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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搜奇物语 I 》--作者:蛋挞yo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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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走吧。”大齐说完往柜台走去。

“先生,这是给您的礼品。”服务员拿出一个精致的日本人偶娃娃,放在桌上。

“礼品?”大齐看着娃娃问。

“嗯。”老板走了过来。“您爱人刚好是第100位客人,所以特别赠送这个日本娃娃。”

“哦。呵呵。”大齐点头致谢。

“老公,我们象吧?哈。”绢子拿起娃娃放在自己的脸旁。

那娃娃的发型和绢子的确一模一样。

晚上的时候,大齐正在看电视,大伟打来了电话。

“大齐啊,干什么呢?”大伟问。

“看电视呢。有事吗?”大齐边换频道边说。

“今天一日本同行来玩,说了个挺有恐怖的事,你一定有兴趣。”

“哦?”大齐一下来了精神,立即把电视关了。

“你知道现在流行的人偶发型吗?”大伟问。

“人偶?”

“嗯,就是一日本小娃娃。”大伟说。

“哦。怎么了?”

“你最近不是琢磨流行起源的事吗?那日本朋友说的就是人偶发型起源的事。”

“是吗?快说说。”

“在日本,3月3日是女儿节,家里的长辈会买个人偶娃娃摆放起来,以祈求女儿健康,平安。有个理发师因为家里穷,所以只好偷材料请朋友给女儿做一个。而做人偶用的头发就是他偷偷把客人的头发积攒下来的。终于,人偶赶在女儿节前做了出来。看着女儿满意的笑容,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女儿节过后没几天,他就开始不停的做同一个怪梦,原来做人偶用的头发的主人因为意外死了,凶手因为是有钱有势的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头发成了她唯一留在世上的东西,所以她的怨灵就附在了头发上。后来她告诉理发师,要理发师给别人剪人偶发型,只要剪够一定的数量,她就可以复活。理发室起初只当是梦,也没在意。直到女儿突然重病不起,请了大夫怎么也看不好。他才发现女儿是被人偶附体了。为了女儿,他只好答应了女鬼的要求。女鬼还告诉他,每剪一个人,就要送人家一个人偶娃娃,而这人偶娃娃的头发必须有一根是她的。”

“为什么?”

“你听我说呀。后来理发师问为什么。女鬼不说,只让他照办。于是,他只好照着做了。那时候还没人想到剪那样的发型,于是,慢慢的就流传开,成了流行的发型,不过有的店里送娃娃的,的有则不送。谁知道恐怖的事发生了。很多剪这样发型的女孩子都失踪了,而她们的家人全都死了,全身的血都吸干了。结果一调查,失踪的女生都是拿到赠送的人偶娃娃的。后来理发师觉得事有蹊跷,就把之前的经过告诉了庙里的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告诉他,他上当了。那女鬼是嗜血灵,根本不是什么头发的主人,也不是怨灵。之所以要剪成同样的发型只是借口,关键是制作人偶,因为她附体在理发师家的娃娃上后,所有的头发都沾染她了阴气,这样的头发再植入到别的娃娃身上,她就可以通过娃娃附体到其主人身上出来作祟。后来老和尚带徒弟把女鬼收了。并把这事记在一个册子里,和封着女鬼的娃娃一并放在庙里供奉超度。可有一天夜里庙里遭窃,那娃娃和册子也不见了。从那以后,这个传说就流传开了,所有的理发师都把剪这样的发型作为禁忌。现在日本已经几乎没人剪这样的发型了,就算也不赠送娃娃了。可我那日本朋友发现我们这里好象开始流行这样的发型了,于是就和我说了这故事。”

突然,大齐好象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偶娃娃。

“大伟……你说的人偶发型是什么样的?”大齐看着人偶娃娃问。

“刘海和眉毛一样齐,两边头发自然下垂,就象是个“口”字,但没有底下那一横。”

大齐拿着电话直楞楞的看着人偶娃娃。

突然,人偶娃娃的眼珠往上一翻,眼白变成了红色,小嘴巴向两边裂开,张大,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每个牙齿都细如刚针,接着,娃娃猛的一跳,向大齐扑来……

大齐吓的把电话一丢,向卧室跑去,娃娃也迅速的跳了过去,一下跳到了大齐的背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鲜血一下飞溅出来……

大齐推开卧室门,随后倒在了地上。

“绢……绢子,快……快跑。”大齐努力的用力叫着。

绢子好象听到了大齐的呼唤,打开台灯,坐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来……

绢子的样子变的和人偶一模一样。

“老公……我们象吧?哈哈……”绢子说完,向大齐扑了过去……

“大齐……喂……大齐,我这次说的可是真的。喂……”话筒无力的垂着,里面传来大伟的声音。


关于女儿节的介绍:

3月3日是日本传统的女儿节。每逢此时,有女孩的人家都会摆出做工精湛、造型华美的宫装人偶来祝福女孩幸福平安,健康成长。

女儿节在日本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在日语里的被称作“雏祭”。又因为旧历3月3日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因此又有“桃花节”的叫法。很多日本人认为,女儿节源自中国,在融合了日本本土文化之后才形成了今天的节日。

据日本史料记载,在8世纪的平安时代,京都(当时日本的中心)的上流宫廷贵族女子间已经盛行在人偶身上换穿衣服的游戏,后来又出现了向河水中投放人偶以求吉祥的习俗。到了江户时期,幕府正式将每年的3月3日定为女儿节,每到这一天,日本民间都会举行盛大的庆典,祈愿女孩们健康成长。

摆放人偶是女儿节的最大特征,这些身穿锦衣的宫装人偶以精美华丽和做工细腻著称。女儿节人偶的摆放非常讲究,在特制的雏坛上,一般为3层、5层和7层等奇数排列。一个标准的人偶雏坛的顶层为“天子与太后”,以下各层可根据需要配以三女官、负责奏乐的五雏童、侍从以及听差等。在摆放人偶的同时,还要辅以“桃花、灯笼、梳妆台、日用品”等装饰,一些地方的习惯中还会放上白酒和菱饼等食品。

在女儿节摆放的人偶很多是长辈赠送的,在过去,它甚至成为女性出嫁时重要的嫁妆。如今,外公外婆通常会事先准备好红包,让年轻夫妇们按照自己的意愿选购人偶。女儿节的人偶一般在3月3日之前数日开始摆放,结束后则要及时收藏起来留待来年再用。据说,一旦人偶摆放时间过长,将会影响女儿的婚嫁。

从女儿节的人偶规格往往可以判断出某个家庭的富庶程度和社会地位,同时它也是日本经济发展的真实反映。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发展时,人偶的摆放数量和奢华程度都达到顶峰。如果祖先是声名显赫的世家,家中摆放的人偶甚至有几百年的历史,可列为国家指定的特别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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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句话的事儿

大德关了灯,准备好好睡一觉。

突然,黑暗中传来象是人走路的声音。

大德打开灯,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四周,房间里除了他,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我太累了吧。”大德又躺了下来,关上灯。

可灯一关,那声音又来了。

大德再次打开灯,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当然,除了大德。

“会不会是……”大德看了看床,他觉得也许床下有人。

大德慢慢地拿起挂在床头的剑,猛地一下翻身下床,掀开耷拉着的床单。

“出来!”大德用剑指这床下大叫。

床下什么都没有。

大德失望的又爬上了床,关了灯。这次他手里握着剑。

那声音又来了。

大德猛地坐了起来,对着声音的方向一通乱砍。

突然他感觉砍到东西了,于是他赶紧打开了灯。

可房间里依然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看剑,剑刃上出现了几个缺口,上面还有些油油的东西,他摸来闻了闻,一股恶心的味道。

这次关了灯,那声音没有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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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眼,站住!”有生带着几个手下拦住了承平。

承平推了推眼镜,乖乖地停了下来。

“听说在街上有人送你好东西了?”有生走近承平,邪恶地看着他。

“嗯。”承平点了点头。

“不用我说了吧。”有生伸出手。

承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卡。

“VIP卡!大出血,绝对全部打折。”有生读着卡上的内容。“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张打折卡呀。”

有生说完把卡放进口袋。

“打折归打折,还是得花钱呀,是吧?”有生看着承平,嘴角上扬。

承平又乖乖地把钱送到有生手上。

有生拿过钱,数了数,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承平的脸颊,转身带着手下走开了。

按照卡上的地址,有生来到了那个店里。

“您好,欢迎光临。”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可是VIP哦!哈!”有生拿出卡在服务员面前晃了晃。

“您确定要使用吗?”服务员笑着说。

“当然!”有生得意的说。

“明白了。”服务员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手,几个大汉走了过来,把有生架住。

“你……你们干什么?”有生楞住了。

有生的手下一下情况不对,转身跑走了。

这时候承平来到了店里。

“是你呀,你好。”服务员说。

“你好。”承平说。

“他刚刚抢了你多少钱?”

