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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韩国惊悚小说《七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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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作势要站起来,浑身发抖。相比之下,崔九显得非常从容镇定。
  
  “大喊大叫对你没好处,警察会注意到你的。那里有毒品吧?居然没被检查出来,很了不起,肯定是伪装得好。”

  崔九指着黑包说,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到底为什么这样?你要什么?想要钱的话我给你,不管多少。”

  “我不要钱,没有必要。我还要告诉你,把东西给你的那家伙死了,两个人都在宾馆里被人杀了。你在宾馆里也看到了吧?是你杀的吗?”

  “什……什么?”男人的眼睛由于惊讶而眨得厉害。
  
  “嗬嗬嗬嗬……你否认也没用,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杀他们的。你想独吞这笔货,对不对?”

  “什……什么?不,不是。你乱说什么?我杀了人?这是什么话?你到底是谁?是你杀的吧!是不是?你这凶手!”

  “不管怎么说,你是贩卖毒品的!又是凶手!没人会相信你说不是,嗬嗬┼馈…你现在想逃也逃不了!杀了两个手下,老大肯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什么?”

  “所以说你同时被那个组织和警察追杀,明白吗?”
  
  “到底,你是谁?快说!是谁?”
  
  “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吗?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就救你一命,不然就把你交给警察!两个里面挑一个吧!”
  
  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崔九像一块石头一样坐着。
  
  “我已经不在乎死了,所以不要想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吧,我会协助你,不要向警察告发。”男人终于屈服了,他认识到这个小个子丑男人是多么可怕。
  
  “你告诉我卖给你东西的那个组织的情况!仔仔细细告诉我,不要漏掉一句。”

  “不,这个不行。”

  “你想进监狱吗?”

  崔九一瞪眼,男人又发起抖来。
  
  “求求你,放过我。”

  “我会放过你的,快说!”

  “我要是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那些人现在正在找你,准备杀你呢。”

  男人脸上都是汗,崔九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神,点了一支烟。
  オ
  同一天早上,崔九的私人司机马文祖为了加油洗车把车子开了出来。他觉得去了釜山的主人可能今天回来。

  时间还不到十点,交通高峰已过。马文祖在转盘处打了个弯,正要开进加油站,从反光镜里看到警车朝自己开过来,觉得奇怪,继续踩了油门,警车开了警笛追过来。

  “前面的车子停下!灰色普尼!把车子停在一边!”

  马文祖很善良讲义气,他不至于违抗警察,而且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他把车子停下,两名腰间别着枪的警察跑了过来。

  “这车子已经被通缉了,车主是不是叫崔九?”
  
  “出来!”

  马文祖出来上了警车。半个小时后,他见到了一名穿便服的寒酸的刑警,正是吴奉岩。
  
  “车主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

  “不知道吧,是不是他?”

  看到桌子上的照片,马文祖才害怕起来。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这个人,很可能已经被杀死了,快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
  
  马文祖轻轻抬起脸,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疑虑。

  “釜山……他说要去釜山一趟。”

  “什么时候?”

  “乘前天晚上的火车走的。”
  
  吴刑警猛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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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奇怪的电话

吴奉岩刑警乘飞机到达釜山时,
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一下飞机,等在那儿的警车就载着他飞速驶往K宾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也肯定是崔九干的。

  报纸里说到凶手的打扮和容貌和他正在寻找的崔九的模样非常一致。坐在车里,吴刑警的思绪也飞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崔九这个人让人可怜,然而他被仇恨渗透的复仇的欲望又是多么可怕。崔九就像好久没有尝到鲜血味道的猛兽一样疯狂,全神贯注于杀人,即使说他疯了也不过分。就这样放手不管的话,他会把七个人全部杀死吗?还是落到他们手中被杀死呢?这样追来追去的杀人惨剧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他的预感是对的,到了宾馆,给目击者看崔九的照片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就是他。

  “崔九是不是这次一号命令要缉拿的犯人?”釜山市警察局杀人课的一位刑警惊奇地问。
  
  “是的,就是这个家伙。”

  “天哪,真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在这里又干掉两个。这家伙是不是杀人魔?”

