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仔生下来之后,多美一看转身就跑,对他已成父亲这一事实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多美和大驴的孩子们既有藏獒的凶猛,又有圣伯那的教养,我们留了一只还叫格勒,为了纪念我在西藏失去的那只狗。
不幸的是去年冬天,多美、格勒都得了犬瘟热,医治无效,英年早逝。多美享年只有三岁,格勒享年只有一岁,可叹我们的缘份太浅!犬瘟热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病,得病的狗几乎都抽搐而死,病毒吞噬了他们巨大的躯体,很多人劝我让他们安乐死,但我发现,只要稍有一点缓过来,他们就挣扎着吃东西。最后,家里人他们都不认识了,却依然认识我,每次见到我,虽然已经动不了,尾巴还在轻轻地摇晃。我想,我没有权利结束他们的生命。
有一天夜里下了大雪,格勒拼命地挣扎着爬出小屋,他爬到几十米外的大门口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鸣,我起来把他抱回他的小屋,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一半在屋里,一半在外面,躺在雪地上死去了。我突然明白,动物不愿死在自己家里,他要用尽最后点力气哀求主人把门打开,让他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即使我这样爱狗的人,也不全懂动物的心思,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多美、格勒相继死去,我把他们埋在自己家院子的树下,我心里想,生命一定是有自己特殊的方式在互相转换,多美已经变成了树神,护佑着我们。
多美、格勒死去之后,孩子们非常伤心,巴伽活佛又给我们寄来了一只狗。 现在是商业社会了,只要花钱,狗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坐飞机办托运,再不怕过安检了。活佛托人把狗带到成都,办好托运,我们的狗就人模狗样的来到了北京。我们就叫他黑熊。
这只狗活脱是多美转世,连毛病都一样,最爱吃皮鞋,尤其是专吃老二的真皮皮鞋,假冒伪劣不屑一顾。老二的三双皮鞋在一个月内被他全吃光,最令老二心疼不已的是一双约会的皮鞋“花花公子”,搞得老二只能穿平底布鞋。
90年代老干部也不再忌恨革命先烈的旧仇,城里允许养狗了。只是必须交狗头税,城里三千,我们住乡下的三百。而且狗也有户籍制度,狗证比过去的大学文凭讲究许多,上面有名有姓,还有彩色免冠近照一张,性别、种族、出生年月一一俱全,还有大钢印。不过城里不能养大狗,要拿尺来量,超过的狗要被打死。
每到打狗的时候,鬼哭狼嚎的是狗的主人。 这个故事完了吗?很有意思呀.国内是很多人,病态的怕狗,象我们小区里,见到条大狗就像见到了老虎,人都吓得不行,不知什么毛病都. 可惜完了. 确实没有看过瘾.
ls说的那个问题,我也碰到过.简直觉得那些人有病. 教育小孩不是正确教给他们对待狗的态度,而是先灌输恐怖理论,狗要咬人的,什么的.
听见这种理论就生气. 不把动物当动物,动物就会懂你。
特别喜欢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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