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bor
发表于 2007-7-31 15:39
我还记得,我总觉得他们的谈话富于机智。他们中的一个同行刚一转身,他们就会把他批评得体无完肤;我总是惊讶不置地听着他们那辛辣刻毒的幽默话。艺术家较之其他行业的人有一个有利的地方,他们不仅可以讥笑朋友们的性格和仪表,而且可以嘲弄他们的著作。他们的评论恰到好处,话语滔滔不绝,我实在望尘莫及。在那个时代谈话仍然被看作是一种需要下功夫陶冶的艺术,一句巧妙的对答比锅子底下噼啪爆响的荆棘①更受人赏识,格言警句当时还不是痴笨的人利用来冒充聪敏的工具,风雅人物的闲谈中随便使用几句会使得谈话妙趣横生。遗憾的是,这些妙言隽语我现在都回忆不起来了。
stubor
发表于 2007-7-31 15:40
我只记得最舒适顺畅的谈话莫过于这些人谈论起他们从事的行业的另一方面——谈起进行交易的一些细节来。在我们品评完毕一本新书的优劣后,自然要猜测一下这本书销售掉多少本,作者得到多少预支稿费,他一共能得到多少钱。以后我们就要谈到这个、那个出版商,比较一下这个人的慷慨和那个人的吝啬。我们还要争辩一下是把槁件交给这一个稿酬优厚的人还是哪一个会做宣传、善于推销的人。有的出版商不善于作广告,有的在这方面非常内行。
stubor
发表于 2007-7-31 15:41
有些出版商古板,有些能够适应潮流。再以后我们还要谈论一些出版代理人和他们为我们作家搞到的门路。我们还要谈论编辑和他们欢迎哪类作品,一千字付多少稿费,是很快付清呢,还是拖泥带水。这些对我说来都非常富于浪漫气味。它给我一种身为这一神秘的兄弟会的成员的亲密感。
stubor
发表于 2007-7-31 15:41
在那些日子里,再没有谁象柔斯·瓦特尔芙德那样关心照拂我了。她既有男性的才智又有女人的怪脾气。她写的小说很有特色,读起来叫你心绪不能平静。正是在她家里,有一天我见到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太太。那一天瓦特尔芙德小姐举行了一次茶话会,在她的一间小屋子里,客人比往常来得还多。
stubor
发表于 2007-7-31 15:46
每个人好象都在和别人交谈,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到很窘;既然客人们都在三三两两地谈他们自己的事,我就很不好意思挤进哪个人堆里去了。瓦特尔芙德小姐是个很体贴的女主人,她注意到我有些尴尬,便走到我身边来。
“我想让你去同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谈一谈,”她说,“她对你的书崇拜得了不得。”
“她是干什么的?”我问。
叶舞
发表于 2007-7-31 16:19
我帮定 我帮顶$m13$
叶舞
发表于 2007-7-31 16:34
前赤壁賦
蘇軾
叶儿
发表于 2007-7-31 16:35
壬戌之秋,
七月既望,
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
清風徐來,
水波不興。
舉酒屬客,
誦明月之詩,
歌窈窕之章。
少焉,
月出於東山之上,
徘徊于鬥牛之間。
白露橫江,
水光接天。
縱一葦之所如,
淩萬頃之茫然。
浩浩乎如馮虛禦風,
而不知其所止;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
羽化而登仙。
叶舞
发表于 2007-7-31 16:35
於是飲酒樂甚,
扣舷而歌之。
歌曰:
“桂棹兮蘭槳,
擊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於懷,
望美人兮天一方。”
客有吹洞蕭者,
倚歌而和之,
其聲嗚嗚然:
如怨如慕,
如泣如訴;
餘音嫋嫋,
不絕如縷;
舞幽壑之潛蛟,
泣孤舟之嫠婦。
叶儿
发表于 2007-7-31 16:36
蘇子愀然,
正襟危坐,
而問客曰:
“何爲其然也?”
客曰:
“月明星稀,
烏鵲南飛,
此非曹孟德之詩乎?
西望夏口,
東望武昌。
山川相繆,
鬱乎蒼蒼;
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