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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qpxz605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人肉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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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迦丝黛的脸瞬间苍白,但迅即宁定。艳绿的眼睛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辉。
  她放开阿普,径直走到王面前。
  陛下,我背叛了你。请处死我。
  王不眨眼睛地看着她,忽而哈哈狂笑。迦丝黛,你,你竟爱上一个太监!
  陛下,他是我的男人。迦丝黛一字一字地说。
  哈哈……一个太监……
  他是我的男人!她凶悍地,全身迸发灼人的烈光。
  王的笑声渐渐止息。他的眼神悲哀。迦丝黛,你要为他求情吗?
  她回头看阿普。整个事件,他袖手旁观,若无其事,他在微笑。迦丝黛也微笑。不,陛下。我终于明白了,他生不如死。他已经变了,虽然我仍然爱他。这样也好,趁我们,还没来得及互相轻蔑——她双手交叉于胸前,弯下腰去:陛下,请处死他!
  王浑身颤抖,如即将爆发的怒狮。他将要发怒了。他要处死他们了。
  ——他忽然跪了下去。啊,迦丝黛,我宽恕他,我宽恕你们。他是太监,你没有背叛我,迦丝黛。我原谅你。我会放他走。王无助地呜咽着。迦丝黛,我那么爱你!我求求你,请你求我饶了你们。
  迦丝黛漠然微笑。陛下,我一直都在背叛你。
  请处死他。
  王脸若死灰地站起来。仿佛被判了死刑的,是他。
                 
  三天后,王又来到迦丝黛的宫殿。他好似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他知道他永远地失去她了。
  迦丝黛,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拍了拍手。
  一名宫女端着雕漆盘子走进来。
  阿普——的头颅。
  他还半张着眼睛。有奇异空洞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神色如此地安宁。
  结局对他,是慈悲的。时间完美地停顿。
  迦丝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中无泪。王把那个头颅摆在案上。迦丝黛,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王倒了一杯葡萄酒,坐在锦垫上。他又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两个大汉,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木板上,布满向上的刀尖。
  他们把它放在地毯中央,躬身而退。
  迦丝黛,你可否再为我跳一支舞。
  迦丝黛笑了,啊,前尘,多么错综的,酸苦的,都过去了。这一生一死的两个男人,一个了结了她的留恋,一个清洗了她的罪孽。如今他们都在这里,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一起看着她,跳最后一支妖艳的舞。多干净。
  她纵身跳上刀尖,象蝴蝶一样,轻盈地飞舞。长发散乱,黑裳飘扬,那颠倒众生的胡旋。哦,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天堂地狱,一舞之差——
  木板渐渐变成红色。迦丝黛的绿眼睛,散尽了一切魅惑的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纯净。她一直在微笑。
  她终于跌倒。一只巨大的黑蝴蝶,如此优雅地坠落。
  鲜艳夺目的红花,朵朵开出来。
  王手中的水晶杯被捏碎。
                 
  迦丝黛不在了之后,这宫殿里就只剩下我和波斯猫了。王不再来。除了喂食的宫女,没人再记得我俩。我这个神鸟终于被人遗忘。
  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反思一切。一生那么长。啊,我的一生,难道就只为了要见证这一场残酷灭裂的情缘?之前和之后,我有过什么?
  人们说,情由心生。孽,也由心生。或许无法分清。有了情,孽就跟着来了,就象形与影。迦丝黛,阿普,王,一场情孽,劫灰飞尽。茫茫的生涯里,大家遇到,悲欢生死,闹一番,各奔东西。不知不觉,已是一生了。
  他们都有过。只我是空白。我不甘心。
  鸾是孤独的祥瑞。鸾的宿命里,没有情,没有孽,只有吉祥的空白,不然怎得飞升,与神仙同在?
  神仙居于,无喜无恨,九重天上。
  但我真的吉祥吗。我降落此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我整日思考着这些问题。
  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只鸾。
  或许我是一只有凡心的鸾。所以没资格给人带来吉祥。
                 
  很久之后,我忽然见到了久别的王。
  他陪着一名长袍儒巾的人走进来。
  欧阳先生,这就是三年前敝国降临的鸟。可正是贵国传说中的鸾?
  那人衷心赞叹:善哉,正是青鸾临世,福气,福气。
  曾听贵国一名商人说,鸾的鸣声甚是动听。但此鸾来后从未开口。
  陛下,据史书记载,鸾见同类则鸣。此鸾形单影只,如何能鸣?若见到同类,它便会一鸣惊人了。
  可是到哪里去找另外一只鸾。
  王始终郁郁的神气。
  那人环视四周,忽然脸现喜色。陛下,我有一法,可令鸾鸟开口。
  他打开笼门,将我抱至落满灰尘的梳妆台上。我望向那面看得熟了、却从未见识过其中内容的铜镜——呵,我看到了,一只广翼,修尾,青如晓色天空的巨鸾,昂首而立——另外的一只鸾!我终于找到它。
  忽然间,一股辛酸甜美、剧烈疼痛的暖流冲破了我的心。胸中有个什么东西,哗地一下,碎裂了。我抑制不住自己——
  我唱出了从前在山林里没其它鸟儿唱过的绝美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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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凤栖于梧

栖凤居。
  流羽提着一个小小的皮箱,站在栖凤居的大门口,他已经向门卫出示了身份证,又填写完了来宾登记表,但是门卫还是警惕地看着他,并按照他供认的门牌号与房主联系,得到房主的认可后,才掷给流羽一张临时出入的证件,一翘下巴,说:“你进去吧!”
  流羽笑了笑,随手摸了摸鬓角。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长出了白头发,老了,心平气和了,如果他还年轻气盛,早就拂袖而去了。他出入许多高档社区,很久以来都没有遇到这样趾高气扬的门卫和眼花缭乱的入门手续。但这里是栖凤居,房价高得上了天,或者是高过青天意未休,每平方米的卖价XXXXXX,然后又翻成两倍、三倍……一路狂飙猛涨。大概人们觉得在这里买了房子就真的会变成凤凰,门卫是驯养凤凰的神仙,而流羽这样的访客不过是来谒见凤凰的鸟人——谁叫他是坐公共汽车来的,又穿着一件看不出品牌的旧T恤,手里的小皮箱边角还都磨损了呢?
  栖凤居里都是别墅小楼,稀稀疏疏地错落分布,如果甲家在装修,声音绝不会打扰到乙家。社区里花香四溢,绿草如茵。开发商在绿化方面不惜血本,遍地种满梧桐,都是上百年的老树,社区正中心的那一株,据专家们鉴定,树龄至少在两千五百年以上——正是这些梧桐使栖凤居身价百倍——现在的人们喜欢绿化,喜欢回归自然,喜欢风水宝地,喜欢以有限的生命进行无限的占有。两千五百年,是一个多么值得炫耀的年龄啊!
  流羽把那临时出入的证件插入到电子识别系统的端口里,门铃响,立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开门。“啊,流医生来了。”她把流羽迎进屋,大声说着,于是女主人登场。
  流羽向她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问:“孩子呢?她怎么了?”
  “她在睡——她总是说头疼。”女主人焦虑地揉着双手,“她总说听见奇怪的声音……她……你也知道的,她从不和外人说话……我只能麻烦你了,她也就和你亲近些……”
  流羽用微笑阻止了女主人的倾诉。这时那三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只五六岁大,皮肤苍白,下颌尖尖的。她靠在母亲身边,很腼腆地看着流羽。
  “打招呼啊!”女主人说。
  女孩一声不吭,脸却红了。
  流羽笑着说:“过来。”
  女孩看看母亲,犹犹豫豫地上前两步,立刻又缩回去,把脸埋在母亲的衣服里。
  “这孩子!”女主人抱歉地看着流羽,想要把孩子推过去,但孩子绞骨糖一样地粘着她。
  流羽还是微笑着,重复了一句:“过来。”
  女孩看他,目光游移不定。流羽一直保持着阳光般温和的笑意,两个人交战似的不知对峙了多久,女孩低下头,含含糊糊地念了一句:“叔叔好。”
  流羽微笑:“过来呀。”这次女孩终于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了。
  流羽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你觉得头痛?”
  女孩点点头。
  “现在疼吗?”
  摇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孩想了想,说:“耳朵。”
  “耳朵怎么啦?也疼吗?”
  女孩望了望母亲,不回答。
  女主人忙说:“她说听见奇怪的声音……”
  流羽轻轻捧着女孩的脸,重复问:“耳朵怎么啦?”
  女孩细细地回答了:“有声音,尖尖的。”
  流羽沉吟了一下。他打开皮箱,取出一只钢笔似的小小的仪器放在女孩的耳朵边上,说:“听不见声音了就立刻告诉我,好吗?”

屋子里静静的,小钢笔发出一串由低到高的嘀嘀声,越来越细,越来越尖,然后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接着女孩摇了摇头。流羽反复调试了几次,每试一次都问一句:“听得见吗?”女孩只是摇头或点头。女孩的母亲在旁边看得瞪大了眼,她看出来了,有几次小钢笔毫无声响的时候,女孩也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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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古校鬼事

周许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早上8点有节选修课,可现在已经7点50。看来今天要迟到了。想到这里他不免皱了皱眉头。教这节选修课的老师据说是学校里脾气最怪的,而且很古板,最恨得就是迟到的。听说有一次一位学生迟到了,对他的处理方法有点微词,要不是那学生的班主任出面说情,处分是背定了的。学校里的老师都住在离教学楼不远的新落成的教师公寓里面,那里环境好离教学楼又近,只有资格老的教师才被分进去,多少人抢着往里面挤。可他偏偏不去,还住在以前的老公寓了,至于为什么当有人问他的时候总是摆摆手,并不言语。就这么个怪人偏偏让周许遇上了,而且还迟到了。不知道今天他要怎么处理自己。周许想着,走出了男生宿舍。
到了教学楼已经是8点20了,该上课的已经开始上课了。教学楼里一片静悄悄的,连一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周许一心想着上课也没有在意。他要上的课因为是选修的,所以被安排在了8楼顶层,最快的上去方法当然是坐电梯了。不过今天电梯碰巧坏了,一个醒目的“电梯维修中”的牌子放在门口。就那么巧。周许喃喃着准备爬楼梯。但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了一丝光线闪了一下。
咿?那个电梯居然能用了,从开学到现在那个电梯从来就没人用过,今天居然修好了,那个上的按钮分明亮着。因为赶时间,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了,一阵超重的感觉过后电梯往上升了去。不知道是电梯走的慢还是时间过的太慢,约莫过了5分钟电梯还没停下来。周许有点着急了。就在这时,他看见电梯的门缝里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惨绿惨绿的光。那光越来越强最后整个门缝都被那光线添满了。好象有什么东西正试图进来。周许冒了一声冷汗,他不知所措的站在电梯里面,静静得等着,等着他也不知道等的是什么的东西。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震,那惨绿的光消失了,门猛的打开了!
“你...”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位老师,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把他拉出了电梯,“过来,跟我到办公室。”一种严肃的不容抗拒的声音。电梯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周许木然的跟在老师后面,迟到也好旷课也好都随便他了,知识他不明白为什么从楼下到楼上用去了大半节课的时间,在电梯里面那光是什么东西?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坐。”老师干脆的指了指凳子。周许愣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想也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就顺势坐了下去。
“刚才你是坐电梯上来的?”周许很奇怪他怎么问,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都看见了什么。”周许把自己在里面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他一边说着老师一边点着头,似乎那个电梯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许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个用红线牵着的樊文符咒。那是老师给他的,他说他很早以前就对中国古代的神怪风水之类的东西感兴趣,颇有研究也查过不少文献资料。这次他遇到了不应该遇到的东西,所以让他带上这个。老师说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来到这个大学。那年他来到这所大学查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了这个电梯的事情。当他来到电梯口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瘴气。后来问起同事才知道,原来几年前的一个早晨,清洁工来教学楼打扫卫生。当他打开电梯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具尸体,说的好听点那叫尸体,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堆肉饼啊!整个人像是被很重的东西压烂的。听法医说人还不是一下死的,而是慢慢被碾成肉饼的,就是说他被压扁的时候还活着!但是丝毫找不到他杀的痕迹,而电梯里又有什么可以把人压成那样啊。因为没有线索,案件也就这样搁置下来了。谁知道1个星期后的一天又有一个维修电路的死在这个电梯里了。死状居然一模一样!警察也拿这个件事情没办法。学校里就流传开了电梯受诅咒的谣言,校里面没办法只有把电梯封了,并且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学校里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有人问起也就是一句电梯坏了打发走,于是他就在这所教学楼旁边的职工宿舍住下了,准备慢慢研究。说来也巧,正在他没有头绪的时候,周许闯进了电梯里,还遇到了那么些古怪的事情。他也想借这次机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当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周许临走的时候叮嘱他再也不要去那个电梯里面。
转眼间一个学期过去了,周许因为大4了想留在学校实习一段时间再走,所以这个暑假留下了。一天夜里,他接到学工部的电话,让他去老教学楼搬东西。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因为放暑假,人都走完了。教学楼显的格外的冷清。
周许望了一眼黑糊糊的楼梯,决定还是坐电梯吧。巧的很,那个平时好着的电梯又坏了,而那个一直没用的电梯却闪着灯... ...
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慢慢的升了上去。周许不自觉的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电梯突然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电梯中间,然后碾过去,停了下来。周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这时电梯的灯灭了,不详的预感升到心头。
有光。在黑暗中他感觉到了光。绿色的,在电梯门的门逢里!
光越来越强终于填满了整个门逢。周许死盯着电梯的门,他感觉那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在往门里挤。那光像是绿色液体一般,竟慢慢的渗了进来。光滑的电梯壁反射过来的绿色的光映在周许的脸上竟是如此的狰狞。一缕光慢慢的游走到了电梯地板的中间,突然它抬了起来!这个他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光,那分明是一只被压扁了的手!
周许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那只手扶这地板,像是很用力的抓着,慢慢的门逢里竟挤进了一个头。碎裂的分不清了五官,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气味。它用力的挣扎着,哀号着。那声音像是在哭泣,却又像是在愤怒的咆哮。挣扎中它的身体已经进来了大半,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周许的胸前。它摇曳着干瘪变形的手,眼看就要抓到他了。忽然周许想起了老师给他的符咒,他从衣兜里拿出来,不顾一切的伸向了那东西。在一阵猛烈的震动后,电梯停了下来,绿色的光也消失了。
周许摸着手里的符咒,它已经被汗水浸泡的湿透了。
经历了这件事情周许也不敢再在学校呆下去了,在和恩师匆匆告别了之后,就走了。那个电梯至今没有人用过,不过听他们说,要是在月朗星疏的夜晚,会看到老教学楼的那个坏掉的电梯有绿色的光在那里上上下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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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子时必死

