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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athena_hu

《留学不留爱》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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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谎言
章节简介:
  谎言也是那些没有兑现的诺言。…

圣诞节过后,吴慰要出差。
“快过年了,干嘛要出差?你们那个是什么公司啊?”我替他收拾行李,十分不解。
“为五斗米折腰呗!”关于出差他并没有细述因由,说得有点含糊。
“你真是去出差吗?现在事业单位都在放假,哪有公事可干?”
“你不信?看我的机票。”他指指桌上。
我拿起来一看,“去非洲?做什么?打狮子啊?”
“这是商业机密,不能说。”
“算了,我还不是一个外人嘛!”我也不顾行李散在那里,回房睡觉去了。
身后响起他的笑声:“哎,我又成嫌疑犯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吴慰已经走了,他在茶几上放了五百块,还有一张字条:“亲爱的,我走的时候你还在打呼噜,所以没叫醒你,冰箱里有吃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陪你看烟花。”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就的,我把字条和钱收在口袋,失落莫名。
荷兰的大年夜是餐馆的“红日”,我得去“天外天”上班。
临近10点,客人陆续散去,却留下无数的酒杯、咖啡杯、冰淇淋杯堆在吧台上,像一座水晶山,这是我作为吧台侍应生最头痛的后遗。
老板娘眯着小眼在那里点钞票,被嘱咐跑堂的阿正把餐厅的灯光了,只剩下吧台几盏昏黄的灯照着我和那些亮晶晶的酒杯。
今天我们会在这里吃年夜饭,这是荷兰中餐馆的传统,老板和厨房的师傅们已经在外餐楼摆开了阵势。
Steven走了来,对我说:“May I help you ?” (要帮忙吗?)
“好啊!”
他开始帮我清洗咖啡机,动作很娴熟。
我有些好奇,问:“你以前做过?”
“恩,我18岁就开始在餐馆做part time了。”(兼职)
“砰!”我手一滑,一个杯子摔在了地上,“碎碎平安。”Steven随即念道。
“这话向谁学的?”
“我奶奶。”他噘着小嘴说,原来他还有一个中国派的奶奶。
“玛丽!还没好啊?就等你们了。”老板远远地朝我们喊,今天他入帐颇丰,心情格外的好。
我们入了席,但感觉气氛不对。
这里的厨房其实是个是非窝,首先大师傅阿昌,也就是老板的小舅子,曾经得罪过老板,但碍于老板娘的关系,老板没有辞掉他。而油锅师傅阿义和大师傅据说因为赌钱之事也闹过,所以酒桌上大家都接敬酒之名搞针对,均想对头人喝趴下。
大师傅最不得人缘,所以很快就喝高了,说话已经有些糊了。
“阿昌,咱们再喝一杯。”阿义站了起来,第三次向他敬酒。
“好!”阿昌大呼一声,也举起来杯子,他们干的都是烈性的XO。
“阿义杯里的是applesoep。”我身边的Steven说,applesoep是苹果汁,颜色和XO差不多,阿义想浑水摸鱼,但被他揭穿了。
“阿义!你他妈的,想骗我?”阿昌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酒杯往阿义扔过去,阿义一闪,杯子砸到了老板。
“你小子找打?”老板也站来起来,随手将手里的叉子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打中了阿昌的脑袋。
一场混战开始了,众男人受了酒精的发酵,来了打架的兴头,娇小的老板娘劝架不住,还被阿昌推倒在地,我扶起她,退到了一边,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烤乳猪、杯子、叉子成了凶器,飞成一片。
窗外开始响起零星的炮竹声。我和Steven溜出餐馆的大门,看到烟火在烧天空烧成一片,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Happy new year!”他在我脸上亲了三下,左右左,这是荷兰的祝贺方式。(新年快乐!)
