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5-4-29 03:37

第二节 真相

红色的宅子落寞了许多,再没了原来热闹的情景。地上连枯黄的落叶也没有了,安静得像个坟墓。司寇菊这次是来向商维贤到别的,姚经义逃跑以及商逸被捕,都让司寇菊觉得自己无法再在这里工作下去了。

整个大厅里见不到一个人影,连只老鼠的影子也看不见。司寇菊四处张望了一下,莫名的寒冷油然而生。她壮起胆子喊了两声,颤抖地声线能让花腔女高音汗颜。可惜这里不是她的舞台,至于观众……倒是出人意外地在她的身后闪现出来。

“护士小姐,你回来啦?”温姨悠悠然地看着司寇菊。

吓!司寇菊暗自惊呼一声,将背贴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才没有让自己摔下去。

一袭黑衣的温姨淡淡地,如影子一般地站在楼梯的顶端。

“啊,是、是温姨呀,我、我是来和商老爷道别的……”司寇菊诺诺地说着,强迫自己盯着温姨让人发寒的目光。她隐约觉得今天的温姨和平常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是吗,呵呵……原来护士小姐也要离开这里了呀?唉……”温姨的眼光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瞬的温柔,司寇菊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光线的缘故,总之,那是不可能的。温姨望着她,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冷冷地说道:“不过很遗憾,商老爷现在不在家,他的孙女陪着他回老家去了。”

“噢,是吗?我、我怎么没听说呀?”司寇菊有些不解,转念一想,商老爷去哪里作什么,如何需要跟她这个护士讲呀,何况派她来的医生还是个在逃的嫌疑犯。司寇菊沮丧地往楼上走去,不料温姨却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并且笑眯眯地看着她。司寇菊看着温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琥珀色的眼珠子闪闪发亮,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过来的山猫,上翘的嘴角分不清是微笑还是嘲弄,司寇菊猛地打了个寒战。

“你要到哪里去?”温姨轻轻地说着,梦呓一般的口气。没了平日的冰冷,却更让人发寒。

“拿、拿东西,收拾我的东西。”司寇菊结结巴巴地说着,温姨的眼睛眯得更细了,司寇菊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给。”温姨把一个手提箱递到了司寇菊的面前,司寇菊诧异地接过箱子,愣在了原地。“怎么,要检查一下吗?或许我漏掉了什么东西?”温姨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司寇菊。司寇菊被温姨这么一问,立刻哆嗦了一下,急忙摇头,快步走下了楼梯。

突然,楼上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司寇菊急忙回头看。只见温姨依旧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她反倒笑嘻嘻地问司寇菊,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司寇菊诺诺地说道。

“哦,有个新来的女佣,笨手笨脚的,一定又把什么东西打破了。”温姨笑着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请回吧,这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就不远送了。”

司寇菊机械地点点头,离开了商府。

温姨目送司寇菊离开,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为止。

门轻轻地打开了,房间里两双慌乱的眼睛望过去,眼神中的热切变成了无助和恐惧。窗边一个高佻的身影放下窗帘,缓缓地转过身,冲着开门进来的人展颜一笑。

“怎么样?他们还老实吗?”温姨笑着,柔和的腔调没了平日的冷漠。

“嗯,她已经离开了。”蔚朗英俊的面庞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想了想继续说道:“哥哥,你确信她没有问题吗?”

“当然。我看她呀,巴不得能快点离开这里呢,谁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一秒钟呀?”温姨笑着走到商维贤和简沛兰的身边,俯身扯下了绑在他们嘴上的布条。商维贤怔怔地看着温姨,半晌才沙哑着说道:“你、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你要钱的话……没问题,多少都没问题!只要,只要你放过我的孙女,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哈哈哈哈……”温姨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厉,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她凑近商维贤的脸,恍惚地问道:“什么都可以答应吗?”商维贤一面点头,一面往后挪,简沛兰则在一旁瑟瑟发抖。

“那我就要了你全家的性命!”温姨突然长身而立,尖叫起来。蔚朗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

