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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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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万里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就好像用针刺破一个气球一样。接著,龙大师的身影不见了,只有衣服颓然落地。

    司马南哈哈大笑,笑声中饱含著狂妄与得意之感。

    他一边笑,一边在这片空地上走来走去,在地上一通乱踢,把龙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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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过,不要叫我阿南。」他有点不耐烦。

    他刚刚想要拔除黑气的举动太急切了,结果不但黑气越陷越深,自己的经脉也伤了一点。这让他分外脑火,更加不想让洪好好看到这一点。他不想听洪好好叫他「阿南」,因这会让他想起另一个女人,温柔纯洁得让他都动了?乓牡呐恕6绻抡蛉ィ挡欢ㄊ怯龅剿桑馊盟械阈姆骋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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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怨灵收回后,他先让马记者的魂魄回体。因為他和刘红的肉身曾经被两个怨灵?子茫但在八楼的楼梯口被他用掌心雷击中后就留在了那裡。刘红已死,只有马记者可以?突盍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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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石头我不能给你。」阿百很明白阮瞻的想法,「但是你可以说石头在你的手裡,这样一样可以把他引到塔裡来。只是我求你,不要杀了他,至少--在我和他见上一面前别杀他,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可是--」

    「我答应。」阮瞻毫不犹豫地答应,因為他无法拒绝那麼痴情的阿百。但他随即又苦笑了一下,「或者这话应该是小夏去和司马南说的,我和他对决,他的赢面更大些。」

    他很明白自己目前的状况。

    进来这裡一周了,除了在塔下面的地下室裡喝了一点水、八卦裡的米,他根本水米未进。其他还活著的人都被移了魂,可以说断绝了人类的生活需求,可他却一直处於活生生的人的状态。虽然他运用灵能可以使自己暂时不需要食水,可是身体还是比平时虚弱得多,何况刚才还大量失血。

    他得法术能力和司马南比本来就处於劣势,如今他唯一的体力优势也打了折扣,他要赢司马南就更是难上加难。虽然他手裡还有一张王牌,不过那是个并不确定的因素,他不知道在关键时刻,那能否有用。

    「师父常说,不合理的事情是不会长期存在的。他这样一味逆天而行--我有预感--」阿百又一次没有说下去,只是一脸忧伤地坐在了迴廊边的栏杆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裡。

    她是天授的雅禁,是不能嫁给正常的男人的,只能以药鬼為夫,但她不忍心為了侍奉药鬼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夺取一个幼儿的生命,所以决定孤寂一生。

    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他--游荡在山林间的游魂。他那麼努力的护住自己的魂魄不散,想尽办法力图重生,又那麼孤独,让她深深的怜悯。於是她帮助了他,虽然不能让他重生,但却让他成為了药鬼一样的人,只是不用以幼儿為食。

    她从一出生就待在这个山林裡,而他走遍了千山万水,所以為了感激她,他经常来陪她谈天说地,给她讲许多新奇美好的故事。是他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多麼大,告诉她山外的世界多麼锦绣多彩,给了她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奇天地。他们还互相研究术法,因為他说,大道同宗,不同门派和风格的法术必可相互借凿。

    渐渐的,她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不知不觉中把他深深地放在心底。他那麼与眾不同、胸怀乾坤、他文雅地谈吐、渊博的知识、他对她温柔的心意,让她怎麼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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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你去叫醒小夏吧。然后我会带她躲得远远的,绝不看你们男人间的决斗!」阿百故作轻地长出了一口气,「你是想这做的,对吧?」

    阮瞻说不出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第三次进入塔,把小夏附身於自己钮扣上的魂魄送回到她的身体,温柔地看著她幽幽醒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小夏的魂魄一回到身体,立即翻身坐起,死死抱住阮瞻的腰。

    「就快了,只差一点点,放心,就快结束了。」阮瞻摩挲著她的头,低语著。

    小夏舒服地窝在他的怀,脸在他的胸口上温柔地磨蹭著,体味著多日来难得的静。但此时,她的鼻子中却突然冲入了一股血腥气。略一抬头,就见到阮瞻半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骇得她立即坐直身体,得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

    「这个并没有看起来那厉害,不过是我用的苦肉计。」阮瞻轻描淡写地说。

    小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她并不拆穿。看起来司马南还没有来,只是收服这些怨灵就让他受了那重的伤。但他想让她安心,那她就做出安心的样子,那他也会安心了。

    这一战她阻止不了,那她也就不去阻止。但是她可以做到不让他心,让他可以全神贯注地迎战那个危险的敌人!

    「你要活著回来。」她再次伏在他的怀,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不过不管结局如何,尽力就好。反正我打算好了,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也随你去。」

    「小夏--」

    「你不用劝我,你知道我是多任性的。我决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现在你告诉我,要我怎做?」

    小夏的话让阮瞻的心好像被一股温暖的热流所包围,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可以赢了司马南的。他抱紧了她,让她的心跳贴著自己的,「我要你和阿百离开,这边的事不结束,就不要回来,就算我死了也一样。要永远在一起是吗?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等著我,无论是人是鬼,我会去找你,相信我吗?」

    小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有多相信,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冲上了眼眶。

    她多爱他啊!一直都爱,虽然她在来这之前,从来不敢说出来。没想到她表白了心后,他们却只能相处这短的时间,然后就要面对未知的以后。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一定是会赢的,因我总是赢。」阮瞻捧起小夏的脸,凝视著她的泪眼,「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美妙的可能,我不会让你提早结束你的大好人生。」

    「我不担心,只要在一起就行了。」

    阮瞻给了小夏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那好,你现在就去外面,阿百会带你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乖乖的等我,我说了,一定会去找你。」

    「嗯。」小夏柔顺地应了一句。

    她既然不能帮他,也不会扯他的后腿,更不会婆婆妈妈的增加他的负担。她表现的越平静,他就会越有信心。

    阮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她,生恐自己太过流连会坏了大事。

    现在空气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感觉相当沉重,彷?吩谙掠昵埃掌卸急ズ忠谎舛妓得髁艘患拢韭砟下砩暇鸵戳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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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分享是美德。」阮瞻针锋相对,但嘴裡虽然说得轻鬆,脸上却不再笑了。神色冷冷的充满挑战感。

    司马南气坏了,不再理会阮瞻。一甩手就把夹在指缝间的两张纸丢了出去。那两张是折成鱼鰭状的,黑色,被丢出去后没有轻飘飘的感觉,反而如两颗石子一样飞行了好远,在湖的半空「」的燃出两条火花,才落入水中。很明显,正是它带著司马南从水路中冲了进来。

    阮瞻还坐在那儿,不过精神却集中了起来,他知道司马南随时会突然袭击,所以暗中做好了準备。果然不出他所料,司马南在甩脱那两隻鱼鰭后,伸手从木匣拿出个东西,突然向地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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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跑?没那麼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裡,怪兽也同样到哪裡,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著别人运用时空扭转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转移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著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抢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著时空扭转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裡,等那更兇恶的,残餘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乾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种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餘则退到一边,虽然齜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的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的望著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為有用,怎麼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反正每一隻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著的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裡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乾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著,虽然艰难,但就是一步不退,心裡默数著怪兽的数目,十隻、九隻、八隻——心裡想著,再难对付的怪兽也会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一边的司马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恨,发狠一样的又拿出一叠画满了符咒的纸,快速撕成细条,在自己手腕上流血处一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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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南不愧是个道法深厚的大家,见状没有一点慌乱,只是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他也一个掌心雷打出去,「看我的掌心雷破你的掌心雷!」

    两朵美丽的蓝色电火花在半空中第二次相遇,同时发出一声巨响,只是因这次是阮瞻先动的手,掌心雷出手得既急且快,所以爆炸的场地距离司马南更近。

    但司马南的掌心雷有如一个重锤一样猛砸在阮瞻的掌心雷上,像敲核桃一样把阮瞻的掌心雷劈成了两半,分两个部分击向了地面,瞬间就让地面上的方砖碎裂成两道闪电一样的裂纹。而司马南的掌心雷则在窒了一窒后向对面的花池袭去,不偏不倚地打中阮瞻掉落之地!

    花草纷飞,整座葱郁的花池被轰得只剩下一堆焦土,连边坚硬的石头花池壁都被炸成了小碎块,崩散得四处都是!如果花池中有人,肯定活不成了!

    只是,司马南打的是阮瞻落入的花池,但被彻底损坏的却是相隔十米外的另一座花池!

    司马南愣了一下,而后立即明白了怎回事,不由得怒火攻心,感觉心像被猫爪子狠狠抓了一下的火烧火燎,「转嫁术!」他低低地吼著,「她居然传授给了你转嫁术!」

    「有意见吗?」阮瞻从花池中爬了出来,虽然看来狼狈之极,但神情中却带著一点傲慢和戏,故意得意的道:「现学现卖,但愿还能入你的法眼!」

    和备充分的司马南正面对决,对他而言太吃力了,了达到目的,了把决战导入他事先的计画,他不得不处处兵行险著。表面上看来好像两个人正处於相持阶段,实际上司马南只是尽力而已,而他在每一回合都要像赌命一样,否则一个不慎就会命丧於此!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给司马南来一招。一夫拼命、万夫莫挡!

    刚才司马南那猛的一击,他在被动之中根本是躲不过的,匆忙之中只好运用了阿百雅禁临时教授的「转嫁术」。他曾经见过关正和阿乌都用过,但他自己却没有正式使用过一次,此刻也是不得已而之,结果如何他自己也无法预料。如果成功,就会避开这次致命的袭击,下面的戏也好唱下去;如果不成功,他肯定会直接见阎王!

