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
正在等呢....
已经出来的我全部都贴了$汗水$ 加油\\\\\\\ 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吧, 就叫汉斯.
我家旁边的广场 也叫海军广场
很多地方的名字听起来都蛮熟悉的呢~~ 作者好像是大连人 蛮好的~~~~
请问LZ是从哪转贴的啊? 好。。。。。。 太长了.
等有时间把里面的地点找出来看看有没有我知道
26
二十六回到海蓝后我选了个小包,随便要了些吃的东西,蒙蒙出去忙活了一阵又跑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我说干什么去了,蒙蒙说把工作交待一下。我饶有兴趣的问你又不用陪客人,在这都做些什么啊,蒙蒙解释说就是做些乱七八糟的碎活,比如现在小姐们陆续到了,她就要把她们的名字都登记一下,卖号牌,然后蒙蒙说咱俩唱歌吧,我说好啊,你唱给我听,蒙蒙唱了两首,声音挺好的,然后问我说你真的不唱吗?我说我五音不全,再说也确实没有兴趣。蒙蒙说那怎么办啊,要不然……蒙蒙靠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眯着眼睛说要不然我在这里换衣服给你看?
从蒙蒙喜欢逛的那些店铺中就可以看出,她在风尘中翻滚的时间甚短,如果是有些经验的小姐遇到我这样的态度,一定会先试探着往LV、GUCCI或者PORTS之类的店铺里领,所以说蒙蒙在这里的出现也同时赋与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怎么说呢,猎幼?猎纯?总之,让这个小美女这么一撩,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话,我说你还没发育全呢就敢来挑逗我,那今晚跟我回家吧。蒙蒙没说不行,转着弯暗示说就怕在老板那不好解释,看得出来她是有点动心了,不过就算是吴刚痛快答应了我也不敢把她领回去呀,要不是怕将来会惹麻烦,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拿下了。
我说你老板对你挺好的是吧。蒙蒙说是啊,我只叫他吴哥,他也是我们县上混出来的人嘛,对家乡人都挺照顾的,其实我也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恩,总之,反正就是走那样的路呗。
蒙蒙费劲心机的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支吾了半天也终究是不太好意思说,只是继续说,吴哥始终也没逼过我干什么,好几次有客人点名要我,吴哥都给挡回去了。
我说那是啊,要是把你祸害了,他还怎么在家乡做人。
蒙蒙说也不是那样的,反正吴哥对我就是挺好的。
我看着蒙蒙的眼睛,认真地对她说,你老板和我也是兄弟感情,虽然平常不怎么联系,但是交情非一般人能比的。蒙蒙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一会凑到我的耳边说今晚我真的陪你吧。
我搂过她细细软软的腰,轻声说,怎么陪啊?
蒙蒙不吱声,在我耳朵边哈着气,半天才说,我还是处女呢。
我身下早就冲动了起来,将手往她牛仔裤里面摸,蒙蒙没有反抗,不断扭曲舒展着腰肢配合着我的手,很快就到了内裤里边,感觉很好,里边就是窄窄的,但是只有温热,却不大湿润。我说蒙蒙,如果我这样把你得到了,不也变成坏人了么。蒙蒙弯着眼睛说,你以为你是好人么,有本事的都是坏人,我乐意吧。
蒙蒙说完把头垂在我的胸前不再言语,只是用下身紧紧地夹住我的手,我体会着处女的感觉,不断压制着心底的欲望,恼恨着不能彻底放松地去占有她,过了一会,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竟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话来,我说蒙蒙,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去陪别人?你干吗?
蒙蒙猛地抬头,眼睛盯着我,小脸变的刹白。
我立马知道麻烦了,不管蒙蒙是否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她那绝非刻意的表情却说明,这个女孩,已经被我伤害了,透过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那种情绪,我深深地看透了她的心,她确实太需要爱了,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人是没有区别的。
我把手从蒙蒙的身体里收回来,紧紧抱住她,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蒙蒙,哥哥说错话了。蒙蒙倔强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的第一次刚刚换了两千块钱,你爱给谁就给谁好了。我说好了傻丫头别说傻话了,哥哥给你买衣服不是为了交换什么,你的第一次哥哥也不要,等妹妹将来嫁人了,哥哥送你份好嫁妆好不好。蒙蒙脸胀红了,眼睛亮晶晶的,喃喃地说我不会有那一天的。
气氛一时变的有些尴尬,过了会吴刚哈哈笑着推门进来,我对蒙蒙说你去忙你的吧,蒙蒙起身不言语就离开了,吴刚暧昧地看着离去的蒙蒙,用眼睛询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苦笑着说不好意思吴哥,刚才把她给逗生气了。吴刚爽朗地说没关系,小姑娘嘛,哪应付得了你这个大庭长啊。我说吴哥别埋汰我了,今天气不顺,特意找老哥来喝两杯,吴刚说好啊,请都请不来呢。
我说吴哥怎么样,最近生意挺好吧,吴刚说好坏都是那个样,也不指望能挣什么大钱,够哥几个零花就成,老弟要是手头紧,尽管开口,多了先不算,五七六千的一点问题没有。
我说吴哥的心意老弟领了,钱这东西我倒是不怎么缺,缺的就是吴哥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咱都不是虚头八脑的人,以后要是互相有什么事,都不兴藏着掖着的,到时候谁不痛快就不配当这个兄弟。吴刚说好,我就爱和这样的人处,大家都爽快,我也知道你老弟根本不差钱,以后要是领什么朋友出来玩,到老哥这来,别的保证不了,面子绝对给足你,来,干一杯。
几杯酒下肚后聊意更浓,我随口问你这里小姐怎么样啊。吴刚一脸坏笑说怎么样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我给你找几个盘亮条顺的,看好了就领走。我说别别,兄弟我最近修身养性,饱饱眼福就打住了。
吴刚笑骂着说你少来这套,都老爷们,谁不了解谁啊,不过蒙蒙吧你最好别泡,小丫头还没怎么经人事,伺候不好你不说,万一使起性子来给兄弟你添点麻烦也不好是吧。
我说看得出来你挺照顾她的,还是处女呢吧。吴刚叹了口气说对,不过这年头,你也知道行情,但凡摊上家境不怎么地,再有点姿色,早晚都要走这条路。
我说她的家里怎么样?吴刚说你说呢,家里条件要是好的话谁舍得把姑娘扔到这来,她爹在开发区当小工,楞是让脚手架子给砸死了,老妈一下子缓不过这口气,才四十多就得了脑溢血,整天躺在炕上反而得蒙蒙她奶奶伺候着,好在蒙蒙还有个哥哥又跑到开发区去打工,再加上蒙蒙自己也能在我这挣些钱了,当初她刚到我这来的时候我都有点动心,不过她家的情况都了解清楚后这心也就冷了,她家现在最值钱的也就是她的身子了,我现在替她把关呢,第一次最少得卖两万,你别笑话我贪,蒙蒙的卖身钱兄弟我半个水都不抽,哎你说我他妈的是不是还挺讲究的,来,干一个。
吴刚的声音听起来竟似饱含着万般无奈和对社会的血泪控诉,我心里也确实被蒙蒙的身世所打动,但是也决不会忘了怀着份心来防备着是不是吴刚借着这样沉痛的话题来向我矫情地表达他自己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好争得印象分。不过,这酒总是干了,而且我心里也觉得挺憋地慌,刚才蒙蒙答应了晚上陪我,这就意味着她愿意把她的第一次给我,但是她知不知道她的老板为了她的利益,却在外面替她把着价格,这让我感觉很难过,觉得自己刚才说出那种不是人说的话来,实在是可恶至极,不仅辜负了蒙蒙,也侮辱了自己,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或许以后找机会可以补偿吧.
