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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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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eck

引诱 作者:甜城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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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7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破绽

  抽烟的女人并不少,可是象萧潇那样抽烟的女人却也不多。
  她的烟通常只含在嘴里,很少点燃。即便是点燃,也只是吸一两口就扔掉。

  烟,仿佛只是她身上的一件装饰品,又或是展现优雅的一种道具。

  金言说过,烟是女人最大的敌人之一,它会让皮肤的衰老提前到来。

  萧潇很少相信男人说的话,但是这句她却铭记在心。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容颜过早的老去,那的确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

  她的确很美,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很满意。再一想起男人见到她时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笑得象朵花儿似的。

  她虽然欠缺些少妇的妩媚丰韵,却自有一番纯情少女的青涩娇羞。只要她眼波一流动,便有一大批的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可是现在这些男人都消失了,只有一个金言,一个有钱的、帅气的、稳重的男人。

  她一直在寻找这样的男人,因为她的奢侈需要钱来供养,她的美貌需要帅气来映衬,她的娇弱需要稳重来承担。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世俗而羞愧,她甚至觉得那些鄙视世俗的人很可笑,爱情难道只可雪中送碳,却不能锦上添花?

  金言的出现让她心跳不已,但是贾颖的计划却要粉碎她多年以来的梦想。

  金言的爱萧潇是清楚的,长期的接触使她的心里也荡起了涟漪,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被爱,被呵护。

  但贾颖的知遇之恩和朋友之谊,她能轻易的抹去吗?就算她放弃,以贾颖的个性又能放过她吗?

  她开始头痛,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想。

  窗外传来了一长两短的喇叭声,那是金言的呼唤。她雀鸟般的窜了出去,苦恼归苦恼,快乐的时光却是不等人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金言深情的望着她。

  萧潇被瞧得红霞满面,小声嗔道:“死人,你看够了没有?”

  金言道:“没有,能在你面前做个死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萧潇突然道:“你是不是经常对女孩子这样说?”

  金言道:“在你之前我从来未体会过爱情,这点你应该清楚。”

  萧潇恨声道:“男人的甜言蜜语通常可心却不可信。”

  金言微笑道:“你可以不信任别人,但是却不能不相信我,因为我叫金言,金子的金,誓言的言。”

  车到“茗星”酒楼时,云诗挽着蓝风迎接了他们。

  酒楼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中餐,楼下是西餐。西餐厅的布局和茶社差不多,靠窗的座位是用刻着画的玻璃隔开的,很适合情侣用餐。目录单上的价格虽说贵些,但是装修的雅致和柔美的音乐所营造出的温馨气氛,却是其他酒楼所不能比拟的。

  萧潇不讨厌蓝风,甚至还很喜欢他,然而每次见到时又感到不安。他的眼睛象雕一样炯亮犀利,仿佛毫不费力的就能撕开别人的伪装。

  蓝风就坐在她的对面,盛着牛扒的盘子放在双手间,手不曾动,牛扒一小块一小块的进了他嘴里。

  云诗的牛扒吃完了,仍然还空着肚子,因为她本不曾吃过。她小心翼翼的端过蓝风的牛扒,熟练的分切成小块,然后才开始送进自己的小嘴。

  萧潇觉得难以下咽,甚至有种想吐的冲动。她不是没看过云诗对男人的甜腻,只是这次,已经腻到了极点。

  蓝风也想吐,却又不能吐。与云诗见面也不过几次,可今天云诗的表现倒象是他的妻子。他认为一个女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很爱那个男人,二是想让大家觉得她很爱那个男人。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太小,若说那个男人是金言,也还说得过去。那就是第二种,但是她又是做给谁看的呢?

  金言的神情是快乐的,他应该快乐,此情此景正是他所希望的。愉悦的感受让他觉得尘世实在美好,也让他淡漠了蓝风的告戒——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必须相信事实。

  事实,他肯定相信事实,蓝风,他更不可能怀疑。

  然而他更相信自己,他相信女人都有母性温柔善良的一面,相信凭自己的宽容和真诚终究能够打动她们。

  可是他忘了,他从来也没有相信过贾颖。

  他也忘了,云诗曾经那又爱又恨的眼神。

  更为重要的,他已经不象从前那样信任蓝风了。

  真爱仿佛肆虐的风暴摧枯拉朽的毁掉一切逻辑,让金言这样一个精明的商人遗漏掉那么多的重要环节,它的力量谁又可忽略呢?

