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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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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日记[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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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18日 (六) 蛇夫人之死

正说着,就听到了大厅里传来的脚步声,那人一边跑边喊,“外公,江老师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呀!”蛇屋里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接着又是开门声、脚步声,显然钟校长从那装满人头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急火火的说道:“看来一切都是早已欲谋好的,做了坏事就溜了。”
“怎么办?外公。”这是陶博士的声音。
“快去看看那通灵球,凡是鬼魂总是逃不出那通灵球的法办范围。”
通灵球,通灵球是什么东西,是大厅中那颗硕大的玻璃球吗?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很想打开门看一看。
我一步一步的蹭到了门口,轻轻的拉开了一条细缝,从细缝往外看去。果然不错,钟校长祖孙正站在那大玻璃球前看着什么?
姬老师走到我背后压低声音说道:“关上门,被他们发现了,咱们可就要死定了。”
我很不情愿的关上了门。竖起耳朵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公你看。”不知道陶博士又指着什么东西让他外公看,“你看在这里,已经上了奈何桥了。”
“奇怪,他去奈何桥干什么?算来距他转世投胎的日子还有十年呢?孩子,我去追他回来。”你在这里等着。
我又起了好奇心,特想知道这钟校长在学校里如何就能一下子追上这已经上了奈何桥的江老师。
我忍不住又把门拉开了一条缝,这次运气真差,那门竟然“吱”一声。也不知道那陶博士的耳朵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了,那声音真的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他猛的转了一下头,“外公,好象有人在这里?”
“来不及管那些了,等我回来再说。”说完一下子拉开了那大玻璃罩子,纵身一跃,他竟然融进了那大玻璃球里,瞬间不见了。
也许这会儿那陶博士的心思完全在他外公的身上了,他没有去理睬蛇屋门发出的那“吱”的一声,继续站在大玻璃球旁跺着脚高声大叫着,“外公加油呀,那江老师已经端起了孟婆婆递给他的汤了。加油呀,再不加油他就要喝了。”喊着,喊着,他不喊了,脚也不在跺了,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只低声的说道:“完了,都已经喝完孟婆汤了,追不上了,只好任他转世投胎去了。”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真高兴呀,这无所不能的钟校长、陶博士也有办不到之事。
我又把那门轻轻的关上了,高兴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裂着嘴笑着。“还高兴呢?这就要来收拾你了。”姬老师看着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不知我们这些人该藏到那里去。这会儿也只好救助于那蛇夫人了,“表姐,我们怎么办?”
那蛇把头仰得老高老高似乎费了老大的办气,呼的又是一股寒气,这口寒气在房间里形了雾,很浓很浓的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在雾中,我看到了一个发着红光的似火球一样的一颗大珠子含在那蛇夫人的嘴里。蛇夫人猛的一喷,姬老师一接把那发着红光的大珠子接到了手中。“表妹,这是我关在这里几十年来修练的一点成果,快拿着它念隐形咒,他们就会看不到你们了。”
姬老师看了我和辰子一眼,“孩子们快过来,伸过手来摸住这球”我和辰子顺从的伸出了手,姬老师念起了隐形咒。大蛇也扭动着身躯爬到了我们前面,使我们在的位置成了一个死角,不越过大蛇庞大的身躯是不能触及到我们的。
钟校长的声音又出现在大厅里,“他妈的,运气太糟了竟然就差一步,让姓江的小子喝了孟婆汤。那该死的老孟婆子也是可恶之极,老远我就喊她,不让她给那姓江的小子汤喝,可她呢,装聋作哑的硬是不听我的话。要不是看在我早晚也得去她那里走一遭的份上,我非暴打她一顿不可呀!”钟校长骂的差不多了,但气还是不能平,呼呼的喘着气。
这会儿陶博士见钟校长骂够了,才插嘴说道:“外公不必太生气,那姓江的小子已经把我们培养的人头都给弄死了,找他回来也与事无补,顶多是打他一个魂飞魄散。我看这会儿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那些善闯禁地的不速之客找出来,千万别把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才是呀。”
“对,快给我搜!”
“不用搜,我听到了,是那门发出的声音。”
停了一会,大约有几分钟大厅里没有一点点声音。我想也许钟校长忌讳进这间屋子,毕竟这屋子里关的是他结发的妻子呀。
“外公,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不去那屋里看看呢?”
“思儿,你听到了什么?”
“门的声音,有人在开门,但门又没有大开,也许只开了一条缝,也许在偷窥我们。”
“你确定吗?”
“当然!”
“可是思儿,那间房门坏了,它经常自己响,没事的,没人的。你先回去吧!”
“好吧,你也早些休息吧!”从声音可以听出那陶博士很不理解钟校长,也很不情愿离开。
过了一会,我想大概是陶博士走了,蛇屋的门开了,钟校长站在了门口,“夫人,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蛇夫人说的很平淡。
“可是我想思儿说的没错,有人在这房里,在偷窥我们。”
“那是因为你们做贼心虚才怕人看,越怕人看就越觉得有人看,这是一种心里错觉。”
“夫人,我们夫妻一场,就算把你关在了这里,我还是念及着我们夫妻的情份的,我从没碰过别的女人。看在我们夫妻的情份上,把藏在这里的人交给我。”
“只有我一人在,随你杀随你剐吧!”
“好吧,夫人既然不说,我也不难为夫人了。不过夫人应该明白,我能施法术使你不得离开这间房子,也能施法术让他们永远不能离开这间房子。而且明天,我只要一清点学校人数,自然我会知道是谁来了这里。”说完他笑着走出了房间。
“恶魔、恶魔”蛇夫人大叫着。
这会儿我知道自己撞祸了,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好奇心撞祸了,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这样多的人。
姬老师拿着那红色发光的珠子正准备还给蛇夫人,蛇夫人摇了摇头,默默的流着泪,姬老师痴痴的看着她,“表姐!”
“表妹,把这种蛇珠留给孩子们吧,也许他们会有用的。”我看着他们,看到了他们悲伤的样子,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只听那蛇夫人继续说道:“别为为姐难过,为姐在这里三十年了早已够了,再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怎么听上去像是生死离别的话呢?我们出不去,也不致于就会害死蛇夫人吧!
姬老师眼睛里滴滴答答的流下了血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一鬼会流这样多的泪,会这般的伤心。她一下子跪在了蛇夫人那庞大的躯体前。把那血泪洒到了蛇夫人的身上,血顺着那光滑的蛇皮向下流着。
“表妹,别哭了,以后为姐跟你一样了,摆脱了肉体的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无形世界的空间里不好吗?”
这会儿我在也忍不住了,“姬老师,我是不是撞祸了?”
姬老师站起了身来,转过头看着我,“孩子,没事的,一切都是命。今天当你拿着那个“死”字让我去测时,这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但我还是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所以才对你说千万别做这件事。可是命里注定的事情,又岂是以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得了的呢?”
我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头,我真该死,我怎么找了那样一个糟字去测呢?我真该死,我怎么就那样的不听话呢,晚上干点什么不好,偏偏来这鬼地方做堪呢?

姬老师看着我免强的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多亏我的话你还是听了一半的,否则你要是再带了那玉来,表姐的那颗蛇珠加隐形咒可能都不会顶用了。那玉已是被陶思施了法术的了。”
这会儿只能庆幸我没把那玉带来了,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突然我注意到那大蛇不动了,一动不动了,我大叫着跑了过去,跪下来,摇着大蛇夫人的庞大躯体,“夫人,蛇夫人,你怎么了?”
“表姐她死了,她替你们死了。她是让你们披着她那张蛇皮离开这里。外面钟校长布下的法术,会误认为出来的是蛇,启动的只可能是攻击蛇的法术。这对你们不会构成太大威胁。”
这时我看到了,从蛇身里悠悠的腾起一条蛇来,不,那不是条蛇而是条龙,他摇摆着龙尾,徘徊着俯视着我们。她在微笑,她轻声的说道:“表妹、孩子们我先走了。去地府那里报个道去,以后我还会来的,会跟你们在一起的。”他的声音在房间里振荡着,回旋着,久久不能消失。
姬老师颤抖的手,指着那已经死去的蛇的躯体,念出了一串什么咒语,那蛇皮唰的一下子披到了我和辰子的身上。孩子们走吧,说完她流着血泪先飘出了房间,我和辰子紧跟着也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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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18日 (七) 逃 命
打开门我一看傻眼了,这是哪里?没有了大厅,没有了那通灵球,有的是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有的是参天的古树,有的是满地枯叶,有的是大树裸露出来的树根。而更多更多的是蜈蚣。大的,小的,成群成队的蜈蚣向我和辰子袭来。怎么办?我们怎么走?
“孩子们往这里走。”天上传来了姬老师的声音,我从蛇皮下探出头来,仰头看去,姬老师的身影穿梭在树中。我和辰子向着姬老师指出的方向走去。蜈蚣继续向我们聚集,继续往我们身上爬着。我们顾不得许多,只有走下去。再看看周围,树上也全是蜈蚣了,蜈蚣从树上落下掉到了蛇皮上,又顺着蛇皮爬进了里面,爬到了我们的头上,爬到了我们脖子里。身上被蜈蚣搞的痒痒的。但是顾不得许多,只有走下去。一个不小心,辰子被树根绊倒了,整个人摔到了地上,我忙把他拉起来,被他压死的蜈蚣还挂在脸上,晃动着。顾不得把那死蜈蚣弄下来,只有走下去。又是“嗵”的一下子我如同掉进了沼泽一般身子沉下去了半截,稍一动,身子又继续的向下深了下去。
“强子抓住”姬老师从高入抛下了一条树滕,这会儿我真的觉得还是做鬼好,不用在这种路上用两条腿艰难的走路。
我好不容易的顺着树滕爬了下来,继续走。这次更糟了,前面的一棵树竟然是一棵食人树,它的所有支条向着我和辰子扑了过来。我们被那可怕的树紧紧的卷着,举了老高,老高的,蛇皮也从我们身上脱落了下来。
“姬老师救命!”我和辰子大声的喊叫着。

