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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轮回之曲》※★※--作者: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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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芳小洁在厨房弄了些吃的,端到余霄面前,“要回局里吗?”她问道。

  “不,暂时不用。”余霄摇了摇头,他在想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真的就象是梦一样,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他还是有些慌神。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去开吧。”芳小洁说道。

  “等一下。”余霄站起身来到芳小洁身前,“还是我来吧。”他似乎对被袭事件还记忆犹新。

  门开了,当看到门口的来人时两个人都呆住了。竟然是寂寞,在她身后还跟着陈若彤。

  “若彤?你…”芳小洁看到陈若彤没有事情,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洁姐姐。”陈若彤笑了起来。

  “你,你没事吗?”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是一个崭新的陈若彤了。”陈若彤就象什么都发生过似的。

  “你,你来做什么?”余霄看着寂寞。他似乎知道自己和芳小洁可能是寂寞送回来的。

  “怎么,不让我进去吗?”寂寞看着他。

  “噢,那请进吧。”余霄将寂寞和陈若彤让进了屋子,进屋后陈若彤将芳小洁拉进里屋,在客厅中只剩下余霄和寂寞了。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余霄看着她。

  “不错,有件事情。”寂寞回答道。

  “杜龙德已经死了。”

  “是的。”

  “你还是杀了他。”

  “不,那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是警察。”

  “是的,你是警察,可是你也已经知道了即使你是一个警察也无法将他怎样,而我却可以做到,而且还救了你。”寂寞说道。

  “对,是的,这个我明白。在这里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小洁。那曾玲呢?”

  “也许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存在的,我是女孩儿的怨恨形成的,现在要再完成一个任务我就可以消失了。”寂寞说道。

  “你还有什么任务?”看着她的眼睛,余霄不明白这个女孩儿,不现在可以说她并不是一个存在的人,她只是一个化身,是几个女孩儿的化身,她们身体的部分组成了寂寞。

  “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寂寞盯着他。

  “跟我有关?你什么意思。”余霄低下头。

  “一切的真相。”寂寞说着转过身。“你想知道寂寞的故事吗?”

  “寂寞的故事?”余霄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寂寞已经消失了,“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到东湖来,有人想见你。”空气中传来寂寞的声音。

  “余霄。”这时芳小洁和陈若彤走了出来。

  “若彤,这是怎么回事?”余霄问陈若彤。

  “我不能说,因为这是你的事情,你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陈若彤说道。

  “这…”余霄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们一起去吧。”芳小洁说着抓住了余霄的手。

  ※※※※※※※※※※※※※※※※※※※※※※※※※※※※※※※※※※※※※※※※※

  不管在什么季节东湖的夜总是有些凉意的,三个人一同来到了湖边。

  陈若彤不觉的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很冷。”她说道。

  “是呀,我觉得是一种心理上的冷。”芳小洁看着四周,这里静的很。“余霄,你说会不会有…”

  “是鬼吗?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因为我们根本不用怕。”余霄此时已经不再对寂寞是人是鬼感兴趣了,他觉得只有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才能够使自己从中解脱。

  “我还是有些怕。”芳小洁说着用手紧紧拉着余霄的胳膊。

  “不用怕的小洁姐姐,寂寞不是坏人。”陈若彤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怕会有别的。”芳小洁说道。

  “呵呵,你放心,我昨天在这里呆了一天呢,这里只有女孩儿哭泣的声音。”陈若彤忽然变的诡异起来。

  “若彤,你可别吓我了。”芳小洁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若彤?”忽然她发现陈若彤消失了。“余霄?”她惊恐的看着余霄。

  此时的余霄也已是满脸汗水,他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突然前面走来一个人。余霄和芳小洁站在原地,看着那里。

  “余警官?”来人竟然是吴杰。

  “吴杰?”余霄看到他觉得又高兴又奇怪。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吴杰看到他们也觉得奇怪。

  “是寂寞带我们来这里的。”余霄说道。

  “又是寂寞。”吴杰低声的说道。

  “怎么你也是寂寞带来的么?”余霄问道。

  “你究竟在等待什么?是痛苦还是幸福,女孩儿的泪水已经撒满这里,看那闪光的水面,那是人心的写照,寂寞的女孩儿,她们把这里变的更加的美丽,为什么只能选择死亡,而真正应该死亡的人却落得逍遥。恶有恶报,不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寂寞即将离去,最终的是乌云后的阳光。”这时整个东湖响起了寂寞的声音。

  “按照你说的我来了,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余霄喊道。

  “谢谢你能够来这里。”寂寞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谢我?为什么?”余霄觉得很奇怪。

  “因为今夜寂寞就要消失了,但是在我消失之前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但是我却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需要你的帮助。”寂寞对余霄说道。

  “需要我的帮助?呵呵,你在说笑了,你的能耐那么大,为什么还要我的帮助。”余霄觉得寂寞的话有些可笑,就像她那次找自己问关于郭钦的事情。

  “是的,我的确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你忘记了吗?我曾经说过的虽然我很强大但是却有很多我无法作到的事情。”寂寞说道。

  “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吗,我相信你所要杀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知是为什么余霄开始觉得寂寞很讨厌,她干吗总是缠着自己。“你为什么总要把我卷进来,我们认识吗?也许没有你杜龙德一样会被判刑的…”

  “你错了,余霄,并不是那个样子,如果单单只是靠那微薄的法律还是无法制他于死地。”突然从寂寞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余霄大吃一惊。

  “如果法律真的可以公正的对待每一个人那么这里就不是那么多女孩儿自杀的场所,如果法律真的可以达到它应有的制裁效果,那么我就不会曾经想选择死亡,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看到了那些官官相护的情景,金钱与权利的丑恶,他们都是该死的,但法律却无法作到,因为他们往往都是懂得法律甚至是制订法律的人,而寂寞她所要做的就是杀掉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家伙,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们玷污了我和若彤还有那些女孩儿纯洁的身体…”在这一阵激荡的话音之后曾玲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神显得异常的恐怖。

  “玲玲!”吴杰和芳小洁不觉得叫了起来。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余霄看着她。

  “哈哈,是人还是鬼。好可爱的问题。我当然是人了,其实我并没有死。”曾玲笑道。

  “你没有死,那,那尸体?”芳小洁看着她。

  “那是过去的我。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在那一天一个新的我将回到我所生活的世界中,妈妈和爸爸,还有爱我的阿杰,他们都在期盼着我回家。我的这些姐妹,艾娜,鱼儿,若彤,大家也都将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她们的过去已经彻底的被净化掉了,大家都会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去面对新的生活。”曾玲一字一句的说道。

  “玲玲…”吴杰看着她。

  “杰,谢谢你,谢谢你。”曾玲看着吴杰眼睛里闪出光来。

  “这究竟是…那么你叫我来又要做什么?”余霄觉得现在的一切只是自己糊涂的很。

  “你这个家伙,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寂寞要找你,如果只是我的话我根本不想去找你,因为我在一开始根本就不认识你,因为而在寂寞的记忆中却有你。”曾玲的话让余霄更是一头雾水了。

  “寂寞?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余霄更是莫名其妙。是啊,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会那样的注意她,而且她在某些地方有着自己所熟悉的感觉,可是那感觉似乎很遥远,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就象自己和寂寞独处的那一次,他抱了寂寞,那是出于一种亲情,亲情?难道?

  余霄的身体震了一下,“不,这不可能,难道?从那次拼图结果来看这几个女孩儿的某些部分构成了寂寞,但是惟独差下的是她的头发,吴杰说过他也不知道寂寞的头发是谁的,他们只是对这三年之中的女孩儿进行了排查但是却忘记了在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那头发…”余霄的手在不经意时碰到了挂在脖子上的挂坠那是姐姐余婷婷留下的,不知在什么时候挂坠上的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余婷婷的照片,上面的她一头乌黑而亮的头发披过肩膀,前面的刘海所分的样子,看到这个的时候余霄愣住了,因为那就是寂寞的头型。

  再次抬起头,曾玲身边的寂寞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正是十三年前余婷婷的样子。

  “姐姐!”霎时间余霄全明白了,除了曾玲,艾娜,周鱼儿,寂寞所说的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余婷婷的报复。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芳小洁也想起那次救陈若彤时,寂寞转身离去对自己所说的话,‘好好照顾他。’原来那指的是余霄,是的那是余婷婷把弟弟托付给自己的话语。

  “霄。”余婷婷看着余霄。

  “为什么,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余霄哭了,因为与姐姐的相见,十三年了难道说姐姐并没有死吗?“姐姐是没有死吗?如果那次我向姐姐开枪的话,我…我真傻。”

  “不,余霄,姐姐早已经死去了,但是如果不是曾玲的眼泪还不知道在这东湖中还要有多少寂寞女孩儿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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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回到一周前,当曾玲从吴杰家中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东湖,从小长在这里的她当然知道关于失落湖的故事。但是无论怎样她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也会站在这里。刚刚从吴杰那里出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吴杰竟然没有一点嫌弃自己的意思,相反他更爱自己了,但是越是这样自己却感到越对不起他。

  “对不起杰,原谅我的软弱,我不想这样,但是我却无法摆脱,如果我不这样就不能离开那个该死的混蛋,我害怕这样会连累你,对不起杰。我的身体已经污浊不堪了,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呢?”曾玲站在湖边向里面张望,她的泪水滴落进湖里。

  “为什么要这样。”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谁?”曾玲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又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来。

  “啊,是谁,是谁在那里说话?”她向四周望去。

  “为什么遇到挫折的女孩儿只能选择这样呢?”这是第三个女孩儿的声音。

  曾玲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因为她知道如果是鬼那么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女人。

  “你们能出来吗?我想看看你们。”曾玲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看我们,难道你不怕我们吗?”其中一个说道。

  “为什么要怕,大家都是女人,再说一会儿我也就和你们一样了。”曾玲说道。

  “哈哈,好大口气的小姑娘,你以为死就那么简单吗?”另一个女孩儿说道。

  “只要有勇气就可以做到。”曾玲似乎没有任何的害怕之心。

  “你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

  “因为…”

  曾玲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们,听完她的话那几个女孩儿现身了,如果她们活着一定是三个漂亮的女孩儿。

  “大家是一样的,都是被那些臭男人害的。”一个双眼下有两颗痣的女孩儿说道,“我叫艾娜,生前所做的是三陪小姐,不过我不怕别人说什么,我是被一个夜总会的老板杀死的,可是最后的审理结果却判那家伙无罪。”

  “我叫周鱼儿,我,我是因为失恋才…”那个周鱼儿似乎很内向。

  “那你呢?”曾玲看到在一旁还有一个女孩儿的魂魄。

  “她呀在我们里面是最大的了,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看的出那个艾娜很能说。

  “不好意思,我叫余婷婷,正象艾娜说的,我是十三年前来这里的。”余婷婷不好意思的说道。

  “十三年前?难道大家都是因为男人才自杀的吗?”曾玲突然觉得和这些鬼打交道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她们能永远年轻。

  “可是我总有一点不清楚,大家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呢,你们既然已经是鬼了,为什么不去报仇呢?”曾玲知道鬼是可以杀人的。

  “哈哈,小妹妹,我知道,在电影和书里面把鬼魂描写的令人恐怖,我们当初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当自己真的成了鬼之后才发觉,其实鬼也不是很容易的,我们只能在这一片区域活动,而且我们害怕阳光,哎,你知道女孩儿子如果没有阳光的照射就会象花草一样的枯萎。”艾娜说的似乎很可怜。

  “可是那个凌小荷不是走了吗?”一旁的周鱼儿说道。

  “是呀,可是你没有听那个人说吗,那是他们之间的誓言,哎,要是我也有那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艾娜无奈的说道。

  “凌小荷?”余婷婷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黄建良,难道,不为什么会这样呢?”

  ※※※※※※※※※※※※※※※※※※※※※※※※※※※※※※※※※※※※※※※※※

  曾玲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三个女鬼聊了大半夜,而与她们聊了之后自己那本想自杀的心却缓解了许多。“也许我不应该自杀,应该和他斗下去,可是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势力太大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儿能做什么呢?留下只能在继续受到凌辱。”

  “如果你有了那力量,那么你会做什么呢?”突然从湖面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艾娜向四周看去。

  湖水忽然开始翻腾,这反倒使得在场的人与鬼吓的不轻。

  “婷婷姐姐不会是驱鬼师吧。”周鱼儿似乎很害怕。

  “不要怕,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余婷婷劝道,但是她也有一些紧张。

  “你是谁?”曾玲向湖中望去。

  一个人影漂在湖面上向她们过来了。

  “啊。”几个女鬼都有些害怕,她们准备逃开。

  “不要害怕,我并不是什么驱鬼师,我也不想对你们怎样,只是我头一回看到几个鬼魂与一个人在谈话。”奇怪的男人说道,却看不到他的脸。

  见他的话中并无什么恶意,曾玲放松了许多,因为她觉得自己既然想死那么不在乎怎样去死,不管你来人是什么,如果你是恶人那么就杀了我,“我们说话管你什么事情。”

  “小姑娘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我不会怪你,只是被怨念所吞噬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了,是啊,一个柔弱的女孩儿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想问如果我给你力量,你会怎么做呢?”怪人问曾玲。

  “我,我要报复。”曾玲的双眼出现两道火线。

  “好啊,真是一个直性子的小姑娘,不过刚才我听到你们所说的话,的确你们所经历的事情真是太悲惨了,正像我在十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子,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当我说要让他看见的时候他竟然还不愿意,因为他觉得当看到之后便全是罪恶,不过这世界毕竟还不是完全的罪恶,只是那些罪恶也需要有力量来毁灭。”怪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人?”曾玲看着他说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那么好吧,我给你力量让你去报复,这世界上的恶的确是多了些。曾玲,我要用你的身体作为主干,用你们其他人面孔的某些部分作她的脸,我要你们的灵魂合成一个新的生命,她就是一个寂寞的女孩儿,是所有寂寞离去女孩儿的化身。你们可以以寂寞的身份去报复对你们犯下罪行的恶人,不要姑息他们的生命,因为他们没有怜惜你们的生命,当每一个恶人死亡时,你们中的一个就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或是回到以前的世界,这是你们的轮回。曾玲,我还要给你一件武器,那就是死神,你可以用死神的镰刀来惩罚那些恶人,当然如果你滥用的话也会遭到惩罚。去吧,寂寞的女孩儿们用你们的手去了解那些不该活在世上的恶人吧。”在一阵激扬的话语之后那个怪人消失了,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曾玲来到湖边,忽然她看到在湖里漂浮着一个女孩儿的尸体,“那是…”

  “那是以前的你,她已经死了,但当你生日来临之季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生活中了,当然是以一个崭新的自己。你们有一周的时间来改变自己的轮回。”天空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看到湖中自己的倒影,那已经不是自己的样子,而是一张陌生的脸,“我叫寂寞。我要为那些寂寞的女孩儿找回她们所失去的东西。”在寂寞的头顶一个手持巨大镰刀的死神在空中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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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寂寞的故事,余霄。”余婷婷讲完了这些。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看着姐姐余霄显出无奈。

  “你真傻,难道你不知道使婷婷自杀的人究竟是谁吗?”曾玲大喊起来。

  “对,对啊,姐姐!他究竟是谁?”余霄大叫起来,他突然间醒悟了,是的自己之所以要当警察为的不就是给姐姐报仇吗。

  “霄,算了,怨怨相报何时了,姐姐在这十三年已经想通了。”余婷婷说道。

  “不,只有姐姐才知道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余霄几乎是在喊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奇怪的家伙,婷婷,没想到你竟然还留在这个世上,怎么还对我怀念吗?”刹那间云开始翻滚,厉闪不断的划过夜空,一个让人感到恐怖的声音响彻在天宇之间。

  “啊,不,不可能你已经…”余婷婷突然惊恐起来,因为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十三年前,就是在这个东湖,虽然他只是黑色,但他的声音却不可能忘记。

  “呵呵,没有人能禁封的了我,我还活着,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阻止我使魔子的诞生吗?哈哈。”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空中,他的风衣破烂成一条一条,在那种诡异的氛围中却显得更加的恐怖,他漂浮在湖面之上。“呵呵,这个地方为什么总会让我有不能放弃的东西,那个黄建良,看来他真的将凌小荷给带走了,哼,我一定要找到你,黄建良。”他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凌小荷,难道?哪次真的是你?”余婷婷惊讶的看着他。

  “哼哼,当然是我,怎么你没有认出我来么?”那怪人说道。

  “那个女孩儿也是你杀死的。”余婷婷指的就是凌小荷。

  “不错,那就是她所应得的轮回。不过上次我却没有将你们的灵魂打的破碎,就已经是对你们的优待了。”怪人的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

  “不,不,魔鬼!你究竟要作什么?”余婷婷对着他高声喊道,“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改过自新吗?”

  “哈,你凭什么说我,我给了你机会可你却放弃了,如果你不死,那么你就会成为我的妻子。真难得啊,除了她你是我唯一看得上的,当时我真的把你就当成了她。哼哼,不过,也许你就只是像他而已。”怪人冷笑着说。

  “即使我是她,我也不会和你这个魔鬼结合。”余婷婷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你在说什么?”怪人的身体突然像燃烧般腾起一片火焰。

  “没有,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余婷婷低下头。

  “哼哼,我想也是,不管怎样她都是…算了,这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是很快却又抛掉了一切。

  “姐姐,难道是他?”余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人,他是一个魔鬼!”余婷婷叫道。

  “那是你的轮回啊,呵呵,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你了,你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连成为我的傀儡都没有资格,背叛我的人是没有好的结果。不管有怎样的轮回我也不会让他们舒服下去的,你也一样。”他说着用手一指,一道黑光一下子穿透了余婷婷的胸膛,血从那穿越的洞中喷出,余婷婷倒在地上。

  “姐姐!”余霄惊呼着冲了过去,抱起了她。

  “婷婷!你是什么人?拿命来。”曾玲大叫着越起身,死神出现在她的头顶。

  “哈哈,我来找的就是你,我需要你的死神,需要这力量,看起来那家伙还在人间留了不少东西,哈哈。”怪人笑道。

  “姐,姐姐,你要坚持住…”余霄抱着余婷婷哭道。

  “霄…别难受…姐姐…本…来…就…已…经…死…了…”

  “不,我能感到姐姐身体的温暖,只要完成寂寞的报复姐姐就可以回来。”余霄抱着余婷婷的身体哭道。

  “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真正…的姐姐,我,我…只是…一个,一个…因为畸形轮回…而寄生在她身体中的灵魂。你姐姐…的灵魂在她出生时就已经死去了。”余婷婷看着他说道从她的眼神中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什么?不这,这不可能,爸爸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从来没有。”余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这件事情只有我,我…最清楚,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我,我…替代了她的灵魂。你应该…知道借尸还魂吧。”余婷婷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余霄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存在但是现在却显得无尽飘渺的余婷婷。

  ※※※※※※※※※※※※※※※※※※※※※※※※※※※※※※※※※※※※※※※※※

  “快女孩儿好像不行了…”

  “强心剂,快,不行啊,我们这里的设备太差了…”

  …

  “哎,快看她的心跳…”

  “什么已经停跳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会?快,先不管那么多了,赶快抢救…”

  “一切都正常了!?这…”

  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的过去,只有那个进入余婷婷身体的魂魄知道,而她究竟是谁?

  ※※※※※※※※※※※※※※※※※※※※※※※※※※※※※※※※※※※※※※※※※

  “呀…!”曾玲的惨叫声惊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肚子被那个怪人的手戳穿了,而头顶的死神也被那个人抓住。

  “玲玲!”吴杰大叫起来,只可惜他无法飞到空中。

  “结束了,呵呵,我已经得到了所要的了。”怪人将曾玲的身体扔进东湖。

  “玲玲!”陈若彤和芳小洁大叫起来,她们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艾娜与周鱼儿的那本以形成的身体也在曾玲落入湖中在瞬间摊倒在地,像尘土一般消失了,一切的希望在刹那间就消失殆尽。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爸爸,妈妈,杰,对不起,今年的生日宴会我参加不了了,原谅女儿所说的吧,我也只能做一个漂浮在东湖的寂寞灵魂了。”

  当余霄,芳小洁和陈若彤醒来是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寂寞已然消失,难道那只是一场梦。

  当他们看到湖面的时候,却不犹的惊呆了,“玲玲!”天宇之间只剩下那撕心的叫喊声。

  曾玲的身体漂浮在静静的湖面上,只是那已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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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部:轮回之曲-魔影



  似乎在黑暗中人们总会一无作为,那是因为对黑暗的陌生。我们生活在光明之中,对突然袭来的黑暗我们甚至感到茫然与恐惧…

  黑暗可怕么,不,其实黑暗并不可怕,因为在黑暗中我们根本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即将发生的一切。如果让一切都在未知中或许这就是对恐惧最好的反攻。面对罪恶不需要怎样的正视,以同样黑暗的恐惧去笼罩那不可饶恕的罪恶,罪恶同样会对正义的黑暗感到惊慌,因为那是比它们更加冷酷的黑暗。世间并不存在永恒的黑暗,如果真的到了极度的黑暗那必将是光明的代言,而对于那些比黑暗更恐怖的罪恶,则要用极度黑暗的力量去完结它们,完结它们…

  母亲火化那天时我并没有去,奇怪我的心十分的平静,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我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再也看不到外边的太阳,不过我并不喜欢太阳。爸爸回来了,我没有听到他的哭声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心在哭泣,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报复,但是现在的我连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也许就只能这样的躺在床上直到永远。

  在床上躺了几个星期后我趁着父亲出门一个人下地了,我觉得很奇怪对于脚下的路我很熟悉,也许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当人丧失了某一种感觉的时候他的其他感觉会相当的发达。我根本不需要象瞎子一样摸索着前进,但是我真的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那只是感觉。

  在父亲回家之前我就躺在了床上。我没有说什么,依旧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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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凶影

  风声已经在耳边响过了很长时间,天空依旧是阴霾不堪,但是雨并没有下来,早春的天气就是这样孩子气,不过我却是喜欢这天气,因为它就像是一个多变的人,一切都在未知中,我就喜欢对那些未知进行我的探索…
  雨就要来了,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他们都害怕一会儿会有暴雨。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子,步伐缓慢的走在那里,高树起来的衣领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寒冷,从眼神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

  夜已经深了而我却久久不能入睡,身上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这一切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幕…

  本来我是生活在一个幸福家庭中的孩子,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但是这种无忧的生活却在瞬间就被击碎了。一切原由一场事故,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故,但那已经过去,我不想去想…

  那一天我和母亲一起去早市买菜,那时的我只有十岁,当我们提着新鲜的蔬菜走过家门前那条马路,这时人行横道上已经是绿灯了。我和母亲并没有去在意两边的车子,因为是红灯他们肯定会停车的,再说有行人在走车子的速度一般都会放慢的。

  “我来拿吧妈妈。”我要拿过母亲手里的菜篮子。

  “明华,别累着,明华…”

  ‘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几乎将我的耳鼓震穿。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刮住。

  母亲的手还差一点就碰到我了,但她却一下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感到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

  “妈妈…”我想叫母亲,但是却觉得从嗓子中涌出的是一股热…

  ※※※※※※※※※※※※※※※※※※※※※※※※※※※※※※※※※※※※※※※※※

  烦闷之即我只能坐起身。来到阳台上,那感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间对我来说是一个永恒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世界了。外面应该就是和我现在眼睛所看到的一样,一片黑暗。耳朵传外边风声与树枝交叉的声音,相信很快就要下雨了,因为我闻到了一股雨前特有的气息。

  突然电话铃声混杂着风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急忙跑到电话前,“喂,那位?”

