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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篇小说] 乱试佳人(原名男人都流氓)---更新到72集,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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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3 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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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乱试佳人》作者:建议看医生

有很多精壮的男人找她看病,其实却没有病。那些人其实不是去看大夫,而是去看破鞋。
                                                      ――王小波《黄金时代》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1. 王小波如是说


       男人都是流氓,女人都是破鞋。因为爱情。

      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在互联网上浏览王菲和李亚鹏结婚的新闻和照片。不难想象,您一定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充满嫉妒和愤怒的。MD,怎么天下有才有貌的好女人都让这个傻 逼给占了呢?


      李亚鹏是个流氓,可是却一直走着桃花运。不服不行。所以我常说,XX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成了真正的牛逼。


      还有,可见现在的女人都是喜欢流 氓的,连独行特立的王菲最后都不能免俗。


      我叫陈北,和无数生于七十年代的IT兄弟们一样,生命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经像鼻涕一样甩都甩不掉的粘在了互联网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稍微像样点的男人都喜欢在网上自称流氓。我也是其中一员,所以我从来不敢让我妈上网,更不敢让她知道我的网名。要不,她会伤心而死。


      我妈不知道李敖,当然更不知道王小波,所以她坚定的认为流氓是个贬义词。


      我知道“流氓”对于女人其实是个挺美好的词汇是在十六岁。记得那天我汗流浃背地从外面踢球回来,看到一个常来我们家找我哥陈南玩的一个女孩儿,正面红耳赤地勾着我哥的脖子被我哥抵在桌角,嘴里梦呓般地念着“陈南,你这个臭流 氓,你怎么这样啊 .”


      事后尽管我哥给了十块钱让我买点儿好吃的以便彻底忘掉这个对于我这个正在发育的儿童不该看见的镜头,我还是说,这件事对于我的人生成长起到了不可磨灭的重大意义。因为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在厕所里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对象是和我同一高中考上北广的一个女同学。恍惚中,我听见她目光迷离地对我说“陈北,你这个臭流 氓,你怎么这样啊?


      我认识肖苒的那年刚刚二十八岁。单身,正当职业,每天穿烫的笔挺的衬衣挤地铁去市中心上班。


      认识肖苒是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当时,我的前任女友和我大吵一场以后去了香港,所以你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我是多么脆弱和经不起勾引。


      肖苒是很好看的女学生。而我那个时候已经被几任前任女友折磨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而且还是个土流氓。


      好看对于一个土流氓已经足够了。


      因为单纯,所以直接。


      我赤裸裸地问肖苒,“你有男朋友吗?”


      肖苒同我见识过的大多数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一样,喜欢利用任何一个机会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对男人证明自己的魅力。当然,她也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告诉我她有一个交了六年的未婚夫在国内,身为新时代的有为青年我一直认为肖苒的未婚夫同我井水不犯河水,这年头儿的西门庆都与时俱进了,谋杀亲夫那一套是几百年前的老皇历。 我不觉得将来她回国嫁人与眼前同我调情有什么冲突,在这一点上肖苒似乎与我达成了共识。


      这个二十五岁的小女生对我说,“男人同车位差不多,好的早就被前面的人抢去了,你都二十八了,还没有车肯停到你这个车位,你就是残泊。”


      肖苒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非常老练地接过她的话:“残不残你试试看再下结论。”


      肖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而且脸红了。世上男女间的纠缠都是从这样的调情开始的吧。


      那一刻我开始对这个长相不错又趾高气扬的女孩儿刮目相看,对她的灵魂有了进一步的兴趣,当然要看到她的灵魂必须先解开她的内衣。


      肖苒笑着告诉我,“可是……我已经找到车位了。”


      我很郁闷。但是我并不气馁,因为我知道,男人女人在床帏间培养起来的友谊就是爱情,至于是真爱情还是假爱情,再说罢。


      肖苒的男朋友在国内,所以我有很多机会把这友谊发展为爱情。


      肖苒也给了我很多机会。她常常打电话给我,“陈北,我的电脑又中毒了。”


      我给她电脑杀毒的时候她常常有意无意地站在我身后,有时候,长发甚至会掉到我的脖子里。


      女孩子的香味熏的我心猿意马。


      但是我过了三十岁以后才搞明白:“女人来找男人修电脑其实就是真正的破鞋行径。”


      和肖苒一直毫无进展,尽管我每个月都要帮她格一次盘。


      她明确告诉我,我毕业以后要回去和青梅竹马的男友结婚的。所以,陈北,你千万别想多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常常脸红。


      苏青说:“一个善于脸红的女子并不是因为正经,也许她的心里更加迫切需要。”


      于是我想我应该主动。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姿态优雅地和她讨论了一下她肚脐上方的那个小小刺青。


      讨论的结果是,那天夜里她躺在床上紧紧搂着我的肩膀目光迷离地说,“陈北,你这个臭流氓,你怎么这样啊。”


      传说人类的第一个爱情发生在伊甸园,夏娃受蛇之诱惑,和亚当一起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接着被神逐出伊甸园。出了伊甸园以后,他们开始干那事,然后开始受苦。


      我的噩梦也从那天干完那事以后开始了。

[ 本帖最后由 xian_katze 于 2006-4-24 10: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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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2.破鞋是怎么练成的


    肖苒常常莫名其妙地不开心,这让我又愤怒又沮丧。

    虽然不十分了解肖苒为什么不开心,我的男性本能还是发挥了作用。男人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女人快乐的,让女人幸福是每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必须做的事情。


    于是常常在肖苒电脑没中毒的时间去看她。见了面,往往什么也不说,先搂在一起做爱。我常常干到汗流浃背,把她干到浑身发红,同时把她的房间干到一片狼藉。  


    然后,她穿着我的衬衣趴在我的前胸,幽幽地问,“陈北,怎么办?我怎么去和我的男友说?”


    我不知道。


    我说,“要不,你还是毕业以后回去和他结婚吧。”


    肖苒无语。


    其实在案发前,我一直从心底里极力否认我是个第三者的事实。每天早上我常常揽镜自照,镜子里的那个陈北虽然一双小眼,但是眼底里却闪着正义的光芒,于是我问自己,


    “第三者,陈北,这事你干的了吗?”


     苏青说过一条至理名言:“没有一件桃色事件不是先由女人起意,或是由女人在临时予以承认的。”作为张爱玲好友的苏青,说话直接,很有大师潜质。


     但是作为男人,我不得不承担这所有的由女人临时起意带来的后果。


     肖苒对她的男友越来越冷淡,冷淡到那个一点不傻的男人开始起疑。


     记得很多年前,一个很红的小说里以这样的一句话开始:“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 就把他送到纽约, 因为那里是地狱。”


     肖苒的男友一定会说,“如果你爱她,就把她留在身边, 因为那里没有男人可以勾引她;如果你恨她,就把她留在身边,因为那里只有你可以糟蹋她。”


     某天深夜,我在迷迷糊糊中帮肖苒接了一个来自国内的长途。于是肖苒的名节在瞬间毁掉。


     破鞋就是这么在机缘巧合中练成的。


      其实我很少在肖苒那里过夜。不知道为什么,肖苒也很少要求我留下来。我们之间好像只有疯狂的**,而故意从来不去讨论爱情和未来那些神圣而又庄严的话题。我们两个人非常清楚,不管在什么文化背景里,我们俩都是一对标准的*夫淫妇。在国内的某些地区,我和肖苒的*情如果大白于天下,我们两个绝对是要被义愤填膺的人民群众游街浸 “猪笼”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和她的关系。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永远都不会是。她是一个叫做刘刚的,生活在北京的一个男人的女朋友和未婚妻。他给了她两年时间来这里读书,然后她回去嫁他,要义无反顾,


     没有丝毫的动摇和怀疑。


     刘刚假设肖苒在这两年里是不应该有除他之外别的男人的。


     刘刚是我们之间最禁忌的话题。


     为偷情寻找理由,自然逃不脱破鞋悖论。这件事的发生确实有原因,尽管原因不能当作理由。我也不想推卸自己的责任。要知道,在性的方面,男人比女人忠实,男人只爱女人的青春美貌,而与其他的一切无关。


     我是个寂寞的男人,而肖苒有着青春美貌。这就足够了。


     我还依稀记得那天下午肖苒穿着衬衣短裙在她的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给我煮通心粉。她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她窘迫地问我"陈北我做的饭很难吃,你还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我抓住她的手试图舔去她手上不小心沾上的番茄酱,她指尖上传递过来的战栗带给我难以压抑的亢奋。


     尽管这些都与爱情责任无关,但是那个时候本能还是来的那么排山倒海,不可抗拒。


     我舔着她的指头一把把她抵在碗柜上的时候,肖苒翻上去的衬衣衣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刺青。我不顾一切地按着她然后跪到地板上去吻那个线条简单的小花。


     “陈北,不要!”不得不承认,一个青春美貌的女人的拒绝更能激发一个流氓的性欲。那一天肖苒的坚贞反抗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肝肠寸断,神魂颠倒。


      女人的感情为义所困,男人的义只为女人的情所困。肖苒开始对我有除了性之外的情意,但是我却始终不敢收下这份情义,因为我是个那么自私和胆小的男人,我害怕和她一 样感觉疲惫和罪恶。


       爱情悖论重重,无限沉重。爱情也极其残酷,一个瞬间就可以擦肩而过。


      我们之间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当下现在的疯狂。“那就让我们好好享受吧!”我摸着肖苒柔软的头发,在床上忘情厮杀。


       我告诉肖苒,“我是你的好朋友,永远!”


       “回去和刘刚结婚,那是你的承诺。”


       “傻丫头,你很快就会忘了我。”


       “我很快就会找个新女人忘了你的。”


        肖苒红着眼睛不说话。


        女人是一件易碎品,有如处女膜一样,失去就是永远。可惜这个道理刘刚不知道,我当时也不知道。


        我以为我和肖苒之间就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不是----


        那天夜里我随手拿起电话说了一声“HELLO”,随即就被一个年轻的男声惊出了一身冷汗“苒苒,在吗?”


        我立刻按掉电话,推了推还在迷迷糊糊的肖苒。“苒苒,国内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八成是刘刚。”


        肖苒“砰”地坐了起来。纵然在黑暗中,我也非常清楚地感到了她的哆嗦。她在我旁边裹着被子,抖的彷佛风中一片孤零零的树叶。


       “是刘刚吧?”


       “八成是吧。难道你还有其他男人半夜查房?”我故作轻松,说完才发现自己真没幽默感。


       “陈北,怎么办?”她抖如筛糠,彷佛刘刚正拎着菜刀赶过来砍我们这对*夫淫妇。


       “苒苒,镇静点!你知道你可以敷衍过去的。”我轻轻地把肖苒搂在怀里,“你听我说,你还差两个月就毕业回国了。有些事既然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但是你没必要告诉他,你明白吗?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事影响你们的感情。你回去后,我不会再和你联系也不会见你更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发誓。”


           肖苒在我怀里哆嗦着不说话。半晌,“陈北,你爱我吗?”


            天,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对肖苒有感情,但是不是爱情,我还不知道,也没有耐心去知道。或许我早就习惯了不再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把电话拿给肖苒,“苒苒,他一定会再打来的,你知道你应该怎么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俨然一个正人君子。


           肖苒坐在床上抱着电话一句话也不说。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家站在淋浴头下用冷水冲着身子。


            网上的美作们总说:“时间、距离是感情最大的敌人”。我的生活一直在不厌其烦地验证着这一点。也许和肖苒就这样结束是一种最好的解脱,特别是对她。


            毕竟少了对一个人惦念会让人变的安静了许多。虽然我知道生活将会比以前变的更加单调、乏味,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再心痛,不再想念。


           而我不一直是属于那种情窦常开、老窦不败的色狼兼流氓吗?就彷佛当年,我计划追一个女孩子,没追上的时候我还发誓要天天去她宿舍楼下等她一起上自习直到把她那颗冰


    冷的心融化,结果没几天我就交了我的第一个女友;而杨亦凌走了没几天我就看上了更年轻的肖苒。我应该就是这样的人,过两天我就会给自己再找一个继续快乐的。


             我这么想着,心中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洗发水一下子钻进了眼睛。


              然而----


              肖苒再也不属于我了。她就要和那个叫刘刚的男人结婚生子了。


              我使劲用水冲着眼睛,感觉心里火辣辣的疼。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3.我们之间很复杂


            没睡了几个小时,闹钟就响了个震天。我揉揉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明白,我是昨天半夜从肖苒的床上被鬼子要突袭的警报吓的连夜跑回家的。

            开始洗澡,刮脸,吹头,然后对着镜子努力笑了笑。“可喜可贺啊,陈北,祝贺你又单身了又自由了。努力工作努力存钱,这个世界的单身好女人比狗还多,全都洗干净了等着你有时间去临幸。”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到了地铁站。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拥挤的站台上我却突然感到很孤独。妈的,我承认我还对就这么放弃肖苒感到有点耿耿于怀。要是当年,以我的脾气,


    我一定会和刘刚争到底,然后带着肖苒继续在这山高皇帝远的美国鬼混,等到操江湖操的太累了,再回去向对不起的那些人请罪。但是,现在我老了,经历了一些人和事,我不愿意再这样意气用事。因为我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夺走是什么滋味,或者也许,我真的不爱她吧,或者爱的不够以至于连争取一下都不愿意。


            但是我真心地希望她能够幸福。趁现在我和她的感情还不深,趁现在我们还没操出爱情那个XX玩意,还有什么比挥剑斩情丝更理智呢?只要她一毕业回了国,这段往事很快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的。


            我愿意用我的怅然来成全他们六年的感情到开花结果,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想到这里,我打心眼里由衷地佩服我自己。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忍让少了一个西门庆,于是又少了一个潘金莲。


            到了公司,依然是虚头巴脑地和每个人热情打招呼。喜欢的,不喜欢的,甚至我每天在心里都要骂上好几遍的几个我最烦的印度人。这就是美国,每个人之间都是礼貌而又小心地保持着分寸。自觉地藏起自己的生活和想法,这才是保护自己最稳妥的方式。


            坐下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脱掉皮鞋。我编程的时候喜欢把脚直接放到地毯上才有感觉,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口香糖,扔一颗到嘴里,其余的放到手边。我作为民工的一天即将开始。


             查完信箱回了几封重要的信以后开始准备干活,却发现前前女友在网上(肖苒已经成了我的前女友,所以她也跟着升级了。)


           “干吗呢?”


