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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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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日记[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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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18日 矛盾的心情
已经三天没的看到陶博士了,这中间去找过他几回,他不去是上什么狗屁外语课了,就是宿舍的人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连吃饭的时候也看不见他,我想他是在我意躲着我。这该死的陶博士,一定是想用拖延的方法,让小姑姑逃不脱嫁给施鬼的噩运。
我躺在床上时总在想一个问题,那天陶博士说到了周六就有办法了,可周六他没有拿出任何办法,只给我和辰子吃了那难吃的通阴枣儿。周日他仍没有说出他的办法,又只是拉我再访神秘小屋,结果就出现了小姑姑的事情,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所说的周六的办法就是让小姑姑搅进来,以利用小姑姑达到他救他外公的目的。一时间我觉这家伙的心思太诡秘了,让大家都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的圈套;一时间又觉也许这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他不可能知道小姑姑为了救我们会去神秘的小屋。
说起辰子,这家伙的确没大脑,他总是站在陶博士一边说话,总对我说,“你小姑姑已经是鬼了,我看还是任凭她嫁谁,什么做妻做妾的也无所谓。陶博士的外公毕竟还是人,现在救人比救鬼更重要。”
每每听到这话,我真恨不得把他生吞下去,让他也去做一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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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19日 没办法的办法
今天大早起来,顾不上去吃饭,就跑到陶博士的宿舍去了,恰好把陶博士逮了个正着。我看着他说道:“博士,已经三天多的时间了,你不会还没有办法吧!”
“当然,当然!”他说着话眼神儿却游动着。总好像是要想办法逃脱的样子。
“别想跑了。”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跑。”陶博士吱吱唔唔的说道。
“那还不快说,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当然,当然。只不过……”陶博士当然了半天,也没当然出个所以然来。我心里的火又开始往上窜了。但细想起来,就算我今天把陶博士打死,恐怕小姑姑的事也是无济于事了。何况要真的和陶博士闹僵了,小姑姑的事恐怕就更没人帮的了我了。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只不过什么?说吧。别吞吞吐吐的,痛快点好不好。”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办法是有的,只不过不太成熟,没有成功的把握。”
我心里也明白,小姑姑的事已至此,扭转当然是非常困难的,现在也只有死马只当活马医了。不论什么方法总得试一试再说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说吧!”
陶博士从兜里掏出了几张黄色的纸片儿,纸片上画着一些什么,也许是符咒之类的东西,递给了我,“这是我从城皇庙里向城皇老爷求来的。”
“几张烂纸片子,骗人的鬼东西,什么城皇老爷?”
我的话刚一出口,陶博士立刻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你这小子怎么口无遮拦随便乱讲,如果你从没学过养鬼也就吧了,现在你也已经上了那样多的养鬼课,又吃了我的通阴枣儿,怎么还会怀疑城皇老爷呢?”
“我没见过他,怎么能让我相信他呢?”
“原来你也没见过鬼,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现在你能看到鬼了,能与鬼自由交流了,你才承认了世上有鬼。道理是一样的,你没见过的,不等于他是不存在的。”
我不得不承认,陶博士说的是有些道理的。我只好不言声了,听博士继续讲下去。
“城皇老爷说了,对于施鬼他也无奈,那施鬼已是能显形人间了,这就不是城皇老爷的法力所能制得了的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给你这些符咒,你在写上一张状子,状告施鬼强占鬼女,再就是多准备一些冥币,把这些一齐烧给阎王老爷,看看阎王想不想管一管施鬼的事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无法离开学校,怎么去弄冥币,又在哪里烧给阎王老爷呢?”我为难的说道。
陶博士看我一眼,“这些事,你必须回家去做。否则让施鬼着住了,非剥了你的皮不行。”
“回家!”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回家?下周不是回家的日子,再拖恐怕就要到十一了。真真的急死人了,谁知那施鬼,几时与小姑姑成亲呢?”
“回家容易,明天日我送你们回家,后天日我在校门口等你们一起回学校。你看如何?”我没有回答陶博士的话,只是低着头想着就算回家了怎么对父母说小姑姑的事。陶博士以为我还在怪罪他,也只好慢慢的说道:“如果你还还怪我的话,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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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0日 可怕的毒誓
天还很早,还是满天星斗,陶博士就来了,叫起了我和辰子,送我们出了校门。
在校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从我们身边飘移过去了,我并没理会那是谁。辰子却捅了我一下,强子看见没有,那不是冷寒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还飘着来的。
陶博士说道:“那是个新鬼。”
“黄泉路上无老少,她爱是谁是谁吧!”此时我的心思全在小姑姑的事上,我不知道回家怎样说服父母去烧纸钱。
辰子又说道:“她是这个学校出来的,现在她却做了鬼。”
我没再接辰子的话茬儿,踏上了返家的汽车。
经过七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家,我又看到了我的父母。
父母也惊喜的看着我,“强子你回来了,把我们想坏了!”
父母终究是父母,无论他们的孩子有多少缺点,有多么无能,他们对孩子只有爱。回到了家,回到了父母的爱中,我的心里一下子寒满了东西,哽咽着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哭,只想放声大哭一顿,把心里的郁闷哭出来,让心里的委屈,让224的魔难都随着眼泪流出。而也只有父母的爱,才能把这些郁闷、委屈、磨难抚平擦去。然而,我不能这样,我知道我的情绪会使父母伤心。已经堕落到推磨坊这步够对不起父母的了,怎么能再让他们伤心。一时间我却不知该对父母说些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呆呆的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爸、妈,我太想你们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哭了,她硬咽着说“我的强子大了,懂事了,知道惦念父母了,在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就算妈妈死了,都可以踏踏实实的安息了。”
一提起死,我又想起了小姑姑,小姑姑死了,她那样年轻,那样漂亮就死了。可做了鬼的小姑姑,还是不得安息,又被施鬼骗去做了鬼奴,现在施鬼又在逼她做妾。我该怎样对父母说起这些事情呀!
不容我说话,父亲不满的瞪了一眼母亲,说道:“别一天到晚的说死,不吉利。你看冷天他家丫头,去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复旦,前几天不知怎的就突然死了。”
冷寒真的死了,这样说我们早晨看到的那个飘移着的影子真的是冷寒的魂魄。也许正如辰子所说的,那冷寒毕竟是推磨坊出去的,此时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看着父亲问道:“她是怎样死的?”
“说来也怪”母亲叹了口气说道,“听说那孩子也没什么病,和同学们聊着聊着天就死了。”
父亲补充了一句,“胆小鬼,他们当时在讲鬼故事,我想她是被鬼故事吓死的!”
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被鬼故事吓死的”这不可能,推磨坊出来的人,没有谁会被鬼故事吓死,想必她一定是在不经意间违反了曾发过的毒誓,想到这里我真真的感到了不寒而栗。我们曾发过的毒誓看来也是被施了鬼法术的,是绝对不可以违反的呀?这下子我觉得要说小姑姑的事情显得更难了,我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绝对不可以违反了那毒誓。
我想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唉——,又是一个年轻的生命结束了。”
父母点着头,“可不是吗!”
“想一想我小姑姑,又年轻又漂亮,结果也早早的走了。”
提起小姑姑父亲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悲哀,母亲忙说道:“强子,刚回来别竟提你爸伤心的事。”
我看了一眼母亲,“妈,其实我也不想提我爸伤心的事,只是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太不好了。后来我找了一个老和尚去解梦。老和尚说的更悬,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来跟你们商量。”