  “一多嘴,就会被记者们听见,不要说出他的名字,这是秘密搜查。”

  “秘密搜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快。

  “直到凶手被捕那一刻。”

  “类似的案子以前都是公开搜查的……”

  “总之,请大家做得安静些。”

  一位过了四十岁的刑警瞟了吴刑警一眼,假装咳嗽了一下。

  “可是这个家伙,相当狡猾……可以说是神出鬼没。案件发生后,我们包围了宾馆,仔细搜查过每一个角落,他还是跑了。通禁时间里没法跑远的,可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

  “这也很有可能。”

  吴刑警在K宾馆呆了一个小时,打听了各方面情况后出来。崔九去哪里了?现在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也会小心一点吧。オ

  几乎同一时刻,在H宾馆五零五号房间。

  崔九俯视着倒在地板上的男人,给他吃了很多安眠药,要过很久才能醒来,可以杀死他,但是觉得没必要,就只下了安眠药。

  男人名叫郭一文,是在日韩侨,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从事秘密贩卖毒品,做中间人。他想知道的是给郭提供毒品的人,即那七个家伙的情况,死了四个,现在只剩三个了。可是郭一文对他们也好像不大清楚。他需要东西就往A处打电话,告诉其联络的电话号码,然后等那边联系,一段时间之后,那边就打来电话,定下见面场所和时间,大家都做得很小心谨慎。

  A是汉城地区的电话号码,这边的暗号是“买东西”,对上暗号讲好条件后,那边一声不响地挂上电话。郭一文又说那边一直是女人接的电话,那边打来电话使用的暗号是“基督徒”,然后双方开始放下心来讨价还价。

  作为一个运输毒品的人,郭一文可真够胆小的。留着泪哀求给自己一条生路,只好逼着他吃下了安眠药。崔九开始想着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又怕他暴露了A,只好作罢。

  他把黑包里装着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全部拿出来,打开塑料袋把市价五千万的毒品倒进水池,让水哗哗冲掉。现在姓郭的可回不了日本了。

  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给大韩航空釜山分公司定了一张四点十分出发到汉城的机票,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就响了。

  他被电话铃吓了一跳,最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话筒,传来一个男人斟词酌句的话语。

  “是崔九先生吧?”

  声音很陌生,难道警察已经包围了他?他想了一下回答道:

  “您是哪位?”

  “我只是告诉您一些事情,您仔细听清楚。您的家已经被警察控制了,不要冒险回去,不仅是警察,那些犯人们也在找你。”

  “你,你是谁?不是警察吗?”

    “好,再见!”

    电话断了,传来嘟嘟声。

  “喂!喂!”

  没有应答,挂了电话,擦去额头上的汗。是谁呢?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完全陌生的声音,到底会是谁呢?像遇到了鬼一样,他远远看着电话机,刚才会不会是幻听?不,明明是人的声音。

  最后,他给汉城的私家司机打了电话,司机住的是租来的房子,还好主人家有电话。马文祖接到主人的电话,很慌张,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情况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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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我去了一趟警署,车子已经被缉拿了,警察正在找先生您。”

  “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您,您会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只要先生来电话,我就会告诉您情况的。”

  “谢谢。”

  不知道桌子上的玫瑰花怎样了?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贝壳出了门,把郭一文扔在房间里。

  他首先去银行存钱,在原来的账号里加了二千万,一下子存五千万的话怕引起怀疑,把另外三千万存入另外两家银行。处理好这样一笔巨款后,心里轻松了不少。有这样一笔钱,跑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够了。

  接着,他去了一家文具店,买来黑墨水和笔、刮胡子刀,找了一家旅馆,关上房门开始工作。

  首先用刮胡子刀小心翼翼地拨开居民身份证的塑料薄膜,还好“崔九”两个字中间空着不少地方。他用笔蘸了黑墨水,在“崔”和“九”之间写上一个“一”字,等到字迹干了之后,再在“九”字的右边加上一个“日”字。“九”变成了“旭”,“崔九”就成了“崔一旭”。现在只剩下把塑料薄膜重新粘上了,这可需要专门技术。

  他出了旅馆四处找这样的店,结果十分钟后就找到了一家。

  “做这个价格比较贵。”

  中年店主知道是要伪造,故意抬高了价格。

  “这是违法的,我们也要担风险,不过我们不会多嘴的。”

  “请快点帮我做好,时间不够了。”

  店主要了两万元,崔九二话不说给了他。

  二十分钟后,他从店里出来,看看表,匆匆吃了一碗炸酱面当午饭。

  当他到达机场的时候,大墙上的钟正指着三点二十五分。办完手续往出口走去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他停下来看那人的背影,那人好像是来晚了,显得慌慌张张的。

