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09
他的样子干净整齐,看去又健康,又端正。
“我想他不算太聪明,”有一天我正在看照片的时候,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说,“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性格很可爱。”
女儿十四岁。头发同母亲一样,又粗又黑,浓密地披在肩膀上。温顺的脸相,端庄、明净的眼睛也同母亲活脱儿一样。
“他们两个人长得都非常象你,”我说。
“可不是,他们都更随我,不随他们的父亲。”
“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同他见面?”
“你愿意见他吗?”
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09
她笑了,她的笑容很甜,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象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竟这么容易脸红,是很少有的。也许她最迷人之处就在于她的纯真。
“你知道,他一点儿也没有文学修养,”她说,“他是个十足的小市民。”
她用这个词一点儿也没有贬抑的意思,相反地,倒是怀着一股深情,好象由她自己说出他最大的缺点就可以保护他不受她朋友们的挖苦以的。
“他在证券交易所干事儿,是一个典型的经纪人。我猜想,他一定会叫你觉得很厌烦的。”
“你对他感到厌烦吗?”
“你知道,我刚好是他的妻子。我很喜欢他。”
她笑了一下,掩盖住自己的羞涩。我想她可能担心我会说一句什么打趣的话,换了柔斯·瓦特尔芙德,听见她这样坦白,肯定会挖苦讽刺几句的。她踌躇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了。
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16
“我想我会非常喜欢他的。”
“等哪天没有外人的时候,我请你来吃晚饭。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可是自愿冒这个风险;如果这天晚上你过得非常无聊,可千万不要怨我。”
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20
但是最后我同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见面,并不是在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说的那种情况下。她请我吃饭的那天晚上,除了她丈夫以外,我还结识了另外几个人。这天早上,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派人给我送来一张条子,告诉我她当天晚上要请客,有一个客人临时有事不能出席。她请我填补这个空缺。条子是这么写的:
我要预先声明,你将会厌烦得要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次枯燥乏味的宴客。但是如果你能来的话,我是非常感激的。咱们两个人总还可以谈一谈。
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21
我不能不帮她这个忙;我接受了她的邀请。
当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把我介绍给她丈夫的时候,他不冷不热地同我握了握手。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情绪很高,转身对他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
“我请他来是要叫他看看我真的是有丈夫的。我想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思特里克兰德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就象那些承认你说了一个笑话而又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人一样,他并没有说什么。又来了别的客人,需要主人去周旋,我被丢在一边。当最后客人都已到齐,只等着宣布开饭的时候,我一边和一位叫我“陪同”的女客随便闲谈,一边思忖:文明社会这样消磨自己的心智,把短促的生命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实在令人莫解。
stubor
发表于 2007-8-8 12:21
拿这一天的宴会来说,你不能不感到奇怪为什么女主人要请这些客人来,而为什么这些客人也会不嫌麻烦,接受邀请。当天一共有十位宾客。这些人见面时冷冷淡淡,分手时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然了,这只是完成一次社交义务。思特里克兰德夫妇在人家吃过饭,“欠下”许多人情,对这些人他们本来是丝毫不感兴趣的。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回请这些人,而这些人也都应邀而来了。为什么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吃饭时总是夫妻对坐的厌烦,为了让仆人休息半天,还是因为没有理由谢绝,因为该着吃别人一顿饭?谁也说不清。
kiwi-rr
发表于 2007-8-8 12:42
$m2$ $m2$ $m2$
口口番
发表于 2007-8-8 12:43
:D :D :D
kiwi-rr
发表于 2007-8-8 12:52
:o :o :o
kiwi-rr
发表于 2007-8-8 12:54
:cool: :cool: :cool: :c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