    所幸,他成功了,或许人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会激发出巨大的潜能,能做到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正如阿百雅禁所说,是个道学上的天才,但无论如何,他又避开了这一劫。而且他看得出,这对司马南打击很大。

    「她竟然教你怎对付我!」司马南继续喃喃低吼著,见阮瞻站在花池居高临下地看他,胸中的怒火更炽,挥手一记火手印向阮瞻打去。

    他打出的火手印又狠又急,比阮瞻打出的利害许多,让阮瞻无法硬接,只得用那半生不熟的转嫁术向左一挥,勉强转移了伤害,但在慌忙中也没有判断方向。

    只听「啪」的一声响,火手印被移到湖中廊的顶上。廊除了地面是石的,其他的地方全是木,遇到这猛无比的火手印,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

    糟了!这火烧得离塔太近了!但愿司马南不会利用这场火来破坏他的计画!必须要早动手才行!

    阮瞻心迅速的盘算著。

    而在司马南的眼,这场大火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此刻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除了对阮瞻这快就学会了转嫁术感到非常震惊之外,更多是要忍受忌妒与愤恨的毒牙咬噬著他心中最柔软部分的痛楚。

    阿百竟然教授阮瞻转嫁术,可她却从没有教过他!

    转嫁术、水观术、预知术--很多巫术的术,他都非常想学,可阿百虽然明白大道同宗的道理,但却一直格守著她们巫术的传承,不肯教授给他,他只是靠平日阿百无意间漏的字片语才摸索出水观术而已!

    阿百百却把转嫁术传授给了毫不相干的阮瞻,这是什?她不再抱守著门户之见了吗?什是阮瞻?最难以让他忍受的是,这明显是了对抗他!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是自己对不起阿百,把她一个人囚困在那口枯井,任她寂寞著,几十年了,从没看过她一次,可是他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有选择,他怎会如此对待她!多少次午夜梦,他会梦见她温柔忧伤的眼睛,他会觉得这是他平生做的唯一的一件错事。一想到有她在,就会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唾骂他也没关,至少有一个女人会一直爱他,不会背叛他、伤害他!

    可如今这个幻梦破碎了,她竟然帮助其他人对付他!虽然他明白她绝不会爱上阮瞻这个小子,但任何一丝背叛都让他无法忍受,只因那个人是阿百!

    愤怒中,他望向阮瞻。

    只见阮瞻还是站在花池上,虽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崖郏贡橙赐χ敝澈笫寝壬先计鸬男苄芑鹧妫笫稚炝街钢敝钢沂忠丫榭栈闪艘桓龇4铀慕嵌瓤慈ィ坏雌鹄疵挥兴亢恋陌芟瘢炊缘蒙裢萘荩鹑粽缴褚话悖岷诘难劬浼谎湎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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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这些折纸在被他施法之前,特别是没有他的血禁的话,和普通的纸并没有差别,一般的火都可以燃著它们,更别说火手印那种带有法力的火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阮瞻连打三个掌心雷还不如他打一个掌心雷的威力大是给他的假象!阮瞻的功力确实不如他,但差距决没有那大,阮瞻是故意让他的掌心雷被砸碎到地上的!因他竟然在三个掌心雷之间包藏了一个火手印!

    那个火手印隐藏著锋芒,而不发,随著被击落的掌心雷潜入了地下,好像埋在他脚下的一颗定时炸弹,让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他的掌心雷打到花池时,阮瞻就把他的注意力引到那一边,然后虚空画符催动火手印施了出来。在他没有时间反应的时候,两条细细的火线就分别从刚才地面上被砸出的、宛如闪电一样的碎裂处伸展出来,分左右两路直袭那个装满「弹药」的木匣。

    司马南明白了阮瞻的意图,反应神速,立即挥掌击打木匣。心算计著:哪怕把木匣打飞打烂,也不能烧著它,那样至少可以保留一些他提前备的宝贝!

    可是当他动手的时候,已经施出火手印的阮瞻也腾出手来了。他一记掌心雷直击司马南的后脑,一点也不犹豫,使司马南不得不急忙转身以一之手自保。

    「砰砰」两声响起,半空中又有两团蓝火相撞。阮瞻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再次跌倒,但微笑却在他脸上显现了出来。

    司马南不用回头,也明白他的木匣完全毁了。他虽然以一手切断了一条火线,但因以另一手来接阮瞻的攻击,所以两条火线中的一条还是击中了木匣。虽然火势微弱,但却足够毁了他所有精心的备!

    「你了不起!」他咬牙切齿地说。

    每次看到阮瞻,他都变得越来越强,这证明他确实天赋异秉。而且他还够狠,敢於以命博命。但最重要的是,他虽然看来冷冷的,彷?肥颤N也不放在心上,实则真正交起手来就会知道,他在实战中非常冷静灵活,简直算是机变百出。

    司马南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阮瞻有多不好对付,但事已至此,他没有选择,一定要比阮瞻还狠、还强,否则他就会失败,那样他这一生追求的就什也没有了!

    念及此,他把心一横,突然笑了起来。

    「你以我只能用纸折术对付你吗?」他冷笑著,「老子对付你的手段还多的是,你接招吧!」说著,他忽然从身上拿出两个金黄色的铜铃来。每个铜铃都有拳头大小,也不知道他藏在身上的什地方,从他那身雪白的中式服装外根本看不出来。

    阮瞻谨慎地看著司马南,浑身上下都处於备战状态。他明白司马南绝对还有其他方法对付他,因此绝不敢怠慢。

    从司马南的招数上看,他更加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极有渊源,因他所会的,司马南全部了解,从司马南使用这些招数的手法上看来,还真像模像样。但如果仔细辨别,也会发现他们的手法之间有些微的差别。

    他小时候不懂事,对於父亲的所教所授,一直很抵触。只是,父亲硬逼他记下了许多理论和咒语,以及日后研读的方法,所以他虽然不会用,但却在后来的各种实战中逐一摸索了出来。

    那,是这个原因让他和司马南的法术之间有差别吗?如果这样推论,就只有两个结果:一,司马南和他的父亲是同一门派,而他因没有指导,只是靠自己悟出来,所以手法不正宗:二,司马南和他并不是一派,而是偷学了他父亲这一派的法术,是司马南的手法不正宗。

    这不是不可能,司马南是个道术痴,所学很杂,他不是曾经想学阿百雅禁的术,还学过日本的阴阳术吗?还以中国的术法换取了日本松井家的返生术,虽然他们彼此欺骗,但最终还是被司马南悟出了真法,让他现在基本上处於?蜕淖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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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南露出了微笑。

    他不得不佩服阮瞻。

    这个摄魂铃是他的法宝,多年以来他一直修练这个铃鐺,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就算在上次的换身事件中也没有用过。不是他捨不得,是因為他以魂体修练法宝,这个法宝就成了他的一部分。

    和法宝合為一体,当然用起来更加挥洒自如,但一但铃鐺被破坏,他的生命也会受到损害,特别是在还没有完全修练好的时候。这生命是他好不容易从上天手裡夺回来的,或者说是他费尽心力重塑的,他自然格外珍惜。

    现在这铃鐺还差一点没有修练好,但是他不能顾及这些了,因為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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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南「循循善诱」的低声说著,边说边蹲下身来,凑近了阮瞻的耳朵。

    这不是心裡治疗上的催眠,而是法术。催眠术对阮瞻这种意志特别顽强、又特别清醒的人是没有用的。而只要是法术就会有危险。

    假如让阮瞻破了他的摄魂术,那麼危险的是他。所以他只能用语言诱导他,不能亲自动手,因為任何意外的碰触都可能会令阮瞻瞬间清醒,而他自己则会受到摄魂术的反噬!

    「你有逢三之难,你拉著那个女人只会害了她!她和万里是多好的一对,你死了,就能成全他们了。她会慢慢忘了你,和万里幸福的过日子。你放心吧,万里是多麼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决了。多好啊!」感觉到阮瞻已经混乱不堪的心裡有一丝小小的不捨,司马南意识到他放不下的正是那个叫岳小夏的女人,於是进一步打击他,「你捨不得她,只会让她更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离开吧!」

    阮瞻的心裡千回百转。他不能分辨那个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心声,也记不起自己是身在何处,已经混沌不清的意识裡只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小身影时隐时现。

    她是谁?万里又是谁?為什麼他记不起她,却又捨不得她呢?

    但是他觉得那个声音说的对,他有逢三之难,不应该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他并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留恋,反正对他这种能跨越阴阳的人来说,死与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死了,一切都会平静了吧!可是他為什麼就放不下呢。总觉得对她说过什麼话,却又记不起来了。她是谁?自己和她说过什麼?

    「别犹豫了,刺下去吧,放过她吧!」那声音催促道。

    左胸上有一点刺痛,这让他明白这不是梦境或者幻觉,那麼自己是在哪裡?為什麼什麼也记不起来了?

    他的双手微微加力,感觉左胸上的痛楚在加大。可是他的意识裡还在搜寻著那个影子的名字,无论他是不是离开,他一定要想起她来再走!

    阮瞻还在犹豫著,一边的司马南却急坏了。眼见著阮瞻拿著那把火刀对準心臟的位置,但就是迟迟不刺下去,总让他觉得会有什麼意外出现。他不能动手碰阮瞻,只是不停地在一边催促,只见阮瞻紧皱著眉头,也感觉不到他在想些什麼,只明白他是在集中意念。

    这样过了好半天,他几乎要说得口乾舌燥了,却见阮瞻还在苦思冥想。

    「去死吧!」他集中所有的意念大喝一声,生恐事情发生变故,企图把阮瞻的意识全部搅散。

    随著他的大喊,阮瞻身子一震,双手向下用力。

    司马南瞪大双眼,兴奋地看著阮瞻的自尽行為,眼看刀尖陷入了阮瞻胸口处半寸,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这时阮瞻的胸前突然散发出一团温暖、神圣的黄光!