  过了一会儿,男人排在队伍的后面,是一个穿简单夹克的男人,正是不久前在玛龙涅沙龙里碰到过的刑警。

  崔九打了个冷战,缩起肩膀转过脸来向前看。队伍渐渐缩小,一想到警察就在自己身后,腿忍不住打颤。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命运真捉弄人,为了找我竟然找到釜山来了。

  出口两边,航空公司职员和警备队员正在仔细确认旅客的身份证。受到前前后后两面威胁,崔九紧张得汗流浃背。不知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了出口处,拿出居民身份证,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他顺利地通过了出口。这时,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吴奉岩先生吗?”

  “您这是回汉城吗?事情很忙吧?”

  “啊,是的……经常这样忙。”

  崔九转过身来,看见刑警正和警备队员在聊天。

  “吴奉岩……得记住这个名字,什么时候肯定被他抓住。”

  崔九自言自语着,回过了头。

  飞机在四点十分准时起飞了。吴刑警的位子靠边,崔九则坐在中间。他一直看着吴刑警的后脑勺,原来的危机意识逐渐消失,反而觉得安宁了。

  一会儿后,疲劳感使他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飞机已经进入金浦上空了。

  准备下机时又看了看吴刑警,他也正在解安全带。

  十五分钟后,崔九出了机场,看到吴刑警上了出租车后,他也叫了一辆出租。

  “请跟上那辆黄色出租车!”

    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好一阵之后,黄色出租车往汝矣岛方向驶去。现在崔九醒悟过来吴刑警是去哪里,一直看到出租车开进Y公寓区,他才明白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电话不是开玩笑的。是谁?这么好心帮我?为什么要帮我呢?

  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了,可是崔九过家门而不入,让车子朝市区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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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之血

五月十八日夜。

  他摘下墨镜放在桌子上,
完全凹陷下去的左眼使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怕。

  简单地说,他的长相非常凶恶,光秃秃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汗,肥胖的脸因为酒气而发红,仅剩的一只右眼一直在不停地转着,眼里满是杀气,突出的颧骨更增加了残酷的印象。他一个人坐在封闭的房间里喝酒,借着酒来缓解不断袭来的不安,可是喝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安。

  他瞟了一眼房门,好像担心那个叫崔九的家伙会突然闯进来。他重新确认了一次房门是否已经锁好,又把拐杖放在身边,可是即使如此也驱赶不了死神的影子。太可怕了,相继死了四名手下,现在只剩下自己和另外两名手下,他不想承认这个现实,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死神的影子时时刻刻紧跟着他。那小个子丑男人分明是不顾自己性命在追杀他们,真的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可以变得这么可怕。

  在报仇的方法上,崔九真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下毒,用匕首戳,用木棍打到头骨破裂,用啤酒瓶砍,毫不心慈手软。

  他会怎么杀我呢?割断脖子?还是砍去手脚?知道我是头头,肯定会用最残忍的方法,呵呵呵呵……你杀不死我,我会先把你杀了,不留一点痕迹就把你杀了,臭小子!

  他颤抖着吞下威士忌,这时有人敲门,他急忙戴上墨镜,一手拿起拐杖,走到门口。

  “谁?”

  “是我!斜视眼。”

  一开门,两个男人就急急地冲了进来,汗流满面。

  “怎么这么晚?”

  “我们忙着找崔九。”

  “逮到他尾巴了吗?”

  “还没有,只是出去找了一趟。”

  “你们是怎么干的?”

  “我们去了火车站和高速巴士站,我想他要是回汉城肯定会被我们看见的。”

  “结果呢……”

  “他没出现。”

  “你们这些蠢货!”头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手下。

  “饭桶!那家伙怎么可能在你俩眼前出现?他可是一个人干掉了四个呀!你们知道他有多厉害吧?和你们这些蠢猪在一起,真是憋死我了!”

  斜视眼和鹰钩鼻大气不敢出,偷偷看着老大的脸色。

  “不要光站着,快喝酒!”

  他们喝起酒来。

  “钱当然是没找到喽?”

  “是的……”

  “整整五千万……可能是被那家伙拿走了。”

  “这狗崽子!”

  “杀人现场看到了吗?”

