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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浮力森林~

[中长篇小说] 那多悬疑灵异手记系列:《神的密码》连载中。。。。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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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5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来访者



神秘的来访者(1)



  虽然没带回头骨和水晶球,但我有自己纪念这段经历的方式。

  那幅图被打印出来,装进一个木框里,挂在书房的墙上。日复一日我都能看见它,或许几十年后我也能领悟什么。

  我以此作为终结的句点,可在句点画完不久,新的篇章就开始了。

  从印度回来不到一周,梁应物的神秘假期结束,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这位拿着大学讲师身份当掩护的老同学经常会以各种理由向学校请长假,之所以至今未被开除,是因为他的另一重身份——X机构研究员。

  和他喝咖啡的时候,我没问这次出的任务是什么。虽然我对此非常好奇。这家伙涉及工作时严格执行保密条款,十分无趣。以往的经验,只有在X机构的某个研究要派到我用处的时候,才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内幕。

  相对他的守口如瓶,我可是经常会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他,比如这次的马哈巴利普兰之行。好奇心也是需要有人一起分享的。分享是一件快乐的事。

  让我有些困惑的是,刚开始讲述不久,对面这位冷面帅哥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直到我口干舌燥地把整件事情讲完,他脸上的古怪神情都没有消退。

  “怎么这幅表情,有什么不对劲吗?”我问。

  “你现在的结论,是那位头骨的主人,只不过判断出大概的地质演变,所以进行了模糊的预言,这次的海啸和他并没有关系?”梁应物缓缓说。

  “是啊,我一开始被迷惑,想的太复杂,应该就只是这样而已。”

  “你知道它究竟是人,还是外星生物,还是地球上的另一种生物?”梁应物问。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你知道他为什么降临到那个部落,又为什么呆了那么久?”

  “不知道。”

  “你知道一直困绕他的是什么问题,最后他找到的答案又是什么?”

  “不知道。”

  “你知道他临死前唯一的遗物真的只是占星师用的那种水晶球,或者它的使用方式和那些预言家们一模一样?”

  “不知道。”回答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有这么多东西不知道,你怎么能肯定,那些刻下的字,只是为了让后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他说的看清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好像在这么多事情不清楚的情况下就下判断,的确草率了些。不过被梁应物这样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你问的那些我虽然不知道,但也没有人会知道了。我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进行可能性最大的推断,怎么,对此你有什么意见吗?”

  梁应物微微摇了摇头:“其实我也觉得你的推断很有道理,如果换了是我,也会这样想的。”

  “那你刚才东一句知不知道西一句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故意找我麻烦吗?”

  梁应物又摇了摇头:“虽然我现在也觉得你的结论是有道理的,但我比你多知道一点,所以会有疑惑。”

  “哦?”我立刻来了兴趣:“难不成你这次出的任务和马哈巴利普兰的遗迹有关?”

  “那倒不是。”梁应物欲言又止,竟然沉默了起来。

  我眉头一皱:“怎么话讲一半就缩回去了,又是你们X机构的绝密文档,说不得吗?那你刚才就别说,现在来吊我的胃口算怎么回事。”

  梁应物苦笑:“好好,既然我说漏嘴就告诉你算了,好在不是绝密,否则再怎样我都不会透露的。”

  我竖起了耳朵。

  “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从苏门答腊西南侧的爪洼海沟深处传出一组高能粒子束,全球少数几个机构监测到这一奇特现象。”

  高能粒子束?我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个物理名词的记忆,各种宇宙射线就都是高能粒子束吧,可以穿透固体,来自于遥远而庞大的各种宇宙天体。怎么地球也自产高能粒子束吗?没听说过,应该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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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来访者(2)



  等等,十二月二十六日,那是……

  “就是海啸的同一天?爪洼海沟是……”我问。

  “爪洼海沟就是引发海啸的大地震震中,那束高能粒子在地震发生前不到一分钟产生。可是,”梁应物露出些许困扰的神色:“现阶段人类只能用大能量的对撞机产生粒子束,况且实验室里产生的粒子束,能量和我们这次监测到的差太远了。”

  “这么说高能粒子束不是地球产生的?”

  “地球没有任何自然条件可以产生这样的粒子束,反过来说,这束高能粒子的粒子排列和间隔很不自然。”

  “不自然?什么意思,怎么个不自然法?”我问。

  “苏州园林里的树木自然吗?”

  “天天有园艺工人修剪,当然不自然。”我明白这是梁应物用比喻的方式向我这个外行人解释。

  “你是说,这束高能粒子代表着某种意图?”