父母听了我的话,迟迟的看着我,显然他们很难理解我话中的意思。我也在等待着他们问下去,就这样我们相视了一阵子,父亲才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小姑姑了!”
“她怎么样?”
“她的处境不好?”
“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的!她死后,被一个千年老鬼拐骗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我不想告诉父母是推磨坊中学,我怕父母为我担心,也怕自己说过了嘴违反了那毒誓。)梦里说的不太清楚,现在那千年老鬼在逼她做妾!”
“什么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父亲听了我的话,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爸!我开始也是不相信的。”(我说这句是想努力掩饰一些东西,但我也无法说清到底在掩饰什么。)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父母的脸,继续说道:“可这梦太真切了,真的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所以我才去找了老僧人解梦。”
“老和尚怎么说?”父亲着急的问道。
“老和尚说,那是因为小姑姑在地狱遇上了恶鬼,正遭恶鬼纠缠,这千年恶鬼的法术相当高,很难破解。”
“那怎么办?”父亲显得更加激动(小姑姑毕竟是父亲的亲妹妹呀,他关心小姑姑的一切)。
“老和尚给了我一些符咒叫我再写一张状子,多弄些纸钱,一起烧掉,那些符咒可以带着这状子和纸钱到阎王那里给这千年老鬼告上一状。但愿阎王能管一管那千年老鬼。”
母亲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一个梦,何必这样认真,又不是清明,又不是鬼节,又不是你小姑姑的忌日烧那门子纸钱。”
父亲生气的站了起来,“不过烧些纸钱,能破费你几个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应该教育孩子不要相信这些荒谬的无稽之谈。”母亲争辩道。
我也站了起来,“妈,我是不相信这些的,只是这梦一连做了几次,搅扰的我不得安宁。我们何不化些纸钱,没有这事更好,如果有这事,我们也尽心了,也对得起小姑姑了。”
母亲无言了,无论母亲是否相信鬼神,但她必定不希望他的儿子每天受噩梦的搅扰。
父亲看着我,“强子真的懂事了,连他的小姑姑他都是如此关心。”父亲白了母亲一眼,“教育孩子,首先应该让孩子知道关心他人,关心父母。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清明节给英烈们扫墓的很多,这是人的一种思念一种情感的寄托呀!”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顺利,我假借一个梦即说服了父母去为小姑姑化纸钱,也没有违反了那毒誓。这一下我心里堵着的那东西好像少了很多,出气似乎都比原来顺畅了一些。但冷寒的事,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毒誓这可怕的毒誓,它像一个恶魔,一条毒蛇一样缠有我们身,难道它将陪伴我们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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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1日 学校的守门人(上)
早上醒来,已经是快9点了。母亲看我睡的很香,没有太早的叫我起来。这些天以来,我也确实是精神太紧张了,昨天下午去买冥币然后烧纸烧香,弄的我很累,而且听那个死陶博士说的,必须要非常虔诚……我逼着自己十分真诚十分相信那些鬼话(显得有点不诚心,可我现在还是觉得神是遥不可及的传说罢了),到了家里也没有睡好,整个晚上都在被这段时间学校的经历所困扰着,脑袋迷迷糊糊、飘飘悠悠的,也不知到底梦到了什么。

母亲看我起来洗脸刷牙,赶紧把准备好的早餐送到我的房间,告诉我:“强子,多吃点吧,妈看你精神不大好,在学校上学一定很累吧?以前没好好学,这回可上点心,将来考个好大学,给咱家争气啊!”

我随口答了一句:“哦,知道了。”心里却在想:“能不能活到毕业还不知道呢……”想到这不禁苦笑了一下。

母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自语道:“唉,孩子累坏了。”转身出了我的房间。

吃过早饭,我收拾了一下东西,父亲已经开车在院门口等我了。母亲帮我装了很多小食品和饮料,生怕我在学校吃不好。可怜的母亲哪里知道我在学校经受着怎样的事情。

路上我一直没怎么说话,父亲开着车,也没有问我什么。母亲却一直很注意,但她始终还是觉得我是在学校学习很累造成的。

快到学校的时候,我突然不想父亲和母亲再继续送我了,尤其想到学校那么神秘和恐怖,不想爸妈有什么发现而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对他们说:“爸,妈,就停到这里吧,前边不远了,我自己走一段。”

父亲减慢了速度,笑着回头看了看我:“怎么?怕我碰见你们老师?怕你们老师跟我告状?”

