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 VS。一个-----《春天, 十个海子》的悲剧意蕴与诗人的死亡及复活

关东响马

10个和1个：
-----《春天, 十个海子》的悲剧意蕴与诗人的死亡及复活
  
春天, 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在光明的景色中
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春天, 十个海子低低地怒吼
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
扯乱你的黑头发, 骑上你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
你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弥漫
  
在春天, 野蛮而复仇的海子
就剩这一个, 最后一个
这是黑夜的儿子, 沉浸于冬天, 倾心死亡
不能自拔, 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 遮住了窗子
它们一半而于一家六口人的嘴, 吃和胃
一半用于农业, 他们自己繁殖
大风从东吹到西, 从北刮到南, 无视黑夜和黎明
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1989.3.14 凌晨3点--4点

死亡，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生存事件，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人本身就是一种“向死而生”的“高等动物”；而复活，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恩宠，“茫茫宇宙人无数”，“零落成泥碾做尘”。
死亡与复活，不是天然的逻辑回环，而诗人的死亡与复活，以及诗人在作品中死亡与复活主题的思考，因而具有了一种深沉的悲剧意蕴。

众所周知，关于诗人命运的思考，以及关于诗人死亡与命运的咏叹，从古希腊开始，一直成为一个永恒的主旋律。在某种程度上说，正是古希腊，向我们揭示并奉献了悲剧、悲剧性以及悲剧价值与意义。而在东方，无论是印度，还是中国，生存悲剧被消解为一种玄学性的命运逻辑后设宏大叙事，因而从未达到一种纯粹性、高度性和揭示性。

悲剧诗人尼采的一生，极具代表性。他在其处男作《悲剧从音乐中诞生》开始，就对死亡的生存事件进行了持续的关注。
“有的人死得太早，而另一些又死得太迟”，这不是一种讽刺性的揭示？因而，“死得其时”，成为尼采反复吟咏的主题。
对死亡与复活展现最为充分的，除却西伯来文化中，耶酥基督的死亡与复活之外，那就是古希腊文化中的深层主题-----酒神：狄奥尼索斯-------的死亡与复活。而这个主题，恰是尼采毕生倾尽心力研究、思考与阐释的核心主题，可以说贯穿了《悲剧从音乐的诞生》，一直到后期未能完成的遗稿，而遗稿的结尾，尼采是打算用“永恒的轮回”----狄奥尼索斯做为曲终奏雅的行板。后期尼采写了大量的《狄奥尼索斯颂歌》，其中不正是隐含了对诗人命运，对死亡与复活的思考吗？
而在中国呢？死亡胶著于生存的礼法循环，从未获得生存的关注，因而有了所谓的“死亡崇拜”：从汨罗江的屈原，到颐和园的王国维，再到山海关的海子，在西方则有投崖的萨福，疯狂的荷尔德林，以及饮弹的玛雅克夫斯基等，死亡象一条黑色的线条，贯穿了一串命运的明珠。以至于学者刘小枫，在他的《拯救与逍遥》第一章，就振聋发聩地提出：何谓诗人之死，和诗人为何而死的问题域！

在此，我们无意于澄清与辨析中西方的精英诗人自杀的原因，也无意于探讨诗人的自杀意义与启示，本文仅就海子的遗嘱性诗篇-----《春天，10个海子》做一简要的阐释，从中，也许我们可以看到一些超出所谓“死亡崇拜”的流俗说法的可笑与无聊，中国死亡与复活的主题，获得现代性思考的，却也是从海子开始。在此前，从屈原到王国维，个体的死亡只是分崩离析的礼法制度一个苍凉的手势而已！并未获得个体性的深沉思考与面向。

[ 本帖最后由 关东响马 于 2006-11-12 16:38 编辑 ]

