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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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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lfgang2001

[原创]杀手日记 ( 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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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5 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3月3日

2008年 03月03日

这一天,我百无聊赖。

再见到“小李飞叉”已是中午。他带个墨镜,鼻头红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结账后,我让他安排我的回程。不久,我被告知,今晚。

临走时,“小李飞叉”握住我的手,道:

“抱歉,我太伤心,伤到花儿都谢了。实在是没时间同老弟叙旧……”

我看得出他心情还没完全恢复,不便打搅, 速起身。

走时,“小李飞叉”送我一个包裹,告知是曼秀雷敦(Mentholatum)化妆品,让我回去送给女友当礼物。

我真佩服“小李飞叉”的细心。可是我从没告诉过别人我有女朋友,他从何处得知?我想多问几句,但是,时间紧迫,只好等下次见面再问了。

*********************

得知好兄弟要回来了,我特高兴。我急切盼望兄弟回来为我办件事。我要让他找到我那个骚老婆。

听儿子说,我玩“失踪”的第二天晚上,这骚货在家收拾了一大包东西便不见了。我儿子看见那骚货叫的出租车后面还坐这个“小白脸”。

我回家一察看,那骚货的化妆品都不见了!

气死我了! 怪不得我老爸生前老是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太他妈的经典了!

奶奶的!我深爱的女人, 伤我最深,她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我一定要找到那骚货问清楚!……(因内容龌龊不堪,涉及编者删二十万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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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7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3月6日

2008年 03月06日

我青花瓷又回来了!

回程又他妈的是“闷罐”的干活。我还以为没人会来我们这个第三世界国家。谁知,满员!

当进“闷罐”里去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到了煤矿里。黑压压的面孔白花花的眼。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皮肤和明亮的眼睛。这真是:

月黑风高夜,
青瓷将欲行。
一堆“黑煤球”,
惊现“闷罐”中。

我在仔细分辨后才发现,他们不是煤矿工作者,而是黑人。在这伸出黑手见不到黑手的“黑堆”里,点缀着几个“白花”—— 两个白肤色的鬼佬和一个白肤色的鬼妹。正巧,我坐在了这个鬼妹的旁边。一个字来形容这鬼妹:美不可言,臭不可闻。

这帮鬼佬体味太重!在这“闷罐”里到处都是烤焦的洋葱加上消化不良的狐狸放得响屁味。我在这里连“轻生”的念头都有了。

我正苦苦的挣扎在生不如死的生化武器堆里的时候,忽然那个鬼妹递给我一块手绢。我忙捂住了我那赖以生存的“生命线”——鼻子。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手绢上洒了香水。我感激地对那鬼妹笑了笑,用那撇脚的鸟语道:

“三颗油!(thank you! 谢谢)”

我真该感谢我在““进修”时的外语老师“赛猫叫”。课堂上他总是讲:

从前有座破山,破山上有座破庙。破庙里有只破猫。破猫逮了只破鼠,弄了个烛光晚宴,正欲将鼠食之。忽闻犬吠之声,猫大惊,弃鼠而逃。鼠欲感谢犬的救命之恩,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类——又一只破鼠。那学犬之鼠真是母牛坐在暖气片上——牛B烘烘(轰轰),说道:

“兄弟,现在知道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了吧!”

当时,这个故事对我启发很大,我拼命地学鸟语。后来我竟然过了我们进修学校的鸟语等级考试的三级半。没想到,今天这三级半等级的鸟语派上了用场!我顿时也有了坐在暖气片上的感觉。

鬼妹一听我说鸟语,大悦,叽里咕噜稀里哗啦嘁哩喀喳地对我讲了一大堆。不管我这三级半的理解水平跟上跟不上她的言语进度。我听了个大概,明白了百分之一的一二。她叫什么什么丽娜,欧洲某地来,要到中国淘金地干活。我想可能跟我那东北大姐的工种一样。我不禁多看了这什么什么丽娜几眼,比较一下她跟大姐的优劣。好像这什么什么丽娜全是优势:年轻,漂亮,奶大。我不禁为国家的外汇担心。这样的“糖衣炮弹”岂不要许多国人“中标”,造成我国外汇大量流失?!危险啊,祖国!