  “现阶段的科学无法解释地球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高能粒子束,如果用排除法,那么这束高能粒子就是非自然产生,非自然产生当然就有某种意图。”

  “那是什么意图?”我急着追问。

  梁应物摇了摇头:“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鸟,有一天突然看见鸟飞过眼前时,会知道它想要干什么吗?”

  一个从来没见过鸟的人,刚看见鸟的时候,只会惊讶这是什么,为什么可以飞,判断鸟想干什么,只有成长到鸟类学家的程度,才可能了解。梁应物的意思是,现在人类最杰出的科学家在面对那束高能粒子的时候,能做的也只有惊讶而已。

  我对高能粒子所知实在太少,分不清这东西和无线电波有多大的区别,所以就说:“不自然排列的高能粒子,你说会不会是某种通讯的手段?”

  我话音未落,就见梁应物笑了。看来我这个门外汉又犯了某些可笑的错误。

  没想到梁应物却说:“虽然没有人能进行准确判断,但研究者们还是进行了各种大胆的推测,你说的通讯也有人提出来过。”

  “那你笑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因为你的推测居然和我一样。”

  “啊哈。”我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梁应物的学问可是我没法比的。

  “不过推测其为通讯方式也有很大的漏洞。高能粒子虽然携能极高,速度依然不可能突破光速,和普通无线电波比,弱点明显。如果我们忽略它对人体的伤害,也用高能粒子束通讯,以现在全世界的无线电通讯每时每刻承载的信息量,耗尽地球的所有能源,大概都很难撑过一秒钟。当然我们也没那技术。”

  “可是说不定用高能粒子当通讯手段有着某些无线电波无法替代的功用,而且随着科技的进步,产生高能粒子所需的能量也一定会随之下降。”在大胆推测的基础上,我认为梁应物说的那些困难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梁应物点头道:“你说的当然有可能,但推测毕竟只是推测,就算把它当成通讯手段来看,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也永远无法破译其中的信息。”

  我心里忽然一动,问:“高能粒子束出现的地区,应该已经在斟察了吧,有结果吗?”

  “斟察?人类的手还没有深得那么长,海洋里本就有许多未解之谜,这束高能粒子产生的那片海域,大地震过后海底早已经天翻地覆,派几艘潜艇去转一圈又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这件事最终都没有答案,监测到这束高能粒子的机构,很有默契地没有向公众发布。”

  不用说,X机构就是接到讯号的几个机构之一,恐怕一些大国也有类似的机构收到。

  这场海啸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原本以为马哈巴利普兰的预言只是偶然,而此刻,我也和梁应物刚才一样,心里满是狐疑。

  “这束高能粒子是发往哪里的?”我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梁应物慢慢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顺着那根手指抬起头,穿过咖啡馆矮矮的天花板,那个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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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来访者(3)



  “外太空?”

  “是的。”梁应物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地球印度洋的深处,强烈地震的前夕,一束高能粒子射向了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那条线路上,没有人类观测到的星球。这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那是通向某一颗行星,遥远星空的不发光行星是很难被画入人类星图的;第二个可能是,那束高能粒子的终点,是人类视线难及的宇宙深处。

  和梁应物聊天的当晚,我又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挂在我书房的图。当然是白费工夫,在我看来,这两千多年前的雕刻图案纯粹是鬼画符。

  等到我快对书房里的图视若无睹之后,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却让我重新记起马哈巴利普兰的经历。

  那时已经是三月底,多灾的印尼又经历了一场里氏八点五级的大地震,当天连上海都有震感。我一向晚睡晚起,感觉迟钝,所以轻微的震动并不能妨碍我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

  到报社叫了一份外卖,我例行开始浏览各大新闻网站的新闻,看看有什么可以让我做文章的。并不是每次这样做都有收获,确定没有哪篇上海新闻值得我跟进做深入报道之后,我取来部里的热线电话记录本,看看从昨晚到今天上午的市民来电里,有什么线索。自从《晨星报》对市民举报新闻实行高额奖励后,热线电话响起来的频率就高了许多,我们社会部记者的稿源也就不像从前那么吃紧。

  最近十小时里的来电记录有六页之多,我用铅笔在感兴趣的记录旁做三角记号。一遍看完,共做了七个记号,桌上送来的外卖已经快冷了。我准备先几口把盒饭干掉,再进一步筛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我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是那多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普通话不太标准,但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

  “是的,您哪位?”

  “这样问似乎有些唐突,不过上个月二十五日,你是否曾在EYES网站上发过一个贴子?”

