精妙,如果读完这个故事,每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个鬼魂报仇的桥断,甚至连故事中的主人公,刘海,也被这个故事牵动着,觉得自己见鬼了,杀人了。”西门看了一下刘海。
“游戏杀人,竟和现实中的情境一样,如果说这是本案最大的疑问,的确让人好笑,因为这几乎不能写在我们的供词上。好了,让我从头,从编剧的角度,讲述这个离奇的故事吧。
“从最开始,我见到刘海第一面,我就觉得他不是真凶。这种感觉在座的每个人都会和我一样,他和作案人的心态完全不同,我们想想杀一个人的恐惧,就是杀人的那一瞬间,杀人后,留下的是心虚、害怕暴露。请注意,我说的是杀一个人,我们的真凶呢,他连续杀了三个人,我想这是需要一定的,怎么说那,说勇敢?呵,当然不确切。不管怎么样,刘海,决不具备如此的胆识和定力。我们都看到,刘海那时候已经崩溃了,他怕,不是怕自己的下场,而是怕鬼。这样,我们在另外一个角度,也能推断出,真凶了解刘海的懦弱。”
“这一层我也想到过,可是看到刘言的确死了,这就使我思路走进了死胡同。”白方同意西门的分析。
“说道对刘海的了解,我想到刘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小时候身体很差,经常会做恶梦,睡得不踏实。后来父亲为我做过法式,做法式的人说我中了邪,于是在我们那里摆过酒席,请了好多的人,还有来唱戏的’。”
“当时场面不小,罪犯看来知道这件事。”白方想到说道。
“别忘了刘言父母的职业。”西门引导大家注意重点:“于是,我突然想到那个电子邮件的号码。”
“fuchou1972@sina.com。”白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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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6
“你申请过邮箱吗?”西门问白方。
“没有,我不怎么上网。”
“申请邮箱最讨厌的就是名字,凡是你想到的,像新浪这样的大网站,几乎都有人注册了,所以,你想有个特定的名字,就必须在后面加一个数字。”
在场几个经常上网的人都点头称是。
“这时候,网络会建议你继续用你的名字,然后名字后面会随机出现一个数字,这个数字一定是没有人用过的,所以它也必定是个讨厌的数字,不怎么好记。很自然,我们会用一个自己常用或者说喜欢的数字去替代它,于是,刘畅这样的网络老手,就习惯性的犯了他的第一个错误,输入了他的出生年代,习惯啊,最容易让人出错。”看上去西门好像有点替凶手惋惜。
刘畅轻轻的叹了口气,西门看到了,没有理会的继续说了下去。
“最早和队长谈到这个案子的时候,你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印象很深,你当时说,不理解的是,罪犯的凶器没有藏起来,而是挂在墙上。”
“对,这不符合逻辑,在以往的案件里,从没有像这样的。”白方点头。
“其实原因很简单,刘海不知道那是凶器,在他看来,凶器是那台电脑,那个游戏。”
“我明白了。”白方知道这是西门解释给他听的。
“我问过刘海,刘言是不是和他一样大,刘海当时说‘是的,我们都属虎’,那么刘海应该和刘言一样,都是1974年出生的,显然,死去的刘言没有机会上网申请信箱,因为18年前,电脑对国人来说是传奇,于是,理所当然的我推想,刘言可能会有个哥哥,但是只评1972这四个数字,有点靠不住,而且18年前的资料档案也没有记录。”
“不错,只有他父母的纪录。”白方搭话。
西门笑了笑,他很喜欢白方这种类似捧哏的搭话:“当我有了这个假设的时候,因为证据太少,不由得让我苦苦思考,我总觉得我有这样的假设,并不是单单因为那四个数字,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引导着我,于是我开始回想刘海说的每一句话,突然,我找到了最初给我这个假设的供词!”