想同她多聊会,语言有限,只能加上手脚比划。我告诉她,我也去中国,打工的干活。而且我会中国话。

“泥浩(你好)!”旁边的“煤炭工作者”插话进来。

我本人最讨厌别人在我同他人谈话的时候,未经我的允许便随便插话了。这种人,没素质,没教养,没品位!希望每位同胞都随我鄙视他一下。我对付这种人通常是:一刀过去,弄它个万朵桃花开又开。

但是今儿不同,一是,他是国际友人,千里迢迢投奔我们而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不能弄个“有朋自远方来,怒即砍乎?”的臭名。二是,他用中文问候我。人家都说中文了,足见以他对我中华千年文化的仰慕之情。精神可嘉,不可灭其这种积极性。三是,这**(词语太露骨,涉及到男性之器官,太淫秽。被编者删其二字)“闷罐”里太无聊。有人主动聊天,求之不得。所以,我以神仙姐姐的博爱之心宽恕了他,而且还特友好地问候了他。

他很高兴我也问候了他,便叽叽咕叽叽咕地又说了一堆鸟语。好像他叫什么塔塔,从非洲来。一说起中国,这丫撒了欢儿似的讲了起来。可惜我只略微听懂了中国怎么好,什么什么钱多,怎么怎么 大,快。倒是那什么什么丽娜(以后叫她丽娜,省得名字长,叫着麻烦)同他一唱一和地聊得不亦乐乎。

我暗自发誓:回家后,要猛学鸟语,同国际接轨。

后来费了十牛八虎加六马之力,我大概明白,这个什么塔塔(太拗嘴, 至今没将他的名字记住。就叫他塔塔吧。)的那句唯一学会的中文是跟当地的中国人学的。在他们家乡有不少中国人。因为想脱贫,所以他来“投奔”中国来了。可能是他听说现在中国发展的不错,钱好赚,来中国的旅程还不像去欧美那么危险。他们一行已经漂了一个多月了。原先他们有十人上路,有一个病死在了路上。上个星期他们在过某处的边境时被人发现,一死三俘。其余的富大命大,都如愿踏上了这最后一程。塔塔说时,眼里含着泪。这让我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毛爷爷常教导我们,非洲跟我们是哥儿们,帮他们时,该出手时就出手。可没想到,非洲哥儿们来我们这里比唐僧取经还难。娘希屁的!

塔塔接下来介绍了其余的几名弟兄。他们分坐在“闷罐”的各个角落,并从疲惫的脸挤出点笑容,算是欢迎我了。光线太暗,距离还远,人也不怎么鲜亮,所以大多都看不清楚。

大家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发觉有人向我靠过来。仔细一看,是丽娜睡着了,她不知不觉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耳旁,痒痒的。丫真沉,不一会儿我的肩膀就酸痛起来。我怕惊醒她,一直不敢动。

“闷罐”突然晃动的特别厉害。我想是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浪。丽娜被惊醒了,她紧紧地抱住我的手臂,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我对她笑了笑,安慰她说,没事,有我呢。可是我的心里在想:这下我可要死翘翘了。船一沉,我们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操,杀手中的高手就这样要被“灭之“了。我不甘心!

我求神仙姐姐、神仙哥哥、神仙叔叔、神仙阿姨等等,凡是我能想的到的称呼,我一个不拉的都求到了。

突然一阵低沉的歌声传来。它给人一种力量,一种安慰和一种希望。我寻找着歌声的源头,发现是塔塔在唱歌。周围的黑人哥儿们也不时地和着他的歌声。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但是我内心里有了一种被人醍醐灌顶的感觉。

黑人兄弟们唱了很久。“闷罐”的晃动也越来越小。可能大家都被这“摇篮”晃累了,很快都睡了。丽娜趴到了我的怀里,睡得很甜、很香。我看着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船终于靠岸了。大家都已醒了。每个人都很兴奋。