关东响马

1、“春天, 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这是海子临自戕前12天的诗歌，开头，却充满了希望和快乐？“春天”，这是时间，也是情感的基调？
“十个海子”，“十”是一个完满的数字，在中国传统中，在中国数理中，“十全十美”，远在“九”只上，是“九”的超越。
海子怎能有10个呢？这怎么可能呢？海子要用这个“十”来表达什么呢？。。。
海子醉心西藏秘宗，而且练过气功，想必对藏秘的万千化身极为熟悉，可是，此处，他端出10个海子来，想要说明什么呢？------- 是海子的自我膨胀？自我崇拜？还是神经错乱的幻觉？
“全部复活”。“复活”之前必须经历死亡的深渊，只有在“死亡”之后，才能谈到“复活”！“全部”就是说，10个海子已经经历过了死亡的神秘与苦难之旅？
那么，10个海子，显然是对自己经历苦难的一种形象化，一种诗歌呈现。
“全部复活”，是重新获得生命？是重新对生命的认信？还是过去内心撕裂的回光返照？

2、“在光明的景色中”

“光明”，是真理的标志，是真理的澄明，是真理的无蔽状态。
“在光明的景色中”，这是10个“全部复活”的“海子”的展示地域或舞台。而“景色”，只有在“光明”中，才能清晰地呈现，才能显得流光异彩。
10个“全部复活”的“海子”来做什么呢？-------

3、“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嘲笑”？！对海子自身的嘲笑，诗歌意象群的10个对现实中“这一个”（THE ONE）的海子的反身嘲笑！
“嘲笑”他什么？----“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野蛮而悲伤”？这是何等难以兼容的两个属性？“野蛮”是非“文明人”的属性，而“悲伤”却是“文明人”的属性。------ 这是一个被撕裂的诗人的属性-----“矛盾的综合体”？也许，但能说明什么呢？
“嘲笑”他，为什么？-------- 因为他的“野蛮而悲伤”？否！--------这只是情绪的外现与结果---------

4、“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睡”？海子一直在沉睡？沉睡于什么呢？而且是“长久地”，这已经不是睡眠，不是休整，而是“精神的冬眠”了！
“冬眠”于什么？--------“野蛮而悲伤”！
为什么呢？这也是10个复活的海子对现实生存的诗人的追问，甚至是拷问！-------“为什么？”！-----“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5、“春天, 十个海子低低地怒吼”

还是在“春天”，还是这“10个海子”，他们在做什么？-------
“低低地怒吼！”
“怒吼”？为什么要“怒吼”？而且是对海子自身的“怒吼”？！-------在“嘲笑”他的“野蛮而悲伤”之后！

6“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

“围着你和我”？！围着的是-----“你！--和—我！”
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仅是海子本人被卷入的事件，而且也包含“你”-------我们，每个阅读这首诗歌的人们！
“围着你和我”做什么？这“10个全部复活”的“海子？----------“跳舞、唱歌”-------哦，这里的背景和前景是如何骤然变换的？！刚才还是“嘲笑”，还是“怒吼”，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了呢？或者说，“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就是在“嘲笑”和“怒吼”的氛围中？多么纷繁芜杂的情感场景？！
记住：这里，“你”-----我们也被诗人卷入这“复活-追问”事件！阅读诗歌，就是进入诗人本身，绝非仅为了风花雪月的审美！-------天地有大美，人，就是为了“参赞天地之化育”！

7、“扯乱你的黑头发, 骑上你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

这就是“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的中心情节？这就是海子的邀请与拷问？---------
“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和“扯乱你的黑头发, 骑上你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是何等之不和谐？何等地突兀？何等地水火不相容？-------简直就是“龙虎争斗”-------“这是我龙虎争斗的一年，我几次死里逃生。。。”（日记）。
“扯乱你的黑头发”，这暴力分子！
“骑上你飞奔而去”，这，简直是虐待狂了！
你又不是一匹马？为什么要让人骑在背上？而且要“飞奔”？！去哪里呀？
“ 尘土飞扬”，这就是方向和目的地吗？---否！-------