这也是一个流传颇广的鬼的传说了。
  话说古城医科大学是该地远近闻名的学府,培养了大批优秀的医学人才。该校历史悠久,建于解放初期,因此莘莘学子都慕名而来。
  由于学校的建筑都是解放初期的老式格局,自然少不了同学们的流言渲染,校舍里的一些特殊的地方,经过同学们的加工创造,变得神乎其神了,整个大学里仿佛笼罩上神秘的面纱。但这些传说,大多都是一些无聊的同学编造出来吓唬人的,它们的可靠性无从验证,但有个地方,在现实中确实存在,就由不得你不信了。
  事情是这样的。传说在教学楼516号房,也就是学校的二号解剖室的墙上,一到阴天或是潮湿起雾的时候,在上面就会显现出四个醒目的大字:“子时必死”!那字异常的清晰,苍劲有力,但却显得狰狞可怕,充满杀机。可是天气晴朗的时候,那墙面就变得光滑起来,什么都没有,那四个字出现的地方也和周围的墙面一样,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传说越传越广,越传越神,那面墙一下子被神化起来。但有好多同学都亲眼见到过那面墙真的显现出那四个字,所以大家对那些传说都深信不疑。大家都说,那是因为安放在那里的尸体阴魂不散,所以随时都想害人,寻找替身。还说,尤其是在子时(23点-1点),你可千万别到那儿去,因为这个时候,那些死人的鬼魂就会回来,寻找替身。有很多人以身试法,结果都不明不白地给吓死或是精神失常。因此,从来没有人在子时到516房去过。
  云涛是个刚刚入学不久的新生,他对学校的这个骇人听闻的传说也略有耳闻,但云涛的胆子很大,他根本不相信什么鬼不鬼的,他认为那墙面上的奥秘是人为的。他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就是用一种有吸水性的粉末涂在墙上,当周围的空气一潮湿,那粉末就吸收了水汽,颜色变暗,因此就会显现出来。这一观点很快地得到身边的一些同学的赞同,但同学们还是不敢在晚上去那个516房——那个令人恐怖的二号解剖室。
  转眼到了期末,学校组织学生晚间护校巡夜,几个胆大的男同学报了名,其中就有云涛。
今晚该云涛和徐天巡夜了。徐天是云涛的好友,他知道,云涛参加巡夜,无非是去二号解剖室探察一翻,自己呢,虽然胆子小,但为了朋友,他也带上了“舍命陪君子”的架势,要和云涛一起去看看那面神秘的墙。
  夜晚的风很凉,是啊,时下已是深秋,天色很蓝,但却月昏星稀,外面一片漆黑。云涛和徐天坐在执勤室里聊着天,聊着聊着,灯一下子灭了,停电了!徐天正要找蜡烛,云涛对徐天说:“现在已经接近子时了,咱们行动吧!”“好吧。”徐天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忐忑不安。他拿起手电,迈着极不情愿的步子跟在云涛后面。二人走出了执勤室的门。
  一阵寒风吹过,徐天感到一阵阵阴冷,身上已经出满了汗:“喂,我说云涛。天这么晚了,我看咱俩就别去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友这样的一个机会,徐天,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我才不怕呢!我,我陪你去!”
  二人彳亍在校园的小径上,他们来到了教学楼门前,他们走到楼梯口,一级一级地走了上去。
  楼道真黑呀,那微弱的手电光也只能照出眼前的一小块地面,他们慢慢地向上走着,徐天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他一手拿着手电,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云涛的胳膊。云涛的胆子确实很大,他面无表情,警觉地环视着四周,他把手电微微抬起,手电光直射在楼的顶板上,“啊!妈呀,你快看,有只手,有只手!”徐天中了魔一般突然大喊。
  “你冷静点,徐天,你怎么了?”云涛也被吓了一跳。
  “我、我刚才看见有只手从上面的楼梯扶手上伸了出来,那只手真白呀,毫无血色,它、它、它好象就出现在五楼!”徐天的身体不停地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好象真的被吓个不轻,徐天站在原地不能动了。云涛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徐天,你眼花了吧?哪来的手啊?我怎么没看见,你是不是怕了?要不,你呆在这儿,我自己上去。”
 “不,你别扔下我,”徐天环视这漆黑的楼道,“我、我马上就好了。”徐天慢慢地向前移动着步子,云涛一看徐天没事了,又向上攀。
  平日里不是很长的楼梯,二人却好象爬了足足有几年,终于到了那个可怕的五楼!徐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气无力地对云涛说:“云涛,你自己去吧,咱兄弟陪你走到这儿也够意思了,我、我腿软得厉害,我就在这等你吧!”
  “好,徐天,我可自己去了,你这个胆小鬼,明个儿跟兄弟们一讲,他们肯定得笑死!”
  “我宁可作个胆小鬼,也不陪你去送死!云涛,Go to die!”
  云涛一个人慢慢地向右边的走廊走去,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似乎尘封很久的二号解剖室。他走到门口,来到那面人们传说中的墙壁,他把手电照向那里,“啊?!子、时、必……,死呢?死哪去了?”
  云涛确实看到了那墙面上的字,但却没有找到“死”字。云涛有些相信那些人们的传言了,他的背脊阵阵发凉,他隐隐感觉似乎有一双大手向自己的喉咙掐来……
  “吱扭——”解剖室的门开了!
  “不好,有贼!”云涛心中暗想,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他不只是来探险的,更重要的是要看护好学校的财产。他听说,最近学校新进了几台很贵重的精密仪器,好象就放在这里,一定是被小偷瞄上了,他想叫徐天来帮助他,但那样会打草惊蛇的。“干脆,我自己跟小偷玩玩吧,别忘了,自己练过跆拳道!”
  云涛把手电关上,悄悄地爬进去。
  窗户是敞开着,寒风呼呼地吹了近来。“不好!小偷逃掉了?这是五楼啊!也有可能是从安全梯上爬下去的!”云涛立即打开手电,手电光正好照在一张实验桌上,那上面躺着一个人,上面覆盖着白布单。他知道,那是一具用来解剖的尸体,突然一阵狂风吹过,那覆在死者的的白布单被吹开了一个角,那死人的脸正对着自己,那死人的眼睛是睁开的,还闪着绿色的光芒!云涛被吓坏了,他赶紧把窗户关上,然后开始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查看,看是否有东西丢了。他穿梭于那躺着尸体的实验桌之间,他感觉好象有一只手在扯自己的衣角,他低头一看,一只手迅速地缩进了白布单里面。“见鬼了?”云涛心中一阵恐慌,他揭开了那个白布单,一张惨白的面孔立刻进入眼帘。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尸体,那具尸体安详地躺着,没有任何反应。“真该死!”云涛骂了一句,又盖上了白布单。偏偏这时,手电光突然暗了下去,“该死,手电没电了!”云涛只得关上了手电,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的感觉器官在同时关闭了,只有福尔马林的气味灌入鼻孔,让人呼吸困难。云涛向前摸着。突然他摸到了一双脚,“啊——?”云涛大叫一声,他急忙把手电照在那人身上,借着缓存的一点暗淡的光,他看见那个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那个人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张得大大的。
  “徐天!你怎么了?”云涛站起来,拉着徐天的手说。
  “鬼!你别过来!”
  “喂,徐天,我是云涛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等着我呀?”
  徐天这才明白过来:“云涛呀,你可害苦我了,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你回来,我就摸过来了,你刚才可真把我吓坏了!”
  “徐天,你别说了,有小偷来过,咱俩快看看丢没丢东西,把你的手电打开,我的手电没电了!”
  “唉,好!”
  一道光柱射了出来。
  “妈呀!”徐天大叫一声。
  “徐天,你一惊一咋的喊什么呀?”
  “死人!”
  “废话,这里是解剖室,没死人那叫什么解剖室!”
  “不是,那、那死人就站在你的身后!啊——”
  “呀,鬼啊——”二人忽然同时指着对方的身后,在他们的身后都多出了一个家伙,他们的头挂在脖子上摆来摆去,肚子上有一条大口子,肠子流出了体外,在他们的身上还布满了小刀子!他们平伸双臂向云涛和徐天二人扑过来了……
  秋风阵阵,夜静得吓人,天上还下起了小雨,那二号解剖室的墙面上赫然出现四个大字:“子时必死”!那“死”字异常清晰。
  第二天,二年级的同学来上解剖课,他们走进二号解剖室,当实验员揭开一个尸体身上的白布单的时候,在场的同学没有一个没叫出声来的,他们看到,实验台上躺着的正是徐天!又有一个同学失声叫喊,在另一张实验台上躺着蜡一般的云涛,他们的躯体已经开始僵硬了。而实验台上原有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后来破案了。原来在那天晚上,有两个不法之徒听说医学院新进了一批极为贵重的精密仪器,因而想趁深夜盗走仪器。他们来到二号解剖室,撬开门,果见实验台上放着两口大箱子。掂量掂量很沉,二人想也没想,刚要携箱逃走,却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其中一个出去看了一眼,还不小心被上来巡夜的徐天看到自己伸出楼梯扶手的一只手。二贼看事情不妙,于是装成鬼吓人,吓死云涛和徐天二人,又把他们放到实验台上,重新盖上白布单,然后各背一口大箱子溜之大吉。可当他们回到家打开箱子后,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两具尸体。原来医学院有个鲜为人知的习惯,那就是把这些死尸都称为“精密仪器”。二人气急败坏,感到晦气极了,遂将两具尸体弃之荒野,不想不久便被警方发现。此后,二人经常噩梦连连,疑神疑鬼,最后一同到公安局投案自首。至此,此例盗尸恐吓案告破。
  歹徒终于落入法网,可云涛和徐天二人却因为一件无聊的事情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青年朋友,做事情一定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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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鬼爱