  蓝风独自喝着酒,因为金言滔滔不绝的嘴里已经挤不下酒了。

  他望向窗外,望向遥远的地方,明亮的眼神渐渐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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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7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贾颖的诱惑

  贾颖的家紧挨着占地180亩的大洲坝广场,那是集休闲、娱乐、运动于一体的开放式大型城市广场。
  她晚饭后都会一个人去那里散步,无须人陪,她只想静静的享受新鲜的空气,还有,陈旧的孤独。

  孤独,有时候也是一种美丽;美丽,时而也会在孤独里盛开。

  一个会生活的人,总是充分的去享受现在的一切,因为时间一去,就不再回来。

  贾颖今天没有去散步,她收拾好碗筷,开始打扮自己。

  打扮的确是女人最应该做的事情,哪怕是一个丑女人,通过精心的修饰,也能添上几分姿色。

  除非,这个女人又丑又懒,又或是丑到了一定的境界。

  贾颖天生靓丽,风姿绰约,又深悉化妆着衣的要点,举手投足间已是一番天香国色。

  房屋虽然只有一百多坪,客厅却不小。贾颖把客厅装修成了一个酒吧的布局,并不是她很爱喝酒,而是她需要这样的氛围来应酬一些生意和官场上的朋友。一个人想要在复杂的社会立足,人际关系的广络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她几乎什么都有了,只是缺少--男人。

  男人不少,追她的男人也很多,每个男人都以为得到了她的爱,而竭力为之跑腿。

  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爱只付出了一次,并且将持续到永远。

  她深深的爱着,又深深的恨着,爱恨的交织使她陷入了一张无法自拔的网。她本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荡妇,一个人尽可夫的高级妓女。

  她恨,那个自私的男人,那个破灭她爱情的男人。

  她更恨,那个懦弱的男人,那个逃避爱情的男人。

  她享受孤独,陈旧的孤独,曾经很长的时间里是那么美丽。

  可是再美丽的孤独,也会凋谢在寂寞里,被岁月无情的遗忘。

  门,是开着的,秋天的风溜了进来,带来了一丝凉意,也带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眼睛先是灰暗的,可当他看见吧台后的酒架,灰暗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

  他走到吧台内坐下,随手抽出一瓶“百威”启盖后倒入杯子。

  泡沫纯白似雪,簇拥在杯口象漂浮的云朵。他浅尝了一小口,然后开心的整杯灌进喉咙。

  贾颖一直吃惊的望着他,就象看见了这个世界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她当然是在等一个男人,而眼前的尽管是个男人,却不是她要等的那位。

  几瓶下肚,蓝风满意的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很仔细的把手上的粘腻洗去,然后来到贾颖面前,含笑看着她。

  贾颖有些慌乱,道:“怎么是你?”

  蓝风道:“为什么不是我?”

  贾颖强笑道:“我记得并没有请你。”

  “你是没有请我,我只是替人来的。”

  “谁?”

  “柳夕。”

  贾颖浑身一颤,道:“你见过他?”

  蓝风笑道:“见过。只是我看到他时,那张好看的脸却肿得象个猪头。他很颓丧,嘴里一直念叨着回成都。”

  “不是你打的?”

  “不是。他挨打的时候,我还在‘不见不散’喝酒。本来我也准备再揍他几拳,转念一想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便给了些钱让他走了。”

  贾颖冷笑道:“你不仅聪明,而且大方,若是我就直接送他去派出所。”

  蓝风道:“可惜我不是你,所以他很爽快的告诉了我一些秘密。”

  贾颖脸开始苍白,垂首道:“你都知道什么?”

  “不多,或许是全部,又或许只是你计划的一小部分。”

  贾颖叹了口气,道:“你很诚实,有时候却没必要,你完全可以凭你的机智逼我说出来。”

  蓝风苦笑道:“我不会逼你,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贾颖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如飘落的枫叶一样红得瑟人。

  蓝风温柔的瞧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种别样的滋味在心里泛起。人生有时候真的让人痛心疾首,眼前的女人曾经是那样的纯洁和善良,一眼就能看透她天真的心灵。现在,这个女人充满了神秘和诡异,除了她自己,可能任谁也无法揣摩。

  蓝风缓缓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贾颖的泪水夺眶而出,道:“你没有错,你怎会有错?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豪气,又喜欢帮助人。而我呢,只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蓝风道:“小颖,你不是那种女人,永远不是。”