酒过五味,吴刚说就咱哥俩在这坐着干什么劲啊,还是找点乐子玩吧,最近新到了批药不错,我给你找两个坐裸台的陪着嗨一下,败败火.
我心说你就是生怕我不下水,摆手笑着说算了算了,公务员的身份不同别人,被抓着一回就废了。吴刚连说绝对没有问题,老弟在我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哥我口头紧,滨海区公检法的兄弟一个礼拜能在我这玩八天,现在也就是时候早,晚点肯定能给你介绍几个同行,老哥这的小姐都是调教好的,随便玩,不出毛病。
我心里暗笑,你他妈这就叫口头紧啊,滨海区检察院二科的宋科长和整个刑庭的人磕药在全市都是出名的,还不就是你们这种人给拉下水的。我说拉倒吧吴哥,别的就不说了,我这刚开始上听呢,那边洪涛就推门进来了,你是怕老弟死的不够惨吧。
我只是试探着开始把话题往洪涛身上引,不料吴刚一听洪涛的名字,马上将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气愤地说老弟你别提了,操他妈洪涛是天底下最不讲究的人,我自问对他够可以的了,出那回事也实在是赖不着我,我就求他办一回事,又赔车又赔钱的,前前后后光请吃饭喝酒就进去好几万,到头来他赚了大头,结果自己玩折了,到我这耍脸色,硬是又崩了我不少钱,有啥办法,你老弟玩他,他老哥玩我,我都快让你们玩死了。
我说哎吴哥别乱讲话啊,洪涛的事是意外,我可没那本事玩他。
吴刚狡黠的笑了,说得了吧老弟,这话骗谁我都不挑你,骗我可就太不仗义了吧。
我想想也对,吴刚现在如果能对我推心置腹的话也是因为有那么挡子事,觉得跟我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于是我问他,我找你的事洪涛一定知道了吧?
吴刚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其实我也没怎么明说,但是你也知道,这事他自己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找到我的时候直接就点了几个人出来,你是排在第一位的。对了你知道洪涛怎么评价你吗?他说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不可测啊。
我说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又没怪你,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位了,凭什么找你的麻烦啊?
吴刚说归根结底还是人家老子好使啊,再加上洪涛那帮哥们,什么社会上的,公安局的,都生怕事不大,上赶子来给我添乱,本来就算有了这事,按道上规矩来讲我也不算对不住他,谁叫当时被你蛊惑住了呢,但是硬要怪在我头上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不吃这碗饭了。
我说有那么严重吗?你老哥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兜底的吧。
吴刚说干一天算一天吧,不过其实一切谈开了都是那么回事,那个丽声俱乐部的侯总开了家新近最流行的慢摇吧,本来我们没什么太大交往,他的生意我不想参与,后来道上比较有面子的一个大哥替洪涛出面找到我,让我往里扔了5万块钱,指明说是替洪涛出的股,他现在也就不怎么再爱搭理我了。
知道了洪涛有这种产业到也是我今天一个意外收获,不过我亦相信洪涛在里面的股本绝不会仅值5万元,不管他另外有没有别的生意,对于他的背景来讲,入一个5万元的股只能是自贬身价的行为,所以以后到是要多留心一下这个叫新丽的酒吧。与吴刚又闲聊了一阵我决定告辞了,出来的时候路过吧台,看到蒙蒙和几个服务员在那站着,我特意走上前去向她道别,她抿着嘴淡淡地说了句再见,眼圈有些微红,似乎刚哭过,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有情后补吧,小姑娘。
吴刚亲自陪我到门口,挥手叫来了出租车,待我上车前握着我的手说咱以后就是兄弟了,以后需要有人效犬马之劳的时候记得一定要给老哥这个机会,我笑着说放心好了吴哥,你对老弟交心,老弟也不整虚的,想吃鱼,先丢饵,你老哥的饵料,我一定吃的饱饱的。
27
二十七这个星期天我破例起的很早,梳洗完毕,将昨天从海蓝那回家时顺路买的速冻饺子又热了一下,吃了几个,便心不在焉的收拾家务,耳朵却竖起来时刻警惕着有没有电话响,一直竖到晚上,也没有等到张书记的电话,直到星期一上了班,竖起的耳朵却叫刘院长那听来的消息给惊个好歹。
刘院长向我私下传达的是院内将有大的人事变动的情况,大院长的位置很可能动摇,祸起于刑一庭。
实际上刑一庭发生的事情早在我正风风火火的搞洪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萌芽了。
刑一庭除负责非涉财的刑事案件外,还掌管减刑和假释的审批,正是一个由该庭放出来的黑道大哥将刑一庭给捅了个底朝天,该大哥出来后威风不减,竟然在酒后又持枪杀人,缉拿到案后给公安机关吓了一跳,明明是已经判了死缓的人怎么还会出来惹事,事情一路追查下去,监狱法院都跟着吃了瓜烙,刑一庭的庭长和办案人都被证实受了贿赂,已经在看守所扎稳了营盘,这事在院里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今天刘院长却透露出来,刑一的庭长在看守所里面痛改前非,为了争取党和人民的谅解更为了争取立功竟然把逢年过节对姜院长的“孝敬”全交待了出来,弄得检察院也很为难,只好将案件移送省检察院,省检察院也不敢自作主张,汇报给省纪委,省纪委即通过非正式途径知会姜院长暂时先休息一段时间,对院内院外都先暂不公开,姜院长也不是作风霸道强硬的人,便借着这个坡先行回避,专心忙着做上上下下的沟通工作去了。
实际上因为此事,院里一般的会议在年后就已经由刘院长来主持了,但是具体情况大家都还是不明就里,今天在刘院长的办公室,他老人家一脸悲戚,不住地说其实不是姜院长不保他们,就他们出的那个事,丢尽了法院的脸,那不是一般的纪律问题,那是违法犯罪啊,就因为这个就乱咬一气,就把怨气都发到姜院长身上,这对姜院长是不公平的,姜院长三十多年兢兢业业,作为领导干部,谁不会受一些人情往来呢,可惜因为这样的原因,却要提前去政协养老咯。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在我印象中,姜院长并不是一个作风恶劣的人,至少,姜院长在法院的工作就算不是出色,也得算是合格的,我说刘院,姜院长铁定不能干完这一届了吗?
刘院长肯定的点了点头,说今天姜院长召集班子成员开会,已经给大家通了气,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其实事到不是不可以转圜,但是一年里面院里多名干警出事,还包括两名中层干部,姜院自己也觉得难辞其疚,就借此引退了,高风亮节啊!
