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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4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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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12·10
新的一年就要来到了,事件却依旧扑朔迷离。
不知所有的人还能否醒来。还有可心……她到底在哪儿……
天气越来越冷,一刻都不想离开屋子。早上睁开眼睛便一直蜷在被窝里。。
教育局打来电话,陈涛我们三个将在元旦过后去戏剧学院暂读。难道就这样渐渐地遗忘掉吗?……
张泯竟找到了黎小。这令我我十分惊喜,心想终于有希望揭开靳雪歆的神秘面纱了。之后我随张泯来到黎小的家。
黎小对我们的到来十分意外。
我和雪歆在一个学校,又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对于雪歆的失踪我也十分难过。当时传言雪歆和在校老师有师生恋,所以雪歆和家里人闹的很僵。事发那天,雪歆曾写给我一个地址,叫我有空去帮她取照片。按照地址我取出了照片。之后就发生了火灾——雪歆就这样失踪了。
当我看到那张照片……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地道里那幅凄美的画——画中之人,正是这个女孩——靳雪歆。
这个老师……是在校教什么的?
就是雪歆的舞蹈老师。
不出所料。
后来,学校就这样解体了。再也没有雪歆的下落……
难道她一直在学校里?……
当靳雪盈看到折张照片时,伤心的哭了起来。
“带我去找姐姐,求求你了……”她双眼瞳瞳含着泪花。
我实在害怕再次进去那个阴森的地道,可又不愿在女孩面前显得过于软弱;也许靳雪歆不会伤害自己的妹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这样心一软答应了她。
我随靳雪盈进入了这个地道。心里经历的感觉就像冷水到沸腾。这一次,我又惊呆了。道路由原来的两条又变成了一条。还有那墙上的图画已全然不见。如果说上次怀疑陈涛记性不好,可这一次……
为什么,难道这是幻觉?
我们比肩接踵向前走着。走了一会儿后,便没有了道路——尽头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充满了玄妙的机关不成?最后只得带着她离开。送靳雪盈回家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回到家时,张泯正在等我。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于是又急急忙忙的和张泯走了。一路上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到底有什么新线索。他说以前报道此次事件的《汇报》记者奚老先生有一些当时保留下来的照片。这个老记者现在退休在家里写作。张泯说明来意,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关于那次事件,老先生至今仍记忆犹新。因为工作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惨剧。
“哎!几十年,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销声匿迹了……”老先生忆转轻叹着。“记得那天我们接到报道任务后,在那里忙活了整整一天呐!”他又感慨到。
“那您知不知道这火灾是人为的还是灾害?”我没头没尾的问着。
“没人会知道啊——”老先生听及此又长叹一声。说着他拿给我所有1977年《汇报》对此次事件详细图文报道的照片。他说这就是当时事件发生后他亲自拍下的。张泯推测,资料袭击事件很可能和那次事件的记实照片有关。如果资料记载有蹊跷之处,那文字很可能没有任何价值。照片只是被烧毁后残垣断壁的景象。我噫嘻着,看不出任何可疑。我仔细的一张张看着这些照片,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要心恢意冷的时候,最后一张照片驻留了我的目光与好奇。“老先生,这个人是你们报社的记者吗”一张照片透过废墟窗户拍下了一个女孩。她低着头,飘逸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五官。我指着照片问老先生。
“……不是,没准是其它报社的记者。”老先生说扫描进他的电脑里放大来看。
画像被不停地放大着,几乎每放大一倍,我都觉得她像一个人。那虽然模糊却似曾相识轮廓好象……当图象放大到一定倍数,我渐渐肯定了——那条项链,她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不正是在地道里画像上挂着的那条吗!