许久未与大学时代的同学联系了。这时的我,正在南部的一座小城工作。
翻开已经有些发黄的旧电话本,一个个名字和人物鲜活的跳到我眼前。云——同一寝室活泼、可爱的女生,没日没夜地哼着周杰伦歌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却格外鲜艳。
那时我们是好朋友吧,只是相比之下,她却和另外一名叫倩的女孩关系更好。
那个号码——23xxxxx!在我脑海中不断旋转着,以致于我有些头重脑轻。是她!那张清秀的面孔更加鲜活起来,我无由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
无人来应。她不在吗?翻开之后的住址栏——原来她的住址离我此刻工作的这个小城并不十分远。
我下了个太不可思议的决定——这个周末去找她吧!看看现在的她如何,也许清秀的脸颊已多了沧桑,但我相信,美丽却仍不会减。
周六。
无来由的,如同无来由的决定那般,我坐上了那趟驶向怀市的公车。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后,我到达了目的地。
——真是个好地方!此刻的天那么蔚蓝,人也多么欢快,这时我不由得想,我与她的见面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
地址——我摸出怀中的旧电话本,是叫做南厅路的地方。
站在路边,拦了的士。我干脆将写有地址的那页撕下递给司机。
“往这个地方去吧!”
司机接过纸条,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你是要到这里去吗?32栋?”司机踩开油门,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迎上司机斜睨过来的眼光,我心中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快——这个人似乎管的也太多了。
“呵——”司机察觉到我不快的言语,转变了话题,“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这叫怎么回事?路途心情的美好已荡然无存,反而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阴霾。
司机不再和我说话,而是专心的驾驶起来。坐在后排的我,只无聊的望向窗外——新型建设的城市,四周均是建设工程,绿化却显得尤为不足;随着汽车的前行,一路的景致也开始变幻,现在在我眼前的,并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片郊区的景致。
“到了!”司机踩刹车,停了下来;他左手伸出窗外,向着右前方并排的数栋残旧楼宇道:“应该是那里了,你自己找找吧!”
付过钱,车身在我身后打个了转,遂扬长而去;看着发黄、破陋的整列旧楼,我似乎有些明白司机起初的惊讶——这里确实是相当偏僻和荒凉,到这里的话,岂不有些出乎意料?
她真的住在这里吗?拉了拉挎包的背袋,让背包向前一点,我向楼群走了过去。
路上的行人不多,甚至连驶过的车辆都寥寥可数。那么活泼的她,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吗?
越过土筑的高槛,夸过污浊的臭水沟,我来到楼前。应该有楼号才对,我打着转在楼前晃悠,果然没错,楼前巷道里有猩红的漆字——这里是29号!那么,32号也应该在附近才对。
如果按照起先的推测,32的确在29的附近,那么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才对。奇怪的是,任凭依照倒数、顺数的方向寻觅,我都毫无所获。
这里应该没有32号才对,我不禁泄气地想:来之前应该将电话打通了才好,这样果然不行。还是回去吧!
依旧整了整背包,回忆起之前半个小时的折腾,我无可奈何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而也就在这一刻,身后却有人在喊:“等等,你有什么事吗?”
这?听到呼声,我随即回头——那是一位打扮的很“土”的大娘,以她小马褂、蓝布裤的装束,我很难将她与“新中国”挂钩。
“不好意思啊!”我边说边走了过去,而离的越近她模糊的脸也越发清晰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那张脸格外冷却和灰暗。似乎不像是人类的脸,可又的的确确是活人的脸。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看着她有些发灰的面庞,我道:“请问32号在那里啊?”
“呵呵!”听到我的问话,大娘阴沉的笑道,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指向前方——那里是楼后的荒上,山间隐约有一幢黑白色、矮小的建筑,“就是那里啊!”她的眼神,满怀向往的凝视着……
看到她“向往”的表情,我却不由得肺间一股冷气窜了上来,直噎在喉头发不出来,心间也无意中多了一丝慌乱——这个人好奇怪!
由于她给我的感觉如此奇怪,我匆匆道别后向32栋的方向走了去。爬到山上,面前是3层矮小建筑,后背却无由的多了一丝寒意。再回头,大娘依然朝我的方向凝望,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她在笑吗?
来到楼梯口,果然在巷道中发现了猩红的32号漆字,这次地,那红字却突然间转动了起来,一时间,我脑海中只那两个又腥又红的数字而已,还有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哎!是幻觉,我可是标准的无神论者,我这样自觉着:加上俺们是共产党员,要鼓起勇气啊!
“32栋2楼1号!”我掰开揣的有些皱了纸条,还好在下车前让司机还了回来。
一踏上楼梯,一股废弃的荒凉、灰尘便在我的入侵下凶恶地扑了过来。灰尘乘着我呼吸的节奏钻入了鼻内,我感到有些发痒和干涩,不自觉的咳嗽起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楼外太阳还大——这里却一丝光也没有。这座山应该是背阳的,因此也格外寒冷。
来到2楼一号,面对着紧闭的房门,或许先打个电话是比较好的选择。
“嘟——嘟——”
单调无味的声音似乎诉说着主人的离开。
她还是没在吗?虽然找到了却是这种结局,我决定不轻易放弃——在这里等她吧!
走了许久的路,人也觉得乏了,靠着栏杆休息一下?可是——看着栏杆上积聚的厚厚灰尘,我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并不可行。四周观察了一番,就数她家门板干净了,我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做贼般的窃喜,就这样吧!
我决定靠着门板修养一番,也就在我后背与门板接触的那一刹,“吱——————”门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只觉得身后一轻,就要载到下去。
怎么回事?我一个激灵,身子一向前,重心好歹保持住了。她家没关门吗?
这个家伙?粗心大意到了这种地步,小心哪天被卖了!这么说时,我一手推开了房门,天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吃惊不已——房间看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四周的家具和地面上全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灰色的墙粉正由屋顶和蜘蛛网一道剥落下来;但由此之外,不解的一幕同时存在着:家具都还完好的摆放在各自原来的位置,似乎反驳地提醒着主人的存在。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正对门的是客厅,左边依次是卫生间与厨房;相反的,客厅的右边则是卧室,此刻,卧室的门正歪向一边大大敞开着。
我踩着淤积的灰尘来到卧室,在这里的,是一再让我吃惊的画面:房间正中的是一张只摆放着席梦思的床,床上却洁白干净,简直达到了一层不染的境界;门边的左侧是一张书桌,接着的便是一扇紧闭着的门窗。
由于门窗紧闭,大约是许久没有透气的缘故,屋内掺杂着霉菌和阴湿的味道,而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类似腐败的臭气。
这家伙!以前不像这般邋遢啊!我走进房内,好不容易将已经生锈的插销拔开,又推开了显然有些行动不便的窗户。这样一来,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走到梳妆台前,台面上放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本上已凝聚了太多灰尘,也许写了什么也说不定?如果说云搬家了,为何不把这些家具带走?她到底在哪里?这么想时,一股不详的预感爬到脑后,我也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本污浊的笔记。
5月1日 星期一 晴
我觉得好难受啊!她一直在我身边,一直在缠着我?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好痛苦啊!你这个恶魔,你快点滚……快滚啊……不要缠着我!
这是?这记得什么东西啊?想着,我又翻向下一篇。
5月2日 星期二 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干嘛要缠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决定自杀。
自杀?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云已经死了吗?所以这里才会成这种模样。嗓子眼是一阵苦涩,我生硬地吞了口口水,继续往下翻——没有了!日记只写了这么两篇而已。
云?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既担心又害怕,因为那个活泼的女孩——那么热忱,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子,我害怕她的死会给我已经空荡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打击。
我无力的抛下日记,让它自由落体。身子无力了,心有点累了,而这时,那张大席梦思让我有了很舒服的感觉。
为了让整理心情,只有让身子舒服下来。我坐在席梦思的边缘,看着发灰的天际。这样的舒服似乎还不够,我静静躺了下来,一阵凹凸不平的感觉却传了过来。
席梦思铺的并不平,底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我决定掀开了看看。我起身走到靠窗的一边,用力推了起来。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由客厅传了过来。“咚咚咚咚咚咚!”我的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呼吸似乎也能被我此刻的恐惧和敏感察觉。
我是共产党员啊!我心虚的安慰自己,两只手紧紧的合握着,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花瓶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来到厨房—— 一只摔碎的玻璃杯赫然眼前,怎么可能?我低身注视着那一堆碎片。
在我凝视的刹那——风般寒冷阴涩的感觉由身后传了过来,一个身影反射在玻璃碎片中,一晃而过。
妈啊!我一弹转过身来,那影子的余影刻画在了我脑海,那个侧面——一闪而过的侧面,似乎和一个人很像。可是如果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接下来的念头让我头皮发麻,一阵静电由脚底迅雷般捋过身体。
我握着花瓶的手更紧了,而手心也湿润了。心被提到嗓子眼,我佝着身,如007密探般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个片——什么都没有!权当看花眼了,肯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继续回到房间,那里的秘密还是要搞清楚!用力推席梦思的边缘,推离了一半左右,我一股作气将垫子揎了下去,整个床底的情景展现开来。
我的腿就那样僵在了原地——这个……不会是真的吧?那里躺着一个人,周身由塑料油绸包裹着,人侧躺着,闭着眼的面孔正朝向我这边。
是云啊?那个面孔即使过了千年我也不会忘记!这……我心痛的无法言语,这……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不该是自杀,是谋杀?否则油绸的封口是如何做到的?油绸纸端口外翻,是在外用绳子绑好的。
也是这一刻,我不知道是否看花,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正低坐在云的身体边,一边温柔的抚摸那张脸,一边怪笑地看着我。
啊!我惊叫着,一甩手将花瓶扔了过去。随着花瓶的破碎,那个女子也悄然消失。
那是幻觉吗?如果是,今天一整日我的幻觉似乎太多了。我摸了摸有些微痛的脑门,想借以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云?到底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跨过床架,走入中空的地方,低身跪在云的身体前——那张脸很平静,即使是面对着死亡,也能如此平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面对一个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悲从中来。大学时代的情景又再度浮现眼前……
在这里一定憋得很难受吧?我解开了油绸端口的绳子,由于系的是蝴蝶结,十分轻松。那张脸,很温柔!
我想要将手伸过去抚摸那张脸。
离那张脸越来越近了。那双眼,却出其不意的睁了开;不待我反应,塑料油绸中的手已经死死夹住了我的右手。
太可怕了,我已经让恐惧折腾的歇斯底里了。“放开啊!”我与那双手做着对抗。那双手,力量实在太大了。大到可以将我的反作用力忽略不计。
眼睛邪恶的看着我,嘴巴夸张的龇咧着。这是此刻我面对的恐怖情景。黑色的眼珠,没有光彩地,只是空洞地盯着我。
“救命啊!”就在我将要声嘶力竭的时刻,那双手却突然一撩,将我放了开来;由于力的反作用,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背铬在床楞上。我只觉得全身冒冷气,痛的快要虚脱过去。
好不容缓过神,再注视云,她已经毫无动静了!不应该是幻觉啊!
我起身再靠近云,将食指放到她鼻前——暖热的气体有节奏的移动着。她居然还活着。
“你没事吧?醒醒啊?”我轻轻拍云的脸。
“呃————”
她突然吭了一声,随后睁开了眼。虽然害怕,我却挨她更近了,她的眼神很温柔,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那么刚才的是?
“没事了,没事了!”我掏出手机拨打120。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救护车和护士赶到,我也陪同云一道去了医院。
之后的星期天,我再度去怀市探望仍留院观察的云。我问起事情的原委,她却说不记得了。
我知道她喜欢吃梨,特意买了给她。之后怎么问,她都毫无反应;也许她受惊过度,忘了也说不定。
“那我走了!”说完我离开病房,到楼下才发现带的书忘了给她。之后又再度返回,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她这样的言语:“哈哈,这次终于让你尝到了这个滋味,你不是喜欢吃梨吗?多吃点吧!”
透过房间的玻璃,我看的是她皮也不削的胡乱将梨往嘴里塞。
她………………
默默无闻地走下楼,如果我那天看到的果真是她——也就是云最好的朋友倩,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倩是跳楼自杀的,她自杀的那天也是云告诉大家要将男朋友带来的同一天。
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我不禁倒吸一口气,也许那天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这世界最让人执着的便是爱了吧?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也不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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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黑夜凶魔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那时我在封阳市河西区**分局但任一名警员。在一年半的警员生涯里,我的确帮助我们局长处理过几个案件,但是其中有一个案件确实与众不同,非常离奇,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耿耿于怀。案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天早上,我赶赶了了的到警局来上班。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电话铃就想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对方是一个老太婆,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请问是河西区**局吗?我们这里出了人命啦。快来人吧!”我说:“老太太,您别着急,请把您的住址告诉我?”“我家住在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你们快来人吧。”
接到电话,我和局长带着几个警员火速的赶到案发地点。现场真是惨不忍睹。202室的防盗门上半倚着一具女尸。女尸衣衫褴褛,流了许多血。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谢圆里,2栋,2层,202室,住着一个老太太,丈夫姓张于几年前去世。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三十岁,一个二十六岁,虽都尚未出嫁,但都有自己的住处。张老太太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今天早上张老太按时起床准备出门,打开房门一看,一个人躺在她的防盗门上,流了一地的血,血都染在了防盗门上。仔细一看是个死人。老人家被吓得魂飞胆破,赶紧给**部门打电话,也通知了她的两个女儿。所以**赶到不久,她的两个女儿也赶到了。
我们勘察完现场的血迹后认定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在202室门前,而是在别处被杀的,然后被搬运到这里的。死者被放在防盗门上,因为202室的房门在楼道紧里头的一个角落里,所以早上上班的楼人和邻居都没有发现。之后我们向她的女儿们打听后,得知,张老太平日里自己住在这里,与邻居关系很好,从不与人结怨,一有时间两个女儿经常来看望她。而且两个女儿和张老太都坚决表示不认识死者。
我们感到很奇怪,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张老太的家门口。凶手有何企图。我们感到奇怪,张老太一家更感到奇怪。都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继续对此案进行调查,找到了凶手行凶的地点。也在谢圆里,离2栋不远。后来经过确认也找到了受害人的家属。原来死者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整天整夜不回家,穿得破破烂烂,满世的闲逛。家属经常不知她去了那里。这次她的死给她的家人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当我们问起他们认识不认识张老太一家时,死者家属都说不认识,从来没有同她家来往过。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在凶手看来,王老太、死者和死者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呢?局长感觉这个案子很棘手。
为了急早勘破此案,局长做了工作按排。局长安排几个警员每天晚上轮流在谢圆里2栋门口不远处监视楼洞口,以便凶手再次做案时将他逮捕。可是警员监视了整整两个星期,也没有发现凶手再次做案。局长和我们商量认为凶手不会再次做案,所以决定撤回监视的人,停止盯稍了。
与此同时,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也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住在202室形影不离的陪伴着老人,既为了安全,也为了怕老人害怕。可是陪伴了两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正常。两个女儿决定停止陪伴,必定有两个星期没上班了。她们安慰老人家,让她不要害怕,凶手不会再杀人了,一但有事,马上打电话给**和我们。经过女儿的劝说张老太踏实了一些,但还有些嘀咕。送走了女儿之后,张老太还是有些心发慌。到了晚上早早上床睡了。
可是就在转天早晨,也就是停止监视和女儿不陪她的那天晚上的转天早晨,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当张老太太早上起床想外出并打开门时,她被当场吓晕过去。原来在她的防盗门上又躺着一个女尸。其情形与第一次一样。张老太从地上爬起来,赶快用颤抖的手拨电话给警局和她的女儿。得到消息后,我们马上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的情形与上次基本一样。还是一具女尸,身上被连捅数刀,被搬到202室的门口。此时的张老太太已经面无人色,滩在床上,起不来了。
我们找到了行凶地点,也很快找到了死者家属,与上次相同,死者也是个精神病患者,死者和张老太家素不相识,没有来往。
凶手竟然真的第二次做案,但这次作案在搬运尸体时可能被目击者看到。一个妇女说,她在案发当夜骑自行车回家,看见一个人背着一个女人走在路上,她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背人的可能是一个矮个子男人,而且还带了一顶帽子。她以为是背着家属去看病,所以骑车从旁边经过,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们根据血迹勘察出这位妇女看见矮个子男人背着女人的那条路就是杀人地点通向谢园里2栋的路。这样我们就把目标索定在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上,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这次我们局长向我们做了长期监视谢园里2栋的工作安排,特别注意矮个子男人。这回张老太的大女儿也把老人家接到她的住处。她的大女儿住在离谢园里不远的建民里12栋楼2层204室。二女儿也住到大姐家里,两个女儿轮流请假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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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过了三个星期,我们的同事在谢园里2栋的楼下整整轮流监视了二十一个夜晚。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局长还是要求我们继续监视。此时在建民里张老太的大女儿家里,两个女儿显得有些焦虑。一是轮流照顾老人很累,二是总是请一天假上一天班请一天假上一天班,怕耽误工作,会丢掉工作。有一天晚上两个女儿的公司的老板都要求她们上夜班。两个女儿商量,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一切安泰,什么事也没有,再说现在不是在谢园里,而是在大姐家,应该没有问题。结果两姐妹经过商量后,都各自答应了老板的要求,准备同时上夜班。当天她们围到张老太身边,安慰她,说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而且又是在大姐家,您放心吧。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终于答应了。晚上两个女儿一起去上班了,张老太呆在家里,一是住在大女儿家里,二是已过了三个多星期的时间,所以心里崉实了许多。一个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了。而且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转天发生了一件让任何人都震惊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张老太的大女儿先下夜班,当她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侯,她震惊的发现在她家的防盗门上,躺着一具女尸。混身是血,把周围的地都染红了。她惊的叫了起来,马上打手机通知了我们。我们得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这时张老太的二女儿也下班回来了。现场的情况让我们想起谢园里2栋发生的两起血案。箭直就是前两起案件的翻版。
随后我们对此案进行了调查,也找到了死者的家属。原来死者的家离这里不远,也在建民里。晚上在单位加班,下班时曾给家里打过电话。可是等了一宿都没有回来。家里人都十分焦急。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悲痛欲绝。死者家属表示根本不认识张家的人,与她们家也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引此灾祸。
发生了这三起命案,局长十分头疼,他把全局警员招到一起开会,讨论这个案件。让大家各述己见谈谈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没有话说。后来还是我首先开口,我对局长说,凶手有个特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好象凶手很害怕张老太太的两个女儿,每次做案都在张老太的两个女儿不在的时候。每次都是张老太的两个女儿去值夜班或决定不在身旁陪伴她的时侯,才进行做案。两个女儿在的时候他从不做案。而且凶手已做案三起,我想凶手还会继续做案。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在张老太两个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做案。我的说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也觉得的确如此。随后我和局长还有所有警员置定了一个抓捕计划,然后行动。
首先找到张老太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当晚劝说张老太一人呆在家里,她们则到**局呆上一宿。其它的事她们都不要管了。两个女儿接令后,回到家里,安慰老人说,说她们晚上各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误,只好让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呆一宿。张老太听了非常害怕,说昨天早上这里刚出了人命案,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一人丢下呢?她两个女儿则安慰说:不要害怕,我们不在,外面还有**保护您,不要害怕。最后好说歹说张老太只好同意了。
当天夜里,我带着七名警员,来到建民里12栋楼下。我让他们呆在离楼洞不远的地方监视着楼下的情况。我则一个人走上楼蹲在2层楼道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局长则在警局里等待消息。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们耐心的等待。直到深夜两点多情况终于发生了:
我呆在12栋2层的楼道里,突然发现204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张老太太吗?她深夜干什么去呢?只见她穿着一件男式夹克衫,带着一顶圆帽。从我身边走过,因我在角落里,她没有注意到我。
她下楼之后,我用对讲机通知楼下几名警员,说张老太太已经下楼了,让他们跟紧,随后我也下楼同几位同事一起跟了上去。此时的张老太太与白天大不相同,穿着一件夹克衫,带着一顶帽子,走起路来铿镪有力,显然象个男人。
走着走着来到6栋楼的旁边,看见对面有一个妇女骑自行车过来,一拐拐进6栋楼的楼洞,好象是下班回家的。那妇女下得车来正在锁车,张老太悄悄跟了过去,来到身后,那女人毫无防备。张老太猛的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用刀插入她的后背。当时我们看到这番情景,马上意识到不好,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当场把张老太太拿下。此时那名妇女已连中两刀,倒在地上。我们马上通知了局长,随后局长和救护车都赶到了。受伤妇女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捡了一条命。
我们把张老太带到警局,此时的她已经醒来,对刚才做的事丝毫不记得了。后来经她两个女儿证实,张老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每当她梦游的时候只要把她叫醒再让她睡下,当晚她就不会再梦游了。后来经过心理医生诊断,张老太太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和双重性格,白天是一个人,夜里梦游时是另一个人,梦游时干过的事情白天全忘记了。到这里整个案件都告侦破了,杀人犯张老太太被缉拿归案,后来被送进精神病管理所。
案子到此应该结束了,但是在此案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局长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心有余悸地说:“我当了大半辈子的**,也处理过一些案件,其中也有几起命案,但是象这样的案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也一样在想,就是这起案件,使得三条无辜的生命白白葬送了。造成了三死一伤的恶劣后果。这个事件到底向我们启示了些什么呢?我也无法一下说清。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我已不在**局工作了,但是一想起此事,我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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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花王

