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柳岩：《梦华录》之所以好看，是因为生动和真实比滤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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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味毒叔






■ 本期轮值毒叔 ■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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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因为我们刚才也在说，孙三娘有点像孙二娘，有点像金湘玉，甚至有点像阿庆嫂。

柳岩:我觉得都不像。

谭飞:那么柳岩如果给你心中的孙三娘做一个定义，你觉得她像谁或者说她不像谁？你自己怎么去描述孙三娘这个角色？

柳岩:首先孙三娘真不像您说的以上的几位，可能文人们有自己的解读，但是我作为演员本人看这个角色的时候是很有亲切感的，我觉得她没有生活在古代，现实生活里，尤其是东北能够见到很多这样的大姐姐，就是你隔壁的大姐和阿姨。你一年回去一次的时候她会过来跟你打招呼，问你找没找对象、工作顺利吗？等你走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也会塞一把糖炒栗子到你兜里，或者煮几个鸡蛋让你带走的人，又热情又能干又朴实，让你觉得很暖。



孙三娘也不仅仅是盼儿和引章的守护神，我觉得她是会燃起你生活希望和温暖的一个形象。我作为演员在表演的处理的时候其实觉得她比较简单，我演孙三娘时候自己觉得她是一个比较简单的角色，我不觉得难驾驭，难驾驭的是我怎么让观众相信我是为人母、为人妻，因为生活当中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一上来得让大家忽略我的外表、我的形象，让大家相信我是一个母亲，演出那种跟儿子的那种状态挺难的。好在我小侄子、小侄女从出生到现在，我跟他们相处的时光多，我同龄的女性她们也大部分都是为人母，每天跟我聊的就是孩子还有教育，所以我能体会一些被爱的人背叛的那种撕心裂肺和崩溃。否则我自己亲身经历真是一点儿找不着。

谭飞:其实刚才我们也在讨论，你这里面表演的决绝是不一样的，原来我们见过被老公写了休书、或者说被设计离婚的妻子，但这次我第一次在电视剧里见到连孩子都离自己而去的母亲，对妈妈的直接一击。面对这样的情况你的那种状态，我后来看到顾副使和盼儿在谈恋爱的时候其实你是蛮感触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甚至有点鼻酸。他们幸福你又羡慕又祝福，但同时也对自己的命运产生了一些联想。这个人物的把握其实还不像我们说得那么简单，因为孩子对自己的冲击这块是挺难把握的，你怎么去创造这样的一种微妙？

柳岩:因为我不是科班的演员，我很尊重自己看第一遍看剧本的那种感受和流畅感。如果第一遍阅读的时候，看到哪个地方自己看哭了，或者我当时有真实地代入感情了，我在拍这场戏的时候会尊重自己第一次看剧本的感觉。很多演员是第二天的戏头一天会做功课，其实我不会做过度解读，也不做过度的设计。因为有时候你想得再好，到现场导演也会改的，对手戏演员也会改的，还有现场有些东西没有也会改的，所以我其实每次拍戏现场是很轻松的，我只尊重我第一次看剧本的感受。所以，当我去拍有几场戏的时候，包括儿子的那几场戏，是因为我真的被气到了。当时导演是顺拍的，他先把在祠堂的被休，还有过继的两场戏全拍了。所以当我后来被救起的那种癔症的状态是有表演支撑的，如果你把那场戏先拍，我支撑不了，我没经历过。

谭飞:有前情的铺垫。

柳岩:没经历过的话我真的拍不了，所以有这个基础在，演起来是顺理成章的，看的时候也确实是看哭了。包括盼儿成为正头娘子，我替她欣喜落泪的那场戏，我第一次看剧本的时候就哭了，我有孙三娘的那种悲喜交加的感受，观众弹幕解读得非常准确，我也很高兴我的表演是被你们完全解读出来的。因为有时候演员怕观众看不懂就使劲演，但是我只是根据我的感受去演了，居然观众全看到了。因为当时看剧本我就觉得是那样的，本来那场戏结尾就是盼儿回去了，孙三娘说完话就走了。我当时跟导演提了要求，我说我当时看剧本是有一些情感的，可能需要镜头，这场戏的时候你再多留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可能会哭，您多给我点时间。杨阳导演就明白了，他就说好，我不催你，你想演到什么时候就演到什么时候，所以后来刘亦菲也很配合，她当时等于给我搭戏了，那场完了她其实就小跳步回房了。我就看着她很开心地从长廊回到房间，其实这都是有表演支撑的。当时孙三娘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替她高兴，那天晚上在湖北襄阳的月光特别的皎洁，我抬头看月亮的时候，想起了凤冠霞帔是我的终极愿望，但是她先得到了。我又嫉妒，又羡慕，我也高兴，我也委屈，很自然的情绪就出来了，所以当时杨阳导演也说非常好，一条就过了。

