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爸爸真恐怖《非乱伦》纪达 ˇ大哥的爸爸真恐怖ˇ ——838书城[作品库]
住院第三天,他们不顾的我强烈抗议,把我塞车里去见润石爸爸.在我心里,这个人的代名词就是魔鬼2号,魔鬼1号是秀莲.
我的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润石走路一阵风,我跟不上,他强拽着我,拖的我踉踉跄跄,毫无风度.
擎诺这小子打死不来,因此来的只有我和润石以及爸爸.秀莲是不来了,她说她这辈子也不想看见前夫.他们离婚的原因我在他们断断续续的话里也听明白了,他们俩是军婚,润石爸爸家兄弟6个,生了6个孙子,可怜的润石爷爷一生没个闺女,就馋个闺女,最后混到快咽气了,连个孙女也没混上.老爷子上街看见别人家抱着女婴在晒太阳就馋的想哭,上去又搂又抱又亲,粗手粗脚又扎胡须的把人家女娃娃吓的嚎啕大哭,久了.以致于他们家邻居凡家里有女宝宝的,抱着女娃娃在街上溜达的,一看见老爷子出门了立马抱着孩子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老爷子因此得一外号"女婴催泪弹".可想而知,老爷子有多么郁闷了.
润石爸爸是孝子,孝的不能再孝的那种孝子.非得生个女孩让老爷子得偿夙愿.结果生了润石,他不甘心,非逼迫秀莲违反计划生育再生个.秀莲不干了,问"那些妯娌为什么不继续生?我还是公务员呢.得起带头作用".润石爸爸不管你是带头作用还是带尾作用,连逼带用强,擎诺呱呱落地了,秀莲被强制下岗了,她那个工作一个岗位10人在盯着呢,谁容她又写检查带哭诉的?一家人的收入登时少了一半,又加了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一下子捉襟见肘.秀莲没了工作苦闷之极,润石爸爸还埋怨她肚子不争气,俩人吵啊吵啊,今天砸锅明天拆房.越吵感情越淡,加上润石爸爸管教孩子过于严酷,孩子受不了,而且对父亲也没感情,就偷偷摸摸建议母亲离婚,后来,润石13岁的时候,一对夫妻正式劳燕分飞.老爷子后悔不迭,总念叨"命里无女莫强求",整日无精打采的,没几天也离开了人世.润石爸爸当时为了一己之私,以老父悲痛离世,夫妻恩断义绝这种结果收场,不能说不后悔,只是他性子硬,不在人前表露而已.他一生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家庭,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居住,凄凉复凄凉.
军营我们不方便进去,只好约了他爸爸在酒店见面,这也是润石的主意,酒店人来人往的,他爸爸倘若突然抽风,也不会马上动手,这空儿,足够他狂奔而逃了.
我爸爸听说他喜欢喝茶,买了很多碧螺春,铁观音,普洱茶,叫我以我的名义送给他.于是,我爸爸西装革履,一副儒雅不奸商,润石一身名牌运动服(我爸爸给他买的,他还不要呢,我爸爸非逼他换上,怕他爸爸控诉我家虐待他,以前我爸爸每次给他们哥俩买名牌,他们都死活不要.),我则一身名牌少女蕾丝花边裙出场了.
我看起来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纯洁无暇的笑容,直追岳雕玉而去,如果琼瑶奶奶看见了我,不请我去出演琼瑶剧就算她是近视+斜视+散光+白内障+斜眼+远视+神志不清+老眼昏聩.
连润石和擎诺都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了,还说如果我一直如此纯情甜美的形象出场,何至于弄的现在人神共愤哀怨载道呢.我听了对他们柔情似水地一笑,润石大笑说"姐姐,你饶了我吧."
我们在酒店外面等着他爸爸,他爸爸准时来了,一分不差,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强啊.他爸爸身材很高大,足足几乎一米九了,虎背熊腰,膀阔腰圆,浑身都是腱子肉,一看就是练家子.一出手打倒一片的那种.他脸色黝黑,胡茬发青,模样不象他们哥俩,倒是很象张飞,鲁智深,胡大侠的那种角色,好像随时能从身后抄起把斧头来砍人.