我伸出手对塔塔说了句“三颗油!(thank you! 谢谢)”。塔塔握住我的手,露出他的大白牙,笑了笑。

丽娜搂住我,吻了我一下,也笑了。我的脸马上红了,低着头也笑了笑。靠! 我的小弟弟也来“凑热闹”了。我的头更低了。

“闷罐”又是换车,走走停停,让人心烦。终于,门开了。又是深夜。

几个精华版的“武大郎”将这群“国际友人”分成几组。塔塔跟丽娜分到了不同的组里,又是上车继续奔波。丽娜走时望着我,眼里含着泪。我真想把她留下。但我不能。我第一次感到我是那么无能为力。

而塔塔走时,很潇洒地对我挥挥手,又露出他的大白牙,笑了笑。

我愿他们能在我们的国土上找到和实现自己的梦。

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对面过来一个简装版的“武大”。他长得太有才了:脸型是个不规则的梯形。我怀疑他娘小时候是将他的小脑壳装到梯形容器里培养大的。“武大”呲牙咧嘴地贱笑道:

“先森,责变勤(先生, 这边请)。”

听他说话,我有了一种想把他的梯形打成三角形的冲动。

老套路,罩头,开车送到某处。我下车一看,灯火辉煌。是“万水千山总想睡”旅店。我一皱眉,道:

“我不住店,回家。”

“武大”呲牙咧嘴地贱笑着用手一指。我仔细一看,旅店旁边是 火车站!我太丢面儿了。

“武大”给了我车票,说了声“饱纵(保重)”,颠儿了。幸好他丫的跑得快,要不他从今儿起可真有三角形的脑壳了。

一进车厢,好像又进了另一个“闷罐”。但是特热闹。

我躺在卧铺上,很踏实,不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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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8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3月7日

2008年 03月07日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儿好好泡了个澡。我将身体洗了三遍,希望没有味道了。我在火车上的时候,好多人都躲着我,离我远远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我做杀手的杀气太重。后来才知道,我是让那帮“国际友人”“熏陶”出来的“杀气”太重。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狐狸者亦犯骚也”!

扔衣服时,我发现了丽娜给我的手绢,挺味儿的。没舍得扔。留个纪念。

我把挣的银两中的三分之二给了师傅,让他救救急。师傅的脸还是跟铁板鱿鱼那样板着。我想他不会是因为生日礼物的事也生我的气吧。我本想给师傅送个比较震撼级的礼物。因为师傅说过,做杀手的最高境界不在乎他杀了多少人,而是要让对手感到你的杀气,让对手从心里上就惧怕你。我想到了原子弹。有了这玩意儿,让全世界都肝儿颤。可是我在网上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卖家。这着实让我郁闷了N+1天。没有办法,我就买了个当今流行的“生化武器”——杀虫喷雾剂。这东西,便宜、实用还便于携带。我记得有个广告做的好,一队虫虫特工队,气势汹汹边走边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这时杀虫剂出现了,他高叫着“正义的杀虫剂,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杀死!”我当时看得热血沸腾,心想:有了这东西,虫子都能杀死,要是换成人,不死即伤。想到这里,我马上交钱,取货,走人。我用爱心把这个我认为略微震撼级的礼物包装了起来。包装完了以后,我怎么看这个包装怎么都像个粽子。难道师傅嫌我的包装太丑陋,所以生我的气?

总之,师傅的“难关”还没渡过去,我不便多言。我放下银两后,急忙开溜。

因为师傅心情还不好, 只好再在 “菜刀小新”处混一晚了。

小新的伤已无大碍。他馋酒,但对伤口不利,于是我们以醋代酒饮通宵。我们又聊起了当年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相识。

那时,我跟小新无意中在一个伸刀不见手的黑夜相遇。我们都被对方所带的醋的味道所吸引。 山西人爱吃醋, 更爱品醋。我问道:

“哎,哥们,你拿的可是熏醋?”

对面的小新也问道:

““哎,哥们,你拿的可是老陈醋?”

因天黑,虽然我们看不清对方, 但是我们都被对方那品醋的造诣所折服。我们便就地而坐,交谈起来,并易醋而品之。我们品着对方的醋,更被对方的那种对醋的独具慧眼而倾倒。大有英雄相见恨晚之感。

我们望着漆黑的天空,抱怨天上的星星又去放羊了。

我们聊了很多各自关于醋的心得,不知不觉得便将对方的醋一品而光。放羊的太阳回来了,天也就渐渐地亮了。我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小新。如何描述小新呢?一个字:帅呆了, 酷毙了!