    「去死吧!」司马南下意识地又喊了一声。

    「决不!」阮瞻大叫一声,把手中那把火刀向发出诱导之声的地方一挥。

    事情太过急转直下,而且司马南离阮瞻太近了,因此他虽然反应神速,人已经向后疾退,但还是被火刀横扫了一下右手背。巨痛之下,他下意识的放开手,所以人虽然躲开了,两个铜铃却掉落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声响。

    「哇」的一声,司马南也吐出了一口鲜血,虽然马上收回了铜铃,但铜铃上的法力全毁,他的念力也完全受损!

    他见阮瞻慢慢站了起来,生怕阮瞻会趁火打劫,於是顾不得自身的伤情,双手急忙画符施法,捲起一阵漩涡形的狂风,直吹向湖心迴廊的大火。

    火借风势,还在燃烧的大火遇风后更加猛烈,并随著风向朝塔捲去!

    这是阮瞻最担心的。塔是木头的,而且塔的水泥基座和湖心迴廊间有一个小小的凉棚相连,只要风大火大,就可能把迴廊上的火势引到塔身上去。

    如果说鬼魂怕火,不敢放火烧塔的话,司马南目前是人,他是没有任何顾忌的。而没有了塔,不仅那些鬼魂可能重新被放出来,也使得他的计画无法继续下去。

    现在司马南為了转移他的精力,果然意图把火移到塔裡去,他只得马上移转到塔前,也虚空画符,捲起一股气流,聚力把火势推回去!

    他功力不及司马南,又刚刚摆脱了摄魂术的控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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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望著对面司马南得意的笑,望著他因為口鼻流血而显得狰狞的面目,阮瞻心急如焚。

    他刚才中了司马南的摄魂术,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超强意志力完全被控制,差一点自尽,若不是他对小夏强烈的执念,还有那个一直放在他上衣口袋裡的地藏王菩萨护身符及时帮了他的忙,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此刻,情势越来越紧急,他一定要尽快摆脱这种劣势。否则单以实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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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台,有万里进旧镇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这情景让他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紧张。这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坐在椅子上,低垂著头,似乎是睡了。可是由於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万里不能确定。

    他绕到前台去,因不知道术具体是个什东西,所以也没敢触碰这两个人,只是俯下身去仔细听。当听到这两个人细细的呼吸时,他了口气。

    这说,镇应该不是没有人,镇民也没有被屠杀,而是真的沉睡著,等司马南解除或者阮瞻杀了司马南后就会自动解除这种术!其它人想必也是如此。

    有了这种意识,万里就从子下面的抽屉找不找整个旅店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找钥匙的过程中,无论发出什样的声响,翻动抽屉的声音、钥匙发出的哗啦声,他无意间踢倒一把椅子发出的声音,全没有吵醒两个服务员,这让万里感到,如果他们不是有呼吸,和死了也没什区别。

    死就是最原始的睡眠!

    他拿著备用钥匙,一间一间房间的找过去。由於旅店的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再有刺耳的脚步声跟著他了,但他却发觉这足让人心神不,咚咚声还在,只是分不清是心跳声还是意念中的暗示了。

    打开的房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沉睡著,而且睡得格外安静,别说翻身了,连打鼾声都没有,鼻部细细的呼吸著,眼皮也没有一丝微动。

    这太不寻常了!他们做的什梦?相同的一个梦还是各有不同?都梦到了什?要知道人处在睡梦之中时,大脑不是完全休眠的,每个人都会做梦,在梦中眼珠还会不停转动,什中了术的人都像蜡像一样,除了呼吸,没有任何生命的象?他们真的会醒来吗?

    带著疑惑,万里又仔细观察了几个人,发现他们确实没有死,但也确实和死了一样。所有房间的人都是如此,包括孙老在内。

    他要怎办?要怎才能配合阮瞻呢?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这的通讯也与外界失去了联,要想传达给阮瞻信息,阮瞻那又没有回音。他明白,阮瞻此时可能正在和司马南争斗,所以不能再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他就只能等吗?难道这和新镇一样是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或许他该找一辆汽车,然后到邻镇去求救?

    不,不行。如果那样,这的事就会在阮瞻抽身之前曝光,那样对他们是不利的。既然阮瞻要独自在新镇面对司马南那强的敌人,那他也要独自在旧镇面对这些难题才行。这的人肯定是被控制住了,他的任务比阮瞻轻得多,只要保护镇民不受身体上的伤害。然后拆除平静表面下的『定时炸弹』就行了。

    洪好好和她的帮手就是那颗定时炸弹,她四被司马南派到这坐阵的,所以他要对付的人是她!可是她躲到哪去了?

    万里边想边回到前台。把钥匙放回去。但当他才拉开抽屉,身边忽然伸出一手按住他的右手腕!

    他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所有人都沉睡的地方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一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一瞬间,他反应了过来,想挥棒自卫。可他忘了这是在狭窄的前台,根本无法施展开,木棒还没有举起就又被墙壁弹了回去,同时另一手抓住了他左手腕!

    本能中,他向后退了一步,和那两个拉扯他手臂的人呈三角形站立。用力把那两个人向前甩去。

    那两个人被万里猛力一甩,整个人都撞在前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可他们却死死抓住万里的手腕不放,带得万里也一趔趄。万里见状。乾脆向前一步,抬脚踹向右边那个人的膝盖侧面。

    他这一脚踹得即准又狠,疼得那个人哀叫一声,本能的放开了手。万里见右手解放出来了,挥圈就去打左侧那个冒充女服务员的男人!然而,就在他打中那个人的一那,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疼,直接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昏倒前,他觉得面前红影一闪。「洪好好!」万里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旅店的一楼大厅。或者说,他是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木椅上,被人丢在大厅中间。

    「我就那好吗?昏过去了还想我?」一个女人说,语气中带著三分调笑,七分轻蔑。

    万里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正是洪好好。「没有女人穿红色能穿得那好看。」他抬头,果然看到洪好好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姿势优雅而诱人。

    他刚才夸奖的话是真的。

    这个女人是天生尤物,虽然她现在的肉身不再是那个面容绝美的原体了,而是这个瞎了一眼睛,缺了一胳膊的张雪,但张雪也是漂亮的,而且那由内而发的气质还在,照样那婀娜多姿,媚妖。了掩饰眼睛的缺陷,她戴著墨镜,了掩饰义肢的僵硬,她一直侧著身体,但这个装扮和姿态让她有了一种神秘的性感。

    怪不得司马南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算不爱她,她这样的女人也会体现男人最大程度的优越感。

    「你真会说话,不愧是心理医生。」洪好好很受用万里的夸奖。「我会讨女人欢心和我的职业没有关。心理学是一门很严肃的科学,请不要混一谈。」万里尝试动了一下,全身上下马上传来一阵疼痛,尤后脑部位,扩散式的刺痛感让他不禁轻叫了一声。他想起了刚才被不知什人重重的打到后脑上,之后就昏过去了,想来就是洪好好的人了。再一低头,见自己的衣服全被人脱光了,对方只慈悲的他保留了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而他全身的疼痛都来自那条捆绑在他赤裸身体上的绳子。

    那绳子不知是什材质的,非常粗,?崖感〉牡勾蹋欢秃孟裼星蚋≌朐谠≌饫Ь巢唤盟蜕渎盍艘痪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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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找到我?」洪好好笑,「真亏你说得出口,哪有人像关门打狗一样找人的,而且你还是那条狗!」

    「只要结果好,过程并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现在我能在这裡和你对话。」

    「对话是在平等的人之间进行的,你现在凭什麼?凭这个?」洪好好微笑著,举举手中的钓竿盒子。

    万里脸色变了。

    那盒子裡是血木剑,是阮瞻留给他做防身之用的。那是道界的异宝,绝对不能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上的。

    「你不该意外的,你的衣服都保不住了,还能保住这件宝贝吗?」洪好好很满意万里脸上的意外和紧张感。她瞄了一下万里强健年青,充满力量的身体,心裡升起了一丝慾望,有点不想立即杀了他,想把他藏在一个地方,成為她养的宠物。

    她不就是司马南的宠物吗?為什麼她不可以养一个?司马南没有亏待过她,可是也没有怎麼放在心上过。况且他并不喜女色,很少要她。而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哪,应该有万里这样的男人来陪伴,这没有什麼不对,但司马南知道后会原谅她吗?他那个人容不得一点背叛,背叛他的人都死得很惨!

    洪好好犹豫著,而一边的万里却突然微笑了一下,「血木剑我会拿回来的,先放在你那也没什麼不好。」

    「如果我要毁了它呢?」

    「你不敢。司马南想得到它,如果你让血木剑有一丝受损,他会放过你吗?」

    「你别自作聪明!」

    「那我们赌一赌如何?你现在把剑毁掉,假如你敢,你说什麼,我就做什麼!」万里好看的笑著,但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种神色让洪好好突然怒火中烧。

    她猛的打开盒子,抽出血木剑,但手才一碰剑柄,就好像被烫到一样,尖叫一声,把剑扔到地上。

    一旁的万里心疼的心都扭起来了。他不是心疼洪好好,是心疼掉在地上的剑,但他怕再被洪好好看出他的心意,忍耐著不在脸上表露出情绪。

    而洪好好,她忘了自己虽然有著人的身体,可以像人一样行动,但毕竟是借了人家的肉体,对妖邪会自动產生感应的血木剑虽然不能把已非纯魂体的她怎样,但还是对她有伤害力。

    一抬头,见万里还是笑咪咪的,她更加愤怒。

    為什麼这个男人不能对自己像对岳小夏一样温柔宠爱呢?為什麼他要一脸戏謔的看著自己?

