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2
门打了开来,那男人露出半边身子,忙伸出手去接奶奶手里的碗,连声说着谢谢, 边说着边往屋里退,然后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可奶奶却从那半开的门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在那男人转身的一瞬间,她也看见了坐在桌旁的那个女人,脸色还是青的吓人,头发盘成了一个髻子,耳朵上还是戴着那对耳环,虽然这次还是惊鸿一瞥,可奶奶却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女人,绝对是苗人!那对耳环,是苗人祖传的东西,那种色泽,只有苗人祖传的银饰才会有,并且,奶奶能感觉的到,那女人身上,有着很诡异的东西在。
很有可能,这个女人,是从凤凰城的苗寨里出来的!而那个男人,会是谁?
奶奶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睡了。
之后的几天,奶奶一直想在那男人身上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可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倒是爷爷,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
有一天爷爷打鱼回来,正在剖鱼的时候,那男人过来了,蹲下来看了看爷爷的鱼,说,“老板,你这鱼,能不能卖我几条?”爷爷笑着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说什么卖不卖的,晚上下来一起吃就是拉!”那男人却支吾起来,说什么老婆身子不便,还是卖他几条他端上去吃什么的。爷爷听了,虽然心里有点疙疙瘩瘩,可毕竟是客人,他还是答应了,于是便说了一句,“好吧,那晚上弄好了,给你端上去。”那男人了高兴的答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过了一会奶奶来拿鱼去腌上,边弄边和爷爷拉家常,爷爷突然一拍脑袋,说,“不对啊!!!”奶奶奇怪的看了爷爷一眼,说,“什么不对啊,一惊一乍的。”爷爷说,“不是的,那楼上的小伙子,不是说他是外乡人么?我们和他说话,一直不也说的是本地的话不?”奶奶头也没抬的的说,“是啊,我们说的本地的话啊,人家一来不就是说的本地话么,虽然说得不地道,但还是可以听得懂的啊,那怎么了?”爷爷直摇头,说,“不对不对,他今天来问我要鱼,我一直邀请他一起吃,可他总是阴阳怪气的拒绝,到后面我有点生气,便不太想搭理他,可想到他是客人,又不能做的太过了,然后就想着回他一句什么话好呢,一着急,就用苗语说了一句,他竟然听懂了!!他不是说夫妻俩都是外地的不?本地话能听懂,也许是常来,可绝对没有理由能听的懂苗语的啊!!!!你说奇不奇怪???”
奶奶停下了手中的活,也把前几天心里的纳闷跟爷爷说了一下,并且很坚定的说,“我现在能肯定,他们俩,那男人我不敢肯定,但那女人,绝对是苗人!他们隐瞒身份,躲藏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那房子里的血腥气,又是怎么回事?”奶奶说完,就很严肃的看着爷爷,可爷爷却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也许,那男的是土匪?拐了那女的跑了?不像啊,那细皮嫩肉的·····”
老俩口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3
就这样,老俩口带着无比的疑惑继续过着每一天,只是看那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一分询问,更多了一分防范。
这天由于外面下着暴雨,天色也暗的可怕,爷爷奶奶老早的就把店门给关了,老俩口烫了壶酒,围着桌子慢慢的边喝边唠叨。突然,听见楼上哐当一声响,紧接着,那男人就冲了出来,边往楼下跑边喊,“老板,老板娘!!”尾音还没落,人就已经冲到奶奶跟前了,他一把抓住奶奶的胳膊拼命的摇,语无伦次地问,“老板娘,这附近,可有大夫??”奶奶被他摇的头晕眼花的,伸手想拉开他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拉了两次,都拉不下来,这时候爷爷从后面拉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凳子上,然后说,“小伙子,有话慢慢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那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一直往外冒,顺着脸一直流下来,乍一看,像是哭了。他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爷爷,像是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奶奶见状,忙倒了一大杯酒递到他手上,他看都不看一眼,举起就往嘴里灌,连喝了三大杯,才把手一松,杯子滚落到桌上,奶奶伸手按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喝了三大杯酒,可脸色却还是难看的像个死人,只是一开始涣散的眼神开始聚拢,好半天,他终于说出一句,“有没有大夫·······”
奶奶看着他,缓缓的说出一句,“是不是,你的妻子病了?那我想,你找大夫也没有用。”
那男人突然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奶奶,可伸出去的手一直哆嗦个不停,奶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坐下来。等他坐下来后,奶奶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我的意思,不是她没救了。而是,普通的大夫,救不了她。你说呢?”
那男人不说话,可脸上的神情,分明表示出了惊讶···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3
那男人一脸的惊讶,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奶奶又说,“你妻子,应该是个苗人,她的病,应该是她背叛了族人所造成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去找大夫,我帮你看看。”爷爷看着那男人疑惑的眼神,笑了几声,说“小伙子,你放心吧,她比大夫好使。她的母亲,是蛊苗中人,并且有不小的地位。让她去帮你看看去。可能对你妻子有帮助。”
那男人听了,沉默了好久,说,“那,那你们跟我来吧。”
奶奶跟着那男人走到了房间里,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肚子已经很大了,脸色青白的可怕,看到奶奶来了,动了一下,像是想把什么东西藏起来,奶奶走过去,说,“别藏了。你雇人抓蛇,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蛊苗的人?”