  “呵呵,傻男是我呀。”电话里传来绫子的声音。欧阳绫,她是我认识的女孩儿中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人,她与我同龄,是父亲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小时侯的样子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渐渐的模糊,自从那事故之后我就从再见过她的长相,不过我相信女大十八变,因为我能感到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我和绫子是一起决定出来独立的,父亲将我托付给了她,让她经常的来看着点我,其实绫子比我大一岁,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没有将她看作是我的姐姐。

  “哦,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么?”我说道,听到她的声音我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烦呢,睡不着。”她说道。

  “为什么会烦,你看这就是你们这些看的见的人所拥的烦恼喽。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对她说道。

  “得了吧你,你这样的人还真少见,虽然是个失明的家伙却还满自豪的。真是搞不懂你。”绫子说道。她知道我是个瞎子,但是她并不歧视我,因为我总是开导她。看来今天她又有烦心的事情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烦恼了?”我问道。

  “哎,不提也罢,算了。哎,对了,你还好吧?一个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她问我。我刚刚才离开父亲出来独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我对她说道。

  “喂喂,没有人说你是小孩子呢,只是问问啦。”她说道。

  “我知道,多谢关心。”我笑着说道。

  “哼,这个还差不多。”绫子也笑起来。“啊,和你说话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呵呵,心情好些了。”

  “我今天还烧水来着呢。”我有些自傲的对她说道。

  “拜托,老大,烧水的事情等我明天过去的时候再做好不好,到时候真的把你烫到了该怎么办,我都没办法向叔叔交代。”听到我的话她没有兴奋反而埋怨起来。

  “总不能连烧开水都要叫你吧。再说那壶是会响的。我又不是聋子。”我觉得受伤的手已经不那么痛了。

  “哎,真是对你没办法了。那好吧不打扰你了,睡觉吧。好好休息啊,别让姐姐担心。”绫子说道。

  “谁认你做姐姐了。”我打着趣说道。

  “好了,好了,没有人强迫你,呵呵,好好睡啊,乖。拜拜。” 也许是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我喜欢听她的声音。

  “什么啊,那我当话筒啊。”我故意装出不高兴的语调。

  “没有人拿你当话筒,是倾诉的对象。好了,明天早上我过去,给你带早饭,睡吧,睡吧。啊,说的我都困了呢。拜拜。”绫子不住的打哈欠。

  “知道了,好好休息吧,晚安。”我说道。

  “嗯,晚安,傻男。”她又说起‘傻男’。

  “喂,谁是傻男啊。”我对着已经是忙音的电话说道,这家伙挂的还真快。

  话似乎说的多了些,我有些口渴,走进厨房我摸索着,终于碰到了暖瓶,打开盖子,拿过一个杯子。

  “嘿嘿。”随着一阵破碎的声音,我的脚被碎片碰到了。“怎么搞的嘛。”我对自己的粗心感到有些郁闷。

  放下暖瓶我走到厨房外,摸到开关按下去…

  一切都整理好之后我回到屋子里关上灯,我知道此时一切都在漆黑中了,再次回到床上此时的心情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我对自己说道。

  躺到床上我开始回忆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从母亲的死到现在的自立,我似乎变的快了些,当然我其实每天都在变…

  ※※※※※※※※※※※※※※※※※※※※※※※※※※※※※※※※※※※※※※※※※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个大雨的夜晚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一辆豪华车的前面。

  “滚开,你在做什么,我们认识么?”车窗降下,一个满脸傲气的男人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你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个瘦小身影说道。

  “一切都结束了,这事情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劝你还是滚开的好,不然我就…”

  “对着我来一次么?”那声音说道。

  “滚啊。”车窗升起,一阵尖利的车胎鸣叫声,黑暗中形成两道污浊的水线。

  车子冲进了小区,在一间别墅前停住了。车门打开,男人走下来。“妈的是不是见到鬼了,怎么没有撞到呢?”他围着车子转起来,自己的影子倒射在黄晕的路灯下,雨水映射出他真实的倒影。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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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我宣判,就XX路交通事故一案,根据现场及部分证人的证词,当时死者李蓉和其儿子在过马路时并未在人行横道行走结果被撞身亡,属于错误在先,而被告人张国中当时准备右转,因视线问题没有看到违章行人,结果导致了车祸发生,鉴于此双方应各负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因违章行人李蓉死亡,所以判定张国中赔偿死者丧葬费,误工费,子女抚养费共计十万元六千七十二元五角六分。对被告车子的修复,赔偿原告应承担保险公司所支付的百分之五十以外的费用,次费用由厅下和议。此判决为终审判决。”审判长将母亲被撞一案的终审判决一宣布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不公,不公,这不是事实,这不是事实。”父亲的声音响起来。

  “我会把张先生的车损报告给你的,到时候你们就从那笔赔款中拿出钱来赔偿吧。”张国中的律师走过来对父亲说道。

  也许并没有人看到在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一直在那里倾听着整个审判过程。

  这是张国中上诉后进行的审判,原本在一审中对我们有利的所有证据在一瞬间变的苍白起来,黑与白彻底的颠倒了。此时距母亲的祭日已经半年了。

  根据最后的计算我们不但要承担张国中汽车损伤的赔偿,还要归还当时所欠下的债务,而这时家里已经是不可能再维持了。

  “爸爸,一切都会好过来的。”我对爸爸说道。

  “孩子,真是,真是…”父亲欲哭无泪。

  我知道自己不能去说什么,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在崩溃的边缘。

  而这时一个人帮助了我们,他是一个好人,我在心里祝福他,用我一生的祝福…

  ※※※※※※※※※※※※※※※※※※※※※※※※※※※※※※※※※※※※※※※※※

  “不!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男人在地上爬着,鲜血从他的两条大腿根处的两个血洞里不断的冒出来,黑暗中一把带血利器的轮廓被掩映的分外恐怖。

  “谢谢你的教诲。”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难道是…”男人努力的爬到墙角依着那里看着眼前的黑影。

  “能记起我真好,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影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浑身都是黑色的,只能看见在头的地方有两个红色的东西,那应该是眼睛。他的手里并没有分开的五指而是一个锐利的尖端西,那尖上面还一滴一滴的落下着什么,是血。

  “啊,不,不!你别过来,别过来。”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声嘶力竭的叫喊道,眼中流露出极其惊恐的神情。

  “是肮脏的东西吗?”影子说道。

  “肮脏的东西,你,你什么意思?”男人捂住自己的伤口,血依旧从他的伤口中涌出,那血洞中露着冷森森的白色骨头。

  “你呀,我说的是你呀,你这个肮脏的东西。既然是脏东西就要被清理掉的。”那黑色蹲在男人的身前,用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男人。

  “不,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我全部的钱。”男人哀求道。

  “你认为钱可以做到一切么?”黑色拿过屋角的一个保险箱。“这就是你全部的罪恶么?”他用那尖利的手一下子戳进了那钢铁的箱身。

  “啊,不要,不要啊。”男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叫起来,这是他彻底的绝望。

  “哈哈,叫吧,不会有人听到的。”黑色大笑起来。一张张钞票从箱子的洞中落到男人的身上,同样粘满了血色。

  “救命啊,救命…”男人开始无力的叫起来。

  “结束了,这一切…”黑色将保险箱扔在地上。

  “我,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男人指着他说道。这时窗外一道厉闪,黑影举起了手,雷声掩盖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鬼?我会怕鬼吗?哈哈。”伴着雷声传来恐怖的笑声。

  ※※※※※※※※※※※※※※※※※※※※※※※※※※※※※※※※※※※※※※※※※

  “哦。”我从床上坐起,外边已经下去大雨来,空气一下子变的清新起来。我来到窗前,窗户并没有关上,我感受着那雨的气息。闪电,雷鸣…

  我喜欢这雨的气息,一切都会被它给洗净,不管那是多么脏的东西,一阵阵风吹在我的脸上夹带着雨滴,是的就是那感觉,那天也是这样的感觉,而一切都从那时起发生了改变…

  ※※※※※※※※※※※※※※※※※※※※※※※※※※※※※※※※※※※※※※※※※

  大雨里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雨水竟然从他身体的周围绕过,他身上黑色的风衣却没有一丝的痕迹。

  “喂,今天似乎不会有什么了。”过道的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

  黑色的身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里。

  “等待吧。”那过道中继续传出着声音。“我知道了,既然他留下了这一切,那我们就应该去为他做些事情。”

  黑色的身影神似的点了点头,一下子他钻进了黑色的过道中消失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起来,一辆飞快的车子夹带着几米高的水花从后面冲了过来,这时在人行横道上有两个老人正准备走过,车道上的红灯已经亮起,但是很显然那辆车子没有要减速的意思,车灯印照出两张惊恐的面容。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水花前将两个人带到了路边,一切都在瞬间结束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汽车响着刺耳的喇叭声依旧在水中高速的行驶着,驾驶室里只有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太带劲了。”司机戴着墨镜摇头晃脑。

  “喂,刚才真的没有撞到人么?”一旁的一个女人有些惊恐的说道。

  “即使撞了,那么大的雨也是不会有人看见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道。

  突然他们似乎感觉到在头顶上有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么,好像是在锯什么东西?”女人依旧有些惊恐的说道。

  “哈哈,你是不是害怕了,放心吧,是不会有事情的。”男人大笑起来。

  “啊!”突然女人撕开嗓子般的惨叫起来。

  “哇!”与此同时男人也如见到死神般的叫起来。

  只见在车子的前风档上爬着一个怪异的身影,那是一个浑身黑色的家伙,他就如同沾在风档一般,一对红色的圆闪动在那里。

  车子打了个转疯了似的扎向路边,粉碎声,惨叫声,金属的扭曲声立刻升起来,很快一切又都寂静了下去,烟雾中车子已经完全变了形,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从车子中将两个已经撞的浑身是血的红人拉了出来,远处已经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他们一定已经接受了教训,我相信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在马路上飚车了。”黑暗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而那黑色的身影也随着消失在大雨之中。

  ※※※※※※※※※※※※※※※※※※※※※※※※※※※※※※※※※※※※※※※※※

  这一夜我睡的很好,一下子便除去了所有的乏力。直觉告诉我天已经亮了,因为我听到了从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他们总比我起的要早,我坐起身,开始整理床铺,在整理完床铺之后到洗手间洗了个脸,这时门铃响了,一定是绫子,因为她每天都来给我送早点,这里是她每天早上上班不变的第一站。

  “来了。”我打开门。

  “啊昨天夜里的雨好大啊,早餐,快吃吧。”一阵塑料袋的声音夹杂着高跟鞋的声音,不过它听起来却是很悦耳的。

  我们相对坐在餐桌旁,那应该是一个不大的方桌子,没事的时候我总是摸它的棱角。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我对她说道,因为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哎,是呀,一夜都没睡好都是下雨闹的,跟没睡差不多,今天干活要被骂了。”绫子说道。

  “为什么雨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一个开朗的人。”我边吃油条边说。

  “没说它不好只是昨天下的不是时候,好了你那儿那么多话,吃你的吧,傻男。”绫子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豆浆好像不甜呢。”

  “又来了,好好吃啊,乖,不甜,喏给你糖。”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糖罐。

  “看我作什么?”我觉得她在看我。

  “哪儿那么警觉呀。哎,我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琢磨不透你呢?”绫子说道。

  “有什么要琢磨的。”我尝了一下豆浆,甜味刚刚好。

  “你是真的看不见吗?”她问我。

  “已经十年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又拿起一根油条。

  “谁呀,谁呀。跟你说啊,在别人面前可别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这个家伙。”绫子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琢磨我。”

  “因为你很奇怪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和正常人一样,你看刚才你拿糖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多少就足够了呢?”其实以前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什么过马路我从未撞过车,走楼梯可以用跑的,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我从来不用盲棍。

  “感觉,毕竟已经有十年看不到了。”我抹了抹嘴说道。

  “哎呀,说你胖还就喘上了,别瞎抹弄到衣服上。”她拉住我的胳臂,“傻男,盲人用一辈子也不可能不要人帮助的,知道吗?”她说道。

  “干吗老叫我傻男,人家有名字的。”傻男这个绰号是绫子给我起的,但是我不生气,相反我很愿意听到她这么叫我。

  “看你傻的可爱啦,哈哈。好啦我要洗碗去了。哎,这是几呀?”她突然说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

  “哼哼,就是看不见嘛,还装。呵呵。”绫子收拾好碗,把它们抱到厨房去了。

  我打开广播里面传来新闻的声音:

  “昨天凌晨在XX路段发生一起车祸,车辆基本报废但司机与乘客安然无恙,据悉警方和急救中心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刻就感到了事发现场,但是在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打电话的人。目前警方正在征询此事的目击证人。”

  “哼,肯定是晚上在外边飚车的人,不过也好没有人死掉,这恐怕就应该会成为他们的一个教训了吧。”我心说道。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的水声消失了,我一直坐在客厅。耳边传来绫子的高跟鞋声,“我走了,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你剪的那些作品我会交给我同学看看的。”

  “噢,知道了,路上小心些。”我也说了些嘱咐的话。我从小就对剪纸很有兴趣直到现在我依旧在凭借着感觉去绞一些我所认知的东西,剪完后拿给绫子看,她吃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东西怎么也不象是一个盲人能剪出来的,不过对这些我却不奇怪,也许天生的手法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我唯一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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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空气中飘着一股茶的清香,两个男人在那里面对面坐着,一个人用风衣严严实实的裹着自己,高大的衣领让他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而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人,他闭着双眼,似乎是在思考真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年轻人对那个穿着比较奇怪的男人说道。

  “噢,既然你能看出我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你同样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另一个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曲度。

  “为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年轻人的身体一震,看得出他似乎是受到了某些刺激。

  “不必惊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是忘记了,不过那个时候你的确还是一个孩子。记得在很早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觉,似乎要做一些所谓正义的事情就必须先学会去理解罪恶,不过…”另一个男人说道,不过说到一般他忽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向下说。

  “什么?你竟然知道那些所发生过的事情,可是那真的是你?”年轻的男人感到有些恐怖,他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对面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那时还是个孩子。”被他看着那男人依旧这样说道。

  “孩子?难道你…”年轻人看着他。

  “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不用去管了,我只是来看看那个当年的孩子,看看他是不是还没有长大。”对面的男人说道。

  “长大?我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怎么会是孩子。”他似乎很在意别人说自己的岁数。

  “不,我不是指你的年龄,而是你的心。”

  “我的心,你是什么意思?”

  “看的出来,你的心中有一种真实,也许那是人世间唯一的美丽,但是你却不敢将它表现出来,对于一个不敢真正去表现自己真实的人,他,就是一个孩子。”这句话似乎是关键,当他说完后年轻的男人彻底的静下去了。

  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奇怪的人的一举一动,似乎他们是不存在的。

  “是你的眼神告诉我的,你真聪明把自己的真实隐藏在自己的眼睛里,而那里是不会有人看到的。哈哈。”男人笑起来。

  “没有人说过我的眼神,你是第一个。”年轻人平静了一下自己。

  “呵呵,这也没什么,或许那才是你心底真实的一面啊。”他说道。

  “真实?不,其实我并不想那样,只是上天所赐。”年轻人说道。

  “对啊,这话我爱,是听上天所赐。”男人低声的说道。

  “那你来了还会走么…”听到他这么说年轻人有些奇怪。

  “当然,至少这里还不是我所应该待的地方,那是属于你的轮回,我只是这个轮回的守侯者。”他解释道,这解释反而让年轻人更觉得奇怪了。

  “轮回的守侯者?什么轮回,什么守侯者?”他问道。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至少你还用不着知道,知道真实的人总会有麻烦。”奇怪男人回答道。

  “是吗?我反正也不想知道。那你准备去哪里呢?”

  “我,呵呵,我现在只是在准备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虚幻的地方,这次只是偶尔路过了这里,因为我感到在这里有我熟悉的气息。”他说道,话语间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是在说我吗?我身上有你所熟悉的气息?”年轻人问道。

  “对,毕竟当初我放下了自己的意愿,对这我就需要负责,不过现在我看到不用太多的担心了,虽说你还是有些让我觉得不适合但是对于我的选择我不会改变,毕竟你已经改变了许多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他笑着说道。

  “似曾相识?可是我却为什么我没有感觉。也许就像你所说的,我还是一个孩子。”年轻人看着他。“现在几点了?”年轻人问他。

  男人看了看对面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三点了。”

  “什么,竟然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要回去了。”年轻人似乎有什么急事似的。

  “好吧,我也该走了。”他站起身。

  他们一起走出了茶馆,“天很阴呦。”男人说道。

  “是吗?我也能感觉到,要下雨了。”

  “是呀,也许是大暴雨。那好吧我们就此分别。”他说道。

  “还能再见面吗?”年轻人忽然问道,他似乎有一种不舍的感觉。

  “或许不会了,我要回到我的轮回中去了。”他说着握住了年轻人的手,“记住我的话,我相信你并不是一个不敢表现真实的人。”说完他松开了手。

  “真实?喂,你叫什么?”年轻人大叫道。

  “名字对于轮回中的生灵来说只是代号,你没有必要去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只要知道自己的真实就可以了。”

  “谢谢你,谢谢上天所赐。”年轻人对着那个人说道。

  一道白光消失在越来越阴暗的云层中。

  ※※※※※※※※※※※※※※※※※※※※※※※※※※※※※※※※※※※※※※※※※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我打开窗户闻着那即将开始的雨的气息,因为这对我的灵感有好处,这样我就可以创造出更多完美的作品。我来到厨房中将晚上要吃的菜准备好了。现在就是这样,绫子每天下班后先到我这里来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后她才回自己住的公寓,但是绫子住在那里我却不知道,曾经多少次我想送她,却被她付之一笑,她说我这个盲人知道了也没有用的,我送她那到了之后我该怎么回来呢?难不成要再让她送我回来吧。

  风又开始刮了,我担心绫子会不会没有带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仔细回味着但是在回味什么我却不知道,也许是回味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和绫子的事情,我喜欢这样,因为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但是我却竟然不了解我的心。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但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感情对我而言却是那么的生疏,难道我真的喜欢绫子了吗?不,不以我的条件是配不上她的,我是一个盲人,而她是一个在我认为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女孩儿。我只是希望能够默默的保护她就行了,只要她幸福就好。或者这就是我的爱?

  ※※※※※※※※※※※※※※※※※※※※※※※※※※※※※※※※※※※※※※※※※

  “今天是几号?”沉浸在烟雾之中的蒋欣光问坐在身边的一个警员。

  “老大,是二十六号。”警员说道。

  “三月二十六号。这鬼天气,又是这模样。”蒋欣光不住的发牢骚,他今年三十七岁是C市警局的破案高手,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已经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手下带着一帮能争善斗的刑警。他的组在C市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不过在他的手上却压着数几个迷案,这是最让他头痛的事情说到这几个迷案可以算是他见过的最残忍的案例了,被杀掉的基本上都是本市中一些很有势力有名气的人物甚至是一些政府要员,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飞扬跋扈,都是些平时里很狂妄的人,不过他们的死法也是很惨的,而且近几年的案件却开始涉及一些口碑不错的人了,这甚至还包括市委副主任姜丽,在蒋欣光看来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虽然这四个月以来一切都平静,但是就这样只要天气一是这个样子上头就会发布紧急通知,而且那现场…”蒋欣光不敢再向下想,直到今天他还觉得有些恶心,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样恐怖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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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报告队长,被害人已经死亡,时间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到场的法医正在汇报现场的情况。

  “噢,知道了,带我看一下现场。”陆林已经是五十六岁的老警察了。这是将是他最后一次勘察案发现场,很快他就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他最得意的门生。

  当看到现场的时候他也惊呆了,办案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现场,被害人的眼睛被人挖出,只剩下两个红色的血洞,右眼洞里还流出了一些浆白色的东西,也许是脑浆。嘴巴大张着,仿佛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张大的,两只手的十个指头的第一节全被齐齐的削去,脚趾的情况也是如此,大腿根处有四个血窟窿,里面已经不流血了,结上了血痂。

  当看到死者的时候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警察都吐了。这可以算是C市有史以来最凶残的杀人事件了。

  “从现场的情况看,被害人是从客厅爬到这里的,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大腿就被刺伤,因为血迹一直从客厅处延伸到这里。”法医继续叙述着。

  陆林点起一支烟,”那么说如果罪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被害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是吧。”

  “是的,大腿根处的伤口伤及动脉。不过罪犯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你看真正致命的伤是利器刺透脑组织,就是在挖眼睛的时候,哦,手段相当残忍。”说到这法医也不觉得顿了一下。

  “哎,小王,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陆林对旁边一个警察说道。

  “已经确认。死者叫张国中,是一个实业家,是本市国欣棉纺厂的创办人。”小王手里拿着资料说道。

  “国欣棉纺厂,噢,我想起来了,前些时他还被评为市十大创业先锋。原来是他。”陆林紧锁着眉头,将这么一个知名人事凶残的杀害社会影响会是相当严重的,罪犯究竟要作什么?

  “师傅,我已经调查完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陆林的思绪。只见一个帅气的年轻警察从外边走了进来。

  “小蒋,有什么收获吗?”一看到他陆林立刻露出了笑容。

  进来的正是陆林最得意的门生,蒋欣光,他毕业于警官学院,三年前来到警局,拜陆林为师,这孩子聪明的很,自己也破了不少的大案,陆林对他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介绍给他,他想把蒋欣光招为女婿。

  “根据在这里的住户反映被害人平时十分的狂妄,他有自己的保镖,这里的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所以听到他死的消息他们都感到很痛快。”蒋欣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当他看到那个现场的时候也不得不跑到屋外,现在好了一些。

  “狂妄,呵呵的确是,自己有那么大的产业,还雇保镖,那他出事的时候那些保镖呢?”陆林从心底不喜欢那些狂妄自大的人,但是如今出了这事情怎么着他也是被害人不管他生前如何的坏,可是他又没有杀人。

  “他们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一个警察说道。

  “什么?精神病院?为什么?”陆林很惊讶的看着那人。

  “陆队您没来的时候住在这的住户就 给精神病院的打了电话,听他们说一共有三个保镖,不过在案发之后他们就只会手舞足蹈,问什么都不会说,只会说‘黑黑的,黑黑的’。”

  “这,这叫什么?也许他们受到什么刺激,可是会是什么东西把强悍的保镖都给弄疯了,而且还是三个人呢?”陆林愣在那里。

  “陆队你看我们在死者身下发现了这个。”法医跑到陆林面前将一个袋子里的东西给他看。

  当陆林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是!!”

  ※※※※※※※※※※※※※※※※※※※※※※※※※※※※※※※※※※※※※※※※※

  雨已经开始下了,绫子还没有回来,看来她是真的忘记带伞了。我走到阳台打开窗户,雨滴‘呼’的随着风冲了进来,打在我的脸上。我喜欢这种被雨水淋的感觉,因为雨是洁净的,它可以洗刷一切。这时传来敲门声,是绫子来了,我急忙跑到客厅,打开门。

  “哎呀,这回可惨了,淋了个透湿。”我似乎可以听到从她身上滴下的水滴声。

  我赶紧把毛毯拿来给她披上,”下这么大雨还来。感冒了怎么办。”

  “哎,傻男,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把你饿坏了怎么办。快把饭热一下,我看今天公司那里的饭也不错,所以就不想做饭了,喏,是排骨的。”绫子说道。

  我接过已经被淋的透湿的塑料袋,不知是怎么了我的眼睛有些难受。热过饭我自己坐到饭桌前吃开了。

  “你吃吗?”我边吃边问绫子。

  “已经在公司吃过了。怎么样好吃吗?”绫子问我。

  “嗯,还不错。你要不要洗个澡,你身上的水还没干,这样会感冒的。”我停下来问她。

  “啊!这个,好像…我在你这里洗,好吗?在一个男孩家…”绫子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有些害羞。

  “我可没说别的啊,反正我是看不到的,没有眼福啦。”我故意把声音提的很高。

  “讨厌死啦。哼,有什么可怕的,洗就洗,到时候真的感冒就麻烦了。”说完后我便听到她踏拉着鞋走了,过了一会,我又听到她小声的喊我,“明华,那个,那个衣服你有没有。”

  “什么嘛,拿我这里当成什么了,怎么会有女孩儿的衣服。”我说道。

  “啊,什么!没有。那,那我穿什么,总不能…”

  “我到是有一条短裤,好像是几年前的号码,肯定小了一些只是你愿不愿意了。”我说道,看来绫子没有什么准备。

  “你,你的?那…”她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不想就算啦,反正我不是看不到嘛,你就,那样好了。”我说到这儿还真有些脸上发热。

  “好啦,算你狠,帮我拿一下了。”绫子说道,从浴室中传来冲水的声音。

  我来到屋子里找出我的那条短裤,和一件小一些的衬衣放在浴室的门口敲了一下门,“衣服我放到外边了。”

  “谢谢。”

  我坐在客厅拿出那把剪刀,拿过一摞纸,从里面抽出一张,”好了今天就选中你了。”

  ※※※※※※※※※※※※※※※※※※※※※※※※※※※※※※※※※※※※※※※※※

  蒋欣光又将那几份案卷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桌子上,那些都是雨夜迷案的记录,当然在其中只有两起案件是比较头疼的。

  “老大,还没去吃饭呢?你赶快去,我来盯一会儿。”一个手下看到他还在工作。

  “噢,没事。你们吃了吗?”

  “都吃过了。哎,老大不给嫂子打个电话吗?”那人又接着说。

  “噢,瞧我这记性。”听完那人说的,蒋欣光捶了捶自己的头。于是他拿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呀?”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

  “小茵,是爸爸呀。”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蒋欣光就高兴合不拢嘴。

  “爸爸,你还不回来吗,我们在等你吃饭呢。”女儿蒋茵茵那甜甜的声音回荡在蒋欣光的耳朵里。

  “噢,小茵呀,都是爸爸不好,今天爸爸有事情不回家了。”他对女儿说道。

  “噢,知道了,那就不给你吃排骨了。”女儿撒娇似的说道。

  “好,作为惩罚,爸爸那份给你好了。叫妈妈来听电话。”

  “妈妈,老爸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小茵叫她妈妈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阵拖鞋的声音,电话被拿了起来,“喂,欣光。”这回传来的是他妻子的声音。

  “你们还没吃呢,真不好意思,忘记打电话了,对不起小娜。”蒋欣光十分诚恳的道歉。陆小娜,她正是陆林的女儿,现在蒋欣光已经是陆林的女婿了。

  “没事,只是小茵总吵着饿了,饿了的。”陆小娜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她十分的理解丈夫的工作。

  “她饿了就让她吃吧,可别到时候饿坏了她。”蒋欣光笑着说。

  “就你宠着她,哪天就被你惯坏了。那个,你吃了吗?”陆小娜也笑道,不过在笑过之后她还是担心自己丈夫的身体。

  “没呢,不用管我,哎,小娜,真是,真是麻烦你了。你看我这个当丈夫的连…”

  “哎,说什么呢,别这么说自己,这几天不是非常时期吗?原来妈妈也是这么帮助爸爸的。”在陆小娜的眼里母亲是伟大的,不过后来因为体弱而去世,为此陆林发誓决不续弦以纪念他老伴。

  “谢谢。”此时此刻多余的话已经没有,蒋欣光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自己是个孤儿警院毕业后要是没有陆家父女的照顾自己不会有今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你呀,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几天可别太累了。”陆小娜笑着说道。她知道只要过了这几天丈夫就可以放松一些了。

  “爸爸呢?”蒋欣光问陆林的情况。

  “没事,正看报纸呢。”陆小娜说道。

  “我有些话想对他说。”蒋欣光说。

  “嗯,我给你去叫他。”说完蒋小娜踏拉着拖鞋去叫陆林了。

  一会儿陆林拿起了电话,”欣光啊。”

  “噢,爸爸,您怎么样?”他对自己的老丈人是十分恭敬的,在加上原来师傅的身份他对陆林更是崇拜。有很多的案件他有什么想不通的总会问陆林。当然陆林对自己所选的这个女婿也是倍加喜爱。

  “呵呵,挺好的刚才在和小茵玩,这小丫头。”陆林觉得自己现在是最幸福的了,只可惜自己的老伴走的早了些。

  “是吗,爸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蒋欣光说道。

  “噢,是什么事情?是工作上的吗?”陆林很喜欢和女婿谈论他工作的事情,虽然自己已经退休但是毕竟是当过刑警的,那种职业病怎么也去不掉。

  “看今天的天气又会有一场大暴雨,我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再来。不过已经四个月了,他已经四个月没有出现了。”蒋欣光说道,每到暴雨将至的日子上头就会发布密令让底下的人作好准备,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持续十几年了,就是因为出了这件事连C市的天气也发生了变化,不管是春夏秋冬,每个月总会有几天要下暴雨。

  “是呀,或许他已经知道我们找了他十几年,有些害怕了吧。”陆林冷笑了一声。

  “希望是这样,弄的人心惶惶的。”蒋欣光说道。

  “是呀,不过只是那些家伙而已,说实话他们是死有余辜,…”

  “爸,为什么这么说?”蒋欣光觉得奇怪老丈人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没什么,只是那些家伙本来就是…只是连姜主任也,哎…,算了不提这事了。”陆林对这个案子已经失去了耐心,现在看到它依旧缠着自己的女婿真是恨死那个罪犯了。

  蒋欣光又和陆林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不过老丈人那句‘他们是死有余辜’的话让他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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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浴室中的水声停止了,看来绫子已经洗完澡了。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客厅。

  “洗完了?”我问道。

  “嗯。”绫子应了一声。

  “衣服合适吗?”