           “加班。”


           “不是吧?我还以为就我这么命苦。”


           “你还命苦?新婚燕尔的。”


           “嘿嘿,你还爱着我吧?要不怎么醋劲那么大?”我心里开始得意。


           “你臭美去吧。陈北,我就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自我感觉就那么好?告诉你,爱上猪都不会爱你。”


           “那你就当我是猪吧。告诉你,我现在又落单儿了。”


           “嗯。看出来了,你今天早上是特别变态。”


            前前女友说完,一扭屁股下了线,不再理我。


            下午正在和几个PM开会讨论手边的项目,裤兜里的手机疯一样的哆嗦起来。我偷偷摸出来一看号码,竟然是肖苒的。我想了想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没什么好事。于是索性不理,结果一个小时以后会议结束,肖苒竟然一口气给我打了三十几个电话。


             我无奈,回到办公室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始给肖苒拨手机。


           “什么事?”


           “陈北,我和刘刚完了。”


           “什么?!”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苒苒,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这种事开玩笑有意思吗?”电话那头的肖苒开始怒气冲冲,“陈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这么怕那我自己承担。”


           “不是,”我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瘫到椅子上,“这太突然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怎么突然变卦了,一点思想准备都不给我?!你到底给他说什么了?”


           “陈北,”肖苒突然哭起来,"我实在没法昧着良心和刘刚撒谎。我,我不爱他。”


           “不是吧?”我握着电话冷汗直冒,“苒苒,你别糊涂,你们有感情基础,你说是不是?什么爱不爱的,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只不过暂时分开一段


    闹点小别扭很正常。等你毕业回去了,你们又在一起了,还会像以前一样的。你听我说 --”


           “陈北!”肖苒在电话那头儿气急败坏地喊起来--如果她够得着,我想这一巴掌我是逃不掉了,“陈北,你还是不是个人?嗯?我和谁好,和谁在一起,用不着你操心。算我瞎了眼认识你这个王八蛋!咱们从此谁也不认识谁。”


          “苒苒,苒苒。”我还想接着说点什么,可是那头已经“啪”的摔了电话。


            扔掉电话,我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彷佛刚刚干完那事一样两腿发软。我知道这下玩大了。老天知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想过和肖苒怎么样。是的,你可以说我很自私,当初我看上肖苒除了她的青春美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知道她一毕


    业马上就会带着她的学位滚蛋去做海龟,然后我会继续做我快乐的单身汉,在地铁上可以带着墨镜肆无忌惮地欣赏美女,周末可以和哥们一起酒足饭饱后去看脱衣舞,评价哪个女人的胸最大最挺。


             和肖苒之间,我从来没有想过除了上床之外更复杂的事情。


             我心烦意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索对策。眼下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肖苒到底和刘刚说了什么。我心里还怀着那么一线希望,我希望他们只是言语不合或者是由于一点误解而吵架,而不是肖苒把我供出来而让局面无可挽回。是的,我不希望肖苒把那副结婚的锁链


    从刘刚脖子上扯下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套在我的脖子上。


            好容易磨到老板背着包出了办公室,我也赶紧拎着包,踩着“筋斗云”晕乎乎直接往肖苒家里赶。


             一到肖苒家楼下,我就给她打电话。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接通的都是留言。我知道她是故意生气不接的。没有办法我只好死不要脸地一个劲儿拨。


            最后肖苒总算接了,语气冷冷的,"你还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只好嬉皮笑脸,“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陈北,”肖苒叹了口气,“今天我算看明白你的黑心了。”


    "嘿嘿,"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楼上走,"你不是说我只有肉体没有心的吗?又怎么会有黑心? ”


            “陈北,你觉得你很有意思吗?”肖苒依旧怒气冲冲。


            “没觉得。”我也长叹一口气,“苒苒,你给我开门。咱俩能好好谈谈不?”


              我已经到了肖苒的房门口,站着外面求着她,“给我开下门,要不邻居会以为你虐待老公,会报警的。”


            肖苒在里面犹豫了好半天,但是最终还是劈里啪啦地给我开了门,不过只打开了一道 缝。


            她把身子倚在门上挡住我的去路。


            我看到她眼睛全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的那点侥幸之心顿时少了一大半。


            “苒苒,”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让我进去咱们好好说,行不?”


            肖苒没说话,但是闪身让出路来。


            屋子里乱糟糟的,被子也没叠,胡乱地堆在床上。我走进厨房,昨晚我们用过的碗碟还堆在水池里。我叹了口气,要说女生邋遢起来真的是连很多男人都赶不上。别看肖苒平时出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家务却是一塌糊涂。


           我摇了摇头,卷起衬衣袖口开始洗碗,心里更加坚定了不能娶肖苒为妻,共度余生的念头。


            “苒苒,你都跟刘刚说什么了?”我使劲用水冲着盘子以此来掩饰我内心的慌乱,“是不是他有什么误会啊?你好好解释一下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吵的?”


            “陈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肖苒已经站到我的背后,突然哭着从后面抱住了我。“陈北,我什么都和他说了。我受不了了,再也不想撒谎骗他骗我自己了。我不爱他。自从遇到你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盘子从手里滑落到地上,摔个稀烂。我想昨天晚上刘刚听到肖苒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也是这样碎的乱七八糟再也缝不起来了吧?


            “陈北,”肖苒抱着我的腰,把鼻涕眼泪一股脑全蹭到了我的后背上,“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爸我妈还有他爸他妈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是啊,出了这种事,不打电话才怪呢?何况事前连一点心理暗示都没给过。


            “陈北,我已经把电话给拔了。手机凡是国内打过来的我一概不接。我不管他们怎么说你,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操,这什么女儿啊。为了*夫连爹妈都不要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早就把她掐死了。


              可是我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


             “陈北,你别害怕。只要我喜欢你,我爸妈就一定会喜欢你。况且,”肖苒从我的背上抬起头来,“你又聪明又有趣,比刘刚强多了。到时候我们回去或者让我爸妈来这里,他们只要一见到你,一定会说我有眼光的!”


            “不行!”我终于清醒过来,猛的转身推开肖苒,“肖苒,我不是早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们是朋友。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你不代表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肖苒一脸惊愕,呆呆地望着我。


            我顿了顿,还是咬牙把我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不和刘刚好是你的权力。但是你不和刘刚好不代表我必须要代替刘刚。我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要嫁给别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承诺,将来也不会有。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毕业回国吧。”


            “陈北,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肖苒被我这番无情无义的话刺激的哇哇痛哭,边哭边随手拣起手边能够得着的任何东西使劲往我身上砸。


            我用手臂边挡边往门口退,退到门边的时候,肖苒“砰”地一声把我关到了门外。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4.don't break my heart


    我知道你看到这里会是什么评价,你大概会说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XX。我很

    想否认,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的评价确实很中肯。至于我什么时候进化成这种北京人


    嘴里天天念叨的国宝级动物,确切的时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想我的初恋失败然后加


    上以后一次又一次被女人玩弄的不幸遭遇一定催化了这种转变。


            我的初恋是个高雅的文学女博士,现在在法国,会用一口浓浓的巴黎腔的法语告诉你喝星巴克又没品又没文化。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夺走我十八岁少男的童贞然后又在我二十一岁那年把我的心伤的一塌糊涂到现在缝都缝不起来。我一直怀疑我把一生所有的感情痴情都在那年少无知的时候毫无保留的献给了这个无情的*子,一如我那一去不复还的处男之身(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每本书上都告诉我*子无情,可是我竟然天真的假设她是个例外)。而至于她在我这里到底积攒了多少的感情,我说不清楚。只是知道从她以后,我更加在意的是身下女人的呻吟是不是发自丹田而不是假装高潮来蒙我。


           感情对于我已经成了一个奢侈而又浮华的玩意儿。


           所以我常常语重心长教导那些正在发育的表弟们,初恋对于男人就如同初夜对


    于女人一样重要,所以一定要找个能够托付终身的女人再献出自己的童贞。而我我好像已经为了初恋把什么都豁出去了,包括我的快乐,我的尊严和我的热情,也许还有我余下的生命。


           所以对于肖苒,我对她的疼惜,只能出于一个男人的底线。


           周末约了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开车到一个特别远的镇上去喝日本酒吃烤肉。和无数次往常一样,这次的话题照旧是“怎么能说服一个女人在第一次约会之后依然对自己充满好感”。这样的话题在我们之间已经被意淫了无数次。在美国的生活琐碎而又无聊--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长时期吸引兴趣的消遣。其实我们几个男单身周围所有的中国未婚女性加起来还不超过十个,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长的寒惨--当然除了肖苒。妈的,我怎么又想肖苒了。有时候我会很奇怪这话题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我们持续意淫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厌倦。


           哥们老唐很憔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肖苒分手以后自己也变得很憔悴,不过我戴了墨镜,抹了GEL,掩饰的叫外人看不出一点痕迹。


          我上去给了他一老拳,“这次又是哪个妞儿造的孽?”


          老唐是个老美国,在美国读了博士又在做博士后,关于他的爱情,据他自己的描述,版 本很多,尽管他描述的时候常常忘了这次的细节和上次差不多。


           这次的主角是个新进实验室的小女生,八十年代后,一棵嫩草。


           “你看着顺眼就上了,小心过几天被别人撬了。”我很喜欢这里的清酒,绵长而又温暖,彷佛温热的女人的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


           “那怎么行?你不知道她是多矜持的女孩儿。”老唐愁眉苦脸。


           “八十年代的妞儿居然知道矜持?”我差点呛死。


           “老唐,矜持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裹尸布。”周亮沉稳地用餐刀割着盘子里的烤秋刀鱼,“你直接问她好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等着女人主动说那句话,这基本上,很


    难。”


            老唐为难地低下头去,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粘在盘子里的粘米饭。我眯着眼睛望过去,米饭中间被划出来的那些痕迹,彷佛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我操,服了,老唐,你怎么每次坠入情网都可以这么真诚?


            我不再理老唐发情,开始专心大块吃肉,小杯喝酒。


          “陈北,”周亮突然开始欲言又止,“你知道肖苒要搬家了不?”


          “搬家?”我特别吃惊,“她不是马上就要毕业回国了吗?还折腾什么?”


           “陈北,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老唐也开始插话,“那天大家一起认识肖苒,最后她做了你的女朋友,你不知道大家多羡慕你的运气。你怎么不知道什么叫珍惜啊!”


           “珍惜?!”我暗自冷笑,不再说话。因为我太清楚我为什么能最终博得肖苒的信任和好感。


             那天在肖苒的一个师兄家里的聚会上认识肖苒。肖苒可以说是到场的最好看的女生--虽然我在美国这几年已经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但是并不能掩盖肖苒这颗金子在我们这群色狼中的发光。


            肖苒笑盈盈地告诉大家,“我有男友了。在国内,毕业就回去结婚。”


            然后这些无耻的男人包括老唐那么优雅的绅士马上都对她没了兴趣,开始调转身子去和别的单身女生搭讪。


            可见美帝对我们这些未婚知识男青年道德的摧残。


            只有我,用肖苒的话说,“死不要脸”的陈北听完她的声明以后还是对她那么


    一如既往的热情,并且非常诚挚地要求去给她修电脑。


            但是周亮接下来的话让我极度不舒服,“陈北,肖苒好像没打算毕业回国,听说她已经开始找工作了,而且--”


          “而且?”我满嘴是油瞪着小眼睛望着周亮。


           “肖苒她,她--”周亮吞吞吐吐的。


           “你让肉给噎死了?”我狠狠踢了他一脚,"什么事,痛快点。"


           “老唐,还是你说吧?!”周亮有点为难地看了一眼老唐。


           “你能不能有屁快放啊?再不说我不听了。”我最烦这厮跟个女人似的哼唧哼唧的。


           “肖苒她好像和王世海好上了。还有,她明天搬家叫你去没?”周亮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立刻用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同时把眼睛调向别处。


            “什么?!”我气的一掌拍碎了手中的精致的小酒杯。


             够狠!肖苒,你行!这才不到一个礼拜,你就给我带了个绿帽子,还不是别人,还挑我最烦的王世海。


            我气的连帐都忘付了,离开“银座”我就直接去找秋子。秋子是我很久以前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一个服务生。


            秋子会讲几句中文,尽管她是日本人。


            见了秋子以后,我连叙旧都省了。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心底的愤怒和对肖苒找了王世海的醋意,我早就硬的不行了。我直接扒了秋子的衣服把她按倒在床上一阵猛烈的抽


    射,秋子被我刺激的哇哇乱叫,最后连"八格亚路"都被我操出来。我把她的一条腿架


    到我的肩膀上,死命按着她丰满的臀部,疯了一样的抽送,直到最后滚烫的精液喷射到


    秋子雪白的胸脯上,我才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天空有些发白的时候,我醒着躺在被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真正的好觉了。只是很喜欢很依赖这种感觉,懒懒地躺在那里,不动也不想,身边有个温暖的


    女人在睡着--尽管她是个小日本儿。窗外是开始沸腾的城市,床下则是一片狼藉,就像一个大的垃圾场,搂住我这个寂寞的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秋子也醒了,赤裸地伏过来,搂住我的脖子,“陈桑(桑,日语谐音,敬称),你会像你昨晚说的那样爱我一辈子吗?”


           “不会。”我回答的很干脆,“我不会爱上一个日本妞儿。”


           “You are a real sucker。(你真是个衰人)”秋子满眼的失望,使劲踹了我一脚,然后卷了被子翻过身接着睡了,不再理我。


            我翻身坐起来,随手抓起裤子穿好,然后光着上身走到阳台上,点燃一颗烟,深吸了一大口,感觉清醒了很多。我眯缝着眼睛开始欣赏这清晨C城的第一缕阳光。在这温暖而


    又灿烂的晨曦中,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由自在,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寂寞飘零。


             突然感觉很想看一眼肖苒,他*的很想看她,就是现在,一刻都不想等。


            我走的时候秋子还在睡。我穿好衣服坐在她旁边,她抱着被子还在睡,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看起来沉静的像个孩子。C城早晨金色的阳光从百叶窗中间的缝隙钻进来洒


    满小小的房间,灿烂的突然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我不自觉地俯下身子,帮她裹了裹被子。她扭了扭身体并没有醒来,我却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之间彷佛真的有些难舍难放似的,昨晚的柔情种种一下子涌上心头,于是把吻轻轻


    放上她的肩膀,很是XX的痴情了一会儿。


            从秋子的公寓出来以后,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周末的早晨街道冷清,天空很高很蓝,我只觉得心中被丝丝的凉风吹得空空荡荡的茫然一片,是爱是恨统统说不清楚。突然很后悔和秋子昨晚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当时跟个XX似的,情也挺真的


    爱也好像不那么假,就像和肖苒当初的种种,于是心中黯然,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玩了谁;可转念一想,其实原来也没有怎么样,不过是当时夜有点儿凉,自己有点儿烦,暧昧忽然就那么涌动上来。还好自己当时什么誓言也没说。


            车里的唱机是邓丽君的情歌慢慢地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如一我的爱也不会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曾经打动你的心,深深的一段情一


    段情,成了回忆到如今……”


            寂寞是一杯醇酒,很久没有尝过滋味时,会幻想它别有的味道。 寂寞是一杯咖啡,在还没有倒入口中时,会闻到它扑鼻的芳香。 寂寞是一缕轻烟,当你预想并形容它时,它就会立即消散无踪。 寂寞是一道伤疤,当你独自一人静坐时,它会在心底隐隐作痛。


             在你心中有这样一个人吗?