“Happy new year”我浅浅一笑,感觉这种接触有些暧昧。
我们坐在门口的狮子边,静静地看着烟花在天空的表演,等到一切归于平静,闻到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火药味,这味道让失落。
“你不该揭穿阿义。”我想起屋子里的战争。
“为什么?他在说谎啊!”他坚持己见是正确的。
“哎,和你说不清楚。”有时候和平是用谎言来维系的,真相只会引起战争。可是无法向Steven解释清楚。
吴慰说会回来陪我看烟火,但是他失约了。
谎言也是那些没有兑现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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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红卫兵
章节简介:
  男人安知女人之志?…

吴慰出差回来了。
“给!”他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一叠欧元,都是五百大面值的,我数了数,有一万。
“怎么这么多钱啊!哪来的?”
“哪来的?我挣的!”他高音八度,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挣的?这也太多了吧。”
“这说明我有本事!”他边脱外套边说。
“怎么个说法?”
“这叫有智斯有财,用这儿啊!”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吴慰说第二次去赌场时碰到一个叫“郭小姐”的女人。
“朋友,手气如何?”郭小姐在停车场和吴慰搭讪。
“你是?”
“不记得我了?上次我借你的运气赢了不少呢!” 郭小姐说。
“哦,哦,是你啊!”吴慰“哦”了半天才想起来此人是我们第一次来赌场时隔壁座的那个女人。
“今天真够背的,买什么不中什么。”吴慰抱怨。
“运气就像空气,你以为无处不在,但却抓不住它。”郭小姐说。
“是啊,今天我本不该来。”
“来这地方有两种人,一是想发财想得发疯的穷鬼,拿着老本来赌命的,二是富得流油的有钱人无聊得很,拿钱来买时间的。你是那一类啊?”郭小姐说。
“我是用赌来平衡自己,不要太穷也不富。”吴慰违心地说,一阵心虚。
“你是学生吧?”
“恩。”
“如果要找工作赚钱,打我电话。”她递上一张名片,“来这里的学生总有缺钱的时候。”
之后吴慰因为想离开庖厨而找去她,希望能获得工作机会。
郭小姐说如果吴慰能借到中国留学生的护照和ID卡,每份给300欧,原来她干的是偷渡买卖。
“这事是不法的,我恐怕干不来。”吴慰自然不愿意。
“其实这和赌钱一样,富贵险中求,这年头科学也证实了天只会下酸雨,不会降横财,男人不把胆亮出来就发不了大财,那么只能窝在这里的小餐馆里刷盘子、倒垃圾。” 郭小姐点中了他的要害:尊严。
“但那种工作还能图个塌实。”吴慰自我挣扎。
“塌实?没钱才不塌实呢?男人没钱就跟女人没胸似的,该自卑,钱对男人是种信心,比如你开部好车就是信心的标志。况且你是中介性质,怎么也不会伤着你的。”
最终吴慰薄弱地心理防线不敌她的游说,就范了。
吴慰以某公司的名义荷兰豆BBS等一些留学生的交流网站贴了告示。
曰:“本公司代办学生居留卡转工作居留或者技术移民,有意者请电告本公司业务员细谈。申请工作居留请附寄学生证、住房证明、出身公证、未刑公证、护照(原件)、ID卡(原件)。”
结果马上引起回应,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收到了十几份申请。
接着郭小姐安排他带着这些护照和ID卡去非洲的一个小国,接应那里的一批刚从中国出来的偷渡客,他们再持这些护照在那里登机来荷兰。
在外国人的眼里亚洲人的长相都是差不多的,在加上正值学校放假,来团体出游的说法就更合理了,所以很容易混过去。
这一批一共走了12个人。
“其实郭小姐腰杆很硬,她原先还是在中国读政法的呢,可是她那几个手下就不怎么样了,土!定个机票还要假他人之手,这一趟大小的事情都是我张罗的,郭小姐的好处在于她懂得用人才,懂得按资排辈,那几个手下跟她好几年了,这次买卖也没我拿的多。”吴慰说。
“你以后别再干了!这是不法的。” 我听后有些愤然,我把钱摔在茶几上。
“富贵险中求,我可不愿意再进厨房被那些低级的厨房佬使唤,那几个糟钱不赚也罢。”
“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你去招惹那些黑社会是会丢性命的!”我又惊又恨。
“他们不是黑社会!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男人安知女人之志?我只要塌实,不要富贵!”
“你越来越不可爱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你吗?”
