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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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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多年的朋友了,万里一个最细微的动作,他都明白其中之意。现在万里脸上虽然还平静,不过眼神却告诉他,他知道一些内情。

    「报纸上还没报导,所以你们并不知道,十天来本市已经失踪七名幼童了,都是四到六岁之间,而且都是在夜裡走失的,事前也没有徵兆。」

    「夜裡走失?」包大同吓了一跳,「这麼小的孩子,半夜不是应该和父母睡觉吗?」

    「所以说才奇怪。」万里啜了一口酒,「现在警方也是人性化管理,我去给警员和部分犯罪嫌疑人作心裡辅导,这才知道一点皮毛,具体的细节,比如说案发时的情况,我不能乱打听。」

    「这些人贩子应该一踹到地狱裡去,而且上面加上一符,让他们受尽折磨才能转生,来世还要变猪变狗!」包大同恨恨地说。

    「肯定不是人贩子做的!人贩子拐骗小孩子,无外乎偷、骗、拐、偶尔的抢夺,可是这几起儿童失踪案都是发生在半夜,父母没有觉察,房门全是从裡面打开的,没有暴力痕跡,小孩子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说不定是拍迷药的人做的。」包大同很认真的说,「我小时听我老爹说过,有一种很奇怪的药粉,那些拐卖小孩子的混蛋看準了谁家的孩子就在那小孩头顶上一拍。那孩子当时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听不到了,只觉得前面有个人领著他,左右两边是两条大河,后面有一隻饿狼在追,所以会一直跟著那个人贩子走。」

    「听著像致幻剂。」

    「我可没胡说,真的有这种药。中国的歷史那麼悠久,医药文明那麼灿烂,有很多奇怪的草药貌似失传,但却在一部份人中秘密流传下来,结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用於害人也是可能的。你是医生,不应该狭隘地看待这件事情。」

    「你说的我承认,民间确实有许多神奇的东西,对此我并不排斥。」万里说,「但是你自己也说了,要『拍』才行。这些小孩全是半夜在家失踪的,怎麼拍啊?再说,人贩子拐来孩子是為了卖,难道為了自己养著啊。如果要卖就要离开本市,你当警察是傻子吗?全市已经严密布控,可就是不见一点踪跡,你说孩子们到哪裡去了呢?」

    包大同语结,想了一下,还想再争辩什麼,但才一张口,就被阮瞻打断了。

    「能弄到这七个孩子的家庭住址吗?」

    「这个应该不是秘密。没见张嘉琳的父母都豋了寻人啟事吗?」万里说,「有报案纪录可查,警方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暂时没有发布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我猜这一、两天就会发布消息,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了。」

    「那好,我们直接向孩子的父母打听情况。」阮瞻简明扼要。

    「以什麼理由去向孩子的父母打听呢?」万里问。

    阮瞻没说话,但是看了包大同一眼,万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丢失孩子的家长肯定急坏了,假如正常的渠道暂时无法找到孩子,求神问卜是最常寻求的帮助方式,而包大同正是这样一名有点名气的『神棍』,所以要接近孩子的父母并让他说出真情再简单不过了。

    「这回知道我有用了吧?你们每次都这样,尤其是你--」包大同指指阮瞻,「你不信任任何人,到关键时候就知道我包大同不是吃白饭的。段锦的事是这样,娜娜的事也是这样!」

    包大同突然提起娜娜,让万里的神色一黯。

    「只是借你的名义而已,没说和你合作。」阮瞻转移话题。「你别忘了,你答应吕妍帮她找到她老公张子新,到现在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包大同嘆了口气,「是啊,我準备明天就著手调查张子新生前的事。我想知道他為什麼会在结婚前几天死去,是怎麼死的?」

    「是失踪。」阮瞻提醒他,万事皆有可能。

    「但愿那些小孩子也只是失踪就好了。」万里再嘆了一口气。「毕竟失踪是可以找回来的。」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眼裡看到了无奈。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已经失去的,还找得回来吗?商量好对策,阮瞻在天色快亮时,隐身去了吕妍家附近一趟,结果是和包大同一致的--没有任何异常。小夏所说的那幅藏在杂物后的画像确实在,但并没有邪气附于其上;她说的『吱呀』和『哗啦』声也在,只不过是杂物掩盖下的窗子没有关好,会随风轻叩而响;而那个酷似张嘉琳的小女孩则根本没有出现。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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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夏偷瞄了阮瞻一眼,正好阮瞻的目光正不由自主地追随著她,两人目光一触,又连忙错开。

    「你的底子太差,虽然学道不分年龄,不过你心中杂念太多,入门一定很难。」包大同似乎没看见,但他的话在小夏听来却彷?吩谒邓衷谡呱习讼碌男模κ樟残纳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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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创造环境也是需要金钱的,而这几个月来,她没正经上过班,收入有限,於是她把邪恶的黑手伸向了牟取暴利的包大同。哪想到包大同比她还穷,口袋裡一分小钱也没有,每天吃喝用度要蹭阮瞻和万里的。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包大同从富翁身上刮的昧心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了。

    「哪怕你留个万八千的哪,也好过现在為难!难道帮吕妍不是善事?」小夏嘴裡责备包大同,但心裡对他的印象大為改观。

    她本来以為他只是个油嘴滑舌又狡猾好色的小道士,哪知道他是个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的好人,做好事不留名已经很了不起了,重要的是别人误会他,他也不介意,颇有点视钱财如粪土、瀟洒不羈的气度。

    「去吸万里的血怎麼样?」包大同提议,虽然脸色很真诚,但眼神却是难掩兴奋,一看就是幸灾乐祸。

    「你想整他最好换个方法。」小夏嘆了口气,「他是薪水非常高,不过他要求的生活品质也非常高,所以他是完全的月光一族,计画不周的时候还要死皮赖脸的在阮瞻这裡蹭吃蹭喝。」

    说到这裡小夏非常懊恼。万里太过喜欢旅行,还不愿意跟旅行团,只要有假期就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好不容易存钱想买辆车,也是想著旅行方便,但因為买那个没人要的房子也花光了。幸亏那是个发生过恐怖兇案的鬼屋,价钱低到几乎是送,不然他现在还住在租屋裡。

    还有,他的衣著举止像个雅痞般优雅、优越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哪像阮瞻,都没什麼奢侈品,衣服也就是简简单单的衬衫和牛仔裤。但是,他為什麼能把那麼平凡的衣服穿得那麼有型呢?

    「要不,我们一起寄生在阮瞻的身上吧。」

    「餿主意,可耻的想法!」小夏白了一眼包大同,但一抬眼却正见到阮瞻走过来。

    「拿这张卡去,密码是我的生日。」他像是知道小夏為什麼发愁一样,「钱不算多,但还是可以帮助吕妍买一间小点的店面的。」

    「这个--」

    「怎麼?我的钱不能用?还是我们的关係比不上万里和包大同?」阮瞻反问了一句。

    小夏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万里根本没钱,这你知道。我想,包大同的钱是不义之财,我搜括他是劫富济贫,所以--」

    「那就先拿著吧。不是给你,要还的。」阮瞻不忍心小夏為难和紧张,把银行卡放到小夏的手裡,「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有什麼事回头再说。」

    「我的钱就是不义之财啊?」包大同见小夏还望著阮瞻已经消失的背影发呆,把银行卡拿到自己手裡,「先放到我这裡,我让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劫富济贫!」

    包大同说得凶狠,小夏还以為他是要花光阮瞻的钱,没想到他只花了不到预计的十分之一,也让小夏见识到了什麼叫劫富济贫。

    小夏想為吕妍开一家儿童用品店,她看中了三处店面,最后包大同选择了其中一处。这间店面是三间中最大、地点最好、价钱最高,而且是后面有住房,店面精修过的,最重要的是,根据包大同的调查,这片地產的开发商最是為富不仁,虽然算不上坏事做尽,但起码是阴险吝嗇,无耻刻薄。

    看包大同惩治这个不良富商的过程,小夏总算明白為什麼有道术的人而没有善心和约束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她亲眼见包大同施展出许多幻术,让那个富商以為招惹到凶恶的邪祟而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四处打听有法力的法师,不出意外的找到包大同这裡。再然后,包大同当著那个富商的面和本不存在的邪灵大打出手,还受了点小伤才治服对方。最后,他告诉富商,他在开发某片地產时触动了下方的地盘和邪气,所以才有此一劫,必须找一个命运极其孤寡的女人进驻新楼盘,最好是面临地龙,并且接到地气,也就是喜荣街一侧,以阴制阴才能保他以后平安。

    那边是商业街,而一楼全是底商。

    而此时,吕妍在小夏的授意下去諮询店面的事。她并不知道小夏和包大同的计画,因而自然显得十分紧张和寒微,引起了富商手下的注意,再请包大同一算,说这女人命属极阴,可破解危局。

    於是一切顺理成章,吕妍只用不到十分之一的价钱就买下了这间店面,而富商支付给包大同的大笔酬劳正好帮吕妍进了一批货物,前后不到一周,吕妍的小店就开起来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麼,我不该乱用道术惑乱人心。」包大同耸耸肩,「我老爹要是看到我这样,说不定会宰了我。可是这虽然不对,不过感觉却痛快。」

    此时,他们正走在去吕妍新家的路上,看还有没有什麼可帮忙的。新搬的家,又马上要开业了,一定很忙乱。而这是小夏假期的最后一天。因為她被派到『援手』后一直出事,所以潘主任又把她调回了『长空』。

    「我没觉得你不对啊。」小夏走得有些气喘,「我只是觉得有坏人掌握了你的能力是一件可怕的事。」她想起了司马南,「行善和作恶只是一线之间。」

    「放心啦,我不会作恶。」包大同咧了咧嘴,「不过我倒真佩服那个地產商,他竟然能变被动為主动,真是赚钱的好手。你看,明明是他要找个女人帮她压住厄运,可是他却弄了个什麼抽奖活动,大大的做了一番公告,吸引了无数买主,然后再把内定的奖品给了对他最有利的人。厚,真是I服了YOU!」

    小夏深以為然的点点头,「这一切太巧合了,你说他怀疑过我们吗?」

    「当然啊,他那麼精明,早在暗中把我们查个底朝天了。可是,我们前期工作做的好啊。我又给他加了点猛料,他还有不怕的!」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很快就到了离酒吧很近的喜荣街。

    吕妍还在忙碌著,见到小夏和包大同来,连忙把他们让进店裡。对他们两个,吕妍充满了感激。有了这个小店,她的收入应该会增加很多,这样就有钱给小童继续看病,同样因為后面就是住宿的地方。她也不必再把小童每天放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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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开业吧?」小夏看到可以帮吕妍,虽然身体疲劳,但是精神很愉快,「可惜明天我要去所裡报到,不能来捧场了。」

    「真不知道说什麼好。」吕妍羞涩的笑。「谢谢你们这麼帮我。你们都是好人,这个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当然嘍,以后你会发财嘛!难道还会剋扣我们的钱哪,谁都知道小孩的钱最好赚,如果将来我混不下去了,记得请我做伙计。」包大同嘴巴甜甜的说,想起前几天还阮瞻银行卡的时候,阮瞻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心情大好。

    「小童在哪裡?我这麼多天也没看到他。」小夏左右找找。

    「这孩子怕生得厉害。换了新环境,他要适应一下,现在躲在后面不肯出来呢。」吕妍说。

    「那我自己去找他。」小夏站起身,知道吕妍和包大同有话要说,於是迴避一下。

    虽然环境大大改善,但吕妍还是忘不了要见她老公一面的愿望。同样身為女人,小夏非常同情吕妍的遭遇,她总想著,假如阮瞻死了,她也会一直悲伤下去,心也会像这样被掏空了一样吧!

    「小童,小童?」小夏敲了敲卧室的门,可是裡面没人应。

    「再不回答,阿姨可要闯进来了哦。」小夏又问了一句,但是还是没人应,於是她轻轻开门走了进去。

    没有人。

    这怎麼可能,小童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何况他特製的小轮椅还摆在房间中央,窗子也关得紧紧的,在这不到二十平方的地方,他能躲到哪裡去?

    难道是小孩子天性,要和她玩捉迷藏?

    「小童,你在哪裡?」小夏一边轻声叫他的名字,一边四处搜索,「被阿姨抓到,可是要打你小屁屁哦!」

    浴室,没有;拥起的被子下,没有;床下,没有;桌子下,没有;剩下的,就只有衣柜了!

    「哪裡都没有?好,我要看看柜子。」

    小夏故意大声说,一步步走了过去,听了一下,一点响声也没有。这让小夏不禁微笑,心想这小东西还真沉得住气,不仅能忍住不出来,竟然还能屏得住呼吸。

    「小童原来在这裡!」小夏大叫一声,猛的打开壁橱的门,但柜子裡的情景却让她愣住了!

    除了掛满的衣服,还是没有人!小童果然不在吗?他去了哪裡?店面处是唯一走到外面的通路,為什麼吕妍没有发现小童不见了?!

