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楼主: xian_katze

[中长篇小说] 乱试佳人(原名男人都流氓)---更新到72集,要回去了!!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51.还是想念你


    到了家洗了个澡刚要上床,程瑶却打了电话过来,关切之中哼哼唧唧夹杂着对今晚未成之事的深深遗憾,罗里巴嗦地暗示我明天可以继续“嘘嘘”事业。但是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一场大雨不仅无情地熄灭了我体内对程瑶曾经燃烧的肉欲之火,在精神层面上也完全让我清醒下来。我非常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在她那里留情,程瑶虽然很漂亮,但是给我的感觉是过于开放――让我怀疑她在某种情况下出于某种目的和谁都会那么随便。

     当年哭着喊着死活要嫁我的初恋刘迪在法国“择良木而栖”的决然让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童话里,只要灰姑娘嫁给王子以后,故事就嘎然而止――只有现实里人们才有机会知道王妃其实也并不幸福,照样可能出去找野男人搞破鞋。所以说目的明确以身体当赌注孤注一掷的女人,只有抱着同样明确目的的男人娶她才算划得来,但是对于我陈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把她娶来空投到美国的家里,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


     但是我心中又感到些许不忍,毕竟在勾引这件事上,一个巴掌是永远拍不响的,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甜言蜜语地敷衍了好一会儿,才哄她放了电话。


     我光着身子躺在黑暗中,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种种荒唐,旧情未断,又惹上了程瑶――我心里感到懊悔不已,但是这些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懊恼的――我感到最懊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晚上在餐馆里认错人的那件事特别耿耿于怀,开始伴着醋意特别强烈地思念起沈凌, 心说她此刻不是和占小东在一起缠绵呢吧?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就压抑的厉害。我又羞又愧,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咋整的――我他*的都快成林黛玉姐姐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最后还不整出个吐血而亡的下场啊?!


     正想着,电话却响了,我心里思谋着八成是程瑶那个丫头半夜不睡觉又来粘我,这件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可不好,于是踮着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结果接起来电话那头儿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话筒轻声“喂”了几声,隐约听到话筒里有轻微的呼吸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让我又惊喜又有些害怕,压低声音问,“我是陈北,你是――”


     半天,电话那边传来那个一直让我又期盼又兴奋的声音,“陈北,我是沈凌。现在下雨,我刚从外面回来。”


      


     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紧握住了话筒,发了一会儿愣,等反应过来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那头儿的沈凌却掉了。我把听筒放回原处,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话等着她再次打来。不一会铃声再次响起,我忍耐着一直数到第三声,再度拿起听筒,沈凌在那边轻声叫道:“陈北,陈北。”我咳嗽了一声,我故作傲慢道:“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预备待我好一点儿?”


      


     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不张爱玲那小资的台词吗?可真他*的够酸。话筒里我听见沈凌沉重的呼吸声――这很正常,接受一个有企图的男人的挑逗对于每个良家妇女来说都不容易――半天她用那柔媚的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陈北,我穿着小背心出门,刚刚都被浇透了。”


      


     老天,用这么无邪的语气说这么暧昧的话,这样的女人我真招架不住,我捂着话筒轻声地说:“你想暗示我什么?”


      


    “一直都在打雷,我很害怕。”沈凌的声音天真如故。


      


     这样的暗示我哪能听不出来,我笑逐颜开地说:“我现在原谅你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陈北,”沈凌突然犹豫起来,“是不是我打这个电话很不对?”


      


    “嗯,不过不对你也打了,乖乖在家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我不由分说地扣上电话,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我在黑暗中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两整盒没开封的避孕套塞到裤兜里。我不能容忍程瑶的悲剧今晚在沈凌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我轻轻带上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沈凌家里赶。此刻已经是午夜十分,周围很安静,只有雨悄悄地下着,让我本来就悲喜交集的心绪更加有些应接不暇。


      


     一路上,我全身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奇妙的亢奋当中――我觉得我那红颜薄命,郁郁而终的姥姥,现在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吧――她那具有忧郁气质的外孙陈北,终于被证明了是多么的木秀于林,在这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从那群艳粉街的粗鲁少年中脱颖而出,独独被沈凌挑中连夜送去依*的肩膀。这样的魅力,俨然重现我姥姥终生缅怀的那个逃亡台湾的军统特务当年的风采。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据说是我亲生外公的仪表堂堂的男人,这是因为他在我妈出生之前就逃到了台湾。国中毕业的我姥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刚出生的我妈改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解放军大头兵,然后郁郁寡欢地过了大半辈子。记忆中,她天天都在抱怨我姥爷的不解风情,同时又和所有的邻居都不来往,因为无产阶级出身的他们,同我美丽的小资姥姥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我长到三岁的时候开始让我姥姥感到惊喜交加,据我妈的解释是,我姥姥在我身上发现了那个离家出走的男人遗传的某些优秀气质,比如干净,良好的记忆力,偶尔会语出惊人等等。于是我姥姥大胆预言:我长大以后将会和我的亲生外公一样,谈吐优雅,气质超群,因而受到女人的终身缅怀。她亲自教我学唐诗。她说,“这孩子一看就和街上那些乱跑的没教养的孩子不一样。”她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学了日文帮她给那个男人写一封信――我姥姥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的谎言,以为他在日本。我姥姥说她这希望的时候,眼睛里一亮一亮的,就像一闪而过的刀光。这让我感到害怕,同时我更不愿意给那个特务写信――每个人除了我姥姥都告诉我说他是个坏蛋,所以,我不愿学唐诗,唯一的办法就是整天跟着我哥和占小东,还有一帮我姥姥最最鄙视的出身工人阶级的子弟爬树、弹玻璃球,扇pia ji(音:辟啊几,前两个字快速连读成一个字,是 东北一种小孩儿玩的圆形纸壳)再后来,沦落到我哥他们打群架的时候我和黄燕站在旁边给他们抱衣服……就这样,终于有一天,在我再一次故意背不出我姥姥教给我的唐诗的时候,她拉着我黑黑的小手哭着说,“这孩子我算是看走眼了,长大了就是街边那些没文化的混混。”


      


     我幸福地哭了。


      


     你现在看出来了,我姥姥当年的预见其实一点儿都不错,今晚沈凌的电话就已经充分证明了那个军统特务,在无声无息之中遗传给我陈北的独特的男人的魅力――那个胡子光光,一身名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CD香水味的占小东,此刻被他老婆遗忘的干干净净。是的,占老板除了会在女人面前时不时拉开他那装满现金的BOSS大皮包摆谱儿,让小姐和小偷同时爱上他以外,初中毕业的占老板在床上完全是抽象派,对他来说,女人除了脸就是千篇一律的“洞儿”,而占老板就只管架着一挺机枪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却根本不看靶子,所以说,占老板永远都是低层次的通*者,他做沈凌的丈夫就如同李亚鹏演令狐冲一样让人义愤填膺。他不知道钱无非是一个男人魅力的延长,万事都有界限。钱可以和N个按摩小姐(N+1)P,但肯定成不了女人心中魅力四射的男人――*人民币维持坚挺是对JB的侮辱!


      


     在沈凌家门口,我轻轻地敲门,“沈凌,沈凌,开门。”


      


     我刚敲了两下,沈凌就“哗啦”一声给我开了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凌就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最初因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所以多少有点儿小紧张,但是还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沈凌的身体紧紧贴住我,我们抱着一步步往屋里退,我低头挑衅地看着怀里的沈凌,她脸上是我心动极了的那种又哀伤又美丽的疯狂。我抱着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抬起脚使劲把门踹上。


    沈凌一扫往日的温顺的模样,这会儿扑上来就吻我。 我心头“嘭嘭”乱跳,被沈凌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弄的有点儿动作机械,我一边含着沈凌温热的舌头,一边把手伸到她薄薄的衬衣下面搂着她企图安定下局面,但是沈凌的身体此刻在我怀里热的发烫,很快我就缴械投降,变被动为主动。


    我把沈凌紧紧抵在墙上,热烈地吻她,沈凌的眼泪淅沥哗啦流了一脸,甚至有一些滑进我的嘴里。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哭,要知道我只是个不怎么专业的流氓,不是哲学家,更不是心理医生,记忆中姑娘们的眼泪除了让我害怕没有别的――我第一感觉是那天因为没有戴套儿,导致沈凌怀孕了。


    沈凌哭着在我怀里告诉我她没有怀孕。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那她为什么哭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心里更觉得沈凌与众不同,连偷情都和我偷的这么悲壮。


    沈凌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沈凌梦呓般地对我说,“陈北,陈北,我想你。”


    我扳过沈凌的脸儿,然后久久看着她,直到我的眼睛里也生出泪珠来,因为此刻我终于看见沈凌完美伪装之下的真心了――她对我的思念就像我对她一样强烈。沈凌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看见有泪珠悠悠地从她明亮的眸子里流出来,我伸出手去帮她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干净。我心里突然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仿佛觉得此刻的缠绵不过是我的又一场梦。


    我伸出手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然后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沈凌扔到床上。扑上去的时候沈凌紧紧搂着我,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了,占小东他有结婚证那也不好使!


    风平浪静之后,我搂着沈凌躺在她的床上,她的床又软又香,我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我轻轻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沈凌则躲在我怀里,一边摸着我的胸膛一边轻声对我说:“陈北,我要同你在一起。”她温柔的看着我,,“你知道么?其实占小东在外面乱来的事儿我也怀疑过,但是没遇上你之前,只要我没查到就当成没有,我一直以为是我大度肯信任他,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他在外面玩的高兴倒让我就有更多自己的空间。”


    我笑道:“那现在呢?”