8、“你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弥漫”

这就是结局？！为什么要把“你”-“劈开”？！劈开成什么？-----“野蛮而悲伤”-----“疼痛”！
“疼痛”！。。。“在大地弥漫”！----“在大地”，这里已经超出了“春天”和“光明”。。。进入了“大地”的怀抱！----- 海子和尼采一样，讨厌并憎恨柏拉图式的形而上学世界（用中国话语说就是：所谓的“道”！），真实地立足于大地之上，关于大地，海子著有万言长诗《太阳。土地篇》，以及在其大量的短诗中反复吟咏----“大地”！（有兴趣者可以自己去查阅，这里不赘述。）
“弥漫”，弥漫是和烟雾一样的事物的运作状态。“疼痛在大地弥漫”，这“大地”上的“疼痛”！她在“弥漫”！。。。。。。

9、“在春天, 野蛮而复仇的海子”

“在春天”，依然是在“春天”。背景没有变化，前台的意象却发生了变化，“ 野蛮而复仇的海子”！
只是这个“海子”，已经是由“野蛮而悲伤的海子”，经过“扯乱你的黑头发, 骑上你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的“疼痛”撕裂之后，变成了“野蛮而复仇的海子”！
这个变形为复仇之神一样的“海子”，要向谁“复仇”呢？。。。。。。。。

[ 本帖最后由 关东响马 于 2006-11-12 16:41 编辑 ]

关东响马

10、“就剩这一个, 最后一个”

那“10个全部复活”的“海子”呢？他们去了哪里？
怎么“就剩这一个, 最后一个”了呢？--------
难道那“10个全部复活”的“海子”，只是海子自身的幻觉？或者说，只是海子的自我膨胀-自我崇拜？否！--------
“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
扯乱你的黑头发, 骑上你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
你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弥漫”！
这10个“复活”的“海子”，构成了一种生存的追问----如同复仇女神的刀剑与甲胄，追逐每一个“长久地沉睡”的灵魂，对生活庸庸碌碌者的当头棒喝！

11、“这是黑夜的儿子, 沉浸于冬天, 倾心死亡”

“黑夜的儿子”。“黑夜”在此就是“光明-真理”缺失的技术时代生存困境。海德格尔在阐释里尔克和彼德拉克尔时起用了“黑夜时代的诗人”，当然源流可以追溯到荷尔德林----“在这黑夜，诗人何为？”那么，海子所说的“黑夜的儿子”显然就是指自己，但也未尝没有指称我们凡夫孺子庸常大众？-------“沉浸于冬天, 倾心死亡”？
“冬天”。严寒的世界，生命在销声匿迹，进入“冬眠”。“ 沉浸于冬天”，就是说，我们在这个时代里，缺少生命的感知，需要精神的“光明”照耀！
“死亡”是吾侪众生惟恐避之而不及的，如何说“沉浸于冬天”而且“倾心死亡”呢？
“倾心死亡”就是看不到“死亡的毒钩”，如同鱼，只看到鱼饵-----所谓的“生活“和“生命”，而位能看到其背后隐藏的 “死亡的毒钩”！
生存，不是单纯地“活着“，也不是只满足于虚假的欢乐！
“凡爱惜自己性命的，必要丧失生命！凡憎恶自己性命的，必要获得永生！”《福音书》
这里，难道只是海子对自己的憎恶，厌倦和绝望？和我们无关吗？。。。。。

12、“不能自拔, 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不能自拔”，是我们生活中经常感觉到的无力感，甚至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对自己不利，依然象毒瘾一样形成了依赖！ “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热爱乡村，是现代人的逃避和白日梦，我们把乡村浪漫化，审美化，乌托邦化。摇曳于城市与乡村之间，我们现代人---“黑夜的儿子”----都是“无家可归者”。。。。。。
乡村，永恒的故乡已经离我们而去，愈行愈远，直至背影消失。生活于现代，如同生活于海上，任何方向都是相对的，以至于所谓的“指南针”就是“电风扇”，旋转。。。。。。
“黑夜的儿子”们，“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空虚而寒冷”，这是互为因果的搅拌翅，由于“空虚”而“寒冷”，更为“寒冷”而“空虚”，一个恶性循环节！
我们“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实际上是怎么样一种脸孔呢？或者这样问，我们“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的“庐山真面”是什么？---------