可能太阳想把多余的羊毛处理掉,于是下起了雪。见罢,小新诗兴大发:

“大雪纷纷下,
披衣出了家。
摔个大马哈,
大家笑哈哈。”

他太有才了!

但我觉得此诗还不够好,应改为:

大雪纷纷下,
玉树挂琼花。
万家曈曈日,
喜看我中华!

操! 我更有才!

我们的醋也品完了。小新建议,既然我们那么投缘,何不结拜。

正合我意。速结拜。我长,为兄。

小新红着脸说:

“大哥,既然大家是兄弟, 有件事我便不想瞒你了。我是个杀手。”

我一听,特感动。没想到小新对我如此坦白。我紧握他的小手手,道:

“兄弟, 同行!”

马上,小新提出“以武会友”。我欣然同意。

我“好”字刚出口。只听刷的一声,我不禁叹道:

“青瓷抽剑将欲劈,
忽见身边刀已至。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兄弟这一刀。“

吟罢,倒地。昏厥。

我醒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小新坐在我床边上哭。鼻涕都掉了老长。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小新道:

“ 兄弟, 你先擦把鼻涕再接着哭,行不?”

小新见我醒了,哭得更厉害了。鼻涕掉得更长了。

“花瓷兄,你把我的醋都喝光了,我回去怎么给师傅交待啊?”

操,我以为他哭我呢, 感情他是在哭他的醋!

那时的小新还没有他的招牌动作,是如此的单纯。当年,我十二,他十一。我差点因为小新的那一刀而死翘翘。这就是我说的生死之交。

至今,我的前胸有一条很长的刀疤,那是小新送我的“见面礼”。

那次之后,我得出结论:出短刀比抽长剑要快。于是我弃长剑用短刀。现在我小有成就,还真得感谢小新砍我的的那一菜刀。

现在我们再次品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们相识的日子。

日子就像削刀削面,嗖,十几年过去了。

小新还是那么帅。刀出的更快了,也有了招牌动作,但他再也不敢跟我“以武会友”了。

放羊的太阳很快就回来了,天亮了。我们的醋也品完了。为时不早了,我正准备出门,小新小声道:

“大哥, 你何时还我那瓶醋?”

我同他相视一笑。出门。

醋喝多了,我吃饭时特有胃口。酸菜小鱼儿叹道:八戒放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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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9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03月08日

2008年03月08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女生快乐的日子。酸菜小鱼儿说,过节就得收礼。

我想起了“小李飞叉”给的曼秀雷敦(Mentholatum)化妆品。正好借这个机会送给她。

酸菜小鱼儿见到礼物,先是一愣,后大喜。她把头钻到我怀里想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我可真佩服“小李飞叉”。连拿什么能哄住女孩都知道。

当年我同“小李飞叉”在杀手二班,同桌,同床——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在学校里可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他对每个人的行踪了如指掌。哪个人比平时多拉了一陀屎他都清楚。他最得意之作便是搞到了毕业时的理论试题。成绩公布下来,我们班上的理论成绩以平均得分为满分而雄居榜首。校方想查真相,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成绩是我们二班所有人平时“便便后在墙上擦手——发粪(奋)涂墙(图强)”的结果。校方为了表彰我们的勤奋,一人奖励了一把菜刀。发奖时,校长大声疾呼:砍我们的人,让别人去死吧!

