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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linda

青林莫惠之奇异家族与经历故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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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古镜惊魂――后记

  有的人问我,这镜子为什么不换掉?
  答:因为是母亲的嫁妆,所以不让换。
  有的人告诉我,卧室的床不能对着镜子。
  答:我家从不按风水摆放东西,我的祖上也不把风水放在眼里,长辈们说我们家的人能镇得住屋里的任何东西。
  有的人说,啊,这个象灵异故事嘛。
  答:的确越写越象,不过母亲从那之后再也不承认这镜子有古怪。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给那名门闺秀超度,反而要镇它?
  答:镜子里的人影根本不是那位小姐,后来我才知道是另有原因。具体原因就不讲了,因为再写去实在太过离奇。
  你要是继续问,这个故事就这样完了?
  答: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太外婆曾说过我的天份较高,可以无师自通懂得许多东西,包括封镜的那次,当外婆知道后惊讶的表情让我至今都记得。
  
  好了,这就是我家穿衣镜的故事,你说它神奇也好,灵异也罢,总之我把它写下来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我们未知的东西,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是看花了眼,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母亲给我讲的故事,因为她不可能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丢弃,以后这个镜子也许会留给我,我将一直伴随着它,伴随着这个灵异的故事,世代流传下去,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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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忆水晶。

  母亲有一串水晶项链,褐色的,心形的项坠,挺漂亮。
  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有一天母亲下班回来了,面露喜色,父亲就开玩笑问她是否捡了宝贝,母亲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水晶项链。父亲拿起来看了看说:“啊,现在玻璃还有这种颜色了。”母亲又气又笑,说什么玻璃,是水晶呢。
  我很喜欢这条项链,可是母亲说这是她买过的最贵重的首饰,所以每天都要戴着,要是我想要,就等我长大了才给我。
  母亲每天都戴着这条项链上班下班。过了一段时间就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气色越来越好,心情也很好,于是母亲更加珍惜这条水晶项链。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把这条项链戴到了她退休回家。退休后,不用上班,母亲每天待在家里,也用不着戴项链了,于是这条水晶项链就收进了我梳妆台的抽屉里。那个时候我已经参加工作了,当时外面并不流行水晶饰品,所以当我想起这条项链时,它已经在我的抽屉里静静地躺了三年。
  出国前,我收拾东西,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才想起这条水晶项链。我把盒子打开,它还象原来一样漂亮,于是我轻轻地把它拿出来戴在了脖子上。
  实话说,这条项链戴在我脖子上的感觉很一般,它的款式或许更适合中年妇女来戴。
  我戴着它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梦中看见年轻时的母亲,脖子上戴着那串褐色的水晶项链,母亲在路上走,她好象是要上班去,走着走着就见前方出现一个乞丐,缠着母亲要钱,母亲掏钱时从后面跟上来两个年青人,贼眉鼠眼的,抢了母亲的钱包就跑,母亲一边跑一边喊,我也急坏了,想喊却喊不出声,街上的人突然多起来,两个年青人看跑不掉,就把钱包扔下了。母亲上前捡起了钱包,并朝年青人跑远方向念叨了些什么,我就醒了。
  来到客厅,只见母亲正在给大猫先生喂玉米吃,大猫先生是一只爱吃粗粮的猫,比如玉米和玉米饼子,还有地瓜,都是它的最爱,当然,大猫先生和母亲一样也爱吃豆沙包。
  我一边看大猫先生喵喵着等母亲给它剥玉米粒,一边和母亲说起了那个梦。母亲很惊讶,说你怎么知道的?好些年以前的确是有两个人要抢我的钱包来着,结果路上人多,他们就跑了。
  这回惊讶的人是我,怎么回事?母亲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说你戴着项链睡觉来着?我说是啊,母亲说水晶是有记忆的,或许是它告诉你的,也或许是个巧合。
  后来有个学地质珠宝鉴定的朋友告诉我说,水晶里含有某种物质,会把人身上的一些记忆啊,或者体质的好坏啊,记录下来,所以现在才有了消磁一说。
  当然,鬼话里了解水晶的朋友有许多,以上只是我个人经历的一个小故事,母亲和朋友对待水晶的见解也只是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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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铃。

  在很多年前,中学生十分流行自己做风铃,买来彩色的包装纸,透明胶,线,塑料珠子和各种大小不一的金黄色的小铃就可以做了。
  我的学校里有许多女同学都会做,手巧的姑娘一天可以做好几个,十分精致。我也喜欢做,但做出来的总觉得没有人家的好看,呵呵。
  风铃做好了,大家就挂在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满屋都是,由其是夏天,风吹过来黄色的小铃叮叮当当地响,煞是好听。
  小敏是我从小的玩伴,从上幼儿园起我们就认识了。小敏的手很巧,做出的风铃很漂亮,她还会折钱包,用粉笔头刻小酒杯。
  小敏每天都穿的干干净净,漂亮漂亮,象个洋娃娃,小朋友们都认为小敏很娇气,但娇气的女孩在我们那个院儿被称为是有女孩儿样,不象我,整日里领着一帮小孩在院里疯跑。
  日子一天天过去,昔日的小朋友们也在一天天长大,我和小敏都到了花季的年龄,小敏出落的很漂亮,身材也是一流,一双巧手更是让院子里的女孩子们羡慕死了。
  这一年流行自己动手做风铃,小敏很快就学会了,一下子就做了好多,一串串地挂在家里,我也学着做,虽然没有小敏做的好看,但总算也做出来了,我把自己做好的风铃也挂在房间里,小朋友们说风铃挂在家里好,日本的电视剧里好多人家都挂风铃。我给母亲看了我做的风铃,并且把小朋友们说的话告诉了她,母亲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意味着我可以在家里挂风铃了,我很高兴,每天做完作业都抬头看着那串风铃,希望有风可以吹进来,让它叮叮当当地响一响。
  过了几个月,小敏的爷爷去世了,老爷子活了八十岁,属于无疾而终,走前没有一点痛苦。可痛苦的是小敏的爸爸和妈妈,小敏也很伤心,这爷爷去世的几天里,她一直梦到爷爷回来看她。
  值得一提的是小敏的奶奶,老太太说在小敏爷爷头七的时候,家里的风铃一直在响,那一天只有小敏和奶奶自己在家,门口挂的风铃隔一阵子就响几下,一直持续到天明,老太太一口认定是老伴回来了,小敏说她在睡梦中也感觉到耳边总有风铃的响声。小敏的爸爸和妈妈知道这件事后,就把家里的风铃都摘下来了,小敏很难过,可她并不害怕,因为那是深爱她的爷爷回来看她。
  这样的事在宿舍的院子里总是传的很快,我听说后就回家告诉了母亲,母亲叹了口气告诉我说,在家里挂铃,相当于招魂铃,不吉利。“可那是小敏的爷爷回来看她啊”我反驳母亲,母亲说是啊,这次是爷爷回来看她,可下次呢?如果下次再响,来的会是谁呢?
  我听着有点怕,窗户里吹来一阵风,我的风铃也响起来了,于是我快步跑回房间去把那个风铃摘了下来,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家里挂过任何带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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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前面一个故事套出来的类似的故事,但是不是青林写的

《谁吓着了我的女儿》
  此篇故事中的《谁吓着了我的女儿》之前传-根据群记录整理(现在前传很流行的说^-^):
  
   有两个大户人家的妻子同时生小孩,具体的年代我就不知道了,于是来了个道士,道士手里捧了两挂银锁,送上门去。两位主人家都热情地接待了他,留下了银锁,于是银锁就同时戴在两个小孩的脖子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慢慢地孩子们长大了,知道什么爱了,于是形影不离。可是其中一户人家却败落了,败落的是女孩家,可是男孩还是喜欢她。
  
   又过了几年,都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女孩却怀了孕,男孩的家人坚持不许他们继续来往,因为他们已经向另外一户富家小姐提了亲,比较老套的故事。男孩对女孩说我不希望你被人唾骂,能不能为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你知道,他们不许你进我家的门,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怎么办呢。女孩太爱这个男孩了,就听了他的话,他们买了副坠胎药,女孩就服了下去,男孩看着女孩在痛苦中惨叫着坠了胎,于是他起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女孩。婚礼是在热热闹闹的场景下进行的,就象电视剧,另一边的一个破房子里,女孩泪流满面。
  
   富家小姐是那么温柔和体贴,男孩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女孩受了刺激,她整日里穿着那件被血染过的衣服出现在男孩家门口,她试图唤起男孩的同情心,没起一点作用。可是有一天富家小姐出现在门口,她好奇地看着这个脏稀稀地女孩,突然她的眼睛就盯住女孩的一个地方不动了。女孩的脖子上戴着一挂银锁,怎么这么眼熟?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新婚之夜,她的夫君也曾戴过这么个东西。富家小姐快要哭了,她是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嫁了人更是个富家太太,这个女孩难道......。男孩的话总是那么贴心,那么动听,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疯女人呢?于是第二天,门口出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壮丁,女孩挨了一顿毒打,几个壮丁走时还冲她扔下了一个东西,是一挂银锁,他们从小就戴着的东西。女孩坚难地爬到一棵槐树下把那挂银锁埋掉了,接着她又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挂,一口吞了下去,死了。尸体被人埋到了乱坟岗,男孩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从此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了。
  
   日子过得很快,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每天拿着拐棍坐在门外,看子孙们淘气,他的目光那样和详,(我很想知道他能否记起年轻时的事呢)。又过了不久,岁月带走了他,他并没有得到所谓的报应。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可是动乱的年代来了,今天起义明天造反,原来的大户败落下去。
  
   一个小男孩跟着妈妈在野地里挖野菜,挖着挖着就挖出一件黑糊糊的东西,拿到水里洗了洗,是一挂银锁。小男孩高兴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他的妈妈也高兴,老人说这是长命锁,如今这么动荡的年代戴一个,或许好些。小男孩戴着银锁渐渐长大,长成了大男孩,娶妻生子,一切过得再正常也没有,每一次的灾荒他都能躲避过去,于是他越发看重这挂银锁。直到有一次被人打劫,刀砍在他的前胸被银锁挡住之后,他决定将这个东西做为传家宝,流传下去。
  
   后来这个家族里有许多小孩都戴过它,有的小孩死掉了,有的小孩还活着,但谁也没觉得这挂锁出问题。直到有一天有位云游四方的道长前来,那银锁是道家之物,道长自然认得,可是道长却非常惊恐。他在当地设了坛,开始做法,法事做完了,道长说这挂锁要不得,于是故事就延续到现在。那位道长和观主是一个门派的,道家的人都认得自家东西,所以观主见到银锁也很吃惊,因为这个故事是她的师叔讲给她的。观主说他的师叔告诉他,这世上有这么个物件,是挂银锁,里面镇了个阴灵,如果那物件不是银的,早就不堪设想。不过说那阴灵也是可怜见的,她说自己并没有害人,并且放过了她最该仇恨的人,她只是在吸取那些小孩的精气,可并没有害命,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怨气有多大。她整日里被道家的东西镇着,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一但冲出银锁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不知哪朝哪代的女孩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位路过她家的道士是怎么想的,不过,那位道士的来历我倒没打听出来。或许就讲个故事给我听,不过我的干女儿戴了它的确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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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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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9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很久,不过值得,好看啊~~~~~~~~~~~~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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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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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找到了,我来和大家分享!