那女人看看奶奶,又看看那男人,来回的看,看了好几遍,终于说出一句话,“阿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位大姐说。”那男人,也就是阿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那女人一看阿宝走出去了,竟是站了起来,扶着桌子,把门给栓上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喘了几口气,说,“大姐,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蛊苗的人,我是跑出来的,出来了之后,才发现被阿妈落了蛊,我想试试自己解开,可都没用,只是越来越严重····”
奶奶也走了过去,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伸手抬起了那女人的左手,凑过去一看,手腕上十多条红色的血痕,有一条应该就是昨天割的,伤口都还没有合拢,奶奶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阿宝,是外族人?”女人点点头,说,“他是刘军阀的儿子,这次跟着我跑出来,他估计也够呛了。”奶奶皱了皱眉,说,“刘军阀?镇守凤凰城的那个刘军阀?他的儿子,怎么会跟着你跑出来了?还有,我看他每天都不吃东西,是不是,他也被你阿妈落了蛊?”女人叹了口气,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抽泣着说,“我阿妈,本来是要把我嫁到别的寨子去,可我却喜欢阿宝,阿宝也喜欢我,我们偷偷来往很久了,后来阿妈发现我有孕了,便三番五次的要我喝落胎药,我不肯,阿妈就说要去找阿宝,我怕阿妈伤害他,于是,就和阿宝跑了出来,可最近才发现,原来阿妈早就在我身上落了蛊,我一天不回去,就一天不会好过,阿宝也是一样····”奶奶递给她一条手帕,说,“所以,你就想自己解蛊,你用新鲜的蛇血,来换你体内的血···莫非,你中的是胎蛊?”女人点点头,抽泣声越来越大···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4
奶奶站了起来,不停的走动,边走边说,“你阿妈也真是的,怎么落这么重的蛊,不顾及大人,也不顾及小孩了么?”女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奶奶走到她面前又坐了下来,说,“别哭,我帮你想办法。”那女人抬起头来看着奶奶,摇了摇头,说,“不行的,会连累你的。”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说,“不会的,我的母亲,是蛊苗神婆之后,她精通蛊术,虽然我没有她那样的本事,可她一身蛊术,我也学了十之五六,解你身上之蛊,足够了。放心吧。”那女人听到这,才停止了哭泣,感激的看着奶奶,说,“那阿宝····”奶奶摇摇头说,“你不用担心他,他身上的蛊是是你连在一起的,你的蛊破了,他的自然也就破了。只是有一点,可能,你的孩子,保不住了。你要有思想准备。”女人又是一阵抽泣,奶奶也不说话,由得她哭,良久,那女人才说,“大姐,能不能,尽力保住孩子?哪怕我死了都行。”奶奶无奈的摇摇头,说,“你阿妈,落的是胎蛊,本来就是利用你肚里的孩子,来吸干你的精血,再加上,这段日子你用蛇血养着,这孩子,怕是已经成了怪胎了,保住了,也只能处理掉,你也是蛊苗之人,你应该明白,一个怪胎,是绝对不会在没有精血养育的情况下活下来的。所以,你的蛊不解则罢,一解,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那女人埋头痛哭不止,不停地骂着她阿妈,为何要用如此手段来对付她····
奶奶让她哭,自己下了楼,到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四方形的匣子,然后抓了一只公鸡,又走了上去,期间,她告诉爷爷说,要是她不出来,爷爷和阿宝,是一定不能上去的,尤其是阿宝,要是去了,一切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4
奶奶拿着东西上了楼,反手把门栓上,然后,就叫那女人躺倒床上去,把衣服解开。那女的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什么,奶奶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着,便把放在桌上的小匣子打了开来。
匣子里有几瓶小葫芦瓶,一小把香,一叠符。奶奶先拿出一张符来,拧开其中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粉末倒了点出来在符上,然后把符包成个小包,放在桌上,在符前面燃起一根香。然后就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女人的肚子,摸到一点点凸起的地方,就稍微一使劲,那女人就惨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奶奶的手,奶奶摇摇头,说,“这里面,怕是除了孩子,还有别的东西。一会你得帮我。”那女人点点头,说,“怎么帮?”奶奶从头发上拔一根簪子,让那女人拿着,说,“一会我叫你刺的时候,千万别手软,看准了就刺下去,要使劲。别心软,这里头的,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知道么?”
那女人眼泪直流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拽住了她手里的那根簪子。
这时候那香已经快燃完了,奶奶放开那女人的手,在那女人头上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接着走到了桌前,从桌上拿了个茶杯,然后把一开始包好的符用头发缠上,直到那符被头发裹得看不见的时候,奶奶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符放在茶杯口子上,等快要烧完的时候,便进了茶杯里。接着就开始对着茶杯喃喃自语····
一直烧到了第三个符,便听得那女人的惨叫声,奶奶回头一看,女人的肚子鼓起好高,并且呈一种可怕的青紫色,女人的嘴巴和鼻子不停地流出血来···奶奶对她点了点头,说,“快了,坚持住!”说罢,走到那桶热水前,用另一个茶杯舀了一杯水,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走到那女人眼前,伸手抹了抹女人嘴里的血,把手指伸进了茶杯里搅了几下,就把茶杯上的血,淋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女人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她的裤腿开始渗出血来····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4
这时候,奶奶拿起那一杯符灰,涂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接着又给杯子里弄了点水,叫那女人喝下去。女人一张嘴,全是血往外流,喝完那杯符水,她好像虚脱一般的躺下了,连叫声就发不出了,只是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
奶奶一边用流血的手指头在她肚皮上画符,一边严厉的说,“不行,你要撑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你一定要撑住!看见东西了,狠狠的刺下去!!!”那女人咬了咬嘴唇,痛苦的靠在床头,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簪子,对着奶奶点了点头···
突然,那女人惊呼了一声,“裤子!裤子!!我的裤子里有东西!!”
奶奶赶紧把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天啊····裤子里爬满了黑色的虫子,都有拇指大小了,裤子里的都死了,而她的下体,还在不停的往外爬着一样的东西,一爬出来就死在了床上····
奶奶闭了闭眼睛,接着就在她的肚子上不停地写着,嘴里念得越来越快···突然,奶奶大喊一声“来!!!!”只见得那女人的下体往外流出了很大一股黑血,接着,竟然慢慢的爬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来!!!头刚一出来,便睁开了眼,咧开的嘴里,满嘴的牙············
奶奶赶紧对着那女人喊“你坐起来!!快点坐起来!!刺它,赶紧刺啊!!!等他全部出来了,那就不是我可以对付的了的了!!!赶紧刺啊!!!”
奶奶用手抓住了那怪胎,想用血在他的头上写符,可那怪胎竟一张嘴,对着奶奶喷出一股恶臭之极的黑气,然后又扭动着丑陋至极的头颈,继续往外爬····那女人坐了起来,可扬起的手,却迟迟不往下扎,奶奶急的声音都变了,“快啊!!你快啊!!!别心软了,你看看他!他就是个怪胎啊!他不是你孩子!!你孩子早被他吃了!!!!扎啊!!”
眼见着那怪胎的腰部都出来了,他伸出一双手,掐住了那女人的大腿,大腿上瞬间鲜血直流,那怪胎把头凑过去,竟然喝了起来,奶奶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可怪胎一扬手,奶奶便感觉被钝刀子割了一下子的疼,不由得松开了手···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5
那怪胎越爬越出来,可那女人还是迟迟的下不了手,奶奶着急的就要站起来去拿女人手上的簪子,哪知,奶奶刚一走开,那女人便开始惨叫,鼻子和嘴巴不停地喷出血来···奶奶只能坐下来,继续在她的肚子上画符,厉声的喝道,“你快点扎啊!!!!!!!!!”
那女人看着那个怪胎掐住了她的大腿,不停地喝她的血,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说,“乖孩子······”
奶奶听了,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杀了你的孩子!!现在还要杀你!!!!!扎啊!!!”