后来,我把这把菜刀送给了小新,他爱不释手,从而“菜刀小新”因此得名。

“小李飞叉”的功夫也是一流,善使牙签儿。扎哪指哪,百发百中。我同他一起在学校,勤学苦练,每个学期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二。那像现在这帮兔崽子们,不务正业,不是灰天黑地地打CS,便是叫小姐给“打飞机”。还美其名曰:通过模拟实战演习可提高杀手的综合能力。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实战演习跟让小姐给他们“打飞机”有何必要的联系。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这日子变化快。

酸菜小鱼儿今天特高兴。我们去了“难忘一夜情”酒吧,喝完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喝啤的。这时间也太快了,如喝酒一样,“咕咚”一口,就深夜了。

送小鱼儿回家后,我继续往自己家里“飘”。这酒醉的感觉真美好。我正飘忽着,突然一个黑影窜到我的面前。

不好!有人要害我!我想到这里,手中已经多了把小刀。我正想刺他个万紫千红都是血时,那黑影凑前几步道:

“大哥,要碟吗?最新中外大片儿、毛片儿。特价。”

我收刀,骂道:

“滚!别理我,烦着呢。”

我本想马上打发走这个给我们这些底层劳动人民带来丰富文化娱乐生活的地下工作者,但是忽然我发现有张碟的封面人物特眼熟。我马上抽出这张碟来仔细一看,封面上写着《潘银莲与西门青》。页面的上的图画不堪入目。我一看男主角,大吃一惊,是师傅!

这时那黑影又凑过来道:

“大哥,好眼光!这可是部激情燃烧的片儿,那场面让人看得喷血。我都血喷了三回了。太爽了!你买它,值!”

我把那片儿全都买了下来,免得“激情”流传的太广。这哥们乐得鼻涕掉老长,还送了我两张别的碟子。

这一晚我失眠了。师傅不在家,我想,他又去燃烧他的激情岁月去了。

片儿我没想看,也没心思看。我不明白,一向洁身自好的师傅怎么会成这样了。

我看见天上的天使在哭泣。

**********************

我那老婆又自己回来了。她见了我哭得跟泪人似的,直骂自己糊涂,说那个只会用生殖器考虑问题的“小白脸”遇到事就只会“阳萎”。还是我有魅力、有魄力。她从现在起就只爱我一个人。她说,

她爱我
就像农民爱玉米
一层一层剥光我
一口一口吃掉我

我今天好Happy耶!

—— “枪手”注

********************

那部《潘银莲与西门青》真的很好看,一个老人大战美女时还唱:

对面的女人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场面很精彩
请不要害羞不理不睬
……

我上插下插左插右插原来每个女人都不简单,
我插了又插干了又干女人们的那里可真不错!
……

这老头太油菜(有才)了!

若有人想购买此碟,请拨热线电话:14141145145145151514 并让隔壁张大妈喊一声

预购从速,数量有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让我们一起燃饶我们的激情吧!

—— 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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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0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3月9日

2008年03月09日

师傅一日未归。

我呆在家里,想见师傅。无果。

师傅对我很好,像父亲。当年他破例收我为徒后,包食宿,还免费教我功夫,并且赞助我去进修学校继续深造。他对我所做得的一切,都让我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学武的第一天:太阳光儿金亮亮,雄鸡唱三唱,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拿着大菜刀,我砍砍砍啥都砍,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无用的直抒胸臆的屁话,删五千余字—— 编者注)

见到师傅后,他让我在厨房活了一大陀面,烧了一大锅的水。我美滋滋地想:师傅要给我做好吃得了。只见师傅拿个小片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刀削面便做成了。师傅把那陀面和片刀交给我,道:

“该你了,好好削。自给自足。”

我一听,不爽,道:

“师傅,我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学削面的,我可不想以后做大厨。”

师傅笑问道:

“咱山西有名的面食是什么?”

“刀削面呗!” 我鄙视之。

“对啦!你可知这‘刀削面’的技法从何而来?” 听罢我摇摇头。

“这‘刀削面’的技法是咱山西解州人,三国时期的关公关云长所创。当年,关老爷为了练刀法,别出心裁地将武功的技巧用在了这刀削面上。这快、准、狠便是刀削面的特点。关老爷削出的刀削面薄如蝉翼,至今无人能敌。后来关老爷使得一口青龙偃月宝刀,其刀法也正是沿袭了山西刀削面的技法,使得他在沙场上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关老爷纵横江湖多年,无人能敌,被后人奉为“武圣人”。此后,山西刀削面的技法也威震华夏,被世人广为流传。” 师傅吃了口刀削面继续道“这门技巧,从小处说,可养家糊口。而从大处说,它可造就一个人成为武林高手。因此,咱山西出了不少高人。最著名的当属北宋年间赫赫有名的高手——三手大将多臂人熊山西燕白眉徐良,人称‘白眉大侠’。当年他就是从练习削刀削面中悟到刀法的真谛,从而功成名就。据说,当年‘白眉大侠’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把一斤面削出了五千条面片。可见其刀法之快。他又将此技法用在使暗器方面也有所成就,因此人送雅号‘三手将’。”