             我确实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强。这初一十五的月亮,天天都会变得不一样。记得那个经典的爱情故事里,朱丽叶曾经对着罗米欧很牛逼地说——你丫少指着月亮对我发


    誓。所以说这所谓的地久天长呢,纯粹是男人女人之间的误会外加意淫一场罢了。想通


    了这些大道理后,我的心情渐渐好转,眯着小眼对着后视镜呲牙咧嘴地微微笑了笑,"陈北,你干吗占有欲那么强呢?是你先不要人家肖苒的。人家爱跟谁跟谁,用得着和


    你商量吗?"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肖苒家的楼下。


            去了才知道肖苒宣布单身以后是多么的受男人爱戴,也知道她好像除了王世海以外还有不止五个师兄。我真不知道我过去能帮她什么忙。她的乱七八糟的零碎儿虽然多,但是


    根本就不够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抢的。


            我在老唐和周亮的帮助之下,终于抢到了肖苒最重的家当——25寸的电视抱上了楼,但是肖苒根本不搭理我也不指导我放在哪儿,害的我抱着个大电视在屋子里跟个XX似的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放到哪儿才合适,最后放下的时候我的脸都累白了。不过我想我毕竟


    在肖苒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印象至少能让她原谅我吧?--我不想和她和好,但是我不想让她恨我,更不想她出于和我赌气把自己的终身幸福赌在王世海那个XX身


    上。来帮忙的男人虽然有好几个,但是电视只有一个啊。


            搬的差不多的时候,肖苒提议出去吃自助。


            吃饭的时候,没人搭理我,连亲密战友老唐都不例外。


            因为——


            他们都在忙着帮肖苒夹菜。


          “肖苒,你喜欢吃这个不?"”


          “肖苒,这个好吃,帮你拿了一份。”


           “肖苒……"”


            最可气的是肖苒对除我之外的每个男人都和颜悦色,盈盈浅笑,完全拿我当空气。


            我忍无可忍,和老唐推说有事,离饭馆出走。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5. 请你把“套儿”还给我.

离开饭馆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开车去看夜场的电影。电影院里几乎没什么人,我随便买了一张票连名字都没有看清就进去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我心烦意乱,心中感觉无比窝囊。但却又忍不住在心里阴暗无比地猜测,肖苒这会大概已经和那几个XX吃完饭了,然后带一个顺眼的回家,而且一定会通*。

            心剧烈的痛了一下以后,我突然开始无比怀念肖苒那光洁的前额,那永远散发着一种好闻香味的长发,还有她接近高潮时和着我一起疯狂喘息的样子……

            再然后,你应该猜到了,在这冷气十足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我欲火中烧以至于我不得不准备重操旧业--就是我自十六岁开始每当孤苦伶仃没有女人帮助的时候就要从事的行当。

           其实这个地方不错,虽然有点冷,但是够安静?

           我需要的只是不被打扰。

           但是—

          又是可恨的肖苒,我刚刚开始,裤兜里的手机就开始痉挛。

          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在和新欢作爱的时候,自己的旧爱从此不举来给她守节?

           我欲火全消,软的像根面条,“啥事?”

          “你干吗呢?”

          “操自己呢,行吗?”我没好气地一边系裤子一边说,“有事快说,没事我还得接着来呢。”

          “那你接着来吧。我挂了。”我操,没想到几天没见,这小妞儿这么牛逼了。

           我只好软下口气,“到底啥事?”

         “你今天怎么先走了?连招呼都不打。”肖苒的口气听起来有点怅然。

         “你都不搭理我我不走赖着干吗?”我开始冷笑,“苒苒,你行啊,找了王世海了。怎么样?他用起来比我强吧?”

        “陈北,我找谁你管不着,反正谁都比你强。”肖苒又开始生气了。

        “那是。”我口气冷淡下来,“还有事儿没?”

        “把你的东西都拿走!要不我呆会儿全扔了。”肖苒气急败坏。

         “我二十分钟后过去。”我挂了电话。

            到了肖苒的新家,我这才发现这地方比起她原来住的地方可是差远了。要知道肖苒可算是比较有钱的留学生了,认识她半年我只知道她很会花钱就是不知道怎么省钱。

             莫非?

             我心里正想着,肖苒开了门,扔出一个袋子,"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我简单地看了一眼,几件衣服,和球杆都在里面。

           “东西都在,那我关门了。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还有一样。”我抬起头望着她。

            “还有一样?”肖苒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我。"你的东西全在这儿了,你不是打算临了讹我一把吧?"

           “套儿,在你床头柜里。”我一脸严肃。不是我小气,主要是我凭什么把我买的避孕套给*夫免费使?

         “陈北,你,”肖苒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你太不要脸了!”说完要关门。

           我抢上去用肩膀顶住门,"苒苒,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你放手,”肖苒使劲用门挤我,但是无奈没有我的力气大。

            我用肩膀抵住门。

          “苒苒,听说你跟王世海了,”我叹了口气,“那个人很差的。你爱惜点你自己好不好?是,你找个新男人是把我气的够呛,可是拜托你找个稍微像样点的好不好啊?和我赌气把你自己搭上你犯得上吗?”

           肖苒不说话。

         “还有,你怎么搬这儿了啊?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好好的,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肖苒开始掉眼泪。

          “不是吧?”我吃了一惊,“原来你真是刘刚的童养媳啊!怎么,那个王八蛋把钱给你断了?”

          “不是!”肖苒大声打断我,“是我爸断的,说我不回去和刘刚认错就再也不给我一分钱了。我平时大手大脚的。没找到工作之前,我已经没什么钱了。”

          “不是吧?他是你亲爹不?”我义愤填膺,忍不住伸手去摸肖苒满是泪痕的脸。

           肖苒躲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任凭我用手帮她搽了搽眼泪。

         “苒苒,我明天给你送张支票来。别害怕,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我拍了拍她的头发,“早点睡觉,我走了。”

           “陈北,”肖苒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别走。我害怕。”

           “我害怕”这话从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妹妹嘴里说出来,差点让我立刻坚挺。但是,我不能。我知道我留下来以后是什么后果,那就是肖苒会继续用那盒才打开的避孕套套住我的下身,然后在某个她认为合适的时刻用戒指套住我的手指,然后一辈子我就成了她的小狗儿,哪儿都不能去,谁也不让看。

            于是我尴尬地慢慢抽出我的胳膊,“苒苒,你好好睡觉吧。有什么怕的?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哄你睡着了我再走吧?!”

          “你走吧。”肖苒的语气又冷淡又失望。

            我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
第一部分 一段在美国的简单爱情  

6.爱情有时徒有虚名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自然又重新过起了我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按时上班,在办公室呆到很晚,然后随便找家小餐厅解决晚饭,吃完以后回家一边上网一边喝啤酒。

            周末有时候去看电影,或者找老唐那几个还在学校里的人去踢球。


            我甚至又开始玩游戏。只不过我再也没有耐心一级级的玩起,而总是偷改设置文件先把自己弄成一个高手再去玩,不过这自然失去了很多玩游戏本身的乐趣。


            这恐怕就是我对爱情的态度吧?容易厌倦,讨厌过程。


            周亮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公司这个周末和几个别的公司联合包了一个郊外的农场,可以带家人朋友去。他问我去不去,很热闹也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我笑着说,“行啊,到时就介绍给你老板说我是你的同居男友。”


            去了以后果然很开心,我和周亮大吃一顿以后就去玩了两个小时的高尔夫,累的手都有点哆嗦了。


            从球场出来,周亮遇到他的几个同事,我打过招呼以后就告诉周亮说我去拿几瓶啤酒再过来。


             结果,我在放啤酒的冰桶那里竟然看到了肖苒。她瘦了很多,但是依然是我喜欢的模样--又好看又冷漠。我看了又内疚又怜惜,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儿蠢蠢欲动。


            肖苒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自顾自地喝着啤酒。看来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苒苒,别喝了。”我走上去要去抢她手里的酒瓶。


          “你走开。”她使劲甩开我的手。


          “你别这样行不?”我使劲和她抢着酒瓶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和朋友来的?”


          “我和谁来和你有关吗?只许你高兴就不许我高兴?”肖苒明显有点喝醉了,语调越来越高,“陈北,你给我滚远点儿!我不想看见你!”


           “好了。”旁边已经有人望过来,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知道这样下去只会出更大的丑。


            于是我猛的一把搂住肖苒,“和我回家吧,回家接着说。”


            肖苒拼命挣扎,但是到底是女人没有什么力气,被我连拖带拽弄到了停车场。


           “我送你回家。你酒喝太多了不能开车。”我一边开车门,一边命令肖苒,“上车。痛快点!”


          “我不!”肖苒来了脾气,死活不上我的车,“我自己开车回家。”


          “你这个德行儿能开车吗?你是不是打算被警察抓住然后去坐牢还是打算出车祸死了才开心?”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哥,能管了你不?痛快点,上车。”我也来了脾气,不由分说把肖苒塞进了我的车里,然后给她扣好安全带。


            我发动了车子,肖苒歪着头望着窗外,看也不看我一眼,看来我这次真的是伤透了她的心。


           没有话说,我只好打开CD,又是王菲:


           爱的路上谁在纵火


           却没人为它哭泣


           雨滴来得太早也要谢上帝


           一声晚安说得太早


          没有回忆怎么寻找


          寻找记住你的东西


          不知不觉发现


          一切早安排就绪


          爱你的微笑


          爱到担当不起


          爱来爱去没了反应


          灯火惊动不了神经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肖苒默默地低语道,脸上的表情又不屑又冷漠。


          车子静静地在黑暗中疾驰。


    夜有一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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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7.好马又吃回头草


           高速两旁都是陡峭的岩壁或者黑漆漆的树林,而前方只有一条被车灯照出来的路,没有尽头,一直伸到茫茫无尽的黑暗里。

            我们俩都沉默着,因为没有话说。我也没必要当然更没心情对一个醉醺醺的年轻女人没话找话,毕竟我现在不想追她。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看肖苒。说老实话,肖苒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甩头发的样子很性感。我一直对长头发的女孩子有着固执的偏爱甚至溺爱。每次把她们压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拨开她们弄乱的长发吻她们湿润又温暖的嘴唇的时候,我都会肝肠寸断。


            我一直由衷地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男人,或者,至少应该是个良心未泯的坏蛋。在我不能完全确定自己能给一个女人带来真正的幸福之前,我不想做太多的承诺,特别是一辈子这种没影儿的XX才说的话。很多年前,我年少无知,曾经轻易地把这承诺给了一个女孩子,她也欣然接受,甚至也承诺用她的一辈子来回报我。而可笑的是,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各自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于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说了白说,浪费感情。


             所以我不打算对肖苒也说这样没有意义的废话。


             我生活在一个寂寞的城市,所以不小心成了一个寂寞的男人。这寂寞让我早已不相信肖苒相信的所谓的爱情。我结识肖苒是出于荷尔蒙。我不指望在这有生之年,和她之间能滋生出点别的高尚的东西来维系这漫长而又无聊的一辈子。


             所以,我不能害了肖苒。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趁她还青春美貌,还是把话说清楚,各自happy吧。


             我刚把车停稳,肖苒就一摔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实在有点不放心,就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想看她进了家门再走。


            肖苒确实有点喝多了,*着门拿着手袋,低头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我在一旁看了着急,一把上去夺了她的手袋,几下找到钥匙开了门。刚要转身,身后的肖苒却开始作呕吐状。


             肖苒在水池那里呕心呕肺了半天,呕的我也快吐了。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又赶紧帮她把洗澡水放好,“苒苒,你赶紧洗澡然后睡觉。别胡闹了,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陈北,你少装好人。我过的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肖苒一头栽倒在床上,“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叹了口气,走到床前,柔声道,“苒苒,起来洗个澡再睡觉。你这样睡觉明天起来会头疼的。”


            肖苒躺着不动。我伸手去推她的肩膀,肖苒抬起胳膊打开我的手,我又推,她又打开。如此几次,我们的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缠在了一起。


             肖苒的手冰凉,我不由得握紧了一点,俯下身子,“苒苒,听话,好不?”


            “不要你管。”肖苒说这话的时候开始哭,但是握在我手心里的手却把我抓的更紧了。


            我心里抖的厉害,明明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住地把脸凑到她的耳边,“苒苒,你别哭了。你不是总说我半点都配不上你吗?现在我成全你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肖苒不说话,使劲从我的手掌里抽出她的手,然后拽住了我的皮带,并且一路向下,毫不犹豫地拉开我裤子的拉链,然后没有一丝停留,隔着内裤抓住了我。


             “苒苒,”我抓住她的胳膊,试图把她的手拉出来,但是她套弄的太恰到好处了。我已经坚硬如铁,一股热流从小腹那里直窜上来。


             “陈北,”肖苒口齿不轻地叫着我,“陈北,我想。”手上却一刻不停,她开始解我的皮带。


            “苒苒,你别这样。”我嘴上这么说,意识却是一片涣散。这个时候肖苒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子,手上的进攻更是肆无忌惮,毫无阻挡。我再也支持不住,完全躺倒在肖苒的身边。


     


            这时肖苒伏过来,趴在我的身上,用力往下拉我的裤子,喘息地说,“陈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主动这样对你吗?咱俩今天告别,我就遂了你的愿。”说完,她低下头,一口含住我。她的舌头又软又湿,我几乎被她舔的快射了。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肖苒的两腿之间,她早就流的一塌糊涂了。我轻轻用手指揉了她一会儿,她更是湿的汪洋一片。随即放开我,抬起头,目光迷离地呻吟道:“陈北,陈北。”


            我一把把她从我的肚子上拉过来,然后翻身压上去。肖苒此时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如牛,一句话不说,只是使劲扯我的衬衫,我也拼命往下扯她的裙子。片刻之后,我们俩已经脱了个精光。我抱着光溜溜的浑身滚烫的肖苒,她的胸又高又挺,我一口咬住她的乳头,怀里的肖苒一阵痉挛,然后更紧地搂住我的肩膀,开始和我肉搏战。


             四十分钟后,我已经被肖苒折磨地动也不想动地躺在这个事实上已经是我前女友的女人床上。肖苒穿着我的衬衣,笑盈盈地正在给我的肩膀帖创可贴。她把我咬破了,而且出血了。真够狠的!