  “还可以吧。”

  “好香啊,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你鼻子还真灵呀,呵呵。”绫子笑道。

  我耸了耸鼻子,“有件事我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呀?”绫子坐在沙发上我身旁,周围的香气更浓了。

  “为什么我洗澡的时候用这个浴液就没有这个味道,至少没有这么香。”我故意撅起嘴仿佛在欣赏这迷人的香气。

  “讨厌,装什么样子,傻男,呵呵。“绫子推了我一把。”这可是女孩儿身上的体香哟,那象你们这些臭男人,再怎么洗也都有味道。”她说道。

  “真的吗?我闻闻。”说着我向她那里凑过去。

  “啊,讨厌啦。”绫子一下子躲开了。

  “哈哈。”我笑了。

  “你呀,真是的,幸亏你看不见,不然我可真的很危险哟。”绫子说道。

  “有什么危险的,我又没有歪心,再说我没有什么资本制造危险空气嘛。”我两手一摊显出很无奈的样子。

  “哼哼,你想呀,这个傻男,哎,不过你长的还是满帅的,真是可惜,呵呵。”绫子说道。

  “我…长…的…帅?”我有些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我长的帅,因为不会有人会对一个盲人说‘你长的很帅。’

  “是呀,和以前的小男生相比已经成熟了许多,只是…”

  大概绫子看到我流下了眼泪,所以停住了。

  “明华,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明华…”绫子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她是第一个看到我流泪的人,而且是一个女孩儿子。

  “没事,我很高兴你说我长的帅,绫子,你觉得如果我,如果我不是一个瞎子,我能…”话我只说到了这里,后面的话却怎样都说不出来。

  “嗯?怎么了,明华,你要说什么啊?”绫子问道。

  “哦,没,没什么的,呵呵。”我又笑起来。不知道那带着泪珠的笑容是不是很怪异。

  ※※※※※※※※※※※※※※※※※※※※※※※※※※※※※※※※※※※※※※※※※

  雨下的好大,坐在我们斜前方有一桌子的人,听起来很乱,他们在叫嚷着似乎在庆祝着什么。“真是的,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真讨厌。”

  “不好意思第一次约你出来就让你觉得环境不好了。”我向绫子道歉。

  “得了傻男,我们谁跟谁呀,呵呵。”绫子并没有不高兴。

  “首先先感谢你帮我为那些作品找到了买主儿。”我举起杯子。

  “这没什么,反正我朋友多嘛,再说帮助你是我应该作的嘛,谁叫你是我弟弟啦。”绫子跟我碰了一下杯子。

  “谁说我是你弟弟了。我可没有说过哦。”我又给她到了一杯饮料。

  “哇,你还真神呀,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绫子说道。

  “没有洒出来吧,呵呵,这叫技术。哎,他们看到那些东西是什么反应。”我很担心买主的反应。

  “震了,真的是太不可思意了,真的是你做的吗?你究竟是怎么做的,那么栩栩如生。”绫子显得很佩服。

  “都是我心里的东西…”

  “嘿,那不是陈子昂吗?”

  “真的是他也。”

  “哇,我要找他签字哟。”一阵女孩儿子的叫喊声。

  “怎么了?”我听到那声音问绫子。

  “噢,原来那一桌的人都是演艺圈的人呀。”绫子说道。

  “演艺圈的?我不喜欢这些家伙。”我比较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演员。

  “呵呵,小姑娘的梦想,想当年我也是这个样子。呵呵,来干。”绫子又跟我碰杯。

  “你很烦呢,快给我走。”突然从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啊,不好意思请再给我签一张,是给我的朋友带的,他也是您的歌迷。”一个女孩儿怯生生的声音。

  “得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啊,走走,已经给你签了一张了。”那个男人继续喊道。

  “哎,子昂你喝多了。不好意思大家请回吧,他有些喝多了。”另一个声音。

  “放屁,我他妈的情醒的很,我今天就是要说,你们这些歌迷有时候真的是烦人,整天唧唧唧的,还嫌不够。”那个叫陈子昂的人继续骂道。

  “嘿,你以为你是什么呀,这么说这些女孩儿。”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了。

  “你是谁,难道也要签名吗?”陈子昂对绫子说道。

  “谢谢,不需要,我家里从来不放废人的签字。”

  “你说什么?什么啊?。找打呀你。”看来绫子的情况危险。

  我急忙来到绫子身前,一把抓住了那家伙伸出的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瞎子会有这么快的身手。“收回你的脏手。”我一把把他的手给丢了回去。

  “哎,英雄救美呀,啊,哈哈。”这时一旁响起了别人的笑声。

  “哎,快看我们的大英雄还是个瞎子呢,啊,哈哈。”陈子昂笑道。说着他推了我一把,“给我滚一边去。”

  我摔倒了,我听到绫子的惊叫声,还有那个家伙的淫笑声。我的头撞到桌角,血流了下来。

  “明华,你没事吧?”绫子还处在刚才的惊恐之中。

  “不要紧,没事。”我说道,还笑了笑。

  “真是,真是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个女孩儿的声音。

  “没事的,快回家吧,别吓到。”我说道。

  “是呀,快走吧,没事的。我们没事的。不过以后还是选一个脾气好的歌星来追吧。”绫子也劝道。

  “谢谢你们。”女孩儿子千恩万谢。

  绫子挽着我的胳臂来到大街上,风开始刮了,“刚才可真吓死我了,你要干什么嘛。”绫子说道,我知道她有些埋怨我。

  “我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你。”我说道。

  “知道了,明华,你的好心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绫子说那两个谢字的时候声音很小。

  “我们谁跟谁嘛。是不是要下雨了?”风已经越来越大了。

  “嗯,是呀,你的头还痛吗?”绫子摸着我的伤口说道。

  “没事,哎,刚才那家伙说我是什么?”我话锋一转问道。

  “什么,他在骂你呢。还傻乐。”绫子说道。

  “不是,那句,是那句还带着你的话。而且不是那个家伙说的。”我继续问。

  “带着我的?噢,那人说你是‘英雄救美’。”绫子说道。

  “哦,知道了。”我听完她的话我一个劲笑。

  “傻男,你傻乐什么呢?”绫子直推我。

  “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我故意把声音装的很神秘。

  “哎,真是不能忍你了,明明被人欺负了却好像喝了蜜似的。”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忽然把头转向她,“我知道绫子现在是个美人了。”

  “啊?你,你在说什么啊?”她似乎很惊讶我所说的。

  “‘救美啊’人家在说我是在英雄救美,那不就证明绫子是一个美人了。”我对她说道。

  “噢,这样啊,你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哎,算了什么英雄救美不救美的。”她说着用药水在我额头上轻轻的擦着,“要是疼的话就说一声。”她的声音在我听来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

  “不,不疼。”如果能这样哪怕这伤口永远不能愈合呢。我默默的在心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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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雨越来越大,星愿别墅区最里面的一栋别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夹杂在雷声之中让人听的不是很真切。

  “不要啊,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紧接着传来一阵瓶子摔碎的声音。“你要什么,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再伤害我,我求你了。”男人哭着乞求道。

  “你的威风跑到那里去了,这样的你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歌迷呢。”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

  “不要啊,不要,啊不…啊”厉闪将那变了音的声音斩断,一切恢复寂静,而在那黑暗中只有两处红色亮光。

  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就登出了一条惊人的新闻,‘当红歌星陈子昂被杀死在自己的豪华别墅中’他死的很惨,双眼被利器挖出流出了白白的脑浆,每一根手指和脚趾的第一节都被齐齐的削去,还有那大腿根处的四个血窟窿。这是继张国中之后所发生的又一起雨夜案件,而时至今日雨夜迷案依旧没有结束。

  ※※※※※※※※※※※※※※※※※※※※※※※※※※※※※※※※※※※※※※※※※

  “那现在的绫子呢,工作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绫子的样子有没有变化呢。”现实中的我接着说道。

  “我听说盲人可以通过手来感知人的轮廓。你可以来摸摸我看看有没有变啊。”绫子说道。

  “啊?我,我真的可以摸你?”我显得大胆了些。

  “嗯,好吧,那我就牺牲一回。”绫子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那可我真的摸了啊。”

  “这边啦,别瞎摸呀。”

  “本来就是瞎摸嘛。”

  “讨厌。”

  绫子长长的睫毛弄的我的手有些痒,那高耸的鼻梁从我的指间滑过,她的脸很光滑,不过对于我的触摸绫子竟然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从她鼻子里出来的气息没有丝毫的急促。走过那尖尖的下颌骨后我的手指来到了她的脖颈,这时我反而有些紧张了,一下子收回了手。

  “怎么样啊我的艺术家,对本小姐的长相感觉如何?”见我收了手绫子问道。

  “这,我,我要洗澡去了。”

  “啊,明华,你好坏呀,把人家的脸都给弄脏了。”我听着绫子的骂声心里好高兴。

  我摸到她了,我感到这段时间绫子有些消瘦了,但她依旧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雨越下越大,我洗过澡回到客厅,”哦,你还没走呀。”

  “哎,说的轻巧,下这么大雨,该怎么回家嘛。”绫子显得很为难。

  “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在客厅。”我搬出了被子。

  “那你不会着凉吗?”

  “你看我的体格那么弱吗?”我摆了个POSE。

  “呵呵。”绫子笑了。“那晚安,傻男。”我听到关门声。

  ※※※※※※※※※※※※※※※※※※※※※※※※※※※※※※※※※※※※※※※※※

  “老大老大,电话。”蒋欣光被属下从梦中摇醒,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究竟在作什么梦。

  “怎么了?”他还睡眼惺忪的,自己竟然爬在桌子上睡了一宿。

  “电话,好像是大嫂,好像很急。”属下说道。

  “什么?”蒋欣光赶忙接起电话。

  里面传来陆小娜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欣光,小茵出事了…”

  这犹如青天霹雳,小娜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到是什么,安排好科里的一切后他便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向陆小娜所说的医院驶去。

  来到医院蒋欣光找到了妻子小娜,“小娜,小茵怎样了。”看到妻子的神情并不是很坏,他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已经没有事情了。”陆小娜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蒋欣光看着妻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早醒来看到小茵不见了,我吓坏了,爸爸也着急的很,我们四处寻找,结果在屋顶上看到她竟然睡在上面…”

  “什么!昨天可是下了一夜的雨,小茵她…”蒋欣光打断了妻子的话。

  “最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竟然没有湿。”妻子接着说道。

  “没有湿,这是…?”蒋欣光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妻子。

  “对了,我看到她手里攥着这个。”小娜说着把一个东西放到蒋欣光的手里。

  当蒋欣光看到眼前的这个东西的时候他说不出话来,说实话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瞪大了双眼张着嘴,“这,这是…”

  ※※※※※※※※※※※※※※※※※※※※※※※※※※※※※※※※※※※※※※※※※

  “明华,你怎么随便进女孩儿子的房间。”绫子的叫声差点把我吓了一个跟头。

  “不会吧,这是我的屋子呀,我只是进来拿我的东西。”我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纸。

  “噢SORRY,呵呵,啊几点了。”绫子问道。

  “哦,你的表好像响过一次喽。”我说道。

  “什么!啊完了完了。今儿非迟到不可。”绫子大叫,还一边埋怨我为什么不叫她。结果她连早饭都没吃就连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我也只好不吃了。

  ※※※※※※※※※※※※※※※※※※※※※※※※※※※※※※※※※※※※※※※※※

  “本来我们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却还有人在那里继续着,你知道是谁么?”

  “…”

  “是啊,如果你知道的话我也一定会知道的,原本以为这样做可以警示,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也许他说的没有错,我还是不适合,那你的感觉呢?”

  “…”

  “那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要肩负起属于我们的责任,把他找出来。”

  黑暗中似乎在空中飘动着一对红色的圆球,还有一阵笑声在那里渐渐的低下去,又是漆黑的一片,不这本应该是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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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3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夜

  蒋欣光陪妻子在医院呆了一个上午,女儿小茵还没有醒,但是医生说女儿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但是对于女儿为什么会睡的这么沉他们却没有任何的解释。
  “小茵啊。”走廊尽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爸爸。”小娜站起来,向那里望去。

  只见陆林颤颤微微的小跑过来,陆小娜没有让父亲来医院只是对他说小茵感冒了,因为她怕如果有什么意外父亲会受不了。

  “爸爸,您怎么来了。”小娜说道。

  “小茵怎样了?”陆林来了就直接问道。

  “没有什么危险。”小娜说道。

  “危险?怎么还会有危险。你不是说小茵只是感冒了吗?那还来医院作什么?”陆林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儿,早上的时候因为有人找他,他出门了,女儿对他说小茵只是感冒,但回家时才看到女儿留了条带着孩子到医院了。

  陆小娜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爸爸,您看我忘记打电话了。”陆小娜笑着说,那笑是强撑出来的。

  “哎,算了。小茵呢,她在哪?”陆林叹了口气。

  “她正睡着呢。”站在一旁的蒋欣光说道。

  “欣光,怎么你也来了?”这时陆林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蒋欣光。

  “我是早上过来的。”蒋欣光笑着说。

  “噢。”陆林点了点头,开门进到了病房里,小娜跟进去了。

  蒋欣光没有进去,他又坐回椅子上,他拿出电话向科里拨了个电话。

  “喂,你好刑侦一科。”

  “我,蒋欣光。”

  “啊,是老大呀。”

  “情况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吗?”他担心会有案件发生。

  “一切正常,老大,你就安心的陪会儿嫂子吧。”属下很兴奋的说道,看来没有凶杀案发生谁都很高兴。

  “噢,是吗,没什么待会儿我就回去了。”蒋欣光挂了电话。

  这时陆林和陆小娜从病房中出来了,看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陆林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

  “爸爸。”蒋欣光站起来。

  “别担心了,小茵已经醒了。”陆林笑着说。

  “醒了!”蒋欣光赶忙走进病房。

  “爸爸。”躺在床上的蒋茵茵看到他后,冲着他眨着眼睛。

  “宝贝儿。”蒋欣光来到床前,坐在边上。

  “爸爸,我怎么在这里呀。”小女孩眼睛里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

  “没事的小茵。”

  “爸爸,想小茵吗?”女儿问道。

  “想,很想。”

  “今天爸爸能回家了吗?”

  “嗯,一定回家。我跟你拉钩。”蒋欣光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呵呵。” 拉着爸爸的手指,小茵笑起来。

  见女儿没事了蒋欣光决定先回科里去。

  “怎样昨天…”陆林看着他。

  “没有,刚才我给科里打了电话,没事,看来今晚就可以撤了。”蒋欣光笑着说,心中那种解放的喜悦不言而欲。

  “噢,是吗。那就好呀。晚上回来咱俩好好唠唠。”陆林也显得很高兴。

  “知道了。”

  对妻子嘱咐了几句蒋欣光就开车回警局了。

  ※※※※※※※※※※※※※※※※※※※※※※※※※※※※※※※※※※※※※※※※※

  “老大,是怎么回事呀?”他一到科里就被属下围住了。

  “噢,没事,没事。呵呵,小茵有些感冒,带她到医院里打了打点滴已经好了。”蒋欣光笑着说。

  “欣光啊,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时局长常广义叫蒋欣光。

  “哎。”他应了一声,来到局长办公室。

  “来坐。”常广义让蒋欣光坐下,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

  一个男人来到了医院,他向护士询问着一些什么事情。

  “噢,是在207号病房,从这里坐电梯上去就可以了。”护士小姐的态度非常好。

  “谢谢。”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按她说的径直来到电梯旁按了一下‘上’的按钮。他戴着黑色的墨镜。

  等电梯的时候他四处张望着。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等一下,等一下。”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急忙按住‘开门’按钮。

  一个人跑了进来,电梯震了一下,“谢谢,谢谢。”是一个女孩子跑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了。

  “噢,没事。小姐你到几层?”男人问道。

  “四层。”女孩儿回答到。

  “噢。”男人替她按了一下‘四’键。

  “谢谢。”她又说道。听的出来她的声音十分可爱。

  ‘叮’电梯在二层停下了,门开后男人走了出去。下来后他向左右看了看,直到电梯门关上了他才向207病房的方向走去。

  ※※※※※※※※※※※※※※※※※※※※※※※※※※※※※※※※※※※※※※※※※

  “什么?为什么?”蒋欣光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冷静些欣光,这件事对你我都有好处。再说也并不怎么难做嘛。”常局吸了口烟说道。

  “可是,常局,这事我们如果在做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说…”

  “做过怕什么,谁会去注意,现在大家的精力都是放在那个上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放心吧,今天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啊。不过欣光,有些事还是,注意些为好呀。”显然常广义是话中有话,他说着将没有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熄掉。

  “常局,我…”

  “好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他们先撤岗,留下一两个值班的就行了。”常广义打断了蒋欣光的话,示意他出去。

  蒋欣光看到说不了什么只好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老大,情况怎么样?”他一回到座位上属下便围上来。

  “噢,没什么,大家可以先撤了,小李,小姜,你俩今天再辛苦一下值一下班,明天再休息,其他人可以回家休息了。明天早上可以晚些来。”蒋欣光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对自己的属下说。

  “噢,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属下都欢呼起来。

  看着自己的属下,蒋欣光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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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拿着它,只要你有危险了就把它拿出来。”男人逗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女孩。

  “我也有一个不过不知道那里去了也,不过这回不会了,我一定把它收好,呵呵。”她笑道。

  “可爱的家伙,好了不多说了,记住我来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知道了吗?”男人对小女孩说道。

  “嗯。你还会来看小茵吗?”她问男人。

  “小茵快出院了,我就不来这儿看你了,有时间的话一定到家里去看你。来咱们拉钩,记住刚才说过的事情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男人走出病房,来到电梯门前等着。过了一会儿,‘叮’的一声电梯来了,他走了进去。

  “哎,那么巧呀。”一阵爽朗的声音。

  “噢,是你呀。怎么你也刚刚探视完?”听的出来,就是刚才那个和他一起乘电梯的女孩儿。

  “嗯,是的。可以这么说吧。”她说道。

  “为什么是可以这么说,难道你真正的用意不是来探视吗?”男人问道。

  “呵呵,你这个人管的满多的嘛。”听她的口气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似的。

  “抱歉,不应该打听别人的私事,呵呵。”男人似乎是发觉说错了什么急忙道歉。

  “算了,没什么。”她说道。

  电梯里一片寂静。门开了,她赶在第一个的前面走了出去。男人也许觉得满尴尬的,顿了一下,但是等到他刚想出去,突然电梯门‘咣党’一下关上了。

  “怎么回事?”男人觉得奇怪,急忙按‘打开’的按钮。没用。

  “哈哈…”这时从电梯的地面传来一阵笑声。

  ※※※※※※※※※※※※※※※※※※※※※※※※※※※※※※※※※※※※※※※※※

  看着接回家的女儿,蒋欣光的心情更好了,”来小茵,爸爸抱抱。”他张开双手。

  “爸爸。”蒋茵茵扑到他的怀里。

  蒋欣光搂着女儿亲了又亲。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了早上小娜给他的那个东西,在女儿面前晃了晃,”小茵这是什么?”

  “剪纸也,爸爸这个怎么在你这里。”女儿伸出小手要拿那个剪纸。蒋欣光把手一撤,女儿抓空了。”这是谁给你的?”

  “没有人给我嘛,是从爸爸的书里面拿到的。”女儿说道,见他拿着剪纸不给自己了小茵也就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女儿挣开蒋欣光的手自己跑到地上去玩了。

  蒋欣光却愣在了那里,直到小娜过来叫他,才将那剪纸收好,去吃晚饭。

  ※※※※※※※※※※※※※※※※※※※※※※※※※※※※※※※※※※※※※※※※※

  医院的电梯维修人员不住的向那个男人道歉,他也一再表示没什么,但是当他问电梯是怎么回事,维修人员的回答是技术故障,男人把自己看作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对于他们的回答显露出满意的回应。电梯在没有人操作的情况下来到了医院的地下二层,从医院的格局来看地下二层是医院的停尸房。

  ※※※※※※※※※※※※※※※※※※※※※※※※※※※※※※※※※※※※※※※※※

  “欣光啊,咱俩已经很久没有唠嗑了。”吃过饭陆林和蒋欣光来到陆林的书房,他俩一起坐在沙发上。

  “是呀,爸爸。这些日子总是拖不开身,每次回家都会很晚,您就已经睡了。”蒋欣光觉得有些内疚,他知道人越是年龄大月需要别人在心理上的抚慰,自己的岳母已经去世,岳父孤单了这么多年,但每次和自己聊天的时候都会十分的兴奋,不过这一段时间由于工作上的事情很少与岳父聊天,所以自己总觉得过意不去。

  “呵呵,没事没事,呵呵,我完全支持你,咱们是人民警察嘛,当然要以人民为重喽。”陆林可以说是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一辈子。

  “啊,是,是的。”蒋欣光陪着笑,但是他觉得老丈人今天的语气和以往不太一样。也许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蒋欣光又努力的笑了笑。

  “最近那案子好像有些被人淡忘了。”陆林并没有发现蒋欣光神情的变化。

  “噢,呵呵,是,是的。”蒋欣光赶忙说道。

  “怎么?欣光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怎么回事?”陆林觉得自己的姑爷这些天没有回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吧。”蒋欣光怕岳父看到自己的眼神。

  “是吗,那还是早点休息吧。咱们找机会再聊聊吧。”陆林站起身走出书房,里面只剩下蒋欣光一个人。

  “欣光。”一个温柔的声音回荡在书房。

  “小娜。”身穿粉红色睡裙的陆小娜站在书房的门口,她将梳起的头发放了下来更显出了她性感的一面。

  “你不舒服?”陆小娜走到他身边坐下。

  “没有,也许是这几天熬夜熬的。”蒋欣光看着眼前的娇妻,十分爱怜的将她楼到怀里。

  “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小娜在他的怀里拨着他上衣的扣子。

  “还是那个案子。”蒋欣光的话显得很无助。

  “都十几年的案子了,就连你和爸爸都不能破的还会有谁能破呢?”在她的眼里父亲和丈夫是最棒的警察。

  “我,不知道,也许…”突然蒋欣光一把拉住陆小娜的手,“小娜,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你还会爱我吗?”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恳切,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欣光,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陆小娜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丈夫,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

  ※※※※※※※※※※※※※※※※※※※※※※※※※※※※※※※※※※※※※※※※※

  绫子来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加班,所以没有时间来给我送饭了,她让我从冰箱里随便找些什么东西。我剪完最后一个作品决定出去看看,我要去绫子的公司看看,因为我觉得今夜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天实在是阴的厉害,虽然昨天那场雨也不小但是今天也保不齐会下一场大雨。

  我漫步在大街上,现在应该是七点半了,因为我从那些临街的小店铺中开着的电视里听到天气预报的节目,我停下步子仔细听着,上面说今晚将会有暴雨。估计到后天天气就会晴了。

  绫子的公司里我家有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我估计她还在公司,刚才在公用电话给她家里打电话时还是没有人接。鹏远大厦,这里就是绫子工作的地方,她所在的公司在这里租了一层。 我走进大厦,按下电梯,电梯的指示自动停在21层,那是我要去的地方,绫子所在的公司。接待处并没有小姐,看来她们已经回家了。来到办公区,我看到绫子正在电脑前打字,旁边放了一摞纸,上面都是字。

  “绫子。”我轻轻的叫道。

  “啊,您还没走。”绫子急忙站起身。

  “噢,没事,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怎么样饿了吧?来休息一会儿。”一个男人说着将一袋东西放在绫子的眼前。

  “啊,李总,您,您太客气了,我已经吃了一些饼干了。”绫子的脸涨的通红。

  被她叫做李总的人就是星星网络传媒公司的总经理。而欧阳绫则是他的公关部主任。

  “光吃饼干能顶的住嘛,来先休息一会儿。”他和蔼的说。

  欧阳绫受宠若惊的站着。

  “哼,有钱人就是这样,我不想再看了,决定离开这里,平时的时候绫子也是总在嘴上挂着这位李总,我能感到她心里那种少女恋爱的感觉。难道她喜欢上他?”

  离开鹏远大厦,我不知道该去那里,看到刚才那一幕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痛,还是什么?

