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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第欧根尼的桶 于 2011-2-13 13:41 编辑
最近在追宫锁心玉,可惜更新太慢就重温了下<少年天子>,里边郝蕾的演技真的是太有爆发力了。可惜因为私人生活的原因没能走的更远。转发下一位网友的评论吧!
以前为她写过一篇文,现在转贴在这里:
柴门文提到《东京爱情故事》时说,“赤名莉香是一个赤着足在草原上行走的女子”,这话也同样可以用在静妃身上。
这位来自大草原的公主,她身上有一种浪漫的野性,有一种无所顾及的自由,像科尔沁吹来的长风,不被皇宫的红墙绿瓦理解。
新婚之夜,她一边等着喝交杯酒,一边在盖头下悄悄磕着瓜子。当盖头被揭起来的那一刻,顺治看到了她下巴上粘着的瓜子壳。那一刻,她的模样错愕而可爱。
她喜欢赤着脚在冰凉的深宫里奔跑,喜欢迎风让自己的长发飘扬,甚至索性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大笑。
她喜欢看造反的死囚被砍脑袋的情景,像一个直率的孩子,在顺治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自豪地描述在自己家乡死囚被五马分尸的壮观场面,用她的话说,就是“高高兴兴等着看敌人的下场”,哪怕顺治听到这些脸色苍白,认为她残酷无情。观刑的当日,她指着断头台上的一个死囚兴奋地嚷道:“你们看呀,那人尿裤子了,嘿嘿,这样胆小的人还造反呢!”哪怕这话引来了孝庄严厉的训斥。
在她的字典里,皇族就应该奢偖,而不是“使起银子来抠抠收收的”,所以让顺治很不惯她大手大脚的样子。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也并非一定要过挥霍的生活。这一点可以从她被贬入侧宫后可以看出来。在侧宫里,虽然每月的例银她一分也不少,但她甚至连一包瓜子也没给自己买,只每日素妆坐着,让周围落满灰。
对于静妃这样一个性格复杂的角度,分析起来很麻烦,所以,我只选择了三个方面来看她。
第一,是她跟顺治的关系:
我想,如果她不是多尔滚给顺治指定的妻子,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抗拒心理,顺治也许会真的爱上她。因为,新婚之夜,看着她磕瓜子的时候,顺治对她是很感兴趣的。而她被废了之后,顺治也曾独自来到她住过的地方,静静地坐着,耳边回响起她从前对他说过的“实话”。这一刻,我猜顺治是在怀念她吧?
她是惟一敢对顺治说真话的人,这些话连董鄂妃也未必敢说,但她却敢。顺治也知道她的话很对,可因为所谓的面子,还是跟她大吵一架。他们吵架的时候,双方都在流眼泪,像一对谁也不肯让着谁的孩子。
她曾经想方设法讨好他,但都失败了。因为在她当时天真的脑袋里,以为对一个人的好坏应该用金银来衡量,所以,她为他打造了金碗。可他偏偏不喜欢这些,他喜欢画牛写字,喜欢苏东坡的诗,他觉得金碗盛菜会变味,执意换回自己的“瓷碗”。
而董鄂妃,这个温柔顺从的女子,也跟顺治一样有着文人的高雅情操,她满足了顺治对女人所有的想像,所以,理所当然的,懦弱的顺治会选择去爱董鄂妃。
“你身上有种种好处,可惜它们都睡着了。”这是顺治临死前对静妃说的话,原来他是知道的,这个可恶的人,他一直知道她的好处,但他从不对她表示好感,因为她代表着孝庄强加在他身上的束缚,代表着他对多尔滚的仇恨……所以,他生生掐断了两人本可以发展的感情。
这个时候,虽然两人已经互相谅解了对方,终于可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可惜,一切太迟,他的两个儿子都死在她的手里,董鄂妃也算间接地死在她手上,他已经削发为僧。
第二,跟孝庄的关系:
一开始,她对孝庄是敬重和感激的。犹记新婚之初,孝庄随意指点了她一些餐桌上的礼仪,她当时感动得要命,天真地说:“姑妈,你对我真好!”