    嘻嘻——

    一声轻笑从柜子深处传来,小夏心裡一凛,还没明白怎麼回事,就觉得所有的衣服全部向自己涌了过来,接著眼前一黑,一股大力把她扑倒在地!

    几秒鐘的不知所措,让她突然感到像是被埋葬一样,之后,她才意识过来是衣柜倒了,把她倒扣在下面。慌乱中,她想把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重衣物拿开,却发现她的手被什麼压住了,根本动不了。相反,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在她身上游走,耳边也响起细碎的呼吸声。

    「小童,是你吗?」感觉有一隻小手在拨开堆在她身上的布料,她问著,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了。

    没有回答,只是脸上一凉,一块布料滑落下去,一对萤火虫晃动在她眼前!

    「小夏阿姨。」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语音虽然童稚,但语调却慢而冷。

    小夏的心裡一紧,知道是小童在和她说话。只是柜子下漆黑一片,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

    人类的眼睛在黑暗中会这麼明亮吗?她说不準!

    「小童,你怎麼跑到这裡来了,看,这下咱们都被埋在这裡面了吧?」小夏不安的动了一下,「你别怕,我喊人来救咱们!」

    「我不怕,」不像小童但又是小童的声音天真的说,「我一直呆在好黑的地方呢。很黑很黑的。」

    「以后不会黑了。」小夏安慰了一句,这黑暗让她紧张,但她刚想喊人,小童又打断了她。

    「阿姨说话不算数,所以我要罚阿姨。」他有点生气的道,「你说会来陪我玩,可是一直没来。」

    「阿姨生病了啊。」

    「阿姨说谎,阿姨根本没病!」一隻冰凉的小手握住小夏的手腕。

    小夏下意识的一躲,正好碰到一颗没有完全钉进木头的的钉子上,疼得她叫了一声。

    「我不喜欢那个阮叔叔!我要阿姨陪我玩。」小童任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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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瞬间,小夏觉得和她说话的不再是那个乖巧,惹人怜爱的小男孩了,而是另一个人。一个霸道,阴险的成年人。她以前感受过小童的变化,现在这感觉又来了,让她极度不安。

    「好好,我答应。你先放开阿姨,我们喊人来把柜子抬起来好不好?」小夏说著,大声喊起包大同的名字来。

    这一次,小童没有阻止,而是在黑暗中突然哼起儿歌――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不知道是相对封闭窄小的环境,还是小童催眠一样的歌声,小夏突然生了一点幻觉,觉得自己被埋在地底下一个圆桶形的东西,全身被灌满了冰冷的液体!

    『唰』的一下,一束强光袭来,刺激的小夏连眼睛也睁不开。接著,一个手把她从地上捞起。

    「怎样?」

    小夏长出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

    「那个――我和小童捉迷藏。结果,柜子倒了。」

    「这个孩子,不是不让你随便从轮椅上下来吗?竟然还爬到柜子,怎这不听话!」一边的吕妍责备著小童,但双手却温柔的抚著他的小身体,好像要确信他没有被伤到。

    柜子怎会倒的,按理说,除非使劲用手拉,否则是不会倒下伤人的!

    包大同扭头看了这对母子一眼,突然觉得他们古古怪怪的,虽然从表面上看,一个温婉羞怯,一个天真无邪,用法术看也再正常不过,可就是在一瞬间,他心彷?繁怀榇蛄艘幌乱谎⒓淳跗鹄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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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陪我玩!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心裡响起。同时,她猛然发现掠过她目光的街景有一道是她非常熟悉的,让她又不自禁的向那个地方再看过去!

    一个小女孩站在对面的街角,五岁左右、碎花连身裙、长头髮、瓜子脸、大眼睛,不是那个失踪许久的张嘉琳又是谁?

    小夏霍地站起,「张嘉琳!」她大叫一声,就想跑到街对面去,但才走到街边,斜刺裡就伸过来一条手臂,直接把她拖了回来。

    接著『啪』地一声脆响,正在装修的店舖的招牌落了下来,狠狠砸在小夏要跑过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装修工人在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拼命解释,「我明明是装好了的,也没有鬆动,我不知道--我--」

    「好了,好了,没伤人就好。」包大同扶著吓傻了的小夏,「赶紧收拾一下吧,伤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见受害者没有追究的意思,工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小夏惊魂未定地抬头看了看街角。但是,那个小女孩没了!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可是那女孩如空气一样消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我--我可能出现幻觉了。」小夏不安地面对包大同的目光,「我命可真大,不然这次一定会掛了。」

    「不是幻觉。」包大同扶小夏坐在凉棚下面,舔了一下扔掉了雪糕,但仍然沾了些溶化的奶油的手,「我也看见了。张嘉琳,不是吗?」

    「你也看见了?!」

    「没错。」包大同侧过头痞痞地笑,一点也不像刚刚遭遇到惊魂一刻,「你当这招牌是平白无故掉下来的?你当是你命大吗?前者是因為有了邪物,后者是因為有了我!小笨蛋!」

    阮瞻也见过小童,但同他一样没发现异常。他们一开始只以為是那房子不好,但既然怪事随著那对母子而来,那麼问题的根源究竟在哪裡是不言而喻的。「交换情报!」包大同坐在吧檯边上说。

    今天是週末,不过酒吧还没有营业,只有店老闆和心理医生在。

    「先说说小夏的手是怎回事?」阮瞻皱眉。

    小夏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她手上的伤。虽然她一直侧著身子,力图不让人看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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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来听听。」阮瞻说。

    「张子新是本市晨报的记者,这你们知道。」包大同说,「但你们可能没注意到,他是社会新闻版的记者,而且是个业餘作家,特别热衷於报告文学类的东西。五年前,也就是他结婚的前夕,他本来是决定把法定婚假和平时积榈睦休集中在一起,用於婚后和吕妍去海南度蜜月的,结果不知為什麼突然终止了这个计画,提前申请了例休。据吕妍说,他是有紧急採访任务,但根据我的调查,他是听说有灵异事件,於是决定去採访,然后写成报告文学。因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妖,他要破解这个谜题!」

    「你调查的?」阮瞻听的极其认真。

    「是啊。」包大同有点得意,「当年他的失踪,警方彻底调查过,到现在也没有定论。可是我去调查时注意到了他最好的朋友王勇,那是个绝对的唯心主义者。你知道啦,我们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没有向警方透露的事,却告诉了我。」

    「不是又用了什麼幻术了吧?」万里问。

    包大同嘿嘿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我不过--不过是让他梦见了他五年前失踪的好友,然后给他解了解梦。」

    「包大同。」阮瞻皱紧了眉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身為有术法者,你可以利用此种本领行善。但你不能一味左右他人,除非有人请求於你,否则就是违德的。」

    「知道啦。」包大同并不反驳,「我也知道最近这样多了一些,可是这件事实在年代太久了,要不使用这种手段,就无从查起。不过,对那个地產富商的事怎麼说?」

    阮瞻伸了伸拇指。

    「这可是你第一回赞成我呢,一会儿我要写日记,记下这感人的一天。」包大同开玩笑,「不过你们猜王勇怎麼说?」

    「要不要买票听你说书?快点继续。」万里催促。

    「他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五年前,关於拆穿灵异现象的作品流行,比如说那个什麼『魔鬼山谷』的,我们的张记者非常喜欢这类读物,日思夜想的也想写一本,但是他一直也没有什麼机会。直到他结婚前不久,才听说在一个地方盛传出了灵异事件,於是他顾不得正在筹备婚礼的忙碌,申请了假期去了那裡,想调查完灵异现象的背后故事,再以此為素材写一本书。」

    「什麼事?在哪裡?」万里问。

    哪想到包大同却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张子新订的是去西安的机票。你们要知道,最好的朋友之间,性格可能完全相反。张以新和王勇就是这样,一来王勇胆子小,不想介入这些事情,二来张子新想自己破解灵异事件,写一本轰动的书出来,所以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你这是个很小的情报。」万里说,「只是指明了大致的方向,并没有很强烈的建设性。」

    「那麼我再附著一条--吕妍和小童确有其人,档案齐全,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所以--如果他们母子有问题,肉身也是正常的。那麼,你们的情报是什麼?」

    「我们打著包大师的名号走访了那十个失踪了小孩的家庭,结果听说--」

    「十家?不是七家吗?」包大同讶异地打断万里。

    「显然这些天你是很忙,没有看报纸。」万里说,「这一周又失踪了三个孩子,官方已经提醒市民注意了,让大家看紧自己的孩子,不要让歹徒有机可乘。」

    「可是这和拐卖儿童无关吧?」

    「确实无关。因為从目前来看,他们只是拐,并没有卖。」

    「那為了什麼,不会是為了吃吧?」包大同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愿不会是这种结果,那也太残忍了。吃小孩,他无法想像,假如是这个,他们面对的可是妖魔!

    万里忽略包大同的猜测,继续说,「我们询问了很多失踪儿童的父母,每个人都说孩子的失踪非常突然,事先没有一点徵兆。而且所有的孩子都是半夜失踪,房门都是从裡面打开。可是有一点问题,失踪的孩子年龄都是四到六岁,年龄很小,有的连衣服也穿不好,如果防盗门是从裡面锁上的话,有的孩子也不能自行打开,可是这些孩子失踪时,都穿走了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失踪时,父母睡得很沉,什麼也没听到。重要的是,每个母亲在孩子失踪当晚都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麼?」

    「睡前,这些母亲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打开门却什麼也没有。而在刚睡下时,一直听到街上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叫--妈妈!妈妈!」

    「男孩还是女孩?」包大同问。

    「废话!」万里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几岁的小孩,声音哪分得出男女?」

    「还有--」阮瞻接过话来,「有几个失踪孩子的父母,声称看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在周围出现。因為那小女孩比较古怪,所以很有印象。」

    「是张嘉琳?」

    阮瞻点点头,「没错。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失踪的都是女孩!」--我遥遥而来。携今生后世。终於,终於得遇他,三千红尘灿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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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是和男朋友同居吗?他又是开酒吧的,那裡夜晚最热闹,出事的机率最小,甚至应该说没有这种可能,怎麼样,帮帮大姐吧?」

    小夏不知道该怎麼向王姐解释她和阮瞻的关係,她很期望阮瞻是她的男朋友,也期望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问题是现在他们之间虽然有些曖昧,但却并没有什麼特殊关係,可是,听人家这麼误会,心裡竟然还是甜甜的。

    王姐见小夏不语,以為她不同意,连忙道,「我只出门三天,阳阳虽然调皮一点,但你该怎麼管就怎麼管,他白天还要上幼儿园,应该不会干扰你的正常生活。而且小孩子嘛,睡得早,不会影响你们亲热啦!」

    她神色曖昧,意有所指,害得一贯在感情问题上比较害羞的小夏涨红了脸,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很想帮王姐,想她一个女人,还是个单身母亲,能在长空律师事务所这样首屈一指的大所成為骨干力量是相当不容易的,问题是她现在死赖在阮瞻家就罢了,难道再带个小孩子去?不过,她一向不善於拒绝别人,现在阮瞻又住去了万里家,也许应该可以带王阳三个晚上。

    「好吧。」小夏勉為其难的答应,「我会拼命保护王阳安全,可是他如果有个什麼小擦伤--」王姐带阳阳参加过所裡组织的旅行,那个孩子的调皮是出名的,简直媲美小恶魔。

    「没关係,他没有点小伤小病的,我倒不习惯了。」王姐苦笑一下,「小夏,那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下班后小夏先是被王姐拉去吃饭,然后又去她家整理阳阳的东西,回到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当她一手牵著一个小孩,一手提著一个大皮箱进入酒吧的时候,很不情愿地听到整个酒吧都寂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盯著她看。

    「岳小姐已经有孩子了啊?想不到这麼大了?」一个女人说。

    小夏没搭腔,很有无力感。因為她住在阮瞻这儿,看似还和三大帅哥有著很亲密的关係,所以虽然事实上她没有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超过应有的界限,可每天还是要忍受著被这裡无数女人的妒忌目光所追杀。

    她抬头看看那三个男人,见他们也是一脸愕然。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可是他们对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也很意外。

    「不过,这小丫头还真漂亮呢!」又一个女人说。

    小夏心裡暗嘆了口气。王阳是个长得相当可爱的小男孩,粉雕班琢的,特别秀气,再加上穿著不分男女的小牛仔服,头髮留到半长,很容易让人误认為是女孩。而且女人嘛,天生就有一种母性,见到可爱的小孩总不免心生爱怜,每当此时,这小子就会做出令人髮指的事!