那怪胎,已经快要全部出来了,这时候,竟然回头看了看那女人,露出了他那恐怖的一嘴尖牙····
那女人看着看着,突然就发出一阵凄厉的长啸,扬起的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那怪胎开始剧烈的扭动,可奶奶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停的发出难听至极的声音,可这一切,都阻挡不了他身体慢慢的变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奶奶感觉手已经疼到了不是她自己的了,突然,那怪胎又回头看了看那女人,竟然喊了一句“妈妈········”话音未落,便滑落出来,全部跌到了床上····
奶奶大吁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那女人,浑身是血的爬了起来,竟抱住了那个浑身都干枯了的怪胎,呜呜的哭了起来·······
奶奶也不做声,就看着她哭······
过了很久,她止住了哭泣,对奶奶说,“大姐,你别和阿宝说,就说,就说孩子没了吧。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孩子找个好地方····”
奶奶对她点了点头,说,“你也别难过了,孩子,还没成型的时候,就已经····”
那女人摇摇头,说,“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生出来的,他叫我妈妈,就是我孩子·····”
奶奶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说,“我会帮他找个好地方的,你好好休息,这些天我会给你多弄些好吃的,身体养好了,以后再生一个···”
那女人木木的点了点头,奶奶便伸手去拉她抱着的那个怪胎,她抱的紧紧的,奶奶拉了好几下,才拉了出来,奶奶找了个毯子裹住了它,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下楼了····
龍兒
发表于 2010-6-1 21:55
谢谢MM搬运,hiahia~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5
阿宝和爷爷,一直就焦急的在楼下等,看见奶奶下来了,阿宝一下就窜过去,说,“大姐,她,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叫的那么惨?”奶奶勉强笑了下,说,“没什么,就是孩子没了,她难受。你上去给她洗个澡,陪陪她吧。”说着,奶奶就走了出去····
讲故事的人,就讲到这里结束了········
至于后面如何,我估计,也没有后面了···
无非就是阿宝带着女人,继续往前走······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6
遗失的村庄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中的“我”,现在还活着,
这个故事,就是他讲给我听的。
1 暴雨
我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可还是没有看到我将要去的那个村庄的影子,
在我眼前的,依旧是无边的黑暗。还响起了闷雷,估计一会,非下雨不可。身边的小妹紧紧的拽住我的衣角,手中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不止,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黑暗,可那微弱的昏黄的灯光,只能让我更加寒颤。它把四周的树,照的如同狰狞的鬼魅一般。
我记得前面是有个庙的,快点走,应该能在下雨之前到那里。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小妹有点跟不上了,喊了我一句,“哥,你慢点走,我害怕。”我拉住她的手,边走边说,“小妹我们得快点走,要不暴雨下来了,河水涨起来的话,我们就到不了小姨家了。”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上一沉,小妹蹲了下去,发出了十分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像一个人被活生生的从身体里抽走了魂魄一样。
“怎么了?”我赶紧蹲下去问小妹。
“哥···哥····”小妹不停的颤抖,连五官都扭曲了。
“小妹你到底怎么了?”我着急的要死,可偏偏小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好不容易,她的右手动了动,打摆子一样的,指尖朝下,指着自己的脚。
我顺着她的手往下看,妈呀!!!小妹的脚腕上,竟然紧紧的扣着一只手,那手的颜色,那颜色,似乎是来自哪个荒坟,被遗忘了的惨白的灰色,可它却紧紧的扣在小妹的脚腕上,似乎再用些力,便会扣进肉里面去···
我蹲了下来,顺着那只手,看到了路边的荒草丛中,似乎有一个人。小妹还在不停的颤抖,我拍了拍她,示意她安静下来,便放开了她的手,往路边的荒草丛中走去。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7
我用脚拨了拨那草丛,果然,草丛里躺着一个人,一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就是那只手抓住了小妹的脚,我用灯笼一照,差点没叫出来,那哪里还叫人啊,浑身血肉模糊的,脸上似乎被什么利器或者动物的爪子抓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我忍住内心的恶心,凑近了去,问,“你是谁,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人却不出声,我以为他听不见,又凑近了一点再问了一遍。那人突然松开了抓着小妹的那只手,却抓住了我的衣襟,声嘶力竭的喊,“不要···不要去···” 他说着,便重重的倒了下去,身体痛苦的抽搐了几下,便咽了气。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忽的就把天空给拉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巨大的雷声,我顾不得去处理他的尸体了,拉起惊魂未定的小妹,深一脚浅一脚的飞快的跑着,只希望在暴雨落下来之前,能够趟过那条一下雨便暴涨的小溪,并能在小溪边的庙宇里避避雨。
好在我们离那个庙宇已经不远了,紧赶慢赶,还是在暴雨下来之前,进到了那个庙宇里面。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7
小妹一到庙里,便走到神像后面,那里有专门为夜里借宿之人准备的干柴和干稻草。小妹抱了一大把干稻草出来,铺在地上,然后又抱了一堆干柴,生起了一堆火,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躺在了稻草堆上,看着我说,“哥,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这条路也没有野兽,更没有土匪,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会那样血肉模糊恶的躺在那里呢?还有,他挣扎着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叫我们不要走?还是叫我们不要丢下他?我反正是想不通了。”我觉得有点烦躁,好像有个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点了袋烟,对小妹摆了摆手,叫她先别说话,我得好好想想。
我站起来,走到那神像前面的小桌上,把那上面的蜡烛点燃,4根大拇指粗的蜡烛点燃后,并没有给庙里增加什么亮度,相反的,不断跳跃的烛光中,神像的脸像是在不断的扭曲,竟是显得有些狰狞。我拿起一根蜡烛,刚要转身,却听见神像的左边,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难道是漏雨?按理说应该不会啊,这座庙供奉的是当地人信奉的神,平日里香火很旺盛,不可能连屋顶漏雨都没人知道啊,那如果不是雨,那这“嘀嗒”声,又是什么呢?我定了定神,举起蜡烛,往神像的左边走去。可一根蜡烛,并不能让我看清楚什么,不远处的火光,也只能把我的影子在墙上无限的拉长,平添了几分诡异。滴答声依旧响着,小妹已经睡着了,我走到了火堆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盯着旁边柱子上隐隐约约的图案,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无端的恐惧,让我背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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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7
这是什么地方??小妹呢??
“有人吗?有人在么??”我不停的喊着,可我的喉咙都喊哑了,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
突然前面隐约出现了一座红瓦白墙的屋子,我大喜,拼命的往那里跑去,可跑近了一看,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不就是我昨天晚上借宿的庙宇么??我不是一直在里面睡觉么??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却在荒地里?还有,小妹呢?是不是还在里面??如果不在里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危险了??我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使劲一推门,那两扇木头大门“吱~呀”的响了起来,门一打开,庙里一片昏暗,接着扑鼻而来一阵恶臭味,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熏的我差点昏了过去···我定了定神,大声喊了句,“小妹,小妹,你在哪里啊?”可传来的,只是我自己的回声。
我有点慌神了,小妹不在这,她会到哪里去了呢?我为什么在外面??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走到了昨天睡觉的地方,稻草还在那,火堆也还有着余温,可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踪迹,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听到的“嘀嗒”声,于是,连忙走到神像的左边去, “哎呦···”可能走的有点急,我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的,还真是倒霉。我吐了口口水,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哎,不对啊,地上怎么是湿的?好像还黏糊糊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天哪,手上竟全部是血!再一看,我的裤腿上也沾满了血,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奇怪的“嘀嗒”声。我开始有点害怕了,外面并没有下雨,这声音,到底是从哪传来的??我屏住呼吸,仔细的侧耳倾听,慢慢的,我感觉这声音像是从我的头顶传来的。我抬头一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等等。那神像!!!那神像的法器上,好像挑着一个什么东西。(文中的神像,是当地人祭拜的磐弧大仙,他使用的法器,类似于一个鱼叉)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了,我爬上了供台,仔细的看着看神像手中的法器。
“啊·······”我连滚带爬的从供台上跌了下来,那神像的法器上,挑着的竟是一条人腿!!还不停的往下滴着鲜血,那奇怪的“嘀嗒”声,正是它发出来的!!