我的命中注定了要為愛情而受傷,注定了要經歷那場磨難。我是一朵很小的野花,本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但是有一天,天公發了很大的脾氣,就下了一場我有生以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大雨,我被雨水淋得不知道天南海北,失去了力氣,我就要死去了嗎,我不想死呀,天哪,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天公,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就在我失去所有的信心的時候,是他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是他用手親自把我帶回家里,放在花瓶里,他是那樣的溫柔,我感謝他,每天我會對他笑,他一個書生,妻子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他們的生活是幸福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原來他特別的愛花,不管是外面野地里生長的,還是從來沒過名字的,他都 喜歡,他有很多花,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那些花都死去了,只有我還存在,所以他特別的喜歡我了,他也在變老,他的妻子也在變老,他的孩子長大成人了,他的妻子老死去了,他對妻說:“你這生和我在一起,沒有過上什么 大富的日子,但我真的很愛你,要生生世世和做夫妻。”他握著妻的手,兩 人一起死致病,他的兒子為他們合葬在一起。看到這里,我好感動,我說,如果能上我下輩子和你過上一天的夫妻生活,就算今生與愛無原也認了。   

  人間的輪回很快,不知不覺經過敢幾百年了,我是花中的小精靈了,我早已忘了幾百年前的故事了,每天在和我的精靈們在一起學習,為了我們能成為真正的花神。   

  一天,花王來了,我們一起去拜祝她,花王對我們說,要想成為花神,不僅要學好,還要注意的一點就是 要把前的債情都要還清,我問花神,我一直是一朵小花,應該沒有什么要還的吧,花神對我說,她很有意度為神,可是我在四百 年前有一個書生在一雨天救過的,我要報答他的,說完花神就走了。為了找到那個人,我化做人形,來到人間,可是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呢,我只能憑前世的記憶,我看到好多的人,是都 不是,一天,我來到一戶農家,一年青的男子出現了,我認得他的,就是他,只是這一生他怎么會是這樣的貧窮呢,我說我是精靈,是來報恩的,問他有什么愿望,他笑了,說,我如果是精靈的話,他就可以成仙 了,不管我怎么說,他都不相信,最后,他不過我就說:“你要是真的是神的話,就保佑我考讓壯元吧。”我說這很容易 的呀,后來我每天都 來找他,幫他做活,這樣他就可以學習了。趕考的日子一天比一近了,他就要上路了,我送他一起去長安,“陽哥哥,你好好的考,你一定會考上的。”我早已算好了,高陽注定是這次的第一名的。來到長安,我們往下了,陽哥是一個好人,那天,他去考試,好久了,我才等他回來,我記得說:“小花,如果我這次中上,我就要娶你為妻,小花,你愿意吧。”我第一次在他的懷里,我好高興呀。   

  金榜公開的那天,我和陽哥一直在客店里等,可是公開的不是陽哥,難道是我算錯嗎,不對呀,雖然我只是小精靈,但這樣的小問題我不會算錯的,又試了一次,對呀,應該是陽哥的,我跑出去看原來是承相兒子中上了,我看那個胖子一看就像個呆子,怎么會是他呢?我沖過去對眾人說:“你是假的,不要以為你老子是承相你就可以為法了,我要說這次的第一名是高陽,根本不是你。”結果很明顯,我被捕了。   

  那天我被 打 傷得很重,承相找我說:“他看上了我,要是我聽話,可以不讓我不死,要不我死定了。”我氣死了,這個老不死的,后來他還要陽哥做危險我,我只是一個小精靈,根本沒有法術,承相讓我想一天時間,要不,陽哥也會死的,我不能讓陽哥死的,就在那晚,一個女子來見我,她哭著說:“小花姑娘,是我爹不好。”我看她,好面熟呀,我想起來了,是那個陽哥前世的妻子呀,我明白了,她的出現,陽哥不會不事的……我和她說了很多有關我和陽哥的事情,直到她走,我知道 我只要死去,陽哥就會沒有事情的,因為她答應我她也是很喜歡陽哥的,第二天,承相來了說想得怎么樣了,我說要看陽哥安全的離開,那天,陽哥走了,他說,小花,我真沒有用,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可以這樣為我做這的事情的,我對承相說:“可不可以給我和陽哥在一起的時間。“   

  只我和陽哥的時候,我給陽哥講了一切,這一次他相信了,我說陽哥,我還有一個愿望,就是和你做一次夫妻,陽哥,信公主是你未來的妻子,但我和你是命中注定只以能有一天的時間做夫妻。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和陽哥在一起……直到我看到信公主和陽哥成婚,陽哥成了狀元,我才答應了承相的婚事,就在那晚,花王來了,我對花王說:”花王,我不要做什么花神,我只想和陽哥在一起,你是花王,您一定有辦法的。“花王告訴我,一切都 是命中注定的,當年我和陽哥的相遇也是注定是的。我是未來的花王,所以花王是不會答應我的。我后來和花王一起去了花神殿,我成了花神,可是我還是忘不了陽哥,我對花王說,我不能忘記陽哥,他說,陽哥其實也是花神,只是四百年前他偷走神藥,去了人間,這四百年是他在贖罪呢,再有一百年他就回花神殿,到那時,我我陽哥就會失去這段記憶,再等六百年,我就是花王,這六百年,我還會受很多苦的,他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容易的,人要學會面是對困難,所以,現在,我每天都要在花王的命令中做很多事情,只有很累時候,才沒有時間起想陽哥,我很想知道他的情況,我聽說下面的精靈們說,陽哥,這一世是個富家子弟,后來做了將軍,一家人過的很好。我想,只要他好,我就滿足了。 
 陽哥,我盼著和你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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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死神的召唤