    因為他很骄傲做一个男孩,特别不喜欢人家说他是女孩,所以总会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

    果然,还没等小夏想出什麼法子阻止,王阳已经挣脱了小夏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一眾时髦的女客中间,笑咪咪地抬头看著那麼多可爱的阿姨。任她们摸他的小脸蛋,抚他的小头髮,摸他的小鼻子,而他自己的小手则快速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来,直到腕。

    「看清楚,我有小鸡鸡,我是男孩!」他骄傲地双手插腰,挺起胸膛,「阿姨们看,我真的是男孩,我有证据!」

    眾人没想到阳阳会这样,愣了一下,随著包大同爆发出一阵大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阮瞻也不禁莞尔。

    小夏哭笑不得,跑过去想帮他穿上衣服,哪想到这小『人来疯』灵巧地闪开了,半提著裤子四处乱跑,硬要所有女人检查他的『证据』。

    一边的万里见小夏追得气喘,一下把阳阳捞在肩上,「你这小东西现在就这麼癲狂,长大了可怎麼得了?走,和小夏阿姨上楼睡觉去!」

    阳阳正玩得疯,当然不肯听话,无奈万里力气太大,他只好乖乖上楼去。然后小夏几乎是硬把这小恶魔拢在怀裡,并不停地讲故事,武力和智力并举,才把他哄睡著。王姐说过,这孩子不容易睡,但睡著了也特别不容易醒,可王姐没告诉她,只是让阳阳睡个觉就让她心力交瘁、腰酸背痛。

    此时已经是九点半了,门外,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小夏连忙从床上起身,打开了门。是阮瞻。

    小夏压抑著自己强烈的心跳,反手把门关上,和阮瞻站在黑且窄的走廊裡,「什麼事?」她问,发现自己的声音很不自然。

    「给你这个。」阮瞻伸出手,见小夏有点发愣,乾脆把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我加持了一些力量在上面,现在,除非你自己,没有人能拿得下来它,也扯不断。」

    小夏摸摸那块温润的玉,感觉著上面阮瞻残留的体温,「你呢?也拿不下来?」

    「你想要我拿下来吗?」

    「不想,我要一直戴著。就好像爱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像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小夏不知道為什麼会这样说,但就是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她垂了头,头顶几乎顶在了阮瞻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臟也似乎『砰砰』狂跳著。

    情不自禁的,她伸出双臂,只不过想拥抱著他,听他的心跳罢了,哪知道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一会儿我要和包大同出去办事。」他沙哑著嗓子说,轻轻挣脱开她,「万里会留在这裡坐镇,如果有事就跑下楼去找他。记著,无论出了什麼事,无论有什麼招唤你,你千万不要出酒吧的门,记得吗?」

    「记得。」

    「那回去睡吧,不要怕。我会--」他突然不说了,就那麼静默地站著,而后猝然转身离开,把小夏一个人留在那裡。而他自己,则在脱离了小夏的视线后,在楼梯拐角处倚墙站立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去。「妈妈!妈妈!」一阵刺耳的哭叫,把小夏从睡梦中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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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间静悄悄的,因隔音设备良好,楼下的喧嚣声听来也极其模糊小夏发现自己是侧身睡著的,面朝向窗户。夜风把窗帘吹的扬了起来,明显地看到窗外什也没有,反手摸摸阳阳,这小伙也还好好的伏在她身后。

    也许是噩梦,或许又接受了心理暗示了。阮瞻他们的调查结果说,丢失孩子的家庭,母亲总是听到有小孩叫妈妈。小阳不是她的孩子,而且还是男孩,应该没事,一定是自己乱想!

    「妈妈!」当小夏合上眼睛,备继续再睡时,窗外一个小孩的声音再叫,听得小夏的心差点停跳。

    她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消,死盯著窗口的地方!

    时滴答滴答的走著,因小夏的屏息和房间的寂静而显得格外响亮,一、二、三、四--

    没有动静。

    可是小夏的后背却感到了一股凉意。好像有什在她身后吹风,让她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她没敢贸然行动,被单下的手慢慢摸索,感到阳阳的小手就在她的腰上放著,温暖而柔软,并无异常。

    「妈妈!」那声音第三次响起。而这一次,声音明明是从房间的某个角度传来!

    小夏大叫一声跳下床来,立即拧亮灯,接著伸手去抱阳阳。然后才一碰到阳阳的肩膀,就然觉出不对劲的地方--阳阳并没有睡觉,而是大睁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小手伸得直直的,还保持著搭在小夏腰上时的姿势!

    「阳阳!」小夏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阳阳动了。

    他小小的身体慢慢立了起来,眼睛还是看著小夏,只是目光呆滞、空洞、没有聚焦,这让小夏还以自己身后一定有什东西。然转过身去看,却什也没有,连窗帘都一动不动。再转过身,就见阳阳动作僵硬地把小夏睡前折好的小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彷?房床患悖髦叩焦褡颖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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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妈妈在哪?」他轻轻地问,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妈妈带我去找小朋友玩。」阳阳一边说,一边在屋转圈,「好多好多小朋友啊!」

    「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好多--好多--女孩子!」

    「阳阳是男子汉,不和女孩子玩。」万里继续诱导,「他们一定以阳阳也是女孩子!」

    「我是男孩子!」阳阳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但语气很生气,「我有小鸡鸡,我是男孩子!不信你们看!」

    他说著就去脱小裤子,但此时他不清醒,还在走著,所以一下把自己绊倒了,因正走到床边,头一下子磕到床头桌的桌角上,时晕了过去,鲜血也从额头流下!

    同时,镜子『啪』的一声,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天啊!他流血了啦!」小夏扑过去把阳阳抱在怀,又是紧张又是心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总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强!」万里嘘了一口气,想想刚才的情况,感觉有些害怕!

    如果不是他恰巧知道阳阳心理最强烈的念头--就是对男性身分的认同,他可能无法把阳阳从这深的催眠状态中唤醒,就算硬拦住他,也可能严重伤害他的身体。

    不过说起催眠的话,假如是专业的医生来进行,也要医患接触才行,再高明的催眠术也不可能只凭藉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就控制别人,况且那声音还只有孩子的母亲,现在应该修正守著孩子的女性才能听到,所以这明显是起到催眠作用的邪术,或者说是摄魂术。

    「他不会死吧?」小夏见阳阳还不醒,「他撞伤头的时候--」

    「放心,我很有把握,当时他已经不再想找那些女孩子们去玩了,所以他正处於醒的状态。」万里安慰小夏,「他只是撞昏了。」

    小夏抚了抚阳阳的额头,见上面的小伤口已经不怎流血了,稍微安了一点心,「可是就算是撞伤,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好,但阮瞻说过晚上不让我出酒吧的门。」

    「这不难,我也是医生啊,虽然是心理医生。」万里把小夏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到床上,「你不要抱他那紧啦,那样他会透不过气的。」

    小夏茫然的开手臂,看著万里给阳阳做些简单的检查,不知作什、说什才好。

    「没事,真的只是昏过去而已,脉搏、呼吸很正常。你看,他的小腿还蹬我,证明脑细胞活跃,又做新梦了。」万里把阳阳平稳地放在床上,「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天亮后我们去儿童医院给这色小子检查一下好了。」

    「真的没事吗?」

    「不相信我的医术吗?」万里拍拍小夏的手,「怪不得你一直备受小孩子和小动物的喜爱,爱心真是真挚丰富。」

    「别开玩笑!」

    「没有,我是说真的。不过,现在你穿好衣服和下楼去,把这个色小子也带著。那个想拐带小孩的东西再厉害,也不会在大庭广下行事。」万里环视了一下房间,「他们进不来这,过这防守大阵也防不了声音。」

    小夏点头答应,站起来去衣柜找衣服穿,不可避免地再次看到那面镜子。此时,镜子已经如一块铁板一样反射不出任何景物了,中间那条狰狞裂缝上不知何时渗出了一些血一样的东西,这些液体蜿蜒地流过镜面,形成了两个歪斜的大字--好阵!在阳阳身上,小夏真正见识到了什叫神经大条。

    这小子的头上顶著一道血口子,竟然还能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除了抚抚头,彷?返闶乱裁挥蟹⑸苟宰约和飞系纳擞行┭笱蟮靡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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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怎和王姐说?」小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有些懊恼,「人家信任我,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却让阳阳的脑袋上破了一条出血的伤口,这才是第一天哪!」

    「医生不是说虽然看著可怕,但不会留下疤痕吗?」阮瞻安慰著。

    此时阳阳被护士带去做脑部CT扫描了,看有没有脑震什的。

    「话是如此说,可是--」小夏抬头看看阮瞻,眼神中满是不安,「我怀疑昨晚的事不是针对阳阳,是因我。如果是这样,那今晚危险还会来的。」

    「不要把什事怪在自己头上。」阮瞻温柔地安慰著她,「在你知道这件事情前已经失踪了那多的小孩,你并不是主因。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我会保证帮你把阳阳安全送还到他母亲手。」

    「可是这件事还是要解决啊,不然还是会有小孩失踪。」

    「有我。」阮瞻拍拍小夏的头,「放心,有我在!」

    一瞬间,小夏迷迷糊糊的,感觉这情景如此熟悉,好像在梦出现过一样,虽然她什也记不起来。

    「怎了?」阮瞻见小夏脸色发白,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头疼而已。」

    「那我去拿药,你乖乖坐著休息。」阮瞻站起身来,从小夏手中拿过单据,转身走入人群之中。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小夏长出了一口气,忽略掉因努力回忆而恍惚的大脑,知道她将会等上半天。这是一家全市有名的儿童医院,每天来就诊的人很多,号、看医生、批价、取药,没有一样不需要排队的。不过坐的时间长了,她感觉有些无聊,於是就东瞧西看的。看著看著,她就感觉有人注视著她,扭头一看,就看见走廊的拐角处有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额头上贴著一块有卡通图案的纱布,看到她发现了,笑著跑开了。

    这小东西精力旺盛到如此地步,看来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在路上时,因阮瞻一直沉默,显得比较冷酷,所以他还比较老实,现在见阮瞻不在,他又开始调皮了。

    「阳阳,别乱跑。」小夏忍不住叫了一声,但见走廊的人都看向她,知道在医院不能喧哗,只得起身去追。

    哪知道阳阳故意要和她玩捉迷藏,又滑溜的像一条小鱼一样,『咯咯』笑著,在医院地形复杂的走廊窜来窜去,让小夏就是捉不到他。

    「好小子,你等著,看阿姨捉住了你,怎收拾你!」阳阳的行勾起了小夏心中的孩子气,她咬牙切齿的挽挽袖子,一直追阳阳到了住院区的后门大厅。

    只见阳阳身穿牛仔服的小身体一闪就隐没在门后,但还是露出了一点蓝色,显示他就躲在那。

    果然是小孩子,根本没有心机,连使个小诡计都那可爱!

    小夏心想,微微一笑,假装四处乱找,慢慢蹭到门口的台阶上,然后猛地跑进后厅去!

    没有!

    她明明见到那蓝色的一角就在门边停留著,根本没动过,怎会没有?!而且不仅是没有阳阳,整个住院区后厅一个人影也没有,虽然是大白天的,但还是让小夏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

    她立即决定离开,但才一转身,一面镜子就映入了眼帘,或者说是她的身影进入了一面落地镜!

    她是直接冲进来的,以阳阳就在左手边的门后,那一侧还有逃生梯,而正对面的是一条黑且静的走廊,右手边她并没有注意过,现在才知道,那一侧有一面大镜子,正对著逃生梯!

    可怕的是,她在镜子不只看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就站在她身后,正在慢慢探出头来--?凸诺乃榛砣埂⒊ね敷⒐献恿场⒋笱劬Γ钦偶瘟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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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不知道遇到的是什,但是这是白天,竟然还让她遇到这种事,她不明白是了什!

    「小夏阿姨!」一声哭叫从她身后传来。

    她听得清楚,是阳阳。转头一看,见一排车库的阴影下,阳阳被那个『张嘉琳』拉著,不停地哭叫,小手向她伸著,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彷?芬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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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夏这才注意到手术车很高,而那四个孩子都很小,如果她躲在车下对那两具成年惊尸来说是看不到的,但在这四具小惊尸面前根本无所遁形!何况,车子马上就要散架了!

    小夏屏住呼吸,一边摸索著一直背在肩上的背包,一边慢慢向后退。她的行為令她的热力和人气一瞬间有些微弱,让那六具大小惊尸有些疑惑,暂时失去了目标。但小夏不可能永远不呼吸,就在她的后背抵上墙壁的一刻,终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而这也同时给了惊尸们信号!

    『呼』的一声,两具在上,四具在下,惊尸们以人类不能有的速度和力量齐齐向小夏跳了过来,如果以这种状态落在小夏身上非踩死她不可,就算有幸不死,那四个矮小的孩子惊尸也会掐死她!

    电光火石间,小夏猛地举手,把符咒猛地一丢,大喊一声,「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包大同说过,分不清什麼符咒配什麼心法不要紧,只要在拿符咒时心裡默念一遍心法,手裡感觉热乎乎的就一定是金木水火土中的『火』。同理,感觉软软的是『水』;感觉凉凉的是『金』;感觉硬硬的是『木』;感觉粗糙的一定是『土』!