清明节的故事。

  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祖父刚刚去世,清明节到了,烧纸还是要的。

  祖父的骨灰放在殡仪馆里,父亲把它取了出来,大家来到后面的山坡上,开始默哀并烧纸。烧纸的时候只有母亲一个人哭了,叔叔和姑姑们并没有掉泪。

  母亲说:“林家的人都是狼。”当然,这话是母亲后来偷偷说的。我也是林家的人,可我不是狼,起码我这么认为。很多年之后,当我再想起母亲的话,似乎觉得她说的很有些道理,母亲太善良,善良的人总是吃亏。至于母亲为什么说林家的人是狼,我想在这里不必要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照样也不能免俗。

  言归正传。

  烧完了纸,我骑着自行车跟在姑父后面先走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学会骑车,从殡仪馆出来,有一块三角地,其中一条路是个很陡的下坡。姑父骑着车带着表妹在前面,我骑着车跟在后面,姑父骑得很快,我一个劲儿地在后面追,后来感觉到速度太快了,于是想稍微刹一下闸,但因为没有经验,我刹了前闸,会骑自行车的朋友都知道下坡的时候刹前闸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结果是我连人带车翻了个跟头,摔在马路沿上。

  这一摔可非同小可,摔得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在马路沿上坐了好长时间,眼里才能看见东西,可那些东西都是不带颜色的,全是灰黄色,就象一张发了黄的老相片儿。

  这个跟头摔松了我的一颗门牙,还摔掉了门牙上的一个小角,捎带着还在脸上擦破了两块皮,紫青紫青的。

  我并不觉得很痛,也没有哭,我有些怕,怕母亲的脸色,母亲的脸色难看极了,我突然想起来上坟的时候出事是有讲的。

  晚上来到外婆家,母亲和我挨了一顿训,外婆对这件事的解释是这样的:

  祖父患的是癌症,那个时候我正面临小学升初中,母亲为了不影响我学习,从不带我去医院看祖父,她想等我考完了试再去看,甚至去陪床也是没有问题的。我那时年龄还小,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结果还不等我考完试,祖父就去世了。

  从祖父病发到去世,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我没有去看望进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追悼会上,祖父躺在透明的棺材里,身上盖着党旗。。。。。。

  因此,外婆说我之所以会在清明节上坟的时候摔跟头,就是祖父在责怪我呢。

  其实,事情远没有外婆讲的这么简单,我清楚地记得在我摔昏了头,看东西没有色彩的时候,分明见到马路的中间站着一个人。马路上站个人应该不算什么奇事,可是当时我的头昏地厉害,只能低着头坐,一抬头就犯晕,所以也就是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儿,至于他长的什么样子,我没看见,不过他的膝盖以下我看见了,那人应该穿的是个长袍,就象电视里演得那种清朝人穿的袍子。

  这件事我并没有跟外婆讲,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她老人家,因为我直到现在也不太相信我会见到那个,但我依稀记得外婆在那天晚上训母亲的时候,似乎有提到过什么。也许外婆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怕吓着我,所以才没告诉我吧。

  或许这是我的第一次见“鬼”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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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学老师的故事。


  这是一位女老师,姓毛。需要事先声明的是,她并没有教过我,有关于她的故事是别班的同学告诉我的。

  毛老师是师大毕业生,她刚到我们学校教课的时候只25岁。毛老师一来学校就当了班主任,她年轻又漂亮,除了学校里的音乐老师之外,她可以算得上是学校里的美女教师了。

  毛老师班的同学非常激动,因为他们有了一位漂亮的班主任,可是日子久了,大家发现毛老师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好,她的脾气和性格跟她的外表非常非常地不符。

  我想毛老师应该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

  后来我的漂亮女友也当过老师,她告诉我,新老师进学校,老教师们都会传授经验,就是对学生要严厉,如果可能的话一点好脸儿都不要给,否则那帮学生就会蹬鼻子上脸,这样就不便于你管理学生,管理不好学生,学生的成绩就上不去,成绩上不去就会影响老师的前途,包括升职,工资待遇等等,老师嘛,也是人,他们也要吃饭的。

  当然,这只是漂亮女友告诉我的,并不代表所有老师的观点。

  毛老师教课的时候,学生的成绩好坏是否与利益挂钩,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有关系的。

  毛老师对付学生很有一套,她要求学生每天晚上都要写日记,第二天一早交上来,这日记不能记流水帐,要写班里发生的事情,由其是“坏人坏事”,要及时在日记中向她汇报。凡是经常汇报“坏人坏事”的学生,毛老师就不太为难他,那些干了坏事的学生会受到严历的批评或惩罚,对于那些不会汇报的,毛老师经常是冷潮热讽,说是有些同学最会和稀泥,装好人。

  久而久之毛老师班的同学一个个都象小间谍,每天在学校里一有个风吹草动的,第二天就会被写到日记里去,有的学生为了讨好老师,经常夸大一些事实,或者是捏造一些事情,还有的学生,见谁不顺眼惹到了自己就编造对方的一个小错误,看着对方被老师批评心里就美滋滋的。

  我想长期下来,这个班的同学心理都有些扭曲了。

  毛老师并不认为自己做得很过份,她觉得这是教育学生的好方法,班里的学生人人都不敢乱说乱动,像木头才好,这样才不会出事,很便于管理。

  毛老师还有一个很让学生们惧怕的特点就是体罚,在我们那个年代还不兴“体罚”这词,用大白话说就是毛老师喜欢打学生。

  毛老师打学生是很可怕的,我曾经亲眼目睹她去敲一个学生的头,那学生不由自主地往后抑,她就会伸手揪住学生的头发往前一拖,然后顺势给他一个大耳光,这还没完,她会一直重复这几个动作,把那个学生从教室这头打到那头,嘴里面还大声训斥着。

  我很可怜这个班的同学,我想生活在这样的班级里还不如去死,后来才知道毛老师班有好几个学生都有过自杀的念头。

  故事讲到这里该进入正题了。

  毛老师班里有几个同学和我住在一个院,他们经常在私底下对我说毛老师有病,心理不正常,她这样对待学生,难怪生不出孩子。

  毛老师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她每年的暑假都要往外地跑,听说是去治病,再后来听说她得的是那种生不出孩子的病。毛老师的丈夫是做小生意的,比较有钱,为了治病,毛老师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求医问药,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后来我们就毕业了,许多年后,我晚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点歌节目,我听到了毛老师的名字,她为她儿子的周岁点了一首歌,从照片上我看到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毛老师正抱着他幸福地笑着。

  我对父亲讲述了这位老师的故事,父亲说:“毛老师啊,我认识她,她跟我的一位同事是好朋友,听说她一直不能生孩子来着,后来去外地治病,碰到一位高僧,也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回来她就信了佛,后来也不当班主任了,再后来连老师也不当了,不教书了反而有了孩子挺奇怪的。”

  我也挺奇怪的,跟母亲讲,母亲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是摇头。。。。。。

  不过我后来还听说毛老师自从遇到高僧后,对学生的态度就有所转变,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更加象变了个人,她很后悔自己当年那样对待学生,曾经想过要招集班里的学生开个同学会,看看她的学生们都怎么样了,可是没有一个学生愿意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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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与伞无缘的人。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讲的是一个男孩子叫小浦,其实小浦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那时我还在上幼儿园,小浦和我在一个班,当时很流行山口百惠演的电视,我们虽然小,可还是跟着大人照看不误,印象中山口百惠真是美极了,而饰演她男友的三浦友和更是帅得不能再帅,小浦长得很有点象三浦友和,于是大家都管他叫小浦,不光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这么叫,连大人们也这样喊他。
  小浦在幼儿园里给我留下的就是这样的印象,一个长得象三浦友和的小男孩。

  上小学了,小浦又和我分在一个班,并且成了我的同桌。

  那一年的秋天雨水特别多,大家都打着自己的小雨伞上学,小浦也不例外,他打得是一把塑料伞,不过等到放了学,小浦的伞就不见了,只剩下一根伞把(以前那种塑料伞的伞把都是木制的),原因是在课间总有人捣乱,拿着伞打架,于是小浦的伞经常被做为“武器”。伞坏了,小浦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是一个好脾气的男孩。

  又有一次,外面下着大雨,小浦拿着一根伞把进了教室,大家都很奇怪,问他伞呢?小浦说他打着伞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刮来一阵风,风吹过后,他手里就只剩下一根棍,那伞面怎么找也找不见了,于是他就举着那根棍来上学了,据说路上的行人都瞅着他笑,可谁也没看见那伞面到底是怎么被风吹走并不见的。

  这种例子多得很,小浦二年级还没上完,家里就买了十几把伞,可最后剩下的都是伞把,后来小浦的妈妈一气之下就不再给小浦买伞了,让他穿雨衣,那件雨衣他一直穿到小学毕业。

  再后来小浦上了职高,学烹饪,听说每到下雨天他仍旧是穿着雨衣。

  外婆见过小浦,她说小浦的确不应该打伞,没有为什么,总之不能用伞,跟伞无缘。

  很奇怪,不过我每次想起小浦在雨地里举着一根伞棍发楞得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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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浦的妈妈和小芳的妈妈。



  小浦就是上面那个故事里的小浦,在讲他妈妈的故事之前,先来讲讲小芳和她的妈妈。

  小芳和我是同校同年级的同学,我们不在一个班,小芳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歌唱的好,嗓音很洪亮,多高的调她也能拉上去,由其是她们班上音乐课的时候,总能听到她唱歌的声音。

  小芳长得不算漂亮,但也还算秀气。其实小芳的命挺苦的,起码我是这样认为,她有一个姐姐,但却没有爸爸,有人说小芳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也有的人说小芳的爸爸早死了。反正小芳和她姐姐一直跟着妈妈生活。

  小芳家和小浦家都住在我们那个宿舍,小芳的妈妈和小浦的妈妈跟我父亲是一个厂的同事,父亲说小芳的妈妈是厂里的“名人”。

  小芳的妈妈是“名人”?我很好奇,只是那个时候年龄还小,很多事情大人并不告诉,可是日子久了,我们这帮孩子们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些。

  小芳的妈妈长得又年轻又漂亮,母女三人往街上一走,不知道的都认为是三姐妹。一个漂亮的女人没了丈夫,身边自然有许多追求者,可是那些追求者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最关键是小芳的妈妈也不是一个正派的人。小芳的妈妈很风流,跟她牵三扯四的男人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也有十八九的小伙子。我很难想象小芳在这样的家庭里是怎样生活的。

  小芳的妈妈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每到下班的时候,小芳的妈妈往宿舍走,背后就有许多人对她指指点点,有时候还有些男人在路上截她。

  讲到这里就该说一下小浦的妈妈了。小浦的妈妈是一个典型的任劳任怨的贤妻良母,小浦的爸爸因为厂里的效益不好,早就在家里待着了,小浦的妈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家,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就象个五十多岁的黄脸婆。小浦的爸爸倒是很帅气,“三浦友和”的爸爸嘛,能差到哪儿去?

  母亲说小浦的爸爸之所以看上去年轻帅气,就是因为不干活,什么都指着他老婆干。也的确如此,小浦的爸爸除了吃饭和睡觉是在家里之外,剩下的时间就都在街上打牌。

  有一天小芳的妈妈来了,在我们楼底下转了一圈,正好被母亲瞧了个正着,楼下有一群人正在打扑克,其中就有小浦的爸爸,母亲看见小浦的爸爸抬了一下头,正好跟小芳的妈妈对视了一眼,母亲回到家就说:“坏了坏了,小浦他家要出事了。”父亲就说母亲有病,没事瞎操心。

  我也觉得母亲有些多事,东家长西家短的,跟楼道里那帮家庭妇女似的,最爱造谣生事,传播小道消息。

  不过后来的事,嗨,的确是。。。。。。

  大概过了一个月,小浦没来上学,听说家里出了事,说是小浦的爸妈要离婚,小浦的爸爸态度非常坚决,小浦的妈妈只有哭的份,不过最让人气愤的是,小浦的妈妈不同意离婚,小浦的爸爸竟然把小芳的妈妈带回了家里,三个人同住一间屋!我想这对于小浦的妈妈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耻辱的事情。后来小浦的妈妈跟邻居说:“他要找别的女人也就算了,找这么个女的回来挤兑我,我这脸可往哪搁?”

  小芳的妈妈才不管这些呢,听说她最喜欢拆散别人的家庭,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她在小浦家又吃又住的,就是不走。直到有一天,有个男人冲到小浦家把小浦的爸爸打了一顿,然后象拖麻袋一样把小芳的妈妈拖走,小浦家才清净下来。(听说是小芳的妈妈玩弄了那个男人的感情,那个男的来报仇了。)

  于是我对父亲说:“我妈看事儿看的还挺准的呢。”母亲很不屑地说:“我是干什么的,能连这也看不出来?哼。”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发现母亲有这些“神神叨叨”的本领。

  再后来听说小浦的妈妈还是离婚了,还听说小浦的爸爸又后了悔,天天要求复婚。

  只是小芳的妈妈还是老样子,我工作后还见过她,仍旧是那么年轻漂亮,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长的,不过她是否还象以前那样风流,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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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上身”。


  母亲有个同事姓田,我叫他田叔叔。

  田叔叔是个很风趣的人,每次我去母亲单位,都喜欢听田叔叔说话,他时常能把人逗的放声大笑,不过,就是这位田叔叔,却见过一次鬼上身。

  田叔叔的父亲死了好多年了,那个时候还是土葬,按理说田叔叔每年都要去给他父亲上坟,烧点纸钱什么的。

  这一年,又到了该上坟的时候,田叔叔的太太给他准备好了东西让他晚上去烧纸,到了晚上,田叔叔出了门,并没去坟地,而是直接到朋友家打麻将去了。事后,田叔叔说从他家到坟场要走很远的路,他实在懒得去,就溜到朋友家玩儿去了。等田叔叔回到家后,他太太问他是否烧了纸,田叔叔说烧了,于是两个人躺下睡觉。到了半夜,田叔叔突然觉得身旁的太太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于是田叔叔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他太太睁着大眼直直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田叔叔问太太怎么了,她太太开口说话,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问他为什么不给送钱来?田叔叔楞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那声音又问他:“你是不是宁肯打麻将输钱,也不肯给你老子送钱?”田叔叔这才想起来没给父亲烧纸,他吓坏了,呆呆地望着太太,只听他太太又说:“快送钱去,你老子在家等钱用呢。”田叔叔壮了壮胆问对方是什么人,那人说:“我是你老子的邻居。”说完,就见他太太直直地倒下去,接着睡了。田叔叔吓坏了,拿着东西就奔了坟场,在父亲的坟前一边烧一边解释,等纸烧完了,坟地里起刮起了一阵冷风,田叔叔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等回到家里,天已经有些亮了,田叔叔的太太也醒了,正在准备早饭,当田叔叔问她夜里发生的事时,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个故事是田叔叔在一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讲给我听的,也许他是在讲故事,可是母亲说田叔叔后来告诉她,上她太太身的那个人是他父亲的老邻居,死后就葬在他父亲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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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姥姥的故事(续)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犹豫了很久,因为我的签证出了问题,未能按原计划的时间回国,所以关于吕姥姥最新的消息只是在网上跟表妹聊天时知道的。