            “陈北,”肖苒趴在我身上,得意洋洋地望着我,“你不是让我找别人吗?干吗现在坏我的贞洁?”


            “你这个骚货有贞洁吗?”我摸着她的头发,有点心不在焉,心里多少又有点后悔,后悔不该这么轻易又上了肖苒的床,这下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肖苒不理我。她每次和我做完爱后情绪都会很好,也比平时更温柔,“陈北,你知道不,我本来打算自杀的。谁叫你们都对我这么不好。我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一辈子难受。不骗你,我遗书都写好了,你要不要听?”


              说完,也不理我,爬过去拉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一张纸来,然后趴在我的胸口上开始念:“陈北你这个猪,我死了以后要变成鬼天天站在你的床头看着你。如果你找新欢,我就趁你睡着阉了你,要你永远为我守节……”


            我一把抢过去,“那我就多找几个老婆陪着我睡觉,顺便夜里帮我看着我兄弟。”


            肖苒咯咯地笑,伸手过来要扭我的耳朵,我使劲挣扎,结果我们又撕扯在一起。最后肖苒*在我怀里特别深情的说,“陈北,我就爱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劲儿。这辈子你不许再对别的女人不要脸了,只能对我。”


             看见了吧?女人就这么*,当然我是比肖苒更*的*人。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主动和肖苒分手,结果不到一个月,又*不唧唧地上了她的床。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的*人吗?

8.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一夜春宵,我和肖苒算是暂时和好了吧。不过我们还是各自住各自的地方,只不过,我下班以后常常去看她,然后带她出去吃晚饭,吃完饭以后送她回去然后再自己回家睡觉。我们俩一个比一个懒,所以混在一起只有更懒。

            肖苒在学校里已经没什么课了,就单等着毕业拿学位。不过她的日子却一点不轻松。自从和她爸吵翻,她宣布打算自食其力找工作以后,大小姐才如同堕入凡间的精灵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个稳定的工作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工作太难找了。她一没什么工作经验,二来又是个外国人。英语马马虎虎,虽然长的好看,但是却一直怀才不遇。毕竟,在美国,正规体面的公司看的是简历而不是脸蛋。况且,美国人的审美还和我们东方人有那么大的差距。


            肖苒越来越郁闷,分手那段刚改好了一点的脾气越来越坏,不久就又变回和分手前一样坏了。生活习惯也变成了原来的大小姐作派。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打扮吃点饭,上网发几份简历,然后不是看碟就是自己出去闲逛。好容易有个面试机会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也不好好准备,还总撇着嘴嫌职位太低。好几次我气的差点想把她拽过来揍一顿--虽然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真的恨铁不成刚啊!


            我希望肖苒能够真正长大,真正的独立起来,无论在感情还是在照顾自己上。我从心底里关心肖苒,虽然这和爱不爱她无关。我只是希望她做个独立快乐的女孩儿,而不是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考虑后果的任性野蛮的大小姐。


            我帮肖苒改了简历,把她那些没用的,写上去反而会露馅儿的职业经历都删了。肖苒从来没有离开过学校,居然在简历里列了一堆在她爸公司里的头衔。我说你都干到总设计了,你还去应聘最初级的职位,人家能搭理你吗?肖苒翻翻眼睛说,“我又没骗人,我本来就干过。只不过光拿钱罢了。”


            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对她找工作的事大包大揽。每天帮她去monster上更新简历不说,有的时候遇到好的职位,我甚至帮她写cover  letter 和简历。有面试的时候也帮她上网去找面试的样题。真的,我就是没法装成个女的替她去面试,要不我真就打算那么干了,虽然我长的没她那么好看,化装成个女的上街多少有点儿影响市容。


            肖苒索性不管了,把找工作的事全甩给我,自己只负责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面试。我都快哭了,我毕竟不是学她的专业的啊。有时候我觉得一个工作机会不错,让她赶紧申请,她往往看一眼就说呆会吧。我知道这呆会没多长,也就万里长城那么长吧。就又只好硬着头皮代劳,有时候我哭着对肖苒说,“要不你操我一回吧,然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肖苒坐在我怀里,嚼着口香糖搂着我的脖子说,“我知道你对我好,那就一直好下去吧。陈小北同志啊,要努力做一只有毅力的猪。”


            两个月以后,肖苒终于通过一个师兄的介绍进了一家小公司。当然这公司其实也不算小了,公司算上肖苒一共五个人,四个中国人和一个美国人:一个老板,一个女MBA,还有一个有点资历的设计,再加上肖苒这个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大小姐。那个美国人也是个烂校出来的MBA,他能得到这个工作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英文好又肯接受低工资。


            公司小,只能接非常小的单子,而且行内竞争又特别激烈,所以有时候连小单子都抢不到。公司的状况不是很好,老板很能干但是为了发展只能拼命省钱,所以把人当驴一样的使。肖苒的失落可想而知,不被当成漂亮姐姐也就罢了,至少也得被当成个人吧?居然被当成了驴。


            肖苒本来当初就一百个不愿意去,是我死劝活劝,给她讲“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讲当年文成公主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安定生活,不惜忍辱负重把自己漫长的一生献给了那个从来都不洗澡的松赞干布。最后,我语重心长地说,“苒苒,工作就像是强*一个女人,你别看这个女人丑,其实提着裤子等着强*她的人有的是。你稍微一犹豫,别人就扑上去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丑女人身上把自己的JB练的够硬,下回见到美女才不能坐失良机,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 JB爽。”


            肖苒听完我这番理论,自然是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同时外加死锤一顿,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我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还是打扮地漂漂亮亮地上班了,当然又借着要上班的借口狠买了一堆衣服。


            可惜,上了一个礼拜的班肖苒就和那个负责市场的年轻中国女人大吵了一架。理由是,肖苒认为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懂技术,凭什么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那个女MBA则认为肖苒不尊重客户要求,自己自作主张,没有一点职业水准。结果就是那个女MBA跑到老板怀里哭诉,肖苒跑到我怀里哭诉,一边哭一边说,“陈北,我不受这窝囊气了。她凭什么啊,不就凭着和老板有一腿吗?老板和孙设计还帮着她,都说我不对。她懂什么啊?”


            我摸着肖苒好看的头发,特别同情地点头说,“苒苒,她当然不对了。怎么能说我们苒苒呢?客户算个屁,还抵不上我们家苒苒的一个脚指头。”


            肖苒抬起头,搽了搽眼泪,“陈北,你讽刺我?”


          “我操,我顺着你说我还不对啊?我要是不顺着你说,你是不是也要说我和你老板睡过觉了?”


            肖苒又开始哭,“陈北,我不干了。我妈偷偷给我寄钱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愁找不到个好工作。”


            我叹了口气,心说你妈寄钱和你不好好工作有什么关系。你妈不寄钱我也不会让你饿着冻着,可是大小姐就是不知道天下所有的工作都是一样的--给人打工有不受气的吗?何况在这个公司不过是权益之计--为了赚点经验以后好跳槽啊。唉,和她说这些她就是不明白。


            肖苒在我的死劝活劝之下,终于同意回去继续上班,同时也在留意其他工作。但是条件是我不能惹她生气,必须对她言听计从,因为她已经在公司受气了,所以回来不能再受我的气。


            于是常常在半夜三更,接到肖苒的电话,“陈北,你过来一下,我害怕,房间里好像有老鼠。”


            我只要说“我明天还上班呢。你自己好好睡吧。”她就会说,“陈北,除了你就没别人关心我了。你不怕我想不开自杀吗?”


            我不相信肖苒会自杀。我孤苦伶仃这么多年,结果却是越来越舍不得死。我操江湖还没操成老大呢,就这么白白死了,岂不是亏大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放心不下肖苒,她再无理的要求我也会最终从了她,由着她把我折磨得像个XX。


            一个半月以后,肖苒的公司接了个单子,孙设计趁机要求立刻给他加薪。谈崩以后,孙设计立马跳槽。全公司懂技术的只有上了才两个月班的肖苒,当然指望不上。老板又舍不得单子又舍不得钱,当然也没太多钱请高人。于是临时决定回国找几个高手做这个单子,然后带回来交活。


            老板决定带肖苒一起回去,因为肖苒毕竟是个美国学校里出来的专业硕士。由她回去给国内找的人解释技术语言上的理解困难再合适不过了。


            肖苒特别高兴,她早就想回国好好吃喝玩乐一把了,顺便当面撒娇求得父母的原谅。这次还借着公事,何乐不为啊?


            她在公司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电话,“陈北,你不是马上就要休假了吗?,正好和我一起回去见我父母。”


            晴朗的天突然响了一声炸雷。回去见她父母,那意味着……


            肖苒去墨西哥签证了。她走了的这三天,我一口肉都没吃当然也没干那事,只是为了求神灵开眼,保佑火眼金睛的签证官一定要把她给拒了。


            可是,不到中午就接到肖苒从边境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她兴奋地大喊,“陈北,我拿到签证了。你赶紧准备准备见我爸妈!”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不由得想起了刀郎的那句著名的歌词--“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9.已经没有从前了


             十天后,我无可奈何地被肖苒抓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十几个小时之后,我将会在机场遇到我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据说他们一个称我为“流氓”,一个称我为“禽兽”。至于刘刚会不会手持菜刀等在出口,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其实说实话,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娶肖苒,但是对于她父母对我那么强烈的反感还是不太服气。要知道在那遥远的故乡,在淳朴的父老乡亲的眼里,我陈北是多么知名的一个大好青年--多少老太太都想拉着我妈打麻将然后趁机把她们的女儿,侄女之类的未婚适龄女青年嫁给我啊。


             看到这里你大概看明白了。是的,我是个在美国的留学生,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读完我的博士就拿着个两个小硕士学位出来操江湖了。我没有读完我的博士学位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初恋女友在我来美的第一年因为种种原因在法国跟了另外一个男人,是个法国男人。当然她当时对于分手对我讲了很多行而上的原因--用她当时的话来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但是我坚信无论如何这和钱分不开,所以为了避免下个女人对我说同样的话,我选择了硕士毕业就出来工作赚钱;第二个原因是跟着那个一心想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美国老头儿在实验室里没白天没黑夜的做试验让我最后对学术彻底“阳痿”了。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坚挺的美元和做一个坚挺的男人。


            我的家庭很一般,但是我毕业于中国最好的一所大学。十六岁那年,也就是我学会手淫的那一年,用我妈的话说,我们家的祖坟冒了青烟,我不仅上了大学,而且上的是一所中国最好的大学。其实这没什么奇怪,我虽然一直尿床尿到小学四年级,但是成绩一直非常好,尤其是数理化。等到我上了那所东北最著名的重点高中,用我们老师的话来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比如早恋,我上什么大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重点高中里出意外的几率几乎没有。男生女生除了偶尔互相问个问题,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来。而我发育又那么的晚,我到高三才开始长个儿,所以没出任何意外的,我上了那个有塔有湖有美丽女生(后面的这个最好别信)号称“一塌糊涂”的B大。


             我的大学第一年在一个叫做信阳的地方度过。我们被送到那里据说是为了培养我们的马列主义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以便将来毕业做一个更有用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而我在那一年的收获是我长高长壮了很多,而且我还获得了三点书本之中永远学不到的理论,当然这三点不是马列主义不是爱国主义也不是集体主义,而是:


    第一, 背完了新概念第三册,认识到了英语的无比重要性。


    第二, 我完全相信了女生一顿饭也可以吃五个大肉包子是一个真的事实而不是恶狼传说。


    第三, 我在理论上完全搞懂了男人的坚硬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后,我作为一个在理论上完全成熟和身体上做好了充分准备的男人--我操,那一年真不是人受的--回到了B大,再然后自然是在某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我被一个很可能也吃过五个大肉包子的女生征服了。是的,你很聪明,这个女生就是我的优雅的前女友--法国文学博士,住在美丽的塞纳河畔,当然她现在已经完全和我翻脸了。


             可是你可以想象,当年十七岁的陈小北是多么爱慕着这个美丽而又优雅的姑娘,不仅为她献出了宝贵的少男的童贞,而且还硬着头皮去读那些不是一般恶心的法文诗,甚至还想方设法地去结交那些不太正常的“诗人”,为的是可以让他们帮忙写几首诗在关键时刻送给她,比如这首我还依稀记得的:


             爱不完你零落的双眼,


             忘不了你朦胧的歌喉.


             舔一下吧,


             梦中的女神,


             我是猪肉炖粉条,


             你喜欢么?


            这个学法文的女孩子接过这首诗看了半天,我当时吓的心里咚咚的跳,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我对现代诗一窍不通,我实在不相信这个东西可以表达我美好的情意。但是那个我唯一认识的诗人死活说这是首完美的求爱诗,连西门外的那两头石狮子都能被打动。


            最后的结果是她把这张纸仔细叠好放到书包里,然后深情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发誓要嫁给第一个给我写情诗的男人。”接着强烈要求我把肩膀借给她一下午,后来到了晚上还不想还,以至于差点在未明湖的小树林里行了苟且之事。


             有道是君子绝交不吐恶言,可是这个读了那么多书,可以讲一口流利法语的我的最爱到最后分手的时候居然把这件事翻出来谴责我,“早就知道那首诗不是你写的。你这个东北臭流氓从一开始就对我不真诚,冒充校园诗人欺骗我的感情!”


            


            女人真奇怪,只有等到她下了决心甩你之后才会哭着通知你她为什么甩你,而且说的时候一定咬牙切齿地给出一大堆理由让男人感觉自己特别不是东西。当年那个天真痴情的处男陈小北最终收下的情义,结果只是和爱人一起感觉疲惫罢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每当朋友问起“你过的好吗”之类的话,我都觉得无以应对。知道朋友们是关心自己,可是除了初恋转身决然离去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有点儿真的伤感外,好象自己从来也没有真的特别伤心过。


    也许这就是所谓成熟吧?所谓成熟,对男人来说,就是将自己大卸八块,分别送人。要说的都是谎言,想要的却是从前。


    但是--


    从前已经没有了。

10.官家少爷配富家小姐


    肖苒非常兴奋。十几个小时的旅行,她难得有一会安静。她告诉我到了北京以后会让她爸爸立刻给她的老板找几个业内最好的设计,这样她就可以脱身陪我吃喝玩乐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操江湖”。我们要先操一下北京烤鸭,再操一把东来顺,然后是丰泽园……

    肖苒笑着对我说,“陈北,跟着本大小姐闯荡江湖,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


     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我知道在操江湖之前,我还得面对肖苒的老爸--据说这位著名的企业家很有老大气质,和也许是手持菜刀的刘刚。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妈的,我觉得我已经完全被肖苒逼上绝境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夫的角色演下去。


     我眯起小眼看了看机舱外那光影流动的云彩,想到我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生,就要跟江姐似的慨然奔赴刑场,颇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


     终于精疲力尽地到了北京。经历了过安检,拿行李一套麻烦后,挤到出口处。乘客大多是大包小裹的,一个个推着行李车,东西摞成一堆,机场大厅拥挤不堪,耳边充斥着各种花香鸟语,场面乱暮埽让我联想到国内小学生放学?