  “那里根本进不去,有警察守着,釜山现在是天罗地网,想出釜山的人都得经过严格检查。”

  “不仅是那里,汉城也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已经下了一号命令。”

  “是不是为了抓那个家伙?”

  “是的,不过咱们也得小心。”

  “以后怎么办?”

  “最好的方法是我们首先出手干掉那小子!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斜视眼的眼睛无神地看着空中,鹰钩鼻翻翻眼珠子,老大的话当然对,可是说得太自信了,如果知道对方的踪迹还好说,可是对方时时刻刻就隐藏在身边,而我们却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要想干掉他实在太荒唐了。

  “那家伙肯定已经离开釜山回汉城了。”

  “他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即使是鬼……”斜视眼想寻求一点安慰。

  “你别傻了!这个家伙找到了咱们七个!连画像都画得那么准!他不会放过这里的!”

  斜视眼和鹰钩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黑了。

  “那咱们是不是得赶快想办法?”

  “办法当然要想。要么咱们在这儿等他来送死,要么咱们躲到其他地方去……只有这两条路。”

    “可是万一……那家伙在找到这儿之前被警察抓住的话,怎么办?警察现在已经布下了网,他被抓是早晚的问题。”

  “实际上这样的可能性更大。”

  “请看这个!”

  鹰钩鼻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过的报纸。

  “这是昨天的早报,报上说那家伙已经被通缉。”

  “嗯,看来以后要从秘密搜查转为公开搜查了。”

  “悬赏金也出来了!提供关键情报的奖励二百万元!”

  老大看报纸的手在发抖,他一口气看完报道,盯着上面刊出的巨大的照片,这是那个戴眼镜的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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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家伙,警察也在注意咱们。还有,报纸上吹捧他为向七人犯罪组织挑战的报仇之神。”

  “看来还很同情这家伙嘛,自首的话就免于死刑……狗东西……这样咱们和那家伙是同时被警察盯上了。”

  “怎么办?”

  “警察只知道咱们是犯罪组织,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崔九也不知道咱们的名字。只知道脸长得什么样。问题是他一旦被捕,就会告诉警察咱们的模样,可能还带着咱们画像,要是这个落到了警察的手├铩…”

  “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个家伙绝望地叹口气,一听到这种声音,老大气得用拳头捶桌子。

  “咱们一定要杀死那个家伙!不要怕!咱们是三个人,他是一个人!过去咱们只是太大意了,不要怕!”

    五月十九日晨。

    吴刑警正为摊在面前的早报头痛不已,他一直主张坚持秘密搜查,可是报纸上已经把一切内幕都捅了出来,上级又下了公开搜查的指示,这一切都不能不令他发火。上级似乎以为反正崔九的身份已经查明,展开公开搜查就能马上把他逮捕,而且抓了崔九,就可以把毒品买卖集团一网打尽。

  但是吴刑警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即使是弄清了身份,一旦展开公开搜查就会打草惊蛇,更难逮捕崔九。从他能在釜山K宾馆一下子干掉两个,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看来,他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在把七个人全部干掉之前,崔九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不顾身家性命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人,报完仇后,或许是自杀或许是自首,十有八九是自杀。在追踪崔九的过程中,他对他的感情,与其说是憎恶,还不如说是同情。甚至于觉得不能让他落到犯罪组织的手里,应该好好保护他。

  换个立场想一想,要是自己的妻子碰到这种情况,自己也肯定是会赶尽杀绝的。一想到这个为了报仇、孤身行动的小个子男人,他就忍不住难受起来。

  一旦见过了鲜血,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把七个家伙的心脏都捅穿是他最大的也是惟一的目的。已经杀死了四个,手段只会越来越高明。可怜的人,如果他的妻子地下有知,会怎么想呢?

  从十七日傍晚开始到今天早上为止,警察一直监视崔九的公寓,可是他并未出现,肯定是事先知道了。在报纸登出来之前,他就知道并且躲起来了,怎么知道的呢?真厉害!会不会继续追杀剩下的三个?那三个家伙也在计划干掉崔九吧?

  真累,连着两个晚上没合眼,累死人了。他在办公室里的临时床上躺下正想睡一觉,电话铃响了。他慢慢站起来拿起话筒,是外部转进来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杀人课。”

  “请找吴奉岩刑警。”一个疲劳的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是吴奉岩。”

  “您辛苦了,我是崔九。”

  吴刑警好像被人从脑后敲了一下,眼前发黑,呼吸都停住了。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偶然知道的。”

  “你现在在哪里?”