  我立刻就愣了。

  EYES就是那个解码网站的名字,但这个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再次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注册EYES的BBS时并没有填写正确的联系方式和真实姓名,在网上免费注册几乎没人会这么干。我填写的唯一真实信息就是国家和城市——中国,上海。还有我并不怎么用的英文名——NADO。无论他是BBS的版主还是用黑客手段看到了我的注册信息,都没可能据此找到我的啊。

  我还在惊疑不定,电话那头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声音,再次问了一遍:“请问二月二十五日,你是否在EYES上发过一个贴子,内容是一幅需要解密的图?”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反问道。如果他认识我,还有可能通过NADO猜到我的身份,因为这和我名字的拼音非常像。

  “不,我们没见过,如果不是那个贴子,我也不会知道你的。”我刚才的问题实际上已经承认我就是发贴者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这并不是关键,我对那幅图很有兴趣,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能否见一面,我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好的。”我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人虽然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但他自己也一定知道这幅图所代表的东西。在去过马哈巴利普兰的遗迹和知道爪洼海沟的高能粒子束后,这个从天而降的新线索对我有无穷的吸引力。

  原来以为永远无解的谜团,突然又有了松动的迹象,哪怕这个人再怎么神秘,甚至还可能有点危险,我都要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

  有人爱财,有人爱名,有人爱色。这些我当然也喜欢,但最诱惑我的,却是真相。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把全世界都蒙在鼓里的真相,能让我产生极大的满足感。这就够了,名利色的作用,还不都是让人获得满足吗?

  “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我随时都可以。”他显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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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7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来访者(4)



  “就今晚吧,你知道衡山路的耕读园吗,那里的包厢很安静,私密性也不错。八点好吗?”

  “谢谢你,晚上见。”

  挂了电话我发了好一会儿愣,等到热线电话接线员大声问了好几遍“记录本在谁那里”,才回过神来。这时也无心再筛选新闻线索,随便选了个邻居老头在家里大肆收集破烂,搞得大楼里臭气冲天的投诉,就匆匆出了报社。

  采访完毕发了稿,时间是晚上六点不到。我再叫了份外卖,然后打开IE浏览器,点进EYES的BBS。

  用搜索功能翻出自己的贴子,最后的一条回复依然是二十多天前的,这贴子已经算是彻底沉了下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像我这样查,绝看不见这个贴子。

  从以前的回贴里判断不出谁对此感兴趣,或许给我打电话的人根本没有回贴,因为他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吧。让这个贴子沉下去,然后单独找到发贴者,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耕读园,要了一壶冻顶乌龙,开始安静地等待。八点整,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走进了包厢。

  这个男人一进来,我心里就生出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我上下打量着他,这时节上海的气温已经开始转暖,穿长风衣固然有些不合时宜,可也不至于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啊。

  男人脸略圆,相貌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连一双眼睛也平平无奇,瞳孔有些混浊,顾盼之间显得没有精神。我有些失望,但心头的不舒服却依然存在。

  “你就是那多吧,冒昧来访,你可以叫我张明。”

  什么叫“可以叫我张明”?我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站起来,以为他要和我握手,却没见他伸过手来。

  我犹豫是不是要主动伸出手去,可这位张明却没有一点反应,两个人对站着,气氛有些尴尬。

  “哦,请坐,请坐。”张明作了个“请”的手势,我们终究是没有握手。

  我有些郁闷,开口问道:“张明先生,怎么你还有其它的称呼方式吗?”

  “那是我的中国名字。”

  我意外的再次打量他,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外国人,难道是韩国或是日本的?

  “你不是中国人?”

  张明轻轻点了点头,一般人这时候该进一步自我介绍了,哪国人本名是什么之类,可他却端坐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我的眉毛轻轻皱了皱,怎么好像是我有事要求他一样,什么态度。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心里有点不满,问话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

  “我看到你的帖子时,距离你发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你注册这个网站的时候,是在一家网吧把?”