    「你们过来,给我把剑折成一段段的!」她有点气急败坏,对著周围的那几个打手喊叫。

    那几个人犹豫著。

    他们不知道血木剑只能对妖邪有伤害力,并不能对人怎麼样,只是见到『张雪』那麼怕这把剑,而这些外来人之间又那麼拚命争夺它,还以為是什麼能害人的东西,一时没有人敢上来。

    「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洪好好严厉起来。

    几个人面面相覷,终於还是有两个人在他们老大的示意下磨蹭了过来。

    神色慌张的,还用衣袖裹住手,那两个人一人握住剑的一头,茫然的看著发飆的美人,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样,又觉得这剑分外烫手。

    「看我干什麼!折断它!」洪好好脸色发白,瞪视了血木剑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有点害怕一样的后退一步。

    那两个打手对视一眼,不得已对著血木剑用力一扳!

    眼见著那柄血木剑就要在两个庸人手上毁於一旦,洪好好突然大叫一声,「不要!」

    她叫的非常尖利、大声,语调中充满了惊恐之感,吓得那两个帮兇立即鬆手,好像被剑咬到一样,血木剑也立即掉落在地上。

    一边的万里见血木剑暂时平安无事,暗舒了一口气。看来他给洪好好的刺激太强烈了点,对於司马南这件事情上,她的心理相当脆弱,也许他可以从这方面下手,不过刚才的情况也确实吓了他一身冷汗。假如这道界的异宝毁在他错误的计策上,他可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现在以他的情况,凭藉蛮力是脱不了身的,也不要指望著有人来救他。但他敏锐地感觉到洪好好似乎心神不定,那几个打手也没有应该有的凶狠,反而显得很不安,显然对这城裡的局面也感到紧张,所以决定採用攻心之计。

    只是他第一道料下得太猛了些,险些酿成大祸,不过从洪好好的反应中,他也明白了她对司马南矛盾的心态--依赖又抗拒、想摆脱他却又根本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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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这儿,万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努力把注意力从血木剑转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洪好好在第一轮精神对峙中落了下风,此刻见万里大笑,登时恼羞成怒,走过来狠狠打了万里一个耳光,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你笑什麼!」她的面容扭曲狰狞,脸色青白,没有了平时半分的妖媚妖饶。

    「还真是红粉骷髏啊!」万里低声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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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帮助很多人解决过心理问题,从某一方面讲,只要对方愿意交谈,他就可以读懂人的内心。可现在,他的攻心之计关係到他们这一方的生死存亡,让他无法置身事外,对自己一向客观的判断也没什麼信心了。

    「他——需要我覆命吗?」洪好好轻轻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万里。

    万里才想开口回答,洪好好就挥手结了一个结界,把他们与那些打手隔离开来。

    「她是谁?我是说那个女人。让阿南——忘不了的女人。」她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你说你知道的比我多,那麼你该知道她是谁。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不杀你。」

    「不杀我?」

    「我说到做到,前提是你说的是实话。」

    见攻心之计开始生效,万里把微笑压在心底。他明白洪好好的不安,她一定瞭解司马南的无情,肯定会有弃妇的心态。她对阿百好奇而妒忌,想要看看对手是谁,但又不敢违抗司马南,而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支开她,到时候其它人就好办了。

    「好吧。我告诉你。」万里说,「她叫阿百,是个非常美丽善良的女人,曾经是中缅边缘那一带最著名的雅禁。而且——她是司马南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句话只有短短几十个字,但听在洪好好的耳朵裡却相当震撼。她一直以為,那个神秘的女人只是司马南的情人什麼的,没想到竟然是他的妻子,而且竟然也不是个凡人,那自己要拿什麼去和她竞争?

    自己是被司马南从缅甸带回来的,他是為了这个离开他妻子,还是另有什麼目的?他每次讲到那个叫阿百的女人时都神色奇怪,她的名字也不许别人叫,彷?妨名字都只属於他。显然阿百在他心裡是多麼重要,那麼她呢?难道——

    难道他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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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氏父女是妖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摆在眼前,你见过谁有那麼大的能耐?我猜他们之所以要找你们,就是為了对付我,另外要提防有人从镇外来。可是,等这裡的事一结束。你觉得张氏父女会想让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吗?老兄,钱是好东西,可是有命挣没命花,也是白饶!」

    打手们面面相覷,因為万里猜得很对。他们的任务就是逮万里和巡城,镇外的主要通路,除了从新镇通向这裡的地方,其餘的都安排了人,加上他们这儿的七个人,一共三十个。

    刚开始时,他们為了钱而参与进来,后来看到情形越来越不对,想撤出却来不及了。那个富翁张群让他们怕到骨子裡。现在他们做这个事,也是胆颤心惊。

    见他们还在犹豫,万里乾脆加了一把猛火,把当年那桩惨绝人寰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那是今天所有祸事的缘由,就算当地人也很少知道。他是从龙大师留下的册子裡知道的。他的一番话让这些打手听的目瞪口呆,胆子小的甚至哆嗦了起来。

    「这是当年张群伙同袁镇长干的,一位有修行的道长路过这裡,想為怨灵申冤,这样才能保你们洪清镇的安寧。张群当然要阻拦,所以才会有这些争斗。」万里故意把司马南也扯进这件事中,又把阮瞻说成是出家人,「你们的家也在这裡,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帮著对方。如果他赢了,不止是你们,你们的亲朋好友一个不剩,全要给怨灵当了乾粮。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会先一步到那边,不会受太多的苦楚。我猜张群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大哥大哥,这事要考虑。」小偷先绷不住了,扯了一下瘦子的衣袖。

    瘦子没理他,只是面对万里,「你是谁?」

    「呃——我是记者,无意间知道这件事,那位道长请我帮点小忙。」万里再度撒谎,「你们如果还不信,可以去孙老闆的房间看看,在他衣柜的暗格裡,有两个白瓶子,那上面附了冤魂,你们去问问看!」

    那瘦子哆嗦了一下,e它的打手也向后缩,生怕给大哥点名去找冤魂。当天他们在小巷追万里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异事了,可不敢再来一次。

    「我们也是讨生活,并不知道这裡面的细节。」瘦子犹豫了一下后说,「这位大哥,你说我们要怎麼办?」

    「那还用问!」万里故意很大声的说,给他们以强烈的心理暗示,「一个字——跑!喂喂——回来回来,我还没说完话。先把我解开,不然我不给你们指点明路。放心,看到那把剑没有,张雪拿不了,你们拿不了,谁拿剑,剑就咬谁,而我却能拿,这证明我得到了道长的允许,也能解决这裡的事。」他利用刚才洪好好对眾人造成的恐慌感威胁道。

    几个人在老大的授意下急忙解开万里。

    万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眾人的焦急目光中,稳稳的拿起血木剑,「你们仍然去巡城,别让外人进来,等镇裡的人一醒,立刻跑路,我包你们没事。而且,很快就会结束了。」

    当万里巧妙地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而不战而屈人之兵时,司马南正一步一步地走进塔内。

    他不能够容忍!当他看到阮瞻手心裡那块红石头时,眼睛也跟著红了。

    早在青年时代,他就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努力了多年也没有实现,在遇到阿百后,他发现他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而能够帮助他的正是那块神奇的石头!

    只是,他用尽了心机也没找到那块石头藏在哪裡,没想到现在阿百竟然把它送给了阮瞻。这是為什麼?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為什麼阮瞻会夺走?阿百只属於他,為什麼要去帮助别人?

    这一切让他丧失了理智!

    「死小子,你躲进老鼠洞也没用!」见不到阮瞻的身影,但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司马南知道他必是躲到顶层的暗室裡去了,在后面穷追不捨。

    果然,他追到顶层的时候,恰巧看到阮瞻的身影隐没在暗室的门后。

    「亏你是学心理学的。」司马南冷笑,「人们本能的以為越高越安全,孰不知越高就越危险,你连这个也判断不出吗?」不过他的话虽然如此说,却并没有莽撞地闯进暗室去。

    现在司马南有点冷静下来了,刚才一时气愤,想也没想就和阮瞻进了塔,这时候他忽然想到这裡面可能有阴谋。阮瞻先一步躲在裡面,外明内暗。他根本看不清阮瞻目前的情况,加上暗室大门紧闭,除了那如缝隙一样窄的玻璃窗,和外界几乎隔绝,假如阮瞻设下什麼陷阱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

    可是,他不能任由红石头落入阮瞻之手,也不能容忍阿百对阮瞻的另眼相看,所以他不能等待。

    一咬牙,他左手在自己面前布置了一道结界。右手虚空一斩,一个无形的符咒立即从他的掌心劈向了暗室的厚重木门。

    「啪」的一声爆响,那木门应声向裡倒下,司马南接著一个火手印施了出去。

    他很谨慎,不知道黑漆漆的屋裡是什麼情况,所以火手印并没有打到裡面,而是打到了门框上,让门框燃烧后起到照明作用。一下照亮了整层九楼。

    只见阮瞻就站在暗室的对面,好像一个等待客人到访的主人一样。气定神閒,虽然浑身血污,但只见其傲,不见其怕。这让司马南的心裡有点犯嘀咕--他為什麼这麼自信。这小子机变百出,难道他又有什麼花招?还是阿百又给了他什麼帮助?