  在家族故事系列里,吕姥姥的故事应该算是最精彩的了,我一直都想再见到她老人家,而且我把家族故事停了这么久,也并非没有时间写,只是有些故事实在是需要回去跟家人请教一下,才能写出来。不过对于吕姥姥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要先讲给大家听。

  这件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的晚上,表妹在学校的宿舍里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问她是否是惠惠的表妹,表妹说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断了。表妹很奇怪,她说在这之前从未接到过与我有关的电话,但这件事没过多久就被表妹忘了。

  又过了几天,是个周末,表妹要回家去,走到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就听到有个声音说:“小姐,算一卦吧。”表妹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老太太,她当时心里就想我们家会算的人多了去了,还用得着你?正想到这儿,便听到那老太太说:“我可比你家人算的准。”表妹很奇怪,这老太太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老太太就笑了,说:“你从小就当男孩养吧?可惜了这副漂亮模样,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你要是信我的,我可以帮你化解。”表妹一听心想这老太太真是神了,连忙说“我信我信”。老太太便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表妹说:“回去给你的外婆看吧。”表妹接过来一看,那纸上有几个黑点和几道很怪的条纹,当表妹再抬头看时,那老太太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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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姥姥之阴阳路(家族里的故事外篇)(杂文社报名帖)

一提起家族里的故事,我就知道很多人都想更清楚的了解吕姥姥。吕姥姥不仅在大家眼里是个传奇人物,对我而言她同样神秘。下面这个故事大概的交待了一下吕姥姥的身世。

    这个故事是外婆讲给我听的。
    我有一个干姥姥,姓吕,看我贴子的人百分之九十都知道她,那一年,吕姥姥逃婚,求到老祖宗,于是老人家把吕姥姥和她娘一起送到了乡下,就是上一个故事里提到的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需要特别交待一下,因为我的故事都是连贯的,这篇阴阳路实际上是第二个故事,还有阴阳路之一,等我先交待完吕姥姥的故事,再讲其他的吧。)
      
    那么就让我换一个称呼把这个故事写下来。
    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夜,一座青楼里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
    “吕素儿生孩子了!”这个消息象长了翅膀,飞遍了大街小巷。
    吕素儿是红凤楼里的头牌姑娘,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她竟然生了一个孩子,这简直是天大的新闻。
    贾老爷是京里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老爷,其实也不过四十出头,仪表堂堂。贾老爷第一次到红凤楼来就看上了吕素儿,风月场混惯了的男人是最会讨女人欢心的,吕素儿不是圣人,照样不能免俗,于是一个俗气的故事发生了,她以身相许,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
    贾老爷一看是个女孩顿时就变了脸,抬脚就走,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吕素儿也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她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了,必须另找地方安身。
    吕素儿当头牌的那些年着实攒下了不少东西,她拿出了一笔钱替自己赎了身,抱着小女儿离开了红凤楼。
    走了很久,吕素儿终于找到了她要投靠的人家,这户人家姓袁,跟吕素儿的祖上是世交,吕家当年也是官宦人家,后来经过种种变故,才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袁家太太最是个慈善的人儿,何况吕素儿身上还带着一件宝贝。
    现在,吕素儿正站在堂屋里,泪眼汪汪地看着袁家太太:“姑太太,你真的不肯收留我们母女吗?”袁家太太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姑太太,这个,这个总可以了吧?”吕素儿从贴身的衣裳里掏出几本书,袁家太太的眼睛立刻瞪圆了:“这,这怎么好,这是你祖传的东西。”“姑太太,只要你肯收留,这几本书就是您的了。”袁家太太沉思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但她随后就走进内室里取来些钱递给吕素儿:“吕姑娘,我不收留你们母女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些钱,你带上吧。”吕素儿简直有些绝望了,她默默地把手上的书装进了包袱里,看了看袁家太太说:“姑太太,我的身世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在红凤楼里还能没有点私蓄吗,我并不缺钱用,只是想找个可靠的安身之地就是了。”说完她抱着孩子扭头走了。
    “娘,她是吕家的后人吗?我们为什么不收留她?”问话的姑娘只有十七岁,她是袁家的大小姐。
“乱世之中,我们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收留别人呢?”袁家太太的解释很牵强。袁大小姐不再继续追问,她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世道越来越乱,唯有袁家仍旧过着平静的生活。
    吕素儿的女儿也一天天长大,吕素儿给她取了一个名子叫吕贞。
    吕贞是个美丽聪慧的姑娘,只是自打记事儿起就不爱笑,所以没有小孩子愿意和她玩,她也不找别人玩儿。这样吕贞一直长到七岁,有一次出门,被邻居的小孩丢石子,小孩边扔边说:“看,看,窑姐的孽种出来了!”吕贞冷冷地看了看他,扭身就走。当天夜里,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第二天,邻居家的小孩生了场怪病,谁都不认,只是一味地喊:“吕姨求我。”邻居没有办法,只好跑去隔壁叫来吕素儿,说来也怪,吕素儿一来,小孩的病就好了,可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和吕氏母女来往。
    很快十年过去了,吕贞出落成了个美貌的大姑娘,可是没有一家人愿意上门提亲。
    这一天村子里来了一帮土匪,为了首的一眼就看中了吕贞,就见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吕贞提起放到马背上,马儿把吕贞载到了土匪的山寨,山寨里热闹异常,他们的首领今夜就要成亲了!
    吕贞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几个女人正在用心将她打扮,喜服也穿上了身,吕贞不哭不闹,任由这帮女人摆弄,一切准备就绪后,几个女人退了出去,房门被反锁了。
    吕贞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拖过一张桌子来踩了上去,还好,刚刚能够到窗户,她不顾一切翻窗逃了出去。山间的小路是如此难走,吕贞咬着牙奔下山去。

    袁家的大院里,袁家太太和已经守寡的袁大小姐正在乘凉。
    “砰”的一声袁家的大门被人撞开了,一个全身红装的女子直闯进来,只见她冲着袁家太太就跪了下去,嘴里喊着:“求老姑太太救命!”袁家太太并不惊慌:“原来是吕姑娘来了,我算着你这些日子会来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接下来袁家太太就叫了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套好,载着吕贞一路奔去。
    “娘,这是出了什么事?”袁大小姐好奇地问,袁家太太叹了口气:“嗨,这孩子也是可怜见的,我算准了她有这么一劫,但愿她能平安地接到她娘,回到乡下去。”
    没过多久,老家来信说吕氏母女已经平安到达,并且安顿下来。
    袁家的人在乱世中仅靠变卖家产来维持生计,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了。
    新中国成立不久就迎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在这十年动乱期间,袁家与吕氏母女失去了联系,谁都不知道她们到哪去了。

    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个历史悠久的小县城
    “贞儿,你慢点走。”说话的是个壮小伙,浓眉大眼,很精神。
吕贞象是没有听见,继续往山上走去,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赞子,你给我回来……”。吕贞冷冷地扭过头来看了看壮小伙:“你娘叫你了。”接着转身继续向前走。
    “那么,贞儿,我,我先回,你路上小心。”赞子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些话后,一步一回头地下山去了。
    赞子是村西头王老太太家的独子,平时总爱帮吕氏母女做点什么,其实他心里一直偷偷喜欢吕贞,可是吕贞总是冷冷的,赞子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不爱笑呢?
    山顶上,吕贞仰起头看着天上星星,月光下她娇美的脸庞是那么苍白:“快了,就快了……”

    要说起来这袁家和吕家一直都是世交,不但当年同朝为官,而且还喜欢一起研究命相学,袁家的真传来自祖上,可吕家就不同了,也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吕家的手中多了几本古书,上面记载的内容令人大为惊叹,袁家的祖先曾有幸看过几张,所以袁家的后人都知道吕家手中的这几本书有多么神奇。
    到了后来,这书就被吕素儿藏了起来,现在它归吕贞所有,因为吕素儿不想让祖宗的东西在她手里失传。
    没有人知道吕贞为什么夜夜上山,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山顶上干什么……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吕贞一定在认真研究那几本书。
    事实证明吕贞的确是吕家最好的传人,她在袁家后辈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个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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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接下来讲的故事就跟阴阳路有关了。
    “贞儿,赞子那小伙子不错,是个实诚人儿,我看,要不你就……”
    “娘,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没这闲心。”
    “可是,贞儿,你也不能整天光看那几本书,你看袁家姑太太的外孙女儿都要嫁人了,你还大着人家两岁呢。”
    “娘,你就别管,我出去了。”吕贞出了家门便往村外的山上走。
    村西头王老太太家,赞子刚刚挑满了一缸水,正要关上院门,就看见吕贞从门前走过,他赶忙追了出来,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吕贞动不动就往山上跑,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姑娘家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赞子紧紧地跟在吕贞后头,生怕她走丢了
    吕贞来到山顶仍旧是仰望星空,赞子不知她在做什么,又不敢问,只好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有多久,吕贞终于不再往山上跑了,她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这一天,村西头王老太太家突然热闹起来,王老太太请了镇上的一位名人来村里,说是名人,不过是个爱说媒的老太太,老人家促成过许多桩亲事,王老太太请她来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说个媳妇。
    可是当这位媒婆一见到赞子,脸儿立时就灰了一半,嘴里一边念叨着“坏了坏了”一边拔脚就往门外走。
    王老太太急了,一把拦住道:“他姨,你老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媒婆两下挣开来说道:“老妹妹,刚才的事儿就当没有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王老太太失望地看着媒婆走掉,她怎么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袁家的老宅里,吕素儿正在劝说吕贞:“贞儿,你真的决定了吗?”“是的,娘,我就是决定了才告诉你的。”吕素儿叹了一口气,她和女儿相依为命这么久,深知女儿说一不二的性格,原本她还想让女儿嫁给赞子有个靠就算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这的确是吕贞的命,自己原本早就知道,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
    “赞子,你娘让人提亲了?”吕贞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我,你,那个,没有……”赞子看着吕贞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吕贞冷冷地哼了一声:“是吗,赞子,你说我好看不?”
    “好看,好看。”赞子傻傻地笑。
    “赞子,你想娶我吗?”吕贞的脸象打了一层霜。
    “我,我,想。”赞子的那个想字说的很低,他抬头看了看吕贞,吕贞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直到后来赞子站在阴阳路上,才想起吕贞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泪,这是后话了。
    “赞子,那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嗯,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赞子生怕吕贞反悔似的一口答应下来。
“那好,你回吧,后天晚上,你跟我上山。”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赞子非常高兴,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因为他心爱的姑娘在今天晚上要约他去山顶,这意味着什么?他简直兴奋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赞子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为什么太阳总也不下山呢?终于挨到了傍晚,天却阴下来,是要下雨了吗?赞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雨天,贞儿还会和我出去吗?
    天阴得厉害,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赞子站在屋里失落地看着窗外,雨帘中一个小小的红点慢慢地靠近,近了,更近了,是一个身穿白衣,打着红伞的姑娘,赞子的心跳加快了,他认得那把红伞,是吕贞,只有她才拿那样的伞!
    吕贞打着红伞站在赞子家的窗外,她的脸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更加美艳。赞子几步跨出门去,看着吕贞不知该说什么好。
    “走吧。”吕贞只说了两个字,转身就走,赞子紧紧地跟在后面,雨天的山路并不好走,可吕贞走起来却很轻松,赞子几次都想喊她走慢些,可是又不敢张口,在吕贞面前他向来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会惹她生气。
    吕贞似乎感觉到了赞子的想法,她突然停住,等着赞子追上来后又继续向前迈进。
    终于到达了山顶,吕贞拿着红伞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成功与否就在今夜了。
    “拿着”吕贞把伞递给了赞子,转身从草丛中取出了一把铁铲,“贞儿,你这是……”“别说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赞子不敢再吭声,他替吕贞打着伞,看着她在地上挖来挖去。
    吕贞挖的动作很奇怪,赞子觉得她更象是在地上画图形,很怪的图案。
    终于吕贞停了下来,她拉着赞子向后退了几步,默默地看着天上,说来也怪,刚才还是狂风暴雨,这回子竟然小了许多,又过了片刻,雨停了,山上静悄悄地,好象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月亮悄悄地从云后探出头来,银色的月光映在了吕贞画的图案上,就见那图案泛起了银光,吕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渐渐地银光转成金色,最后变红,赞子看傻了眼,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常听村里人说袁家老宅里住进的这对母女非同寻常,今晚看来果真如此。
    红光越来越刺眼,吕贞嘴里念念有词,赞子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变得陌生起来,吕贞越念越快,红光也越来越盛,突然一阵风吹过,天上的月亮重新被云遮住,吕贞的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不断滴下,图案上的红光越来越弱,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吕贞大喊,泪水不停地滑落,赞子慌了,他从没见过吕贞的情绪如此激动。
    “贞儿,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吕贞听到赞子的话楞了一下,她好象刚刚想起来身后还站着的人,她扭过头来看着赞子,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原来的冷淡。
    “赞子,我们谈谈吧。”吕贞拉着赞子走到一块山石边坐了下来。
    “赞子,你不必说话,只听我说就可以了。”赞子点点头。
    吕贞把她的身世一点点地讲给赞子听,赞子很难过,他没有想到他深爱的姑娘竟然有这么曲折的经历。
    “贞儿,那你这次带我上山,还有刚才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赞子,我说了,我在学习祖传的本领,可是刚才却失败了。”
    “那么贞儿,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有,除非……”吕贞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她别过脸,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村西头王老太太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院子里站满了村民,吕贞面色苍白呆呆地站在院子的中央,那里放了一口棺材,赞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王老太太边哭边骂(此处省略),吕贞的脸上终于有了反映,她看了看王老太太,转身离开了王家。
    夜深了,村民们都渐渐散去,只有王老太太还在悲泣。
    袁家的老宅里,吕素儿正在拍打着房门:“贞儿!你出来!你还闲折腾的不够吗?”房间里静悄悄地,吕素儿感觉到事情不妙,嘴里连声说着“坏了坏了”,一边往山上赶去。
    吕贞并不在山上,她翻过了山,来到海边,静静地站着,脑海中闪过一些景象:
    杨树下,赞子那阳光般的笑容,他正在帮自己捡豆子……
    老宅里,赞子正在把挑来的水吃力地往缸里灌……
    田地里,是赞子辛劳的身影……
    山路上,赞子小心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唯恐自己有什么闪失……
    夕阳下,赞子红着脸小声地说自己好看……
    大雨中,赞子看着自己时兴奋地表情……
    山顶上,赞子听到自己的身世后是那么地难过……
    吕贞的脸上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等等,山顶上,山顶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吕贞突然清醒过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特别快,这不,大雨又下了起来,吕贞仍旧站在那里不动,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风雨中显得那么无助。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总算停了,海面上突然升起了一层白雾,雾气散去后,海面上竟然多出一条路来。
    吕贞大吃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路?!
    其实对于吕贞来说,这条凭空出现的路并不可怕,她甚至有些兴奋,在这条路上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很多年后,当吕贞跟袁家人提起这段往事时,深悔自己年轻时的所作所为,在那条路上她失去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后来终生孤苦,这是后话了。

