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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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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消失的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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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4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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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马有一种特别的眷恋,我躲过喧闹,闭上眼睛,能感受到骏马身上那光滑的肤毛。出于这种偏执的喜好,我甚至非常不愿看到在草原上,有牧民用马拉着勒勒车。我甚至认为用牛拉勒勒车,会是一件比较合适的事情。

我的外公是一位地道的蒙古族老人,他的老马靴甚至各有一条由于常年骑马而被金属马镫留下的摩痕。因为如此地道,他竟然一点汉语都不懂,他的蒙古语中也带有很多当地俚语。我的母亲常常在我与他之间扮演着一种翻译的角色。虽然那时候我觉得当我看到外公满是皱纹的笑容会感到如此亲切而认为无需再与他进行什么语言上的沟通,但等到他去世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是多么想再了解他更多。他的去世对整个家族的牧场来说是如此大的灾难,对全镇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噩耗,尽管我当时认为牧场的牧业机械常常为其他小的牧户使用,是镇上的公社的责任,而不是外公作为一个高龄长者应该做的。

那片草原是我见过的最大一片高草地。 草原其实是不同的,不同的地方是不同的草。 那片草原的草太高,狼尾草太多。秋天的时候,草浪滚滚。 可是外公有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草场并不好,对羊群来说,并不是很合适的食料。而且收割这些高草,打草机也会过于辛苦地作业。很多年轻的小伙子秋天的时候会格外忙碌,打草机,捆草机,扬草机比我仅有的玩具更让我激动,我与小伙子们跳到巨大的干草堆里,深深地埋入草堆里面。我清楚地记得小伙子门豁达的劳动笑语与母亲担心的呼唤。

我们的根据地,就在那片草原的深处。 其中一个低洼地势。外公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牧人,他当然知道怎样选择一处很好的家园地。那个谷地,可以阻挡地面的草原之风。你在家园之处四面环看,只有高出视线的地平线。尽管根据地隐藏其中,父亲的“草原之车”,还是能够找到这里,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会找到这处洼地。 后来想来,当然是因为根据地有个高高在天的风力发电机的螺旋桨在昭示着某种生机。那伸出的长长的饮马槽,也是根据地的标志之一。它暗示这是一个具有羊,牛,马三畜的富裕家园。

我当时怎能想到就在短短几年后,当我在光明整洁的校园中进行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外公竟然去世了。一个熟悉的司机把“草原之车”开到了我家门前,他告诉了母亲这个消息。我看到卡车的前面粘有狼尾草,想起了那里的草浪。 那草浪滚动着我的某种梦想。

然而,那牧场家园远远望去的风力发电机的螺旋桨,就像对我的某种召唤一样,飘在我的梦里。小时候的我仍然是爱说爱笑,但在城市之中,我是多么隐藏着,哪怕一点点对牧场,对草原生活的眷恋。那牧民家中的狼狗,那些贫穷牧民家的拮据与草地孩子们的朴实,那躁动的牧业机械,那劳动中的小伙子们的笑声,那如此熟悉而上口的蒙古语,那外公被草原的烈风刀削后满是皱纹的苍老的脸。

半年后,母亲与父亲做了一次面对了一种生活的决定,母亲决定用家里所有的积蓄来做一次改变生活的投资。父亲的烟丝在母亲的话语中流过。 一年以后,我家拥有了自己的草原之家。 在一个离开城市五个小时车程的草原中的一个镇上。我半年以后才有幸得以去到自己的“新家”:一个土房子连同一大片,相当于一个标准足球场之大的园子,当然,园子中有牛圈,牛棚,还有一口仍然有水的老井。

父亲承担了新家园全部的工作。他真是个能干的汉人。不仅仅将几头牛打理的十分好,甚至在园子里种植了很多蔬菜,当然,主要是抗旱的土豆与胡萝卜。父亲是如此地爱我,我那时候能深深感觉到。他第一次教我捉蝈蝈的时候,我有多么兴奋。他的手很粗糙,直接捂在蝈蝈上面。我简直兴奋地跳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父亲会看他那老旧的手表,时间到六点的时候。我家的几头牛会准时回家。不管从什么方向回来,总会排成一个纵队,安详地走来。如果时间超过了晚上六点半,父亲就会骑着家里唯一的老马去找牛。找牛,他每次都成功赶着懒洋洋的牛队回来,我站在土房的房顶上,远远向他呼唤。我的牛,当然是我的牛,偶尔也会向我哞哞叫两声,好像在说:“不是回来了嘛,别喊了”。 我于是就从房子上跳了下来,跑到那几头该死的,犯错误的牛面前训话:“是不又遇到母牛了?有本事你带回来呀”,再拿几个胡萝卜慰劳一下,这样他就明白,小主人有多么地关心他。我给每一个牛吃了胡萝卜,抚摸他们的脖子。 那么,他们可以进牛圈休息了。天黑的时候,我与父亲在房间里点满了蜡烛吃晚饭。然后我洗碗,父亲旋转陈旧的收音机,找到天气预报。有时候竟然能听到相声,真是难得啊。那面对黑夜中无边的夜风呼啸,对我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而家中的烛光的温暖,与父亲的话语,让我感到生活无比的安全。我甚至嫌蜡烛不够亮,琢磨家里一盏极为陈旧的油灯,虽然从来没有点燃过,似乎这是我与父亲睡觉前的必做之事。他的收音机,我的油灯。是的,我们不谙的各自玩具。

