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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くだキの

纵横天下 作者:可爱多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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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少女把手上的破烂木剑往地上一扔,对着几个匍匐在地的侍女叫道,“这又是谁的主意?哪里找到的道士来对付我?”
几个侍女早就吓得腿软,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吭半声。
“算了!估计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不是那个胖得走不动的老头子,就是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
“小姐啊,那是老爷和夫人,是您的亲生爹娘……”
“我哪有什么亲生爹娘?我是天地之间的灵气化成,它们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野兽或是猎人手中了……”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又有几个侍女脸色发青,做欲昏倒状。
“算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少女摆了摆手,突然低头看到自己的打扮,刚刚缓和的脸色立刻又凌厉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高声尖叫。
“谁啊!谁给我穿的裙子!!!”
“小姐啊,你是大家闺秀,正该做如此打扮……”
“去你的大家闺秀!”那个少女立刻暴跳如雷,连说话也粗俗起来,张着嘴大骂,“你看过哪家的男的穿裙子的?还把我的头发梳成这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侍女好像已经习惯了她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急忙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拆掉头上的发饰,用清水为她仔细洗去脸上的浓妆。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如云的秀发被挽到脑后,梳成男子的模样,漂亮的面孔上才稍微露出赞许的微笑。
“哎呀,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任性啊!”空气中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但是很奇怪,周围的侍女没有一个停下手中的活计,置若罔闻。
但是那个少女镜中的剪水双瞳却不耐烦的看向房间的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里正有一个小小的孩童,穿着青衣,抱膝而坐,一张干净的脸上写满了邪恶。

“人家的手下败将,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少女说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嘲笑他,“我还以为赢了你的会是什么人,方才一见,也不过如此,是个软弱糊涂的小白脸!”
“呵呵呵!”那个孩子却不生气,伸出一只手指,在地上画着纵横交错的图案,“你以为他真的软弱吗?我编了谎话骗他,他居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而且还把握时机,利用一线生机反败为胜。下棋干净利落,毫无纰漏!因此……”
“因此什么?”
孩子抬起头,看着那个奇怪的少女,阴险的笑,“他欠缺人性!这话你懂吗?”
少女秀眉微皱,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
“他要么根本就不是个人,要么……”小孩咯咯的笑道,“……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木狐狸,我看你的好日子,似乎也要到头了!”

庭院深深,杨柳依依,一轮明月高悬天际。
本是静谧美好的夜色,却时不时传来几声乖戾恐怖的笑声,像是夜枭的悲鸣般,让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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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无名的对手

因为蓝裳意犹未尽,一口气对着朗朗夜风弹了一宿的悲歌,以至于我被她那哀怨的歌声搅得心如刀割,整整一夜未曾合眼,只觉得惆怅满腹,百转千回,说不出的郁闷难过。
结果第二天我见到离刀的时候,已经脸色发青,魂飞天外。
他抱着长刀,英姿飒爽,上来就给了我一下,“你鬼上身啦?一个晚上不见,憔悴成这样!”
“嗯?真的有那么难看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干涩粗糙,果然鬼哭狼嚎,自古不是常人能够消受。
“算了,不说这个,你那个跟你形影不离的宝贝徒弟呢?”
“他啊,今早一起来就开始擦菜刀,一边擦一边唉声叹气,死活都不跟我出门!”估计迟钝的高屠也受到了歌声的影响,不知不觉的开始缅怀自己与猪共舞的快乐时光。
“唉……”离刀听了叹了口气,“希望他能迷途知返,捡起老本行重操旧业吧!”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高屠不是个下棋的料。
但是高屠本人却不做此想,坚持认为自己能够像在猪肉里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一样,做一个黑白纵横间的飞将军。
所谓当局者迷,既是如此!