13、“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 遮住了窗子”

“谷物”，就是粮食的代表或统称。是养活生命的必需品。
但按词源学来看，“谷”并不首先是粮食，食物的命名，而是一种后起的转义。那“谷”是什么呢？---------
“谷者，通川之灵泉也！”《说文》
“谷”本身指的是贯通生命大河的“灵泉”！也就是说，指的精神的“谷物”！
乡村真的那么富裕了吗？富裕到“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以至于“遮住了窗子”？！
窗子，是从眼睛房屋向外了望的孔洞，也是阳光和空气流通的孔道。是生命的必须，可是，“谷物高高堆起”，“遮住了窗子”！------- 生命所需要的“光明”和“空气”被挡在了外面，屋子里岂不是黑暗的？起码是昏暗的。。。。。。
难道，乡村真的那么富裕了吗？富裕到“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以至于“遮住了窗子”？！-------
“人不仅靠面包生活，更要靠真理的声音”〈福音书〉
“四姐妹抱着一棵
一棵空气中的麦子！
抱着昨天的大雪，今天的雨水
明日的粮食和灰烬！
请告诉四姐妹，这是绝望的麦子！”
〈四姐妹〉
“太平洋上：粮食用绳子
捆好。贾宝玉坐在粮食上”
〈太平洋上的贾宝玉〉

14、“它们一半而于一家六口人的嘴, 吃和胃”

“它们”-------“谷物”------看似“高高堆起”，以至于“遮住了窗子”的“谷物”。用做什么呢？它们的用途是什么呢？
“一半而于一家六口人的嘴, 吃和胃”------- 50%的恩格尔系数！！！-----“嘴”、“吃”和“胃”！
可是，这不是同义的反复吗？“嘴”—“糊口”，“吃”---“吃饭”，“胃”—“填饱肚子”啊？！海子为什么要这么烦琐地重复？！-------答案在这里，玄妙也在这里！------
海子的创作计划中，曾经有《吃》、《打》和《说》三部曲！----“嘴”的功能难道只是“吃”？！“胃”的功能难道只是“填”？？“嘴”除了“吃”，另一大功能就是“说”------说什么呢？“说着明儿早上，是谁生火作饭。说着明儿早上，是吃油条饼干。。。。”（张楚：《我的家》）吗？还是说东家长西家短某个明星又脱了某个医院死了人。。。。。？？？
-----“沙漠上，只养活了（凡俗的）语言！”（海子：〈一份诗学大纲〉）
------“请学会正确地阅读！”（尼采：〈曙光〉）
“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以至于“遮住了窗子”！
另一半做什么用途呢？还有另一半呢，生活除了吃，还有别的呢----------请看---------

15、“一半用于农业, 他们自己繁殖”

哦，另“一半用于农业”，也就是做“种子”！----“他们自己繁殖”！“种子“即是谷物的再生产，也是劳动者本身的再生产-----生儿育女！----注意：海子这里用的是“他们”----“他们自己繁殖”！
“嘴”、“吃”和“胃”，外再加上“种子”的再生产，这就是生命的全部？！-----生命被约化为“吃”和“繁殖”？！------“食”和“色”之外，是什么呢？虚无！
-----乡村啊，虽然有“谷物高高堆起”，以至于“遮住了窗子”，但依然是贫穷的、困乏的、了无生命的、植物一样的存在！！！
在此，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位哲人的话：“我吃饭是为了生活，而你们，活着就是为了吃饭！”
同时也想起新华社的那则报道：放羊为了更多的羊，更多的羊为了卖钱，卖钱为了娶媳妇，娶媳妇为了生孩子，生了孩子再放羊。。。。。
这就是“乡村”的生活！这就是“乡村”的生活？！这难道不也是城市里我们的生活？！。。。。。。。。。