那个镇上的牧民关系倒是相当的融洽。我的外婆也在那里生活,我的二大爷是那里的运输大亨,包括镇上唯一的生活用品店,客运,一应具全的卡车,黄海大加长客车,甚至还有链条式大型拖拉机。仅仅唯一的富翁,他的存在支持着全镇人的生活,可以这么说。而他的收入仅仅是靠客运,那连接着全镇人与外界的沟通。与城市之间的商品流动。他家那足有20米高的,用松木杆架起来的电视天线,成了全镇的中心标志。
但那里的生活也是枯燥的。除了偶尔的牧民之间的互相拜访。我与父亲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一起骑马到河里钓鱼。我们父子是全镇上仅有的两个去钓鱼的身影。骑着马,各自扛着长长的鱼竿。走过镇子,很多人向我们问候。有人甚至问我们鱼大不大,你们两个谁更会钓鱼。 可是怎么说呢,父亲往往钓到的鱼比我多,而我往往能钓到大鱼。
有时候会与父亲一起去割河湾处的柳条。 那些柳如同灌木一样,散乱地,成片地长在某处的河湾。那里一定是处湿地。甚至可能在某处采石场附近。这些割来的柳条的用处在于,用柳条来编织家里园子的围栏。把粗的棍子依次插入土中,然后用长长的细的柳条来逐层交叉编上来,直到编织到人的肩膀那么高。 几乎所有牧民的家园都是这么围起来的。甚至是牛圈,羊圈。

依然到现在,我闭上眼睛,就能闻到那草地傍晚烧草的味道,烧牛粪的味道。我那几头老奶牛在安详地咀嚼着干草。他们是多么地熟悉自己的家园与自己的大小主人。他们很少忘记傍晚一定要自己回家,时间是准确的,那就是傍晚六点半左右。可是仅仅有一次,也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次能想起来的事情,牛群中最小的牛竟然没有回来,他只有两岁半,是我喂大的,虽然我仅仅给他喝过一个月的清晨牛奶,他总要喝干,然后不停地舔,脑袋根本不肯从小桶里抬出来,我需要把桶抢回来。妈的,他才两岁半,现在竟然走丢了。

等待了两天,我和父亲骑马找遍了整个镇子。问过了几乎所有的牧户,有没有见到我家两岁半的牛,耳朵上有我家的金属标识。都说没有看到过。夜里的烛光下,我与父亲无心研究那永远亮不起来的破旧油灯,我们决定更大范围地搜寻这头我看着他从母牛的屁股后面被父亲托到这个世界的小牛。他一定在某个时间迷路了,是的,他肯定迷路了,草原中连人都容易迷路,没有标记。或者,他陷入了某处泥沼也未可知,他才两岁半,他根本爬不出泥沼。我问父亲,我们还能找到他吗,会的,父亲说,我们明天去另一片牧民地去找。

第二天,我们上午赶走了其他的牛之后,我与父亲就上路了。我们骑马向镇子的西北方向走去。我第一次离开镇子那么远,可是那次出行,不仅仅没有打听到一点小牛的消息,甚至在回来的路上,我竟然与父亲迷路了,而且那个错误范的很大。我与父亲完全,同时将方向搞错。我们竟然转了个弯向西边走去。离镇子越来越远,那条路是如此地熟悉,而实际上,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包括我们的马也没有丝毫的提示,我的天,现在想想,都觉得存在着某种隐藏的不定的危险。因为在草原上一旦迷路,会越来越迷失,因为你很难遇到一个人。

我与父亲在迷途中缓慢骑马前行,走过一个又一个地势,看到一个又一个零星低头吃草的牛。草地上飞起一个又一个唦唦作响的沙虫,天空中盘旋着老鹰,老鹰永远只有一只。然后,道路越来越泥泞,马蹄微微陷入软土,我惊叫一声,一下子,我的马也撕叫一声后,马身一震。一群苍蝇乱飞,原来是一只死羊的尸体。 很显然,这里曾经是一片水地。前面是一处高坡,我与父亲又前行了一段路程,然后,一片奇妙的景象发生了。