    沈凌淡淡一笑,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圈,不说话。


    我诧异地皱起了眉,沈凌笑道,“他现在更成了和我无关的人;上次在你家,他怎么就那么能撒谎,我不想这一辈子都在猜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前天他又对我撒谎了!他生病时认得一个女大夫,总打电话给他,他每次接着都躲躲藏藏的,前天说什么上医大家属院一个大夫家装修。呵呵,一个工人都没带,手机一天都是关机。”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占小东总说他医院里有熟人,原来是他的相好啊。我操,看病都能看出爱情来,我只能说占老师太有造诣了。这一刻我龌龊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占小东上医院都上哪个科挂号才能和大夫搞在一起,难道……


    不过沈凌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心头一热,忍不住再次伸出手紧紧搂住她,沈凌也极力紧贴着我。我感觉自己这些年来就像一辆从异乡开到异乡的破烂火车,萍水相逢的女人尽管多姿多彩,但是唯有眼前这个才是个最可亲最温暖的女人。现在这样的爱,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儿恐惧,因为在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虽然在肉体上我因为曾经惨遭几个知识女青年的轮*,处男的体香不再,但是精神上我依然还是那个纯情青涩的小男生陈小北――就彷佛在心的某处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在睡梦里轻轻翻了一下身。我一点儿也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为什么会单单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那种默契彷佛是已经彼此等待了千年的许仙和白蛇,今天借尸还魂罢了,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竟然还魂做了别人的妻。我甚至有点怀疑占小东上上辈子是那个该死的老色鬼和尚法海。


    我默默凝视着怀里的沈凌,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然后对着她不停地微笑。沈凌一推我,撒娇地问,“陈北,不说他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吧,她什么样?”


    “她啊?” 我一边笑着摸着沈凌的头发,一边更加柔情地望着她,心中却又有轻微的嘲笑――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一种有小JJ的生物都有他的初恋,甜蜜也罢苦涩也好,即使是一只生命短暂的公蚊子,所以当然我陈北也有。可是每当我回忆刘迪,就如同直视太阳,强烈的光线反而让我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只是一些乱糟糟的四处飞舞的黑点,这让我有段时间强烈怀疑刘迪当年除了顺走了我的童贞还顺带着拐走了我的记忆――现在沈凌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记忆的黑洞,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和你有点儿像,就喜欢往死里折磨我。”


    沈凌*在我怀里温柔地笑了笑,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我,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缠绵悱恻的雨点声轻轻敲打着窗子。我轻轻摸着沈凌柔顺的长发,两眼盯着天花板,嘴里轻轻哼着王帅哥的那首曾让无数小姑娘(包括肖苒)心碎的情歌: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


    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


    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


    我们怎知选择相逢


    柔和的灯光下,沈凌的睫毛长长,宛如天上的弯弯的月牙儿,让我忍不住低头亲吻它们……


    我们俩正热烈地在床上缠绵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占小东的大喊大叫“沈凌,睡了没?给我开下门”。因为一点儿*夫淫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和沈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登时撒了紧紧抱住对方的手,就像两具尸首,赤条条地挺在床上,好半天都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我想不明白,这半夜三更的外面还下着大雨,占小东不陪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沈凌这里?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深夜赶来查房?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52.我与占老板一门之隔


    半分钟以后沈凌惊醒过来,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哆嗦得就像*墙立着的那个落地钟的大钟摆,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陈北,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想了半秒钟,只觉得一种叫做男性荷尔蒙的装逼的激素此刻在我体内乱蹿,我索性心一横,咬牙道,“沈凌,你现在穿好衣服,给他开门。然后你什么也不用给他说,他进屋看见我坐在你床上,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剩下的我来应付。”


     沈凌盯着我的眼睛足有一分钟,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从床上下来胡乱地套好睡衣,整理下头发,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卧室――看着沈凌悲怆的背影,我心里多少有点儿悲哀,我觉得是我把沈凌推上了破鞋的不归路。


     别看我表面上镇静,其实此刻我心中狂跳不已,说不害怕那纯粹是装逼。我自幼长在东北,深知此地民风彪悍,崇尚暴力,街头素不相识的路人一言不和都会升级为动手,何况今天这样的情形――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就给牛逼闪闪的占老板戴了一顶绿帽子?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轰然开启,我的眼前反复上演着当年占小东暴打刚子的那个血腥镜头――那么坚决要和陆莹莹搞对象的刚子事先还在怀里揣了把片刀儿,可惜他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刚说了一句“我***B”,就被我哥和占小东的两块儿板砖儿拍的满脸是血,接着冲上来的一群小弟的流星电炮更是让他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那是个典型的大雪纷飞的关外(沈阳)冬天的夜晚,刚子热情的鲜血染红了学校操场的雪地,撕破的军大衣里面跑出来的棉花和着鹅毛大的雪花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多年后这个经典镜头被香港一个叫做徐克的导演搬进了一个叫做《七剑下天山》的电影里,然后开记招会说他开创了一种新武侠。


     想到这里,我感觉胸口也开始下着一场茫茫大雪――要知道此刻我的装备可比刚子当年差远了,我上哪儿找片刀儿啊?!此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再听一次成龙大哥的那首《男儿当自强》来给自己鼓鼓劲儿,可是此刻的条件不容许!


     我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地咽唾沫来保持镇静,裤子连穿了三次才穿好――一次套错了裤腿儿,一次套上了外裤以后发现内裤忘穿了,然后我就坐在沈凌的床沿上等着“正主儿”占小东进来和我单挑。坐下的时候我一眼瞥见沈凌的梳妆台上有个细长的玻璃花瓶,我就站起身来走过去,把里面的花拔出来扔了,然后把那个花瓶塞到枕头底下我一伸手就能摸着的地方――我想如果待会占小东拎菜刀进来,这花瓶怎么也能用来挡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强烈的尿意。我调整呼吸,努力撇弃尿念,试图心静如水,气运丹田,但是怎么也不行。


     这个时候沈凌已经走出卧室给占小东开了门。我则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那扇虚掩着的卧室的门,竖着耳朵听着两个人在客厅里的对话,以便能够静观其变。


     就听占小东气喘吁吁地说,“沈凌,我马上要去铁岭(赵本山故乡)一趟。张二毛在那边喝酒打架已经进拘留所了。我得过去帮他活动活动,我有批铰链还压在他手里呢,不把他整出来我可亏大发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手机。”


     沈凌的声音冷冷的,但是我听得出来,这是装出来的镇静和冷漠,“你上哪儿以后别告诉我了,和我无关。”


     占小东笑道,“沈凌,你怎么还生气啊?!不就是手机短信那么点儿破事嘛,你说你都揪着多少天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那帮老娘们似的,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知道疑神疑鬼的。你在家干吗呢?好几天都没过来看你了,你想没想我?”


     占小东的声音暧昧起来。妈的,我估计这孙子要对沈凌动手动脚来息事宁人了。


     但是占小东的伎俩在沈凌面前并没有好使,只听沈凌突然怒道,“占小东,你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吻痕?”


      占小东的声音慌乱起来,“什么吻痕啊?!明明就是蚊子叮的。”


    “蚊子叮的怎么上面没包啊?”沈凌的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镇静――我心中多少有点儿得意,这姑娘我真没看错,才貌双全不说,还他*的跟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似的智勇双全,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完全掌握了敌人的要害化被动为主动控制了谈话的主动权――这不,她正鄙夷地说道,“占小东,你就编吧!”


     但是我低估了敌人,占小东还真不是一般好蒙的座山雕,沈凌这么犀利的问题都没把他整趴下,让我不得不服,就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我忘了,是笔记本电脑夹的。”


     占小东的脑筋真是灵活,一分钟不到他就想出了新理由――我觉得他没上外交部当新闻发言人,真叫屈才啊,“你忘了?我不是一直说要买个笔记本给客户看设计图嘛。一直兜里揣张破纸儿给人家看,我掉不起那个链子啊(东北话里丢脸的意思)!我今天下午刚提的货,不信你看。紧着呢,夹一下可疼了。”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沈凌轻声地说道,“占小东,我想了很久,咱俩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你整天都在骗我,你累我也累。我再不想听你那些瞎话了,你外边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也不耽误你,咱们还是分开吧。”


     沈凌终于说出了和占小东分手的那句话,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占小东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同情,因为沈凌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初恋女友刘迪当年对我说的分手理由,也是“没有共同语言”――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她在法国有人了,八成真就被她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蒙了。


     但是沈凌这么说我完全能够理解,换我也会这么说。直面别人淫荡的人生很容易,而直面自己的,却需要超凡的勇气,而这勇气就像不经意间掸落的一截烟灰,古今中外又有几个人拈得起来呢?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敲打在窗户上,也敲打在我“砰砰”乱跳的心坎上,让我更想撒尿了。


     半晌,占小东说道,“沈凌,别动不动就和我提离婚这事儿。你是不是觉得离婚这事儿很光彩?想离婚也行,那你把我给你爸垫付的十万块医药费先还给我,利息我就不要了。”


     沈凌说了一句“占小东,你,你――”就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占小东语气似乎缓和了下来,“沈凌,最近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以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是不是谁给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少和你以前那些什么同学,邻居的来往!他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一帮子小市民,吃饱了就知道蹲在楼门口张家长李家短的。他们说我坏话那是嫉妒你,你知道不?!”


    沈凌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戏谑的意味,又有些发抖,“你就别这么说别人了,你别忘了,你也是这样的出身!你当初穷的时候还不如人家!”


     两个人正僵持着,占小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就这么半天没见的工夫,占小东的手机铃声又换了,这回是“老鼠爱大米”――但是占小东没有接,他掐断了信号接着说道,“对了,沈凌,我上次放你这儿的那张卡呢?是不是在书架上我的那本算命书里面?我得随身带着。这次去,肯定少不了上下打点。”


     我屏住呼吸,用右手牢牢握着那只花瓶,时刻准备着占小东推门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尿意更浓了,我觉得就算占小东不进来砍死我,我早晚也得被这泡尿给憋死。


     但是占小东没有进来,他走进了另外一间屋子,然后传来噼里啪啦乱翻的声音。我猛然想起来沈凌对我曾经说过,初中毕业的占小东有一次给一个辽大的教授装修完厨房以后,就在他和沈凌的这套新房里给自己布置了一个豪华的书房,宽大的书架上摆的书据说都和那个教授家里的一模一样,有全套的《资治通鉴》和四大名著,还有卡耐基成功学理论,营销策略,哈商案例,更有意识流的开山之作《追忆似水流年》等等。和那个教授唯一的不同就是:占小东多放了一本他个人珍藏多年的算命书当然也是他唯一翻看过的――《张太乙告诉你发财的时机》,里面夹着他的银行卡和存折。


     他找到了那张卡以后又回到了客厅里,我听见他柔声说道,“沈凌,别生气了。我一天到晚在外面累的跟个孙子似的,容易吗?我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总想着你,真的!别总离婚离婚的挂在嘴上,你爸那个心脏能受得了吗?!”


