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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4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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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结识A君
回到哥本哈根的几天之后,说老实话,赶紧开始工作,毕竟请了几天的家,我知道STAFEN缺人,还是赶紧加班加点,多挣点钱为主。而且圣诞节的气氛越来越浓,虽然我是一个中国人,但是还是有一些想家的感觉。
JACOB在这期间也带我出去过几次,可是还是结不了乡愁,给爸妈打了几次电话,家里人还以为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似的,我急忙解释没事,没事,就是有一些想家了。
一天的下午,我在学校里,百般无聊中,上网看看,在经常光顾的一个GAY聊天室里,突然,A君出现了,他首先问我最近忙什么,怎么一直没有见到我在聊天室里出现。
我说我去德国滑雪了,他有一些敏感,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同谁去的?是同男朋友吗?我说是的。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想见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内心中一直对他放不下,也许是他的神秘,也许是他的印度尼西亚前男友的故事,总之,当他问我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碰碰的跳,说不出的兴奋。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想见我,他说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应该是挺可爱的。
对着电脑屏幕,我有一些发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于是只好选择了下线。
晚上,宿舍里留下来的唯一一个丹麦人,ITBOY来敲我的门,说有人找我,电话。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JACOB,因为只有他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想一想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了,于是快步下了楼,到电话亭接了电话。
“喂?你好!”
“啊,是你吗?”
我一听,不是JACOB,奇怪。
“请问是哪位?”我想也许是找宿舍其他人,但是这个时候,还有谁留在宿舍呢,除了我,就是ITBOY了。
“我是A君。”
对方很简单的说了一句,我呆住了。
迟疑了很久,我有一些颤抖,问道:“哦,你好。”
他问我为什么今天下午这么快就下线了,我说我有事,着急就先走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想见我。
那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再次席卷我的心头,我有一些颤栗,不知道如何应答他的请求,但是从内心深处,我有一种急不可耐的想见到他,发掘出他是谁,强烈的好奇心使我丧失了方向。
于是我们约会周日见面,我坐火车去ODENCE,他说他会在火车站接我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DATING,可是我是没办法告诉JACOB我周日的行踪,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断安慰自己我对JACOB并没有任何道义上的承诺,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歉意,还好JACOB正好要陪儿子去打网球,所以也就不用任何解释。
周六晚上,我去超市买了瓶香槟,早早的把行李装好,一个晚上都无法很好的入睡,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大约是早上九点,我被窗外的电锯伐木声音所吵醒,看了看表,连忙爬了起来。
虽然前天买的火车票是十一点,但是还是早起点的好,毕竟今天要出门旅行,不能够迟到的。
洗漱完毕,准时在十点出发,赶上十点十五的火车进城,在十点四十五到的中心火车站,还好,有十五分钟才开车到ODENCE,于是我在公用电话亭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大概几点到,说我穿了一件杏黄色的夹克,应该很好认的。
他说他会准时到ODENCE火车站接我的。
内心一直在扑腾扑腾的乱跳,真的,也许只有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为了晚上约见同桌的一个女生,才曾经有过这样的心情,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头一次。
坐上火车以后,这种焦急的心情变得更加强烈,一直默默的看着窗外发呆,直到最后,当火车停靠在ODENCE的时候,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下了车,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左右看看,并没有人似乎认识我,虽然在聊天的时候,他曾经发过照片,可是在ODENCE中心火车站,那么多的人,我开始有一些恐慌,如果他不来怎么办?如果他躲在一个角落,偷窥我怎么办?