姬老师在高处不知使出了什么咒语,手一挥,一道闪电一般的亮光劈向了食人树。大树一下子被劈了开来。慢慢的倒了下来。可那支条却仍是不肯放开他的猎物,死死的裹着我们,我们竟然仍是动弹不得。我努力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辰子也在扭动着身躯,但终是不能摆脱那支支条条滕滕蔓蔓的纠缠,这些支条,这些滕蔓紧紧的锁住了我们。姬老师只得从高处又落到了我们身边,“孩子们,静下心来,我来教你们解锁咒。”
我和辰子不在扭动,趴在地上努力的尽可能把头抬得高一些看着姬老师的脸。
“孩子们,不用这样用力抬头看着我,你们尽可能的把身心放松下来,再放松下来。”姬老师慢慢的说着,“好,好,就是这样,闭上眼睛。”我和辰子按照姬老师的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孩子们,在心里默念,‘滕松蔓解支条开’”
我在心里学着这咒语念着,可是身上的支条滕蔓仍是不肯放开我。我睁开了眼睛,问道:“辰子,你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被捆得喘不过气来了。
“孩子们,这咒语没起作用是因为你们的心没有静下来。这个咒语很简单,但要求却很高,他要求心很静,很静,静如止水。”
“姬老师,我们被捆绑着,能痛苦,心怎么可能静下来呢?”
“这正是解锁咒的困难之处呀。”
听了这话,我和辰子都灰心了,“姬老师我们不行了,我们恐怕摆脱不出来了。”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就让我的肉体留在这里,让我的灵魂跟着你一起去吧。”
“孩子别怕。我来帮你们。”说完姬老师为我们施了催眠术。渐渐的我觉得脑子里的东西在流逝,渐渐的我的大脑仿佛成了一张无字无画的白纸,慢慢的睡意袭来,我闭上了眼睛。似梦非梦,我仍牢牢的记着那解锁咒,我仍在念着那解锁咒。
待我睁开睁之后,我已摆脱了身上的滕蔓,但全身的蜈蚣却一层一层重重叠叠的压在人的身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抖落掉一身的蜈蚣。又伸手拉起了辰子。,拾起蛇皮,继续向前走去……

终于呀,我们摆脱了蜈蚣的围困;终于,我们来到了一棵大榕树下。累好累,我和辰子一下子坐到了榕树裸露出的树根上,再也不想动了。

“孩子们,起来!你们看,我已经快走出去了。”姬老师劝说着我们。
我望着那无边的森林,“姬老师,这哪里有头呀,我们又怎么可能走出去呢?”
姬老师指着那榕树,几个枝杆形成的一个较大的缝隙,“你们看,这像什么?”
我摇了摇头,“像什么有什么用?反正还是帮不了我们”。
“不,这是一道门,这是那楼的门。只要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我们就彻底的摆脱了钟校长法术的困扰。”
我摇了摇头,“姬老师,我和辰子是血肉之躯的人呀。这样的狭缝又怎么可能过得去呢?我看还是你从这里过去,我和辰子从榕树旁绕到榕树的那边去。”
姬老师摇了摇头,“我要能过去,我就先过去了。你们看不见,但我却能看到,那里有一道挡魂墙。”
我和辰子都吃惊的看着姬老师,在我们认为,只要人能过去的地方,鬼必定能过去。岂有鬼过不去,人又能过得去的地方呢?“那我们都绕着走吧!”我看着姬老师说道。
“绕到那边去,就只有无际的森林。我们必须从这缝里穿过,才能看到我们来时的路。起来孩子们!”我看着姬老师的眼睛,一下子我觉得那目光,是一束不容违抗的目光。我拉着辰子站了起来。
“辰子你瘦,也许你能过得去。”我推着辰子走向那榕树枝杆间的狭缝。
“好吧!我先过去试试。”辰子向那缝隙挤了过去。我在这边用力的推着他,但他还是紧紧的被卡住了。
姬老师又飘了过来,“孩子挺起腰来。抬起头来,深呼吸,再运一口气。”
辰子照着姬老师说的去做了。我这边也闷足了一口气,用力一推“腾”手如同推空了一样,身体一个踉跄趴到了树杆上,辰子却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姬老师大声的喊道:“辰子,看到了什么吗?”
“楼门,有一个大锁挂在门上。”
“辰子取下那锁。”
我还没过去,也不知辰子是否取下了那锁,只见那缝隙“唰”的一下子变大了,大了很多,我顺顺当当的走了过去。大概那挡魂墙也被破除了,姬老师好飘了过来。回过头来,那里还有我们刚刚经历的那无际的森林,那里有参天的古树,眼前只有那楼,那漂亮别致的楼。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姬老师吹响了解开学校密码哨儿,把我和辰子送回了学校,她又飘飘悠悠的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手里捧着蛇皮,看了一眼辰子,“辰子,咱们找个地方,把这皮埋了吧。以后咱们也可以有个祭奠蛇夫人之处呀。”
辰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在小树林里转了一圈,选中了一块地,可是我们没有工具,只好用手刨,用树枝去挖。从来在家里没干过活的我们,手很快的就刨痛了,流血了。但是心更痛。因为我的一错再错害死了蛇夫人心能不痛吗。我和辰子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挖着刨着,直到足够深,我们才把那蛇皮埋了进去。又认认真真的把地踩实,找了些干树叶子洒在了上面。我对着刚刚埋下去的蛇皮鞠了三个躬。才一步一回头的,慢慢的向宿舍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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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19日 (一)  养鬼课上群鬼闹
早晨怀着悲伤的心情,又向教学楼走去。钟校长仍站在教学楼前,微笑着向从他身边经过的同学们点着头,从他的面色看上去他的精神明显比昨天差了很多。我想大概是奈河桥那一游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我和辰子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辰子自从知道自己是个组合人,而他这个组合人又出自钟校长之手时,就非常的害怕钟校长了,他紧紧的贴着我,让我尽可能的用身体为他遮挡一下钟校长的视线。
我心里也有些紧张,生怕校长大人能从我们身上看出点什么?只有努力的用袖子挡住昨天刨地时弄伤了的手,可是这样做恰恰显得不自然了,钟校长那魔法般的眼睛早已从这不自然中看出了问题,“皮强、吴辰!”他叫住了我们。我们停了下来,心咚咚的跳着,看着他,“你们的手怎么了?”他笑着,笑的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没,没怎么!”我把手藏到了背后,我不得不承认,无论钟校长笑得多么美,可那笑总会使我后背冒出冷汗出的。
“把手拿出来,让我看看好吧?”钟校长象一样长者关心着晚辈一样,竟然弯下了他那高大的身躯。
“没,没怎么!真的没什么呀?”我的脸上免强挤出了一个笑,仍是不肯把手拿给他看。
钟校长一下子拉住了辰子的手,“哎呀,这手怎么成了这样个子。”钟校长显出了心痛的样子,“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刨地挖坑去了。”辰子脸上渗出了汗,已经象一只被人抓住的小鸟一般惊恐万分。他看着我,用眼神在问我,“该怎么办?”
“别提了!”随着声音姬老师飘了出来。“昨天,我让他们俩帮我找些土来种花,这两孩子大概是让家里给惯坏了,也不说拿个家伙,结果用手刨地,把手都弄坏了,让我这心里呀,真不好受。”
钟校长斜着脑袋微笑的看着姬老师,“原来是这样呀?”
“可不是吗?现在的孩子真缺少锻炼,我看最该开的课应是劳动课了。”说完笑嘻嘻的就往楼里飘了过去。
我向钟校长说道:“校长,我们该上课去了。”拉着辰子急步追上了姬老师,压低声音说道:“老师谢谢你替我解为。”
姬老师也小声的说道:“皮强,有一件事,本该昨天对你讲,可是没机会。现在我来告诉你吧!你收藏的那两瓶东西,我已经告诉他们在哪了,想来大概他们已经拿到了。”
“我一愣,什么东西?”
“自己收起来的东西都忘了,哪天等你去拿时没有了,你就知道了,那时千万别怪我。哎——,我也有很多无可奈何之事呀。”说完她一转身不知从那个墙上穿墙而过了,可我和辰子还得老老实实的顺着楼道,沿着楼梯走下去。想想做人必须因循守旧的按部就般的去做事,倒是不用做鬼飘来飘的自在得多呀。