    「怎麼?不敢进来?」阮瞻扯了扯嘴角,挑衅地微笑。

    「我不必进去!」司马南回了一句。挥手又是一记看不见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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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阮瞻急速设了一个结界在自己面前,只听「砰」的一声响,好像钢板相撞一样,司马南那个无形符咒被一下顶了回去,打到旁边的墙壁上,轰下了一整块墙皮。

    司马南不禁「咦」了一声,心下有些发虚。

    他明白自己的实力。又很小心的掌握著出现的时机。虽然那些怨灵没有如他所愿和阮瞻斗得两败俱伤,反而被阮瞻重新镇了回去,但阮瞻也已经精疲力竭。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悍勇的小子还硬是跟他斗了好几个回合,还凭藉著智计让他受了点小伤。

    他相信这已经是阮瞻的极限了,不可能再能对抗他的无形攻击。可眼前的情况明明提醒著他,阮瞻不仅挡下了他这一击,而且还卸了他的力,让弹开的隐形符只打掉了一块墙皮,虽然表面看来有威势,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只是动作瀟洒而已,其实这一掌看来轻描淡写,但他已经用了八分力了。

    是这个小子功力又上升了?还是他得到了什麼帮助,或者--他的功力下降了?

    心念至此,司马南皱起了眉头,出手又是一记隐形符。

    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量,向著他感觉到的、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猛地击去,满心期待让这个结界破碎。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结界不但没有破碎,连第一击时出现的颤抖都没有,弹开的隐形符根本没有打到墙上,顺著那看不见的结界壁直接掉落到地面上,迅速消失无形!

    司马南白了脸。

    他看清楚了,不是阮瞻变强了,整个塔也只有他们两个,并没人帮阮瞻,是他的功力莫名其妙地衰弱了!这是怎麼回事,是阮瞻施出了他所不了解的道术,还是他自己无意间中了他的暗算。感觉一下身体,没有异常,再感受一下阮瞻周身的气息,也没有多麼强大,而且因為受伤还有点弱气。那气场是每个人都有的,一般人看不来,但以他的道行,一眼就能看清,绝不会有错。可问题出在哪裡呢?

    司马南咬咬牙,準备第三次攻击,这一次他不是為了打击阮瞻,而是為了确定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然而他才一伸手就感觉身体裡的异能似乎消失了大半,那个隐形符咒根本打不出去!

    他大吃一惊,抬头看向阮瞻。见阮瞻傲慢地盯著他,身上的气场不弱反强,和他身上的状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什麼道术?」司马南边说边不露痕跡地向楼梯口缩了一下,同时把右手背在身后。

    阮瞻身体不动,可是撤开了自己面前的结界,彷?分道司马南目前无力攻击他,「怎麼?感到自己的异能消失了?好,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什麼道术,而是因為这座塔。」

    「塔?」

    「没错。」阮瞻望著司马南狐疑的眼神,慢慢地说,「所谓做贼心虚,当初你来这座塔释放那些怨灵的时候,没有在这裡多做停留,所以并不知道这塔裡的风水大阵不仅能镇住怨灵,而且可以把所有的非自然力量吸走。越往上走,这种化解能量的力量就越大,这裡是顶层,所以在你犹豫著是不是进暗室杀了我的时候,你的异能已经被化解了大半!」

    「原来这就是你引我进塔的原因。」司马南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阮瞻的用意。「你觉得我老了,不如你强大,一定在近身肉搏上输给你。你不想用高超的道术,而是想用最野蛮的原始方法来解决这一切。」

    「原始没什麼不好。」阮瞻冷笑一声,「最原始的陷阱往往能补到最大的野兽。你输就输在不明白简单直接的道理,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复杂的计画,还要為自己留后路。当初你不完全破坏这座塔,不就為自己将来控制怨灵做筹码吗?不然,今天怎麼会给了我机会?」

    司马南又假装无意地向楼梯退了一步,同时背在背后的右手慢慢地画动著什麼。他怕阮瞻发现他的举动,动作不敢过大过急,只是活动著手指。

    「无论你说什麼,动用武力都是最下等的方式,枉费你天生的良能,也枉费了你父亲辛苦的栽培。」他和阮瞻说著话,企图分散阮瞻的注意力,「我不用和你讲什麼上兵伐谋。但是你应该明白,道术中攻心為上,其次是修炼自身,然后是使用神器,最差的是施符作法。而你呢,直接依靠体力,这跟农夫械斗有什麼区别?!」

    阮瞻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司马南,这让他心裡发毛,不由得加快了右手的动作。

    他比阮瞻功力深,不必那麼明显的虚空画符,手在身后小范围的活动也能让他通过扭曲的时空,回到外面对他有利的地方去。从阮瞻嘴裡得知这座塔会吸取各种异能后,他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粗心,但细一感觉,他又觉得塔能并不霸道,回到外面去,他的异能应该可以回?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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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塔对一切异能都有作用,可是我进塔之前先封了自己的灵能,等於在自己的外面加了一层禁。」阮瞻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外走,挥手起了一阵冷风,灭掉燃烧木门的火,「它先化解了我的自我封印,而后才轮到我的异能。也就是说,我的能力会比你晚几分消失。可是就这几分,对我而言就够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封印能这快就解除的原因吗?」司马南向楼梯的方向蹭。

    他现在不能再用时空扭曲术了,但是他还是要抢?子欣牡匦危茨懿荒苡米詈蟮囊坏懔α勘;ぷ约夯氐酵饷嫒ァK衷谟械闶芫母芯酰硪环矫嬗煮艘豢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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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南轻哼一声,把小布偶紧紧握在手掌。

    「我知道这个对你比较重要,所以我会很认真的看著它。你决没有机会从我这夺走,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司马南扳回了一局,表情又恢?透吒咴谏系哪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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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阮瞻感觉到身后的灼热感,本能的一闪,并施术把那团火引到旁边。可他的法力毕竟比不上司马南,虽然他凭藉著智计和勇气,已经让司马南的法力大损,但他还是处於下风。所以火手印虽然推开了,他也被那餘尾扫了一下,「砰」的撞在凉棚的柱子上,撞断了手腕粗细的木柱,嘴角也漏出一缕血跡。

    看到阮瞻这个样子,司马南感到心中一阵痛快。这是他一直要除掉的人,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人,他甚至还一度感觉到紧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现在看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苦苦支撑,感觉真的很好!

    「我谁也不為,只為自己高兴!」他笑了一声,来了一个掌心雷,并学著阮瞻曾经对付他的样子,一掌一掌的不断打出去。

    他并不阻止阮瞻的反抗,束手待毙的猎物他没有兴趣,垂死挣扎才让他觉得快乐!

    而对於阮瞻而言,已经没有丝毫的法术进攻能力,只是倔强的不肯低头并执著的寻找机会而已。他感觉到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弱,司马南的一次重击穿透他的防护打在他身上,终於站立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撑地。

    后背火烧火燎的疼,他知道是被烧伤了,但他此刻已经打得眼红,於是咬紧牙关向旁边一滚,顺手捡起一块湖心迴廊上烧掉的木条残骸,甩手向司马南的方向掷去。

    他的异能快尽了,肉体上伤害严重,但身体的力量还在,所以他这奋力的一掷,让那烧焦的木条带著风声直射向司马南。

    司马南没料到阮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眼见一块黑呼呼的东西袭飞过来,急忙向旁边一跃,虽然险险地躲了过去,但却差点掉到湖裡,模样极其狼狈,而阮瞻趁这个机会一跃而起,跑到凉棚那边。

    他明白司马南想看他做困兽之斗,可是他也是在耗费司马南的力量,太空旷的地方不好躲避,如果让司马南一下子打死了他,他就没有时间逆转形势了。

    司马南也是很骄傲的,他一定期望亲手了结对手,而不是靠人质。但在他久攻不下的时候,他也必会用万里的命、全镇人的命相威胁。那个时候,他会看看有没有机会使用他最后的一招,如果成功,就万事大吉,如果不成功,他至少要保住他的魂魄,这样他就还可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那最后一招并不在他的计画之内,因為那对他而言太勉强了,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你找死!」司马南意外被袭,分外愤怒,想要看猴戏的兴致也没了。

    他盘膝坐地上,随手画了一个圈,地面上就立即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深痕把他围在其中。他就坐在裡面,双掌同时比划,结著奇怪的手印,然后抬眼看看全神戒备的阮瞻。

    「念在我和你的一点渊源,我还在犹豫是否留一条活路,可是你却自己找死!」

    「不用假慈悲,我们两个必有一个出不了这座城,你我都明白!」阮瞻伸手向司马南一指,「有什麼你就使出来,我要怕了你,我阮字就倒著写!」

    「嘴硬解决不了问题!」司马南冷哼一声,随即把那个结成的复杂手印对準阮瞻的胸口急挥了出去!

    没有红光、没有蓝色电火花,只有一阵看不见的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当阮瞻还没有想好要怎麼应付时,就感觉风中有无数隻手爬上了他的身体,东拉西扯的,让他驀然绷紧的肌肉奇痒无比,浑身的力道尽失!

    风吹一波,他的身上又多了许多隻看不见的手,重重叠叠的,只几秒鐘就困住了他的身体。他明白这是司马南的道术所致,这看不见的,柔软的攻击,让他无所适从!硬攻硬打,他不怕!他骨子裡的血性让他可以面对多重打击,只是现在这种有劲使不出的情况倒真像是当初他对雪女的无可奈何!

    他勉力提起精神挣扎,可是就感觉身体陷入了流沙裡一样,越努力就越陷落!