晚上我和老王在一个空大办公室里值班。
“那天我去一郎豆浆吃饭,”他神情诡异地对我说:“到了那里发现人很多。我就在一位年轻而时髦的女郎同桌对面坐下——说实话,那女孩虽然摩登却一无内涵二无气质,标准一个恐龙,不过她的小嘴倒挺性感。。。。。。”
“我就边吃边看着她,她也边吃边瞪着我。这么一个看一个瞪,忽然间,一个手机响了起来。。。。。嘿嘿,我们同时拿出了手机,竟然都是诺基亚8210。。。。”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尖声尖气地问:谁呀?”
“可立即就被一个急三火四的男声给打断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我都听得很清楚,他说,你别插话听我先说——好象要赶着去火葬场似的。。。。”
“那女的却不同意,继续问道,你是谁啊?快说,别浪费我时间!那头男的还在不停的说,知道吗江小痕出事了!江小痕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上次在‘夜来乡’坐在你右手边的那个矮胖子。。。。女孩不耐烦地问,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江小痕。。。。。。”
“这个时候呢,”老王故弄玄虚地看了我一眼:“我抬头看见一个矮胖子打着手机从马路对面正往这边走。。。。那个男的声音还在说,他刚出车祸死了。车祸啊,一辆别克,整个人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当场毙命啊!你可要小心点车啊。。。”
“我留意了一下路口,”老王还装摸做样地朝门那边看了看,门是锁好的。
“路口的红灯下停了三辆车,都是黑色的。那个男的还在边打边走,他正一个人沿着斑马线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一只企鹅。。。。。”
那女的刚说了句,你是谁啊神经病!半途就被打断了——电话里面传出一声惨裂人心的嘶叫——‘啊!’那声惨叫我们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都惊恐地看着我们——那个声音穿过手机的听筒后完全不像一个活人发出来的,那女孩惊得把手机像扔手榴弹一样扔了出去。。。。。”
“同一之间,不过一秒之差。在这之前那个矮个男人还像一只企鹅蹒跚着过马路,在这之后,我眼见一辆车疯了似的闯过红灯向那胖子撞去。。。。企鹅于是变成鹞子,还真是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在落地前他发出的那‘啊’的一声,与手机的那声一模一样只是要大得多,也惨烈得多,把我的心都撕开了。。。”
我们都吓呆了。许多人围了上去,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服务员都躲在柜台后面。。。。我和那女孩都互相瞪着对方。。。。我开始微笑,我想安慰她。。。她也开始微笑,我想她是想吓我。。。。可我还真被她吓着了——我们同时叫道,鬼啊!就一起跑了出去。。。“我们挤开人群,已经围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圈子。我看见那个矮胖子,果真当场毙命。那车还真是辆别克。。。。”
“交警拿着从那人身上搜出的证件,对了一下脸,就对着对讲机说:0732!0732!经确认,死者江小痕,男,34岁。。。。”
“这是不可能的!当时我就这么想。可我瞥了一眼他的证件,整个就糊涂了。谁都可以看出,这躺在地上的与帖在证上的确实是一个人。。”老王一脸茫然。
“之后有人缴上捡到的手机,交警试了试,摁了几下,那女孩的手机又刺耳地响了起来。。大家都往我们这边看,女孩又尖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了,谁也没拦住。有人指出我与那女孩可能认识,我就被带到交警大队解释了半天。。。。。”
“好,好故事!老王你真会编!”我皮笑肉不笑,其实是胆颤心惊!男同事半夜对女同事讲恐怖故事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第一种结局:
“多谢褒奖!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想透——我最后看了一眼那辆五彩斑斓的车,它原来是白色的。我不明白那位老兄死前——或者死后为什么没提到白色呢。是他忘了还是没来得及说或者是他跟们就没料到——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话说到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个人在哼着一曲怪异而令人焦躁的昆曲,而当我移开镜子想找寻那声音,却突然发现——老王的脸竟唰地一下变得像雪一样白,并且还慢慢地张开嘴咧出一个陌生的狞笑!
“啊!”我一声惨叫。
第二种结局:
“——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嘀—嘀!”又是手机响。我们面面相觑,同时拿出手机——是我的。
老王示意我接。我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女人撕欣裂肺的像一个即将死去却灭做好准备的尖叫:“啊。。。。。。。。。。”
我抬起头,发现老王笑得很怪异,他伸出一双白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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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烧纸

8月8号,早上我一起床就觉得很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烧。开始以为是小感冒没放在心上。第2天就很严重了,烧到39度8。去医院打了退烧针丝毫不见好转。晚上10点想到流了那么多汗。我就撑起来去洗澡。我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自己一个人租在这个房子有一年多了。可是今天我洗澡时候总觉得很怕,好象暗地有眼睛看着我,看着玻璃窗。深怕会突然出现一只手什么的。到处看看,封闭的卫生间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我胡乱洗完赶紧回家关了门。才长出一口气。暗地笑自己:“什么社会了,这里又是热闹大城市,哪里有什么鬼。”
  10点钟,吃药了爬上床。本以为会很快睡着。可是翻来覆去脑袋里就是出现一些鬼从天顶地板窗子出现的镜头。我命令自己:“要好好睡觉才可以快点好,这个是因为你鬼故事看多了。”无论我怎么换姿势。那些画面还是一样固执的出现。这样我大约11点才睡着。然后突然好象有人拍我,我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开了灯什么都没有。躺下接着睡,过一会又这样。第5次被惊醒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凌晨2点。心里十分的害怕。不敢睡就开着灯把自己裹在床单里。在这里我声明。我是个胆子极大的女孩子,对鬼的事情一向是带着点半信半疑的态度。纯属好奇和神秘感。我对鬼故事看的也比较多,特别是这个栏目。
  第6次睡着是因为实在太疲倦了。这次我梦见屋子里出现好多鬼魂,都站在我的床前看我。灰色的影子一样。僵硬的垂着手,无声的笑着围过来。开始非常怕,可是等他们开始把手向我伸来。恐惧到极点居然不怕了。我心一横,反正他们不死就是我死,我从床上跳起来。奇怪的是没有什么阻隔,我很轻松的穿过他们,到门后面拿起了拖把朝他们打去,一边打我一边叫:“走开,不要来烦我!走开,我又不欠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凶了鬼也怕恶人,他们真的慢慢后退。退到窗子那里都从墙壁上,窗帘上消失了。我又一次惊醒。我浑身大汗淋漓,然后看见我的拖把倒在床边!奇怪的是一点也不怕了。好象前几下的害怕都是别人的。然后倒下就一只睡到了天亮,依旧高烧着。头疼欲裂。几乎不能站起来。
  下午楼下的太婆来看我。她年纪大了。从我搬到这里认识她就开始帮她买菜拖地什么的照顾她。因此对我很好。她一看见我就吃惊了,说“丫头你怎么2天就病这样了?”我转头看看镜子,也吓了一跳:镜子中自己脸色苍白,眼睛周围是浓重的黑眼圈,嘴唇乌灰,眼光无神。太婆神秘的问我:“丫头,你是不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说没有啊。太婆又问:“那你最近走夜路没有。”
  8月7日我加班到晚10点。和同事小吴一起抄近路回家。走近那条小巷子,路边有个白的圈。里面是2只白蜡烛和一堆纸灰。当时小吴就笑:“哎呀,有人烧纸。不知道有没鬼拿钱哦。”我也笑:“求个安慰吧,有鬼也该早投胎了。哈哈。”2个年轻人还装模作样的弯腰作揖:“我们是过路的。你快点吃 吧,别撑着啊。”一边笑闹着走。突然我听见耳边有人“呵呵”笑了2声。很象平时鬼片里的鬼笑。就使劲捶了小吴一下,“不要吓人,傻妞,那样笑难听死了。”她说。“我没有笑啊。”我以为她故意的,也就没有在意。就这样回家了。
  我把这个告诉太婆,太婆就说:“傻丫头。你知道8.7号是什么日子?农历7月14!鬼门开的日子!你这个傻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走的那巷子解放前是乱葬岗子。你肯定是招惹了那路阴人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晚上的事告诉了太婆,太婆说:“你真是大胆啊。不过丫头心地好。肯定有人保佑,他们也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听婆婆的。晚上去给那些阴人烧点钱,打发他们回去。”我说我烧的站都站不稳了,打针吃药一点效都没有。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在做。婆婆就自己去帮我买了点火纸冥钞。
  晚上11点太婆硬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一步三晕的随她下了楼。蹲在路边看她拿白灰划个圈,只留了个小口。然后点燃火纸和钱,一边念叨:“小伢不懂事。冒犯了你家,你家大人大量,原谅她。以后她都知道要敬阴间人了。烧点钱你家用。早点走。”还叫我也说:“我不懂事冒犯了,对不起。以后不敢了。”等纸烧完拖着我就走,吩咐我不能回头。到家太婆又拿了个观世音的画像贴在我床边的墙上。说也奇怪。我一觉到天亮,起来烧也退了,头也不疼了。就是有点发虚,毕竟2天没吃饭了。只觉得好饿。跑楼下使劲吃了碗面。太婆看见我出来了吃东西。笑成一朵花。
  今天病好了去上班。才知道小吴也发烧请假了。现在还没有好。我决定晚上就去拉她烧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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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孟婆汤里的蓝色火焰

凌晨一點,街角的咖啡廳已經打烊。遠澤還沒有走,他習慣了在每一個午夜留一盞懲弱的燈,煮一杯愛爾蘭咖啡,然后默默地等一個人。
  每一杯等待的愛爾蘭咖啡都要經受白蘭地跳動著美麗藍色火焰的洗禮。長長的火線像珍珠一樣淹沒有黑咖啡里,傳說那是愛情的眼淚。
  君林像一縷空氣輕輕落坐在遠澤面前,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咖啡依然香醇卻早已是涼的了。
  第一次喝遠澤的咖啡她輕易地想起了奈何橋上孟婆的那碗湯。遠澤的咖啡很燙,燙到可以是她的致命傷。
  因為遠澤,她知道了關于愛爾蘭咖啡的傳說。傳說的凄美錯過,讓他感懷神傷,更讓他欲罷不能。
  君林很想用永遠去追隨這個多情的男子。只可惜他們本就來自不同的世界,人鬼殊途,他不是寧采臣,而她也不可能是小倩。
  如果寧采臣沒有遇到小倩,他是否會知道這個世上除了金榜題名,還有愛情?而小倩沒有遇到寧采臣,她是否還四外游走,心甘情愿地做著等待轉世的奴隸?
  奈何橋上喝下的孟婆湯帶走了她生前所有的記憶。只在身體里留下隱隱的疼痛。像一粒火焰在胸口一點一點將自己灼傷。
  孟婆說,走過奈何橋就可以輪回轉世。
  她的腳步徘徊不前。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留戀那樣的疼痛,像是在來時的路上落下了什么。
  身后的人匆匆走過,只留下她孤伶伶地站在橋上。孟婆又說,如果回頭,錯過了將要在煉獄里再等上幾百年才能等到下一次的輪回,也許將永世不得重生。
  她害怕煉獄里水深火熱的折磨,那些不被饒恕的哀嚎,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的面孔,令人毛骨悚然。
  她逃回了陽間,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在午夜的街頭四處飄蕩。沒有生前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飄向哪里去尋找自己的過往。
  她的胸口越來越痛,痛到不小心在遠澤面前現了形。君林是一個令人驚艷的女子,遠澤憐惜被痛痛苦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于是習慣了在每一個午夜等著君林。用涼掉的咖啡為她療傷。
  君林不再漫無目的。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前世。在遠澤的溫暖情抱里她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是一個陷落在青樓里的賣藝女子。像一尾恬嬈靈到的魚,在人群里周旋,強顏歡笑,逢場只做戲。
  心里殘存的幻想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人帶自己逃離這煙花之地,無論天涯海角,都愿為他洗盡一身的鉛華,洗手做羹湯。
  遠澤說這個夢也許就是你苦苦尋托的前世,可是后來呢?
  君林沒有到將自己救出苦海的那個人夢就醒了,沒有后來。
  夢醒后的君林知道,遠澤無法為她續上夢的后來,她想要的后來。即使擁有他的全部愛情,將他占有的卻另有其人。天亮后他總要離開,回到另一個女子身邊。即使不愛,為了事業,他也不舍就此放手。
  天亮以后的世界是她奢望卻無力掌控的。只能將自己藏在暗處,期待黑夜的再次來臨,那里有遠澤,有不再疼痛的藥,還有那個關于前世的夢。
  幾千年前,表樓里的君林沒有等到愛人的救贖。走到奈何橋前孟婆偷偷給她喝下那碗藏著愛情的湯。以為可以彌補她生前的遺憾。卻讓她義無返顧地原路返回,尋找自己生前不曾擁有過的愛情。再回陽間人世卻已過了幾千年。
  遠澤轉身離開,她突然明白,不管她愿與不愿。逐漸在視線里消失的的男子注定就是她前世的結局。
  自己注定只能是個配角,不是因為自己是個風塵女子,只因了造化弄人,讓相愛的兩個人生不逢時。
  遠澤推門而出的那個清晨,君林隨著他的腳步以最華麗的舞姿灰飛煙滅在晴朗的陽光里。
  一滴眼淚滑落,淹沒在涼掉的黑咖啡里,遠澤依然在等,但他永遠也不會再等到那個叫君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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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死人的號碼