“蔚朗……蔚老弟……蔚先生……”商维贤颤抖着,努力爬向蔚朗。蔚朗厌恶地往后缩了缩,将头转向窗外,不去看他的脸。商维贤却没有放弃,蔚朗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毕竟蔚朗几乎是自己把他带大的,他是不会看错人的。“蔚朗呀,不看我别的,就看在我照顾你这么些年的份上,你也放我孙女一条活路吧!”商维贤努力地支撑起身体,靠在蔚朗的腿上。

“哈,看在你照顾我这么些年的份上?啊!你照顾我!”商维贤的话音刚落,蔚朗望向他。温文尔雅的蔚朗,此时,目光已近乎疯狂。“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没了父母,没了兄弟!你知道吗?你知道那种痛苦吗?哈哈……你不知道吧?”蔚朗俯身,一把将商维贤拉起来,扔到了椅子上,商维贤惊恐地瞪着双眼,全无反抗之力。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蔚朗已经不是他认识的蔚朗了,他也终于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你看看,看看他是谁!”蔚朗指着温姨,恶狠狠地问商维贤,商维贤茫然地摇着头。

“让我来告诉他吧……”温姨的口吻充满了嘲弄,她走到蔚朗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这么些年了,可苦了你了。让你和这个不共戴天地仇人在一起,真是太委屈你了……我这个作哥哥的,却不能照顾你……”蔚朗转身握住了温姨的手,一时间,两人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什、什么……你、你……她……他是……兄弟,哈哈啊……我真傻……我真傻!我竟然没有看出来……”商维贤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很刺耳,简沛兰不由得低声呼喊着他:“爷爷……爷爷……”

听见商维贤的声音,两个人才止住了哭泣。温姨放开蔚朗,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只钢笔,缓缓地走到了商维贤的面前。他端详了商维贤一阵,柔声说道:“既然你连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我看……你留着这双眼睛也没什么用处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商维贤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温姨此时手里握着的钢笔已经沾满了鲜血,简沛兰早被吓得目光呆滞,瑟缩在墙角。

呼……总算是出来了。司寇菊站在路边喘气,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为什么,这个温姨今天到底哪里不对劲?司寇菊靠在路边看着过往的行人,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一个长衫的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她面前经过,一阵微风吹来,掀起了衣角。衣角……司寇菊猛地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温姨虽然穿的还是黑色的衣服,可是好像却不是平常的旗袍,而是男人的长衫……是错觉吗?

温姨的面貌不断地闪现在司寇菊的脑海,一次又一次……司寇菊一咬牙,一跺脚,转身朝着商府跑去。

蔚朗走到温姨身旁,将他手上的钢笔拿开,温姨的身躯因为愤怒激烈地颤抖着。蔚朗把手放在温姨肩上,温姨渐渐平静下来。他抬头看了看蔚朗,又看了看门,缓缓地起身。

“为了你……我们舍弃了名字,舍弃了自己的人生……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作?”温姨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地走到了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躲在门外偷听的司寇菊吓得跌倒在地,温姨凶狠的目光驱使她快点逃走,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温姨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进了房间,房间里商维贤的惨状更令她想呕吐。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蔚朗笑着,笑得有些狰狞。司寇菊心中暗暗叫苦,想自己也是好奇心太重,这下完蛋了!都是那个该死的王一,要不是遇到了他,自己也不会作这种奇怪的事情。这个家族和他们的朋友们都是疯子吧,太可怕了,救命呀!司寇菊心里喊着,她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碰撞声。她别过头,尽量不去看商维贤留着鲜血的脸,光是刚才的惨叫,已经让她头皮发麻了。

“丫头,这个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啦。”温姨从门外查巡了一番,走进房间,将门反锁上,又拿椅子卡在门的扶手上作了个保护。司寇菊绝望地看着他关上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说,这下可真的活不了了。认定自己必死无疑的司寇菊,反倒不再恐惧了,她那无比旺盛的好奇心涌了上来。

“那个……温姨……”司寇菊叫了温姨一声,突然想起温姨其实是个男人,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见温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杀了商老爷一家呢……”司寇菊说着,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蔚朗。