     妈的,这孙子为了稳住沈凌把中美合作所那套全给沈凌用上了――硬的不行又要来苦肉计。我担心沈凌抗不住,但是我实在太想撒尿了――急得抓耳挠腮中,我想到了那个花瓶……


     我抓过一只枕头来掩盖潺潺的流水声。半分钟后我解决了问题。身心的巨大释放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所以我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谁知道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床头柜一下,上面搁着一盒我和沈凌刚用过的避孕套,“啪”的一声,盒子就被我的衣服挂到了地上,声音不太大,但是客厅里的占小东和沈凌都听见了。我心中叫苦不迭,心说,我这个*夫还没跳楼呢,你个XX套儿怎么就先我一步啊?!


     占小东狐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屋里什么动静儿?”


    沈凌没有说话,虽然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估计这会儿这可爱的姑娘肯定吓傻了。


      


       我觉得全身血脉贲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中“砰砰”狂跳。在沈阳2005年夏日这样一个普通的大雨滂沱的深夜,我知道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时刻就要来临――我以挑衅而且不屑的目光,盯着那扇随时都有可能被挥舞着菜刀杀进来的占小东踹开的卧室的门,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英雄主义的豪情,我右手拎着那个还温热的花瓶,觉得自己就是大无畏的革命战士鲁迅,时刻准备着把手里的那个还带着我的体温的花瓶当作梭标投向冲进来的无产阶级的叛徒占小东。


      


       但是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那首“老鼠爱大米”又缠缠绵绵地唱起来了,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占小东按死一次,但是立刻又响起来,这样来回折腾了有三四次――我感觉占小东就站在离卧室门口不远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但是他*的他就是不进来。妈的,我觉得我的心就这样在半空中提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有一刻我难受的甚至都想大喊一声拎着花瓶蹿出去了。


      


       我正着急,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响,我正纳闷着,就听占小东的声音已经从卧室门口转过去了,他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异常的温柔,“沈凌,你看看,你净顾着和我掷气了,今晚又刮风又下雨的,你居然连窗户都不知道关!你看看,花盆掉地上了吧?对了,卧室的窗户是不是也没关?刚才我听见好像有动静儿,我去看看,八成什么东西也被吹掉地上了。”


      


       占小东的这番话还没落地,我稍稍放松的心又“呼”地被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占小东的脚步再次逼近了卧室门口,我知道今天这个劫我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不由得紧紧攥了攥手里的那个玻璃花瓶。


      


       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楼下传来三声响亮的并且很有规律的汽车喇叭声,再次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这个时候沈凌的声音响起来,“占小东,你楼下车里有人?!”


      


       占小东有点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依然爽朗宏亮,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夹杂着很多慌乱了,“没外人,就是张二毛家的大小子,搭我的车一起上铁岭看他爸。不说了,估计这小子在下面等急了,我得走了。咱俩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占小东调转脚步,也不等沈凌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关上门,“噔噔噔”地下楼了。


      


       我轻轻放下手里的花瓶,走到客厅里,把还木呆呆的沈凌拽到阳台。我们俩站在黑暗里,看到占小东的车子旁边站着一个撑着伞的女人,嗓门挺高地冲占小东嚷嚷,“你怎么这么半天啊?给你打手机你也不接,你老婆又跟你逼呲了吧?”占小东低低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黑暗中我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听声音我认出那个女人正是我今天晚上刚见过的占小东身边时刻“BB”作响的另外一只Motorola手机――黄燕,难怪刚才那首“老鼠爱大米”一直BB地没完没了呢。


      


       等占小东的车开远了,我扳过沈凌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凌,你看见了吧?占小东说的全是假话!”


      


       沈凌抬起眼睛,她的肩膀颤动,明亮的泪珠悄然滚落,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占小东和我一起四年了,难道到头来对我连嘴里的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吗?陈北,你过来,让我用笔记本夹你脖子一下,看能不能夹出一道红印!”


      


       听到沈凌要把我当成活体试验,我僵立当场,心说多亏红印不在占老板的XX上,要不今晚我还不得被夹成陈公公!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53.好姑娘,请你只为我绽放


           占小东的车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们俩却还是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阳台的窗口。沈凌紧贴着我,眼泪就像窗外这场没完没了的大雨,滚滚而落,没完没了。

       “陈北,”沈凌在我怀里轻声叫着我,“搂紧我!”


        我赶忙听话地搂紧她,怀里的沈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哭的更欢了。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沈凌为什么这么伤心。操,不就是抓到占小东和小姘在一起吗?占小东又不是第一次搞破鞋,至于这么没承受力吗?!所以我一直试图劝解她,不停地问她怎么了,但是沈凌的眼泪就彷佛黄河之水天上来,连绵不绝。哗啦啦的弄的我又想撒尿了。


        我撒完尿回来发现沈凌还站在阳台上,正动也不动地望着黑乎乎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依然哗啦啦地煽情地下着。


        我轻声叫了一声沈凌,她扭过头来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眼神也显得特别空洞。


        沈凌的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刚才撒尿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占小东哪里值得沈凌为他掉这么多眼泪的?!


        我突然想起来,刘迪和我分手的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雨。她在电话里口齿清晰地告诉我她要离开我,因为她要留在法国实现她的远大理想,而我,却不是那个能帮助她实现这理想的男人。


        刹那之间,记忆中女人的翻脸无情将我一箭击中。我的嫉妒与哀伤,仇恨与落寞,一下子就在心底的某一处蹿了出来,暗流汹涌――这一刻我才有点儿明白,一向让我瞧不起的占小东他*的竟然在沈凌心目中占这么重要的位置!那我是什么呢?我他*的连鸡都不如啊!鸡被上完了还收钱呢,我被沈凌上完了却只收获了悲伤!


        我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开始总是让我自以为是,感觉良好,然后一次次地遭受她们的羞辱。


        巨大的忧伤就像黑夜里的大海将我齐头淹没,我感觉呼吸困难,手也有点儿不听使唤,哆哆嗦嗦了半天才从裤兜里摸出一根marlbor点上,狠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团郁闷之气稍稍减轻了一点儿。


        我吐出一口烟雾,不耐烦地对沈凌说道,“操,你他*的还有完没了了?!”


        沈凌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好半天她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北,我不哭了。”话音未落,眼里却又涌出一汪儿泪水。


        这一刻,我决定和沈凌一刀两断。从此以后,我是我,她是她,就算她长的再好看,咬起来再怎么香甜,我也不和她苟且了。她和占小东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和我陈北没有半点关系。我陈北又不是XX令狐冲,小师妹连没了JB的林平之都要跟,他还照样一往情深没皮没脸地爱着她。


    想到这里我更绝望了,同时更加觉得自己慧剑斩情丝的决定英明无比。我比令狐冲那个XX的点子背多了,他的对手是个公公他都没戏,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为我悲惨的命运再次感到深深的悲哀,我他*的再喜欢她有什么用啊?


    我没有占小东骚,所以我总是拢不住女人的心。女人都是骚货,所以她们只爱骚客,比如那个生前与歌*情同一家,死后“众名*春风吊柳七”的“婉约派”大词人柳永。想到这里,我更加嫉妒占小东了,别看占小东不认识几个字,享受的待遇居然和才子柳永一样――连儿子都不用生了,清明就有人给他烧纸。


      这年头,鸡比儿子孝顺――占老板会投资啊!


        “沈凌,”想到这里,我使劲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到沈凌跟前,强忍住心里的惆怅嫉妒,赌气说道,“我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占小东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吧。”


    我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转身等沈凌拦住我,半晌身后没一点动静,我眼看着就快到门口了,每走一步心里就多一分失望,难道她就不留我一下吗?


    到了门口把手搭在把手上,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我的面子我的自尊就像一个大破盆,彻底被我端了个底儿掉,我终于忍不住回头:“我可真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陈北,你别走啊!”沈凌跑过来一头扑进我怀里,死死地抱着我。泪水流个不断,不停地说:“陈北,你别不理我,陈北,为什么要我走了这么多的弯路你才来啊?陈北,我们怎么办啊?”沈凌柔顺的长发遮住半张面颊,满脸都是眼泪,她仰着脸求助般地看着我,柔和的灯光下满眼都是她的皓齿明眸,纯真美好,俨然一个等待拯救的迷途羔羊啊。


        我不禁心中再次暗流激荡,同时又悲愤无比。我心说我怎么就他*的那么*啊?!再好,也是人家的老婆啊!


        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却糊里糊涂地跟了占小东,被他糟蹋一次又一次,还要被黄燕那样的彪货挤兑,我的心忍不住撕开一样的疼。我刚才真不应该那么被动,我就应该冲出来宰了占小东这个狗日的孙子!


        我难过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望着窗外的大雨,我心里充满了惆怅。我不住地叹气,故意找别扭说:“唉,我想错了,我以为我比他能让你幸福,却没想到你这么在乎他。”


        沈凌把头埋进我的怀里,道:“陈北,我不爱占小东。占小东追求我时对我特别好,我爸生病他又出了那么多力,还有,他有一米八,是追求我的那些人里面长的最高的,我就,我就――”说到这里,沈凌又泪流满面了。


        我所受的教育让我一直在内心深处克制着打女人的欲望,就算那个无情无义的刘迪,就算那个飞扬跋扈的肖苒,我都从来没有动过她们一个指头。但是我现在很想揍沈凌一顿,真的,把这傻姑娘拽过来往死里嵋欢伲直到把她揍明白为止?


       “长的高你就跟他啊?长颈鹿还高呢!”