是她!……她没死,那次事件她没死……
“老先生,这张照片有没有刊在报纸上?”我想进一步证实销毁资料的理由。
“是的,这张照片曾被好几家报社刊用过。”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想销毁一切,从而让所有的人不会想到她还活着。可这一切又为什么呢?除非放火的人是她。
(十四)黑色的烙印
12·15
这个冬天显得格外的冷,自从下了那两场雪——不,是自从发生了这事件之后。这一年就要过去了,视野里顾及到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节日喜气色彩。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过西方人的节日——圣诞节。
很小的时候,看过关于圣诞老人的故事。在圣诞节的那天夜里,他会送给你你想要得到的礼物。真的有圣诞老人吗?人都是活在浪漫的童话世界里,依靠自己的想象满足自己。
就要迎接新的一年了,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同学们呢……可是医院现在设了专护区,似乎成了禁地,闲杂人等不许探望。
今天是周末,妈妈带来了二姨家的小妹。她活泼至极——其实那已经不能置身活泼的行列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典型的娇生惯养型。她总是欺负我,而我又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当哥哥的自有当哥哥的烦恼。她闹的我心烦,无奈之下,决定去找陈涛和李先呆会儿。
本来觉得坐21路公共汽车去的,还省事,到站就离他俩的家不远了。谁知这破车坏在半路了。车上的人大多都赖着不走了,较劲的就为了退那五毛钱的车费。其中甚者更是和乘务员大打出口,骂的你死我活,吐沫星子四处乱飞。我下车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李先也在陈涛家。他俩可好,彼此相距不足五分钟路程。
这一次着实没有白来,黑暗开始再次笼罩了。
就在昨天,两人都收到了同样一封信。陈涛拿给我那封信,信封正面邮戳:府冥街 1-1 1977﹒11﹒20;信封背面邮戳则是:俯冥街1-1 1997﹒11﹒20。没有写邮编。落款地址是:XX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没有落款人姓名。信中写着:
我的朋友,在这一天我将失去一个我最爱的人,同时也将得到一个我最爱的人,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呢?如果你收到信,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按照这个地址尽快寄给我吧——记住,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1977﹒11﹒20
1977年寄出的信,1997年收到?花莲区?俯冥街??这到底是哪里?在这里20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信上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却又时隔20年……我冒着冷汗哑然无声。学校的两次事故都是发生在11月20日……还有靳雪盈,她的生日也是这一天。……
这到底有什么联系?……
“本来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呢,可谁知李先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信。”陈涛觉得这事儿来得蹊跷。“你收到没有?”他又问我。
“不知道,我一向不看信箱的。我又没有什么书信来往的朋友……我回去后看看吧,然后打电话告诉你。”
这和她难道又有关系?花莲区俯冥街?有这个地方吗?我又开始心慌了,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靳雪歆的影子。那张困顿似已冰封许久而凄愁的容颜,
“我们该不该相信呢?……”陈涛喃喃着。
“回信往哪里寄?难道真的要按照这个地址吗?花莲区……你也不想想,这是哪个世界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先说。陈涛手里拿着信,心有余悸。 “可是……信里说,不回信神灵会诅咒我们……”
“最好还是按照这个地址回信吧,不管这信会寄到哪里;如果这是个恶作剧,地址一定是假的,信自然一定会被邮局退回。这种信是可以伪造的。如果,信没有退回……”想到这里,我怔住了。如果信没有被退回,那又会寄去哪里呢?
“最近离奇的事太多了,还是小心点好……”
李先看了看我和陈涛:“那你是说——回信?真的有这个地方吗?会不会以前真有这个地方?”我点点头:“也许吧。医院昏迷的同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什么事都有可能。”我们静静的呆着一个多小时,喝完了半桶纯净水。为了让彼此轻松一下,我提议去公园刚刚对外开放的水族馆。试开放期间免费——要不然也消费不起。公园最近在举行一个寻宝活动,于是我们三个离开水族馆又去寻宝了。最后我们只找到了几张VCD,还是盗版的。当我们看见还有找到彩电和山地车的,真是羡煞我等。走到公园门口,看见一个人左手拿着炒锅,右手拿着炒勺,陈涛看着那人发愣,走进一问:“这……也是公园里找到的?”那人洋洋自得:“是啊,不错吧!”“不错……不错……”陈涛的眼神凝滞了。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不知不觉竟淡忘了那心慌的事。回到家,小妹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叫:“哥哥,有你的信呀——”
信?我的信?
疑惑着拿过来一看,赫然熟悉的字迹:本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
(十五)去向
拿着信的一瞬间,灵魂似乎游离躯体被什么东西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模一样的信!到底是谁寄的呢?靳雪歆?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地址?
