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相信原来爱情这东西真的是需要去寻找的………
三个月后,罗轻盈生下了一个健康地女婴,取名“映雪”,那女婴可爱之极。张罗两家将小映雪视若掌上明珠,这孩子也很是争气,自小就聪明伶俐,但有时却常常莫名其妙地说一句:“我回来了。”
让人不知多云。
2009年6月,韩卿再一次缉捕毒贩的行动中为了保护群众,英勇牺牲,年仅28岁,未婚。2009年8月,韩卿被追认为“烈士”,安葬于警察公墓。根据抢救韩卿的医生回忆,在韩卿弥留之际一直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但由于声音太过微弱,谁也没有听清。
为了寻找胭脂,我跑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但仍旧没有找到我的爱人,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时光如水,转眼已经过了四十年,我已不再是意气风发地青年了,斑白地两鬓告诉我,我已经行将就木,垂垂老矣。
我一生未娶,孤独地生活在昔日的回忆中。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然后在云南开了一家养老院,和那些同样孤独地老人生活在一起。
每天,我必修的功课是喝茶、打牌、养花以及等待死亡。我已经老了,老的没有力气再去寻找我的爱人了。对胭脂的思念,我只能寄托于那一次次的残阳。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生活却在继续。
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也从不去关心它。对于一个绝望地老人,还有什么能使他兴奋起来呢?
没有了吧。
本来我以为我的残生就会这样了却,但冥冥中上天又给了我一丝希望。
在某一天的下午,我收到了一个邮包,里面是一件灰色地雨披和一张纸条。我颤抖着拿出那件雨披,它是多么熟悉啊!一股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隔阂的温暖流进我的手心,让我苍老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张纸条上写着一串地址,没有署名。
我默默地念叨着,然后在次日清晨动身,中午便抵达了那个地方。接待我的是一个清瘦地中年人,他的样子很像当年的我。他把我带到一座墓前,然后便默默地退到了远处。
墓碑上是一行清秀地字体:慈母胭脂之墓。
我长久地站立在墓前,没有半点悲痛。
我抚摸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欣慰地笑了。
分别这么多年,我们终于相见了。
胭脂,我的爱人,你再也不能离我而去了。让我们深情地爱一次吧,就一次……
我浅吻着我爱人的名字,这吻不知在我梦中重复过多少次,然而每一次都没有想现在这般刻骨铭心。
中年男子把我搀扶起来,然后蹲下身为我掸去裤子上的泥土。
“你叫什么名字?”我双手驻着拐杖,支撑着腐朽地身躯。
“萧不悔。”男人缓缓站起,目光温和地与我对视。
“萧不悔,萧不悔,不悔,不悔……”我念叨着,心头泛起一丝暖意。
不悔?
胭脂,你真的不悔吗?
只为那短暂地快乐,付出一生的代价,也不悔吗?
“是的,不悔!”一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笑了,心中默默地说:“我也不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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