  “是的,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当初我是在外地出差间隙,泡网吧时发现的这个网站,没想到连这他都调查出来了。心里很是吃了一惊,脸上可没显出半点来。

  “这就是了,我头一次就扑了个空。直到你三天前再次上那个BBS,我才确定你的位置,好在那次你是在家里上的网。”张明说话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我却终于忍不住把惊讶露在了脸上。

  三天前我确实上过一次EYES,只匆匆扫了一眼就关了窗口,最多不超过五分钟。就凭这五分钟眼前的张明居然从IP地址查到我的真实住址,再通过这个住址确认我的姓名工作,一个电话打到我单位来。恐怕要是桌上的电话没人接听,他会打我的手机或家里的电话吧。

  一个黑客的技术再高,没有公安部门的数据,可能做到这一步吗?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张明,背后的势力不小啊。

  “那先生能否告诉我,是从哪里看到这幅图的呢?”张明并不在意刚才说的话有多么惊人,单刀直入地开始问他关心的话题。

  所谓“关心的话题”也是我的猜测,因为问这句话的时候,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这位张明先生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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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来访者(5)



  这些年我见过的角色够多了,从没看到过像张明这样把扮猪吃老虎演绎的如此完美的人。

  刚才他已经回答了怎么找到我这个问题,所以尽管我对他还有诸多疑问,有来有往,我也总得回答了这个问题,才好反问回去。他先前淡然述说的一番话,背后的份量够我好好的掂量一番,不能做得太张狂了。

  “在印度的马哈巴利普兰,那里新发现了一批遗迹石刻,这是在那些石刻上发现的,我怀疑有特殊的含义,就放到网站上让大家看看。”

  “就看到这一张图吗,还有什么?”

  我心里有些不愉快,即便你很强势,但我也不是随便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就能压一头的。不解释自己的意图还问东问西,当自己是长官在询问下属吗?

  “没有了,还有几幅图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如果不讲清来意,我不会再透露其它的发现。

  “这样啊……那谢谢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想就这样走了。

  “等等,你不准备解释什么吗?”我把他叫住,脸上忍不住露出怒色。居然有如此不懂道理的人,连场面话都不说两句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但一些事情不适合告诉你。”这明明是句很嚣张的话,张明却说得很诚肯似的。

  我本来以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我,是我先告诉他还是他先解释并不重要,不料他知道我是在印度发现那张图的,就好像再没有想问的事情,让我一股火窝在心里。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这样的态度,我也不会贴上去追问,只得自认悔气。

  张明已经站了起来,再次向我道谢,我把不快全都放在了脸上,没有理会。

  他走出包厢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你这就准备自己跑去印度吗?”

  张明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

  我重重哼了一声:“过河拆桥,你还做得真彻底啊。”

  张明听我这样说,欲行又止,转过身来道:“那先生,我这样做,的确有自己的苦衷,一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用知道的好。”

  我又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这样吧,我去印度如果有发现,又适合你知道的,会告诉你。”

  我还是没理他。什么叫适合我知道?多半他会认为什么东西都不适合我知道,这句话说了和没说有差别吗?

  最后的结果是连单都要我自己买,虽然是小钱,却更加深了心中的不爽。嘴里念着这个张明,走到耕读园门口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骑在父亲的头上,嚎淘大哭。

  站在门口为客人拉门的侍者见我出来,笑着说:“这个小孩子真是,打到你的朋友,自己却哭得这么起劲。”

  我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骑在父亲肩上的女孩大概高兴过头,一路过来两只小手四下乱舞,打到刚从门里出来的张明的脸上。结果被打到的张明没什么反应,停都没停就走了,这小孩却转笑为哭,而且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父亲把女儿从肩膀上抱下来,一边抓过她的手看,一边训斥:“叫你在上面别乱动,打到别人自己还哭。怎么,痛吗?”

  他哄着孩子继续往前走,我又听见他说:“不痛?不痛你哭什么?”

  我依然在对张明的无礼生气,并未多在意,直接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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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密码现身



密码现身(1)



  我耸了耸眉毛,让已经撇到一边去的嘴归位。身边这位新手的表现让我心里怀疑着,自己当初也曾经这样糟糕吗?

  昨天傍晚划过上海上空的不明飞行物其实并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我自己就浑然不觉。许多城市都有过,记忆里南京最多。能当场注意到的人极少,大多数民众对此的兴趣都引发自事后媒体的报道。

  此类事件大多无解,除非证实当时正好有高空气球或飞行器回收。报道内容也千篇一律,接受采访的天文学家不会讲什么夸张言辞,做出来的新闻通常标题耸动,内容平乏。这次报社的领导冒了点小小的风险(在我看来是如此,很可能会被市宣传部批评),要求我去采访一位热衷寻找天外文明的天文学家,写出不同于别家报纸的报道。