    她的五行禁法是学自包大同,从没用过一次,完全是现学现卖,但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自保的办法。这种法术的符咒是包大同画的,咒语她也不熟悉,现在能流利的讲出来,是因為她在向后退时在心裡默念了好多遍!包大同还说过,使用这五行禁法时,水平强的能伤敌於无形,因為天地万物都脱离不了这五行属性,连人的命格都与此有关,如果水平差,也能在敌人面前形成无形结界,暂时保住施术人!

    她期望会有效果!

    『』的一声,那符咒在她出手的一瞬间燃烧了起来,变成一团小火球飞了出去。只是--小夏虽然扔出了符咒,但是她手法不对,一味用蛮力,所以那张纸并没有飘远,所以那火球在她面前一尺处落下,反而吓了她一跳。

    但饶是如此,她的举动还是起到了阻挡作用,虽然法力微弱到可以不计,却仍然让六具惊尸顿了一顿,给了她逃出合围的时机!

    只有三秒鐘!

    她迅速站起来,从冷柜和手术车的缝隙间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又拿出一张符咒,感觉软软的,於是在意识到后面追兵已到时,又一次使用五行,「倾尽三江,浪滔天,困!」

    一瞬间,她感觉一股水气迎面而来,后面追击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只是她的法力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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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裡是医院,小孩出现不会起任何人的怀疑,特别是考虑到她会变化及其施展幻术的情况下。而在排队取药时,通过其他人的讨论,阮瞻还听到了一个对他的猜测更加不利的情况。

    今天早上,靠近儿童医院的一家铝粉厂突然发生锅炉爆炸引起的连环爆炸,而这家铝厂的厂区内就有自办的职工幼儿园,偏偏锅炉房离幼儿园最近,所以那裡的损失最為惨重。现在医生们大多还在急诊区进行抢救,所以门诊这边会格外忙碌,病患也越积越多。

    重要的是,这次爆炸很剧烈,伤亡惨重到停尸间都放不下遇难者的尸体,要用手术车来应急的地步!

    想到停尸房,阮瞻的心一紧,明白假如发生什麼,一定会是在那裡!

    他一把抱起阳阳,把他放在一个空下来的空位上,趁人不备在椅背上画了一个符咒,还在阳阳头上的卡通纱布画了一个,「听我说阳阳,你是男子汉吗?」

    阳阳听到这个,很郑重的点头。

    「那好。叔叔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就坐在这裡,无论谁叫你也不要离开,哪怕是小夏阿姨,哪怕是你妈妈!」他握著阳阳的小肩膀说,「男人说话要算数,寧死也不背叛诺言,你能答应吗?」

    「有大老虎咬我,我也不能离开吗?」阳阳认真地问。

    「不能离开,而且叔叔在你身上放了小火苗,大老虎咬不到你。告诉叔叔,能做到吗?」阮瞻焦急万分地等待阳阳『思考』。

    「好吧。」阳阳终於重重的点头,阮瞻立即站起身来,向走廊的那一侧跑去!

    走廊的这一侧能通向后面的住院区,一边情况下,停尸房都会在整个医院的后门处,距离车库、锅炉房什麼的不远。

    阮瞻一边跑一边判断著路径,当他跑到住院楼的后门,明显感到了一股阴气,虽然已经散了,但他还是确定这裡一定曾经发生过什麼,而远处,一个白色的小门刺目的出现,门上有一盏长年亮著的红色小灯,明显说明那就是他要寻找之地。

    而车库的阴影下,站著一个小女孩!

    张嘉琳!

    一瞬间,他脑海裡闪过一个念头,想要马上和她斗法,不让她再去祸害那些无辜的孩子、那些无辜的家庭,可是另一个声音提醒他,救小夏要紧!那是他最重要的,他寧愿失去全世界、背叛全世界,也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

    只有一秒鐘的时间让他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根本是不必要做的,他的心早就為他做了选择!所以他理也没理那个一脸挑衅的妖邪,只是把灵力集中在天眼之上,仔细看了『张嘉琳』一眼,然后一手劈出一掌,另一隻手虚空画符,直接来到停尸房前!

    这一掌是最近根据父亲教给他的口诀研习出来的,看著平淡无奇,实际上当掌风到达敌人面前时,凝聚在一起的灵力会突然散开,从四面八方打击对手,令对手很难躲避。而今天他第一次使用,就见『张嘉琳』急忙比划了一个手势,她的身体立即后退了好几米,像幅画一样贴在墙上,让掌风失去目标,沿墙面一扫而过!

    没有打中!而同时,张嘉琳设置在停尸房前的禁制也没挡住阮瞻,让他一个火手印就把本来关得死紧的门解决了!

    气愤的冷哼声从身后传来,阮瞻根本不理,一脚踏入停尸房,见另一个『张嘉琳』坐在冷柜之上,正看著小夏疲於奔命地躲闪,而一具小惊尸已经追上了小夏的脚步,正挥手向她的腿抓去。

    阮瞻想也不想,一手伸两指指向『张嘉琳』,一手再次虚空画了一个拖长尾的符咒指向那六具围攻小夏的惊尸!

    『哧』的一声和『』的一声同时响起,指向『张嘉琳』的手指上激射出一道白色光芒,穿透了她的身体,眼见她迅速变得透明,而后含怒消失,而另一隻画符的手则飞出六点星火,分别击中惊尸的脑后,让他们突然定住,而后委顿在地!

    只一眨眼的时间,刚才停尸房内『热闹无比』的追逐场面已然停止,整个空间寂静得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

    阮瞻迈过倒在地上的六具尸体,把跌坐在墙角的小夏扶了起来。她没有哭,可是剧烈地颤抖著,显然惊惧未过,一隻手还死死抓住最后一张符咒。

    「这个--是火符。」小夏无意识地念叨著。

    「我知道,我知道。」阮瞻拉起小夏的手,温柔地掰开她握得发白的纤指,把那张符咒拿开,然后把她抱在怀裡,极力安抚著她的情绪,让她放鬆,心疼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她是胆子小、八字轻的人,可是这一路走下来,她竟然可以在横死的惊尸的追击下坚持那麼久,实在是不容易!那要经过多番痛苦的磨练才办得到。其实她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东西,可為什麼邪祟总是找上她呢?到底是她带给他麻烦,还是他拖累了她?或者是他们天生的命运不可分割?

    「我要吓死了!」小夏在阮瞻的怀裡低声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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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阳阳的名字让小夏『啊』地叫了一声,驀然想起还有个孩子需要她保护,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她焦急地向外跑,却被阮瞻一把拦住。

    「别忘了隐身。」阮瞻在小夏的额头上轻轻画著。

    小夏心裡鄙视了自己的鲁莽一下。明白停尸房此刻已经如同战场一样,如果证实没人来过这裡,那麼这场面顶多会被当成灵异事件流传一阵罢了,但如果有人发现他们曾经在这裡出现过,麻烦可就大了!

    画符完毕,阮瞻带小夏一步踏回门诊部一处偏僻的角落,见左右无人,撤掉了隐身符,然后到走廊去接阳阳。一拐过楼梯,一眼就见到阳阳坐在椅子上,后背紧贴著椅背,一副倔强的模样。

    「阳阳,你没事吧?」小夏拉著他的小手问,哪知道阳阳甩脱了她的手,警惕地望著她。

    「阳阳了不起,是个男子汉!」阮瞻抚抚他的小脑袋,不著痕跡地把先前画的符撤掉,「不过现在这个是真正的小夏阿姨,不是坏人扮的。来,我们先离开这裡。」他伸手抱过阳阳,带著小夏到医院对面的街心公园坐了坐。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小夏心安了一点,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噩梦。而此时,阳阳对她的戒备也不那麼强烈了。

    「刚刚有坏人扮我,欺负阳阳吗?好吧,等我们再见到这个坏人就打他!谁叫他是坏人!」小夏把阳阳抱在自己膝上,感觉他紧绷的小身体在她呢喃的软语下和轻吻下逐渐变得鬆弛下来。

    阳阳把头凑近小夏的脖子,用力吸了一下,然后又响亮地印上一个吻,痒得小夏不禁笑了起来。

    一旁的阮瞻看到这个情景,心裡不断骂著自己,因為他竟然妒忌阳阳和小夏那麼亲暱,虽然这小子只有五岁大。

    「这是干什麼呀?」小夏问阳阳。

    「我在闻小夏阿姨的味儿。」阳阳认真地说,「小夏阿姨身上甜甜的、香香的。」

    「所以知道我是真的吧?原来阳阳是属小狗的。」小夏抚抚他额头上的卡通纱布。

    刚刚『张嘉琳』一定是幻化了阳阳的形象来引诱她,幸亏她认出了纱布上的不同,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带到哪裡。从某种程度上,这这孩子也帮了她啊!

    「发生了什麼事,告诉叔叔。」阮瞻坐在小夏的身侧问。

    「我是男子汉,说话算数,不离开椅子!」一提到这个,阳阳毕竟还是个孩子,禁不住委屈起来。

    「然后呢?」

    「然后有个护士阿姨来,要带我去找叔叔。我不肯,她很生气,想打我,可是没打到!」

    「再然后呢?」

    「然后妈妈和小夏阿姨都来了,说要回家。我说要等叔叔啊,妈妈和小夏阿姨就骂我不听话,说要放狗咬死我!」

    「妈妈和阿姨同时在吗?」

    阳阳用力地点头,「狗好大哦,牙齿那麼长。」他夸张地伸长手臂,「可是我是男子汉,我不怕。」

    「结果呢?」这回是小夏好奇了。

    阳阳『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狗狗头上长了一个很大的火球喔,烧得它一直跑一直跑,不见了。」他把阮瞻留下的防护符咒所形成的火看成了那隻幻狗身上长火球。

    「然后假的小夏阿姨和妈妈,我是说坏人扮的那个,也跑了,是吗?」阮瞻再问。

    阳阳又一次用力点头,表示阮瞻猜得正确。

    「那麼小夏阿姨身上的味道是甜甜的、香香的,那个坏人身上是什麼味儿,阳阳记得吗?」

    这一次,阳阳没有回答,彷?访挥刑懂,阮瞻只好重复了一遍,但阳阳还是表情茫然,显然以他那麼小的年纪,对味觉的记忆不是很深。而且,他很快被一隻蝴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挣脱开小夏的怀抱,跑去追了。

    「可以让他单独跑开吗?」小夏担心地问。

    「有我在,不会出事,让他玩会儿吧。这麼好动的小子,被捆了一早上了。」

    听阮瞻这麼回答,小夏放下心来,和阮瞻一起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著阳阳这麼快就忘记了一切,快乐的跑来跑去,心裡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这样,和自己的老公、孩子这麼平静幸福的生活该有多好,当然那个老公要是阮瞻才行。

    她望著不时过往的行人,心想為什麼没有人误会他们是小夫妻带著孩子出来呢?电影裡都会现这样的情节,有一个好心且多话的人出现,羡慕地问起这个问题。这会让男的尷尬,女的娇羞,然后藉机会使双方的感情更进一步。现在為什麼没有人来做促进她和阮瞻关係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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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心抱怨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草坪,期望有这样的天使出现,但她还没见到天使,就见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脸孔正好扎到树窝儿,也许是园丁刚浇过水的缘故,弄得他一脸湿泥。

    阮瞻快步走过去把阳阳拎了回来,小夏则掏出纸巾帮他擦。可是才把他的嘴巴从烂泥中拯救出来,他就忙著对阮瞻说,「叔叔,我想起刚才那个坏人身上的味儿了!」

    「什味?」阮瞻急忙问。

    「烂泥味啊!」阳阳笑了起来,再次想挣脱,却被小夏死死拉住。

    「你给我站住,还没擦乾净哪!」

    「男子汉不能撒谎喔!」阮瞻再问。

    「我没有骗叔叔,就是烂泥味嘛!」阳阳有点不高兴,噘起了嘴。

    「好吧,我道歉。」阮瞻说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夏和阮瞻带著阳阳在公园消磨了一个上午,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餐后才回去。这时,学雷峰的包大同已经回来了,下午没有病人,但要到学校去讲课的万里顺道回来打听情况,所以他们几个人把已经睡著的阳阳安置在目力所及的一张长沙发上睡觉,大人们则都围坐在吧台边上『开会』。

    「来,哥哥抱一下,受了那大的惊吓。」听小夏说完在医院的遭遇,包大同对小夏伸出了双臂。

    「你就心吧!还『哥哥』?」万里见小夏向后缩,和她换了个位子,「把全世界的人全心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活著好了。」

    「那倒不必。」包大同痞痞地笑,「女人不用死,男人全死光好了。当然,我老爹得留下。」

    「慢著。」阮瞻打断两个人斗嘴,眉头锁得死紧的望著小夏,「你说,你的肩膀让惊尸扫了一下,当时热辣辣地疼?」

    见阮瞻注意到了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小夏感到很窝心,「是啊。不过奇怪的是,后来我发现衣服都没有破,而且也不太疼了,只是有点痒,我想--」