后来我又跟离刀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今天来找我,是要问对弈的对手的,准备开局下注。
我犹自想起,昨晚的那个请柬,居然一直没有机会拆开来看。
在离刀的提示下,我急忙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那画着精美花纹的信封,抖出里面一张绢纸。
却只扫了一眼,就目瞪口呆。

“怎么了?你不认识字?”离刀说着好奇的凑过来,“到底对手是谁,你倒是说啊!”
“没、没有对手的名字……”我瞠目结舌的回答他。
确实,在那张素雅的花笺上,被人用小篆仔细的写上了对弈的时间和地点。
比赛被安排在两天后,尚书府的花园里,但是无论怎么找,上面都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离刀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难道要你一个人去下棋?”
“一定是忘记写了!”我一拍脑门,想起了昨晚给了我一个耳光的奇怪少年,“明明有一个少年说下场就要和我对弈的!”
“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快点想!”离刀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张纸,饱蘸了墨汁,缓缓写下了我的大名。
“好、好像非常难听……”我挠了挠头,面带难色,“叫、叫什么,木葫芦!”
我话音刚落,脑海里就响起子玄的声音,他好像在拼命的叫嚣吵嚷,但是因为怕吓到了离刀,我急忙压制住他,只当做没有听见。
“木?木什么?”离刀显然也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名字,握笔的手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
“的确是这个名字!”我信誓旦旦的说,“我还因为忍不住笑,挨了一巴掌!”
离刀这才皱着眉头,握着毛笔,缓缓的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木葫芦!

于是不过两天,长安所有对这场比赛有所耳闻的棋士,还有嗜赌如命的赌徒,都见过这张写着对弈双方名字的纸。
所有人无一例外,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都笑得脸上抽筋,五官错位,只差没有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而彼时的我,对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正把自己关在客栈的房间里,披星戴月的研究棋谱,几乎没有时间出门。
时不时的子玄也会从身体里钻出来,替我演练一番。
“子素啊!你可怎么办?”最后一天晚上,子玄和我又在笔谈,我们正说到兴起,他居然在纸上写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什么怎么办?只需勇往直前,努力下棋即可!”
“笨蛋!和你下棋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叫木葫芦,你连对手的名字都搞不清楚,真是糊涂透顶!”
“啊?”我手下一慢,笔尖在纸上凝结出一个硕大的墨点,“那他到底叫什么?”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应该叫木狐狸!”
“木狐狸?不是围棋的别称?”在两晋年间,人们认为下围棋能够消磨人的意志,使人失魂落魄,所以叫围棋木狐狸,意思是说它虽然为良木所制,却能迷乱人的心智,仿若狐狸化成的精怪。
“不过,似乎真的有这么一种妖精,会附在喜欢下棋的人身上,什么方法都无法驱逐它,除非它输给别人,它才会甘愿赴死!”
更深露重,我托腮帮着子玄写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字,陷入了沉思。
真的会有这么一种怪物吗?只为了围棋而生,又会因为一役败北,而步上涅磐。
与我,又是何其相似?

月朗星稀,夜露浓重,我只知感怀身世,无处遣情,却不知道正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我。
在两里外的太极宫附近,高大巍峨的崔尚书府中,传出一声气愤而尖利的叫喊,打碎了宁静的夜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红衣的少女正紧紧的捏着一张纸,上面有两个硕大的人名,下面还被人一一用小楷注解了赔率。
“回小姐,这是坊间流传的,明日一局的对弈双方,以及二人的赔率!”
那个少女看着纸上赫然的“木葫芦”三个大字,美丽的五官气得几乎扭曲,几下就揉碎了手中的纸,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等着!明天我就要让你在我的指下,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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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出青色亮,朦朦胧胧的晨光透过窗纱,投洒在昏暗的房间里。
门就被人敲得震天响,甚至把一向睡得堪比死猪的高屠都吵了起来。
“刀兄啊!”高屠打了个哈欠,揉着朦胧睡眼,望着门外一个身材瘦高,脸色发青的人,纳闷的问,“一大早就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你师傅呢?叫他出来!”离刀的声音很深沉,似乎透着一丝愠怒之意。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因为神智还不清醒,好像是子玄出面接待的离刀。
“你可真是糊涂啊!”离刀一张带着刀疤的丑脸更加狰狞,一见到我就咆哮着怒吼。
“不要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子玄一向压得住场面,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回答他。
“还慢慢说呢!”离刀怒道,“昨晚尚书府的家奴传出消息,今天与你对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木葫芦’!”
“那是谁?这不关我事,谁让他们忘记写上对方的名字!”
“笨蛋!”离刀更加愤怒,声音又高了一层,“不写名字,是因为对方就是崔尚书的第三个女儿,尚未出阁,所以名讳不便告知外人!”
“啊!”我听到此处,一下瞪圆了眼睛,从意识深处冲了出来,“那我那五十两银子,岂不是要打了水漂?”
“算你还没有傻透!”离刀含悲带愤的抱怨,“除非崔尚书脑子进了水,才不会在对弈的时候相助自己的女儿,把她双手奉送给你这么一个神智不清的愚人!”
我听到此处,只觉得双脚像浸在冰水里,一股寒气渐渐升到胸前,接着上了头,牙关突然咯咯打战。
我并不害怕输棋,况且输给一个佳人,也未尝不是一段风流韵事。
但是那五十两银子,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如果此弈败北,我和高屠就又要流落街头,在长安城里饮露喝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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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地狱之行

