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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5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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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大家的支持。:)
Chapter 6 2007年的元旦——有所求
楔子：当所有的语言停止了倾诉，我只有在内心奄奄一息。
By 无名氏
在2006年的那个冬天，我沉浸在对她的爱里自得其乐，只要每一个看到她的时刻，我便是幸福的。
学生在圣诞节到1月初有2星期的假期，而我和她都住在学生宿舍，那个宿舍90%都是德国学生，一到圣诞，这个合家团圆的节日，全部走个精光，不期然的倒是真有点冷清。
„我们出去玩吧。“ 圣诞节的那天早晨，我和她坐在一起吃早餐，我正在往面包片上抹黄油，她突如其来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恩？好啊，你想去哪里？ „ 我饶有兴趣的问她。
„不过， „ 还没等她回答我接着说，有点懊恼， „你应该早点说的，圣诞这种时候，很难订便宜车票，还有，我们要住hotel吗？不知道有没有便宜的？ „
„其实是这样，“ 她笑吟吟的看着我，“我以前在语言班的一个同学住在南部，让我去她那里玩，也可以住在她那里，哦，她是女孩子，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又怎么会说不愿意呢，当然是一口答应，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不忘问她，——„为什么你这个朋友突然让你圣诞节去玩呢？ „
„这个， „
她先是有点吞吞吐吐，想了想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因为她认识一个国内大学的校友，算师兄吧，在德国一个大公司已经工作快2年了，整天就忙工作，还没有女朋友，她觉得那个人不错，很老实可靠，想介绍给我认识。你看人的眼光很不错的，帮我看看，参谋一下好不好。还有，那个城市我和你都没去过，顺便去玩玩。“
我无语。原来是这样啊。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意和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可是她的眼神是这样热切，我又怎么会扫她的兴呢。
于是一切就这样订了下来。
我们是12月30号出发的，准备在那个城市待3天，正好过1月1 号元旦，然后搭2号的车返回。
旅途上没什么好说的，很快到了目的地，她的语言班同学Y和她bf在车站接我们，然后大家一起去了一家中餐馆吃饭，在那里见到了那个男生W。
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我在W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了惊艳的表情，在看到她的一瞬间。
看来会惊艳的不止我一个人啊。我一边落座，一边闷闷的想。
男生W长的五官端正，斯文有礼，一眼看上去，话不多，吃饭的时候更加沉默，很少说话，的确是个老实可靠的男人，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饭毕，我们一帮子人来到了Y家，Y住独立公寓，房间不大，但是厨房，WC, badzimmer，什么都有，还很干净。Y说，这3天你们俩就住我这里好了，反正我的床是双人床，哦，我住我男朋友那里。
Y的bf是个比较害羞的男生，笑起来的样子很亲切。
大家先坐在一起看电视，聊天，时候不早了，所有人都比较累，于是其他人很快就准备要告辞了。
„对了，“ 走的时候，Y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声音低低的，“你们俩可真亲密啊。“
我吓了一跳，这才惊觉，好像是的，无论是吃饭，看电视，聊天，只要有机会，我总是和她十指紧握，这已经象是一种习惯了，就好像我们俩还在我学生宿舍的那个小房间里一样。至于神态间不经意的亲密，则更是自然而然就表露出来了。
我有点紧张的看着她，她的微笑如常，好像根本没听见Y在说什么。
终于大家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她。
她问我，“要不要早点睡觉？“ 语气平静。
我窝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然后说，“你先去刷牙好了，我过一会。“
她不疑有其他，说了声，那我顺便洗个澡，就去了badzimmer。
看见她进了badzimmer，我立刻转头去看Y家那个双人床。
很大。
真的很大。
哎。开始了啊。
我的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纷至沓来。
实际上我对于和她同室而眠这件事情，实在是心慌意乱。
就在我想东想西，想到灵魂出窍的时候，突然头顶上被人轻轻的敲了一记。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是她的声音。
我回头。她穿着浴袍，就站在我身后，刚洗完澡的样子。脸庞微红，短发上还有水珠，她一边在用浴巾抹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别磨蹭了，你快去洗洗来睡觉，我是累了。“
„哦，好的。“ 我立刻答应道。
一边刷牙，我一边接着胡思乱想，今天是不是可以抱着她睡觉呢。
等我磨磨蹭蹭，慢慢腾腾的从badzimmer 出来，她已经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开了床边的小壁灯，坐在床上正在随便的翻着书。看见我出来了，只淡淡的抱怨了一句，“怎么那么慢啊，我们睡觉吧。“
„恩。“ 我突然间觉得嗓子发干，简直是口干舌燥。
她已经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说，“你上来的时候关灯啊。“
我换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伸手关了壁灯。