    她话还没说完,阮瞻就突然冲了过来,粗鲁的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整个雪白的左肩。小夏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本能地按住衣服,确定保住左胸地春光没有外。

    「哇,传说中的人狼!」包大同叫了一声。

    「别废话!过来解尸毒!」阮瞻绕到小夏背后,连她的手臂一起拦腰抱住,让小夏向后倚在他的胸膛上。

    「尸毒?刚死的人怎会有--」包大同看到小夏的肩膀,见那圆润可爱的肩窝上有几个乌黑的指印,衬著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狰狞,立即改口,「果然有尸毒。」

    「还好,还好没有浸到身体。」阮瞻闭著眼睛感受一下怀柔软的身体,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回来,在公园耗了一上午,「你的道术最正宗,你来解!」

    包大同虽然是个嘻皮笑脸、插科打浑的人,但从来分得清时机,关键时刻绝不会耽误事,闻言立即跑到吧台倒了一杯红酒。

    「现在没有砂,而且酒有热力,属阳,有好处。」他一边解释,一边伸指在酒杯,沾著那红色的液体在小夏的肩膀上画著什。小夏只觉得他的指尖又湿又凉,但还没有机会问明是怎回事,就见自己的肩膀上出现一个红色的符咒,模样像是无数个小勾子刺进她的肉。

    「这个很简单,只是有点疼哦。」包大同对著小夏笑了一下,伸出右手两指在自己眼前晃晃,好像写了个什字一样,然后轻轻把这两指放在小夏肩上的符咒处。

    他的手指才一落下,小夏就感到了抓挠般的疼痛,好像有一条线埋在自己肉,正断断续续地被人向外拉。现在她才明白阮瞻什从后面抱住她,虽然还没疼到会昏倒的地步,虽然她有心理备,但还是抖了一下,幸好身后的身体给了她稳定的支持,让她没有叫出声。

    只见包大同闭上眼睛,嘴唇轻轻动著,就这保持了几分才慢慢收拢手指,好像从小夏的肩上捏起什一样,慢慢向回拉,当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扯。小夏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但同时觉得身体轻了很多,好像卸掉了什东西一样。而她肩部的皮肤还是毫无损,彷?反用挥卸鹘ス直焕隼矗皇悄羌柑鹾谟∠Р患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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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错过了什话题?我现在也是受害人,有权知道。」她说。

    「我们在讨论尸毒的事。」万里说,「据这两大神棍讲,刚去世的人是不会有那重的尸毒的,是有妖邪在背后施法促成的。」

    「张嘉琳?」

    「我敢肯定。」阮瞻说,「想想你遇袭的整个过程,就是她使展的幻像,让你追著阳阳而去。实际上,阳阳一直和护士在一起。而当我去找你时,她又想来带走阳阳,幸好我提前有备,但最重要的是,小孩子眼睛乾净,她的幻像不容易吸引阳阳,而门诊部走廊人太多,阳气大盛,她纵然法力高深,可阳间毕竟不是她横行的地方,所以她才破不了我的结界。」

    「不过她能在大白天出现,还能在人多的地方顶一阵子,已经好厉害了!」包大同了一声,「你和她打过照面,看出什来了吗?」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个妖邪很嚣张,大概很看低我,因没有掩饰。我看到她心口正中有一团红色的阳气,我猜那个就是这妖邪的原身。这叫张嘉琳的小女孩本身没有问题,她只是被借用了身体,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我说呢,张嘉琳和小夏没怨没仇的,什要伤害她呢!」

    「问题是那红色妖邪和小夏有什怨仇?」万里说,「还有它什要弄走那多孩子?是有目的的行?还是只是随性而的?」

    「事实上,那红气有一些形状。」阮瞻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好像一朵红莲。我不明白的是,莲花是圣洁之物,什妖气要练成那个形状呢?」

    「或许是和它生存的地方、修炼的地方有关。你知道人总是潜意识中复自己熟悉或者喜欢的东西,这种类似於本能的行非常真实。」万里说。

    「说到它的出处,我还有一个信息。」阮瞻不自觉地瞄了阳阳一眼,「这小子差点被那妖邪捉去,不过他说他闻到了它的味儿。」

    「它的味儿?」包大同讶异的笑,「你相信吗?这个小伙。他可能是胡说,也可能是想像。你知道,小孩子嘛,总是把很多不真实的东西信以真。」

    「做一个可能性的假设未尝不可。」万里说,「可不能小看小孩子。他们往往比大人想像的要聪明得多。」

    「我也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小夏仔细回想著当时阳阳的表情,「他说有一股湿泥味儿。」

    「好吧。」包大同耸耸肩,「我们不要全信也不要不信。但是我最感兴趣的是。是『它』还是『它们』?」

    「那要看吕妍母子是不是和我们所怀疑的一样。」阮瞻说。「假如他们只是一对古怪的普通母子,就是『它』,否则,就是『它们』!」

    「你刚才说,在医院就看到两个『张嘉琳』?会不会--」包大同以指叩击著下巴,看向阮瞻。

    「我觉得在停尸房的是她的分身,因我能看出她是虚体,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可是这也证明她有多强大。竟然会分身术。」

    「有没有可能更多?」万里问。

    包大同不可置信地看了万里一眼,好像万里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能让我们探测不出他真实身份的妖邪至少要有两、三百年的道行了,你觉得这种东西市面上会很多吗?」

    说到这,阮瞻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张嘉琳』的状态,不由得皱眉道,「据我看,我们先前的猜测有误,『她』或者『他们』存在的时间可能更久远。」

    当时他打出新研习出来的法术,虽然逼得那小女孩手忙脚乱,但却没伤她分毫。考虑到她非常轻视对手,就能证明她本身的实力是很强大的。

    在人类社会,是青壮年在体力和智力上?子牛造堆岸裕绞强此迫崛醯亩髟叫住1热缗恕⒈热缧『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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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给我剪刀。」他盯著小夏手上的纱布说。

    「干什啊?」万里有些愕然。

    「他今天受刺激了,见了纺织品就要毁坏。」包大同咧嘴笑了一下,「刚才变人狼撕人家衣服,现在就要剪掉人家包扎伤口的绷带。」不过他话是这说,但还是跑到楼上去拿了药箱、剪刀和他自己的一只木箱。

    阮瞻也不解释,只是细心地剪开小夏伤口上的绷带,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呈现一种奇异的红色,不仔细看会以是伤口上的结痂,但他却在那小伤口上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样小的伤口,怎会有这重地血腥气的?

    「这多天了。怎没有合?」万里皱起了眉,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不是看过医生了吗?」

    「怎回事?我没觉得有什异常啊。」小夏见阮瞻和万里对她的手指那感兴趣。

    「如果不是碰了一下伤口。我也没有意识到。」阮瞻说著把灵力聚集起来,用心感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那妖邪什能破了我的阵,通过镜子和声音伤害人吗?」

    「不是因我的手吧?」

    「是因手上的血气,他只吸了一点血气,然后就可以施妖法找到,就好像电话线路一样。」

    「听到这个我无比绝望。」包大同嘴虽然那说,但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越是分析,就越觉得他们法力真是高强。从常理说,捏死我们会如捏死一蚂蚁般容易。」

    「现在先解开他的血追踪再说。」阮瞻把小夏的手放到吧台上,指了指包大同手边的小木箱。

    「看吧?我是最有用的伙伴,至少解起各种邪术来,我这一派是最正宗的。」

    包大同边说边打开木箱,从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纸,然后又拿出一瓶药粉一样的东西和一瓶符水。他先把药粉倒在纸的中央,再把符水倒了上去。瞬间,本应该湿透地黄纸以药粉主心。迅速向外扩展变血红色。而包大同在纸全部变红的一那,抓起它向空中一扔。

    那纸即刻燃烧起来,包大同伸出手去,嘴默了几句什,那已成灰烬的纸就丝毫不差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一手握住小夏的伤手。一手把纸灰敷在她手背上,眼睛闭著,也不知嘴叨的是什。

    小夏以还会和刚才拔除尸毒时一样疼,可是却没有,只是手背痒得很,恨不得抓一下才舒服,而等包大同终於收回手,小夏惊奇地发现,那张已经燃成灰的符纸又回?土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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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有足够的线索,我就可以分析,无论人也好,鬼也好,行為都有轨跡可循。」万里说,「就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我们有目标,吕妍母子和张嘉琳;我们有相当线索,吕妍的丈夫张子新事件;我们还知道一点枝术细节,红莲花、湿泥味、?凸攀降牧衣裙、对小夏莫名其妙的仇恨;我们甚至对对方的实力有初步评估--他们一个嚣张、一个谨慎、法力有几百年的歷史、会分身术、会血追踪、女妖的命门在胸口正中、在对待我们的态度上,对方很瞧不起。这些线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要再有些细节,我才能做出初步分析和判断。」

    「那就是说要先调查嘍?」包大同用另一隻手肘碰碰阮瞻,「『表哥』,你说下一步怎麼做?」

    阮瞻沉思了一下,「既然我们已经镇定了目标,就应该集中起精力。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去查吕妍的丈夫张子新的事,这件事和失踪儿童的事可能有关係;二路继续盯著吕妍母子,我有预感,谜底就在这母子身上;三路去跟踪失踪儿童案件,相信我,小孩子会继续丢失的,所以如果发现这些线索,对我们也是相当有利的。」

    说到这儿,阮瞻环视了其他三个人,对於如何分工颇有些為难。无论欢不欢迎,包大同对於他们而言是生力军,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帮手。可是,他们的人手增长了,没想到对手也变得更加厉害,让他在安排上与往常一样襟见肘。幸好,小夏学了点法术,虽然由於天生体质的问题,外加修习时间太短而没有多大用处,但毕竟她可以自保,让他可以少担心一点。

    只是少担心不等於不担心,不管把哪一路任务分给小夏和万里都是有危险的,可如果不分配小夏任务,让她单独待著,危险反而会更大,因為妖邪总是会袭击独处的人。

    对方太厉害了,他很担心他房子裡的防守大阵是不是万无一失,况且他们还会利用其他的东西,防守永远是被动的。他不在的话,意外随时会发生。

    此时,其他人都沉默著,只等著他发话,而他踌躇良久,终於艰难地做出决定。

    「我去西安查张子新的神秘失踪,」阮瞻说,「吕妍母子比较厉害,还是由包大同监视和试探,但是如果发现什麼,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样会打草惊蛇,千万要等我回来。在我们做好準备之前,不能让对方先进攻。」

    包大同点头答应。

    阮瞻又看向了小夏和万里,「你们两个一组,负责寻找失踪儿童的下落,一来你们多多少少和警方有些联繫,获得信息的管道比较顺畅,二来你们只要寻找线索就好,并不需要正面冲突。如果有消息,就尽快通知警方,如果比较隐密,不方便公开通知,就通知包大同和我。」

    「他们遇到张嘉琳怎麼办?」包大同问。

    阮瞻点点头,「我想到过,所以我临走时会做好安排,那小女孩虽然厉害,但假如小夏和万里只是防守,她也不能為所欲為。但是你们要记住,千万别分开,有事尽快回到这裡就行。」

    「你放心走你的,我们可以应付。」万里拍拍阮瞻的肩,「无论计画得多好,也会有意外发生,但是我们以前能化险為夷,以后也一定能。你不要分心!」

    「没错!我也可以保护自己。」小夏跟著万里的话说。

    虽然她心裡对阮瞻又要离开而感到心慌、不捨,但她知道那是必须做的正经事,她才不会去拖他的后腿,一个好女人是绝对不会那麼做的。

    「既然分好工了,我就说一下我这几天调查的新状况。」包大同说,「我们都知道当年张子新是去了西安查一桩什麼灵异事件而失踪的,但是西安很大,他具体去了哪裡连警方也不知道,因為他下了飞机可能去任何一个地方,他那样一个普通的人,又不像我那麼玉树临风,扔在人堆裡都没人注意到,所以线索到了西安就断了。要知道警方只知道他去西安,并不知道他是去寻找灵异事件的,所以后面的情况警方当然也不知道。」

    「你不是又去折磨了张子新那个胆小的朋友了吧?」万里了然地问。

    包大同笑笑,脸皮这麼厚的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个人能不能别那麼聪明。再说,听人劝、吃饱饭,上次阿瞻说我用幻术控制人是损德的事,我再也没做过了。我这次没有『折磨』他,而是讲理去的,我苦口婆心的开导他,给他讲人情道理,让他树立信心,他这才又透露了一点点小小的、非常非常小的信息。」