这一节又是陶博士的养鬼课,原本甘老师教养鬼课时,虽然曾憎恨甘老师,但还是喜欢这养鬼课的。现在陶博士教这养鬼课,我连养鬼课都开始憎恨起来;但憎恨又有什么办法,课总是要上的,违犯了校规不是好玩的;更何况学不好养鬼,高考时又如何指使那鬼去替我考试呢?磨磨蹭蹭的走进教室,迎面看到的还是陶博士那张虚伪的笑脸。
“上课了!”他走上了讲台,“同学位,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斗鬼。我将教给你们更厉害的法术。”说完,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大串的互不相连的语无伦次的咒文。同学位马上都掏出了纸和笔,“唰唰”的把那咒文记录了下来。陶博士见大家都抬起了头又试范性的在讲台上作了起来,嘴里叽哩咕噜熟练的读着那互不相连的字符,手腕手一抖,“唰”的一条大蛇如同从他袖管里窜出来的。看着这蛇我又想起了为救我们出来惨死的蛇夫人。眼睛又变得模糊起来。
“大家看清楚了吧。”陶博士指着大蛇说道:“这东西叫食阴蛇,他专门吃鬼,却不吃人。地府中的鬼无不怕他。”他停了一下,脸上露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是甘老师继续教你们,恐怕她今生都不会教你们这一招吧。”说完把手一挥那食阴蛇化作了一股白烟蒸发掉了。“同学们,现在大家把这黑板上的咒语读熟”
话音刚落,呼拉教室的门被一群显形的鬼冲了开来,进到教室,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向同学们,向同学位伸出了魔掌。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陶博士一脸的惊恐大叫着,“是谁让你们进来的。我的学生现在还没有作好准备,你们怎么就进来了呢?”没有人理睬陶博士的叫喊,陶博士急得在讲台上转着圈而,眼泪也流了出来,真的像一个毫无经验的新老师一样,面对这样的局面不知如何处理。
恶鬼们仍向同学们进攻着,同学们惊叫着,躲避着,没有一个人能利用那黑板上的咒语从袖管里抖出一条食阴蛇来击败这些恶鬼们。同学们的挣扎显得是那样的软弱无力,这无力的挣扎又怎能逃脱恶鬼们的手掌。
说来这些鬼也有些奇怪,他们并不想治同学们于死地。只是抓破了同学们的脸,揪掉了同学们的头发,挠破了同学们的手,便带着胜利鬼的丑陋的笑扬长而去了。
教室已里乱成了一团,满地的书本文具,桌椅横躺竖卧的没了规矩。女孩子们还在轻声的哭泣,男孩子们大叫大骂着。
我揉着被恶鬼抓伤了的手,看着流泪的陶博士被几个同学围着安慰着,“陶老师别哭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他们也都走了。”心里不由得有几份奇怪。那陶博士明明可以变幻出那食阴蛇的,可是为什么他只是动嘴大喊大叫却不动手治服恶鬼呢?是因为吓慌了神儿吗?是因为紧张过度而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吗?不,不对,那日我们仨人逃离学校之时,那鬼比现在要多几百倍,他还不是镇定自如的,带着我和辰子逃走了吗?
这学校是一所养鬼学校,主宰这学校的是钟校长和陶博士,这学校里的鬼有不听他们指挥随意搅乱课堂的吗?恐怕没有。钟校长和陶博士的法术之高,早已让群鬼们望而生畏,又岂敢不俯首贴耳的听话呢?今天这群鬼莫非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喝醉了酒呢?
我使劲的盯着陶博士那双流泪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睛中寻找到答案。我看见了,那眼泪后面的眼角上带着一丝诡秘的微笑。
看到这眼泪后面的微笑,模模糊糊的我感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早安排好的,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戏,是由陶博士导演的一场戏。

同学们都受伤了,陶博士也已哭得没了讲课的情绪使早早的下课了。我想着心事,顺着楼梯走着,我问自己,我该不该找姬老师谈一谈。“哎呀!”一不留神竟然与别人撞到了一起。
“八嘎”那人用日语骂着,“死拉,死拉的!”我抬头一看,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龟田三羊。
以我对日本鬼子的仇恨,我斜视了他一眼。一样熟悉的东西跳入了我的眼睛里。这龟田三羊手里提着两只瓶子,那瓶子不就是我从辰子家拿走的那太枣滋补剂吗?这东西怎么又落到了他的手里。突然我想起来了,早晨遇到姬老师时,她说了一句,我藏的那东西,她已经告诉他们了,想必他们已经拿到了。姬老师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东西呀?不会是这东西本就很多很多,随便谁都能拿到吧。我转身折回了教室把辰子叫了出来,“辰子,我问你,那天我从你家拿走的太枣滋补剂你是从那里搞到的。”
“是陶博士给我的,他是怕我父母不收他的礼物,就让我谎称是我买给父母的。”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向校长办公室跑去。我刚跑到校长办法,只见龟田三羊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冥钞,嘴上挂着笑。我没猜错,他拿那东西是给钟校长的。
龟田三洋看着我,不怀好意的向我挥舞着拳头,校长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关好就忽忽的走了。我透过门缝往里看着,钟校长捧着那瓶东西笑着,“有了这东西,我可以再坚持一阵子了……”他得意的自语着,“两周后……,嘿嘿……”
此时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我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低着头想着,好毒辣呀,他们怕一时没有机会吃我,岂图把辰子的父母也变成一味通阴药而吃掉,可是却被我破坏了计划。计划被破坏了只好把目标又转向了我,而这时不知是谁指使了那江老师杀死了那些活人头。使他们吃掉我,却很难掩盖罪恶,便又不敢下手了。可那所谓的太枣滋补济,一定是含有通阴枣和太土、太水的东西也许还含有其他起催化作用的东西,能使人的血迅速变成一味通阴药,而不必等上十八天之久吧。这样珍贵的东西他们又岂肯轻易的丢掉呢?所以才叫姬老师算出我把那东西藏到了哪里。又买通龟田三羊取回了那东西给钟校长,这东西虽比不了我身上的血对他更有帮助,但毕竟也可以大大的提高他的法力。今天他们又导演了这场鬼搅课堂的戏,一定是为了取走我们的头发或血,为他们培养新的活人头做准备。我看着一下受伤的手,皮损肉掉的还渗着血,有了这皮肉和血的细胞,总比头发更容易培养出活人头来。
怎么办?难道我坐以待毙的等着两周以后死神的降临吗?想到死,心理不由的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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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19日 (二) 餐厅幻觉
今天没有占卜课,一上午也没有看到姬老师。心里的事,无处诉说好生的憋闷呀。
中午和辰子一起,走向餐厅。我问辰子,“今天鬼课上,你受伤了吗?”
辰子毫无表情的答道:“也许那鬼只揪了我几根头发吧!”从昨天到今天,辰子始终是这样没有一点笑容,没有一点表情,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冷冷漠漠的毫不关心起来。
我故意的说道:“这陶博士平时也是威风八面的,这养鬼课上竟然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呀。”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真希望我的笑能感染辰子,让他能像原来的辰子一样调皮、淘气、快乐起来。可是没有,我的情绪根本无法感染他,反倒让我自己觉得自己很傻,很尴尬,不得不收住了笑。
“吃饭去呀!”陶博士迎面走了过来,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课堂上那副哭丧的样子,脸上荡漾着自信的微笑,友好的在我肩头拍了一下,便擦身而过了。
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怎么他这样一拍,把我的眼睛拍出了问题吗?为什么平明里明亮的大厅,一下子变得昏昏暗暗了起来。我使劲的揉揉眼睛,但却仍不能使眼睛变得和原来一样明亮了。没办法,只好借着这昏暗的灯光摸到了餐厅里。
怪了,这餐厅和以往也完全不一样了,餐厅的服务鬼们怎么一下子都变了模样,一下子都变得奇丑无比。餐厅的餐桌和奇子更是不知何时全都换成了骷髅做成的了。餐厅的四条桌是骷髅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桌面是骷髅的脊背。每一根骨头都是清清楚楚的。椅子更分明是一个坐着的骷髅,坐在那椅子上一定如同坐在骷髅的怀抱里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不想体会这种感觉。看了一眼辰子,“辰子,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哪儿呀?”
辰子这里脸上有了表情,是一种惊讶的表情,“这不就是咱们天天吃饭的餐厅吗?”
“怎么可能?”我不信的说道:“这桌椅都变了样子,这服务生也变了样子,怎么可能是原来的餐厅呢?”
辰子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你不吃你就先回去吧!我要去吃饭了。我可饿坏了。”