(1)
  王曉麗因為連日忙活公公的葬禮,一連三四天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所以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她睡得正香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攪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原來是丈夫方彗成放在床頭的手機有了來電,正兀自響著。她抓起手機剛想接聽,但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僅“啊”地尖叫一聲,把手機遠遠地扔到了地上。
  方彗成也被妻子的尖叫聲驚醒了,他看著妻子滿臉驚恐的表情,不由問她:“曉麗,怎么了?是不是作了惡夢?”王曉麗仍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恢復過來,雙手抱著頭坐在床上,不去回答丈夫的問話,只是一味喃喃地說:“怎么會是他?他怎么會打電話過來?”方彗成把妻子摟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問:“怎么回事?誰打電話過來了?”王曉麗這才從剛才的驚懼中稍稍脫身出來,但她仍不知道如何去闡述剛才那可怕的事件,便用手指了指方才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機。
  方彗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地上。那只手機雖然已經斷了來電,但屏幕仍然亮著,方彗成一眼就看清了那個未接號碼。在看清那個未接號碼后,方彗成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床上。他始終也不能相信,那個人怎么會給他打電話過來呢。
  這個未接電話竟然是方彗成今天早晨才剛剛被下葬的父親方世天打來的。其實方世天也只能在名義上還算是方彗成的父親,他根本沒有盡到過一絲一毫父親應盡的義務。方彗成的母親剛剛懷上彗成的時候,方世天就因為搶劫傷人的罪名鋃鐺入獄。等他刑滿釋放的時候,方彗成的母親早已幾經因病過世,方彗成也已經結婚生子,連兒子童童都三歲了。方彗成的母親因為怕兒子沾染上丈夫的惡習,從來不讓兒子和方世天有任何接觸,就是去探監的也是自己一個人去,從不帶上彗成。所以方彗成對方世天也沒有多少感情而言。但方世天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所以在方世天出獄后,他一有時間也就出于禮節地去他的住處看看他。方世天對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多少的感情,但他非常喜歡自己的孫子童童,隔三差五地就往方彗成家跑。從兩個人并不算親密的交往中,方彗成隱隱約約感到父親還在做以前的違法勾當,但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會聽從自己的勸告,也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充耳不聞了。也就在四天前,方世天突然在晚上駕車時遭遇車禍身亡。當時方世天的死狀極慘,他被巨大的撞擊力從車子里拋了出來,頭部正好撞在電線桿上,結果整個頭部都被撞得稀爛,腦漿和鮮血流得滿地都是。方彗成在接到父親的死訊后為父親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在下葬的時候還把父親生前喜歡的一些小事物放到了父親的骨灰盒里,這其中就包括父親臨死時還緊緊攥在手里的那部手機。
  男人的恢復能力確實要高于女人,只用了一會時間方彗成就從驚恐中恢復平靜。他看到妻子還沒有完全從驚懼中恢復過來,便安慰她說:“咱們接到父親的電話完全不是人為原因,你想父親已經死了,怎么會給咱們打電話呢?我想肯定是父親的那部手機在發生車禍時被摔出了毛病,有時候自己就自動地撥號。我以前那部手機不也犯過這樣的毛病嗎?你要是不信我把電話撥過去,那邊肯定沒人接聽,父親去世了當然不會接電話了嘛。”
  方彗成邊說邊從地上把手機揀起來,撥了回撥鍵。手機里傳來“嘟嘟”的呼叫聲,果然沒人接聽。兩個人心情漸漸恢復了平靜,可就在這個時候,“嘟嘟”聲突然停止下來,從手機中傳來“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很顯然,是對方掛斷了手機。
  方彗成和王曉麗的臉色又霎時變得蒼白如紙。一個死人,怎么會掛斷自己的手機呢?
  王曉麗臉上的驚恐神色變得更加深刻,她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正指在午夜十二點,顫聲說:“人們都傳說鬼魂在午夜十二點就會復活,去干自己生前沒有干完的事。你爸一定是在生前有什么事沒有了斷,所以才打電話讓咱們幫他。你說這會是什么事呢?”
  方彗成也感到這事情蹊蹺無比,讓人疑神疑鬼的。但他并沒有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只是安慰妻子說:“曉麗,你別胡思亂想。我懷疑咱爸的墓地可能是被人盜了,盜墓人把那部手機占為己有了。明天咱們到墓地去看看,看看咱爸的墓地是不是被人動過。”
  在說出這些話時連方彗成自己都是底氣不足,因為方世天的骨灰是被安葬在市郊附近的雷山公墓里,那家公墓專門安排了守墓人守護這些墳墓,盜墓賊根本就沒有絲毫下手的機會。
  除非是雷山公墓的守墓人監守自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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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2)
  因為從方彗成的家里去雷山公墓要轉幾次公交車,所以兩個人一大早就出發,在沒到中午時就趕到了雷山公墓。方彗成先拜訪了公墓的守墓人,問一問這兩天有沒有人來拜祭過父親的墳墓。方彗成其實是在旁敲側擊地打聽有沒有人來父親的墓地搗過鬼。但這一問題得到了守墓人否定的回答。方彗成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守墓人,這個守墓人已經六十多歲,看上去老實巴交,絕不像那種監守自盜的人。
  方彗成和妻子又來到方世天的墓地前,把那塊墓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檢查了老半天,也絲毫沒發現有過盜墓的痕跡。這就更讓人疑惑不解了,既然方世天的墓地沒有被人盜過,這說明那部手機還在方世天的墓里,但是一個已經過世的人怎么能夠給活人打電話呢?
  這件事讓方彗成和王曉麗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又被一層恐怖的陰云所籠罩。方彗成靜下心來經過一番思考后,還是堅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一定是那部手機在發生車禍時線路被摔得混亂了,所以有時候會自動回撥電話里儲存的號碼,在接到呼叫時又會自動關機。我想它自動關機后在沒有人力幫助下應該不能夠自動打開,現在打這個號碼,它一定還是處于關機狀態。”
  方彗成又呼叫了方世天的手機號碼,對方果然處于關機狀態。方彗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你看怎么樣?以后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因為消除了這層令人疑惑不解又驚恐萬分的陰云,兩個人的心情都倏然開朗起來。兩個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市中心一家不錯的飯館大吃了一頓。等兩個人回到家中時已經快到了晚上十二點鐘,這時候小岳早已經哄著五歲的童童睡著了。小岳名叫岳慧婷,是前幾天才到方家工作的小保姆,當時方家正在尋找一個小保姆照顧孩子,小岳便毛遂自薦地來到了方家。小岳自稱是來自四川農村,有著農村孩子的樸實和忠誠,很得方彗成夫婦的喜歡,他們把她當做一家人一樣。
  兩個人洗漱一番,正準備上床睡覺,方彗成的手機傳來了嘀嘀嘀嘀的短信鈴聲。方彗成本來輕松自然的臉色在看完那條短信后霎時變得凝重起來。王曉麗發現了丈夫臉色的變化,便問方彗成:“誰來的短信?你怎么了?”方彗成有些遮掩地說:“沒事,快睡覺吧。”王曉麗預感到肯定有事情發生了,要不然方彗成的臉色不會這樣急劇地發生變化,便一把把方彗成的手機搶過來,翻看他到底收到了一條什么樣的短信。
  那條短信只有寥寥的幾個字:明天晚上來和我見一面好嗎?如果這條短信是旁人發來的實在是普通不過,但它偏偏是已經過世的方世天發來的。王曉麗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這時候指針又正好指在午夜十二點的位置上。王曉麗驚懼交加,好半天才能說出話來:“現在又是午夜十二點,你爸的魂魄又復活了,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生前沒干完?他想見你要干什么呢?”
  方彗成在經過一番心驚肉跳后反而變得冷靜下來,他用力握著妻子的手,安慰她說:“你別害怕,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一定是有人在和咱們開玩笑,他主動來短信找咱們更好,我正想問問他他是誰呢。”
  方彗成很快編輯了一條短信:你到底是誰?和我見面有什么事?我們在哪里見面?編輯好后發了出去。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短信: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在哪里見面你也應該知道。
  對方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是誰,但很明顯是在以方世天的身份和方彗成說話。方彗成素來不信鬼神之說,便又編輯了一條短信來試探對方的身份:我們難道不能在白天見面嗎?
  對方很快又回復了一條短信:難道你在晚上見見我還害怕嗎?我在白天是無法和你見面的,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
  這一次對方不僅是以方世天的身份和方彗成說話,而且是以已經過世的方世天的身份和方彗成說話。方彗成雖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也被弄得驚疑不定,呆呆地愣在那里。就在方彗成發呆的時候,對方又發來一條短信來:明天晚上我等著你,你務必過來。
  對方在發出這條短信后便不再理睬方彗成,任憑他怎樣地發短信、打電話,都不做任何回應。
  王曉麗被這件事弄得驚慌失措,此時更是變得六神無主,緊緊地握著方彗成的手顫聲道:“他要和你見面,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報警?”
  方彗成苦苦地笑了笑說:“這種事我們去找警察幫忙,只怕警察都以為咱們在講笑話,說不定還會把咱們送到精神病醫院。”
  王曉麗急聲道:“那我們該怎辦?我現在害怕極了,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答應我,明天晚上一定不去墓地和他見面。”
  “我明晚一定要去見見他。”方彗成思考了一會,語氣堅決地說。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堅信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一定是有人在和咱們開惡意的玩笑。如果我明晚不去見他把整個事情都查得水落石出的話,這個玩笑他還要開下去,我們非會讓他逼瘋不可。所以明天晚上我一定要和他見見面。”
  王曉麗見丈夫已經作了決定,而且語氣十分堅決,她自己也變得鎮定下來,說:“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方彗成本來是不想讓妻子和自己去冒險的,但他知道妻子對自己情深意重,如果不讓她去她是萬萬不肯的,便點了點頭。隨后,他又把妻子抱了抱,安慰她說:“現在我們睡覺吧,明天的事明天再去解決。”
  兩個人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方彗成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覺,因為有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他是不相信鬼神存在的,但是死去的父親怎么會發短信過來?如果發短信來的不是父親,那明明已經埋到墳墓的手機他是如何得到的?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一系列的問題困擾著方彗成,使他頭腦發脹,沒有絲毫的睡意。但他又不敢弄出聲響來,因為他怕自己的憂心忡忡被妻子看出來,妻子也會睡不著覺。等他感覺妻子已經睡著后,才輕輕地發出一聲嘆息。
  “你還沒有睡著?”王曉麗其實也沒睡覺,她聽到了方彗成剛才的嘆息聲。  方彗成也只能承認事實:“我在想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但始終也找不出一個頭緒來,最后腦袋都被弄得大了起來,哪還有什么睡意。”
  王曉麗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在黑暗中說道:“你爸的頭部已經被電線桿完全撞爛,咱們已經無法通過死者的相貌來分辨他的身份,你說咱們會不會弄錯了,死者根本不是你爸,只是一個和你爸在身材上十分相似的人。”
  “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放彗成搖了搖頭說,“雖然我和父親的交往并不多,但還是能把他分辨出來的。再說父親如果沒有死的話,他怎么能夠容忍咱們把另一個人當作他,并且給那個人舉行葬禮呢。”
  王曉麗還想再問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她知道這些話即使問出去方彗成也答不出,只是徒徒增加他的苦惱而已。
  兩個人在黑暗中都睜著眼睛,不睡覺也不說話,一直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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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3)
  方彗成和王曉麗兩個人在第二天很早就趕到了雷山公墓,他們希望在白天看看有沒有什么形跡可疑的人,他們在晚間也好多加注意。但是來公墓的人無非是來拜祭逝者,方彗成兩個人在公墓里轉悠得腿都發軟了,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到后來天空突然下起雨來,兩個人無可奈何,只得先到附近一家賓館休息。
  這場雨越下越大,從中午一直下到晚上也沒有絲毫要減弱的態勢。王曉麗問方彗成:“外面還下著雨,咱們今天晚上還去不去公墓?”方彗成點了點頭,語氣堅決地說:“一定要去。”王曉麗見丈夫態度堅決,便不再多說話,從賓館里買了一把雨傘,兩個人冒著大雨去了雷山公墓。
  在白天來公墓拜祭的人人來人往,倒感覺不到這里有多么陰森,到了晚上這里一片黑暗,一排排一列列的墓碑就仿佛潮水一般把人團團圍住。想到這里埋藏著這么多的死人,讓人不寒而栗。再加上是在這樣無星無月的冷雨夜,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兩個人就是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都心里發毛,生怕從墓地里鉆出一個死尸,一把把自己抓住。
  由于夜色太暗辨不清路途,再加上兩個人已經完全被恐懼攫取,早忘了以前是從哪條路徑來方世天墓地的,所以在公墓里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方世天的墓碑。
