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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U城郊外的一幢老式房屋,一层高的红砖青瓦结构,没有院墙,占地面积约五百平方米。一眼看上去,感觉废弃了好久的样子。
屋的右二十米处是一条高速公路,晚上驾车的人,宁愿绕道十几公里,也不愿意从这段高速上走。他们说这段高速一到晚上就出鬼,路不像了路,到像是一条弯曲着身子的巨蟒,好不吓人。
屋的四周长满了野草,高矮不齐。距此屋百米处,零星住着几户人家。如果不是他们的拆迁还要等上一些日子,不然他们早就搬走了。
这里的人都说这幢屋子有邪气,凡是住在离这屋百米以内的,一年时间不到,养鸡鸡死,养猪猪死,而且连人也倒霉,每家至少要死上一个。有关于此的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有人说是鬼作怪,根据:这幢屋以前是一座医院,医死过不少人,可能是死的冤,所以报复来了。
他们三人跟在杜绢后面,她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着一串钥匙。她将其中的一把插入了门孔中,转了转,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手电筒的光柱闪动在屋子里,将周围显得更加黑漆。
逗你玩拍了拍叶莉雅的肩膀,她回过头。他用手朝天上指了指,她抬头看了看。
“像不像一颗眼珠,我的。”逗你玩说道。
她没有回答,她心里有些寒意。今晚的圆月,确实像一只眼睛般,窥视着这天底下的一举一动。
她向前跨了一步,赶到没人管跟前,拉住了他的手。
突的,屋内一片黑暗。
“谁有打火机?手电筒泡炸了。”杜绢说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打不着!”
“别闹了!”没人管说道。
一下子,打火机亮了起来,在逗你玩手里。
杜绢迅速又去按另一间房的开关,这下,一盏灯泡亮了,光线不强,应该是25瓦的。
“大家就将就坐一坐吧。我也是好长时间没到这来了。”
屋内四个人,椅子却只有三把。一把杜绢坐了,一把没人管坐了。还有一把,逗你玩想,应该是他与叶莉雅合坐了。于是他先行坐了上去,接着,叶莉雅也坐了上来,但她一上来就挤他,他让她挤。最后,他被挤了下去。他看了看她。她冲他笑了笑。他气道:“你屁股大是不是!”她瞪了他一眼,他赶紧站到她旁边,不再作声。
“你说我父亲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杜绢面向没人管说道。
“也许会。不过目前,我还无法回答。”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躲,我从没有怪过他。我预感他就在这屋子里。真的,我每次一进来就能感觉到。”
“可以告诉我你父亲躲避你的原因吗?我知道这是你的隐私,但它对我的判断很重要。”没人管观察着她,她的神情激动。
她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是害怕别人问有关涉及你隐私的问题?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没有去找警察帮忙。”
她点了点头。
“既然你在网上找了我,说明你对我是抱有期待的。冲着你对我的这一点信任,我不会让你失望,放心吧。”没人管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今晚睡哪?就这!”
“你以为渡假来了。”叶莉雅瞪了逗你玩一眼。
“这间屋以前是我的卧室,后来我搬家,就连里面的家具也一起带走了,所以现在看起来,不像个能睡觉的地方。不过,在那间屋里是有床的,只怕你们不敢睡进去。”
“那间屋中有灯吗?”叶莉雅说道。
“没有。恐怕这幢房子里就这间的灯是好的了。”
“怕什么,有我呢?”逗你玩拉了拉叶莉雅的手,便向那间屋走去。
没人管和杜绢跟在了他俩后面。
“就睡这儿了,瞧,至少有十几张床,都白单素被,多干净那!”逗你玩将备带过来的蜡烛点燃,放置好,便一头栽到一张床上躺下。
“这里好像不是睡活人的地方。”没人管看着杜绢说道,嘴角微微带笑。
“这以前是间太平间。”
“蔼—”逗你玩赶紧爬起,真希望刚才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冒失鬼。
叶莉雅的手再次拉住了没人管,没人管感觉到了她手心的汗,正慢慢沁出着。
“害怕了吗?”叶莉雅看着逗你玩说道。
“我的字典里有害怕一词吗?别说小小一间太平间,就是连坟墓里我也照睡不误。”逗你玩口气很硬,不过神色上并不镇定。“那你睡哪?”逗你玩面向杜绢问道。
“我不想睡,我想去我以前的那间卧室坐坐。”杜绢说着便转身走去。
“我也是。”叶莉雅见没人管不动,便说道:“你不去吗?”