起。招呼来了一个丑陋的服务生,点了菜。这会儿我还真是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否则就餐厅这样的场面一定会把辰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哪里还敢坐下呢?可我为什么好好的会出总是,会进入幻觉呢?是因为想到两周以后也许我自己就会命丧黄泉,而心理压力过大吗?还是因为刚才那一下,那该死的陶博士拍得我那一下给我施下了迷幻术,让我进入了一种恐怖的幻觉状态呢?一时间我自己也是无法说清楚。但无论什么原因,钟校长和陶博士一定最希望看到我神志不清,最希望我每天生活在恐怖的幻觉状态下。我绝不能让他得逞。于是我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都是正常的,便若无奇事的坐到了辰子旁边,坐到了另一个骷髅的怀里,挥了挥手,叫来了一个服务生,“哇——”要说这服务生,我当真的不敢多看他一眼,两颗大牙在唇外露出了半寸,两只眼眶上没有了皮肉,只有两颗硕大的眼球在空荡荡的眼眶眶里转悠着。两腮深深的向下坑了下去。整个面孔呈现出黑褐色,干瘦干瘦的没有一丝弹性。褐色的干柴一般的手长着黑紫色的长长的指甲。那长指甲似刀一般。我想象着如果他向我的胸前抓来,肯定一下子就能把我的心掏出来。我低着头,随便的报了两个菜名,要了米饭,便挥手让他去了。
不消半刻,那褐色干柴手使捧着两个盘子和一只碗走了过来,人来未到跟前,指下却已伸到了眼前,险些伤了我的眼睛。我急忙的转头躲了开来。服务生放下菜便走了。
我往盘子里一看,妈呀,这是什么?我的盘子里一盘是满盘的眼睛,会动的眼睛,眼球在转,眼皮的眨。另一盘,是一颗心,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心,或者是人心也未尝不可。那心还活着,从它上面还能看出冒着微微的热气,它在“咚咚”的跳着。再看那碗里,碗里全是半厘米大小的白血虫子。天呀,这顿饭与那日鬼宴上的饭食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呀。我别说往下吃了,空空的胃这会儿仍在往上撞冲着,胃液、胆汁儿一齐涌了上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张口“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强子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吐了起来。”辰子从骷髅的怀里站了起来,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强子,刚才也没注意强子吃过什么,这会儿看到他嘴角儿挂着一条红线像血丝一样。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的。辰子招手叫了服务生,服务生说道:“喝点口水,漱漱口吧。”说完又递过来了一只杯子。
“天呀,这是水吗?这分明是一杯血——”我再也忍不住了丢下杯子向餐厅外跑了出去。
“强子,你去哪儿?”背后传来了辰子的声音。但我仍没有回答,只是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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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19日 (三) 虫洞计划
这会儿我能求助于谁,也只有姬老师了,我疯了一样跑到了姬老师的办公室。姬老师看着我没容我说话,便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愣愣的看着姬老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姬老师示意我坐下,慢悠悠的接着又说:“孩子学过静魂咒吗?先念一会静魂咒,抚神安魂,让心静下来吧。”
静魂咒还是那日陶博士教给我们的,想起陶博士我心里就充满的恨,现在我恨他教给我的所有东西。我才不会用他教给我的那些烂东西呢?我冲着姬老师摇了摇头,“不,我不会。”
姬老师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微微一笑,“好吧,我来教你。”说完她也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念吧!”你会有感觉的。
姬老师教给我的静魂咒和陶博士教我们的是一样的,很快我就又感到了自己的头脑如刚刚出生的婴孩的头脑一般,去掉了一切杂念,没了仇恨,没有了任何思想。似乎死亡也不再可怕,顺其自然吧。任天去做抉择吧。胃里也开始感觉空空的,饥饿的肠子又开始鸣叫……
“孩子吃些东西吧!”姬老师打断了我的静魂咒。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盘最普通的炒白菜,闻着好香;由不得胃口大开吃了起来。
姬老师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慢慢说道:“我来算算,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围着我转了几圈,“噢——,孩子,你心里压力太大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恐怖的。”
我不愿意相信姬老师的结论,原本好好的,只陶博士拍了我那一下才出了问题,“不,不会,”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我就大声的说道:“是陶博士,一定是陶博士给我施了迷幻咒。”
“噢——,孩子,请相信我,不是的!你只要放松心情就会好的。”
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吃东西了,辩解道:“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每一秒钟都在念那静魂咒。只要我不念那静魂咒,我就会想到也许两周以后我的死期就到了。”
姬老师没有坐下来,她仍在围着我转,“孩子不会的,我给你算过了,你的寿数是七十,怎么可能是两周以后呢?我不会错的,我从没错过呀。”
“姬老师这回您错了,真的错了,他们又在培养活人头,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我又能隐盖他们的罪行。”
姬老师沉默了一下,“强子,你看到了,有人在帮你。他杀死了那样多的活人头,其码为你赢得了生存的时间。”
“在帮我!在帮我!”我使劲的摇着头,“帮我有什么用,谁能斗得过那钟校长?”我烦躁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着圈儿“施校长本可以与他们有一拚,结果,因为我,因为我们的错误,害得施校长中毒走了,谁还能斗过那恶魔呢?”此时我想着来样两个多月以来的往事,由不得心里又愧,又恨呀。我怎么就那样傻,竟然被陶博士骗得团团转。竟然帮他去打败施校长,到头来害得是自己。我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姬老师,“姬老师,你会占卜术,你一定有办法打败钟校长的。”
我看着姬老师,那目光是期待的目光,多希望她能帮我解脱困境呀。可姬老师却微微的摇了摇头,“孩子,没有那样简单。当初周文王姬昌的占卜术天下无人能比得了,可还不是被商纣王所囚吗?我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这话,当真的像判了我的死刑一样的难受,我期待的目光成了绝望的目光,只好把这绝望的目光从姬老师脸上移开。姬老师已看到了我心底的那丝绝望,又说道:“孩子,你也没有必要就这样绝望,我不是周文王姬昌,可是那钟校长他也不是商纣王呀。就算他是商纣王又能怎样,周文王还不是从纣王手中逃脱了吗?最终周朝还不是战争的商纣,取代了商朝吗?”姬老师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脸,我黯然无神的眼又重新有了光泽,“要战胜钟校长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难,很难。”
姬老师的话,又重新给了我的希望,我又抬起了眼睛,看着她,希望着她给我指一条路,不管这条路有多难,我也要去拚上一拚,那怕在拚杀中我被打得体无完肤,那怕在拚杀中我永恒的死去……
姬老师看着我,并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战胜钟校长,而是话题一转问道:“你知道江老师为什么要杀死那些活人头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江老师是为了救我才冒风险这样做。江老师给我的感觉,虽不是大恶,却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一个,就这样一个坏蛋,他不可为我做什么。

“她为了救你!”
听了姬老师这句话我猛的抬起了头?“不,这不可能!。他杀死钟校长的活人头,是因为他本是施校长的人,他是站在施校长的立场做事……”我找着各种理由。
姬老师看着我,他开始慢慢的说:“你想一想,江老师在施校长手下,不过像个打杂的一样,管理一些学校的杂事;当然也在帮助施校长照管培养着那些活人头。可是钟校长来了,马上提升他为副校长,照常理他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呢?”
我摇了摇头,这事的确让人费解呀。那江老师在施校长手下时,被各位鬼师们呼来唤去的。可是钟校长来了,他真的是威风了很多。他又怎么可能站在施校长的立场上来与钟校长做对呢?
姬老师见我不答说道:“那日钟校长离开了神秘的小屋,他找到了江老师,让他马上与龟田三羊联系,弄来一个合适的躯体,造一个组合的辰子出来。虽然江老师有很多缺点,但他还是有一些良知的,他很不情愿去帮钟校长掩盖罪行,但又非常无奈。施校长中毒在身自身难保,学校诸位鬼师中,要么就是鬼奴,要么就是法术低略,包括他江老师自己的法术也低略的很,只有甘老师一个还能与钟校长他们有一拚,可是钟校长和陶博士明显有优势。江老师只好万般无奈之下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了。但他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他们还会继续杀害学生的。怎么办呢?只有杀死了那些活人头,使他们无法再去掩盖自己的罪行,这些恶魔才有可能罢手。可是江老师也知道,杀死了那些活人头,钟校长又是不会饶过他的,他就又去找了施校长。让施校长帮他找一条退路。施校长凭借着他与地府众位鬼官们的关系,卖通了鬼官,让江老师提前投胎转世。”姬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又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江老师这样做,你能说不是为了你吗?”
“可是事实上他也是在帮施校长呀,如果我被钟校长吃掉了,他的法力会大大提高的,那时施校长又岂是他的对手呢?”
“当然这也是事实,杀死了那些活人头,为你赢得了求生的时间,为施校长赢得了解毒的时间,江老师自己也可脱离鬼域的苦海,早些转世投胎去了,这真是一举几得之事呀!”
“可姬老师,你知道吗?他们又开始培养活人头了,两周以后就会培养出来,那时谁又来帮我?那时他们还会让别人有机会杀死那些活人头吗?而我,我本来就生活在他们的魔掌之下,杀了我,再制造出一个我,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姬老师思索着什么,想了好一会才说道:“要斗败钟校长有两种方式,只是两种方式都太难太难了……”她摇着头,脸上表现出痛苦为难的神情,又继续道:“你,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行吗?”
“能,无论多难我总得一拚。”说着这话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了,急急的说道,“我总不能现在就躺到人家的肉案子上去,等着人家宰割吧!”
“好吧——”姬老师长长的叹息着,“我告诉你,有两个人能治得住这钟校长,第一个是他的父亲,当然老人家已经仙逝了。第二个是养鬼协会的会长万先生,万先生不是养鬼世家出身,但天资聪慧,颇有养鬼的天赋,人们都说他是钟馗转世张天师下凡呀。”
我猛的打断了姬老师的话,“钟校长的父亲为什么不来教育教育他这样的混账儿子。就算他死了,他还有灵魂吧。他完全可以管得了他的混账儿子的。”
姬老师瞪起了眼睛看着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般的没有礼貌,对于钟老先生那样的老人家,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就把死用到他的身上呢?”
我愣愣的看着姬老师,姬老师的话真是让我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看着姬老师的表情,我不敢再随意的插嘴瞎说了。姬老师看着我又说道:“你没听清吗?我说的是老人家已经仙逝了。”这会儿我真的不明白这“仙逝”与“死”有多大区别,在我认为“仙逝”只是对那些德高望重的人死的一种尊敬的说法,就如同皇帝死了叫做驾崩一样,事实上与“死”是没有实质上的区别的。姬老师又慢慢的说道:“仙逝的人他们虽然已经不在人间了,但他们没有死,他们的灵魂升入了天堂成了神仙。”
这要是在过去,死活我不能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仙的,可是现在都做了养鬼徒了,鬼都见了,也就暂且相信了有神仙之说吧。我又说道,“神仙的本事更大了,做了神仙也应该管一管他的混账儿子。也不能让他的混账儿子在祸害人间,扰乱鬼域呀。”
“我想你们第一次上这养鬼课时,老师就该给你们讲过,神仙是不会来管人间和鬼域的事情的,如果管了就触犯了神规,他们会被立刻贬到鬼域的。没有那一个神仙愿意遭到这个的处罚,所以他们不会来管的。”
我心里自己嘀咕着,说了半天,这钟校长的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来管钟校长,那说他干嘛,不等于说全说废话了吗?我心里非常的失望。“这样说……”我小声的嘀咕着,“也只有万老先生一人能斗得过他了。”
“可是你没有证据,证明钟校长杀了人,违反了养鬼协会的会规,又怎么可能请得了万老先生来为你做主呢?”