  贾颖突然大笑,梦呓般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吗……”

  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低沉的呼吸比消魂的呻吟来得更诱惑。她浑身上下扭动着无声的旋律,更象一种挑逗而非跳舞。雪白的双峰已露了出来,随着扭动颤动不已。

  蓝风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分的变化。

  他感到越来越热,呼吸也愈见急促,全身上下酥痒得难受。

  贾颖缓缓的褪下牛仔裤,很慢,很慢,那双笔直、匀称的腿渐渐的露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快成功了。

  门,还是开着的,秋天的风又溜了进来,带来了一丝凉意,也带来了一个女人。

  萧潇惊奇的望着这一切,她没想到蓝风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一向冷静理智的蓝风居然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没有多想,拉起蓝风就跑,蓝风没有反抗,他的眼神已经迷离。

  贾颖没有追出去,她尽管很喜欢男人欣赏自己完美的躯体,却也不会跑到大街上让全市人民欣赏。

  她终于关上了门,脑海里浮现出蓝风的那双手,仿佛就在自己身体上摸索,然后开始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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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7 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云诗的戏份

  天空的蓝幕渐渐的暗淡,遥远的地平线上一轮夕阳缓缓落下,它即将告别,留恋的身影拖曳出一片霞光,红艳似火。
  金言的眼睛也是红的,比霞光还要红,血丝象蜘蛛网一样盘结在眼珠周围,连恶狼看见也会胆寒。

  他的手掌很宽阔,现在握了起来,随身体摆动着,虎虎生威,象两把榔头,两把随时都能敲碎人头盖骨的榔头。

  他走得很快,风一样的快。

  云诗在身后,一开始还在走,后面就只能跑,象田径比赛那样的跑。

  十分钟前,金言还坐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他准备做完那份重要的企划再找萧潇出去吃饭。尽管时间不早了,可他清楚萧潇一定还在等。

  一个女人突然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是云诗,焦急而慌乱的云诗。

  她头发很乱,象一把发叉的扫帚,手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金言,快……快跟我走,去萧潇家,蓝风在,要……要出事。”

  她的话虽简短,金言也听出了大概。他猛的站起,几个大步就到了门外,抛下一句话:“关门,路上说!”

  街上散步的人很多,金言没有开车,车子别在人流中只会耽误。他选择了步行,萧潇住的房子离这里本就不远。

  “快说,怎么回事?”

  “本来我是想去找萧潇逛街的,哪知道刚上楼就看见他们俩在楼梯间拉扯。我赶快躲在一边,再看时蓝风已经抱住了萧潇,萧潇似乎很害怕被人看见,推开他,蓝风又抱,萧潇又推开……”

  “别废话,讲重点!”

  云诗撇了下嘴,道:“是,金总。然后蓝风就被萧潇拉进了屋,我原打算去敲门,可是又怕他们为了掩盖真相而……对付我,所以就来找你了。”

  “你怎么不打手机,那样岂不是更好?”

  “我想过,可是--你的手机号并没有给我。其实,我刚才想了想,一个是爱你的女人,一个又是你最好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事吧?”

  金言回过头,脸色铁青的说:“谁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云诗很惊讶,可当金言继续走时,她的脸上却出现了笑容,灿烂而诡异。

  她很高兴,因为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更难得可贵的是,她居然从金言嘴里听到了那样的一句话。

  “谁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真好,真的很好,这一切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很佩服贾颖,把过程拿捏得很准。她更佩服自己,甚至觉得没去好莱坞发展简直是电影界的一大损失。

  头发很乱,那是用手蓬出来的。

  不讲重点,略加创意的描述萧潇的表情及重复拥抱的动作,是为了刺痛金言的心,激发他男人的妒忌和野性。

  而金言的手机号,她自然知道,这样一个善交际的男人散出的名片就跟下雪似的。她的谎话只是拖延些时间,为捉奸在床作铺垫而已。

  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再演一场好戏,一场别人的悲剧,一场自己的喜剧。

  门就在眼前,深红的油漆如血,血在流淌,在金言的身体里奔涌。

  防道拦已经推开,他一脚就可以将门踹破。他仿佛听到了门内浑浊的喘息和柔弱的呻吟,仿佛看见了两条雪白的肉体在纠缠,在翻滚。

  他没有出脚,却抬起了手。

  手里有钥匙,这道门的钥匙,这里原本就是他的房子。

  他有很多的房子,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让萧潇搬来,是因为这里离办公室很近。他希望一下班就能很快见着她,他很珍惜与她分享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为人的一生是那么的短促,他曾经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而今真爱降临,他再也不想虚度了光阴的每寸。