“500。”

服务员从有生身上搜出那500元交给了承平,并把卡也还给了他。

“谢谢。”承平接过钱和卡鞠躬致谢。

“到底怎么回事?!”有生问。

“这卡是专门你们这些人准备的,叫打折(音同“蛇”)卡。”服务员说。

有生再次想到了卡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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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是谁扔了块骨头,

周围的狗全都围上来哄抢,

只有一只狗懒洋洋地躺在草垛上,无动于衷。

“妈妈,这狗咋不抢啊?”孩子问二嫂。

“呵呵,它从来就不爱和人争。”二嫂看着狗说。

“啥?”孩子没明白二嫂的意思。

“孩子他爹,走吧,家里还有点吃的。”二嫂说完拉着儿子转身向家里走去。

那狗打了呵欠,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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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军觉得很郁闷,烟头冒出的烟总向着他飘。

他尝试着换了几个方向,可那该死的烟就是缠着他。

有一天家里来朋友,免不了又抽烟。

闲聊中,华军把这个困饶告诉了朋友。

朋友听了以后笑了笑,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着些什么,念完以后睁开眼睛,把烟架在烟灰缸里,说也奇怪,那烟不再向着华军飘了。

华军觉得很奇怪,于是问朋友原因。

朋友说,以前自己也遇见过这样的事,后来才知道,背上一直有一只无人供奉的饿死鬼缠身,因为吃不到供奉的香火,只好附在某人的身上吃烟抵饱。刚刚已经念了咒打发它走了。

你也遇见过这样的事吗?如果你不是处在通风口而烟却向你飘,你尝试念下:非亲非故,莫靠莫依,烟非香火,速离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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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屁。

我承认这是个不文雅的话题。

可其实也是个没人讨论过的灵异话题。

也许是因为没人象我这么无聊吧。- -!

既然是屁,哪有不臭的道理,想想它的形成过程以及出来的地方……

可是不臭的屁的确是存在的。

为什么呢?

其实那不是屁,是低等灵。

它们无法通过附体的方式侵入人的体内,于是,只好“走后门”。

但由于过于低等,刚进入就被人体内的正牌灵(即人自身的灵魂)赶了出来。

所以,它没有任何味道,人们也感觉不到它的形成过程。

我随便说说,您随便听听,不喜欢就当是屁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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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最佳猎手

一只大雁在晴朗的碧空上飞着,看起来是掉了队,它得赶紧飞去南方,等待它的除了父母还有恋人。

“砰”一声枪响撕裂了平静,那只大雁应声掉落到地上,它的行程就此改变,下一站,天堂。

“汪……汪”一只纯种德国猎犬跑了过来,一口咬住大雁已经摔折的脖子,又转头原路返回。

猎犬跑到了一个男人面前停了下来,丢下大雁,不停地吐着舌头,看着男人。

“好样的,托比。”男人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爱道格牌的肉丁放在手掌上,托比用舌头迅速地一裹,把肉丁带里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男人拾起大雁,熟练地用绳子缠绕住大雁的脖子,打了水手结,然后交给了身后的一个孩子,孩子的手里此刻还拎着三只野兔、三只野鸡。

“好吧……你赢了!”孩子接过大雁,神情有些沮丧。

“别这样,只多一只大雁而已,呵呵。”男人转过身微笑的看着孩子。

男人叫爱瑞克,是布斯镇上的最佳猎手。他的儿子特德最大的愿望就是超越父亲。

今天的比赛显然是父亲赢了,一只大雁的差距。

父子俩带着猎犬托比回到了家里,儿子把猎物交给了母亲。

晚饭的时候,母亲把已经把猎物做成了一道道可口的菜肴放在了桌上。

“来,为你的进步干杯。”爱瑞克对着儿子举起杯子。

“不,我没能赢。”特德还沉浸在失败的阴影里。

“孩子,你要到知道,在你这样的年纪,我连猎枪还不会使。呵呵。”爱瑞克微笑着说。

“这不一样,我有你这样的父亲,可你没有。”特德说。

“这……哈哈哈”爱瑞克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儿子大笑起来。

“先尝尝我的手艺。”妈妈建议特德尝试一下秘汁卷心菜裹大雁肉。

“嗯……好吃极了。”爱瑞克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咀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吃好了。”特德拿下脖子上的围布,起身上楼去自己的房间。

“特德……”爱瑞克站了起来,跑到楼梯口向叫儿子。

“我累了,晚安。”特德的声音顺着楼梯无力地爬进爱瑞克的耳朵里。

爱瑞克嘴角向下撇了撇,耸了耸肩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给,有你的信,要是特德看见……呵呵。”妻子把一封信交给爱瑞克。

信封的中间部分有个大大的烫金猎枪图案,上面写着“金猎手俱乐部”的字样。

爱瑞克拆开信封,信纸最上方犹如血色的醒目红字一下吸引住了他:

最佳猎手比赛邀请函。

爱瑞克迫不及待的阅读完了整封邀请函。

“上帝啊……”爱瑞克高兴的亲吻着……邀请函。

“是什么?”妻子边收拾着自己和儿子的餐盘边问丈夫。

“是邀请函,一个狩猎比赛,冠军可以获得金牌猎手的称号以及高额奖金。感谢上帝,我等这样的机会很久了!哈。”爱瑞克手舞足蹈的样子就象一个孩子。

“祝你好运,亲爱的。”妻子微笑着祝福丈夫。

“我要庆祝一下,亲爱的,再开瓶红酒……不,两瓶。”爱瑞克说。

妻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在酒架上拿了两瓶红酒放在餐桌上,又走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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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一早,爱瑞克收拾好行李,带上他心爱的猎枪向比赛地出发。大约傍晚的时候,他到达了“金猎手俱乐部”的所在地。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

“猎手俱乐部”看起来更象是一个私人庄园,爱瑞克把车停在大门口,按下了门铃。

没过一会,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开着辆小车来到门口。

“您好。”仆人下车向大门走来。

“您好,这是我的邀请函。”爱瑞克把邀请函从大门栅栏的缝隙里递给仆人。

仆人接过邀请函打开看了看。

“爱瑞克先生?”仆人看着爱瑞克说。

爱瑞克微笑点了下头。

仆人按下大理石门柱上的按钮,大铁门慢慢地开了。

“请跟我来。”仆人说完转身上车。

爱瑞克也上了自己的车,跟了过去。

仆人把爱瑞克带到了庄园深处的别墅前,把车停了下来。

“请稍等一下。”仆人下车对爱瑞克说。

爱瑞克点了点头。

仆人来到别墅门前,敲了敲别墅上的狮头门环,门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

仆人把邀请函交给管家,并回头看着爱瑞克和管家说话,爱瑞克礼貌地对管家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话,仆人走到爱瑞克的车前。

“先生,我去帮你停车,劳尔先生会带您去房间的。行李随后也会送去您的房间。”仆人说。

“谢谢。”爱瑞克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仆人上了车,把车往别墅后面开去。此时管家双手笔直地垂在两边看着爱瑞克。

爱瑞克走了过去。

“您好,爱瑞克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劳尔,很高兴为您服务。”管家说。

“谢谢。”爱瑞克显得有些不太习惯。

“请跟我来。”管家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把爱瑞克让进了进去。

当爱瑞克来到别墅大厅的时候,随即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是个典型的欧式风格大厅,此刻大厅了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全国一流的金牌猎手,这些平时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见到的人,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爱瑞克面前,而且即将与他这个无名小卒同台竞技,也难怪他那么吃惊。

“怎么了?”管家问正在发呆的爱瑞克。

“哦,没……没什么。”爱瑞克挤出一个微笑掩饰自己的惊诧。

“楼梯在这里,请跟我来。”管家指着一边的楼梯边说边走过去。

“劳尔先生。”爱瑞克说。

“什么?”劳尔转头看着爱瑞克。

“他们都是来参加比赛的?”