刘院长说到包括两名中层干部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在我眉心间飘了一下,随后似乎漫不经心的说,小纪呀,蒋部长最近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就是太忙了,我现在两个礼拜能和他通一次电话就算不错不错了。
刘院长点头道,对对对,蒋部长也没有办法啊,我们是小忙,他是大忙,都是为了工作吗,而且他在省里,联系起来也很不方便,要不然,你都应该经常陪我去看看他才对。
我说是啊刘院,我也好长时间没去探望一下我大舅了,这样吧,我回去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最近是不是有空。
刘院长说好,部长如果特别忙的话我们也不要贸然去打扰他,我这有些很不错的营养品,就给部长表表心意吧。
晚上九点整,我拨通了大舅家的电话,保姆接了后问清是我,才敢说部长在家呢,你等一下。这是我和大舅约定的方式,晚上九点,如果他在家就接,如果不在家,我也不要给他手机打电话。大舅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沉稳有力,又透着一股对我而言的慈爱,我苦笑着说大舅呀,不是我乱给你揽活,我一听着刘院长的话里有那么个意思的时候就已经动心眼想把口给封死了,我都撒谎说两个礼拜才能联系上你一次了,可是他话赶话步步紧逼,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舅笑着说早晚你都得递这个话的,何况他对你也不薄,这个沟通工作应该做。
我看大舅并无不快的态度,便问道说刘院有没有戏?
大舅斩钉截铁的说没戏,他各方面条件都不够,现在已经有几个人选了,虽然他也在考虑范围之内,但只是条件符合,综合权量,其他的人选分量都要更重一些。
我听到大舅这个意思后心里不禁犯了难,嘴上也不住诉苦,我说我就是怕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又不能整天躲着他,唉,这个话该怎么传呢?
大舅说你为什么难呢,院长谁不想当,你们刘院长肯透露出这个意思来至少说明他不虚伪,再说他也不是跑官买官,既然正好有这个机会,任谁都有权利去争取一下的,好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想探望我吗?那就让他来省里吧,我请他吃饭,不过你不用陪他来了。
我说好的大舅,那这事我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到底谁能来当我们院长啊?大舅说你要是真的想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打听这些事了,谁当院长和你都没太大关系,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琢磨一下如何才能进步才是正事。我说是是知道了大舅。
挂上电话后想到不用应付刘院长,心头不禁觉得一阵轻松,至于院长到底是谁,按大舅的意思看来我也根本无须担心,其实刘院长对我真的很够意思,不管出于何种考虑,他毕竟算是大舅的人,如果大舅执意要把他推上大院长的位置,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只能说明新任院长的根基要更硬了,是纪委的某位书记还是检察院的检察长呢?又或者是哪位领导的亲信呢?
谜底的揭开不快也不慢,周五的时候市委组织部崔部长就亲自领着新任院长到院上任了,当然,正式任命院长需要经过人大开会通过,所以,组织部下的是任命为党组书记的文,就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在交接班的全院大会上,崔部长先宣读了省委组织部调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成员、副院长马海成同志任XX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的文件,然后由姜院长讲了话,接着就是新院长的发言。
马院长原来在省高院主管刑事,还不到五十岁,正属于年富力强的时候,在高院的时候就以工作作风开明硬朗并且严谨规范著称,在省院系统内是口碑相当好的领导干部,这次调到本市来当中院院长属于平调,级别都还是正厅,但权力却大大提高了,实际上因为本市的特殊地位,市院院长在整个省内法院系统内的权力仅次于省高院的院长,这也正是大舅在作为市委常务副书记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升任省委组织部部长这样重要角色的原因所在。
由于主席台上只坐着崔部长,姜院长和马院长三个人,所以我只能看到前面第一排刘院长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但是对于马院长的出任,我的心里是不无赞同的,因为毕竟是系统内的人,我们大家都了解马院长的工作风格,这使得我相信这次调动确实是出于更好的开展中院工作局面的考虑而为的,人脉关系的作用不可能没有,但绝非任人为亲,希望在他手下,我能更快的成长起来吧。
由于是周末,全院大会开完后就没什么事了,晚上没什么安排,我约了林子和王鹏一起吃晚饭,林子爽快答应了,王鹏说晚上还要加班,不一定到几点,你们先吃着玩着,我忙完了就找你们去,我说好的。
下班后我没要林子来接,自己打车去了约好的烧烤店,林子已经先到那等着了,我问他你女朋友呢,林子说操今天是咱们哥们自己开心玩乐的日子,我哪敢让她来破坏气氛。我笑着说你小子还挺有纲,行,没给咱兄弟丢脸。林子说那当然了,平常该怎么撒娇怎么撒,真到时候了必须得给我乖乖听话,来,想吃啥点吧。
吃完饭后林子征求我意见说去哪里玩,我想着吴刚跟我提到的新丽酒吧,说那里你去没去过,怎么样啊。林子说我正想跟你推荐呢,新丽现在是市里最火的酒吧了,其实就是个迪厅,我经常去,不过现在太早了,最起码要等到晚上十点后才有气氛,我先叫经理留个卡座,咱先去闪阳喝点酒吧,最主要是找两个漂亮的马子领走,要不然就咱们几个老爷们到新丽去也没意思。
我说那好吧,不过不去闪阳,去海蓝吧,林子说好吧,既然你想去,我就屈尊了。
在去海蓝的道上我就给吴刚打了电话,他说不在店里,但一会会赶过去陪我喝两杯,他会先知会带班经理好好给我们安排一下。
挂了电话,正开车的林子对我摇头晃脑地说行啊小非,现在越来越有面子了,看来权还是比钱好使。我说那得看多大的权和多少的钱比,这哪有定数,你要是乐意,咱俩换换,我去替你当大款,你来干我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得了。林子说拉倒吧,有了钱谁都会做人,可是却不是谁都能当好官,对了小非咱是自家兄弟我不跟你说外道话,你前途这么好,犯不着去交往乱七八糟的社会人,用钱的话跟我打个招呼就成,都是咱自己家的,可千万别为了蝇头小利把自己惹一身黑啊。
我说这个理我还不懂吗,我会把握交朋友的分寸的,不过就事论事的讲,我还是挺喜欢吴刚这个人的,从他的打法能看出来他应该是个讲究人。
操,那洪涛怎么出的事?不还是他卖的吗?林子不屑地说。
我说那是两回事,其实我老实告诉你吧,洪涛到底怎么栽的就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数,现在寻思起来越想越不对劲,就我准备的那些材料不可能扳倒他,吴刚就更白费了,只是个小卒子而已,他想说什么都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事情,当初我还觉得自己办这个事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机会把握的好,其实搞不好是我自己不由自主的被人当枪使了,背了黑锅还在这自我陶醉呢。
林子说你怎么说的我后背凉飕飕的呢,不管怎么着,洪涛出事是他自找的,他要是象你这么清白的话那谁也没有用啊。
我说谁知道呢,不说这些了,你根本就是个猪脑,只会用直肠子想事,不过倒也是,家里老爷子把十八代孙子的养老钱都挣出来了,还用你费什么脑子。
林子对我的挖苦讽刺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很快将车开到了嘉和大厦的停车场,我们俩进了海蓝夜总会的大门,门口站着的服务员和迎宾小姐齐唰唰地喊先生晚上好。然后一个迎宾走上前问先生有预定吗?我说刚给你们吴老板打的电话,我姓纪。
哦纪先生晚上好,我们老板已经吩咐过了,请跟我来,说完在前面带路领着我和年纪轻轻就已经大腹便便的林子上了二楼的一个大包间,里面的芝华士、绿茶还有果盘早已摆的整整齐齐了。坐下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领着包间服务员进来了,自我介绍了一番,又特意强调了一下吴刚如何告诫他一定要招待好我们的事,然后问我说纪哥喝芝华士可以吗?我问林子怎么样,林子点点头说随便,服务员便将酒打开,倒了一量杯后倒入冰桶里,然后又兑上绿茶,这时经理问道要不要找几个小姐过来,我说行,叫一些进来吧,经理点头刚要出去,林子在旁边懒洋洋地说找几个档次高点的,别浪费我时间挑来挑去的,经理忙不迭地点头出去了。
我有点怪林子的专横,说你个老小子怎么跟人家这么横,林子说干什么有干什么的吆喝,既然咱就是来找小姐陪酒的,那我就是这样的找法,再说了,林子嬉皮笑脸地凑到我身边来,你是他们老板给安排的客人,我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出现的,我表现的越横,就越不会丢你的面子,我这还不是为了兄弟吗!我攮了林子一把说你趁早拉鸡子操倒吧。
28
狼之本性二十八不一会功夫,经理亲自领着几个小姐进来了,进门就呵斥她们赶快麻溜站好了,然后高声说哥,遵照您的吩咐,这批选的都是最好的,你们看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林子就说还真他妈有靓女啊,来来来,就你,穿黑裙子那个,到我这坐,嘿,好久没看着这么纯的了,怎么样小非,其余的全归你,我就要这个了。我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其余的全归你,这个我要,过来,蒙蒙。
蒙蒙顺从地低下头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了。
林子说操,原来是老相好啊,怪不得连闪阳都不去,非得往这跑,然后装作万般无奈的样子选了两个个子高挑的小姐,坐下来开始喝酒。
蒙蒙的头发显然烫过,特意做了个略微有些凌乱的发型,上身穿一件黑色的对襟半截短上衣,下身是黑色的短裙,雪白的小臂和修长的玉腿在整身打扮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清纯诱人,难怪阅历女人无数的色鬼林子会第一眼就看上她,不过他显然是忘记了这就是那天那个在他送钱给我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女孩了。
我轻声问终于下海拉?蒙蒙小声用嗓子发出一声恩。我说今天是第几次坐台了?蒙蒙脸有点红,低着头说,从星期一开始,一天一台,今天是第五台,不过……蒙蒙马上加强了语气说,我决不会跟客人出去的。
我笑了说,你是在跟我保证什么吗?