    「有多小?」小夏看包大同脸上丰富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很小很小,但很有用处。我不是说了嘛,那个王勇特别胆小,当时张子新虽然对他有所保留,可他对警方也是一样,只说张子新去了西安,但没说是因為灵异事件,更没说张子新去的具体地方。他认為如果说出什麼来,邪灵就会找到他来报?汀G傻氖牵警方调查失踪案不久,他去採访一个週边农村的什麼建设,结果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两条冬眠的蛇,大蛇,很大的蛇。」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比画,逐渐扩大双臂表示那条蛇有多麼大,最后把双臂都伸开了。

    「太夸张了!」万里气乐了,「你那是千年老槐树吧,两人也抱不过来。」

    「反正就是很大的蟒蛇。而且正因為这裡的地理气候条件不应该会有那麼大的蛇,所以当地乡下的人都说那是蛇神。问题是用挖掘机挖地基时,当场挖断了一条,当然就死了,另一条跑掉了。而王记者回家后就开始生病,一直到现在也时常不舒服。他觉得那是因為触怒了神灵才会如此,这就更加让他觉得不能胡言乱语,也导致这麼多年他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其实他只是因為阳虚而生的外寒,只要多锻鍊身体,放开心胸,然后吃点补品就会好的。」

    「他又向你透露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万里接著问。

    「一个地名而已。」包大同有点得意的说,「不过,虽然是一个地名,但却可以让我们直奔主题。」

    「别卖关子了,快说!」小夏威胁道,「别逼得我对你刑讯逼供!」

    「溪头店。张子新去了一个叫溪头店的地方。」阮瞻临走时给小夏留下了血木剑。

    虽然小夏不能让剑放大,不过阮瞻的功力比以前强很多,能够以符咒自如的控制血木剑了,所以他给了小夏一张符咒,只要她遇到非用血木剑不可的时候,把这枚符咒贴在剑柄上,剑身就会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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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残裂幡给了万里,虽然不知道这幡的力量能不能吸取藏再孩子身体裡的灵体,但暂时会有些威吓作用。万里是特异体质,没有天生良能但天生阳气极旺,因此和阮瞻学了几招,慢慢可以自己放大这个小金属幡了,当然同样是只能放不能收。

    因為目的地明确,阮瞻预计他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会回来。溪头店偏远又贫困,乡民们对灵异事件一定深信不疑,应该比较容易打听。就算当地人因為害怕不愿意说出来,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那些妖邪不去阻止、捣乱就行了。

    「放心,他们都跑到这裡来祸害人了,没精力去追阮瞻。」包大同说。

    但这句话并没让小夏好些,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合作时,那个秀才恶灵就分了好几个身,最后还合体成功了。那一次,阮瞻差点葬身水底。

    「但是现在的阮瞻比以前厉害好多倍啊。」当小夏说出担心时,包大同这麼安抚著,而小夏明白他说的对。现在的阮瞻经歷过那麼多恶斗和凶险,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只是她怎麼能不担心他?

    「别担心啦,想点其他的事?」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麼说服王勇的。」小夏分散开自己的注意力。

    包大同露齿一笑,「很简单。你记著,但凡这样的人都心虚,而心中有愧的人则都怕受惩罚。张子新死了,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而王勇作為好朋友,却因為自保而不敢说出张子新究竟去了哪裡,让张子新的尸骨也不能返乡。对此他心裡一直非常愧疚,所以我只要给他讲讲地狱游记就行了。我前几天在小书摊上买了一本,才一块钱,借给你看看吧。」

    「我不看。我又没做亏心事。」

    「学习一下有什麼不好。」包大同一边和小夏说话,一边对一位客人笑眉笑眼地打招呼,「如果坏人们都担心自己死后受到惩罚,这世界上就没那麼多犯罪了。」

    「谁理你!我上楼去,还有工作没做好。」小夏不再和包大同斗嘴,回到楼上去了。

    她有些累了。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和万里出去,可是新接的工作又没有做完,所以要抓紧一切时间。

    她简单换上衣服,泡上麵后就打开她的手提电脑工作。因為她养了一隻QQ宠物,所以工作时把QQ也打开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时状态良好的电脑今天就像是和她做对一样,一直不断地卡,不是死机就是不能存盘,还总是弹出莫名其妙的网页。

    不是中BD了吧?

    看著又是一片漆黑的屏幕,小夏恼火极了。不停的乱按键盘上的键,可是完全没用,电脑就是再也不能重了!

    完了,她刚才辛苦一个半小时的成果就这麼消失无踪了!她无奈的想著,伸手拿起那碗已经凉透了的方便麵,胡乱吞了一口。一定是中BD了,不过她是电脑白痴,只会上网和处理文档,其他一窍不通,要等万里帮她检查一下才知道。

    也许是包大同上黄色网站中的BD,他昨天用她的电脑和包大叔联繫过,之后还玩了一会儿游戏。他那麼不正经,说不定就瀏览了某些不该瀏览的网页。

    「阿姨。」

    当小夏才起身走到门边,想去楼下问问包大同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的房间裡,这惊得她汗毛倒竖,手中的泡麵差点掉在地上。猛地回头,房间裡却什麼也没有,只有寂静。也许是心理作用,小夏觉得这寂静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感,好像桌椅板凳都会突然说话一样。

    她愣了一会儿,慢慢走回到房间去,把泡麵放在桌上,走到窗边去向外看,怕是那个张嘉琳又来骚扰她!她提醒自己注意,现在她不是被保护对象,她要做个对那些失踪的孩子有帮助的人,对阮瞻有帮助的人!

    窗外,夏日傍晚所特有的活泼景色还在,行人也还很多,但并没有张嘉琳的身影。

    滴--

    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响,接著房间裡闪过一道微光,她的电脑在死机多时后,又自动重了!

    系统自检飞快的进行著,显示出的数字不停的闪动,桌面弹出的速度也快上三倍,然后QQ自动登录,再然后,屏幕的『啪』一声--又黑了下来!

    噠--噠----噠--

    没等小夏反应过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好像有人穿著不合脚的鞋子走在才下过雨的石板路上,清晰又拖沓,每一下都如同踏在她的心上一样,渐渐的,那声音近在咫尺了!

    电脑裡!有什麼从电脑裡走近这房间来了!

    滴--

    又是一声响,但是电脑屏幕并没有显示画面,而是在左右两侧出现了规则的两个白色光点。那光点奇异的闪亮著,一点一点向中央靠近,同时向外扩大、变形,变成杏仁一样形状大小的东西,黑色的萤幕也逐渐淡化、变為灰白,萤幕下方还出现了刺目的鲜艳!

    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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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脸,整个屏幕就那满满当当地摆放著一张脸,彷?芬桓龊诤凶友e摆放著一颗头一样!这张脸分不清男女,五官模糊、看不清眉毛和鼻子,只有灰灰的面庞和一对白惨惨没有瞳仁的眸子,一张血红的嘴巴。

    「阿姨。」那片刺目的红微动了动,发出了声音。

    原来是电脑在叫她!

    小夏惊跳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冲去关电脑,但无论如何就是关不上,就算拔了电源,它还在,并且发出了一串串阴森的笑声!

    一咬牙,小夏冲向了柜子。所有的镜子都已经拆掉了,柜子还有包大同给她的五行禁法符咒,只要她拿到手,就可以克制这个妖邪!

    『哗』的一声,柜门打开了,小夏伸手向她的黑色皮包抓去。她抓得很用力,但黑包根本没动,而且小夏感觉入手处毛绒绒的,手侧边有又湿又凉的麻痒,明显并不是皮包的质感!

    「阿姨。」皮包叫她。

    下意识的,小夏一低头。哪有什皮包,分明是张嘉琳的头被她抓在手,她手中正握著她的头,而张嘉琳的舌头像小狗一样长,正一下一下舔她的手!

    小夏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眼见著三开式的柜子上的门一个接一个的打开,每格空间都坐著一个小孩--张嘉琳、小童和阳阳。

    陪我玩!

    三个孩子向她伸出了三双手!

    惊惶之中,小夏知道这是电脑对她施加的幻术,可是幻术也是会致人命的,假如破不了此术的话。此刻她的勇敢已经耗尽,於是急忙爬起来冲向门边,但门却重重地关上了,只差一步而已,她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开了!

    嘎吱嘎吱--手提电脑在桌子上转了一个角度,发出尖锐的声音。屏幕上的脸再次对著小夏,灰灰的脸、白惨惨没有瞳仁的眸子,血红的嘴!而柜子中的三个小孩也慢慢爬了出来!

    她没有退路,一眼瞄见手机就在电脑旁摆著,於是惊险地躲过三个小孩的拦截,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跑到桌子地另一侧,伸手抢过手机。

    而当她做这些的时候,电脑始终自动调整著角度,保持那张脸一直看著小夏。

    「阿姨,没有用的。」见小夏拿起手机,那张脸嘲笑地说。

    小夏不理它,也不按拨号键,直接大叫一声,「包大同!」

    片刻,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接著屋门『』的一下被一团火球撞开,包大同的人影直接跳了进来!

    「倾尽三江,浪滔天,困!」包大同快速念著,伸手向电脑一指。

    随著他的手指落下,不知从哪冲出一股水来,浇到电脑上,电脑发出『滋拉』一声响,并冒出一股黑,那张脸连同三个小孩瞬间消失,房间那股说不出的寂静也时告破!

    「你个笨笨!电脑无论如何也关不了,你不会把你的泡倒在上面嘛!」

    小夏发呆地站著,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办。

    「这--这就完了?」

    「可不就完了吗?」包大同耸耸肩,「下回再出这种事,对电脑浇水前别忘了念水咒就行了。你看,你的电脑没有插电,但还是发生烧毁的情况,这就是法术的功劳。」

    「法术?」

    「是法术啊。」包大同因得意,迟钝地没有感觉到小夏语气的不对,「五行禁法,不是教过你吗?」

    「教过我?」

    「绝对教过!」

    「好啊,那电脑赔给我。」小夏先是被吓,现在又被气,怒气冲冲的向包大同伸出手,「你从电脑把它赶走不就行了吗?如果能用水来浇,我还叫你来干嘛?」

    「那个--比较省力。」

    「省力是吧?那赔个新电脑给我,否则我让你一辈子也不用费力了,一直躺在床上混吃等死!」小夏边说边跳下床来,把衣柜的门依次关上。

    「我哪有钱?」

    「那你就继续向富翁诈骗,我不管,你一定要赔偿我!」这已经是她近一年来坏的第二台电脑了,上回是因关正,这次是因失踪儿童,她可没钱再去买新的。而且她保存的所有资料都在面,她明天要拿给朋友看看,假如硬盘没坏,看能不能恢?筒糠质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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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好吧!」包大同见小夏真的懊恼地不得了,只得答应,「回头在电脑上也贴上符咒,像手机一样,这样那妖邪就不能通过电脑施展幻术了。」

    「它如果存心找我,在哪都会有通道。发现了吗?它虽然不能直接进入这房间,但是却可以通过很多介质来影响我。」小夏了口气,「算了,随它怎折腾吧,只要我随时能通知你们就好。」她晃了晃手机。

    手机的反面贴了一张包大同的大头贴,实际那是了掩饰他所画的符咒用的。如果不是因这个符咒,她刚才在那妖邪封住所有与外界联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呼叫的到包大同。实际上,她也不是打手机,而是通过那枚符咒直接通知包大同这的情况危急。

    「对了,万里回来了吗?」小夏问。

    「还没。」

    「有那多积压的工作吗?」

    「这个--我认,怎说呢?我这个人可不会挑拨离间,不过他的行踪很直得怀疑,应该是不务正业去了。」包大同调皮的挤挤眼睛,「我看你也别等他了,还是下楼玩一会儿吧。那人多,又有包大法师我亲自坐镇。」他知道小夏工作的资料都在电脑,现在明显已经不能继续工作了,於是建议道。

    小夏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我要睡一会。几个小时后还要按计画行动,我可不想明天带著熊猫眼去上班。」

    「你一个人在楼上不怕吗?」

    「怕,可是没有办法,我得自己面对才行,不能总让人家保护我。你们都给我记住,我是伙伴,不是累赘!」小夏顿了一顿又说,「再说,你只要把这个电话和电插座贴上符咒,这就没有和外界联的直接介质了,它又才闹过一场,这会儿恐怕也没精力再来烦我。」

    包大同点点头,「你说得也对,阿瞻这个阵还是有用的,不然那厉害的东西也不会绞尽脑汁用别的办法靠近你。可是这让我越发好奇,它什对你那有兴趣呢?」

    「我但愿它对我视而不见才好。」小夏懊恼万分,自己的八字真的那衰吗?「别废话了,快画符咒吧!」

    在小夏的催促下,包大同回到对面他的房间去,拿出那只小木匣,取纸笔画符,然后贴在座机和插电孔上。那个小木匣中都是非常特殊的驱邪物,就连画符的纸、笔、砂也是带有灵力的,因而效力非常大。

    现在亡羊补牢,时未晚,包大同做完这些修补,她就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儿了。因阳阳的妈妈提前一天回来了,包大同又给阳阳家下了禁制,所以现在他们没有什后顾之忧。