  就在兩個人正在兀自著急的時候,方彗成的手機響起了短信音。方彗成打開手機一看,短信是方世天的手機號碼發來的,而且是在告訴他們尋找墓碑的方法:向左走,走到第三塊墓碑。方彗成兩人依照短信里的提示,走到第三塊墓碑。這時候短信又發了過來:向右轉,再走到第五塊墓碑。
  方彗成兩個人依照短信的提示左轉右轉,終于看到了方世天的墓碑。但在這時候兩個人心中的恐懼突然加劇,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王曉麗看了一眼方彗成,意思是問他還要不要往前走。方彗成深吸了幾口氣,說道:“我們走。”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這十幾米的路程就仿佛十萬八千里一般,花了足足十幾分鐘才走到了墓碑前。兩個人都感到一顆心幾乎從嗓子眼跳了出來。兩人左右看了看,周圍黑魆魆的,既沒有人也沒有其他可怕的事物出現,這時才把心稍稍放了放。兩個人在方世天墓碑前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鐘,仍是連鬼影都沒有看見一個。王曉麗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煩地問方彗成:“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鐘,你爸是不是非要等到晚上十二點鐘才能和咱們見面。”
  方彗成說:“我想咱們一定是被人耍了,這個人早就到了,要不然他怎么能用短信提示咱們找到父親的墓碑呢。”
  王曉麗說:“也許剛才提示咱們的真的是你爸,現在還沒有到十二點鐘,他還不能夠出來和咱們見面。”
  方彗成說:“這個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你要是不相信就看著,咱們就是等到凌晨一點,也不會有人和咱們見面。”
  方彗成還沒有把這句話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又收到方世天的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今天很高興能看到你們到這里來看望我,但我今天不方便和你們見面,等下次再約時間和你們見面吧。
  方彗成一把拉起王曉麗向外跑開去,邊跑邊說:“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附近,現在他想溜了,我們快去追他。”
  方彗成拉著王曉麗剛跑出幾步,看到不遠處果然有個人影,連忙追了上去。等兩個人跑上去將那個人影一把拉住時才發現那個人影原來是個守墓人。那個守墓人并不是昨天見到的老人,而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他見兩個人將自己緊緊抓住不放手,便笑嘻嘻地說:“你們遠遠地跑過來,又緊緊抓住我不放手,剛才是不是看到鬼魂了?這里是墓地,鬼魂自然隨處都是。”
  方彗成沒有心思和他打哈哈,板著臉問他:“你是從哪里來?現在是想干什么去?”
  那個守墓人見方彗成一臉嚴肅,但仍是嬉皮笑臉地說:“我自然是從值班室里出來,現在是到墓地轉悠轉悠,你說我一個守墓人能干什么去?我倒想問問你們,這么晚來墓地想干什么?你們可別想打什么挖墳盜墓的主意,只要有我在這里,誰也別想做這些死人的生意。”
  方彗成聽出了這個守墓人是在撒謊騙人,因為他剛才明明是朝值班室的方向往回走,而他卻說剛剛從值班室出來。他怕自己撒的慌露了餡,便扯開自己要問的話題,反誣自己是盜墓賊。方彗成確定這個守墓人就是嬉耍自己的人,正是他也只有他才有機會挖開父親的墳墓盜走父親的手機。至于他挖開了父親的墳墓自己看不出來,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方彗成心里暗暗笑了笑:如果父親的手機真的在這個守墓人身上,我一打電話父親的手機肯定會響起來,我就可以當場抓一個人贓并獲,到時候任你手段再高明也沒辦法抵賴了。
 方彗成掏出手機撥了方世天的號碼,里面傳來“嘟嘟嘟嘟”的呼叫聲,但這個守墓人身上卻沒有響起手機鈴聲。方彗成有些失望,心想這個守墓人也許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方彗成想了想,便又拿話挑他:“你在墓地里有沒有撿到過手機?”
  守墓人仍是嬉皮笑臉地說:“撿到過,我都不是撿到過一次了,我天天都要撿到這么幾部。”
  方彗成不禁急聲問:“你快說,都是在哪撿到的?”
  那個守墓人指了指一座墓碑下的一小堆灰燼說:“這不就是一部?現在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連死人都要使用手機了。”
  方彗成明白自己又被戲耍了,他知道再和這個守墓人糾纏一天一夜也問不出什么來,便冷哼一聲,拉著王曉麗走出了公墓。
  方彗成能夠感覺出那個守墓人在自己已經走出了很遠還在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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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4)
  因為方彗成所在的城市交通及其發達,就是在晚上公交車照樣通行,便不做停留,直接坐車往回走。兩個人在回到自己所在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兩點半鐘,兩個人下車后只要再走五六的路就可以回到家中了。
  兩個人一邊閑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往回走,方彗成因為覺得自己已經把這件事查出了十之七八,不禁有些洋洋自得,說起話來也滔滔不絕。方彗成說得正起勁,王曉麗突然用手捅了他兩下。方彗成立刻會意,停止了講話小聲問王曉麗:“有什么事?”
  王曉麗小聲說:“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咱們?”
  方彗成隱隱約約記起有個男人一路上和自己一同上車,也和自己一同下車。但這也不足為奇,因為一個城市有好幾百萬人,個把路徑完全一樣的人也并不奇怪,所以方彗成也沒有在意。現在方彗成用力回憶那個男人,也只記得他戴了個大帽子。方彗成能回憶起那個帽子是因為那頂帽子實在太大了,它完全把那個男人的五官長相遮蓋住了。
  方彗成沒有說話,示意王曉麗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后,那個跟蹤的人果然跟了上來。在經過一排路燈時方彗成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瞟了瞟,正是那個戴著大帽子的男人。然而令方彗成奇怪的是,在那個戴著大帽子的男人后面還跟著一個人,那個人顯然不是在跟蹤自己而是在跟蹤那個戴大帽子的人,因為每當大帽子回頭時,他都要躲到樹木或者電線桿的后面。
  方彗成的心又劇烈地跳了起來。他意識到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絕非僅僅是個惡作劇那么簡單。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些人和自己以及妻子糾纏,一定和已經死去的父親有關系。這些人是什么人呢?他們和父親有什么關系呢?他們和自己糾纏又為了什么呢?這一個個問題像繩子一樣把放彗成緊緊地纏繞住了。
  不知緣何,那兩個人在跟蹤方彗成一段路程后都消失不見。兩個人回到家中后王曉麗把大門鎖得緊緊的,生怕有人闖進來。待把門鎖好后她才問方彗成:“剛才那個人為什么要跟蹤咱們?為什么他跟蹤到一半路程就消失不見了?”
  方彗成勉強作了一個笑容說:“你這是過于疑神疑鬼了,人家只是和咱們同路而已,哪里是在跟蹤咱們,人家在中途到家了,當然要回自己家了。”
  王曉麗在聽完方彗成的解釋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方彗成卻把這口氣深深地憋在了心里。他這樣說只是想安慰安慰妻子,不讓她生活在恐懼之中。但他深知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在第二天早晨他就暗暗囑咐了小岳,讓她一定要看護好童童的安全。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日子里放彗成既沒有收到方世天發來的短信,也沒有發現一些異樣的人跟蹤自己。但他有種預感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為了不讓妻子擔驚受怕,方彗成把這些擔憂都深深埋在自己的心里,仍是像往常一樣地上班下班。王曉麗當時雖然害怕得要命,但聽了方彗成的解釋后便信以為真這只是一個惡作劇,沒用多少時間就徹底的遺忘了。
  在第十九天頭上,果然如方彗成預想的那樣,他又收到了方世天發來的短信:今天晚上來老地方,我等你。方彗成當晚正需要值班,恰恰可以瞞著妻子一個人去雷山公墓,便向領導告了個假,一個人向雷山公墓出發了。
  因為在晚上來過一次這里,方彗成在第二次來時倒沒有了什么心理恐懼。他徑直來到方世天的墳墓前,大步朝方世天的墓碑走過去。
  就在方彗成快要走到墓碑的時候,墓碑后面突然站出一個人影來。方彗成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止住了腳步。方彗成朝那個人影看了看,但因為天色太暗,根本看不清那個人影的面目長相。
  方彗成正在兀自心驚,就聽那個人說道:“彗成,你真是我的好兒子,這么晚了還來這里看望我。”
  方彗成聽了這幾句話后心中又是一驚,因為墓碑后那個人影說話的語調音色完全和方世天一模一樣。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還是父親根本就沒有死?
  就在放彗成驚疑不定的時候,那個人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回方彗成聽得出這個人應決不是方世天,但他仍是聽不出這個人影是什么人,因為他從沒有聽到過這個人的聲音。
  那個人影狂笑了老半天才算停止,對方彗成說:“剛才是不是被嚇到了,以為那個老鬼復活了?我和那個老鬼在監獄里一起住過二十八年,別說學他幾句話,就是他身上有幾根汗毛我都能數得過來。”那個人影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杜老三太過于良善了,在那個老鬼出獄后不僅對他照顧有加,還把他介紹給了我們老大。這次我們老大派我們幾個人去賣一批海洛因給一個大老板,我本來和他商量把那批貨賣完后大家把錢平分,也不回老大那交差了。誰知他做得比我還絕,竟然把那批海洛因占為己有后逃之夭夭。最后我也只得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連人帶車都送上了西天。”
  方彗成知道黑社會的人手里面都有手槍,如果自己逃跑的話只會死得更快,更何況自己心中還有一些疑問想不明白,還不如等問明白后再死也死得痛快。方彗成這樣一想反而鎮定下來,開口問杜老三說:“我父親的手機我本來已經放到了父親的骨灰盒里,它又怎么會到你的手上?”
  杜老三恨恨地道:“你那死鬼老爸拍馬屁的工夫絕對算得上一絕,他雖然入會的時間晚,但很快就贏得到了我們老大的歡心,最后我們這些元老級的人物都成了他的手下。這次我們老大只把那個大老板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給了他一個人,我想他和我一樣,早就在打這批貨的主意,所以那個大老板的任何資料他都不向我透漏一絲半點。我在把那老鬼送上西天后還想和那個大老板聯系,只有把他的手機留下來,因為我親眼看見過他把那個大老板的資料存到了手機里。你一定想不通你已經放到墳墓的手機怎么到了我的手上,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們將那個老鬼撞死后馬上就拿走了他的手機,而你放到那老鬼骨灰盒里的手機,只是我們在案發現場放下的一個替代品。”
  杜老三又道:“我在得到你那死鬼老爸的手機后很快就和那位大老板聯系上了,現在我們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方彗成說:“你是說只差我父親藏起來的海洛因沒有找到?”
  杜老三笑道:“老鬼的兒子果然聰明,你說得不錯,我們現在差的只是那批海洛因沒有找到。現在老鬼已經死了,知道那批海洛因下落的天底下大概只有你了。我早就想派人把你抓來問個明白了,只可惜我們從國外販運那批貨時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我制造了那老鬼因為車禍身亡的假象后更是加深了對我們的懷疑。警方在你家附近布置了十幾個便衣等我們,這恐怕你都沒有看出來,但這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我們因為無法接近你而傷透了腦筋,后來我在無意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這還要從那老鬼的那部手機說起,我在得到那個大老板的號碼后它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當作一個游戲機而已了。我在一次玩游戲時按錯了鍵,把電話打給了你,你當時給我回電話我沒有接聽,我后來一想何不以那死鬼的名義把你引出來,這樣就可以避過那些條子的耳目了。”
  方彗成道:“你那次已經把我引了出來又為什么沒有下手?”
  杜老三道:“我不知道那些警察怎么會那樣神通廣大,不知他們怎么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竟然在公墓里化裝成守墓人等我們上鉤。當時多虧我眼睛尖看出了些端倪,帶兄弟們及早撤了,要不然我們非被他們一網打盡不可。”
  方彗成道:“我們那天晚上從公墓回來時也是你派人跟蹤我們的?”
  杜老三道:“我們偷雞不成還差點蝕把米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我派了個兄弟看看能否在路上下手,誰知那些可恨的條子又盯上了我們,最后我們也只得中途作罷。”
  方彗成道:“現在我所有事情都問得明明白白了,但是我向你保證我絕不知道那批海洛因藏在哪里,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用處。”
  杜老三道:“那老鬼就你這么一個親生兒子,他難道還會對你隱瞞那批海洛因的下落?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只要你能舍得你的老婆孩子就行。”
  杜老三拍了拍手,三個荷槍實彈的漢子押著王曉麗童童小岳三個人走了出來。除了童童外,王曉麗和小岳的臉上都有被打傷的痕跡,很顯然是做了一番掙扎后又被制服了。方彗成看到自己的妻子兒子被槍口頂著,當即就想朝那三個持槍的漢子撲過去,但不知杜老三何時來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杜老三笑道:“這些天那些警察也疏于防范了,我本想在你家給你們來個甕中捉鱉,誰知你今天晚上需要加班,也只好把你引到這來了。你只要告訴我那批海洛因藏在什么地方,我就可以放了這三個人,你權衡一下吧。”
  方彗成朝老三吼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批海洛因藏在什么地方,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不要動他們三個。”
  杜老三陰沉了臉,冷冷地道:“既然你舍不得那批貨,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回頭對那三個漢子中的其中一個道:“趙老五,先把那小兔崽子廢了。”
  那個被稱作趙老五的漢子把槍口指向童童的太陽穴。童童本來就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這時候更是被驚嚇得大哭起來。王曉麗想沖過去救下童童,但被另外兩個漢子用槍口逼住動彈不得,只得發了瘋地朝杜老三喊道:“我丈夫根本不知道那些海洛因藏在哪里,你要是想啥人就殺我好了,不要傷害我的丈夫和孩子。”
  杜老三不理會她,揮手示意趙老五開槍殺人。趙老五點了點頭,把手指放在了手槍的撞針上就要開槍。