我急忙说:“没有的事,我也没犯什么错误!我……”

母亲也笑了:“好啦,孩子说到这就到这吧,路也不太好走,让强子自己下去走也好,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父亲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哈哈,强子,初中的时候我可没少被你老师叫到学校去,现在可别总让你老爸跟你去学校丢脸了,好好学吧。”

我下了车,背着大背包站在路边,目送父亲母亲的车远去。然后慢慢的溜达着,也顺便看看这“鬼地方”的风景。

已经过了小旅店很远,学校门口离的不远了,奇怪的是陶博士没有在门口等我。这下可糟糕了,虽说现在是白天,可学校的门哪有那么好进,越近就越模糊,再走着我竟然发现学校的门口在逐渐的消失,只看到一片绿荫!“这鬼学校,门口弄的都这么缺德,”我暗骂着学校也在骂着死博士,“这死人说话怎么总是不算话。

回复[26]:反正找不到学校的门,干脆我就站在这等一会好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陶博士的影子,我实在闲的无聊,坐在了地上,吹着口哨,扔着小石子。

突然我感到身后好象有人站着。

我猛的一回头,吓的我“妈呀”一声跳了起来!一个穿的衣衫褴褛的老头站在那,眯着眼正在盯着我。这倒没什么稀奇,可老头竟然留着长长的头发——怎么说呢,给我的印象挺象电视剧里看到的丐帮长老,就差没背他八九个麻袋了。

老头子被我这一叫唤好象也吓了一跳,偏着脑袋仍然眯着眼看我,我心里有点犯合计了:“这又是哪钻出来的老鬼吧?”可我分明感觉他和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不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大概就是带着一些“人气”吧。

对视了一会,老头开口说话了:“学生?”

我还没说话,老头就又说了一句:“哦,知道了。小皮的侄子。跟我进去。”

我头皮有点发麻了,老头怎么知道我是谁?不过看来是认识我小姑姑的,他也知道学校的事,可能也是老师吧?

老头已经转身往前走了,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楚,不过我也知道那不是对我说的,象是念叨一句咒语一样,学校的门出现了,离的还真就不远。

TMD,鬼学校一会有一会没的,死博士也没来接我,我只能跟着老头往里走了。

老头走到门口,又回身看着我。我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敢跟紧。他还是那个表情,眯着眼睛歪着头,对我说:“学校没给假以后别乱跑。被老师看见了又要进224。”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老头能看透我的想法。现在也不由得我不信这些事了,鬼都有,自然也有这种人了,我很想问一句老头是干什么的,可我把这话咽了下去。因为我想,既然他可以看出来我正在想啥,就应该能回答我了。果然,老头扔了一句:“我是看大门的。”就走进学校里没再回头,也没再理我。

我自己背着大背包往宿舍楼走去。

我没直接回宿舍,而是去陶博士的宿舍,我想质问一下这小子,为什么没接我。

刚走到他门口,就看见他急匆匆的往出来呢,一看见我,陶博士惊奇的问:“强子,你是咋进来的?”
我没好气的反问:“哟,博士,你是咋出来的?”
他看出来我不高兴了,抱歉的说:“今天有事耽误了,我本想早点在门口接你的。”

我也不想跟他争论什么了,反正我都进来了,再说我也知道他的确是有事的,负担也够重的,我心里并没真的怪他。我把刚才进来的事说了一下,陶博士好象比我还奇怪:“那老头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再仔细说说,我怎么没见过这人呢?”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能吧?你没看见过有这么个人?他说他是看大门的!”陶博士也有点迷糊了:“不对啊,我来了2年多了,从来不知道学校有守门人,你也不想想,这样的学校还用人看大门吗?”

“反正我就是这么进来的,不说了。我包里都是我妈和我爸给我装的吃的,给你拿出来点吃吧,你跟我到我宿舍去,找辰子一起把东西分了。”

陶博士帮我把背包拿了下来,我们一起到我们的宿舍。

辰子还在床上赖着没起床,不过早就醒了,我跑到他床前,把他的被给掀开了:“小子,还不起来,一会鬼老师来叫你了。”

辰子咧着嘴呀呀的叫着:“我浑身都疼啊,在224被揍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再加上吃那个枣吃的我,哎呀,难受死我了,觉也没睡好。”

我笑着给了他一拳:“行了,吃东西了。”陶博士把背包递给我,我们坐在床边又聊起了刚才我进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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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2日 学校的守门人(下)
星期一了,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
鬼课上,我也没怎么注意听“干尸”都讲了些什么,不过我还是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初中的时候练就了这身本领,别人看我都是在听课,其实在想别的什么,有时我自己都不知道。

昨天在宿舍,陶博士说要我今天带着他去看看那个老头。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下课,走出教室,陶博士已经在走廊等我了。

“走,带我去看那个老头。”陶博士表情挺严肃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那老头那么有兴趣,可能是在这学校的老师都是鬼里鬼气的,碰到个有人气的“工作人员”,而且是能看透别人心思的,他觉得很有意思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他:“是不是鬼没有能看透人的心思的能力?”

陶博士点头说:“是的,如果能的话,我们也无需进224了,直接去销魂房就算了。”

我也点了点头:“对呀,所以我才这么问你,那么说,那个老头不是鬼了?或者说不是普通的鬼?”

