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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慈善学校的苦涩试验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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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2 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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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没有乐队的剧团。我们自己的声音便是天籁,我们的歌舞来自远方,只为把沉睡的唤醒,让沉默的开口,让悲伤的轻松起来。———摘自志愿者赵志雄日记

一所慈善学校的苦涩试验

有人说:不相信梦,不相信理想,只相信物质和消费,这是1970年代后出生年轻人的最典型的精神特质。

可你相信吗,从2000年1月开始,在安徽利辛县一所破旧的乡村学校,先后有30多位来自大城市的民间志愿者,放弃了安逸的城市生活,来做一名乡村教师,从无到有地办起一所乡村中学。

那是怎样一所学校啊:校舍全都是危房,所有的窗玻璃,只有四分之一是完整的,其余的就用塑料布或木板挡着;志愿者常常一个月吃不上一次肉,只能靠想象解馋,连学校的两条小狗都被叫成了“火锅”;孩子们拿到篮球,只会紧紧抱在手中,歪着头左看右看:他们根本不知道篮球怎么玩,甚至不会拍球;下雨天,操场上全部成了泥浆;孩子们在雨中打乒乓,用纸与木板做的球拍;没有食堂,一下雨师生们就只能在雨中吃饭,雨水落在碗里,打在鼻尖上……

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这些全都是大学毕业生的城市志愿者,每月只拿200元生活补助,一呆就是一年甚至几年。一个叫顾菁的广州女志愿者,原是公司白领,呆了半年后,竟然瘦了20斤,当全身红点的她被送到医院治疗时,医生的诊断是:缺乏营养,臭虫咬的。

没有人逼迫他们,这些大多于1970年代出生、在消费主义逐渐盛行的时代长大的年轻人,绝大多数受过很好的教育,有一份很不错的职业,他们中除了公司白领,还有政府职员、教育专家,甚至海外归国留学生。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为了一个理想:中国要想进步,就必须切实从改革教育做起。

他们的目标很清晰:从改革中国的乡村教育入手,利用城市里大量的慈善资金,募集善款,召集有志青年,从我做起,从复兴学校做起,把青春与才能“空降”到最需要的穷困乡村,逐步推广这种由民间志愿者管理的复兴模式,一步步改变中国乡村教育的困境。

这是一些有着炽热理想主义情怀的年轻人,他们真诚,他们实干,然而3年多下来,他们笑着过来,咬牙度过,含泪离去。今年3月底,最后一个志愿者也选择了离开。

“记下我们的教训,留给后来人。”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几乎所有志愿者都这么说,他们是清醒而自觉的,“这应该是一个完全透明的事业,而我们是真诚的失败者。”

村里来了大学生复兴学校的创办,始于2000年的第一天。大专毕业的当地青年杨华,再也忍受不了当地孩子失学厌学严重的状况,未经任何部门批准,就在村里贴了办学告示:自己不拿一分钱,也要为失学的孩子们上课。

尽管这个学校发不了文凭,收的都是其他学校放弃的厌学生,初中二年级还在上本该小学一年级就完成了的汉语拼音课程,还是受到了村民的欢迎。杨华给学校取名复兴,“意为中华民族的复兴”。

学校老师不够。把军用挎包一背,再塞进学生作文本和教师证,杨华去了北京。很幸运,在北大游荡时,他遇到了北大法律系毕业生殷永纯,以及殷永纯的朋友、河北理工大学毕业生赵志雄。殷永纯一直有志于教育事业,赵志雄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但却厌恶广告业的虚伪,两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到了利辛。

这一来,他们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朴素的崇高感让他们留下来:为欢迎他们的到来,村里人都端出了自己家的好东西,孩子们为他们下河捞虾,这是当地所能吃到的最好美味。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在农村长大,都知道农村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