“呵呵,你很想知道吗?”温姨的眼睛又眯缝起来,司寇菊虽然惶恐,却坚定地望着他。“好吧,反正你也是为了这个来的,本来与你无关……哼哼,你却偏偏要闯进来……”温姨看了眼此刻几欲晕厥的商维贤说道:“你还真是走运呀,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年轻护士陪着你去死。”温姨转头再次面向司寇菊:“看在你就要陪着个老头子下地狱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明白吧。”

蔚朗本欲上前阻止,却被见温姨冲他摆手,让他不要插嘴。蔚朗一怔,叹了口气,走到窗户边,别过脸向着窗外。

“时间应该是几十年前了,当时,我和弟弟都还很小。那时候,我们一大家人住在乡下。虽然算不上什么富甲一方,可是家父颇善经营之道,家境倒也殷实。一次家父从省城回来,带回来了几个人,说是他的好朋友。从此以后,他们时常到我们家来。一次我偷偷看见,他们向家父借钱,但是家父拒绝了,他们悻悻地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来过。

一天,就在家父从外地回来的晚上,突然闯进来两个人。他们虽然蒙着脸,但是我听得出他们的声音!母亲将我和弟弟藏在了壁橱后面的一个很小的暗道里,暗道早已被堵死了,我们根本出不去。暗道只能容纳我和弟弟两个人待在里面,母亲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出声。那是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家人……全家上下加起来二十来口人,竟然全都变成了焦干的尸体。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全家的凶手!哪怕就是追着他们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哈哈哈,可能老天爷的眼睛还没有瞎吧,我和弟弟流浪到省城后,还真让我遇见了他们。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再认得出我们这两个小鬼,而且他们身边总跟着一群人,我们根本无法接近他们,更别说要报仇了!可是我们不会这么放弃,我们做好了打算,要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后,再好好地尝尝失去亲人和所有一切的痛苦!

为了不让他们产生怀疑,我和弟弟分开了。我跟着一个戏班子去学唱花旦,弟弟则混进了商府。从此我们两个几乎没有见过面,全靠书信来往。我们戏班子到处走,有时候回到省城的时候,弟弟就会来看我唱戏,那是我们唯一的见面机会。平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即使是在大街上碰到了,也不会看对方一眼。就着样整整熬了这么些年,总于让我们等到了好时机。

这个商老头需要女管家,我就男扮女装,混进了商家。然后,我和弟弟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简世平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又自以为是,很好打发。我换了个装扮,用以前的事情要挟他就范,并且告诉他事成之后,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那个愚蠢的家伙居然信以为真,以为我真的只是商老头的仇人,想要报复他而已。哈哈……商维贤呀,商维贤,你的好兄弟就是这样把你卖了的,就像当年为了钱,不惜杀害了我们全家一样!”温姨两道目光剑一般射向商维贤,商维贤却没能看见,他此刻正捂着脸低声哀嚎不已。

“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商维贤和他的兄弟们四分五裂。我要让他无能为力,让他在精神上受到足够的打击。弟弟将骨牌卖给了商维贤,这个爱炫耀的老家伙必然会叫大家一起去玩儿。我将事先雕刻好的另一套骨牌,也就是那幅血色骨牌给了简世平,让他想办法把那副麻将换出来。我告诉他,那副换出来的麻将归他,我一分钱不要……哈哈,他当时笑得可开心了!而且,商老头,你更想不到吧……真正换那副牌的人,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哈哈哈……简世平这个狗东西,还真是个天生的坏种!竟然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要挟自己的妻子!”简沛兰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她不安地看看爷爷,又无助地看看司寇菊。司寇菊此时也想起了那天商墨丝对她说的话,黯然地低下头,躲避着简沛兰的目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5-4-29 03:38

第三节 尾声

红色的房子在红色的火焰中哀嚎着,黑色的浓烟变换着各种姿态在天空中舞蹈。

“哥!”蔚朗嘶吼着,想要冲进火场,却被司寇菊和王一紧紧地拽住,挣脱不得。蔚朗哭吼到最后,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王一和司寇菊也满脸污秽地守在他的身旁,两个人的神情都非常的沮丧。

当时,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乱作一团的四人都松开了手,彼此张望着。鲜血从温姨的身上潺潺地流出,手枪从蔚朗的手上掉了下来。对于这样的突变,每个人都很震惊。商维贤趁着大家愣神之际,迅速地朝门口爬去。温姨愣神之际,见到了正准备逃走的商维贤,他扑身抓起了地上的手枪,冲到了商维贤的面前,用抢抵住他的头。