“我怎么没有发现?”捧哏的恰到好处的接腔。
“你记不记得刘海刚见到鬼魂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你老是说你家穷,说你连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喜欢和我换衣服穿’。”
“纪录上有,也就是这样,让绑匪帮错了对象,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是‘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自己的衣服……”西门走动着,好像回到了那时候他的苦苦思考:“难道刘言不穿衣服吗?不是的,看来白队长你没有过过穷日子啊,刘言那时候很小,他并不是话里有话来暗示今天的我,而是童言无忌,恰恰是他这句18年前的一句话,一语道破天机,他有个哥哥,他的衣服都是他哥哥穿小的、剩下的,于是,加上刘海第一眼就认定鬼魂就是刘言,这说明什么?什么人和刘言长得很像,而且比他大两岁?”
“对阿!”白方恍然大悟,激动地点上一支香烟,随即也递给刘海一根。
“刘言是个要强的孩子,所以他从来不让刘海知道他的身世,也不愿提起哥哥,我想这是和他父亲的自杀有关。可惜这么有心计的一个孩子,就因为穿上了刘海的衣服,才惹来杀身之祸。”
“那个游戏是刘畅做的了?”
“我记得我问刘海,这个游戏和其他的游戏有什么不同,他说:‘很粗糙和简单,但是游戏里面有些文字像是符咒一般,根本看不懂’。其实这是一个电脑的特性,俗称乱码,原因是刘海的中文操作系统不对三种字体不识别产生的,他们分别是日文、韩文、繁体中文。这让我意识到,做这个游戏的人,可能使用的是这几种版本的操作系统或者软件制作的,是哪一种哪?和凶器联系起来就不难猜了,我想,一定是刘畅习惯了,于是,再次疏忽了,对吗?”
刘畅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白方,你想过没有,刘畅既然已经观察好了目标的规律,才撰写的游戏攻略,好让刘海的游戏过程和现实吻合,可是为什么他先写了两篇,三天后才送去第三部分?”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前两个被害人都是单身,一起住在公司,而最后的那个陈世有老婆,行动不好掌握。”
“没错,这就是刘畅高明之处,他很谨慎,到确定要动手的时候,才写下了第三部份的游戏攻略。”说完这些,西门好像才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缓了一缓,看着刘海说:“下面让我来解答刘海心中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刘畅为了营造一个鬼故事的开始,为了让刘海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不安,或者直接说,他要让刘海将来回想起他,会以为他是深夜造访的鬼——,他下了不少的功夫,首先,他每次去找刘海,必定在包里装上一袋冰块,每次他走之前,都要去厕所用冰块冰手,走的时候,他会刻意的和刘海握手告别,加深这种冰冷的印象。然而,最后一次,没有和刘海握手是因为,他觉得大事已成,而刘海依然蒙在鼓里,于是他放松的和刘海畅谈到很晚,想必,那时候冰块早就成温水了,所以他匆匆的走了,没有像往常一样。”
不光是刘海,在场除了刘畅,都认同的点头。
“光有个冰凉的手,还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也化了妆,苍白的脸,鲜红的嘴唇,都是化妆品的效果。记得第二次我让刘海形容这个鬼魂的时候,刘海有这样一段话:‘脸色很白,几乎没有血色,嘴唇很红,像要滴血,衣服很整齐,只是有点多了,我想那可能是他死的时候没有什么衣服,另外,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
“对。”白方习惯的看了一下纪录,他很佩服西门的记忆力。
“我当时就想到了,那是化妆品的香味,夏天,一定要穿得这么厚,那么化妆品的味道会随着汗液散发,另外,刘海给他的饮料,他从不沾口,那是怕留下唇印,其实刘畅的化妆有点多余了,反而留下漏洞,你们现在看,刘畅的脸色,其实没必要画,也是有点苍白的。”
大家又不约而同的注视刘畅。
“为什么他要设计这么复杂的机关来陷害我?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甚至以前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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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7
“有两点,第一,刘言可以说是替你死了。第二,是推断的,你那一晚听到的女人的哭声,可能是刘言、刘畅的母亲。我想你没有听错,也并不是你母亲说的,一个要饭的,而是要钱的,她向你父亲借钱,所以第一次,你谈起这件事,刘畅立即走了,他觉得,你侮辱的他的母亲。看来,关于借钱这件事,刘畅一定也知道。”
刘海看着刘畅,眼睛里有些自责。
刘畅并不去接纳刘海的目光,他只是默默地听西门说话,好像这是个故事,他是局外人。
“后来刘言父亲的死,再次引起我的注意,在那个年代,被四人帮迫害死的人很多,里通外国是很厉害的罪名,想必李言家和在日本的叔叔关系不错,甚至有信件的联系,这点小事足以让那时候的人注意了。那么粉碎四人帮以后,刘畅能去哪里呢?有没有可能这个亲戚来到中国,找到了这个当年的遗骨?”西门虽然是在反问,实际上他不需要答案。
“对了。”白方想到:“你怎么一下就叫出了刘畅的名字?我当时真是意外。我后来检查了他的身份证,上面是李畅。”
“很简单,也是撞运气,他说他叫李畅,我突然想到刘言的“言”字和李畅的“畅”字,连起来是一个成语,符合那个时代人们要说话的心态。”
“畅所欲言!”