  “在街上的公用电话亭。”

  “咱们见个面,见了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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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的微笑

  一阵沉默之后,
是一阵狂放的笑声。

  “呵呵呵呵……吴刑警,我不能跟您见面,不能见面。”

  “你说的什么话?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想见个面,聊一聊,一起商量个好的解决方法!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呵呵……您不要想着见我。请让我杀完所有的罪犯,拜托您了。”

  “你完全做错了!可以依靠法律惩罚罪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四个已经够了,不要再杀下去了!咱们见个面,现在自首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我保证!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们见面吧!”

  “呵呵呵……我会接着杀剩下的三个,您不要阻止我!”

  “傻瓜!你还听不懂我的话吗?那么你把剩下三人的地址告诉我!让我来杀死他们……”
  
  “呵呵呵……这个不行,这些家伙都要死在我的手里,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如果您也有妻子的话……就会明白……我的心情。我……要杀死他们……一个也不剩。”

  声音哽咽了,接着电话就挂了。

  “你这个傻瓜……”

  吴刑警颤抖着放下话筒,现在崔九正式通知警察他要继续杀人。从他的语调来看,应该是确信无疑的。这样的人该怎么分析他呢?能说他是单纯的精神病人吗?他怎么知道是我在追踪他呢?是不是警察内部泄露了消息?这不可能,如果不是,崔九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一直在跟踪我吗?

  吴刑警打了个寒噤,在室内踱来踱去,得好好想一想。点了一支烟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就算崔九跟踪我,他也不能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又不用名片。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我一旦去杀人现场,不管是谁都会看出我是刑警,那会不会是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被他在旁边偷听到了?不会,在现场,没人叫过我的名字。在釜山K宾馆也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一直到离开釜山,都没人叫过。不,好像有过一次。是在哪儿呢?啊,想起来了,原来如此!回汉城在机场过关时,警备队员好像叫过我的名字,那警备队员是以前的一位同事,并不熟,只是好久不见,是他叫了我的名字,“哎呀,这不是吴奉岩先生吗?”对,就是那样!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电话,找机场警备队。

  无家可归的崔九四处流荡,这样倒也好,只要把那剩下的三人杀死就可以了。

  他呆呆地看着和妻子的一小幅照片摆在一起的四朵玫瑰,刚刚和吴刑警通完电话后买来了花和花瓶,花瓶和以前的那个一样是白色的。

  “妻子啊……妻子啊……现在有四朵玫瑰了……妻子啊……我亲爱的妻子……即使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你有多孤独,请等我到七朵玫瑰都盛开的时候……请等我。只要玫瑰全部开放,我就会随你而去。”

  他靠着墙壁坐下,无声地流泪,这里是他昨天傍晚刚刚在Y女子大学附近租的一个小房间。

    房子的主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寡妇,喜欢清静,他花了十五万租下了房子。

    这家里共有八个房间,大部分是附近学校的女学生在住。他也是为安全考虑,警察正在检查所有的宿所,住在宾馆或者旅馆反而危险,他不是害怕被抓,只是想在被抓之前先把三个人杀掉,所以要暂时避开警察。

  他坐到镜子前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脸,戴上一个假发套,是长头发,再加上褐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又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十二点之前他做好准备,出了门,想着给郭一文介绍过的A处打电话。

  首先要找一个合适的场所,可以使用直通电话的安静的地方,去哪里呢?

  他在市内徘徊了一个小时,最后进入了位于明洞的一家高级沙龙,装饰豪华,气氛优雅安静,他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点了昂贵的午餐和酒。

  柜台上有一台电话,另一边角落里还有一个公用电话,他吃了点午餐站起身走向公用电话,拿起话筒,投了硬币拨了号码。

  电话好久都没人接,正想挂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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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叫得很急。

  “是的,请讲。”

  传来女人的声音,迟缓疲倦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里是买东西……”

  “啊,请说话。”声音突然变得活泼起来。

  “突然又需要货,所以给您打电话。”

  “好的,请告诉我您的联络方法。”

  “是……”

  他告诉她沙龙的电话后说:

  “您只要说‘请找南老板’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他走向柜台对女服务员说:

  “如果有找南老板的电话,请叫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他大方地付给女服务员小费,然后回到位子上慢慢地继续吃饭,没什么胃口,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饭几乎吃完时,女服务员急匆匆走过来说:

  “请接电话!”

