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2
就是那天,兰妈提出来说你们兄弟现在都工作了,以前是春要供秋读书,现在秋也毕业了,你们该养老了吧?多了也不好意思,每个月你们哥儿俩给你们的爹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就可以了。
春本性木讷,还没来得及说话,秋现在可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在大学里熏陶了这么多年,嘴皮子的功夫可见长,当即就给堵了回去,说既然你这么说,那老爹有四个子女,就四个人分摊吧。
兰妈说老三现在还在上高中没挣钱,兰是出嫁的女儿,哪能让她出钱?
秋说那好,我们出,按照当地的生活标准,一个月我们一人出200,多了就没了,你要是不愿意,就去打官司告我们好了。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2
兰妈当然知道,那几年村子里因为赡养问题有几家打过官司,最后的判决基本上都是按照一个月一两百块钱的标准,也就是说,如果打官司的话,春秋兄弟最多一个月一起给父亲200元,比起现在秋说的一人200少了一半,兰妈当然不敢真的去告他们。
可是就得到这么点钱,兰妈也不甘心,就时不时地去找他们,用各种名目要钱,也可怜了舅舅,那段时间几乎“得”遍了所有的病,身体八大系统无一幸免,什么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连青光眼和阑尾炎都得了,可惜这么多的毛病只有阑尾炎是真的(手术就是我做的,也是看在君的面子上我才会上这种小手术),其他的都是检查之后一切正常,但每次都说舅舅得了大病,让春和秋掏钱住院作检查,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3
但兰妈没敢去惹春,毕竟多年的保安生涯,春也学了一些身手,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欺负敢怒不敢言的孩童了,她曾经当着春的面数落秋,说他虽然挣得不少,但连给老爹一点钱都不愿意,要是再不给她就要去秋的单位找领导告他。结果,秋还没反应,春铁钳子一般的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低沉的声音警告她:要是她敢去坏了秋的名声,毁了秋的前途,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4
当时吓得兰妈体如筛糠,憋得脸都紫了,吓得舅舅赶忙喊着让春松手,春根本没反应。要不是一旁的君即时醒过味来,狠狠踹了冬一脚,惊呆了的冬都想不起来去阻止。如果说春这一辈子最疼的是秋的话,那他最听得就是冬的话,因为他觉得冬人聪明,有义气,而且是真心对待他们哥儿俩的,这时见冬说了话,才慢慢的松开手,兰妈已经快休克了。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4
从此以后兰妈就只敢到秋那里去,想着秋文质彬彬的,看着白面书生一个,又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少要顾及面子问题,每次她去找秋都能得到一些好处。没想到秋后来娶的妻子居然是君的大哥的部下,一朵警花(君和她大哥做的媒人),而且还是刑警,借兰妈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招惹了,春秋兄弟苦了二十年,终于迎来了称心如意的生活。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7
话说夏和兰婚后,因为兰怀着身孕,一直住在婆婆家里,夏名下也有一套小三居室,就租出去了。对此,冬和君都没说什么,兰虽然借着有孕在身,平时娇滴滴的,什么都不干要婆婆伺候,可是君说了:“有钱架不住人家愿意,婆婆乐意伺候她,关我什么事?”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7
大半年以后,兰快生了,君的儿子一直是公婆给带的,现在婆婆家里马上就要有另一个婴儿了,君就跟冬商量是不是把孩子接出来,送到君的家里,让君妈带一年就差不多可以上幼儿园了。冬没意见,跟君家商量,更是大大的赞成。这时候,君的大哥的儿子已经上学了,二哥又迟迟不肯结婚,君妈平时在家里很无聊,已经说过很多次要君把外孙送来,可是公婆都舍不得,现在可以送去了,君妈是求之不得。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7
公婆这里却不大乐意,舍不得见不到大孙子,但是又不好说出来,怕兰妈和兰不高兴。这时,奶奶说话了,让把孙子放在他们那里,反正都住在一栋楼里,孩子这时也快两岁了,带起来也比较省事了,爷爷奶奶那里有保姆,很方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君和君妈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8
不久,兰生了一个女儿,有了一个孙子又来了一个孙女,公婆很开心,直说这下子两全其美了。可是,兰却不高兴了,再加上兰妈在背后撺掇着,总怀疑公婆会重男轻女,会偏心孙子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于是,日子开始不太平了,也开始有人要吐血了,但最先吐血的不是君,也不是君的婆婆,而是君的宝贝儿子。
Ivory
发表于 2009-4-22 20:58
从兰的女儿出生前一个月开始,兰妈就天天来报到,早晨八九点钟来,晚上吃完晚饭七八点钟走,反正离得近。为什么不干脆住下来呢?一是人家说了家里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完全不管;二是兰妈的小算盘打得滴溜响,这样虽然天天来,但到底还算是客人,婆家自然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自己可以跷着二郎腿,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乐得让人伺候。要是住下来了,怎么也要伸一把手吧?哪能像现在这样白吃白喝的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