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在黑暗中，可以听见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她睡着了么？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自己的心跳声太过剧烈了，也不知被她听见了没有。
然后我开始辗转反侧，先是不住的在自己和自己争斗，最终我下定了决心，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反身抱住了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发间。
她的气息非常好闻，在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中，混和了她独有的体香，让我深深的沉迷。
她轻轻的动了一下，好像是从睡梦中醒了。
恩。。。。低低的哼了一声，似乎，她想动。
加重了手臂的力道，我更紧的抱住了她，同时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不要动好不好？好不好？让我抱一会嘛。一会儿就好。“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但是她真的不动了，任由我抱着。
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仅仅抱着她，于我就是无法言谕的幸福的海洋了。我很想得寸进尺的做点别的，但是那天我也真的很累了，我想，没关系，后面还有2天呢。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冬日暖暖的阳光已经洒满了这间斗室。
——„懒虫！该起床了！“
我睁开眼，微笑，原来她已经起来了啊。
她看起来精神很好，而且似乎一切正常，好像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不过也是呢，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一天，是2006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
除夕新年夜。
那天整整一天是集体行动。还是昨日的集体。除了我和她，就是Y,Y的bf, 还有男生W了。
白天的活动没什么好说的，W还是沉默寡言的很，然后到了晚上，W忽然建议我们去放烟花，他连烟花都买好了。
还是个蛮细心的男人么。我在心里想。
一路开车，可以看到很多人都在放烟火，极至美丽。
然后我们来到相对开阔点的空地上，一个个的点燃烟火。
“噼——啪——”只见一个个的黑点拖曳着长长的烟影飞速冲向高空，在宁静的夜空尽情舒展，幻化成无尽的斑斓，浅黄、银白、洗绿、粉红，瞬息万变接踵而来，如水晶，如彩绸，如流星，如花瓣，带着夺目的璀璨把夜空点燃。那怒放的美丽一层层重叠替代又悄悄淡去，再无声无息没入天际。
大家都开始兴奋了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望向天空，那无边的绚烂仿佛触手可及，于是我心中好像有一种激情在随着焰火蔓延开来。
我转过头，她，此刻就在我身边，也在专注的抬头仰望烟火，让我莫名的感动。
我和她手拉着手，十指相扣。
温柔的凝视她，我忽然发现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原来可以因为分享而变得更美丽。
在这个特别的元旦，我是有所求的。我在心里暗暗的许愿，但愿老天成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吧，看着她平安喜乐每一天，而人生的悲喜忧伤，有我陪她一起，共同度过。
放完烟花，倒记时，午夜0点，我们，还有我们周围所有其他的人，德国人都开始彼此拥抱，互道新年快乐，庆祝2006年的过去，和2007年第一分钟的开始。
我当仁不让的抱住了她，新年快乐！我在她耳边低低的说。
新年快乐！她好像很开心，回拥住我，大声的说。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Y和她的bf也在拥抱，而W只是一个人站在一边，好像有些落寞的样子。
不过在我自己的幸福中，我可管不了他那么多，他对我而言本来就是个陌生人。
放烟花结束后，我们回去休息。在我和她单独呆在Y的公寓里时，她忽然问我，“你觉得W这个人怎么样？„
恩？她的问题来的有点突然，我呆了一下才想起来答，“不错啊。„
„是嘛。。。。我也这样觉得，„
她沉思着说，“你夏天时候和我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不过W倒是蛮符合你说的样子的，也是个老实人。„
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 „再看看吧。„ 她对我嫣然一笑，“好了，睡觉吧。„
“恩。„
我决定先忽略W这个阴影，反正眼下她还是我的，不是么。
2个人躺在床上后，我关了灯，又象前一天晚上一样，抱住了她。
她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开始轻轻吻她的发梢，她的脖颈，然后我忽然觉得内心无比的躁动不安，而她的某种默许也让我胆大了起来。可是，关键时候，就在我想更进一步抚摸她的时候，她伸手按住了我的手。
——„ 好了。睡觉吧。不要闹了，好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无比的温柔，还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的味道，好像一个慈母对自己贪玩的孩子在说话，让我怦然心动。
正如我前面所说，后来，在一切变成了最坏的后果之后，我爱上了假设，回忆这个场景的时候，我常常假设，如果我当时没有听她的话，现在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当时傻子都能听的出来，她的话里拒绝的意味并不是那么坚决，更多的是对我的„闹„, 视作顽皮小孩子的一种无可奈何。
只要是女生都知道，女人在说“不„的时候，在某些特定时候，她想表达的意思完全是相反的一方面。