当我与父亲骑马走过前方的高地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一下呈现出万马奔腾的景象。父亲显然也很惊讶,因为我们知道这片草原哪个牧民拥有马群,可是如此众多的马,难道是野马? 它们处在一大片清澈的浅湖中间,奔腾,嬉戏,撕叫。那些马,足足超过三百匹,我想是这样的。它们在傍晚荫藴的日光下,肤毛是如此清晰而熠熠发亮。那些马,有棕色的,黑色的,偶尔闪露出白色的马,有的白马的马鬃是黑色的,有的白马的马鬃是纯白的,一尘不染的马。有的马是灰色的,但是非常干净。我能感觉它们是如此地愉快,因为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马他们都相互践水嬉戏,有的马与马之间用脖子互相摩梭,表示亲昵。有的马与马之间相互追逐,跑出好远。我甚至能听到那些马群之间相互的笑声。那倒映着傍晚夕阳的耀眼的浅湖面,只到他们的马膝的上缘,但足够它们洗澡。这马群就这么大面积地聚集在这片谷地,占据着这片浅湖地。牧民怎能发现这处地方。

我的视线渐渐变的模糊,在我眼中,最后只看到耀眼的湖面夕阳映光,与马蹄四溅的水花。甚至连那些马群的影子都不记得了。

后来父亲在镇上遇到了一位老人,与老人攀谈起镇子的历史。我认真聆听,最后实在忍耐不住问起他,我说我们前几天在一片很远的地方的一处湖水中看到数量很大的马群,有很多颜色的,非常漂亮。他笑了,他说他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他说,那是长生天之马。当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屑,好像这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他毕竟也只见到过一次。


我经常提到那次遭遇马群的经历,父亲只是笑一笑。母亲说,那些马要赶到家里来圈养,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我说,那可是有大概三百匹呢,两个人怎么能赶走。何况老人不都说了吗,那是长生天之马。每当这个时候,母亲会默念:愿我们伟大的长生天保佑我的儿子健康成长,成为草原的阿尔斯楞。我说都什么时代了,还阿尔斯楞呢,我不是在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吗。

可是多少次,我梦中一再梦到那些马群,那些马群的笑声,是的,他们占据了那片湖水,完全占据了。他们隐藏在草原的某一个深处。只有你走进才能看到它们。它们翻腾着湖水,溅起无数的水花。它们嬉戏,互相追逐,互相用脖子抚摸对方,小马驹围绕在妈妈的身边。它们是各种颜色的,棕色的,黑色的,灰色的,白色的。它们的鬃毛在夕阳的日光下发亮。它们热情洋溢,那里是它们欢乐的天堂。它们是隐士,它们没有主人,不,不,它们的主人是长生天。它们有三百匹,或者是五百匹。 可是天黑的时候它们会去那里呢?它们消失了吗? 或者是它们都变成了夜风,或者它们都变成了草原游荡的魔鬼?

它们的马腿很细,腿腱结实,我确信,它们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骏马。




几年后,就在畜牧业最低谷的时候,我们连家里最后一个草原的产业也卖掉了。 全部,完全卖掉。是的,家园的,所有的牲畜:22头牛,两匹家用马。甚至是我的破旧的老油灯。该死,那是我最后的草原希望,我梦想靠它来完成似乎是源于外公的临终心愿,那心愿是超越草原一般家庭式牧户所能达到的,大规模牧场家园地。虽然外公临终前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见。

幸好,我的二大爷与外婆依然在我最后离开的镇上。是的,二大爷依然是远近闻名的草原运输大亨。虽然他从来没有大亨的架子,他的家庭也几乎是镇上公认的“大食堂”。他太有钱了,而又太普通了。而我的外婆,靠着他苍老牧民的坚强毅力,竟然渡过了那段草原的畜牧业低潮。凭借的,也竟然是她仅有的三头老奶牛。要知道在那个低潮的时期,国有企业根本无力收购牧民手中的牛奶。


最后一年夏天,也是我最后一次在那个镇上的夏天。我住在二大爷家,可是突然感觉对镇上的一切都如此陌生。那年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对那个牧民镇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我的七岁。十年间,那个镇几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是我自己,我对翻身上马出现了恐惧感,我不会用手直接抓起一片干净的干牛粪,我对二大爷家的大锅饭的卫生充满了怀疑,我甚至厌恶那里的蚊子太多,无让让我安静睡眠。而那熏人的烧干草的遮眼的烟,又几乎熏到我流泪。我宁可相信这是悲哀的城市生活造的孽,而不能责怪我们失去了草原最后一片家园地。