师傅看了我一眼,又吃了口面,道:

“你师傅我,幸得一高人指点,传授了山西刀削面的心法,使我受益匪浅。从而使得为师在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

这真是“听师一席话,胜练十年功”。我以后也成了削刀削面的高手。起先,我使剑,小有成就。经“菜刀小新”的“点化”,我弃剑用刀,更是成就大大的。

现在不见了师傅,我是夜不能寝,日不能睡,食之更无味。我决定出去找师傅。

满腹心事的我刚到十字路口,看见一位老婆婆,蹒跚着想要过马路。我忙紧走几步,想上前搀扶她过马路。谁知这位老太太,“啪”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前满是太阳光儿金亮亮,雄鸡唱三唱。没想到她一大把年纪了,打人的手还是这么厉害。

我赶忙解释了一下我的动机。

“啪”老婆婆又“赏”了我一巴掌,让我看到了昨夜的星辰。我隐约听道她说:

“小淫贼,想吃老娘的‘豆腐’你明说!别打着雷锋叔叔的旗帜做见不得人的事!想扶我过马路?你先看看这红绿灯!红灯!想扶我过马路?你这是想让我让车撞死!我知道,你是想吃完老娘的‘豆腐’杀人灭口吧?!还想来个‘先奸后杀’,你可真是‘老太太喝稀粥—— 无吃下溜(无耻下流)!’”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吗。红灯。

老多人都愤怒地看着我这个“打着雷锋叔叔的旗帜做见不得人的事”的败类。还有人小声嘀咕:

“够无耻的!这个淫贼可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一个都不放过。”

我真是无地自容,有嘴没口!赶忙逃回家里,闭门不出。

这世道,做雷锋咋这么难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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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3 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3月12日

2008年03月12日

我找了师傅两天,没有结果。

我找到那个卖光盘的。他一问三不知。气得我拿刀抵住他的脖子想再多问几句,那位大哥哭诉道:

“兄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容易啊!为了养家糊口、为了丰富你们的业余文化生活、为了给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事业添砖加瓦,我隐姓埋名、起早贪黑,不辞劳苦地给你们一次次地送去可口的“精神食粮”。你不信去问问,我的口碑贼好,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为了让大家不与国际脱轨,我及时地将各种大片儿、毛片儿给你们奉献上。你们在家舒舒服服看片儿看得流鼻血时,我还要不分严寒酷暑地整天防警、防抢、防盗,履行着我神圣的职责。我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快乐送给了大家。我服务的宗旨是:抓住我一个,幸福千万人。我容易吗?!我这无私的‘爱的奉献’到你这里咋都让狗吃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男主角是谁,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爱心能撒多远。大哥,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听他一席话我倍受感动。敬业,太敬业了!多好的“螺丝钉”啊!人物不大但地位重要。看着他饱受沧桑的脸,我忍不住收刀,说道:

“兄弟,再来两张最新的大片儿。”

为了支持这位兄弟的光辉事业,我多买了几张碟。这大哥乐得屁颠屁颠的,还给我打了个折扣。多可爱的人啊!