“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温姨歇斯底里地吼道,嘴角一丝殷红的鲜血挂在他苍白的面颊。狂怒的眼神,令众人不禁倒退。

“温姨!不要啊!”司寇菊惊呼着,王一抓着她的胳膊,蔚朗迷茫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周围的人。

“哥!”蔚朗一面叫着,一面扑过去。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温姨一手扼住商维贤的脖子,一面用枪指着对面的三个人。

“温姨,你、你别乱来,有什么我们都好说,好商量呀。”王一也着急地叫了起来。

“哥!哥!我……”蔚朗看着温姨捂住身体,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溜出,心里疼痛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慌乱之中,他竟然不小心扣动扳机,打伤了自己的哥哥。

“不,不关你的事!你走!你们都给我走!”温姨身躯摇晃了一下,勉力靠墙站定。他转头对简沛兰说道:“你,去、去把那个书柜打开……快!不然,我打死你!”温姨用手枪朝着简沛兰晃了晃,简沛兰吓得急忙朝书柜爬去。

就在这时,王一猛地向温姨扑去。蔚朗见状,冲到王一的面前,用肩膀狠狠地朝王一胸口撞去。司寇菊尖叫一声,跟在王一身后,想要拦住他。哪知蔚朗去势甚猛,三个人竟撞破落地窗户,一起跌下了二楼。

简沛兰刚打开书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商维贤此时却极力地想要逃出这间屋子。

温姨踉跄着走到窗边,看了看蔚朗,见他平安无事,暗自送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弟弟,今后就全靠你自己了,要为咱全家好好地活着呀……”温姨转眼,正看见想要逃走的商维贤,他笑了笑,照着商维贤的腿上就是一枪。商维贤应声倒地,捂着腿狂呼,简沛兰捂着耳朵蜷缩在书柜旁,不停地颤抖着。

书柜里摆放着两个大大的玻璃瓶,刺鼻的气味就是由他们发出的。温姨笑着,不断地冲着瓶子扣动扳机……瓶子破碎了,里面的汽油飞溅,枪声、哭嚎声、噼啪的燃烧声混成一片……

“蔚朗没事了?”司寇菊问王一,王一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了。又没有证据可以控告他杀人,也没有证据可以告他协从,所以,只有将他放了。”

“他们兄弟两个还真是可怜,没想到,有这么悲惨的遭遇呢!”司寇菊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的口吻。

“是呀,尽管如此,可是,他们毕竟选择了错误的方法……”王一说着,却被司寇菊的瞪视打断了。

“怎么错误了!我就不觉得他们做错了!有仇就要报!”

“可是报了仇又能怎样呢?他们的亲人能复活吗?温姨不是因为报仇,连性命也搭上了吗?还和自己的兄弟长期分离,值得吗?”王一愤然地问道。司寇菊默不作声,半晌才说道:“或许,我们觉得不值得,可是他们觉得值得……”王一也一时无语。

“我们去看看蔚朗吧?”司寇菊说道。王一一怔,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不经意间已经来到了蔚朗的店前。店门半掩,两个人一同走进店里。

“先生,您找谁?”小伙计听见有动静,回身问道。

“呵呵,你不认识我啦?”王一笑道。

伙计定睛一瞧,咧开嘴笑了:“哎哟,是王队长呀,我正要去着您哪!”伙计一面笑着,一面往柜台走去,从下面捧着个本子走了过来。王一和司寇菊不解,两人傻呆在原地,面面相窥。

“哪,这个是老板临走前吩咐,一定要交给王队长的东西。”小伙计笑得很憨厚。

“临走前?蔚朗、蔚老板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到哪儿去了?”王一连珠炮似的问着,小伙计愣了愣,笑着一一作答。原来蔚朗从警察局回来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临行前,将这个东西交给了小伙计,让他把这个笔记本交给王一。笔记本还好好地包裹着,上面还有蔚朗的火漆封印,显然小伙计并没有拆开来看过。