“原来你去做坏事还有这么一个凄美的理由,为了我?我受不起!你根本就是好逸恶劳!”
“我不和你吵!我睡觉去了,这几天都没睡好。”他走进了房间。
人其实是盲目的,即便自恃有道德标准、是非的判断能力,但当长期处在一群人里,感受他们的吐呐气息和言论,渐渐地他的思想也会被同化,甚至是被妖化,就像当年的红卫兵。
我清楚的知道吴慰的思想已经在短时间内被郭小姐妖化了。
小P说对待敌人是永恒的斗争,而情人之间会有间歇的斗争,而我同吴慰斗争目的是为了能让他清醒些、理智些。
做好人虽然不得好活,但做坏人必不得好死。
只是而今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好与坏的标准,他只觉得我在阻挡他、忤逆他,或者是我不理解他,我变得不可爱了。
男人觉得可爱的女人大抵是有些蠢的,因为那种女人不会严厉指责男人的过失。
接着他又在荷兰豆BBS里发了通告:
“12月份的工作居留已经获得批准者如下:张乙、李笑然、王志朋…… 另注:未申请成功者请与本公司业务员联系,取回一切材料。”
这些所谓的“已经获得批准者”其实是他虚构的,但网友却无从考证。
鉴于“别人”的成功,来申请的人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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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疯女人
章节简介:
  在吴慰的一再坚持下,我辞掉“天外天”的工作。 午饭后,我要去学校,吴慰正客厅里在上网。 “我走了。”我穿上外套,在门口遥遥地和他打招呼。 “我送你去吧。”他跑了出来,颇为殷勤地说,大概是想改善我们最近…

在吴慰的一再坚持下,我辞掉“天外天”的工作。
午饭后,我要去学校,吴慰正客厅里在上网。
“我走了。”我穿上外套,在门口遥遥地和他打招呼。
“我送你去吧。”他跑了出来,颇为殷勤地说,大概是想改善我们最近日趋淡漠的关系。
“不用了,我自己骑车去,等下还要去小P家。”我心里还有疙瘩,不顺他。
“听我说,你和小P的关系该冷却了,他那种人,不好!”他扯到小P,引我不悦。
“既然你的事我说不上话,那么我的事你也应该不于干涉。”
“这是两码事,性质不同,你和小P最近接触太频繁了,我不容许你这样!”又是“不容许”,这三字彻底地刺激了我。
“不容许?你现在财大气粗,肺活量也大了,说什么都这么振振有辞。”
“你不要什么事都扯那里去!现在我们只谈你和小P的事。”
“我要走了!该迟到了。”我转身要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臂,“不许走,先把话说清楚!放学后,马上回家!”
“我说了以后说话时不准抓我胳膊的,你当我放屁吗?”我尖叫,女人的坏脾气有时候是被男人的坏习惯逼出来了,他不改,我亦无法改之。
他松开我,“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今天要住在小P,不回来了!”
“你敢?”他缓和的语气又反弹了。
我挤上一个笑容,“你需要我去证明吗?”
我把书包挎在肩上,出了门。
来到小P家已经傍晚时分,我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番茄味。
“又用意大利面招呼我啊?太邪恶了!不会是前天煮的吧!”我说。小P通常煮一大锅意大利面,备着,吃半个星期,吃得红光满面。
“刚做的!”面已经出锅了,他把它倒入盘子。
“太郁闷了,教授大概疯了,才开学就这么多作业,而且跟我同组的是Ada,看来这门我要挂了。”哦我抱怨道,Ada是班上的问题人物。
“Ada?就那个神经病有问题的女人?”小P说。
我坐定,小P递给我一双筷子。
“筷子可是我们的国粹啊,用它吃意大利面?太邪恶了吧?”我说。
“没叉子了,你凑合吧!”他说,他现在连黑妞都能凑合,何况筷子,我暗想。
“Ada真的有点怪怪的,今天上课的时坐着傻笑,老师叫她都不理,我等下还要上她家小组讨论,你陪我去吧,怪害怕的。”我谈起同组的Ada。
“行!我觉得她一定有个郁结,要知道怪异行为是求救信号,她需要人家的帮助。”
“怪异行为是求救信号?”这话对我来挺新鲜。
小P解释说:“我刚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这种心态在小孩子里比较常见,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而去做一些让我们不太理解的事,通常情人之间也会有,像Jennifer以前也不是这么做的吗?试图来引起吴慰的注意。”
“说到Jennifer,你不是说她给我寄生日礼物嘛,在哪?拿来。”
“恩。”他跑到房里拿来一个盒子,“是个流氓兔,现在国内兴这个!”