“不、我们不分先!”我清了清嗓子,尽量镇定的回答她,“在下执黑后行,请小姐先行!”
“咯咯咯!”少女的清脆的笑声从竹帘后传来。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这笑声一起,周围的缤纷红叶,青翠松柏,都被染上了一层诡谲幽冥之色。
“公子不要小看了我喔!”她轻轻的说着,从竹帘后伸出一只几近透明的纤手,缓缓拿走了放在棋墩上,装着莹润白子的竹篾棋盒。
我盯盯的看着她的手,只觉得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
那是一只很美的手,柔弱无骨,十指如葱,圆润饱满的指甲上,还涂着淡红色的蔻丹。
可是正午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枝叶,映在那只美丽不可方物的手上,却在棕色的棋盘上,投射出一个可怕的影子。
那像是一只地森林中的野兽才有的爪子,指节分明,又大又粗,长长的指甲宛如铁钩银划一样,锋利尖锐。
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猩风扑面,无法呼吸。

“公子?严公子!请座子吧!”就在我一时失神的时候,那个轻缓好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急忙稳定住心神,从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的小角。
望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棋盘,我的额上,开始有丝丝冷汗渗出。
怪物附身!失心疯!
那些从未在意过的坊间盛传的流言,瞬间在我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难道?难道这些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而是事实?
“公子……”那个声音再次从竹帘后传来,“如果再这样心不在焉,赢的可就是我喽!”
她说到这里,利落的从白棋里拿起一子,拇指一翻就把那冰冷的棋子牢牢捏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间,“啪”的一声,迅速的落在了纹秤之上。
隐隐竟有金石相撞之音!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用这样的手法下棋,速度快如闪电,手势行云流水,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这次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到她手上的影子,就看到一枚晶莹的白子,像是天边的星华般,静静的绽放在棕色的天幕中。

立刻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从那枚白子的方向,如丝如絮般缓缓飘来。
那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像一个人临死前的呜咽。
我下了这么多盘棋,听到过无数的棋子的声音,海啸龙吟,风雷轰鸣,战歌萧萧,包罗万象,无奇不有。
但是单单没有听到过这般如哽咽般的低吟。
倒像是坟场里野鬼的哭声。
“粘!”因为没有把握,我还是落下了非常保守的一子。
“挂!”对方依旧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跟着放下一枚白子。
气势凌厉,阴风飒飒,完全不像是女人下的棋。
如果你用阴,我就用阳!
我开始不理会她的激突的白子,把战场转移到了腹地,黑子下得气势蓬勃,大开大阖,宛如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壮士,在舞枪弄戟,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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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随着白子的不断增多,那可怕的声音也渐渐如潮汐般越来越响。
缕缕的寒气,像是浓雾一样,开始从棋盘上缓缓扩散,甚至刚才还是美不胜收,十步一台,五步一阁的庭院,都变得阴气森森,鬼影憧憧。
棋盘上的白子像是鬼魅一样飘忽不定,无法捉摸,东一片,西一块。
宛若一盘散沙,毫无冀望;又像是野心勃勃,随时准备鲸吞天下。
我盯盯的看着眼前没有任何阵法和定式的白子,只觉得像是陷进了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
每一枚棋子,都有好几种变化,而这些变化看似毫不相干,但又环环相扣。
只看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额上一冷。
本来清明的神智瞬间开始模糊,那错综复杂,黑白陈列的棋盘,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吸力,像是地狱里伸出来青色的鬼手,一把就攫住了我的灵魂。