“是的,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

劳尔笑了笑又转回头继续上楼。

随后管家把爱瑞克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并告诉他6点的时候去大厅集合,俱乐部的主人将和大家见面,并宣布比赛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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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瑞克送走管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房间里到处挂着各种野生动物的照片。看着这些照片,他回忆起一个个狩猎比赛夺冠的场面,他原本以为这是地区性的比赛,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国内知名的猎手,他的自信开始象花瓶里的水一样,晃荡起来……

“叩……叩……爱瑞克先生,您的行李送来了。”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爱瑞克打开门,几个仆人把他的行李搬了进来后,转身离开了。

爱瑞克看着自己的行李觉得有些疑惑,似乎多了一个棕色的行李箱,他不记得自己带了这样一个行李。就在他准备去确认的时候,墙上的钟敲响了,他顺着声音看去,时针指向6字。

“该集合了。”爱瑞克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刚刚离开以后,那个棕色的行李箱稍稍动了一下……

爱瑞克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爱瑞克找了个位置刚刚站好,突然灯熄灭了。接着,几束圆形的白色灯光亮起,灯光上移至二楼的楼道上,对着同一个地方聚集,聚集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

“欢迎各位的到来,我是金猎手俱乐部的主办人,高斯•怀特。”高斯把手放在左胸口上对着楼下的猎手们躬身致意。楼下传来一片掌声。

“现在,全国最优秀的猎手们都聚集在这里,这对于金猎手俱乐部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今晚,这里就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狩猎竞技。”高斯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

“你是说今晚开始比赛?”一个人问。

“是的。就在今晚。”高斯说。

楼下一片哗然。

“请各位安静,呵呵。”高斯笑着说。“先生们,你们都是一流的猎手,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尝试些更新鲜、更具有挑战性、更刺激的狩猎。”

“我可没带夜视设备呀。”楼下有人说。

“是呀,我也没带。谁知道会在晚上比赛。”

“晚上狩猎我尝试过,可必须得有夜视仪。”

“就是,为什么不事先说清楚。”

楼下的人纷纷议论开。

“安静,请安静各位。”高斯说。“请放心,在这里的夜间狩猎不需要任何夜视设备。呵呵。劳尔……”

高斯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被打开,大家惊奇的发现外面亮如白昼。

“正如各位所见,我们已经为各位打开了所有的探照灯,无论任何角落,任何角度都不会遗漏。”

“可是天空依然是黑色的,你知道的,如果有大雁或是别的什么鸟飞过我们是看不见的。”一个人提出疑问。

“哈哈哈哈……”高斯大笑起来,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盘旋了几下后冲出大门飞上了漆黑的夜空。

楼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高斯。

“抱歉,各位。呵呵……”高斯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捂了下嘴巴,但还是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你们不需要打大雁或者别的鸟,先生们。”高斯说。

“那比赛的规则是什么呢?”一个人问。

“我说过,你们该尝试下更新鲜、更具挑战性、更刺激的狩猎。”高斯的把重音放在了刺激上。

“什么才是更刺激的?”有人问。

“有什么比猎杀活生生的人更刺激呢?哈哈哈哈……”高斯再次大笑起来,这次笑的很放肆,很开怀……

“高斯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吧?”有人说。

“开玩笑?我可不认为我具有幽默细胞,道奇先生。”高斯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杀人?”道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愤怒。

“杀人?啧……啧……啧”高斯摇了摇头。“请别说的这么血腥,我不喜欢这样的措辞,道奇先生。只是狩猎竞技而已,别忘了,人也是动物的一种,虽然相比其他动物要高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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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个疯子!疯子!”道奇说完转身离开,向楼上走去,他要去拿自己的行李然后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砰”一声枪响,道奇倒了下去,脑袋几乎双管来复枪轰掉了一半,脑浆混着浓稠的血液斑斑点点地洒在楼梯的扶手、墙壁以及墙壁上的油画上。

“谢谢,亲爱的劳尔。”高斯说。“好了,还有谁要退出比赛吗?”

楼下一片死寂。

“很好,下面我来宣布比赛规则……”

“啪啪”高斯拍了拍手。

一下从四周涌出很多穿着制服拿着枪的人,一一对应的站在每个猎手身边,并用一条铁链把自己同猎手连在一起,铁链的长度大约为1米左右。

“你不该来,爱瑞克先生。”与爱瑞克连在一起的穿制服的人说。

由于灯光昏暗,爱瑞克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声音很陌生。

“现在开始宣布比赛规则:其实很简单,你们互为猎物,也互为猎手。到明天上午6点为止,最后活着的那个人无疑就是最佳猎手。但请注意,各位先生。

一,不要企图逃跑或者抵抗,各位身边的督导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对于违反比赛规则的人,他们从不手软。

二,如果到6点有两位或者两位以上的人还活着,那么活着的人都得咔……”高斯用手横在脖前一拉,做了个处决的手势。

好了,还有谁有疑问吗?”

楼下依然一片死寂。

“没有疑问的话,请督导员把猎枪发还给先生们,比赛现在开始!祝各位好运”高斯再次把手放在左胸口上对楼下的猎手们躬身致意。

每个猎手都拿到了自己的猎枪,随后被督导员带出了别墅。

刚刚来到别墅前的草地上,一个猎手突然举枪转身,对着身后的督导员就要开枪,督导员一把抓住了猎枪的枪管,很轻松地把枪管弯成了U字形,接着伸出另一手抓住腰间和猎手相连的铁链一拉,猎手踉跄着摔倒在督导员面前,他抬头看着督导员,眼睛里流露出后悔与哀求的神情,可是一切都迟了,正如高斯所说,对于违反比赛规则的人,督导员一点都不手软。督导员举起抓在手上的猎枪,用枪托对着猎手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伴随着“喀哒喀哒”骨头破裂的声音以及“呱唧呱唧”肉被捣烂的声音,猎手的头变成烂糊糊的一团。

“先生们,我再次提醒各位,不要试图与自己的生命作对。请严格遵守比赛的规则。”高斯的声音从草地上的高架喇叭里传出,不再显得洪量,只觉得刺耳嘈杂。

“啊!”一个猎手疯狂地叫了一声,随后对着不远处的另一个猎手开了一枪,那个猎手应声倒地。

“干的好,伍德先生,哈哈哈哈。”高斯大笑着。

场面开始混乱起来,猎手间的撕杀开始了……

爱瑞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快点走,爱瑞克先生,你不能这样。”督导员边拉铁链边叫爱瑞克。

爱瑞克就象个傀儡娃娃一样被督导员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树丛里。

“爱瑞克先生,爱瑞克先生。”督导员摇晃着爱瑞克。

爱瑞克慢慢地缓过神来。

“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鬼地方?”爱瑞克愤怒地说。

“你不该来这里,爱瑞克先生。”督导员说。

“你认识我?”爱瑞克问。

督导员摘下了帽子,可面孔看起来非常陌生。跟着,他准备解开爱瑞克身上的铁链扣环。

“你到底是谁?”爱瑞克阻止了他。

“如果您再给我块爱道格牌肉丁,我会考虑回答。呵呵”督导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托……托比……”爱瑞克吃惊地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是我。主人。”托比笑了笑,继续解铁链的扣环,很快,扣环解开了,托比又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扣环,把铁链子丢到一边,就象丢掉一个麻烦一样那样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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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怎么会在这里?”爱瑞克问。

“还记得那个棕色的行李吗?我就是躲在那里面跟着您来的。当您读邀请函的时候,我的鼻子就告诉我,有事要发生了,我闻了奇怪气味,那气味里隐藏着危险的信号。”

“高斯.怀特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样,他不是人类。”

爱瑞克诧异地看着托比。

“不是GOS•WHITE(高斯.怀特),而是G-O-O-S-E•W-I-D-E。”托比拼读着字幕

“GOOSE WIDE?……WIDE GOOSE(大雁)!”爱瑞克觉得脑子里电闪雷鸣。

“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因为您违反了规则,来这里的人都违反了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

“狩猎规则。不可以猎杀南飞迁徙的大雁。而您,还有其他的人都没有遵守。高斯的很多家人就是这样被你们猎杀的。而你昨天猎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儿。所以,他要报复你们。”

“原来是这样……”爱瑞克似乎开始明白了。

“所以高斯要强调规则的重要性。所以别墅里只有照片没有挂着动物的头,那些照片都是动物们的遗像,是对你们这些猎手的控诉。之所以高斯要选择6点集合,那是因为时针和分针在6点正好排列成一字形,那是大雁南飞的样子。为了怕你们反抗,在你们来的时候,都由仆人帮你们停车,这样,就可以暂时保管住你们的猎枪,一直到所有的督导员到齐为止。”

“你是怎么知道的?”爱瑞克问。

“我打倒了帮你开车的仆人,他告诉我的。在你去集合以后,我又混进了督导员的队伍里,用一整块爱道格牌的肉才换来这套衣服和救您的机会。毕竟这里的狗一辈子也吃不上几次,呵呵。”托比笑了笑。

正当爱瑞克庆幸化险为夷的时候,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火药味……”托比的鼻子动了动,一下推开了爱瑞克。

“砰”一声,托比的胸口瞬间出现一个红色的血洞,洞口四周的肉向两边翻卷开……

“不……不……托比!”爱瑞克扑了上去,扶起托比,脸贴着脸。

托比伸出舌头,无力地在爱瑞克的脸上舔着……

爱瑞克睁开眼睛,托比正在舔着他,托比今天看起来比平时要强大了许多。

太好了,是个梦而已。

阳光从窗子投射进来,洒在房间的地方上。天气看来不错。

爱瑞克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视线似乎出了点问题。

当他走到落地镜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

变成了一只大雁。

爱瑞克几乎要疯了,他扑扇着翅膀,大声叫着,可嗓子里发出的并不是人的声音。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是儿子特德。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爱瑞克扑扇着翅膀跳上厨房的案板,跟着一用力从窗口飞了出去。