  风越来越大,我向家走去。忽然我感到周围一片寂静,我走到什么地方了,我开动我的嗅觉和感觉器官,使劲感觉着周围的环境,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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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他似乎显得漫无目标,因为他的步伐有些乱。

  “哈哈。”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笑声。

  男人站住了,他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哈哈。”声音竟然变了一个位置。

  “够了,你不用这么做,这么做也吓不了我,因为我什么也看不到。”他说道。

  “哈哈,哈哈…”笑声从四周传来,层次罗列。

  “你不用吓唬人,我说过我看不到你的。”男人站在原地。

  那声音仿佛在旋转,而且在不断的收紧,但是我心里一点恐惧的感觉也没有,可能是因为看不见,也许是因为…

  “你当然看不到我了,还记得我吗,小子。”他终于说话了。

  “你是谁?”男人问道。

  “哈哈,我不是谁,因为我已经死了,而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将是你的忌日。”他接着说。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变的阴凉,那种凉并不是夏季大雨之后的凉爽,而是彻头彻尾的凉到骨头里的一股冷气。

  “死了,呵呵,一个死人也会来找我说话吗,这么说我不就是也死了嘛。”男人若无其事的说,他将手放进裤兜中,“一定是谁在恶作剧,不过我可不是好惹的。”他对着那个看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了,哈哈。”那家伙继续笑道。

  “十二年呀,十二年前我还是孩子呢。”男人说道。忽一阵风从他身后扫过。

  “死吧!”那是一股十分强烈的杀气。

  突然从男人的身下窜出一个黑色人形,它就如同守卫一般站在男人的身边。

  “这个是…”此时传来了那个家伙惊恐的声音。

  同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呵呵,十二年的冤鬼也想出来试试身手,这是什么呀。”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你是谁?”那家伙说道,听的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怖的东西。

  “哼,恶鬼都要惧怕我就不用说你这种小鬼魂了,去吧,不要再回来,该投胎就去投胎吧。”紧接着是一阵狂风,那风里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

  很快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男人依旧站在那里,那黑色已经消失了。

  “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们才见过面,你这个把爱藏在眼神里的人。”那人说道。

  “是你,黄建良。”男人很诧异的说道。“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回自己的轮回去了吗?”

  “呵呵,人在自己的轮回中也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这回我真的要回自己的世界了,我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顺道来看看你。”他说道,似乎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找到你自己?”男人问的语气很奇怪,的确他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要找到自我,究竟是什么。

  “这个嘛,你也会发现,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好了,刚才可是我救的你呦。”他说道,那语气中还显出一种要我回报似的感觉。

  “救了我,我在哪里?”我无法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地方。

  “停尸房。”他说道。

  “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你自己怎么会忘记熟知的回家路线呢。”他说道。”是他带你来的。”

  “谁?”

  “那个鬼魂呀,相信你应该还记得他,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切。”

  ※※※※※※※※※※※※※※※※※※※※※※※※※※※※※※※※※※※※※※※※※

  “欣光,爸爸和你这些天好像很奇怪。”陆小娜依偎在蒋欣光怀里。

  “我,爸爸。呵呵,我怎么奇怪了?”蒋欣光笑道,将妻子的头放到自己裸露的胸脯上。

  “你忘啦,刚才说的话,什么要是你变了的话怎么怎么的,想吓人呀。”陆小娜戳着蒋欣光的胸口说道。

  “噢,刚才呀,呵呵,我是,我是考验考验我的老婆啦。”蒋欣光急忙笑着说。

  “考验我什么,害怕我会离开你?”陆小娜的眼神里露出一种挑逗的意思。

  “不是,我还担心那个吗,在我眼里你是完美的…”

  “讨厌,瞎说。”陆小娜打断蒋欣光的话,不过她还是一个劲的在心里笑着。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蒋欣光把语气一变,用一种略显深沉的语调说道。

  “当然啦,那是八年前,你呀还是个小警察,在爸爸手下干呢。”

  “你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傻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问时事。”

  “人家那叫纯洁,懂不懂啊你,警察就是老土嘛。”

  “呵呵,你们那叫纯洁,那我们叫什么,老土,老土最后不是还是嫁给了警察喽。”

  “要不是爸爸,我那里会知道你呢。”

  “爸爸,是呀,真的很感谢爸爸,我蒋欣光这一辈子只服你老爸一个人。他真是这个。”蒋欣光伸出大拇指。

  “噢,就知道,谢谢老爸,不想想还有谁啊。”陆小娜瞪着眼睛看着他。

  “哦,哦呵呵,当然还有我可爱的老婆喽。”说着他一把楼过陆小娜。

  “嘘,轻点,别吵到小茵。”

  ※※※※※※※※※※※※※※※※※※※※※※※※※※※※※※※※※※※※※※※※※

  躺在床上的陆林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早上与他见面的那个所说的话象一条撤也撤不断的绒线一直缠在他的心脏上,那种感觉简直难受死了。

  他点了支烟,来到凉台,看着外边,”呵呵,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才这个时间就要上床睡觉,想想自己原来连续奋战几个通宵连哈欠都不打一个,后来被自己的属下称为铁血刑警,而现在呢,真是岁数不饶人呀,看来自己的日子也不长喽。”陆林自嘲道。他看了一眼女婿女儿的房间,刚才还亮着的灯一下子熄灭了。

  虽然老伴已经去世将近十年了,但是他从未感到过孤单,年轻的时候有案件陪着他,等到晚年时又是儿孙满堂,不过每当自己静下来的时候,特别是站在这凉台看着天空的时候他就会感到自己欠老伴的太多。由于的工作,回家的时间太少,但是老伴没有一次埋怨过他,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都没有怪他只是扑在工作上,当未过门的女婿到科里告诉自己老伴病危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才匆匆到医院,看到躺在病榻上的她,此时才觉得妻子的伟大,但是这一切又被那该死的电话打断,当时正在处理的大案有了问题,不得不他亲自出马,就是在这时妻子的眼睛里依然没有责备的神情而是要他赶快回去工作,她笑了,那笑容永远的凝固在陆林的大脑中,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妻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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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您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没事吧。”坐在陆林对面黑暗处的一个男人说道。

  “没事,挺好的。呵呵,没想到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那么的开朗。”陆林笑着说道。

  “性格开朗当然对身体好了,您老不是也一样嘛。呵呵。”那人也笑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陆林问。

  “噢,您搬家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四处打听,不过还是被我打听到了。呵呵。”

  “哎,当时一着急就给忘了,而且还将通讯录给弄丢了,结果好多朋友都找不到了,哎人老了喽。”陆林拍了拍自己的头。

  “您老别这么说吗。人总会老的。不过您现在可是儿孙满堂呦,是在一享天伦之乐。”

  “哈哈,你小子。怎样家里还可以吧?”

  “都很好,陆伯伯,谢谢您对我们的关心。”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哎,哎,那里话,快别这么说,嗨,谁没有个困难。” 陆林见来人那么客气觉得很过意不去。

  “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个人都应该知道报答。”那人说道。

  “噢,噢。呵呵。言过了,言过了。”陆林笑了。

  “陆伯伯,有件事情我想对您说。”那人说道。

  “是什么事情。”

  “万分危机的事情,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关系到您家里每个人的生命。”

  “什么?!”陆林大惊失色,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自己家庭会有劫难,不过作为公安人员的自己的确是有一些仇敌的,难道他们要报复。而眼前的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觉得很迷茫,”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在我心里埋藏了很久了,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一定要把它说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陆林听着那人的话,随着事情的深入,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在发干,眼睛在冒火,”住口,你不要再说了。”他打断那人的话。“我现在有权利拘捕你,你知道吗?不过我不想,我不想,你赶快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知道吗?”他说话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看过来。

  “对不起,陆伯伯,不过我是在帮助您,不管您怎么想,我都会这么作的,事情总有它水落石出的时候,您老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多保重。”那个人留下了这些话之后离开了座位,他在桌上留了一些钱。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从下午的回忆中回来,陆林将烟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一下,回屋去了。

  ※※※※※※※※※※※※※※※※※※※※※※※※※※※※※※※※※※※※※※※※※

  回到家我打开电话录音,上面传来绫子的的声音。

  “傻男,怎么不在吗?”

  “你还没有回来吗?你去哪里了?”

  “傻男,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回答我呀?”

  “你回来了吗,接电话呀?如果你…”

  “我要报警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绫子那里的电话。

  “喂,是傻男吗?你到那里去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绫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好悬没有把我的耳朵给震碎了。

  “说话呀,是不是傻男,喂。”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出刚才在绫子公司时所有的片段。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因为我在嫉妒。

  对于绫子的追问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郁闷。’不过她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而是大笑起来。

  “怎么平时最愿意说自己毫无忧郁的家伙也会郁闷,真是笑死人了。”

  “不易于表露的人才更容易爆发。”我说道。

  “怎么好像是生气了,谁得罪你了。”绫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没有好的作品,所以才会觉得有些郁闷。”我将话题转移了。

  和绫子通完话我没有睡,而是静静的用剪刀绞着,说没有灵感那是胡说,我满脑袋都是绫子的影子。

  ※※※※※※※※※※※※※※※※※※※※※※※※※※※※※※※※※※※※※※※※※

  “啊,不要,不要过来,不。”馨兰公寓19层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血流了一客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男人艰难的爬进里屋,一个黑影也跟了进去。

  “不,不要,别杀我。来人啊,来人啊。”他声嘶力竭的叫道。

  “不用叫了小子,你不是很狂吗?啊,竟然犯到我的头上。你们这帮家伙,杀掉你是对别人的警告,让他们都知道和我逗的结果是什么。怎样现在你很清楚了吧,哈哈。”黑影笑道。

  “你,你们是,是不会得逞的。”男人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大腿根处的四个血窟窿不断的向外冒血。

  “死吧!”黑影举起手猛的向下落去。屋外打起厉闪,瓢泼大雨。

  “阿枫?怎么搞的连门都没有锁?阿枫。”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黑影脚下的男人已经断气,听到外屋的动静黑影顿住了。

  那女孩似乎也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她的脚步放慢了。”阿-枫。”她的声音似乎也轻了许多。

  当她拐到走向里屋的小过道时,她看到了从屋里射出的光照在地上所出现的东西,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看那东西,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东西却更清晰了…一条血迹。

  “阿枫…”她慢慢走到那条血迹的近前,血迹延伸到屋内,她在猜想屋里的情景,血流成河,一具尸体。或者还有什么,有人正拿着凶器站在那里,自己刚才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凶手,或者凶手正在等着自己钻进陷阱中。

  “啊。”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她顿时感到周围的东西都变的模糊起来,风声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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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蒋欣光从梦乡中惊醒,他看了看表才早上6点,陆小娜正爬在他旁边睡的象个孩子。他急忙把电话拿了过来,”喂。”

  “老大,出事了!”里面传来属下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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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剪纸

  “下面报告早间新闻,昨天在本市馨兰公寓发生一起恶性杀人案件。”
  “讨厌,我最烦看这种刑事案件的报导了。”绫子一下把电视给换台了,里面传来最近最流行的歌曲声。

  “总得关心些社会新闻吧。”我从洗手间走出来。

  “噢,老是听那种刑事案件的新闻我晚上会做恶梦的。”绫子说。

  “不关心别人的生活。”我坐到饭桌前。

  “吃你的吧,还关心别人的生活。”绫子说道。

  “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不去吗?”我觉得现在时间应该是绫子上班的时间了。

  “昨天做的太晚,总经理让我今天上午就不用去了,哎,李总真的不错呀。”她一提到李总我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幕。

  “你喜欢李总?”我问道,这是不经意的一问。我却感到绫子的身体仿佛震动了一下,因为我听到勺子掉在桌子上的声音。“怎么了?”我也停下手里的勺子。

  “没,没什么,吃你的吧。”绫子不说话了。

  “快说呀。”我急切想知道她的想法。

  “你,你混蛋。”一阵碗与勺子的碰撞声。

  这是绫子头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我依旧坐在座位上。

  “你好好想想吧濮明华,我,我简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说完后是狠狠的关门声,绫子走了。

  我洗好碗,静静的坐在屋中,“绫子。”

  ※※※※※※※※※※※※※※※※※※※※※※※※※※※※※※※※※※※※※※※※※

  警察局里,刑侦一科,大家在忙碌着。

  “老大,这是死者的资料,是一个记者,叫徐建枫,在华光早报工作。”一个副手将死在馨兰公寓的那个男子的资料拿给蒋欣光看。

  “记者,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个记者死亡。新闻界的反映是什么?”蒋欣光问道。

  “华光早报的主任刚刚来电话,他强烈要求严惩罪犯。”

  “严惩罪犯,我们连罪犯是谁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严惩。”蒋欣光听完后发了句牢骚。

  “老大,常局找你。”

  “噢,知道了。”蒋欣光刚刚来到科里就已经是一头汗了。

  来到局长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似乎显得很紧张,蒋欣光看到还有一个身影,当他进去后门关上了。

  ※※※※※※※※※※※※※※※※※※※※※※※※※※※※※※※※※※※※※※※※※

  “啊。”那女孩惊醒过来。

  “你醒了。”黑暗传来一个声音。

  “你,你是谁?”女孩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前胸,不过她看到自己仍然是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并没有半点损害,她这才放下心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对你来说是安全的地方。”那声音说道。

  “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脸吗?”她说,似乎对眼前这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还是不太信任。

  “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那声音继续说道。

  “是吗,我们见过面吗?我好像觉得你的声音在那里听过。”女孩说道。

  “怎么可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过还是要委屈你几天,你依然要在这里呆几天。”

  “不,我要去找阿枫,他现在怎样了。”女孩说着要从床上下来。

  “不,你,你已经找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很低沉。

  “你,你说什么?”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暗中扔过来一份报纸,她拣起来,头版标题所写的东西使她呆呆的靠在墙上。

  ‘华光早报记者徐建枫昨晚遇害,凶手正在缉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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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蒋欣光靠在墙上,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这么多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冷汗直冒,“为什么会是我呢,为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的想。

  “老大,怎么样了?”一个属下看到他的表情很奇怪。

  “噢,没事,干活去吧。”他挥了挥手。他似乎感到从未有过的信心丧失,此时的他是一点点信心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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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起,陆林急忙拿起听筒,”喂,那位?”

  “相信你已经看到电视上的报道了吧,四个月以来所发生的又一场恶性案件。而且他们所杀的并不是应该死的人,他们已经越来越放纵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陆林警觉起来。

  “他离你越来越近了,你一定要小心,注意那些剪纸…”那声音说着挂断了电话。

  “你是谁?喂,喂。”陆林冲着‘嘟嘟’的听筒喊道。他瘫坐在椅子上,“‘注意那些剪纸’?那家伙究竟在说什么?难道是…”陆林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这几十年来他从没有感到这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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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蜷缩在床铺的一角,眼角上还有依稀的泪痕,她感到有些绝望,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被杀害,那地上的血迹并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实的。

  “阿枫,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杀掉,他们究竟是作什么的,为什么。”想着想着,她又将头埋在膝盖中哭了起来。

  “你又哭了。”

  “噢,一个人呆着,没事干。”听到那声音女孩抬起头。

  “有的时候女孩在流泪的时候是最美丽的。”那人说道。

  “谢谢。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女孩问道。

  “至少这一段时间不行,因为他们在缉拿凶手。”黑暗中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案件有进展了吗?”

  “没有,永远不会有的。”

  “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永远也找不到凶手的,而你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可以报警,或者他们需要证人。”

  “这个,我看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证人在这件案子里并不重要。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叶爽,是一个记者,阿枫也是一个记者。你能告诉我阿枫为什么会被杀。”原来这个女孩叫叶爽。

  “哦,记者,我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死,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们曾经或近期所采访的人。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会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对我说。”黑暗中声音回响着。

  “我,我不知道我家里的人,他们会怎样?”叶爽问道。

  “他们,我知道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自己多保重,我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心情还要你自己来调节。”随即那声音又消失了。

  “喂,喂。又走了。”叶爽下了床,看到那人留在桌子上的吃的,早上的已经被拿走了,因为叶爽一口也没有吃,而现在的自己还真感到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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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找到那个记者的一些同事,有一个重要线索。”一个女警来到蒋欣光桌前,把一摞资料摆在他面前。刑侦一科的刑警们依旧在为昨晚的案件忙碌着。

  “什么线索。”蒋欣光抬起头。

  “死者有一个女友,叫叶爽,案发之后叶爽就没有去上班,这是刚才从他们报社了解到的。还有就是在案发现场所发现的几个脚印中有一个女性脚印。”女警继续说道。

  “女友?有没有派人去她家里进行调查?也许那脚印就是她的。”蒋欣光一听这情况立刻来了精神。

  “没有,是不是要人去呢?”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小李,小王跟我走一趟。”蒋欣光立刻穿好外衣。

  “好咧,老大”有两个年轻的警察跟着蒋欣光走出了大门。蒋欣光看了看天,依旧是阴沉沉的,虽然昨天的雨下的不小但是看样子今天还是会下的。

  ※※※※※※※※※※※※※※※※※※※※※※※※※※※※※※※※※※※※※※※※※

  “什么,没有找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连个人都找不到。要是她出来作证该怎么办?”在一所华丽的房子内一个男人正在训斥着什么人。

  “您放心她什么都没看到,即使她看到了估计也吓的够戗。”。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她为什么会不见了,这说明还有另外一个人,一定是他把他带走的…”

  “先生您的电话。”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训人的男人。

  “噢。”

  “喂,噢是我,呵呵,我正训他们呢,连个人都找不到,一帮废物。哦,是呀,哈哈,没事,没事。哦,是吗,真的,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呵呵,很好,你的功劳我会记住的。”那男人撂了电话。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个女的她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了,而且住处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是的,先生,我们一定将功补过。”

  “好了,别在出什么妖扼子了。”

  ※※※※※※※※※※※※※※※※※※※※※※※※※※※※※※※※※※※※※※※※※

  “谢谢您的合作,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蒋欣光等人离开了叶爽的家。他们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叶爽的父亲叶存天和母亲林芬属于那种很老实的角色,他们一再恳求警方能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找到叶爽。

  “那个女孩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在案发之后她就失踪了,难道她也遇害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将尸体丢弃什么地方了。”蒋欣光感到这次的案件似乎与以往的不同,因为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找到叶爽将成为破案的关键。不过他却同样感觉到了一种不详之兆,“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将更清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老大,你觉得是不是这个女的杀了人之后畏罪潜逃了?”一旁的小李问他。

  “哦。”蒋欣光从沉思中醒来。“噢,可能性会有的,但是不高,首先,死者是叶爽的男友,根据别人的反映他俩的关系很好,就在案发的当天下午两个人还一起来到叶爽家,根据刚才叶爽父母的叙述,叶爽是发现死者的手表落在家里才离开家的,她肯定是去死者那里的,然而她却失踪了,刚才我们在她家的时候我特地将叶爽曾经穿过的鞋印了一个印记,这样就可以与在案发现场的脚印做比较,这样我们就可以认定叶爽究竟有没有到过案发现场。”蒋欣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如果那个脚印是她的,那就有可能她是同谋。”小李说道。

  “也许是受害人。”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王说道。

  “是的,这些都有可能呀。”蒋欣光说道,他看了看天好像又要下雨了。

  ※※※※※※※※※※※※※※※※※※※※※※※※※※※※※※※※※※※※※※※※※

  雨终究还是下了,我打过电话给绫子不过没有人接,她还没有回家,也许又是忘记拿伞了。我很想给她送伞过去,但是我害怕,害怕那一幕的出现,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这样,但是我并没有感到我作错了什么,因为我认为那个什么李总根本靠不住,绫子肯定会认识到的,但是我害怕,害怕到那时侯就晚了。不过我并不想干预她太多的事情,因为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还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朋友,又能怎样呢,不过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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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陆林在家陪着自己的外孙女,女儿小娜还没有回来,那个电话让他摸不到头,‘注意那些剪纸。’不光如此为什么连他也变的鬼鬼祟祟的,不过现在却知道他的境况还可以。

  “姥爷你会剪纸吗?”外孙女的话打断了陆林的思考。

  “小茵,你,你说什么?”他不相信小茵的嘴里怎么会说出剪纸来呢。

  “剪纸呀,姥爷会不会剪纸呢?”小茵歪着头看着他。

  “噢,姥爷可不会,怎么小茵会吗?”陆林觉得小茵的话有些问题,孩子往往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揭示出某些东西。

  “小茵不会,不过小茵知道那里有剪纸。”外孙女的语气忽然变的十分的神秘。

  ※※※※※※※※※※※※※※※※※※※※※※※※※※※※※※※※※※※※※※※※※

  “谁呀?”叶存天听到有人敲门,这么大雨怎么会有人来拜访呢,难道是叶爽回来了。他急忙跑过去,”请问是…”

  他刚刚打开门一只黑手就伸了进来一把将他推进屋子,紧接着,进来个浑身黑色的大汉。

  “你,你们找谁?”他吓的浑身直哆嗦。

  “你女儿叫叶爽?”其中一个人问道。

  “是的,你,你们要干什么?”

  “她在吗?”

  “不,不在,下午的时候警察来过,她一直就没有回家…”

  ‘啪’的一声,那个大汉一巴掌把叶存天打倒在地,“少他妈的装蒜,说,你们把她藏到那里去了?”那人大叫道。

  “存天!”林芬听到外屋的动静从里面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决大吃一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阿芬,你别出来。”叶存天颤颤微微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他毕竟是当过兵的,看的出对方的身手,或许二十年前他能够对付他们的一个半,不过现在的他根本不行。

  “你们要作什么,难道叶爽她得罪你们了?”他说道。

  “呵呵,得罪到没得罪,只是她做了她不该做的事情,看了她不该看的东西。”黑大汉说道。说着来的两个人开始在屋子里找开了,他们撤断了电话线,搬倒柜子,掀翻桌子。不过将屋里翻了个边也没有找到叶爽,随后他们又回到外屋,这时其中的一个人从身上拿下一样东西,“哼哼,老东西既然找不到你闺女那就拿你开刀了。”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夫妇俩搂抱在一起。

  “哈哈,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挖眼案件吧,哈哈。不干别的。”两个黑大汉大笑道。

  “什么?!”当然每一个生活在C市的人都不会对这个案子陌生,但谁也想不到这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

  “明天你们就可以上报纸了,哈哈。”一道寒光冲夫妇俩落了下来。两个人紧闭上了双眼。

  窗外的厉闪中夹杂着惨叫声,“啊,哇,我的,我的手呀!”

  叶存天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让他大惊不已,只见其中的一个恶汉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另一个手臂,而那手臂上什么也没有,血正汩汩的向外流,还有那森森的白骨,再看地上,那家伙的手就在他面前,刀还依然拿在手里。

  “谁?!谁?!你,你出来!”另一个人拿着剪刀冲着四周大叫。

  但眼前只有战战兢兢的叶存天夫妇,和那个在地上打滚的黑大汉。

  “妈的,耍我。”那家伙跑到夫妇俩面前,一把将林芬拉了过来。

  “啊。”

  “阿芬!”叶存天想冲上去却被一脚踹到地上。

  “存天!”

  “别他妈的乱动。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出来!”说着那家伙把剪刀对准了林芬的脖子。

  空气陷入凝固状态,那家伙直流冷汗。

  突然如杀猪般的叫声从那家伙嘴里传来。“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啊…”

  他丢掉林芬,林芬赶忙跑回叶存天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存天,存天,你怎么样?”