我跌坐在地上,眼睛定定的看着那神像,感觉到那眉眼之中,竟是透露着无限的凶恶,我想闭上眼睛,可眼睛却好像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还是那样大睁着,死死的盯着那尊神像···
突然,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诵经的声音,夹杂在里面的,好像还有女子的哭声······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8
哭声越来越大,诵经的声音开始像一张网,扑头盖脸的网住了我,我转身想跑出庙去,可是脚底下好像生了根一样的,怎么也动不了··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我开始害怕,大声叫喊···
"哥,哥,哥你看着我啊哥???”就在我喊得已经声嘶力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拼命的摇我,我睁大了眼睛使劲的看,可我的眼前总是金星一片,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朦朦胧胧的看到有个人在我眼前·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8
这时我感觉谁在我的脑门上和耳朵后面抹了一些水,还不停地往我的脸上弹,说也奇怪,随着那水越来越多的洒到我的脸上,我开始看得清东西了,我看见那不停摇晃我的,正是不见了的小妹,旁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正在向我弹着他手上端着的水。
见我坐了起来,小妹一下子就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说,“哥,你怎么了啦,你昏睡了一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昏睡了一天?怎么可能,我就睡了一晚,醒来在外面的荒地里,然后走到那磐弧庙里面,你却不见了,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去了呢!”正说到这,我突然看见才发现,我怎么又在一个庙里面??我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奇怪,这庙里面的摆设,怎么都那么眼熟??怎么看,都像是那天晚上的那座庙,可是那个庙里,是没有和尚的啊!!还有,那晚我是睡在大殿的,现在怎么会在厢房呢???这就奇怪了啊·····我看了看那大和尚,然后把小妹拉到一边问她“小妹,我们是怎么来的?我们那晚上睡觉的那个庙呢?”小妹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们那晚就是在这个庙里避雨啊!!那晚你叫门,还是刚才那位大师父给你开的门呢!只是你睡下去之后,一直就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后来我怕出什么事情,才去找大师父帮忙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妹不可能骗我的,可那天晚上,那个庙里确实是没有人的啊!!还有,那座神像!!!我赶紧推开门,往大殿跑过去。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弥漫着庙宇里特有的气息,我抬头看着那座神像,试图找出那晚的踪迹来,可是,那晚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一样的,醒来后一切都不同了,那神像,根本就没有那晚我所看见的血迹,那法器上,更没有什么人腿·····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里,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看,都看不清。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和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庙里的,为什么那晚我没有看见这个庙里有任何有人的迹象??还有,为什么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在荒地里?小妹为什么不在庙里?那庙里的神像,为什么会有血迹,并挑着一条人腿??小妹为什么说我昏睡了一天??她为什么说那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这一切,太诡异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9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找到了那个大和尚,问他说,“师父,我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啊?是您给开的门么?”那和尚看着我,笑了笑说,“施主你是那晚下暴雨的时候来的,当时是我给你开的门,也是我给你们兄妹俩安排的厢房,但从第二天一早,一直到现在,整整一天一晚,施主你都一直在昏睡,并且不停的叫喊。像是做着一场很长的噩梦。后来我看你实在是不对劲了,不像是睡觉,像是中了邪,所以才用符水弄醒你。”我愣了,难道,那一切都是我的梦?都是幻觉?不,不可能的,没有那么真实的幻觉的!我记得我醒来后马上就看了看我的手,手上还有那晚摸到的鲜血,幻觉中的东西,是不可能化成具象存在的!!绝对不是幻觉!
难道,是眼前的这个和尚在说谎???我迅速的转了转念头,转身对小妹说,“小妹,这里离小姨的村子不远了,大概再走个一两个小时就到了,要不你一个人先过去吧,我还要在这和大师父说说话,大概天黑之前就能到小姨家。”小妹点点头,说,“嗯,那我在小姨家等你啊。”说罢就走了。
我看着小妹走出了庙门,刚想开口说话,那大和尚便说“施主,请问你来自何处?要到哪里去?”我示意他坐下来,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我是从前面的寨子过来的,要去兰村看我小姨。”那大和尚看了看我,说,“施主你可是苗寨之人?”我点点头,问道“怎么了?”那大和尚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好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问问。不过,据说苗寨之人都精通蛊术?”我笑了起来,说,“也不全是,我们都只会一些平常的小蛊术,只有寨子里的头领和大蛊师,才能谈得上是精通。怎么,大师父对蛊术感兴趣??”那和尚看着我,好久不说话,只顾一个劲的喝茶,而我是早就认定他有问题的,所以也不催他,由得他去。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那么,施主可听说过‘锁魂术’?”
我暗自惊了一下,这和尚,怎么会知道这个术?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蛊术,它是随着炼蛊之人的心性所变化的,遇邪越邪,遇善越善,可由于此术对蛊师的修行要求极高,所以近年来,懂得此术的蛊师,已经寥寥无几了。这和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9
和尚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对我笑笑,说,“施主不必奇怪,我也只是曾经听香客说起过,所以问问。”我看着他,他却并不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喝茶。
我咳了一声,说,“大师父,我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些很真实的梦,而且我并不认为那是梦,你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把那晚看到的空无一人的庙宇大殿,听到的滴答声,摸到的鲜血和挑在神像上的人腿,一一的说了出来。我边说,边注意着那和尚的神情,果然,我在说到神像下有血,并且看到人腿的时候,那和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话刚说完,那和尚便说,“施主,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你的梦境么?”我点点头,那和尚又说,“那么,请你跟我来。”说着,和尚转身往后院走去。
他走到后院的井旁边,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我,说,“施主,你能看到那一切,证明你是我们的有缘人,没错,你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晚你和你的小妹,确实是睡在大殿里,是我点了安魂香,然后把你们抬到了厢房去的。但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有缘人。等了很多年了···”我看着那和尚,他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他看着我,继续说着,“你要去的那个村子,早在三个月前,就不存在了···”我没等他说完,便叫了起来,“不存在了??那是什么意思??一个村子怎么会不存在了??”那和尚摇了摇头,说,“你听我说完。那个村子的人,全都死了。他们的魂魄,全被锁在了那个村子旁边的桃花林里。这个庙里以前的和尚,也全都死了,他们的魂魄,就在这个井里。你这些天所看到的,就是他们死的时候的情景。”我觉得很荒谬,冷笑了一声,说“兰村一共有100 多个人呢,我去年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一年时间,100多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就算是都死了,又有谁有那么大能耐,把100多个魂魄全锁到桃花树里面去?还有,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庙里的和尚都死了?并且还知道他们的魂魄都在这个井里??”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1:59