倒映的我爸爸苍白而柔弱来,估计他一出手,我爸爸不用一秒就倒地了.
经润石引见,两个爸爸握手寒暄,我乖巧地叫声"杨叔叔好."润石爸爸认真看了看我,我文静优雅地笑,润石说他爸爸最喜欢我伪造出来的这种柔弱文静的小女孩.杨叔叔声如洪钟,说:"这女娃娃真难为朱老兄生的出来,这么白,粉嘟嘟的,我就喜欢这么乖巧的小女娃娃,哈哈!."我低头做害羞状.润石在他爸爸身后伸出2个指头做个"V",意思是我已经获得了他爸爸的喜欢.事情成功一半了.
我爸爸大喜,把他让进了包间,请他点,他说客随主便,就说随便喝点啤酒.我爸爸一口气不带喘的点了很多好菜,很多海鲜,连带青岛啤酒,燕京啤酒,慕尼黑啤酒点了一大串,杨叔叔直说"够了,太破费了."
润石一改平时活泼狂放桀骜不驯的架势,低眉垂眼,恭敬有加,大气都不敢喘的,说的不好听,活象解放前的童养媳,怪可怜见的.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我坐在他旁边,手伸过去,在他腿上,胳膊上,腰上用吃奶的力气拧他,活该!谁叫你把本大爷打的屁股到现在还生疼呢!我们坐在杨叔叔对面,他看不到,我爸爸能看到,他对我直瞪眼,我视若无睹.
我脸上笑眯眯地看着润石的反应,他疼的直皱眉,却不敢动一下,任我下狠手拧他.半天,我拧的指头都酸了,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不拧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再拧的话,我胳膊都酸了啊.
只听杨叔叔喝道:"润石,我和你朱伯伯在这里相谈甚欢,你直皱眉干什么?皮痒了想挨顿痛快的?"
"没有"润石立刻舌头不转弯地回答:"我那敢.我在想小猪的事情可能不大好办.这次给爸爸添麻烦了,我很过意不去."
我心里大叹,虚伪啊虚伪啊,第一次看见润石这么口是心非,胡说八道,言不由衷.真乃人不可貌相啊~
"你给我老实点!前几天我那盆君子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等会跟你算总帐!"杨叔叔眉毛拧一起了,惊天地严厉.
"是,爸爸"润石低头顺从地说.
哈哈~我拿餐巾遮在脸上,笑的肠子都断了.这是我熟悉的那个飞扬跋扈,狂野不羁,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杨润石吗?
我爸爸赶紧打圆场:"杨兄,别生气,吃菜吃菜,我敬你一杯..........这润石擎诺多好的孩子啊,我稀罕都稀罕都不够呢,听话懂事,勤俭好学,成绩是数一数二的,又聪明又孝顺又有主见......你别大声把孩子吓坏了,他们哥们可比我那小猪闺女强太多了,我简直叫这破孩子给我气得心脏病都犯了..."
润石低头,好像在忍着笑.我干脆低了头在下面,怕笑出声来.
杨叔叔说:"朱老兄啊,话不能那么说啊,我看你这闺女比我那俩混小子强多了,给三个儿子都不换啊,又文静又贤淑又老实厚道,我可打心眼喜欢你这个小闺女啊......."
当我听到"贤淑"这俩字,一头栽桌子底下去了,半天都没爬起来.一抬头,顶在了润石脑袋上,他也趴在桌子底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刚爬起来,听到润石爸爸在说:"朱老兄,你这闺女这么招人喜欢,不如给我当个干闺女吧."
我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满盈则损,我的戏演的太过火了.润石低着头,不知道在为我笑还是在为我哭.
"那敢情好啊,我素来佩服杨兄是个刚直不阿的君子,武功也好.小猪能给你当干闺女,是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我爸爸说,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说客气话."小猪,你今天就拜了干爹,以后你对待干爹就如我一样,以后要好好孝顺干爹,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咬住牙,继续一副恬静"贤淑",人畜无害的微笑,上去鞠一躬,叫"干爹!"