“你们女孩子在一块方便些,去吧。”没人管说着坐到了一张床上。
“记住,有事叫我。”逗你玩冲她大声道。
“你别叫我就行!”叶莉雅说着跟了上去。
叶莉雅与杜绢坐在屋里,见她不说话,她也就没有说。她仔细端详着这个与她年龄仿佛的女孩。她长得很清秀,特别是镶嵌在那张有些苍白脸上的那双眼,水汪汪的如明月般皎洁忧郁。叶莉雅想,没人管之所以帮她,一定是因为这双眼,这一双眼足以征服他的心。如果这双眼睛是长在她脸上,那么,没人管会不会喜欢上她呢?一定会吧。她开始有些忌妒这个叫杜绢的女孩。女人一旦因一个男人而忌妒上另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她并不否认她对他的喜欢,她可以将她对他的喜欢当作一句标语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喊,只要他不反对。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杜绢说道。
“哦——没什么。”叶莉雅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
“见过人的大脑吗?刚刚从头颅中解剖开的刹那,还一动一动,满是血丝的经脉,细密而有序的排列着。你一定以为这个人死了,脑袋都被打开了还不死吗?其实,我告诉你,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这时,在他的脑中植入一些细胞,只要这些细胞没有受到排斥,那么,就可以立即将他的头颅缝合。待过了二十四小时以后,这个人就会醒来,醒来时不再是白痴或弱智,而是有着高于正常人智慧的优等人。知道吗?这个伟大的手术只有一个人能做成功,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实在是一个伟大的人类脑科学研究者。可是现在,我父亲却躲起来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找到他。”杜绢用一种低低的但却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着这一切。
叶莉雅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可怕的女孩。她害怕再单独与她呆在一起,便借故要去没人管那间屋。
杜绢没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留住了叶莉雅的脚步。
她应该继续听她说下去,他们本来就是来帮助她的。叶莉雅坐回到椅子上,摆了一个优美的姿势。
“你很美。他们俩一定都喜欢你吧!如果我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像一个天使般。有人爱,有人哄。”
叶莉雅不习惯于她的这种说话方式,一会儿从这个主题跳到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主题,仿佛她的思维方式是跳跃式似的。不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清楚的,这又不能让她怀疑她是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谈过恋爱吗?”叶莉雅问道。
“你会把爱情和死亡联系在一起吗?爱情是死亡的开始,死亡是爱情的延续。”
叶莉雅并不明白杜绢要说的是什么,反正她知道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总是很少回答别人的提问。她决定不再同她说话,除非她非找着她说不可。
她有些倦乏,要睡了。
只有杜绢,还在若有所思的,然后又时不时冒出一句只有她自己完全听得懂的话。
“妈的,这蜡烛又灭了。”逗你玩再次拿起打火机从床上爬起,但这次怎么也打不着。没人管早就睡熟了,他不想吵醒他。于是摸黑往他那张床边走,他带的随行物品就放在他床头的旅行包里。他凭着记忆移动着脚步,触到了,放在地下的包。他蹲下身子,用手去拉包上的拉链。不料此时,他的左手背被刮了一下,他感觉的到刮他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人的手指甲。他飞快的伸出右手抓去,抓住了,却又被迅疾挣脱。他心下已经明白,于是继续伸手进包里摸打火机。一会,蜡烛再次点燃。他看清了他左手背上的那道划痕,挺深,还在流着血,不过看上去很快就会凝固。
他叫醒了没人管。从没人管一睁开眼时,他就将他这只受了伤的手很近地摆在了他眼前。
“什么呀!”没人管推开了他的手。
“还什么,瞧你将我手划的。”逗你玩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左手伸着。
“我瞧瞧”,没人管仔细看了看,说道:“还挺深的嘛!什么时候划的。”
“五分钟时间不到。”
“那一定是我在梦里划得了。真对不起。”没人管的嘴角微微带笑。
“老兄,你的手指甲也该剪剪了。”
没人管伸了伸双手,一付很抱歉的样子。
“瞧你这指甲,养这么长干什么,活像个妖精,专门勾人。”逗你玩早就对他的指甲充满了敌意,他最恨叶莉雅在他跟前说他的指甲性感迷人。好好的一个男人,竟将指甲涂成那么一种艳红的颜色。不是为了引起女孩注意,还能为了什么。要不叶莉雅也不会一没事就抓住他的手,而不是他的手。逗你玩看了看自己的手,短短的指甲,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觉得没什么不好。
逗你玩的话提醒了没人管。他仔细看着他的指甲。然后,他说道:“你的那道伤痕不是我划的。如果是我划的话,我的指甲里应该还留有血迹。可是现在,我的指甲里很干净。”他说着将双手伸到逗你玩面前。逗你玩惊讶的说不出话。
会是谁?这间屋里除了他俩还有谁?
[ Last edited by 粉色小猪 on 2004-10-29 at 11:5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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