那和尚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因为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都在场。半年前,兰村来了一个很古怪的陌生人,他说他是收药材的,在兰村住了下来,每日里就上山去,不上山的时候就在村子里面逛,偶尔,还来庙里呆一会,那时候,我是这个庙里的厨子。他有一次呆的比较久,在这吃的斋饭,我送饭去他暂住的厢房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他赤裸的背上面全是狰狞的刺青图案,我便知道,这是一个蛊师。并且感觉到,他是一个充满戾气的蛊师,于是我悄悄的退了回去,和庙中的主持说了我的感觉,可当时主持并没有当回事,那个蛊师,当晚就住在了庙里。那晚刚好轮着我在大殿里看灯,我给每盏灯都拨了拨灯芯后,便迷迷糊糊的靠在神像背后睡着了。正睡得熟的时候我被一声惨叫声惊醒,我探出头去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只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我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可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庙里安安静静的,连主持都没有出来做早课,我觉得很奇怪,以为他们都睡过头了,便准备走去厢房去叫他们。可我刚走到神像前面,便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我刚想说是谁把油给弄洒了,可我话还没出口,便被大殿里的情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那简直是人间地狱···住持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他的一条腿,不知道怎么的,挂在了神像的法器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身都是白色,他的血已经干了,再看别的师兄师弟们,一个个都是睁着双眼,全身灰白色,他们的血,都没了,脑袋顶上和脖子上,分别有两个大洞,他们的血和脑浆,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我不知道我在地上呆坐了多久,一直到有个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那是一个个子不高,却很黑很健硕的男人,他背着一个褡裢,很严肃的问我,说是不是有奇怪的陌生人在这一带出没?我咽了咽口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久,才发出一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他从褡裢里拿出一个竹筒,倒了点酒出来,我也不管什么戒律了,拿起酒一口吞了,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好像僵硬了一样的,冷的发痛。我对着那个男人说,是的,昨晚有个外乡人借宿。那男人皱了皱眉,说,那外乡人什么模样?什么来历?我想了想,说,那外乡人说是来兰村收药材的,长的很普通,我记不住他的样子。那男人又问我,兰村??是不是离庙不远的那个小村子??我点点头。那男人长叹一口气,说,我还是晚了一步,唉。那么多条人命,全部没了·····我听得胆战心惊的,连忙问,兰村死人了么??那男人看着我,说,不知道。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我想,那个外乡人,肯定是一个邪恶的蛊师,他把所有人的魂魄都给锁住了,他应该想炼锁魂术,不行,我得去阻止他。说罢,他起身便要走。我连忙拉住他,说,你是不是也是蛊师?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处置这些尸体?那男人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这些人的魂魄,应该还在这附近,你把他们先埋葬了,然后把这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虫,它飞到哪,那么这些人的魂魄就在哪,然后你把那只虫在放到盒子里去,随着盒子一起,放在那些人魂魄的所在地。那样,他们就能够魂魄归位了。如果以后,谁能在庙里看到昨晚的情景,那你就请他再把盒子拿出来,放出那只虫,那么那些死者,就可以解脱了。那男人说到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00
大和尚说到这,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口井,说“当时,那只小虫就是飞到了井边就停了下来,我把盒子打开,它又飞进了盒子里去。我把盒子放在了井口旁边的一个小洞里面。然后就一直在等着那个有缘人的出现,施主,看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人。”我看着那大和尚,他一脸的悲痛,眼睛里充满了哀求。我点点头,伸手往他所指的小洞里掏去,果然,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拿来出来,那大和尚点头说,“就是这个盒子,当时,就是我放进去的。施主,你打开它吧。”我犹豫了下,说,“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这盒子里的小虫还活着么?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如果小虫死了怎么办?”大和尚摇摇头说,“那个人走的时候,我追过去问了这个问题,他说,这是神虫,它的任务就是看管着这些亡灵,不会死的。”我点点头,把盒子打了开来。果然,里面飞出一只通红的小虫,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便飞的不见了。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声,叫喊声···那大和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痛哭流涕的喊着那些人的名字···
我不忍看下去,转身想回厢房去收拾下,可刚一转过去,便看到小妹满脸惊恐的往这边跑来,边跑边喊“哥,哥·······”我伸手拉住了停不下来的,惊恐过度的小妹,说,“怎么了小妹??怎么了??”小妹听了下来,不停地喘气,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哥,小姨没了····那个村子没人了········”说完,便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一直都没有对小妹说那和尚告诉我的事情,小妹回去生了很久的病,醒来便决口不提那个村子的事情。我和我们寨子的族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一脸的严肃,甚至还有一些悲恸,但他只是摇头,说着一些无边际的话···
事情过去差不多50年了,我估计要带着这个疑惑进棺材了····
故事就讲到这就没了····讲故事的人已经80岁了,是我奶奶的牌友,上次一起玩长牌,玩完之后他说的这个故事。我奶奶说她也听说过,但是只听过一次,后来就没有人再提起过了····
我想不通,那一村子的人,到底到哪里去了····你们想得通么?为什么族长不理会这个事情??那个壮硕的男人,是谁?他找到那个邪恶的蛊师了么???那个蛊师的锁魂术,练成了么???
我统统不知道···希望那个邪恶的蛊师,早已经死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08
所有的人,都有头发,哪怕你就是绞秃了,那也是曾经存在过的。既然有头发,那就躲不开一件事,剪头发,有人会说,剪头发怎么了,长长了不就得剪么,还能剪出鬼来么?也确实有人这样跟我说过,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确实,剪头发是不可能剪出鬼的,可是,你知道你剪下来的头发,会到什么地方去么?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么?发生了之后,你将如何应对?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考虑这个,但是,不考虑,却不代表它不存在。
后果,有时候还是会很严重的····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08
我曾经有一头极其漂亮的长头发,长到什么程度呢,我没有量过,但绝对已经过了小腿肚,在临近高考的那一年,由于是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打理它,于是我就在一个周末,跟我妈说,我要去剪掉我的大辫子,我妈一开始死活不答应,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于是便只得点头答应了,可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她很严肃的跟我说,你剪头发可以,但剪下来的大辫子,一定不能放在理发店里,一定要拿回来,知道么??我以为我妈是想把那大辫子卖掉换钱呢,就笑着说,知道了,不会让你损失的。说完便走了出门。出门前我妈张了张嘴,可能还准备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我很顺利的剪完了头,把大辫子往包里一塞,便走了回来,一进门,我妈就伸手问我要辫子,一脸的严肃。我把辫子从包里掏出来给她,问了一句,“妈,为什么要拿回来啊?你是要拿去卖么?”“卖??你卖一个试试看?我揍死你!”我妈突然有点情绪失控的来了一句。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又问“那你要我拿回来做什么?”我妈没做声,只是把煤炉上架着的水壶拿了下来,开始往大脚盆(我们那洗澡用的盆,木头做的,和脸盆长的差不多,但比脸盆大多了)里倒水,倒完了之后就把我的辫子放了进去,(辫子拿回来的时候是编好了的麻花辫,没有拆散,就是整个的放了进去)放进去之后,我妈叹了口气,说“先洗洗,弄干了之后放柜子里去,等明天你奶奶来了,再弄剩下的事情。”
我觉得越来越奇怪,怎么还要等奶奶来?不就一条辫子么?洗洗弄干收起来不就得了?我妈像是看出我想什么了,她一边往手里倒洗发水一边和我说“这头发,是人身上的精血养成的,如果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走,那后果就会很严重的你知道么?你看看我们家,是不是每次出去剪头发,都会把地上的头发扫扫再拿回来?”我妈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回事,她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从小到大我家里人出去剪头发,都会把剪好了掉在地上的头发给拿回来,烧了。“这是为什么?”我一脸疑惑的问我妈。
我妈叹了口气说,“等你奶奶来,她告诉你。”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埋头洗头发了。
我于是开始盼望明天,明天是周末,奶奶肯定会来的···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09
第二天天还只蒙蒙亮,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爬起来走到客厅里,我看到我的大辫子被我妈编的紧紧的,挂在靠沙发的墙上,奇怪的是,绑在辫子上的皮筋上,竟然夹着一张符。我凑近了一看,是一张我家抽屉摆着的那些,一般拿来贴在门口,旧了就换的那种,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辫子上?我妈还没起来,我只好满腹疑惑的忍着。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正在吃的时候,我听到大门响,太好了!肯定是我奶奶来了,我端着碗跑到了门口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09
我端着碗跑到门口,一看,果然是奶奶来了,我还没等她走进屋呢,就开始迫不及待的问“满,我那头发为什么要拿回来啊?还要扎个符啊?我妈说你晓得嘞”,我奶奶看了我一眼,说,“你妈没跟你说啊,头发是人的精血养的,要是被有心人拿去了,还不定怎么作怪呢!你晓得不,以前我们寨子里有个妹子,就是那样死的嘞。”
哇塞,好像有故事听了哦,我面都不吃了,缠着我奶奶一劲的问“啊?还有人死了呀?怎么死的啊?和头发有什么关系啦?还有啊,我那辫子上为什么要绑个符嘞?说说看嘛?”