倪骏:我感觉柳岩是一个特别直觉型的演员，这一点非常好，因为其实我刚才跟谭老师和韩老师交流，我说三娘这个角色，你看她一直手里有活儿，一出来不是洗衣服，就是切菜，她一直都在忙活。这就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古代女性，命运还很悲苦，虽然她很泼辣，但确实老公和儿子的这种打击太大了，让她要去投河，被救起来经历重生之后逆风翻盘这样的一个路径。其实这个人物从剧作上本身就是一个很厚的人物了，从头到尾我们都能够看到整个人物的路径。我特别喜欢柳岩在里头的表现，其实一开始出来她还是很朴实的，并没有打扮得很漂亮的，因为那时候是一个乡野村妇。



柳岩:他们现在反讽我“温柔贤惠孙三娘”。

倪骏:看上去很柔弱，其实是孔武有力的力量担当，但这次在直播里看见你，感觉非常的年轻漂亮，但是你演的孙三娘很反差。在剧里头因为你要演孩子妈妈，所以其实要有那种岁数的感觉，我刚才跟两位说这部戏特别好，没有乱用滤镜，因为我特别怕滤镜滤完了，人就没有质感了，但是好在《梦华录》里面所有的人物都有自己的质感，都是落地的。而且我觉得三娘这个角色其实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连老公带儿子把她一起抛弃的时候，她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能靠男人。

柳岩:后知后觉。

倪骏:对，所以我说这是这个人物形象的一个进阶，以前的古偶剧里没有这样的形象。

柳岩:所以孙三娘不是孙二娘，刚开始的时候，剧组的演员有的时候私底下会叫我孙二娘。因为孙三娘没出现之前孙二娘比较红，论流量，她流量比孙三娘大，没办法。

谭飞:孙二娘是一个IP，现在孙三娘也是个IP了。

柳岩:孙三娘现在应该也慢慢有IP了。

韩松落:所以可以改编一下《牡丹之歌》，你比二娘多一娘。

韩松落:我特别喜欢跟像柳岩老师这样直接分享表演经验的老师交流，给了我另外的一些启发，刚才您提到现场怎么进入感觉？我觉得您其实在评估观众，每个演员其实都在评估观众，也在评估导演。我其实挺想知道您演的这些角色，从《受益人》、《煎饼侠》一直到《梦华录》，您评估观众的方法有没有改变？您觉得对面的观众都是什么样的？

柳岩:我有点没听懂，我有什么资格评估观众呢？但《梦华录》是我第一次开着弹幕看剧，文艺片我肯定不开弹幕了，太影响我的文艺气质。但是看《梦华录》我觉得开弹幕那种感觉特别爽，因为《梦华录》整个剧本写得挺爽的，台词也比较爽，100个人陪我一起看剧的共情感挺有意思的。而且我没有去评估观众，我发现观众会二次创作，会有很多奇异的点，观众的脑洞大开，太丰富了、太有趣了。所以开弹幕看剧其实是能够给演员很多新的空间和集思广益的，我会后知后觉地知道原来观众喜欢这样的。其实有的时候孙三娘的戏还是略微浮夸的，我拍的时候也略有些不舒服。但杨阳导演觉得演员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表演方式，他像一个协调能手，把所有演员的表演体系放在一起不违和，还要各有特色。