  “没事。”叶存急忙护住妻子。

  两个人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似的两个大汉,此时却在满地打滚,一个是丢掉了一只手,一个失去了一只脚。

  “哼哼。”一个声音从地底下传了出来,让人觉得背脊都发凉。

  屋里四个人的八只眼睛不停的搜索着,而那声音却消失了似的。约莫过了五分钟,一个让在场所有人惊谔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两个人的身后,一个什么东西从地面升起来,首先是一个黑色的圆顶,它是黑色,在那上边有两个红色的东西,它注视着那两个大汉。

  “哼哼,你们装的还满象的。不过赝品终究是要被戳穿的。”果然声音就是从那个东西上发出的,这时它已经露出了整个一块东西,黑黑的,但是从轮廓来看那分明就是一张人脸,因为那两个红色的东西就像是人的眼睛。

  两个大汉身体抖如筛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两个人惊恐的叫道。

  那东西向两个人漂过去,就象在水里的一个人只是露一个头一样,不过它依然在不断的上升,出来了,出来了,是上身,两条胳臂,两只手,大腿,小腿,脚,一个完整的人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全身都是黑色的,没有嘴,没有鼻子,只有一双眼睛似的红色圆球在头部。

  “你,你是什么?”一个大汉问道。

  “我就是你们,你们内心中的罪恶,终将自食其果。”那黑色说道。

  “我要宰了你!”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大汉突然站起来向黑色扑去。

  “哇。啊!”又是一阵惨叫。大汉撞到墙上,那黑色竟然消失了。

  “我的眼睛,啊。”等大汉回过头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他的双眼不知去向,只留下了黑洞洞的眼窝,他当即倒地。

  “你们没事吧。”突然从叶存天夫妇俩的身后又传来那个声音。

  俩人激灵了一下,回过头,只见那黑色又来到了自己身后。

  “你,你要做什么?”叶存天护住林芬。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女儿现在很好。”那黑色说道。

  “叶爽?叶爽她真的没事吗?”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林芬一下子激动起来,对眼前的这个黑色的惧怕之心似乎也少了一些。

  “是的,她很好,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等着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黑色接着说道。

  “噢,噢,好的。”叶存天点点头。

  “等,等…”他们正要出去的时候那个断脚的大汉突然叫住他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呀。”他的表情变的让人怜惜。

  叶存天看了看他,就象那些杀人犯,在作案的时候他们决不会顾及被害人的。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要别人来可怜。他没有理会大汉,而是和妻子离开了房间。

  黑色来到大汉面前,蹲下身,“痛苦是什么?”他问道。

  “饶了我吧,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是他们要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只是小喽罗。”大汉眼流着泪。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谁?”黑色问道。

  叶存天夫妇站在楼道中,奇怪的是他们听不到屋里面的半点动静,叶存天来到过道的窗户向外望去,忽然他发现在楼下有个人站在雨中,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打伞,而那雨仿佛绕开他似的,叶存天揉了下眼睛,再向下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们走吧。”不知什么时候那黑色已经出来。

  “去,去那里?”叶存天问道,他不知道,或者自己和林芬也会像那两个人一样,他不敢想,只是将林芬搂的更紧了,现在只能听他的了。

  “去见你的女儿。”黑色冷冷的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

  ‘呤’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惊动了正在打盹的蒋欣光,“喂,喂,是刑侦一科。”他急忙拿起电话。

  “请找一下蒋欣光。”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

  “噢,我就是蒋欣光。你是那位?”他一下子没有听出究竟是谁。

  “呵呵,老同学,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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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怎么会是你呢?真的让我都没有想到。”蒋欣光替那人倒满啤酒。

  “你呀,忙的连家都不回,我打电话到你家,小娜说你一早就急急忙忙跑到科里,到现在还不回家,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大案子。”那人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哎,不瞒你说,这回可是,哎…”蒋欣光叹了口气,一口将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三分之二。

  “怎么了,借酒消愁吗?哈哈,你看你就是这样,从上警校的时候就这样,有什么事情会难倒我们的大侦探,哈哈。”那个人笑道,他看着蒋欣光。

  蒋欣光面前的这个人正是S市鼎鼎有名的警探,李名。李名与蒋欣光同岁,想当年二人是警察学院中最杰出的毕业生。

  “雨夜奇案相信你们那里有耳闻吧?”蒋欣光对李名说道。

  “哦,就是那个从十几年来一直不间断的案件,作案手法残忍,时间全都是暴雨之夜,而且死者多为一些名流人物,这可是你们C市的著名案件呦。你不是还跟我说过嘛,怎么了?”李名看着蒋欣光。

  “来来,再喝。”不知什么时候蒋欣光已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了。他又到上一杯并给李名满上了。

  “欣光,你现在不是在备勤嘛,喝多了可不好。”李名知道身为公安人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可以喝酒的。

  “呵呵,什么任务,任务也是上边安排下来的,也是他们造出来的。”蒋欣光是出了名的一杯醉,自己不能喝酒,哪怕是啤酒都是一杯醉,但是现在他却已经练就出了一身酒量。

  ※※※※※※※※※※※※※※※※※※※※※※※※※※※※※※※※※※※※※※※※※

  看着桌面上摆满的剪纸,陆林呆住了,要不是小茵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注意那些剪纸’难道就是指的这个,这说明什么,他是知道的蒋欣光可没有剪纸的爱好。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剪纸,而且这十几年以来的迷案一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在案发现场总会在被害人的身上找到一个剪纸。

  “陆队,您看,这个。”法医将一个袋子拿到陆林的眼前,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剪纸,绞的是一个人的侧面头像,陆林觉得这个头像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他猛的抬起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正脸一个侧脸,“这,这难道是…”

  陆林从过去的回忆中回来,看着眼前的这些剪纸,但是那些剪纸并不是黑色的而是什么颜色都有,似乎那是随意绞的,没有什么章法。“欣光啊,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

  “叶爽,孩子你在哪儿?”黑暗中传来林芬的叫声。

  叶爽睁开眼睛,“妈妈,不,一定是在做梦。”她摇了摇头。

  突然屋内灯光大亮,刺的她的眼睛睁不开,待她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的亮度时,她看见,母亲和父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妈妈?爸爸?”叶爽感到十分的惊讶。

  “叶爽,孩子。”母亲忍不住流下眼泪。

  “妈妈。”叶爽扑到母亲怀中,那不是梦,因为母亲的泪水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孩子你受苦了。”父亲也走过来。

  “爸爸。”一家三口像是久别重逢。

  “你想好了吗叶爽?”那个声音又想起了。

  “你是谁?”父亲护住家人。

  “没事的爸爸,他不是坏人。”叶爽拦下父亲。“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写出来了,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一定就是他。”叶爽说道。

  “好的。不过依然要委屈你们几天,等事情结束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那声音说道。

  “你等一下。”叶爽说道。

  “怎么,有事情吗?”那声音问。

  “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做。”叶爽说道。

  “噢,说吧,只要能够满足你的愿望。”那声音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人,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很强大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助我为阿枫报仇,去找那个家伙。”叶爽那一瞬间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可怕。

  “或许我并不能帮你实现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我知道。”

  雨没有停的意思,连续的降雨带来的是什么,更多的凶杀案吗?

  ※※※※※※※※※※※※※※※※※※※※※※※※※※※※※※※※※※※※※※※※※

  “不,欣光不会做那种事情的。”陆林想,他了解蒋欣光,他就象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是三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陆林和王峰号称警院双雄,不过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王峰为了救他而被犯罪分子一刀砍在大动脉上,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陆林说道,“作为一名公安干警,生命是国家的,人民的,我不怕死,我的灵魂将寄托在这国徽之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的孩子…”王峰并没有说完他的话,但陆林知道,王峰将他的孩子交给了自己。王峰牺牲后一个月,她的妻子因为难产也撒手人寰,只留下了未满月的孩子,陆林给孩子起名叫王征,而且他还决定如果自己有一个女孩儿则将蒋王征做为自己的女婿,如果是男孩儿,则让他们结为兄弟。

  不想在王征三岁那年被人贩拐走,当时陆林简直象疯了一样的到处寻找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音讯,他一直找了九年,运用自己在公安系统的所有关系也没有找到。

  但上天却没有放弃,十六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陆林在警察学院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就象是二十年前的王峰,他立刻和当时的校长联系,拿到了这个学生的档案,‘蒋欣光,男,二十岁。’“王征如果在的话也是这个年龄。难道…”一个令他兴奋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这个蒋欣光会不会就是王征。

  巧的很陆林一个很要好朋友的孩子也在警校上学,而且那孩子与那个叫蒋欣光的学生是最好的朋友,而那个人就是李名。通过李名陆林了解到蒋欣光的父母双亡,从十五岁就开始照顾年迈的爷爷,直到上警校前一年,他爷爷去世,在当地有关部门的帮助下他考上了警校。随着进一步的了解,陆林知道,这个蒋欣光对自己的童年完全没有概念,而且一个重要的发现就是他死去的父母并不是他亲生的父母。后来陆林想起,在王征的大腿上有一块胎迹,那胎迹有半个巴掌大小,为此他特地嘱咐李名让他仔细观察,终于李名告诉陆林在蒋欣光的大腿上有一块胎迹,一块巴掌大的胎迹。再查到蒋欣光的血型时他与王峰的血型一致都是A型。

  当得知这一切之后陆林跑到王峰的墓前,“王峰啊,你看看吧,十六年前我把王征给丢了,但是老天开眼呀,我又找到他了,他身体流着的是你的血,他也是做警察的苗子。”

  再往后陆林开始接近蒋欣光,不过他只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出现,当然对他蒋欣光是敬佩的不得了,他毕业后陆林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又介绍女儿陆小娜让他认识,很快蒋欣光就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这一切都与原来一般不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名字,陆林打算只在自己弥留之际再说出这一切。“不,这不可能,他继承了你的血,他不会的。”陆林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但是他还是再次请出了李名。

  常广义还呆在办公室中,刚才他看到蒋欣光出去了,他不知道蒋欣光干什么去了,于是派了一个贴心的属下跟着。电话响起来,“喂,那位。…噢,您好,您好,怎么?什么?真的吗?好好我马上就到,好,您放心。”接完这个电话他就象刚从桑拿室出来似的一身的汗水。”这不可能,不可能。”

  蒋欣光与李名聊了将近两个钟头,但蒋欣光似乎总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名,你拿我当兄弟吗?”蒋欣光晃着手中的杯子说道。

  “怎么?你信不过我吗?我们从认识时开始就是兄弟。”李名有一种预感,他无法从蒋欣光的口中套到任何的话,因为眼前的蒋欣光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质朴,或者说是少了某些东西。因为自己与黄建良的交往使得他也有了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欣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呢?”

  听了李名的话蒋欣光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你变了,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你的酒力也大涨了,恐怕没有少喝过酒。”李名看着他的眼睛,他想起黄建良曾经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你的眼神告诉我一切。’

  “你在套我的话。”蒋欣光很平静的看着他,“其实我知道,我所作的一切是瞒不了多久的。”

  “你在说什么?欣光,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李名感到一种危机的存在。

  “人一旦陷进沼泽里面的话就会无法自拔,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一点,我现在就是身陷沼泽。不过李名,我不能说出任何事情,不能告诉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多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会很危险,”说着他忽然降低了声音,“看到我身后隔一排的桌子了吗?那里坐的是他们的人,他们一直在监视我,监视着我的一言一行。”

  李名向那里看去,一个长的很精干的人正在那儿吃着一碗面条。不过从他的眼睛看来他的确正在看着这里的动静。

  “哈哈,老同学,你还真能说笑。”蒋欣光突然拍了拍李名的肩膀并且狠狠的按了按。他站起身,“好吧,今天上面还有事情,咱们改天吧。”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噢,是的,好的,我马上到,好的。”

  “怎么有事情?”李名问道。

  “嗯,有点事,我要回去了。我来付钱吧。”说着蒋欣光将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折着交给了李名,“还是老样子,不够的要由你来付喽。”李名感觉到那张钞票中似乎还夹着什么。

  看着开车远去的蒋欣光,李名心里不是滋味,他回头再发现那个人也不在了。这时他将蒋欣光放在钱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那是一张折的很扁的纸,他把纸打开,原来那是蒋欣光写的一封信。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晴了,夕阳用金色的光辉把整个城市包裹了起来,蒋欣光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作出决定的时候,这一切都将在今天有一个了断了,但是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也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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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

  几十年来所发生的雨夜迷案一幕幕的汇映在陆林的头脑中,一个又一个恐怖的现场,一个又一个惨死的受害人,罪犯凶残至极,他为什么要挖掉他们的眼睛,削去他们的手指,脚趾,最恐怖的是那剪纸,因为剪纸的形状就是被害人的侧面像。剪纸,剪纸,为什么在蒋欣光那里会有那么多的剪纸,为什么?一个个疑团,一具具尸体,他们为什么会死,杀人的手段为什么何其的相似,不如果是蒋欣光所为那么剪纸将有很多中颜色,而案件至今,所有的剪纸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可是蒋欣光这里的剪纸又是作什么的呢。陆林感到自己陷入一种茫然之中。
  这时电话响起,陆林赶忙拿起电话,”喂。”

  “陆叔叔。我李名。”

  “噢,小李呀,怎样,你问到什么。”陆林心里一阵紧张。

  “这,欣光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怕…”李名停住了。

  “究竟是什么?他到底作了什么?”陆林发觉事情比自己预想的要大。

  “欣光会有危险我要去帮助他,陆叔叔,您只管呆在家里。”李名说道。

  “什么,危险?小李,别跟你叔叔打马虎眼,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林问道。

  “叔叔,您相信我,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知道的人越少波及面越窄。”

  “你究竟在说什么?你,你在那里,我去找你。”

  “叔叔您…”

  “快告诉我,你在那里,快。”陆林几乎是在咆哮了。

  李名将自己在的位置告诉了陆林。

  “姥爷你在作什么?”蒋茵茵从外边走进来。

  “噢,小茵。小茵的胆子大吗?”陆林伏下身摸着外孙女的小脸。

  “小茵当然勇敢了。”外孙女乖巧的说道。

  “姥爷有些事要出去办,你敢一个人在家里吗?”

  “敢。”小茵不加思索的说道。

  “妈妈很快就回来了,记住小茵除了妈妈,爸爸无论谁来都不要开门,知道吗?”陆林说道。

  “哦,小茵知道。哦哦。”说着她自己又跑出了书房。

  陆林来到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哎,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那是一把XX式手枪。

  ※※※※※※※※※※※※※※※※※※※※※※※※※※※※※※※※※※※※※※※※※

  “喂,明华吗?你不在呀,好吧。”

  “明华,你还没回来,你到那里去了?”

  “明华,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我…”

  “明华,我,我…”

  “明华,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呢,对不起那是我错了。”

  “明华,有件事告诉你,我…哎真的好难说。”

  我打开电话答录机,听着里面绫子给我的留言。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留言,“明华,对不起,我现在终于静下来了,有件事情我要对你说,李总他向我求婚了,他说如果我同意了就会和他的老婆离婚。我,我不知道要不要。”

  听着答录机里的声音我先是笑了,随后我哭了,不知是为什么?“不,我不是孩子,不是!”我大叫道。“我喜欢她,我喜欢绫子。”

  拉开抽屉翻出所有的剪纸,这些是我的心血,在抽屉的最下面放着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漆盒子,在里面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在我孤独的时候,空虚的时候,我都会拿出这个盒子, 那里面的全是剪纸,全是绫子的剪纸,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我都会把她记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但是我牢记着自己所默许过的誓言,‘只要绫子幸福,哪怕我只是跟在她身边都可以。’我本想等到一切都结束之时再告诉她,我的感情,但是我现在决定放弃,绫子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哈哈,我是傻男。哈哈。”我笑了。

  ※※※※※※※※※※※※※※※※※※※※※※※※※※※※※※※※※※※※※※※※※

  “小茵,姥爷呢?”陆小娜回到家,却没有看到父亲,这到让她觉得奇怪,平时的自己回家的时候,陆林应该正陪着小茵玩呢。

  “姥爷出去了。”蒋茵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剪纸一边说道。

  “他说去那里了吗?”陆小娜觉得奇怪,父亲很少在这个时间出门的,“哎,小茵你玩什么呢?”

  “妈妈,剪纸呦,好多的剪纸。”小茵用手把剪纸向空中抛。

  “你这孩子,哪来的?”陆小娜觉得奇怪,不过看小茵那天真的笑容,她觉得十分的舒心。

  “爸爸,给我的,他让我给姥爷看的,然后就给我了。噢噢。”小茵继续抛着。

  “欣光?”

  ※※※※※※※※※※※※※※※※※※※※※※※※※※※※※※※※※※※※※※※※※

  夜幕已经降临,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不用去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叔叔。”

  “快,快告诉我欣光都说什么了?”陆林拉着李名的书说道。

  “您看看这封信。”说着李名将蒋欣光留下的纸条交给了陆林。

  纸写了满满一篇,“李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其实你来找我的用意我是知道的,爸爸他早就对我有了怀疑,我都知道。但是我所处的境地却无法让我说出一切,不过你的到来反而让我有了说出这件事情的机会,请将信交给我的岳父。

  岳父大人: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颜面再叫您岳父。这十年来我发觉我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我身陷于泥潭之中,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但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还是希望您能原谅我。小茵一定将那些剪纸给您看了…”

  陆林看完蒋欣光的信,直捶自己的胸,“欣光啊欣光,你,你好糊涂呀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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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全是一些‘顶级人物’。F区109栋,里面灯火通明,客厅里全是烟,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

  背对着大玻璃门坐着个人,在他两边各矗立一个高大的保镖,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常广义,他旁边是刑侦一科的科长蒋欣光。周围还坐着几个人。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常广义问道。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他们被扔到花园了。”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你看,你看该怎么办?这现在出了这事情?”那个坐在中间的人说道,话语间透露出一种恐怖的神情。

  “呵呵,您不用着急,我相信一定会有对策的。”常广义陪着笑。

  “对策,什么对策,你们看看啊,就是那个记者,自从他出现了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中间那个人不断大叫道。

  “这都是我们办事不利,是我们的错。”常广义说道。

  “哎,算了,也别道歉了,难道说还有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是说他…”那人停住了,他的头动了动。“还是说他是你们在座的各位中的某一位呢。”

  “什么,什么。”他的话引起了泫然大波。

  “您的意思是…”常广义问道。

  “好了,我没说什么,你们也别紧张了。”那人站了起来。

  全场只有一个人没有反映,那就是蒋欣光,他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

  “常广义呢,你们的常局呢?”陆林一进到办公室里面就大叫起来,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陆林,他是当年警局中的破案高手。

  “陆队,常局不在,您有事情吗?”一个女警官上前说道。

  “他到那里去了?”陆林接着问道。

  “不太清楚,您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您转答”女警官说道。

  “算了,等找到他就晚了。我们走吧。”说着他回身看着李名。

  李名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

  富城阁别墅区,这是蒋欣光在给陆林的信上所写的一个地址,‘爸爸,如果我回不来就到富城阁F区109栋别墅来给我收尸。’

  富城阁其实就是六年前的星愿别墅区,那里十年前就是富人天堂,一些歌星,影星,成功人士,甚至还有一些政府要员都会在这里买别墅,这里风景秀丽,俨然一个市中市。从这里进出的大都是百万左右的进口车。门口有严密的防护体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七年前的那次歌星惨死事件之后才增强的,而名字也是那个时候才改的。

  七年前的那个案子是蒋欣光成为刑侦一科科长后遇到的第一起雨夜迷案,为此蒋欣光特地还与陆林谈了很多次。陆林知道那地方。按蒋欣光在信中所说的,那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是缘由那里。

  ※※※※※※※※※※※※※※※※※※※※※※※※※※※※※※※※※※※※※※※※※

  陆小娜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还想等等父亲。而小茵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上凳子拣自己爱吃的东西了。

  这时有人敲门,她认为是父亲回来了。赶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却看到两个陌生的人站在面前,他们穿着一身黑。

  “请问你们找谁?”陆小娜问道。

  “你是蒋欣光的爱人?”其中一个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啊,是的,你们是…”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觉得有些恐惧。

  “哦,蒋队那里出了点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人接着说道。

  “欣光出事了?”陆小娜愣住了,”他在哪?”

  “跟我们走就可以了。”那人并不多说。

  “噢,你们等会儿我去换一下衣服。”说着她又关上门。她在关门的瞬间看到那人的眼神,那是一种让人看了觉得恐怖的眼神。

  回过身她向卧室走去,心情和刚才相比似乎平静了许多,突然,陆小娜警觉起来,她想起昨天蒋欣光对自己说的话‘小娜,我这几天可能会有些事情要呆在局里,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记住不要听陌生人所说的任何事情。’“欣光为什么没有来电话,他不是那种人的。那两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不是欣光单位的人。难道…”陆小娜觉得自己的脊梁有些发冷。

  “妈妈,你还不吃饭吗?”小茵从饭厅走了出来,看来小家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小茵快过来。”陆小娜急忙把她抱了起来。

  “蒋太太,你准备好了吗?”显然外边的人已经等不急了。他们‘咚咚’的敲门。

  “啊。”陆小娜吓的激灵一下,她知道门外的人肯定不是好人。想到这儿她急忙拿起电话,但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她慢慢放下电话。

  “蒋太太。”门外的两个人开始撞门。

  陆小娜开始不知所措,她抱着小茵在屋子里直发抖。

  “妈妈,你怎么了?”怀里的小茵看着自己,那孩子天真的眼神又把她的心冷静下来。

  “小茵,外边有坏人,你怕不怕?”

  “坏人?是爸爸抓的那种人吗?”这么多年蒋茵茵也从她和蒋欣光的谈话中也听到不少关于破案的事情,所以小茵自然而然就把坏人划到蒋欣光抓的那些人了。

  “嗯。”陆小娜点了点头。

  “呵呵,让爸爸去抓他们。”小茵笑道。

  “不过爸爸现在不在呀。”陆小娜说道。

  “小茵不怕,因为我有护身符。也可以保护妈妈。”小家伙说着要下地。

  陆小娜当然认为小茵在说笑,她赶忙抱着小茵想陆林的书房跑去。她知道父亲将一把枪放在了抽屉里为的是以防万一。

  门外的人可能也发觉事情不对,他们不住的推门。

  来到书房陆小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她打开盒子,“枪呢!?”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老天,难道,爸爸他?!”她再一次的陷入恐慌之中。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用粗暴的方式打开了。陆小娜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加剧,汗不住的往外冒。

  “蒋太太,你在吗。”客厅里回响着刚才敲门那人的声音。

  陆小娜紧紧抱着小茵,在书房中寻找可藏身之处。而那孩子此时却更加不听话起来,她挣扎着要下地。“小茵乖,别出声。”她小声对女儿说道。

  “我要去拿剪纸,哥哥会来保护小茵和妈妈的。”小茵不断的说道。

  “什么哥哥。”陆小娜迷惑不解,“小茵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

  “蒋太太,你在哪,我们该走了。蒋太太?”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陆小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猛的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蒋太太?不好他们逃走了,快去追。”显然陆小娜刚才将书房的窗户打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随后是一阵脚步声,确认两个人都离开房间了,陆小娜才和小茵从大书柜中出来。

  “妈妈。我们在干吗?”小茵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嘘,小心别让坏人听到。”她抱着小茵向外走。

  “剪纸,小茵要拿剪纸。”小茵一个劲的要下地。

  “什么剪纸?小茵听话,别出声儿。”陆小娜说道。

  “剪纸嘛。”说着小茵竟然还抽泣起来。

  看到这,陆小娜急忙哄她,“小茵别哭,小茵别哭,妈妈给你剪纸,告诉妈妈剪纸在哪里?”她对小茵说道。

  “在娃娃的衣服兜里。”小茵说道。

  陆小娜不得不带着小茵来到她的房间,小茵一把将放在床头的娃娃抱了起来,从娃娃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陆小娜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东西象个什么似的,不过小茵象宝贝似的把那东西放在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乖乖的跟着陆小娜走出了房间。

  她刚走到楼道突然一个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蒋太太,你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好找呀。”陆小娜差点昏过去。

  ※※※※※※※※※※※※※※※※※※※※※※※※※※※※※※※※※※※※※※※※※

  “哎,不是我说你呀,欣光,跟了我那么多年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啊。”常广义狠命的吸着烟,在他面前是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蒋欣光。

  “呵呵,常局,我现在非常的恨自己,恨自己当时的选择,为什么会跟你走,如果我不跟你至少我现在心里会好受些。”蒋欣光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告诉我谁是你的同党?”常广义伏下身问。

  “你呀,我的常局。哈哈。”蒋欣光笑道。

  “妈的,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你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吗!”常广义扇了他一个耳光。

  “哼哼,今天我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儿。反正我已经将咱们所做的一切都写了下来。”蒋欣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写下来,哈哈,欣光啊欣光,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你的那几行字就能把我们告倒,幼稚。”常广义大笑起来。

  “你忘了,还有一个人证。”

  当蒋欣光从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常广义竟然呆住了。

  “人证?她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他看着蒋欣光。

  “你以为呢?”蒋欣光没有睁眼看他。

  “呵呵,你不用骗我了,死亡证明我都看到了,还会怕什么。”

  “你别忘了那证明是我去开的。”

  “什么?不,不这不可能。蒋欣光你不可能那么做的以你的智慧怎么会?”

  “难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有智商吗?哈哈。”

  “哈哈,蒋欣光我还真小看你了。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也不是傻子。带他进来。”常广义冲门外说道。

  “李名?”蒋欣光看到来人双眼都瞪大了。

  “欣光。”只见李名被人押着走了进来。

  “哈哈,李名,S市的最佳警探,想不到也会来这里。”常广义笑道。

  “这事和他无关,他是局外人。”蒋欣光冲常广义喊道。

  “局外人?欣光啊,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局外人,一对一的换,我还是有胜算的,我再告诉你吧,”说着他凑到蒋欣光耳边,“我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了,一会儿这就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哈哈。”

  “啊,你混蛋,常广义。”蒋欣光象疯了似的冲向常广义,但是被一旁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哼,跟我逗。你就等着吧。”他说着示意一下左右,走出了这间屋子。

  看他走后,李名来到蒋欣光身前,“欣光,叔叔不在吗?”

  “噢,什么?”蒋欣光抬起头看着李名。

  “你岳父,我们一起来的,不过我们中了陷井。我被抓了。”李名说道。

  “爸爸呢,我没有看到他。”蒋欣光不知所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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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是富城阁别墅区里被遗忘的角落,原因就是七年前的雨夜迷案,没有人再敢买这个曾经死过人的别墅,所以这里十分的荒凉。竟然连鸟也很少从这里飞过。人们认为这里经常闹鬼,因为有时在深夜这里的灯会突然亮起来。

  “陆伯伯,您醒了。”黑暗中有人在说话。

  “噢,我这是在哪?”陆林做梦也没想到那墙竟然带电。当他和李名来到F区的109栋时正打算翻墙进来,不过他们刚爬上墙就被强大的电流打了下来。这不是一栋普通的别墅。但是在那些家伙来之前陆林就被一个黑色的东西给带走了。

  “你是谁?”陆林支持着坐起身。

  “现在我觉得自己应该出来了,一切的真相就要打开了。”黑暗中走出一人,陆林想都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我的心好像焦虑起来,看完那篇报道我觉得这里面的黑暗越来越浓重,虽然可能影响不到我,但是在如今的社会中,那是一块毒瘤,我决定以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那么多人为此而丧命,虽然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开始牵扯到无辜的性命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孩子,张国中,为什么要告你。”在我的印象中陆伯伯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大。

  “因为我的视力不好,过马路的时候慢了些挡了他的车一下,他下来就打我。”我说道。

  “什么下来就打你。怎么会?他可是名人呀。”陆林看着我。

  “您或许不知道,有些人狂的很。”我狠狠的说道。

  “是呀,不过他狂不了了。你叫什么?”陆林说道。

  “濮明华。”我说道。

  “濮明华?你父亲叫什么?”陆林问我。

  “濮宵天。”我说道。

  “濮宵天。他是你父亲?”陆林很吃惊的样子。

  “怎么您认识我父亲?”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和陆林曾经一起当过兵,那时侯父亲是他的通信兵。知道了我家的状况后陆伯伯在以后的几年里一直帮助我们。

  对于恶人我要报复,对于善人我要报恩。这是我的宗旨。

  “那电话也是你打的?”陆伯伯问我。

  “是的,我不能看着您陷入危险。”我说道。

  “呵呵,难道我要你这么个小鬼来帮忙吗?”陆伯伯显然不相信我。

  “孩子,难道我还是孩子吗?陆伯伯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哈哈,明华呀,伯伯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当兵六年。”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要走。

  “伯伯。”我叫住他。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给您看一样东西,也许您就会相信我不是一个孩子了。”我拿出一样东西,在陆伯伯面前晃了晃。”对这个您一定不陌生。”

  “剪纸?!什么,怎么在你这里会有剪纸?”他满脸惊诧,那是一张人头像的侧面。

  “您看看这剪纸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将剪纸递了过去。

  “难道,难道他是,张国中!”陆伯伯看着我。

  “是的,就是他,他是雨夜迷案的第一个被杀的人。也就是他使得我的家支离破碎。”我说道,我感到眼前的陆伯伯正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

  “濮明华?难道你就是雨夜迷案的凶手?”