    「蠢材!」一边的司马南见阮瞻只防著自己的强力攻击,而没料到他会下软刀子,而一下子著了道,得意的说,「以柔克刚的道理是道家最高的境界,看来你并不懂!」

    阮瞻想说什麼,但却忽然头一晕,感觉到自己的双腿离地,被那些无形的手托举了起来!

    「你喜欢被撕成片状还是块状?」司马南继续轻蔑地说,「看在你我渊源颇深的面上,我让你选!」

    「你来选好了!」

    见阮瞻在这个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司马南也有半分不忍下手,但他的犹豫只是这一瞬,随后就双手合拢,好像辗著什麼东西一样揉搓了起来。

    立刻,阮瞻感到有各种不同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拉扯,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碎冰机一样被无形的手切割著,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他不想束手就擒,仍然挣扎,但力量却完全提不起来,只任由著那痛楚加剧。

    饶是如此,阮瞻还是不放弃,力图加长司马南杀死自己的时间,最大程度地消耗司马南的力量。因為他很明白,司马南施此术对付自己,耗损也是不小。

    他一定要忍耐著撕心裂肺的痛苦煎熬,每多争取一秒,他保住自己魂魄的机率就大了一分!

    冷汗,在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阮瞻忍著痛不叫出声,在被举到半空中时,他把头转向坐在塔门口的司马南,想判断一下形势,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了一幅想像不到的场景--

    塔一层的那些小铜鐘裡,有一个最靠近门边的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升起来,露出铜鐘下面的一双脚!

    司马南背对著塔门坐著,而且因為施法而全神贯注,因此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塔裡的异动,但阮瞻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铜鐘下面有一个人!

    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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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失踪时,阮瞻的眼睛还没有恢?停因此并不认识他,但当阮瞻看到那双穿著运动鞋的脚出现时,就已经直觉的认定,铜鐘裡面的人一定是失踪以久的左德!

    没想到左德一直藏身在铜鐘裡,真是聪明的选择!这特製的铜鐘上面有强烈的罡气,既可以阻隔住怨灵的搜寻,而且也可以拦截住其他实质的物理伤害。一定是当怨灵要?拙輦喆嬲叩纳硖迨保左德事先洞察了什麼,他无力保护其他人,只能先自保。

    左德进镇时一直背著一个装有食水的背包,这几天他一定是靠著这个维持生命。这让阮瞻在钦佩他聪明才智的同时,对他顽强的坚忍力也分外折服。在铜鐘之内那种幽闭的环境中分不清日与夜,也分辨不出铜鐘外世界的真与偽,更不知道这件事何年何月才能结束,他一定是备受煎熬!

    现在,他很可能是经过长时间的判断,确认了在斗法的两人不再是怨灵製造的幻象,所以才跑出来,意图帮助阮瞻。

    只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这让他搬动铜鐘的动作显得分外艰难,而阮瞻在被困之下也无法帮他,只能更拼命的挣扎,吸引了司马南的全部注意力,给左德製造机会!

    慢慢的,颤抖著的左德终於勉力把铜鐘掀起,人也从下面爬了出来!而此时的阮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像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托举在空中。

    他不能看向左德的方向,怕引起司马南的注意,但他眼角的餘光还是看到左德偷偷蹭到门边,把自己那双大号运动鞋脱了下来,放入背包中,连同那些已经吃没了的食水包装盒裹在一起,对準司马南的方向,拼命掷了过去。

    正把全副心神用来对付阮瞻的司马南根本没想到身后还有敌人偷袭,只感身后一阵风袭来,本能的伏身躲开,却还是被击中了头部!

    司马南只感觉击中他的硬物很大块,大惊之下脑袋一阵晕眩。这样,他操纵隐形符咒的手印就结不成了,阮瞻登时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浑身说不清的疼痛让阮瞻恨不能躺在地上不动,但他明白这机会转瞬即逝,於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扑向司马南身边!

    然而之前他受的伤太重了,这让他步履艰难,踉蹌著几乎摔倒。而就在这短短的数十秒时间裡,司马南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產生了鱼死网破的心态,一指弹起一阵劲风,砸向那代表全镇人性命的铜镜镜面。另一手伸手入怀,把小木偶脖子上的钢针拔了下来。

    他一动,阮瞻就知道他要干什麼,焦急中也没有时间思考,伸手拿出衣袋中那个像钥匙链上装饰物一样的小东西,连咒语也来不及念出口,就凭著心中执著的意念和对咒语的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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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手中小铜镜模样依旧,只是不再有诡异的波光,反而照出了他沾著血污的憔悴的脸。这证明他最后的一招起作用了,全镇人正在从梦中醒来。现在正好是深夜,他们会毫无睡意,只会感觉头疼罢了。

    父亲留给他三件法宝--血木剑、撕裂幡和破灭印。血木剑在万里手、撕裂幡目前还在暗室的角落藏著,面拘著欣欣等没有成功收回到小瓷人的怨灵。而破灭印是他一直没用过的,因那对异能有相当高的要求,他也一直没办法祭起它。

    如果说血木剑是能使一切魂体灰飞烟灭,残裂幡能拘进所有灵体的话,那破灭印就是能打碎一切结界的宝贝。这次他来到洪清镇,因怕法宝留在家不安全,所以把三件宝贝都带在了身上。

    了携带方便,他把宝贝们从封蜡中拿了出来,但不祭出的话,宝贝仍然如工艺品般小巧。血木剑是寸许长的小剑,残裂幡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子,而破灭印由於像个方方的小印鉴,所以被他在钥匙链上当吊坠以掩人耳目。

    破灭印本不在他的计画使用中,所以他在闯进司马南封在空城外的结界时都没有用它。如果不是要拯救命悬一线的全镇人,他也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样的把它祭出来。他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尽力一试,没想到情况的危急和他强烈的信念竟然使他成功了。

    可是--万里呢?

    不是他自私,不是他冷酷。而是全镇的人在他心也抵不上一个万里。

    「告诉我,能不能挽救万里的命。」见司马南动了一下,阮瞻问,「假如你肯说,我承诺这次放过你!」

    司马南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阮瞻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司马南有反应了,但他只是恶意地冷笑数声道,「现在钢针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我想让他活也没办法了。你当我炼飞袭道是玩的吗?哪有杀了人再救的道理。哈哈--作了错误的判断就要付出代价啊!」

    司马南的话和语气几乎让阮瞻愤怒的失去理智,但他硬生生忍耐住了。

    「他未必就死。你的洪好好不一定能拿得住他!」阮瞻的心揪著,但语调还算平静,「可是你却丧失了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司马南再度冷笑,「输给了你,我还有脸活下去吗?你说的对,咱们两个人必有一个不能活著出去,你运气好,到哪都有人帮你,我输的没话说。不过高兴的是,我有你最好的朋友来作陪葬。」

    「他不会给你陪葬的。」阮瞻的声音带了杀意,「你会在血木剑下灰飞烟灭,而我会想办法让万里?突睢<热荒隳芙枋够辏乙部梢宰龅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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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妒忌、悲伤、自怜,这三种感情混染在她的心,让她突然生出一股愤怒。施出重手法在小夏和阿百身上,让她们痛苦地闷哼一声,也让那两个男人同时心疼地大叫,「住手!」之后对她怒目而视。

    洪好好「咯咯」地娇笑著,「终於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她语气轻浮,但语调悲凉的问。

    阮瞻没有说话,忽然觉得洪好好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只想要男人注意她、爱她,却没想过爱与尊重并不是靠色相和强求而来。

    自从洪好好带著小夏和阿百出现,他的心就慌乱之极。一方面,他很高兴洪好好的到来,因这意味著万里生存的可能性会加大;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这种局面。好不容易的,他制服了司马南,现在司马南的帮却押著另两名人质出现,而其中一个人质是他无论如何也损失不起的。

    这是他今晚犯的第二个错误吗?他只想让阿百带著小夏远离战场,没想到半路杀出的洪好好会截住她们,反而更把她们置於危险之中!

    他忍不住又看了小夏一眼,见她虽然面容憔悴,但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是焦急心疼的看著他。他明白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因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惨,好在他们可以心灵相通,让他一直向她传递著温柔的感情,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强压著自己凝望小夏的冲动,阮瞻面对著洪好好,「你把万里怎样了?」

    「他吗?」洪好好拖长了声调,「他被我杀了!」

    从她的表情看,阮瞻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他担心的只是她有没有在万里身上画下那个要命的血标记。

    「你忘了司马南的吩咐,没有在他身上作记号!」他诈了一句,忐忑地等著洪好好的回答。

    没想到洪好好的反应正是按照他所期望的样子显现。她脸色一白,怒声道,「谁管那个混蛋的死活,你先放开我的阿南!」

    阮瞻忍不住微笑了,因洪好好的表情告诉他,万里活命的机率非常大。这样,他就只需要顾虑这一边就好了,不用两边都被施压。

    「你笑什?」洪好好怒目而视,「快放了我的阿南,不然我宰了这两个女人!」

    「你的阿南?」阮瞻讽刺地看了洪好好一眼。他也是学心理学出身的,也能看出洪好好对司马南的惧怕与依赖,还有对阿百的顾忌和挑衅,「你确定他是你的,而不是阿百的?」

    「你住口!否则我真的杀了这个女人!」洪好好大叫一声,眼神满是要被遗弃的惊恐,「你别以我不敢!」

    见她情绪激动,阮瞻怕她在不理智下伤了小夏,连忙做了个稍安毋躁的手势安抚她,然后把脸转向司马南,「你有脸让我『放』你出来吗?你有脸和阿百说清楚你什会那对她吗?」

    司马南在听到洪好好的声音后,一直就低著头。他知道阿百在这个空城,但没想过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所以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无法面对,只好取鸵鸟政策。只是洪好好刚才突然对小夏和阿百下手,阿百的痛哼让他下意识的寻找她的影子,结果一下子就陷入她那有如一潭温柔秋水的眼眸之中。

    阿百不像小夏那激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但就是她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才让司马南不断的拷问著自己的心。

    四目相对,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山林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多少次午夜梦中模糊的影子,轻浅的微笑都瞬间塞满了他的胸臆,让他说不出话来。

    从没人对他那好过,那无怨无悔过;从没有人在他冰冷黑暗的内心世界温暖的存在过;从没有人在被他如此伤害后,还在此刻的眼波保存著最温柔纯净的感情;也从没有人明知道他的虚和欺骗却还是毫不反抗,任由他把她推进无尽的深渊中!