陶博士很认真的说:“所以我让你带我去看看他,就是因为这个,如果真的象你所说的他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那他应该是神,不是鬼。我们请他帮忙才可以,既然他沦落到这里,应该是犯了错被贬到人间的神,神的能力远远高于鬼,也应该不会和施鬼他们同流合污的。但是你千万要小心,尽量不要让思绪想到我们的秘密,知道吗?神的力量也不能完全透视你的思想,只有你思想表面的东西他才可以看到,你不去想的事情,他是不能看到的,万一他和施鬼是一条船上的,我们就危险了,计划可能因为他就破灭了,我们要争取得到他的帮助,但是如果不行就不要被他看出任何端倪,知道了没有?”

我哦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确实得小心点,什么事都被人看穿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
到学校门口了,没有老头的影子,却看见小江站在那边,陶博士拉着我装成散步的样子,在附近转着圈,小江发现了我们,不过他并没有过来,在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的时候,我感觉他并不在意我们,好象他认为我们闹不出什么事情,也可能是他在笑我们进了224的那次吧。

躲过了小江,陶博士站住回身对我说:“吹口哨。”

我楞了:“你说什么?”
“吹你在门口坐着时吹过的口哨,尽量回忆当时是怎么吹的。”陶博士说。
“哦,你是说我吹口哨才引出了那个老头吗?”

陶博士皱眉说:“现在只能这么猜想,试试看吧。”
我胡乱吹了一通,也没什么反应,老头没有出来。我和陶博士正在懊恼,我一下又有在门口时的感觉,身后有人!

不过这次我有经验了,没有转身我直接就对陶博士说:“来了。”
回过头来,果然,老头就在我们身后。好象他永远是那个表情:歪着头,眯着眼。

老头看着陶博士:“钟校长的外孙。”

陶博士当时就慌了,很肯定他现在已经尽量没有去想自己的事情,可老头一句话就说出了他的身份。这时候他脑子里一定乱了。

老头笑嘻嘻的说:“不用怕。我只是看门的,不是老师。”
我和陶博士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明白了,老头的意思就是说,他和施鬼不是一伙的。

老头说话总是那么简练:“跟着我。”

我们一头雾水的跟着老头走——对老头,我们产生了一种信任感,可能他真的是神,或者曾经是神,神的威严让我们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这是一间离校门口挺远的小屋,应该是老头住的地方吧。说是小屋,倒是象小庙了。房子弄的古香古色,就是太小了,我在想象着里边是不是也供着神象。

老头推门进屋,我们也跟着进去了。和我想象的不同,房间并没有什么神象,只有一扑炕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小香炉,屋里连椅子也没有。

老头指了指炕:“坐在那边。”

我和陶博士也依他说的坐了过去。老头就站在小桌子旁边,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几支香点着放进了香炉,我感觉他不够虔诚——他没有拜一下,点香时也没有低头。
回复[30]:点完香,老头背对着我们俩,说:“我和乐羊不一样。你们知道钟馗身边有五鬼吗?”

这些事我倒是不知道,我看了看陶博士,他脸上正闪现出兴奋的色彩。

陶博士说:“我知道,他们跟着钟馗降妖除魔,已经都得到成仙了。”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说:“我是伞鬼。”

“啊?”我和陶博士一齐张大了嘴巴。

“那你是要?”陶博士争大眼睛问伞鬼。

“我其实并不是这学校的守门人,我是圣地的守门人。”伞鬼已经不象我初次见到时话那么少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钟家的传人要把学校建在这里?因为这里是钟先师长生之地。”

我和陶博士都懂了,先师说的是钟馗,长生之地就是说这里是钟馗的墓地,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钟馗他……他老人家没有得道成仙吗?”我问出这个问题,陶博士瞥了我一眼。

伞鬼叹息了一声,说:“先师他一生得罪的鬼神太多,神界也不能容他,所以他并不能算是位列仙班,世人都说他是除魔的祖师,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先师他的魂魄在三界都不被容纳,他老人家在临终之时自行把三魂七魄散去了。我们五鬼因为跟随先师行善事,补偿了以前的所做所为,所以能得道升天,但是也会被神界所排挤,我干脆就在人间守着先师的长生之地,也算是表达我对先师知遇之恩。”

我看着陶博士,因为他毕竟也算是半个钟家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悲愤,也有些不自然。
陶博士这事大声问伞鬼:“我外公被施鬼囚禁的事你也知道吧?为什么你……”

伞鬼苦笑了一下,打断了陶博士的话:“你可知道乐羊不是普通的鬼?他在被先师收容之前就法术高超,跟着先师许久,自然法力更加精湛,我若是能降服他,也不会让先师的后人遭受苦难,乐羊知道我在此地,所以不敢太猖狂的加害世人,我苦于无法治他,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你们怎么会明白我的苦处?”

陶博士惊异的问:“现在的样子,是什么?
伞鬼说道:“我跟随先师之时,已是鬼身了,鬼的容颜不会衰老。这么多年我为了守护先师的长生之地不被乐羊之辈的尸气侵袭,功力消耗太厉害,本来我的模样是而立的年轻人,现在的样子你们也见到了,鬼也会衰老。算是奇闻一庄了。先师的三魂七魄虽然已经散去,可我总不能让乐羊把先师遗身之处也给霸占,现在也只有这一小片地方乐羊不能进入了。”

陶博士听到这些,非常懊恼,低着头整着衣服,问伞鬼:“你是神,对施鬼也没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从前再厉害的恶鬼,也惧怕先师几分,先师之所以有这样的威慑,因为他画符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你以为现在乐羊还继续办这个学校是为了什么?收那么高的钱,都是因为他需要画符来维持本身的能力和在人间现身所需要的力量,现在只*那些药剂根本不够。”伞鬼停了一下,忽然说:“你们该走了,缺课的话会被怀疑。尤其你们是有犯规的先例。”