所以就像小倪老师说的，三娘是动起来的，其实这也是杨阳导演给我的建议，他希望孙三娘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行动线的。你是一个朴实善良最勤劳的人，所以你必须是动着的，而且能在水上的绝不在陆地上，能在桥上的也绝不在陆地上，能走动的也绝不坐着，坐着也手里一定要有活。如果你细心看的话，其实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演员表演的时候“生动”这件事有多重要。开启我这个大门的是张黎导演，当时拍《少帅》的时候，我演的表嫂连名字都没有，只演了三天，可是入围了白玉兰奖。我不是故意在这儿凡尔赛，因为张黎导演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以前一直觉得演主角才能被看到，但是我只演了三天的配角也收到了很好的反馈，还提名入围了。



所以我就觉得作为演员，哪怕你是客串，哪怕你是配角，只要你很好地完成角色就是会被看到的。其实目前我演了蛮多戏了，但是大家只记住了一个燕子，其实那个戏我也没拍几天，我有时候发个什么东西，下面评论都是“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还有《受益人》和表嫂，还有就是现在的孙三娘，我只有这4个角色被大家记住和讨论，其他的好像大家不太会讨论。

倪骏:我很喜欢《受益人》，而且你在里头演的那个主播形象其实跟我对柳岩本人的判断是相距很远的，我觉得那个塑造很好。

谭飞:松落和倪老师可能第一次跟柳岩接触，但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一些跟其他演员不一样的地方，柳岩的信息都是很直接地告诉你的，比如说你问柳岩，她会直接说说哪几个戏我觉得印象深，但一般你问演员可能不会说，因为他会怕哪个导演或者编剧有想法，我觉得这就是柳岩本质上跟孙三娘特别像的一点。你会把信息量很直接很清楚地告知对方，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你的个性的魅力和孙三娘这个角色的价值。

其实很多人会很奇怪你为什么后来会对杜夫子那个近视眼产生感情，很多人已经看出端倪了，你都给他送东西了，一看就是伏笔，你觉得怎么去分析她的心态？因为我觉得你们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你都把他扔水里了，你为什么会跟杜夫子产生感情呢？你觉得从心态上，或者说逻辑上孙三娘她怎么去思考跟杜夫子的感情？

柳岩:我昨天看更新的两集的时候，弹幕还解释的挺好的，观众慢慢能够接受为什么孙三娘会对杜长风有好感。因为孙三娘骨子里有对文化和教育的尊重，她为什么不喜欢一个夫子呢？而且包括今天更新的两集，昨天的戏我特喜欢，萧钦言跟顾千帆两夫子的戏我也特别喜欢，我都燃起来了，尤其是萧钦言念李白的诗的时候。



今天更新的两集孙三娘也有高光时刻，我自己觉得杜长风就是在这场戏爱上了孙三娘，但孙三娘喜欢杜长风还应该在后段，因为她是一个熟女。这场戏里孙三娘虽然就是一个粗俗的民妇，可是她是在东京最高学府里帮杜夫子狠狠地教训了那些顽劣的学生，而且说得有理有据、铿锵有力、气势磅礴。我自己看这场戏的时候也是热泪盈眶，那一刻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女性，她保护过自己的姐妹，也保护了她尊重的教育者。那刻杜长风感动的几乎落泪，我觉得他是那个时候被三娘驯服的。其实孙三娘对文人的尊重我觉得因为她自卑自己没有这样的文化底蕴，或者她没有能力在那个时代为自己挣得凤冠霞帔，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男人。但是我可以讲孙三娘的结局，她最终凭借自己精湛的厨艺赢得了官家的认可，而且是官家赐予了她凤冠霞帔，我觉得这就是她人生最好的结局，我自己讲那句台词的时候，当时都是哽咽的，所以导演说我当时远景没有看到你的脸，但是我都哭了，就是很感动，你随着这个人物成长。

谭飞:而且听说儿子也回来了。

柳岩:不是听说，确实是的，不怪我剧透，因为还没播的时候MV就把我跟杜长风的吻戏放出来了，还有我抱着儿子哭。我说妈呀，这剧还没播，你们就把我剧透了。其实我很怕跟杜长风的吻戏会有油腻感，因为毕竟是中年人的吻戏，我有点怕。对，但当时剧组的人是第一批粉丝，他们是觉得嗑得蛮甜的，所以我也就暂且信了。