  钥匙就在他手里插进了锁孔,门开了,他看见了蓝风,蓝风也看见了他。

  云诗在金言身后等得不耐烦了,她早已准备好了配角的戏份。她应该冲进去,对着他们惊讶的叫出一声,你们怎么会这样做!然后愤怒得说不出话,随后悲痛欲绝的跌坐到地上,流出凄苦的泪。

  她真的冲进去了,看见了蓝风,没有叫。惊讶倒是做出来了,而且做得很不错,简直跟真的一样。

  长方形的饭桌铺上了绿色的布垫,布垫上是一桌相当丰盛的菜肴,正中还有一盒圆形的蛋糕。各种颜色的小蜡烛插在上面,象一朵盛开的七彩花。

  蓝风就站在桌旁,笑呵呵的望着他们。

  金言走了进去,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厨房里奔出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回来了。”萧潇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我回来了。”金言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松懈下来,他眼里的熊熊怒火化着了水,一池盎然却又静雅的春水。他当然不能再生气,他有什么理由生气。

  他手指轻柔的抬起萧潇光滑的下颚,问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隆重?”

  萧潇笑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弯成了新月,似嗔非嗔道:“你平时太专注工作,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金言一回想,的确是今天。他感激的朝蓝风点点头,因为以前的生日都是蓝风为他准备的,这次自然也是蓝风告诉萧潇的。

  这绝对是一场惊喜,一场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惊喜。他一直是个很坚强的男人,即便是被赶出了家,他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但是现在,不止一滴,从他的眼眶滚了出来,落在了萧潇滑嫩的香颈,一直落进了她的心。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一旁还在发呆的云诗说道:“臭丫头,你演得真好,连我都上当了。”

  蓝风走了过来,将云诗紧紧的搂在怀里,大笑道:“这一切都是云诗的主意,原来我只想说让你高兴一下,可是她非坚持要使你大悲后大喜,好叫你怜惜来之不易的感情。”

  他含笑深情款款的看着云诗,又接着道:“云诗,好聪明的女人,我真是爱死你了。”他的手从云诗腰部滑下,落在了丰满圆翘的臀部上,修长的手指有力的一扭。

  云诗疼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叫,她不愿意再叫。

  这场戏她虽然演得不错,可是蓝风和萧潇演得更好。

  此刻也只能装傻了,她跟着大家一起笑,含着眼泪,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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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7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什么是男人

  夜,黑色,黑色的夜。
  云诗经历过很多的黑夜,但是今天,她却觉得黑夜象一盏灯,一盏照得她通体发亮的明灯。

  挫折、悔恨、失意、愤怒,似一把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切得零零碎碎,散落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踏下去,仿佛都踩到了自己的心。

  那本该是一场完美的戏,她很卖力的演出,眼看就要成了,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她现在才领会到,什么叫一子下错全盘皆输。

  萧潇就是那颗子,那颗要命的子。

  她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有着共同的目标,到现在才发现,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萧潇。不仅是她,就连阅人无数的贾颖也看走了眼。

  这就是友谊!

  她冷笑一声,想起了蓝风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一句话。

  再深重的友谊也抵不过爱情的一刀!

  这是句大实话,金言他们的关系不也是这样吗。

  宴席已散,蓝风没有送她。云诗知道,他们现在虽然表面还未扯开实际上已经是敌对的关系。对她今天的行为,蓝风恨都恨不过来,又岂会相送?

  家已不远,拐过一条小巷就到。

  巷里有灯,有许多的灯,却没有人。这里居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人,老年人晚饭后通常就只出来散会儿步。

  现在已经九点,所以他们都回到了家里。

  巷里没有人,云诗已经习惯了如此的环境,几乎每天她都要走这样的路。

  她不怕,巷子里很安全,因为这里从来没出过事。

  可是她有些紧张了,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他脚步盘跚,话语里全带着脏字。

  这个男人个子不高,甚至比她还要矮。她加快了脚步,心里祈祷着,希望他真醉了,最好醉得眼睛昏花,看不见自己。

  男人真的没瞧见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快走过。

  她暗自庆幸,只是一个醉鬼。

  突然,一只手挡在了她的去路,这只手很短,也很强壮。

  醉鬼就站在面前,不高,却结实得象一座山。

  灯,很多的灯,打在云诗匀称丰腴的身段上,又折射进了男人的眼里。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怎么会看不见,除非他是一个瞎子,又或者真的醉了。