  “没错,但是我早在七年前的星愿别墅之后就停手了。也就是说从那时起就没有雨夜案件了。”

  “呵呵,真的吗?那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年死了那么多的人。每一个都是相同的手段。”

  “这也是我这些年一直要找的,因为我知道有人在以我的名义杀人,他们在嫁祸于我。”

  “嫁祸给你?濮明华,你是杀人犯,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是有义务拒捕你的。”说着陆伯伯举起了枪,”把手放到头后。”

  “没用的,您不可能做到。”我摇了摇头。”我在帮您。”

  “你住口,我陆林真是瞎了眼,竟然在救助一个我多年追捕的杀人犯。”陆林显得十分的激动。

  “您的家人,小茵。”我说道。

  “什么?小茵,你什么意思。”

  “她们肯定在那间别墅中。”

  “你说什么?别耍花招。”

  “他们早就开始行动了,相信您不会没想到吧。”

  “行动?你是说,小娜她们会…不,这不可能,事情不会到这种地步,这是天理不容的。”

  “天理,陆伯伯现在的社会还会讲天理吗?这是一个权钱的社会。虽然还是有像您这样的好人,但结果又如何呢。”

  “濮明华,你不要满嘴糊诹了。我,我毙了你。”

  陆林刚想扣动扳机却感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前,“放下您的枪。”我说道。

  那是一个黑色的人形,只有头部有两个红色的象眼睛似的东西。

  “这,这…”陆林觉得自己犹如在梦中一般。

  “他是我的影子,通过他的眼睛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您。”我睁开我的双眼,这是十年以来我第一次当着人面睁开我的眼睛,其实在张国中死前我可以看到任何东西,当然并不是通过我的眼睛,而是我的影子。

  “天,这这不可能。”陆林转身想跑,却被影子拦住。

  “濮明华,你要做什么?”

  “帮助您,救回您的家人。”

  ※※※※※※※※※※※※※※※※※※※※※※※※※※※※※※※※※※※※※※※※※

  “告诉我欣光,小玲在哪里?”常广义抬着蒋欣光的脸说道。

  “呵呵,你害怕了,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谢玲是目睹五二一案件的唯一证人,那也是雨夜迷案中唯一一个有目击证人的案子。她才十五岁呀,连一个十五的女孩你们都不放过。”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似乎那天的雨并不大,市委副主任姜丽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家。

  “噢,小姜,到我这儿来一下。”市委主任张福山在她办公室门口对她说道。

  “好的。”她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到主任的办公室。

  “噢,不好意思,你看下班了还找你。”张主任很客气的说。

  “嗨,主任您说到哪里去了。”姜丽看了一下屋里,除了她和主任,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

  “姜副主任,您好。”那人主动上前说道。

  “您是?”

  “噢,鄙人姓夏双字捷明。”

  “噢,小姜啊,这位就是金锦集团的老总啊。”在一旁的张福山说道。

  “噢,是您呀,七年前的十佳实业家。”这位金锦集团的老总夏捷明与那个叫张国中的是同一时期的实业家,不过近几年金锦集团因为赤字问题而倒闭。

  “怎么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姜丽问道。

  “噢,是这么个问题。现在上边不是正准备重新扶植一些民营企业嘛,我希望你能将那笔款子拨一些给金锦集团。”张福山说道。

  “张主任,您知道这些款子所下拨的企业都是现在极其困难的厂子,金锦集团已经破产了,在扶植对象中没有他们。”姜丽说道。

  “哎,小姜,我只是说可以在名单中把金锦的名字填上。”

  “但是您不要忘记,金锦已经不存在了。”

  “这…”姜丽的一习话把张福山说的脸通红。

  “姜副主任,这个我们当然不会白拿政府的辅助金,您看,您可以说个数,我…”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向国家领导干部行贿是犯法的。哼。”说着姜丽大步走出了主任办公室。姜丽次举固然大义凛然,但在如今社会,如此表露必会招致灾祸。

  “妈的,这个姓姜的女人还真横。”看着姜丽的背影夏明捷骂道。”张主任,您看这,这,哎,只不过是多填一个名字。”他有开始发牢骚。

  “你呀你,多什么嘴,这回好,她已经知道你行贿的事情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人家会察觉的,再加上我在这里,你看看,这事弄的。”张福山一板一眼的说道。

  “啊,你说这这该怎么办呢?那里面还有您跟常局的资金呢?”夏明捷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看着张福山。

  “你就别管了,爱咋着咋着。好了,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通知你。”张福山没好气的说道。

  夜幕降临,今天的天气很怪,下午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却又阴起天来,“呵呵,天助我也。哈哈。”

  张福山正在打电话,“这件事必须由你亲自去做,别人做我不放心。广义啊,这可能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啊。好了,就这样吧,记住一定要不露声色的去做。”说完他挂上了电话,来到窗前,“我讨厌雨天,让我的风湿病又发作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

  “哈哈,你这个不开窍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够了。”两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前,那女人的两条大腿根处有四个窟窿,正在汩汩的向外冒血。

  “你们,你们是在犯罪。”女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犯罪,哈哈,我的姜副主任,您有没有听说过制订法律的人犯罪就不是犯罪呢。哈哈。”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你们,你们难道是…”

  “雨夜迷案,相信你应该知道,只是没有料到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吧。让你死个明白。哈哈。”说着那人摘下了自己的头套。

  “你,你…”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拿着凶器的人姜丽惊呆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身为执法一线的公安局副局长的常广义竟然是即将杀死自己的凶手。

  “妈妈!”刚刚进屋的谢玲目睹了一切。

  “快跑!!”姜丽用尽自己最后力气冲女儿喊道。

  “该死,她看到我了。”常广义急忙戴上头套,但是他的样子早已印刻在谢玲的脑海中。

  “啊!”谢玲惊叫一声转身跑出了门。

  “杀了她,我去干掉那个女孩。”常广义指着已经昏迷的姜丽说道。

  “是。”另一个人说道。

  谢玲已经跑到马路上,因为天下着雨,路上的人不是很多。她在雨中奔跑着,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不住的抽泣。突然身后灯光一闪,”啊!”女孩凄惨的叫声惊破了夜空。

  “撞人了,快,快打电话,救人啊。”“拦住那辆车。”刚才还很平静的马路突然喧闹起来。

  “哼哼,一百迈的车我不信你不死。”常广义死命踩下油门快速离开了现场。

  “昨天晚间,发生一起恶性案件,市委副主任姜丽,被害身亡,这是近期所发生的又一起雨夜凶杀案,另外其女谢玲也在一场交通事故中身受重伤,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什么,她还活着。妈的。欣光,这件事我交给你办了,加入组织那么长时间了我相信你,你就要有所表现,知道吗?”常广义对蒋欣光说道。

  “这,常局,她只不过才十五岁,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

  “太什么,我跟你讲,这是组织的规定,任何人只要进来了就不可能出去,我让你进来是看得起你,你难道也想象你那个无能的岳父似的,最后什么都没有吗?”常广义眼露凶光。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蒋欣光不得不从。

  来到医院,看着躺在重症室里的谢玲,他哭了,谁不知道姜副主任是个好人,廉洁的人,但她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难道我还要对她的女儿下手,我,我也是有女儿的人,难道这…”蒋欣光越想越觉得恐怖,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为执法人员,难道也要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他靠着墙坐下了将头埋在膝盖中。

  “黑暗终将被打散,罪恶也不会永远猖獗,前面的将是无尽深渊,而身后才是你所向往的光明。”突然蒋欣光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漆黑的世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他转过身。冥冥中仿佛看到有两个红光飘在空中。”啊!”他差点摔倒。

  “用你的心去做事情。”

  “你是谁?你,你是谁?”蒋欣光大喊道。

  “用你的心,它毕竟还不是黑色。”突然那两点红光想自己扑来。

  “啊!”蒋欣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一阵寒冷的感觉,自己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难道是梦?”他站起身,猛然间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他全身都在颤抖,”天,难道这会是…”那是一个剪纸,一个他的侧面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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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哈哈。”满身伤痕的蒋欣光大笑道。“常广义,你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手法却终究还是会有漏洞。哈哈。”

  “好哇蒋欣光,你竟然吃里爬外,好。不过我也告诉你,背叛的结果。哈哈。”说着他转身冲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出去了。

  “你后悔吗?”蒋欣光看着一旁的李名。

  “后悔什么?”李名似乎显得不屑一故。

  “死,你怕吗?”蒋欣光说道。

  “呵呵,死算得了什么,我们是警察,为正义而死不算什么。”李名笑着说。

  “对不起,老朋友。”蒋欣光说道。

  “老兄,现在说对不起还太早,有些事情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想的。”从李名的眼睛里似乎可以看到某种东西。

  “常人的思维方式?”对他的话蒋欣光感到奇怪。

  “欣光,欣光。”突然门外传来陆小娜的声音。

  “小娜。”蒋欣光的脑袋嗡的一下。

  “哈哈,多让人感动,家庭大聚会呀。”看到被带来的陆小娜和蒋茵茵,常广义不住的笑。

  “你,你个王八蛋。”蒋欣光不住的骂道。

  “你骂我,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让你们全家团聚,当然是地狱团聚。”

  “常广义,你们的结果是什么?”这时,那个象头目似的人走了过来。

  “噢,我有一个绝佳的计划,这样可以让这件事情彻底结束。”常广义走到那人的面前说道。

  “是什么?”那人问道。

  “公安干警,枪杀市委主任,雨夜迷案的凶手就是这个警察。”常广义的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

  “枪杀市委主任。这个…什么,常广义,你说什么!你,你说什么?”那人一听不由的大惊失色。

  “一切从您这里开始一切又在您这里结束。张主任。”常广义冲那人说道,他就是市委主任张福山。

  “你你,来人快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张福山指挥身旁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动。”你们,你们都怎么了。”

  “别忙了张主任,他们早就是我的人了。”常广义冲张福山挑了挑眼睛,“哈哈,今天将是最后一个雨夜迷案了。”说着他冲张福山举起了枪。

  “不,不常广义你,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张福山转身想跑。

  ‘砰’的一枪打中了张福山的腿,”啊!”他惨叫一声。

  “哈哈,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好的结局,市委主任力战雨夜迷案凶徒,不幸殉职。”常广义来到张福山近前对他说道。说完他又走到蒋欣光身边。”而你呢,将是凶徒,哈哈。”

  ‘啪,啪。’传来一阵拍巴掌的声音。

  “完美,完美,不愧是干公安的和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雨夜,今夜似乎没有要下雨的迹象。”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谁?”常广义知道在外屋有他的保镖,这声音绝对不是保膘的声音。

  门慢慢的打开,外屋竟然一片漆黑,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血的味道,一个人站在门口。

  “常广义你的末日到了,你毁多少人,多少家庭,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只见陆林用他那把与他经历过无数风雨的XX式手枪指着常广义。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陆林,你不好好在家养老,跑出来干什么?”一看到是陆林,常广义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我在家养老?难道说要我养的家都破败了吗?”陆林瞪着眼睛说道。

  “哈哈,破败,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破败,难道你现在的家庭破败吗,车,房子,你不是什么都有吗。你还要怎么着。”常广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住口,这些都是国家给我的。”陆林说道。

  “国家?哈哈,你太天真了,陆林,我告诉你,要是靠国家,你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你住的房子,车子是哪里来的,那是我给你的女婿的,谁知道他竟然不知好歹,现在反过来要背叛我。”常广义非常嚣张的说道。

  “你…”陆林气的连话都说不出。

  “呵呵,陆林,我可不象你,你以为自己很清高,其实你是个傻子,是个傻子,我告诉你。你看看他们,”说着他指着爬在地上的张福山,“这帮王八蛋站在老子肩膀上撒尿,他们多牛呀,吃好的,穿好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出了事他妈的就骂我,好赖我也是个公安局局长,成天被他们耍来耍去的,拿我当小丑了。现在怎么着,我他妈的踩着他,哈哈。”常广义一脚踩在张福山的伤处。

  “啊。”张福山惨叫一声。

  “住手!”陆林喊道。

  “哈哈,你叫我住手,陆林呀陆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不看看他们还都在我的…啊!”突然一个东西飞来正扎在常广义的手上,手枪落地,再看他的手上一个血洞,血正汩汩的冒呢。”啊,这,这是。”

  “你看这象你吗?”我将一个剪纸扔到他的面前。

  “什么?你,你是什么人?”常广义当然不认识我。

  在场的除了陆伯伯和小茵全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只是一个瞎子。”我说道。

  “等一下,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我好像听过。”蒋欣光突然说道。

  “是的,蒋大哥,那是三个月以前,在医院的时候。”

  “是你,是你在冥冥中指引的我。”是的,哪次绫子带我去医院看眼睛,我看到了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蒋欣光,我的身体产生结界,使我在梦中点化了他。

  “那不是梦。”你究竟是谁。

  “那个被张国中状告寻衅滋事的小孩。也就是雨夜案件真正的作案者。”我说道,我看到他们那逐渐变的惊恐的面孔。

  “什么?可是,可是你是一个盲人,怎么可能?”蒋欣光显得有些迷惑。

  是的那神情就像是十年前的张国中。

  ※※※※※※※※※※※※※※※※※※※※※※※※※※※※※※※※※※※※※※※※※

  厉闪下,那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很快就要昏迷了。

  “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吧。”黑暗中又出现另一个声音。

  “什么?”男人看着眼前这个黑色的人形,”你是…”

  我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睁开了我的眼睛。

  “不,不,啊不…”他大叫到,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扶着墙站了起来。

  “你应该还记得我,就在上午的时候你还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口唾液。”我看着他,而黑色上的那双眼睛显得更加的红了。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是不是很美丽呢,这怎么会是一个瞎子的眼睛。”我说道。“你夺走了我的光感,我的妈妈,我的家庭因你而破碎。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如此的狂妄呢?”我走近他,“是肮脏的东西吗?”

  “什么?”

  “你是肮脏的东西,你眼睛里全是肮脏的东西。你不配拥有它。”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色就将那把母亲留下的剪刀插入了他的双眼。

  “啊,啊!!!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我看着他的样子。

  “哈哈,哈哈。我给你一张地狱的通行证。”我拿过黑色手中的剪刀,为他剪了一张侧面的头像扔在他的身边。

  “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张国中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冲我喊道。

  “我会怕鬼吗?哈哈。”说着我离开了这里,我听到身后传来剪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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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已经下到了极限,我站在雨中任凭雨水的冲刷。

  “但是只有过两次。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冒充我的人。”我说道。

  “可是他们所做的和那两起是一样的。”蒋欣光说道。

  “不,虽然手法相同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剪纸,剪纸的轮廓上没有血迹。”

  “血迹?”

  “是的,真正的两起雨夜案件里的剪纸是用带血的剪刀剪出的,那不是事先作好的。而后几起案件的剪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我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蒋欣光问我。

  “蒋叔叔,你是否还记得小茵那次在屋顶的事情,其实那都是我做的。从电视中看到雨夜迷案又一次发生我就觉得奇怪,我本想到你那里去,不过却被晚上起来的小茵看到,于是我不得不逗了她一晚,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我特地留下了剪纸,不过我还并不相信这件事情竟然会那么的恐怖。”我说道。

  “可是这一切真的很恐怖。一个阴谋。”蒋欣光苦笑道。

  “是的,当我看到那个记者的记录时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叶爽将所有的情况都写给了我。

  张福山利用职务之便结交了常广义,不过当时的他们还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是随着他们在政界地位的不断变化,当然这些变化同样需要金钱,常广义用那些出事的有钱人所给的贿赂款项又不断的去贿赂上层人物,直到今天的局长位置,在这之后张福山也爬到了市委主任的位置,这时两臭味儿相投的人又走到了一起,他们纠集了一帮上层人物,利用他们的钱与权进行着肮脏的买卖,但是这其中也不乏有醒悟或者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常广义想起了曾经发生的雨夜迷案。

  “反正也是迷案,也许永远也不会被侦破了,我们到可以用他来对方那些没用的人。”常广义对张福山说道。

  “我同意,对于组织中的‘刺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张福山背着手站在窗户前。

  一到厉闪照亮了屋子,也同样照射出两个邪恶的身影。

  ※※※※※※※※※※※※※※※※※※※※※※※※※※※※※※※※※※※※※※※※※

  时间回到一周前。

  “我的天,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将是我市中最可怕的事情了。”看到手中的资料,徐建枫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死亡的威胁已经逼近了。

  那天我在医院电梯中遇到的女孩就是叶爽,后来我知道她到四层的监护室去看那个叫做谢玲的女孩。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叶爽听完谢玲的叙述吃了一惊。

  “是-的,我-看-到-了-他-的-脸,那-张-脸-我-见-过。”

  时间再向前推,回到三年前,当时市委举行干部活动,当然身为公安局副局长的常广义也参加了活动。

  “常副局,你好呀?”当时的姜丽是科长。

  “哦,姜科长。哈哈,你也来了。”常广义笑着说道。

  “来玲玲,叫常叔叔。”姜丽叫过身边的谢玲。

  “常叔叔好。”当时的谢玲是十三岁。

  “哎,好好,呵呵。姜科长这就是你的千金呀。哈哈。”

  “我-永-远-忘-不-了-他-的-脸,那-就-是-杀-害-我-妈-妈-的-人。妈妈…”谢玲又哭了起来。

  叶爽不想再打扰这个不幸的女孩,她将谢玲的话全都录了下来。

  “你听听吧,最新的证据,相信这一切不会是假的。”叶爽将磁带交给了徐建枫。

  “这可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事件了。相信凭借这个新闻我们一定可以成名的。”徐建枫说道。

  “阿枫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叶爽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会简单。

  “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报告任何事情。这个组织是市里的毒瘤。”当然徐建枫说的是没错,但是他的过于自信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他忘记了自己是在和多么恐怖的人作对。

  第二天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主编,但是却遭到了一致的反对,“什么?你说我的报道是无稽之谈?那你要什么样的报道呢,这个报道一定会…”

  “算了,徐建枫,你这个报道不是无稽之谈是什么?难道你要我相信你而与市委对立吗?我劝你还是忘记这些,否则大家会有麻烦的。”主编已经对他作了暗示。

  但是徐建枫并未对此有任何的领悟,相反他认为主编太怕事,毕竟自己是记者,总不至于被人杀掉吧。不过他错了,错的将自己的命都丢掉了。

  ※※※※※※※※※※※※※※※※※※※※※※※※※※※※※※※※※※※※※※※※※

  “哈哈,这剧情编的不错,只不过你太天真了,凭你吗!”常广义突然拣起地上的枪,冲着我扣动了扳机。

  当然黑色是不会放过他的,在子弹射中我之前黑色就将他从头到脚划了一遍。

  “啊!”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最后的叫声,那变了调的叫声。

  不过他的子弹还是打中了我的右肩,血流了出来,“明华!”站在一边的陆伯伯叫道。

  “你不配有眼睛。”我睁开了眼睛。黑色将剪刀插进了常广义的眼窝。

  富城阁外停满了警车,最后的雨夜案件。雨大的遮住了人们的视线,闪烁的警灯形成一道道光柱。

  “怎么了黑色,你对这里有感情吗?”我看着黑色一直在注视着这里。“我们走吧。”

  他回到了我的脚下,我们走了,我不想再卷入什么事件中了。

  “爸爸,我…”

  “哎,孩子,是我害了你呀,想当初我不应该把你介绍给常广义。”陆林打断蒋欣光的话。

  “不,爸爸,身为公安干警,我愧对这国徽呀。”蒋欣光说道,眼中闪着光。

  “孩子,你一定要将功补过”陆林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欣光,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支持你。”一边的小娜也说道。

  “爸爸是小茵心里的英雄。”蒋茵茵挤到他们中间说道。

  “哎…”再多的话蒋欣光已经说不出来,一家人都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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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哀

  常广义的死无疑对蒋欣光是最有利的,因为只有常广义知道蒋欣光是组织的一员,至于那个张福山,在事发第二天就在医院自杀,因此人们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或许这就是恶有恶报的缘故。蒋欣光终于可以真正放手破案了。
  那个叶爽也和她的父母回家了,当然我并没有暴露我的身份,否则我就是自找麻烦了。谢玲基本康复,被作为烈士遗孤由政府抚养。对了那个叫李名的警察后来回到S市后他好像辞职了原因不详。

  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我身上的枪伤已经痊愈了,这对我这样一个不普通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

  此时我又静下心来,想一想绫子也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打电话给她却总是答录机在回答我,难道她已经和那个李总结婚了,不会的,绫子不会不告诉我。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不是普通人的眼睛,因为它没有白色的眼白,整个眼眶里就如同是一汪深潭之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怎么了,黑色,我的眼睛美吗?”我看着镜中反射出的黑色,看着他头部那两个红色的眼睛。“哈哈。”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弄的像变态似的。”黑色的身体也在晃动着,我相信他也在笑。

  ※※※※※※※※※※※※※※※※※※※※※※※※※※※※※※※※※※※※※※※※※※

  终于我决定要考虑一些自己的事情了,我决定去到绫子的公司找她。

  “噢,欧阳绫呀,她和总经理一起出差了,可能要下周才回来。”前台的小姐告诉我。

  “是吗,谢谢。”我说道。

  “哎,你是她什么人呀?”她接着问我。

  “哦,是她的弟弟。”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我是她的弟弟。

  “那等她回来的话告诉她一下吧。”她说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走开了。

  “算了,黑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看着黑色,他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只要绫子幸福我就很高兴了。”当然我知道这绝对是说给自己听的。

  酒可以消愁,我感觉到了,第一次喝酒,我为自己的酒量而惊讶。“呵呵,想不到我也有这样的酒量呀。来干。”我对着空气干杯。

  我的生活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要不是因为他黑色也不会出现…

  ※※※※※※※※※※※※※※※※※※※※※※※※※※※※※※※※※※※※※※※※※※

  雨下个不停,从小我就喜欢雨,喜欢听它的声音,那种打在地面上,树叶上的声音让人陶醉。

  “嘿,小鬼,你在作什么呢。”从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在感觉雨。”我说道。

  “感觉雨?哈哈,你这小鬼,为什么是感觉雨?”那人继续问道。

  “因为我的眼睛只有光感,所以我只能感到雨在下。”我说道。

  “噢,是吗。那么就是说你看不到东西了。”他接着说。

  “不能说是看不到,我能看到在透在光下的影子。”

  “哈哈,影子。你的回答还真的很有意思。让我看看,哦,影子。小鬼,你想不想能看见东西呢?”

  “什么,看见东西,呵呵,其实我并不奢望能看到什么,因为…”

  “因为什么?”