王一和司寇菊坐在河堤上,两人一起翻看着那本笔记。笔记是姚经义的,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他如何走私药品,如何被简世平发现并以次要挟他,让他帮着一起谋害商维贤。王一和司寇菊一口气看完记录,都瞠目结舌。没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姚经义,竟然走私药品,还被简世平利用。

“不知道姚医生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要是听说了商家的事情,会不会再回来呢?”司寇菊望着流淌地河水,自言自语。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吧。他既然知道逃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蔚朗也一样,我们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王一不无感慨地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听着风吹过树梢,合着流水唱着人类永远也听不懂的歌谣……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5-4-29 03:39

外篇 :我家楼上有一屋贼

首先要向各位道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能马上更新我的文章,在这里向各位表示我深深的歉意。不过,我马上要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故事,那就是我家的楼上有一屋贼!

不过,在讲之前,我要先抱怨一下我楼下的住户。他们把自己的房间改建成了店铺,而伸出来的房檐,刚好就在我的窗户下。我住二楼,这样一来,我的窗前就无端端多了一个阳台!原本应该高兴,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对小偷来说,进入我的房间就容易到如探囊取物一般了。幸好当时我们没有响应号召,拆掉自己的防护栏。多少算是个保护吧。

那天的天气嘛……因为太黑不知道,不过我的电脑显示了时间,是凌晨2点34分。老妈正在门外吼:“已经很晚了!还不睡!看你的眼圈已经和熊猫一样了!”唔……我郁闷。不过我很怕我妈妈生气,她发飙的时候简直和阿修罗一样~~~我连声答应着,关了电脑。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隐约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忘了告诉大家,我是个比较有那种能力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睡着。可是终究受不了睡神地摆弄,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就在我迷糊中,突然一阵心血来潮。我猛得睁开眼睛,就看见我从来也不会打开的窗帘被挑开了,原本关着的窗户早被打开了。一根竹竿正穿过窗户外的防护栏伸了进来,试图挑起我电脑桌上摆放的背包!

说时迟那时快,我腾地跳起来,大叫一声。竹竿迅速地从我的眼前消失,无声无息地,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我佩服,佩服那个小毛贼的镇静。我冲到书柜旁,抓起匕首冲了过去。(我去藏区写生的时候买的,我就喜欢这些东西,嘿嘿~~)睁眼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打开房门(我从来都把自己的门别着,虽然父母很不高兴我这样),我家的旺旺(狗)睁开惺忪的眼睛,惶恐地看着我。我郁闷,这是什么狗啊!这时候我看了时间,是凌晨3点半。父母也被我惊醒了,跑到他们的阳台上张望。当然还是一无所获,但此时楼道上传来了脚步声。

第二天妈妈去报警了,我说不用,直接把我窗户前的防护栏通上电,只要他们敢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电死他们!我朋友听了大笑,说如果真的把人电死了,她就只好去监狱给我送饭了。我感动~~~真是好姐妹啊!居然还想得到给我送饭,心里感激了好一阵子。

小贼可能以为我们会放松警惕,可见他们对孙子兵法还是有一定的研究的,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嘿嘿,对别人可能有用,对我怎么可能?我料到他们第二天一定还会来,果然不负我所望,他们真的来了哟。不过他们这次很小心,我也很小心,我们就隔着窗帘僵持了一阵。等了一阵,我猛地拉开窗帘……我真失败,居然忘了拿手电筒!

没过两分钟,楼梯上又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这个时候,我更加确信,我们宿舍里近来经常出现的偷盗事件,八成就是我楼上的住户干的!我们这里是单位的宿舍,本来很安全,但是最近大家都去买了商品房,很多人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了别人,而我的楼上就是出租给了别人的!郁闷啊……我一定要将那几个小毛贼抓到!

所以,我做好了准备,等待他们下一次的行动!

后来有人跟我妈妈说,其实贼早就到我家的“阳台”上光顾过很多次了。但是因为我从来不开窗户,也不开窗帘,而且睡得又晚,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唔……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作息时间呢?不过,想着真不舒服,我家楼上有一屋贼!

月也猪2 发表于 2005-4-29 12:49

这个故事怎么好像乱乱的啊~~~~他们兄弟两怎么后来了~啊~不太清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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