站在那里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我的自信心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从站台的一端跑来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的,我知道他一定是A君了,果然,他看到我的杏黄色夹克,眼睛一亮,走了过来,我有一些晕厥,因为他真的很帅,虽然穿着一般,但是斯斯文文的,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高高大大的,不是很健壮,但是身材非常的匀称。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也没有客气,急忙拿过我手中的包。
我有一些失望,毕竟他并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风度翩翩的从远处坐着马车过来,但是他真的很帅,斯文,话又不多,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等我们坐上出租车,他对我说我们现在去他的一个朋友住处,因为他们出国旅游,所以他是暂时为他们看房子,说老实话,我猜测他在撒谎,但是在那种迷茫,兴奋和痴迷的心态下,我急忙点头,说无所谓的。
等到了他所说的朋友住处,那是一桩老式的两层洋房,进去之后,一楼的客厅里比较简陋,只有两个单人沙发,和一台电视机。他招呼我坐,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但是又说只有咖啡和茶,我说咖啡,他就到厨房去了。
说老实话,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他,那种针扎似的感觉使我不由得憧憬起来。
由于房子里面没有开启任何的取暖设施,所以有一些阴冷,趁他在厨房里准备咖啡,我就坐在沙发上向周围看了看,客厅很大,但是所有陈列和家具都比较老气,地毯也是年代很久远了,有一股味道,在墙角堆放着一大摞报纸。一看就知道这里是租借的房子,虽然他说这是帮朋友看房子,但是说老实话,他正在ODENCE大学读心理学的博士后,应该是住在这么一个租借的房子里吧。
正在胡思乱想,他端着两个杯子进来了,他问我要不要糖,我说不用,有一点牛奶就好,他微笑了一下,说他也不加糖的。
坐了下来后,也不知道是我紧张,还是他,反正我们的话不是很多,他低头喝咖啡的时候比较多,我有一些失望,毕竟在网上,他很主动,很热情的样子,每次我们在聊天的时候,他的话题很多的,可是我人到了,他反倒是比较冷淡,话也不多。只是在低头喝咖啡的时候,我开始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长相。
他身高应该有185左右,身材很匀称,肩膀很宽,还蛮结实的,暗金色的短发,有一些卷曲,看似杂乱无章,但是还是修剪成那种比较有形的发型。他的脸形偏长,有一些消瘦,直挺挺的鼻子下面,一张不是太丰满的嘴唇,棱角分明,他的脸颊上有一些短短的胡须,平时我是很讨厌别人留胡须的,可是他却看上去有一些忧郁,变得很有型的那种。
当天他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灰色的呢子半长大衣已经脱掉了,上身是一件军绿色的高领毛衣,他的双手同时托着咖啡杯,在喝咖啡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一些急促。
“最近很忙吗?”我是没话找话,因为他不怎么主动,所以只好我先出击了。
“嗯,还好,主要是现在在放假,所以每天大多时间是在市里的艾滋病心理咨询中心值班,也没什么事!”
“哦,那就好。”
“你圣诞节不回家吗?”
“嗯,我就住在ODENCE,所以很近,再说我爸妈离婚了,所以倒是选择去哪家都可以。”
我的天,我可不想往那个话题走。所以赶紧闭嘴。
于是我们又悬入了一阵子尴尬的沉默中,很快,咖啡就喝完了,他突然问我是不是饿了,我说还好,他说没有吃午饭吧,我说是的,一早就出来坐火车,还没吃,他说那好吧,一起去吃饭。
外面阴冷冷的,并不比房间里有什么变化,但是我更喜欢待在外面,毕竟可以看看沿路的房子,而不用悬在他那里,我这人爱说话,没有话题的就只是干坐在那里,我会憋死的。
他说喜欢吃什么,我说随便,最后他找了一家中国餐厅,他叫了一份炒面,我只叫了一份SALAD,他说吃的这么少,我说还好,不太饿。
当时虽然是下午,可是人还是蛮多,其中我们旁边的一桌,是一个丹麦家庭,年轻的父母带了两个6,7岁的男孩和女孩在用餐,两个小孩子显然是对我们的组合很好奇,多次跑到餐厅的外面,两个小脸凑到玻璃窗前冲着我们做鬼脸。
A君显然是很不喜欢这两个小家伙,他对我说他很讨厌小孩,于是脸扭到一边,一脸的厌恶,看都不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孩子,我也不喜欢,但是我还是会很伪善的抱抱他们,假装喜欢他们,但是说什么我也不至于厌恶他们,但是A君的表情,就如同见到地上的狗屎一般,表情很难看。
我说是吗?除了这句话,我还能够说什么。
接着他问了我一些问题,比如说学习怎么样,我说学校是不去了,现在在学丹麦语,平时打一些工,他的话还是很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别人做心理分析的。至少应该可以同病人进行沟通吧,可是他的话,总是简明概要,没有一点多余的调侃。
饭后,他付了帐。
从餐厅出来,他说要不要到他工作地方转转,我说好啊,他说不远的。
所谓的艾滋病防御中心,其实就是在市里一个图书馆一楼的一角,因为是周末,所以等我们进去之后,里面并没有任何人,他带我到他的心理咨询办公区域,只有两个办公桌,在墙角,有一个架子上面放了很多的艾滋病防御方面的宣传资料,他说如果我在艾滋病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我说还好。
真的,我知道现在艾滋病已经不像八九十年代那样泛滥,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越来越多,我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而且在交往中,还是比较挑选不是那些在gay圈子里活动比较活跃的人,因为那些人一般是在挑选**方面比较随意,所以感染艾滋病的概率就更大一些,可能是我是在20岁心理成熟之后才发觉自己是gay的,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些一看就是gay的人,尤其是那些比较偏于女性化的同志,我在心里上不太可以接受,曾经有一次我对朋友说,一个男人,FUCK一个DICK或者ASS,并没有什么病态的,但是一旦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行为举止都是一个女人,再甚至做变性手术的,那就是涉及到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了。
于是我只是简单问了一下有关于艾滋病预防方面的问题,没几句就结束了,他看上去有一丝失望,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艾滋病,谢天谢地,预防是对的,可是总是谈这个问题,并不是叫人很愉快的话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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