    吕贞想也没想就踏上了这条路,她的本领远远高于袁家的后人,除了她,再没有人知道那条路跨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吕贞匆匆前进,不远出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她疾步追了上去,待看清前方的人后,吕贞大吃一惊,前面走着的分明是赞子。
    赞子扭过头看到吕贞,似乎也楞了楞:“贞儿,你,你怎么来了?”
    “赞子,你告诉我,那天在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贞儿,是我不好,你看,我多没用,你交给我的事情我没办好……”
    “我在问你话!”吕贞动了气。
    “贞儿,我,我可能娶不了你了,你不该来这里的,你回吧,山顶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是我命该如此。”赞子扭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赞子顿了顿还是继续往前走。
    “赞子,你知道这是条什么路吗,你跟我回去,你不是最喜欢走在我后面吗?”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吕贞的脸上滑落,原来她的心并不是冷的。
    赞子终于回过头来,贞儿哭了,她是为自己哭的。
    “贞儿,我回不去了,你该知道的,对不起,我以后不能跟在你后面上山了。”
    海上的路起了变化,前方似乎有些光亮,赞子的脸色变了,他再也顾不上多说什么,急急地朝前走去。吕贞把心一横,紧紧地跟在后面。
    海边上又多了一个身影,那是吕素儿,她披散的头发被海风吹的飞舞起来,吕素儿穿了一身黄色的衣裙,上面镶满了银片,这是她在青楼时就订做好的,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于是那条路上又多了一个身影,许多年后,村子里的王姓老者还能讲出当年看到的情景:在海面上有三个人在疾步行走。所以那里也被后人传为成仙之地。
    吕贞始终没有讲出在山顶和那夜在阴阳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吕素儿和赞子从此永远地消失了,袁家人唯一知晓的是,那条阴阳路从此再也不曾出现。
    吕贞失去了人世间最宝贵的亲情和爱情,我始终无法想象她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
做为袁家的后人,我曾经无数次地向外婆问起过中间的详情,外婆始终不肯开口。

    那么就让我自己来做个小结吧:
    吕贞,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我的吕姥姥了。可我并不知道赞子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姓王,说起来他还算是我们的一房远亲。袁家太太就是我的老祖宗。后来我的母亲奇迹般地和吕姥姥重逢,所以才有了那段《精神病院的奇遇记》。太外婆和外婆一直对吕姥姥有点看法,只是母亲心肠软,让我认了她作干姥姥,也许太外婆和外婆是怕吕姥姥将我当成吕家的传人吧,其实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长辈们太多虑了,我如此地没有出息,连家传都没有学好,还能作什么呢?

    好了,再说点题外话,我想对于这个故事的结局大家一定不太满意,可毕竟是我听来的故事,外婆说了什么,我就写了什么,不过稍加修饰罢了,再写下去就成了个小说了,青林并没有写小说的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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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阳路(家族里的故事外篇)(原创)

发了那篇关于吕姥姥的阴阳路之后,突然觉得交待的很不清楚,海上凭空多出的路的确很让人费解。现在把前一个故事讲一下,或许再看那篇就清楚多了。

    这个故事是太外婆讲给我听的。
    在她还是个小姑娘时,我们家住在一个小县城里,那个小县城历史悠久,在秦朝时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太外婆很喜欢到村子不远处的山上,山那边是一片海。
    有一年的夏天,太外婆一个人在山上玩,不久天就阴下来,下起了大雨,只好躲到一个山洞里去,雨一直下,太外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山洞外静悄悄的,有点怪,夏天嘛,山上总要有些虫子叫的。
    于是太外婆走了出来,看到山下靠海的地方有些人在走,那些人是一直往海里走的,太外婆很奇怪,他们在赶海吗,看着又不像,于是走下山去看个究竟,这一看可吃了一惊,那海上凭白生出一条路来,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底。就在这时,太外婆看见邻居爷爷也在那里,老爷子一看见太外婆就大喊,你还不回去,家里人找你都找疯了。太外婆一听立刻就往回赶,女孩嘛,总是要听话些。回到家挨了一顿骂,听到邻居家传来一阵哭声,那家的老爷子没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外婆就到了嫁人的年龄,她早就忘记了小时候的那段经历。
    在太外婆生下了二女一子后,太外公就过世了,可以想见我亲爱的太外婆有多么伤心,可是她不敢哭,那个年代的寡妇是不能哭的,由其是晚上,如果哭了,就被认为是想男人,是不守妇道,于是她只有晚上偷偷地到山上哭。
    太外婆在山上哭了很久,远远地就看到山下的海边多出些人来,难道。。。。。?太外婆在心里打个问号,儿时的事浮现在脑海中,于是立刻飞奔下山,后来我曾问过太外婆多次,她说她就是感觉到太外公可能在那里,于是就去了。
    果然,太外公正走在海里突然出现的路上,太外婆大哭立刻就要追上去,可她怎么也踏不上那条路,因为看着是路,可踏上去却是水,太外公听见哭声,就扭过头来,可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对太外婆说,苦了你了,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好歹你也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就因为这句话,太外婆没有再往前走,直到太外公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从那之后太外婆再也没有去过那片海,不久我们就搬了家,住到青岛去了。
    说实话我一直不太相信太外婆的这段经历,她年轻守寡,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坚持下去。
    不过在听完太外婆讲的这个故事之后的很多年,我从外婆的口中又一次听到了关于这条阴阳路的故事,在那条路上发生了另一件奇异的事情,以至于后来它再也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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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连载】 捉鬼记(鼎典首发)全文完

去年我原本打算写一个鬼故事名字就叫《捉鬼记》,那是我在俄罗斯的一次真实经历,可是拖了好久都没写成。
    几个月前我突然想起这个题目,所以想把它写一写,可是写出来的内容却和在俄罗斯的经历一点都不沾边儿。
    现在看看,它是一个半真半假,又恐怖又玄幻的故事。我把它藏在个人空间里,一直都没有发到网站上去,因为它是一个坑,晕。
    在自己的个人空间里挖坑估计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现在我把它发在鼎点,希望能尽快把它写完。
    如果有熟悉的朋友在我的个人空间里见到过,请不要一次把它贴出来好吗?因为里面的许多细节和内容我都要修改,否则我就没有办法把这个坑填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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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1)

    一个清晨,我刚爬完山回来,就看见大臧神色慌张地从楼上跑下。

    “还不到七点,忙什么去?”我拎着油条和豆腐脑让出一条路来。

    “哎,惠惠,那个什么,我昨晚上见鬼了!”大臧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两只眼睛虽然盯着我,可那眼神却似乎穿过我在看很远的地方。

    “哦,你见鬼了?鬼去你家干啥?它要上你家还不得先经过我家啊,你问它上得来我家这三层楼吗?”我开着玩笑。大臧家住七楼,我家住三楼。

    “不骗你,真的,我家住的高,从我屋子里的窗户往外看,就在左边靠山那个小树林里,晚上有一女鬼,穿白衣的,黑头发。”大臧说着说着身体就有些发抖。

    “你没事吧?真的有鬼?到我家讲给我听听,明儿我去灭了它。”我看看手中的油条和豆腐脑,心想:这东西凉了可不好吃。

    打开大门,让大臧进了我家,大臧是我的小学同学,对他是再熟悉也没有了,他能见鬼?我才不信呢。

    原来大臧每天晚上都要玩游戏玩到十二点,然后打个窗子透透气,去洗个澡,回来再关窗睡觉。这一天,大臧洗完澡关窗时,就发现不远处山脚下的小树林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晃动。那白色影子有一头黑色的长发,是谁家的美女这么晚了还在树林里散步?大臧想了想,继续关窗子,就看见那白影转过身来前面竟然还是一头黑发!大臧吓坏了,那白影似乎感觉到了大臧的注视,抬起头向大臧家这边看了看,大臧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向窗外瞧。

    “你确定没有看花眼?”我喝下最后一口豆腐脑,心里说没创意,前面是头发后面也是头发,鬼故事里写烂了的情节也到我这里现。

    “这样吧,我给你根红绳,上次去道观里拿的,你系到手腕上就好了,以后别睡那么晚。”大臧答应着,千恩万谢的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小区里开始流传白衣女鬼的故事,听说那树林里晚上总有女人的哭声,那女鬼从前面看和后面看都是一样的,没有脸,都是头发。

    外婆打电话叫我去她家吃饺子,我从不吃肉馅饺子,外婆就特意包了韭菜虾仁鸡蛋饺给我。

    “姥姥,那树林里真的有鬼吗?”我一边吃一边问,好鲜的虾仁啊。

    “好好吃你的饺子,别去管闲事。”外婆头也不抬,手里还在包,这次包的是肉馅的,给舅舅们吃。

    有点意思了,我心里盘算着,不让我去管闲事,这不摆明了是真的有鬼吗?我大老远从国外跑回来看鬼楼,结果却发现根本是谣传,还好,要是那树林里真有鬼,我也不算白跑一趟。

    于是八月底我早早就把LG打发回北京,他要回母校继续读博,早点做准备也好。另外,我要去树林里看鬼,有他在心里总是不踏实。

    送LG上了火车后,我就开始盼天黑,终于熬到午夜十二点,我拿来一面八卦镜,放在窗台上,镜子冲着小树林的方向,月亮照到镜子上反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直射林中的小路。

    等了一会儿,树林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搞什么搞,哪有女鬼啊。”我心里嘀咕着,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再睁开眼时人就楞住了:那是什么?白色的人影?黑色的长发?女鬼?!

    我又惊又喜,可见偶比较BT,别人看见鬼还不吓傻了,偶却还能喜得出来。我转身去拿白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个平安符,两张驱鬼的符纸,一把桃木剑,一串紫檀木的念珠,按了按胸口,结婚时观主送的那个金葫芦被我挂在了胸前,好了,准备完毕,我打开门,下楼直奔小树林而去。

    “哇,原来青林JJ会捉鬼啊!”

    哼哼,就知道你们要这么说,俺的本事大着呢,再说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好象不对,偶在城市中长大,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嘿嘿,反正拿上这些总没坏处吧。

    夜神秘的可怕,我手里拎着那堆东西,今晚是月圆之夜,月圆之时也是大阴之时,幸好没有下雨,否则岂不成了极阴?我心里暗自庆幸,头顶上却落下一滴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额头、眉心、鼻子,一直流到我的嘴唇上。是什么?我用手在唇上抹了一下,原来是一滴水珠,哪来的?抬头看天,一丝乌云遮住了月亮,天上落起了雨点,我晕,这么说,这个夜晚便是极阴之夜了?

    “极阴之夜凶魂出,夺人性命,吸人魂魄……”我嘴里默默念叨着,心里不免有点发毛。

    小树林就在眼前,一提这树林我就想骂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种的树,那树林里有一条小路,路的两旁一边种了槐树,一边种了柳树,本来传说中这两种树就够邪门的了,还要把它们种到一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出鬼才怪!