  可惜他都不是,他眼睛很亮,而且看起来很清醒。

  云诗恐慌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不屑道:“废话,我想做什么你应该知道。”

  云诗想起了提包,马上扔了过去,道:“里面有钱,你拿去吧。”

  包里有两千元,云诗想他会满意的。男人接过了提包,丢在了一边,奸笑道:“我知道里面有钱,并且不少。”

  “那你还不走,那些钱够你今天花了。”

  他点头道:“不错,我可以拿去找妓女,还可以找很多个。但是象你这样的女人,可能把所有的夜总会翻过来都找不到。”

  云诗的心凉了半截,看来这个人是不会放过她了。

  男人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一只手在她圆滚的臀部肆意的揉捏,满嘴酒气的说:“如果你是聪明的女人,最好不要叫,否则我剁了你。”

  她有些不甘心,眼珠一转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的女人?”

  男人已经疯狂,他的嘴在云诗天鹅般柔滑的颈上游移,喘着粗气道:“不管是谁,今晚你是我的。”

  “她今晚不是你的。”

  巷子里又来了一个男人,很高,也很瘦,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是他的眼光非常锐利,一双手在灯光下雪亮似刀。

  醉鬼抛开云诗,问道:“难道是你的?”

  “是我的。”

  醉鬼笑了,象刚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你也配?”

  蓝风也笑了,道:“刚好比你配。”

  醉鬼恶狠狠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蓝风道:“不知道,但起码我清楚你肯定不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是不会做这些龌龊事的。”

  “你想英雄救美,可惜遇错了人。你的手只适合去学绣花,可我的拳头就不一样了,它能让你脑袋开花。”

  “我知道你拳头很厉害,象……”

  “象什么?”

  “一坨屎。”

  蓝风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又接着道:“还是一坨相当臭的屎。”

  云诗在一旁笑弯了腰,当她抬起头时,醉鬼狂叫着冲了上去。

  蓝风倒了下去,身躯缩成了一团,弯曲的两肘挡住了脸。拳头、脚尖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

  云诗呆了,她忘记了呼喊,她怎么也没想到蓝风就这样倒了下去。

  醉鬼打累了,他歇了口气,盯着蓝风说:“小子,有种,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陈三欠你一次情。”醉鬼就这样走了,来得快也去得快。

  云诗正想去扶一把,蓝风却自己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带微笑的走过来。

  “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以前练跆拳道长期成靶子,习惯了。”

  “你怎么不还手?”

  “我不能,他是我一个熟人的孙子。”

  “那他怎么会?”

  “他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他刚坐了几年牢,才出来。”

  “哦?我记得他走时说欠你一次情,是什么?”

  “因为我刚才告诉了他一个道理。”

  云诗回想半天,纳闷道:“什么道理?”

  蓝风淡淡道:“什么是男人。”

$害羞$ 十五、真正的魔鬼

  云诗凝视着蓝风,轻轻地道:“你想到屋里坐坐吗?”
  蓝风道:“你想我去吗?”

  云诗板着脸道:“不想。”

  “那我就去。”

  房子是云诗不久前买下的二手屋,顶楼,很便宜。

  她简单的装修了一下,黑白主调,大方雅致。

  “你很幸运,因为你是我这房子的第一位男宾。”

  “是吗,看来我运气的确不错。”

  “但却是最后一次。”

  蓝风没有惊讶,道:“我明白。”

  云诗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明白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

  “你不想知道原因?”

  “想。”

  “那你怎么不问?”

  “因为你自己会告诉我。”

  云诗在厨房里忙碌着,蓝天坐在客厅,他没看电视,这里没有电视机。他一点也不无聊,桌上有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启盖后还冒着冷气。

  不一会儿,蓝风面前就摆上了三个盘子。油酥花生,仔姜牛肉丝和西红柿炒蛋。

  全是他的最爱,蓝风的口水咽了又咽。

  “想吃就吃,这菜又不是做给你看的。”云诗瞧见了,淡漠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你对我真好。”蓝风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不绵不老,火候适中。

  “除了萧潇那件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以前是好,现在是真好,感觉自然不一样。”

  云诗眼色有些黯淡,幽忧道:“我今天那样对你,没想到你还会救我。”

  蓝风道:“我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

  他点燃香烟,解释道:“贾颖的目标是我和金言,你不过是为了恩情和友谊才做那些事。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我连贾颖都不恨,又岂会恨你。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不是我,贾颖也不会变成那样,而你也不会牺牲自己的自由。所以,我不能一错再错,只能尽量弥补,尽量挽救。”

  云诗长叹口气道:“我一直听别人说你是个好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你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很大方的好人。”

  蓝风灌了杯酒,道:“每个人都是好的,只是因为环境的造就而出现了差异,关键是心态的掌握。能时常站在别人的角度反省自己,才不会被心魔所惑。”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很难办到。”

  “萧潇能,为什么你就不能?”