倪骏:《梦华录》这个古偶类型跟之前的那些滤镜很重的传统古偶不一样，它有它的突破，因为它更落地。它的落地其实在于它有一些副线人物，包括像孙三娘。

韩松落:还有陈廉和招娣那一对。

柳岩:你们这么爱陈廉，我一定告诉他。陈廉，人家没你不行。



倪骏:对，这些CP线我觉得在以前的古偶里是不常见的，尤其孙三娘和杜长风那一对。你能够看到它是一文一武、一强一弱的反套路搭配，而且是欢喜冤家的设定。一开始其实两个人是火星撞地球的，但后来看他们怎么从仇人一样的存在慢慢靠近。你刚才说中年人的古偶戏CP，这真是特别不常见的，所以我说我很磕这个。我现在因为主角那边基本上是尘埃落定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去走那个CP线，但是几对副CP的线其实在设计上我觉得都有创新。

柳岩:但是小倪老师，我们《梦华录》全员都不认为我们是古偶戏，我们自己认为可有质感了。

倪骏:古偶不是一个批评的词。

柳岩:我知道，但我们真的有内部探讨过这个问题，还挺怕大家认为就是古偶的。但是也没关系，反正大家喜欢就行，这是最重要的。

倪骏:你说你做到了古偶的天花板，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柳岩:我回头告诉他们，小倪老师已经夸我们古偶天花板了。

倪骏:我跟张巍谈过这个事儿，因为前几天有一些人老是上纲上线的，发表了一些电视剧不应该去承受的评论。他也觉得我们不过是一个电视剧，作为一个古偶戏做到了我们的最好，做到了古偶这个类型的天花板，那就OK。大家喜欢看，我们大家也都满意，创作者也都满意，这就OK了。

谭飞:对，我觉得倪老师讲的有一点，可能这个戏相对于原来传统古偶审美是升级的，没有用过分的滤镜和柔光做得特别不食人间烟火。甚至能看到下巴上的肉和一些脸部的细纹。当然我觉得可能对演员来说这样的审美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个好事。我觉得柳岩演《受益人》其实经历过更吓人的，完全卸妆地去面对观众。



柳岩:我卸妆吓人吗？大家都说是卸完更美。

谭飞:我说你经历过更吓人的，并不是说你卸完妆吓人，这不是一个意思。

柳岩:女演员就是爱美的，不用给我洗，我就是爱美。

谭飞:就是这种审美，因为其实我跟松落都是男士，我们男观众反而很喜欢看到这种自然的容颜、自然的风流态度，我们特别喜欢，这就是人的自然美。

柳岩:算了吧，你们直男都看不出来女的化没化妆。

谭飞:看得出来，怎么看不出来，完全看得出来。这种审美可能是我们比较喜欢，也希望今后的一些剧提倡的。

柳岩:还是生动更重要。

倪骏:对，有质感度很重要。

谭飞:生动可能胜过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

韩松落:对，我其实刚才说到《受益人》。尽管柳岩老师觉得我们记住的角色太少了，但是我还依然要说，这个角色我留下印象特别深刻。我觉得那里边有两段戏可以算是当年最好的表演，尤其是那段告别的直播。很长的一段时间告白，告诉大家我38岁了，然后唰一下拉开帘子，这就是我的家。那段戏特别好，后来好像是提名金鸡百花了但是没有得奖。

柳岩:提名了金鸡奖，但是也有很多媒体奖给了我，然后澳门电影节有拿一个奖。

韩松落:所以《梦华录》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柳岩老师的表演跟《受益人》有很多可以共通的地方，其实我是带着对《受益人》那个角色的滤镜来看孙三娘的，我觉得她们在设定上、性格上、处境上，甚至未来上都有很多共通的地方，都是那种有真性情的风尘中人，这一部分我非常喜欢，表白一下。

谭飞:刚才你没来之前韩老师他更放得开，因为你来他就害羞了。他给角色做了一个颜色的类比，他说孙三娘像浅棕色，赵盼儿像粉色，宋引章像淡绿色。我说为什么像棕色？他说因为五行属火，柳岩你认可刚才松落说的感觉吗？