爱瑞克后悔不该打那只大雁,后悔不该违反规则,后悔不该做猎手,最起码后悔吃了那道秘汁卷心菜裹大雁肉……

“砰”一声枪响,爱瑞克感觉心口一阵疼痛,眩晕着掉了下去。

特德的猎枪枪口冒出一丝白烟,他放下猎枪,睁开闭着的那眼睛看向远方。

“YES!”特德握紧拳头用力一挥,做了个得胜的动作,他今天暂时领先了父亲,只是一只大雁的差距。

他目标是最佳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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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句话的事儿

“扑通”一声,一个绝望的男人跳进了河里。

没一会的时间,男人变成男尸,后来又变成了腐尸。

一天,几条鱼围了上来,看着腐尸。

“这里有吃的哦。”其中一条说。

“看起来象是人的尸体”另一条说。

“别吃啦,会有报应的。”比较小的一条说。

“别理他,我们吃。”第一个说话的那条带头咬了一后,其他的鱼也跟着围了上去。

小的那条摆了摆尾巴,一个转身游走了。

正当它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张网把它们全都捞了起来。

小鱼说的报应来了……

它们被做成了水煮活鱼、沸腾鱼等不同的鱼肴,放在了你面前的餐桌上。

请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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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好,华夏煤气站。好。稍等……”小陈侧着头夹住电话,拿出本子和笔。

“嗯……嗯……记下了。一会就到。再见。”

小陈挂了电话,转身熟练的把煤气罐挂在自行车后面,向客户家出发。

“东林苑3栋,没错。”小陈看完记录本,把它放进裤子口袋里,背起煤气罐向楼上走去。

在406室门口,小陈放下了煤气罐。这就是客户家。

“叮咚……叮咚……”小陈按响门铃。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开门。

小陈又按下门铃,依然不见有人来开门。

小陈把耳朵紧贴大门,隐约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也许是太热闹了所以听不到吧?”小陈想。

于是小陈用手敲了敲门,依然没人来。

小陈有些生气了,用力的砸了几下门,可仍然没人来。

下陈跑下楼,绕到另一边,向对着阳台叫人,可是,绕到阳台却发现406房间一片漆黑……

小陈硬着头皮回到房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依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当小陈把煤气罐带回煤气站的时候,老板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你死到哪里去了?”老板骂道。

“去……送煤气了。可是……”小陈准备和老板解释遇见的怪事。

“放屁!电话一直都是坏的!”老板说。

“叮呤……叮呤……”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小陈铁青着脸看着电话。

“楞什么,快去接电话呀!”

“电话不是坏的吗?”

“刚修好啦!快接!”老板大叫。

小陈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

“你好,华夏煤……”小陈拿着电话楞在那里。

“我们是东林苑3栋406室,你赶快来哦,好冷啊……”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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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放……放开我……!”女人奋力地挣扎,企图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你越这样我就越兴奋!哼哼!”男人狞笑着撕扯女人的衣服。

“你……你不要脸!”女人边打边骂。

“我就是不要脸。现在知道已经……啊!”男人捂着脸,脸上被女人的指甲抓出几道血痕。

“妈的!找死啊!”男人红着眼睛重重地给了女人一拳。

女人晕了过去,男人疯狂的撕扯光女人的衣裤,开始发泄他的欲望……

发泄完了,男人穿好衣服转身走出房间,女人此刻已经醒了,两眼直楞楞地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早上,女人死了。是自杀,家里有她留下的遗书。她后悔自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网友。

第二天夜里,男人死了。是自杀,家里有他留下的遗书,脸上的伤口一夜间溃烂、扩散到整个脸部,疼痛的感觉令他硬把整张脸皮剥了下来,他应该后悔自己轻易承认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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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爱我吗?”女人看着水里的月亮问男人。

“当然。我爱你。”男人看着女人。

“可是人鬼殊途……”女人转头看向男人,脸色苍白,眼里闪烁着泪光。

“……”男人低下了头。

“呵,傻瓜,我逗你的。”女人擦了擦眼睛笑着说。

“我以为你后悔了……”男人抬起头,血水顺着眼睛流淌下来,就象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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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蜘蛛人》的作者?”一个穿着风衣,带着礼帽、墨镜和口罩的人问。

“是的。有事吗?”作者问。

“你写的东西完全是胡扯!”风衣男用力地砸了下桌子。

作者楞住了。

“看清楚……”风衣男脱掉风衣,拿下礼帽、墨镜和口罩,身体俯下来,与地板平行,四肢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弯成90度,头向上抬起,嘴巴向四面裂开,露出两个对等的管状器官以及满嘴钢针般的牙齿。

作者吓的蜷缩到墙角。

“真正蜘蛛人吐丝不是用手,而是……咻”蜘蛛人的嘴里冒出一股股白丝,渐渐地把作者包成了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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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梦物语(八)

“主人主人,接电话了……”手机铃声音打破了寂静。

“喂,现在堵的厉害,我尽快到。嗯。就这样。”张合按下手机上的红色键结束了通话。

摇下车窗的玻璃,张合把头探出去看了看,前面的车依然堆积在那里,似乎没有任何前移的可能。堵车是最可怕的,它无形的谋杀了人们宝贵的时间和生命的一部分。

“要了命了!”张合把头缩回驾驶室,两手用力的砸了下方向盘。

张合后悔走这条路,本以为小路人少,谁知道会堵成这样。现在被卡在中间,进退……

嗯?不会吧?

张合惊奇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的车似乎在移动。他再次探出头向后看去,没错,后面的车在一辆辆的掉头离开。看来,不是他一个人受不了了。

终于,张合后面的车开走了,张合赶紧掉头,他要仅可能把损失时间补回来。他还要赶去工厂,两笔不菲的收入正等着他。

就在张合飞快的把车开出路口的一刹那,一辆车迎面开了过来……

“嘭……”两辆车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后,相擦而过,各自顺着地滑出好远。

张合感觉有股暖暖的液体顺着脸流淌下来,用手摸来看了看,毫无悬念,是血。猛烈的撞击已经让张合的痛神经有些麻木。

张合强撑着从变形的车窗里爬了出来。他要去看看对方的司机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走反道,追究起责任来,自己是属于肇事者,这点他很清楚。

张合跌跌撞撞地来到对方的车前却发现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张合赶紧向四周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被压在车下了?

想到这里,张合赶紧绕着车仔细寻找,就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这辆车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牌照也一模一样……

张合一下明白了,原来这个车套了自己的牌,那个司机发现遇见“真身”,所以带伤逃跑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张合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报了警。

很快,处理事故的警车到了。

“你好。”警察对着张合敬了个礼。

还没等张合回答。警察就拿出了笔和本子开始询问。

“是你报的警?”

“是我。刚刚……”

警察并没理会张合,直接走到了张合的车前面看了看,登记着些什么。

警车里又下来两警察,拿着相机和卷尺。

警察看完张合的车子,又走到对方的车子前面边观察边记录。张合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

“同志,这车套了我的牌。”张合走到警察边上。

“谁套谁的牌不是你说了算。”警察站了起来,看着张合。

“我……”张合刚准备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

“你伤的不轻呀,先去医院再说。我帮你叫车。”警察说完,转身走开,可没走两步,警察慢慢地融化了……

张合吓的一下摊坐到地上,就在这时候,负责拍照的警察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警察拍了拍张合。

“……”张合指着那摊警察的血水,说不出话。

照相的警察回头看了看,又回过头来看着张合。

“怎么啦?你看见什么了?”照相的警察边说边开始融化,“怎么”以后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清楚。帽子首当其冲掉了下来,眼珠悬挂在神经上从眼眶里耷拉出来,然后是头发带着整块头皮掉了下来,接着是耳朵脱落,嘴唇冒着泡泡腐烂散开露出牙龈,牙龈又跟着腐烂,整张脸露出红彤彤的肌肉和白森森的牙齿,肌肉迫不及待的也开始腐烂融化,整副牙齿脱落了下来……很快,整个人就象被打翻的奶昔一样摊在张合面前,嗯,就象极草莓口味的奶昔。

人的潜能往往能在某种刺激下瞬间爆发的,张合站了起来,拔腿就跑,似乎没有受过伤一样,跑的飞快。

不知道跑了多久,张合终于回了家。

他用力地砸着门,他希望能赶紧进去。

门开了,张合的妻子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看着妻子的神情,张合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

没等妻子说话,张合冲了进去。

果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男人。

张合要爆炸了,自己每天忙死忙活,妻子却送自己绿帽子做为回报。

还没等张合开口,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回过来头来看着张合。

这个男人竟然和张合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也受了伤。

“呵呵,没想到你还活着。”男人看着张合笑着说。

“什么?”张合觉得有些意外。

“还记得刚刚的车祸吗?”男人问。

“车祸……”张合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是,你报警了吧?”男人接着问。

张合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木然地看着男人。

“警察来了?”