蒙蒙又低下头不说话,这时候经理搬过来个小凳坐在我们对面,举起酒杯说两位哥今天吴总不在,所以我先自罚一杯,然后仰脖干了,又接着倒满说这杯我敬两位哥。林子说一个一个敬,经理说好,我先敬哪一个,哥你说。
林子说干什么我说啊,你得自己分析,反正要是敬错了你还得罚一杯,经理陪着笑说那得了哥,我还是先罚自己一杯吧,说完又要干,林子伸手拦住他,说小伙懂事,来,这杯我陪你干了,经理说好,说完碰了下杯,和林子一起把酒干了,接着又要来敬我,我说你连干两杯了,这杯我干了,你一半吧。经理说谢谢哥,但还是仰脖全干了,然后说两位哥是唱歌还是玩色子?我说你去忙去吧,待会吴刚来了让他过来喝两杯,经理说好,那我先出去了,你们陪哥玩好了啊,对着小姐交待完话,就起身出去了。
林子身边那两个小姐显然很熟悉这套业务,纷纷倒好了酒,一个敬林子,一个来敬我,我不想废话,直接举杯干了,将空杯放下,蒙蒙给我倒好酒,我又举了起来,对林子身边另一个小姐说来姐们儿,我敬你一杯,那个小姐马上把酒倒好,和我一起干了,干完后我说你们俩陪这位帅哥玩吧,我不喝了,也别再敬我了。林子说操,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来,咱们玩色子,不管他俩。
我将手伸向蒙蒙的背后,她略微挺了下身子,顺从地让我搂住她的腰肢,依偎在我怀里。我说酒量怎么样啊?喝吐过没?蒙蒙说连吐四天了。我说哦,怪不得现在看起来那么白呢,很遭罪吧。蒙蒙说不遭罪,我乐意的。我说你就嘴硬吧,心里面却涌起了一种悲凉,欢场里的女子我接触不少,可眼见着一个自己很怜爱的女孩正在一步一步的堕入红尘,确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但我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假使我现在义正辞严地跟她说你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做这行,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之类的话,那只能表达出我的伪善,衬托我的无能,对蒙蒙却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帮助,反而会更加伤害她,藐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自食其力的事情。
我对蒙蒙说你给我点几首歌听吧,要原唱的,蒙蒙说好,你想听什么。我说了几首歌的名字,
蒙蒙起身拿遥控器点上,然后又乖乖地坐回我的怀抱里,我舒服地半躺着,眼睛微闭,左手在蒙蒙平坦而充满弹性的小腹上来回轻轻地摩挲,林子在一旁忍不住骂到好一对狗男女,我会意地笑了,心里矛盾万分。
过了有十几分钟,王鹏打来电话说忙完了,我告诉他地方,又过了一会,他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了,进门就嚷嚷累死了,林子说你累个屁啊,天天净坐办公室琢磨人玩了。
王鹏说本来还不觉得累,可是一想到我在这辛苦工作你们两个却在外边花天酒地,马上就觉得累了。林子问,你一晚上净忙乎什么了,都处长了,还加班加点干活呀。王鹏说还能忙乎什么,都是小非他们院长害的,整了一下午材料,好不容易弄个报告出来,在部长那就是通不过,非得让我们改来改去的。
我的神经本来已经在蒙蒙的身体催眠下随着音乐进入微薰的状态了,可是一听到有我们院长的消息,马上象条件反射一样,所有的神经元都兴奋的竖立起来,迅速的活跃着,不断在大脑皮层里传递信息,当所有的反射综合起来,却表现出一种懒洋洋的腔调,漫不经心地问王鹏,我们院长的什么事啊?