之后,我问了一下妈妈,到底有没有俯冥街这个地方。妈妈十分肯定的说没有。我又问是不是很早以前有现在更名了呢?妈妈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最后妈妈建议我问问老爷。老爷的回答也是一样,他在这里土生土长了一辈子,确定没有叫俯冥街的地方。
确定了真没有这个地方,思绪更加复杂更加缭乱了。这肯定不是什么恶作剧!那组令我从心底发冷数字,没可能会这么巧地都停留在11﹒20上。
“喂——陈涛?……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我拨通了陈涛的电话,只是机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嘴里再也蹦不出多余的一个字。陈涛没有说话。他一定在发抖吧……我想是。我就这样握着话筒,消沉了两分钟左右。“做个好梦吧……”陈涛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随后我又拨通了李先的电话。
“喂——李先?……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 和陈涛说的话被翻录了一遍又传给了李先。他和陈涛一样,也是一声不响。我们都像被冥灵抑制了一般,失去了应有活力。
接下来怎么办?回信吗?根本没有的地址一定不会寄出去的。可这封信……又是怎样寄来的呢?心里有种惧怕,于是拿起笔草草回信。想了好久,最后称她为“幽灵般的人”。
幽灵般的人:
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在哪里,学校的事件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找到你!谁都有得失,所以同情你的时候也同样地为你高兴。如果学校事件是你一手所为,那么,我替你觉得悲哀。
1997﹒12﹒16
写完信,思绪踌躇溟朦着,直到妈妈叫我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把信叠好之后,沏了一杯茶。这是一种很便宜的茶,也很好喝。最近喝过一些名茶,不过都觉得味道一般,不足以令我如饥似渴般的狂饮。也许好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有着内在的优势。就如这茶水,“喝”不一定有“品”的文雅,而“品”又缺少了“喝”的淋漓——我只会喝,而不会品;我只当茶解渴解乏用,所以淡略了其内之精邃。以前我是不喝茶的,这还是在事件发生以后习惯的。一连几杯下肚,暂时遏止了疲劳不安的蔓延。喝饱茶再次拿起笔写信封地址时,觉得手有些冰凉得不听使唤。于是又将开水添满了茶杯。冰凉的手再次顿握炙热的茶杯时竟没有了一点儿感觉。
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之后耳边迂回的只有这句话。脑袋有种极限的膨胀感,似乎一触即炸。还是倒下吧,也许一觉过后,这——只是个梦。
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子上。那封写好的信还躺在那里。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楼下那个卖早点的人好几天没出摊了,只好每天早上煮方便面。吃过饭后,来到了附近的邮局把信寄了出去。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她——靳雪盈。
看着眼前的她,我怔了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嗨——你好吗?”直到她向我问好,我才确认没有认错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像纯洁美丽的雪人一般,清新映入眼帘。她甜甜的微笑着,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齿。
“不怎么好。你呢?”我只有勉强苦笑。
她自然地将一边头发掖在耳后,推车子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能好到哪儿去。你……来寄信吗?”她问我。
我们没有目的的走着。“恩。你呢?怎么会来这边?”
“我来报道的——我找到工作了,实习,明天上班。对了,就在邮电局对面的那个国信大厦里边。”她一边说一边指给我看。
“是吗?你可比我强,我还要继续当我的学生。”
“是你比我强,我只是念完了高中。所以只能屈就在小公司里工作。本来我的专业很吃香的,可他们只看学历。应聘专业不成,却被他们看中当了秘书,也许他们觉得我……哎——不说了!”她无奈地摇着头。
“慢慢来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不知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对谁都喜欢说。和她走了一会,可以感觉到一些行人投来的羡慕抑或好色的目光。的确,她很漂亮,谁和她站在一起都会光亮不少。
“你……有男朋友吗?”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问她了这么一句。
“没有。你呢?”
“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哼!”她冷笑了一声。“漂亮就要有男朋友吗?这是什么逻辑。男人都是即兴动物,不可琢磨——我不喜欢!”她言语间充斥着对异性的不屑与冷漠。寒风萧萧亦不过如此。她是不是情感上受过挫折而致使如此?
也许是。我不赞同:“你是不是对异性很反感?那女人呢?我反倒觉得女人更擅长于即兴——外表的艳美更易于迷惑。不是吗?”
她收敛了笑容,有点不高兴:“是,十分反感!——哼!你们男人总是有很多的理由反驳。” 提及“反感”二字时,她的语调强硬了许多。
我想引转这个话题:“那——对我也同样反感了?”
“是。”
“哦?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还是很友好的?不会是因为刚刚我说错什么话了吧?”
“感觉?我们才认识多久啊?谈什么感觉?你自我感觉太好啦。”
她的这句话令我哑然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看了看处于沉默中的我,又露出了笑容。“我是开玩笑的!对人的反感当然是要有抉择的。其实你这人不错,也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我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没有,哪里呀。”
“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不,不用。”
她的笑容足以令我如痴如醉。因为她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孩。我想即便再纯情男人见到她,都会私藏一份陶醉在心里。包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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