我在回家的路上无意间遇到了正在溜达的幺妹儿。这幺妹儿可是我们这里的“传奇人物”。当年,她在老家陕西同她青梅竹马的华哥哥一同闯天下。他们在一起事业稳定、“同居”幸福。她那华哥哥为了能早日扬名成“腕”,自告奋勇打入公安内部,为我们提供了一次又一次的公安的最新动态。有了他,我们安全了,牙口好了,胃口也好了,吃嘛嘛香。我们都称他为“两面侦( 探)”。

可惜,好景不长。公安方面也派出他们的“两面侦( 探)”武哥哥。在一次“欲擒故纵”的任务中,武哥哥结识了幺妹儿。当时春天刚到。万物都处在“冲动期”。这一下,“干柴”遇到了“烈火”,俩人在广阔的田野上“放飞”了他们的“激情”。俗话说:没有肚皮的摩擦,哪有爱情的火花。他们俩的火花果然擦出了爱情。幺妹儿在这个武哥哥被我们逮住时,偷偷将其放走,并与之“私奔”了。我们感叹爱之伟大能让人稀里糊涂之后,决定对幺妹不予追究,不了了之。

谁知她的那个华哥哥咽不下这口恶气,一路跟踪而去。由于这幺妹儿和她的武哥哥太贪恋“激情”,一路上不停地“摩擦火花”,所以耽误了“私奔”的大好时机。没多久,华哥哥便将两人截住。华哥哥一飞刀过去先要将他的“小心肝”—— 幺妹儿解决掉。这一飞刀,新仇加旧恨,力之大、之猛,刀之准、之快,当今少见。幺妹儿心口正中此刀,倒地。那血流的,哗啦哗啦的,那是相当的多。

她必死无疑。

她的武哥哥怒发冲冠拔刀起,誓与华哥哥拚死活。这两个人打得正热火朝天,幺妹儿又活了过来,踉踉跄跄过来想劝架。不想,她的华哥哥道:

“大人打架,小孩儿别插嘴!”

说完后,她的华哥哥又在她的心口补了一飞刀。

幺妹儿大叫道:

“我曾深爱的男人伤我却是最深,你何苦再给我补上这一刀?!”

说罢,幺妹儿再次倒毙。

这两个男人打得更是热火朝天了。他们从昼打到夜、从夜打到昼、从春打到夏、从夏打到秋,从秋打到冬,从冬又打回了春。好多人都慕名来这里看他们打。由此,他们还带动了这一带的第三产业:餐饮业、旅游观光打架业、各种服务业等的空前繁荣。许多人以此脱贫,致富,奔了小康。两个人分别被当地授予“打架模范”称号。

正当这两位“劳模”还在把放倒对方为毕生的争斗目标而锲而不舍地战斗的时候,幺妹儿又出现了。这把两位模范都吓得够呛,以为是幽灵在现。幺妹儿讲明缘由:她的华哥哥“赠”给她的这两飞刀,刀刀刺中心脏。要是常人的话,早死了。但是, 幺妹儿从小“爱钻牛角尖儿”,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久而久之,她的心脏也比平常人小了许多。因此,这两飞刀虽然刺到了心脏的部位,但是她的心小,所以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被人救起在医院多躺几天罢了。

幺妹儿本想早点现身,但见这二位为自己拼得如火如荼,还都评了职称——“打架模范”,因此她想等一个人被干掉后再现身。可这一等,就是一年。他们斗的挺欢,观众看得也欢,电台、电视台的收视率也高。各产业经他俩的带动也是蓬勃发展。这本是好事,可他们要是斗到猴年马月,幺妹儿就得等到猴年马月。眼看着自己的青春就这么“空逝”了一年,幺妹儿坐不住了。她怕她等结果等到花儿也谢了,所以决定主动出击。她不管是当中的谁,先嫁给一个,来个名分再说。如果嫁给这两个都可以的话,她也不反对。

俩“劳模”听后,顿时没了斗志。他们没有为了么妹儿的复活和决定而高兴,反而为他们的幼稚和愚蠢而顿足捶胸。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忙无目的的被他们给浪费了。这俩相拥而泣,突然对对方都产生了爱慕之情。正值春天,他们相爱了。他们决定要离开此地区一个叫什么断北山的地方“摩擦肚皮”去了。走时他们留下话:让幺妹儿见鬼去吧!