    小夏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然后躺在床上,伸手从枕头下摸出小血木剑贴在胸口。

    「阮瞻。」她轻轻呢喃了一声,彷?分皇墙幸簧拿志涂梢匀盟改阋桨不乩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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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万里笑著看了小夏一眼,没说话。

    「你笑什麼哦?」

    「你也说是一男一女、鬼鬼祟祟了,到时候我们装成偷情不就完了?说到这个,你坐过来点,一会儿有巡警来怀疑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好抱成一团。你知道,有时候肢体语言更能说明问题。」

    小夏打了万里的手臂一下,「别贫嘴了!你真可恨,我紧张得不得了!假如真让我们遇到,要怎麼办呢?」

    万里又笑笑,再一次没有回答。

    最近很忙,又出了许多事,当然还因為那个可恶的包大同,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夏这样安静地单独相处了。两人间这种熟悉的、温暖的、轻鬆的感觉一直是他非常喜欢的,那是一种互相信任、互相安慰又有点曖昧的感觉。这让他平静而舒服,虽然这美好的感觉在他心裡已经变了质,渐渐进化到了爱情,但他也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却还停留在比友情多,比爱情少的阶段。

    她爱著他最好的朋友,他很明白这一点。只是他的工作虽然是引导别人怎麼面对内心,怎麼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是他自己现在却混乱了,所以他乾脆不去碰它。活了这麼多年,他学会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事--不能解决的事就先放著,时间会替你决定一切。

    「问你呢,一会真那麼『好运』遇到那邪灵,要怎麼办?」小夏又轻打了万里一下。

    「跟著失踪的小孩!」万里拉回思绪,「从张嘉琳开始到现在已经失踪十五个孩子了,又没有失踪儿童出市的报告,所以一定会有个地方藏匿,除非他们已经进了妖邪的肚子。」

    他说得冷静,可是小夏却听得打了个寒颤,她无法想像在这麼繁华热闹的城市裡竟然会潜藏吃人的妖魔。这是什麼世界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在人群中不露痕跡,也许每个人都光鲜无比,但每个角落也都有最见不得人的慾望存在!

    「其实警方已经在寻找藏匿地点了,因為他们不可能推测这一切是邪灵干的,顶多会推测是变态人在袭击孩子。但是这个城市太大了,他们需要时间。我想我们应该尽量解决了这件事,如果不行,也要争取破坏它的行动,能救一个是一个,而且可以间接帮助警方。」

    「我明白。」小夏点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了,就那麼安安静静地坐在车裡,认真的注视著四週的一片黑暗。

    这是片新建区,不仅还有部分土路,路灯也没有一个,四週一片漆黑死寂,倒是在旁边一块还长著长草的空地上,不时传来一声声夏虫的鸣叫,也有些小虫发出的星星点点的微光闪亮著。这寂静的夏夜本应让人感到安祥的,可此刻却让小夏感觉是身处聊斋现场,连吹拂进车窗的夜风都让她觉得有些阴冷。就像现在,她就突然觉得这风有些大了起来。

    她坐直身子,感觉万里伸过温暖的大手按在她手背上,让她稍安勿躁。但她能感到万里整个身体都绷紧著,头转向她这边,盯著窗外那片空地处。

    草丛裡,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们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能看到草丛纷乱地动著,好像有什麼在长草下穿行,向著他们身后的路边而去。

    这情景让万里当机立断,拿出两张阮瞻留下的隐身符,贴在自己和小夏的肩头。

    而后视镜中,他们看到草丛在动了一阵后,从裡面跳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来。

    那是个五岁左右大的小女孩,穿著一条漂亮的红纱裙、小凉鞋、留著短短的头髮,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双眼却如两个小萤火虫一样发著豆大的绿光,让小夏想起上次在医院遇到的那些鬼童。

    唰--又一阵阴风吹过,那站在路边发呆的小女孩突然拐了个奇怪的直角,向著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动作僵硬、缓慢,摇摇晃晃的,就好像是在梦游的状态。

    「怎麼办?」小夏低声问。

    「别怕,我们现在是隐身的。」万里握住小夏的手,感觉她柔软的掌心中全是冷汗,「只要不说话就好。」他相信阮瞻,阮瞻的功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画的隐身符一定连那妖邪也看不透,虽然带符之人之间会互相看到,但无论在人还是在灵体的眼中,这车都是空的!

    小夏点点头,紧张地看那小女孩走了过来,脚步声有节奏而沉重,一步一步的!她祈祷著离他们的车身远一点,并且快一点经过,可是她的每个愿望都落空了。这小女孩不仅紧贴著他们的车身走过,而且还在车门处停了下来,转身面对著车子!

    卡噠--她竟然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这绝对是意外,当那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来,小夏望了万里一眼,不知道怎麼办才好。万里想了一下,然后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温柔地笑笑。她明白那是叫她不要惊慌,也不要动,先静观其变再说。

    小夏乖乖地不动,从后视镜中观察那个小女孩。只见她五官精緻可爱,眼中的绿光虽然已经没了,可是却让小夏看得更加毛骨悚然--就算是面无表情,脸上的肌肉也有被控制的痕跡,可这小女孩的脸上的皮肤却根本纹丝不动,呼吸也没有,眼睛一直瞪著前面,没有聚焦,就像个会活动的、真人製成的洋娃娃!

    不知為什麼这洋娃娃会坐到车裡,也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她就是安静的坐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要带她走吗?」小夏以眼神问万里。

    万里眨一下眼睛,又摇摇头,意思是「当然要带她走,但是还要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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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夏不知道他要等什麼,不过没有反驳。就这麼过了十几秒鐘,她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金属的刮擦声,由后方向前移动著。

    她没有看到后面有什麼爬到了车顶,可此刻却清清楚楚地有东西在他们头顶上爬。

    嘶啦--嘶啦--

    慢慢的,声音到达了车顶的最前端,却突然没有动作了,等了好一会儿,车前窗垂下一颗倒立的头来!虽然是倒立著的,虽然那长长的黑髮如滋生的野草般在前窗上软软的拂动,可小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张嘉琳!

    张嘉琳的整张脸贴在了挡风玻璃上,五官都压扁了,双眼死死地盯著车内,那黑如幽洞的眼睛让小夏心理发毛。虽然小夏明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但还是觉得她一直看到自己的心裡去,让她连呼吸也屏住!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左手还被万里握著,如果不是因為万里的手如此稳定和温暖,她可能当场跳起来逃走!

    她看不到我们!小夏心裡说。

    事实也是如此,可是她忘了一件事,虽然他们以阮瞻高明的符咒隐藏了自身,让张嘉琳无法发现,可是现在血木剑带在她的身上,而这剑是作為道界异宝的神剑,遇到邪物会自动发出红光的!

    张嘉琳法力太强,让血木剑一时没有反应,此刻距离近了,血木剑突然在小夏的衬衣上口袋裡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并向张嘉琳的双眼激射出透明而美丽的红光!

    啊--

    张嘉琳猝不及防,惨叫著滚下车去!

    与此同时,万里突然啟动车子,在车子打火的『嘟嘟』声中大声道,「坐好,我们走!」

    突然急速的啟动,让车子发出了尖锐的鸣叫。万里镇静的把车子掛了后档,一路后退到宽阔的地方才转过弯去。

    小夏明白他是不想伤了张嘉琳的肉身,谁知道这小女孩是不是还活著呢!可是她虽然明白万里的用意,反应却慢了半拍。被这车的急转急停晃得把头撞上了车窗,发出『咚』的一声响。

    同时发出声响的,还有后座上的小女孩,她也被甩到了车窗上,只是小夏挣扎了一阵才坐直身子,而这小女孩却是向侧面倒下的一瞬,又弹了起来。还保持僵坐的姿势,说不出的诡异。

    由於这真人洋娃娃就在身后,小夏总觉得后背发麻,不能安心,不停地回头去看。但见她就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没有什麼特异的举动。倒是车后不远处,一个小影子在逐渐靠近。

    「天哪,她追上来啦!」小夏瞪大了眼睛看著张嘉琳的身影越来越近,把血木剑和与之相配的符咒分左右手拿好,「开快点,不能让她追上!」

    「小姐,我已经开到一百二十啦。」万里的眼睛专注的看著前方,语调平稳地说,「要是让人看到一个小姑娘能跑得赶上飞速行驶的汽车,会当国宝把她拿去做实验的。」

    「这都什麼时候了,别开玩笑啦!」小夏避开后座上小女孩的脸,继续向后观望,「就算她跑得快,可是真正的张嘉琳的身体受得了这麼折腾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先顾著活人!」万里边说边再加大油门,同时一手从身旁的纸袋中拿出残裂幡来,伸手放在外侧车顶上,然后立即低声念了一句什麼咒语,把一张符咒也掷了上去。

    小夏吓了一跳,很怕这宝贝掉落到车子下面去,但只听到车顶篷「叮」的一响,残裂幡竟然吸附在了车顶上,同时后备箱发出了一声重物掉落的巨响,车子一沉,速度瞬时下降!

    张嘉琳追上来了,可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体而已,為什麼会那麼沉重?!

    只见她蹲在那裡,十指和双脚像吸盘一样按在后窗玻璃和后备箱上,任万里怎麼左拐右拐、急停急转车子也没有掉落下去。而她的头则慢慢地俯了下来,一脸兴奋的看著车厢裡的人。

    真好玩!

    她嘴唇未动,但声音却如锥子一样刺入了小夏的大脑,让她不自禁地抱住头,好像要阻隔住因為这声波而產生的剧烈头痛。而车子也在此时剧烈晃动了一下,显然万里也受到了影响。

    但万里的反应比小夏快多了,那声音才一停止,他立即又拿出一张符咒,念了两句什麼,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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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有!」

    那阴森的童音再度传来,感觉就在车裡。小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后的小女孩,但见她还保持著原来的木僵状态,并不是她发出的声音。

    「是不是她又扒在车子的什麼地方了?」小夏白著脸问。

    万里不说话,但神色严肃地向收音机抬了抬下巴,原来声音是从那裡面传来的。小夏下意识地去扭动开关,可是和傍晚时她的电脑的状态一样,根本关不上收音机,也转不了台。只有那个让人心头发凉的童音语调平直的说著,「我决定不要小孩子和我玩了,我要你们俩!」

    她重复著这句话,好像收音机坏掉了,反覆倒带一样。

    小夏想起包大同的法术,急忙急忙从腰包裡掏出一张符咒,但还没有念口诀,收音机裡的声音又变了。

    开始时,好像是敲小鼓的声音,其后『咿咿呀呀』地响起弦乐器奏出的乐曲。这曲子给人感觉非常凉薄,时断时续的,就像一个临死前的人的呼吸,上下接不上,令人十分难受,莫名地產生一种悲伤。

    「这是一种民间的丧乐,不过她在用邪术影响你的心理,别理她!」万里的话撞入小夏的脑海,让她一惊。

    「叔叔真坏,不让我带阿姨走!」童音说著,「你们陪我玩吧!」

    「我不和小混蛋一起玩!滚远点,不然最后你连红莲花和烂泥巴都没的玩了!」万里故意说起那意义不明的红莲和烂泥。

    话音才落,张嘉琳突然生起气来,在收音机中词句含混的尖叫起来。一声比一声大,简直要刺穿两个人的耳膜。小夏再也无法忍受,感觉手中的符咒比较粗糙,念了句,「乙木青龙,化万剑,斩!」

    她的功力和包大同相比是天差地远。所以包大同简单一挥手就解决的事,小夏连著来了五遍,把五行禁法全部用了一遍,搞到满头大汗,车上的音响设备才正式报销,车子内清静了起来。然而,车内虽然清静了,车外那邪灵也暂时不能爬上来骚扰他们,可是车子本身却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

    汽车一开始就是全速前进著,按正常情况,此时早已经应该跑到了主干道上。就算这是城郊结合部,路灯还是有的。可此刻他们除了车前灯射出的两条光柱,就再也看不见任何景物了,车灯也只照到前方十几米远,后面就像被人在空中齐齐地剪掉一样,一丝也照不到黑暗中!

    这没有座标的感觉让人相当不适应,彷?匪们不是驾著汽车,而是驾著飞行器飞行在漆黑的半空中。所以万里?管很用心,可车子却开得极不平稳,就像东倒西歪的醉汉一样左摇右晃,时不时就传出急煞车的尖锐声音。

    「这样不行,这混蛋孩子要把我们困在结界裡。」万里强迫自己一直走直线,可是他明白这边的路很少是射线型的直道,路形比较复杂,还有一座没有完全竣工的大型立交桥,无论那邪灵用了什麼妖法,假如他们看不到路灯的话,走到了桥上,稍一不慎就会车毁人亡。况且从行驶的时间看,现在他们极有可能是在立交桥附近了。

    而他又不能把车停下来!