    谁说软弱是最容易打倒的,当一种东西发展极致的就会转化相反的一面。就好像阿百的温柔和脆弱到现在却成了他最不可战胜的东西!

    最脆弱的也就是最坚强的!他囚困了她的魂,可是她却囚困了他的心!

    「阿南!快叫阮瞻放了你!」洪好好催促。

    洪好好的尖叫像利箭一样穿透司马南的身体,让他才开始涌上心头的良知和感情又一次被击的粉碎。他全身一震,目光从阿百的眼睛上强行挪开,刚硬起心肠。他辜负过她,也不必害怕再辜负她一次!他有自己的远大目光,必须要达成目的不可,那是他毕生的愿望。数不清多少年了。他了这个目标吃尽苦头,也害人无数,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不能放弃,不能让任何人阻挠他!「听她的话,放开我!」他沙哑著嗓子,「你有帮手,我也有。我们扯平了!」

    阮瞻静静的看著他,沉默了好几秒才说。「我看不起你。」

    他说的如此认真,让司马南有一瞬羞愧的不敢直视他,但随即而来的贪念,望和羞辱让他咬牙切齿的道,「小子,这念头是用实力说话的,强者才有藐视生的权利!看不起我?你还不配!」

    一边的洪好好听司马南那说,明白他还是和自己一条战线,又见他不再凝视著阿百,兴奋之极,大声叫道。「阮瞻,你可以不放阿南,不过你不放他。你女朋友的命也就走到了头!我让你自己选,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数三下,你如果不做决定我就杀了她!我说到做到!一、二――」

    阮瞻没有看向小夏的方向,但还是感觉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拚命阻止他做出牺牲自己的选择,可是他怎能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那样纵然他还活或者饿,他的世界也会再度继续回到灰暗之中。

    没有犹豫。他一脚踏入塔,拎起司马南扔到塔外去。

    「你的灵能会迅速恢?偷模颤N样的绳索也困不住你。」他冷冷的说,带著赢家的傲慢,彷?肥淞苏夤丶徽降氖撬韭砟希傅改阈纳系纳饕材茏约航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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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看的明白,司马南不敢看向阿百,这证明他对她是有愧疚的,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感情!

    『啪』的一声响,司马南的超强实力让他比阮瞻想像中更快的摆脱了行动上的限制。他能自由行动的一瞬间,立即伸指画了个花朵一样的符咒,挥手击中阮瞻的前胸,让他撞到后面的铜鐘上,『哇』的吐了一口血,再也动弹不得。

    「阮瞻!」强烈的情绪刺激,令小夏突然冲破了语言上的禁錮,大叫出声。她拚命的挣扎,但洪好好虽然苗条纤细,但手劲却大的怕人,像铁钳一样钳制住她,让她根本不能摆脱。

    见到阮瞻的那一刻,他那疲惫,憔悴又伤痕纍纍的样子已经让她的心绞痛不已,现在看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更是觉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在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什麼叫撕心裂肺,体会到真爱中那种愿意為他生,為他死,替他承担一切苦难的心境。

    「阮瞻,你怎麼样!你别吓我!起来啊!」她大声喊著阮瞻的名字,眼泪在脸上奔涌。

    「封上她的哑穴,她闹的我心烦。」司马南皱紧了眉头吩咐。

    「我——腾不下手来!」洪好好有些為难,她可是一手制住岳小夏,一手制住阿百,现在哪有能力再生出一隻手多办一件事。

    能抓到她们也是她幸运了!当时她听到万里所说的话,决定要到新镇来看看情况,為自己争取利益时,才发现镇外的结界没有破碎,让她无法进入。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围著镇子转了好几圈,这时结界却又忽然撤消了,而她一进镇就看到阿百和岳小夏就躲在一间空铺子裡。

    她听说阿百生前也是不凡的人,所以很小心谨慎的接近她们所在之地,见这两个女人并不说话。而是忧心忡忡的,立即意识到那边男人间的争斗一定没有停止,她们是跑到一边避祸的。

    这让她恶念顿起,於是趁阿百不备突施重手,一下制住这两个女人,并且封住她们的哑穴,把她们当作人质,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司马南一把!

    这样司马南就会认识到她的价值。知道她才是对他最忠诚的,这样他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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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唰」的一下,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根白色的带子。那带子跟他的衣料似乎是同一质地,可是一从他身上拿下来就如同活了一样,婉转飘舞,无风而动,带子的前端高高的昂扬著,使它看起来不是一条布带,倒像是一条银白色的妖蛇!

    司马南不说话,只是威胁地盯著阮瞻的眼睛。他不愿意在阿百的面前太过狠毒,可是那块石头他非得到不可!

    这样对峙了几秒鐘,见阮瞻没有一点示弱的表示,司马南一咬牙跨步到塔门边上,伸手把白绸带「放」了出去,一端拿在自己手裡,另一端直射向阮瞻,在阮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白绸带活了一般,準确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并把他拉到了塔门边上!

    窒息感立即让阮瞻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握住绸带。试图拉开它。但它却像和他的肌肤黏合在一起一样越缠越紧,让他胸腔内的空气逐渐挤得一丝不剩!

    「给我石头!」司马南再说。

    「不!」阮瞻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并没有那块石头,但是假如他说石头不在他这裡,司马南肯定会去逼迫阿百。阿百如果不给他,他不知又会使出什麼手段。如果阿百给他,他完成了他的愿望,也许会给人们带来更大的灾祸,包括小夏和万里在内!

    还有,司马南肯定用他的天眼通打量过自己的全身了,也肯定没有找到那块并不在他手裡的石头的踪影。所以,如果他坚决不说出石头的所在,司马南就不会轻易杀了他。只会折磨他,并慢慢丧失理智。他要趁司马南混乱时想办法,除非到了他必须自尽的一刻,否则他决不放弃希望!

    「你找死!」司马南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可。

    在几乎断气、并且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阮瞻竟然笑了一下,「死都要死了-找不找死有-什麼区别!」

    司马南真想立即杀了阮瞻,可是他偏偏不能这麼做。阮瞻死了,石头就没了,就算阿百能找到。他也没脸向她要,他甚至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一伸手。他扭了一下手腕,那蛇一样的绸带忽然像生了倒刺一样锋利膨胀了起来,司马南每抖动一下,绸带上的倒刺就在阮瞻的皮肤上划一道口子,虽然不伤他性命,却让他不断受伤,鲜血直流!

    司马南挡在塔门口。其他人并看不到裡面的情况,阮瞻又忍耐著一声不吭,所以只有他才知道只不过一道门坎而已,裡面和外面却有著天壤之别。

    身处外面的他,灵能不受限制,可以随心欲地做他想做的;而身处裡面的阮瞻不仅灵能被吸走,体能也出了问题,再被这轮番战斗弄得伤上加伤,现在完全是他鉆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可是这小子就是那麼硬颈,这个时候了还是不低头,竟然让他有压制不住之感。他明白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否则於他不利,不禁分外焦急。

    他一边用绸带限制阮瞻的自由,一边用另一双手把他所知道的刑罚一件件加诸於阮瞻的身上,他想让阮瞻因為承受不住痛楚和折磨而变得软弱,可他一桩桩都试过了,结果还是一样的--没用!

    「那块石头对你并没有用,為什麼不给我?」他愤怒得脸孔都扭曲了。

    「不--给!」阮瞻从喉咙中倔强地溢出两个字。

    不是他不明智,他要的就是让司马南愤怒,因為他想不出好办法了,只有自尽一途,这样他就必须积聚一些灵能出来。在塔内本来是不可能这样做地,但他现在因為在塔门边上,所以塔对灵力的压制并不是很厉害,而且他这一次集中的是念力。

    假如一个人的意志特别顽韧,又懂得集中和调动念力的话,也能凝成很强大的力量。

    现在他明白,天快亮了,司马南也已经忍无可忍,必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然后带著自己的尸身慢慢寻找石头的所在。而他的时机也到了!

    念力已经积聚完成,他只要捨去自己的生命,以魂体的形式,趁司马南绝料不到自己会这麼做的优势,夺走司马南一瞬间的神智,丢他到湖水之中,让那些饿鬼道的怨灵纠缠他一阵。

    就这点时间就足够他救走小夏和阿百,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他的机会只有一瞬,而他必须抓住!

    抬起被血封住的眼睛,他看到司马南伸指画符,就要下杀手了,也暗中伸出一指,抚向自己的印堂,好像是要抹去血跡,实际上是要捨弃生命,让自己灵魂出窍。生的机会只有一个的话,让小夏拿去吧!

