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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匿名

[其他] 恐怖短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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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夜魅影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可我确实是看到了一个我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写出来只是因为我实在是一个人担不了这么沉重的记忆,想要借此帮我忘记而已。
  我毕业后就自己租了间房子住,想到终于可以离开爸妈的唠叨了心里真是爽的不得了。爸妈本来不同意,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住不安全,可是想到我上班的地方离家是有些远,所以也就勉强答应了。
  看房子的时候妈说还不错,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一楼不累人,夏天阴阴凉凉的也好,外面是个丁字路口买东西、出行都方便,而且路口没别的建筑采光很充足……我就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

  刚住进去想到自己终于逃脱爸妈的“监控”彻底解放了心里那个舒坦啦,连吸进去的空气都觉得是凉悠悠的舒服。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卫生间,老是有股腥臭味,天天喷空气清新剂都没用,很是烦人。
  住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以为是刚离家还不太习惯,可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举个例子来说吧:我从小怕风,被风吹了就会过敏,所以再热的天,我也要关窗睡觉,可是搬进来没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却被冻醒了,我起来一看发现窗子开了大半扇,好像要下雨,风把窗帘卷的老高。我觉得好奇怪――十几年的关窗习惯不关才是稀奇勒,不过我想偶尔忘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没认真。

  后来奇怪的事是越来越多了:我因为赶时间每次都不做早餐只在上班前喝杯水,怕水来不及凉就在前一天晚上凉上半杯,早上再加半杯热水。可是我晚上明明凉了水第二天杯子却空了,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我心里也没底了。还有就是卫生间了安的是太阳能的热水器,每天洗过澡要上水,水满了它的阀门自己会跳,我每天都是等它水上满了才睡,可是晚上我却经常听到重新上水的声音还有阀门“咯噔咯噔”跳的声音,起来把灯打开检查却又什么都没有。我开始感到有点害怕了。

  周六我休息,上网碰到了好多以前的同学大家一起聊的挺开心不知不觉就转点了,我伸个哈欠才惊觉自己忙的连灯都没开,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电脑的显示屏发出蓝蓝的光,气氛很是诡异。上网时间长了眼睛很涩,我就手去拿一直放在电脑旁边的滴眼液,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我起身到处找居然发现它在我床中间稳稳的立着。如果说忘了关窗、忘了晾水还有可能,可是除非滴眼液它自己长腿否则绝对不可能跑到我的床上去啊?我吓得赶快关了电脑去睡觉,我越想越害怕,老感到有人在撩我的头发(可能是害怕的毛孔收缩吧)。反正越觉得有人撩我头发越害怕,越怕越觉得有人撩我头发……一个闪电过后紧接着一个响雷,夏天的雨说下就下,因为刚才我吓的出了一身的汗粘腻腻的,又觉得胳膊上像粘了头发丝一样不舒服,我就起身想去卫生间冲一下。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又一个闪电劈下来把房间照的雪亮,就是那个当口,我看到卫生间里仿佛有个白影子立在中间,黑黑的乱发披散着。我吓懵在那了,好像心跳都停止了浑身都是僵的,我好像看他或者她或者它慢慢在抬起头,我失控的尖叫了一声跑回房间赶快把门锁上把灯打开……我在床上坐了一晚上,虽然雷声很大可我仿佛还是能听到卧室外面有人拖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声音。我吓的要命,第二天周末我妈照例给我送饭我都不敢开门,还是我妈用备用钥匙开的门,一看我这样儿也吓了一跳,把我送到医院。

  烧是慢慢退了可我还是做噩梦、说不清话。后来我妈听我老是叫什么卫生间里有白影的就去请了个“师傅”来看,那“师傅”说病可以治,不过房子可摆治不了。我妈问为什么,那“师傅”说我租的房是尾楼本来就阴暗潮湿好有些脏东西,再加上靠近丁字路口,那些东西来来往往的太多了,难免会进来。这样的房子搬进来之前都不一定摆治的了,现在都住这么长时间了更不好摆治,除非是运道或者阳气特别旺的人不然还是不要住了。我病好了以后我妈看我和那“师傅”说的很贴切所以赶快清了房租搬回家了。

  现在我宁肯多跑些路都不敢再随便一个人租住了,可我每次从那间房外走都仍觉得那里面有一双瘀紫空洞的眼睛在向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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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喉科病人》