张合不再回答,只是木然的看着男人。

“看样子是来了。”男人笑了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合开始爆发了。

“我告诉你,我不仅套了你牌,还套了你的人……”男人嘴角上扬,笑容里透出一丝丝寒意。

“混蛋!”张合冲上来准备结结实实地给男人一拳。

可惜男人敏捷的躲开了。

“要是被你碰到就完了。”男人说。

张合楞住了,他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你一定和警察有接触吧?那你就会象那警察一样,哗……”男人做了融化的动作。

的确,张合想起被拍照的警察拍过肩膀。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合双手抓着头发,使劲地摇着头一步步向后退,可没走两步,眼前一黑,他知道,自己开始融化了,就象那个警察,或者象草莓奶昔……

“叭……叭……”

张合一下惊醒了。透过前窗玻璃看去,前面的车已经开出好一段距离了。后面的车正在催他。

“主人主人,接电话了……”手机铃声音响起。

“喂,是我,你听好: 一,盗版的分红我不要了。二,随盘的病毒程序你重新找人做吧。就这样。”张合按下手机上的红色键结束了通话。

摇下车窗的玻璃,张合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丢了出去。

他丢掉了两笔不菲的收入,也丢掉了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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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句话的事儿

女人坐在岸边,双脚轻轻地在水里划着圈,身边柳树上的柳枝如她的修发般被风抚弄着,女人静静地抬起头,看着月亮。

突然,两只干枯的爪子从水里伸出来,紧紧地抓住女人白皙的脚踝,用力地向下拉扯着。

女人开始挣扎,不停地挣扎,整个身体躺了下来,手用力地抓着岸边的草,草抓没了,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土里。

水鬼露出了脸,望着女人得意地笑着,这个替身它要定了。

女人最终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被水鬼拖进了水里。

没一会,女人从水里上来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身体它很满意,它不用再继续待在冰凉的水里了。

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把女人一把推倒,拳打脚踢起来。

“贱货,你以为我找不到你!今天把你腿打断,看你以后还怎么跑!”男人边骂边打?

女人满脸泪水看向河边……

平静的水面一圈圈晕开,水鬼露出了脸,望着女人得意地笑着……

究竟谁当了谁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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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躺在床上,

一只蚊子飞了过来,

轻轻地,

小心翼翼地,

降落到男人的膀子上。

蚊子找到了一条血管,

毫不客气地把“吸管”刺进血管。

蚊子开始贪婪地吸着,

吸着,

渐渐地,

蚊子的肚子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大到几乎要爆,

蚊子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继续贪婪的吸着,

吸着,

渐渐地,

蚊子越来越大,

男人越来越小,

蚊子开始变样,

翅膀脱落,

吸管变短,

男人渐渐地干瘪,

缩小,

最终,

蚊子变成了男人的样子,

而男人,

变成了一张干瘪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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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满意吗?”服务员把君带进房间。

君走到阳台,拉开落地窗,一阵海风迎面而来,君抬起头闭上眼睛,任海风肆意抚摩着他的脸,他的全身……

“这是唯一一间可以看见全海景的房间哦。”服务员说。

“嗯。”君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行李放好了,我出去了。”服务员说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君从口袋里拿出张平整的100元交给服务员。

“谢谢。”服务员猥琐地偷笑着接过钱,走了出去。

君走到行李前,打开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玻璃瓶子抱在怀里,转身走回阳台。

“这就是你要看的海,满意吗?”君看着大海平静地微笑。

玻璃瓶里两只眼球望着海,和君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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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还记得第一个故事《秋千》里的那个小鬼吗?

昨天我又遇见他了,他还在那里,在秋千上。

“你一直在这?”我问。

小鬼没理我,继续在秋千上晃呀晃。

难道他听不见我说话了?不可能吧。我走了过去,发现他带着耳机在听歌。

我走到他的正面,他发现了,拿下耳机对着我笑。

“你一直没离开过?”

“嗯。”孩子点了点。

我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得找点话题。

“你在听歌?”

“嗯。”

“什么歌?”

“一个姐姐为我写的歌。很好听哦。”小鬼看起来很得意。

“能让我听听吗?”

“可以。”

我走了过去,小鬼把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

“唉呀~唉呀~/我只能这样/挂在单杠上/不停地晃呀晃/我寂寞的忧伤/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分享/我已习惯了/这样的凄凉/我已习惯了/大人的咒骂/你们还大哭大闹/让我害怕/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不能够/开开心心玩一场/难道就不能够/陪着我直到天亮/给我一个朋友好吗/我真的好想好想/离开这孤独的走廊/离开这无人的操场/满地的月光/满满的忧伤/鬼娃娃/泪两行/我只能够/晃呀晃/晃呀晃/晃呀晃……”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那歌词我依稀记得,于是上网搜了一下,结果如下:

歌名:鬼娃娃 歌手:范晓萱 作词:范晓萱 作曲:小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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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是我的压轴节目“致命俄罗斯”。这是一个难度极高的节目,请各位保持安静,这样我才能全神贯注的用心表演。谢谢。”魔术师大卫说完对观众深深鞠躬。

表演开始了,助手拿上来一把左轮手枪,和一发子弹,大卫请了几位观众上来,验证枪与子弹的真实性。得到确认后,大卫把子弹装进了弹夹里,交给了助手,自己则走到了舞台的另一边。

“这样的节目我见多了,魔术师一会儿能用牙齿咬住子弹。”男人说。

“是吗?太刺激了。”女人有些激动。

“我知道是怎么变的。其实……”男人正要炫耀自己的见识。

“嘘……”女人示意他闭嘴。

激动人心的时刻开始了,助手转动了左轮枪的弹夹,当弹夹停止转动后,助手把枪口对准了大卫,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咔嗒……”那是撞针撞击空弹夹的声音。

观众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助手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直到……

“砰”一声枪响,大卫的身体稍稍向后倾斜了一下。

观众席发出一片惊叫。

助手取出弹夹向下倒了倒,证明子弹的确发射了出去。而大卫也走到了舞台中央。

“看吧,他就要从嘴里……”男人说了一半停住了。

大卫微笑着对观手们摊开双手,很明显,他的嘴里没有子弹,手里也没有。

“天啊!他的胸口……”女人大声惊叫。

是血,犹如鲜艳的玫瑰在大卫的胸口绽放……

大卫低头看了看,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捂着伤口,可还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时间就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观众席里一片死寂。

这样的气氛保持了大约1分钟后,大卫缓缓地站了起来。

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刚刚是个玩笑,现在才是最精彩的部分。”大卫边说边脱下外衣,胸口上居然真的有个血淋淋的伤口。

正当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卫用手把伤口撑开,另一只手伸了进去,转眼间,他把自己的心脏呈现在观众们面前。

“我说过,这可是个要用心表演的高难度节目哦。呵呵。”大卫说完把心脏转了一面……

心脏上有一张小小嘴,嘴里咬着一个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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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人物语

灿烂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暖暖的微风。遇见这样的好天气,谁都会有出去旅游的冲动,不是吗?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嗯,这句话放在今天的故事里再贴切不过了……

“毛人!你们等等我呀!”庄静大叫着一步步向前走。从她迈步的幅度来看,她很累了。

“别着急,我这不是找路吗?”王毛毛拿着指南针站在一个非典型形岔道口观察着,他身边站着的是刘吉。

刘吉回头看了看庄静,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来。”刘吉微笑着伸出手。

“还是牛魔王好,哼。”庄静一边撒娇一边拉住刘吉的手。

“应该往这个方向走。”王毛毛用手指了指向左的一条小道。

“不行了!我得歇会!我走不动了。”庄静说完非常干脆地往地上一坐。

“大小姐,赶紧走吧,等天黑了,我们就别指望能走出这片林子了。”王毛毛把指南针放进口袋,转身走去拉庄静。

“我不!我不!”庄静用尽浑身力气往后赖着。

“就休息一下吧,毛人。”刘吉说完也坐了下来。

“老牛!你怎么也……”王毛毛看着刘吉说。

“喏。”刘吉把水壶递给王毛毛。

王毛毛接过水壶喝了几口后,盖好盖子还给了刘吉。

“今天必须走出去,明天我还得开会呢。”王毛毛抬头看了看被层层枝叶遮挡着的天空。

“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找这么个破……地方的呀!”庄静说“破”的时候听起来和“呸”差不多。

“你不是要刺激吗?不是要运动吗?不是要亲近大自然吗?”王毛毛说。

“我呸!呸!呸!可我没说要当野人呀!”