仿佛一眨眼,我就变成了棋盘上的一枚黑子,正迷茫的站在十九道交错的墨线之上,仰望着天空中璀璨生辉的天元和九星。
“这是哪里?”我心惊胆战的望向周围,下棋下到这种境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身边全是一团一团的雾气,裹着阴冷的猩风,潮湿而黏腻,完全看不清前路。
正在我彷徨无依的时候,依稀在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好像手里还握着一个长矛,孤身一人站立在浓雾之中。
太好了!还好有人!我见状心中一阵狂喜,急忙飞奔而去,一定要好好的跟他打听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壮士……”我几步就跑到了他的身前,一拍他的肩膀,“请问,此为何处?我刚才明明在花园里下棋,怎么只是一转眼,就来到了这种鬼地方?
但是那个人却依旧紧紧抓着长矛,身影僵直,根本就不理会我。
“喂,你到是说话啊!”我不耐烦又拍了他两下。
却突然觉得触手黏腻,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沾了我一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立刻尖叫起来,手上全是淋漓的鲜血,腥气扑鼻,分外的怕人。
我吓得两腿发软,急忙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只见他身着黑色的精甲,圆睁着双目,已经没有了呼吸。
只是一双青筋绞结的大手,还牢牢的握着手中的兵刃。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退后一步,却发现雾气中还潜藏着飘飘乎乎的人影。
他们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只是站在浓雾深处,远远的观察着我,目光寒澈入骨。
“谁?”我惶恐的问道,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我。
我这才发现,四周居然都站着人,只是与那个大汉不同的是,那些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身影飘忽,几乎于浓雾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无从察觉。
“你们……”我壮着胆子走过去,仰头望向飘飘浮浮,游离在半空中的其中一个人,“是什么人?”
他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白粉,嘴上点了一抹朱红胭脂,白袍曳地,长发披散,像是传说中的鬼魅一样,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再也没有勇气前进一步,生怕这又是一个死人。
但是仿佛他看懂我的心意,一双眼睛突然一轮,精光四射。
“哇!!!”这一动又把我吓了一跳,趔趄着后退了两步,一下就撞到了刚刚那个身着黑甲的壮士身上。

我浑身颤抖的望着身后这个七窍流血的士兵,又打量着四周如孤魂野鬼般的白衣人,脑中突然有一个荒唐的想法破茧而出。
这、这难道就是刚刚对弈的棋局吗?
那个黑甲的武士就是我落下的一枚黑子,因为四面被白子所围,它已经没有气,是一枚死子。
所以它才会以一副死人的姿态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到这里,心中立刻闪过一丝灵光,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打望着四周的景况。
只见浓雾之中,还有数不清的黑甲武士,正或持刀,或举盾的站在不远处,影影绰绰间,还有白色的人影飘浮不定。
双方或攻或守,或进或退,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宛如书上描绘的,只存在于地狱的修罗场!
到处都弥漫着死亡和血腥的气息。

可是,又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通天入地,把我的灵魂送到了这地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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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 捉迷藏