最后,那个牧人镇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心结就是那镇子西面的某处隐藏的浅湖。那里聚集着“神马”。我睡觉的时候也这么想,它们一定还存在,我能看到那耀眼的湖面夕阳映光,与马蹄四溅的水花。这太清晰了。我一定要跳到它们的中间,抚摸它们的脊梁。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水袋,找了一匹马,上路了。 我相信我能再次找到那群“长生天之马”。现在想起,那有多么好笑。不错,当时的我就是那么坚定地认为,即便是十年,那些马群依然在那里等待着我,它们的影子与笑声在召唤着我。是的,是我,它们一定认得我,它们是漂亮的长生天之马。
我飞快地骑马冲出镇子,一路烟。这个穿着城里人的衣服的年轻小伙子,所能展示给当地镇上惊讶的牧人的,就是着骑马的态势。我是牧人的后代,呵呵,我怎能不会骑马,看看吧,尽管我一直在城里生活,甘巴大叔,你不必站在路边看着我飞奔而去而担心我从马上摔下。我是牧人的孩子啊。

我骑马向镇子西边奔出好远,马渐渐改成慢跑。我为什么知道我是向西去呢,因为我有指南针啊,这新鲜东西可帮了我的大忙。 渐渐,夕阳来临,我看到了很多呆呆原本低头吃草的零星奶牛,或是公牛,马蹄下时常飞起的该死的沙虫,也看到了天顶上滑动的老鹰。 可是,我再也看不见那群湖中的骏马,直到多年,连同我的梦,也一同消失了。

那位老牧人曾经告诉我,那没什么,他年轻时候也见过一次。 我曾自我得意,我七岁的时候就见到了,而不必等到“年轻”。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那也许是一生只见到一次。
是的,那神马,可能出现在某位行进在草原深处的真诚的人面前,那是长生天赐予的礼物。一生一次的礼物。

不管我再努力,再具有十七岁小伙子的勇敢,不管我奔入草原深处多远,都再也寻觅不着。这种遗憾如同狼尾草的针一样,在当时深深刺痛了我。

我再也看不见那群湖中的神马,直到多年,连同那个梦,也一同消失了。或许,只有外公知道,那些三百匹神马是他偷偷喂养的,其实,只是为了在他死后,让他的外孙看一眼它们,并让他的外孙(也就是我)明白:我不应该判离那片草原,我的魂依然停留在草原深处的某个谷地。因为,正如母亲说的,我也终于没有成为那草原的“阿尔斯楞”。


注:
1,“长生天”,蒙古萨满教中之神,意为“天之神”。
2,“勒勒车”,蒙古游牧民族的取水,运送货物,与迁徙的牲畜车。
3, “阿尔斯楞”,源于内蒙古民歌《阿尔斯楞的眼睛》,意为“草原的出色骑手,马背上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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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燃烧的蜡相 于 2007-12-16 19: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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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4 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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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4 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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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5 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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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5 1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真好,觉得感动。
万马奔腾那段最好,非常之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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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5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太好了,真的做到了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但是有个问题我憋不住还是想说,说错了别拍我哈!
文中写找到牛后,牛好像再说:我不是回来了吗?别他妈的喊了!牛一般以勤恳,倔强被人赞扬,它们会说出‘他妈的’和‘妈的’之类的话吗?MS之类的粗语是现代网络小说的惯用语和国外早期的一种小说用语,忘了什么时期和具体什么名字了$汗$ ,就像--麦田守望者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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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5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好好撒$送花$ $送花$ $送花$
这个牛好可爱啊,说 他妈的 还蛮符合形象的..任劳任怨惯了偶尔叨唠一句也是对主人的亲密撒: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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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6 0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回忆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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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6 06:02 | 显示全部楼层
......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的述事感觉怎么可以总是这么好...同样看似平淡的岁月变迁,咱就写不出这种韵味来..$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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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6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心醉的心碎 于 2007-12-15 17:24 发表
写的太好了,真的做到了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但是有个问题我憋不住还是想说,说错了别拍我哈!
文中写找到牛后,牛好像再说:我不是回来了吗?别他妈的喊了!牛一般以勤恳,倔强被人赞扬,它们会说出‘他妈的’ ...


。。。。这一点我也反复揣摩过。还是还是用了。以此来衬托后面对我牛的好。不过如你所说,用在这里还不是完全合适。 这篇我用的美国散文的语气和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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