  “谢谢。”

  他快速走到柜台前拿起话筒:

  “是南老板吗?”

  这次是一个沙哑的声音。

  “对,我就是。”

  “我是基督徒……”

  “我是买东西……”

  他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女服务员听见。

  “上次刚刚拿走东西,怎么又要了?”

  “是的……突然需求多了起来,拜托您了。”

  “嗯……要多少?”

  “和上次一样就行了。”

  “钱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带着五千。”

  “好的,好的,那么……明天下午二点准时在D剧场贵宾室见。”

  “到了那里怎么见面呢?”

  “请戴一顶帽子,红色的运动帽。”

  “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他想这位可能就是老大。オ

  五月十七日十六点十分从釜山飞往汉城的KAL即大韩航空公司。KG-*3航班的乘客总共是二百十五名。可能崔九也藏在里面,警察们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检查乘客名单。

  吴刑警推测到那天崔九确实是和自己坐了同趟飞机,并且在出关时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因为除此之外,自己的名字没有被人大声叫过。乘客名单中没有崔九的名字,在二百十五人中首先除去四十三名女性,剩下一百七十二名男性乘客,包括小男孩在内,在一百七十二人中寻找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一那天崔九真的坐了这趟飞机,肯定会有居民身份证。名单上没有名字,会不会是因为换了假名,只能一个个检查乘客的住所,住在地方上的就请当地警察帮忙。他坐在杀人课办公室里随时等待电话到来。

  下午一点,决定性的电话终于来了,是到市内调查的手下打来的。

  “有一位叫崔一旭的乘客和崔九的地址一致。”

  “就是他!”

  “我来到Y公寓才知道!如果事先对照了地址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崔一旭是本名吗?”

  “对,是本名。”

  吴刑警在室内走来走去,坐在桌前,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崔一旭”这个名字。

  “真厉害!竟然能把名字改得这么像……”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在“崔”和“九”之间加“一”字,又在“九”的右上角加上“日”字,“崔九”就变成了“崔一旭”,多么巧妙的伪造!

  三十分钟后,汉城市警察局向下属的所有警署下达了寻找“崔一旭”的紧急命令。汉城市内的每一处住宿场所被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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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狂

五月十九日的夜渐渐来临了。

  老大躺在房里,
月光透过窗门射进来。这是一栋两层洋房,位于新住宅区,占地一百五十多坪(一坪约等于三点三平方米),建筑面积六十坪,装饰豪华。

  他和一个女儿一起住,上女中的女儿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就对两个人来说,家实在太大了,

  他雇了用人,除了司机外,还有门卫兼管家,以及两个女佣,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姑娘。

  他没有妻子,很久以前,他妻子就扔下他和女儿走了。

  他诅咒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停止,想忘也忘不了。每到深夜,对妻子的憎恶就深入骨髓,虽然他下了决心要找到她杀死她,可是没有找到,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结果他不得不放弃,只是诅咒和憎恶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开始涉足毒品交易大概是在二十年前,从那时开始到现在,从来没失过手。干了一段时间后他想自立门户,不想再在别人手下干活,可是当时的头头不同意,结果作为惩罚,割了他的生殖器,这是对背叛者的最大惩罚。

  当时他的下身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向头头求饶,发誓绝不背叛。内心却是暗下决心终有一天要杀死头头。

  终于在某一天,他把头头杀死了,用最残酷的手段。一杀死头头,他就没有了能对他指手划脚的人,随心所欲地建立起新的组织,自己当上了头目。

  然而因为被割了生殖器,他再也无法追求性欲的快乐,使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

  他的妻子知道后悄悄逃走了,作为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他开始用变态的方法来追求性爱,通过虐待女人来得到满足。

  有过一次之后,他就无法自拔了,而且方法越来越怪异残酷。

  他往往在骗来漂亮的女人后,先脱光她的衣服,用可怕的手段发泄之后,再让手下接着干,有时候手法过于惨无人道,会把女人活活弄死。

  表面上他是经营房地产的,实际上他确实也有不少房地产。用毒品交易挣来的钱挥霍之后剩下的还能用在房地产买卖上。最近,他在市内拥有了一间办公室,取名为第一开发。雇了两个职员,自己做老板,伪装得很好。

  嘀零零……嘀零零……嘀零零……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还是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去接电话。

  “喂?”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晰,他静静听着。

  “是我,夜花。”

  “嗯,半夜三更的什么事?”