“咯咯咯……”就在我彷徨无依,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串清脆的笑声。
毫无预兆,突然而至。
我被这笑声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往身后看去。
只见浓雾中正站着一个面无血色,身形飘摇的白衣人,他正盯盯的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
我见到这个人,心中立刻一凛。
怎么回事?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刚才身后明明只有那个黑甲武士的尸体!
但是只是一转眼,那个黑甲的武士就凭空消失,而他突然出现。
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开始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错啊!你的确悟性很高吗!”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才发现那个白衣人的身后,居然露出一片红色衣角,正有一个人,悄悄的躲在暗处。
“这、这是真的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那么恐慌,“这局棋,是活的!还正在下!”
“正是如此!”那个声音得意的回答,“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你居然还能发现这些,真是难得!”
我握紧了双拳,不知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子玄!
在下棋的是谁?会不会是他?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子玄总是眯着的,若有所思的双眼,和坚定不移,充满命令的口气。
或许我的灵魂会就此被困在棋盘之上,永远都无法超脱,也是一件好事!子玄他一定会很开心,因为再也不会有优柔寡断的我拖他的后腿。
他终于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而无所顾忌了。

可是还没等我想完,那个声音就又打断了我,“严子素,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走神啊?”
我被他一说,急忙敛住心神,静静的听下去。
“其实,如果想从这里出去,也不是很难……”他的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骄傲,娓娓道来,“只要,你赢了这盘棋就行了!”
“这、这不可能!”我焦急的答道,“手谈之法,和用兵之术,源出于一,讲究的是纵观全局,运筹帷幄!现在根本就不能看到棋面,怎么可能对弈?”
“呵呵呵……”他听到此处,又笑着说,“如何不能?就像捉迷藏一样,我们都蒙着双眼,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只看谁能先找到对方的漏洞!”
事已至此,也只好舍命一搏了!
那个人似乎能看清我的心思,飞快的从那个白衣人身后闪了出来,红色的衣裳像是燃烧的飞蛾一般,身形翩跹,转眼就消失在浓雾深处。
我急忙跟上他的脚步,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黑甲武士,和白衣的幽灵。
一边跑一边抬头观察着头上的九星和天元,默记着刚刚所见的每一个人站立的方位。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居然骤然开朗,只见一大片空旷的场地,薄雾萦绕,只有寥寥的几人相对而立。
似乎这里的战势稍缓,或许能够落子争胜?
头顶正是一轮如盘满月,依稀是天元的位置。
我想到这里,心念一动,仿佛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枚冰冷圆润的棋子,瞬间摆脱了我的控制,落在了棋盘的中央。
希望子玄真的在替我下棋,我们的心念相通,他自能心领神会。
果然,还没等我想完,只见雾气中一个身着黑色精甲,威风凛凛的武士从天而降,一下就落在了一个白衣人的身后。
“吃!”
那个武士脚一沾地,立刻“刷”的一声,利落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一道清冷的弧光闪过,那个白衣人还没等回头,就已经身首异处,瞬间就没有了声息。
他见完成了任务,收刀入鞘,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新的杀戮。

下一着呢?我轻松的吃掉一枚白子,出乎意料的,白棋似乎并不在意腹地争胜,居然没有应下我这一手。
茫茫的雾气中,我根本不知道白子落子何处,只好又拔足继续奔跑。
可是刚刚跑了没有几步,却听在浓雾中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哀嚎,似乎有很多人,正在死亡面前抵死挣扎。
那叫声是如此的凄惨,此起彼伏,绝望而无助,让人听了心中揪痛,说不出的难过。
我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的往声音的来处走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正有一群如鬼魅般的白衣幽灵,利落的掏出袖子里藏的短刀,红着眼睛砍向被死死围在中央的几个黑甲武士。
立刻有鲜血飞溅,肢残体断,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扭曲着倒下。
血腥的气息顷刻间在空气中扩散蔓延,浓重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只是一着算错!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无情的杀戮,心如寒冰,手足冰冷。
如果,如果我刚刚能看到这一步棋,落下一枚黑子,结果就必会不同了吧!
然而还没等我想完,只见那布满了鲜血残肢的地方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那些白衣的幽灵已经完成了屠杀,把沾着血的尖刀收在袖口里,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周围。
我一见到那个人,立刻心中一惊,红衣如火,笑靥如花。
居然就是前几日见到的那个古怪少年!
怎么一直和我对弈的人,竟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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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你心痛了吧?”那个少年笑着说,“丢了这么多黑子,可是很难取胜的!”
这腔调如此熟悉,与刚刚我听到的乖张声音一模一样。
“那可未必!”我缓缓的回答他,与此同时,在心中浮现出一个棕色的棋盘,上面黑白陈布,罗列纵横。
那正是我刚刚边跑边看,默记下来的棋形。
“不下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赢家是谁!”说到这里,我微微一笑,“下一步,该是我落子了吗?”
“当然……”他话音还未落地,突然就有兵戈互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刀剑相撞中,还夹杂着凄厉的叫声,一点也不比方才逊色。
那少年脸色一变,再也没有了镇定自若的神态,一扭身就急忙飞奔到浓雾之中。
刚刚在小角处,又落下一枚黑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白子一定损兵折将,被吃掉不少!