于是,3个老师七八十个学生的民间学校开张了。百废待兴:没有校舍,他们在马路旁租了两间房,旁边就是村里的接生站;没有黑板,就在墙上刷几道黑油漆;没有桌椅,连庙里的香案都派上了用场;甚至没有粉笔,孩子们就到别的学校捡粉笔头来给老师用。

条件实在太过艰苦了,有好几次殷永纯们都想离开学校,但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支撑他们的,是他们心中诗意般的深厚情感。

在有月光的夜晚,赵志雄常带孩子们去河边练习英语,背诵语文,他鼓励孩子们“把心中的希望大声说出来,喊出来”。在日记里他写道:“今夜月光如水,我带着几个学生在公路和河边唱歌游荡,仿佛一群昼伏夜出的精灵。我们声音和影子飘在空中,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们几个在活动。这是一支没有乐队的剧团。我们自己的声音便是天籁,我们的歌舞来自远方,只为把沉睡的唤醒,让沉默的开口,让悲伤的轻松起来。”

这是殷永纯给学生作文的评语:“其实,我早就看出了你眼中的忧郁,只是你从来都没有诉说过,别害怕,孩子……因为你已长大,可以解决好多事情了,总之,只要你努力去做。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记住,你有自己的前途!关键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3个孩子王不收学费,家长给一点算一点,没有会计,账目支出全靠自觉。在这种以爱为主导的教育方式下,那些从没有见过不打人的老师,也从没见过和他们吃睡在一起,教他们人格自觉的老师的当地孩子,他们的自尊心被第一次唤起。

一个叫苗翠芳的孩子写道:“在我的心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即殷永纯———记者注)像一颗空灵的蓝水晶一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用全身心的爱教育我们,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成功的希望。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可以买到山珍海味,可以买到金银珠宝,也可以买到丝绸罗缎,就是买不到一个真真正正为学生、为国家、为民族献出爱的人。”

师生之间,深厚的情意开始生长起来。没有任何体育器械,老师与孩子们只能蹦格子,看谁跳得远。但那场面让人难忘:赵志雄赛完坐下,立刻有几个孩子挤过去,坐在他旁边,小猴子一样,有的扯衣服,有的摸鼻子,一个女孩子竟拉着他的胳膊把脸靠上去。

冬天没有火炉,孩子们手冷,都抢着把手伸到老师衣服里暖手;老师的手冷,学生也拽过来,放到自己怀里……

更多志愿者到来

殷永纯们的奋斗引起了媒体的关注。2001年2月,在北京一家全国性媒体报道了他们的事迹后,鼓励信与捐款过来了,更重要的是,受他们的感召,一批同样充满激情的志愿者从全国各地赶来。

在田埂上,殷永纯、赵志雄接受了香港与北京志愿者衡理等人的建议:成立董事会,办一所财务公开透明的公益学校;董事会通过网络远程管理学校并公开募集资金,校长对董事会负责;向全国征集从城市来的教学志愿者,每个志愿者至少当一年的乡村教师。“我们要完成一次教育远征,用城市文化和现代管理,来改变农村教育。”

2001年8月,感动于志愿者的热情,利辛县政府予以大力支持:将一所有500名学生的肥东中学,连校舍带学生无偿并入了复兴中学,同时过去的还有志愿者们严格挑选的十多位当地教师。县政府放手让志愿者们按自己的想法办学。

复兴学校成为国内第一所由民间志愿者集资管理的乡村慈善性中学,殷永纯与赵志雄满怀着一个美好的理想:开创完全不同于希望工程的乡村教育模式,如果民间试验成功,他们想把复兴模式推向全国农村。

第一批志愿者过来了,他们背着旅行包,带着天文望远镜,全都来自广州、深圳、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每人都至少是大学学历。满地尿水的厕所吓不倒他们,上课钟挂在树上,两个板凳架上门板就是床,泥巴墙上糊上旧报纸,“城市应当回报农村了,农村孩子们也应该有一流的教育。”志愿者们彻夜深谈。