  “那个……买东西来了电话。”

  “白天刚刚通过电话,怎么回事?”

  “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说,是从釜山打过来的。”

  “知道了,告诉我电话号码。”

  他开了台灯,拿起笔。

  一会儿后,他紧张地开始拨号码,铃声响了好久,才听到“喂”的一声。

  “基督徒……”

  “买东西……”

  “有什么事?”

  “去拿货的家伙还没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我干吗要撒谎?您已经把货给他了吧?”

  “当然已经给了。”

  “钱也收到了吧?”

  “收到多少?”

  “五千……可是还没等我看一眼就不见了,我这边死了两个人……”

  “喔,怎么回事?”

  这次是那边奇怪了。

  “具体还不清楚,警察查得紧,我也进不去看。”

  “有这种事情。”

  “您是特意从日本过来的吗?”

  “是的,头头发了大火。”

  “今天白天您没给我们打过电话吗?说需要货。”

  “没有,没打过。”

  “那会是谁?”

  “什么意思?”

  “白天有个家伙对了暗号来过电话,说需要一笔货。”

  “是吗?”

  双方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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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月二十日的天亮了。过了九点,崔九从家里出来,走了几家药房,买好氰酸和安眠药。吃完早饭到工具店买了三把小刀,锋利的刀刃露出腾腾杀气。最后走进运动品商店买了顶红色的帽子。

  离下午两点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在赴约之前,得先找个合适的人。

  转了一个小时,没发现合适的。这时职业介绍所的招牌进入他的眼帘。职业介绍所位于钟路(汉城市中心)的一个小巷子里,办公室在一座老建筑的三楼。办公室前有几个来找工作的人,大部分是女的,只有两个男的。

  其中一名尤其矮小,皮肤黝黑,一张受尽痛苦生活折磨的脸,崔九看中了他。

  崔九轻轻走到他身边,男人瞟了他一眼。崔九笑着,轻轻地问:

  “您是来找工作的吧?”

  “是的。”男人低着头回答。

  “找到了吗?”

  “没有。”

  男人无力地摇着头。崔九接着说:

  “有个不错的工作,要不要试试看?报酬很丰厚。”

  男人疑惑地看着他,崔九继续笑着。

  “是什么事情?”

  “啊……事情并不难。”

  “到底是什么事情?”

  “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吧。”

  “这个……您给多少钱……?”

  “给你十万。”

  “是每个月吗?”

  “不,不是,只是今天一次。”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让我来!让我来!”

  “你干吗?”

  小个子男人好像怕失去了这个好机会,狠狠盯着对方。

  崔九抓起男人的衣袖,男人顺从地跟了出来。两人到了附近的茶馆面对面坐下。男人虽然为了钱跟了过来,但眼中的疑惑并未消失。崔九边喝着咖啡,慢慢开了口。

  “我想叫你做的┦恰…到剧场去看电影,看电影时一定要带这顶帽子。”

  “还有呢?”

  “电影不要全看完,看上十分钟左右就出来,再走上半个小时。”

  “走到哪里?”

  男人完全迷糊了。

  “随便你去哪儿,只要一会儿走大路,一会儿走小巷就行了。”

  “然后呢?”

  “然后就走进任何一家旅馆,千万不要摘掉帽子。进入房间,锁上门待一个小时,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也是活吗?”

  太奇怪了,男人不安地又问了一次。

  崔九点点头。

  “为什么要这样?我有点怕。”

  “没什么可怕的。”

  “我想知道理由。”

  “这个我不能说,所以给你的钱多。”崔九拿出十万元钱放在桌子上。

  “钱再多,我还是担心。”

  “我再给你十万。”

  在二十万元面前,男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把这二十万元小心地放进口袋里后,崔九重新详细地说明了一遍具体行动。
  三十分钟后,两人从茶馆出来进了一家饭店,崔九请男人吃烤牛肉。男人老家是全罗道(韩国西南地区的行政单位,相当于中国的省级)的一个偏僻农村,几个月前带了家人来到汉城,没有固定职业,还有五个孩子和一位老母要照顾,想到以后的生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崔九拿出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给了他。

  “这里是一百万元,去银行换开就可以用了。”