“没错,这次凭直觉和运气而已,怎么样,这下你全明白了吧?”
“没有,”看来白方有点着急:“我最不明白的是,你写得什么灵符,可以让刘畅抬头让我们看到他的脸?而且料定他在场?”
“嗬嗬,那不是灵符了,只是几个日本字,写着‘上面危险!’我算定了,刘畅为了杀人和陷害刘海,一定会在这里住下,而不是匆匆的旅行杀人,我问刘海,那个鬼魂穿什么鞋,也是这个道理,旅行的人可以带几件衣服,但是不会带很多的鞋,我指的是男生。刘畅是这个故事的总导演和主演,他不可能不去看这精彩的最后一幕,于是,我料定他一定会出现在现场,在这样的人群中,他是安全的。刘畅离开会场的时候,看到这四个日本字,大家又都挤在那里,他自然的会很回向上看一下,而别人是看不懂的,我怕另外也有人碰巧懂日文,所以才叫刘海去现场认人。我之所以等人都到场以后才去贴纸条,是因为,我担心刘畅进场的时候看见了,那就不灵了。”
“西门,你真是天才,真是天才!”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细心,真正的天才是刘畅,可惜他也是另外一个受害者。”说完,西门惋惜的看着刘畅,大家也不约而同的看着眼前这个“鬼魂”。
“是的,”刘畅丝毫没有什么沮丧:“西门先生说的都没错,我也看过你的节目,但我没想到是你识破了我的计划,没想到吗?可能有预感吧,每次看你节目的时候,都会有点不安,聪明的人都有预感,没什么说的,只能说我做得并不完美。”
“可是我们还想听听你讲讲你的故事,你是怎么找到这三个绑架你弟弟的罪犯的。”
“我弟弟死的那一年,我12岁。我记得那天,弟弟失踪的那天,妈妈在看信,她的样子很害怕,要知道,父亲死后,我和弟弟是母亲的精神支柱,没有人可以给她出个主意,那时候我还小,即使知道是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到刘海家借钱可能是妈妈唯一可以想到的事情,我那时隐约觉得母亲和刘海家有点渊源,是我陪着妈妈一起去的,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她怕再失去一个亲人。妈妈苦苦的哀求,说自己的孩子替刘家当了灾难,勒索信上说不要太多钱,只要四条黄金就放了我弟弟,那是因为绑匪发现帮错了人,于是降低了筹码,只是四条黄金啊!妈妈苦苦的哀求。
“我永远也忘不了刘海父亲的嘴脸,他笑着说没问题,叫我妈妈第二天去拿,还说不要带我一起去,那种笑容充满了内容,这是我长大以后才意识到的。第二天妈妈穿上了平时不舍得穿的红色衣服,一大早就去了,然后到了晚上才回来,她还是满眼泪水,我知道钱没有借来。绑匪限定的期限是三天,我很为弟弟担心,虽然我很小,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海,然后继续说:“穷人的孩子就是这样,不得不快点长大。第二天,妈妈还是一大早就去了刘家,这次是中午回来的,她给了我几毛钱,然后就走了,我拿着钱去街口卖肉包子吃,包子铺的小伙计对我说:‘小畅,以后就不用吃包子了,你要有有钱的新老子了。’说完几个买包子的人都在哈哈的大笑,我知道他们是在污辱我的妈妈,我过去掀了他的笼屉,几个伙计狠狠地揍了一顿,我爬起来了,到一个树下睡着了,天黑的时候,妈妈找到了我,她抱着我一直哭,我说,妈妈,我不疼。”
说到这里,刘畅哽咽了,在场的人都有点难受。
停顿了一下,刘畅用手抹了一把脸,表情就冷峻起来:“那一晚,妈妈一夜都没有睡觉,天一亮,就又去了那里,我也没有睡,悄悄得跟在妈妈后面,因为我被打的腿很疼,所以走得很慢,等我走到刘家门口,就看见妈妈吊在他家门口的大树上,我赶紧跑过去,抱住妈妈的双腿,想把她救下来。可是我太小了,根本够不着,妈妈那时候还没有死,她挣扎的对我说,小畅,别管妈妈,妈妈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爸爸,说完,妈妈的就不再说话了,我当时是多么的无助,那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这样抱着妈妈的双腿,一直抱着。”
审讯室里几乎没有声音,有的话也是抽吸鼻子的声音。
“弟弟死了,乡政府告诉我抓到了一个绑匪,其他三个他们会继续查,我在那里得知了其他三个人的名字,刘钢他们几个,我见过,那是我们那里有名的几个坏人,还抢过我的东西,有个家伙脸上有个刀疤,我一辈子也不会忘!90年我父亲的堂兄从日本回来,政策放宽了,他有机会回来寻根,他想找爸爸,可惜人已经不在了,最后,他在煤窑找到了正在打工的我,我去了日本,开始从新学习,除了中文、日文,还有他们的剑道。94年我开始学习电脑,开始尝试制作电脑游戏,先是在世嘉,后来进了任天堂,我一直没有结婚,也从来没有过女朋友,直到2001年我回到了中国,来到了这里,有一天我看报纸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刘海的父亲成了企业家,有名的地产商人,于是我开始跟踪他,一定是妈妈在天有灵,我发现和刘海父亲有来往的竟然有我的三个仇人。我把从日本带来的腰刀磨得很亮,我直到有一天它会割断仇人的喉咙,凭我的修炼,我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是我不甘心,因为我几乎每夜都会梦到那一刻的妈妈,我不能救活的妈妈。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刘海去买电脑,我开始有了这个计划,我不断的思考,让他变得完美,我要让当年这个害死我弟弟的人死的心甘情愿,可惜,我没有做好。”刘畅看着西门:“我还要说下去吗?”