“你……你从小就这么不讲理!难怪嫁不出去!”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也寡人一个吗!哼!”庄静涨红了脸反击说。

“我不一样。男人30一朵花,我有房有车有事业,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嘿嘿。”王毛毛微耷着眼皮把头一扬,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我呸!我看你是结石二百五!”庄静这次“呸”的发音相当的有爆发力。

“你就是个泼(呸)……妇!”王毛毛用同样的方式回敬庄静。

“哈哈哈哈!”刘吉大笑起来。

王毛毛和庄静同时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刘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默契。

“你们俩从小学就开始斗,斗了20几年,不烦也该累了吧?哈哈哈哈!”刘吉笑着说。

王毛毛和庄静又转回头看了看对方,同时送了对方一个白眼外加一句“切!”。

又一次罕见的默契。

突然,整个森林象是被什么笼罩住一样,瞬间阴暗下来。

“我靠!不会吧!”王毛毛抬头看了看。

“不会又和昨天一样下暴雨吧。”庄静脸色变的惨白,看起来昨天的暴雨对她造成了足够的心理阴影。

“快!赶紧走吧。”刘吉说完腾地站了起来。无法想象一个将近200斤的身体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从坐到站这样高难度的过度。

庄静也赶紧站了起来,跑上去拉住刘吉的胳膊,十足一副小孩子受惊的样子。

王毛毛拿出了指南针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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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走!”王毛毛依旧指了指左边的小道。

刘吉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庄静,笑了笑。这是一种令人觉得很安全的安慰式微笑。

王毛毛走在前面,刘吉和庄静跟在后面往左边的小道走去。

森林变的越来越阴暗,明明是下午4点多,却感觉已经入夜的样子。

“这山里的天气就是怪。山外明明是晴天,里面却风雨大做。”王毛毛边用手里的树枝探路边说。

“都怪你!都怪你!”庄静埋怨着大叫。

“体会到了吧?”王毛毛说。

“嗯?”庄静没明白王毛毛的意思。

“你庄大小姐的脾气就和这山里的天气一样,非常难以琢磨,相当地讨厌。哈哈哈!”王毛毛的笑声里流露出一种胜利的喜悦。

“你……哎哟!”庄静习惯性地一跺脚,人猛地向一边滑倒下去。

“小心点!”刘吉赶紧用力一拉,拉住了庄静。

“我的妈呀!”庄静站定下来,用手拍了拍胸口。

“别闹了,赶紧走!”刘吉严肃的说。

“哗……”暴雨瞬间袭来,毫无预告地打了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慌乱地拿出雨衣穿上。

“毛人!路对吗?”刘吉大叫着问。因为雨声太大了,他只能用喊的。

“应该是……对的。”王毛毛用手电照了照手上指南针大声回答。

“你们看前面!”庄静大叫。

刘吉和王毛毛向前看去,不远处有个小木屋,小木屋的窗口透出些微弱的亮光,这微弱的亮光在他们眼里就是熊熊烈火,给了他们足够的温暖和希望。

三人默契地迅速向小木屋移动过去……

雨疯狂的下着,雨点打在小木屋上,发出“啪啦啪啦”清脆的声音,这是一种独特的旋律,但王毛毛他们完全没有心思聆听欣赏。

“啪!啪!啪!”王毛毛用力地拍打着小木屋的门。

“嘎……”门打开了,小木屋里灯光昏暗,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门口。

此刻在王毛毛他们眼里,小木屋里就是天堂,而老人就是天使。

“大爷,我们迷路了,借您这躲躲雨。”王毛毛说。

老人笑了笑,把三人让了进去。每个人进屋的时候都对老人说了声发自肺腑的“谢谢。”

进了屋子,三个人把雨衣脱了下来,摆放在角落一个木盆里,因为那木盆里摆放着一把油布雨伞。

“谢谢您,大爷。”刘吉边掸着头上的余水边对老人说。

老人依旧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进里面一个房间。

刘吉皱着眉,挠了挠头,望着房间的门发呆。

王毛毛拿出手机翻看有没重要信息,还好,暂时没有。

庄静用手把刘海上的一些余水抖落掉后,随后拿出包里的化妆镜补妆,镜子里的庄静皮肤依然白皙,妆也没花。

不知过了过久,老人端了个大木盘出来,盘子里放着三碗热汤和一些馒头、咸菜。

老人把大木盘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您。”庄静合上化妆镜,看着老人微笑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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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人都没看庄静一眼,转身走去了另一个房间。

“噗嗤……”王毛毛捂着嘴笑了一声。

庄静回头看了一眼王毛毛,曲起食指,用力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你……”王毛毛用手捂着头,看着庄静。

“嘘!”刘吉把食指竖在嘴前,慢慢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口,悄悄掀起门帘向里看去,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隐约看的出里面摆放着一个大木箱子和一个木质立柜,还有一张单人床,老人正躺在上面。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刘吉轻轻地放下门帘,走回桌前坐下。

“这老头真怪。”庄静小声地说。

“是呀,连你这个的美女都不看。哈哈哈。”王毛毛还在用刚才的事刺激庄静。

庄静微笑着看着王毛毛,再次慢慢地弯曲食指。

“别,别,我开玩笑的。”王毛毛捂着头说。

“我想老人也许是个哑巴吧。”刘吉说。

“我觉得挺诡异的。”庄静小声地说。

“管他呢,先吃饱再说。”王毛毛拿一个馒头递给刘吉。

刘吉摇了摇手。

“看,老牛居然拒绝食物,这才叫诡异呢。”王毛毛看着庄静故做神秘的说。

“去!牛魔王,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呀,不饿吗?”庄静白了王毛毛一眼,转头看着刘吉关心的问。

刘吉摇了摇头,看样子,他还在思考关于老人的问题。

“哎,就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来说鬼故事吧。”王毛毛说。

“噫……真俗。”庄静双手交叉搓揉着膀子说。

“我看你是怕了吧。”王毛毛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庄静。

“谁怕啦!哼!说就说!”庄静抬起头,把胸一挺。

“看看,再挺也是个A!哈哈”王毛毛笑的很猥琐。

“要死啦你!”庄静用手挡住胸,涨红着脸忿忿地说。

刘吉笑着看着两人直摇头。

“别闹了,我先说个吧。”刘吉说。

“好!”庄静白了王毛毛一眼,用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刘吉。

“嗯……这个故事……”刘吉刚准备说。

“等等,瞎编的可不行,要是真事。”王毛毛说。

刘吉点了点头。

“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小伙伴吧。是我4岁时候遇见的。

你们都知道,我家是农村的,小时候家里没什么东西玩,就成天和小伙伴出去摸鱼,爬树,掏鸟蛋什么的。虽然都知道危险,可到底是孩子,只要有的玩,什么都不管了。

我还记得遇见他的那天天气不错。”

“他是谁啊?”庄静问。

“别打岔呀。老牛,接着说。”王毛毛说。

“那天中午我一吃完饭就跑去村口的大槐树那里。因为听小伙伴说那树上的鸟刚生了蛋,我想抢先去掏蛋。当我到树下的时候,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孩站在那里。这孩子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我们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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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我走了过去。那孩子身上有些脏,一看就知道是爬树蹭出来的,他的左胳膊上还一大块紫红色斑块,我知道,那是淤血。估计是在哪里摔的,这样的淤血我们孩子身上都有。

“你也是来掏鸟蛋的?”我问那孩子。

“嗯。”孩子点了点头。

“那你掏到没?”我紧张的问。要是被他抢先掏了,那就要再等好久了。

孩子摇了摇头。

我心里暗自高兴。

“看我的。”说完,我脱掉鞋子,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准备开始爬树。

孩子突然拉住我,我回头看了看他。

“干嘛?”我问那孩子。

“小心点,危险。”孩子关切地对我说,从他的眼神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关心我。

“没事!”我说完,转身开是爬树。

没一会的工夫,我爬到了鸟窝附近,鸟蛋安静地在鸟窝里躺着,大概有7、8个的样子。

当时我乐坏了,小心翼翼地把鸟蛋一个个摆在准备好的手绢里,中间用些碎木屑隔开,防止碰碎,然后……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母鸟突然飞回来了,看见我这个外来者,母鸟毫不客气的对准我的脸冲了过来,我吓的赶紧用手护着脸,就这样,我失去了平衡,掉了下来……”

“啊!那你死了没?”庄静紧张地问。

王毛毛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睛看向庄静。

庄静好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弱智,红着脸看着刘吉。

“说来也奇怪,我摔到地上的时候,感觉那块地软软的。我赶紧坐了起来。现在想想,孩子就是孩子,我当时第一反应你们猜是什么?”