其实,孝庄何曾对任何谁真心好过?潘虹诠释的孝庄,是一个狠毒的政治家,身上没有一点善良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同情心,虽然在表面上,她常常假笑。
静妃一开始被这假笑所迷惑,直到被废,直到听说孝庄当年给她喝的求子药实际上是断胎药,因为孝庄怕宫中再出现一个像她这样喜欢赤足奔跑的疯子……此时此刻,她对这位姑妈的感情,从敬重变成了刻骨的仇恨。
我最最喜欢两人的一场对手戏,是玄烨从假山石上摔伤后,孝庄审问静妃的这场戏。
当时,孝庄已经知道静妃常常在背后捣鬼谋害顺治的孩子,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次意外也是她所为。静妃跪在地上,微微笑,她很明白自己这一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既然大家都认定了是她干的,那她就索性承认好了。于是,她故作恍然大悟地说:“啊,姑妈,我想起了,当时我就跟在玄烨的后头,我对他说——你爬高点,你再爬高点!我就盼着他摔下来,结果,他还真的摔下来了!”
没料到她会这样爽快地承认,孝庄也顿时明白了她其实是冤枉的,但她如此恶劣的态度把孝庄气得发疯——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别人在她老人家面前只敢说实话,只敢跪地求饶,但这个胆大妄为的侄女非但不求饶,反而戏弄她,甚至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戏弄她,她不被气疯才叫奇怪!
郝蕾与潘虹对戏时,毫不逊色,甚至有人觉得她在气势上压过了潘虹……作为年轻的一辈演员,实属难得。
第三,静妃跟花束子的关系:
这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是剧中最让我感动的。
花束子身为静妃的宫女,在她做皇后的时候就一直侍候着她。但顺治为了与静妃赌气,故意让花束子怀了孕,还封其为瑾贵人。静妃在本剧之初,对花束子恨得咬牙切齿,她诅咒花束子逃摆不了被顺治抛弃的命运,并且下麝香害了花束子的胎儿。
她的诅咒果然应验了,顺治怎么可能真心喜欢没有文化的花束子呢?哪怕花束子后来努力练习写字讨好他,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先有佟妃,后有董鄂妃,把可怜的花束子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此,花束子才明白,原来她与静妃才是一对同病相怜的人,于是她执意搬进了侧宫与静妃做伴,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或许,因为深宫寂寞,两的关系越变越暧昧,用当时的话说,叫做“吃对食”,而用现在的话说,两人变成了GL。花束子完全原谅了静妃的所作所为,哪怕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在临终前说:“主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高高兴兴地等着你!”
而静妃对花束子的感情,也同样复杂,从最初一心想把她害死,到最后说“我希望宫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她爱上了自己的情敌。
到这里,很多观众才发现原来那样坏的静妃,竟也有一颗善良的心。特别是最后花束子被孝庄“怀疑”染上天花,拖出去处死的那场戏。
在那一场戏中,她不断逼着花束子去向顺治求情,她甚至跪下来给她平时最最看不起的吴公公磕头,求他帮花束子在顺治面前说一句话,求他也把自己带出去一同处死……然而,一切都无济无事,花束子最终还是走了,本来就寂寞的侧宫,最终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是孝庄对她的报复,这报复偏偏加诸在了无辜的花束子身上。
花束子的悲剧是一个灰姑娘的悲剧,原来,世上的灰姑娘并不全都有好结果,她们在穿上水晶鞋风光一时之后,又会恢复旧日的衣衫褴褛。也许,这才是现实,麻雀终究是变不了凤凰的。