“不用了。”西门开始后悔介入这个案件,刀锋般的脸颊有点暗淡。
秋天来了,天气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河边聚集了好多的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这个城市好久没有枪毙人了,有人想看完这一幕,然后去向人炫耀。
白方最后一次叮嘱抢手,一定要利索,不可以有第二枪,他希望犯人死的痛快。
刘海推着轮椅,轮椅上是他已经瘫痪了的父亲。
西门没有出现,他坐在自己的车里,一个人默默的抽烟。
刘畅表情像天气一样模糊。
枪响了,惊起了一群麻雀。
只有一声,刘畅就倒下了。
轮椅上的老人,随着枪响,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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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39
大厦的诅咒
这是一座17层的大厦,九十年代中期的作品。
这座玻璃大厦,随着时光的流逝,最初的锋芒黯淡了。
目前大厦的主人是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团公司,公司的一把手叫做袁炳生。今天早上,他从自己的办公室跳下来自杀了。
这也是今天,白方来此的目的。
因为只是一般的自杀案件,死者的尸体已经有辖区派出所的同志运走了,白方没有兴师动众,只是来了两名刑警来协助—负责取证的李建阳,和负责纪录的宋晓宇。这两个年轻人已经跟着白方一起工作很久了,而且还是一对恋人,就差领证了。
大厦里面的空调有一些老化,所以很闷,这种身体上的感觉和白方的心情大致有一点相似,就在今天早上的会议中,局长已经宣布白方由原来的副队长提升为大队长,虽然会议上他表现的平静、自如,但是内心世界早早的就像这个初秋的天气,燥热不安。
其实类似这种人士升迁,在会前,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只是没有宣布,就像没有临产一样,等待、不确定、不知道好坏。
关于那起和鬼魂有关的杀人案,虽然很不符合以往的工作制度,但是结果是漂亮的,再加上最后宋晓宇那富有文笔的报告,使大家对白方的工作能力倍加信任。
诸葛亮固然很厉害,但是关键人物还是请他出山的刘备。
白方觉得自己是这起案件唯一的受益人,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刘畅的笑,这让他不由得心中一寒,聪明的年轻人,让复仇之火炼成一把钢刀,钢刀?白方又笑了,西门那如刀的面颊替换了刘畅的笑,嗯,忙完一定要请西门喝一杯。
“你好,您是白队长吧?”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士接待了他们。
“是的,你好,我是白方。”白方很有礼貌的伸出了手。
“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我叔叔他,他会……。”大高个表情变得难过起来:“哎,我们边走边说吧,电梯在这边,请。”
在大高个的带领下,白方他们三个人随后走进了电梯,电梯启动了,噪音很大,也有点颠簸,不由得使大家有点头晕。
“这个电梯很老了,就是这样,经常还会出现故障,我们正准备更换一部新的,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长青,是袁炳生的侄子。”瘦高个说完,脸上又浮现出悲伤。
“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还是要请你把详细经过陈述一遍,这对我们的调查是至关重要的。”白方淡淡地说。