我奶奶一边把辫子从墙上取下来,一边跟我说,“绑这个符是以防万一,怕万一跑了精气,但一般在这里不会的,又没有外人来的。至于我说的那个死了的人,那是别人可能都盯上她好久了的,就等着她剪头发了嘞,你去给我烧点开水来,倒在你洗脸的脸盆里,我先把你头发弄好了再和你说撒”
我赶忙去厨房的煤炉子把水壶拎了下来,往脸盆里倒了一大半水,然后端了出去,看着我奶奶在那弄头发。
只见她把我的那把头发拆散了,用皮筋在最上头扎紧,把原本捆在头发上的那张符给烧了,烧完的灰撒到了脸盆里,然后把头发放了进去,拎着最上头那一点点,使劲的在盆里划圈圈,划到水都呈小漩涡状态了,洒出来好多了,她才用手抓着那把头发,在水里搓了搓,念叨了句什么,,(由于过了那么些年了,我实在是忘记她念的是什么了,,,但当时我应该是知道的··)然后用两根手指沾了盆里的水就往我脑门子上拍,边拍边念“一拍二拍,别跟着我纪老baibai,三拍四拍,别吓着我什么什么的”(后面还有五拍六拍,一直到十,可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一句···)弄完之后,她就叫我妈把头发弄干,完了之后收起来就行。
我一边擦着我额头,一边问她说,“满啊,你在做么子哦,搞得我一脑袋水,你还么跟我说那个死人的事嘞”
我奶奶瞪我一眼,说“别乱说话,我是叫你头发上的精莫再跟着你,莫搞怪,晓得不?至于那个事情,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听好啦,听完了莫吓得睡不着啊”
“切,,我才不怕嘞,你讲嘛”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0
我奶奶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于是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好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由于类似的事情在我们那个寨子里,我还只亲眼见过这一次,所以我记得特别的清楚。你知道的,我们那的蛊婆,有时候会有养女,其实说穿了,就是个人蛊,拿身子来养蛊,肯定不可能要自家孩子做的,所以那些养人蛊的,都不会住在寨子的中心,都是住在山上了,怕人说啊,毕竟是缺德事呢。我们那寨子里就住了那么一个蛊婆,叫虢(音译)婆子,她有个养女,名字叫明明,挺机灵的一个小女孩,学什么东西都特快,虢婆子也挺喜欢她的,把那一身的本事,慢慢的教着。到了那明明十六岁的时候,虢婆子突然发现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交代的什么事情,不是忘了就是做的特别的慢,虢婆子就问她,明明,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明明每次都是摇头,只是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犯懒。虢婆子见她这么说,也没当回事,每次都是随便吩咐几句就过去了。那时候寨子里有个女孩,叫花姑,和明明的关系特别的好,几乎每天都在一块,她也看出来明明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了,也问,明明,你怎么了。一开始,明明也是摇头。有一天下午,两个姑娘结伴去山里打柴去,明明突然就叹了口气,说,花姑,你说,如果你喜欢了一个人,你要怎么样让他知道呢?花姑一听,愣了一下,说,明明你没有搞错吧?你是养女,你是不可以嫁人的呢!你喜欢谁了啊?