“我可以找证据!”
“是呀,你是可以找证据但又能怎样。”姬老师说完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了一迭沓报纸,丢到了我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拿起了报纸,这些报纸有鬼报,有鬼协周刊等等许多种。我翻看着,上面都有一条关于11月8日晚神秘小屋的事,而且口气都是那样的相同,都把我形容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精神病患者。我气愤的骂道:“弱智呀,这群记者都是弱智。”
“是呀,辰子死了,爱利雅香消玉殒。这都是你亲眼所见,这都是钟校长所为,但又怎么样,他弄了一个组合人辰子出来,连这个组个人自己都不曾想过,他并不是那个母亲十月怀胎生出的辰子,他又把一个女鬼的画皮换成了爱利雅的画皮,那女鬼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只有老老实实的放弃自我,为他去扮演爱利雅。有了这些,你亲眼看到的一切都不成立了,都不存在了,都不是事实了?这能怪那些记者吗?”
“天呀,怎么这样不公平,难道他们就不知道钟校长在培养活人头,难道就想不到,钟校长可以制造出组合人吗?”
“钟校长还是施校长培养活人头,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况且这还真的是就是这些养鬼专家们连想都不想不到的事情,没人想到会有人在研究活人头,没人想到有人会制造出组合人。再者说来这又是一项非常复杂的技术呀,他们那里知道这项技术已经问世了。”
“我可以揭露他们,我可以把记者带到这里来,让他们来看钟校长培养的活人头,让他们相信,辰子死了,现在的辰子只是用这活人头制造出来的一个组合人。”
“可是当你把记者们带到这里时,谁又能说清楚钟校长又会耍出什么手腕来证明你是疯子——”姬老师猛的抬起手来,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我愣愣的看着她,她又慢慢悠悠的把手放了下来。
“姬老师,你可以,你可以预知钟校长会使出什么手段的,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我不能,孩子,我不能,原谅我吧”姬老师说到这里低下了头,似乎非常的惭愧自己无能为力。可我心里真的不明白姬老师为什么不能,难道她不愿意战胜钟校长吗?难道她愿意看着这恶魔就这般的在学校里做恶吗?我看着姬老师的眼睛,希望着能多这双眼睛里得到答案。“孩子,我有两个不能的理由,第一,虽然我的第三只眼睛已经开启了,但是钟校长和陶博士的法术太高深了,他们的法术变幻无常,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亦真亦幻,根本我的第三只眼睛就无法看清。”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占卜术,这正是施校长不开占卜课的原因。只是当修练到能开启第三只眼睛时,就能看到别人以往的和未来的准备要进行的事情了。当然施校长、钟校长的第三只眼睛也都已经开启,只是他们第三只眼的法力没有我高;虽然他们别的法力都比我高,而只有这第三只眼的法力无论在人间还是鬼域我几乎是最高的了。虽有这样高的法力……”她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虽有这样高的法力又能怎样,我们做不到知己知彼;第二,我是他们聘来的,他们聘我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学校开设易经占卜课,而是要为他们监视这里的学生和老师,我虽然恨他们,但要想胜他们就不能让他们怀疑我,一旦他们对我起了疑心,恐怕连我最后一招就都用不上了。这一招是最险的一招,我不敢轻易用呀!”
“这样说你还是有办法的了?”
“天机不可泄,原谅老师不能告诉你。”
“可是,老师,你说了这样久,我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还是只能坐以待毙呀。”
“孩子,我不是说了吗?请钟校长的父亲来,这是一条路呀!”
我低着头,“我到哪里去请他,他是神仙呀!”
“神仙自是你我请不动的,不过我们可以把过去的他带到现在来,带到这里来。”过去的他,天呀,时间又岂有倒流的道理呢?姬老师的话,真真的让我搞不明白了。“孩子,你没听说过虫洞吗?”
虫洞?我想起来了,那时和陶博士一起聊天时陶博士提到过虫洞,他说“本拉灯有可能是被一个法术极高的大师藏在了虫洞里,所以布什不可能找到他的。”虫洞?莫非钟校长父亲的过去也藏在一个什么虫洞里吗?虫洞是一个什么东西,它怎么可能藏得下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藏得了一个人的过去时间呢?
姬老师看着我满面疑惑的样子,开始给我讲虫洞了,“虫洞有顺时虫洞和逆时虫洞之分。虫洞都不是很容易出来的一种自然现象,相比较起来,顺时虫洞比逆时虫洞更容易出现一些,进到顺时虫洞里,也许你只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但离开了虫洞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逆时虫洞恰好相反,你进到里面以后,你会发现,你进到了一个不属于你的时代里,那个时代是你曾在历史书上学到过的过去时间,而你感觉你在那个过去时间里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但当你离开虫洞回到属于你的时代时,时间只不过过了几分钟,最长也就是几小时罢了。”
经姬老师这样一解释,我还真的明白了虫洞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这虫洞如此难出现,我又怎样去虫洞中找钟老先生呢?我看着姬老师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心里想,我的有生之年这世上有没有逆时虫洞出现还是回事呢?两周后也许我就死了,还去什么虫洞找回钟校长的父亲呢?
“孩子,别灰心,最近我的第三只眼睛已经看到了,二天以后的晚上,山那边的一块青色岩石上会出现逆时虫洞现象。那时你可以进到那里,去寻找钟老先生。”
“可是……”我皱着眉头看着姬老师。
“什么?说吧!”
“可是历史是那样的长,谁会知道那个虫洞将把我带到何年何月呀。再说钟老先生是钟校长的父亲,我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以后,我凭什么要他相信我,而不相信他自己的儿子呢?如果我能让钟老先生相信我,从道理上讲也应该有办法让万先生相信我,那样又何必自找麻烦去什么虫洞子里转一圈呢?”
姬老师听了我的问题微微一笑的坐了下来,“我先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大气不喘的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你必须带上一件钟老先生生前之物,虫洞就会把你带到钟老先生先生的年代了去了。如何能找到钟老先生,这是我不得而知了。全凭着你的智慧和运气了。”姬老师又停了下来,看着我的脸,似乎是要从我的脸上眼睛里看看我是否是一个有智慧有运气的人。我不知道他们从我的脸是否得到了答案,只听她继续说了下去。“第二个问题,钟老先生是神仙,在天堂他已经知道儿子的恶行,只是不便插手来处理,只要你把过去的他带到这里来,他的灵魂就必须从天堂来到人间来处理这里的事情,这种情况插手人间事务不算违反神规,也不会得到惩罚。”姬老师抬起头,慢慢的问道:“你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去碰一碰这运气,但我却没有钟老先生生前之物呀。”
“施校长有,我会让甫老师向施校长借来一用。”
“为什么要借,为什么不让施校长与我一起同行。” 虫洞对于我太陌生了,当然可能对于大多数生活在地球上的人虫洞都是陌生的。但别人没必要去虫洞中,而我却要进入那个对于我既陌生又可怕更神秘的地方。去这样的地方我多需要一个伴,需要一个同行者呀!尽管我仍觉得施校长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只要能与我做伴就好。更何况施校长是个千年老鬼,他会处理很多我处理不了的问题。
姬老师摇了摇头,“不,不行,那个年代施校长已经是养在钟家的鬼了,施校长会看到自己的,那时他就再也无法回来,当然也就带不回来钟老先生了。”
提到回来,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问道:“姬老师我怎么回来呀。我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呢?我的父母会伤心死的。”
“蛇夫人不是送了你一颗蛇珠吗?这蛇珠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你一定要带上蛇珠,遇到危险时蛇珠会帮你,要回来时蛇珠也能帮你。我再教你一句咒语,要回来时,你就拿着蛇珠念那咒语,就又回来了。”说完她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字条递到了我的手上,“二天以后,你带上蛇球,带上这张字条,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带上辰子,这就随你的便了。千万记住在虫洞的时间不可以太长,顶多一年。时间太长了,你回来时已经变得很老……”姬老师没有说下去,停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让我自己去体会话中的意思。我已明白了她的话,她微微的一笑,“孩子,祝你好运。你在这我呆的时间够长的了,你该回去了。”
我告别的姬老师,向宿舍里走去,我感觉心里异常的不安,去虫洞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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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19日 (四) 午夜鬼网
晚上吃过晚饭,心里还是又烦又乱,虫洞之行的可怕,不断的干扰着我,使我不能静下心来。只好在宿舍外坐在那大树下,一个人发呆。辰子也来了,我知道他同样是心烦意乱的,他也没有说话,只轻轻的坐到了我的身边。就这样我们两人呆坐着。就这样一惯调皮的我们一下子变得乖巧老实了。
坐了好一阵子,辰子才问道:“强子,中午怎么了?为什么饭也没吃就跑了。”
“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心里压力太大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我很害怕。”
“你心里压力再大,还能比我心里压力大吗?”辰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我。
“辰子,你不明白。”我又激动起来了,“你已经这样了,你父母还有我,都会像看待原来的辰子一样看待你。而我却面临着死亡和一个新的强子的诞生。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害怕死亡……,尽管我的思想,我的情感,我的记忆还会继续在另一个躯体上复活,但我仍对死亡恐惧。”
辰子不在说什么,我们又完全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们俩在这里。”背后传来了陶博士的声音。我和辰子同时转过了头,谁也不说话的看着陶博士,“强子,电脑老师,让咱们去给学校做网页。”
说实话,我不想和陶博士在一起,但我又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我懒懒的站了起来,把手伸向了辰子,“辰子跟我一起去吧!”
陶博士也笑着说,“辰子一起去吧。”
辰子没有去理采陶博士,只冲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无奈的跟着陶博士来到了电脑教室。我坐在了一台电脑前,辰子做到了我的身边。陶博士为我们调出了他已经做了一些的网页,微笑的说道:“我们的网叫‘午夜鬼网’。”
一听这名子,我吓了一跳,我曾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恐怖故事,题目就是《午夜鬼网》,那里面的鬼能从电脑里伸出了两只手,生生的把坐在电脑前的人拉了进去。我抬起头来没有说话看着博士,用目光问,“你叫我做什么?”
陶博士仍是那副友好的面孔,柔和的语言,“我已经做了一些动画了,现在你来给这网页配音,恰好辰子也在,辰子对音乐还是在行的。”说着他递给我们一大堆的CD盘,“你们从这里面找曲子。要找恐怖的,那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曲子。”
我冷冷的答道:“知道了。”
陶博士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生气,仍是笑着,“我在那台电脑上继续做一些动画。”说完走到了我们后面的电脑前坐下了。他是否动做动画了,我和辰子谁也不想去看,不想去问。只把CD插入了光驱,边看网页,边听着那恐怖的曲子。
这午夜鬼网的画面甚是可怕,一进主页,就是一只勾魂手飘动着,手背朝着电脑前的人,手指一伸一屈的似乎真的要让人们的灵魂随着他的手进入到那恐怖的鬼网里面。恰好这时CD盘里放出了的音乐是那种极为低沉阴郁的曲子,那曲子不断的撞击着人的心,就算没有这画面,那曲子也足以让人们心里感到阴森恐怖了。现在再加上这画面就越发的恐怖起来。
“就这首曲子吧!”辰子冷冷的说道。我看了一眼辰子,突然觉得辰子的脸如一张死人脸一样的可怕,我怀疑他这组合人的灵魂也已又被那勾魂手勾了过去。我锁定了这曲子插了进去。心里说着,“这网页真的不亚于那恐怖故事《午夜鬼网》呀。”我翻动了一下网页,这一页有大大小小有鬼怪,那鬼吐舌的,翻眼的,无头的,无脸的,眼球儿可以随意的弹出收入的……,每一个都在向你招着手,每一双的手都如那勾魂手一般似乎当真的就能抓住人的灵魂。这页已经有了声音,那声音低沉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来呀,随我来吧!”我想我的灵魂也已经被这些鬼怪抓住了,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我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发着冷。CD盘里的音乐变得声音非常的小,只是那“随我来”的衬底声,而且那声音同样的阴郁,同样的使人窒息。
“这首也合适。”又是辰子那冰冷的声音。
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那网页上的鬼怪,看着那一双双勾魂的手,听着那“随我来”的声音。我已经把握不住自己的灵魂了,我的灵魂就要随那手去了,此时也许我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突然我看到了那鬼怪们,“唰”的一下子全都把手伸出了电脑屏幕,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抓住我的胳膊,揪住我的头发,使劲的把我往电脑里面拽。我拚命的大叫“救命呀!松开我!”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这是辰子的声音。
“强子怎么了?”陶博士也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们却无力去说话,如一滩泥一样的瘫的了椅子上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又产生了幻觉吗?像中午一样?”辰子在问我。这新的组合辰子和那原装的辰子真是没什么区别,总是这样的没有大脑,当着陶博士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陶博士微笑着,“你中了施校长布在神秘小屋的法术后,一直恢复的不好,最近是不是又太辛苦了,还有就是我的过错,今天养鬼课上出了那样的事,一定又把你吓坏了。”说着他现出了内疚的表情,“我也不愿意在我的课上发生问题,可是发生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是谁在跟我捣乱,我想也许是施校长派来的人吧!”
我和辰子谁也不插一句话的看着他,任凭他说些什么吧,反正没有真话。
陶博士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表情,自觉无趣的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吧!”
我和辰子都巴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尽可能的离这陶博士远一些,于是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连“再见”都没有说,便走出了电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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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0日 (一) 约会施校长
我已经上学几天了,甫老师都不曾对我说过什么,总是那样漠不关心的对我,似乎我掉了多少课,学会没有学会都无所谓。实际上她一直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她曾是我的众位鬼师中我认为最好的老师。现在她这样对我,我想她肯定是恼我与陶博士勾结,害了施校长,施校长毕竟是她的恩师呀。
今天甫老师很意外的关心起了我,下了英语课她走到我面前说道:“皮强同学,你的英文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掉了那样多的课,我打算从今天下午开始给你补习英文。你要准时到我办公室里来呀!”我点头答应了。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我早已悔恨自己过去的玩劣不好好读书,这会儿还当真的想学些东西了,而推磨坊能真正学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只有英文了。当然养鬼课也很重要,但我后悔误入了养鬼界,也并不想做一个优秀的养鬼徒,所以对养鬼课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兴趣,而且越来越憎恨这种非正常人的生活。
下午我按照约定来到了甫老师的办公室里,甫老师并没有拿出英文书来,教我读什么,念什么。只看着我问道:“你敢去虫洞吗?”
我愣了一下,我明白了,一定是姬老师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我点了点头,“敢去!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么等死,要么与他们拚。”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愿意帮你!”
“谢谢!”
“可是施校长说了,他想见你,你需要的东西要你自己去取。”
施校长想见我,这对我简直太意外了;可我真的是不想见他呀,第一因为我怕他,第二因为我有愧。有了这二条我真的不愿意见他呀。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待我。我看着甫老师“我,我,……”甫老师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说下去,“我不见他可以吗?”
甫老师轻蔑的一笑,“还说敢去虫洞呢,连施校长你都不敢见!”
“不,不……”我心里乱跳着,忙解释说:“甫老师,你知道的,我和辰子做了很多错事,害了施校长,现在不是怕见他,而是没有脸面见他呀。”
“是呀,你们是害苦了施校长,直到现在他身上的毒尚不能完全解开,法力也基本没有恢复。可是你们毕竟只是孩子,无知的孩子,施校长是不会与一个无知的孩子计较的;更何况施校长也不全对;我一直反对设那个224室,如果没有224也许你们也不会这样容易的就上了陶博士的当。”甫老师说的很真诚。使我再无法拒绝去约会施校长了。
“好吧,你去向施校长承认错误!”我低着头说道。
甫老师笑了,她拿出了书开始帮我补习英文,一直到很晚,晚饭也没有去餐厅吃。
夜幕降临,天黑了,鬼校更显得神秘,我跟着甫老师悄悄的溜出了学校。甫老师一句话不说的,带着我翻过了几个小山包包,我的两条腿走的好痛好累,而甫老师却丝毫没有累意,只是向前走着,而且脚步还越来越快,我不得不一路小跑的紧紧的跟着她。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一些的两座山的狭谷之间,才算停下了脚步。她走到一棵大榆树下。用手扣着大榆树的树干,又轻声的叫着:“甘老师,甘老师我们来了。”
“你们来了!”从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的声音。我忙转过身来看着甘老师,夜幕下一个干瘦的身躯,月光照着她那干扁的脸,两只深不可测的眼睛发着光。我很难为情的说道:“甘老师,您还好吧!”
“好,好,让你害得藏到这里来了,能不好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咚咚”的跳着,甘老师、甫老师毕竟都是鬼,现在我把他们害成这样子,他们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了,只说道:“对不起甘老师,我害得我自己几乎丢了命。请原谅我的无知。”
甘老师那深遂的眼睛盯着我看着,看得我全身都发麻了,头发也在往起竖,才慢慢的说道:“不原谅你,又能怎样?总不能像钟校长一样吃了你吧!”
“施校长还好吗?”我又憋了很久,才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甘老师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把手一挥,一道亮光划破了夜空,我看到了亮光下出现了一座茅草的小房子,房子的小窗上透出了昏暗的光。“进来吧!”
我和甫老师跟着甘老师进到了小房子里。走进小屋我才发现,这房子并不小,里面有很大的空间。靠最里面有很多油灯摆成的一个祭坛,这使我想起了《三国演义》中孔明祭灯,看来这施校长病得的确不轻呀?祭坛的东侧有一张石床,石床上坐着那有着核桃一般脑袋的施校长。施校长细隙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我也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我不知道这时该向他说些什么。还是施校长先开口了,“皮强,你来了!”
“校长,我来了!”