我一看时间也快上课了,拉了陶博士一下:“闪吧,赶快回去,被僵尸干尸什么的谁知道了又坏菜了。”

陶博士显然有点不想走,因为伞鬼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也不得不走。只能以后再来问关于画符的问题了。

我和陶博士就这么告别了伞鬼回到教学楼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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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3日 (上) 金符
这一夜我的心一直都不能平静,想着小姑姑的事,想着陶博士外公的事,也想着钟馗的事,终于熬到天亮。我看了看辰子,这个没心的家伙还在呼呼的睡呢。我没有叫醒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直接就跑到陶博士的宿舍去找他了。

从陶博士的精神状态看得出,他也没有睡好,但是他显得很兴奋,因为至少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伞鬼可以教会我们制服施鬼的办法!

认识的时间虽然还不久,但我和陶博士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他正在等我。我们没说什么话,为了不吵到别人,也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我们的秘密,我俩悄悄的跑出宿舍楼,直接奔向伞鬼的住处。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在那附近吹了几下口哨,伞鬼立即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伞鬼收起笑容很严厉的说:“你们以后来找我一定要小心,想学画符?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跟我来。”

我和陶博士互相看了看,都抬了下眉毛表示无所谓——伞鬼老了,人老了胆子就会小,鬼恐怕也是吧?

进了伞鬼的“小庙”,伞鬼又是先点了柱香,转过头看着我们说:“我点的香是为了防止其他的鬼来到这里,这香的配方是先师留下的,点了它以后普通的鬼是不得进入这片地方的,算是先师在此的一个征兆,香本身也对普通的鬼有束缚的力量。”

我和陶博士机械的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对这个并不是十分在意,主要是很想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制服施鬼。
伞鬼当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说道:“我一直没有对陶然(陶博士的名字)显露身份,是有原因的。并非我不想庇佑先师的后人,而是我和阎王以及神界有过约定,我只管守护先师的圣地,不插手人间其他的事情,先师的后人应该有先师在生时的能力,否则就不配做钟家的传人。”

听到这里我注意陶博士的表情十分不自在了,恐怕是不高兴伞鬼这样说。

伞鬼也看得出,继续说:“你外公的事,我知道是因为他对施鬼过于相信了,其实也怪他自己,是他违背了人神鬼三界的律条,人神鬼三者之间疏途遥远,他不该让鬼能以肉身状态出现在人世间,神才可以用人的面目出现在人间,他受的苦也算是赎罪了。先师对他旗下的鬼众曾经说过,不管今后世道如何变迁,也不得在人世间停留危害人间,更不可以超越界限,界有界的规矩,鬼超越了鬼界来到人间,本来就是不该的,他让我们这些鬼跟随他如果不是为了降妖除魔,也不可能得到神界的允许。所以他将鬼众遣散以后只留下我们五鬼、乐羊、凤妖、火行者继续跟随他,也为了以后帮助他的后人继续降魔。如今凤妖早已不知去向,火行者也和其他四鬼都做了神仙,留了个乐羊反害其主,危害日间。唉,先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乐羊竟然会这样做,想当初……”

陶博士突然挺大的声音清了一下嗓子:“那个……伞大爷,能不能说正题?我想知道怎么用符能制住施鬼。”

伞鬼失声笑道:“小伙子这么急?好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教你的你绝对不可以对别人说,尤其不可被乐羊知道。而且先师的画符方法和别人都不同,这种方法乐羊也懂,并不一定可以制服他,你们也不要对金符有过高的期望。”

说罢伞鬼走到炕这边,翻开了炕上铺着的席子,下边放了几张符,伞鬼看着我和陶博士惊讶的表情:“呵呵,奇怪?我会把金符放在这个地方而不是什么更隐蔽的地方?”

我们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伞鬼笑着说:“我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能来的,就算放在地上也没事,你们如果没有我带着,根本找不到我这里,相信吗?”

我想他说的很对,没有他带着我们,我们还真就找不到这个“小庙”,鬼也是老的精,哈哈。

“金符分为很多种,有护身的,有杀伤的,有救人的,还有隐身的,也有庇护自己不被人看透心思的,乐羊也算是画金符的高手,我无法看透他的心思,金符本身的力量加上他高深的功力,至少我是读不到他的思想,我和他只能算是一种约定上的互不侵犯,可随着他势力的壮大,现在他越来越猖獗了。”伞鬼看了看手上的符,继续说:“这几张不是我自己画的,是先师留下来的,上边还可以感受到先师的灵气,我本来应该把它们供奉起来,可先师生前就最不喜欢有人供奉他的神象,更不准我们这样做,我遵照先师的教诲,没有为他建造庙宇。现在我来告诉你们神符的画法。”

伞鬼走到桌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里边装的是金粉。”说完放下这个盒子,又取出一个大点的盒子:“这里装的是黑狗血粉。”放下这个盒子,他拿出来一叠黄不啦唧的纸出来,说:“这是画金符用的符纸,先师叫我的方法,纸是要自己造的。”

伞鬼把纸放在桌子上,拿起装金粉的盒子来到我们面前,把盒子打开递过来让我们看:“这里面的金粉不是写书法用的,这是名副其实的金粉,乐羊之所以要每个学生10万元的赞助费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到这不禁问道:“既然会法术,不能直接点石成金的吗?”