    现在我已经站在这条小路上了,往前看,一片漆黑,望不头,一边的柳树枝在随风胡乱飞扬,另一边的槐树枝也在轻轻摇摆,慢慢地,那些树一棵棵地扭动起来,看上去象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我定了定神,难道这就是幻觉?

    耳边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凄厉笑声,忽远忽近,我一步步地往前走,已经这样了,后退是不可能的,也不是我的性格。

    大概又走了五分钟的样子,我来到了小树林的中央,雨停了,风也停了,夜仍旧漆黑,月亮惨白的光照亮树林里的一切,远处一个白影轻飘飘地往前晃,这便是那个女鬼了。

    我呆呆站在那儿,看着这团白色的影子飘向我,果然它的前面也是头发,没有脸。白色影子越飘越近,不能再等了,我心里默念驱鬼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所在之处,万神奉迎……

    那团白影在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忽地立住了,看来这咒语还是管用的,我心下暗喜,果然没有白背啊。就这样我和它僵持下来,几分钟过去后,白影终于开口,一丝细细的女声传入我的耳朵:“你想看我,还念什么咒?”

    我心想,你又没有脸,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吓人罢了。

    “谁说我没有脸?”那女鬼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

    它会读心术?我心下大惊,果然是个凶魂。我在脑海里迅速翻找那些咒语,该用哪一条合适呢?杀鬼的?超度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眼前的女鬼突然不见了!我吸了一口冷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觉得身后有一阵阴冷的风缓缓地从后颈窝滑过,还带有一丝丝潮气,好象有个人正站在我背后,贴着我在我脖子上吹气一样。

    我一阵寒颤,全身布满了鸡皮疙瘩,扭头一看,那女鬼正站在我身后,它用手将面前的头发分开,十指上黑黑的指甲又尖又利。我终于看到了它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黑红色的面孔,没有瞳孔的眼睛,腐烂了一半的鼻子,没有嘴唇,一口白牙全都露在外面,这那里是脸,分明是半个骷髅嘛!那头黑黑的长发还在往下滴血,暗红色的血,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我摸了摸手里的袋子,暗叫糟糕,平安符和驱鬼的符纸都被刚才的雨水淋湿了,不能用了,怎么办?

    那女鬼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它在变化,一点点地变,乌黑的长发不再滴血,黑红的面孔正在转白,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口,直挺的鼻子,窄窄的肩,手上的指甲也不再发黑,而是又细又白嫩,她用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长发,对着我嫣然一笑,好一个美人,我一阵眩晕,这女鬼果然不一般,竟然还会摄魂之术。

    我再次定了定神,心想,凭你是什么美女,只可惜偶不是男滴,怎能叫你迷了性情?伸手摸出桃木剑,疾声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果然不愧是李耳的后人,未曾学过降鬼术,却敢上前一搏。”女鬼铁青着脸阴声说道。

    我又吃了一惊,太上天尊李耳乃我始祖,它从何得知?今日不除这恶鬼,恐日后会铸下大祸。我集中精神,手里的木剑挽了一个很漂亮的剑花,嘴里念道: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天清清,地灵灵,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急急如律令敕!

    最后一个敕字出口,我手中的木剑直刺那女鬼眉心,女鬼大惊失色,我刚才念的是道家禁咒,这咒轻易不用,一但使用,将使恶鬼魂飞魄散。

    只见女鬼后退数步,手里一扬,一个小布口袋里金光闪闪,里面似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镇魂铃?!我收住木剑直视女鬼,这道家圣物怎会落到一个女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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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2)
     “没想到你如此不通情理,竟然要使用禁咒灭我魂魄。”女鬼幽怨地说道,眼中似有泪光。

    我呆了呆:它要哭了?

    “极阴之夜凶魂出,你是何方厉鬼,手里怎么会有我道家圣物?”我用剑指着它,语气并未放松。

   “你说我是厉鬼?我在这树林中栖身不过数月,你何从听过有人被害?”

    “哼哼,你会的招数自然不少,怎会不知道这方圆百里之内暗藏高人,如你害了人命,还能容你到今日?”

    女鬼轻叹一声,将手中的小布袋放入怀中,我两眼紧盯她的胸口,镇魂铃,要是我没记错,我祖辈已经找了它数百年,以前总听长辈提及,今日得见,怎能轻易放过?

    “好,我今天不与你为难,原本也只是好奇才来这树林,你把镇魂铃给我,我离开就是。”我心中盘算,如果能拿回镇魂铃,可是头功一件啊,总算不给祖宗丢脸了。

    “呵呵,你祖上几代人都想得到它,却都不敢与我为难,也从未有人敢对我用禁咒,你年纪不大竟然不分轻重,难道你家长者未曾警告过你吗?”女鬼尖声说道。

    “警告?”我想了想,外婆说叫我不要多管闲事,这算不算是警告呢?我在脑海中翻了一遍,除了镇魂铃,长辈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关于什么女鬼的事情。

    就在这个功夫,女鬼的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那人举止僵硬正在往树上挂绳子,“大臧?!”我大叫一声。

    大臧转过头来对着我嘿嘿地笑,那张胖脸泛着青光一丝血色也没有,他的头正一点点往绳套里钻,我顾不上管那女鬼,冲上前去定睛一看,大臧手腕上系着我送他的红绳,这就好办了,我做了一个单手结印,压住木剑:“红绳结界,护汝真身!”就见他手腕上的红绳一圈圈放大,形成一堵透明的“红墙”,将大臧团团护住。我真是明智啊,没想到道观里随手扯来的红绳竟然这么管用,站在“红墙”外看着大臧的脸由不安变得挣拧,再变回平静,好了,一时半刻大臧是不会有事的。

    转身去找女鬼算帐,却见它正飞身向前飘去。

    “想跑?”我紧跟其后,还不忘从手中拿出那串紫檀木的念珠,用力向前抛去,只见一道金光直追女鬼。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扑倒在地,我飞奔上前,却被树林旁边冲出的人拦腰截住。

    当我看清眼前拦住我的人时吓了一跳:“LG?”

    没错,眼前这人正是我LG,只是,只是他的头发怎么突然变得齐腰长了?还有身上的这身白色衣服,怎么看怎么象在拍古装片,我再看了看了LG的脸,仍旧是那么俊朗清秀。

    “你的头发?你不是回北京了么……”我有点语无伦次,远处那女鬼正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LG伸手拍了拍我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已入幻象,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一股清凉的气息从额头直冲而下,我的五脏六腑顿时变得清爽,脑袋也清醒过来,再看面前的人,长发已束在脑后,身着青色道袍,袍上绣着大大的阴阳八卦,他不是我LG,只是一个跟LG长得很象的人,我的脸红了一下,轻轻往后退了退。

    “魏道士,没想到你竟然追到这里?这小女子与你颇有渊源,你们的家事还是慢慢理论的好。”女鬼已从地上爬起,语气很是轻浮。

    我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面前这个与LG十分相像的道士身上。

    他是谁?为什么和LG长得如此相像?为什么女鬼说我和他有些渊源?是什么家事?

    “在下魏翱,字伯阳。”那道士缓缓说道。

   “云牙真人?!”我想我要晕倒了,如此,只好先交待一下云牙真人的来历。

    说起来还真是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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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3)

    云牙真人在道教历史中颇有名气,传说他名翱,字伯阳,自号云牙子,东汉上虞人。虽为高门之子,却性好道术,不肯仕宦,闲居养性,后练金丹,丹成,服丹,入口即死,实仙去。

    另有记载说,魏伯阳者,吴人也。性好道术,时人莫知之。伯阳道长作参同契,五行相类,凡三卷,其说似解周易,其实假借爻象,以论作丹之意,而儒者不知神仙之事,反作阴阳注之,殊失大旨也。

    道家史书中的记载,不提也罢。只是这云牙真人当年镇守黄河,相传他收伏作恶河神后,便立下家规,其后代只要是男孩,取名皆要有河神与太阳之意,后世子孙虽然不解,却都遵此规矩,就这样代代相传,一直到了今日,我LG取的名字也跟河神和太阳有关,这云牙真人就是LG的先祖了。

    怪不得他们如此相像。只是这云牙真人怎么会突然在此地出现呢?天上果真是有神仙的啊。

    “这个……”我在心里翻了个,该怎么称呼这位祖先才好呢?“祖先爷爷?”好象不太好啊。“神仙爷爷?”似乎也不妥,看他样子如此年轻,怎么叫得出口啊。

    云牙真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我?我的脸象征性地红了一下。

    “太上天尊的后人果然厉害,个个都是无师自通,怪不得当日天庭之上月老要将红线系在你和……”云牙真人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收了口。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天庭?月老?红线?这可是我常对粉丝们讲的呀。   

    “好了,你们家事也讲的差不多了,魏道士,我先告辞了!” 那边的白衣女鬼已经很不耐烦。

    我抬脚还是要追,云牙真人仍旧拦住我的去路,我大叫:“它手里有镇魂铃,我要去拿回来!”

    “别去。”

    “为什么,那是我家的东西!”眼见那女鬼越飘越远,我急了。

    “哎”云牙真人轻叹一声:“那你跟我来吧”。我下意识地扯住云牙真人的袖袍,跟着他向前追去。

    云牙真人的速度飞快,我扯着他的袖袍紧跟其后,神仙果然是不一样啊,走路都可以象飞的,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吃力,或许是因为扯着这袖袍有关?我不由得松了一下手,想看看我这么快的前行速度是不是跟扯着云牙真人的袖子有关,手一松,云牙真人的身影已经象箭一样飞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小点。

    我急了,眼泪都要掉下来,就见前方一个人影出现,扯住我的胳膊就走,原来是云牙真人返回来了。我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声音有些呜咽:“我以为你扔下我不管了呢。”云牙真人扯着我一边向前飞奔,一边轻声说:“这么多年几世轮回,你的性情还象原来一样。”

    “什么轮回?什么性情?你认识前世的我?”天啊天啊,我要疯了,这么多谜底谁来帮我解开?

    “你闭上眼睛,跟着我就好,看看能想起什么?”云牙真人的语气如此温和,简直和LG一模一样。我闭了眼,脑海中出一个个零星的画面:

    我静静地站在黄河边上,一袭红色嫁衣,我在等待,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一个年轻俊秀的道士手持七星宝剑,嘴中念念有词,河水翻滚,一条黑龙含着一个白衣女子从河中现身。

    我走向那年轻道士,他是我的归宿。

    黑龙化作一阵青烟向天空飘去。

    那白衣女子抬起头,对着道士含情而笑,二人携手离去。

    心一阵阵绞痛,我扑倒在黄河边上,那一白一青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张开嘴,一口血吐在地上,那血就象我身上的嫁衣,如此鲜红。

    “惠娘,惠娘!”我睁开眼睛,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我竟然来到海边?喉咙里一阵甜腥,我竟然真的吐出一口鲜血。

    “惠娘,你,你只记得这些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每世都只记得这些!”云牙真人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柔情与哀愁。

    怎么象是玄幻小说?这种破东西大概只有我LG爱看。等等,刚才他叫我惠娘?我的天,叫惠惠就行了,不用扯出个古代名字吧,我想笑,胸口却一阵疼痛,只好扯了扯嘴角。

    云牙真人从怀里摸出个小葫芦,倒了倒,一颗珍珠般的小丸药滚了出来:“快些服下。”

    我晕,MS道家史书里记载的是真的?他真的有炼丹药?不是吃了会那啥么?不过我嘴上可不敢说出来,接过丸药吞了下去,反正他是神仙,出了事他是要负责滴。

    小丸药吃下去,果然好了许多,浑身有了力气,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我说神仙爷……”后面的那个爷字被我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云牙真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也许他不喜欢我这么叫?

    “那个女鬼呢?”我并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云牙真人往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一看,心里就乐了:哈,跑?你能跑得过神仙吗,我切切切。嘴上却并不放松:“给我镇魂铃!”哼,偶身后站着神仙呢,看谁比谁牛。

    “魏道士,你带她来就是想抢走这个吗?”白衣女鬼扬了扬手,那小布袋里仍旧发出清脆的铃声。

    “惠娘,让她走吧。”云牙真人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凭什么?给个理由先!反正我家的东西我要拿回去。”

    什么?你说青林JJ不讲理?敢情!合着不是你们家东西。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家的?”白衣女鬼突然问道。

    “我……” 我楞了楞,心里嘀咕了一下,是啊,怎么证明呢?“反正我家祖上一直在找它,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即然不讲理,我索性放赖好了。

    白衣女鬼不再看我,她在盯着云牙真人,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怎么回事?我好象很在意云牙真人对这女鬼的态度,他是一个道士,难道不该捉鬼吗?明知道那镇魂铃是我道家圣物,为什么不让我去拿回来?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疼,我扭头看了看云牙真人,他正一脸关切地望着我,我眨了眨眼睛,一颗泪珠滚了出来,我哭了?