作为一名临床医生,我最大的弱点是有洁癖。大学毕业后,我先是被安排在内科,每天接待的都是各种传染病和上吐下泻的病人,这种生活让我快发疯了。后来没有办法,年底给院长送了礼,到处找人拉关系,总算把我调到牙科,心里长出一口气。
  但是在牙科上了两个月的班,我觉得自己还是忍受不了,你不能想象有的病人口腔比大粪还臭,用电钻打磨牙床时,烂牙齿的粉末在我脸前到处飞扬。
  没办法,我又想方设法找到院长。院长知道我社会关系还可以,也不再为难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医院今年要成立咽喉科,这是我市第一家医院设立咽喉科,是市里的重点科室,目前咽喉科在全国都是比较薄弱的科目,希望你能成为这个科的骨干。”
  果然,进到这个科室后,工作十分清闲,各种脏、累的活少了很多,病人都很轻松,即便是最严重的咽喉癌,病人也都能走着来,不会在我面前上吐下泻,更不需要做开肠破肚的手术。很快,我就被评为主任医生,一个人享用一间专家诊室。
  一天,来了一个胖胖的病人,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他坐下来后,拿出一支笔在桌面上的纸给我写字:“喉咙痛,说不出话。”
  我问他:“多久了?”
  他写:“三年了,治不好。”
  我命令他:“脱口罩,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他迟疑了一下,在纸上写:“你确定吗?”
  我不耐烦地说:“看喉病不作喉部检查,你当我是算命的?”
  他犹豫着脱下口罩,我拿起一块压舌板,举起手电筒,对他命令着说:“张大嘴巴,说‘啊’。”
  他张开嘴,吃力地发出沙哑的“啊”声,与其说是“啊”,不如说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电筒光下,我向他的喉道看过去,所见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喉咙里面长满了整整齐齐的肉芽,象婴儿的小手指一样,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喉腔壁上,每一个肉芽都红通通的,发着饱满而坚实的光泽。
  “这是什么?”我内心一阵发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镊子,小心地伸进他的口腔,轻轻夹住一个肉芽根部,使劲一挤。“兹”肉芽顶端上应声破了一个小口子,一条白色肥胖的肉虫从口子里被挤出半个身子,使劲挣扎着。
  我把肉虫夹住,小心地拔出来,只见它足有半厘米长,象厕所里蛆虫。
  “别闭上嘴,给我张着!”我脑袋上冒着汗,瞪着大眼,又把镊子伸进他的嘴里。病人张着大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一个又一个地把他喉里的肉芽的虫子挤出来,放进桌子上的玻璃缸里。那里已经整整齐齐排着二十多条这样大小相仿的虫子。
  “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此时,病人喉咙前部的肉芽已经被我清理完毕,但是那镊子够不到的深处,我相信还有很多。
  “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大叫一声,把病人按倒在地上,拿出一把手术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打开他的喉咙,果然,整个喉咙里都是这样的肉芽。
  清理完喉咙的肉芽,我觉得还不能罢休,我不能容忍那么恶心的事情:“一个都不能放过!”我把他的胸腔和腹腔打开,他的整个肚子里都长满了这样的肉芽。
  护士惊恐地推开诊室门口,我从血肠横流的地面上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汗淋漓地对她说:“一个都不能放过!”



《迷路》

猎人迷了路,在森林里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借着月光找到了那条正确的路。
  沿着那条路往村子里走,沿路的景物越来越熟悉,再翻过一座山头就到家了。
  在山谷的溪水旁,他听到了女人隐隐约约的歌声。他一阵迟疑,但是大胆的本性使他决定往歌声的方向找去。
  果然,在山溪旁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头发披肩,背对着他在轻声唱着山里的情哥。
  猎人一时心潮动荡,接起她的歌声开口唱了起来,这是山里男女调情的方式。
  女人听到他的歌声,没有回头,继续唱着调逗的情歌。猎人一步一步走近她,渐渐失去耐心,开口说:“妹子,这么晚了还在等谁?”
  女人侧着脑袋,说:“我等我的情哥。”
  猎人按奈着欲火,说:“妹子那么漂亮,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女人害羞地转过脸,回答:“你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漂亮?”
  猎人试图靠近她,但是她总是顺着他走的方向偏着脑袋,不让他见到脸。猎人最后大胆的抱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一转。
  月光下,她的脸只有一个拳头大。