杨叔叔爽朗大笑,开心之极,粗重的大手摸着我的头发,满脸慈爱.
我在爸爸示意下,赶快把那些茶叶献给他,美其名曰"女儿孝顺干爹的".
他满身找见面礼给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爸爸直说"不用."他不听,最后把他的怀表掏出来给了我.哇呀,那真是古董啊,锈迹的链子,带锈的表壳,古香古色,最吃惊的是,那表还在走.
他呵呵笑着说:"这表是我爷爷的,传给了我爹,我爹又给了我,我都没舍得给我那2个混小子.虽然不值什么钱,可100多年了,闺女就当个小玩意收藏着吧."
在我爸爸一片"太贵重了"的推托声音里,他把这挂表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眼睛里有真挚的爱护和感情.我心下一片感动,他是真的对我好,这点他的眼睛是无法掩饰的.
他看我走路不大顺,坐椅子也慢慢的,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说被他儿子修理的,就说受伤了,被打了.他一拍桌子,两眼圆睁,怒喝:"谁TMD敢打我闺女?活腻了!闺女你说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说着就挽袖子,一副老虎吃人的样子.
我和爸爸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我爸爸赶快说:"没事没事,老兄别生气,小孩子挨打也长点教训"什么的.
润石爸爸的口气不容置疑,非让我说是谁,我的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润石开口了:"爸爸,是我拿皮带抽的,小猪现在还在住院呢."他的脸色平静,一副任由你处置的表情,躲不过去了就没必要躲了.
随着一声怒吼,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润石就被摔在了包间的墙柜上,满口是血,爬不起来.他爸爸过去那是猛踹啊,我吓的傻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我爸爸惊魂不定,扑上去拼命拦着,也拦不住,只听到润石爸爸那特种部队教官的铁脚迅猛的踹在润石身上的声音,润石脸色惨白,一声不吭,咬牙死扛着.我吓的脑袋糊涂了,跑上去想把润石推开,不想润石爸爸收不住脚,一脚踹在我胳膊上,"咔嚓"一声,我叫没叫出来,就被踹出去几米远.看着我的胳膊怪异地垂了下来,我是真的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左胳膊包扎的夹板,倒也不疼.可能上了麻药了.我爸爸哭的眼睛都红了,他肯定在心里大骂润石爸爸.我摸摸爸爸的手,他看我醒了,抱着我呜呜地哭起来.
然后一片忙乱,杨叔叔一脸愧疚,赔礼道歉,自责不已,还说是我身子骨太弱了,不抗打,他那两个混小子他再怎么踹,也没踹断骨头,说我胳膊好了,他亲自教我点武功,强身健体,再怎么踹也不会断骨头.
我刚醒来,就立即被他这个话吓的再次晕过去.
太可怕了,我就是没被他踹死也能被他活活吓死.
他一直没离开,我吃饭后,胳膊也不疼,精神不错了,他就仔细问我和张圆圆的事情,还说我是个文静柔弱的孩子,他绝对不相信是我先动手打人的,肯定有误会,让我把冤屈说出来,他帮我伸张正义,还我的清白.
奥买高的!我有什么冤屈值得说?我有什么正义值得伸张?我有什么清白值得去还?
我嘴巴里好像含了个鸡蛋,支吾不清.他摸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被他踢的受了惊吓脑子坏掉了.
鼻青脸肿,走路都很吃力的润石仍然是一副乖巧儿子的模样,给他爹倒水冲茶,简直是孝子的楷模.
呸,你是孝子你别挑唆你父母离婚啊?我狠狠地白他一眼,幸亏他爹没看见我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如果不是润石打我,我不会一瘸一拐,如果我不一瘸一拐,他爹就不会踹他,如果他爹不踹他,我就不会落得了现在的下场.
后来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气得用我那只好胳膊狠砸他,他闷声忍着,任我出气.后来我看他满面是汗,问他怎么了,他说我都打在他爸踢伤了他的伤口上,我说不可能,那会那么巧?他说他爹踢的他满身是伤,我无论碰他那里都是伤上加伤........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再次伪装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淑女.