“哼——,校长,我配做你的校长吗?你不是很不希望我做校长吗?现在换成了钟校长是不是比我好多了?”
“不,我错了校长。”
“错了,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不能犯。”
“我知道,我犯了不能犯的错误。”
“不,你犯的错误的确很大,但还不算是不能犯的错误,只是你的错误纠正起来很困难。”
“再难我也要去拚!”
“你知道你要去的是逆时虫洞吗?”
“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顺时虫洞肯定能够走出来,而逆时虫洞可是不一定呀!也许你会在虫洞里生活一辈子,直到老死!”
“没关系,我只有拚一下了。”
“好吧!有胆量跟我做对的,大概也不会怕什么虫洞。小甘把东西给他,让他去吧!”
甘老师并没有去为我取什么东西,只看着我,用那深不可测的双眼看着我,“听说你得了一颗蛇珠?”我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可以把东西借给你,但你也必须把你的蛇珠借给我们一用。如何?”
“当然,……”听了甘老师的话我很犹豫,这蛇珠是世间少有的宝物,我必须带着他去虫洞,可现在甘老师要借,我该怎么办呢?我吱吱唔唔的说道:“当然,当然可以,只是姬老师说,我必须带着蛇珠去虫洞的。”
施校长一阵咳嗽,“小甘,别难为人家了。”
甘老师这会儿可没有施校长这般好说话了,她瞪着那发光的眼睛,“他不借给我们,我们又凭什么借给他用?我们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能怎样?他的命可是握在那姓钟的手里。去不去虫洞与我们又有多大的关系,那是为了他自己的命呀!”接着又转向了我,“我不过用一二个时辰,那就误了你虫洞之行,就这般小气。”
听了这话,我赶快从怀里掏出了蛇珠,“甘老师你去用吧。”
甘老师接过了蛇珠,看了一下,笑了,开心的笑了,我看着她的笑,心里说原来这张干扁脸也会有如此开心的笑。甘老师拿着蛇珠走向了施校长:“校长,这回您的毒一定能解了。”说完她又走向了祭坛,把蛇珠放在了那最大最亮的一盏灯上。蛇珠被灯的火苗儿顶着,在火苗儿上旋转着,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灯光加上蛇球儿的光,使整个茅草房骤然明亮起来。这会儿我真担心我的蛇珠会被烧坏的。甘老师根本不理睬我的担心,自己盘腿坐在了坛前,嘴里叽哩咕噜的念着什么,双手成掌形交叉放在胸前,然后又向上划开,虽然着两掌的分开,一道绿光射出,光的一端连到了施校长的胸前,另一端连到了蛇珠上。很快施校长那端的绿光变黑了,慢慢的黑色向前延伸着,一直延到了蛇珠上。似是一股黑色的毒气顺着那光的管道流入了蛇珠中,蛇珠原本红色的蛇珠渐渐的笼上了一层黑色,如黑纱一般的包裹着那红色的蛇珠。整个茅草房也由于蛇珠的变暗而暗了下来,随着黑色毒气的导入,蛇珠上的那层黑纱变成了黑布,红色蛇珠的光只能透过布丝显露出一点点来了,接着蛇珠的红光完全看不见了,完全变成了一颗黑色的珠子。甘老师这才收了招术,从祭坛上取下了蛇珠交给了我。手里捧着蛇珠,我想这蛇珠算完了,让他们给搞坏了。
甘老师可是不关心我的蛇球,她更关于的是施校长的身体。她走向了施校长,“校长你感觉如何?”
施校长核桃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了,好了,再修几日,我的法力也就可以大大的恢复了。快去给皮强拿东西吧。”
甘老师走向祭坛,施校长见我仍捧着那珠子发呆,才对我说道:“皮强,还得谢谢你肯借珠一用,这珠子现在染上了骷髅虫的毒,你不要把它放在贴身之处,那样毒会进入你的体内的,你只把它放在月光下,有半个时辰,那毒就会散去了。”
一听这话我脸上又露出了笑,“原来这珠子没有坏呀。我这就把他拿到月光下去。”说完我走出了茅草小房,找了一块岩石,把那珠子放在了石头上,让月光照射着它,让它去吸取月的光华。蛇珠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的又由黑色变成了红色。最后完完全全的恢复了它原有的模样。我高兴的把它又放入了怀里,走进了草小屋。
甘老师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我,我一看是一把牛角梳,那施校长又言道:“这是我家老先生在世时常用之物,他仙逝那天,也是用这东西整理的头发。他走了把这东西留给我做个念想,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接过梳子,“对钟校长说了声:“谢施校长了,但愿您早点恢复健康,恢复法力。”