        沈凌听我这样说,眼泪又“哗”的下来了,沈凌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陈北,那个时候要是知道我能遇上你,我再怎么我也会坚持到底的。当初我爸做生病,亲戚朋友都是工厂下岗的职工,借遍了也凑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我和我姐急得天天哭,我妈也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快垮了,这时占小东借钱给我们,他追求我,我还能怎么样呢?你没经历过,体会不到什么叫走投无路。认识占小东这么久,没有爱情还有亲情,我一直以为这些亲情就够相互依*着过完一生,想不到到头来是这样的结局,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伤感。”


         沈凌这么柔弱的女子要承担这么沉重的生活压力,我心疼不已,我一下子又充满了勇气,“沈凌,你别担心那十万块钱。不是什么大钱,我帮你还给他。”


        沈凌摇了摇头,“陈北,我一直不愿意多说我家欠他这十万块的事,因为和你的感情我不想沾上钱。再说这根本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和我姐拼命干几年,总能连本带利的还给他,我最担心的是我爸的病。占小东要是知道我和你的事,非得去我家闹不可,我担心我爸受刺激犯了病。”


        “那怎么办啊?!”我想了半天,觉得除非把占小东这个货干了,我和沈凌基本没啥活路了。


       “陈北,只要不让占小东知道咱俩的事儿,我一定能和他分手!”


        听到这话我一把把沈凌拉进怀里,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心里对她的疼爱怜惜,感受到我是多么爱她。


     


        沈凌*在我怀里又轻轻抽泣起来,我搂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忧伤。窗外依旧是大雨滂沱。


        我又忍不住轻轻哼起那首歌: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


        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


        沈凌的眼泪就像拧坏了的水龙头,把我的胸前的衬衣哭湿了一片又一片。我则紧紧搂着她,心里又幸福又哀伤。我觉得其实我也挺彪的,他*的就快赶上那个XX查尔斯了,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搞破鞋,把王位都快干没了,也要爱别人的老婆卡米拉!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54. 沈阳卡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家整理了行李然后告诉家里人说我要去北京找肖苒。家里人见我主动和肖苒重归于好,自然是二话不说地支持我,然后全家人又送我去车站,嘱咐我临走之前一定和肖苒再一起回家一趟。我妈还把我拽到一旁在我怀里揣了一套式样古旧的纯金首饰,说是让我带给肖苒,算是我们家给她的正式的见面礼。我知道那套首饰是成为进入陈门的重要标志。我真整不明白肖苒的一件貂皮大衣怎么就那么好使,让我妈一夜之间就成从亲妈变成了白雪公主的后妈,这么急于把我送给肖苒去糟蹋。


      


       我站在车门口假惺惺地和家人挥手告别,心里间或也会升起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我利用了全家人对我的信任欺骗了他们,尤其是善良的我妈――她一直坚信我要去做那个地产商的乘龙快婿,却不知道我正踏上成为西门庆的不归路,因为我很快就趁着乱从另外的车门溜下来混进人群,出来车站以后我打车直奔沈凌家。


      


       在去沈凌家之前,为了不让肖苒揭穿我去北京看她的谎言,我特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肖苒接到我的电话很惊喜――这姑娘从来都是自视过高,认准了我是自慰过度,苦熬不住,主动找她认错了,所以惊喜之后她立刻就端上了,冷冰冰地问我,“你跟我不是早一刀两断了吗?还找我干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措着辞,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言语上一犯*,这姑娘说不定立刻就开车来找我了,那我还怎么和沈凌嘘嘘啊?所以我也尽量对她保持着语气上的平淡,让她感觉不出我对她有一丝的留恋,“没什么事。最近忙吗?”


      


       肖苒没料到我和她说这个,很吃了一惊,半天,“陈北,有话你能直说不?要全是这些废话我就挂了!”


      


       “苒苒,”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打算上大连我一个高中同学那儿玩几天。这几天你就别往我家里打电话了,找不着我。”


      


      “你打电话就为了告诉我这事儿?你跟我什么关系?爱上哪儿上哪儿,我找你干吗?想不明白你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好呢?!”尽管口气依然是盛势凌人,但我听的出来,肖苒的口气里透着深深的失望。


      


      我被肖苒损得灰头土脸的,只好讪笑着,“再怎么也是朋友一场,我就是问候一下。”


      


      肖苒半天没理我,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了开口问,“陈北,你给我一个你在大连的电话吧?”


      


      “呵呵,苒苒,算了吧。”我虚伪的天衣无缝,“住在同学家,不太方便。再说了,你爸妈又那么烦我,你总是给我打电话不太好。”


      


      “陈北,陈北,”肖苒突然在电话里情深意切地叫了我两声,隔着话筒我能听到她那沉重的呼吸声。


      


       但是我心里更清楚如果此刻我接受肖大小姐这绵绵的情意,我就没机会领略沈凌的风情万种了。我的假期没剩几天了,所以此刻,两头儿我只能顾一头儿了。


      


       我一咬牙,冷冷地说道,“走了,急着赶火车。有事以后再聊。”


      


       那头儿“啪”的摔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次我一定是彻底伤害了肖苒小同学对我的一片爱心。这预感后来得到证实――后来的几天我偶然在MSN上遇见肖苒,她死活都不搭理我,而且网名用的是陶喆《王八蛋》里的一句歌词“你这个没有心的王八蛋”。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怀疑肖苒因为错爱过我而流下的悔恨的泪水打湿了键盘,以致于她从此不能再打字。


      


      这个世间的*夫淫妇的炼成有一半的责任要归咎于武大郎――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潘金莲,邻居有个翩翩少年西门庆,你武大郎干吗出去卖烧饼呢?


      


       沈凌虽然已经正式跟占小东提出离婚,但是无疑前方阻力重重。原因一是占小东的面子,二是他根本不相信沈凌来真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占小东的那辆还没还完贷款的“马六”。


      


       “马六”让出身寒苦的占小东彻底忘记了自己光荣的无产阶级出身,得瑟(得4瑟4,东北话里“抖”的意思)成了一个自我感觉非常好的男人。要知道各种声色场所的小姐们常年对他的吹捧,开马六的占小东已经提前把自己划离出普通劳动人民,眼下牛逼得不让搜狐的张朝阳,总觉得满大街的女人虎视耽耽,白天黑夜都跟基地组织似的计划着轮*他以此来达到霸占他身家的险恶目的――要知道占小东对自己身家的热爱是远远超过了对他JB的热爱,JB可以给小姐,但是小费绝对不会多给,更何况是车房这种不动产呢?这种男人的特点就是:在公共场合严重缺乏安全感,认为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他睡觉,以此来达到霸占他身家的险恶目的。


      


       占老板身边的女人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卖身的*女,二是黄燕这种有些姿色出身底层的业务员――她们卖“假”铰链的同时也顺带对开车来的“真”老板推销自己的身体。


      


       她们都想坐上马六,也得瑟成“大款”,于是她们都想和开马六的占老板睡觉。


      


       但是占老板不是写《茶花女》的小仲马,他不会爱上一个被万人唾弃的*女;作为一个混迹于建材市场的狡诈商人,他深知圈内的黑暗,于是他也不会爱上黄燕这样动机赤裸的女业务,于是像著名歌星谭永麟一样,他娶回家的姑娘是出身清白的圈外人沈凌。


      


       沈凌被他扶正做了占夫人,用周星星的话改编一下来说就是――我占小东把红彤彤的结婚证放在你面前,你沈凌不仅应该珍惜,而且还要加上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所以占小东根本没把沈凌离婚的决心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女人借故和他吵架撒娇闹一场罢了,到了铁岭以后,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和沈凌之间所有的不愉快,每天五六次的查房电话还是照常打来。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撒谎的有两个人――占小东在充斥着小姐们大呼小叫的背景音乐里深情款款地说“沈凌,我多想回家去陪你啊!”;沈凌则*在我的怀里回答“你办正事要紧,不用陪我。”


      


       就这样我和沈凌开始了非常见不得人,尤其是见不得家门口长舌老大妈的非法同居生活。


         要知道未婚同居这种事儿我陈北干过很多次,确切地来说,在法律意义上,我成年以来的XX生活从来就没有合法过,当然自己用手解决的情况除外。但是这次情况太复杂了,沈凌是个有夫之妇。我们住在她和占小东打算新婚的房子里,在占小东计划和她做爱的床上,在占小东没计划和她做爱的餐桌上,赤身裸体没日没夜地做爱,我成了爱情的傻子。之所以自称傻子,那是因为我的傻气无处不在,我可以为了沈凌看一张我已经看了第五次的影碟,放着家门口的牛肉不买,而陪着沈凌走很远的路去超市,只为了买两块儿薄薄的牛肉回来煎牛排,原因只是因为沈凌说了一句“那里的肉干净”。


      


      我的全部性经验来自于屈指可数的几个女朋友,面对常年宿*的占老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自卑的如同青涩的处男。


      


      我想,一个真正有情有义的男人有义务也有责任让他的女人在床上感到十分快乐。


      


       我拿出了当年做GRE逻辑题的探索精神,画图推理之后,从占老板的身材体力以及为中国色情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中得出结论,他的JB完全不是家居适用型,而整个儿一消费款:没有前戏,保存体力,“躺”享其成,速战速决。


      


      我觉得占小东这孩子一辈子的性生活完全就被他那辆破“马六”给毁了:他对女人的理解大概是――把他鼓鼓的大钱包一放在床头,女人就应该自个儿到高潮了。


      


       我为沈凌嫁了这样一个不懂风情,不懂得在实战中总结经验的男人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常常在忙的满头大汗自己憋的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要见沈凌还不怎么不吭声,就一定要问她准备好没,否则我就不敢进行下一步,生怕在沈凌的心目中和占小东那个不解风情的嫖客划等号。可很多时候,沈凌常常就那么闭着眼睛不说话,哼哼唧唧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于是我就不得不追问她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身手矫捷的陈北就这么堕落成了床上的祥林嫂,弄得沈凌常常不得不在沉醉中突然睁开眼,呻吟着调侃,“陈北,怎么还不进来?不是真不行了吧?”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羞愤难当,赶紧知错就改。


      


       我最喜欢拉着沈凌一起吃大排档,我在外面十多年,哪有机会吃这么多家乡的美味,就是坐在马路牙子上吃羊肉串我都吃得狼吞虎咽,沈凌每次看到我这种吃法都会怜惜地说:“陈北,你真可怜,在外面这么多年也没人照顾你。”


      