    我很快看到了来接肖苒的一行人--肖苒的父母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我猜想他可能是刘刚。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刘刚是个很斯文的青年,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我矮一些也比我显得单薄一些,但是面皮白净,脸上不带一丝操过江湖的风尘气。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捧着一大把鲜红盛开的玫瑰,而不是菜刀。


     我心里多少有点儿失落,同时往上冒酸水。


    “爸,妈!”肖苒立刻把手里的行李全扔给我,蹦蹦跳跳先自个儿跑了上去。肖苒的父母看起来都是保养的非常好的中年人,穿戴看出来尤其很不错,脸上流露着一副牛逼烘烘的表情。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先富起来的代表着先进生产力的那一部分人吧?


    他们几乎同时伸出手来,搂住了飞跑过去的肖苒。


         “苒苒,你可算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


         “怎么还那么瘦啊?我就说不要去美国遭那个洋罪,那里没什么好吃的吧?”


         “苒苒……”


    我背着沉重的背包,两只手各拉着一个很重的皮箱,像个XX似的的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人亲热。


    刘刚冷冷地看着我,但是不时又切换成温柔的眼光落到肖苒身上。


    我有点心虚,觉得毕竟自己对不起刘刚在先,所以我先主动地冲刘刚很友好地笑了笑。


     刘刚非常敌视地回赠了我一个白眼。


     我尴尬地笑了笑,把眼光调向别处。


    “爸,妈,这个是我和你们说的陈北。”肖苒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夫。


    “哦。”肖苒的父母把眼光扫了过来。我赶紧摆上一副必恭必敬地未婚男青年标准的很*的嘴脸,“叔叔阿姨,你们好。”


     但是迎接我的是肖苒父母冰冷的眼光和蔑视的神情,尤其是肖苒的爸爸。他们没有接话也没有挪动一下脚步,甚至眼光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就快速地移开了。


    肖苒的爸爸转过身去,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小王,你把车开到门口,然后进来提下行李。”


    然后扭过头来对肖苒几个说,“走吧。小王把车已经开过来了。”


    肖苒点头,刚要拉着她妈往前走,大概一下想起了我一个人拿着那么多的行李根本就没法动弹,就扭头对她爸爸说,“行李太多了,他一个人拿不了。你们先上车,我陪他在这儿等一下司机过来。”


         “我们先上车,让陈北在这里等一下好了。”肖苒的妈妈拽着肖苒的胳膊,“跟妈上车坐着,妈想好好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我不是傻子,已经非常明白地知道了肖苒的父母对我不仅不喜欢而且有着巨大的敌意。他们故意冷落我,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


    我可以对喜欢的女人不要脸,但是,其余的情况下我很要脸。


    我淡淡地说,“苒苒,你先上车吧,我自己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


    肖苒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哀伤也有歉意但是我也看到了感激。


    她点了点头,“陈北,那我先上车了。你自己可别跟不认识的人走了。”


    我冲她咧了咧嘴,算是回答。


    “快点走吧。”肖苒的爸爸又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肖苒一只手揽着她妈的手转身往外走,另外一只手却偷偷地背在身后冲我做着手势。她的手势是“我爱你”。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感慨,“我操,傍个大款还真不容易。多亏我没打算娶肖苒,要不这会儿犯*还得遭人白眼呢。”


     肖苒家的司机和我一起把行李放到了车上。我现在多少有点儿明白肖苒她爸为什么那么牛逼烘烘的原因了。他的座驾是辆崭新的大奔儿,我知道这在大陆意味着什么--在大陆车的好坏差不多就是身份的象征,有钱还是没钱。而不像在美国,只要是劳动者,洋房汽车人人有份。比如中餐馆里炒菜的大师傅一水儿地支持宝马奔驰。而我,生活在那个交通拥挤的大都市,如果不想迟到每天必须挤地铁上下班,然后在周末开着BMW525去买菜。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国内一个著名网站看到一个漂亮妹妹高喊,“尼桑以上档次的车才能让我湿润”,不禁阴暗地在心里琢磨,财大气粗的肖老板估计天天都要去抗洪吧?


    我想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色,并且还充满嫉妒。


    行李装好以后,我才发现,大奔儿上已经坐满了,根本就没给我留位儿。我操,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没把我当成乘龙快婿,可我是肖苒的朋友,看在我从美国到北京一路上照顾她的份上,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吧?


    要说还是苒苒惦记我,她看我尴尬地站着车外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一摔车门就下来了,然后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站在我旁边。


    肖老板摇下车窗,不耐烦地催促道,“苒苒,还不上车,干吗呢?”


    “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你们先走吧,我陪陈北打车回家。”肖苒冷冷地说。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感动,要说肖苒这个女孩儿虽然任性跋扈,但是对我却是真心的好。


    “让陈北自己打车跟在后面不就得了。”肖老板不耐烦地说。


    肖苒拉着我的手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她爸一眼。


    “苒苒,”肖苒的妈妈突然从车里探出头来,“过来和妈坐一起。到家就那么几分钟的路,陈北跟在后面没事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苦笑了一下,对肖苒柔声说,“赶紧上车吧。我打个车跟在后面就是。放心我丢不了,也不会跟别的漂亮姐姐机走的。”


     肖苒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陈北,别理他们,我对你好不就得了。”


    “我知道,”我嘿嘿一笑,一把搂过肖苒,“你对我好那就表示一下给你爹妈看下我的实力。”


    “在这儿?”肖苒脸红了,“不行!”


    “那算了。”我扬了扬头,戴上墨镜,扭头不理肖苒。


    “那好吧。”肖苒无奈,飞快地吻了我的左脸一下,然后一边笑一边低声说,“陈北同志,我爱你!”


    “苒苒,快点上车,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肖老板声音很大,显然气急败坏。我望着他微微一笑,心想,谁叫你没本事只能生女儿呢?难道不知道女大不中留的道理吗?想


    和我华山论剑?我陈北出来操江湖也不是才一年两年。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肖苒家的大奔儿,然后疲倦地把头*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


    外面的太阳很好,我却无心欣赏,听任司机把车汇入北京奔腾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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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篇结束,大家小作休息,等会第二篇继续。。。

[ 本帖最后由 xian_katze 于 2005-12-13 15: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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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3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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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3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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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部分 北京版茶花女  

10.官家少爷配富家小姐


    肖苒非常兴奋。十几个小时的旅行,她难得有一会安静。她告诉我到了北京以后会让她爸爸立刻给她的老板找几个业内最好的设计,这样她就可以脱身陪我吃喝玩乐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操江湖”。我们要先操一下北京烤鸭,再操一把东来顺,然后是丰泽园……

    肖苒笑着对我说,“陈北,跟着本大小姐闯荡江湖,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


     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我知道在操江湖之前,我还得面对肖苒的老爸--据说这位著名的企业家很有老大气质,和也许是手持菜刀的刘刚。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妈的,我觉得我已经完全被肖苒逼上绝境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夫的角色演下去。


     我眯起小眼看了看机舱外那光影流动的云彩,想到我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生,就要跟江姐似的慨然奔赴刑场,颇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


     终于精疲力尽地到了北京。经历了过安检,拿行李一套麻烦后,挤到出口处。乘客大多是大包小裹的,一个个推着行李车,东西摞成一堆,机场大厅拥挤不堪,耳边充斥着各种花香鸟语,场面乱的很,让我联想到国内小学生放学。


    我很快看到了来接肖苒的一行人--肖苒的父母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我猜想他可能是刘刚。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刘刚是个很斯文的青年,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我矮一些也比我显得单薄一些,但是面皮白净,脸上不带一丝操过江湖的风尘气。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捧着一大把鲜红盛开的玫瑰,而不是菜刀。


     我心里多少有点儿失落,同时往上冒酸水。


    “爸,妈!”肖苒立刻把手里的行李全扔给我,蹦蹦跳跳先自个儿跑了上去。肖苒的父母看起来都是保养的非常好的中年人,穿戴看出来尤其很不错,脸上流露着一副牛逼烘烘的表情。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先富起来的代表着先进生产力的那一部分人吧?


    他们几乎同时伸出手来,搂住了飞跑过去的肖苒。


         “苒苒,你可算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


         “怎么还那么瘦啊?我就说不要去美国遭那个洋罪,那里没什么好吃的吧?”


         “苒苒……”


    我背着沉重的背包,两只手各拉着一个很重的皮箱,像个XX似的的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人亲热。


    刘刚冷冷地看着我,但是不时又切换成温柔的眼光落到肖苒身上。


    我有点心虚,觉得毕竟自己对不起刘刚在先,所以我先主动地冲刘刚很友好地笑了笑。


     刘刚非常敌视地回赠了我一个白眼。


     我尴尬地笑了笑,把眼光调向别处。


    “爸,妈,这个是我和你们说的陈北。”肖苒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夫。


    “哦。”肖苒的父母把眼光扫了过来。我赶紧摆上一副必恭必敬地未婚男青年标准的很*的嘴脸,“叔叔阿姨,你们好。”


     但是迎接我的是肖苒父母冰冷的眼光和蔑视的神情,尤其是肖苒的爸爸。他们没有接话也没有挪动一下脚步,甚至眼光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就快速地移开了。


    肖苒的爸爸转过身去,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小王,你把车开到门口,然后进来提下行李。”


    然后扭过头来对肖苒几个说,“走吧。小王把车已经开过来了。”


    肖苒点头,刚要拉着她妈往前走,大概一下想起了我一个人拿着那么多的行李根本就没法动弹,就扭头对她爸爸说,“行李太多了,他一个人拿不了。你们先上车,我陪他在这儿等一下司机过来。”


         “我们先上车,让陈北在这里等一下好了。”肖苒的妈妈拽着肖苒的胳膊,“跟妈上车坐着,妈想好好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我不是傻子,已经非常明白地知道了肖苒的父母对我不仅不喜欢而且有着巨大的敌意。他们故意冷落我,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


    我可以对喜欢的女人不要脸,但是,其余的情况下我很要脸。


    我淡淡地说,“苒苒,你先上车吧,我自己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


    肖苒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哀伤也有歉意但是我也看到了感激。


    她点了点头,“陈北,那我先上车了。你自己可别跟不认识的人走了。”


    我冲她咧了咧嘴,算是回答。


    “快点走吧。”肖苒的爸爸又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肖苒一只手揽着她妈的手转身往外走,另外一只手却偷偷地背在身后冲我做着手势。她的手势是“我爱你”。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感慨,“我操,傍个大款还真不容易。多亏我没打算娶肖苒,要不这会儿犯*还得遭人白眼呢。”


     肖苒家的司机和我一起把行李放到了车上。我现在多少有点儿明白肖苒她爸为什么那么牛逼烘烘的原因了。他的座驾是辆崭新的大奔儿,我知道这在大陆意味着什么--在大陆车的好坏差不多就是身份的象征,有钱还是没钱。而不像在美国,只要是劳动者,洋房汽车人人有份。比如中餐馆里炒菜的大师傅一水儿地支持宝马奔驰。而我,生活在那个交通拥挤的大都市,如果不想迟到每天必须挤地铁上下班,然后在周末开着BMW525去买菜。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国内一个著名网站看到一个漂亮妹妹高喊,“尼桑以上档次的车才能让我湿润”,不禁阴暗地在心里琢磨,财大气粗的肖老板估计天天都要去抗洪吧?


    我想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色,并且还充满嫉妒。


    行李装好以后,我才发现,大奔儿上已经坐满了,根本就没给我留位儿。我操,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没把我当成乘龙快婿,可我是肖苒的朋友,看在我从美国到北京一路上照顾她的份上,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吧?


    要说还是苒苒惦记我,她看我尴尬地站着车外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一摔车门就下来了,然后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站在我旁边。


    肖老板摇下车窗,不耐烦地催促道,“苒苒,还不上车,干吗呢?”


    “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你们先走吧,我陪陈北打车回家。”肖苒冷冷地说。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感动,要说肖苒这个女孩儿虽然任性跋扈,但是对我却是真心的好。


    “让陈北自己打车跟在后面不就得了。”肖老板不耐烦地说。


    肖苒拉着我的手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她爸一眼。


    “苒苒,”肖苒的妈妈突然从车里探出头来,“过来和妈坐一起。到家就那么几分钟的路,陈北跟在后面没事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苦笑了一下,对肖苒柔声说,“赶紧上车吧。我打个车跟在后面就是。放心我丢不了,也不会跟别的漂亮姐姐机走的。”


     肖苒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陈北,别理他们,我对你好不就得了。”


    “我知道,”我嘿嘿一笑,一把搂过肖苒,“你对我好那就表示一下给你爹妈看下我的实力。”


    “在这儿?”肖苒脸红了,“不行!”


    “那算了。”我扬了扬头,戴上墨镜,扭头不理肖苒。


    “那好吧。”肖苒无奈,飞快地吻了我的左脸一下,然后一边笑一边低声说,“陈北同志,我爱你!”


    “苒苒,快点上车,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肖老板声音很大,显然气急败坏。我望着他微微一笑,心想,谁叫你没本事只能生女儿呢?难道不知道女大不中留的道理吗?想


    和我华山论剑?我陈北出来操江湖也不是才一年两年。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肖苒家的大奔儿,然后疲倦地把头*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


    外面的太阳很好,我却无心欣赏,听任司机把车汇入北京奔腾的车流。

11.落魄中关村


    “哥们,前面的那个车开的太快了。我已经跟丢了。”司机哭丧着脸扭过头来告诉我。

     我猛的从座位上抬起上身,意识也清醒过来。我仔细看了看前方,肖苒家的大奔儿已


    经不见踪影。


    “我操,居然就这么把我给甩了。”我恨的咬牙切齿,“算你们狠!够毒!”