《棺材》
  
  村里的村长死了,几个壮汉抬着他的厚木棺材,一村人哭哭喊喊地跟在后面,往他生前看好的风水宝地行去。
  村长的儿子武旺抱着三岁的孩子跟在棺材的旁边,一路被鞭炮和唢那的噪音轰得脑袋发晕。
  出殡回来后,武旺就开始大病起来,病得面黄肌瘦,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转。眼见就病入膏肓了,妻子情急之下请来了镇上的神汉。
  神汉看了看武旺的模样,床前床后走了一圈,坐下来问:“出殡那天有什么异事吗?”
  武旺想了想,回忆着说:“到了墓地,孩子调皮乱闹,鞋子掉进了墓坑里,我跳下去帮他拾了。”
  神汉点点头,说:“定是你的脚印没有清除,被压在棺材下了。现在必须打开坟墓,在棺材下铺一层石灰,把你的脚印掩埋了。”
  村里人在神汉指点下挖开坟墓,把棺材抬了出来,在坑床下铺上一层石灰。
  神汉说:“棺材被惊动过,要打开棺材盖,重新为他作法超度。”
  众人撬开棺材盖,惊奇地发现,村长的尸体并不是平躺在棺材里,而是一手撑着身子,让身体的重量偏在另一边,而那一边就是武旺留下脚印的地方。
  “爸爸!”武旺跪在了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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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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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货车司机》

开货车的司机喜欢晚上赶路,因为晚上交警不会上路查车,而且气温凉爽。货车一旦超载,不停地起步换档也十分耗油,晚上车少,所以可以一路高速前进。
  经常跑这条高速的老司机都知道,这段路晚上经常闹鬼,有时有人在路边招手拦车,有时突然有人影穿过马路被撞在车底。这些都是幻象,遇到这种情形千万不能停车,要打亮车灯一路狂奔。有些经验不够的司机被这些幻象惊吓,直接将汽车飞奔出路面,车毁人亡的事故时有发生。
  但是纵使是有经验的老司机,也十分担心车子会在路上抛锚,如果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停留在半路,不敢想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张进入收费站后,接过发卡员小姐递过来的IC卡,就踩油门一路狂奔。他在心里祷告神灵保佑,他的车况近来不太好,修车师傅建议他大修一次,但是他想跑完这个月的运输旺季再说。
  上了高速挂挡就不怎么灵,老张悬着心,睁大眼睛往前开。这条高速全长二百三十公里,要驾驶两个半小时。
  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偶尔路边好象有人站着在招手,老张知道,不管是真人还是假人,就当没看见就好了。
  前面的庙山路段是传说中最惊险的路段,不但爬坡、转弯的路况复杂,而且经常有人遇到奇怪的事情,司机们都说那里有荒坟,晚上有鬼魂出没。
  老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天上一点月光也没有,虽然窗外空气清新,他还是保险地把车窗关上了。
  汽车吐着黑烟,好不容易顺利开到终点,大老远看见收费站,老张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二百六十元,谢谢。”收费站小姐礼貌地说。
  老张摇下窗口,把三张钞票递过去,突然愣住了:他没记错,这个收费小姐,就是前面那个发卡的小姐。



《面试》

何洁找到那家公司时,已经很多求职者到达了。他们大多跟她一样,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手中拿着,或者腋下夹着透明文件夹子,可以看到里面的各种证书和奖状。
  何洁长出一口气,尽力调整情绪,她记得老师说的:“每个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百分之百的付出。”
  出来了一位文员模样的女孩,看样子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很有礼貌地把他们请进了一间很大的会议室,让他们坐下来等待,然后就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地点名,叫到旁边另一间屋子里面谈。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不象那些小公司,一点素质都没有。”旁边的两个姑娘窃窃私语。
  何洁没有说话,开始在心里复习面试要点,想象着可能被问到的问题。
  会议室里的人渐渐地减少了,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可以听到楼下汽车的轰鸣声和人群的喧嚣。“大公司嘛,可能业务很忙,加上经常要给欧洲客户联系,有时差,加班加点可能是家常便饭。”何洁这么想着,时间又慢慢地过去了,会议室里只胜下她一个人。
  终于,她忍不住了,站起来打开门口,却发现整个公司里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回事,他们去哪儿了?”何洁满心疑虑,她犹豫了一下,往里面的办公区走去,虽然她知道这样是不礼貌的。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电脑和传真机的电源指示灯在亮着。
  她无所事事地回到会议室,看到门后有一个书报架,她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无聊地读了起来。
  一则新闻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市南海大学发生严重火灾。”“咦,这是我们学校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有同学告诉我呢?”
  她的目光开始读新闻内容:“昨天晚上9点钟,我市南海大学女生宿舍楼发生严重火灾,造成一名女生死亡。据调查,死者名叫何洁,是大四的学生,下个月就即将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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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孕妇》