  这样的天文学家算是学界孤鸟,近年来学术气氛比几十年前宽松些,身边跟着飞的也还是没多几只,中国尤其如此。

  上海倒正好有一头孤鸟,这个叫叶添锦的中国天文协会理事寻求到一家境外基金会的支持,研究条件好得让国内主流天文学家们眼红。

  我和叶添锦打过几次交道,本来以为可以笃定地喝喝茶聊聊天,却临时新来几个实习生,而我被指派当其中一位的指导老师。

  这位新闻系大三的上海女生很有表现欲,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连珠炮般问了叶添锦一串问题,问得既不在点子上,也不会根据叶添锦的回答追问,完全没有互动,还自以为主导着局面。

  我悄悄向叶添锦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适时地插几句进去,否则回去我怕连她的稿子都不知怎么改。

  采访结束,我让实习生先自己回去。她有点不太乐意的样子,真是娇骄得莫明其妙,长得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嘛。

  叶添锦笑呵呵地重新帮我泡了杯茶,这次是今年的新龙井,光闻味道就清逸得让人舒心。

  “这是什么?”我指着他电脑上正一幅幅变动的屏保问。我就是为这才特意留下来的。

  “是旅行者1号最新发回给美国太空总署的一组图。”

  “旅行者1号?”我奇怪地问:“居然还能收到它的讯号?”

  “旅行者1号的表现好得让人吃惊,他们在向地球不断发回数据时,也同时在测试着人类飞行器的极限。这真是个奇迹,从1979年发射至今已经迈入第二十六个年头了。目前它飞到了太阳系边缘,虽然传回的资料断断续续,照片也越来越模糊,但据乐观的估计未来十年里我们还可以和它保存联系。这组是太阳系自己的照片,人类第一次比较完整地直接拍摄到自己生存的星系。原照不太清楚,这是经过处理的。我觉得很有意思,拿来做了屏保。”

  叶添锦见我紧盯着屏幕,笑道:“漂亮吧,喜欢的话回头我传给你一份。”

  “我是对其中的一张感兴趣,刚才匆匆看过一眼。嗯,不是这一张,嗯……”

  叶添锦动了动鼠标,屏幕回复到桌面状态。他点进保存屏保图片的文件夹,一幅一幅给我看:“你看是哪幅?”

  总共有二十多幅图,他点到第九幅的时候,我叫起来:“就是这幅!”

  “你觉得这幅特别漂亮?”叶添锦说。

  “不是漂不漂亮,是……是……”刚才只看了一眼的时候,我觉得这幅太阳系的星图和我书房挂的那幅图很像,如果把那些符号换成星星的话。可是现在再看,又觉得有些地方也不像。几个符号的位置和这张图里的几颗行星差不多,不过总的来说,无法让两幅图重合。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后把那幅图画给叶添锦看。

  每天回到家,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这幅图,我相信现在画出来和原图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我把那些奇怪的符号都替换成了圆点。

  “这是什么?”叶添锦问。

  “是我偶然看到的一幅图,不知是什么含义,你有没有觉得和电脑上的这幅有点像?”

  叶添锦对照了一下:“是有点像,那又怎么?你随便画几个点都可以在天上的星图里找到对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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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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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说得一愣,没错,天空上亿万颗星星,连各种动物的形象都可以附会上去,何况是几个随手画出的点。

  叶添锦又看了眼我画的图案,道:“再说太阳系九大行星加上太阳,一共十颗,你这上面只有九颗。嗯,新发现的夸奥尔就不给你算进去了,毕竟这颗太阳系第十行星争议太多。”

  我被他说得垂头丧气,本来还以为找到线索,结果空欢喜一场。

  叶添锦看我颇为沮丧,安慰我道:“我也不是说你这幅图就绝对不是太阳系的星图,如果冥王星是今天被发现的,就不会被认为是第九大行星了。一些学者只承认太阳系有八颗行星,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某幅太阳系模拟图呢,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摆摆手:“是在一个印度古遗迹上找到的。”

  叶添锦失笑道:“那你怎么会联想到太阳系星图,我也知道一些原始部落的古天文记载准确得惊人,但在没有走出太阳系之前,他们是不可能观测到太阳系本身的啊。”

  我叹了口气:“我这是没法子在瞎想呢。不过你刚才说的冥王星有争议是怎么回事?”

  “喝茶喝茶,都凉了。”叶添锦招呼着,自己喝了口茶,说:“关于太阳系短周期慧星的发源地,天文学家库伯推测在太阳系边缘有一个环太阳条状区域,从1992年起这个地区有一万多颗小行星被发现,库伯带也被证实存在。夸奥尔就位于库伯带,所以许多人,包括我也认为这只不过是库伯带中一颗较大的小行星,或许有更多更大的小行星未被发现。冥王星是1930年被发现的,也在库伯带里,只不过那时库伯带概念还未被提出,如果是今天,多半也和夸奥尔一样,被大多数天文学家认为是库伯带小行星群中的一员。那样的话太阳系不就只有八大行星了吗。”

  “库伯带?”我心里一动,刚才我把那些符号都转化为圆点,而图中的那道线也省略未画,难道那条线代表库伯带?