    云牙真人上前一步,眼里满是关爱,哈,原来他怕我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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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我说呢,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太要足了强是很不明智的,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撒娇、放赖这些小手段只要适当,总会让男人心生爱怜,就是神仙也不例外吧。

    于是我走上前去,扯了扯云牙真人的袖子:“你是我LG的爷爷,不对,你是我夫君的先祖,那镇魂铃本来就是我们道家之物,拿回它难道不应该吗?我们去拿回来好不好?”我得承认,我从来没用这么嗲的语气说过话,说到最后那句,我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而且我用了“我们”这两个字,他总不能看着我一个人去拿吧?

    云牙真人的神色略变,有效果了?我一阵窃喜,果然偶是聪明滴。就见他的手上凭空多了把宝剑,“七星剑?”我心里暗叫,怎么和我看到的黄河边上那道士使的剑一模一样?

    云牙真人朝着女鬼走去,耶耶,我心情很好把歌唱,有好戏看了。

    看着云牙真人慢慢逼近,白衣女鬼一步步向后退去,那头乌黑的长发又开始滴血,暗红色的血一滴滴落在沙滩上,那张美丽的面孔已不复存在,仍旧是那半个骷髅的样子。女鬼的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要护她到什么时候!”

    “生、生、世、世!”云牙真人一字一顿地说。

    我呆在原地,他们是在说我吗?

    此时云牙真人手中的七星剑已经指向女鬼,那剑尖冲出一道白光,在女鬼面前化为七颗星星。七颗白星越转越快形成一个银白色的光环,女鬼手中的布袋直飞出去,穿过光环到了云牙真人的手中,原来要取这镇魂铃如此简单!

    我略有些失望,本以为会看到一场精彩好戏。就在这个功夫,只见那女鬼闪身躲开光环,一只手直抓云牙真人的前胸,只听“噗”的一声响,那女鬼尖尖的指甲便刺了进去,我尖叫一声,云牙真人并不躲闪,面带微笑,女鬼楞了楞,将手缩回,五指上沾满了鲜血:“你的心果然不在身上,罢罢罢,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断!”

    我冲上前去扶住云牙真人:“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躲开?”眼泪止不住落下,云牙真人将手中的小布袋递给我,轻声说道:“我要打坐休息一下,剩下的事就靠你了,记住不要用禁咒。”我点点头站起身来,白衣女鬼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它在害怕?我想了想,抖落布袋,里面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铃铛,空心的内壳里有个银质的核,这就是我祖上一直费心找的镇魂铃?随手摇了摇它,好悦耳的铃声,那女鬼捂住耳朵后退几步,半骷髅的脸又被黑发完全挡住,我再摇,女鬼却不再捂耳,怎么?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女鬼当然不会容我想明白,它双手一抬,那十根黑色的指甲里飞出十条火蛇迎面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只觉得的手腕上忽地一下窜出去一道绿白相间的光,放眼望去,那道光原来是一条小龙,一尺多长,白色的身子,绿色的头,与那十条火蛇纠缠到了一起。

    我和女鬼双眼紧盯半空中的火蛇和小龙,就见绿头小龙越战越勇,十条火蛇动作越来越缓慢,女鬼两臂一张,沙滩上刮起了一股潮湿阴冷的风,它的头发全被这阵阴风吹散,只见那一根根长发随风飞舞,发尖上滴出的血一瞬间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一颗巨大的血珠向那十条火蛇撞去,火蛇的身体碰到血珠立刻精神百倍,女鬼嘴里发出“滋滋”的怪笑声。

    我警告自己要沉住气,不能慌,可是我现在该做什么呢?不能用禁咒,那该如何去做?眼看着半空中那十条火蛇扭到一起,又向小龙发起了进攻。火蛇,火蛇?火……,有办法了!我恍然大悟,手中的桃木剑再次举起:五帝五龙,降光行风……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我一边念咒一边用木剑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接着将剑尖划向大海,海面上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柱对着沙滩直冲下来,半空中的火蛇被海水一冲,身上的火焰立刻熄灭,我简直要放声大笑了,在海边弄出几条火蛇来,亏它想得出!

    绿头白身的小龙碰到海水动作更加敏捷,只见它嘴巴一张,一条火蛇便被它吸进腹中,我有点傻眼,心说“牛”就一字儿啊。结果更牛的还在后头,不过片刻,其余的火蛇便都被小龙吸进腹中,接着它头一扭,冲着我的手腕飞下,眨眼间便消失了。

    我低头看看手腕,白玉镯上的那块翡翠,正闪着绿荧荧的光,似乎是那条小龙在对我调皮地眨眼睛。我晕,怎么早先把这个宝贝忘了呢?这只玉镯可是我下过血咒用来护身的啊,今日看来果然灵验,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女鬼那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心想,还用你说?要不是不能使用禁咒早让你神形俱灭了。端起木剑做最后一搏,不能使用禁咒,难道还不能用杀鬼咒么?

    海面上突然起了一层白雾,雾气遮住了月光,女鬼一声嚎叫,直奔过来,我转身让开,手里木剑直指女鬼后背,却见它冲到云牙真人身后躲了起来。怎么回事?此时云牙真人正面向大海打坐,那女鬼躲在他身后用那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海面。

    一阵狂风吹过,海面上翻起排山倒海的大浪,那浪头直冲云宵,我虽从小在海边长大,可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正楞神呢,就见那海中间分出一条路,“有米搞错?”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只见海中的路上远远地有个黑衣人正向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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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衣女鬼在云牙真人的身后打着冷战,我差点上前去问她:怎么吓成这样?

    黑衣人越走越近,我呆呆地盯着他,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清晰,“帅哥啊!”我的眼睛直了,表笑,偶喜欢看帅哥又不是什么新奇事儿。

    黑衣帅哥自然也是一身古装打扮,看来赶明儿我也得去买一套穿着。帅哥一步步走上前来对我拱拱手道:“惠娘别来无恙?这女鬼交由在下处置可好?”

    “不——”我还没有答话,那边的女鬼就尖声大叫。抢我台词?我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

    转身去看,云牙真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将那女鬼挡在身后。

    胸口隐约又疼了一下,喉咙中象是有什么东西硬住,我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云牙真人,眼睛却潮湿起来。

    “云牙子,事到如今你还是要多管闲事么?”黑衣帅哥语气冰冷,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当日你触犯天条,才将你发配黄河,却不想你仍要作恶,我岂能袖手旁观?”

    “殿下,我如今已是这副鬼样子,无法投胎也无法转世,你还不肯放过我么?”白衣女鬼哭着跪倒在沙滩上。

    啥情况啊?我在一边干着急,他们说的我全都不懂,合着就没我的戏份了?

    黑衣帅哥扭头冲我眨眨眼,我小晕了一下,MS要对偶放电?

    “惠娘,当日黄河边上,是他弃你而去,难道你忘记了?”黑衣帅哥低声说道。

    我的眼前一阵模糊,脑袋里又出现一些画面……

    红色的嫁衣,翻滚的黄河,青衣的道士,白衣的美人,黑色的恶龙……

    我扑倒在地上,那口血仍然鲜红,抬头望去,那青衣道士转过脸来,是云牙真人!他牵着白衣美人的手正在离我远去。

    “不要……”我声音沙哑,却无力起身。

    我想起来了,那一世云牙真人曾要娶我为妻,可在我披上嫁衣的那一天,他却离我而去。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看着女鬼躲在云牙真人身后颤抖,我尖叫一声,举起木剑向前抛去……

    云牙真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握着七星剑的手抖了抖,似乎要替女鬼挡开我抛来的木剑。

    大颗的泪珠一滴滴滑下,那一世他就是这样保护那个白衣美人的吗?

    我心恢意冷,坚难地从地上爬起,转身离去。

    “惠娘且慢!”身后一个女声响起,多么慈祥的声音,我呆呆地转过头:“观主?!”

    此时观主正站在云牙真人前方,手持一柄拂尘,那尘丝是紫色的,上面缠绕着我抛过去的木剑,她的身边还卧着一条灰色的巨蟒,身上金色的花纹正闪闪放光。

    我的天,那个崂山巨蟒的传说竟然是真的!我原来一直不肯相信。

    提起崂山,我想做为一个青岛人,我应该把它好好介绍一下,崂山可并不是光有那会穿墙的道士。

    崂山古名劳山,又称牢山、辅唐山、鳌山等。劳山之名,因其山势峻险,攀山越岭不胜劳累,故名。牢山之名,取自《清凉疏注》,意即牢固不拔之山。唐玄宗时,曾派人在此炼丹,以求长生之药,并下令改名为辅唐山。至元代,邱处机真人来此,见此山形似巨鳌,改称为鳌山。后人还编造了“鳌鱼变高山”的故事,使它披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直至清代才正式定名为崂山。
   
    崂山自古以来被誉为“神窟仙宅”、“灵异之府”,是道教的传播要地,始于汉唐,宋元两代发展到鼎盛时期,历史上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之说,为“道教全真天下第二丛林”。全山有上千名道士,著名的道教人物丘长春、张三丰都曾在此修道。

    传说秦始皇、汉武帝也都曾来此求仙,这些活动,给崂山涂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例如传说中崂山道士将所有的法术,都记录在一张张的金箔上,装订在一起,叫“黄金册”,后人一直寻找,却寻不到。

    相传崂山上曾有一位老道长可以将自己化成火球,山中居住的人家经常看到一团火光,那便是老道长在上山下山。

    至于穿墙术,太清宫里仍保留了当年神仙真人用来练此术的那面墙,据说除了会道家法术的人,只有那些从没说过谎话的纯洁的人,才能穿过这面墙。太清宫是有记载的最早的崂山道教祖庭,建于汉武帝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后来每个去崂山旅游的人都要把头往那墙上撞一下,看看是否能穿过去,为了保护文物,现在只好关闭那个院落,不再向游人对外开放。

    至于那条崂山巨蟒就更神奇了。传说当年明霞元君曾在崂山里修练,后遇一巨蟒在山中作恶吞食山民,明霞元君降伏巨蟒后,就将它收为自己的坐骑,经常骑着它在山中闲逛(晕),听说这条灰色巨蟒得道后常化为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女道士,在山中走访,家中长辈说数十年前,我的老祖宗还曾与它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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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位明霞元君是道教中少有的女神仙,也是观主的祖师爷。

    此时观主收了拂尘,转身向云牙真人行了礼。

    “原来是杜仙姑。”云牙真人回礼道。
     
    古人对女道士一般尊称为仙姑。这位观主姓杜,是我常去的那家道观里的新任观主,那道观里的女道士们与我祖上几代人都有交情。

    “没想到你师尊将这坐骑和紫拂尘给了你,前些日子看见你师尊驾鹤前往千山,我与圆沌天师还笑说她小气,千山聚会竟不肯带自己的坐骑来,难道还怕人讨去?”云牙真人继续说道。

    观主笑了笑,转身将木剑递还给我,我脑袋一片空白,接过剑,眼睛还盯着那条巨蟒,巨蟒用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我,那颗硕大的脑袋抬起,冲着我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对我打招呼。

    我有些无语,怎么以前去道观时从没见过它?还有观主手上的紫拂尘,道家的拂尘不都是白的吗?她手上的怎么会是紫的?这是什么宝贝?

    黑衣帅哥突然间动了手,直扑云牙真人身后的女鬼,观主抢先一步上前,手里的拂尘丝不再软垂,不停地伸长,飞快地向黑衣帅哥卷缠过去,黑衣帅哥没有防备,瞬间便被那些拂尘丝缠住,不能动弹。

    “天山蚕丝!”黑衣帅哥看着身上的拂尘丝低呼一声。

    “哦!”我一声惊叹。有一本道家兵器秘传里记载说,相传天山上有一种蚕,身为紫色,吐紫蚕丝,其丝水浸不透、火烧不毁,刀剑不入,凡人难求一根,后有一神仙相助紫蚕神攻退天敌,紫蚕神感恩送蚕丝若干,神仙将紫蚕丝加封印后制成道家拂尘。

    “三殿下,千年前你便在这东海之上作恶,后发配至黄河仍不思悔改,今日还要一错再错吗?”观主缓声说道。

    原来这黑衣帅哥乃是东海龙宫三太子,千年前曾强抢一老渔民的女儿,老渔民思女心切,日日站在海里等待女儿归来,天长日久便化为一尊石头,就是现在青岛有名的旅游景点——石老人。老渔民的女儿花容月貌,在龙宫中思念父亲,于是经常背了三太子在中秋前后派虾兵蟹将前去看望老人,时至今日,每逢中秋涨潮之时,石老人旁边仍会聚集若干虾蟹,当地的居民说,那是老人的女儿派人回来看望他了。

    后来此事被云游至此的吕洞宾得知,禀告玉帝,玉帝下旨将三太子发配黄河。

    三太子去黄河时带走了那名抢来的美人。后来明霞元君因为可怜石老人,曾到东海龙宫索要那名美女,由此与龙宫结下深仇,所以崂山里的得道灵兽,由其是蛇类,想要冲过东海一飞升天(也就是成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东海那一关大多数灵兽都会被阻。

    天庭里知道此事也没有办法,三太子已被惩处,东海老龙王要叫板,玉帝也拿它没撤,于是山中灵兽颇多怨言,它们都是跟着道士们修炼的,于是崂山道士也为此不满,一山一海成了死对头,只是都拿对方没有办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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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奉明霞元君之命,特来带殿下前往天庭,老龙王爱子心切,护了殿下近千年,如今殿下还要继续错下去吗?”观主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有礼。

    “明霞元君?哼哼,当日她跑到龙宫闹事,吵得我父王不得安宁,还有崂山上那帮臭道士,天天与我龙宫作对,却不曾想到我早带这贱人去了黄河。”三太子指了指那女鬼。
  
    我立刻呆掉:怎么?这白衣女鬼是石老人的女儿?传说中美若天仙的渔家女?不是说她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吗?不是说连东海龙女都嫉妒她的美貌吗?她怎么会变成鬼?怎么会是这副尊容?