明明低着头,一言不发,就见那眼泪一滴滴的往土里砸。花姑,我喜欢谁了呢?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看见他,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我都会高兴一整天···花姑一边给明明抹眼泪一边说,明明,你别去喜欢人呢,要不,虢婆子不会饶你的呢····
有一天早上,虢婆子叫住了正要上山去的明明,跟她说,明明,你梳的头好乱,过来坐好,阿婆重新给你梳一下。说罢就自顾自的拿着一把梳子,走到门槛边等着明明。
明明一边摸着头发一边说,阿婆,我头发一直都这样啊,你还费心给梳啊?反正一会上山了,下来又乱了的嘛。虢婆子说,乱了那就再梳啊,哪里会有女孩子那么头发乱糟糟的到处跑啊!边说就边开始拆明明的辫子。拆开了之后,拿梳子蘸着小陶罐子里的头油,从头顶一梳到底,直到梳开了梳顺了整片头发,然后就开始编起了辫子。编完后,拍拍明明的头,说,这才好看嘛,去吧,和你的朋友玩去吧。
明明看着垂拉在自己胸前的油亮亮的大辫子,心里美美的去找花姑了···
从那以后,虢婆子每天都给明明梳头,不知道是梳的多了,还是因为蘸了的头油有促生长的原因,明明的头发长的特别的快,很快的,就过了腰间。
有一天明明和花姑约好了下河去游泳,在水里的时候,明明拆开了她的大辫子,开始洗开来,花姑突然就说,明明,你的头发真好看,那么的黑啊,你用什么抹头发啊,告诉我呗,我回去也叫我妈给我弄点。明明一边用手梳着头一边说,不知道啊,不就是阿婆罐里的头油么。你要的话,我去问阿婆要点给你。花姑高兴的一把抱住了明明,说,明明你真好!可是你好像长胖了不少哦,身上的肉都软乎乎的呢····
明明晚上回到家之后,本想问虢婆子要点头油给花姑,可又怕虢婆子不肯,到时候就不好跟花姑说了,于是明明趁晚上虢婆子睡觉的时候,就偷偷的倒了一点头油,装在一个小罐子里,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偷偷的带在了身上。她飞快的跑到了花姑的家里,把那小罐子朝着花姑一递,给,这就是我拿来梳头的头油,你省着点用啊,别跟你妈说,这可是我偷来的呢!花姑高兴的一下子就把头发拆散了,拿梳子蘸着罐子里的头油就梳开了,边说,明明,你真好!我肯定不跟我妈说的!!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0
日子过得好快,不经意间花姑的头发也长长了,两个姑娘走到哪,都有人夸她们的头发,可有时候,人群里总还是有一些疑惑的目光的,那个疑惑的目光,就是你奶奶我。那时候我大概有50岁了,人到了一定年纪,有很多闲事,就不愿意去管了,所以当时尽管我觉得这两个姑娘有点奇怪,但我也确实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再说了,其中一个还是养女,我也不想得罪人,于是我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并没有去说什么。直到有一天花姑她妈来串门···
花姑她妈长的很漂亮,是奇梁洞那边嫁过来的,她不懂蛊术,但却对我们这些懂得的人特别的恭敬,她那天拿着一件绣了一大半的挂毯,走到我家里来,问我剩下的怎么收尾,我没想别的,以为就是来问问怎么做的(我奶奶的挂毯绣的特别的棒!)于是我就一点点的告诉她,她低着头,顺着我的针特别用心的记。教完了后,她却没有走的意思,我就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抿了抿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个事,就是我们家花姑,近些日子有点奇怪···我一听,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不知道她所谓的奇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照此看来,我的疑惑,并不是瞎猜的···我示意她先别说话,我站了起来,把院子的门给关上了,然后拿了张新的挂毯出来,示意她穿上针,摆出一副在学绣的样子。然后我说,你说吧,哪里奇怪了?
她犹豫了一会,说,花姑年纪也到那去了,前些日子我跟她阿爸和她商量,是不是该托人找个婆家了,可她一听,整个脸都涨红了,是那种红的要滴血似的那种,头几回,我和她阿爸都以为说是姑娘害羞,脸红了,可有一天,花姑跟我说,阿妈,你以后别说要给我找婆家了,你一说,我全身都疼,还有我的脸,感觉里面的血都要流出来了。我一听,当时就犯嘀咕,你说我虽然不懂那些蛊术,但我总觉得,花姑是不是被人给下蛊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呢?
我听完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肯定被人给下蛊了,然后再联想起合她在一起的明明,我隐约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由于很多原因,我不能乱说,我只好跟她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明天,带着花姑来我这一趟吧?但你要告诉她,不能说出去说是来我这了。她点点头,我便叫她走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0
她走出门之后,我就在想,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管,管吧,不合规矩,不管吧,又看不过去,唉,,明天等花姑来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那天晚上,我几乎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想这些事情。
第二天天刚亮,花姑就和她阿妈一起来了,她们站在我门外的时候,刚好太阳升起来,太阳光照在花姑的头上,照的她的一头黑发甚至有点发紫。我想,也许刚好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呢,还是看看再说吧。我把她们娘俩让进来,随手把院子门给关上了,把大门给虚掩着,然后叫她们坐下来,我开始问花姑,花姑啊,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么?她摇摇头说,没有啊,连吵架都没有过呢。那你有去过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么?她又摇头,说,没有呢,每天就是和明明去山上抱柴下来,或者去河里洗澡什么的,没有去过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哦。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花姑,你把头发散开,阿满给你梳梳头吧?你看你头发多乱呢。我边说,边示意花姑的阿妈配合我。她阿妈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看我的眼神,就忙说,对啊对啊,出来的忙,就把头发随便拢了几下,花姑,快叫你阿满给梳梳去。于是花姑很听话的走到了我跟前蹲下,我把她的一头秀发给拆了开来,拿手作梳,插了进去,刚一摸到她的头发,我就觉得不对劲,软的不像话呢,我于是就问,花姑,有没有人问你要过头发?她想了想,说,没有哦,我每天梳下来的头发都叫阿妈给烧了。我暗暗的嘘了一口气,还好。
我慢慢的把她的头发拢起来,拿皮筋扎好,然后把缠在我手上的几根仔细的抹了下来,缠在我的食指上,然后对花姑说,花姑你先出去玩会啊,一会来阿满这吃午饭来。但别跟别人说,啊。花姑点点头出去了。
我看着她走出院子,然后我回过头,很严肃的跟花姑妈妈说,你说的没错,花姑确实中了蛊,但不是被人下的,而是沾上的。她中的,应该是头发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明明的养婆子的沾上的。
花姑的妈妈特别的惊慌,连忙抓住我的手问,什么是头发蛊?我们家花姑为什么会沾上啊?能解么???
我拍拍她的手,说,头发蛊,一般很少用,因为要禁忌的东西太难了,一般都是蛊婆给自己的养女下的。你知道,在我们这,养女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人蛊,你不犯忌讳,那就好,一旦犯了忌讳,那是什么样的下场,就真的不好说了,这次的蛊,应该是蛊婆给明明下的,她把人油和失心咒还有虫血混到了给明明梳头的头油里,然后那些东西,顺着明明的头皮,慢慢的渗到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内开始生长,生长时产生的一些东西,就反应到了头发上,开始时候的头发,会出乎意料的黑,然后开始慢慢的变色,直到变成最后的灰白色。但只要你不犯忌讳,头发就不会变化很大,只是会发黑,黑的不同寻常,前段时间我看见花姑和明明的头发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明明那女孩,我肯定是不能碰,花姑,我尽力救吧。一会她回来了,你什么都别说,明天,你想办法把她的那罐头油拿到我这里来,还有,你尽量困住她在家里,别让她再和明明接触,但这一切,都不能做的现行,明明的养婆,不是好惹的,万一让她知道我要破她的蛊,那就不好办了,因为她下的蛊只是在明明身上,而头油又是明明偷着给花姑的,所以说,她应该还不知道,花姑也中了她的蛊,所以,我们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解掉这个蛊。
你懂了么??花姑的阿妈连忙的点头,说,晓得,晓得,我明天就让花姑在家给我做活,不会让她出去的,明天一早我就把那罐头油拿来。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0