“好的,我先带你们看一下现场,现在所有的当事人都在我们的会议室等候你们的问话。”
电梯到了17楼,门开了。走过一个通道,来到了死者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有两名警察正在守卫,看到白方他们,两名同事点头示意。
这间办公室很大,开门前,白方注意到门两侧的窗户上,都封着很粗的钢条,有点像是银行的柜台。大门也很结实,们的四周包着不锈钢的花边,锁已经被撬开了。从窗户里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整齐、豪华。
走进办公室,李建阳开始拍照和取证。
“我叔叔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袁长青指着前面的窗户。
这是一个很大的窗户,很高,几乎可是称为落地窗了,不同的是窗台还离地面有50公分的差距,窗户开着,还保持着原先的状态,有风,但是打开的窗户没有被风吹动。窗外,远处是条河,没有什么建筑。往下,可以看到死者的落地点,用白色画好的人形,那是死者的机场,想到这里,白方觉得自己很幽默,可惜身旁无人分享。回头打量这间办公室,目测大概有150平方的样子,西面有两个套间,一个是洗手间,一个好像是间小的会客室。进口的木质地板铺满了整个房间,墙上还有些看上去很高档的油画。两张办公桌,一大一小,小的靠近大门,而大的就在落地窗前面。房间里有一些电器,包括音像、电视、电脑,甚至还有一台冰箱。
“会议室在哪里?”白方问袁长青,他觉得现场没有什么值得多看得地方。
“在楼下,我带您去。”袁长青走在前面。
“建阳,把这里都拍下来,我和小宋去会议室录口供。”
没有乘电梯,白方觉得那东西不是很保险。
会议室里,椭圆形的会议桌围坐着不少的人,鸦雀无声的。在椭圆的上首,留着几张空椅子,想必是留给白方他们的。
白方看得出,这个位置原来一定是那个亿万富翁的专利。
“大家好,我是刑警队的队长,白方,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工作,希望大家可以很好的配合,以便我们早日定案,那么,我想先了解一下整个的过程,请问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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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41
“是这样,白队长,好几个人同时目睹我叔叔跳楼的经过,这是我们的财务主管刘爱珍,她在我们公司做了20多年了,我们都叫他刘姐,刘姐,你给白队长讲讲当时的情景吧。”袁长青手指了一下离主位最近的一个女士。
刘爱珍看上去50多岁的样子,一身时尚的高档职业套装,显得很精神,这个年纪如此打扮的人还真不多见,听到袁长青的话,她抬起头看着白方,眼圈发红。
“是的,是我们几个同时发现的,”刘爱珍回头看了看她下手坐着的两个同事:“事情真是太突然了,现在想来就感觉是场梦,他怎么会跳楼,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可是……,哎,真像是做梦,要是梦就好了……。”
“说说当时的情境。”白方点上一支烟。
“今天是星期一,我们按照惯例要开例会,例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不到九点我们几个都来了,当时还有说有笑的在办公室准备开会的资料,就像恶梦一样,突然整个大楼都是音乐声,是交响乐,我们先是一愣,后来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老袁的办公室传出来的。”
“你们的办公室在几层?”