  “她可以,因为她找到了真爱。一个女人,只有真爱才能够让她有勇气放弃一切。”

  蓝风道:“你呢?你的真爱在那里?或许我可以帮你去找。”

  云诗没有回答,却突然问道:“你觉得贾颖如何?”

  蓝风有些疑惑,回道:“很好,一个很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她是女人,有时候却更象男人。”

  “你是说……”

  云诗红着脸道:“不错。我虽然有过一些男人,却从来没得到过快乐。直到遇上贾颖,她……她是一个魔鬼,一个要命的魔鬼,总能使我每次象飞一样……”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的喘息。

  蓝风大惊,道:“你的……不会是她吧?”

  云诗嗔道:“傻子,她尽管好,可终究是个女人。我喜欢她,却不是爱,只是一种新鲜的刺激罢了。”

  蓝风心里暗暗自责,没想到一件事让贾颖改变如此之大。

  席间静默了一会儿,蓝风狠狠的灌着啤酒。很多人说他是一个好人,他也几乎快认为自己是好人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象个混蛋,一个只会辜负女孩子的大混蛋。

  酒,他需要酒,他要醉,最好能醉得一塌糊涂,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酒瓶子都空了,他开始发呆,望着壁灯发呆。

  云诗没出门,酒却送来了。她喜欢这样,两块钱运费可以让买东西变得便利,很值得。

  蓝风的酒杯斟满了,他喃喃的说:“你对我真好,我该怎样感谢你呢?”

  “你不必感谢,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

  “是的。”

  “没有第二次?”

  “没有。”

  蓝风不再说话,继续吃着花生米。

  云诗忽然笑了,道:“你没有第二次做客人的机会,是因为你不是客人。”

  “那我是什么?”

  “主人!”

  “谁的?”

  “这间房子的,还有……我的。”

  蓝风一怔,接着道:“我能不能不做?”

  云诗斩钉截铁的说:“非做不可!”

  “做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放弃帮贾颖,你可以避开苏小茹,更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快乐。”

  “快乐……”

  云诗的身子已经靠了过来,一双嫩手围住了蓝风的脖子,轻声的说:“只有你才能让我抛开一切,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她真的在咬他的耳朵,用牙齿,用舌头,用嘴唇。她炙热的气息流动在蓝风裸露的肌肤上,象电流般触击着他的神经。蓝风的手动了,他已经很久未碰过女人,欲望似狂潮般汹涌而至。她的短裙被翻了起来,一双手灵蛇般游了进去。

  云诗感觉到了那双手,那双曾令萧潇战抖的手,此刻正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游移。

  她的声音近乎呜咽,道:“你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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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再起波澜

  很惬意的早晨,阳光暖暖的抚摸着一切,也抚摸着云诗和蓝风赤裸的身体。
  多么的温馨,云诗的头枕在蓝风的胸膛上,似漂泊已久的帆船终于靠上了岸。

  这只是一个清晨,却胜过她以前所有的日子,富有充实得一塌糊涂。

  她喜欢金言,因为他实在不讨厌,而且那不过是引出蓝风的一个计划。她照着贾颖的部署去做,从来都忠实得象一个仆人。

  可蓝风真的出现,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那颗平静如水的心居然澎湃起来,翻滚得厉害。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那只是暂时的情绪,很正常。

  但是她忘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需要爱的女人。所以那并不是幻觉,而是心底最真实的流露,是等待已久的爆发。

  那双手,在萧潇腿上滑动的时候,她几乎崩溃。每一寸,每一声,仿佛尖锐的针刺在心上,疼得要命。

  她的爱里,突然冒出了嫉妒,驱使着她想毁掉蓝风的一切。

  得不到的,就让它消失,这是贾颖说过的话。

  云诗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贾颖很可怜。

  她有些内疚,也只不过是内疚而已。

  现在蓝风就在身边,她不会放弃,不管是谁也休想让她放弃。

  柔若无骨的手,在蓝风胸膛上轻抚了一会儿,溜过了小腹,向深处探去。

  蓝风睁开了疲倦的眼睛,他很想睡,却无法再睡。

  他苦笑道:“你还没死够。”

  云诗媚眼瞅着他,柔声道:“我还想再死一次。”

  他微微笑道:“你想怎么死?”