救助站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快,我们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孕妇,已经昏迷了,身份不明,看样子马上就要分娩!”
  孕妇很快就被送进产房,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果断地决定为她施行剖腹产手术。
  无影灯下,孕妇的肤色十分洁白,安静地闭着眼睛,象一个熟睡的婴儿。医生熟练地切开她的腹部,找到滚涨得象一个篮球的子宫。
  很快,子宫里的孩子被安全地取出,是一个女孩。等在一边的护士接过去,正要给她洗澡消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孩子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医生责问道,急忙要去抢救孩子。
  “那是一个......鬼!”护士惊慌地说。
  孩子被放在手术台上,只见她竟然长着一张大人的脸,身上的乳房和下身的成人特征已经明显地显现。由于头部落地,她已经死了。
  这时,另一头正在做缝合手术的另一名护士也惊叫了起来:“医生,产妇突然生命体征消失,快来抢救!”
  几分钟后,妇婴双双宣告死亡。医生懊恼地脱下手上的手套。
  第二天,医学院的事故鉴定小组专家对尸体进行解剖,工作竟然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疲惫不堪的李教授走了出来,对着坐在外面等待的医院负责人说:“我们发现了非常神秘的事件。这个产妇,其实在子宫里面的才是母亲,而外面的是她的孩子。可惜由于错误地使用剖腹产术,两个都无法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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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便秘》

张先生是一名企业管理人员,患有习惯性便秘很多年了,每天大便成了他最痛苦的时光,他经常担心有一天会进了厕所再也走不出来。为此他看过很多医生,但是那些医生开的药都没有明显的效果,都是刚开始吃的时候有效,两周之后就顽固了,再怎么吃都不再起作用。
  有一天张先生到一个乡下出差,无意之中向对方的接待人员说起他的老烦恼,对方告诉他当地正好有一个老中医,对便秘特别有研究。张先生便在他的陪同之下,找到了老中医。
  老中医看了张先生的舌头,给他把了脉,进到里屋,片刻之后拿出一个黑色瓶子,告诉他:每星期只能吃一粒,绝对不可以多吃。
  张先生连声点头,回到家里,按照老中医的吩咐吃药,果然大便开始顺畅起来,面色渐渐地红润了许多,心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第二次再去出差,他专门到老中医家中拜访。老中医见他的药起了效果,微微一笑说:“药只可作一时之急,不可做终身之依,千万不要依赖之。”张先生连连点头,乞求他再给他一些药,老中医被缠得没办法,皱着眉头又给了他一个黑瓶子。
  年终公司业务繁忙,应酬也多。张先生接连几天在外大吃大喝,一时又大便不畅起来,这让他感到非常郁闷。他看着黑药瓶,心想:这回吃两颗吧,特殊情况,以后就不多吃了。想着,他倒出两颗药丸咽进肚子里。
  很快,腹中一阵阵痛,这熟悉的感觉正是张先生所盼望的。他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气沉丹田,屏息铆劲,“哗--”一声轰响,他觉得一声轻松,同时又感到一丝异样。低头一看,马桶上漂满了他的肠胃和内脏,一颗心脏还浮在水面上“扑扑”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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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旅馆》

夜晚,小旅馆里,电视屏幕一片雪花,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爬起来拧亮床头灯,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本旧得象出土文物一样的《服务手册》。“餐饮服务”、“电话服务”、“客房服务”,一直翻到后面几页,才找到了“娱乐中心”。按照上面的信息,拨通了分机号,对方拿起了话筒,但是没有说话。于是他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是509号客房,给我来一个小姐,快点。”
  放下电话,靠在床头吸烟,心想小姐不会来那么快,去洗一个澡吧,等会儿玩得尽兴点。进了洗澡房拧开热水,他边搓着背边哼起歌来。
  从洗澡间出来,他怔了一下: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光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肤色洁白,身材美妙。他咽了一口唾液,说:“来得可真快呀,没让我多等。”
  爬到她的身上,他对着她耳边问:“带套子来了吗?”对方没有回答。他看着她五官端庄,洁白无暇,应该不会有问题,稍微一犹豫,扬马前进,大马金刀起来。小姐十分顺从,一言不发地任他释放着精力。
  好久之后,他一身热汗地又进了洗澡间,满意地吹着口哨。拿着毛巾擦着脸出来,刚张嘴想说话----人已经走了。“真是来去匆匆,高效率啊!”他那么想着,躺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退房,酒店经理笑眯眯地问他:“老板,对我们酒店满意吗?”
  他心情舒畅,回答:“酒店一般,但是娱乐中心服务真不错,不比东莞差!”
  经理面色一沉,低声说:“老板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旁边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说:“我们酒店早就没有娱乐中心了。去年一场火灾,一个小姐被烧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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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梦游症》