    一瞬间,司马南悲悯地看著阮瞻,而阮瞻不示弱地回看著他,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

    然而就在此时,凉棚裡突然响起了「澎」的一声轻响。就好像是琴弦绷断的声音。

    现场太安静了。凉棚裡的人,无论是小夏还是洪好好,都紧张地注意著塔门边上的事,而阿百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就如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所以弦断之声虽小,但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声音像从每个人心底发出的一样,震得人心头发麻!

    这声弦断声响起的时候,司马南浑身一哆嗦,本能地转过身来。

    只见阿百动了一下,在眾人惊异的目光中,慢慢向司马南的方向走去。而司马南看著阿百渐行渐近。竟然挪动不开脚步,就那麼呆呆地看她走过来!

    「我--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挣脱的!」洪好好率先反应过来,辩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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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没人理她,所有人都被阿百的举动吸引住了。洪好好还想再说什麼,或者补上一次封印,但却骇然发现,在阿百的身后竟然拖著一条长长的血痕!

    她是鬼,死了多年的鬼,不应该会有血跡的,那是人类才有的东西。可是阿百身后确实拖著触目惊心的红,鲜艷著、湿润著。每走一步就在脚下显现出一丝来,好像她身上某处地方正在崩塌,碎成一块块落到地上,化成了血!

    而站在高处的司马南不仅看到了地方的血跡,更由於站在阿百的对面,也看到了她的脸。只见她的脸上也掛著两行细细的红痕,是从她眼睛裡涌出的血泪!

    这让司马南大吃一惊。因為他明白她做了什麼!

    她用最后的灵力扯断了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一条,这样就能摆脱那个封印的束缚!但那会使她自己大為受损,缺魂少魄的灵体在那个世界是会受欺侮的,就算转世重生,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他做过类似的事,他知道那有多麼难熬!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是為了想要他面对她,还是要帮助阮瞻?是什麼让她做出对自己那麼狠的事,是谁让她不顾一切?!

    「不要逼迫他。」阿百细声细气地开口,看了喘息著的阮瞻一眼,「如果他不是因為答应过我,在我见你一面前不杀你,现在的局势不一定是他处於下风!」

    「阿-百,妳不要管男人间的事!」司马南嘶哑著嗓子,结结巴巴说出一句。不得不面对她的脸,他的心还是不安著、麻麻地疼,说不出是什麼感觉。

    「可是,你不要杀他!小夏会伤心的。」阿百的声音裡夹杂了一丝哀求。

    司马南一瞬间有想要答应她的冲动,但一转头见阮瞻倔强的脸,心中恶念又起。他不能放过阮瞻,现在他已经压不住他,假以时间阮瞻定然成為他的心腹大患。他们的观点、目标都不同,中间又掺杂著许多恩怨和渊源,化敌為友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今天如果不杀了他,他将永无寧日!

    「阿百,妳毕竟是我的妻子,為什麼要帮著他?」他皱紧了眉头,问出这件令他最不能释怀的事。

    阮瞻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妻子,亏你说得出口!」

    司马南没有回头,但他明白阮瞻指的是他把阿百的魂魄囚在枯井裡这件事。这是他的不对,是他对她的亏欠,他无法辩驳。

    「是啊,你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阿百见司马南嘴唇动著,却说不出口,凄凉地一笑,「每次你想做什麼事,我就变得不重要了。只是,我并不怨你!」

    「阿百--」

    「我知道你想让我选择,可是我早和阮瞻说过了,我两不相帮。」阿百嘆了口气,虽然神色忧伤,脸上掛著两条血痕,但却让人觉得美丽极了,「如果我说,我明知道你做的是错的,可是因為我心裡想著你,一直一直想著你,所以我不想背叛你,你想信吗?」

    他相信!他怎麼会不相信!阿百决不会和他撒谎,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回答不出口,因為阿百一来,他的心全乱了。虽然他还是不能放过阮瞻,但具体怎麼做,他有点拿不準了。

    「那麼-妳先到别的地方去。」司马南涩著嗓子说,「一会儿这裡的事完了,我会去找妳。我答应妳,只要阮瞻乖乖听话,我决不动岳小夏一根头髮!」

    阿百站著不动,只是摇摇美丽的头。

    「怎麼,妳不相信我?」司马南反问,但随即想起自己实在没有什麼可以让阿百相信的,毕竟,是他骗了她,是他囚困了她。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不管什麼我都相信。」阿百异常坚定地说,让司马南都觉得配不上她这样的感情,不自觉地心虚。

    「那為什麼不离开。听话,走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是為了什麼。」

    「我不走,但是我也不是来黏你的。既然你当年离开,也许证明我对你并没有那麼重要,那麼,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这次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然后把这个给你。」阿百说著伸出右手,娇嫩的手心裡,在司马南眼皮底下显现出那块奇特的红色石头来。

    司马南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看阮瞻,见他面色平静,根本好像没听到一样,也根本不為成功地骗过了他而得意。

    「怎麼在妳这儿?他手裡的是贗品吗?」

    「没有贗品。」阮瞻插嘴道,「那是為了要引你上塔的诱饵,你太贪图这块石头了,连真偽也没有辨清。」

    司马南语结。不过他没有心思在意阮瞻的话,而是把精神全集中在那颗小红石头上。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也是他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的,现在阿百把它拿到他面前,他要抢走吗?不,不对,阿百说要送给他。可是,為什麼?

    他无意间得知有这麼一块神奇的石头,也同时得知了这石头的神奇功效。他欣喜於它能帮他实现多年来的梦想,所以一直想弄到手。他想那石头一定是巫教的宝贝,阿百再爱他,也不会把它给他,所以他一直不敢让阿百知道他的愿望,怕她从此会戒慎他,他就更难得手。阿百去世后,他翻遍所有的地方也还是没有找到。

    可是,看现在的样子,阿百是要把石头送给他吗?

    「给我?」他有点不大相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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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给你。」阿百温柔地微笑一下,好像回忆起过去,「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想要这石头,我也在等你开口,可是你就是不问我。而我,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也就没有主动给你。请你原谅我。」

    「现在要给我?」

    阿百点点头,「是啊,我决定忘记这世界上的一切,去轮到另一段人生,所以--」

    「要离开我?」这消息让司马南的心一下被抽空了一样,没著没落的,冲口问了出来。

    阿百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触司马南的脸,眼神中饱含著无尽的爱意和凄凉的意味,「你们汉人说的好,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无论我有多爱,到最后-还是要放手!」

    阿百的话说得那伤心,让司马南心中冷热交加,说不出那难受的感觉是因就要得到石头的喜悦,还是要失去阿百的难过,不由得冲口说出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不,阿百,时间是没有尽头的,世界上的事并没有最后。」司马南大声说,「听我的,只要肯把石头给我,我有办法。」

    「我有什你都可以拿去的。只是这块石头给你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阿百说著把石头举到司马南的面前。

    「你爱我吗?」阿百问。

    就是这个问题吗?只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可以得到那块石头吗?就这简单!怪不得阮瞻说他聪明过头,才会把事情简单复杂化,作出那多不择手段的。原来,他所要的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

    「不,你想好了再告诉我。」阿百拦住司马南的话,神色间有点紧张,「你一定要想清楚,问问你自己的心,不要随意地回答我。算我求你,千万别说谎,就算你说你不爱我,我也会把石头给你,只要你说实话,就一句实话!」

    看著她温柔而恳切的美丽眼睛,司马南有一瞬的恍惚。

    他爱她吗?他说不清楚。如果他是爱的,可是他却能做出弃她、囚禁她、背叛她的事,如果他是不爱她的,什她在他心那久的徘徊?什她对他而言是那与不同?

    从他修习道术的那天起,他就强迫自己断情断爱。他只想要把中国古老的术法全部研习,失传的也要全部?驮乩矗说母星樵谒蠢丛儆薮啦还静恍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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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别怕,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你的。」纵然他在服食了恋药后,又偷偷服了解药,纵然他不能确定当初是不是阿百把解药故意放在他能找到的地方,纵然他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得到了石头,其他的还有什重要?

    「永生石啊,永生石,你终於是我的了,你终於可以体现自己的价值了。」他喃喃地说著,然后在人惊异的目光中,突然把石头吞入了腹中。

    阿百看著司马南,神色复杂,当看到司马南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时,不禁了一口气,温柔地微笑起来,「你没有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司马南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一种酥麻感从身体内传了出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抚了一下胸膛,以只是身体上的小反应,但他的手还没离开胸前,那酥麻感又来了,并且越来越频繁,让他感觉彷?酚形奘b蚂蚁在身体爬。

    「阿南,你怎了?」洪好好看到司马南神色不对,双手在身上乱抓,大声问。

    司马南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回答她,伸手画符,向自己身体上打来。

    「砰」的一声,司马南被自己的符咒打得后退一大步,撞到塔门上,喷出了一口血,但他彷?访挥凶⒁獾秸庑┧频模褰裘纪罚允职囱乖诟共浚嗔肆较拢笸春咭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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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什那傻?当初他偷听时她和师傅的魂魄说的是当地的土语,就算阿南懂得民族方言,毕竟他是个汉人,很有可能会听错。什她从没预料到这个?到现在,他因谎言而要失去一切--生命和灵魂!

    怎办?怎办?她怎能任由他就这样化乌有,可是她又能怎样才能救他?

    「原来是这样!」迷迷糊糊地听明白阿百的解释,司马南万念俱灰。

    他从小钟情於道术,但是一接触才知道他想学的是多浩如烟海,而人的生命是多有限,根本不能了解其中之万一。道家讲究的就是自然与求长生,可是人到中年后他明白,指望著修炼,他是不会成功的。所以他想尽办法学习?突钍酰耙磺锌梢匝映ぷ约荷亩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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