这时,3个创业者间发生了严重分歧,杨华认为,“学校就是我的,你们是给我打工的,只要我杨华在,你们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学校包了。”在激烈的争吵后,杨华离开了学校,用3万元捐款在自己宅基地上盖了新房,重新招生,但却难以为继,最后杨华娶了媳妇,过上了简单的幸福日子。

超出想象的现实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现实困难还是超出了志愿者们的想象。

更大的问题是学生素质参差不齐:大部分小学毕业生不会乘除法,不会写作文。有志愿者老师出了个作文题———《童年趣事》,结果有一半的学生走题,还有几个学生写的是自己或同学童年“去世”。

一个班英语及格的只有六七个,没有一个学生考上县高中。而在当地,只有考上县高中才有可能考上大学。

更糟糕的是,许多孩子厌学,他们的理想是打工。复兴学校所在的村庄离公路并不远,地处平原,家家有人外出到南方或上海打工,40%的学生家庭长年见不到父亲或母亲。家长基本上无力过问孩子的教育,只能放手让老师管,甚至称“只要管好了,老师打也行”。

有志愿者开始掉头发,不少志愿者老师每天改作业要到半夜12时,每一个都消瘦得厉害。

矛盾:难以适应的财务制度

焦虑的志愿者内部,不协调的声音也开始出现。

对多数凭着热情参与这项事业的志愿者来说,严格的财务管理一时半会还难以适应。创办人殷永纯就说,“既然相信我,就应当放手让我干。”而大多由海外学者和职业经理人组成的校筹委会则认为,没有监督的权力肯定会有问题。要殷永纯立即完善财务,交出账目。

从没有记账习惯的殷永纯苦苦学习财务。他第一次感到筹委会是个“巨大的责备机器”。一次喝醉后,殷永纯喊道:“我不要我爸,我不要我妈,我不要衡理先生。”

一笔4800元学费的丢失,成了双方难以化解的心结。逼账半年未果后筹委会失去了耐心,最后决定撤换殷永纯校长职务。而面对筹委会的不信任,更有人贴他的大字报,殷永纯也伤透了心,他甚至天天躲在角落里一人流泪。这又被认为是在故意逃避账目问题。

2002年2月,在被撤掉校长职务一年后,副校长殷永纯在会上突然宣布不承认筹委会,并发起了一场运动:要由学校老师公选校长,但筹委会不承认这一结果。至此,这位深受学生喜爱的老师,带着部分志愿者愤怒地离开学校。

但一个共识被确立下来:明确的账目,是这项公益事业的生命。继任的校长赵志雄已习惯了将每天的开支打入电脑,精确至元和角。复兴中学第一次有了可以对外公开的清晰账目。

那一天筹委会有人哭了。他们知道,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他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失去了不应失去的同志。

困难重重

账目建立起来了,筹委会却没有筹到钱,原因很简单,由于国家不批准新的基金项目成立,复兴学校无法借此公开募集资金。“我们无法用个人的声誉承担集资风险。”大部分由职业经理人、学者等组成的筹委会解释说,“实际上学校的钱大部分是筹委会人员自己的捐款。”

渐渐,志愿者老师们也失去了对筹委会的信心。

有志愿者认为,筹委会有一个致命伤:由于组成人员多有海外背景,他们处理中国农村教育的方式和做法有时并不适应中国现实。“他们说要建一个厕所,请了专门的工程院设计,而按环保标准,光一个标准的4米深的化粪池就需要上万元。而且迟迟无法落实。其实我们只需要当地泥水匠盖间有水泥地的厕所。”一位志愿者老师称。

筹委会召集人衡理是位在中国大陆生活了十多年的香港职业经理人,他按香港的标准,坚持实行严格的慈善事业制度。他把远程志愿者的任务细分切割成每人每一星期一小时,而小额捐款者最低以每月50元长期捐助。