眼见那个少年的身影转瞬消失,我也急忙拔脚便跑,从中原跑到塞外,从一个个或黑或白,影影绰绰的战士中,摸索着命运的脉络。
仿佛在这个扭曲的时间和空间里,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斩将夺关的将军。
一枚枚黑子落下,一个个敌人倒下,旧的机关刚刚被化解,又有新的陷阱,转瞬布成。
鲜血横流,枪折戟断,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可见。
令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
我缓缓又落下一子,在惨淡的浓雾中,新的厮杀声从遥远的天边,滚滚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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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 生死劫

就这样,我和那个红衣的少年你一着,我一着的下了起来。
我们时而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时而短兵相接,面对面的指挥着黑白双子,极尽巧思的要置对方于死地。
一会儿是黑棋被白棋吃掉,一会儿又是白军踏入黑军的埋伏。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血花飞溅,棋盘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
彼此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而我则是越下越心急如焚,眼看已经到了中盘的阶段,黑子和白子却乱成一团,毫无目的的相互厮杀,根本没有什么阵形可言,更加无从算子。
无法预料的结局,通常不是什么好结局。
就像当我们一旦对一件事情毫无把握,那么必定会惨淡收场,步向失败。
但是那个少年则与我完全相反,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所有的变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白棋,依旧如刚刚开局的时候一样,飘忽不定,诡谲多变。
但是我的黑棋,却完全背离了初衷,已经由呼风唤雨的行龙之势,被打散得支离破碎,完全没有章法,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撞。
只要那些面如白板的幽灵一有行动,我就跟着派出几名黑甲战士,去封杀他们所有的变化。
最后渐渐变成被白棋牵着鼻子走,虽然现在没有落败,但是一旦有一着走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然心急如焚,我却无计可施,只有一边谨慎的落子,一边仔细的观察,以期寻找到对方的破绽。
中央是一片狼藉,盔甲残缺,兵刃驽钝,断肢无头,血流七窍,到处都横列着一排排的尸身,或黑或白,纵横交错。
边角处也已经被黑白双方割据占领,无处争胜。
要想扭转战势,又是谈何容易!
可是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竟然发现腹地的一处战局还未完结,尚有无数种变化。

几个飘飘荡荡的,惨白脸孔的,幽灵一样的人,正立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中,目含冷霜的望着我。
他们站在自己据守的方位上,冷冷落落,没有表情和动作。在浓雾的深处,像是被挂在谜团中的傀儡一样,暗怀鬼胎。
我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缓缓环视着周围飘摇不定的人影。
有黑甲武士,有白衣幽灵,他们都坚守着自己脚下的土地,不愿让对方分毫。
你守着我,我盯着他。
一个连着一个,纠结复杂,纵横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这竟是一个生死大劫!