半夜里,妻子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黑暗发呆。
  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缝,警惕地看着她的背影,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一下。妻子的梦游症越来越严重了,这个病最怕受到惊吓,一旦被吓醒就会在梦中死去,所以他非常担心。
  好在她只不过是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又爬回床上,静悄悄地睡了下去。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不敢对她提起这件事,她也一脸毫无知觉的样子。
  一连两个星期都是这样。
  又一个晚上,妻子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一次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丈夫紧张地摸索着床下的鞋子,小心地跟在后面。他必须时刻保护着她,万一她走失了,或者在外面受到突然惊吓,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外面的路上没什么人,晚风凉爽,路灯昏暗。他始终跟随在她身后五米远的距离,既不能被她发觉,又不能离得太远。突然,在一个路口妻子停了下来,疑虑地转身向后张望。他赶忙躲闪进旁边的墙角里。
  “老张,你在干吗,这么晚了?”不知是谁在他身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然吓了一跳,口吐白沫、睁着大眼倒在了地上。“老张,老张,你怎么啦!”那人使劲叫着,然而他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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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怪任务》

作为一名警校毕业生,我可以理解出于破案的需要,警察有时必须执行各种各样想象不到的奇怪任务。但是这个任务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力之外。
  
  火葬场焚尸间,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焚化工推来一具尸体。焚化炉已经烧得通红,屋子里有点热,但是他把车子推进屋里后,还是习惯性地掩上了门。
  这是一具年轻的男尸,吊卡上写着“死于白血病”。也许是家庭条件不错,或者是家里对他感情很深,他身上穿着的是料子非常高级的寿服。这一身暗金色的服装,市场上售价至少一千五百元,焚化工轻轻摸着那结实的面料,奇怪地咧开嘴一笑。
  他四顾无人,把死尸衣服上的扣子解开,准备将衣服扒下来。但是他面色一变,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因为他看见那尸体的寿衣里竟然还穿着整整齐齐的警装。
  那具尸体就是我。我动作索利地从推尸车上爬起来,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正义凛然地对他说:“你
因为盗窃罪被捕了!”
  他面色铁青,毫无反抗地伸出了手腕。
  
  
  审讯室里,我们队长冷冷地看着他,他一字不漏地把所有案情全部供认出来。
  最后,他抬起头,不解地问:“我只是不明白,这事你们是怎么发觉的?”
  队长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有一位死者的家属,老是梦见死去的先人对他说:‘我冷,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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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镜子》

我十年前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整个公司只有六个人。那一年生意很好,新招来两个毕业生做帮手。老板大概对前途开始更加有信心,对我们好了许多,一帮人经常出去吃夜宵、唱卡拉OK,中秋节那天还请我们全体同事去他家吃饭。
  老板四十多岁,是个客家人,祖孙三代住在一起。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只有一个将近七十岁的母亲。他母亲头发花白,但是精力还很充沛,做的菜非常好吃。
  那天老板拿出了家里自酿的客家米酒,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喝起来就停不下来了。我的年纪在人群中算是比较大的,所以相对而言,性格比较沉稳。大家光顾着喝酒,把老母亲冷落在一边,我感到过意不去,就和她聊起家常来。
  老母亲的普通话不是很好,我要使劲才能听懂。看着年轻人都快喝醉了,我皱了皱眉头。
  新来的两个大学生里面,一个叫阿华,一个叫阿德。我原以为他们会很快就倒下的,没想到那个阿华酒量惊人,阿德已经摇摇欲坠了,他还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我注意到老母亲一直很注意阿华的言行,眼睛里透着一丝警惕。过了一会儿,她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指着阿华小声地对我说:“年轻人,你要小心他,他不是人!”
  我大吃一惊,不解地看着她。老母亲在我耳边说:“我老伴当年是看风水的,家里留存着一块照妖镜,就挂在厕所门口。我注意他很久了,刚才他从厕所出来,对着镜子擦脸。”
  我疑惑地问:“那又怎么啦?”
  老母亲说:“你不知道,照妖镜只能照妖,照不出人。普通镜只能照人,照不出妖。”
  我半信半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从那块镜子面前晃过,镜子里果然空荡荡的,什么影像也没有。
  那天过后不久我就离开了那个公司,去到著名的山木培训做了一名管理人员。后来我给那些同事打电话,想约他们出来喝酒,但是他们的电话全部都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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