    这让我很难接受,说实话,长在海边从小听着石老人的故事,也从小在心中想象着石老人那可怜的女儿是何等绝色,可是今夜据然以这种方式见到了那个已被神化的渔女,这该让我如何是好?究竟还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耳边继续传来观主慈祥的声音:“千年前你用黑咒封住了惠娘的那段记忆,让她世世怨恨云牙真人,这又该怎么说?”

    “哈哈,什么真人,我呸!当日他还不是贪恋那贱人的美貌!连惠娘这样的女子都能弃之不顾,还有什么可说的!”三太子一脸不屑。

    我软软地坐在沙滩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无法接受,谁能给我答案?

    “你明知惠娘与云牙真人的姻缘是月老亲手牵下的红线,却仍要从中作梗!”观主的脸上已有了些许怒气:“你不把明霞元君和月老放在眼里,难道也不把太上天尊放在眼里么!”

    三太子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好极了,连我的始祖也搬出来了,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好戏等着我看。

    “即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家就同归于尽!”三太子恶声说道。

    听闻此言,观主的紫拂尘闪出一道耀眼的紫光,云牙真人手上的宝剑也泛出银光,那七颗白星似乎要随时冲出,就连旁边卧着的巨蟒身上的金色花纹也放出光来。怎么,他们真的要开战拼个你死我活了?

    白衣女鬼闪身出来,用那长满黑色长甲的手拉住我的胳膊,“你……”我举剑便刺,女鬼立刻松手,后退几步跪倒在沙滩上:“惠娘,求求你,快让他们住手。”

    搞笑了,俺可从来不拿自己当牛人,我让他们住手他们就能住手吗?脑海中又闪现出那一白一青携手而去的影子,心里的恨似乎又增添了一分。

    “不,惠娘,当日的情形不是你见到的那样,相信我!”女鬼将面前的头发分开,那半骷髅的脸正在往外渗着血水。我一阵恶心,它竟然还在对我使用读心术,扭过头不再看它,谅它不敢对我怎样。

    此时三太子已经化作黑龙从紫尘丝里挣脱出来,几个人,不,几个神仙打了起来。

    你问我神仙打架好不好看?哎,我当时脑袋空空的,真是没有心情去看神仙打架,直到灰色巨蟒悄悄滑到我身边,用它硕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含走了我手中的镇魂铃,我才反应过来。

    只见云牙真人从巨蟒口中取过镇魂铃后,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铃自动飞到半空,发出一阵怪异的铃声,三太子听到此铃声动作变得僵硬,观主见此情形嘴中也念念有词,只见那紫拂尘丝越变越长,一根根扫过半空中的镇魂铃,那铃立刻旋转起来,在空中放出金银两道强光,直射黑龙双眼。

    “不——”一个白色人影腾空飞起,挡住了那两道光。

    “素姬!”三太子和云牙真人同时叫道。

     只见半空中那个白色影子缓缓地落了下来,三位神仙都站在原地呆呆地一动不动,我爬起来一步步走上前去,只见那女鬼的脸又变回那美人儿的样子,果然绝色,只是她的脸和身子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惠娘,对不起,千年前云牙子是为了黄河两岸的百姓,也为了我,才在你们成亲之日不辞而别。后来你出家作了女道士,并许下誓言决不再嫁云牙子。云牙子降服三太子回来后怎么解释你都不肯听,并要取他的心一看,他无奈之下只好把心掏了出来,你却大笑着离去,这千年来,我一直都寻不到云牙子的心,可他却每一世都守护在你左右。”

    “不,你骗我的!”我哭着叫道。千年前,那一世,我真的如此无情吗?怎么可能?

    故事写到这里偶就要扯点闲篇。怎么?好象有人说不许?那,就是看电视剧也有插播广告的吧。

    话说某一天有一MM看了前面的故事之后,叹了一口气,偶问:咋样?提点意见吧。MM说:JJ,你这写的是几角恋啊?三角还是四角?偶立刻喷饭,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想了又想,偶好象米有走小言路线啊,怎么出现几角恋了?于是回答:四人两角恋!

    其实不过是这么一说,但是呢,故事讲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俺的思维有问题,于是在心里问自己:这到底算几角恋呢?

    就这样问了自己一整天也米有更新。

    云牙真人如果不爱我,那他为什么要每一世都守护着我呢?素姬如果恨三太子,为什么要飞到半空替他挡住那致命的两道光呢?看着素姬从半空中落下,三太子和云牙真人的反应又说明了什么?三太子为什么要对我施黑咒,他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不会让这些谜底有个答案?我不知道。回忆是漫长的,让我们重回那个极阴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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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奉明霞元君之命,特来带殿下前往天庭,老龙王爱子心切,护了殿下近千年,如今殿下还要继续错下去吗?”观主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有礼。

    “明霞元君?哼哼,当日她跑到龙宫闹事,吵得我父王不得安宁,还有崂山上那帮臭道士,天天与我龙宫作对,却不曾想到我早带这贱人去了黄河。”三太子指了指那女鬼。
  
    我立刻呆掉:怎么?这白衣女鬼是石老人的女儿?传说中美若天仙的渔家女?不是说她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吗?不是说连东海龙女都嫉妒她的美貌吗?她怎么会变成鬼?怎么会是这副尊容?

    这让我很难接受,说实话,长在海边从小听着石老人的故事,也从小在心中想象着石老人那可怜的女儿是何等绝色,可是今夜据然以这种方式见到了那个已被神化的渔女,这该让我如何是好?究竟还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耳边继续传来观主慈祥的声音:“千年前你用黑咒封住了惠娘的那段记忆,让她世世怨恨云牙真人,这又该怎么说?”

    “哈哈,什么真人,我呸!当日他还不是贪恋那贱人的美貌!连惠娘这样的女子都能弃之不顾,还有什么可说的!”三太子一脸不屑。

    我软软地坐在沙滩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无法接受,谁能给我答案?

    “你明知惠娘与云牙真人的姻缘是月老亲手牵下的红线,却仍要从中作梗!”观主的脸上已有了些许怒气:“你不把明霞元君和月老放在眼里,难道也不把太上天尊放在眼里么!”

    三太子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好极了,连我的始祖也搬出来了,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好戏等着我看。

    “即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家就同归于尽!”三太子恶声说道。

    听闻此言,观主的紫拂尘闪出一道耀眼的紫光,云牙真人手上的宝剑也泛出银光,那七颗白星似乎要随时冲出,就连旁边卧着的巨蟒身上的金色花纹也放出光来。怎么,他们真的要开战拼个你死我活了?

    白衣女鬼闪身出来,用那长满黑色长甲的手拉住我的胳膊,“你……”我举剑便刺,女鬼立刻松手,后退几步跪倒在沙滩上:“惠娘,求求你,快让他们住手。”

    搞笑了,俺可从来不拿自己当牛人,我让他们住手他们就能住手吗?脑海中又闪现出那一白一青携手而去的影子,心里的恨似乎又增添了一分。

    “不,惠娘,当日的情形不是你见到的那样,相信我!”女鬼将面前的头发分开,那半骷髅的脸正在往外渗着血水。我一阵恶心,它竟然还在对我使用读心术,扭过头不再看它,谅它不敢对我怎样。

    此时三太子已经化作黑龙从紫尘丝里挣脱出来,几个人,不,几个神仙打了起来。

    你问我神仙打架好不好看?哎,我当时脑袋空空的,真是没有心情去看神仙打架,直到灰色巨蟒悄悄滑到我身边,用它硕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含走了我手中的镇魂铃,我才反应过来。

    只见云牙真人从巨蟒口中取过镇魂铃后,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铃自动飞到半空,发出一阵怪异的铃声,三太子听到此铃声动作变得僵硬,观主见此情形嘴中也念念有词,只见那紫拂尘丝越变越长,一根根扫过半空中的镇魂铃,那铃立刻旋转起来,在空中放出金银两道强光,直射黑龙双眼。

    “不——”一个白色人影腾空飞起,挡住了那两道光。

    “素姬!”三太子和云牙真人同时叫道。

     只见半空中那个白色影子缓缓地落了下来,三位神仙都站在原地呆呆地一动不动,我爬起来一步步走上前去,只见那女鬼的脸又变回那美人儿的样子,果然绝色,只是她的脸和身子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惠娘,对不起,千年前云牙子是为了黄河两岸的百姓,也为了我,才在你们成亲之日不辞而别。后来你出家作了女道士,并许下誓言决不再嫁云牙子。云牙子降服三太子回来后怎么解释你都不肯听,并要取他的心一看,他无奈之下只好把心掏了出来,你却大笑着离去,这千年来,我一直都寻不到云牙子的心,可他却每一世都守护在你左右。”

    “不,你骗我的!”我哭着叫道。千年前,那一世,我真的如此无情吗?怎么可能?

    故事写到这里偶就要扯点闲篇。怎么?好象有人说不许?那,就是看电视剧也有插播广告的吧。

    话说某一天有一MM看了前面的故事之后,叹了一口气,偶问:咋样?提点意见吧。MM说:JJ,你这写的是几角恋啊?三角还是四角?偶立刻喷饭,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想了又想,偶好象米有走小言路线啊,怎么出现几角恋了?于是回答:四人两角恋!

    其实不过是这么一说,但是呢,故事讲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俺的思维有问题,于是在心里问自己:这到底算几角恋呢?

    就这样问了自己一整天也米有更新。

    云牙真人如果不爱我,那他为什么要每一世都守护着我呢?素姬如果恨三太子,为什么要飞到半空替他挡住那致命的两道光呢?看着素姬从半空中落下,三太子和云牙真人的反应又说明了什么?三太子为什么要对我施黑咒,他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不会让这些谜底有个答案?我不知道。回忆是漫长的,让我们重回那个极阴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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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当日三太子被贬去黄河,因心中怨恨,便在黄河上作乱,使得黄河象一匹很难驯服的野马,任意奔流,日夜怒吼,滔滔不息,经常泛滥成灾,让黄河两岸的居民苦不堪言。

    这一日云牙真人云游到此,有心想要收拾河里做恶黑龙,却又顾及东海老龙王的颜面,迟迟不能动手。这一天晚上,他一个人来到黄河边散步,就见远处有一女子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那女子一头乌发,容貌艳丽,正在暗自垂泪。

    云牙真人走上前去细看后却吃了一惊,只见那女子白衣上有一缕缕黑线,就象罩着一张巨大的黑网。

    “黑纱星罗?!”云牙真人小声惊叹。

    这黑纱星罗是取自深海中百年黑祭鱼的须编制而成,你可不要小看它,传说中身披黑纱星罗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水府,并可长生不老,永保容颜,相当于神仙的待遇了,而且这东西千年才能制成一件。东海龙宫中曾制成两件,一件送给玉帝做了寿礼,另一件此刻就穿在这女子身上。

    “道长认得这黑纱星罗?”此刻那女子停止哭泣,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云牙真人。

    “在下魏翱,敢问姑娘因何深夜在此哭泣?”