    假如车是开著的,并保持一定的速度,那邪灵要在不捨弃肉身的情况下追上他们就需要使用一部分法力,那麼剩下的法力就不足以抵御残裂幡和血木见的威吓力,也就是说她无法靠近汽车。可是如果他们停下来,就等於羊入虎口。

    停下或者是继续开,都将会面临死亡,这让他陷入两难的选择!

    「要小心!要小心!」他喃喃自语著,一时之间感觉思绪混乱,但此时却感觉小夏的一隻小手抚上他的额头,為他抹去额头的汗水。

    「你别紧张,不然我就更没有主意了。」小夏尽力平静语气,「来吧,英雄,不要犹豫啊。」

    「选不好路是会死人的。」万里双臂紧绷著,握著方向盘。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至少--下面没有这裡这麼黑吧。」

    万里心裡一鬆,感觉到小夏在安慰他的情绪,竟然在这个时候和他开玩笑!这让他生出一股勇气,一定要安全带她出去。

    「你在干什麼?」他见小夏一张一张地摸索符咒,并把符咒分為两部分,一部分继续放在腰包中,另一部分放在仪表盘的上方。

    「我把五行禁法中的火术撩出来。」小夏说。「我想到一个办法。这火符是能打出火球的,虽然我只能打出火星子,不过我隔一阵子使用一张,你藉机会分辨路径,然后凭记忆开车,这样耗到天亮就行了。夏天天亮得早,现在已经三点多了,我们只要坚持一个多小时就行!」

    「好办法。可是我能问一句吗?你能打出多大的火星子?」

    「看心情。汽油够吗?」

    「上帝保佑勤劳的人,我来时加满了油的。」

    「好,那我要开始了哦!」

    「等一下等一下!」万里用力眨眨眼睛,瞪视著前方的路,「你大小姐现在心情如何?」

    「将就吧。」小夏答了一声,而后念出了火禁法,「南离天火,化三昧,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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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夏集中了所有的精力,但打出的火苗只像煤气炉的火头,而且还是煲汤那一档的,好在她以数量取胜,连打了三个出去,万里才终於在眼珠子掉出来之前,看清他们确实要驶上立交桥了。

    他心裡暗嘆一声,心想好在小夏想出这个主意,幸好他们来时也是走这条路,虽然他明白他们肯定被困在桥上离不开,但至少他们还有一点机会。

    「你在干什麼?」他紧张的驾著车,眼睛不敢稍离前方,但感觉到身边的小夏又在忙碌。

    「我在想办法让火禁术更有威力。要再来一次吗?」

    「等等。」万里认真地凭藉对车速的感觉和车子上立交桥后的倾斜程度判断著,而小夏则把手伸向窗边作準备,「好了。」

    他话音一落,小夏就施出术法。不知小夏做了什麼改进,这一次竟然爆出了一个小火球,由於她还是连打三个,竟然把车灯之前的黑暗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他立即看到如果不在前面三十米的地方右转,就会撞在桥围栏上,连车带人直接从这高架桥上掉下去!

    好险啊!

    万里出了一身冷汗,聚精会神的指挥小夏使用著一次又一次的火禁法。慢慢的他发现,每当他们走到立交桥最高的地方,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下桥,最后仍然会又到最上方。这让他有可能算计一下走到桥上的时间和方位,只要找到一定的规律,小夏就不用这麼频繁地使用术法了。

    符咒毕竟有限,应该省著点用,免得最后被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把万里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虽然他掌握了一丝规律,默记著路径,但是也不敢大意,生怕那邪灵突然转变结界的范围。他不知道这煎熬有多久,但再黑的黑暗也有过去的时候,当东方出现第一丝鱼肚白时,他不禁鬆了口气。

    「小心!」小夏尖叫一声。

    万里心裡一紧,前方几米的地方驀然出现了张嘉琳的身影!

    她出现的太突然了,让万里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猛往左拐,但突然脑海中有一点灵光闪过,刺得他立即又转了回来。只听自己这一侧传来刺耳的摩擦声,接著车身火星四溅。

    顾不得邪灵会不会扑上来,他一脚猛踩住煞车,但还没有平息惊喘,张嘉琳就张牙舞爪地猛扑向了挡风玻璃!

    没有时间反应了,他只是本能的转过身把小夏护在臂弯裡!而同时,车顶上的残裂幡和车中的血木剑发挥了作用,让那个有著张嘉琳外表的邪灵没能破窗而入,而是急速倒退著离开。

    这邪灵可能因為法力高深而不怕白天,可是白天却是她力量薄弱的时候。此时,她是无法突破两件法宝的保护网的。毕竟,阳间不是她的地方!

    万里和小夏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一阵害怕。

    真惊险哪,他们差点就从几十米的高处掉下去,而小夏最后一张符咒也已经用光了!再看他们的车,紧贴著立交桥的边缘停著。这一侧的水泥桥栏还没有建成,只有一根根的粗钢筋像杂草一样立著。如果不是万里心念急转,在依据人类的本能躲开前方的障碍物后又急转过去,那麼他们就直接上天堂了。

    「差点死了。」小夏长吁了一口气。

    「你脱险了,我的生命还危在旦夕呢!」万里从自己这侧的车窗向外望了一下,根本看不见桥面,只能看到几十米下的地面。也就是说,他如果要自杀,只要打开门一抬脚就行了。

    「别胡说八道!」小夏倚在车座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说真的。」万里一本正经,「我把车子弄成这样,你猜阿瞻会不会宰了我!可能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他会给我个全尸。」

    紧张之后的轻鬆,味道格外甜美,所以当万里说出这句话后,小夏笑了起来,「我会帮你求情的,可是现在我们最好把他的车开到安全地方去。」

    「说得对,活要见车,死要见残骸,这样求情也好说话。」万里坐直了身体,去啟动汽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煞车太急了,折腾了半天,车子还是死火。

    「怎麼办?叫拖车来吧。」小夏建议。

    「不行!」万里马上否决,「这桥还没竣工呢,我们要怎麼解释跑到这上面来,还撞了车?这不仅是会被罚款的问题,我的驾照也有麻烦。别急,慢慢来。阿瞻这车性能不错,他平时保养的又好,所以一定能再跑起来!」

    「好吧,你说了算,妇男不是解放了嘛!」小夏无奈地哼了一声,不想和他争辩。刚才的惊恐回忆令她有些无所适从,不停的左看右看,就是不能安寧下来。而当他看向后视镜时,眼帘中驀然撞进了一张人脸。

    是那个一直坐在后座的真人小洋娃娃,由於刚才她和万里太集中精神应付各种险情了,几乎忘了这小女孩的存在!此刻她的小脸,已经不再是那种呆滞的神态了,而是呈现出一种僵硬的笑意,好像有人把她脸上的肌肉硬向上拉扯了一般。

    小夏吓了一跳,刚转过头去,就觉得咽喉处一紧,立即就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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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万里!」她只模模糊糊地挤出这两个字,就再也无法说话。而且双手不知道為什麼也无力起来,只能徒劳地踢著腿。她不能动弹,可是却感觉到有两条细细的胳膊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死勒著她的脖子。

    一边的万里见到这种情景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抓住那两条小臂向外拉,想把小夏解救出来。可是一抓之下,他就相信这小女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因為她的力量大大超过了成年男子。脸上虽然一直笑著,但任他怎麼用力,就是不能把小夏解救出来!

    眼见著小夏就要窒息,他加大力量去拉那两条蛇一样的手臂,没想到这小女孩却突然用力晃动起来!她力量大得出奇,才晃了两下而已,整个车身也跟著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们正在立交桥的边缘,这样下去非要全体摔下去不可!

    焦急中,他无法思考判断,只是一手继续拯救小夏,一手去啟动车子,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哪一方都没有效果,眼见著小夏就快断气了,车子也探出桥面边缘一部分!

    这样不行!

    他心裡一个声音大吼,人类的基本反应促使他放开双手,随手拿了不知是什麼的符咒,狠狠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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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只是收穫,根本是巨大收穫!」小夏坐到包大同身边,把几小时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差点回不来了,想想真害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邪灵藏匿小孩子的老窝。」

    「但是通过你们和邪灵交手,我们可以进一步估计到她的实力,你们看,她对血木剑和残裂幡有顾忌,但是这两件法宝也伤不了她。这一方面说明你们没有法力,又不是法宝的主人,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实力,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邪灵的实力也不容小覷,要想除了她,还要想其他的法子才行。还有啊,你们救了一个孩子,这是最成功的地方,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包大同的语调有些无力地说,似乎非常疲倦。

    「这话有道理。」万里没什麼真心地讚扬了包大同一句,可小夏却觉得包大同有些不对劲。

    自从他们回来,包大同就一直没有转过身,只是面向著酒柜,此刻更是低头看著酒杯,和他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小夏以為他是因為没有找线索而沮丧,忙说,「你别急啊。你一个盯著她们母子两个,就好像在下象棋,以一子应两子,明显?琢吮阋寺铮有什麼好烦恼的。放心放心,等阮瞻找到线索,以后还要靠你大显神威呢。」

    「是啊,我可是包大法师啊。」包大同还是死盯著酒杯,「你们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他催促著,可是因為这行為大违他平时的作风,反而引起了小夏的注意。

    她歪过头,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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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22 | 显示全部楼层
「长话短说,我可能坚持不住了。」他咧嘴笑笑,露出那两颗超级正太,又超级可爱的虎牙,「从早上我就在试图抗衡,可是伤情显然比我想像的要严重。」

    「你你你--是什意思?」小夏六神无主地说,「你不是说你要--死吧?」

    「那倒不会。」包大同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可是和死了差不多,你们不要怕。」他喘了口气,因出汗,符咒有些融了,像血一样淋漓下来,「这就要看我的朋友得不得力,还要看阿瞻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一样聪明了!」

    「什意思?」

    「告诉他,我是自损。」包大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费力了。

    「这就行了吗?我是说--喂喂,包大同!」

    在她的惊叫声中,包大同突然软倒在床上,彷?芬蛔∩酵蝗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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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两个小子很不错,老不在,自己也会开店、应酬客人。」小夏小心翼翼的摸摸包大同的额头,但手指还是不小心触到了包大同额头上的符咒,那上面传来的热力吓得她立即收手。

    「怎了?」万里问。

    小夏摇摇头,再度伸手过去,分别抚摸了一下包大同额头上乾净的皮肤和印上红色符咒的皮肤,接著又去摸他赤裸的胸肌和胸前的符咒。

    「色女,藉机揩油啊,找个卖相好点的嘛!」万里不知道小夏要干什,但却想让她放些。

    「你注意没有?」小夏看著万里,「他身上的皮肤很凉很凉,可是这些符咒却很烫手,好像身上所有的热力都被吸到符咒上似的。」

    「是吗?」万里有些意外,他这一天都守著包大同,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恐他有什意外,却没测试过他的体温,此刻摸了一下,感觉确实不太正常。

    「不会有事吗?」小夏问。

    「应该是法术造成的,我想我们只要保持这种状态,不让邪物再靠近他,等阿瞻回来一定会有办法。」

    小夏想了想,觉得万里说得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著他。」

    「还是你去歇一会儿吧,我守著他就等於休息了。」万里笑笑,「这一整天,我躺在沙发上,他躺在床上,我静静地读书、想事情,他还是躺在床上。自从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很少这不聒噪的。」

    他的语气有种烦恼后的轻,又有些友情成分在其中,不禁让小夏想起,万里这好的一个人,什就是和包大同合不来?他们每天不停的斗嘴,一定有原因的。

    「这样吧。我今天效率高,没有带工作回家,所以我先去洗澡换衣服,再给咱们弄点好吃的。」

    「然后呢?你要干什,怎听起来好像你有什好奇心要满足?」

    小夏笑了,「心理医生真是善解人意。」她没什诚意的夸奖,「我想知道你什那讨厌包大同?」

    「谁说我讨厌包大同?」

    「我自己长眼睛了。」

    「我不讨厌他。」

    「少来!你不能否认,你一直看他不顺眼,想让他快点离开你的生活圈子。」

    「没错。可是--我真的不讨厌他。」

    「不相信!告诉我,我想知道,而且我也有权知道。作你们的伙伴,我不能因你们未知的不和而影响情绪和判断--」

    「岳大律师,不用事事讲权利义务吧?」万里无可奈何地打断小夏的话,「就说你很八卦不就得了。」

    「好吧,我很八卦。所以,讲给我听!」

    「真的想知道?」

    「真的真的!」

    「那好吧。」万里几不可闻地了口气,「反正他这样睡著,总守著他也无聊,就告诉你吧。可是不许外传啊,否则杀你灭口。」

    「我发誓。」

    「很好。」万里正经的点点头,「我真的真的不讨厌他。我只是--只是迁怒他罢了。」

    小夏听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本想催促,但见他神色变了,有些忧伤和迷茫,彷?废萑牖匾渲校ψ】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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