王毛毛和庄静看着刘吉摇了摇头。

“我第一反应就是看看鸟蛋摔坏了没?哈哈哈!”刘吉笑着说。

“我打开手绢一看,鸟蛋好好的,一个没坏。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那孩子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来拉我。我又看见了他胳膊那块紫红色斑块。然后……”

“等等。”庄静说。

“又怎么啦?”王毛毛有些不高兴。

“之前你不是说紫红色斑块在左胳膊上吗?怎么又……”庄静怯生生地问。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呵呵。”刘吉笑着点了点头。“厉害嘛,静子。被你发现了。”

“嗯?”王毛毛一头雾水。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我明明记得那块紫红色斑块是左胳膊上的。不过后来也没多想,毕竟掏到了鸟蛋,这比什么都重要。

“给!”我拿出几个鸟蛋分给那孩子。

“这是给我的?”那孩子问。

“嗯。”我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感觉棒极了。

那孩子接过鸟蛋,轻轻了摸了摸,晶莹的眼泪顺着小脸滑落下来。

“怎么了?”我想那孩子可能是舍不得吃。“不想吃就带回去孵好了。”

那孩子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笑,把鸟蛋还给了我,转身向远方走去,可没走多远,叫凭空消失了。

我吓的赶紧跑回了家。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是刚搬来的。那天一早背着家里人去掏鸟蛋,结果不小心失足摔下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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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孩子是鬼我猜到了,可那块紫红色斑块会移动是怎么回事?”王毛毛问。

“这个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一直到我大学毕业,认识了一个做法医的朋友才知道,那块紫红色斑块叫尸斑。尸斑是较早出现的尸体现象之一,通常是在死亡后2—4小时出现,经过12—14小时发展到最高度,24—36小时固定下来不再转移,一直持续到尸体腐败。”

“哦,原来是这样呀。以后遇见身上有紫红色斑块的人要小心了,说不定是……鬼哦。”王毛毛边说边对庄静做鬼脸。

“讨厌!”庄静把手一挥。“那地是怎么回事?”

“我想是那个孩子用身体接着我,所以我才没事的吧。”刘吉说。他的眼里隐约有些泪光。

“好感人呀。”庄静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哎,这个故事不过瘾,还是听我说一个吧,超恐怖哦,名字叫……记号。”王毛毛故意把嗓音压的很低很地……

外面的雨依然放肆地下着,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房间里的三个人正在继续说他们的鬼故事。

“这个故事你要特别听好咯,哼哼。”王毛毛把手电打开,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对庄静说。

“讨厌!快说!”庄静一把抢过了王毛毛的手电筒。

“这事就发生在一年前,当时我还住在老房子那里。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无意发现家里的墙上有个奇怪的图案,外面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小人,一条直径一样的线横穿过小人。当时我看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于是赶紧把这个图案给擦了。那一夜我没睡踏实,总怕有什么会发生,迷迷糊糊地总算平安撑到了天亮。”

第二天下班回家,我特意看了看墙,那个图案居然又出现了,在原来的位置上,几乎一模一样,但边上多了血红血红的感叹号。我当时一身冷汗。想擦又不敢擦。就在这时候,楼上的大爷正好下来。

“小王,看什么呢?”大爷问我。

“大爷,昨天开始,我家门口的墙上出现了这个玩意,挺邪门儿的。您看……”我指着那诡异的图案对大爷说。

“哦,这个呀。我家门口也有。”大爷的口气听起来是那么地无所谓。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呀?”我问大爷。

“下午派出所的同志来过,挨家挨户调查了一下。”大爷说。

“啊?”

“说是抓了一个小偷。这玩意儿就是小偷做的记号。警察同志是来调查情况的。”大爷说。

“记号?”

“嗯。你看啊,这圈就代表是个家,家里有几口人,就在这圈里画几个人。”大爷指着图案对我解释。

“哦,难怪我家门口画的是一个人。那这横线是什么意思?”

“这横线的意思就表示这家一半时间没人,也就是白天没人。”

“这小偷也够有创意的呀。”说实话,就这点而言,我挺佩服的。

“嗯,这小子画的还挺仔细,我家门口的那个圈里连狗都画上了。”

“那这感叹号又是代表什么呀?”

“这感叹就表示图案被发现了,这家人的警觉性高,危险的意思。”

“真够专业的。”我差点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这事就算结束了。”

“切,就这还超恐怖呀。”庄静摆了摆手,白了王毛毛一眼。

“你又着急,我还没说完呢。马上就进入正题了。”王毛毛说。

“闹了半天说的都是废话呀!”庄静不满的说。

“你到底听不听呀!”王毛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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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你说。”庄静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后来没过几天,我又遇见了楼上的大爷,他听派出所的人说,小偷交代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事。

当时警察询问他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那小偷说是受一件事的启发。你们猜什么事?”

王毛毛停了下来,看着刘吉和庄静。

刘吉摇了摇头,没说话。

“哎呀,别卖关子啦,赶紧说!”庄静不耐烦的说。

“那小偷说,有一次夜里,他正在工地睡觉,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一睁开眼睛,看见隔壁工友的窗前站着个一身白衣服的人,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个象笔一样的东西,在那个工友的脸上挥动着,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尿也硬生生的被吓的挤了出来。”

听到这里,庄静用手捂着嘴,不知道是觉得恐怖还是觉得恶心。

“第二天一早,他问那工友昨天做什么梦没有?工友说没有。他也就没继续问了,可后来他发现工友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是说,黑眼圈是……”庄静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脸色很不好看。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呢。第二天晚上,那工友的床前站了一堆人,其实就是鬼,全都低着头吸他的阳气……”

“那……那后来……那个人是不是死了?”庄静捂着嘴巴颤抖着问。

“不,第二天那工友照常工作,象没事人一样,而且黑眼圈也不见了。小偷当时也没明白怎么回事。接着,又到了晚上,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站在了另一个工友的身边,这次正好在小偷的正对面,小偷看见白衣人手里的根本不是笔,是他的手指,象枯木一样细长的手指,那手指在工友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后,白衣人就消失了。第二天,那个工友的脸上就呈现出了很明显的黑眼圈。跟着,晚上的时候,那群鬼就出现在那个工友的床前,吸他的阳气。然后第二天,工友的黑眼圈就消失了。然后到晚上,白衣人又出现在另一个人的床前。小偷意识到这事迟早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第二天连工资都没要,就逃走了。就这样沦落成了个小偷。”

庄静此刻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直楞楞地看着王毛毛。

“后来小偷把这事告诉了一个朋友,那朋友是个江湖骗子,不过这方面倒是真懂一些。他告诉小偷,那白衣服、披头散发的就是白无常。那帮鬼都是没有祭拜的故坟野鬼。小偷看见的其实是白无常在做记号,凡是被白无常做过记号的那些人,会感到浑身无力,精神疲乏。这是因为起保护的磁场降到了最弱,那些故坟野鬼就可以乘机偷取阳气。但只能是非常少的一部分,基本就相当人半天的生命。而且在一定的时间内,只能偷取同样的人一次。

后来,这小偷把白无常的做法应用到了实际工作当中。”

“嗯……这故事有点意思。难怪那些有黑眼圈的人看起来总是无精打采的,原来是这样。”刘吉说。

“嗯……某些同志,明明没黑眼圈,还非要化个烟熏妆冒充黑眼圈,你说,这不是招鬼吗?”王毛毛边说边看向庄静。

庄静赶紧拿出化妆镜和湿纸巾用力的擦拭着眼圈周围。眼睛的泪光可以证明她有多害怕,多后悔。

擦拭完,庄静把化妆镜放回包里,舒了口气,可眼睛还是红红的。

“该你说啦。”王毛毛对庄静说。

“别说了好吗?”庄静怯生生地问。她不是不好意思,是害怕。

“那不行,我们都说了。”王毛毛不依不饶地说。

庄静把目光投向刘吉寻求帮助。

“算了吧,别让静子说了。”刘吉明白了庄静的意思。

“老牛,你怎么老护着她呀。没意思啊。”王毛毛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我怎么护着她啦。人家一女孩子……”刘吉好象也有点急了。

“好啦好啦,说就说嘛。”庄静不想他们为了她吵起来。

“唉!这还差不多,说吧。”王毛毛说。

“嗯……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庄静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

不,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哀怨与无奈……

暴雨继续下着,象王毛毛那样不依不饶的下着,雨点不断地用力拍打着小木屋,象王毛毛不断催促庄静赶紧开始说故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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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庄静端起了碗,喝了一口热汤,稳定好情绪,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她的故事。

“如果这只是个故事多好,可惜它是真实的,呵呵。”庄静的笑透出冷冷的哀怨。

“其实我结过婚。不过短短一年以后就离婚了,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那是我在法国分公司工作的时候发生的事。我恨那两个人,我不再去碰爱情这要命的东西了……”庄静说到这里,泪水不自觉地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滑落下来。