而静妃,虽然出身高贵,但与花束子相比,没有幸运,只有更加不幸。花束子还曾经有顺治朝朝暮暮的陪伴,而她却只有六个荷包——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让你绣这些荷包吗?”她流着泪对花束子说,“当年,我跟皇上好一回,我就让你绣一个,我想知道自己攒够多少个荷包就能怀上皇上的孩子……可是,绣到第六个的时候,我忽然不让你绣了,因为,皇上再也不跟我好了……我当了三年皇后,却只跟皇上好了六回,我这辈子,只剩下这六个荷包。”
听到这番话,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动容,还叫人怎么恨她?似乎她害人的种种罪过,在这一刻,都可以抵清了。所以,在这一刻,花束子不记前仇地抱住了她……而身为观众的我,也落泪了。
郝蕾的表演无疑是成功的,扮演顺治的邓超说:“一开始她很谦虚,后来却变得很厉害,让我很有压力。”
的确,她越演越找到了感觉,特别是静妃被废后,她的冷笑,她眼眶中含着的晶莹泪水,她全身上下透露出的悲悯气氛,都给人很震捍的感觉。
而在剧中,她有很多大段大段的台词,但她说来,却毫不枯燥。她即没有从始至终大喊大叫,也没有平淡不动感情,她的语调是时而上扬,时而沉郁的。特别是最后一场诀别的戏,她说“皇上,你想不想摸摸我的奶……”,很多网友大呼此台词太不雅,但郝蕾却是用一种沉抑隐泣的调子说它的,听来毫不刺耳。
郝蕾的笑容也很多变,掺和了天真、妩媚、诡异、凄凉、诚挚……配合复杂的眼神,有一种气定神闲却可以雷霆万钧的味道。
在少年天子中最出彩的就是郝蕾饰演的那个让我爱到骨子里的女子,那个对自己的感情都固执地骄傲下去的女子。
她是纯真的,不懂迁就不懂放手。因此就算面对她爱的人,她也真的无法改掉她与生俱来的奢华和尊贵。她不愿骑马她就不骑,她爱嘲笑谁就嘲笑谁,她恨那个抢了她丈夫的侍女她就想出法子来打掉了孩子,她在一场又一场的伤害和被伤害中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可却仍然固执地笑,固执得奔跑,固执地等待幻灭的爱情。
她也许真的不懂爱吧,她不懂那些琴棋书画的蛊媚,不懂巧笑倩兮的讨巧,不懂梨花带雨的柔弱,她会的,只是草原所教给她的没心没肺的强硬,让她的结发丈夫,这个让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的男人感到不可理喻。
在后面的时候,顺治为了探知他未来的皇后是如何进了那个冰冷的房间,而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头稍稍一偏,躲开了他的手。她说:是个傻子。真的,表哥。那一刻,真的很平静,因为终于不再伤害和被伤害了。
她,端丽矜贵如玫瑰,只是无奈有刺。
她眼里同样有真情,但更多的是难近的冷漠。同样有天真,但更多的是难犯的凛然。
高贵的出身让她骄矜,又不免肆虐。罕有的美貌让她自傲,又不免不逊。聪明的头脑让她犀利,更难免乖僻。因之,刚出现的她,其实不可爱,甚至可憎。
自古,三从四德的压迫下,“妒”就是女子的禁忌。更何况母仪天下的皇后,更是最无奈的被“赋予”了最博大的枷锁。从来皇后都是无私的,大度的,压抑的。千百年的传统早为天下之母刻好了一生的轨迹,作为后者,只用去描摹就行了。
而她不然,她很自私,很计较,却同样压抑,她不愿去描摹千古来的轨迹。
她骄横,皇后不该有的骄横。和皇上针锋相对,步步不让。对皇上大声呵斥,责难讥嘲。
她口口声声不离蒙古,她时时刻刻不忘科尔沁。每次争吵时,都会搬出来提醒他。聪明如她,难道不知道这对一个励精图治,雄心勃勃的少年天子来说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毕竟,她太自我,太年轻,太骄傲。她还顾及不到别人的感受,别人的骄傲,别人的自尊。
也许,她知道,只是同样骄傲的心容不得他对她的半点轻忽。于是,她不顾后果的想要刺伤他,就像他刺伤了她一样。
她豪奢,食器全是金的。她善妒,见不得他对宫女稍和颜悦色。
可谁又知道?豪奢背后是素朴,善妒背后有痴心。
可惜的是,不容她有转身的机会,他已远去,永远不再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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