  我把那条线补上,问:“那现在呢,如果补上这条代表库伯带的线,你看看。”

  叶添锦苦笑道:“你补不补都没有意义,每一刻星球的位置都在变化,而在太阳系外有无数个观测角度,我可以用电脑推算出亿万张太阳系各个角度各个时候的星图,找出和你这张相似的有什么稀奇。”

  “喂。”我看着叶添锦,露出一丝坏笑。

  “干什么?”

  “你不是有光脑二号的使用权吗?最近有没有空?”

  光脑二号是位于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的超级计算机,排名全球第九,两年前投入使用。那家支持叶添锦的基金会买下了光脑二号每年一定额度的使用资源,以供叶添锦进行天文计算。

  “最近倒是没有大量的计算工作,你问这干什么?”

  “我回去把那幅图的原图传给你,你能不能帮着计算一下,是否有可能和太阳系某一时间的星图完全重合?”

  我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未尝不知道把期望寄托于此过于离奇,但找到一个怀疑方向之后,不可控制地想要知道答案。

  叶添锦被我这个要求吓到了,他张大着嘴道:“你知不知道用光脑二号有多贵,虽然我是不用花钱,但用在这上面太浪费了。而且有无数个观测角度,莫说我只有一小部份,就算我有光脑二号全额使用资源,要全部对照一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心里一动,说:“如果我能提供一个观测角度呢?”

  “那样的话还比较简单,咦……我有欠过你什么吗,干嘛要帮你这个无聊的大忙?”

  我心里衡量了一番,决定出卖梁应物。

  “我告诉你一个绝密的消息,换你帮我一次,怎么样?”

  “什么绝密的消息,和我有关系吗?”

  我知道叶添锦已经被我勾起好奇心,这方面他和我很相似,否则也不会致力于寻找地外文明。

  “算是和天文学有关吧,不过我肯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天文学家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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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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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听听。”叶添锦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哈,你要和我说印度洋海啸吗?你不会告诉我哪颗超新星大爆炸引起了海啸吧。”

  叶添锦一付好笑的样子,倒让我放下心来。这说明他的确不知道高能粒子的事,看来在天文学界这也还是个秘密。

  “你一定知道高能粒子吧,你说什么条件下宇宙里会产生高能粒子?”

  “这个问题向来是个谜,宇宙中有大量的高能粒子束,大多数学者相信恒星死亡期时,离子云……”

  “地球会产生吗?”我打断他的介绍问。

  “那怎么可能!”

  鱼上钩了。我笑咪咪地把梁应物告诉我的消息转述出来,看着叶添锦的嘴越张越大。

  “这是真的吗,你不是在唬弄我吧。”

  “当然是真的,我从特殊的渠道知道的。”

  “好吧,告诉我那个角度。”

  “不忙,我会和那幅图一起传给你。”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角度。

  回去之后,我给梁应物打了个电话,请他查一下那束高能粒子的发射角度,然后告诉我。这完全是当时灵机一动的联想,事后我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两者之间真的有关系吗?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我把图和角度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叶添锦,当然我告诉他,图上的符号请他自动替换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把两者连在一起的推想荒唐得可笑,那是没有任何立足点的想像,一时冲动,让我欠下叶添锦一个大人情,只怕还从此落下笑柄。

  三天之后,我接到了叶添锦的电话。这不禁让我感叹灵感的奇妙。

  “光脑二号找到了。”叶添锦第一句话就没头没脑,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真的重合了?”