王毛毛和刘吉从来没看过她这样,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大约1分钟后,王毛毛拿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庄静。

庄静接过纸巾,轻轻说了句什么,不知道是“我没事的”还是“不好意思。”总之,她从来没这样和王毛毛温柔的说过话。当然,王毛毛也从来没这么温柔地体贴过她。

庄静轻轻地擦拭掉泪水,吸了下鼻子,开始继续说故事。

“就叫他华吧。遇见华是他的餐厅里。

当时我刚到法国,公司为我接风,宴会就安排在了华的餐厅。

吃到一半的时候,华拿了瓶酒来送给我们,并感谢经理经常关照他的生意。

在这一桌熟客里,我这个新人自然变的很显眼。

“这位小姐是个新面孔呢。”华看着我说。

“哦,庄静可是我们公司的才女呀。刚来法国。今天这晚宴就是为她接风的。”经理对华说。

“欢迎到法国来,庄小姐。”华礼貌地伸出手。

“你好。”我站起来和华握了下手。

就这样,我和华认识了。而我们的悲剧也开始了。

那天宴会结束以后,华给了我他的名片,告诉我,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去他那里免费享受美食。而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你们也知道我的性格,不会想太多,所以我很爽快地把手机号码留给了他。

当天夜里,他就给我发来了短信。我从没收到过如此热情似火的短信,那还是我第一次体验到脸红心跳的感觉。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成了恋人。

象所有的恋人一样,我们每天无数的电话,短信,无论什么样的天气,也不管有白天还是深夜,我们总要至少见上一面。

我们算是一见钟情吧。可华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我也不是他要的那种。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冲动,眼里除了他就再没别人了。

记得有次我们聊天,华对我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感觉早就认识我了,而且发誓他说的是实话。其实他不必发誓,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没过多久,华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当着他父母的面,华向我求婚,而我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当时感觉我就是为嫁给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其实无论是华的父母,还是我的父母,对于我们这样匆忙的决定终身大事都有些担心和顾虑,可我们完全不理会,一周后,我们在教堂举行了婚礼。

结婚后,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甚至比预料的更幸福。我们都坚信,彼此就是生命中注定那个对的人。可是一切从那天晚上彻底改变了,你们无法想象这事有多恐怖……”庄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样子,那件事对她的影响是挥之不去的。

“那天夜里,我正在睡觉,突然被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吵醒。听的出,那是一男一女。

我当时感觉那声音很近,好象就是从床头的窗口传来的,于是我坐了起来,拉开窗帘,可是窗外一个人都没有,而那争吵声也突然消失了。我当时想,也许是自己在做梦吧。于是,拉上窗帘又躺了下去,可我刚躺下,那争吵又开始了。

这次我确定不是做梦,那声音太真实了。

“老公,老公。”我有些害怕,于是赶紧叫华。

“嗯?”华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你听,有人在吵架。”

“没有呀。”

“你仔细听听。”那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为什么华听不见呢?

华仔细听了听。

“哪有啊。我看你是最近压力太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华拍了拍我,就象哄孩子那样。

可那声音一直都在,绝对不是我幻听。

我侧耳仔细听着,试图听清楚那两个人在吵什么。可奇怪的是,虽然感觉声音很近,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听了一会我觉得累了,于是想平躺着放松一下。

就在我转身平躺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有两个影子,一男一女,男的在华的正上方,而女的在我的正上方。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争吵的声音就是从天花板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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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3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好象也发现了我。

我忽然隐约听清了那男的说了一句:就这么决定了!跟着,那男的影子就消失了。只剩下那女的影子。接着传来的就是哭泣的声音。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华,华说那只是个梦。可我知道,那绝不是梦。而残酷的事实也证明了,那不是个梦。就算是,也是个醒不了的噩梦。

那天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华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起初我很包容他,理解他,觉得他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才造成情绪不稳定。可后来,华好象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于是,我们之间开始有了争吵,慢慢地,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华干脆住在餐厅不回家了。

一天夜里,我越想越不明白,于是去餐厅找他,可没想到……”

“他有外遇了?”刘吉问。

“不。比这个更可怕。”庄静摇了摇头。

“我在餐厅找到了华,本来是想缓和一下,叫他回家。可没说几句又吵了,最后他居然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并说经过考虑,已经决定离婚了。我当时极力拯救我们的爱情,可无论我怎么说,他完全没有改主意的意思。最后丢下一句:就这么决定了!就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哭泣。”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王毛毛挠了挠头说。

“嗯,这不就和我那天夜里看见天花板上的事如出一辙吗?”庄静说。

“难道你有预知能力?”刘吉问。

“起初我也以为是,后来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庄静摇了摇头。

“当时我还没有放弃。通过熟人介绍,我找到了华人街一个有名的占卜师傅。这位师傅是个中国人,所以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我进占卜馆的时候,占卜师傅就告诉我,我身后有个人。后来我把我和华的事告诉了占卜师傅,占卜师傅告诉我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和华是被两个殉情自杀的情侣附体了。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怨念太深,所以一直无法投胎,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分别附在了我和华的身上。也就是说,我和华会一见钟情,并不是我们两本人的意愿,而是被这两个鬼控制了。我们之所以会义无返顾的结婚也是受那两个鬼的控制。可慢慢的,男鬼开始嫌弃女鬼,最终抛弃了她,抛弃她的方式就是离开华的身体;而女鬼一直不甘心,期待男鬼会回来,所以一直附在我身上没有离开。所以我当时也一直不放弃。”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你们的感情完全收那两个鬼的控制,它们恩爱,你们就恩爱;他们分手,你们就分手。对吧?”刘吉问。

“嗯。基本就是这样。男鬼离开了华的身体,华就恢复了原本的意识。我说过,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他自然看我不顺眼。而那女鬼一直附在我身上没走,所以,我对华的感情还是依旧没变。直到女鬼彻底绝望离开以后,我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自然,恢复以后的我不再伤心,因为华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女鬼没走的那段时间,我真是生不如死呀。”

“原来如此。难怪很多一见钟情就闪婚,没多久又离婚的人都说自己当时象着了魔一样,原来不是自己在恋爱,而是附在身上的鬼在恋爱呀。哎,这些鬼也够缺德的,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王毛毛说。

“嗯,所以说我恨他们。要是两个鬼同时离开还好些,如果只一方离开了,另一个死守着不走,那才叫惨呢。现在想想,我算是幸运的了。”庄静说。

“所以你现在只要对谁动心,就会怀疑是不是又被附身了是吧?”刘吉问。

“嗯,所以,我干脆不去想感情的事了。”庄静的态度看来很坚定。

“没想到你遇见过这样的事。你要早说,我就不会笑你老嫁不出去了。”王毛毛说。

“算了吧,你就是知道也一样说。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庄静笑着说。

“我说真的,你这样的,准能找个好婆家。实在不行,我就委屈委屈吧。”王毛毛果然死性不改。

“看,雨停了。”刘吉指着窗外说。

的确,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而且天也渐渐亮了。

“都过了一夜啦?”庄静吃惊的说。

“嗯,时间过的好快呀。”刘吉说。

“你们别感慨啦,赶紧走吧。今天我还有个会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毛毛已经背好了旅行包。

庄静和刘吉整理了一下背包,收好雨衣,准备出发。

“要不要和大爷打个招呼?”庄静问。

“算了吧,别吵他了。我们走吧。”刘吉边说,边拿出100元放在桌子上,用碗压好。

“走吧。”王毛毛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门“噶”的一声响。

“你!嘘……”刘吉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王毛毛敬了个礼表示抱歉,随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庄静和刘吉出门以后,王毛毛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就这样,三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森林的小道中。

好了,三人物语的故事说完了,你觉得他们谁的故事最好听呢?

我觉得他们的故事都没有我爷爷说的那个好听。

我爷爷是个森林看护员,平时就住在森林里的小木屋里。

他说,有一次,有三个年轻人去森林里游玩,不想遇到了暴雨,三个人慌乱中跌进了一个深洞里,而被暴雨冲刷的山泥渐渐地把这个洞给填满了。等人们发现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死了。

第二天的晚上,突然又下起了雨,爷爷正在小木屋里看报纸,突然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却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但隐约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爷爷猜想就是那三个年轻人的鬼魂,而且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于是爷爷靠听觉,确定他们都进了屋以后,把门关了起来。并准备了吃了供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回房了。那一夜爷爷都没睡,一直听他们说话,本来想出去把真相告诉他们,可听那女的说完故事以后,爷爷没忍心说。天亮以后,那几个鬼走了,爷爷这才走了出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冥币。

我还记得爷爷告诉我那几个人的名字:王毛毛,庄静,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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