王鹏说你们新院长礼拜一要上人大会,所以特意赶在周五过来报道,正好利用周末时间把上会的事情沟通一下,我们处里忙着弄他的材料,崔部长亲自吩咐下来的,弄得我们谁也不敢怠慢。
我说哦,马院长啊,今天都报道了,崔部长亲自送过来的,怎么样,你弄了他一天材料了,这个人底子如何啊?王鹏说那是你们法院出身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啊。
我说过去就听说过名,不知道具体事。王鹏说能当上你们院长的人哪个能白给啊,不过这个马的履历还真是够靓,名牌大学的刑法专业出身,法理学的博士,刚工作的时候就管你们省高院的死刑复核,然后又调给当时的省政法委书记当秘书,从处长到庭长到院长,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
我说这么看来他的底子应该算是政法委的对吧,王鹏说可以这么说吧,他在政法委当秘书的时候现在省里的林副书记还是政法委的副书记,等林副书记当上政法委书记的时候他就是处长了,应该算是林书记手底下的人,我听说这次也好象是林书记力荐来的。
林书记!一听到这个名字,我早已活跃的神经更是不可名状地兴奋起来,象是捕捉到什么猎物一样,再想套点什么话的时候,服务员却已经从外面把门推开了,满面红光的吴刚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酒气重的搁十里外都能闻到,我和王鹏起身相迎,只有林子还是满脸惬意地坐在那,左手搂着陪酒小姐,右手端着杯象在享受美酒的滋味。
吴刚在门口似乎脚步踉跄地停了一下,我的眼神却很清晰地捕捉到他借这一停顿的工夫已经迅速把屋里坐着的这些人都瞅了一眼,然后才上前两步跟我握了手,嘴里连连说着来晚了抱歉抱歉。我说没关系你也是身不由己嘛,再说今天也没外人,都是我自己的铁哥们,来,这是王鹏,市委组织部的,他也刚到不一会,你们俩应该互罚一杯。吴刚说好好好,没有问题,拉着王鹏的手说热烈欢迎市领导光临本店检查指导工作啊。王鹏也打着哈哈和吴刚问了好,我又要接着介绍林子,吴刚仿佛突然看到一样,表情非常逼真,没等我介绍就惊讶地说哎呀马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啊,然后非常热情的将双手伸向林子,林子这时才施施然起了身,伸出手和吴刚握着说吴老板啊,多少次都想过来捧场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是借纪非的光了。吴刚忙说哪里哪里,两人就开始了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
想必是有吴刚在场的缘故,王鹏不再说任何关于官场上的事了,也开始了和吴刚充满江湖气的觥酬交错,你来我往之间都显得非常真诚义气,不一会就吴哥长,老弟短的很熟络了,吴刚借着酒兴非要再给我们选几个坐裸台的小姐进来跳舞,被我和王鹏坚决制止了,喝到了十点多钟,林子提出了去新丽继续喝,大家一致赞同,吴刚也答应了一块去,然后林子对吴刚说吴哥啊,去新丽不能没有马子啊,带上这三个老妹可以吧,吴刚一挥手说没问题,我这里但凡有兄弟你瞧得上眼的,都可以领走。林子说好,然后就喊服务员买单,吴刚一手拦住了,说老弟你骂我是不,你们哥几个到这来是给我面子,今天要是你买了这个单,那以后就甭再到这玩了。
林子说吴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里毕竟是你开门做买卖的店,老弟我不能坏了规矩,边说边掏出信用卡执意要服务员接着,吴刚也是态度坚决地拦着,对着服务员说你给我出去告诉吧台,谁要是敢收这屋的钱谁就给我走人。我打圆场说吴哥太客气了,林子说的对,这里毕竟是你做生意的地方,一码归一码嘛,今天我们要是不买单,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过来玩了。
吴刚见我也这样说了,便不太好再坚持,但似乎面子上又过不去,便说那好吧,一会到新丽我请客时谁再不许抢了啊,然后叫服务员去吧台按成本价结帐,同时命令林子身边那两个衣着暴露的小姐赶快去退牌换衣服,对着蒙蒙的时候态度却和蔼起来,说你穿这身肯定会冷的,去加一件吧,那眼神却更好象是在征求我的意见,透着露骨的暧昧。蒙蒙看着我说那我也去换衣服了?我点点头,蒙蒙站起了身,脚步轻盈地出去了。
29
狼之本性二十九新丽酒吧开在本市最繁华的越口区解放路上的一个胡同内,门脸上闪烁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周边的环境,简易的停车场内停满了各式高中档的轿车。林子和吴刚对这里显然是绝对的轻车熟路,在一路的马哥好、吴哥好的大呼小叫声中簇拥着我和王鹏进了酒吧,穿过大堂门厅,进了里面坐在了预留的卡座里。
坐好后我得以仔细观察酒吧的格局,卡座总共有18个,象一个豁口的圆环一样将整个舞池圈了起来,两个豁口的位置最靠近小舞池,是一个有几平方米面积的半米高台,上面有领舞的女郎和一些舞的非常尽兴的客人,里面的大半圆则圈起了十几个散台,因此越靠近豁口的位置比如卡1卡18就最好,其次则是卡2和卡17这样随着往里递进,视线便会受到略微的阻碍,但由于椭圆形的设计,每个位置都不会相差太多,而真正使我诧异的是到处都坐满了人,即使中间的散台恐怕也找不出空着的,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羡慕。
我们坐的是卡17,位置相当不错了,林子和吴刚在这里都有存酒,便都招来各自熟悉的服务员,耳语几句之后,桌子上便摆了四五瓶轩尼诗和芝华士,还有满桌子的绿茶、水晶葡萄之类的饮料,服务员拿来冰桶兑好酒,我们大家先一起喝了一杯,然后要了色子开始玩各种游戏。
由于酒吧里音乐非常劲爆,所以每个人都要大声喊着才能报出点数,又或者用夸张的手势来示意,我和林子、王鹏的身边都有女孩陪着,六个人基本上能很好地保持一致对外的战斗精神,几轮下来便开始积极地灌吴刚酒,吴刚边大叫着说失算了,边象征性地去占那两个小姐的便宜以表示对她们背叛老板的惩罚,却很自觉地没有动蒙蒙哪怕轻微地一下,就这样大家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玩的开心,喝的尽兴,气氛非常热烈,不一会,在又一次灌下吴刚一整杯兑了饮料和冰块的芝华士后,林子拉起身边的小姐,站在原位上开始跳舞,另一个小姐也将王鹏拉了起来开始跳。我看了看身边的蒙蒙,在她耳边说我们也跳舞吧好不好,蒙蒙点点头,和我一起站了起来,我将她搂在怀里,随着激昂的节奏惬意地扭摆着腰肢,一点也没有顾及自己的舞姿是否好看,只是觉得确实很享受,靓女、美酒、纵情声色,得意的人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跳了十几分钟,感到有些累了,我松了手坐了下来,蒙蒙也乖巧地在我身边坐下,给我倒上一杯饮料,我左手接过,右手顺势又将蒙蒙搂住,看周围的人,有许多不错的美女在尽情舞动,舞姿或热烈大胆、充满挑逗,或含蓄优雅、令人陶醉,而在卡座里坐着的人大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或文雅而富态,或彪悍而粗犷,我便明白这里来的男人和女人基本上的身份和地位,唯一略有例外的是我们对面的卡1,那是整间酒吧位置最好的卡座,虽然隔了些距离和人影的障碍,我还是看出那桌的人都是年纪很轻的俊男靓女,无论是游戏还是跳舞都恣意张扬,令人瞩目,想必都是非富则贵的纨绔子弟吧。
正看着的时候,留意到吴刚站起了身向门口的方向望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位身材结实,方正脸形的中年男子向我们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和两个穿白色短袖衬衫的经理,酒吧里那些闲暇的目光也随着这一行人移到了我们这桌。
那人经过卡18的时候先和座位里的人挥手打了个招呼,显示出人脉的充足,然后径直走过来马虎地和吴刚握了下手,又过去大力拍了一下还在忘我扭动的林子,林子回头一看,脸上马上露出了大咧咧的笑容,在那人耳朵边高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和吴刚一边一个拉住他朝向我,我马上站了起来,主动伸过手去,耳朵却凑向身边的吴刚,吴刚大声说着这是侯总,丽声的侯总;林子也在侯总的耳边介绍着我,然后我们两人的手正式的握到了一起,侯总大声说着纪庭长啊久仰了啊,谢谢老弟能来捧场啊。
我说侯总大名如雷贯耳呀,早就想认识您了,哪知道到现在才有机会,然后又介绍了王鹏给他认识,蒙蒙和那两个小姐都识趣地坐到卡座的最外边,让我们几个人围着侯总坐下来,那两个保安则一边一个器宇轩昂地站在卡座两边,两个经理则满脸堆笑地站在卡座外边,面向我们,侯总拿起一个杯子冲他们比画了一下,其中一个经理便很快地去取了几个空杯子过来,侯总亲自拿起轩V,给每个男人倒了小半杯的纯饮,然后对我和王鹏说两位老弟都是年轻有为啊,谢谢来捧老哥的场,我候宗波敬大家一杯,说完仰脖干了,我和林子等四人也很恭敬地马上将酒干的一滴都不剩,虽然洋酒纯饮起来难喝至极,但这种场面也是没法子推却。
放下杯后侯总对吴刚笑骂着说你小子在这装什么孤家寡人呢,怎么没看着你家林颖。吴刚笑着说现在还没到12点呢,没您老人家发话新丽的小姐哪一个敢先跑出来啊。