  “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你看到的多数是罪恶。”

  “哈哈,小鬼。你这样想法的人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当然在你眼前的世界中有很多的罪恶,但是与其相对的美丽也有很多呀。”他说道。

  “美丽?我知道美丽,那是让人舒心的东西,一种感觉。”我向往美丽的东西,不过那时侯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美。

  “我给你一种力量,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影子,他就是你的眼睛,你将可以看到任何东西,只有在没有影子的地方你才会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哈哈,小鬼试着睁开眼睛吧。哈哈。”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睁开眼睛?”我觉得奇怪但是我还是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啊,那是…”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美丽的景象,雨中笼罩着的城市是那么的美丽。美丽,难道这就是美丽吗?因为我觉得十分的舒心。

  忽然我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我猛的回过头…

  “哈哈,黑色那就是你,当时你真的吓了我一跳。你就是我的影子。”我看着眼前的黑色。

  其实即使我闭上眼睛我同样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一切,那个人究竟是谁我并不知道,因为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不过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因为那天我是站在家里的凉台上。

  黑色不光是我的眼睛,他还具有攻击性,本来我并不想用黑色的攻击性,但是那确实是忍无可忍…

  ※※※※※※※※※※※※※※※※※※※※※※※※※※※※※※※※※※※※※※※※※※

  直到现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普通的人会知道我的事情,陆伯伯他们除外,还有那两个已经死掉的家伙。对了,还有那个叫做黄建良的男人,他与我一样是一类的人。对于他所说的我,只是一个孩子的话我依旧是记在心中的,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孩子吗?那潜藏在心底的感觉真的只能永远的被压抑着吗?不,我不能。

  绫子的美丽我是见过的,当然我并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其实那次她在这里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美丽的身体,她的胆子真大,当时那件衬衫竟然只扣了一个扣子,她的胸部很丰满,身体很白,这也是为什么我只敢摸到她脖子的缘故,我不愿再向下,因为我感到那是我对她的欺骗。我早就看到过自己的面容,那并不是一张很俊俏的脸,但的确充满了男孩子那种讨人喜欢的稚气,至少我还是很满意的。

  能够看到她我就很满足了。我将绫子的剪纸铺了满满一床,我躺在上面,那感觉真的好,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看见了绫子,或许只有通过梦境我才能得到我所想要的。

  ※※※※※※※※※※※※※※※※※※※※※※※※※※※※※※※※※※※※※※※※※※

  第二天父亲来电话,询问了我近期的情况,我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好,到是他应该多注意些身体,我会在月底回家。我觉得还是回到爸爸身边的好。

  父亲还告诉我,法院将十年前的那个案件进行了重新审理,最后的胜利是我们。哎,已经十年了,而且我也早已报了仇,对于这结果我并没有什么感到高兴的。和父亲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或者应该出去换换空气,这样心情会好些。”我对自己说道。或者说人就是这样,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就会消沉,对于我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竟然也会这样。这些天的天气不错,不过我却不喜欢,相比之下我还是对阴天有些好感。路上的行人匆匆从我身边经过。看着眼前的世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真的属于这里吗?也许我应该离开这里,不我发过誓我要保护绫子,永远。

  我竟然又来到了绫子的公司,“嗨,黑色,是你要我来这里的吗?”就象那次黑色带我到医院的地下室一样,他又把我带到了这里。我静静的坐在大厦外的凳子上,也不知道绫子有没有回来,不过现在我除了等待还能作什么呢,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我现在的情况,难道直接的告诉她我喜欢她?不,不可能了她不是已经说那个李总已经向她求婚了吗…

  “明华?”绫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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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啊,不好意思,这些天没有回家,我和老总一起出差了。今天才刚回来,你上午就来过公司了?”咖啡屋里响着很幽雅的音乐。

  “噢,前几天我也是很忙,总是出去。”我说道,尽管这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但只要有影子存在的地方我就可以看到,我看到这几天没见,绫子显得更漂亮了,或许是思想的改变才会使我有这种感觉。

  “你还会忙呀,说说都忙什么了。”绫子听完我的话问道。

  “其实没什么,也就是出去瞎转转。”

  “哦,不过你可要小心呦,你又看不见。”

  “我可以感觉到呀。”

  “傻男。呵呵。”绫子拍了一下我的头。

  之后她将我送到家门口,“好了,赶快回家吧,明天早上我来给你做饭。”

  “绫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

  第二天一早绫子来了,她又开始为我作早饭了。

  “以后还可以这样吗?”我饿了着厨房的门框问她。

  “什么以后?”她没有回头。

  “哦,在你结婚之后,你还会来这里吗?”听完我的话她愣住了,不过那只是一瞬间。她没有回答。

  我坐在桌旁等着她把早饭端了上来。

  “吃呀,看我做什么?”绫子看到我一直脸对着他。“噢噢,不好意思,你,你看不见的。”话一出口她觉得有些不对,急忙向我道歉。

  “没什么,是我不好。上次…”

  “别,不用再说上次的事情了,其实我也有些过分。”绫子打断我的话。“这些天我也考虑了很多,你听到我的留言了吧。说实话,那时我真的很想找你谈谈。可是你却不在…”绫子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来。

  “你,你答应了?”我的心紧张起来。

  “没,因为,我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绫子说道。

  听到这个我并没有吃惊,毕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这种情人的概念谁都知道,那些有钱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往往是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而自家的中年老婆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所以二十岁的女孩就是他们的目标。“你的考虑呢?”我问绫子。

  “他人的确不错,只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应有的名分。而且我也不想做那种角色,即使他会离婚,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本身就是一种犯罪。”

  绫子的话让我觉得心里好热,她是个明事理的女孩,这也是她那次为什么那么生气的缘故。

  “哎,他今天晚上要请我吃饭,一定会问我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呢。”绫子显得很无奈。

  “哦,这个,如果可以的话你是否可以等一天,明天再回答他呢?”我说道。

  “明天?那会有什么变化?哎,我是想,如果不答应的话以后在一个公司的话有些太那个了。可是答应呢又会背上不好的名分。哎真是的,人呀,对于感情…”

  “你喜欢他吗?”我问道,在问的时候我注意着她的表情。

  出乎我的意料绫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只是他对我很好,这是我所能感到的,不过我害怕…”说到这绫子忽然停下了。

  “害怕?害怕什么?”我急于想听到事情的结果。

  “害怕那是一相情愿,呵呵。好了,傻男,我对你说这些作什么,你还小呦。我要上班去了,记着晚上自己吃吧。”说着绫子背上包准备出门。

  “可是绫子,那…”

  “我会有自己的打算的,呵呵。”她关门走了,屋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已经在客厅坐了一个钟头了,电话突然响起。“喂,那位?”

  “请问是濮明华家吗?”电话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我觉得他的声音我挺熟悉的。

  “噢,明华呀,我是蒋叔叔。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原来是蒋欣光。

  ※※※※※※※※※※※※※※※※※※※※※※※※※※※※※※※※※※※※※※※※※※

  我和他聊了一个上午,从他口中我知道陆伯伯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原来是英雄的儿子,这对他的触动很大,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改自己的名字。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最大的力量投入到他的家庭中去。我询问了陆伯伯和小茵的情况,他们还都很好。

  临走的时候蒋欣光对我说,“明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亲情。”他还让我放心一切所发生过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他不会再追究。我也表示了我的谢意。

  等他走后屋里又陷入了寂静,“过去的让它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我不断重复着蒋欣光刚才说过的话。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黑色正慢慢从地面上升起,我看到我没有影子,”哈哈,在这世界上恐怕只有我和鬼魂没有影子。”

  我们对坐在椅子上,我看着他,他也用他的红眼睛注视着我。“我还从没有谢过你呢,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保护我。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是从你的眼睛里我能知道你的想法。”我对黑色说道,当然他不会说什么,依旧用红色的眼睛看着我。我笑了,他也笑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即使绫子做出我所不愿意的决定我也会支持她。”走在路上我对自己说道。是的我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要让她知道,我知道这一次不是黑色的力量在使我走向绫子的公司。

  ※※※※※※※※※※※※※※※※※※※※※※※※※※※※※※※※※※※※※※※※※※

  “你好,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

  “呵呵,真的很冒昧。”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看到她。此时我正和叶爽坐在一个咖啡屋。她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忽然发觉叶爽长的也很漂亮,以前从没有太注意她的面孔,这就是‘你所注意的只是自己感兴趣的。’

  “怎么我们认识吗?”我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我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我的身份。

  “难道你忘记了?在医院的时候,是你帮我按过电梯的。不记得啦。”叶爽喝了口饮料说道。

  “呵呵,你的记性那么好,我都忘记了,不过这也不至于来请我喝东西吧。”我笑了,看到她的脸有些红。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难道要谢我为你按了电梯的按钮吗?”我忽然发觉叶爽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不,不是哪个,而是…而是要谢谢你为阿枫报了仇。”她的眼神变的尖锐起来。

  “阿枫?噢,我并不认识什么阿枫。”我说道。

  不过叶爽似乎没有理会我所说的话,而是继续说着,“其实我知道,你还救了我。”此话一出我不自主的一身冷汗。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喂,怎么了?你这个家伙似乎有着很多秘密。”叶爽打断了我的想法。

  “秘密?”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秘密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只是在人情方面我觉得我应该回报。”叶爽说道。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太多的话会很累。”说着我站起身。

  “喂。”叶爽在我身后叫道。

  “谢谢你的款待。这就当是还了人情吧。”我站住回答了她。走出了咖啡屋,阳光下我头一回感到了高兴,那是从心底的。你感觉到了吗?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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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华,你,你怎么在这里?”从电梯中走出来的绫子看到坐在大厦一层大厅的我时感到万分的惊讶。

  “怎么你晚上不去吃饭了?”我和绫子手拉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见到我的时候她真的是没有想到。不过我也没有看到她身旁有什么李总跟着。

  “我,我拒绝他了,因为我不想成为被别人指点的人。明天我就会辞职,因为我也不想整天都面对曾经被我拒绝的人的面孔。”绫子笑着说,她也彻底的解脱了。绫子仰着头看着夕阳的方向,“哇,从来没有发现夕阳的余辉那么的美丽。”她笑着说道。夕阳在她的身体上映出一圈金色的轮廓。

  “绫子同样也是美丽的。”我在心里说道。

  “今天我请客,明华我们在外边吃饭。哦。”她转过身说道,还摆出那在我眼中消失很久的少女纯情的动作,就是将双腿一并,单手举起的那种动作。难道我还真的是孩子吗?否则怎么会对她的这种动作如此的敏感,真的是孩子吗?

  “干。”绫子竟然要了酒。

  “干。”我也举起杯子。我们一饮而尽。

  一转眼三个瓶酒已经空了。

  “哈,从来没有看到你还满能喝的嘛。”绫子说道,看的出她有些醉了的样子,她的脸红的可爱。

  “呵呵,喝又怎样,谁也没有看过我不会喝。”我看着她。

  “想拼一拼吗?”她晃动着手中的空杯子。

  “呵呵,奉陪到底喽。”

  我们一直喝到深夜,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空瓶子,竟然有二十三个,天。再看看眼前的绫子,她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刚才付完钱后就倒在椅子上开始打盹。

  “绫子。绫子。”我叫了她两声,可是却没有反应。

  “先生需要帮忙吗?”一边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噢,帮我叫一辆出租车。”

  “好的。”他转身出去了。

  我看了看绫子,她侧靠在椅子上匀称的呼吸带动着丰满的胸部上下的起伏,可能是刚才喝酒的时候太热了,她的衣领是敞开着,从侧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大部分乳房,中间则是一条深深的乳沟,她今天带的是白色丝边的胸围。

  看到这些我感到身体有些发热。我晃了晃头,想把那些杂念都甩出去,毕竟那杂念对我没有好处。我也喝了不少酒,所以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不过我有黑色在那里。服务生叫来了出租车,我把绫子扶到后排座位上,然后来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觉得还是把绫子送回她自己的家吧。突然我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绫子的住所是在哪里。这下可麻烦了,如果将她送到我那里,等明天一早她醒来恐怕会不太好说。但是我总不能把她扔在大街上吧。我的心有些乱。

  “先生,您准备去哪里?”司机恐怕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噢,不好意思,光华路十二栋。”我说道,那里是我的住处。我回头看了看倒后面的绫子,她依旧沉睡着。

  司机似乎知道些什么,“哈哈,现在的年青人。”他可是完全误会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我的住所,我付了车钱给司机。仰头看了看,现在差不多是十二点了我这里的电梯是不过夜的,看来只好走上去了。看着靠在我身上的绫子,想就这么扶着她上去恐怕太麻烦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抱上去,对,就像在电视中所看到的,新郎把新娘抱进新房,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用左手轻轻的把绫子的头搂在怀中,右手则穿过她膝盖的弯曲处。当然对于我这样一个并非常人的人来说抱起她不用费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黑色正站在我的前面,我笑了,这个时刻是我一直梦寐的,即使最后的结局是悲哀的我也愿意,看着怀里象孩子似的她我感到了那种舒心。

  黑色为我们打开房门,在上楼的时候绫子翻了个身,头紧紧的靠在我的胸前,还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并没有睁开眼睛。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里不是她的住所,是否知道我在抱她。我把她放到床上慢慢的将她搭住我的肩膀上的胳臂拿开。

  “不…要…”绫子忽然叫起来。

  “哦?”我愣了一下。“也许是做梦了。”我想。我慢慢的把她的胳臂放下。

  “别…”绫子又叫了一声。

  “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挺奇怪。

  “别走开…”绫子一把拉住我的手。

  “绫子!”我感到很惊讶,难道绫子并没有睡着吗?

  她慢慢的睁开双眼,绫子的眼睛很漂亮,很大,透露出一股女孩所特有的灵气来。

  “抱我。”她说道。

  “我?”我指了指自己。

  “傻,难道还有别人吗?”她轻轻的说道。

  “我怎么能抱你呢,我看不见。”我说道。

  “傻男,你难道还要蒙我一辈子吗?”绫子笑着说道,从她的笑中我似乎看到一丝诡异。

  “绫子?”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呵呵,还脸红呢。明华,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她笑道。

  “我?”绫子怎么知道的,我的脑子在飞速的思考,如果她真的知道,那一切的隐瞒都是没有用的,但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瞒过女孩子的第六感吗?”绫子的攻势依旧不减。

  “我,我…”

  “我什么我,一点男孩子的气概都没有,哎,你还是一个孩子。”绫子叹了口气,她把脸侧了过去,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也变红了,而且胸部的起伏似乎越来越快。难道她也很紧张。是呀,当发现生活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并不是一个瞎子,而且他与自己的距离曾经是那么近。

  “你生气吗?”我问她。

  “当然了,你知道吗?如果你发觉自己生活的身边的人他天天都在看你的话,你会是什么感觉。”绫子歪着头说道。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我,我骗了你。”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屋子。

  “傻瓜,难道你就这么木吗?”绫子说道。

  “不,我不是木,我知道,我配不上绫子,因为我不是一个正常人,不,应该说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转过身不敢看她。

  “是吗?但是不管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都应该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你应该告诉她,否则这将是对你的不公。傻男。”

  “人家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还是叫我傻男。”

  “傻男,我愿意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骗我。”

  “那么你先回答一个我的问题,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讲条件。”绫子说道,她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

  正是哪天我去到医院是所发生的。

  “哎,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欧阳绫看到在濮明华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灰色的风衣,一种异样的眼神。

  “好恐怖的家伙,他怎么会站在这里。”欧阳绫赶忙走到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你是住在这里的?”那人说了一句。

  “啊。”欧阳绫好像触了电似的叫起来。

  “呵呵,不要害怕,我只是问问,我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一个男孩子吧。”那男人说道。

  “啊,是 ,是的。我是他朋友。”欧阳绫怯生生的回答,她不敢看眼前的这个奇怪的人,因为她觉得这个家伙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噢,你是他朋友,是女朋友吗?”

  “不,只是一般朋友。”

  “是吗。呵呵,小姐有些时候人会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来,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当他说出对某一个人的感情时他才是真的长大了。幸福的家伙,呵呵。”

  “他在说什么?难道是个神经病吗?”听着眼前这个-怪人说的这么一段语无伦次的话,欧阳绫感到很不舒服。

  “好了,在这个城市呆的太久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小姐如果从一个人的嘴里无法得到什么,那么就从他身边的东西去寻找。比如说剪纸什么的,哈哈。噢,有人回来了也。”说着他指了一下欧阳绫的身后。

  “什么?”欧阳绫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等再转过身那个怪人也消失了。

  她吓坏了,赶忙开门进屋。“傻男,傻男,明华。哎,跑到哪里去了。”屋里没有人。

  来到卧室,她看到柜子底下的抽屉半开着,“嗯?这个家伙,怎么抽屉都不关好。”来到抽屉前她蹲下身,刚要关上却看到里面有好多剪纸,“这家伙,最近又有什么新作品了。”她干脆坐在地上看那些剪纸。

  欧阳绫曾经把濮明华的剪纸拿给自己的同学看,她有个同学是搞艺术的,看到这些剪纸后那个同学惊呆了,他认定能剪出这样作品的人一定有相当深的艺术造诣。当然欧阳绫并没有告诉他濮明华是一个只有光感的盲人,否则那将引起不小的轰动。

  “咦,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她看到在抽屉的最底下有一个红漆盒子,是那种很古香古色的那种。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女孩似乎有一种天生的灵感,她觉得那盒子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不与其说是吸引不如说是呼唤这时她忽然想起刚才的那个怪人所说的话,剪纸?

  盒盖被慢慢打开,当欧阳绫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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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看到那些我的剪纸时我哭了,那是一直埋藏在你心底的东西。”绫子看着我的脸说道。

  “那是与我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我拿出那个盒子,用手抚摩着它。

  “难道对于我你却不能说出来吗?只想去面对这个盒子吗?”

  “我,我…”看着绫子的眼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怕,我怕她会被我的样子吓到,怕她会认为我是一个怪物。

  “怎么,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连那剪纸都不如吗?”

  “不,绫子,永远不会的,你是我这一生唯一要保护的女孩,无论发生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

  “傻瓜,这么做你觉得对你公平吗?”

  “我原来只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能有什么权利向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要求什么。”

  “明华,你好傻,难道说一个盲人他就没有向自己心目中的女孩表白的权利吗?难道和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我害怕被拒绝,害怕这样你会看不起我,怕别人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难道你真的会怕成这样,连机会都不给自己一次吗?”我看到绫子的眼睛红红的,她看着我手中的盒子。

  “绫子,我…”我低下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说出口,‘一个不敢真正去爱的人,他,就是一个孩子。’那个叫黄建良的怪人所说的话出现在我的耳边,没错绫子所遇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他,他又来过了吗?他不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吗?为什么又来了。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绫子慢慢坐起来。她想下床,但是酒精依然在起着作用,她差点摔倒,我赶忙扶住她,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绫子竟然搂住我的脖子,因为来得太突然,我没有站稳,我们一下子摔在床上,我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此时我感觉到她在抽泣,在低声的哭着。

  “绫子,我,我喜欢你。”我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道,终于我将那话说出来了。

  “傻…”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将脸贴着我的前胸,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近的连她的心跳都可以感觉到。

  我用手指钩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泪水沾满了她的睫毛,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绫子的眼睛更是美丽。我的心跳也加速起来,就如同那次用手摸她的感觉。她闭上眼睛嘴唇微微撅起,她在等待。

  吻她吗?我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我却仍然知道应该去怎样做,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我抱住绫子将脸凑了过去…

  突然我感到一丝巨大的压抑感,窗外一道白光向屋子冲来。

  “绫子!”我大叫一声,一把搂住绫子从床上翻了下去,那道光劈进屋内,窗户上的玻璃被击的粉碎,我护住绫子,肩膀扎进了被几块碎玻璃渣。再看看床,竟然断成两截。

  “明华!”绫子似乎也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吓坏了。

  “不用怕,有我在。”我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另一只手则护着她的头。我慢慢睁开眼睛,黑色出现在我前面,他同样也警觉的向窗外看去。

  “哈哈。”从窗外传来一阵笑声。

  我来到窗口向外望去,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还不停打着闪,一阵阵哭泣的声音从天空传来,看来来者不善。

  “明华究竟是怎么了?”绫子抬头看着我。

  “不知道…”

  “啊…明华,你…”当她看到我的双眼时惊呆了。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绫子你好好在这里呆着,等会儿我再告诉你一切。”我把满脸惊恐的绫子放开,转身冲向窗口。

  黑色已经将窗户上的碎玻璃清理掉了,我跨到窗台上向外看了看,一个人竟然站在空中,那一切一定是他干的。

  “明华。”绫子叫住我。

  我回头看着她。

  “小心。”她说道。

  我没有回答。跳到窗外,黑色来到我身边,他是可以飘在空中的,他抱着我向那个家伙飞去。

  “我们还是到地上好了。”他说话了。说着他落到地面上。

  我和黑色也一同落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全是雾气。

  “你究竟是谁?”我问道。

  “真是奇妙,看来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一个瞎子却可以操纵自己的影子。”他觉得不是普通人,就和我见到的那个黄建良一样,我感到一种压抑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说道,黑色警惕的站在我身边。

  “我要你的力量,小鬼,这强大的力量可不能当成小孩的玩具。”说着从他的手中闪出一道白光,和刚才那道一样的白光。我一个翻身躲开了。

  “黑色。”我叫道。只见黑色化作一道黑线向那个家伙冲去。

  “哼哼,有意思。”他一闪身躲开了。黑色扑了个空,他回身一拳但是打到黑色的身体却穿了过去。黑色毕竟只是影子,他没有实体。

  “哦,果然很厉害,对于没有实体的影子,看来只有攻击主体了,小子,我会让你在瞬间死去,没有痛苦,哈哈。”那家伙笑道。

  “你是什么人?”我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只需要你的力量。”他说道。

  “我的力量?你给我的感觉很象一个人。”我发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力量象一个人,就是那个叫作黄建良的人,没错。

  “哈哈,象一个人,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和我有等同力量的人吗?”他停下手,看着我。

  “一个叫黄建良的人,但是你和他不一样,在你的身上我感到的是一种邪恶。”我说道,从他的眼神中我所看到的只有邪恶,没有一丝的善意。

  “黄建良吗?呵呵,啊,哈哈…”听到黄建良的名字他大笑起来。“黄建良?哈哈…黄建良…”他嘴里不停的说道,黄建良的名字。

  “你们认识?”我问他。

  “不!他已经死掉了,你也是的…”他面孔突然变的十分狰狞。

  “黑色。”黑色冲了过去。

  我看到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孩儿的身影,那是什么?她的衣衫破烂,白色的短袖上衣,不,那是被一种红色给浸透的白色,破损的格子短裙,她的头发凌乱的飘荡在空中,苍白的皮肤,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寒意。

  “呵呵,该你上场了曾玲,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哼哼。”那人将女孩儿揽在怀中。

  “曾玲?那是她的名字吗?她究竟是谁?”我并不觉得知道她能改变什么,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保护绫子的安全。

  黑色冲到了女孩儿的身前,我似乎可以通过黑色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一种没有任何神情的目光妄如死去一般。

  “呜…”她发出声音,那似乎像是一种哭声。就像刚才听到天空中传来的声音。

  我忽然感到了一种更加强烈的压抑,“不,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绫子。黑色!”我高声叫道,向黑色发出指令。

  “死啊…”突然在她的头上出现了一个手拿镰刀的骷髅,它穿着黑色的斗篷。

  我侧身躲开,“我不想和你打,你是一个女孩儿。”我对她说道。

  “哦…”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用那双被遮挡在头发后面的毫无神情的眼睛看着我。

  “你?”突然我发现在她的眼睛后面似乎流露出一种神情,是什么,难道是一种无奈吗?但那神情很快又被那种死亡的目光所代替。

  “哦,啊!”她又冲过来。

  “黑色。”我躲开她的进攻,黑色冲了过去。

  “啊!”黑色手中的剪刀划破了她的胳膊。但是却没有流出血来,这下好像是把她给惹火了,她的身体被一团蓝色的火包裹着。“啊!”她又向我冲来。

  “明华!”突然我听到了绫子的声音。

  我看到那个家伙正要冲进屋子,绫子被吓坏了。

  “绫子!”我只得转身向屋子跳去。

  “啊,哈哈,这女孩长的还不错呢。”那怪人抓住了绫子。

  “放开我,啊,明华,救我。”绫子哭着呼救着。

  “别碰她,你要的是我,和她没有关系。”我来到那个人面前。

  “噢,是啊。怎么小鬼你决定束手就擒了?”他看着我。

  “放开她。”我对他说道。

  “啊,哈哈,人啊,终究还是逃不掉感情这个东西的,这就是你的轮回,曾玲!”他说着突然伸手打出一道蓝光。

  “啊!”我一下子被那光击中了,倒在地上,这时那个女孩儿冲了上来,她头上的黑色骷髅举起了镰刀。

  黑色向那闪光的镰刀冲去,但是那镰刀只一闪,黑色便断为两截。“黑色!”我大叫道。我的眼睛开始模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消失。‘有你影子在的地方你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话音回荡在我耳边,我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女孩儿来到我的面前,她用手戳向我的肚子,霎时间肚子中似乎有一种热的感觉,我似乎听到绫子的喊叫声,还有那个怪人的笑声,我知道了,那个骷髅是死神,是的它就是死神,难道是来带我走的吗?绫子,我不能履行我的诺言了。对不起,绫子。我似乎感觉到那个怪人在走向我,绫子呢,她到那里去了?绫子。那个被叫做曾玲的女孩儿又回到了他的身后,消失了。

  一切都黑了,是天黑了吗?我累了,困了,想睡去,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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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轮回之曲-真实的自我

轮回之曲相关解释

  到此《轮回之曲》已经到了第三章了,在这里想对写完的三章做个总结。

  ‘轮回’是本文中一直围绕的问题,什么是轮回也在第三部《真实的自我》中做了一个解释,不过也许还是有些不明白。就像转生一样,在这里的‘轮回’所指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在一生之后的循环,不过并不是所有人的再生都不会延续原有记忆,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同样存在着一些人会有一些奇怪的记忆,这其实就是他以真实自我的意识获得了轮回,当然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每一次的轮回我们都将选择一个新的生活,新的性格,当然这就是在里面所提到对感知的选择,善与恶,喜欢与怨恨,敬佩与嫉妒。

  《轮回之曲》一共将有四章,可能会考虑再写外传,但主旨的四章分别从,仇恨,嫉妒,虚幻,终结来讲述的故事,当然故事中大多数依旧是虚构的,但依旧有一些社会真实的存在。下面就每部的特点来具体的说明一下:

  第一章-《漂浮的死神》,这一章的主旨就是上面提到的‘仇恨’,因为从整篇文章来看到处充斥的是那些受辱女孩儿的复仇,这里稍微的借鉴了一下我们总爱说的鬼故事,深夜12点穿红衣自杀的女子,必将成为恶鬼,但在这里虽然女孩儿们也都选择在没有人的夜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们却离不开那个结束的地方,因此也就没有深夜12点之后的恶女鬼了,因为我认为不管如何女孩们依旧是有她们可爱的一面,这一切都是由她们的柔弱所表现出来的。

  在这个故事中有六个不同性格的女孩子,她们拥有各自的生活特点,当然每个人所代表的含义也是不同的。

  余婷婷,她是本文中戏份最少的一个人,但似乎也就是她的身世是最诡异的,但在第三部《真实的自我》中我们了解到了,其实余婷婷在这个轮回中的真实灵魂在她刚刚出世时便死去了,那个进入到她体内的灵魂其实就是梁崇信一直在寻找的竺箐箐。但在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则会在第四部中做出一个解释。而余婷婷是被再次转生的梁崇柯以他人的身份强奸后选择的自杀,这也是为什么梁崇柯会把她认为是竺箐箐的主要原因,以余婷婷身份的自杀实际上是一种忠贞的表现。

  艾娜,她在本文中是一个三陪女,是我们常说的边缘人群,她们所从事的事业看起来是一种肮脏与污浊的代表,但其实在她们每一个人的内心却有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且一些恶人也往往会将黑手伸本来就已经被社会排挤的她们,其实她们是徘徊在黑暗社会边缘的无助灵魂。艾娜被人杀死后却被灌输上了自杀的头衔,其实这是一种悲哀,不仅仅是对她的悲哀,更是整个世界中那种强恶势力无人问津的悲哀。

  周鱼儿,她是在这六个女孩儿中性格最柔弱的,其实与大多数的女孩儿一样,当遭受到打击时所选择的是对自己的残食,在这之中同样贯穿着一种悲剧的色彩,只是因为男友提出的分手就轻易的选择结束,这在她这样的女孩儿中并不是少见的一时的冲动却完结了自己的一生,因为她没有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在那一丝悲哀之中其实是一个可怜的象征,她永远不会去操纵自己的生活,总在被别人操纵。

  陈若彤,唯一一个在打击后依旧支撑着的女孩子,面对自己已经被毁掉的身体她并没有选择自杀,因为在她的内心中似乎存在着对死亡的严重恐惧,随着自己不断被侮辱,她也依旧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因为她从恶人的口中知道,在如今的权贵世界中所谓的法律也是无力的,渐渐的,在她的心中出现了一种放弃的感觉,她选择了忍受,这却恰恰就是一些人在受到挫折时所选择的回敬方式。