  “慢著,”方彗成咬了咬牙,說道,“你們別傷害我的兒子,我告訴你們那些海洛因藏在哪里。”
  杜老三滿意地笑了笑,一揮手,示意趙老五把槍放下。
  過了好一會,方彗成才說道:“我家地下倉庫里有一個垃圾桶,那些海洛因就藏在那個垃圾桶里。”
  杜老三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用一種陰沉的語氣道:“你最好不要欺騙我們,否則的話你們一個人也別想活命。”又回頭對那三個漢子說:“把他們四個人押上車子。” (6)
  那三個漢子把方彗成四個人押上一輛小面包車徑直朝方彗成的住處飛速駛去。等到了方彗成家門前時,杜老三先讓方彗成下了車,道:“把地下倉庫的門打開。”隨后其他幾個人也被押下了車。
  方彗成哆嗦了老半天才把地下倉庫的門打開,里面果然有個垃圾桶。杜老三朝趙老五揮了揮手,示意他去看看情況。趙老五走到垃圾桶前,把蓋子打開后,一把就拎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裝的都是白花花的海洛因,足足有半斤重。
  王曉麗在看到趙老五從垃圾桶里拎出一代海洛因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彗成,而方彗成此時也正在看著她,臉上是一種奇怪的表情。杜老三一干人在拿到海洛因后眼中都閃爍出一種貪婪的光芒,拎著那袋海洛因笑得合不攏嘴。
  杜老三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又用一種陰森的語氣對方彗成說:“你這小鬼是不是想蒙我,這袋海洛因只有半斤重,連總數的五分之一都達不到,告訴我其他的藏在哪里?快說!”
  方彗成發瘋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殺了我好了。”
  杜老三道:“你是不是非讓我殺一個人你才肯說?”
  方彗成霎時安靜下來,又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我家的馬桶抽水箱里可能還藏著一袋。”
  杜老三道:“別跟我說什么可能不可能,你最好先確定一下,省得老子一不高興又要殺人。走,帶我們去看看。”
  杜老三一干人在找到這一袋海洛因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海洛因上,對四個人也就放松了警惕,連手槍都收了起來。就在他們走出地下倉庫的大門時,小岳突然一個轉身,一把抓住那個叫趙老五的漢子,用力朝另外兩個漢子擲過去。三個人撞在一起都疼的齜牙咧嘴。他們意識到這幾個人想反抗逃跑,連忙拔槍想對付他們,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三聲槍響,這三個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都應經中彈身亡。
  杜老三心叫不好,剛想拔槍,卻被小岳一腳踢翻在地上。等他剛剛爬起來時,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而手槍正握在小岳的手里。杜老三把小岳再打量了一下,發現剛才那個羸弱、驚懼的小保姆霎時變得英姿颯爽起來。杜老三恨聲道:“你一定是個女警察,怪我眼拙沒有看出來,我當初就應該先殺了你。”
  這時候從不遠處走過來四五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用槍口把杜老三團團圍住。方彗成認出其中一個就是自己在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守墓人,剛才開槍打死那三個漢子的也一定是他們。
  小岳朝杜老三笑了笑道:“你剛才在墓地不是還奇怪我們警方怎么會知道你們全部的計劃嗎?這其實很簡單,在你們把目光對準方彗成夫婦時我們早就下了手,我化裝成小保姆來到他們家一方面是想探聽那批海洛因的下落,另一方面則是想通過他們引你們上鉤。我在方彗成夫婦的臥室中安裝了一個竊聽器,他們的談話內容我都能聽得到,我把這些內容匯報給我們總部,我們當然能夠提前布下魚網等你們來投了。”
  杜老三道:“這次我將你們三個人一舉制服,你根本沒有向總部回報的機會,你們警方又是如何知曉情況趕來的?”
  小岳由笑了笑說:“這次更簡單,你們把我們三人制服后我偷偷地把竊聽器安裝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回總部直接就可以聽到你們的談話了。我剛才就看到我們的狙擊手埋伏好了,只是你們把心思都放在海洛因上,對外面的一舉一動都沒有注意罷了。”
  小岳揮了揮手,兩個警務人員把杜老三押了下去。
  因為剛才的變化實在太快,過了好半天方彗成才反應過來,他走上前握住小岳的手感謝道:“小岳,不,女警同志,真得太感謝你們救了我們一家了。”
  小岳卻是一臉嚴肅:“方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把方世天窩藏的海洛因全處交出來。”
  方彗成大驚失色道:“你竟然懷疑我和我父親是同伙?你在我家住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時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知道。”
  小岳道:“方世天死后我們警方一直懷疑這批海洛因在你的手上,因為你是方世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是我化裝成小保姆來到你家和你接觸一段時間后,發現你絕非那種違法犯罪的人。但是今天在生死關頭你向杜老三說出了海洛因的下落,杜老三也根據你的提示找出了一包海洛因。”
  方彗成分辨道:“我剛才是為了救童童才信口胡說的,我也不知道海洛因真的藏在垃圾桶里,你們要相信我。”
  小岳不去聽他的辯解,對手下的一名警務人員道:“你到他家的洗手間抽水馬桶看看,看看有沒有藏著海洛因。”
  那個警務人員徑直走向方彗成家的洗手間,方彗成小岳等人跟在后面。那名警務人員打開抽水馬桶的蓋子,隨手就拎出了一個塑料袋,那袋子里裝的都是白花花的海洛因,也足有半斤重。
  方彗成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隨即發瘋地叫喊起來:“不可能,不可能,我真的是為了救我的兒子信口胡說的。”
  王曉麗一看那名警察把海洛因從抽水馬桶里拿出來,眼淚“刷”地就流了滿面,哽咽了老半天,才能說出話來:“彗成,我真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方彗成又發瘋一樣朝王曉麗喊叫起來:“曉麗,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救孩子胡說的,我對天發誓都行。”
  小岳冷哼了一聲道:“一連兩次都讓你胡說中了,你豈不成了神仙?來人,把他先扣起來。”
  一名警務人員走過來給方彗成戴上了手銬。
  小岳以前還很敬佩方彗成的偉人,但現在看出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便不再客氣地道:“方彗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快說其他的海洛因你藏在哪里了?”
  方彗成已經完全發瘋了,從兩個警察手中掙脫出來,拼命地喊:“你們放開我,我是無辜的!”
  小岳見方彗成思抵死也不認賬,也不禁有些憤怒了,對那兩名警察道:“抓住他。”
  那兩名警察巴方彗成死死抓住,小岳正想逼問其他的海洛因的下落,童童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抓著她的褲子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她,小聲說道:“小岳姐,你們不要抓我爸爸,你們要抓就抓我好了,那些海什么因都是我放在這里的。”
  小岳知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毒品,更不知道窩藏這些毒品會違法犯罪,但她覺得童童的話說得有些蹊蹺,便問他:“童童,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又是誰讓你藏起來的?”
  “是我爺爺。那天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爺爺過來給了我幾袋這種東西,他說要和我做個游戲,只要我把這幾袋東西藏起來他找不到,他就給我買好東西吃。那天地下倉庫的門沒有鎖,把其中一袋藏在了那個垃圾桶里,還有一袋我藏在了抽水馬桶里,另外五袋我分別藏在了我家的抽水馬桶和我的玩具狗熊的肚子里。我爺爺和我拉過勾,讓我不能告訴別人,但現在為了救我爸爸我都告訴了你們。”童童邊說邊跑了出去,“你們要是不信,我把那四袋海什么因都拿給你們。”
  沒過一分鐘童童就跑了回來,手里果然拿著四袋海洛因。童童把那四袋海洛因遞給小岳,小岳放在手里掂了掂,足足有二斤重。小岳嘆了口氣道:“方世天果然是條老狐貍,他讓一個小孩子來藏東西,我們這些成人只怕就是想破了頭也找不出來。”
  小岳又連忙親手打開了方彗成手上的手銬,握著他的手說:“方先生,真的很抱歉,剛才因為我的失誤險些鑄成大錯。好在上天還是站在我們這些良善的人的一邊的,現在我們的案子已經查得水落石出了,也同時證明您的清白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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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典恐怖短篇小说---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阳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   “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   “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   “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   “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   “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   “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只有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母亲才用这种声调和她讲话。岩鸽的心咯噔了一下,注意力从卡通片转移过来。她认真地回忆:好像,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在睡觉,岩鸽也在睡觉。她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是不是她欺负了小哥哥,他告状啦?不会的,她把奶油滴到了他脸上,他并没有生气呀。而且,她还摘了好多花儿送给他呢。一想起那些漂亮的蓝紫色小花,岩鸽就很开心,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在有花的草丛里。”岩鸽得意地说。   “什么哥哥,那是一个死人!”父亲有些气急败坏。女儿的表述方式,令他产生一种反胃的感觉。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似乎把那具灰暗的童尸纳进了他们的生活圈,成为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联想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哥哥……死的?”岩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段时间,死亡的恐惧感已经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死的东西,从另一个世界伸来了魔爪,三番五次撩过她的梦境,那狰狞的长指甲几乎触到岩鸽奔跑中的粉红色纱裙。死的,就是坏的。——她已经如此认定。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哥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阳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哥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那双合不拢的眼睛,直盯着她,根本就不像睡着的样子……她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肺部猛抽着空气,嗓子眼里灌满了腥辣的汁液,岩鸽呛水一般咳嗽着,全身都在颤抖。不一会儿,温热的尿液溢出来,打湿了新换的小花裤,灌进红色的皮鞋里。谁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处于极端的惊恐之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岩鸽的父母相视而笑。他们胜利了,看到了女儿真实的恐惧。——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岩鸽伪装的镇静,让她面对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走出心灵的阴影。两个大人热泪盈眶,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偷偷地握手庆贺。他们的心里面,终于放下了那具日愈腐烂的童尸,因此分外的轻松。   然而,岩鸽再也回不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些花儿,那筒融化的冰激凌……所有的甜美记忆都沾染了尸臭,像嗡嗡的苍蝇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旋着。她开始惧怕黑夜,脑子里塞满了阴暗的想象。夜里,她用被子蒙住头,紧闭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小哥哥的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悲切地望着她,轻轻呼唤着:岩鸽,来玩呀……我们来玩过家家。小哥哥的身后,是一片混沌的烟雾状气体。它随着他对她的走近,缓缓逼来。   有一个晚上,岩鸽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自己。女孩气息全无,身躯是冰凉的,泛发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个死去的小孩,我们不要她!”——她听到父母在低声说话。她被抛弃了,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童尸。   “不,不,我还活着!”岩鸽哭着醒来。寂静的夜里,传来父母酣睡的呼噜声。她抱着绒毛玩具,蜷着脚趾,缩在床角。一个人和空气里不可言状的怪物们对峙着,恐惧像阴冷的黑水,漫过了她的心脏、嘴巴、眼睛、头顶。这回,她确确实实地看见:小哥哥站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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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3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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