     我瘫倒在座位上,心里彷佛打翻了五味瓶,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那我往哪儿开啊?”司机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叹了口气,“你随便拉我到个好一点儿的宾馆吧。”


     我在中关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宾馆,赶紧洗了个澡,行礼都被肖家的大奔拉走了,连条换洗的内裤都没留给我。我落魄得跟戏文里头进京赶考的穷书生似的――只可惜没有才貌双全又气质优雅的青楼名*仗义出手,出钱出力外加以身相许。我下楼吃了点东西,回来脱光了就一头栽到床上一直睡到天完全黑透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没人知道我流落至此,谁会这时候打给我呢?我好奇地拿起电话,一个很柔媚的女声对我说:“先生,您寂寞吗,需要按摩吗?”


     我操,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在美国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大农村,我早就久仰祖国的色情业已经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用JB拉动内需对很多男人来说是光荣牛逼的事业。不过既然有无数兄弟前仆后继为之奋斗,我这个刚进城的农民就不去填砖加瓦了。


    “不需要。”我斩钉截铁地拒绝,我虽然好色,但是我的原则是——女为悦己者湿,士为知己者硬。


     我对只为坚挺的货币而呻吟的女人从来没有兴趣,一个见钱就湿的女人哪懂得享受坚挺的我?


     我牛逼烘烘地放下电话,就再也睡不着了,越想越觉得窝囊。我操,这算什么事儿啊?我没有肖苒的国内的电话,就是说在国内这段时间我和她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联系上。在这个寂寞的夜晚除了小姐,我似乎被所有人遗弃。


     我百无聊赖地要了个美国长途,同周亮讲了我现在的悲惨境地。周亮心不在焉地听着我的血泪控诉,当听到我刚才的艳遇时这厮才来了精神。


     不过听到我在关键时刻正派得跟练了葵花宝典似的,居然宁可找他也不找小姐,周亮又失望又泄气,忍不住挖苦我说:“士别三日,陈北,你丫现在的性取向也忒时尚了吧?”


     然后周亮在电话那头深情地表达了一通一个海外游子对伟大祖国繁荣昌盛的夜生活的无限向往。


    末了,周亮说,“陈北,你把你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告诉我,等我待会下班给你打过


    去。”


    我说,“算了,我天亮就退房去北京站买票回家了。”但是周亮一再坚持,我就只好


    告诉了他。


    我已经打定主意,等天一亮我就离开北京,买车票回家,和肖苒从此一刀两断,相忘于江湖。


    我渐渐又迷糊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使劲地敲门,并且喊着我的名字,“陈北,陈北。”


    我揉了揉眼睛,套上外裤,向门口走去。听声音有点儿像是肖苒,可是又怎么会是她


    呢?


     真的是肖苒!


     我一拉开门,肖苒看见是我,立刻就扑到我怀里,用力搂着我的脖子,带着哭腔儿, “陈北,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我一肚子气,使劲拽掉肖苒的胳膊,说,“我活蹦乱跳的有你这么咒我的吗?你来干什么?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把我给甩了。回去告诉你爸,我陈北有房有车,有正当职业,用


    不着担心他闺女栽培我当小白脸!”


    肖苒回身把门关上,撒娇地在我怀里耍赖道:“你少臭美了,小白脸有你这么黑的吗


    ?”


     我板着脸不理她插科打诨,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就上来使劲拧我的脸,说,“不许跟我拉着脸!你别不识好歹,刘刚他爸是管城建的头儿。我爸很多生意都*他照顾,所以对你凶了点,你别那么记仇。”说着说着又语调转柔,“我对你好还不行吗?”


    “怪不得,原来是富家小姐配官家少爷,真是绝配啊。苒苒,要搁非洲你也就能换三头牛,你爸真把你卖了个好价钱!”


    “陈北,你少糟践人。” 肖苒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把脸*在我的背上,“陈北,遇到


    你以后我才知道刘刚只是个男孩儿,不是男人。对我好的人很多,但是只有你有个男人样儿,虽然你也宠我, 可你从来不象那些男孩儿一样巴结我,顺从我。陈北,我现在


    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你了。”


     我操,虽然此刻我在肖苒心目中的男生排行榜上名列榜首,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骂。有的时候我真是搞不懂女人,听话居然也成了不是男人的理由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平时对我抱怨最多的就是我不听话,这会又选择性失忆,拿这个来表扬我


    ,女人真是最难琢磨的动物。但是,这番深情款款的话从飞扬跋扈的肖大小姐嘴里说出


    来我还是特别特别的感动。


    她软硬兼施我有点绷不住了,我转过身,轻轻地把肖苒搂在怀里,“苒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昨天我到家以后和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给所有在美国的你可能打电话的同学朋友打了一遍电话,告诉他们如果你打电话回去一定要问出你去哪儿了。最后还是周亮打电


    话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难怪周亮这厮死活要和我打听酒店名和房间号呢。而且居然不告诉我为什么,真是不


    够朋友。


    “陈北,你现在退房跟我回家。”肖苒抬起头,“我要当面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接受你,我就和你私奔,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肖苒一脸的决然。


     我笑了笑,都什么年代了,勾搭个*夫还整得跟五四青年似的。我握住她的肩膀,“你爸会找人阉了我的。我可不想一辈子东躲西藏地被人追杀。”


    “放心吧!”肖苒冲我甜甜一笑,“我告诉我爸,就是你阄了陈北我也要跟陈北在一


    起。”


           “阉了我你还和我在一起干啥?”我没好气地说道,“咱俩姐妹相称吗?”


            我不想和肖苒一起回去见她的父母,但是肖苒只要磨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我只好洗澡刮脸,但是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只好又穿上昨天的那身脏衣服,跟着肖苒到大堂把房退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大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我在前台办退房手续,肖苒站在一旁等我的时候,大堂里有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一直偷偷望着她看。


            肖苒戴上墨镜,扭过脸冲我低声说,“Jerk !”(英语里的XX)


             我低头填着表格,没有抬头,“你长的好看,看你几眼怎么了?”


            肖苒见我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很是生气,气呼呼地说,“我上外面车里等你,你动作快点!”


            我点了点头。肖苒一扭屁股,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出了酒店。


12.并非乘龙快婿


            肖苒牛逼烘烘地开着一辆黑色尼桑风雅。我离开北京大概有八年了,一路上的景色看的我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车子终于开进一处看起来很豪华的小区。肖苒告诉我,现在在朝阳,旁边就是日坛公


    园。


            肖苒停好车子,拉着我走进一个单元。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肖苒管她叫李姨,看穿


    着打扮,大概是请来做家务的保姆。


      肖苒的父母正坐在饭厅里吃早饭,看见肖苒进来很高兴,但是接着看见跟在肖苒身后的我,肖老板立刻摆出一张臭脸。


      肖苒拉着我坐下,然后那个肖苒叫作李姨的女人给我们俩端上了稀饭。桌子上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我咽了咽口水,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精致舒服的中国早饭了。所以尽管肖老板那么烦我,可我还是打算先吃点再说。


     肖苒清清嗓子,对她爸说,“爸,你能不能对陈北好点儿?他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


     肖老板没说话,只是“啪”一摔筷子,站起身离开了饭厅。


    “苒苒,”肖苒的妈妈放下了筷子。这是个保养非常好,气质也很优雅的中年女人,看得出肖苒的长相大半得自她的真传。


    “苒苒,你就别惹你爸生气了。你知道不,昨天你对刘刚那么冷淡,他气的回去大发脾气。今天早上你爸本来跟你刘叔都定好了要一起去谈个项目来着,结果你刘叔刚才来电话说忙给推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爸这些年生意做的这么顺,你刘叔帮了多少忙。”


     “行了,行了。”肖苒不耐烦地打断她妈的话头,“他帮忙?他也没少收我爸的钱吧?还有,他们做生意归做生意,干吗要扯上我?刘刚他妈不是总吹他们家条件好,我高攀他们家吗?那找别人,让别人高攀好了。”


     “苒苒,”肖苒的妈妈叹了口气,“你和你爸一个倔脾气。没一个人肯让一点儿。要说刘刚那个孩子对你那么好,你对人家也确实是,唉,不说了。你们俩先吃饭吧。”


    肖苒的妈妈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我去劝劝你爸。”


    “陈北,”肖苒看她妈妈走了,立刻摆上一副甜甜的笑脸,“你多吃点儿吧。我李姨做饭可好吃了。”


      肖苒的话不错,饭菜非常可口。我一不小心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吃了。吃完以后,我舔着嘴唇,心里多少有点后悔,估计又给自己增加了一条罪名。


      吃完饭,肖苒把我拉进她的房间。肖苒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所有的陈设装修看的出来,都是又精致又昂贵。


            肖苒反手关好门,然后背*在门上,脸上挂着笑,眼光有点儿迷离地望着我。


            我坐在肖苒的床上,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肖苒扑过来,“你干吗?乱翻人家的东西。”


            我挡着她的胳膊,“我看看有没有套儿。”


          “呸,你这个流氓!”肖苒使劲啐了我一口,“女人的东西你别看,你已经够黄的


    了。”


            我笑着非要看,肖苒坐在我怀里笑着和我撕扯。最后我们一起抱着滚倒在床上。


     “苒苒,快起来,你看你什么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肖苒的父母竟然走进来,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没敲门想捉*在床,还是敲门我们根本没听见。


       我们俩“腾”的从床上跃起。肖苒的脸涨的通红,一言不发,低着头匆忙系着被我解开的衬衣衣扣。


             我则转过身,背对着肖苒的父母,提着刚才被肖苒扯开的裤子。


           “不知羞耻,自甘堕落!”这是肖老板对他宝贝女儿的评价,“去了美国两年花了


    我那么多钱,你就学会了这个?!”


             肖苒脸上狼狈不堪。第一次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的作风,一句话都没有顶,就低着头


    躲到了她妈的身后。


           “还有你,你这个畜生!”这是肖老板第一次对我正脸说话,可惜竟然这样粗暴,我幼小的心灵一下子受到了伤害。


           “你不就是图我的钱吗?好吧,”肖老板盯着我的眼睛,“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你可


    以不再纠缠我们家苒苒?!”


             我愣了一下,感觉受到了这个暴发户的极度侮辱。说句实在的,这阵势我还真没见过,下一出不会让我反串茶花女填支票吧?这曲目可真他*的经典,我整了整衬衣的衣领,“肖老板, 你的支票本最多能填几个零,我先听听价儿。”


            肖老板这下可逮着把柄了,精神头倍儿足,拉着肖苒指我着说:“苒苒,你听着没,


    他不过是为了咱们家的钱。你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肖老板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看看你找过的那些男朋友,除了刘刚,有哪个像样的?又有哪个不是图钱来的?


    那个谭伟……”


          “爸!”肖苒有点儿慌乱地打断肖老板,试图阻止他再说下去。


           肖老板看女儿的神色紧张,更觉得说中要害了,抖擞精神,似乎对着肖苒实际上是有


    意说给我听:“当初你跟谭伟那小子也是这样,那小子居然扬言给他十万块就走人,亏


    得你发现他不怎么样醒悟的早。敢敲诈我,不把他送局子里我这辈子算白活!”


            我还真不知道肖苒有过这么一段历史,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刘刚戴绿帽子了,而且


    看来肖老板是铁了心要拆散我俩了,不惜把这种事抖露出来给我听。


            肖苒一脸恼怒,有点心虚地看着我。


           “行了,”肖老板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苒苒,我是看着刘刚这孩子长大的,人家对


    你哪点儿不好?你从小就爱胡闹,大学里更是任性,今天闹一场,明天闹一出的,人家


    刘刚那么忍让你。告诉爸爸,你这次是不是也是和以前一样,也是胡闹的?”


           “不是,”肖苒正色道,“爸,我和陈北是真心的,不是胡闹!”


           “你!”肖老板气的又瞪起了眼睛。


           “好了,肖老板,你连十万人民币都舍不得掏,当了你们肖家人受一肚子鸟气不说,


    又坐不上劳斯莱斯,你也不想想我有什么可图的?你们的家务事自己解决吧,我走了。


    ”我冷冷对肖家人说。本来肖老板那副暴发户趾高气扬的嘴脸我就烦透了,现在又扯出


    个谭伟,看来肖苒这个*货原来以前不止交过刘刚一个男朋友,却一直和我装清纯,把


    我蒙的跟个XX似的。


             我拿了行礼从肖家父女身旁挤过去,径直往门口走去。


            “陈北,你别走。你等等我。”肖苒跟在我身后。


            “苒苒,你给我回来。”


            “苒苒,你不要妈了?!”


             身后又是一片大呼小叫,我心里烦透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13.他比我更爱你


    “陈北,陈北。”肖苒一直追着我出了小区,“陈北,你别走啊。要走也带着我一起

    走。”


             苒苒开始一边说一边哭起来。


             我被她哭的心烦意乱,这个时候正走到一个交*路口,我站住了脚步,不知道该到哪


    里去。


             这会儿正是中午,街上的人很多,看见一个妙龄的女孩子哭着站在我身后,都瞪大了


    眼睛开始看热闹。


            肖苒倒也沉得住气,也不解释,还是自顾自地哭,“陈北,你带我一起走好吗?”


            我心乱如麻,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行了,你别哭了。”我被逼的走头无路,只好走过去拉住肖苒的手,连哄带劝地把她拽进了路边的一个星巴克,“你别哭了。你怎么这样啊,故意让大家误会?再这么下去,群众会把我当流氓暴打一顿的。”


          “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儿。”肖苒脸上挂着泪,吐字清晰地宣布着她的决定。


          “苒苒,我现在要买票回家了,”我都快哭了,“你一个大姑娘,是不是应该矜持一


    点儿?你跟着我上我家算怎么回事啊?”


           “我是你朋友啊。朋友上你家玩你不欢迎?”


           “不是,”我百口莫辩,“你上我家别人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的。”


           “陈北!”肖苒拉下脸,“我不是你女朋友是你什么?”


           “我的小姑奶奶,我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啊。”这一刻,我觉得我特别想去天安门裸奔。


           “等等,”肖苒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刘刚的电话。我接一下。”


            我点了点头,想趁肖苒接电话这空当儿,自己好好想想对策。我实在不想让肖苒去我


    们家。


           “陈北。”肖苒一脸决然,“我让刘刚过来,咱们临走前当着他面儿把话说清楚。”


             我一下子就蒙了,肖苒这招够绝,估计刘刚正带着菜刀往这里赶!到时候刀架我脖子上,我这个*夫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我扭过头去看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么多的男人和女人步履匆匆,我不知道


    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可能已经勾搭成*,或者正在勾搭,还有


    一些,也许正像我和肖苒一样在品尝着勾搭的苦果吧?