       我头不抬眼不睁吃得满嘴冒油地说:“我不用人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沈凌一边帮我擦着嘴一边说:“你要是会照顾自己,还能吃个羊肉串都馋成这样。”


      


       自从沈凌看到我的吃相后,就把我当成非洲难民了,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其实在外面这么久,我虽然懒,但是学会做很多种菜,沈凌的手艺不如我,不过她做得很用心,做菜不是难事,心思到了就差不到哪儿去,沈凌喜欢坐在我身边仰着头看我把所有的菜都一扫而空,吃相越没出息她就越开心,她笑咪咪地很满足的样子特别可爱。


      


       同居这几天沈凌总是睡不太好,我睡觉跟头把式的总不老实,我历任妹妹都不愿意跟我同盖一个被,因为我睡到半夜准把被给踹到地上把她们冻醒,肖苒就常在半夜三更的把我捶醒,怒气冲冲地警告我:“陈北,你的被在地上,别抢我的。”沈凌喜欢粘着我睡一个被窝,夜里我把被踢到床底下她从不摇醒我,每天夜里她都会起身拣起被来帮我盖好,朦胧间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静静的贴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她有点像我妈,我经历过的那些妹妹,各有各的可爱,但是从没有谁给我这种母亲的感觉。


      


       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沈凌开始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看上她的。对于这样愚蠢的问题我很有经验,当然应该一脸真诚毫不含糊地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虽然我心里很怀疑我第一次见沈凌的时候大概还穿着开裆裤,而她可能流着长鼻涕,每次沈凌听完都会微笑着低下头去,然后红晕慢慢地在脸上绽放。我知道沈凌心里尽管也和我一样的怀疑长鼻涕的她自己和穿开裆裤的陈北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定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但是她一定会偷偷换上一个更美丽的背景,在那里面把她自己意淫成美丽的白雪公主,然后把眼前我这个“傻X”不离口的IT民工陈北改编成白马银枪的王子。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边慢慢地喝啤酒,一边默默欣赏着意淫中的沈凌,然后等到她差不多意淫得快到了高潮,我就放下酒瓶子,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沈凌,你不是白雪公主,我也不是白马王子,因为人家可都是处男处女。”


      


       沈凌立刻红了脸,“不是处男处女就不能当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了?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潘金莲和西门庆?”


      


       我深沉地说,“你是那个小骚货卡门,而我是她的*夫英俊的少尉唐·豪塞。”


      


       然后我给她听那段《再见,卡门》:


      


       那个早晨古老的城门


       迎来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


       拥着美丽热情卡门


       鸽子飞翔迷人的巴场


       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


       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


       变成阳光下两颗露水


       流浪两颗年轻的心奔跑在路上他们歌唱


       插上丘比特的翅膀


      


       然后沈凌会走过来*在我胸口陪我默默地听完这首歌,然后仰起脸,告诉我,“陈北,你太臭美了,你眼睛这么小肯定没人家的少尉英俊。”


      


       我睁大了小眼委屈地说,“眼睛大不大根本没关系,重要的是,我陈北的‘枪法’不比少尉差!”


      


       沈凌紧紧贴在我的怀里,红着脸,让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陈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全都怪你,把我教坏了。要不我这么正经的人能这么不管不顾地跟着你当破鞋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忍不住低下头去吻怀里的沈凌,心里是那么的依恋,恨不得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定格。这种恍惚的感觉初恋的时候隐约有过,但是多年来,我陈北何尝又不是个别致的爱匠!是眼前这个女人把我拯救出来的,我说不出来她到底和我经历过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知道她是那么的不同,比哪个都更有程度,让我中的毒更深。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55.黄燕,占老板肋骨做成的女人


      

       占小东到了铁岭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急的彷佛热锅上的蚂蚁,“沈凌啊,你说我他*的点子多背。昨晚儿吃饭的时候包让人给拎走了。里面两万多现金,还有不少单据全整丢了,卡一时半会儿也补不上,我手边啥钱都没有了,事儿还没办完,这还得在铁岭呆好几天。我这边正陪110的几个领导吃饭呢,也脱不开身。我店里保险柜里还有一个五万的存折,你把钱给我取出来,给南哥送去,他晚上也过铁岭这边,正好给我带过来。”


      


       沈凌看占小东这么着急,毕竟还是关心他的,忍不住责备道,“占小东,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出门怎么总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带身上呢?你说你摆那个谱儿有什么意思呢?能不被贼盯上吗?!”


      


       电话里背景嘈杂,感觉大概又是夜总会KTV包房那种地方,占小东罗嗦了没几句,就推脱有事挂掉了。


      


       沈凌站起身来,对我说,“陈北,我虽然和占小东这样了,但是他有事我也不能不帮他。你在家等着我,我取完钱给你哥送去,就回来。”


      


       我不放心沈凌一个人取那么多钱走那么远的路,就死活要求陪着她一起去。


      


       和沈凌到了占小东的橱柜店门口,远远看见黄燕搬了把折叠椅正坐在店门口,一边磕瓜子一边低头看书呢。我心里一惊,心说别看黄燕这姑娘十六七岁就在五爱市场(沈阳著名假货批发市场)帮人卖假牛仔裤,平时说话虎了吧唧的,比占小东强,起码人家平时没事还知道学习学习,看本书啥的。我定睛一看,看清那本脏了吧唧的书的封面上印着几个粗糙的大字――“生男秘笈”。


      


       沈凌扭过头来,低声对我说,“陈北,你上马路对面的小超市等我。我自己进去取完存折就过来找你。让黄燕看见咱俩在一起不好!”


      


       我点了点头,和沈凌分了手过了马路径直就进了小超市。此刻四点多一点,超市里的人还真不少。我走到卖水果的货架前,打算给沈凌买些水果。


      


       我正站在货架前面挑香蕉,就听超市里有人大喊一声“对面干架了。”紧接着超市里的人“呼啦”一声都跑了出去,连超市里的店员都不例外。诺大个超市里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拿着香蕉也好奇地向外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对面马路占小东的橱柜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心想坏了,不是沈凌和黄燕干起来了吧?沈凌哪里是黄燕的对手。我赶紧扔掉手里的香蕉,冲出超市,然后拔开人群,拼命挤了进去。

就看见人群里站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抓着沈凌的胳膊大声嚷嚷,"老板不在,老板娘也行。反正今天这假铰链你得给我退了。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这不成心骗人吗?安上去三天就坏了,什么德国产的。少他*的废话,给我退钱。"
          沈凌脸涨的通红,"大哥,这事我真不知道,生意的事儿我也不明白。占小东出门了,你能等他回来处理不?"

        "不行,你们不就想拖吗?!痛快把钱给我拿来!"那个男人拽着沈凌的袖子不依不饶。

         我明白是占小东卖假铰链的事儿东窗事发,人家找上门来了。说实话我觉得人家挺占理的,占小东就是个骗子啊,但是没想到沈凌今天做了替死鬼。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凌被这帮粗人欺负?!想到这里,我用力拔开前面挡着我的几个人就要上去帮沈凌解围。

          正在这个紧急的当口,就听一声怒喝从天而降,"这事我说了算!今儿个就让你整的明明白白的,我卖你时铰链没坏吧,你用坏了凭啥我退钱?你想咋地吧?!"

          黄燕虽然气势汹汹,不过带头大哥显然也不是善茬,看黄燕一女的,根本没放在眼里,口气强硬地指着黄燕的鼻子骂道,"闼?的算干啥的,有你们老板娘在,你他*的给我滚一边凉快去!"

          说完便推搡着黄燕去够沈凌,黄燕再泼也不是带头大哥的个儿,这一推给了个跟头,这下黄燕可不干了,爬起来就照着带头大哥的脸抓过来,带头大哥也不是一般战士,一看身手就是久经杀场,他向旁边一闪顺手就把黄燕的胳膊擒住向后一拧,抬腿就照黄燕的屁股上踹过去,黄燕趔趄好几步,一跤摔在地上。

          "你敢打人!!"黄燕这会儿功夫被打倒两次,坐在地上不敢再轻易发起进攻。

        带头大哥杀气腾腾地说:"今天我就打你了咋地?铰链你们要是不给退,不只打你,信不信我把这店砸了?"说着扭头问沈凌,"这店里你老板娘到底能做主不?哪儿来的这么个傻X老娘们儿咋咋呼呼的!"

         这带头大哥看来也是一混混,我不由替担心他上去打沈凌,便顾不上被黄燕发现,从人群中往里挤,如果他们敢动沈凌,我就跟他们拼了。

      然而还没等我挤进去,黄燕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一个角落里随手翻出一个工具箱,她把工具箱"哗啦"一声倒过来,各式工具掉了一地,刚才还被打得倒地不起的黄燕左手拣起改锥,右手拎起锤子再次闪亮登场,"我操你们妈,你装X是不?!东西用坏了还想退货,你们找削吧?!"黄燕说着就举着锤子猛轮过来,带头大哥被黄燕的勇猛造型儿吓的有点儿发蒙,赶紧向后退,他这个时刻已经意识到今天遇上了狠茬,气势顿时弱了不少。扭过头去对沈凌说,"老板娘,我可不想闹出人命,你给我退了货,我就走人,保证不惹麻烦。"

         沈凌被这阵势吓的有点蒙,此刻她花容失色,俏脸惨白。她一边答应着带头大哥,一边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给占小东打电话,"占小东啊,这边都要闹出人命了。我看要不把那批铰链给人退了得了。"

          占小东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凌就沉着脸走过去把电话递给黄燕,黄燕放下右手里的改锥,接过电话,左手却依然拎着铁锤,"嗯,嗯,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在这儿诈唬!想退货,除非把我干躺下。

           黄燕说完把手机扔还给沈凌,蹿上去对着带头大哥的脸就划了一改锥,登时就划出了一道血痕,嚷道,"占哥说了,这事今儿就我做主!"