  “是的,就在你提供的角度上。如果那个方向有人观测太阳系,忽略冥王星,每隔五百三十六年,就会出现这样的图案。最近一次是九十一年前。不过我想这是不是巧合啊,原图的那些符号都很大,而真正星图中行星的大小按比例来说是极小的,我想还是存在巧合的可能。”

  “太好了。”我一拳擂在桌子上,把办公室里的其它人吓一跳。

  “终于有线索了,太谢谢你了。”我连声道谢。

  挂了叶添锦的电话,我立刻把消息通知了梁应物。

  “你想借用X机构的力量?”梁应物弹落烟灰,刚听见叶添锦计算结果时脸上的那缕讶意已经不见,此时询问的语气间,带着些戏谑。

  “是的,虽然现在有了线索,但凭我一个人空想是不可能解开谜团的,只有靠X机构的实力才有可能。”

  “就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一时语塞,对这件事我的确无比好奇,可X机构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提供帮助。

  梁应物见我被他问住,又道:“我想你可能对X机构的认知有些偏差。虽然这基本上是个研究现阶段科学架构外奇异事件的机构,但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着呢,每一件都足够让研究员们想破脑袋,所以如果不是正好符合研究的主攻方向,一般只会记录在案。所以我代我们档案部的同事感谢你为他们增加了一个案例。”

  “一般只会记录在案?那怎样才算不一般?”

  “如果对国家乃至整个人类可能产生严重影响的,当然会受到重视。你这能算吗,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外星生物留了张奇怪图案,就算真是太阳系星图又怎么样,有科研价值吗,有实用价值吗?”

  “当然有!”我嚷嚷起来。

  梁应物认为我在硬撑,笑道:“哦,那你说来听听。”

  我本来并不理直气壮,被他一激,脑筋急速转动,偏要讲出些不一般的理由。

  “那是不是外星人先不去管它,我们来倒推。地球不可能自然产生高能粒子束,所以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爪哇海沟内的高能粒子束就是人为产生的。我们假设高能粒子的作用是通讯,那么就代表那个方向上有一个繁衍出高智慧生物的星球。我在马哈巴利普兰遗迹里取得的图案,和高能粒子束射角方向观测到的太阳系星图相同,虽然叶添锦说石刻图上符号覆盖范围过大,存在巧合可能,但这个可能性是很低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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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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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应物听我真的有条有理开始分析,神色也沉了下来,顺着我的思路,他应该想到了我要说的,这时点头道:“可以先不当作是巧合。”

  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虽然理论上存在巧合可能,但机率太低,在进行负责任的探讨时,就要首先排除巧合,认真对待,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有理由作出推断,那位印度神和制造高能粒子束的生物有很深的联系。甚至可以认为,它们是同一类智慧生物。爪洼海沟高能粒子束产生后,立刻就发生大地震,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地震是否是自然发生的,许多地质学家认为地震是大陆板块挤压造成的,但更多的地质学者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之所以没有人提出质疑,是因为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说法。换而言之,这次大地震来得太突然,本身就颇让人意外。”

  接着我的话,梁应物说:“而马哈巴利普兰的遗迹里也有大灾难之说,和这次海啸可以相呼应,所以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推断,而觉得预言里的灾难就是特指这次的海啸。”

  “是的。”我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你的想法是,这场大地震是人为产生的,并且已经预谋两千多年。虽然意图尚不明确,但地震已经造成了大海啸,引起人类巨大伤亡,而从马哈巴利普兰遗迹预言来看,这可能并不是结束。如果没有找到所谓世界的真相,这种人为的灾难会再次重演。”

  “那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可以放进档案室里尘封的一般事件吗?”我看着梁应物,缓缓问道。

  梁应物沉默良久,道:“我会汇报上去。”

  “要是你们有什么行动的话,别扔下我,至少我还是有脑子帮着参谋一下的。”我补了一句,这才是我的意图啊。

  “这并不由我说了算。”提到这种事情,梁应物的反应总是那么讨厌。

  我知道如果X机构真的介入,自己怕就得靠边站。但这事情隐藏了巨大的危机,没有由国家机器提供强力资助的X机构,别说妥善解决,有了线索都难以追寻下去。

  这个时候,梁应物却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有一种预感。”

  “你也有预感,你这个理智型的家伙也会有预感?说吧你预感到了什么?”

  “这件事情越往深入想,越觉得离奇。我怕就算X机构介入调查,也未必顶用。X机构里的悬案也多的是。”

  “你这么没信心吗?”