韩松落:只是一种我个人的通感，可能不一定是准确的，别人可能不会这么看。但我个人的感觉，我觉得这个角色是有岁月和经历，有内心的积淀的，所以如果用颜色来比的话，她是一种浅浅的棕色，但是也没有非常深。



柳岩:百搭、耐看。

谭飞:而且里面有岁月的沉淀。但如果就是说孙三娘像哪种动物，柳岩你会觉得像哪种动物？

柳岩:你该不会说是猪吧？因为她杀猪。

谭飞:有人说后来喜欢宋引章的那个角色是猪刚鬣。孙三娘肯定不是猪，是更美好的动物，比如说鹿或者什么，但也不像。

柳岩:孙三娘怎么可能跟鹿有关系？

谭飞:那你觉得跟哪种动物像呢？我觉得像愤怒的吉娃娃。

柳岩:我想说孙三娘是老黄牛辛勤耕耘、塌塌实实、脚踏实地、任劳任怨。

韩松落:所以说每个人的通感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很有意思。

谭飞:还有人说像大象，柳岩肯定不爱听这个，大象太高太大了。

柳岩:他们还有说小狗，孙三娘怎么会像小狗？

韩松落:其实我觉得像老母鸡更多一点，永远要张开翅膀要去保护别人。

倪骏:对，她都是在给人家提供安全感。你看在姐妹中因为她是大姐姐，所以她每次都是护着别人，其实现在看在那个爱情线里她也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我也觉得像一个母鸡的形象老是护着所有身边所有的小鸡。

韩松落:我觉得其实孙三娘的安全感恰恰来于她能给别人安全感，她觉得我能给予别人一些东西就很好很舒服，她像托盘一样托起别人、去温暖别人，我付出了我反而感到安全感。我觉得这个感觉特别好，因为有的角色是吸安全感的，从别人身上、包括观众身上来吸安全感，看的时候提心吊胆，但是孙三娘这个角色是给所有人给安全感，我觉得这种角色设定很有意思。



倪骏:其实你看这三个女性角色，孙三娘更有母性的那一面，林允虽然是妹妹，但更像她的女儿，她更需要被人保护，刘亦菲演的女一号可能有妻性，这三个角色就是人生的三个阶段，女儿、妻子、母亲。有人说觉得给女性加了标签不够女权，但我觉得不是，实际上每个女生在人生中都会经历这些，我觉得她们都是最好的女儿、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母亲，都做了最好的女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谭飞:谢谢柳岩来到我们直播间听几位老师来讲对你的感受，韩老师本来你没在的时候发挥的更好，他一看到你之后就害羞。

柳岩:我不会去说韩老师的，谭老师我就要攻击你，你说了你要整集夸我的，我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夸我啥？你反正朋友圈天天就夸盼儿，孙三娘不夸。

谭飞:我觉得柳岩《梦华录》里面的孙三娘特别有那种人性光芒，你是在里面最坚强的，因为我刚才举了个例子，很少有古代女性甚至被自己年幼的儿子给抛弃了，这个内心的冲击是很大的，甚至如果是真实生活中，可能很多女性就选择自杀了，她不敢在世界上再待。但是我觉得你的人性力量是很伟大的，而且同时你在跟盼儿和引章这样的三人关系里像是一种润滑剂，孙三娘的情商是最高的，会很勤快地去操持，其实你是基础，没有你这个铁三角是没法确立的，所以我觉得孙三娘更是这个时代很多独立女性的追求的目标。因为要成为赵盼儿太难了，宋引章又是一个恋爱脑，我觉得孙三娘的形象是比较主流的。

柳岩:我们南方人就是这样。

谭飞:南方人说不太清，我觉得孙三娘就是主流女性追求的形象，就算没有男人，一个男人都不依靠，我依然能成功。

柳岩:好的，马不停蹄，非常紧张地夸了这么久，难为你了。

谭飞:那也谢谢几位嘉宾，我们今晚还没看更新的两集，马上补上，也期待看孙三娘跟杜夫子的恋情怎么展开，我们也希望看到那个油腻的接吻，希望不会被删掉，听说“顾盼生辉”都删掉不少吻戏。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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