我只觉得心中涌出无法抑制的兴奋,缓缓穿梭在这些黑甲武士和白衣幽灵之间,寻找着通向生存的唯一一缕光芒。
他们虽然都面无表情,可是却又都能令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我一边走,一边默默的想,一个清晰的棋形渐渐浮现。
如果这个大劫那能够打胜,不但能救活两片黑棋,还能吃掉一大片白棋,这一盘棋就会提前终结,黑子可以死中求活,雄霸天下。
开始有冷汗,自我的额上缓缓胜出。
我走出腹地,远远的望着不远处几十个站在浓雾中的人形,心神激荡。
只要一子落下,不管是对是错,他们中起码有一半的生命会被死亡吞噬。

“你想落子在哪里呢?”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红衣的少年走了过来,和我并肩看着眼前的局势。
我紧张的咬了咬嘴唇,被人一打扰,本就混乱的思绪顿时化成一团乱麻。
“你可要仔细的看好,如果走错了!可是会兵败如山!”他还在继续的说着,那讨厌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萦绕,让我心烦意乱。
不管了!就按照刚才想好的走!
我指着前面被一群白衣人层层围住的一小块空地,缓缓道,“劫杀!”
“哈哈哈哈!”那个少年似乎能看穿我的心事,突然癫狂乖戾的笑了起来,“你、你果然中计了!你以为,我会放着这么一个大劫不管,任你起死回生吗?”
我的心中一冷,突然觉得周围的雾气更加肆无忌惮,不停的扩散蔓延,似乎要把人的灵魂都淹没吞噬。
完了!这是一步错棋!
我呆呆的望着那些诡异恐怖的白衣人,他们现在正微微翘起血红的嘴角,在嘲笑我的愚蠢。
原来,这些看似杂乱不堪的棋子,都是诱使我踏入圈套的诱饵。
我想到这里,急忙闭上眼睛,生怕看到那一子落下,黑棋被残杀的血腥场面。

可是我闭着眼睛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那预料中的绝望哀嚎,倒是那个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骤然而止,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扼住了咽喉。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好奇的往前看了一眼。只见棋局还是一片寂静,我刚刚指挥落子的地方,依旧是一片空白,居然没有黑棋落下。
“你、你,反悔诈棋……”那个少年好看的脸孔突然变得面无人色,颤抖的指着我,似乎非常气愤。
“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确实是想落子在那里……”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精甲的武士,挟着一把巨大的长刀,如天兵神将一样,威风凛凛的从天而下。
穿透了浓重的雾气,轻盈的落在了那群白衣人身后。
我见到他站立的方位,顿时目瞪口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刚才想的那一步棋。
但是还没等我想好这步棋的涵义,却见那本来呆立如木偶的几十个人,瞬间就动了起来。
耳边传来甲猬的撞击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是十几个黑甲的武士,整齐利落的掉转了身体,抽出了手中的兵刃,牢牢的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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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不要……”那个少年见了,脸色更白,急忙拼命阻止,“这不是他落的子,根本做不得数!”
可是那些战士却不根本不理他,“刷”的一声,同时拔刀出鞘。
眼前瞬间闪烁出无数的刀光,像是长安城夏夜的灯火,让人眼花缭乱,心悸神摇。
但是这绚丽的光芒划过之后,就下起了漫天漫地的血雨,一个个白衣的幽灵,摧枯拉朽般呻吟扭曲着倒下,鲜血化做汩汩的河流,从沙场中央蜿蜒着流淌。
流出旖旎夺目的死亡的轨迹,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脚下,染红了我雪白的袍裾。
我呆呆的望着自己脚下粘稠而可怕的鲜血,望着眼前一截截的断臂残肢,还有那些沉醉于杀戮,挥舞着刀剑的身影。
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实在再也忍耐不了,抱着头就尖叫起来。

不要!
不要再杀了!都住手!
我惶恐无依的拼命哭叫,这些可怕的尸体,这样无情的屠杀场面,好像在我的生命中真实的存在过。
甚至我的手上,还沾染着当时黏腻的鲜血,无论我怎么冲洗,它们还是死死的纠缠,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没有放过我的一天!