擎诺除了对他哥表达深刻的慰问和默哀外,还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下午没露面.
他的理论是"他要考托福,出国去,离他爹越远越安全,这辈子不看见他爹他都不会想他的."他这番大逆不道的理论得到了我和润石的大力支持,尽管他爹给的那块古董挂表还挂在我脖子上.
此刻,我小声地口齿不清地眼泪汪汪地照着润石给我那套假说词照葫芦画瓢搬给他爹.我眼泪汪汪是因为我被迫撒谎,很委屈,很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张圆圆.前面说了,我是好人,我是个文静贤淑的好孩子.
润石昨天晚上逼我背了半天这套说词,他说假的事情重复100遍也是真的了.因此他逼我不停地背诵,背的我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如今,我结结巴巴地重复说着,心里再明白不过,这是假的,这TMD彻头彻尾是假的!
这套假话是这样的,中午我和张圆圆口角之后,被老师叫了去训话,经过了老师的训话后,我很后悔,深深地认识到了我自己的错误,准备下午去跟张圆圆道歉,并且承认我的错误.不过在听了岳雕玉的张圆圆要找人收拾她的话后,我很害怕,她人高马大,身体强健,我呢,大家都看见了,我如此的文静贤淑,柔弱无骨,胳膊还断了(这个完全可以做呈堂供证),不管我胳膊是怎么断的,谁看见我如此的泪水涟涟,上着夹板,都会同情我的.不然就是没人性!(这是润石新想出来的花招)
于是呢,如此文静贤惠的我为了防身,找了快砖头,我这孩子心地善良,走路都不踩着蚂蚁的那种宅心仁厚的,为了怕吓着张圆圆(说了,我很善良的),又不得不防身,我挑了快最小最易碎的砖头,我胆战心惊地走到了张圆圆面前,她叫我滚,我不滚,我支吾着害羞地想给她道歉,又很窘,一时没说出来,她就动手了,于是我惊慌失措地自卫,自卫过当了,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对不起CCTV.
然后我痛哭流涕,哭的昏过去那种.
果然,润石爸爸听的一个劲说我是好孩子,一个劲给我擦眼泪,一个劲说我没错,就是没学功夫,下手没轻重,以后他亲自教我功夫就好了.这个事情他包了,一定不能叫我失学,不能进少管所.我偎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爱护,很觉得惭愧.我看着润石嘴角的浅笑,不由得感叹,枉润石爸爸是特种部队的教官,还不一样被他16岁的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点我承认.
以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润石爸爸带着我和我那条上了夹板的胳膊,一次次奔波在公检法他那些战友和教育局领导面前,委屈地泪水哒哒地讲述这个千载难逢的胡说八道.
当我学着岳雕玉,睁着我泪水朦朦的大眼睛(进门之前滴了很多眼药水),委屈地述说,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的时候(润石逼我看了很多琼瑶剧现学的),他们无一例外的相信了我,再说还有张圆圆同位的证词.还有我那条上了夹板的胳膊.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我继续读书,只是留校查看一年.法院判决我和张圆圆的责任对开,我爸爸作为监护人,赔偿他家4万元.他爸爸上诉,驳回.
时光荏苒,忽忽,,我开始读初二了.我们学校是2中的附属中学,成绩好的学生直接升入2中的高中,校园很大,高中部和初中部隔的不远.润石和擎诺仍然在高中是风头人物.我呢.则低调做人,安分守己,努力学习,他们哥俩没事就给我当家教,润石爸爸呢,没事就找我去他那玩,我明确表示不学功夫,他不再勉强,只是做了什么好东西就叫我去吃,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就买给我.在爸爸的授意下,我一口一个"爹爹"叫的他满脸喜色.他一直对我的胳膊内疚在心,听到什么养骨头的膳食就学着给我做.润石和擎诺一生没享受到的父爱全部给我享受了,他们哥俩浑不在意,反而很高兴,他爸爸不再孤单,也多了个人爱护我.大家都清楚润石爸爸那铺天盖地的关系网,凭我这个惹事的性格,有他保护会安全很多.