         打架就怕不要命的,黄燕始终举着锤子,随时都要抡过来的样子,带头大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挂了彩,士气立刻泄了大半,虽然心生怯意,但是身后还有几个小弟看着呢,只得硬着头皮撑场面,于是一边捂着淌血的脸,一边恶狠狠道:"我***B的,傻X娘们儿,看你是女的,不跟你计较,换个老爷们看我不废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小弟们大概也看出来老大已经气馁,只不过做做样子找回点面子罢了。再说了,几个大老爷们当街打一个女的,赢了比输了还丢脸,那以后还咋有脸在沈阳混呢?但是这帮人显然是有点儿在围观群众面前下不来台了,嘴里全都不服不忿的,"咱不跟老娘们儿计较,等你们老板回来一起收拾你们!"

         黄燕一听这话,又抡起铁锤,血红着眼睛,长发在风中飞舞,豪气云天――这气势这派头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雁门关前被带头大哥伏击的萧远山,――就见她用改锥在这几个男人身后一指,大喝一声,"你耍啊!"(沈阳方言,此处为简语,全句应为:你耍大刀啊!)

         那几个人一见黄燕要来真格的了,顿时吓的拔开人群就跑了,黄燕*着腰看了半天,确定他们几个都跑没影儿了,这才放下手里的铁锤改锥,对沈凌朗声道,"你也太菜乎了,给他们退什么货?这帮人就是装B。你等过几天我上他们店,骑门口骂他一天一夜,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得瑟!"

            围观的人几乎全被黄燕的勇猛给镇住了,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天龙八部》。这个时候大家多少缓过劲来,"啧啧"的赞叹声一时间不绝于耳。站在我旁边的正好是那个小超市的老板,就见他扭过头去对他身后的几个看热闹的店员说道,"雇人就得雇这样的。看看你们几个平时那个熊样儿,也跟人家学学!"

           这个时候黄燕已经掏出她自个儿的手机,拨通了占小东的电话,正唾沫星子横飞地神白话呢,"哎呀,占哥啊,就他们几个那熊样儿,跟我来这套不好使,沈凌今天老掉链子了。要不是我拦着啊,她就把钱给人家退了……"

          沈凌面色惨白,一句话没说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赶紧跟了过去,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我们俩才停住脚步,我关切地问,"沈凌,你刚才没吓着吧?"

            "有黄燕在,他们不敢怎么着。"

            我惭愧地满脸通红,心想多亏我没上,上了也就是被打个鼻青脸肿,真没黄燕这两下子,我不想谈这个我感到尴尬的话题,于是赶紧岔开话题,"沈凌,这个黄燕对占小东这么忠心,他们俩要是能到一块儿,不就成全咱俩了吗?!"

          沈凌烦恼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刚才占小东在电话里对我说什么了不?"

          "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黄燕和人家干上了,他就告诉我说让我站远点儿,别让黄燕那个彪货给碰着了!"

           "啊!"沈凌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将我兜头浇下。我不禁仰天长叹,此刻我是那么为大侠黄燕感到深深的不平,唉,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啊!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56.we belong together


       接下来的时光,我们过的很快乐但是也很哀伤。哀伤的原因就是我们都知道那个卖烧饼的武大郎总是要回来的,虽然他长的没我帅,功夫没我高,甚至连调情都拙劣的让沈凌犯困,但是他手里握着红彤彤的结婚证,背后有伟大正确的政府撑腰,小日本、国民党都给轰跑了,再把我小小的陈北撵回美帝国主义难道还是件难事吗?

      


       我很郁闷,忍不住对沈凌说,“沈凌,要不你把结婚证上你老公的名字换成我?”


      


       每当这时,我的脸上就忍不住挂出一副嫉妒的神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强烈地嫉妒占小东,沈凌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陈北,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也回答不上来。要知道我一度认为自己的心胸就像蔚蓝的太平洋那样的宽广,比如对待我那个去了加州的某任前女友我就表现的特别宽宏大量。


      


       这个女孩子是我学计算机时的同学,论才情长相在我的几任女友里算是比较普通的,所以此刻我可以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回忆自己和她当年的恋情。记得勾搭成*的那晚,我们在系里的机房熬夜写程序,她的作业第二天早上要交。夜越来越深,我们*的越来越近。后来我对她说我头有点儿晕,写不下去了,于是她就一边摸我的额头,又摸摸她自己的,疑惑地对我说陈北你好好的,不发烧啊。求求你赶紧写吧。我接着说那你再摸摸,她便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这个时候我适时地施展起从肥皂剧里学来的招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她怔了一下,随即拼命挣脱。这时候我深情的目光及时地传递着汹涌的情欲,我一边呼喊着我初恋女友的名字,一边顺势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她扬手装模作样地给了我一巴掌,娇嗔道“陈北你就装吧。”随后就柔软下来并且从了我……


      


       毕业之后她去了加州的一家公司。我们之间既没有牢固的爱情又远隔千里,当然没有必要忍受生理折磨为对方守节。事实上,是她先背叛了我,但是当她被那个她一直声称比我强的老流氓玩腻了并且甩了之后哭哭啼啼想回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和杨亦凌上了床。我明确告诉她我的床上现在没有位置给她,于是她就出于报复愤而以最快速度嫁给了一个老处男博士并且给他生了儿子,然后还不忘千里传书寄了全家福给我,以此达到刺激折磨我身心健康的险恶目的。


      


       望着照片里她儿子一双天生的双眼皮,我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原来我一直怀疑这孩子是我的,现在看来我总算可以放下这担心好好睡觉了。于是我去超市买了一张精美的卡,随信附上一百刀的支票。我在那张美丽的卡片上和蔼可亲地只写了一句话问她,“儿子长的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我?”


      


       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但是我能想象地出她兑了我的支票然后在商店里恶狠狠买东西报复我的样子。


      


       一提到这个,沈凌总是尽量打岔,温声细语地哄着我希望我能够开心一点,沈凌的理想是将来可以出一本流行的漫画书,于是此时她会把她的电脑里面她作的图片给我看,要我教她用最新的绘图软件,一边教一边不忘告诉她我是多么能干的一流电脑工程师,每天香喷喷在位于C城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上班,我的老板常常会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Bei, you did great!”每当这个时候沈凌总会笑着伸出手,揉我短短的头发,“陈北,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在我眼里是最能干的男人!”


      


       我喜欢沈凌仰着头,用那双灵动的双眸无限祟拜的看着我。


      


       然而看着看着,她会忽然就流下泪来,抱着我悲悲切切地哭两个小时以上,她从来都是哭的特别委屈,有外人围观的话一定会误以为躺在她旁边的赤条条的我是她的亲夫,并且已经在没来得及和她生儿子的情况下就先死了。沈凌往往一边哭一边用手使劲抓着我的胳膊,“陈北,占小东不会成全我们的。我不该认识你,你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幸福了。你怎么这么坏非要勾引我?”


      


       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彻夜在床上搂着沈凌,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即使在黑暗之中我也能清楚得感受到她巨大的哀伤,隔着被单我会感受到她心中的绝望。可是我不想要这绝望,因为这绝望我也有,我只想要沈凌,想要和她分分秒秒地在一起,一辈子。


      


       于是我们常常故意避开占小东不谈,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意淫将来的种种美好。这样的时候沈凌会很温顺地趴在我身上。我常常惊诧这个女人心身的温暖,她覆在我上面就像一床软缎面子的鸭绒被,常常让我悠悠地出了汗,然后觉得一种情感上的奢侈。


      


       沈凌总是认为我的吃相不好是因为在外面吃不着好东西,所以天天挖空心思的做好吃的给我,每天早上,我迷迷乎乎中就会有飘香四溢的佳肴豪不客气地钻进我的鼻子,每道菜一关火她都要先夹一筷子放到我嘴里让我品评完才肯装盘,我会闭着眼睛尝上一口又昏睡过去,静静感受着被心爱的女人宠溺的温暖。我很迷恋她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总是站在一边给她打下手陪她说话,这让我感觉很踏实,沈凌告诉我将来家里餐厅的灯一定要弄的很柔和,她会给我做很多很好吃的菜,这样我下了班一定就只想往家里赶,然后她会给我生一个小流氓儿子陈小碰,在许多个天高云淡的C城的周末下午抱着他站在窗口微笑着看我汗流浃背地修剪院子里的篱笆。


      


       但是她总是说到最开心的时候就开始搂着我的肩膀放声大哭,“陈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认识的这么晚?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却得不到你?”


      


       这个时候那个从来都以机智伶俐自诩的陈北已经没有任何俏皮话说出来可以止住沈凌的哀伤了。俏皮话是留给路边那些无足轻重的女孩子调情用的,而对于沈凌――我变得言词越来越木讷,我想给她的只是一个我和她在一起的可以展望的前途。


      


       但是我和沈凌的前途在哪儿呢?我想不出来,甚至想到自己很惆怅还是想不出来,于是惆怅之下我去查《新华字典》九八修订本,在第673页上,有对“前途”的解释,那个例句是这样的――张华考上了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看完以后我只能说我更加惆怅。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57、一个不愉快的话题


      

       除了占小东以外,我和沈凌之间还有一个很不愉快的话题,那就是我那天因为没有套儿结果只上了一半的程瑶。


      


       只能说我和程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本来自从我跟家里撒谎搬出来以后,已经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当然包括程瑶。但是就在我和沈凌同居的第二天,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到很远的超市买吃的,而且我和沈凌都戴了墨镜,就怕被人认出来,不过事实证明在沈阳街上走路戴墨镜确实更容易被人认出来。


      


       程瑶那天正好出去采访,结果大老远地就认出了我,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跑的跟个小鸟似的那么快,不过到我跟前的时候不知道是由于跑的太快失去了平衡还是故意的,她差点就直接扑到我怀里。我只好伸出胳膊接住她。等她站稳我松开手的时候,我旁边站着的沈凌已经脸色非常难看了。


    “小北哥,我给你家打电话都说你上北京找你女朋友了。”程瑶撅着嘴对我说,“你原来有女朋友啊。那你还――,你好坏啊!”


           “不是。”我只想在这最后的十天假期里和沈凌不受任何打扰地相处,我实在不想我还在沈阳的消息从程瑶这里传出去,“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是我家里给我包办的,让我上北京相亲,我不愿意,只好骗他们去了然后自己又偷跑回来。这不,多亏沈凌收留我,我现在睡在她的店里,正好晚上帮她看下店。”


            说到这里我都快佩服死我自己了,我这谎话说的多完美啊!