侯总说你们俩真他妈是郎才女貌,男流氓配女流氓,我可告诉你啊,有不少人都亲自找我说要把林颖包起来了,你要是再不把她给我娶回家去,我可快要挺不住了啊,说着招手叫过一个经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经理边拿出电话边小跑着出了酒吧。我看情形正好,向王鹏使个眼色,拿过酒给侯总倒上,然后又和王鹏分别给自己倒上,一起回敬了他一杯,侯总爽快地干了,说声谢谢两位老弟,然后对吴刚说我叫人把林颖给你喊来了啊,你可悠着点来啊,然后拍拍我和王鹏的腿,说老弟慢慢玩啊,我还有几个朋友去应酬一下。
我们大家连忙起身,说侯总您忙,然后互相握手作别,临到林子的时候侯总用拳头捶了他一下,嘴里只说了句你个臭小子,然后满脸笑意地越过我们向隔壁的卡18走去,走的时候却将头微微一偏,眼神若有若无地瞄了我一下便将目光彻底收了回去,没等我细细品位,坐在卡18的人已经纷纷站了起来挨个和他握手,显然和他的关系更为熟稔和亲切,两个保安照例跟在后面过去,然后面向舞池,在卡座的两边一边一个地背手而立。
侯宗波的名号我早就听过不知多少遍,这类社会人大都名声在外,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迹被渲染的轰轰烈烈供老百姓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他的具体背景却是林子向我介绍的,那是我在得知洪涛在此人的场子里有股份后开始关注起来的。
林子说此人14、5岁的时候就开始出来混社会,赶上了83严打的“好时候”,从监狱出来后正好二十出头,凭着血气方刚和在劳改队里镀的几年金,很快在街面上组织起了自己的一支队伍,开始的时候打打杀杀只是铺张场面而已,还赚不到真金白银,真正赚到第一桶金是在房地产市场刚开始火起来的那阵子,他给几个早期的老板负责拆迁工作,既立了名,拉开了场面,又得了大把的实惠,其后开始涉足娱乐业,开了歌房之类的场子,五六年前又在林子他老爸之类的地产建筑业老板们支持下干起了丽声夜总会。如今丽声已发展成为市面上和闪阳、金色世纪之类齐名的本市最大规模的夜总会之一,侯宗波也正式在道上确立了自己的大哥地位,不仅摆脱了对当初那些扶植他起来的老板们的依靠,还发展出自成体系,自给自足的一套人马,明面上开着丽声、新丽之类的娱乐事业,暗地里又控制着几家以裸陪、磕药为主的迪厅和歌房,同时还继续插手有利可图的建筑市场,在本市有头有脸的黑势力中风头正劲,虽进不去前三,但也脱不了前十。
虽然洪涛和他的关系在我脑海里还是一头雾水,但在这样的场面上和这样一位够分量的人物平起平坐的喝酒,确实让我感觉面子上很受用, 但我亦清楚自己和王鹏的分量在他的眼中远不如林子和吴刚足,归根结底是他无须有事求到我们罢了,而象洪涛那样在公安局有强大背景,本身又在刑庭办过案子的人才是他真正需要结交的对象,也正因为洪涛的缘故,我便总感觉他刚才离去时候的那一瞄很有些内容在里面,那目光深邃冷酷,即使是一副笑脸的模样,那眼神还是给人无情的感觉,叫人不敢与之为敌。
正想着的时候,吴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向我们做个手势便拿着手机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后脸色显得很不好。照我看吴刚平常是个很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这次想必是真遇到什么挠头事了,当然我也不能乱问,倒是他自己开始频繁地倒酒和我们开始对喝,由于先前已经被我们灌了不少,加上一直处于一个对付六个的局面,所以很快就大了,摆着手说去洗手间。
我看着吴刚摇晃不已的身影,很明显这回他的脚步是真的踉跄了,便跟着他一同去了,前半段他还能坚持着走直线,后来就划着圈小步快跑了,刚扎进洗手间,便一口吐到了便池里,我站在他身后看他吐的差不多了,才过去给他捶着背,帮他递着手纸让他擦嘴,过了一会吴刚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开始散讲,什么大波,大雷子之类的名字让他骂了个遍,还捎了几句诸如林颖个婊子养的之类的话。我心想大波不就是指的侯宗波吗,看来我心里猜的没错,吴刚和他们应该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不过让他在这乱讲也不好,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便扶着吴刚,直将他搀到外面,在他口袋里找出车钥匙,将他扔进了自己的车后座上,然后又找了瓶矿泉水递给他,吴刚接过后先漱了下口,接着便咕咚咕咚将整瓶矿泉水全灌进了肚子里,状态看似有些回复正常了。
我说吴哥,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吴刚点点头说没事,呆会儿就好了,操,好些日子没喝这么些酒了,今天在老弟面前出丑了啊。我笑着说多大点事啊,你敢在我面前喝多,就说明是对老弟真的有心啊,怎么,侯宗波和你其实不对付吧。
吴刚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话,然后点点头说你看出来拉,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妈的我有个小马子不是在新丽做模特吗,刚才打电话我叫她过来,结果她说陪着越口禁毒大队的李大队呢,人家不放,我和她多讲了几句,结果那边电话被夺了过去把我好顿骂,我操他奶奶的丢不起这人啊,妈的,我他妈现在就召集弟兄过去砍死那个逼养操的,说着开始四处摸自己的手机。
我知道他的手机就放在右边的衣服兜里,刚才摸车钥匙的时候就碰到了,可是吴刚还是只顾着四处乱摸,就不往衣服兜里伸,看来还是没有真正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我想着吴刚说去砍人也只能是气话而已,侯宗波和禁毒大队无论哪一面都是他惹乎不起的,我也别让人太下不来台了,借这机会说几句体己话才对,便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得了得了,犯得着嘛,你也是道上人,你自己说要不是因为喝醉的话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吴刚得了台阶便停了手,想了想后自我解嘲地点头笑着说还真他妈不能,这算什么破事啊,不就是一婊子吗,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年头真要遇到事了连他侯宗波都得去做墙头草和哈巴狗,更别说一小姐了。
我说这样想就对了,江湖上的事长远着呢,我还没见过谁能风光几十年的,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有实力跟侯宗波叫号了呢,当然了,咱不是说就刻意针对他侯宗波或者谁谁谁,就是打个比方,毕竟你老哥够年轻,现在好些大哥在你这岁数还根本混不到这个地步呢。
吴刚点头说对,这理我懂,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咱是酒后见真情,你老弟我交定了,以后我吴刚要是跟你有二心就他妈天打雷劈。我抓住吴刚的手,两个人都使劲握了一下,好象这一握就象征着已经达成了某种重大协议。
松开手后吴刚大力叫了一声走,咱回去接着喝,我说好,两个人便下了车走回酒吧的大门,却看到蒙蒙在门厅里等着,见到了我俩好象才舒了口气,走过来嗔怪地对我说你们去哪了,然后把手自然地伸过来勾住了我的臂弯,我笑呵呵地说怎么才这么一会不见就想啦,我和你们吴老板出去透了口气,里面实在是太闷了,蒙蒙撅着嘴说可不是么,吵的我耳朵都快聋了,边说边好象好奇地望向我身子的侧后面,我不禁也回身望去,楞了半晌才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顿时感觉象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心里慌的不行,因为眼光所到的长沙发上,正坐着我已经思念了一个礼拜的张晓萌,她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和挽着我臂弯的蒙蒙。 好文章,期待下文哦。 里面的场景似曾相识,喜欢 不错,新版的官场现型记。 乱啊,等着看。。。。。。。。。。。。。。 三十
刚见到张晓萌出现在我眼前时候,我的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下身子,轻轻挣脱开了蒙蒙的胳膊。张晓萌的具体打扮我已经无心留意,整个人象被她那肆无忌惮的眼睛给钉在了这里一样,给我感觉那眼神就是在说哼哼竟然被我抓住了,这下可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摆脱掉这个讨厌的人了,但我同时亦留意到她的眼睛有些月牙般的弯曲,会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象个爱耍脾气的可爱天使。
既然她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想装作不认识是不可能了,我甚至都有些诧异或者愤恨她为何只见过我一面就能记得这样清楚了,我对吴刚说吴哥你先进去吧,我有个朋友。吴刚微笑着看了张晓萌一眼,没说什么,一把拉住蒙蒙的手进了酒吧里面,蒙蒙也看出了情形不对,很听话的没有放声,表情复杂地跟着吴刚走了。
我定了定神,故做从容地走到沙发跟前在张晓萌的身边坐下,先发制人地说洪涛到哪里去了?