钟校长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对施校长说道:“忘了告诉您了,水轻舞是陶思找来对付您的,也许她没有起上作用,但她真的是陶思的人。”
“你说的太晚了”甘老师说话了,“你就没看出来,现在的爱利雅就是水轻舞扮演的吗?哎——”甘老师发出了一声长叹,“爱利雅和你还有那个辰子都是傻瓜,害了别人,害了自己。可惜呀爱利雅,我本想收她为弟子,结果……”甘老师说不下去了,看来爱利雅的香消玉殒,真的让她难受了。甘老师看着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甫老师对我说道:“走吧,皮强!”
我摇了摇头,壮起了胆子说道。“不,我就要去虫洞了。我想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向施校长和甘老师请教。还请甘老师看在我曾是您的学生的份上教我。”
“是呀!去虫洞之前是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出趟门还要准备准备呢?何况这可不是一般的出行那些简单。”施校长笑咪咪的对我说着,我第一次感到了施校长说的话是如些的温和。
甘老师好是没有这样友好,她仍是瞪眼睛,冷冷的说道:“想知道什么?想学什么快说吧!”
我想了一下,慢慢的说道:“甘老师,我去虫洞是去找钟老先生,老先生干的是伏魔降的行当,要顺利找到他老人家,就必须先闹鬼,让老人家自己出来。”
甘老师看着我,讽刺的说道:“有点道理,原来你不傻呀!”
此时我也顾不得甘老师是否在讽刺我,又继续说道:“我想请甘老师告诉我鬼是如何显形的。”
“吃显形药,我可以给你带两瓶。”
我又摇了摇头,“显形药,使整个鬼象人一样显形了,世间的人肉眼凡胎的,他们看不出鬼与人有何不同,我想知道如何让鬼只有一部分显形,比如只有头被人们看到,或者只有手被人们看到,或者看到的只是两只脚。这样人们才会意识到闹鬼了。”
“涂显形粉!”甘老师回答的很利索,“我也可以送你一瓶。”
“再有就是教我几招招术,对付那些恶鬼歹徒们,甘老师你能想到的,此行有万险呀!”
“好吧!”甘老师虽对我一直冷冷的,但地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她把我带到了茅草房外,一连教了我三招,我也能空手变纪出毒蛇、蝎子之类的东西了。
我谢过甘老师,告诉了施校长,才跟着甫老师一齐离开了茅草房。当我走了几步再回过头来看时,那草房已经不见了,狭谷之间除了山石并无它物。我不禁感叹鬼的世界竟是这样的幻真莫测,鬼的世界竟是这般的神秘。像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误入了这鬼的世界实在是一件可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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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20日 (二) 入洞之前
从施校长那里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手里拿着牛角梳心里更不能安宁了,去虫洞已是必然。我不断的假设着在虫洞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可怕的事情,又是半宿未能合眼;想一想上帝对我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竟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经历这样多的事情,竟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自己准备把自己送进逆时虫洞中去。
天还未大亮我就起了身,辰子这几天大概也没有睡好;我刚起来,他便知道了,也忙从床上坐起:“强子,这样早干嘛去?”
我摇了摇头,“不干嘛?睡不着,躺着累。起来溜溜去。”
辰子也赶忙的起了身,“我也睡不着了,这夜真是够累的。”
我没有拒绝辰子,两人便稍稍的溜出了宿舍。看来这夜里睡不好觉的不只是我和辰子,刚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了宿舍楼外那棵大树下站着两个人。借着朦胧的晨辉,我看清了,那是陶博士和姬老师。这样早,陶博士和姬老师在干什么?突然我感觉心跳的很快,此时我已经搞不清楚在这学校里姬老师真正帮的人是谁?有了被陶博士骗的经历,现在对谁也不敢太相信了。想一想实在可怕,如果在这个学校里连姬老师都是骗子,都是在帮钟校长他们的,我不是就彻底的完了吗?那样恐怕无论我怎样挣扎,都不会逃脱他们的魔掌的。本想站在宿舍楼门口,悄悄的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的话音很低,很低根本就听不到。于是我拉着辰子走了出去,大声的说道:“两位老师早呀!”
姬老师和陶博士听到了我们的声音猛的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我们,“这样早?”