            果然程瑶听了很满意,她目光灼热地问我,“小北哥,住店里多不舒服啊,要不,要不――”


            程瑶说到这里,眼神由灼热直接燃烧成火辣辣,“你可以睡在我家的客厅里。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守秘密,不让你家人知道。”


         


            程瑶的这番饱含暗示的温言软语顿时让我心中一阵激荡。我完全明白程瑶说的什么睡客厅不过是碍着沈凌的面儿,要是背着人,她一定会直接邀请我睡她的卧室的。这样的话,我应该有机会把上次那件只做了一半的事情做完。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仔细审视了一番眼前的程瑶――明媚的阳光下,是她热切的皓齿明眸和撩人心弦的长发飘飘。她今天穿了一件胸口开的很低的裙子,一大片白嫩的肌肤就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晃动,性感撩人,彷佛正对我发出某种召唤―― come on,baby !


            我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扭过头不再看,但是头虽然扭过去了,程瑶胸前那片白花花的肌肤却“嗖”一下,鬼魅般又蹿进我脑海,挥之不去,令我浮想联翩――


            漂亮性感的程瑶,气质虽然算不上一流――比不上沈凌的恬静妩媚,也没有肖苒的高傲冷漠,但她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她在男人面前一点不装逼――在我面前她一直主动,毫不掩饰,由她的为人我开始推断她在床上的表现:也一定是热情奔放,该要就要,该喊就喊……


            我顿时觉得我的脑袋有点儿发蒙,下身也有点儿发硬。这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凌,俨然一根冒着寒气的“哈根达斯”。我心里一寒,赶紧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移到身前,挡住了我那个一见美女就浑身僵硬的“傻兄弟”。


            我尴尬万分,心说我怎么总这样啊?难道这些年因为JB 乱硬,我吃的女人的亏还少吗?这么想着,脑子里那个蠢蠢欲动的罪恶的小火苗也“啪”地一下,跟着被我狠狠掐灭了。我痛恨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再次没有原则,明晃晃的大太阳下,我为自己的淫荡汗流浃背。我记得我曾经对沈凌说过,我爱她,爱到愿意做只为她硬的贞洁男人。


            我嘿嘿笑了一下,“小瑶,你别担心了。其实沈凌的店里晚上很安静,我休息的很好,再说我也就是将就几天而已,你就别费心了。”


            程瑶听到这里,一张俏脸很明显地生出了很多遗憾,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北哥,那你给我个电话好不,我想找你的时候能找到你。”


           “这――”我根本就不想和程瑶再有任何联系,但是眼前的程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我只好给了她沈凌店里的电话,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小瑶,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还在沈阳,尤其是我妈!”


           “行,”程瑶高兴地把我给她的电话号码输入了手机,撒娇道,“不过你得表现好点儿,否则我才不给你保守秘密呢!”


            听程瑶这么说我立刻后悔了,心说真他*的不能指望女人保守秘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要挟我了。


           但是我还是脸上挂着谄笑,目送着程瑶一步一回头,一步两回头,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采访车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一看沈凌,顿时差点吓晕过去。沈凌的脸上罩着一层杀气,似曾相识,对了,每次我偷看美女被肖苒活捉暴打时,肖苒就是这个表情。


            我赶紧陪上笑脸,“沈凌,咱们赶紧回家你给我做你昨天说的那个排骨好不?”


            沈凌别过脸,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说,“你上她家吃吧!你不是她的小北哥吗?我做的扔了喂狗都不给你!”


            “扔了多可惜啊!”见沈凌生气了,我只好使出我死不要脸的绝技,“你还是给我吃吧,我不比小狗可爱吗?”


            沈凌被我气的哭笑不得,索性耍起赖来,跺着脚说,“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小狗比你有良心多了,不会像你一样见着漂亮女人就要跟着人家跑。”


           “那个不是什么漂亮女人啊,那不是程瑶吗?你见过的。她一点都不好看,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再说了,我和她之间很干净。”我被逼得穷途末路,口是心非地哄着沈凌,虽然证据确凿,我仍然咬牙死扛到底。


            “我就是知道你俩不干净!”沈凌仰起脸气势汹汹地对我说,“那天在肯德基你俩调情调的多不要脸,还有刚才,你看你那个色迷迷的德行!”


           “你怎么还揪着肯德基那个事儿啊!”我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是早就和你解释清楚了吗?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吃醋!”


            沈凌哼了一声,“就算那天你是做给我看的,那你今天干吗对她那么热情,还给她电话号码,你明知道她没安好心!”


            “唉,沈凌啊。”如果现在不是在沈阳的大街上,我发誓我早就把沈凌一把搂在怀里,用我的肉体求得她对我的谅解。但是我不能,如果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一个小姑娘当众亲嘴儿被人看到并且传到我妈耳朵里,我妈非得率众大妈坐大院门口吐沫横飞地大义灭亲不可。


            我心里委屈极了,都是JB 惹的祸啊,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我陈北独立承担?但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沈凌面前把我那烂的支离破碎的牌坊扶起来重新支上,“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我对她亲热给她电话也是为了让她帮我保守秘密啊。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和她来往的。”


            “留了联系方式就说明你有那个心。”沈凌气鼓鼓地望着我,“跟我要电话号码的男的多了,我要是和你一样,那现在根本轮不上你和我暧昧。”


           “那是,那是。你长的那么好看当然有魅力了。”我虽然心里十分不服,但是脸上还是表现的十分谦卑,“沈凌啊,不过你总不能看见我和一个女的说了几句话你就怀疑我和人家关系不正常吧?换句话说,难道我把JB 插到地里就算是强*了整个地球?我知道你对我严格要求,可是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沈凌一听我这话,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陈北,你怎么这么粗啊?挺好的话到你嘴里保证全变味儿。”


            见沈凌的语气开始缓和,我赶紧趁热打铁,“我哪儿粗啊?”


            沈凌的脸立刻红了,轻轻捶了我一拳,撒娇道,“我怎么知道?”


            我淫笑着望着沈凌。沈凌知道我在故意逗她,于是不再说话,只是紧*过来,拉过我的手,低声说道,“陈北,陈北,你以后只许对我这样不要脸!”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58.女人为什么这么小心眼


    我发誓我真的很想从此以后只对沈凌不要脸,但是程瑶并不成全我。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她的家人怀疑,沈凌在和我同居的日子里也照常到她的店里去打理生意。她常常在美丽的黄昏落日满心欢喜地计划着当天晚上和我吃什么烛光晚餐,做爱的时候点什么味道的蜡烛,还有到底是女上位,女下位或者上下全来一遍,但是这个美好时刻总会被一个声音甜腻腻的女孩子的电话打断,“喂,请问小北哥在吗?”如果沈凌告诉这个女孩子她的小北哥不在,通常二十分钟后这样的电话还会再打来一次,不在,那会再接着打来,直到她的小北哥本人来接电话。


    这样的电话每天通常在下午四点钟以后打来,不论刮风下雨,从来没有例外,以至沈凌每天从四点不到就开始站在柜台旁边运气。


    这个声音甜腻腻的女孩子就是程瑶,当然她的小北哥就是我陈北。于是每天下午,我总是满脸通红地从对我怒目而视的沈凌手里害羞地接过电话,然后抓耳挠腮地当着沈凌的面编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程瑶的盛情邀请,但是无论我说什么,电话那头儿的程瑶总会善解人意地替我着想,“这样啊。要不,小北哥,我们那样吧。”比如有一次我说我生病了要在家里休息,程瑶立刻就会说,“小北哥,你嗓子疼好可怜啊,我去陪陪你吧。”


    还有一次程瑶干脆下了班直接来店里找我。面对这么赤裸裸的通*邀请,沈凌气的脸色苍白,我则吓得语无伦次,最后差点告诉她“人家今天来那个了,很不舒服,所以今晚哪儿也不能去了!”


    当晚照例是抱着沈凌在床上厮杀得难分难解。经历了摸,亲,舔,揉四大功课之后,我从沈凌的怀里抬起头,气喘吁吁地问,“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沈凌口齿不清地哼唧道,“你在上面!”


    我低吼一声,架起沈凌的一条腿,正要挺身而入,沈凌却用脚使劲抵住我的一只肩膀,“陈北,你能不能别再搭理那个死不要脸的程瑶了?”


    “嗯?”我没想到沈凌这个时候竟然会和我说这个,脑子还一下子转不过来弯儿。要知道此刻我已经是箭在弦上,所有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怎么把箭射进去,我哪有心想程瑶啊?更何况沈凌已经说了她很不要脸。但是无奈我被沈凌用脚死死抵住,左冲右撞,仍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我想来硬的,可是床上的沈凌是那么的柔软,我怕来硬的会弄坏她。


    我一下子就急了,“我操,你干吗呢?!”


    “我问你话呢!”沈凌的脸上红潮依旧,但是吐字却十分清晰,“你能不能不再搭理程瑶了?你知道她明明就想勾引你,你不搭理她你能憋死吗?”


    “操完再说!”我驴一样地喘息道。


    “不行!”沈凌竟然一翻身坐起来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让我在欲海里更加沉沦,我呛了一口水又一口水,就是摸不着理智的岸边,“陈北你去和程瑶说清楚,告诉她你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急得心急火燎,只顾往外拼命整一筐筐的甜言蜜语――沈凌此刻千娇百媚,尤其是在气头上更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我对待这种在关键时刻喜欢整事儿的女人的一贯做法就是――先扑倒了操完再和她掰斥(中文讨论,英文argue的意思),“小姑奶奶,快点儿听话,我待会儿就去告诉她我这辈子只想操你。”


    沈凌听罢,立刻对我展颜一笑,然后伸出玉臂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往她怀里一带。我们搂着重新滚倒在床上,继续厮杀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我疲惫地搂着沈凌裹着被单躺在床上。沈凌散着头发在我肩膀上*了一会儿,然后扭身拿过电话,“陈北,你现在就给程瑶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我正在闭目养神。沈凌最近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猛,一星期两盒“杜蕾丝”有时候都不够用。她不仅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作战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基本上就把我当成了勤劳的小蜜蜂,一天到晚除了喂我三顿饭外,就是让我趴在她这朵小花上采蜜。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蜜蜂的一生是那么短暂!就因为天天瞎忙活,精尽人亡啊!