16、“大风从东吹到西, 从北刮到南, 无视黑夜和黎明”

“大风”！--------这不是汉高祖衣锦还乡的〈大风〉，也不是自然界凛冽肆虐的大风，而是诗人心灵的、精神的、人文的“大风”！--------
“风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你们只能听见风声，却不能把握
风向！凡从圣灵而来的亦然！”〈约翰福音〉
“大风从东吹到西”，再“从北刮到南”，发现了什么？
“无视黑夜和黎明”，是谁没有看到“黑夜”和“黎明”？
“黄昏自我断送
夜色美好
夜色在山上越长越大。。。
。。。
从此踏上无可救药的道路。。。
。。。两半血红的月亮抱在一起
迟至今日
我仍然难以诉说。。。
。。。在死临头
他是否摔碎
还是留传孩子
晚霞燃烧
厄运难逃
我在人生的尽头
抱住一位宝贵的诗人痛苦失声
却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看见晚霞映照草原
内心痛苦甚于别人。。。
。。。黎明更高，铺在海洋上。”
海子：〈黎明和黄昏〉

“阁下，说的正是你！”海子象约那堂对达味王一样单刀直入地说！（〈列王志〉）

17、“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奇怪的追问！---追问-------“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曙光”，就是朝霞，在古希腊神话里她是司北极光的女神。也是尼采“里程碑“式的著作名。
“曙光”，总是在“黑夜”和“黎明”之后才会到来。
可现在却是“黑夜”！我们却是“黑夜的儿女”！----
“黄昏自我断送
夜色美好
夜色在山上越长越大。。。
。。。
从此踏上无可救药的道路。。。
。。。两半血红的月亮抱在一起
迟至今日
我仍然难以诉说。。。
。。。在死临头
他是否摔碎
还是留传孩子
晚霞燃烧
厄运难逃
我在人生的尽头
抱住一位宝贵的诗人痛苦失声
却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看见晚霞映照草原
内心痛苦甚于别人。。。
。。。黎明更高，铺在海洋上。”
海子：〈黎明和黄昏〉
我们不知所云地歌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们有口无心地跳舞，“明天会更好。。。”
我们人云亦云地倾诉，“我们的生活多美好。。。”
我们装聋作哑地抱着仅有的一点“谷物”，做“种子”的“谷物”，快乐地象醉汉一样吟唱：“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哎，够了！可怜的海子，被人认为是“精神分裂”，这首诗歌无意做了见证，成了证据与证词！
“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注：该诗写于1989年3月14日 凌晨3点--4点
12天后，海子自戕于山海关铁轨，骨肉横飞。。。。。。
        
  2006年11月12日傍晚字，纪念海子的在天英灵

[ 本帖最后由 关东响马 于 2006-11-12 16:46 编辑 ]

pandoralee

盖完楼了？那我可就坐沙发了。

关东响马

终于写完。。。。。

weiss

丢人就丢人吧

我承认我没怎么看懂，对现代诗，现代诗人，我实在是有点。。。

飞鹰独傲

原帖由 weiss 于 2006-11-12 16:54 发表
丢人就丢人吧

我承认我没怎么看懂，对现代诗，现代诗人，我实在是有点。。。

白员外没看懂不是你的错，是响马大师的文章实在是高山仰止又不知所云。$汗$ $汗$

关东响马

是我错了，哈哈，你拍马P别拍在马FACE上哦：）

飞鹰独傲

哪里哪里，崇拜大虾是俺的错，俺这回可没有拍马屁呀，简直是拍狗屁！

关东响马

就说你放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