“哈,哪有这种法术,其实法术也只是自然的一种,只不过人鬼神三界的定律是不同的,人间的定律在鬼界和神界不完全使适用。鬼和神在人间也不能完全使用在自己的界内所能做的,这就是法则不相同的原因。”伞鬼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金符首先要有金粉,其次是黑狗血,这也是很重要的。所谓黑狗血,并不是简单的黑颜色的狗,而是天生的全身没有杂色毛的一种纯种的野狗,家中驯养的多数都血统不正了,用普通的黑狗血来画符效果会差强人意。至于符纸,你们也看见了,也必须是这种特殊的符纸。黄金的价格很高,而金符用量是很大的,所以乐羊必须积攒钱财才可以有足够的金符使用。”

早上的时间不多,我们还得按时去上课,所以伞鬼说到这里就又停下了:“晚上你们在小江巡视过以后偷偷来我住处,我会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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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3日(中) 小江
上课的时候我还不能集中精神,被干尸叫了好几次,我才算把心稳了下来。

下午课上完,我没理会约我去打球的辰子,直接又跑去找陶博士了。

陶博士也在等我。

“伞鬼那……”我刚一说话,陶博士一皱眉头,晃了一下脑袋,意思是要我说话小心,我意识到自己是过于心急了,我们俩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教学楼。从走廊走出楼门口的那一段里,我总是感觉不自在,好象有人在狠狠的盯着我们似的,可是回头看了几眼也没发现有谁在看我们这边。出了教学楼,走出来有一段距离了,我问陶博士:“刚才我感觉怪怪的,你有没有什么察觉?”

陶博士哼了一声:“你太不小心了,刚才小江好象已经听到我们说话了,他在你身后的方向来着,我们出来的时候你还四处张望,更会惹他的注意。”

我很惭愧,说不出什么话来。

“算了,”陶博士拍了拍我肩膀:“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虾兵蟹将而已。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以后小心点就是,尤其他,尖嘴猴腮的模样,活着的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来我刚才是要说话的,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我挠了挠头,无奈的说:“我忘了我想说什么了。”陶博士被我气的笑了出来:“你可真行!对了,照伞鬼的说法,我们如果想画金符就需要很多黄金,这个不大好办,不出学校的话,是没办法弄来的。”

我猛的一拍大腿:“我就是想说这事来着嘛,刚才被你给一打岔,我一下子蒙住了。”

陶博士突然压低声音:“走。”马上拉着我向宿舍楼方向走去。

我心里也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人又在注视我们了,所以一声也没吭。走了一会,陶博士停住了脚步:“他走了,小江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低估他了。他隐藏鬼气的功夫很不错,要十分注意他,不能把事情坏在他手里。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伞鬼,我们必须骗过小江,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我们俩分开不在一起,你回你的宿舍去,晚上我们各自直接去找伞鬼,不要先见面,记住一定要躲过小江!”

我和陶博士分着走,我直接回了宿舍,而他跑到商店里买了些东西才上楼。

因为心里紧张的原因,爬到三楼的我就累的呼呼直喘,心里骂道:臭僵尸,还TM跟的真紧。进了宿舍房间,总算没有了被监视的那种感觉。

辰子和别的同学正在打扑克,看我回来了,有点不高兴的问:“咋我找你玩你都不去呢?天天忙着跟……”我马上笑嘻嘻的大声说:“哎呀,这两天晚上没睡好,没精神啊,玩什么呢?赢什么的啊?我上一个!”我还用手偷偷的捅了辰子几下,辰子被我连喊带捅咕的弄迷糊了,不过毕竟还没有笨到家,他马上闭嘴不问了。

玩了一会扑克,我故意装出不爱玩的样子,对辰子说:“哥们,走咱吃饭去吧,饿了我有点。”

辰子楞忽忽的“诶”了一声,套上衣服就跟我出来了。

回复[43]:我拉着辰子一直走到了操场中间,确定没人跟着我们也没人注意我们,我才把头凑过去对辰子说:“这段时间我和陶然有事,你什么也别问,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懂没哥们?”辰子张着嘴巴“啊”了一声。

我看他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别玩的时候象个猴似的,正经事就二了吧唧的!”

辰子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少说话别管你的事嘛,我也不问,我也不想再跟着你受那个活罪了,唉呀,这屁股和腰,还有后背现在还疼呢。”

“哈哈,反正你是不知道我们的事,不过我告诉你,要是总在这学校呆着,绝对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施鬼的事,他早晚知道我们那天听到的和看到的,到时我们小命就难保了,你还天天能吃能睡的,没心的东西,不跟你说了,我不想你参与这事,一是怕过早的连累你,二是……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走吃饭去,吃完回宿舍就当啥事也没有,你可千万别露馅啊。”

辰子咧着嘴说:“你的意思是说怕我耽误你的好事啊?别说,我还真就不愿意知道你那些破事,你自己有点分寸别给自己玩进去就成。”

吃完了饭,我们回到宿舍,我怕晚上没精神,就先躺下睡了,临睡告诉辰子熄灯查寝以后叫我。

迷迷糊糊的正做梦呢,就听辰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强子哥,强子弟,赶紧起来了,天黑了,该去HAPPY了~”

“哎……呀,服了,唧唧歪歪的功夫就你有两下,把裤子递我呀!”我又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晚上出去!”

辰子拿着个打火机打着了火:“你看看咱屋还有谁?”

我一看,笑了——别的床全都空着。“他们人呢?”

“这破宿舍晚上就不给电了,他们都去电脑室玩了。”辰子打着哈哈说。

我还不知道电脑室在哪呢,问他:“电脑室?晚上也随便玩吗?”

辰子瞪着小眼睛看着我:“你还不知道电脑室是小江开的吗?小江管宿舍的,他开的买卖,你在那玩个通宵他也不会管的。”

“哦。”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检查的不严格就是因为这个啊。奇怪,施鬼也不管小江呢?”