            操你大爷的,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感觉自己像只勇敢的海燕。


             刘刚进来的时候表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杀气腾腾。他肩上挎着个背包,我心里估摸


    着放把菜刀正合适,不觉暗暗握住了手里的咖啡杯。


            也许是看在肖苒的面子上吧,刘刚喷火的眼光只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转到了肖


    苒脸上。


            他看肖苒的眼光是那么的柔和和怜惜。我知道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他的眼睛就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禁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叫做陈北的傻乎乎的少年的眼睛,也是痴痴


    地这样看过一个叫做刘迪的女孩子,不觉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暖的热流。


          “苒苒,回家吧。叔叔阿姨很着急。”刘刚柔声对肖苒说,“你跑出来以后,肖叔叔立刻给我打电话然后叫人到处找你。跟我回去吧。”


           刘刚说着去拉肖苒的手,肖苒却一把摔开,同时把头别了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苒苒,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忍不住劝肖苒。


           肖苒没说话,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又不屑又冷漠的表情。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刘刚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我说,“全是你这个小


    人害的。你识相的话最好现在滚远点儿。”


            我站起身来,“哥们,咱俩外边说几句可以吗?”


          “陈北,你有什么话可跟他说的?”肖苒冲我叫起来,然后扭头对着刘刚又清晰又冷漠地说道,“刘刚,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不爱你,你还有完没完?像个男人行


    不行?!”


             刘刚的脸在瞬间涨的通红,我看到他握紧了拳头。


           “苒苒,你闭嘴!男人之间的事你少参和。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和刘刚


    出去说几句话就回来。”说完我不由分说,拽着刘刚就把他拉出了咖啡店。


          “你想和我说什么?”刘刚站在我对面,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当着情敌的面,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公开羞辱,这对男人的伤害有多大。


           “我不会和肖苒发展下去的。”我把手插进裤兜,冷漠地说,“不过我离开不


    代表肖苒就会爱你。你自己努力吧!”


            “你说什么?”刘刚的口气里有一丝惊喜,但是很快就被愤怒所代替,“这


    么说你是玩弄肖苒?”


            “随你怎么说吧?”我不耐烦地打断刘刚的话,“肖苒在里面,我现在就离


    开。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刘刚却突然扑过来,“你这个王八蛋!”他一拳


    打在我的鼻子上,我感觉血立刻就下来了,我躲闪不及,紧接着刘刚的第二拳又落在我


    的嘴上,立刻嘴里一片腥味。我趴在人行横道的栏杆上,吐了半天。还好,刘刚是个斯


    文书生,这两拳打的不是很重,只是嘴里出血了,牙没有掉。


           “陈北,”刘刚揉着他的拳头,一字一顿地说,“这两拳,第一拳是我打你的,因为你抢了我的女朋友,第二是替苒苒打你的,她顶着全家的压力对你,你竟然这样玩她。”


            这家伙平时大概肥皂剧没少看,这么经典的琼瑶奶奶的对白都整上了,可惜就是没有人家马景涛喊的那么中气十足。我满口是血,抬起身子,口齿不清地冲他狂喊,“我操你大爷,XX,赶紧给我滚蛋,要不待会老子后悔了,肖苒你这辈子就再也甭想了。”


            刘刚愣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转身快步进了咖啡厅。


            望着他急匆匆远去的背影,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再见了肖苒,祝你幸福!刘刚比我更爱你!”

14.哪里都不如家乡好


            去沈阳的车很多,我随便买了一张夜班卧铺。看着时间还早,就先出去找了个公用长途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在北京呢,昨天到的。已经买了车票,明天一大早就能到。

            家里人很惊喜,平时虽说总是吵吵闹闹的,毕竟是一家人。而且我平时又贪玩,每次休假都跑出去玩乐,就是想不起来回家。这一晃儿,已经有八年整没回去过了。


            我放下电话,拎着行李在车站外的广场上转了一圈,心里很是感慨,想起以前自己上大学的那段时光,真是“十年一觉扬州梦”啊。只是可惜广场上乱糟糟的,总是有举着纸牌子给小旅店拉客的人上来问我要不要住店,甚至还有人问我要不要小姐的,还保证绝对便宜安全。我说不要不要,最后实在被问急了,大喝一声,说,“我不要!”吓得那个拉客的中年女人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我特别郁闷,我陈北怎么也算一个英俊倜傥的大好青年,怎么拉客的都找我啊?我就看着那么不像个好人吗?


            我正郁闷着,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拍的特别重。我一转身,居然是个警察,“同志,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次又摊上什么倒霉事儿。我虽然离开伟大的祖国这么多年,但是长年的互联网生活让我知道咱人民警察都特别火眼金睛,轻易不招惹好人。


            “我没有身份证,”我有点心虚地说,“我给你看我的护照。”说着,我从背包里翻出护照递给他。


            那个中年警察接过我的护照,翻了翻,更加怀疑地看着我,“你脸上的伤咋弄的?”


    “我,”我的伤是刘刚打的,可是我说不出口,“摔的,我昨天不小心在机场摔一了跤。”


    “摔的?!”人民警察果然火眼金睛,“你蒙谁呢?摔能摔出这种伤?走,跟我回所里,你再摔一次,给我看看。”


          “警察叔叔,我急着赶火车呢。”我都快哭了,真是祸不单行。


          “到所里说清楚再说,”那个警察毫不心软。


          “那你先把我护照还我!”


      


           “到所里查清了再说。” 警察叔叔不依不饶,嘴里嘟嘟囔囔,“谁知道你这是真的假的,一脸血的你还想冒充爱国华侨?!”


            我无奈,只好拖着行李跟着警察叔叔到了车站派出所。一进办公室,我就跟警察叔叔使劲套近乎,“我真的是从美国回来的。我不是坏人。我这伤真是摔的,我哥就是警察,不信你打电话去沈阳春林派出所问问,我哥叫陈南。警察叔叔,你就放了我吧,我真急着赶火车回家呢。”


    “去墙角那儿蹲着去。”一个年轻警察气势汹汹地说,“谁是你叔叔,少跟警察攀亲戚。告诉你,你这号儿的我见多了,待会你就全招了。”


     我无奈,只好走到墙角蹲下。刚蹲下才发现,敢情这墙角还挺挤,不大的地方已经蹲了两位了。两个人正抬着头仰着脸盯着我看。其中一个小声说,“抱着头。”


           妈的,还挺专业。我无奈,只好也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一言不发。


    那个人提醒我抱头的男人把脸凑过来,低声问我,“哥们,第一次进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啥案子啊?”他穷追不舍。


     我突然想起来前一阵看赵本山的那个《马大帅》。他进局子的时候就因为是第一次犯事结果被老犯人欺负,后来他吸取教训,牛逼烘烘地告诉别人自己是杀人犯,结果所有的犯人都对他必恭必敬,还给他按摩。我决定效仿我这个智勇双全的老乡赵大叔。


          “杀人!”我故意冷冷地说。


    “啊?!”旁边蹲着的另外一个男人一听也惊讶地把脑袋凑过来,“哥们,行啊。我看你这么大个儿,衣服上又有血,我就知道你是干大事儿的。说吧,你把谁杀了?”


     我一心琢磨着怎么能赶紧脱身,被他们问的很不耐烦,加上此刻我又特别恨肖苒,心说全是这个小骚货把我给害的,就把脸一扬,“我老婆。”


    “搞破鞋吧?!”其中那个中年男人同情地点了点头,“兄弟,别难过,等出去了好好混,还怕没女人吗?”


     我抱着头蹲了才一会儿,腿就开始麻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心里又恨又恼,却一点儿办法没有。


    “陈北,你起来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抓我进来的那个中年警察走了进来,“我们已经和沈阳联系上了。对不起,确实是我们弄错了。”


    我的腿麻的不行,只能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没好气地说,“弄清楚就好。”


           中年警察有点儿尴尬,“这是你的护照,收好吧。”


     我接过护照,拿过我的行李放好,正要往外走。那个警察对我说,“几点的火车啊,还能赶上不?要不我开车送你一下。”


     我看了看表,淡淡地说,“不麻烦你了。还来得及,我自己走过去。”


     警察见我态度冷淡,不买他的帐,就走过来。此刻他的语气和刚抓我那会儿有着天壤之别,“你看你衣服上有血,脸上又有伤。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我咧着依然疼痛的嘴努力地笑了一下,“怪我自己不像个好人。”


    “陈北同志你可真会开玩笑。”警察热情地伸出手来,“这几年祖国变化很大,欢迎常回国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拎着行李大步向车站走去。


     还好,我赶上了火车。进了卧铺车厢,我已经又困又累了,一头栽在铺上睡着了直到列车员拍醒我,说沈阳已经到了。


    我揉揉眼睛,往车外一看,不禁心里万马奔腾,妈的,操了一圈江湖,才知道哪里也不如家乡好。     


    我陈北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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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分 三十天非常情感

15.一切都已物事人非


    我拎着行李刚下火车,就在站台上看见了来接我的哥哥陈南。我哥穿着警服,比八年前更黑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却是更魁梧结实了。

    他跑过来,先给了我一老拳,“小北,等你半天了,你也不出来,害的我一节车厢接一节车厢的找。”


    我心里暖暖的,抱歉地一笑,“我睡过了。”


    “小北,你这脸咋弄的?”我哥发现了我还肿着的嘴,“你跟人打架了?你不是昨天才回国吗?”


    我尴尬地咧嘴笑了笑,“哥,别问了。不是啥有脸的事儿。我这也不疼了,过几天就好了。”


    “用哥找几个人帮你摆平不?”我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处处罩着我这个小弟。


    “真的不用。”我突然注意到了我哥的肩章,“哥,行啊,你升官了啊?”


    “嘿嘿,”我哥忍不住得意地一笑,“一直没顾的上告诉你。我现在也不在春林派出所了。我调回市区了,在南湖派出所当副所长。”


    “牛逼啊!”我嚷道,“请客请客。你升官了都不告诉我,真不够兄弟!”


    “等升了所长一块儿请。”我哥笑着说。


    “啥时候啊?”


    “快了。不过,”我哥冲我神秘地一笑,“你可先别给别人说,这事儿还没最后定呢。”


    说完拎过我的行李,拉着我大踏步往站外走去。


    “陈所长来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跑过来结果我哥手里的行李。


    “小北,我给介绍,”我哥指着那个警察说,“这是我们所里的小张。小张,这个是我弟弟陈北,就是我美国读博士的弟弟。”


    “哥,我不是博士。”我有点尴尬,同时伸过手去,“你好。”


     小张握着我的手,笑着说,“陈所长总是和我们吹你。我们这片儿的没有一个不知道你的大名的。”


    “我有啥好吹的。”我笑着说,“我哥比我厉害多了。”


           “那是,那是,龙兄虎弟嘛。”小张笑着说。


     我对这种赤裸裸的马屁毕竟不太习惯,感觉稍微有点儿脸红,偷眼看了看我哥,他却是一脸坦然,看来这个小张的话让他十分受用。心中不免感慨,我哥真是当领导了,估计平时这样的马屁听过不少。


    “小北,过来,和你商量个事儿。”我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刚才有任务,来不及回所里就赶过来接你了。你委屈一下,到后面挤一下。我先送你回家,爸妈一大早就在家里做饭等你呢。”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坐警车多牛逼啊,别人想坐还坐不上呢。”


    我哥笑着不说话,拉开警车的后门,“小北,你进去吧。十分种就到家。委屈你了。”


    我低头刚要钻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两个人了,两个很年轻妖艳的女人。她们看见门打开了,有点儿惊恐地往外张望着。


    “哥,不是吧?”我完全明白了,“这也太有损我的名节了。”


    “嘿嘿,你不是说你想坐警车吗?”我哥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捶了一拳,“向亲爱的弟弟保证,十分种就能到家。”


    然后他又扒着我的耳朵,低声说,“刚抓的两个小姐,不会吃了你的。”


    我哥说完,大声命令道,“赶紧上车!我们回家。”


     顿时警笛大作,小张已经发动了车子。我无奈,只好咬紧牙关,一躬身跳上了警车,坐在了两个Mai-Yin小姐的对面。


     很想问,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良为*。


     一路无话。


     到了家门口,我爸妈早已经等在了路口,见了我自然是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的。


     我感觉父母这些年里老了很多,白头发更多了。想起自己这八年里先是忙学业,然后又是工作,等到什么都稳定下来了,竟又开始迷恋外面的无拘无束的浪荡生活,嫌父母唠叨,看不惯自己的蛊惑仔的生活。所以每到休假,都是先想着去哪里消遥自在,吃喝玩乐,而很少想到回家看看渐渐老迈的父母,真是不孝!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眼睛感觉有点儿湿润。


     


    “小北,你这脸是咋的了?”我妈很快看见了我的伤,“这是谁给弄的,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啊,怎么往脸上打啊?我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这要是破相可怎么办啊?”


    “妈,没事,”我尴尬地用手捂着我还有些肿的嘴,“我不小心摔的。咱们进屋再说吧。外面人太多了。”


     东北这边的习惯是一到夏天人都爱在外面坐着,打麻将打扑克或者是扯家常。尤其是现在下岗的多了所以闲人更多,加上我们家这片儿盛产老头儿老太太,楼前楼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聚着一大堆人。大家还都特别热情,谁家有个什么事的,一顿饭的功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不说,还能弄出好几个不同版本。


     好像我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加上我确实在这一带很出名――我们这一带从来没有人上过B大,当然更没有人去过那个传说中满地都是钱而且男男女女天天都乱搞的美国,所以我成了一个街坊邻居眼里的“超级大变态”而被广为传颂。


     这不,楼前正有很多人向我们这边伸着脖子张望着而且议论纷纷。


    “妈,我所里还有事,就不上去了。”我哥转过身对小张说,“你帮我弟弟把行李拎上去。”


            小张答应了一声,拎起我的行李就上了楼。


            看他走远了,我哥接着说,“晚上别做饭了。在家等着,我七点回来接你们。去富丽华大酒店,我给小北接风。”


            说完转身要走。


           “别忘了叫上赵影。”我妈在我哥的身后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我哥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这个时候小张也下楼来了,两个人开着警车响着警笛拉着两个小姐绝尘而去。


    “妈,谁是赵影啊?”上楼的时候,我忍不住问我妈。我妈正忙着和遇上的街坊邻居打招呼。我妈退休以后当了两年街道主任,人面儿特别广。从路口到楼道不过五分钟的路,由于不时要停下来和上来问长问短的熟人打招呼和握手,竟然走了整整三十分钟。


    “你未来的嫂子啊。”我妈掩不住一脸的得意,“你哥这几年可真是出息了,先是立了个三等功当了副所长。局里的那个赵局长啊,特别器重你哥。你哥现在正和他女儿搞对象呢。”


            “我哥不是这几年一直和莹莹姐在一起吗?”我非常吃惊,“上次和我哥打电话聊天,他还说和莹莹姐在一起准备结婚呢。”


            “少提那个陆莹莹!缠了你哥好几年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没工作没学历,家里就一个吃低保的老妈。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对我妈的话很有些不忿。我见过那个陆莹莹,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知道那是个又美丽又清纯的小姑娘。我哥第一次打她的主意是在初中,那个时候我们家还没有搬家,住在这个城市的西边。记得那个时候我天天跟在我哥的屁股后头去胡同口堵放学回家的陆莹莹。


            记忆中陆莹莹的妈妈总是病泱泱的,脸色很黄,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她的爸爸是个干体力活的脾气暴躁的工人。那个时候美丽的陆莹莹总是不说话,总是低着头从我们身边匆忙经过。她的头发又黑又美丽,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皂的味道。


     我哥初中毕业要去参军的那年夏天,当陆莹莹再次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终于勇敢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书包带,然后粗声粗气地问,“我想和你搞对象,你同意不?”