  云诗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咬着嘴唇道:“昨天死在下面,今天我要死在上面。”

  蓝风大笑道:“反正都是死,你怎么不痛快点。”

  云诗眼珠儿一转,道:“我问你,和我在一起后悔吗?”

  蓝风道:“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那贾颖呢?你为了友情而放弃了她,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即便是重新再选择,我还是会那样做。”

  云诗叹口气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蓝风道:“我是个男人。”

  云诗没有再说话,她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不要去冲撞男人忍耐的极限,那只会换来男人的厌烦,而不是爱。

  爱,此刻正冲刷着贾颖的思绪,却远不及汹涌的恨来得猛烈。

  她在回忆,无须用力,回忆便呈现出来,象幻灯片似的变换着。

  甜蜜而痛苦的段子,是一种折磨,仿佛一双手揉揉她的心,又狠狠的捏一下。

  她很久未出现在酒吧,因为家里一贯不缺酒。

  但是她就在这里,这个叫“执着”的地方,一个很普通的酒吧。

  这里的成对的很多,单身的也不少。无论成对与单身,只要是男人,路过时总会瞟上一眼。

  女人也在瞟,却是落在自己的男人脸上,随后冷“哼”一声,拽紧男人快步向前。

  靠窗的地方有秋千,秋千在一丛绿色藤蔓中,已是一幅好景。

  贾颖就坐在秋千上,一袭的白色纱裙,宛若不惹尘俗的仙子。

  秋千在荡,她的裙摆也在飞舞,时而露出那双修长而白皙的玉腿,令人感慨上天的造物。

  有很多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却没人去说过一句话。

  她的脸是那样冷漠,冰一般的刺得人骨头都发寒。

  两年的时间,她用整整两年的时间培养着与两个女人的关系,没想到却抵不过男人的两个月。她付出的金钱,权力,甚至身体,被蓝风和金言震得烟消云散。

  她什么都好象计算到了,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忘记了萧潇和云诗不是男人,只是两个普通的女人。

  莫大的耻辱混进了早已泛滥的爱恨情仇里,象见了血的刀子再也藏不住。

  她要报复,直接的报复。

  一想到这里,她已经按捺不住。

  可是她并没有站起来,因为对面突然坐下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他的眉毛笔直得犹如两把刚出鞘的剑,眼睛神炯,鼻子坚挺,嘴唇略厚,整张脸象一片秋天的落叶萧瑟而孤独。

  贾颖嘶声道:“谁让你坐下的。”

  “你。”

  “我?笑话,我何时说过。”

  “刚才你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贾颖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不仅知道你要走,而且还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说!”

  “你想杀人,还不止一个。”

  贾颖快跳了起来,这个男人好象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努力搜索脑海里的影子,一个人的脸渐渐浮了出来。

  她笑了,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叫赵闯,和金言在一个公司,是副经理。”

  赵闯道:“你记性很好,可为什么要笑?”

  贾颖道:“因为我不用去杀人了,那本就是一件费力捞不着好的事。”

  象落叶的赵闯也笑了,道:“你不但记性好,而且很聪明。杀人的确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尤其是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去死。动刀子那不过是对身体的折磨,下三滥的手段而已。只有杀人不见血,那才是一种境界。”

  贾颖自怨道:“你说得对。以前我也是那么做的,可一失败就……”

  赵闯截口道:“你怎么认定我会帮你?”