“她这个女人还记得我们这些姐妹,真想去看看她。”我说。
“她说过几个月去澳大利亚,到了中国还是觉得外国好。”Jennifer从不主动联络我,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我和吴慰同居的消息,她一直都是通过小P传话,这几乎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盲点,这让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并不光明,或者她还在想念吴慰吧,我不太愿意去想这些。
吃了饭,小P陪我去Ada家,她还住在CRB里。
我们进了她的房间,房间有点乱,椅子移了位,暖气机上挂着花花绿绿的内裤和袜子。地上散着很多东西:牛仔裤、开了封的饼干、可乐瓶、橘子皮。
“你可真是一个乱室佳人那!”小P说。
“我不爱收拾。”Ada说,示意我们进来。
突然Ada叫了起来:“你别踩他!”
她把我一把推开,再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照片是“流川枫”,一个卡通人物。
“对不起哦!痛不痛啊?”她竟对着照片喃喃自语,我们顿时傻了眼。
“你们走!”她转身对我们吼。
“可是作业!”我说。
“走!”她叫嚣,手握拳状。
“我们走吧。”小P拉着我往外走。
我刚转身,Ada向我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我打死你!我打你!……”
小P推开她,她跌倒在地,我们趁势跑了出来。
离开CRB后我们还是心有余悸。
“不就踩了一张照片吗?她竟然要打死我?”我并不知道那照片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她太孤独了!所以已经开始有幻觉了!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孤独中变态。”小P猜想。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在学校再对付我?真恐怕!”
“小P忠告,保持距离!”小P郑重其事。
“可是作业怎么办?”我想到了作业,一个人做的话估计又不能过。
“生命价更高!你要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很多,特像一个哲人,胃酸过度!”我推了他一把。
“最近我认识了一个网友,她知识特渊博,什么都懂,我也是受了她的感召。她叫愚者自娱,说世间之事,智者不知,而非愚者亦不知,即愚亦娱其自乐。她才是哲学怪物呢!”
“你不会爱上她了吧?”我对他的爱情变奏曲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这种女人不可爱,太理性了,很难取悦,很难下手。”
“难道爱情就图个方便啊?”这话是我一直以来对他爱情观的猜想。
“对我来说是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就是有我这种人才能反衬出你们家Jacky对你的挚爱真情啊?对了,你们好不?”
“不好。”我淡淡地说。
“吵架了?”小P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时候一个黑影串了出来,揪着小P,一拳过去。
小P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倒在地。
这人是吴慰!
“你发什么神经?”我上前推他。
“好啊!花前月下,散步呢?”吴慰叉着腰。
小P爬起来,“你得狂犬病啊?乱咬人!”
“我今天非把你废了不可!”吴慰握拳上前又想打他。
我挡在小P面前,“你真是疯了,先打死我!”
“哈!真是一对狗男女!真恩爱啊!”他转身离去。
小P拍拍膝盖上的的泥土,说:“我想他误会了,你快去追他呀!”