辰子一边往包里装吃的,一边说:“他也怕校长知道,所以说了学校别人来检查的时候我们不能玩通宵。他那吃的东西卖的特贵,这小子想宰死谁,我们都得自己带吃的去玩,不过饮料还得在他那买,要不他就不高兴了,真TMD熊人。”

我开玩笑的说:“屋里这么黑,你别把袜~子给带去吃了。”心里却暗暗考虑一个问题:小江也是鬼,他要钱有什么用?而且为什么还要背~着~施~鬼~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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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3日(下) 狗咬狗
辰子去电脑室玩了,我出了宿舍,看看走廊没什么人,直接跑出去了。

学校宿舍的大门晚上是不关的,因为高年级的学生有不少晚上出去“练鬼”的,为了方便他们,这样也方便了我。

我四处张望着,快步走向伞鬼小屋的方向,还没走到地方,我看见学校大门那边有几道影子闪来闪去,速度很快,不过我还是看见了其中一个是小江。和平时不同的是,小江并不是以肉身的状态,而是白白的一团雾气——也就是魂魄的状态,其他的几个影子也都是,大概是我吃了通阴枣以后才能看清楚他们。

他们都向着上次我和辰子还有陶博士闯入的“神秘小屋”方向飘去。我心里暗自奇怪,不知他们要去干什么,思量了一下,决定先不去伞鬼那,而是跟踪小江那些“鬼”去看看。

小江他们速度很快,我勉强能跟得住他们。到了神秘小屋入口附近,远远的看见小江向地下扔了一个东西,小屋在模糊中出现了!

“入口要不关上?”我隐约听到其中一个鬼问。

小江好象很心急:“不用。我们很快就要出来,现在乐羊不在学校,没别人敢来这里。赶快进去。”

我仍然和他们保持着很远一段距离,等他们全都进了小屋以后我才追上去。在屋子后边的小窗子下蹲住。

只听房间里小江的声音在回荡:“快说方法!现在只有*我们才能收拾乐羊,不跟我们合作你更加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交易你想想,对你没有坏处的,之后我和我的人就远走高飞,不会对你的事业有任何影响的。”

接下来沉寂了一会,听到的是钟校长苍老而虚弱的声音:“江鹤,你和乐羊有一样的野心,别说我不会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我和我的家人也难保生路,不是吗?”

小江厉声喝道:“你不告诉我,就没有别人能和乐羊抗衡,你愿意看到这样吗?乐羊要是达到了目的,就算你恢复了自由你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忽然小江警觉的停住了,低下头皱眉思量了一会,沉声说:“乐羊,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现身,我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我现在不怕你了,我和你绝不能同时存于人间了!”

“哈哈哈哈哈哈……”屋里甚至屋子周围都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气氛,我蹲在窗台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因为我也看见了施鬼出现在屋里。显然因为被部下背叛,他很气愤,狂笑中带着怒气:“江鹤,我把你从地狱中带出来,又让你又用肉身出现人间的机会,算是待你不薄,你小子竟然敢背地里做这样的事,你暗自积攒钱财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我本以为你只是贪图享受,想多弄些钱在人间玩乐,现在我明白了。”施鬼是背对着我这边的窗子,我也不敢通过窗子去看他,不过我相信现在他已经气的眼睛都红了——如果他的眼睛还有这个功能的话。

小江的声音这时已经很平静了:“乐羊,你以为你对我有恩吗?当初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的金身,我的元气,我的法术,全都被你所占,我会甘心吗?”

施鬼恨恨的说:“好,那就来个了断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一幕,心想:用力的咬吧,哈哈,狗咬狗,最好是全都死掉!啊,不对,都是鬼,哎呀,反正全趴下就是了!

小江笑道:“乐羊,你这次去害火妖,以你们旗鼓相当的实力,你一定也受伤不轻吧?哈哈哈……”

施鬼没做声,从小江更加得意的笑声,我听得出,被小江说中了,我想了半天,想起来伞鬼提起过一个叫火行者的,他们口里说的火妖应该就是他吧。

钟笑长高声问:“乐羊,你把火行者怎么样了?快说!”

突然房间里一阵呼呼的风响,沉寂了好一阵子,才又有施鬼的话音:“江鹤,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了吧?”

“我……不后悔,哈哈,乐羊,你伤的也不轻吧,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松过修为,刚才那下,是我全力一击,呕……”嘭的一声,小江的声音消失了。

钟校长,火妖他在这里。哈哈哈哈哈……”施鬼喘着粗气,看来又受创不轻:“江鹤已经魂销神灭了,他竟敢背叛我……火妖早就没有当初的豪气了,他在这个小瓶子里,我会好好服侍他的,我再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现在不只是你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你也为火妖想想吧,他可是一直对你们钟家忠心耿耿……”声音回荡在小屋,影子却瞬间消散了。

钟校长低声说:“孩子,出来吧。”

我惊魂未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对我说。

“乐羊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这样,他早就该发现你了,现在他走了你还不出来?”这次我听出来了确实是在对我说。

我站起身来,透过小窗对钟校长说:“钟校长,施鬼他受了伤,能不能趁现在结果了他把你救出来?”