而实际上,远程志愿者往往会抱着业余献爱心的心态,一旦发现自己要付出远远不止一个小时的时间和精力时,他们就消失了。

“中国的乡村教育往往是投入毕生精力也难以成效。我们低估了这一事业的难度。”一位筹委会人士称。

前方的志愿者老师也有问题。大多数志愿者是出于对民间教育的兴趣和牺牲精神而来到这里,但也有的是想避世。有个人甚至说要卖了全部家产来当常年志愿者,原来是在商场上失败了而看破红尘。

由于不拿工资,也没有约束力,有些志愿者带有很大随意性,对当地老师与农村文化不够尊重,当遇到意想不到的冲突时,有人往往选择一走了之。由于志愿者频繁更换,甚至出现过一个班一个学期换了7名英语老师,对学生感情伤害很大。

在上海的远程志愿者也同样碰到了问题,一谈到大的框架与概念,大家滔滔不绝,可是一到具体做事,却无人去实实在在地完成。至今连募捐班子都没有搭建起来。

冲突:在当地老师和志愿者之间

志愿者们还面临着如何与当地文化和谐相处的难题。

2002年12月26日,记者从上海动身到达复兴学校采访。刚到第二天,志愿者蔡战老师就告诉记者,他要离开复兴学校了。几天前几个人踢破了他的宿舍门,拍着桌子让他滚蛋。而此时这位满怀理想、曾徒步穿越数座雪山的汉子才刚来几个月。

另一件事是:张老师是一位有威信的当地老师兼副校长,但有一天张老师连续两次体罚一个不听话的学生,这引起了反对体罚的志愿者老师们极大的愤怒。

当筹委会没有带来当地老师想象中的大笔资金时,摩擦升级了。最后,筹委会被迫撤消了张的副校长职务。这位能干的老师离开了复兴。

“张是位教学上很不错的老师,他也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做法。”一位志愿者老师沉痛地说。

志愿者同样存在问题。他们中有些人认为当地文化是落后的代表,有人甚至说他们来复兴是“用城市文化殖民的”。还有人说:“未来中国只需要25%的人种田,其余农民将进城成为工厂劳动力。”持类似观点的志愿者,已经失去了赵志雄们对农村孩子的心灵关注,更看不起当地老师的乡土腔调。

当地老师对志愿者也有想法:“他们不睬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傻?有的志愿者,一进门就把门关起来,还写着‘请勿打扰’。”城市志愿者保持私人空间的做法,成为没事爱串门的当地老师最敏感的痛处。

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志愿者与当地教师之间很难合作,在教学上,双方经常各行一套。

没有当地老师的帮助,志愿者也难以控制班级的秩序。由于优秀生流走,在复兴学校一个班差生往往占了80%。为了学习有所成效,志愿者老师不得不分班。看着被抛弃的差班学生失望的面孔,志愿者老师的心在滴血。

连赵志雄也不得不板起面孔,请调皮的学生走出教室,罚站。沉重的教学使他失去了欢笑,失去了爱心。

艰难的沟通

2002年12月下旬,当地老师与志愿者之间的冲突日趋激烈,为协调双方的矛盾,当地教育主管负责人和筹委会召集人衡理等来到了学校。本报记者也旁听了志愿者与当地老师的座谈。

当地老师:“我们现在4个教室都是危房。慈善学校投资到底能到哪个数?公办学校每个月奖金比我们多,每年还有四五万办公费下来,志愿者少来一点还可以给学校省点钱,你看学校乱糟糟的样子。志愿者能不能管理学校?”

衡理:“你们想没想过:没有现代化管理是集不到资的。没有平衡账,没有年报是集不了资的。没有志愿者过来,也不会有人捐钱的。志愿者每人每个月拿200元,五湖四海的生力军,如果你们不欢迎,对他们挫伤是很大的。”

志愿者:“你们不是想知道蔡战老师为什么要走吗?不是他吃不了苦,是当地老师伤了他的心。”

长时间的沉默,有老师嘀咕:“他总是抬头看人,不睬我们。”

志愿者:“打个比方,有几个年轻的科学家想帮助当地提高亩产,几乎义务下乡做试验田,这对当地农民是好事,而科学家们不会占田,甚至不会带走一块砖头,但是当地老农民看不惯他们穿白衬衫,看不惯他们科学的办法,不仅不帮忙在边上看笑话,还在地里掺石灰,这荒不荒唐?”