“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我们要完蛋了!”狭隘的思维方式是吴慰的劣势根,他喜欢断章取义,他太冲动,做任何事都是如此。
那一晚我住在了小P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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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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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忌,男人女人都会,只是有些人不太愿意表现出来。就像癌细胞,人人都有,只是有些人不发病而已。 我在小P家一住便是一个星期,周末吴慰来了。 小P是个豁达之人,不但没有为难他,反倒以有女性友人来家里过周末为…

猜忌,男人女人都会,只是有些人不太愿意表现出来。就像癌细胞,人人都有,只是有些人不发病而已。
我在小P家一住便是一个星期,周末吴慰来了。
小P是个豁达之人,不但没有为难他,反倒以有女性友人来家里过周末为理由把我打发出门了。
我和吴慰走在回家路上。
“我已经开始实习了,郭小姐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我以后可能不能天天在家。”他说。
“恩。”
“不过我会尽量回来,回来陪你的。”他顿了顿,似乎觉得那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
“恩。”
“我知道你和小P是姐妹,我不该怀疑你。”
“恩。”我一味的应着,如此才是高姿态,相形之下,他是极高的姿态,竟然一个星期不来找我。
吴慰突然伸手牵起我的手,“以后不要折磨我了,这一个星期我天天在他家楼下过夜。”
我转头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上来?”
“男人有自尊心的!”
“那为什么今天又来?”我把手抽了回来。
“因为,因为我爱你。”他说得很轻,似乎不愿意被我听到。
“什么?”我的无赖样上来了。
“我爱你。”他高一度音。
“什么?听不到!”
“我爱你!”他终于叫了起来,“我爱你,笨女人。”
大概爱情也有一些固定的模式:吵架,冷战,再挽回或被挽回,再和解,再和好。终于我们和好了,和好如初,恢复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的大好局面。
而他也开始去鹿特丹上班了,开始早出晚归,他不太谈工作上的事,而我也不愿意多问,何必自扰呢,水清则无鱼,爱情若是透明的,其实也是危险的,我们吵架多了,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情人节吴慰带我去Z市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吃饭,名叫“DE KOPEREN HOOGTE”。这家酒店是座圆柱型的塔楼,旅馆的顶楼有家法国餐厅,它是旋转式的,据说餐厅旋转一周刚好是客人吃一顿饭的时间。
夜色中亮起的绿色招牌灯把塔楼照得异常的伟岸,吴慰说它远远看去像一个雄起的阳具,我突然觉得他变庸俗了。
我们走进酒店,看到大堂的的鱼缸养的不是观赏鱼而是一头鲨鱼,我不禁感叹:“比徐建华家的鹤顶红猛多了。”
“啊?”吴慰转头看着我。
“没什么。”我懒得说明。
“你等一下,我去拿卡。”他走向前台。
我们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我感觉我们的距离很远,从他开始去实习以来,我便觉得我们渐渐在疏远,不是爱,而是思想。脑子里闪过张小娴的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将此话咀嚼了一遍,觉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应该是我深深地爱着你,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家法国餐厅的厨房是开放式的,里面只有3个厨子,所以上菜的速度很慢。
我开始抱怨:“屁股都坐麻了!为什么要一盘一盘的上,一起上都好啊!”
“这就是温柔速度,每一道都细细地品尝。”他倒不以为然。
“你好像很享受这种方式,你常来吗?”
“不,这是第一次。这地方是郭小姐介绍的。”
“把手伸出来,左手。”他从口袋里拿出红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戒指。
我看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好大的钻石啊!”
“你一定要嫁给我,现在先预定了。”他附上一个微笑。
“这种事怎么能预定,到时候再说吧。”我欲把戒指脱下来,他伸手阻止。
“不能拿下来了!”
“你敢在情人节向我用祈使句?”
“你敢在情人节向我用疑问句?”他马上回嘴。
这时候他的电话不识趣的响了,他起身走到了餐厅的楼道口。
不久他便回来了,“是郭小姐。”他坐定,说。
“我又没问谁打来的。”我故做大度。
“她猜你会问。”
“她多心了。”
“她还真挺多心的,特地打来问我和你过得如何。”吴慰说明情况。
“她看上你了。”我下定义。
“哪能呢,她都已经三十七了。”
“年龄不是问题。”我凝视吴慰那张标致的脸,突然觉得他也是个人肉资本家。
“你怎么了?咱不提她了,她就是我的老板,我和她搀和不到一块,你不会吃一个老女人的醋吧?”
“那她结婚了吗?”我突然觉得对那个女人有了解的必要,虽然她可能只是个假想敌。
“没有。不提她了,现在是私人时间。”他重申。
一时间我的癌细胞徒增,那个郭小姐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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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6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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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8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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