张晓萌的脸色突然有些变化,有些恼怒地说我跟你很熟吗?
我让她这句话给呛个半死,心说这他吗要搁古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我们早就登记上床了,还什么熟不熟的,分明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吗。嘴里却只能讪讪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确实是不太熟的。
张晓萌这才转过脸来认真地看了我一下,伸出手说这就对了,认识一下吧,我叫张晓萌,虽然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现在是单身,但我更不高兴别人在我这随意打听某些人的下落,因为那和我没关系。
我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坚决地撇清和洪涛的关系,不禁有些暗自窃喜,心里赞到好,有性格,我喜欢,还是和在机场的时候一样的驴,同时也握住她水嫩的小手,心里面隐约感觉到象这样高傲自信的女孩其实应该是很好骗的吧。
我说我也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纪非,今年29岁,比你大五岁,生日比你小六个月零一天,头发比你短,见识不一定有你长,要是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还要先请你原谅。
张晓萌显然对我能记住她的生日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你做错什么了啊?
我心想态度终于有扭转了,这一个星期辛苦等待时下的功夫没有白费,已经忘记了是谁说过记住女孩子的生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了,看来这时候果然能派上用场,我做出有些惭愧的样子吱吱唔唔地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朋友带过来一起玩的,刚才喝酒都喝的有些大了,所以动作都比较放的开,其实她是个不大点的小丫头,我和朋友们都拿她当妹妹看,你千万不要误会。
张晓萌做出一副非常赞同你说的话的样子,点头说是啊我看出来了她确实是个很乖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很会撒娇呀,总要她的好哥哥搂着才行,对了我坐在卡1,你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但是你和妹妹们玩的正开心,就没好意思过去打扰,对了你刚才说的话我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误会你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说完递给我一个非常爽朗妩媚的笑容,使我刚刚暖和过来的心一下子又掉进了冰窟窿里,感叹到这小妞真是个人精啊,万念俱灰下只能无奈地说晓萌,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因为某些原因,你对我会有一定的抵触情绪,我有的地方也确实做的不对,但是事情并非完全象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说今天晚上的事,我是指我们两个人之间整个的,应该说是从彼此听说过对方名字的时候开始到现在这样一个整个的过程中,都和你的想法是有出入的,实事求是的讲,你真的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我会为认识你而感到很高兴,很骄傲,如果你能把我当作朋友的话,退一步讲,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不想给你留下什么坏的印象,也希望你能开诚布公的说出对我的看法,无论怎样,我都能理解。
说完后我坦荡荡地正视着张晓萌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同时留意到她的皮肤非常好,洁白又光滑,摸起来或亲起来一定是相当不错的享受。
张晓萌肯定想不到我在这样诚恳的毫无破绽的表情下却已经开始动了猥亵的念头,只是沉思了片刻,说你扯的有些太远了,我们刚刚握过了手,已经是朋友了,至于别的方面,我没什么想说的,不过,你做思想工作很有一套哦,很对我老爸的胃口,反正他成天到晚总是提你,你们在一起肯定有共同语言的,但是我必须先讲明白,你们之间的沟通和我无关,好了,我想回去跳舞了,如果纪庭长肯赏光的话可以过去喝杯酒。说完小蛮腰一扭站起了身,脚步轻盈地翩然离去,那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的圆而翘的小屁股随着步履一挺一挺的,勾引起我无限美丽的遐想。
从张晓萌迈步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在新丽酒吧的这个晚上开始过的相当不容易起来,吴刚固然在我的开解下恢复常态,显露出胸襟开阔的男儿本色,对后来姗姗来迟的美丽女模特林颖丝毫没有露出不满的态度,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林子和王鹏也玩的很尽兴,舞的异常开心,看来都得到了很好的放松;而蒙蒙,因为受了我明显的冷落,看得出来她是有些郁闷的,那眼神开始茫然,开始显得黯淡。至于我,却是处在忐忑不安中,总在掂量这次十分不完美的偶然相遇究竟会为后面的事情埋下怎样的伏笔,所以便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同时内心不断斗争着要不要过去和张晓萌喝上一杯,聊上几句,还要想着该怎么样开口给林子和王鹏他们介绍,以及他们在得知张晓萌竟然就悠闲地坐在对面卡座里与我们遥遥相对时会有怎样的表情,总之经过长达数十分钟的胡思乱想,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昂首阔步的走过去的时候,却见到张晓萌和另一个女孩走出卡座,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一个长的很帅气又有几分清秀的男孩子一起蹦上了秀台,开始跳起了火辣辣的贴面舞,那男孩面对着张晓萌,极其自然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三个人一起舞出极富美感的肢体语言,那切合节奏的舞步,瞬间就将我刚刚燃起的小火苗一样的激情彻底浇熄。
耐着性子又欣赏了一会他们那充满激情的表演之后,我干了一杯酒,然后将桌上的手机揣进裤兜里,做出要走的架势,蒙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欲言又止,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贴近她的耳边说你在这里先坐着,五分钟后偷偷把我的外衣拿出去,然后你再回来,现在先不要惊动吴刚他们,我懒得解释什么了。蒙蒙听过后无奈的点点头,顺从地替我掩饰着,让我能够迅速地抽身离去。
到了酒吧外边,看到一伙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从车上下来,里面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有正值妙龄却带着十足风尘气的女孩子,一行人欢快的、以毫无顾忌的尽兴姿态经过我的身边,卷起的凉风吹过大脑,使我好象突然从梦境中醒来一样,得以认真思考自己的心态和行为。走不走到无所谓,但是这样暗自赌气却很可笑,谁又会因此对我而有多少同情或理解吗?难道张晓萌对我的在意会比这刚刚经过的陌生人群更多吗?平心而论,虽然我现在对张书记存着十足的戒备之心,但是因为表面上毕竟还有如常的亲切,同时也因为张晓萌确实是一个能够吸引大多数男人的靓丽女孩,又有着令人喜爱的、很容易激发男人征服欲望的骄傲性格,使我在内心里其实是很想和她发生点什么的,虽然内心里不免为刚才的尴尬以至后来的嫉妒而恼火,但是我应明白,不可以让愤怒成为你行动的理由,更不可以为愤怒的行为本身寻找理由,那些理由,是发自于心而非头脑,是稳重于我一般的男人尤其要注意克制的。