当地老师都笑了。

……

座谈会开了一下午,在教育主管领导和衡理等人的沟通下,当地老师与志愿者终于坐在了一起,晚上大家喝了一顿团圆酒。

这样的沟通进行了多次,看起来很有成效。然而没多久,事情又回到了旧的轨道。

“我们愿意教书,我们愿意受苦,但是我们再也不愿做当地老师不欢迎的人。”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对复兴失望了。

纷纷离开,各种借口地离开。

尴尬结局

2003年3月,赵志雄———这位复兴学校创办者和最长时间的参与者———也选择了离开。这成了志愿者们大规模离校的导火索。

他的离开,源于学生周翠的一篇文章。周翠是赵志雄班上的才女,在目睹了学校的风风雨雨后,这个孩子写了一篇作文《假如我有一朵七色花》:

假如我有一朵七色花,当我摘下第一片时,我要让我自己重新活过。因为我不想认识现在给我伤害的人,更不想得到‘朋友们’给我的欺骗,因为我为他(她)们伤透了心。

假如我有一朵七色花,我将永远都不想到赵志雄,因为他已经变了,变得那么不可思议了。他显得很自私,很自私,也很残暴,他不再是那个善良、可爱的人了!

……

假如我有一朵七色花,而它只剩下最后一个花瓣,我将会让它把我带走———我将选择死……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已经不再辉煌灿烂了。

孩子的心是纯净的。

赵志雄把文章贴上了论坛。他和志愿者们终于认识到,太多的矛盾、太多的纷争,让他们偏离了教育的本义。而在不知不觉中,孩子们受到了伤害,“我应当重新去学教育。”他离开了复兴。

已经离开复兴的殷永纯也看到了这篇文章,殷永纯一度痛心疾首地认为自己的行为谁都对得起,但现在“对不起学生”。

在复兴,志愿者有太多的疑惑了。一群抱着美好愿望过来的人,看到了最不美好的东西。

“是我们承担了根本无法承担的责任?还是……”志愿者们在静静地思考,“假如我们多一点耐心,多一点信任,多一点……”

2003年3月底,最后一批志愿者撤离了复兴学校。一场曾鼓舞人心的教育改革实验归于沉寂。

新的希望

沉默。没有了志愿者的复兴学校仍然存在。真的是一切都沉寂了吗?

有人还在坚持。负气出走的殷永纯带着6个志愿者住进一幢未完工的破楼,办起了复新学校,这6位志愿者全是复兴的第一批老师。两年过去了,复新学校已招到了100个学生,殷永纯们决心一辈子留在农村。

而在上海的复兴学校召集人衡理痛定思痛,请教了中欧管理学院,决定改变做法,重组筹委会,建立职业化工作队伍,召集志愿者重返复兴———那个梦开始的地方。

■链接

复兴学校模式

完全由民间志愿者管理的农村慈善学校。实行董事会负责制。目标是架起城市与农村的直接教育的桥梁,集合城市的社会资源直接支援农村义务教育。与希望工程不同,他们除了所有财务上网公开,还直接让城市志愿者主导乡村学校管理。

现场志愿者每人至少花一年时间做乡村教师,每人每月补助200元。(女志愿者250元)。志愿者一般要求有大学学历和城市工作经验,这样不仅可以完成教学工作,还可以透彻了解农村现状。远程志愿者负责筹款与联络以及其他活动。两组志愿者通过网络开会沟通,筹委会通过网络远程管理学校。学校所有账目公开,信息透明,目的是集汇社会的慈善资金改良农村教育。如果成功,复兴模式将成批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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