  男人完全呆住了,用发抖的手接过支票,眼泪流了下来。

  “这是梦还是真的……”

  “我的钱用不光就会死的,不要担心,好好过日子吧。”

  “您的恩情我怎么……”

  “恩情谈不上。”

  过了一点,两人出了饭店朝D剧场走去,在途中,崔九买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给男人戴上。

  一点五十分,男人按照崔九的指示,买了一张贵宾票进入D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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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跟踪的影子

  池千秀上了二楼,
拉开写有贵宾室的出入门。

  里面很暗,等到眼睛适应下来他才开始慢慢向前走。

  贵宾室很小,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他犹豫了一会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着银幕,眼前很模糊,因为他是高度近视。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帽子戴上,不断看四周,不知怎的,觉得一个人坐着很害怕,看看楼下,几乎没有客人,看来电影真的不怎么样。

  我是不是在做梦?他拧拧大腿,好疼!再摸摸口袋,摸到钱了,一百二十万元的巨款,还从来没摸过这么多的现金,他很感激那位好心的主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为了履行约定,他把身子坐得笔挺。过了好久,他从贵宾室里出来,一直到出门时为止没看到有任何人进来。

  他到底为什么要我做这些呢?不管怎样,太奇怪了,可是也没必要知道,只要按吩咐的做就可以了。

  从剧场出来,池千秀环顾四周,那位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摘下红帽子倒过来戴,上手插在裤袋里,迈开脚步。オ

  与此同时,从巷子里转出来一个男人,朝着马路对面招手,站在树底下的另一个男人也招了招手,是斜视眼和鹰钩鼻,鹰钩鼻快步穿过马路。

  “就是那个家伙!”斜视眼指着前方五十米处的红帽子肯定地说。

  “你确定是崔九吗?”

  “错不了。他一个人呆在贵宾室里,矮个,戴眼镜,肯定是崔九。”

  “会不会是他手下?”

  “不会,那家伙是一个人,没有手下。”

  “这难看的男人还真够大胆的……咱们在哪里干掉他?”

  “这个,得等机会,最好是在没人的小巷子里……”

  红帽子走进地下通道,两人也赶快跟上去。从地下通道出来的红帽子走了一会儿,突然又转过身来朝着原路走。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跟踪的人慌张起来,只好分开从红帽子身边经过。红帽子在地下通道入口处犹豫了一回又重新转过身来。跟踪的人被玩弄了一番,似乎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了。

  “这狗崽子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这个……不清楚。”

  两个人害怕地对视一眼,重新回转身去跟踪,他们实在不想失去抓住崔九的机会。

  这时,在离他们一段距离的地方,崔九正跟踪斜视眼和鹰钩鼻,他知道抛出了诱饵肯定就会有鱼儿上钩,所以专门雇用了那可怜的男人多走几步。

  和预想的一致,两个跟踪者出现了,一看到他俩的脸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他的眼里就充满了杀气。

  可是老大没有出现,从他们没有进剧场反而采取跟踪来看,分明是对我起了疑心。如果让他们继续下去,那男人会被杀掉的,那些家伙会把他误认为我而杀掉他的。我不希望这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穷苦男人为我而死。

    看到红帽子拐进了一个小巷,这个老实人确实是按我说的在行动。

  池千秀拐进弄堂时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两个。为了弄清楚,他停下来在一家小店买香烟,眼睛瞄着身后,两个长相凶恶的男人正在巷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来。
  
  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是不是把我错认成为那位先生了?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想要逃走,可是还没有执行完任务,走不了。

  他快步走起来,不知何时开始,脸上冒出了汗,像是刚跑完长跑一样。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转了个弯,前面出现一长溜儿的旅馆,正犹豫着要进哪一家时,忽然那位先生在对面出现了。

  “啊,先生!”

  男人高兴地叫出声来,崔九经过他身边说:

    “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就进刚刚那家旅馆!钟路旅馆!快!”

  池千秀跑了进去。

  “快,快给我一间房。”

  “要在这过夜吗?”

  男服务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不,不是,只呆一会儿就走。”

  他跟着服务员走进房间,关上门,长长松了口气。オ

  斜视眼和鹰钩鼻跑着跟过去,有个长发,戴褐色边框眼镜的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并没有引起他俩的注意。红帽子好像突然消失了,斜视眼守在旅馆密集的地方,鹰钩鼻继续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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