  贾颖道:“因为你是‘永旭’公司的副经理,赵鹏董事长的儿子赵闯。”
十七、“永旭”的掌门人

  “永旭”,永远初生的朝阳。
  赵鹏为公司拟此名,是希望公司每天都有一个活力,崭新的开始。

  公司的股东总共有四人,章程里他的份额占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他说了算。

  但他不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其他股东乃至于员工的建议,只要是合理的他都能欣然接受。

  当初总经理的择试,论经验和文凭,金言不过是众多应聘者中不起眼的角色。最后他力排众议选中了金言,并非金言是他至交金良的儿子,而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感觉到了自己。

  每次见到金言,他都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影子,他相信金言一定能够胜任。

  事实胜于雄辩,三年时间,“永旭”的业务在金言手中不断的扩张、壮大,资产规模足足翻了十倍。

  这样的人才,赵鹏自然给了他绝对的权力。

  不过只有一件事,赵鹏没有答应,那就是金言多次提请换掉副经理赵闯。

  他真的很大胆,谁都不敢惹赵闯,谁都知道那是董事长的儿子。可他不怕,因为他清楚赵鹏的为人,一个公私分明的领导者。

  只是他不明白,赵鹏每次都会插开话题,似乎对此不想谈论。

  现在金言就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再次提出了这个请求。他不能得过且过了,赵闯不仅业务知识缺乏,而且办事拖泥带水。这也罢了,可最近这位少爷脾气越来越大,几次闯进他的办公室大吵大闹,严重影响了公司里的秩序。

  “赵董,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我想刁难你,的确是我太累了。”

  他真的太累了,对外要维护和扩大客户网络,对内还要分担赵闯不想做的工作。他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再怎么能干精力还是有限的。

  赵鹏爱惜的看着他,象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当然希望能有这样的儿子,做梦都想。

  可他不是,因此他很羡慕金良。

  “我们俩今天一起吃午饭吧。”赵鹏淡淡的说。

  金言抬起了头,很吃惊。

  他们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每年的公司年庆,金言就坐在赵鹏身边,还有许多的高层管理人员。

  可今天赵董说的是我们俩,金言有些兴奋,也感到惶恐。

  他望着对面严父一般的赵鹏,点了点头。

  “子都”在街心花园的“帝景商厦”,是内江市繁华地段很有名气的酒楼。从楼底停泊的车子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家相当高档的酒楼。

  内江市的大型企业很少,按理说由此延伸出的消费水平应该一般。

  可这的确是一个高消费的城市,尤其体现在内江人的嘴里。

  “吃”是内江人最喜欢的事,“下馆子”又是内江人最爱做的事。

  无论是工作日或休息天,一到吃饭的时间,稍有特色的餐馆大多人满为患。

  “子都”最大的特色就是“贵”,倘若你要在那里请客,就得先把钱包塞满。

  “贵”自然有它该贵的原因,装修是仿欧洲宫廷式的,餐具是镀银镶金的,服务是上星级的……尤其是这里的女人,个个身材娇好,容貌靓丽,一笑起来甜得可人。

  她们的制服是仿空姐的样式,秋冬是粉红的色系,春夏是湛蓝的色系。就这个细节,你就能体会老板的细心之处。

  这里也有男人,通常在厨房里,忙碌的工作着。

  赵鹏道:“你多久来这里一次?”

  金言道:“两周。”

  “实在不多。”

  “不错,能让公司请在这里的人的确很少。”

  “象这样的人应该再多些。”

  “我正在努力。”

  赵鹏面有愠色,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吃饭?”

  金言有些慌,道:“不是。”

  赵鹏忽然笑了,道:“那还不坐下,你可是总经理。”

  金言也笑了,一段紧张的气氛结束在笑声里。

  赵鹏要的就是这样,他不希望和金言的关系只是建立在命令及服从上,他需要金言做他的朋友,最好比朋友还能更深些。

  “你和朋友来过这里吗?”

  “没有。”

  “为什么?”

  “我的朋友喜欢吃大排挡。”

  “你有几个朋友?”

  “一个。”

  “不会太少?”

  “不会。我这个朋友有一十张嘴,一百只手和一千只腿。”

  “你朋友是观音菩萨?”

  “不是,但他比观音还善良,更体贴人心。他的手看似纤弱,却搀扶过很多受苦的人。可笑的是,我曾经居然还怀疑过他的真诚。”

  “人难免会犯错的,他叫什么名字?”

  金言的表情是欢愉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蓝风的开场白。

  “他叫蓝风,蓝天的蓝,风筝的风。”

  赵鹏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的人才,你怎么不让他进公司?”

  金言道:“我正有此意。不过我还是想你能先见一面,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有些事情总是要避嫌才好。”

  “反正热菜还没上,你让他过来吧。”

  “他来不了。”

  “因为这里不是大排挡吗?”

  “不是,他去了安岳。”

  赵鹏惋惜道:“还真不巧。”

  金言刚要接话,雅间门却推开了,一个魁梧刚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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