     陆莹莹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然后我哥从裤兜里掏出两块钱转身递给我,“小北,你去买点儿好吃的然后自己回家吧。爸要是问,你就说我去占小东家里玩了。”


     我点点头,接过钱,转身离去。对陆莹莹的记忆也嘎然而止,但是很清楚明白的,第二天,我们这一带就传开了――陈家的大小子陈南搞了“药罐子”陆家的女儿,因为有人看见他们一起拉着手去看电影了。


     然后就是陆莹莹的爸爸提着一条胳膊粗的棍子,嘴里嚷着“我打死你这个小流氓”整整追了我哥五条街,当然我妈也跟在后面追着哭了整整五条街,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做。


     记得那天我吓得哆哆嗦嗦地躲在家里写作业,心里暗下决心――这辈子永远都不搞女人。


      后来的几年里,我哥和陆莹莹一直分分和和。我哥的长相得自我妈的真传,可以用仪表堂堂来形容,而且像大多数东北男人一样,他的身材魁梧高大,所以一直以来很受我们这片儿的小女孩儿的欢迎。他当然常常受不了诱惑,偶尔做一下别人的男朋友,但是不管怎么样,在我记忆中,他始终都会回到陆莹莹身边。


      毕竟这么千辛万苦追来的初恋,是那些露水姻缘完全所不能比拟的。所以自从我长大成人以来,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把陆莹莹当成了我的嫂子。


     我无法相信这个什么影的能取代陆莹莹的在我哥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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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16.长大成人的地方这样陌生


    时间过的很快,吃了点儿东西,陪我爸妈说了会儿话,就差不多七点了。听见下面有汽车喇叭响,然后就听见我哥在下面喊我们赶紧下来。我们换了衣服赶紧下楼,看见我哥换了一辆警用吉普,正*着车门向我们招手。

            我扶着我妈走过去,我妈一看就我哥一个人,就问,“赵影呢。”


    “她有点儿事,一会儿就过来。”我哥拉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先点菜,待会我去接她。”


      坐警车确实很牛逼。一路上风驰电掣,就是没人敢和警车叫劲,全给让路。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沈阳变化很大,我几乎认不出来了。突然感觉很悲哀又很凄凉,想着一个自己长大成人的地方,竟是这样的陌生。


      我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哥。他看起来确实比我刚走的那年成熟多了。皮肤晒的很黑,样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我们兄弟分别太多时间了,我印象中的哥哥更多的还是小时候那个顽皮捣蛋但是却至情至性的哥哥陈南,而不是这个开着警车,表情庄重,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南湖派出所副所长。


     车子终于停在一家金壁辉煌,装修豪华的饭店门口。


     我们下了车,我扶着我妈,跟在我哥的身后。门口的迎宾小姐很热情,看见我哥,都亲热地叫着“陈所长”。看来我哥的小日子过的比我腐朽糜烂多了,平时一定是没少来这里吃喝玩乐。而我住在美国那个大农村,记得一天晚上特别想吃烧鸡,结果开着车转了一个多小时楞是没有找着,只能郁闷地回家去睡觉。


     我们进了一个包间,服务小姐送上菜单,然后到茶上饮料。


    我哥告诉我们先看菜单,然后站起来出去给赵影打电话。


     我这种从美国回来的土人,当然是看什么都爱吃。我爸我妈看了半天,也说不知道点什么好,就放下菜单,说等我哥回来让我哥和赵影点。


     等了半天,我哥终于进来了。和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穿戴看起来很讲究的年轻女人,不用说了,这就是我未来的嫂子赵影吧。


    我赶紧站起身来,同时摆出一副笑脸。


    “小影,这是我弟小北。”我哥给我们介绍。


    我伸出手去,赵影见状也赶忙伸出手和我握住,“听你哥说过好多遍了,今天才见着。”


    “说的都是坏话吧?”我笑着接过话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也听我哥在电话里提过你很多次了。今天见着才知道嫂子比我哥形容的还好看。”


    “是吗?”这番奉承话让赵影十分受用,立刻扭过头去对我哥说,“你都说我啥了,待会一条条地讲给我。”


    “你就害我吧。”我哥也笑了,“小北,我发现你怎么走了这几年,怎么学滑头了啊?”


      我笑而不答。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点菜,最后主要还是赵影作的主,乱七八糟点了满满一大桌子。


      服务员拿着菜单转手走了,趁等菜的这功夫,我赶紧从椅子下面拿出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大的CD礼盒,递给赵影,“嫂子,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这点小意思送给你。”


     “谢谢,谢谢。”赵影很高兴地接了过去,放在腿上给我哥看。


     我心里稍微有点儿难过,那个礼盒其实是我买给陆莹莹的。可是我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哥已经给我换了个新嫂子。


      


     “小北,”我哥抬起头,有点嗔怪地说,“你咋买这么贵的东西呢?有点儿钱自己留着以后娶媳妇儿吧。”


      “不贵,不贵。”我笑着摆手,“给嫂子买东西是应该的。再说,我可没有媳妇儿。”


      “就是就是,”赵影接过话头,“人家小北在美国是赚大钱的,能在乎这几个钱吗?你别拿你自己的标准要求小北。”


       赵影这话说的我有点尴尬,赶紧低头喝了口茶。


      赵影却依然兴致盎然,“小北,这么多年在外面,你有女朋友没?”


      我差点呛死,我最烦别人问我这个。


     “没有。”我淡淡地说,“合适的太少。而且我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个。”


     “都没人给你介绍啊?”赵影看起来很吃惊,“就你这条件,要是你愿意,交给嫂子,你回美国之前,嫂子保证让你把这终身大事儿给定了。”


     “你少把你什么表妹的介绍给我弟弟啊。”我哥一捅赵影,“我弟不找那是眼光高,你别瞎跟着参合。”


      “不是,”我觉得这话题对我太尴尬了,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美国没人给介绍对象。”


     “为啥啊?”我妈特别好奇,“美国人可真是,那不介绍对象咋都自己勾搭啊?”


     “呵呵,”我们都被我妈朴实的话给逗乐了,我接着说,“在美国因为你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所以人家搞不清楚之前没法介绍。”


       “美国可真开放。”我妈感慨着。


        菜上来以后,气氛还不错。赵影看起来对美国很好奇,不停地问我这问我那的。说实话,她问的很多问题在美国都是很忌讳打听的,比如工资多少啊,奖金多少啊。但是我知道这是很多中国人见面聊天的习惯,所以只好入乡随俗,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小北,你买房子没?”赵影又问。


    “嗯。”我点了点头,“去年买的。”


     “多少钱啊?”赵影穷追不舍。


     “五十二万。”我被她问的根本没法吃饭,只好放下筷子,“我那个地方房价特别贵。不过总得买房子,要不租房子太划不来了。”


     “首付多少啊?”


      “百分之五就可以。”我依然耐着性子。


      “五十二万乘以百分之五。”赵影一边念着一边开始口算。


       我真服了,比我妈还关心我,“嫂子,我首付交了三万多点儿。”


      “三万美金换成人民币就是,”赵影又开始算,“二十五万人民币啊。”


       我都被她的执着搞的有点哭笑不得。


    “陈南,”赵影扭过头去对我哥说,“还说你家没钱呢。你看你弟弟买个房子的首付,就够咱大半个房子了。”


    “那是小北自己的钱,也不是咱爹妈给的。”我哥显然有点儿挂不住了,“你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唠唠叨叨地从进门到现在就听你一个人的了。你也让小北吃点儿饭。”


    “我没事,我没事。”我赶紧打着圆场,“嫂子也是关心我。”


     赵影大概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讪笑了一下,也低头吃饭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我爸开口说,“赵影啊,这两天你们俩都没去新房那边。厨房都漆的差不多了。你俩啥时候去看一下。”


     “叔叔,”赵影放下筷子,“正要和你说呢。我来之前特意去那边看了一下,那个颜色漆的不对。我不都告诉过你要漆纯白色的了吗?怎么还漆的那么深啊?”


     “我看白色太不经脏了。以后厨房做饭那么大的油烟,擦起来多费劲啊。所以我就让工人兑了点儿别的颜色。”


     “叔叔,你可真是的。”赵影拉下脸来,“不都告诉你好几遍了吗?那个白色很好看而且吃饭要少吃油腻的,对身体不好,所以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油烟啊?”


          “行,行。”我爸赶紧说,“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让他们给漆回来。”


    “就这么点儿事告诉好几遍都办不好。”赵影小声嘟囔着,脸依然挂着。


     这阵势有点儿让我吃惊,又有点儿难过,想到我爸真的老了,老的连脾气都没了。记得小时候谁敢和他顶一句嘴,早就皮带伺候了。而这会儿,被赵影训的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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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17.也许另有隐情


    我忍不住偷偷望了一下我哥。我哥的脸色很不好看,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喝酒,但是也是一声不吭的。

    我操,我在心里忍不住骂赵影,什么东西,还没怎么样呢,就在我们家称王称霸了。


    但是轮到谁说话也轮不到我谴责赵影。


    “叔叔,还有,”赵影竟然还上脸了,“卧室放衣柜的那面墙留的地方也不对,太窄了,到时候怎么摆东西啊。还有——”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我哥终于爆发了,我心里忍不住开始叫好,这才像个男人嘛,“你把我爸当什么了?佣人?佣人还得给工资呢。这么大热的天,我爸天天在那边盯着,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这么挑三拣四的。不就个破柜子吗?你和我过还是和柜子过?!就那么着了,爸,不用再让工人返工了。我说了算。”


    “陈南!”赵影气的一摔筷子,“你抽什么疯?房子装修的钱是我们家出的,你们家出点儿力而已,怎么你还亏了?”


     “赵影!你给我闭嘴!”我哥彻底被激怒了,“房子可是我们家买的,给你的彩礼也是按规矩一分不少,你别不知足!”


     “就你那么一点儿钱还好意思说是彩礼!”赵影撇着嘴,“你去你们局问问,谁不说我赵影是下嫁!”


      我爸我妈的脸明显的挂不住了。我妈都要哭了。


     “赵影,你给你滚出去。”我哥气的一摔酒杯,“我就赚这么点儿钱。爱过不过,没招儿死去。”


    “陈南!”赵影也急了,“你少把你那个土匪德行摆给我看。你那个副所长怎么当上的?还不是*我爸替你说话!”


     “放屁!”我哥气的上去就抽了赵影一个嘴巴,“我当所长是因为我立了功。”


     “陈南!”赵影哭着捂住脸,“你居然敢打我?好,好,算你行,咱俩结婚证反正还没领,正好省事儿了。”


     说完赵影抓起手袋,拉开门就跑出了包间。我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


     “小南,赶紧去把赵影追回来啊。”我妈急着催促道,“你也是的。顺着点儿她不就得了。为了这么点儿就吵架,真是的。”


      我妈连连叹着气。


     “我已经够顺着她了。再顺着都要上天了。妈的!”我哥低着头,看起来极度郁闷。


     “陈南,你赶紧去把赵影找回来。”我爸这个时候也发话了。


     “哥,你去吧。我待会打车带爸妈回家。”见这阵势,我也只好假惺惺地开始劝我哥,其实我心里却想着,走了才好呢。那么一个XX女的,跑了正好换个新的,说不定还能温柔一百倍。


      我哥坐在那儿半天没吭声,最后终于使劲砸了下桌子,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小北,本来给你接风的。没想到这样。我先把帐算了吧。”


     “不用,不用。”我站起身来,把我哥往门外推,“你去找嫂子吧。这里我来。”


      我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一跺脚,转身走了。


     我哥走了以后,我们都吃不下饭了。我爸妈尤其唉声叹气的,我不禁想起又温柔又懂事的陆莹莹,她要是做了我嫂子,肯定不会弄成这样吧。可是,我爸妈却是宁可受赵影的气也不愿意接受陆莹莹。我实在不明白,难道婚姻要考虑的这么现实吗?没有好工作好学历和好前途的女孩儿就不配有人爱了吗?


     回到家里睡了一会儿,我又睡不着了,还是有时差。


     我也懒得动,就躺在床上,想着晚饭的这些事儿。越想越觉得赵影这人不怎么样,看来我哥平时没少受气。我觉得作为兄弟,我应当在适当的机会给我哥进几句“谗言”,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就把自己给卖了啊。


    黑暗中有开门的声音,我哥回来了。


    我一翻身,下了床,走到门口。我哥正弯着腰脱鞋。


    “赵影好了?”我关心地问。


    “嗯。”我哥显然情绪不高,“怎么还不睡觉,都几点了。”


    “睡了,又醒了。”我忍不住追问,“没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女的不都那样吗?”我哥准备脱衣洗澡了,“你明天下午别出去。占小东要请你吃饭。”


    “占小东?”我有点儿惊讶,“就小时候总和你一起玩的那个占小东?”


    “嗯。”我哥点着头,“他现在可发了。开着好几家店,专门给人家装修厨房的。房子车都买了。他听说你要回来,要请你去万豪玩儿。记住,下午可千万别出去,到时候我们来接你。”


     “嗯。”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来给我哥的礼物还没来得及给他呢,就转身进屋,把那个新的笔记本电脑拎了出来,“哥,这个我给你买的。我知道你爱打游戏。这个我都给你重新装好中文系统了。游戏也给你装了两个。”


     “小北,你真是的,咋花这么多钱呢?”我哥接过电脑,竟然有点儿哽咽,“咱们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其实这么多年,你能回来一次我就很高兴了。咱爸咱妈也是,你别看他们不说。咱家都这个脾气,对谁好都不愿意说出来。”


    “嗯。”我也有点儿跟着动感情,“哥,你过的到底怎么样?怎么你突然就换了赵影啊?”


     我哥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卫生间。关门的一瞬,扔下一句话,“我的事儿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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