“就在这一层。”袁长青回答。
“当我们发现音乐声是从老袁办公室传出的时候,我们几个觉得奇怪,于是一起走上去看看。走到他的办公室,发现窗户开着,风呼呼的,再一看,老袁就站在窗户上。我们惊呆了,立即推门,门上了锁,当时我叫我们公关部经理张亮去撞门,撞了几下,门没有开,音乐声太大了,我们说话都听不见,我想大声地叫住老袁,可是,就在这时候,他,他就跳下去了。”刘爱珍说到这里,眼圈又湿润了,袁长青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按住她的肩膀,安慰着。
“请问张亮是哪一位?”
“是我。”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敏感的站了起来。
“坐下讲话,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谢谢,”张亮坐下,坐得很笔直:“就像刘姐说的那样,我们都听到了音乐,声音很大,播放的是贝多芬的《命运》,您要知道,我们的办公室和袁总的不在一层,可是我们都觉得声音太大了,我们几个都跑了上去,到了17楼,声音就更大了,您要知道,两个窗户都开着,风也很大,我可以听到低音喇叭失真的声音,袁总站在屋子里面的那个落地窗上,屋里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刘姐叫我撞门的时候,是比了手势我才明白的,没办法,太吵了。我去撞门的时候,见到刘姐一下坐在地上,这时候,我才知道,老总已经跳下去了。”
“当时还有什么人和你们一起上楼?”
“她。”张亮瞟了一下,远处坐着一个女子,其实不用他示意,白方早就注意到了,从一进门的时候,原因很简单,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这是我叔叔的秘书,叫冯丹。”袁常青低声地向白方介绍。
“冯小姐,你也是当事人,请你谈谈当时的情况,好吗?”白方起身走在冯丹身边,从而可以看清楚这个女人。
在白方看来,这个女人一定不会超过30岁,也是一身的职业装扮,和刘爱珍不同的是,她穿的是短裙,很紧身的短裙,短裙低端吐出一双修长结实的腿。
“我见到的和他们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冯丹说话很少,她又有点不习惯有人这样盯着她看。
“呃,”白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环视其他没有发言的人:“这几位是?袁长青,你是不是介绍一下。”
“对了,我都忘了介绍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哥长红。”袁长青走到他哥哥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继续说: “我叔叔的得力助手,负责管理。”
“这是我弟弟长杰,和我一样在公司里跑跑腿什么的。”袁长青介绍下一个人。
“你们三个人当时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在现场?”白方看着比较活跃的袁长青。
“我和弟弟当时就在电梯里,就是我们来的时候乘坐的那个,它突然停在了15 楼和16 楼之间,我们被困了十几分钟,当出来以后,悲剧已经发生了。”
“电梯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我妻子。”袁长青解释道:“她太伤心了,我让她先回家了,我想她反正和我们一样,都不在场。哎,我们对叔叔就像是父亲一样,没想到,他会想不开。”袁长青说完坐在刘爱珍身边,看着这个伤心的中年女人。
“那你哪?”白方看着袁长红:“你在什么地方?”