张圆圆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阴影无法消除.爸爸,我,润石,擎诺经常去公墓探望她,我们都想赎罪,可是赎罪无门.张圆圆的父亲败诉后,一直神思恍惚,我爸爸,润石爸爸带着我和他们哥俩,屡次找到了他,请他原谅.他不答应.他最后还是相信了张圆圆同位的证词,毕竟她和张圆圆的关系很好,没事就去他家玩赏,没理由说假话.
我爸爸雇人帮张圆圆的父亲修好了多年漏雨的房子,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房管所和街道都互相推诿责任,雨还是每次都漏.我爸爸又托人帮他找了个收入不错的兼职,还介绍了个厚道的女人给他,他们新婚后,我爸爸带我和润石哥俩去祝贺,送了贺礼后,我按照安排好的程序,给张圆圆的父亲跪下了,请他原谅.润石也心中有愧,跟我一块下跪,我们跪了半天,张圆圆的父亲捂着脸,痛苦失声,我忍不住也哭了,出事后,我没一天不被后悔折磨.润石跪着双手奉上一根棍子,请他处置.他接过棍子,举了起来,我没躲,我宁可他打我一顿好减轻我的愧疚,他站在我面前举了半天,手都在颤抖,看着我,我含泪看着他,请求他的原谅.
他始终还是没下手,放下了棍子,让我们走,说和我们家恩怨已了,各不相欠,以后不想再看见我们.
有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润石说,我们这么害人,害死了人还做伪证往被害人身上泼脏水,将来不得好死.他闭着眼睛说的,等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充满了伤痛,自责,和内疚,还有无奈.
我问他如果事情再来一次,他会怎么做?他说照旧,这事本身无可选择.
经常经常的我被噩梦惊醒,张圆圆总是无比恐怖滴出现在我梦里.我被吓醒后,每次都会去书房爬到润石的床上,搂着他哆嗦,他即使在梦里,也会搂紧我,习惯性地拍我的背.我经常不敢再睡,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偎依着他,看着漆黑的夜色一点点地亮起来.
一天天的,我象抽芽的柳条一样的亭亭玉立,娉娉婷婷,柔弱而无骨.我16岁了,读高二.成绩好.跳了一级.
我爸爸一天天的老了,秀莲仍然忙着逛街.润石考上了警校,离开了本市.擎诺的英语很出色,高二就通过了雅思,今年准备考大学了,他直接申请了美国的几个大学,正在过关.
沐浴后,我的到腰的黑发垂在我奶白的皮肤上,我对着穿衣镜梳理我的头发,爸爸抬头看我笑:"小猪长的真快,大姑娘了,哎,一眨眼的功夫啊,想当年,你生下来还没小猫大呢,一晚一晚的哭,我就整晚抱着你在地上转圈,哄着你,呵呵."
我回头对他一笑.随后也淋浴出来的擎诺到处收拾脏衣服洗,我的内裤早已经自己偷偷洗了,大姑娘还是会害羞的.
擎诺和爸爸商量美国那些大学的事儿,我爸爸很舍不得他出国,可也没办法,总不能拦着他的美好前程吧.我爸爸经常感叹,润石走了,半年回来一次,擎诺接着也要走,走的更远,真去了美国一辈子再也见不了几次了,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这么多年,我爸爸早已视他们哥俩是亲生的儿子了.
擎诺安慰爸爸,等他以后在美国扎了根,买了房子,就把爸爸和妈妈接去享福.我爸爸总是摇头,说只要他过得好,爸爸就安心,爸爸不能去给他添麻烦.
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润石爽朗的声音,"哈,小猪,你在家干什么?你大哥我这几天就回家一趟,你哥学校要来借咱市的训练场地几天,等我回去,你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哥在这里淡的鸟一样!"
"啪"挂了.
我的心跳的为什么这样快?我的眼睛为什么那么亮?我的脸蛋为什么如此绯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