“公子?公子!”好像在朦朦胧胧中,有人在轻轻的呼唤着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有冰冷的水滴,不停的从我脸上流下来,滑到嘴里,又咸又涩。
真是丢人,居然在外人面前流泪!
我急忙窘迫的拿袖子擦了擦脸,却发现那水怎么也擦不尽,简直像是秋雨一样,稀稀沥沥,绵密冰冷。

“下雨了,请公子移步到内室吧!”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天幕灰暗,秋雨缠绵,棕色的棋盘上,已经化做一片汪洋。
黑色和白色的闪亮棋子,在清澈雨水的冲刷下,越发的晶莹剔透,中间还有两片火红的枫叶,经不住雨打风吹,从树上翩然落下,随波逐流。
我急忙兴奋的伸出双手,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如丝如絮般的浓雾,已经烟消云散。
太好了!我又回来了!
可是还没等我高兴的欢呼,就听见对面的竹帘中,传来一个忿忿不平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正气急败坏的从竹帘后走了出来,一转身就跑到了铺天盖地的雨幕中。
“喂!你等一下!”我急忙站起来,要看个究竟。
“这次算我输了!不会再纠缠这家的千金!但是,你也不要想得偿所愿……”
听声音似乎就是方才和我对局的红衣少年,可是他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抖了抖身上的水,站起来就要追他,可是眼前的竹帘却突然晃了一晃,接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人,缓缓从里面倒了下来。
一头就撞到了我的怀中。
“哇!”我被这诡异的事情吓了一跳,刚刚要张嘴叫人,就见到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湛如秋水,灿若寒星,正盯盯的看着我。
“你是谁啊?”那个人伸手按了按额角,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怎么醒来就是在这种地方?”

却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粉面桃腮,眉目如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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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败 局

“啊!”我吓得急忙松开了双手,那个少女失去了支撑,身体一歪就倒在了棋盘上。
上面的黑白双子,立刻噼里啪啦纷纷乱乱的滚落了一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终于好了!”、“有没有摔到哪里?”、“太好了,快去禀报老爷夫人!”
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跑出了形形色色的家奴,一哄而上,撑伞的撑伞,拿衣服的拿衣服,还有的捧出暖炉,一把就塞到了那个少女的怀中。
她就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在飘摇的秋雨中,被推到了屋子里。
大门缓缓关上,我愣愣的望着离我远去的人群,只觉得冥冥中似有一双玲珑妙目,还是不离不弃的望向我的方向。

雨打风吹,落花飘零。白骨成泥,红颜化灰。一叶落去,而知秋浓!
刚刚还喧嚣沸腾的庭院,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凄冷的秋雨中,望着一地委顿的落红和散乱的黑白双子。
或许,人生不过一场轮回般的大梦,免不了梦碎梦醒。当繁华褪去,闹剧收场,陪伴我身边的,永远只是这两色琉璃而已。
我望着地上悲鸣的棋子,缓缓的弯下腰,把它们仔细的从雨水中捡出来,一枚又一枚,擦干泥污,整整齐齐的放在棋盒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飘飘摇摇的秋雨中,渐渐透出冰冷刺骨的寒气。

就在我冻得手脚麻木的时候,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既然输了棋,就不该死死纠缠!”
我明明是赢了的!我瞪了他一眼,但是看他的打扮,只不过是个院子里的奴才,跟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快点跟我走吧!”那个年轻的家奴缩着头,带我七拐八拐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子素,你怎么不跟他说,其实是你赢了?”子玄气不过,从我的身体里冲出来,拼命的辩解。
“算了!他不过是一个仆人,听差办事,如果这里的主人认为我输了,又有谁敢多说一句?”
“子素,这真的很不公平!”子玄的声音低下去,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况且普天之下,又哪里有真正的公平?”我呵呵的干笑了一下,“对了,刚刚那手‘斩龙头’,是不是你下的?”
子玄听了立刻得意洋洋,“当然,我见你久久没有声息,睁眼一瞧,却见你捏着一枚黑子,差点就下了一着万劫不复的错棋!幸好我及时出来,才想出一着妙手,一口气就吃掉了白子十几枚棋子,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听了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个什么木狐狸,万万不会想到,我的身体里会有两个自我。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饶是你费尽心机,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冲口而出,前面引路仆人被我吓得浑身一抖,满脸犹疑的看向我的方向。
“不、不要紧!”我急忙朝他摆手,“我总是喜欢自言自语,习惯了就好了!”
那个仆人依旧一脸惧色的看着我,活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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