    见我对打电话的事一脸惊诧,沈凌立刻上来拧着我的脸嗔怪着:“陈北,你不是失忆了吧?”


    “我不是失忆。”我一脸的无辜外加痛心疾首,“沈凌,你话说的轻松。可你好好想想,这个电话我怎么打啊?程瑶她又没有对我明确地表白,我*不唧唧地告诉人家我不爱她,这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吗?!你以为我是黄燕那个彪货啊?”


    “陈北!”沈凌坐直身子,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事你都先答应着,到时候就是不去干。你,你心眼也太多了!”


    “好了。”我一把搂过沈凌,“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你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说你干吗自降身价和程瑶一般见识呢?”


    “不行!你今天必须和程瑶说清楚!”沈凌在我怀里使劲挣扎着,怒气冲冲道,“她怎么这样啊?一天到晚给你打电话,还跑过来找你。今天你要她过来,咱们俩一块跟她说。”


    我冲口想说,前几天你勾引我的时候不也这样哼哼唧唧地打电话找我吗?而且说实在的,在这点上我觉得程瑶做的要光明磊落的多,人家至少没有一边打电话勾引我,一边问我,“我打这样的电话不好吧?”


    虽然我向来都对女人缺乏什么原则,但是沈凌这样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宽容的底线。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给程瑶打这个电话,如果打了,我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傻X;如果不打,为了程瑶得罪沈凌实在不值得。


    我徘徊在冰与火的边缘,打与不打实在让我左右为难。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59.爱情容不下第三者


      

      隔天我陪沈凌去一个很远的超市买吃的。正低头帮沈凌挑水果,突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一个劲儿地往我们这边看。我悄悄捅了一下沈凌,“沈凌,那边有人看咱们,不会是占小东的亲戚朋友吧?”


      沈凌吓的一哆嗦,手里拿着的桃子差点掉地上,她颤巍巍地抬起头,然后那个男人立刻叫了一声,“沈凌,原来真的是你啊!”


            沈凌也高兴地叫了起来,“徐明,好久不见,怎么,你调回沈阳了?”


      徐明大步走了过来,笑着说,“不是。我在大连那边一个破公司干了几年觉得没意思,这不,就辞了职准备考研。”


      “你可真有追求!”沈凌笑了笑,又有点儿羡慕地说,“我当年太不用功了,要不也跟着你们一块儿上大学了。”


     “嗯。”徐明点了点头,“可不是,要说当年一起在少年宫学画画的,就属你最有灵气。”


       沈凌脸微微红了一下,但是看得出来徐明的话让她很受用。唉,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受骗。


           “对了,这位是――”徐明看着我说,“这个不是你那位吧?”


     “不是不是。”沈凌急忙表白,“他叫陈北,我表弟。”沈凌曾经和我事先交待过,她家亲戚很多,她有十几个表弟,一般人根本搞不清哪个是哪个,所以凡是遇上必须介绍关系的时候,我就是她表弟。


     “这样啊。”徐骺雌鹄此坪跛闪丝谄,神色也跟着兴奋起来,“沈凌,你太不够意思了,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从来都不回。今天要不是碰巧遇上你,我看你是打算永远不见我了吧??


      沈凌的脸明显地又红了一下,吭哧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操,原来两个人关系比普通男女同学复杂啊。


     “ Christ,你看看光买可乐行不?”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跑过来,“你干吗呢?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你看着买吧。”徐明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沈凌说,“对了,沈凌,几个在沈阳一起画画的朋友在QQ上弄了一个群,每个周末在一起画画,看看碟什么的,你要是没事也一起来吧。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一起玩的,天边的一朵云。”


      多好的一个小女孩啊,竟然美滋滋地叫一个这么傻的名字;而且,她看起来好像和这个东北土产的Christ还挺投缘――对于国内这样的时尚男女,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们往往都是QQ联系,经常开Party,去酒吧;参加他们的活动往往需要自备蜡烛和红酒,因为他们的很多话题都和艺术有关,而此类艺术非常不适合民工在200度的灯泡下欣赏――大白话解释一下就是――很能装逼。


      


     “叫啥?”沈凌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徐明,你们怎么名字都这么怪啊?”


      徐明得意地一笑,“网名。我们平时都用QQ上的群联系的,不用真名。怎么,你不上网吗?”


     


      “有时上去给客户传几张图。”沈凌羞涩地一笑,“我可没你那么洋,我不怎么懂电脑。”


      “怎么可能啊?”这徐明虽然和沈凌年纪彷佛,这会儿在沈凌面前却故意摆出一副沉静稳重的大哥嘴脸,用我哥说肖苒的话就是“巨能得瑟”,就听他说,“沈凌,这可不行啊,电脑你怎么能不懂啊。现在谁不会用QQ聊天啊,不信你问问你表弟。”


       徐明说着把眼光投向了我,“你说是不是?”


     “我妈不让我上网聊天,怕我学坏。”我别别扭扭地回道。同为男人,我太了解徐明那火热眼神里包含的深意了。我打心眼里讨厌他,简直就像个苍蝇一样死盯着沈凌不放。


    “这样啊。”徐明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扭过头去热切地看着沈凌,“你要是周末没什么事儿,来我们这里一起玩吧,挺不错的。”


      “好啊。”沈凌好像故意要和我作对似的,“我周末能有什么事儿啊?不是睡觉就是逛街。跟你们一起学学东西当然好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徐明追问道。


    “唉,我特别懒。周六根本起不来床,经常一觉就睡到中午。”沈凌有点儿难为情地说。


    “没关系。”徐明两眼放光,让我感觉沈凌就是一只不小心溜达到大灰狼嘴边的小兔子,“我可以打电话叫你起床啊。”


      我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很想找个苍蝇拍拍死徐明这只苍蝇。


     “好啊。可那太麻烦你了吧?”沈凌微笑着说,全然置我的愤怒伤心于不顾。我心说,沈凌啊沈凌,你平常也是个挺机灵的女孩儿,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个色狼吗?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徐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你电话多少?”


      “12345678。”沈凌毫不含糊地告诉了他。


      趁徐明正低头往手机里输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偷偷把手背到背后,使劲捅了一下沈凌,然后冲她皱了皱眉,大声说,“沈凌,咱回家吧,要不待会大姨该着急了。”


     “沈凌,你要是有事儿那你先走吧。这个礼拜六我给你打电话。对了,这是我的手机号。”徐明说着递上来一个纸片儿,“周五晚上别睡太晚,要不叫你也起不来。”


     “沈凌,周六不是三姨夫结婚吗?”我实在对徐明这小子明目张胆地勾引沈凌忍无可忍了。根据我对女人不多的认识,,徐明这种闷骚型的男人对沈凌这种良家妇女来说,杀伤力要远远大于风骚型的占小东,我不能不防患于未然,“你哪有时间去聚会啊?!”


     “你记错了。”沈凌铁了心了要和我作对,明知道我撒谎故意拆台,她竟然不慌不忙地把话接了过去,“三姨夫结婚那是礼拜天,不耽误去徐明那里。”


      “那咱们说好了,周六见。”徐明看起来特别高兴,话都说完了还原地站着不想走。最后旁边的天边一朵云实在看不下去了, 嘟嘟囔囔地催了半天,他才一步三回头,一步四回头,一步五回头地走了。


      我很想给他来个一拳封眼。这种色棍,我觉得跟他对骂都是浪费感情。要知道,我这样的清纯少年,长这么大,连猪都算在内,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么勾引良家妇女!


      我气哼哼地提着东西和沈凌走了好远,在一个没人的路口,我终于发作了,“你为什么给他电话号码?”


     “他是我老同学,给个电话号码没什么吧?”沈凌一脸的不屑,“再说,用你的话说,男女之间打个电话没什么吧?”


      


      我顿时明白了,沈凌这么做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一下子觉得胸中的英雄气概短了半截,但是我嘴上还是不服气,“打电话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有企图!”


     “什么企图?”沈凌仰着脸,摆出又单纯又天真的造型问我。


      我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恨恨地说,“你行,你就装吧!”


      沈凌冲我灿烂一笑,也不辩解,高高兴兴地走在我前面,一路上再也没和我说过话。


      非常自然的,当天下午,我在电话里对程瑶妹妹表达了我深切的思念和久违的热情,我甚至提议这个周六我要和她一起去动物园看猴子。


      沈凌非常气愤地在旁边上网,她扬言她要自己下个QQ开始和徐明视频聊天。


      我和程瑶聊了很久,到最后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这才满意地放下电话告诉程瑶我要去撒尿,而且要尿很久,所以暂时不能和她说话了。程瑶那边笑着连“呸”我几口,才依依不舍地放了电话。


      磅礴一尿后,我心情甚靓。我装模作样地经过沈凌旁边,阴阳怪气地问,“怎么样,下来没?那边*夫都急死了吧?”


     “陈北,我好像中毒了。”沈凌一脸焦急,都快哭了,“我下的明明是QQ,怎么成这样了啊?”


      我凑过去一看,乐了,沈凌的电脑不停地往外蹦一个黄色网站,“天意啊!”


    “你快帮我弄弄!”沈凌着急地说。


    “我可不会弄,你找你那个徐明吧,对了,他叫Christ。真他*的傻X,操,明明东北的非要装什么外国鸟。你找他给你杀毒吧!”


     “陈北,你怎么这样啊?”沈凌有点儿生气了,“你以为我不敢找他啊?”


     “你当然敢啊。”我冷漠地说,“电话都给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好,我找他,你等着。”沈凌示威似的拿起了电话给徐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沈凌的声音又柔软又温柔,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陈北,不用你帮我杀毒了,徐明明天一大早就来给我装机器。”


     “你真行!”我竖了竖大拇指,气得七窍生烟。


      这一夜我们第一次没有做爱就各自睡去了。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5-12-13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未完,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xian_katze 于 2005-12-13 18:30 编辑 ]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GMT+1, 2025-2-1 07:34 , Processed in 0.074904 second(s), 13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