“在我的办公室,15层。”
“你没有听到音乐声?”
“有,只是声音没有那么大,可能是专心处理手上的文件,我没有在意,直到张亮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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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01:41
“刘女士,贵公司最近有什么危机吗?或者说生意上的损失?”
“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前一段投资上有一些失误,主要是我们对上市还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交了些学费了,我们主要还是以实体为主,公司有几家酒店和商场,不过,老袁对这次的失利很恼火,发了不少脾气,哎,钱啊,算什么,人一旦去了,不也是什么也带不走。”
有人敲门,一个警察推开门,李建阳走了进来。
“队长,都拍好了。”
“嗯,”白方点点头:“谢谢大家的配合,这个案子我们会继续回去研究,有结果会通知你们,这是我的电话,有新的情况请和我们联系。”
袁长青拿起名片,每人发了一张,然后问白方:“白队长,我叔叔的尸首什么时候能入殓,我们想提前准备一下。”
“过两天吧,我们还要对尸体检查一下,估计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谢谢,我送你。”袁长青陪着白方走出会议室,乘上了电梯。
“你们的电梯可是真的要换了,都有点晃荡了。”白方笑着对袁长青说。
“可不是吗!要不是这破电梯,那一刻要不是被困在这里,我说不定就可以见叔叔最后一面,或者阻止他,哎,现在说都没用了。”
“节哀吧……”白方话还没有说完,电梯门突然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邋遢的老人。
“您是公安局的吧?”老人走了进来,看着白方。
“是的,您有什么事儿?”白方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突然有些不安的心情。
“老刘头,你来干嘛?”袁长青有点意外和不耐烦。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向公安同志汇报。”老人漠然的看着袁长青。
“请说吧。”白方看着老人。
一楼到了,袁长青只好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接待室,他走在白方身边,小声地说:“老刘头讲的只是一个鬼故事,他这里有点问题。”说完,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头。
接待室里,老刘头执意要站着说话,白方也只好站了起来,袁长青倒是坐着,看着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同志啊,这座大楼不干净啊。”老刘头开始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不干净 !”老刘头强调了一下,接着说:“这已经是第二个从楼上跳下来的人了,当年,第一个跳下来的人发了誓,毒誓!谁拥有这座大厦,谁就和他有同样的下场。”
“第一个人是谁?”
“这座大楼原来的主人,他也是从那个窗户跳下来的。”老人声音压抑、低沉:“我就说这么多,请同志们核查吧。”
说完,老人转身就走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白方看着袁长青,有点不知所措。
“他是谁啊?怪吓人的。”宋晓宇忍不住问。
“我们这里管电梯的值班老头,在这栋楼里面做了很多年了。”
“他说的什么意思?”李建阳也插了一句。
“哎,以前的事儿了,”袁长青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两根递给白方和李建阳,看来这个故事还有点长。
“这件事儿,本来不想和您提,本身就是迷信,说了怕您笑话,还真的意味着里面有什么似的,包括我叔叔过去也不希望大家提起这件事儿,他是怕影响公司的形象,可是,大凡这种事儿,总是长脚似的,偏偏人人都知道。”
“是什么事儿,你说吧,最近我对这样的东西很感兴趣。”白方习惯的抹了一下短发。
“是这样的,很早了,那时候这个大厦是一家酒店,私人搞的,三星级,后来老板经营不力,破产了,他想了一个办法来挽救,其实很苯,就是想骗取保险,不过这个老板也够黑的,当时是深夜,虽然餐厅、舞厅都没人了,可是客房还住着个把客人,那个老板就在地下室放起了火,说起老刘头,还真当了一回英雄,及时报了警,消防队来的也及时,火势很快被扑灭了,可惜,老刘头的孙子,正在值班室睡觉,给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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