  曾玲,本文中里的主角,之所以称之为‘里’是因为在整个故事中她基本没有以自己真实的身份出现过多少次,所出现的剧情也多为吴杰的回忆,但她却是整个事件的主角。文中提到曾玲在受到侮辱时不断的反抗,事后对男友的诉说,这一切的一切反映出她对当前恐怖的一种挣扎,但是她越是挣扎所受的破害也越厉害,直到她自己身心疲惫,不过她依旧是整个故事中最积极的象征。

  寂寞,本文中表的主角,她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女孩子,是上面所提到的余婷婷,艾娜,周鱼儿以及曾玲的集合,她的面孔正是集合了这四个人的脸部特征,她是一颗复仇的种子,从开始的降生到最后的消亡她始终没有离开复仇的字眼,而仇恨却又是本文中最外边表现的意义,每一个女孩儿在完成自己的复仇之后,寂寞脸上她的特征就会消失,当然一个恶人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除了周鱼儿的男友郭钦是以一个看似正义的姿态出现之外其他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寂寞的名称来自于那些在遭受挫折,打击之后选择寂寞离开的女孩,她们的灵魂漂浮在东湖之中,无法离开,也无法去报复,直到曾玲的那滴泪而引出了整个故事。

  吴杰,是曾玲的男朋友,是一个性格较为内向的男生,艺术的天性赋予他那与一般人不同的爱情理念,和大大咧咧的曾玲相比他的性格正好是最有益的补充。虽然是内向的性格但他却拥有一种内在的坚强,当知道发生在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身上的恐怖事情时他并没有选择消沉,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他没有舍弃已经被侮辱的曾玲,而是鼓励她建立坚毅的信心,不过最后曾玲仍旧选择了结束,她的死对于吴杰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以至于在此之后他的行为话语会有一些诡异。

  余宵,芳小洁,对他们的安排却以一个偶然的开始使得他们结识,余宵是余婷婷的弟弟,在文中他以警察的身份出现,而令他成为警察的原由就是十三年前余婷婷的自杀,因为在余霄看来警察的能力,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那些所谓执行正义的人的力量应该是相当大的,但是随着他对那些案件的不断深入,一个个真相的暴露,一件件丑陋的出现,他也慢慢的看到以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想去完结那一切似乎是不可能的,否则姐姐的那个案件也就不会至今依旧是一个迷。这就是说明世界中所谓执法者的力量并不是想要释放就能释放的,事实证明在人间罪恶力量的笼罩下,所谓的执法人员也是无能为力的,最后还是要由灵异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文中所穿插的余宵与芳小洁之间所存在的那种朦胧的爱情所表现的是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任何人只要他有自己的思维他就会去向往在自己看来最美好的生活,当然在这生活之中是充满了艰辛的,也许在有时你不会去主动招惹罪恶的圆圈,但却想不到罪恶其实是不分对象的,因为他们总是要扩大自己的阴影的。

  复仇既意味着要以死来完结对自己摧残的敌人的结束,因此本文中曾玲所拥有的力量是死神,并且在每次的复仇中恶人都是被死神的镰刀切成数段,以视他们在人间作恶的结果,更为了警视他人,或许在常人的力量下无法完成的复仇,而在灵异的作用下却可以轻松的完成。

  同样上面说到的死之仇恨是本文最外表的含义,但在其内在的表述却有着另一层的意味,那就是每个女孩儿所向往的重生,女孩儿的复仇为的是自己的重生,一个新的世界,这就是文章的最内在的含义,生之期待,只是在文章的最后,这唯一的期待却被本作中的极恶给抹杀了,虽然复仇成功了,但面对真正的罪恶死亡力量都不足以对抗。

  第二章-《魔影》 第二张的主旨转到了人世间最懦弱的个性-‘嫉妒’之所以要赋予‘嫉妒’最懦弱的个性,那是因为嫉妒本身就是一种丑陋的行为。在本文中嫉妒的源头却是这一章的主角,濮明华。

  濮明华,《魔影》中的主角,就其自身而言是一个很凄惨的残疾人,他双目几乎失明,而且在一次意外中使得自己的视力彻底的失去了光感,但李先廷在遇到他后却被他那种表现出来的乐观给感动,所以给予了他控制影子的力量,在拥有这力量后濮明华开始了自己的报复活动,每次的雨夜迷案中他都会将他所痛恨的人的双眼挖去,绞断他们的手指,脚趾,令这些人痛不欲生,在死前领略了地狱的恐怖,但是随着陆林给他的帮助,濮明华渐渐的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存在着美好与幸福的,他停止了那种无头绪的杀戮,至此雨夜迷案的真实算是结束了。濮明华的心是静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那种无法将自己真心表露给欧阳绫的感觉却又爬上了他的心头,因为他自身的懦弱,而不敢将真相告诉暗恋的欧阳绫,他在自己的心中说过要一生的保护欧阳绫,却不愿看到欧阳绫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一种嫉妒之心开始翻腾在他的心中,直到在遇见因为在寻找真实自我中做错路的黄建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嫉妒是那样的可笑。在他醒悟的同时也在为了一件事情而烦恼着,那就是雨夜迷案依旧继续着,有人在用自己的名字去做着坏事,调查中他发现了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一个肮脏的集团,但在这之中却又有自己恩人陆林的女婿蒋欣光,濮明华不愿对自己恩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于是便在暗中点化了蒋欣光,直至事情的真相完全暴露后他才从幕后走到台前,而这时,欧阳绫也知道了自己对她的真心,正当一切都要剥现于光明时,罪恶的力量再次遮挡了天空,濮明华和影被成为罪恶傀儡的曾玲打败了。

  欧阳绫,就其本身来说是一个 很平常的女孩儿,同样喜爱被别人追求,以至于在有妇之夫的经理追求下她还抱有着一丝光明。但直到知道了真正喜欢自己的人其实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其实寻找往往就是在原地打转。但上天似乎并没有给予她过多的宠爱,在即将的感情面前一切都化为了飘渺。

  蒋欣光,是本文中警察的代表,依旧是完成着所谓的政府行为,不过在最初时他却被恶人所利用从事着罪恶的勾当,但未泯灭的真心却在最后关头拯救了自己的心灵,在濮明华的点化后他醒悟了。其实他本身是一个英雄的后代后因为种种原因而与自己原有的生活失去了联系,但真相终归是会大白于天下的,好人也终究会有好报的。

  陆林,是蒋欣光的岳父,也是帮助濮明华的人,是蒋欣光生父的战友,因为将年幼的遗失而责备自己近二十年,直到在公安学校里见到了已经成人的蒋欣光时他才感到自己的生命出现了新的曙光。不过他并没有将真相告诉已经成年的蒋欣光,而是主动接近他,最后依旧完成了自己在最初时的心愿让他与自己的女儿陆小娜结婚了,虽然只是在名字上与原来不同但结果却是自己所希望的。陆林直到文章的最后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正义人物,不过在这正义之中却也显露了他那种固执的性格,在后面当他知道了雨夜迷案的真实时竟然还会将濮明华当成罪犯。不过人的力量似乎在灵异的面前就是那样的苍白,后来也只得选择和濮明华连手向极恶宣战。

  常广义,张福山,在本章中他们虽然贵为高官但却是邪恶的代表,他们用自己的权利维护着一个个的丑陋行为,甚至说将异己也残忍杀害,比如像姜丽这样的人,他们以雨夜迷案的形式继续着,在他们看来邪恶就是所谓的灵异,而邪恶的力量似乎是无敌的,但是他们错的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而在那真相公布的时刻也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魔影》的初衷就是暗之嫉妒,就像上边所说,嫉妒是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丑陋一面,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免去嫉妒,因为你看到了,这就是当濮明华利用自己的影子在看到这个世界之后嫉妒之心随之而来的所在,而影子却又恰恰成为暗的代言。不过在另一个侧面本文的主旨却在于相对的,明之敬佩,明即光明,本来濮明华要想看到周围的世界就必须处在可以显现影子的地方,只有光的折射才可以出现影子,这也就预示了在世界之中只要有黑暗的存在就一定有光明的到来,敬佩则是濮明华从始至终对陆家的感激之情,他对于蒋欣光只是给予点化,对陆林是终身的敬意。

  第三章-《真实的自我》,这一章可以说是整个《轮回之曲》的中心章节,有很多的问题在这里都进行了解释,比如,在现实中什么才是轮回,轮回中的人物又是怎样的,前两章的人物,为什么拥有那种灵异的力量。文章开始就出现了一个像迷一样的人物-李先廷,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后面的人物分析里也会对他做一个小小的介绍。这一章的贯穿主线是虚幻,就像我们总说的那样,不如让虚幻来麻痹我们的思维,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实在是让我们无法接受,但在这虚幻之中我们却更不得不去挣扎,因为我们想知道在虚幻的另一边的真实究竟是什么。

  黄建良,本章表的主角,之所以称其为表是因为他是这一章中的主体,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他发生的。直到最后才真正的知道了他本身并不是黄建良,只是在这个轮回中所拥有的这个名字,文章在开始时出现了一系列看似十分混乱的时空问题,给人的感觉是乱,明明是他所经历的事情他却说没有印象,当然随着故事的不断深入,渐渐的一切明朗开来,原来他只是一个寄居的灵魂,当时也是被李先廷指引,但是在最后的与梁崇柯的灵魂相斗时他却可以用自己的手去直接攻击透明的魂魄,这到本章的最后都是一个未说的迷,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那么他的灵魂为什么会被李先廷点化,这一切都将在本文的最后一章做出一个了断。他本身是一个给人感觉有些拌酷的男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有些冷漠,但其实却非常清楚自己的面对,直到得知自己是那个寄居灵魂的时候才显现出一点的不冷静,随着看到女友凌小荷被杀死在东湖之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他本来是被自己亲生母亲险些杀死的男孩儿,却遇到了凌小荷,是凌小荷拯救了他,因此在后来他想要重新选择轮回以报答凌小荷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李先廷帮助了他选择了新的轮回。

  凌小荷,在本章中是黄建良的女朋友,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儿,但是其内心中却是显现出一种孤独,直到在那次国道案件中认识了当时被梁崇信灵魂所控制的黄建良时才感觉到自己的生活终于开始了。虽然在后面的一些事情中她也对黄建良的行为感到怪异,但因为对他的深刻感情,自己并没有太去在意。不过最后却被梁崇柯的灵魂在东湖杀害,只得选择另一个轮回,但在新的轮回中是否能够与黄建良的真实相见却只有在终篇中知道了。

  梁崇信,本章里的主角,其实他才是真正黄建良身体的灵魂拥有者,是灵魔双子之一,在前一个轮回中被自己的弟弟梁崇柯杀死,转生轮回之后本以为一切都会平静,自己甚至都不想作为一个身体的主导,因为他看到,自己在前一个轮回中所喜欢的女孩儿竺箐箐并没有出现在自己新生的轮回中,他有些失望,但却依旧将寻找到竺箐箐作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任务。但在最后却主动放弃与自己弟弟的灵魔之战,就其原因也许到最后一章中会有一个真正的答案。

  梁崇柯,是梁崇信的弟弟,同样也是灵魔双子之一,在前面两章中最后出现的扼杀两个主人公的男子应该就是他,但那时的梁崇柯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真身所以灵魔之力力更加的恐怖,这些都是后话将在最后一章中做出最后的解释。就他自身来说是及罪恶,嫉妒,报复于一体的人,宿命的人格决定了他抛弃自我的真实,他对自己的哥哥梁崇信存在着憎恨,嫉妒的极恶之心,以至他用自己本来就变态的爱来维护所谓对竺箐箐的感情,所以他会将凌小荷杀害,因为他看到站在凌小荷身边的是梁崇信。

  李先廷,一向的迷之人物,在本章的最后出现的男人,其年龄并不明确至少他应该已经生存了几个轮回,而他的身世与黄建良的原身一样也是充满了神秘,不过这一切都将在第四章中明确。

  了空,外表是凌空寺的主持,但他的身世也是一个飘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应该是一个伏魔僧,但与李先廷为什么会相知也是一个迷。在这个轮回中被成为堕天使的梁崇柯杀害在凌空寺。

  法诣(周林),本身是一个因公殉职的警察,后因为某些原因成为伏魔僧,具体经过将在《轮回之曲》的外传(暂定)中予以表述。

  李名,本章中S市的优秀警官,与蒋欣光,周林为同一个警校的同学,办案细致认真,曾在《魔影》中帮助过蒋欣光。本章中同样接倒若干诡异的案件,虽然本身不相信神鬼之论,但当在梦中看到老友周林时却有些动摇。文章最后被梁崇柯杀死在旺月之角,新的轮回中不知身在何方。

  就本章的内容来看主要为的是表述出一个世间的平衡,其实事实也本来如此,如果没有恶即称不上为善,如果没有哀便找不会有喜,人世间的所有内容都是相互平衡,相互依存的,失去任何一方另一面都将只能崩溃,这也就是说为什么灵魔双子的战斗没有胜利的一方,因为战斗的结束就预示着轮回的崩溃,一个新的世界将展现在每个人的面前。而到这里故事似乎要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了,不过真实的世界中这一切又将是怎样的呢?请关注《轮回之曲》第四章。




  静静的东湖,清雾笼罩,营造着一种安逸的氛围。一个女子站在岸边的围栏边,河岸边绿草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她似乎在等着什么。
  忽然她身后的雾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女子听到脚步声连忙回身,真的是你吗?”她问那个身影。

  “也许吧。”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们终于见面了。”女子说道,话音中略带伤感。

  “是的,见面了,那是我对你的承诺。”男子说道,他走上前。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

  “真的,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女子说道。

  “这是属于我们的轮回。”男子走到她身前,抱住了她。

  “他们还好吗?”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问道。

  “应该吧,大家都应该在自己的轮回中生活的很好。”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希望不要再有了。”

  “是的,永远不要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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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虚幻的真实

  天已经阴沉的很厉害了,云在翻滚着,仿佛就贴在桥面之上,因为是深夜所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湖边,从身体的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他站在栏杆旁,似乎是在等人。朦胧间看不到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在他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很和缓,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总会让人感到有说不出的寒意。
  先来的男人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身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雾气中走出一个人,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男人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你?”男人问道。

  “是的,是我,怎么,有些诧异了?”来的人也是一个男人,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森和诡异。

  “这么晚了,你让我来做什么?”男人问他。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来看看这湖水。”来人回答道,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诡异。

  “看湖,这湖有什么好看的。”男人有些不解的说道。

  “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这里了。”来人的话语突然间变的更加的阴森。

  “你,你说什么?”男人说着却见那个人犹如一道白光一样从自己身边闪过。

  “你…”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异样的身影。

  一股红色从他身上喷出,伴随着一阵冷漠的笑,他的身体栽落到湖水之中…

  ※ ※ ※ ※ ※ ※ ※ ※ ※ ※ ※

  S市,时针已经指向晚上的六点。今天是周末,每个人都为了这一天

  而努力着工作了一周。远胜大厦,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也迎来了一天的下班时间。

  “建良,王总找你。”同事凌小荷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后对爬在桌子上等待下班的黄建良说道。

  “噢,是吗。谢谢。”黄建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被弄摺的西服。

  “喂,小心些,他好像不太高兴。这个时候找你。”凌小荷低声的对他说道。

  “没事的。别担心。”黄建良笑了笑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凌小荷才坐了下来,她是有些担心他。

  作为同事来说凌小荷觉得自己对他似乎是有些太上心了,其实自己来这个公司似乎就是为了能见到他,但是一开始他却似乎并不清楚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在他的身体周围的的确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吸引着自己,为什么?也许真的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黄建良就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

  “王总。您找我。”黄建良冲坐在面前胖子鞠了一躬。

  “你来了。”胖子哼了一声。

  王欣凯,作为远胜实业集团的总裁他用自己员工的手为自己身体添上了不少的脂肪。“黄建良,你这个月的业绩和上个月的业绩感觉如何?”

  他的话黄建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其实他对自己在这两个月的工作不是很满意的,不过那是因为自己在这两个月里身体的缘故才使得工作效率降低了少。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黄建良又想起了那种感觉。

  “喂,喂,黄先生,你在做什么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王欣凯腆着肚子说道。

  “噢,是,我正听着。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黄建良觉得他的话似乎另有他意。

  “以后?你觉得还会有以后吗?”果然王欣凯说出了那最让黄建良担心的话。

  “王总,我…”

  “好了,到财务室,整理一下,赶快离开。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王欣凯尖刻的说着。随后便不在理会他了。

  “你说让我离开?”突然从黄建良的身上发出一种奇怪的说话声,似乎显得很沉闷。

  “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我叫保安吗?”王欣凯看着他。

  “不,王总请,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忽的,黄建良又以一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对他说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赶快走吧。”王欣凯冲他挥了挥手。

  “谢谢,你同样也让我失望了。”黄建良说完这句奇怪的话后离开了这里。

  王欣凯并没有注意到那声音似乎是从他的背后发出的。

  回到座位那里时凌小荷并不在那里,黄建良发觉那些同事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大家笑了起来。

  ※ ※ ※ ※ ※ ※ ※ ※ ※ ※

  走在人行横道上,黄建良的手里拿着他在公司的全部家当,一个纸盒子,这是所有白领阶层被辞退时的标志性装备。他的眼神充满了一种绝望。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怪异的病症所缠绕着,因为到医院检查的时候所有的指标都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却依旧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飘渺。

  “建良。”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黄建良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凌小荷跟在他的身后。

  “噢,原来是小荷。”黄建良强打起精神笑着。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凌小荷似乎有些埋怨的问道。

  “噢,其实这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诏之天下的嘛,呵呵,被老板‘炒鱿鱼’是很普通的事情啦,没事的。”黄建良继续笑着。

  “建良…”凌小荷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走过去,替他整了整外套上的褶皱。

  一切似乎在这种无言中表露着什么,但又似乎是对每个人的心照不宣。

  ※ ※ ※ ※ ※ ※ ※ ※ ※ ※

  大觉山灵空寺,也许因为这里是圣地的缘故,所以总会给人一种很幽静的感觉。

  主持的禅房里,了空主持正在听自己的弟子法诣说话。

  “听说李先辈曾经出现过几次,不过却依旧找不到他的踪影。”法诣向师傅说道。

  “是吗,不过法诣现在还是先不要去管这件事情了。为师觉得最近总有一股邪气在上升,而且,这似乎是一种很久远的气息了。”了空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的,徒弟也有感觉,”法诣回答道。

  “法诣,李先辈那里先不用去管了,你先去看看这股邪气的来源,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要防止魔物去伤及无辜。了空和尚感叹的说道。

  “是的,弟子退下了。”法诣说完转身离开了主持房间。

  见他离开了,了空才站起身,向房间的后面走去,嘴里还似乎在说着什么。

  ※ ※ ※ ※ ※ ※ ※ ※ ※ ※

  黄建良一直陪凌小荷来到她住的楼下才准备回家。

  “不好意思,还让你把我送到这里。”凌小荷对黄建良说道。

  “没事的。”黄建良笑着说道。

  “建良,你真的决定离开了,不想再争取了么?”凌小荷看着他。

  “既然他都已经下最后通牒了,我还有什么留在那里的必要呢。”黄建良说道。

  凌小荷没有说什么,她笑了笑。

  “好了,你该回去了,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有空的话我再找你聊天。”黄建良耸耸脖子。虽然是春末但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这几天,显得格外的阴冷。

  “嗯,好的,那你先回去吧。谢谢。”凌小荷说道。

  “拜拜,好好上班啊。”黄建良说完转身走了。

  黄建良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从他的性格来看是属于那种内外兼顾的性格,但是有时候却会有一些古怪的表现,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一年半前分手了,而那个凌小荷,在她刚刚来公司的时候就对黄建良一见倾心,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她把黄建良看成是自己的长辈,因为他比自己要大两岁,而且比自己有经验。而黄建良也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照顾着她。不过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始终缠绕着黄建良,这感觉在看到凌小荷之后便出现了,而且她所对自己说的事情更自己摸不着头。当然这并不是自己身体上的那个奇怪的感觉,而且另一种因为他觉得这个凌小荷似乎与自己似曾相识,而且她竟然一到公司就知道自己,好像他们以前就认识似的,难道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吗?

  “该死,又开始了。”黄建良躲进一个胡同里,他感到一种无力的症状又在自己的身体中蔓延开来。

  “为什么总会这样。”他靠着墙蹲下来,用手抱着头。手中的盒子已经掉落到地上,里面的纸散了一地,一阵风吹过将纸吹散了。

  “噢,该死的,别。啊…”黄建良想去追那些被吹散的纸但是头却如针刺般疼了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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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黄建良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

  “这是在哪里?”他坐起身,已经再次确认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你醒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来。

  黄建良一看,竟然是凌小荷,“小荷?我,我这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我家了。”凌小荷冲他笑起来。

  “什么?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黄建良吃惊的看着她。

  “是啊,你昨天走后不知怎么又回来了,说你家没有人而你把钥匙给弄丢了,我看昨天天气挺冷的,所以就让你留下了。”凌小荷说着,她的脸不住的泛着红。

  “我,我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吧。”黄建良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凌小荷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我没事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他依旧显得很紧张。

  “噢,你想啊我还不愿意呢,你睡的很死的,还打呼噜。吵死了。”凌小荷笑起来。

  “噢,是这样啊。”黄建良松了口气。但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到的这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利用空闲的时间黄建良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妈妈责备他为什么不来个电话,二十六岁的他依旧还住在家中,黄建良谎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而且到同学家后因为喝酒所以把事情给忘记了。妈妈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今天早些回来,如果再不回来的话就要来电话,一定要记得先来电话。黄建良应着将电话挂了。黄建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所编的那个谎言会把凌小荷骗过呢,那是再幼稚不过的谎话了。

  “建良,早饭你想吃些什么?”这时凌小荷走进了屋子。

  “啊,噢,随便了。”黄建良赶忙回答道。

  两个人吃过早饭,凌小荷将东西收拾好,看着她收拾东西的样子,黄建良觉得挺有意思,这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了,其实自己对凌小荷是有些意思的,总是以那种大哥哥的身份也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就自己现在的状况来说是不可能想些的,或许还是先想办法找个工作吧。

  “建良,你今天打算干什么?”凌小荷问道。

  “到没有什么事,也许去招聘会看看。”黄建良说道。

  “别去那里了,还是陪我去逛逛街吧。”凌小荷似乎有些央求的说着。

  “那,也行,反正这事情也不是急就能有的,先休息休息吧。”黄建良答应了她。

  ※ ※ ※ ※ ※ ※ ※ ※ ※ ※

  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黄建良和凌小荷一起出去了。周末的大街上到处是成双成对的年轻人,凌小荷很自然的挽着黄建良的胳膊。而他竟然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一切都在默认着。

  “答应我一件事情,建良。”凌小荷突然站住了。

  “怎么了?”黄建良看着她。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一定要取回我的灵魂。”凌小荷突然用一种很怪的口气说道。

  “小荷?你在说什么?”黄建良看着她。

  “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死了,那么就要找到我的灵魂,不管它会在那里。”凌小荷依旧是很正经的样子。

  “噢,是吗。我想起来了。”从黄建良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时间只是短短的一瞬,两个人又一下子恢复到刚才的样子。

  “建良,你怎么了?”凌小荷又恢复到正常的声音,她看到黄建良正呆呆的站在那里。

  “哦,什么,好像没什么。”黄建良晃了晃头。

  “干吗嘛,呵呵,你这个家伙。”凌小荷笑起来。

  “噢,是啊,哈哈。满奇怪的。”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那里笑。

  两个人好像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他们继续手挽着手走着。

  ※ ※ ※ ※ ※ ※ ※ ※ ※ ※

  虽然是上午但是天气却依旧寒意不减,而且天竟然开始阴起来了。

  “是不是会下雨呢?”凌小荷紧紧的依偎在黄建良的怀里。

  在黄建良看来这一切的进展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醒来会在凌小荷的家里,昨天自己在胡同里究竟是怎么了,而凌小荷的样子似乎能看出来,那是女人在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之后的一种安逸与舒心。难道在昨天晚上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她虽然是那么说但是真实的会是怎样呢?

  但是黄建良却并没有感到自己是在做戏,一切的感觉真的就是在自

  己的心中。

  黄建良和凌小荷走进快餐厅,黄建良让她先找个位子坐好,“你想吃什么?”他问道。

  “随便啦,你看着点吧。”凌小荷说道。

  “那我可就敞开点了,别到时候说吃这个会胖,吃那个会脂肪肝噢

  。”黄建良故意打着趣说道。

  “好了,我可不怕那些,呵呵。”他的话把凌小荷给逗乐了。

  当桌子上的食物被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凌小荷又一下子静了下去。她不敢看面前的黄建良。

  起初黄建良并没有发觉,但是渐渐的他觉得有一双异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这时他才将自己注意力从桌子上挪开。

  “小荷,你,你怎么了?”黄建良看到凌小荷真看着自己在发愣。

  “嗯,噢,没,没什么。”被他一说凌小荷才缓过神儿。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黄建良对她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建良你真的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你来时所说的话了吗?”凌小荷的脸一阵阵的红起来。

  听到她的话黄建良呆在那里,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而凌小荷却没有在早上说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我,我好像真的想不起来我说了什么了。”黄建良看到凌小荷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在总在不断的变化着。

  “是吗。哎,真的好遗憾啊。”凌小荷叹了口气,但是那声音似乎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我喜欢你小荷。”黄建良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凝固起来,似乎只有他俩是活动的。

  “我当然知道,那么长时间了,我们一直在等待。”

  “是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还记得你所说的话吗?”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灵魂,不管你在什么地方。”

  “我只会永远的跟随你,不管怎样的轮回。”

  天宇间响起一男一女的声音。

  黄建良感到周围的一切在黑下去,静下去,很快所有的一切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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