一念至此,我又缓步踱回了酒吧门厅的大堂里面,见到蒙蒙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至身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蒙蒙那如花似玉的脸庞,突然间我有了一种很坦然的感觉,即便任何人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依然有足够的底气将蒙蒙搂的紧一些,更紧一些。
那天晚上经过了强烈的天人交战,最终我还是坚持让吴刚把蒙蒙送回家去以免留给我犯错误的机会,不过我和蒙蒙在沙发上相拥而坐还不到五六分钟的光景,张晓萌终于如我所愿的从酒吧里出来了,当看到我和蒙蒙的亲昵姿势后,又如我所愿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诧异和恼火,最后变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身回了酒吧里面。这一幕的发生令我内心感觉很爽,不仅仅是因为使我找回了一点点可笑的面子,更令我隐约感觉,这样做绝对要比俯首帖耳诚惶诚恐更会令那个骄傲的公主印象深刻,至于结果到底会怎样我反而不关心了,俗话说上赶子不是买卖,我现在还没有必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吧,虽说这样的事情男人应该主动一些,应该大度一些,但我已下定决心,在张书记或者张晓萌主动给我抛橄榄枝之前,我是不会对此再有任何反应的,反正寂寞的时候有海蓝夜总会那个现在可以绝对放心的场子可去,就算无法对蒙蒙下手,也总能找到其他的女人来慰藉一下空虚寂寞的心灵的。
转眼间四月已过,院党组刚刚公布完党组成员的重新分工情况,便开始酝酿中层干部的调整和提拔,按常规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一般会在秋天进行,但是因为过去的一年来以刑一庭和执一庭为代表的部分庭室因为天灾人祸的原因导致了中层干部的严重缺编,急需补充新的力量,同时,履新两个月的马院长也已经基本摸透了底子,熟悉了院里的情况,需要开始考虑做一些能够树立威信的事情,所以这次调整也变的顺理成章,最开始进行的是对副处级中层领导岗位的竞聘工作。
竞聘始于五月初,完成于六月中旬,共有六位主任科员升任副处级岗位,总得说来整个过程和最后的结果都是令大家信服的。虽然这个过程里一如既往地体现出了机关里的人性特征,在尘埃落定之前好些人都忙的鸡飞狗跳,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但是那些明争暗斗最为激烈、各种蝇营狗苟的手段都能运用的炉火纯青的人基本上都不出所料的落马了,升任的大都是工作能力确实比较突出或者平时口碑就很好,为人周全处事稳重的人,总体上给大家的感觉是这个人确实就是应该被提拔起来的那个人。
欣赏了竞聘过程中一幕幕的表演后我并无太多感慨,机关就是机关,有其各种陈规陋习,但是机关确实也广有英才,在正常的情况下都能得以善用。真正使我有所思考的是这里面的领导艺术和制度设计,就本院的情况来说,主任科员往下不算领导职数,到了年限就提,但是从主任科员到副处则属于提拔到中层领导岗位,现在通行采用民主评选、竞争上岗的做法,但是什么样的人能上什么样的人不能上,选举的方法又如何能保证应该上的人上而不应该上的人上不来就需要有很精妙的设计了,现在来看这里面的关键在于对票数比例的规定。本院规定的是全院干警的投票占总分数的百分之四十,而院党组成员的投票占百分之六十,这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科学的方法,由于百分之四十的比例限制,使得院党组也就是领导层在决定提拔谁时不得不考虑到民意的基础,最大可能的做到避免任人唯亲或者提拔起来的人根本不适合领导岗位而导致民怨沸腾的局面出现,同时又由于百分之六十是个决定性的比例,这样就很好的坚持了党的领导,保证了院领导层对人事工作的整体把握的意图得以实现,同时也会尽量避免单纯靠拉票或搞小圈子这样的人上来。当然,凡事利弊两存,任何规定都会有其局限性,归根结底的真言只是四个字 :事在人为啊。
不过对比当初,我还是有一番不同的感受,那是因为我从主任科员升到副庭长时根本就没有经过竟聘,在群众基础方面只是走了一个很耍花枪的所谓民意测评的路子,因为我和洪涛都是作为梯队干部被破格提拔起来的,是由市委组织部先给出方向性的规定,然后由院党组研究确定具体人选,最后由市委组织部审查考核后通过的,按行话讲叫“戴帽”的干部,没有人会和我们来争。从内心来讲,我不可能不享受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胜利快感,但是想一想院内那些心存嫉妒的同事,那些在你背后才会发出的冷酷和讥嘲的目光,会令你工作起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洪涛都已经倒台了,我又有什么可值得得意的地方呢?
完成了中层副职的竞聘后,院党组又开会决定了一系列副职升任正职和副职与副职之间的调整情况,七月的第二个星期二,全院大会上政治部赵主任代表党组宣读了全院调整的大名单,其中动作最大的是刑事的两个庭。刑二庭长王军调任刑一庭长,研究室主任调任刑二庭长,纪检组副组长林茂调任刑一副庭长,刑一原来的王云海副庭长调任刑二副庭长,略有一些因过错而被调整职务的意味,同时,赵主任重点强调了一下林茂副组长被调任为刑一庭副庭长的意义,大致是由于刑一庭这次出的问题影响特别恶劣,为了加强廉正建设,增强刑一庭干警拒腐防变的能力而特意安排正处级的纪检组副组长来配合王军庭长的工作。
其实林茂也是一位老刑事了,比庭长还大了一岁,在刑庭干了二十多年审判员,级别从科员一直干到正处,但就是始终升不上庭长,最后通过曲线救国到了纪检组,也算是把虚职正处变成了实职正处,这次调回刑一做副庭长,又从实职正处变成了实职副处,但是鉴于纪检组副组长和刑庭副庭长这两个位子上含金量的巨大差别,相信他还是甘心情愿的。
通常机关里面每一个职务调整的背后都饱含深意,不仅仅关乎于被调整的人工作能力的高低和工作方向的变动,还纠缠着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暗含着下一步全方位多角度的动向,比如这次院党组秘书林平经过竞聘,升任为民一庭副庭长,作为已下台的姜院长的铁杆亲信,他的升任被院内人普遍认为是马院长给姜院长的一个面子,但是他的提拔也是对其服务院党组工作的一个肯定,否则就算是不提的话,马院长想必也不会继续使用前任领导的心腹担任党组秘书这样重要的角色。
林平三十刚出头,作为年轻人在院里口碑甚好,业务能力也比较出众,至少有名牌大学全日制法学硕士学位的金字招牌在那摆着,但是我却无须担心他的到来会对我在民一庭的地位构成什么威胁,因为赵主任在宣布对他的任命的同时,也宣布了调风华正茂的民事审判第一庭副庭长纪非同志担任刑事审判第一庭副庭长的决定。 纪有郎 ,果然没猜错,.....
既有狼,必有羊.;)
鼓掌欢迎!!! 心急难耐啊。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呵呵,把自己比作“狼”,也太抬举自己了吧,怎么看都是只癞蛤蟆嘛,到处找天鹅肉吃,偏偏到处碰一鼻子灰。 呵呵止增笑尔~ 还有没有啦,早知道等都贴完了再看了 原帖由 yoyo_xy 于 2006-3-17 11:44 发表
还有没有啦,早知道等都贴完了再看了
是啊,看的正上瘾啊,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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