钟校长苦笑道:“就算他的伤再重些,以你和小陶然的力量,也不是他的对手,本来我还希望火行者能来帮我。没想到,乐羊已经先下手了。不过,如果你们能想办法把乐羊囚禁火行者的瓶子偷出来,然后放他出来,还有一丝希望。你赶快走吧,免得被乐羊发现,小然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行事要小心,重任落在你们几个孩子身上,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向钟校长简要的说了一遍伞鬼的事,钟校长奇道:“伞鬼一直就在这里?也好,加上伞鬼的力量,希望就更大了,伞鬼知道我们钟家画金符的方法,你们一定要学会,至少可以防身。快回去吧,也告诉小然要小心。不要经常来这里找我,乐羊施下的领域法术,没有那么简单破掉,你们就算来了也救不出我的。”

我不太明白钟校长说的“领域”是什么,也许是法术的一种吧。向钟校长告别我很快跑了出去,在伞鬼的小庙附近没有看到陶博士和伞鬼,可能是我耽误了太久的时间,他们没再等我,所以我直接回了宿舍——太困了,可惜的是刚才小江和施鬼拼杀的精彩场面我无缘欣赏,唉,要是欣赏到了,估计下一个欣赏的场面就是我自己如何被施鬼挂掉的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昏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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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4日 我自私吗?
小姑姑的事情办妥了,心里似乎踏实了一些,但这样做是否真的能奏效,我却不敢肯定。我在心里说:“小姑姑,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还是办不好的话,请您原谅侄儿的无能吧!
下午我和辰子按时返回了学校,那陶博士说话还算算数,他果真在校门口那块破烂牌子下面等着我们。
我把冷寒的事告诉了陶博士,陶博士说道:“如果救不出外公,那毒誓的鬼法术,我也是解不开,真的没准会陪伴我们大家一生。”
“这太可怕了!”我和辰子一齐说到,“也许我们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到性命的。”
陶博士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总之我比你们好些,因为我的家里人及我认识的人全是圈里人,我们一起讨论这些事情不算违反誓言。”
“博士,你总得想个办法呀!”我着急的说道:“这可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而且是全校这一百多人的事呀!”
“只有一个办法,救出我外公。”陶博士说完看了我一眼,“你曾指责我自私,为了救外公,不顾你小姑姑。可你想一想,实际上救我外公之事,不仅关系到我外公一个人。而且关系到所有推磨已经毕业的和现在在读的,及将来有可以在推磨坊就读的同学们的性命安全呀!”
“行了!”不知为什么,陶博士的话让我从心里恼怒,可又无话反驳他,只大声的说道:“全算我的错,行了吧!”
陶博士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能体谅别人的人,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穷追不舍的说道:“干嘛这样大声,没有一点诚意。”
辰子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这会儿他竟然又站到了陶博士的一边,“就是,你最自私了,当时我就对你说过,钟老校长是人,而你小姑姑是鬼,我们应该先救人,鬼域的事,咱们又岂能管得了!可你为了这一个鬼,竟然不顾人,不顾钟老校长,不顾全校同学。”
辰子说的全是屁话,我当时怎么可能知道钟老校长的生死攸关竟然关系到全校同学的安危呢?看着辰子,我大叫着“你!”我恼怒的向他挥着拳头,“不是你姑姑,你懂得我的感情吗?了解我的感情吗?”
陶博士看我急了,拉着我的胳膊,“得了,得了,事以至此,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但愿你小姑姑的事解决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吵闹着走进了校门,陶博士吹起了口哨,果真我们顺利的回到了学校,但另一个问题又在我脑中想起,双周回家的同学们又是怎样回到校园的呢?心里生这两家伙的气,懒得问他们,我想,我早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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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9月25日 十一的安排
中午看到了小姑姑,看她的表情似乎轻松了很多。可我的心里却无法轻松,那施了鬼法术的恶毒的誓言,缠绕在我的身上,缠绕在所有推磨坊的同学身上。想想都害怕,心里怎么能轻松呢?我望着小姑姑,真的有满心的委屈,为何如此委屈却又说不清楚。
陶博士来了,他向小姑姑打了招呼,便把我拉到了一边,告诉我,“小姑姑的事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这样快?”我一直盼望解决的小姑姑的事快些解决,可此时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真的感觉有十二万分的对不起陶博士。
“说来,你小姑姑的运气好,那阎王是个新近上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正愁没有作为,你的状子就递到了。”
“阎王老爷该好好的治一治那施鬼,那样你外公的事也就可以解决了。”我打断了陶博士的话,插嘴说道。
陶博士摇了摇头,“天下的事情没那样简单。那施鬼是千年老鬼,这样多年,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大量金钱买通了小鬼、判官等地府众官。那些人并不支持阎王严惩施鬼,阎王也不敢把事做的太绝了,得罪了手下众鬼。可是你的状子里夹着城皇老爷的介绍信,这又给他一个惩办施鬼的好理由,于是他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只稍稍的惩治了一下施鬼,解决了你小姑姑的问题。”
听了陶博士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沉,多希望阎王老爷把那施鬼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们所有的烦恼都一下子随着施鬼到十八层地狱去。可是阎王竟然也有不敢为之事。停了好一会,我又问“你外公的事怎么办?我们身上的毒誓怎么办?”
陶博士听到这话也低下了头:“我得找个能人帮我才是。”
“谁是能人?能人在哪?”
“快十一了,十一是个长假,我想借助这个长假去阿拉伯国家走走,那是一个奇怪的民族,他们的养鬼历史要比我国的养鬼历史长很多,他们还有很多法师。法术也很高强。你看美国总统布什那样厉害,可对本拉登却无奈,让他好生的头痛呀。那本拉登如同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让布会找不到他。想来一定是一个高明的法师把他藏到了虫洞或多维空间(四维以上的空间,包括四维空间,称为多维空间)。说实话布什很运气,那法师并不想与他做对,如果想的话,随时可以结果了他。在这样的法师面前,施鬼又算得了什么。”
“可十一不过七天的时间,护照签证都很麻烦的,你怎么可能去一趟阿拉伯国家,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找到法师?再说法师肯帮助你吗?”
“事在人为,这七天求你帮助我。”
“我帮你?”对博士的话,我真的大为不解?“帮你办护照吗?我可是没有门路!”
“帮我照看我的肉体,你又不能回家了。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照看你的肉体?”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陶博士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微笑中夹杂着许多的无奈。眼睛里似乎也含着一滴泪水。说完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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