陶博士关心的说道:“强子,近来你身体不好,总是产生幻觉,我看你还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呀。”
辰子听着看着,只是不插嘴说话,我知道,他还没有从自己只是一个组合人的阴影走出。他内心的痛苦,只有用无言来掩盖吧。但辰子这样的表现无疑使陶博士产生了怀疑,陶博士问道:“辰子,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发的。”
辰子真不容易开口了,“没什么!”
陶博士仍是关切的说道:“咱们是朋友呀,有什么事,只管对我讲。我会帮你的。”
“没什么,真的。”辰子免强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咱们走吧,去小树林里遛遛。”
我向姬老师和陶博士点了点头,也免强露了一个笑和辰子一起走了。我心里在想,我就要去虫洞了,我是让辰子和我一起去好呢?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好呢?想来想去都觉得那里过于陌生和可怕,真的还是有个伴好。但真的又怕象施校长说的那样,永远回不到本属于我的这个时代了,让辰子一起陪着我在虫洞中老死,那样不是太对不起辰子了吗?他已经死过一回,受过一回刺激了,我有什么权力再给他一次这样重大的打击吗?我看着辰子,迟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辰子终于憋不住了,“强子,这两天我看你心里有事,不管我是原装的辰子还是组合的辰子,总之是我辰子,我是你的朋友,把你心里的事告诉我。”
我看着辰子,看来我错了,辰子已经摆脱了组合人的阴影,他只是不善于隐瞒自己的情感,他恨陶博士,他不想与陶博士说话罢了。不管是原装的辰子还是组合的辰子,总之辰子是我的朋友,这话当真的让我激动,在推磨坊其码我还有辰子这个朋友。“辰子……”我看着辰子的眼睛说道:“我们已经误入了鬼校,这是我们的不幸,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我不想生活在钟校长的魔掌之下,所以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又非常的害怕,这件事情搞不好,我就永远回不来了。”
“强子,什么事说罢,从小到大咱们没分开过,要死让咱们一起去死。反正真正的辰子已经死了。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这个组合的辰子再陪你一回吧。”
听了这话,我突然感觉眼前的辰子和原来的辰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原来的辰子胆小怕事,遇事总在往后退;今天这个辰子竟然会站出来,要与我一起去面对死亡。也许经历一次死亡,真的能使人改变吧,也许这正如人们常说的,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呢?
“好吧,我想告诉你,我要去逆时虫洞中寻找钟老先生,因为只有钟老先生才能管住钟校长,不让钟校长胡来。”
“虫洞?”
“是的,虫洞今天晚上会出现在山后的大青岩石上,那里咱们去过的。”
“好,我与你一起去。”
听了辰子的话,我心里真的在一丝喜悦,不管怎么说,虫洞在可怕,可我不在孤独了。我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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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20日 (三) 进入虫洞
今天一天过的很平静,没有一个人找我的麻烦,连陶博士也没有说晚上让我和他一起做网页,但越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我越感到不安,我不知道平静的背后是不是掩盖着更大的风浪。
不管多大的风浪在等着我们,我们也该走了。该去面对这风浪了,天黑了,我和辰子悄悄的收拾了行囊,溜出了校园,向山后走去。说实话,先不要说虫洞是否恐怖,夜晚的山就有着异常的恐怖。山中不断的传来各种野兽的叫声,野兔、野猫时不时的猛的从你的脚上窜过好不吓人呀。不过这些还好,这些东西都不是要命的。我真怕如果有狼出现了,恐怖我们还没走到虫洞中去,就先走到狼肚子里去了。
一切还顺利,没有遇见我怕最遇见的狼,就来到了青色的大岩石前,看着这大岩石,我真的不明白,它怎么就会把我带到过去的时间里,我又怎么可能把一个已经仙逝了的人,把他过去的身躯带到现在这个时代里来。辰子当然更不明白,他一个劲儿的问我,“强子,什么是虫洞,那洞子在哪里呢?”
我没有回答辰子,最后的检查了一次行囊是否还牢牢的绑的身上,拉起了辰子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一定要紧紧的拉住了,千万别松开呀。”
辰子点了点头,把手动了一下,让我们两个人的十个手指相扣在一起,握得带劲了。我们一齐走上了大青岩石,“哇——”今天这里的感觉的确和以往是有些不一样,站到大岩石上,头开始一阵一阵的眩晕起来,四周不断的有星光在眼前跳动,突然又感觉那是一条条的光,光线越来越密,越来越亮最后完全成了一个由一道道,一圈圈的光组成的一个洞子,我们就站在那洞的洞口处,莫非这就是虫洞。当我还没有想明白时,沿着那洞子壁冲出了一股气流,由于那气流的运动,似乎洞子中间形成了真空,产生了一股负压,生生的把我和辰子吸进了洞中。我和辰子完全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身体在洞中旋转前行着,速度太快了,以致于我感到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肌肉,胳膊和腿都要被甩出去了。尽管这样我的手仍紧紧的握着辰子的手,紧紧的无论多难都不肯松开。我感到了辰子也在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在这生死关头,我们谁也不会丢弃这份友情。身体非快的旋转前行,头却变得越来越重,全身的血也一股脑儿的往头上撞来,在头部形成了重压……。终于头再也无法忍受住这样飞快的旋转,再也无法忍受这股巨大的压力,而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们躺在一个山沟沟里,行囊仍牢牢的绑在我的身上,周围没有人,我也搞不清楚我们是仍然在我们原来的时代里,还是已经来到了历史中的某一个阶段。实际上我连我自己是否还活着也搞不清楚。我看了一眼辰子,他仍然在躺我的身边。不管死,不管活,不管这是哪里,不管这是哪个时代,总之我和辰子在一起,我们的友情还在,这对我就是最大的安慰。打开行囊蛇珠、返回咒的字条,显形药,显形粉都在。只是从施校长那里借来的牛角梳不在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丢了牛角梳,回去我怎么向施校长交待,那核桃头会饶了我吗?我向四下里看了看,没有,那牛角梳根本就是无影无踪了,想一想行囊没散,那牛角梳又怎么可能丢掉呢。“哎——”这事真是让人费解呀。我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费解的事不去想了,反正现在也用不上那东西,以后的事如何处理,以后再说吧。
我唤醒了辰子,辰子坐了起来,摇一摇还未完全清醒的头,“强子,我们到哪儿了。”
“不知道,我想我们必须走了,离开这里,找一个人问一问,这是哪里,今年是什么年代。”
“废话呀,还能是什么年代?二千零三年呀。”
“噢!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虫洞是一个能改变我们所处的时代的洞子。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成功的进入了虫洞,我要找的钟老先生,是钟校长已经仙逝的父亲。”
这回辰子真的听傻了,“难道时间可以倒流吗?”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打柴的樵夫走了过来,我忙走上前去:“大叔,我想问一问这是哪呀!”
那位大叔上下打量着我,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我,“这是龙行沟。”
“谢谢大叔!”我免强的笑了笑,才又问道:“大叔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代吗?”
那位大叔更是用异样的眼神儿看着我“小孩,活昏了,不知道地名也就罢了,怎么连年代也不知道呀。”
“可不是活昏了吗?家里穷,到外面给人打工,一天一天的累死累活的,从来都没考虑过年月日,今天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那兄弟说今年是二千零三年,我说今年是二千零四年,吵了好久,也没吵明白,所以想让你给评评谁对谁错。”

那位大叔,这回可是毫不客的说道:“胡说八道,家里穷怎么不象我一样穿草鞋,脚上蹬着皮鞋还敢对我们穷人说穷。”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校服,脚上穿着皮制旅游鞋,与那位樵夫比起来衣着是好了很多。我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谁对谁错呢?我看你们大概就不是地球上的人,现在是民国三十二年,二千零三年,得等你再活六十年罢。”说完樵夫担起柴来走了,还不断的回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和辰子。
这回我明白了,我们已经成功的穿过了虫洞来到了六十年前的世界里。“走吧辰子,咱们首先得先走出这个山沟沟呀。”
辰子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就要上路时。我发现一个身影儿闪过,那身影儿是那样的熟悉,可这是六十年前的世界呀,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大概是我看花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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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1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11月21日 (一) 入洞第一天
虽然搞清楚了年代,但具体的月日还是没有搞明白,只好延用二千零三年的月日,继续这篇日记了。
我和辰子走了很久,才总算走出了山沟沟,来到了一个小县城。小县城里,到处杂乱无章,拿着枪的日本鬼子随处可见。这才使我想起了,一九四三年这个年代,是日本的铁蹄践踏中国大好河山的年代;正是中国饱受苦难的年代;是中国百姓生活在日本刺刀下的年代。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百姓是如何生活,此时我也不知道来到了这个年代的我该如何生活。
我看着辰子问道:“辰子,我们怎么办?”
辰子摇了摇头,“我正想问你。”看着辰子的样子,我心里想,组合了半天也没给换个优质的零件,还是那个什么事也没主意的辰子。这会儿也只有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了。
我习地坐下打开了行囊看着行囊里的东西,不知这会儿那一件能派上用场。“哒,哒,哒”一阵大皮靴的脚步声,向前我们过来了,我抬起头来,看到几个日本鬼子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把我和辰子围到了中间;他们端着枪,枪上有刺刀;而我手无寸铁,此时我不得不承认,空有一腔爱国热血,手中没有武器,心里照样会发虚会害怕。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与他们对恃着,心在“咚咚”的乱跳,嗓子有些发干。日本鬼子兵大叫着:“八格亚噜地”。虽说害怕,但这时我也绝不示弱,我也瞪起眼睛大叫着“八格亚鲁”。
日本兵又指着我的行囊,“八嘎!”我也指着他们重复着“八嘎!”
那日本兵见吓唬不住我,端起刺也就要拨我的行囊。我恼得大叫着,“滚开!”可这话丝毫没有起做用,这些混蛋反倒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上,我踉跄了好几步总算把身子稳住了。但鬼子兵已经拨起我的行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看来没点厉害的是不行呀!”我大叫着又冲了上去,心里默念着甘老师教我的招蛇咒,手一挥一抖袖子,一条毒蛇从袖里飞了出去,恰甩到了那抢我行囊的鬼子身上,那毒蛇也是毫不客的照着鬼子就是一口,那鬼子吓得一下子丢掉了行囊,我忙冲上去抢过我的行囊。另几个鬼子兵一下子围住了我,端起刺刀就乱捅,看来我就要完了,这虫洞的第一天就要死在日本鬼的刺刀下了。辰子这会儿也赶了过来,照着鬼子兵就是两脚,真没想到,一惯胆小的辰子在这关键的时刻却出手来帮我了。那鬼子兵转身照着辰子就刺。辰子一躲,我们兄弟两个又靠到了一起。突然我的行囊里发出一道红光,红光闪过几个鬼子兵,相继倒下了。
我见鬼子倒下了,来不及多说话,拉起辰子就跑,一直跑了老远出了县城,才停了下来。辰子问道:“什么厉害的家伙,竟然把那日本鬼子也打爬下了。”
“蛇夫人给我蛇珠!”
辰子的眼睛都亮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能隐身,还这般的厉害呀!”
我笑了笑,“没有点厉害家伙,敢闯这虫洞吗?”
“可是,强子,我们来这里是来找钟老先生的,这兵荒马乱,人海茫茫的,我们怎样找呢?”
我指着行囊说道:“辰子,你看我准备了这样多的东西,这就是为了找老先生用的,”
辰子翻着我的行囊问道:“这都是些什么?”
我一样一样的指着对辰子说道:“这是鬼显形药,这是鬼局部显形粉,这是蛇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字条最要命,这是咱们返回的咒语。我怕记错了,回不去了就糟了,所以没敢丢掉它。”
辰子脑袋就是没有我脑袋好使,这样多东西都让他看过了,他还不知道怎么用,他愣愣的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我敲着辰子有脑袋说道:“可恨的陶博士重新组合了你,为什么又不给你换点质量好一些的零件,现在的你和原来的你一模一样,一样的笨。”
听了这话刺激了辰子的自尊心,他不高兴了,“干嘛?就你聪明!嫌我笨,各走各的路好了。”
我一看他真生气了,心里也有点毛了,“得了,一句玩笑话,何必生气。这个世界不属于你我,你我就必须在一起,否则的话你怎么回去呢?”
辰子仍是生着气,不理我,“好了,辰子大哥,我向你赔罪了。”说完给他鞠了一个大躬。他才正过脸来,“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废话少几句。”
“好,我告诉你,钟老先生是捉鬼的,所以只要闹鬼钟老先生就会出来。”
辰子很不服气的说道:“你知道吗里闹鬼呀!”

“当然不知道。”
“这样说来,钟老先生去呀儿你还是不知道!”
“我虽不知道那里闹鬼,但我知道我可以闹鬼呀。我一闹鬼钟老先生就出来了。我不是就找到他了吗?”
辰子更不服气了,“你还没死呢就想做鬼了。”
“我干嘛自己闹鬼呀!像咱们已经学习养鬼术这样久了,看到鬼已是平常之事,找几个鬼来,给些冥钞,让他们闹一下不就行了吗?”
这回辰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主意,“你准备从那闹起呀!”
“今天这鬼子竟然敢如此的欺负我们,我们就从鬼子的兵营闹起!”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乐滋滋的,出生在八十年代未,没赶上抗日战争,没想到今天钻到这虫洞中来,也来为中国的抗战出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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