    “小女子素姬,被强人掳致此处,心中挂念家中老父,所以在此伤心。”

    “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道长不必问了,我该回去了。”素姬说完衣袖一挥,黄河里的水自动向两边分开,呈现出一条路来,只见那路中央有一个黑洞,正呼呼往外冒着黑气,素姬一步步向前走去,来到黑洞边纵身跃下,眨眼间黄河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云牙子楞了楞:原来她就是当日东海三太子抢走的美人?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应该讲一下云牙真人成仙的经历,不然后面有些情节不好交待,不过在交待这段经历之前,我还是要扯点闲篇。

    数月前有一个GG突然从偶MSN上冒出来和偶打招呼,说的还是英文,我郁闷了一下,逐以俄文对之,几次对答后,GG告诉偶他看不懂俄文,并且电脑里也没有中文系统,后来就通过一个什么翻译软件和偶聊天。

    GG告诉偶他在米国,并且是靠化学吃饭的,偶一听立时将他划为牛人系列,对于偶这种化学知识相当于零的人来说,靠化学吃饭的人就相当于神仙了。

    呵呵,你们还别不信,还真有靠化学吃饭的神仙,比如云牙真人。

    云牙子是公认的留有遗作的最早的炼丹家,出身于封建社会的上层家庭,喜欢神仙道术。这些在前面都做过介绍。他著有《周易参同契》,是世界上最古的炼丹术理论著作,对中国的炼丹术有重大影响。在这本书里详细记载了当时炼丹所使用的化学药品,如汞、硫磺、铅、胡粉(碱式碳酸铅)、砂(氯化铵)、铜、金、云母、丹砂(硫化汞)等。

    而且在当时云牙真人所掌握的化学知识也不少,比如《周易参同契》中记载:“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将欲制之,黄牙为根”。这“河上姹女”指的是汞,“黄芽”指的是硫黄。这句话表示出下列反应:
    Hg+S─→HgS
    另有一种解释:“黄芽”为铅,产物为铅汞齐。

    例如云牙真人还说“分剂参差,失其纪纲。”就是说几种物质起化学变化时的比例很重要,否则反应操作会失败。

    有了这些化学知识和化学药品,云牙真人就开始炼制丹药,那么成果如何呢?听我慢慢讲来。

    当时的云牙真人被称为伯阳道长,并收了三个徒弟进山炼丹,丹炼成后,伯阳道长知道有的弟子心不诚,于是就故意试验他们说:“咱们的丹炼成了,不过呢最好先拿条狗来试一试,要是狗吃了丹以后飞升腾空,然后我们才吃,要是狗吃了死掉,那人就不能吃。”于是就找了条狗来给它喂了丹药,结果狗当时就死了(可怜的狗狗)。

    伯阳道长就对弟子们说:“当初炼丹的时候就怕炼不成,现在可好了,炼成了,狗吃后却死了,我想恐怕是我们炼丹违背了神灵的意旨,要是我们吃了也象这狗一样死去可怎么好?”

    弟子问:“那您吃不吃这丹呢?”

    伯阳道长说:“我顶着世俗的偏见,离家进山,没有得道,实在没脸回去,也顾不得死活了,我得把丹吃掉。”说罢就把丹服了下去,立刻死了。(我心想这算个什么丹啊,比毒药还快些)

    三个弟子顿时傻眼,其中一个说:“本来我们跟着师父进山炼丹就是为了要长生不死,现在倒好,吃了丹竟然死了,真是没辙了。”但另一个却说:“我瞅着不象,咱们师父不是平常人,吃丹后死了,应该不是他的真心吧。”说罢也拿丹吃了下去,也立刻死了。(说实话,偶真是敬仰这种人)

    于是剩下两个弟子互相说:“为求长生,吃了丹反而死了,那还要这丹有什么用呢,不吃它我们还可以在这世上活它几十年。”于是他们都没有服丹,一起出了山,打算给伯阳道长和已死的弟子寻求棺木。

    等他们走后,伯阳道长就站了起来,把自己所服的丹放在那个弟子和狗的嘴里,弟子和狗都活了,这个弟子姓虞,后人称他虞真人,跟着伯阳道长一同升仙而去。

    不用说,那两名弟子知道此事后十分懊悔,为了贪活几十年,却放弃了长生的机会,哎……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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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道家史书中关于云牙真人成仙的过程。可我知道它漏掉了许多真实的情节。

    云牙子未成仙之前已经是个法术高强的道长,他未出家时就和我有着一份婚约,母亲告诉我,我们的缘份是天定的,于是我每日都在家中绣着嫁衣,等待云牙真人前来迎娶我。你们别告诉我道士不能结婚,和尚才不可以,道士有的门派是可以结婚的。

    可是在迎娶我之前他却去了黄河,在那里认识了素姬,惹恼了三太子,这段恩怨情仇一直纠缠了一千年。

    “告诉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扯住云牙真人的袖子不住的问。

    “惠娘,我,我……” 云牙真人看看我,又盯着地上的素姬,话都说不成个。

    心象被人用刀子一下下的割碎,痛得透不过气,我不是傻子,这个情形再明显不过了,原来他当年离我而去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怨恨,咬了咬牙抬手给了云牙真人一个耳光,可他的神情仍是呆呆地盯向素姬。那个耳光清脆响亮,我的手隐隐作痛,看着云牙真人那张酷似LG的脸,不由得泪如雨下,我干嘛为了一个一千年前的人伤心呢?何况他又负了我?今生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为什么还去理会这些神仙鬼怪的破事?我干嘛不听外婆的话,非要管闲事呢?

    “惠娘,”观主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膊:“素姬没有骗你。”

    “当年云牙真人为了黄河两岸的百姓与三太子整整斗了三天三夜,惊动了天庭,后来你的始祖太上天尊出面,三太子才将素姬放出,并且保证不再祸害黄河两岸的百姓。可是他却心中怨恨,在你和云牙真人成亲之日给你种下黑咒,所以你的脑海中才会出现云牙真人弃你而去的幻觉。”

    “你中了黑咒之后性情大变,坚持出家做了女道士,因为你的悟性太高,很多东西又无师自通,所以当时几乎没有人的道术能够比得上你。后来……”观主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后来怎样?事已至此,你们还要瞒我些什么?!”我真的很愤怒,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后来云牙真人找到你向你百般解释,你都不肯相信,一定要看看他的心,他只好把自己的心掏出,你却大笑着离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你转身就找到了素姬,任她如何哀求,你还是用术法收走了她身上的黑纱星罗。”

    听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清楚收走黑纱星罗对素姬意味着什么。

    “素姬在眨眼间变化为一具腐烂的尸体,从此后她便成为厉鬼,发誓要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你做下了这样的事,当然不可能成仙,这也是你的千年劫数,于是云牙真人只好专心炼丹最后终于得道成仙,这样他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你身边,不让你受到伤害。”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原来那一世我真的如此无情,原来云牙真人从来没有负过我。

    我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望着躺在地上的素姬,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素姬,素姬,我找了你这么久才把你找到,你就要这样离开了吗?”三太子低声吼道。

    我晕,看情形他对素姬的感情挺深啊,难道那些传说也是假的?三太子不是为了色才抢走她?是对她动了真情?

    “殿下”素姬面带微笑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真心,可是……”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是?是不是!”三太子铁青着脸,手里的宝剑一直在抖动。

    “殿下,这千年来我一直追着惠娘的每一世,我的怨气太重,今天也算是我的劫数,如果你真心待素姬,从此后不可再做恶事,也不要为难惠娘,她身上的黑咒背了一千年,够了,够了……”

    听到这里,我眼前一阵发黑,恍惚中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殿正中放着一个很大的炼丹炉,从炼丹炉后走出一老一少,老的身着金色道袍,白发白须,手里拿着一个大葫芦,面带笑容注视着我。

    “你是……”当我看清了面前的老人后,立刻傻了,俺的玉皇大帝啊,错了,俺的祖宗啊……!

    见了祖宗当然要行礼,我双膝跪下却不知该说什么,这也太离谱了,虽然偶知道天上是有神仙的,可俺们家这位老神仙居然也出现了,还叫不叫人活了?

    “这孩子,乱想些什么?”太上天尊一开口,我忍不住落下泪来,多么和蔼可亲的声音,就象我已经听了几千几万年的样子,到底是先祖,连声音都会如此熟悉。

    “再不回去,素姬可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爷爷,那我能做什么呢?可以救素姬的?”我语无论次,也顾不上辈份了。

    “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收住素姬的魂魄,回去吧。”太上天尊说完转身就走,我看了看他旁边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正对着我笑,好眼熟啊。

    “惠娘,我送你回去吧。”年轻人慢声细语。

    “你谁啊?怎么也认识我?”话一出口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歹也是神仙,我居然语气这么生硬。

    “呵呵,回头带我向师傅问好,当年山中升仙之事,惠娘怎会不知?”

     我晕,原来是虞真人。

    “那什么,神仙GG我问你啊,刚才我爷爷说,错了,刚才我始祖爷爷说我身上有东西可以收住素姬的魂魄,到底是什么?”

    “你这么牛,还需要别人提醒吗?”虞真人忍住笑。我就无语了,这语气也太熟悉了吧,有米搞错?切,不告诉就不告诉,多大点事,滋是神仙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

    话是这么说,可素姬变成厉鬼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想了想身上戴着玉镯,玉坠,几个戒指……啊,天哪,我身上还有结婚时观主送的小金葫芦!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我就发现我仍旧站在沙滩上,那三位神仙还在观注着地上的素姬。

    我默默地摘下脖子上的小金葫芦,把它拿在手中,不知道素姬现在的情形是否能用超鬼咒呢?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冤曲屈亡……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敕就等众,急急超生!”话音刚落,素姬就象一阵烟一样飞向我手中的小金葫芦,我傻站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

    “惠娘,你见过天尊了?”观主的语气缓和下来:“没想到明霞元君留下这金葫芦有这般用处,这下好了,素姬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了。这葫芦我先带回观里,要超度几天,才能放素姬的魂魄出来上路呢。”

    事情就这样轻意的解决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三太子,他的脸色不象刚才那么铁青,也许是因为素姬没有魂飞魄散吧,扭头再看云牙真人,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我,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殿下不与我一同前去吗?素姬今日没有魂飞魄散也是她的造化,可是天庭里的事还需殿下与我一起走一遭。”

    三太子点点头,转身跟随观主离去,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拱拱手说了声:“惠娘,多有得罪。”然后才又离去。现在海边只剩下我和云牙真人两个人。

    “惠娘,你还在怪我吗?”云牙真人上前一步。

    “你真的,你真的一直都守护在我身边吗?”我低着头看着脚尖。

    “惠娘,我从来没骗过你。”云牙真人恳切的说。

    “那你的心呢?素姬为什么要找它?你……你们……”我的声音越变越小。

    “傻丫头,我是素姬的救命恩人,她以为我把心扔掉了,所以要帮我找回来。”云牙真人又向前一步。

    “我相信我的直觉。”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

    “唉,刚才三太子说了八个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总该听到的。”

    我抬起头盯着云牙真人的脸,他的眼里满是关爱,用手抹抹了眼角,那里正有一串泪珠掉下……
   
    天就要亮了,云牙真人携着我的手微笑:“惠娘,我要走了。”

    “不,我不让你走!”我紧紧拉住云牙真人不放:“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惠娘,我们会再见的。”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长发:“可是现在我必须离开。”

    话音未落,云牙真人的身影就渐渐模糊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消失不由得放声痛哭。

    “傻丫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耳边传来云牙真人的声音。

    当太阳从海的另一边升起时,海风早已把我脸上的泪珠吹干,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我知道日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还是该干啥干啥去吧。

    青岛到北京的旅游特快上,我躺在硬卧的上铺,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么真实,又是那么不可思议,我想我应该把它永远地封存在我的记忆里,千年前,那一世,那个叫惠娘的女子便是我。

    她为爱生,为情苦,她以为她是世间最可怜的人,可是今生的我却知道,她身边一直有个他,那个已经做了神仙的他,一直守护在她身旁。

    浪漫的让我无法呼吸,不是么?

    几个小时的踮波,火车终于到站,透过车窗看到LG那熟悉的面孔正在对我微笑。

    我带了许多行李,LG一直等到车厢里的人都走光了,才上来帮我拖行李箱,我们是最后一对出火车站的人。LG拖着行李边走边说:“这几天总是莫名的心跳,不知道怎么了。”“哦。”我随意地答应了一声。

    回到住处,我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八个小时的火车实在很辛苦。看着LG一边喊热一边脱下了他身上的淡黄色T恤,我整个人就楞住了:那是什么?LG胸口上有五个鲜红的圆点。

    LG发现我盯着他,不由得低头看去:“哦,说来也怪,前几天胸口痛的厉害,我还去了趟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大夫说一切正常,可是回来后胸前就多了这几个红点,象是结了痂的样子,没事。”一边说一边扯了条毛巾去了水房。我躺在那里楞了片刻,突然飞身而起直奔水房一把将LG从身后抱住,泪珠一串串地滴在LG宽阔的背上,原来如此,原来云牙真人真的从未离开过我!

    LG抹了一把脸,转身看我:“怎么,几天不见想我想的也不用哭吧。”郁闷!愤怒!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脏死了,光着脚就在地上跑,除了我,谁还要你啊。”LG一边说一边把我轻轻抱起,我搂住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心跳,那颗属于我的心一直都藏在这里。

    “傻丫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什么?”我抬起头望着LG的眼睛,LG轻咬我的耳垂,我真真切切地从他的嘴里听到两个字:“惠娘……”

    天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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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当我敲完这故事时,总算松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挖坑,也是我第一次写所谓的小说?呵呵,脸红一下。虽然它的结尾有点勿忙,可它就象我的孩子,我对它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跟着故事里的主人翁仿佛回到千年前,经历了那些神话故事,以及那个极阴的恐怖之夜。
    我说过这是一份特殊的礼物,赶得很急是因为我要在回国前完成它,做为我的结婚两周年的礼物,送给LG,也送给我自己。当然,也送给所有喜欢看这个故事的人,。
    感谢鼎点所有的版主和朋友,也感谢我在MSN和QQ上的所有朋友,以及那些默默支持我的陌生人,所以我是幸运的,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恐怕很难有信心来完成它。

    好了,就写到这里吧。
    抬头看了看显示器的上方,那里挂着的就是我祖上一直寻找的镇魂铃,此刻它正散发出耀眼的光茫,我把它带到这里,纯属天意,在这里我有了第二次捉鬼经历,那就是下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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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5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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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5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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