第二天天都没亮,花姑她妈就来了,她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那罐头油给我,我接过来,拿手指甲挑了点出来,一闻,果然跟我猜的没错,这虢蛊婆,真的给明明下了头发蛊了,而且还挺重。但我不能跟花姑妈说,我把头油放下后,跟她说,昨天花姑掉下来的头发,我在你们走后,就放进了一个盆里,用一些东西养着,今天会用到,所以你一会回去呆着,如果发现花姑开始头痛,你就把我一会给你的一碗水给她喝,喝完,用很热的水,给她洗澡洗头,一定要热,就是那种不会烫伤她,但是会让她全身发红的那种热。洗完之后,等她头发干了,你就把我给你的这道符烧成灰,混在那碗没喝完的水里,细细的用梳子蘸了,给她梳几遍头发,梳到头发开始有点湿,水梳完了为止。然后她不管问你什么,你都要说不这道,知道了么?花姑妈一劲的点头···
我转身去了卧室,从盆里拿出了昨天就放进去的花姑的头发,对着太阳看了看,还好,没有别的什么颜色了,于是我摸出火柴,把它给烧了,把那些灰很小心的撮起来,拢在一张纸上。然后我打开了床边的藤箱子,从里面抓出了一只蜈蚣,我需要用它身上的剧毒,来化解一些东西。我把蜈蚣放进了那罐头油里,那蜈蚣在里面游来游去,大概5分钟的样子,不动了,我把它拿了出来,轻轻的一挤它的肚子,我的天,嘴里吐出来不知道多少黑色的水,恶臭的我都快吐了,(我奶奶后来和我说,这个虢蛊婆,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为什么这么说啊,那是因为我奶奶看出来了,这不仅仅是头发蛊啊,头发蛊里还加了东西,也就是说,单纯的头发蛊,只是她通过你的头发,把蛊毒渗入你的身体,然后当你犯了忌讳的时候,蛊毒发作,而她狠毒的一点是,她在头发蛊里,加了另一种蛊,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我赶紧把它放回藤箱子里,然后把那一罐头油用指甲挑出来一点点,混着花姑的头发灰,抹在了另一张符上,然后把它给烧了,把纸灰混着水,倒进了一个碗里,端了出去,给了花姑妈,然后再给了她一张符,告诉她回家,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等花姑妈走了之后,我仔细的看着那罐头油,我在想,花姑的头发开始有一点点变色,那证明,明明身上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了,那虢蛊婆,到底在头发蛊里加了什么东西?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看来,只能希望那姑娘,永远别犯忌讳了···谁知道呢···
花姑妈回去按照我跟她说的法子做了,花姑除了之后发了一场烧,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一头的头发,掉了一大半,她干脆都剪了,原本齐腰的头发,只到耳朵了。花姑妈把剪下来的头发都给烧了,之后拿着头发灰到我这来了,问我怎么处理,我笑笑跟她说啊,这头发啊,是人的精血养出来的,它是有生命的,你都烧了,这灰,再厉害的人,都做不了怪了,倒是最近,最好别让花姑太靠近明明了,我看着那姑娘,悬。
可是花姑毕竟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啊,她还是偷偷的和明明玩,倒也没出什么事。有一天明明和她去山上,躺在草地上的时候,明明跟她说,花姑,你知道么,我可能真的爱上他了,我一见他,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的脸,涨的都疼呢···花姑摸着明明的脸说,明明,你跟我说说就算了吧,别跟别人说,啊,你也别去爱别人呢,知道么?明明也没做声···
日子一天天过呢,我都开始有点淡忘这事了,突然有一天,我正在做饭,突然听见外面有很多人跑过的声音,我就跑出去拉着一个人问,怎么了怎么了。那人急忙忙的说,山脚那个虢蛊婆她家的养女,怀孩子了,虢蛊婆把她捆树上问呢!!!说罢就挣开了我的手飞快的跑了。我真的不想去看的,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又实在是好奇,那虢蛊婆,到底在那蛊里,加了什么东西?于是我也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我奶奶还叹了口气跟我说,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我到明明家院子口的时候,刚好听见虢蛊婆问她,明明,你告诉我,孩子的阿爸是谁,我就能让他代你死。明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只能看见她的脚下很多的血,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腥臭无比的味道。我快步的走了过去,说,虢婆,都还是孩子,再说了,你养她那么大,不容易,还是算了吧。虢蛊婆的眼睛都红了,说,她死都不肯说,那我还要她做什么?还不如死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事我不能管,我只是叹气,说,那你让她痛快点吧。
虢蛊婆笑的很凄厉,说,我让她痛快,谁又来让我痛快?我那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哼!我叫谁都不能痛快!!虢蛊婆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人蜡。于是我明白了,原来明明的头发蛊里,有血咒····
我真的想回头就走,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迈不动脚,我看着虢蛊婆开始念念有词的对着那人蜡虚划,突然就听到明明一声惨叫,同时好多年轻的人,都开始往回跑。明明的脸,竟然是从脑门那里开始裂开,头皮开始剥落,她的头发,掉了一地,混着她的血,在地上飘着···明明的脸好像肿了起来,我抓住了虢蛊婆的手,大喊了一声,够了!!!虢婆停了下来,眼睛通红的瞪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就是猜王来了,也管不了我!这是我的家事!!
我松开了手,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选择离开···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我听到了一个类似于气球爆炸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那张清纯无比的脸,再也不存在了,只剩下满地的碎片和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我奶奶的描述比这血腥,我做了处理···)
我奶奶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可能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还是有点后怕吧,她都出汗了,她告诉我,明明没有死,但是她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人,没有头发,没有头皮,也没有脸皮了,虢蛊婆给她缝了一张丝绸的面具,一直戴到了虢蛊婆死,虢蛊婆刚死,明明也自杀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0
我奶奶告诉我,头发是精血养的,它是活的,和你的身体是息息相关的,所以,轻易不要让陌生人得到 你的头发,因为陌生人在头发上做的一切手脚,到时候,是用你的身体来应验的·····
就这样,那么多年来,我每次剪头发,都要求要把我的头发拢到一堆,然后我带回去,烧了·····
这件事情很真实,我只是把其中过于血腥的部分给缩短了,不描述的那么详细了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2
这是一个故事,这也是一个事实。我写出来,只是让以后的人,有个警惕,罢了。故事是我妈妈将给我听的,故事的真实故事是我妈妈将给我听的,故事的真实性我不能保证是否真有发生过,因为我妈妈也是听来的,但倨最初说故事给我妈妈听的人说,他赌咒发誓,这个故事是真的,是他亲身经历的。我听了之后信了,但并不一定所有的人都能信,故事里说的事情也并不一定都能应验,就凑合着听着玩吧。
故事的名字叫做----古声
chouqi
发表于 2010-6-1 22:12
阿发是寨子里的“御用”货郎,他经常在凤凰城或者凤凰城周遍的小城里搜罗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一些首饰啊,一些漂亮的粉盒呀,或者是一匹漂亮的花布,一把造型别致的梳子啊等等等等,等到他搜罗来的东西装满了他的小挑子的时候,他就会担起他的小挑子回寨子里,一路吆喝,这还刚进寨子的山门呢,那些小姑娘小媳妇们就都围了上来,一边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边七嘴八舌的问着阿发一些外面发生的新鲜事,又或者拿着自己手上的东西,问着阿发关于这个东西的来历,这个东西身上发生的故事,又或者给阿发描述着自己心仪的物件,以便阿发下次再去凤凰城的时候方便为自己淘弄了来,总之,阿发的日子,就在这些小阿妹小阿姐的热闹声中,一天天的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却丝毫不寂寞,也丝毫不单调。
直到有一天,阿发遇见了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