从此,幺妹儿单身。但她的那传奇不死之经历家喻户晓,电台、电视台等各种媒体争相采访报道。有一次,日本媒体采访她的时候,她还给自己起了个日本名字,叫做“小辛岩子(小心眼子)”。一时间她比人民币的知名度还高。听说哪个名导演还借此拍了部电影,满火的。这幺妹儿可是“老母牛坐飞机—— 牛B的上了天了”。每天忙得不知所踪。

今天又见到么妹儿,我不禁问她为何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压马路”。么妹儿叹口气道:

“没有绯闻的明星不是个好明星。我太‘闭关自守’了。现在我没什么新闻可挖了,知名度没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谋生了。我决定要自我改革‘开放’了。我正要赶往‘招聘会’,希望在那里可以找到新的艳遇。”

我仔细一问才知,再过几天有个“杀手人才招聘会”。机不可失,我忙回家收拾些金银细软,留给师傅张纸条,便也踏上征程。

希望我能找个好工作,早日帮师傅摆脱困境。

我出发的时候,星星点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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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6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8年03年15日

2008年03年15日



连日兼程,一路无话。我是坐完火车坐汽车,坐完汽车坐牛车,坐完牛车坐毛驴。坐死了毛驴走着去。这一天终于到了这个鬼地方。



找旅店先。



“有屁好好放”五星级超豪华十八层楼大酒店。我不住不行。方圆百里渺无人烟,就此一家店。



说是五星级的,也就是旅店的东南西北中各挂了盏油灯。晚上这几盏灯微弱的灯光就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不见小星星。这个地方由于煤矿多,所以空气中煤矿颗粒的含量也大。天是灰的,地是黑的,周围的树木都是黑突突的。晚上更他妈的像黑染缸一样漆黑。



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了!我开始想念我所在城市的空气了。



说是超豪华是因为周围没有旅店跟它做比较,自己爱怎么给自己定称号都可以的。这个店太破烂了,好像是一个旧煤矿改造的。我想老鼠住这里都嫌这儿没档次。



我没见到有什么十八层楼。一问才知,别人旅店的楼是向上耸立延伸的,而这家店是向下延伸。共十八层。我当时就建议老板应该叫“十八层地狱大旅店”。那老板当时乐得直夸我说我太有创意了,他要好好考虑考虑。这老板一脸的横肉,长得是肥头大耳的。我挺奇怪,在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能养育出这么只“肥物”。我觉得他该上《焦点访谈》谈谈他育肥的经验,以便丰富和提高我国贫困地区养猪如何增肥长膘的经验。



我发现我的鼻孔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染”成了黑色。



帮我处理订房事宜的是位穿旗袍的小姐。红旗袍,因为好久不洗,以至于局部地区成了褐红色。而这位小姐,好像感冒了,老流鼻涕。可能是太忙或是有健忘症,她好久都没擦鼻涕了。那粘粘的东西混合着煤渣的颗粒的精华经过风的加工,黑乎乎地贴在了鼻孔的下方。远远看上去像是二战时那个战争狂人所留得极具个性的胡子。我还以为那战争狂人战败后逃到了我国,隐居后又培育出了下一代。



这位小姐有气无力地说道:



“靓仔,你的证件。”



她接过我的证件后白了我一眼,道:



“靓仔,你少一张证明。《非克隆件证明》。”



我一听,大骇。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这么个证明文件。我刚想说话,那位小姐打了个饱嗝后,继续道:



“靓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人什么都可拿来克隆。先是羊又是猪狗鸡鸭鱼肉什么的。人这玩意儿也肯定‘克’过了。所以本店为了安全起见,为了防止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这才规定需要此项证明。”



这小姐的饱嗝后,整个前台弥漫着大蒜加腐肉的气味,这已经够让我恼火的了。听完她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我怒道:



“好笑,我头一次听说这个鬼证明。我根本就不用办这个鬼东西。我本来就是我。干吗这么麻烦还弄个着证明出来。”



那小姐倒是也不给我犟嘴,瞥了我一眼,道:



“那您只能住十八层了。”



我也懒得理她。反正有地方住就行了。我见桌上有电话,便给我那“枪手”大哥打个电话,让他继续写我的自传日记。这破地方, 手机根本没信号,幸好还有固定电话。多年没用固定电话了,我都忘了它是方形的还是圆形的了。



希望明天的招聘会有个好运气。


我看见天上的星星放了个黑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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