  梁应物屈指一声声地敲着桌子:“这幅是星图,那么遗迹上另几幅也都可能是星图,但不一定是太阳系的……”

  “应该是太阳系的。”我插嘴道:“虽然那几幅图看不清楚,不过能勉强分辨出几个图上的符号,和这幅上的符号一样。符号代表的是星球,所以那几幅都应是太阳系的星图。”

  “就算都是太阳系的星图,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这几幅图会让那个印度古神苦思冥想。除非……”

  梁应物似乎一下子想到什么,我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他并不是外星来客,并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太阳系的星图。要知道古时人们对这个世界有着许多猜测,比方说天圆地方,比方说陆地是驼在一只巨龟背上的。所以要说这幅太阳系的星图可以解释世界的本质,也能说得过去。那个人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些图,知道这些图揭示了世界的本质,却弄不清究竟,是以苦苦思索。”

  我苦笑道:“那可不是个人啊,我见过他遗下的骨骸,从没见过地球上什么生物的骨头是这样的。”

  “你没见过的地球生物多着呢。”梁应物低声道。

  “你这说法漏洞太大,那生物最后是怎么想清楚的,水晶球的作用是什么,他是怎么预言到海啸的。”

  “不,要是按我的推论,它和海啸并没有关系,和发出高能粒子束的家伙也没有关系。它只是偶然得到了那几幅图,最后是不是想清楚了我们也不能确定,或许只是他自以为找到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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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0 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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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应物的这个推测又回到了我最初的判断,但我并不满意,皱眉道:“你的推论是建立在巧合上的。你不是习惯把巧合的可能排除吗?”

  梁应物喃喃道:“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什么样的事情要预谋两千年,什么样的真相要用海啸来寻找?我完全不认为X机构介入后,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竖起手指摇了摇:“话不能这样说,如果我能从卫后那里要来头骨或水晶球,交给你们研究呢。我本来就可以拥有其中的一个,现在回头去要,卫后一定会给我。”

  梁应物脸上露出喜色:“那样的话当然不同,特别是水晶球,如果里面别有奥秘的话,我们有最好的研究设备。”

  “头骨也有用处的,你们可以和物种库里的生物进行比对,说不定会有收获。物种库,你们应该有那样的东西吧。”

  梁应物默然。

  “那种生物在部落的记载里就活了好几百年,而其总寿命一定更长。如果爪洼海沟那个也是同一种生物,说不定地球上还有第三、第四个隐藏着。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它们的寿命长到足以让它们从两千多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甚至更长。你所谓的预谋两千年,只是它们用一生中的某段时光所进行的工作。没准你看到头骨后,突然发现那很像和你们有密切关系的某位能人异士。”

  听到我最后那句话,梁应物也笑了,说:“但愿这样简单吧。”

  “真是这样的话也不简单啊。我知道刚才说的这些你并没听进去多少,事实上可能性也不太高。但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要是你们真的介入,那会是非常有用的线索。”

  接着我就把张明的事说了一遍。

  “他不会是一个人,背后一定有庞大的组织。这样的组织X机构会一无所知吗,相信你们稍加调查就可以把这个组织揪出来。我奈何不了他,你们就不同了。嘿嘿。就算只是他一个人,我相信你们也能找出他来。”

  和梁应物谈话后的第二天上午,一个中年人敲开了我家的门。在我的描述下,张明普普通通的脸很快就在他的画板上出现了。而我和张明打交道的每一个细节,都至少反复向他说了三遍,他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录下来。

  这个中年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该问的问完了,就有礼貌地告辞。我心里明白,X机构介入了。

  然而我在联络卫后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他留给我的手机号打过去始终关机。我只好打电话给卫不回,这才知道卫后去拉斯维加斯狂赌去了,上次我一点都没看出他竟然是个赌鬼,赌起来没有十天八天不会收手,连手机都不带。想想有点好笑,这么大的赌性,却从事盗墓这项需要无比谨慎的职业,还闯出这么大的名气。

  卫家当然有紧急联络方式可以找到卫后,但我并不差这几天的时间,借头骨和水晶球的事就先搁下了。

  每一天我都等着梁应物那里有好消息传来,我很好奇张明的来历。足足等了一个星期,从梁应物那里传来的消息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论张明是什么来历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因为X机构的调查结果是一片空白。

  查不到这个人的入境出境记录,没有任何一班从中国去印度的班机上有这样一个人。他背后势力也没露半点痕迹,不知道他是用何种方法查到我的资料,甚至中国电信的内部信息里,完全没有他和我的通话记录,换而言之他并没有用中国电信网络和我通话。如果不是耕读园的服务生也看见了张明,调查此事的专员几乎认为张明是个我幻想出来的人物,并不存在于现实中。

  X机构的调查之细致,最后竟然把当天经过耕读园门口的那对父女都找到了。女孩当时突然哭泣的原因是:摸到了恐怖的东西!

  女孩曾无意中碰到张明的脸,那怪异的触感完全不像是人的脸,所以才放声大哭。

  由于女孩年纪太小,所以也没能说出确切的感受,只是说“和看上去不一样”。我由此想到,那天刚见面时,张明不和我握手,是否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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