如果我是个比较有男生气质的女生，如果我比较自我，只顾满足自己，如果我的性格里比较霸道专制一点，如果我可以暂时忽略和不去顾及她的感受，也许我就不会听她的话放弃了，那么也许现在就是完全另外一个样子。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在我的眼里，她的话如同圣旨，她的意愿，我更加是一丝一毫都不会违背和杵逆。我无法不去顾及她的意见，实际上，我太在意她的感受，简直是把她的感受完全凌驾在自己之上。
我，实在是比傻子还要傻。:(
听了她的话，我居然就，真的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了。只是用双臂环抱着她，然后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直到最后我倦极了，才沉沉的睡去。
交代一下悬念吧，连最后的一个晚上，也是这样度过的，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我真的很想让它发生。$汗$ :(
呆在那个城市的时光转瞬即逝。我们的车是1月2号傍晚的车。
1月1号那天，W是我们的全程陪同，大概Y很想让W和她相互多了解一点吧。
W一定看我很不顺眼，当然了，那么大一个大电灯泡，要是换作我是W，一定更加不顺眼。
那天，W带我们去参观那个城市郊区的一家比较有名的宫殿，据说历史悠久了。
在宫殿里散步，一直都是我和她手拉手的在走路，叽叽喳喳的说话，W也不以为意，默默的跟在我们俩身边，话极少。
有时候我跑去看某个雕塑，我一向对雕塑比较着迷，她便在不知不觉中，和W走到了前面，但是她立刻会停下来等我，然后等我跑到她身边，又自然而然的，伸手和我十指相扣。
2号那天，白天W又陪我们去逛商业街，不过女生逛街，对于陪同的男生真的是一件苦差。我和她逛了很久，试了很多衣服，但是什么也没买。前一段时间，她花钱实在太厉害了，所以现在想节约一点，不过主要的原因，是没有看到什么特别让人中意的衣服。
直到我们转进了一家小店，她看见了一件很性感很有趣的内衣，我看见她的眼睛霍然一亮。
W在店里的前堂很无聊的等我们。
我们在后面的试衣间里试衣服。试过之后，果然，那件衣服真的很不错，看她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衣服，我就知道她很喜欢，于是我说，“买下来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来付钱吧，算我送你的礼物。“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研究似的盯着我看，“不好吧，为什么呢。“
„你这个人！什么为什么呀？不为什么。我乐意嘛。“
我们争执了几句，她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我付了帐，买下了那件衣服递给了她。
其实我当然是有私心的。送人衣服是最实用的，让另一个人记住你的方法。尤其对于女人，如果她很喜欢这件衣服，她就会经常穿，而这件衣服又是你送的，那么在穿衣服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想起你。
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我在心里甜蜜蜜的想，3天啊，那么多幸福和快乐的瞬间。
现在回忆起来，其实那么多瞬间加在一起，也就是一个瞬间。
一个最后的，快乐的瞬间。
2号傍晚，我和她就这样踏上了回程的火车。当时的我实在太幸福了，而且在表面上她看上去一切正常，所以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内心都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有一种人，越是外表平静无波的时候，内心越是翻腾汹涌。她和我，虽然在性格上有很多的不同，但是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完全一样的。
后来的一切，转折的太快，简直就象是360度的大转弯，所以在后来的后来，我忍不住在心中猜测，也许在这3天里，她终于看出来了，我并不是象她想的那样“无所求“的，也许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在回来的火车上，表面一切正常的她已经偷偷的作下了决定，只有我还在傻傻的幸福着，对此毫无察觉。
幸福就这样在她不动声色的决定间离我远去，噩梦正要来临。逃无可逃。
而1月2号的我，坐在火车上，抱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打盹，笑的既傻又天真，对即将到来的宿命般的阴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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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拥有你给我的爱那么深
以为你会宠爱我一生
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
始终不见你犹豫的眼神
曾经想过深爱一个人怎么够
还要刹那和天长地久
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
始终不信你的爱变冷
该是最后一次让你心疼
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
不能肯定对你没有恨
我会如何继续你别问
一生把你放在心里头
尽管未必能够长相厮守
只要偶尔深夜想起有你
会有一丝微微的酒意
一生把你放在梦里头
尽管从此就要和你从此分手
让我能够感觉一些暖意
让我以为还在你怀里
[ 本帖最后由 chunjie2007 于 2008-4-26 17:0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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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5 16: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